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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告白散文
梦与冰是高中同班同学。开学第一天,大家互相做自我介绍,全班七十八个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初中校友,梦只记住了冰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太独特――寒冰,那就是冬天里的一块冰嘛。在占全班总人数大半的男生中,梦只记住了两张帅气的面孔,其中一个便是冰。
由于是重点高中,虽然才刚开学,课程却紧得要命。上了高中,尤其是重点高中,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考大学的神圣使命,于是,三年的高中的生活就在紧张忙碌中开始了。
梦的成就优秀,尤其是英语,名列班级之首,因此开学第一天便被任命为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冰是个秀气清爽的男孩,人也如同名字一样,水灵俊气,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很招女孩子喜欢,但是成绩一般,在班里属于中等稍偏下。
梦的性格内向,不善于跟人交流,除了跟自己熟识的好朋友无话不谈外,跟其他同学平时几乎很少说话,尤其是面对男孩子,更是紧张得话都说不连贯,因此,平时除了收发作业、传达英语老师的指示外,梦几乎不与男生交往,然而对冰却总是默默地关注着。有时候上课老师提问问题,偶尔提到冰的名字,梦会莫名地紧张,尤其是在冰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梦心里会焦急万分,仿佛回答不出问题的人是自己。
高一下学期班里换了新教室,班主任重新调换了位子,冰的座位正在梦的身后,当冰坐到梦的身后那一刻,梦心里突然莫名地激动。
冰的成绩不太好,但特别好学,尤其是对数学特别专注。这次做到了梦的身后,仿佛遇到了救星。每回遇到难题,冰都会捅一下梦的后背,等梦转过身,冰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开始请教问题。每次在转身看到冰的瞬间,梦都觉得冰的眼神有点异样,到底是什么异样,梦也说不清,但每次,梦都会被那种眼神弄得心里痒痒的。后来相处时间长了,梦与冰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对梦来说可是人生的一大突破,梦从来没有想到,如此内向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跟男生谈笑自如。
梦很想跟冰就这样继续下去,一直到毕业。然而后来慢慢地,冰对梦渐渐疏远了,不再经常向梦请教问题,也很少与梦谈笑风生了,尤其是在换了座位之后,冰离梦远了,两人更是很少交流了。有时候走廊里碰了面,两人也只是互相笑笑,很少说话。每次看到冰与别的女生说笑,梦心里总有一丝无以言表的失落。然而这种失落很快就被高考的紧张消除了。此后的日子里,大家都在为高考的来临而紧张地备战。
三年后,梦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而冰却落榜了。那时候梦正沉浸在大学的美好幻想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冰。不仅是因为后来两个人的交流淡了,变成了普通同学,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梦的心里已有了暗恋的人,只因为那个男孩子成绩太好,因此梦只能把自己对他的爱慕藏在心里,梦打算高考结束后就向男孩子表白。但后来却得知,那个男孩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因此,梦便把这份羞涩的爱慕永远藏在了心里。
上了大学,梦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大学生活的轻松与丰富多彩与枯燥乏味、压力繁重的高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环境里,梦很快便将高中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有一天,梦突然收到一封来信,写信人的地址居然是自己的高中,梦心里纳闷,高中都已经毕业了,谁还会给自己写信呢?梦赶紧把信拆开,没想到写信的居然是冰。冰在信中告诉梦,他是从同学那里偶然得知了梦的通信地址。高考落榜后,自己很不甘心,思量再三,便回去复读了。他说很高兴能认识梦,感谢梦以前对自己学习上的帮助,希望以后能继续保持联系。看完信,梦心中一阵激动。如今远离家乡独自一人在外求学,能有一个老同学经常陪自己聊聊也是一件充实的事。
以后的日子里,梦与冰建起了书信联系。从冰的信中梦了解到冰心中的苦恼与压力,于是便把自己大学里的稀奇新鲜事告诉冰,鼓励冰好好努力,高考一定会不负众望,每次在信的末尾,梦都会给冰讲一个大学里很流行的笑话。每次看完梦的信,冰的心中都会轻松许多。
复读结束后,冰考上了一所专科大学,虽然学校不理想,但冰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冰上了大学后,两个人都慢慢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系,但通信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
梦大二的时候,有一天冰突从天降,来学校看望梦。见到冰的时候,梦大吃一惊,问冰怎么会找到这儿。冰告诉梦,自己是来看同学的,已经来了几天了,就住在同学的宿舍里,由于梦也在这所大学,所以便顺道来看看梦,毕竟是老同学了嘛,来看望是应该的。梦感到很惊讶,问冰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冰说自己的同学是理工学院的,他告诉了冰梦所在的外语学院的地址,并找到了梦所上课的教学楼,冰又联系到了跟梦以前的高中同班同学,他与梦考到了同一所大学的相同院系。找到了他,自然也就很容易找到了梦。
那天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梦与冰聊了很久。他们谈了很多分别之后的事,又谈各自的大学生活和毕业后之后的理想,当然,梦也谈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冰半开玩笑地说,梦是个文静贤惠的好女孩儿,谁将来要娶了她一定要幸福死了。梦有点羞涩地笑了。
这是高中毕业后梦第一次见到冰,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两人就慢慢淡了联系。大学毕业后,便完全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梦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手机、网络开始普遍。有一天,梦突然收到一条短消息,署名是冰。见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梦心中一阵欣喜。冰告诉梦,自己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班级的QQ群里跟同学聊天得知了梦的消息,于是辗转询问,找到了梦的电话号码。就这样,曾一度断了联系的老同学又再次取得联系。
那天两人简单地问候了彼此,了解了对方的生活近况。梦如今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出纳,而冰毕业后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由于工作出色,一年后升职调去了南方,负责长江以南临近几个城市的业务。冰开玩笑说,以后梦如果要去南方玩,冰一定管吃管住,而且做免费导游。梦也爽快地附和着答应了。后来,大家都忙于各自的工作,梦和冰很少联系,只是在节假日时互发一条祝福短信,以示关心。
两年后,冰结婚了。结婚前几天,冰给梦发去了婚宴邀请。梦由于工作的关系,再加上两个人所在的城市相距太远,于是没有出席冰的婚宴。后来,冰在网上把自己的结婚照发给梦看。新娘端庄秀丽,一看便是贤妻良母,站在一旁的冰已经不再是学生时代的样子,肚子大了,脸圆了,皮肤也变得粗糙了,与高中时代简直判若两人,曾经的俊秀完全找不见了。看到这儿,梦心中感到一丝惋惜。
婚后第二年,冰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百岁时,冰把女儿的照片发给梦看。照片中的娃娃又白又胖,很可爱,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完全遗传了冰的基因,长大之后定是个美人胚子,想到这儿,梦竟不自觉地笑了。此时的梦已经跟老公领了结婚证,也算是有夫之妇了,只是老公忙于事业,而梦也没有过够独身的日子,不想这么早被家庭和孩子拖累,于是两个人便决定过两年再举办正式的结婚典礼。
又过了一年的中秋,梦的老公去远方出差了,梦回老家陪父母过中秋。晚上吃完团圆饭,看了会儿电视,梦觉得无聊,便登陆手机QQ跟老公闲聊。刚聊了两句,一个陌生的头像闪烁了起来。
梦打开对话框,只见对方问了一句,“你是梦吧?”
