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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叶子优美散文
前段时间,朋友送来了一篮鲜花,很是漂亮。几番思量,我终于选定了墙角的茶几这个合适的位置把它摆放好。因为这篮鲜花,整个居室都变得高雅和温馨起来———原本我是那样爱花的呀!
没有功夫细细观赏,日日呵护。偶尔一瞥,总见其鲜艳欲滴的样子,心已足矣!
今日,女儿凑近花篮,惊讶地说:“妈,这花上了霉,赶快扔掉!”花怎么会上霉呢?我不解地走过去,对着花篮审视起来。果然,因为缺水,一朵月季已枯萎,另几朵大理花的花瓣上已长出了毛茸茸的东西,插入海绵泥的那截有的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只有几朵康乃馨和玫瑰依然呈现着生机。唉,都怪我这个近视眼,平时还以为花都是好好的呢!
尽管这篮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但陪伴它们的叶子依然绿意盈盈。于是我有些舍不得地对女儿说:“这花不能扔,可以救活的”。
接下来,我像一位认真负责的医生对待病人一样,用手拔去枯萎的和霉烂的花枝,抽去发干的枝叶,然后给海绵泥灌足水。经过我的一番妙手回春般的`整治,一盆鲜艳的花儿又活力四射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虽然较之以前,花、叶都少了许多,但整篮花依然不失美丽。
不要以为我真的舍不得一盆鲜花。读书时,一位老师给我们讲过:不要倒肥皂水时,连婴儿一起倒掉。无用的肥皂水是应该泼去的,但嫩生生的婴儿怎么可以丢弃呢?
记得那年冬天,我在街道上行走,遇见一个推着垃圾的人,满满的一板车垃圾里,斜倒着一个塑料花盆,盆里是一棵开败的白菊。显然,因为花的凋谢,主人开始嫌弃它了,便想着将它扔了,那花盆呢,也一道被丢弃了。爱屋及乌,恨屋也及物啊!其实,这个花盆完全可以保留下来,来年还可以栽上海棠、栀子什么的,只是主人太不知道珍惜了,故而将一个依然有用的东西一起丢弃。
眼前的这篮鲜花和那盆开败的白菊是一样的,在失去一部分的价值时依然存在着另一部分价值。我很庆幸,我在救活鲜花的同时没有丢弃那些尚有价值的叶子。
对于一个优劣共存的事物,我们在弃去糟粕时,一定不要忘了它的精华所在。我们应该牢牢记住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道理!
女人花优美散文
说起来,枚儿也真是够不幸的。
枚儿的父母都没有工作,母亲又常年有病,做不了什么活计,仅仅靠父亲外出打工赚点工资来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就是在这种窘境中,枚儿的父母硬是勒紧腰带、省吃俭用,供枚儿上大学,待到枚儿大学毕业时,已经家徒四壁,还欠下了一笔债务,无数个暗夜里,枚儿都暗暗地激励自己,将来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赚钱,治好母亲的病,担当起家庭的重任,一家人共享天伦。
上天有时是公平的,虽然给了枚儿一个生活拮据的家庭,但是却给了枚儿姣好的容貌、曼妙的身姿,再加上枚儿心地善良、举止落落大方,浑身上下无不充溢着沁人的青春气息,活脱脱一朵女人花。大学四年,一直是众多帅哥的心仪对象,追求者甚多。但是枚儿的心思不在这里,她心里时刻装着的是还在为她操劳的父母。
上天有时候也很不公平,就在枚儿二十三毕业后,一次父亲骑单车带着枚儿去一家公司应聘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意外,一辆黑色轿车逆向行驶,径自撞向了单车,父亲飞了出去,枚儿的左边脸庞着地,大面积擦伤,登时昏迷了过去。
枚儿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当她知道:飞出去的父亲再也没有醒来,自己的左边脸庞需要植皮、将留下永久的伤疤,肇事司机逃逸、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枚儿的天空破碎了,她像一只失血的白鸟,软弱无助,让人怜悯地疼,疼得揪心。意外的灾难对枚儿、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太大了,不啻于雪上加霜。