梦心里一惊,心想这是谁呢?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回复说,“是的,你呢?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我是冰啊!老同学,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呵呵……”没想到居然是冰,被他这么一糗,梦假装生气地说,“这可不怪我啊,谁让你改名字的!”曾经内向的两个人此刻居然都变得活泼起来。
“不怪,不怪!呵呵……你现在干嘛呢?跟老公一起过中秋啊?”冰又问。
“哪儿有那么幸福啊,他出差啦,我回老家跟父母团圆了,呵呵……”梦回复说。
“真羡慕你!可怜我只能一个人独在异乡喝闷酒,对着明月寄哀愁喽!”冰自嘲道。
“呵呵,一定很想老婆和女儿了吧?”梦回复道。还没等冰回答,梦便跳转到老公的对话框里跟老公聊天了,半天没顾得上理冰。等跟老公聊得差不多了,梦才想起了头像跳动已久的冰。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你。”冰说。梦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暖意升上心头。上天真会开玩笑,两个同时喜欢对方的人,彼此居然都不知道,如今错过了才开始告白。梦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便假装不相信冰的话,“不是吧?”
“真的!记得那时候,我就坐在你身后,还经常问你数学题。”冰说。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呀?”如今的梦已没了少女时的羞涩,主动地问冰。
“那时候胆小,不敢告诉你,怕配不上你,因为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学习那么好,而我……后来有一次期末考试你考了班里第一名,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于是主动远离了你。”这一次,冰发过来很长一段。
“我有考过第一名吗?”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那时候确实学习不错,但记忆中的名次一直都在三到五名之间徘徊,从来不记得有第一名的呀。
“是的。”冰很肯定地说,“也许你忘了,但我却记得真真切切。从那以后我便很少跟你聊天,也很少问你问题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喜欢过你。但是后来觉得你跟我渐渐疏远了,很多次,我看到你跟我的好朋友一边说笑,一边并肩走上楼,我以为你喜欢我的朋友,于是便把心中那份对你的爱慕藏了起来。”梦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冰说这些,难道自己在心底对冰还有一丝期待吗?
“真的假的?我晕……”手机那端的冰很吃惊,之后接着说,“后来我想跟你表白的,于是我去了你的大学找你。记得那一次我说我去看我同学吗?其实看同学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要去找你,告诉你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可是那天却听你说你的男朋友……我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于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冰接着说,“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一直都很关心你什么时候结婚,因为到了那时,我就彻底对你死心了。好几次,我出差路过你所在的城市,都很想去见你。记得我曾不止一次在周末的时候发短信问你有什么计划安排吗?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你住的城市了,只是得知你跟老公在一起,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所以放弃了。”冰无奈地说。
“呵呵,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要知道你已经来了,我一定会去见你的。”梦半开玩笑地说,其实梦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是吗?呵呵,不怕老公吃醋呀?早知道这样,我一定早去见你了。”看到梦的话,冰也开起了玩笑,然而梦却宁愿把冰的话当真。
“后来看你跟老公一直那么恩爱,我想自己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再后来认识了身边一个女孩子,两个人挺谈得来,于是就结婚了。”造化往往就是这么弄人,彼此都对对方有意时,爱却那么轻易错过了;过后再回首,原来是郎有情奴有意,然而逝去的那份情感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梦,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见面了,你说我们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冰突然这样问。梦心里有一丝悸动,梦明白,这里的“出格”是什么意思。
“呵呵,谁知道呢!”梦有点暧昧地写道。梦想象着与冰见面时的情景,正要把这模棱两可、似假亦真的信息发出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冰已有了贤惠的妻子,而且还做了爸爸,梦也有疼爱自己的老公,心里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梦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幻想而鄙视自己了。
思量再三,梦把刚才的信息删掉,然后给冰坚定地回复道,“一定不会,因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爸爸!”短信末尾,梦附上一个调皮的笑脸。梦想,就把刚才的话都当成玩笑吧,让冰也有个台阶顺势走下来。
过了一会儿,冰回复梦,“呵呵,是的。你也会是一个好妻子。”看到冰的话,梦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然而却又为刚才的悬崖勒马而感到欣慰。
冰说,“梦,谢谢你!今天晚上把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都告诉了你,现在心里畅快多了。”
“我也是,呵呵……冰,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虽然现在才知道,但我心里很幸福,真的!”梦有点想哭的感觉。
“本来今晚准备好了要挨你骂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今天我很开心,至少我知道了,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单相思。梦,祝你幸福!”之后,梦与冰互道了晚安,便都不说话了。这时,手机有短信进来的声音,梦便退出了QQ。
“宝贝,睡了吗?好想你!”是老公发来的。
“老公,我爱你!等你回来!”给老公回了短信,梦幸福地笑了。
乡间的夜晚宁静而和谐,窗外传来阵阵秋虫的鸣叫,清脆、悦耳,十五的月亮悬在天空,是那么亮,那么圆……
迟来的醒悟散文
曾经有多少的视而不见,演变成最后的追悔莫及。
——题记
曾经在网上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位穿灰白色上衣的中年男子,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父亲,那张模糊的背影,不知戳中了多少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而这使我想到了另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冬天,在除夕的夜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雪在欢欢闹闹的氛围下,轻柔地飘落。第二天,厚厚的积雪,并未阻挡人们欢乐的心情,孩子一个个地在雪里追逐打闹,大人们乡里乡亲地互相串门拜年,到处是一片祥和的画面,除了牛老汉家门上贴的那张刺眼的白纸,牛老汉的妻子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去世了,在他们身边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人们没有见他们的`儿子牛飞,我小时候还记得,他们家日子过得殷实,房子在村子里数一数二,可如今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以前般殷实,他们夫妻也就五十多岁,可满头的白发,隐藏了他们真实的岁月,而这一切还要从他们的儿子牛飞说起。
牛飞出生在计划生育比较严的年代,独生子,牛老汉夫妇恨不得把所有的爱全部给他,他小时候,别人家孩子有的,牛飞一定有,别人家孩子没有的,牛飞也会有,便宜点的,昂贵点的,只要牛飞开口,他们夫妇就是竭尽全力,也会把东西拿到牛飞面前。上了中学,青少年的叛逆,使牛飞更加的“贪婪”和“不可理喻”,经常向家里要钱,牛老汉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又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内心受到伤害,所以每次都有求必应。高中时候,牛飞不学无术,也更加的嚣张跋扈,牛老汉被叫到学校是家常便饭,后来,因为聚众打架斗殴而被学校开除,为这,牛老汉的妻子不知道暗暗地抹过多少眼泪;可是,为了牛飞,他们又借钱让牛飞去了一所私立的高中,那个季节是秋收,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不管牛老汉夫妇怎么忙怎么累,牛飞视而不见,自己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不帮他们倒一杯水,做一顿饭。失望或许就是一点一点地积累。再后来,牛飞在学校动手打了老师,他们夫妇深夜被叫到了学校,听到学校要对牛飞做出开除处理,牛老汉的妻子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地给老师跪下,还用恳求的语气说,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谅他吧,别跟他一般见识,别开除他了,别开除他。牛飞见他的母亲这样,就只丢下一句:老子我他妈还不上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背后母亲眼中的泪水和父亲眼中的绝望。
几年后,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的安家立业,而他还在外面乱逛,没有正经的工作,整天像打游击一样,乡亲们都说他是一个“二流子”。即使在牛飞母亲生病期间,他也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一次。大年初七,也是牛老汉妻子出殡下葬的日子,牛飞终于出现,也不知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他满脸胡茬,凌乱的头发,肮脏的衣服,无神的眼光,根本不像原来高傲的样子,在看到他母亲棺木的那一刻,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大声地痛哭。
有时候,失去之后才真的知道,自己在拥有的时候有多么的没有珍惜,牛飞在他母亲的坟前跪了一天,之后,牛飞像换了一个人,踏实地工作,安稳地生活,也成了家,不再出去乱混,还经常回来的时候,给自己的父亲买好多东西,尽管牛老汉沉默寡言,但也把他的改变看在眼里,他为牛飞的改变感到放心和欣慰。
我们都不知道牛飞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经过怎样的斗争,或许,是外界给了他太多的残忍;或许,是在他母亲离世后的幡然悔悟;或许,是时光感化了浪荡的他;也或许,是他自己知道迷途知返。但不管怎么说,迟来的醒悟,总比永远的无动于衷好千万倍。
问问自己,有多久没给家里打一个问候的电话,有多久没回家看看,有多久没跟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丰盛的晚餐,有多久没坐下来,耐心的跟他们好好地聊聊天。人,要懂得珍惜与感恩,母亲有唠叨,父亲有嘱咐,可你要知道,那是他们的爱,他们倾尽一生,也许没有让你披金戴银,也许没有让你住豪华宫殿,但也没有让你饿着,冻着,露宿街头,他们把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地给了我们,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埋怨,去愤怒,父母的爱,父母的付出,不是理所当然,你自己想要的,就你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不是怨天尤人。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到老,不要让曾经的视而不见,演变成最后的追悔莫及。
迟来的秋风散文
曾经坚信,只要时光允许,不论风雨或晴天,我的那叶载满思想和情感的小舟都会悠然荡漾,不会搁浅。可是,进入了夏天不走、秋天不来的十月,才发觉我的思想忽然象姗姗来迟的深秋一样,搁浅在灰白的沙子上,流水与山色静止在我的脚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听不到风呼唤的声音。
我对自己说,我一定是病了。于是我以病的理由不再出行,不再欣赏花花草草,不再因一些简单的美丽而喜悦,不再独自一个人散步。我想能治愈我的一定是躲藏在远处的秋风。可是,那秋风正静静地待在深幽的林子里,而秋意也深深藏匿在大地的内部,叶子依旧翠绿,湖水依旧温柔,和暖的西风只是偶尔地经过我的窗前,不肯停留半步。我看不到火红的秋天,思想的方舟便骤然搁浅。
我为秋的姗姗来迟而懊恼,也为久久不见的秋风而郁闷,我的思想在早该是深秋的十月里停顿。秋夜寂静如水,我期盼着,期盼着秋风能带给我喜悦。在漫长的等待中,秋风成了我深夜里的一首诗歌:我思念秋风/秋风却迟迟不来/秋天迟暮/谁来把秋叶染红/谁来把秋水染绿/谁来把秋月灌醉/我问等待退去的南风/南风却迟迟不答/今夜/你轻轻经过我的身旁/撩起一阵轻盈的风/我忽然醒觉/秋天早已偷偷藏匿/在十月的南方。
终于,我苦苦等待的秋风来了,驻足于我的窗前,卷起了桌上薄薄的信笺,吹起了天边暗红的霞彩,把彤彤的落日徐徐送到了城市的边缘。
秋风来了,带着微微的秋雨,轻轻从我的脸颊擦过。我顿觉释然,舒心地笑了,笑弯了一潭淡雅的湖水。我轻轻亲吻额前的秋风,再次深深读懂了秋的信息。
迟来的雪散文
暖冬之初,空气污浊得很,没有雪花飘舞,也就少了冬的乐趣,甚觉烦躁。风裹着沙尘,也裹着秋尽冬却远的焦灼,和非秋非冬的混沌,例行公事般的无精打采,又没有春来的迹象,搞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身处什么季节。
这种情形在北方,倒是极少见的,也是极不想见的,太不符合气候规律了,让人无法接受。更有甚者,竟然在正月里,飘起了小雨,真是让人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罢了罢了,冬未觉而悄然过,随它去吧!
孰不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真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元宵节的清晨,天空开始飘起雪来。这迟来的雪啊,仿佛探到人心里了,肆情惬意地飘了整整两天两夜,把一个冬天未尽的责任和义务,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晚上归来,雪已经很深了,路上没有车,只有在茫茫的雪路上艰难行进。大路两旁,一排排红彤彤的灯笼与飞舞的雪花交相辉映,美奂绝伦。在佳节将尽时,上苍馈赠了我们这样一份节日的厚礼,让我们惊喜异常。七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人间美景不常有,今日恍若梦中行。
第二天上午,因为学生停课一天,领着孩子出去踏雪。主街道,被行人踩出了一条蜿蜒小路,积雪还未来得及清理,保持着原始飘落的状态,连绵有序。行人较少的路上,早已看不到路在何处,只有踏着脚窝,匍匐前进。也有勤快的人,清出一条狭长的小路,把雪堆在两旁,象在地道里穿行。如果不小心,就会扑倒在两边的雪上,估计让再想爬起来不会很容易的。
人们刚刚换上的薄衣又被各式的羽绒服取代,帽子扣得紧紧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凛冽的北方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毫不留情地掠过人们的脸,好像要割下几两肉似的。这样的天气,可能在整个冬天也算是最刺骨的了。呵呵,雪不会是在赌气吧,要么不来,要来也来得太惊人了吧。
迟来的母爱散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你在我的身边,我却一直在伤害
世界上最痛的伤——你对我的爱,我已全数明白,但你却永远无法与我再次拥抱,让我重新去爱
——题记
她永远都喜欢独自看着窗外的树。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应该是她第一次坐在这个座位上,看到哪棵树上的鸟窝时,便喜欢上的吧?