三个月后,枚儿出院了,左边的脸庞多了一束长发,依然身姿曼妙,但是曾经的活泼开朗、青春无限,已然无法从枚儿的脸孔上找到,亲人的失去、娇容的摧踏,枚儿感觉到灵魂已不在体内,自己仅仅剩下了一付空的躯体,别人打个喷嚏也可能把自己吹走。
枚儿的手术治疗以及父亲的后事办理,所有的费用都是一个高高帅帅、叫阳光的男孩子给支付的,他说枚儿的父亲是他公司的员工,作为公司老板,理应尽一点儿义务,公司现在经营状况良好,这点儿费用算不了什么的,说枚儿你不用放在心上,枚儿只是轻声道我会还的,而后不再言语。
时隔不久,枚儿出现在了阳光的公司里,着一身阳光公司洁净的工作服,在经理办公室、也就是阳光的办公室里做文秘,左边脸孔依然垂着一束黑丝。枚儿是阳光开着红色保时捷接来的`,阳光邀请枚儿来公司的时候叮嘱枚儿说,公司的员工不知晓枚儿是遇难员工的女儿,到公司以后安心工作就是。
枚儿注意到,阳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的确是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年仅二十六岁,即精于管理,并事业有成,公司上下,美女如云,在看阳光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羡慕和崇拜,而阳光对这些仿佛都视而不见,在其中来,在其中去,依然保持着自己特有的阳光神态。
工作时间久了,枚儿也偷偷问过阳光,父亲先前在哪个部门工作,阳光深情地看着枚儿说,枚儿,过去的就让它随记忆的长河流走吧,睹物伤怀,你永远走不出心里的阴影,我不告诉你,是希望你尽早振作起来,向前看,生活总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刻,枚儿再没有问,只是心里对阳光又多了一份感动。
公司举办新年酒会,阳光说参加的人都要表演个节目或是唱首歌助助兴,枚儿是被阳光硬推到前台的,枚儿拗不过,只得拿起来麦克风: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是梅艳芳的《女人花》,声音凄楚伤感,唱完后,大家纷纷鼓掌,都说枚儿是用真情在唱,可以和梅艳芳相媲美了。阳光没有鼓掌,因为他也知道,枚儿是用真情在唱,只有他了解的真情。
阳光经常逗枚儿开心,每次出差回来的时候,总不会忘记给枚儿捎点儿小礼物:饰品啦、化妆品啦、衣服什么的,枚儿总是无法找到拒绝的理由,这时候,阳光还已经找专家治好了枚儿母亲的病,并还清了以前的债务。枚儿感觉天空逐渐晴朗起来,那一束发丝之外,又到处充溢出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只是想到阳光的时候,她的心会一阵紧过一阵,这巨大的情谊,不知今生是否能偿还。有一种报答的方法,尤其和阳光单独相处的时候,每每在枚儿脑海里闪现,枚儿便狠狠地鄙视自己一下,如此已经鄙视好多次了。
端午节那天,枚儿收到了阳光的一件礼物,是一只用红线捆扎成粽子一样的包裹,阳光说枚儿,晚上回家后自己慢慢享用吧,而后还神秘地笑笑。
枚儿想打开包裹的急切心情自己都觉得意外,打开后,讶然无语的有些惊恐,她双手死死地按着胸口,生怕一放手,心脏就会“咚咚”地摔出胸腔。那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地发着眩光。愚钝的女人也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况枚儿。
枚儿拾起压在钻戒下面的一张小纸条,一首小诗映入眼帘:
二十六年前
我丢失了一枚肋骨
上帝说藏在了你这里
还给我好吗
枚儿泪眼婆娑,多少年了,自己好似无根的浮萍,独自漂泊着,看不到终点,艰辛、苦辣就像一贴贴膏药,总是挥之不去,姣好的容貌被毁、心灰意冷之时,幸福却来得如此突兀,难道生活又要跟枚儿开血色的玩笑?
枚儿将包裹原样退回了,只是换了张小纸条:残破的珍珠,如何能承受华丽饰盒的衬托?
很快收到了回复:
在我心里
你是最完美的珍珠
我愿做一生的丝绸
来擦拭她
不让她沾染一丝尘埃
枚儿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幸福倍至。
又是新年,前夜,枚儿和阳光在办公室里叫了外卖,破天荒地枚儿也喝酒了,因为过了今夜,枚儿就将成为阳光的新娘,阳光说的柳暗花明已然来到。
“枚儿,嫁给我会后悔吗?”
“只要我不沾染一丝尘埃。”
枚儿依偎在阳光的怀里,满眼的甜蜜和柔情蔓延。
阳光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本日记:
“枚儿,有个秘密,如果不在我们结婚之前说出来,我心一辈子不会安宁的。”
枚儿打开了日记:
“今天,鬼使神差,竟将车开到了马路左侧,撞翻了一对父女,现场没有别人,我考虑到公司的声誉,竟糊涂到开车逃逸,在矛盾中,我深深地自责着,煎熬着……”
“好容易打听到了事情的结果:父亲去世了,女儿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只能给以金钱的援助,来救赎我的罪恶……”
“我把枚儿接来公司上班了,骗她说她父亲是我公司的员工,她相信了,这样我还能得到些许安慰。今天还请了专家为她母亲治疗,撞人的那辆车从出事以后我再也没有开过,那辆车是我的噩梦,今天因为枚儿来,处理掉了……”
“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枚儿了,这是之前一种对别的女孩子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与开始所抱的救赎的心态是绝然不同的……”
“枚儿,你不是残破的珍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我要以一生一世来呵护你……”
枚儿合上了日记,大滴大滴的泪水,汩汩地从闭着的双目中肆意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前世做错什么了吗?上天啊,为什么对我如此刻薄?”枚儿兀自低语着,声音凄凄楚楚:“父亲的离去,你不敢光明磊落地站出来,此为大恨;你为我和母亲付出了太多太多,此为大爱,我该如何取舍啊?!”枚儿已经泣不成声。
新年的钟声还是如期敲响,当人们找到新娘和新郎的时候,枚儿和阳光已经永久地睡去了,枚儿握着钻戒,阳光握着饰盒。地上是日记燃过的灰烬,桌子上一张纸条,分明是枚儿和阳光共同的笔迹:
没有饰盒的珍珠是孤独的
没有珍珠的饰盒是空虚的
我不要孤独
我不要空虚
我把肋骨还你了
我找到了肋骨
花因形态各不相同,分成了很多类,而从花中却可以看出人生哲理,人的心性。如喜欢牡丹之富贵华丽的,便是追名逐利的俗人;喜欢菊花之隐逸的,虽不入凡世,去不敢坦然面对生活。但人中有圣贤,花中亦有君子,而花中君子,又都具有自己不同的特点。
傲君子——梅
寒风刺骨的腊月时节,百花皆已凋谢,惟独梅花绽红颜!拥有一身傲骨的梅,同时也具有一身傲气。它没有生长在百花盛开的春天——那个温暖美丽的季节,因为它与生俱来的傲气,使它不愿与那些“庸脂俗粉”在一起,正是冬天,在漫天飞雪,大地银白的世界里,唯独立着它,那一星点缀冬日的色彩。
人若如梅,必定坚韧、不屈,必不愿在舒适中作点缀,只想在困难中绽放自己,让自己成为傲立世间的那一枝梅。
洁君子——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是周敦颐眼中的莲花。的确,莲有着高洁的品质,它象征着清洁,质朴。它与众不同,长在水中,但却没有使它变得妖艳,诱人,它依然保持着它那简简单单,而又超凡脱俗的容貌。
人若如莲,必定不慕名利,洁身自好,有着高洁和脱俗的生活态度,也会对追名逐利趋炎附势的恶浊世风的产生鄙弃,让自己成为最神圣清洁的那一朵莲。
雅君子——兰
兰之幽,幽在山谷;兰之香,香在世间;兰之雅,雅在人心。兰,本就像人间圣物,但正真了解它的`人少之又少。“空谷幽兰”本就是指兰只生长在山谷之中,或许它也是隐士,但比起菊来,它更有拼劲。它虽只生长在山谷中,但它会自创出一片净土,一片世外“兰”园。见过兰的人,都会不禁为它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雅逸的花朵!它就这样,带着雅,默存在山谷。
人若如兰,必定雅逸、圣洁,不属于尔虞我诈的世界,会运用自己的能力,去开辟新的世界,让自己成为雅士之兰。
花之君子,人之圣贤。花亦有独特的人生哲理,人又怎能沉于花花世界,不思进取呢?
太阳花优美散文
头一次见到太阳花是在一九xx年暑期。
那时我单身一人在外县教书,逢假期才回老家与家人团聚。这一次我也回来了。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大约八时左右,忽听得我那宝贝男孩在庭院里高呼:“啊――我的花开了!”
哇――好美的小花!
在庭院大门右边的矮墙顶上,自左至右,挨个儿摆着一个破旧的小土钵,一个断了柄的小陶锅,一个缺了口的白瓷大公碗,里头都种着同一种草,开着胭脂红色的花儿,在高出墙头的白花花的太阳光的照耀下,叶色花容,鲜鲜活活,艳丽极了!怪不得孩子们这么神魂颠倒!