在她的眼里,世界没有亲情可言,至少对她是的。她的脸上从不挂一丝笑,也许会笑吧,是自嘲?还是冷笑?她不与人交往,也讨厌与人交流,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只看到了虚伪。
看到其他的同学有家长接送时,她不屑。在开家长会时,她总是安静地在角落里坐着,她从没有告诉父母家长会的事情。
她也有父母。曾经,她的父母那么爱她,没有限度的宠爱,日日夜夜的爱护,父母讲的睡前故事,往她小小的碗里不停的夹她喜欢吃的菜,自豪地拿着成绩单让父母签字,带着她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幸福的转啊转,做错事时,父母无可奈何的宽容。幸福,母爱,父爱,关心,照顾,宠溺......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上辈子?一千八百年前?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她自己都感到好笑,说不屑,那又为何记得如此清晰?
一块石头丢在水里,也会掀起层层的涟漪;可,若这水的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冰。石头又怎么能碰到水呢?!
那天,她第一次永远无法忘记。
第一次,父母没有接她回家;第一次,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用了晚餐;第一次,桌上放着生日蛋糕,却没有父母的生日快乐歌;第一次,她在生日流下了眼泪;第一次,没有父母的睡前故事;第一次,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母亲旁边还在襁褓的他,她就感到了恨,她恨他。
妈妈说:“他是你的弟弟,你要爱他,就像妈妈爸爸那样爱你。”
“我不喜欢他,我不要爱他。"稚嫩的语气,认真的神情,让父母无比的震惊。爸爸想要摸她的头,很父爱的动作,她却下意识躲开了,气愤地说:“我讨厌他!”
她搬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与父母一起吃饭,她学会了自己做饭。
父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大把的钱放在她的储蓄罐里。补偿吗?她的心更冷了,连笑容都冻僵了。
她渴望的是爱,而不是钱。
钱是万能的,却买不到父母的爱。
于是,她的成绩一分一分地减,她从第一变成了第一
没有人知道原因,父母只是以为她还在恨。
她只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而已。
她一直热爱学习,但她每次一不小心就所有的答案都写错了。因此她的每一张试卷都是零分。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父母的耐心也一分一分的消散。
小升初的考试,她仍考了零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考进前二十名;要么就在家照顾你的弟弟。”母亲尽量用最狠的语气说出。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母亲,那些话,让她的心一阵阵的痛。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她现在才明白在亲情面前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她冷冰冰地说:“一学期之内,给你一张满意的成绩单。”说完之后,她以飞快的速度离开,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没有看到身后的妈妈脸上的痛苦......
新学期,她到了学校。
因为她那不可思议的成绩,她进入了七年级十二班。班主任在讲台上点名,连同成绩。“第五十二名,刘菲菲,全级倒数第一。”,班主任看到成绩感到十分惊讶,他轻轻推了一下眼镜,继续念道,“零分。”接踵而至的是笑声,不外乎是嘲笑。
人便是如此的讨厌,除了嘲笑,就是同情,自以为自己很高贵吗?
想到此,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缓缓起身,答道:“到。”
不等老师开口,她继续说道:“真有那么好笑么?你们还不如我,连零分都没有考过。我真替你们悲哀。”她即使嘲笑也美得让人窒息。
一个小学同学站起来一开口就是辛辣的讽刺:“就是,谁能比得上你!能从正数第一退到倒数第一。”
又是哄堂大笑,而且声音更大。
“那如果我说我的目标是张雨寒呢?”她漫不经心的开口,嘴边却挂着一丝笑,让人捉摸不透。
全班听到这句话,都屏住了呼吸。
张雨寒可是全级第一啊!不可打败的神话!
张雨寒的眼光从书本转移到了刘菲菲的身上,然后又回到了书本。
老班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这算是挑衅吗?
只听见了更大的笑声。
“好了,都安静一下,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班主任又看了她一眼。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那么的明显。
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眨眼见一个月便过去了。
全班都期待着成绩,只有刘菲菲不期待。她早就知道了成绩。
“第一名,张月寒,645分,全级第八名”
......
“第五十六名,刘菲菲,零分,全级第七百二十一名。”
班主任不可思议地看着刘菲菲,这怎么可能?
“刘菲菲同学,你是不是交了白卷?”老班带着疑惑问道。
“没有,我答得很满。”
“那先在开始评卷。”
刘菲菲又站了起来,说道:“老师,我没发卷子。”
小学同学又开始讽刺了:“你的卷子反正是零分,还要它干嘛?”
全班又是哄堂大笑。
她自顾自的说出:“我的卷子似乎被校长拿走了。”
全班又开始笑了。
很无奈的是,“曹操”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校长,”班主任首先清醒过来,“您怎么来了?”
“有一件事情要问。”校长走上了讲台。
“谁是刘菲菲同学?”
“校长,您是否拿了我的卷子?”明明是疑问句,却有着无比的肯定。
“恩。”校长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真的不可思议!
“刘菲菲同学,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你不想要全级第一?”
“学校似乎没有规定不让学生考零分。”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是因为奖品太廉价了吗?”
“不是。”
“那能否告诉我原因。”
“这涉及到我的隐私,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校长轻叹了一声,不再追问
,只是说道:“真是可惜了。从来没有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出现。”
全班愕然。张雨寒又看了她一眼,多了一丝其他的情绪。
校长又问道:“你知道自己的真实成绩是多少吗?”
“695分以上。”
“你这么自信?”校长满含笑意地打量着她。
刘菲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校长,我随口一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哦,真的只是开玩笑吗?”
“我每天上课除了睡觉就是听歌,要么就是玩游戏。您觉得我这样子还能考那么高的分吗?您要是说我及格了,也许我还会信。”
“事实就是如此,你考了698分,语文和英语作文各扣了一分。”
试卷上,所有的答案都用括号括住,打了一个大大的错号。
“这一次我不想考好,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
“要好好开导她。”校长把试卷交给了班主任,轻声的叮嘱道。
此后,刘菲菲成了一个传奇。
刘菲菲的生日,可谓是别样的。
晚上八点
家,刘菲菲的父母和弟弟坐在餐桌前,桌上放着两个生日蛋糕。一大一小,大的插了十三支蜡烛,小的插了六枝蜡烛。蜡烛点亮了,然后又熄灭了,然后再点燃......
KTV,她一个人在包间里唱着伤感的歌。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九点
家,桌上的小蛋糕没有了,只剩下了大蛋糕。桌边也只有了两个人。
KTV,一个人闯进了包间,夺过了刘菲菲手中的酒瓶,;刘菲菲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喝酒,陪着刘菲菲喝。
十点
家,“点蜡烛吧。”她叹气,他开始点蜡烛。他们看着蜡烛燃尽,然后再点燃。
KTV,那人看着仍在喝酒的刘菲菲,低低地开口说:“生日快乐!”刘菲菲抬头看着那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又灌了一口酒。
十一点
家,“我应该是世界上最狠心的最失败的最不合格的母亲吧。”他趴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哭,替他一起哭泣。
“下一个生日,我接她回来。”
KTV,那人看着她,开口问道,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一种人,她表面很坚强,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有一种人,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流一滴泪。
有一种人,拒绝是她不喜欢交际,冷漠是她保护自己最好的伪装,黑夜是她的保护伞。
有一种人,爱永远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但绝不外露。”
三个人,一个家,一样的满不在乎,一样的脆弱,一样的千疮百孔,一样冷漠的伪装,一样的需要关爱,一样的需要呵护,一样的心灰意冷,一样的累,折磨他人有折磨自己。对方的面前那么的冷淡,那么的漠然,那么的若无其事,那么的坚不可摧。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伪装都卸下,只剩下了心痛,一颗碎着的心......
其实,心碎了,还可以粘起来,完好如初。
又是一年。
今天没有明媚的阳光,不是晴空万里,天上飘着纯洁的雪花。
她静静的走着,用冷静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不知道妈妈看到自己回家会有怎样的表情。慢慢地,有些深思起来。她边思考边赶路。
人陷入思考,便有十二分的认真,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车辆在她的身旁急速行驶。
“菲菲,小心!”这声音比任何声音都要响亮,因为她做梦都想听到这个声音。她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向她快速地奔来。
“快闪开!”
她终于反应过来,一辆货车就在她的身后,正向她驶来。
她闭上了眼,想安然的接受死亡,但泪水如绝提的河水,奔流不尽。她还没有向母亲道歉。
车没有撞到她。
妈妈在最后一秒将她推开,在那血泊中的人,是她的妈妈!
她听见妈妈极其温柔地说:“好好活着。”
时间仿佛静止,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她看着这个令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人,就那样死在了她的眼前,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啊!
“妈妈。”她将星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慢慢地、轻轻地、颤抖着放在妈妈的鼻翼,她触摸到一片的冰凉。
她不相信,她一遍一遍地唤着。
路边的行人驻足一望,便匆匆离去。
漫天的雪花飞舞,这个冬日,比往年要冷许多。
唯美的雪景中,她抱起浑身是血的妈妈,她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为何,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拥有的可贵。
她好希望,躺在地上的人是她。
逝去,便一去不返?
风景,再也看不见当年
物品,也无发拥有昨日的光泽
岁月,一直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只能说,
妈妈,对不起
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A市,离开了这个家。没有与爸爸道别,也没有告诉那人。
尾声
岁月无痕,时光荏苒,眨眼便是五年,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
五年前,她需要冷静,她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回来。
她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带着一束康乃馨。
她久久地伫立。
泪水早已覆满了整个脸庞。
“菲菲,回家吧。”不知何时,她的爸爸已经来了,眼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爱。
“是该回家了。”她笑着说,但眼睛已经湿润了。
她看到不远处的那人,那人也在看着她,眼中有着笑意。
那人缓缓地向她走来,步步都是那么的郑重。
“还记得我么?我等了你五年。”
那人站在离她不几步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笑说:“一生难忘,张雨寒。”
“嗯?这么生疏么?”他对她轻轻一挑眉
迟来的飞雪散文
一场久违的雪,在人们不经意间来到。早晨,小雨夹零星雪籽,敲打在树木上,发出簌簌响声,濡湿树皮地面,虽然,“飞入花丛寻不见”,可不久,就形成漫天飞舞的雪花。既便如此,人们还是担心,象以往一样,与人们打个照面,转身不见了,让人们空欢喜一场。
到中午时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雪,已在树木,草坪,屋顶上,积了薄薄一层。街道上,不时地听到人们惊喜的呼叫声:“快来看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这雪,终于下成了!”
是啊,没有雪的冬天,总让人感到缺少点什么,虽说一样的寒风刺骨,寒气砭人,但总觉得如饭菜中少了盐一样,少了一种冬天的味道。在人们的几许期盼,几许渴望中,跚跚而来,带给人们多少慰藉和温暖呀!