太阳花――好帅的名字!
我踱步到墙根下仔细地观赏。这太阳花其实是一种爬蔓草,和通常在坡地和高田里所见的酸味草相似。
只可惜这些花献艳于这间老屋墙头连三个月部没到。是由于入秋后打了一场大台风,把孩子们的心爱之花全给毁了,连“盆”也全都被扫下来砸成碎片。此后,一是由于再也找不到栽花的`“盆”;二是由于那个时期不兴种花造美这种风气,妻甚至担心会因此而惹麻烦――担心被说成迷恋花草,宣扬小资产阶级情调,而挨批挨斗,也就劝孩子们不要再种了。
改革开放以后,种草植花美化环境成了人们的一种时髦追求。我和弟弟合资在老屋北边建了一座土木结构四合院,由他一家人住管。他在庭院里种果栽花可真花了些功夫。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摆着十来个别致的正式花盆,分别栽有三角梅、刺梅、水仙、君子兰、月季、菊花等。
使我那几个小孩不太满意的是,栽其他的花用的都是真花盆,唯独栽太阳花的是一个报废了的黄色搪瓷大饭盆,太不公平。
今年暑期,有机会到琼海市加积镇一逛,徜佯至一条新开的繁华大街――爱华东路,一睹街景,眼界大开。十来个大花池,顺着街心,一个个成一线竖排开去,排列着被修整成球状的花丛――或三角梅,或九里香,或万年青;而铺底衬托的是一式爬蔓花,这花,好面熟,啊――太阳花!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艳阳下,朵朵花儿盛开。啊,这小不点花好帅,竟跃进了大花池,而且是好长好长的一列巨大花池;竟跃上了大街面,而且是好长好长的现代式大街面!
我下意识地挨着花池的边,反复地欣赏着一个个池中密布着的艳丽的花朵。
柳树花优美散文
柳花也是花。
在北方,柳花绽露笑容时,人间就是四月天了。清明、谷雨的天空,桃花雪也不会降临了,人们渴望那珍贵如油的春雨,随风潜入夜;渴望姹紫嫣红的百花,渴望汩汩的桃花水。也就在这个时候,碧绿的柳蕾静静地开放了。柳花,像贫困山区的孩子,像无数脚手架上的农民工,像涌出工厂大门的工人,普通的没法再普通了,缺乏个性,没有花瓣,颜色单一,仔细看,才看见绿叶之间细细的小花蕊。但就是这小小的.花芯,用手触一下竟然有黄黄的花粉,粘到手上,然而,嗅不到点滴香味。
如此同时,牡丹、蝴蝶兰摇摆着一身风姿,桃树亮出了灼灼其华,杏树展示着自己天成的粉嫩,红玉兰把自己浓妆淡抹成女戏子脸,招惹的蝶儿缠绵,蜂儿痴迷。柳花在姹紫嫣红里,没有争奇斗艳的优势,缺乏高雅名贵的气质,正所谓有她不多,无她不少。
可就是这不起眼的柳花,眼里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宁静、祥和、安忍的气质,落落大方微笑着。你看,垂柳上的柳花,弯弯的,宛如少女的笑靥,如果为弯弯的柳花沾上假睫毛,美人都要嫉妒呢。
柳树花随性而开,随遇而安。当禾苗绿满田野的时候,当摩天大楼又长高了的时候,当杏子结满枝头的时候,柳树花也要谢了,谢了的柳树花留下了洁白的柳絮。柳绒如雪,如雪的柳絮轻盈地在大街小巷滚动,滚着,滚着,夏天就敲门了。“春尽絮飞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是啊,美丽可爱的柳树花要去哪里呢?年年岁岁的柳树花跟随春天去了哪里呢?柳叶茂盛了,人老珠黄的柳花的花蕾,落到了地上,落到地上的败蕾依然是绿的。受了花粉的柳花带着自己的孩子―――柳籽随风飞到了田野,飞到了河滩,甚至飞到了屋顶上,哪儿有缘就落在那儿,落在哪儿哪儿就是缘,随缘落在哪儿心里都高兴,都会生根发芽冒芽长树。正所谓的一切随缘、随喜。柳花,其凋谢了的蓓蕾“化作春泥更护花”,为生命继起,生生不息,留下了种子。经过酷暑严寒,来年在河滩上,在庭院里,在老屋的瓦砾间,甚至在一些石缝里,她就会悄悄地发出碧绿的细芽来,长出碧绿的柳树苗。多少年后,也会长成高高的大树,也会长出月芽般的柳花,也会如同姑娘的笑靥,笑在春风里。