在农民们眼里,瑞雪兆丰年。前些天看到田野里,整齐的麦苗,绿中泛黄。有这场迟来的雪,旱情得到了缓解,麦苗们终于可以进入冬天的温暖的雪被里,梦见夏季金色的收获。
在医生的眼里,这雪,冻死了多少蚊虫苍蝇,杀死了多少病菌,净化和纯洁了空气,多么有益于人们的身体健康。
孩子们则梦想着这雪下成一个冰清玉洁般的童话世界,在雪地里开开心心地玩起堆雪人,打雪仗,滑雪的各种游戏,都是快乐的王子,美丽的'公主。那里没有了卖火柴的小女孩,那里没有了饥饿,贫穷,寒冷。
摄影爱好者和喜爱照像者,拍下或雪中梅开,或雪竹丽人,或绿树簪雪,或碧水飞雪,或山村雪夜,或雪野连天。
诗人们对着这银装素裹,分外妖绕的洁白世界,不知又要抒写吟哦出多少优美动人的诗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傍晚时分,这雪下得更大了,变成鹅毛大雪,雪压寒枝低,风卷林木啸,寒江水冷人罕至,万籁寂静唯闻雪。
约几个好友,对酌黄酒馆,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暖意融融,酒饮半醉,惬意而去。学做一回“风雪夜归人”,小城冰清玉洁,灯火辉煌,雪花飞舞,空气清冽。仰面亲吻雪花,如亲吻一个个纯洁的天使。将纯洁嗅入心灵,在心田植下一粒纯洁的种子,让生命在飞雪中升华,迎接诗情画意的春天到来。
迟来的敬畏散文
印象里,他是那几个领导中脖子最粗的一个,头式一直都是那样正气,不蓬松,往后倒,成名后上了护发素显得油量,年轻。
他的最突出特点就是脖子粗。也有人说,他是因为脖子短所以视觉上显得粗,到底是什么,我不再推敲。与我的话题有关的是:他平静的脸部,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深邃,这些深邃,是天赋中带的,有着令人折服的口才,讲话入情入理,路数清晰。有着谦虚低调的作风,和不怒而威的气场。他在辽河石油勘探局工作时,几千人的会场,国徽簇拥在正中央,前面是领导席,有7张拼立的桌子,七个水杯,七把椅子。很正式。这个人双手合抱,胸脯挺直,旁边只有一个茶杯和几个陪坐的副职。全程脱稿讲3个小时以上,内容很少重复,他的嗓音经常被台下的掌声打断,就这么长的讲话,下面的同志仍能聚精会神,毫无倦意。他脸上的.痕迹斑驳,皱纹林立,这都是是丰富的经历,阅历给造就的柔和姿态。多年以来,鳌战江湖,在波嫛云詭的中国局势下平步青云。与同级领导争执时,即使争到面红耳赤,陷入焦灼也从不记仇,从不报复。在领导层上也独居风范,带人如己,夏天帮忙比自己年长的领导买火车票,跑上跑下,他跟领导说:你比我年长,这些跑路的费劲事,就让我来干吧!那个时候中国铁路慢,买火车票需要排上5,6个小时。冬天,他坚持到一线查看工作状况,研究钻探进度,工作难度是常有的事。即使他隐退了,临近垂暮,隐退了。
我也要写下我的崇敬,我的真诚.
迟来的冬雪散文
雪是冬的代言,随着冬的到来,雪总会随驾亲临,可是今冬却姗姗来迟。昨天才吝啬地撒了一层轻纱般的细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可是与往年的厚度相比真是情何以堪?好在下的那么知性。朵朵飘絮旖旎缠绵,好个是宋·毛谤《上林春令》中“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的雪姿,款款飘来,好有人情味。迟来的冬雪
雪,这个披着轻纱的冷美人,有时泼妇般地把一腔冷漠伴着朔朔的寒风劈天盖地向人间施虐;有时像个含蓄素女打扮着冬的静谧;有时深沉得让你读不懂她的温度与厚重,可是今年,她却慵懒得迟迟不肯与冬天这个男子汉的时令谋面。今年的雪,似乎与冬较劲,让自然露出冬天的骨骼,考验着自然的真实与生命的耐力。
矜持是美的又一种含蓄,往往是一种充满磁性的引力。当人们久盼的雪,一旦来到人间,便会深情地与她亲吻。马路上处处是羽绒服飘逸的绚丽,红的、绿的、黄的、黑的、蓝的与雪共舞。三五成群的儿童在雪地上撒着欢儿地释放着童趣。男人们不失时机地袒露着他们不畏严寒的刚毅与魄力,张开可资御寒的肩膀,撕开初雪,这个冷美人的情怀,伟岸在冬天的温度里洋溢。
远远望去,迤逦连亘的山峦,雪浪如潮,好美的`雪乡,好美的情怀,那枯黄树木被雪妆扮得看不到一点悲秋的失意。走在城市的冬天脚步,就愈显初雪的柔情,一伙伙青年男女、一对对热恋的情侣抢着在长镜头下摆出他们的雪韵倩影,即使是老年一族,也不失时机地用数码留下那未来回忆的一组组珍惜。真是应了白居易《江州雪》的首句“新雪满前山,初晴好天气。”迟来的冬雪
初雪以她素雅的冷艳,让这个喧嚣的尘世静下不耐烦的躁动。掩埋多少看不见的污垢,冷却多少正在膨胀的孽生,诚如唐李世民在《咏雪》诗中所赞“洁野凝晨曜,装墀带夕晖”。
雪,在她冷漠的情怀里,浓聚着春的绿色、夏的花香、秋的殷实。雪的身世曾是滋润大地,柔情上善的水族,擅与时令、温度互动对话,调节自身情感。与热流交融化作缕缕雾气,秋令时节与冷空气相遇便华丽转身为青女霜神,有时又把自己融于含蓄的雾凇之中。雪走过一年四季的情怀,哪一段情感都留下她的无私与静美。啊,好美的初雪,经过一年的酝酿与积淀,又来到了人间,让我们珍惜她的洁白与纯情。
迟来的雪花散文
一、迟来的雪花
晨起,觉凉意。细看之,原来是下雪了,细细密密犹如雨丝般的雪,轻轻又轻轻。落在发梢上,落在衣袖上,抬头,天还黑着,昏暗的路灯光,照亮那丝丝密密,那飘飘舞舞。是雨,还是雪,是雾,还是霜?这些已然都不重要。我只知道,这个冬天的末梢,北国终于盼来了迟到的雪。
久久期盼,却迟迟不肯来。声声呼唤,仍旧步步徘徊。终于,他含着笑来了,惊醒了鹊乌,惊落了尘埃。我,在这样的清晨为你迷醉,我没有怪你,你来迟了,也许你调皮地留恋着南国的风光,也许沿途有车马相绊。
你来了,安静地来了。在我把所有的希望一一收起的时候,你来了!
你温暖着大地,温暖着我因你而欢欣的心。悄悄又寂寂,安安又静静。
这个清晨,我也一样地安静。陪着你,看着你,用全部的热情爱着你。你落下,一点点消融,短暂的停留,异常美丽的瞬间,仿佛那惊天动地的爱恋。哦,迟到的雪,北国欢迎你!北国需要你!
二、我喜欢我是安静的
我喜欢我是安静的,像一朵花在闹市中静静绽放,周围轻尘漫舞,人和物悄悄隐去。
我喜欢我是安静的,灵魂沉浸在书中,从汉魏飘摇到唐宋,从明清泅渡到上古。
我喜欢我是安静的,昼坐听风,夜眠听雨,把岁月的红晕一点点渲染。
我喜欢我是安静的,在自我的世界中陶醉、沉迷,在寒冷的季节,瑟缩、伫立。
我安静地来,安静地去,不想留下片刻的喧嚣。
我喜欢我是安静的,冰封的杨柳岸残存着独醒的忧伤,执手相看泪眼的瞬间在安静中化为永恒的片刻。
无关爱情,且独自静默。
三、喃喃
荒芜,如秋后的草地。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大脑出现片刻的真空,似梦如幻,简单而又复杂的经历,让我不再天真,也不再轻信,同时也让我愈发冷漠。周围的人和事,淡成一副背景,在我的世界里虚化。努力让生活不再单调,最后徒劳而返。
我恹恹欲睡,从天黑到天明。艰难地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是谁告诉过我,梦是心思的'隐秘表达?我想要什么,或者梦昭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继续跋涉,从另一个梦回到眼前的梦。
很多天没有敲打文字了,对着电脑在我清醒的时日,发呆,恍惚,沉思,最后寂寥。我知道我的这些可以称做呓语的文字,实在不应该在这里晾晒,就如同我曾经灰暗的心情,无法在明艳的阳光下气壮理直。
日子淡了又淡,很多个日子堆砌在一起,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而我的付出啊,我的努力,在这一年又一年的时间里,逐渐没了声息,悄然无踪。心也许有了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花开花谢,水流不息。纵有一己之悲,又怎敢悲声而歌,畅怀痛饮!