啊,柳树花,菩萨一样的平常心肠,为人间送上一抹碧绿,一抹柳如烟,而自己无私无欲,且活得惬意,笑得开心。啊,柳花,姹紫嫣红百花园里的一点绿,点缀着人间,点缀着大地。
花见优美散文
春天,花圃中的玉兰热热闹闹地开过。草坪一天天地绿起来。石楠的枝头,红色的叶子愈长愈盛,大有欲夺满园春色之势。然后,那些樱花树的枝干上就缀满金钟似的花骨朵。与它们擦肩而过的时刻,禁不住回头张望。有深深的期待,有淡淡的情怀。又过了几天,天气略暖,那些花苞慢慢张开,起先是向阳的几朵,然后是满树满树的粉白,如云似霞,梦幻一般的迷人。
日本是樱花之国,不仅仅是它的樱花品种甚多,更在于樱花的热烈、纯洁、高尚。赏樱花,日语写作“花见”。花见(はなみ,Hanami)是日本独特的赏花方式。每当春天樱花盛开之际,群聚于各地赏樱名所,席坐粉白花树下,大家举杯高歌,谈笑融融,尽情捕捉烂漫春光,是一大盛事。
樱花的生命很短暂。在日本有一民谚说:“樱花七日”。就是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凋谢大约为七天,整棵樱树从开花到全谢大约半个月左右,形成樱花边开边落的特点。也正是这一特点才使樱花有这么大的魅力。被尊为国花,大略也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妩媚娇艳,更重要的可能是它经历短暂的灿烂后、随即凋谢的“壮烈”。
翻一本时尚杂志,写一个女孩,在东京,她改建祖母留下的小院子,变成手工作坊,卖飘着花香的洋果子,取名“はなみ”,中文为“花见”。
在喧闹的都市,步履艰难里、形色匆匆中,很想有那样一个安静的地方,弥漫花香,让人禁不住停下脚步歇息。嗅嗅淡淡的'花香,听听舒缓的音乐。动动手,做一回手工。一个陶瓶,或一个挂件。不在于物件的精美,在于那段流水样的时光。踏着曦光而来,踩着落日而去。身似流离,心如止水。
在逼仄窒息的空间里,与其面目晦暗,怨气淤胸,何妨不走一回樱花树下。看一看樱花的盛开,也看一看樱花的凋落。盛开与凋零聚合,绚烂与暗淡共舞。没有什么用得着挽留,也没有什么可以永恒驻守。一切都是瞬间,一切又都是永恒。诗里说: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这样看来,“花见”不仅仅是一种习俗,还该是一种优雅的气度。
楸子花优美散文
不知该不该向“东岸咖啡”门外的那七八树楸子花说声道歉,年年花期,目光都会为它停驻,但一直都误当它是樱花的一种,心中咋就认定如此的美艳定当系出名门!昨天上午刚哥约我去东岸谈点事情,八九点钟吧,春阳中还有着露水的气息。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喜欢喝早茶的第一波客人已散,静静的,带三分闲散的笑意,那七八树楸子花就迎着我们。
我惊艳,有如此春色。从咖啡厅出来,就不自禁地在花树下停住了。“这几树樱花开得真好!”“不是樱花,是楸子花。”在这里为客人守车的大爷热情地提醒。
“啊”,我当时应该没有脸红,心和目光都粘在花上呢。伞形花序,总是七八朵一团一团地吧,有开繁了的,有半开的,边沿的还是骨朵。楸子花属蔷薇科,家乡人有叫它的果是小苹果的,秋天成熟,比樱桃略大,立秋之日老家有喝秋水吃楸子的风俗。那果子酸酸涩涩的,想起来都会舌底生津,用刚立秋时打起的.井水泡洗之后吃下,把秋的凉味也会拉得老长老长。
没想到楸子的花还这么耐看?含苞的裹了一层胭脂,朱红点点,五片开着的花瓣呢,素面敷了粉,粉里又染着丹,她哪吹弹得破、像似用指尖轻轻一划就会起血丝般的肌理之美在阳光下让人心为之颤。叶还细碎得很容易被忽略,堆堆积积,热热闹闹的全是花。花色不纯,按赏花界的官方标准,她确实和名贵沾不上边,但成抱成团的花儿,又刚把丰富的色彩彰显得恰到好处。你不得不承认她有着很有冲击力的美:就那么几树,就足以开出一片美艳的春天。在仲春的旌湖岸边,夹岸柔柳、粼粼湖光的背景下,风情独占。