风瑟瑟,心切切。从春走到夏,从秋奔向冬,而我所等待的迟迟未现,迟迟未现。心思在一秒内表演无数个动作,而我,该走向何方?理智与情感,谁又会占了上风?
迟来的理解散文
悠悠岁月,悲欢充斥,几多困惑,几多不解,在青春的路上,我们常常陷入迷茫难以取舍。时光流转经年,才发现我们搭错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班车。——题记
小时候,父亲长年打工在外,像一只应时往来的候鸟,春去冬来。即便在,也多沉默寡言,平时对我们有什么想法,都是由母亲代为转达。或许在父亲的思想里,应该是严父慈母的旧时观念,所以在我的成长的路上,我总觉得父亲的教育一直是缺席的。从懂事起直到现在,对我印象颇深的只有父亲说过的三句话,也正是因为这三句话,我的命运才得以一次次地改写。
可惜,到真正理解父亲的用心却是在我受尽伤痕,步入中年的今天,一切都显得太晚。
记得那是初二的第二学期刚开始,我们村的村主任的儿子带来了四五个从省城来的招聘工人的外地人,说是美高鞋业有限公司的老总,住在村主任家里。美高鞋业有限公司是一家中美合资企业,旗下拥有三千多员工,是兰州市当时最大的一家企业。来人说如果应聘成功了就成了国家的正式工人,有养老金,有国家补贴,还有节假日福利的享受。这在当时的农村来说条件十分诱人。本就没有文化的母亲无从辨别真假,觉得这是一个改变我命运的好时机,火烧火燎的托人捎话到学校让我立即回家。在村主任家里,应聘的姑娘们像等候检阅的士兵整齐地排成三排,车间主任张以君和班长康丽萍围着我们转了两三圈之后才将她们觉得满意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拉出了队列,然后让我们签字画押,交定金。那情景,我觉得好像古代皇宫里选秀的情景,我们没有一点说话的权利,任凭他们挑选。挑上的姐妹们兴高采烈地去整理行李了,落选的则垂头丧气,怨天怨地,也有的父母对着车间主任低声下气请求带上自己的姑娘。望着混乱的场面,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获选还是因为又一次失去了读书的机会,心里五味杂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此刻,我多么希望父亲就在我身边能给我指点迷津,但是父亲远在他乡,我的去留只由母亲说了算。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跟着护送我们的堂哥坐上了去省城的轮船,胸口沉闷得像塞满了石头,即使在清风徐徐的三月也感觉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无情的。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了四个小时的轮船,然后又换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到达厂家指定的胜利饭店。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接应我们的人、车依然杳无音信,无奈之下堂哥只好带着背着大包小包的我们去挤31路公交车,下了车后又沿着火车站弯弯曲曲的巷道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红山根西路的美高鞋业有限公司。当风尘仆仆的我们拎着行李欲进入厂子时,门卫却堵住我们不让进,告知我们宿舍还没着落,让我们在外面等候厂里安排。听到这样的回答,姐妹们最初的信心霎时土崩瓦解,同来的三个年龄小些的已开始抹起了眼泪。此时的我们又饿又累,已顾不得形象如何,把行李一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承接着路人或鄙视或怜悯的目光。那目光不再有温暖,那目光不再有期盼,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心房,继而结成了冰。我仿佛觉得我已从老师的好学生、同学们的好榜样中,一下子掉到了生活的底层,成了一个为衣食无着而乞讨的打工妹。凉从心底升起,逐渐蔓延最后覆盖了全身,我扶着一棵树站在三月的天里打着颤。
到了车间之后,我们才从一些正式工人口中得知,我们并不是所谓的招聘的正式工人,而是公司的下属单位——美高鞋业有限公司培训中心(简称培训中心)接了一个俄罗斯的订单,十万双靴子限定要在四十天之内交货,人少量大,厂家是招我们暂时来应急的,同来的还有七八个平凉的姑娘。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干下来。起初,每天早上八点上班,一直干到晚上十二点,中间只有两次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四十天后,定单交了,生活开始处于正常状态,一到夜晚,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阴暗的可以渗出水来。特别是星期天,孤独和寂寞像潮水般地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我像一匹失群的野狼孤独地徘徊在厂子后门的林荫道上,直到累得迈不开脚步才赶回宿舍。三个月后,同来的七个姐妹,三个人在三个月实用期满之后被厂家辞退,两个人嫌活太累离职,只剩下一个比我大七岁的姑娘,却与我不大说话。在整个车间里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浓浓的乡音,再加上天生的一副憨厚模样,自然免不了常常受一些正式工人的欺负。无数个夜晚,我蜷缩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柱一边看书一边抹眼泪,而这一切是父亲从来不知道的。他不问,我也不说。
日子就在我的忧郁中滑向了年底。放假了,一起上班的姐妹们背着新买的衣服、鞋子准备回家过年,而我的行李中除了一箱初二的课本外,只有一架小小的电子琴。过完年,到了腊月初八,又到厂里规定上班的时间了。那晚我踌躇了好长时间,才鼓起勇气敲开了父亲住的房门:“爸,我不想去打工,我还是想去上学。你给舅舅说说,让我到积石山中学去念书吧!前天我在镇上碰到我班主任了,他说以我的成绩以后一定能考上大学的。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父亲沉吟良久说:“梦儿,俗话说,进了油菜地就不怕染黄衣。你既然已经走上了打工这条路,就不要再半途而废了。”这是我们家乡的一句俗语,意思就是既然你决定干一件事情就要勇往直前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大有荆轲刺秦王,项羽破舟渡江的士气。我虽然知道文化水平不高的父亲将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合适,但是父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说我既然已经踏上了打工的行列,就不要再想着返回学校读书了。父亲又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又何必在读书这一棵树上吊死呢?父亲说这句话时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这句话,我对上学的梦想彻底绝望了。第二天,我扔掉了书本,只拿着几件随身衣服和相依为命的电子琴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打工的班车。那年,我十七岁。这句话,既是绝望,也是鞭策。
再后来的一年里,坚持到省城打工的只有我一个人了,因为我始终死死地记着父亲那句“进了油菜地不怕染黄衣”,我不想用我辍学的代价换来一段人生的空白,既然命运将我推入了生活的最底层,那就让我以此为基石,在命运的旅途上再做一次拼搏吧!