拿花比人很俗,但人本就俗,何况曹雪芹说是泥做的男人!看着楸子花我眼前就现出前几年曾一度流行的花衣服,特别有一种好像就是按楸子花的形色做的,那种花衣最宜打扮明艳的少妇,艳是艳了,却不妖,俗归于俗,却无风尘,那是一种经不得一笑的艳美,会惹得你心痒痒半天。这么想着,楸子花就笑了,像它们之间咬着耳朵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这个刚收敛一下,绷了绷脸,那个又忍俊不禁。我确定了一下,与春风无干,只是楸子花们自己乐了?几只白头翁,在繁密的花间很难找见。丹青妙手怕也难画出这会笑的花鸟图吧!更让我惊羡的,是鸟们正在啄食花瓣呢。几片落英,在它们颤颤地笑里撒落,在草地上播种春天。
月亮花优美散文
寒冷的季节,我穿过都市夜空炫目的霓虹,独自走进十九世纪一个冰冽的爱情故事。影片《安娜·卡列尼娜》里,那支燃烧着、摇曳着,然后熄灭的蜡烛,也曾点亮过托尔斯泰的文学人生。
多年以前,我就为那明灭着幽昧亮光的文字所吸引。烛光摇曳着,那是安娜行走在她惊心动魄的生活里,用黑色裙裾带起的风。细细地品味那样的情感———苦涩的甜蜜和甜蜜的苦涩,直至流下眼泪。
远方的爱情,总是那样百转千回、令人唏嘘。虽然经由众人的传说,我仍然相信,作家坚守的,是人类亘古不变的真情。而那生命背后,令人心痛的诗意,总是隐约凸现在早已微微泛黄的时光里。
永远记得《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一段文字:“你,与我素昧平生的你啊,我要向你倾诉我整个的一生。我的一生,是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而你却对我一无所知……”
茨威格总是善于用弗洛伊德心理学的钥匙,开启人类心灵的隐秘。这样天籁的痴情倾诉,仿佛以最大的悲悯,为正在沉沦的世界作无济于事的祈祷。
深情如斯,幽怨如斯,不禁又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笔下的虞姬:“……领略窗外的`月色、花香和窗内的寂寞……她不再反射他照在她身上的光辉,她成了一轮被蚀的明月,阴暗、忧愁、郁结、发狂……”
然而,情感波涛的跌宕起伏中,对爱的信仰始终没有改变。于是和托尔斯泰、茨威格一起,他们仅仅以一只白烛、一只空的花瓶和一轮被蚀的明月,就引领我们历遍了人类情感世界的心灵牧场。
终于,我不得不转过头来审视摩登时代的爱情:华美艳丽,不可方物,但却往往因最初的快捷速成而显得不堪一击。
几十分钟的缤纷节目,原本互不相识的俊男倩女便有可能一见钟情、速配成功。电视、网络、杂志,甚至声讯、短信,爱情铺天盖地,仿佛唾手可得。耳畔是喋喋不休的话语,却少了灵魂深处的共鸣;眼前是大同小异的情节,却缺了休戚与共的风雨。没有现实中的朝夕相处和患难与共作为滋养的情感,它注定会在此后琐碎平凡的日子里,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困难面前,轻易地败下阵来。
于是,我因此怀念起那些以朴素的方式从遥远年代流传而来的故事:简·奥斯汀散发着泥土清香的田园爱情以及泰戈尔闪烁着熠熠星光的纯洁初恋……
当双目失明的罗切斯特守着膝下的那只老狗孑然一身地坐在凄清阴暗的客厅时,此时的他已然一无所有。而简·爱的再度出现却让他在黑暗、寂寞、毫无希望的生活中又找回了温存柔和的梦。
当罗切斯特从内心欢愉地叫出一声“简·爱”时,手捧书本的我已是泪流满面。受尽命运捉弄的爱情也许是沧桑的,但固执相爱的人们所奉献的情感却将那份冷漠与苍凉温柔地包裹起来,对岁月滤尽的苦难和绝望做出了最真诚的情感承担。而从此之后,他们也将更将坦然地面对这份情感,走向一种涅槃式的成熟。
曾经的过往在很久很旧以后,仍然在回忆中过滤着爱恨,留下一些细节令人在某个时间蓦然想起,感怀不已。而那种感怀,犹如月亮花:它开在沙漠,黄昏过后,月亮初升,花香四溢。
荞花优美散文
家乡人给我带来两瓶沉甸甸的蜂蜜,说是蜜蜂采撷荞花酿的。于是,我想起了熟悉的荞花。
荞花是山地作物荞子的花。荞子是一年生矮作物,有甜荞和苦荞之分。一般说来,半凉山地适宜栽种甜荞,凉山地适宜栽种苦荞。两种荞类作物无论是植株、叶片和颗粒都有明显的区别,因此种植上有明显的地域分布。家乡主要种植甜荞,一年可栽种两季。由于甜荞生长成熟期较短,入暑时可收割,便成为一种难得的解决粮食青黄不接的作物。甜荞主杆分节,节又分枝,每棵荞子很像一棵桠枝婆娑的大树。即使栽种稠密,它都挺立、昂扬向上。成熟的甜荞杆全身披红,造型和色彩很惹人喜爱。
每年“烟花三月”,就是栽种荞子的季节。荞子是比较粗放的作物,但最好把人们食用后留下的动物骨骼焚烧,碾成粉末,将粪、骨粉同荞种搅和后下种,栽种荞子的土地要用犁耙拖过,打散土饼,整平泥土,几天时间荞种就掀开土壤,撑托起裂开的荞壳。一棵棵苗根幼嫩粗壮,显得底气十足。荞子不需要薅铲除草,它能用自身的能量,将杂草控制在对它茁壮成长不构成威胁的程度。因此,只要加强对牲畜的管护,播下荞子后就等待着收割。
端阳节前后,家乡被满山遍野的荞子覆盖着,粉红或白色的花交织在一起,很像心灵手巧的农家女孩别出心裁制作的编织品,披挂在一道道山梁上。稍晚撒播的荞子幼嫩地坦露着婀娜的身姿,支撑着一根根长柄的`花蕾,闪悠悠地摇晃,煞是好看。荞花以众取胜,只有聚集成片盛开,才显得格外的艳丽。家乡人很喜爱荞花,总是用花名给女孩取名。
蓝天上百灵欢快的歌唱,一只只蜻蜓顺着风向在荞花上飘飞,几只花蝴蝶在荞花上欲飞欲停,好像它们是同荞花比艳,阵阵细微的嗡嗡声从荞花里传出来,那些箍着条纹的蜜蜂煽动着薄亮的翅膀穿梭在花丛间,它们在花瓣上飞舞,细小的腿沾着黄铮铮的花粉像两个轱辘驱动驱体,滚动一会儿又飞到另外的花朵上。稍不注意,它便沉重地从花朵上起飞,煽动着翅膀,隐没在蓝天下。
“大署”时节,天气格外炎热,荞子的叶片晒得发黄,早开的荞花变化着艳丽的花朵,从花顶长出一颗颗嫩绿的带有棱角的颗粒,别的花为供给那些颗粒营养,知趣地舍弃自我,变成枯干的糠沾在荞粒旁,营养充足的颗粒由红色变成赤黑色。白色的浆子把荞壳支撑得胀鼓鼓的。
家乡遍地的荞花,给蜜蜂充足的蜜源,也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甜蜜。
大花紫薇优美散文
不在成都一个多月,已经错过好多种花的开放与凋谢了。
行前,莲座玉兰刚刚开放,女贞饱满的花蕾也一穗穗垂下来,准备把花香散布了。在南非看世界杯,打电话回来问,说栀子花已经开了。回国后,又在深圳停驻一段,还有来自外国的电邮,问我是不是该写到栀子花了。这位去了异国的朋友说,想成都时就闻到栀子花香。等到世界杯完结,半夜里回来,拖着行李箱穿过院子时,下意识也在搜寻栀子花那团团的白光,鼻子也耸动着嗅闻那袅袅的香气。可这一切都未有结果,不在成都这一个多月中,我是错过桅子的花期了。
早上醒来,我就想,错过了桅子,那些紫薇呢?应该已经开放了,并且还没有凋谢吧。印象中紫薇花期是很长的,有诗为证:“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这诗句是宋代诗人杨万里写下的。而且,不止他在诗中留下这样直白的观察纪录,明代一位叫薛蕙的人也有差异不大的纪录:“紫薇花最久,烂熳十旬期,夏日逾秋序,新花续放枝。”也正因为紫薇这个花期漫长的特点,紫薇在一些地方还有百日红这么一个俗名。
在南非旅行,常常惊叹其自然环境的完整与美丽,引我赞叹的,就有广阔稀树草原上两种树冠开展华美的树,一种是长颈鹿伸着长脖子才能觅食其树叶的驼刺合欢;一种,羽状复叶在风中翻覆时,上面耀动的阳光真是漂亮无比。在克鲁格国家公园外的度假酒店,清晨出来散步,看见两只羽毛华丽的雄孔雀栖息在高而粗壮的枝上。为了弄清这种树的名字,还专门在开普敦机场买了一本介绍当地植物的书。查到这树的英文名和拉丁名,再用电脑上的翻译词库,汉语词条下却没有与植物学有关的内容。也许,编词库的人,认为诸如此类的东西是不重要的。后来,还是华人司机兼导游在一条被这种树夹峙的公路上行驶时说,哇!这些紫葳花开放的时候是非常非常漂亮的。他说,下次老师选在春天来,就可以看到了。
我说,什么?紫薇?
对,紫葳。
我说,怎么可能是紫薇呢?
导游说,真的,大家都叫紫葳呢。
我说,不是又是我们中国人自己起的名字吧。所以这么问,是他把那么漂亮的驼刺合欢叫做“牙签树”。因为树枝上的刺真就牙签般长短,以我们对待事物的实用主义和具象主义,就不求原来已经有的名字,而给它一个直指实用的,同时也少点了美感的命名。
晚上在酒店上网查询,果然,这树正式的名字就叫紫葳,与我晓得的紫薇音同而字不同,并且分属两个不同的科,特征相距遥远的科。紫葳本身就是紫葳科,而在中国土生土长的'紫薇属于千屈菜科。紫葳树形高大,树冠华美,翠绿的羽状复叶在风中翻拂着,耸立在高旷的非洲荒野之中,那美真是动人心魄。这一科的树,我见过一种叫蓝花楹,满树的蓝色唇形花开放时,真如梦幻一般。
此紫薇与彼紫葳相比较,美感上就要稍逊一筹了。但是,抛开我们的城市气候适不适宜其生长不说,就是这逼仄的空间,也难以为那些豪华恣意的大树腾出足够的空间。所以,我们还是深爱那些被古人吟咏过的紫薇。
紫薇是小乔木,很多时候是呈灌木状,理论上高度可到3~7米,但在园艺师的手上,它们总是难于自然生长,而是被不断修剪,以期多萌发新枝,树干也要长成虬曲扭结的模样。紫葳叶互生或对生,椭圆形、倒卵形,与紫葳的羽状复叶大异其趣。在深圳曾见过一种大花紫葳。一朵一朵硕大的花朵舒展开来,黄色的花芯分外耀眼,手掌大小的叶片也纹理清晰,被海边的阳光照得透亮。
紫薇叶子,形状与脉路的走向与大花紫葳很相似,只是缩小了不止一号,树干也更细小,更光滑,对人的抚摸也更敏感。那种名叫含羞的草在人触动时,只是把叶子蜷曲起来,而紫薇是树,当你伸手抚弄它光滑的树干时,整个树都会轻轻震颤。如果它是一个人,我们从他的模样上,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如此敏感的人,但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敏感。它的枝干看起来很刚硬,我们的经验中,刚硬与敏感是不互通的。它的叶片也是厚实的,上面似乎还有蜡质的膜,而但凡厚实的,有保护膜的,我们也不以为它会是敏感的。如果人虚心一些,植物学也可以给我们一些教益。紫薇就给以貌取人者一个无声提醒。只是如今的人,历史的经验与现实的教训都难以记取,何况植物那过分含蓄的暗示呢。紫薇的花也很特别,看上去,那么细碎的一簇簇密密地缀在枝头,仔细分辩,才看出其实是很大的花朵,萼裂为六瓣,花冠也裂为六瓣,瓣多皱裂,正是这些裂,这些皱折,造成了人视觉上细碎的效果,让人误以为紫薇枝上满缀了数不清的细碎花朵。其实,那些长达十几二十厘米的圆锥花序上不过是五六支花朵。如若不信,只消去细数里那一簇簇顶着许多黄色花萼的花蕊就一清二楚了。
是的,在成都的七月,紫薇刚刚开放,离盛放的时候还有些时日,今年多雨,好几天不见阳光,气温低,紫薇的盛花期来得更加缓慢。那也就意味着,紫薇花将会伴随我们更长的时间。
但我已经等不及了,这天下午,天短暂放晴,身边也没带好点的相机,花又开在高枝上,身矮臂短,拍了几张,效果都不好,但也只好暂且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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