十九岁那年,国营厂子已基本解体,而我已跳槽到一家私营企业上班。有了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我开始为自己的人生作一次重新的规划。我白天按时上班,晚上到成人教育学院学习服装设计,三月后,我毕业回家,满怀信心地准备大干一场。谁知,迎接我的又是一场暴风雨。先是初恋男友遭到母亲强烈的反对,接着母亲又逼我去相亲,一边是深爱我的男友,一边是双亲坚决的反对、相亲对象的死缠烂打,我深深地陷入了感情的纠葛,不胜其烦。最后在父母与男友的天平中,我不得不向父母妥协,以保证我家庭的和谐安宁。我和初恋男友分手了。
也许是身心疲惫到极致,我已没有一点的免疫力来抵挡任何一场病菌的侵入,一场突如其来的中毒性的痢疾几乎将我推到生死边缘。先后在乡镇医院,大队卫生所治疗了十天,每天输入的大量的液体使我的四肢肿得像一只充气的皮球,而我的身体渐渐接近虚脱,几次处于昏迷状态。无奈的母亲只好给远在青海的父亲打电话,父亲接到电话后,连夜从工地搭了货车赶了回来,在与医生稍作商量后便将我连夜送到州医院进行治疗。一星期后我出院了,男方已迫不及待地让媒人传话,趁着父亲在先把婚事定了。
出院后的第二天,我还虚弱地斜歪在炕上,父亲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而是把几个叔叔招集在一起后,硬棒棒地说:“梦儿,今天我当着你叔叔们的面把话说开了,从今天起,我就把你像尕船一样放了,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后面的话我来不及听完,一股气血已涌上了心头。生性倔强的我并没有听出父亲的弦外之音,也不理解父亲的做法,却让这句话激起了莫名的悲愤。我很伤心,父亲一点也不顾及我大病初愈的感受,也不问我的任何意见,又像当年辍学一样轻易地把我抛离了这个家。心,又一次被狠狠地划伤了,继而生出了坚硬的棱角。我用同样淡漠的口气告诉父亲:我愿意嫁给他。就这样,一场赌气的婚姻就这样提上了议程,也为我在奔赴梦想的路上亲手埋上了阻挡的磐石。面对当年相亲对象热烈的追求,我不知道当时母亲是用怎样的方式告诉了父亲,反正父亲没有和我做任何的交流和沟通,只是采用了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让我在大家面前做个选择,让叔叔们做个见证。其实我多么盼望父亲能够问一声我的真实想法,和我推心置腹地谈谈,那样我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我多年的委屈和无奈。可惜,父亲不问,倔强的我也不说。
结婚后,一穷二白的家底将我逼上了生活的.绝路。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已无暇顾及自己飘渺的梦想,只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的家人吃饱穿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儿子的到来更让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为了生活,我像一只孤独的飞鸟拼命煽动着疲惫的翅膀,整日奔波。早上,天刚蒙蒙亮,我揉揉还未睡醒的眼睛,奔向田间地头,等到村里人声鼎沸大家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时,我已踏上了返回的路。多少次,干完活回到家,我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骑着自行车往店里赶。十八里的路程,起伏不平,要经过五道坡,两条沟。常常,等我骑到了店门口,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渗透,眼前金星闪烁。
开店第三年,生活渐渐地步入了正常轨道,我把儿子从村小学转到镇里重点小学,我不希望我的儿子的前途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这时的我愈加忙碌了,一边要往田间跑,另一边要开店照顾孩子,期间的我大有拼命三郎的精神。后来,父亲因病提前退休了,我和姐姐商量后就在我的店旁边帮父亲开了一家小杂货店,这样既方便我们照顾父亲,也可以让父亲挣点钱贴补家用。这时的父亲一边在店里忙碌,一边帮我照看儿子,有时候,遇到我进货或者干活迟到时,我的店门往往已经被父亲帮忙打开了,桌子上的保温杯里有父亲给我泡的热茶隐隐散发着香气。有时遇上顾客少的时候,我便自己动手做些简单的饭菜,父亲则帮我打水、生炉子,在旁边督促儿子做作业。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是我和父亲相聚最多的时光,也是我和父亲最开心的时光。
生活是公平的,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几多艰辛,几经波折,我的努力已足够维持一家人的衣食住行,但与梦想却是越走越远。,为了让我的儿子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弥补我未能上学的遗憾,我计划筹款在市里买一套商品房。当父亲得知我资金紧张欠缺时,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他省吃俭用储蓄的所有的存款,帮我交了二期房款。我成了我们村里第一个在市里买房子的人。搬家那天,公婆高兴地合不拢嘴,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很多。就在亲戚朋友们欢聚一堂共贺乔迁之喜时,父亲却执意地不来参加宴会。他说,他不喜欢热闹。后来,有好多人在父亲面前夸奖父亲找了一个有本事的好女婿,父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而摇摇头走开了。大约我多年的辛苦,父亲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没什么好炫耀的。我三次开店,几次买车(大大小小五辆),都是父亲一次次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是几年里,父亲进货途中连我的车边沿都不曾碰一下,他宁肯掏钱去坐别人的车。我私下里不止几次地埋怨他不近人情,让我没面子。父亲说,我是做生意的,货多占地面儿大,他(我老公)又不好意思收钱,我那能白沾便宜,因此让他的家人看低我的闺女。
日子就在父亲忙忙碌碌的身影边和我的奔波中一天天地远去,父亲已然须发皆白,我的青丝也染上了霜花。也许就像朋友说的,我骨子里带着不安分的血液因子,一旦生活稍许安逸,梦想便像隔年的草根又冒出了心尖。每天目送太阳一次次地坠入西山,心又一次陷入了莫名的失落和恐慌中,惶惶不可终日,每天不得不靠写一些蝌蚪文字来抚慰心田。
一晃眼,我儿子也到了当年我打工的年龄,随着年龄的增加,我对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了重新的认知和理解。无数个夜晚,眼前总是浮起姐姐考上中专后,得知被一位老师的女儿挤掉名额时,父亲一脸悲哀地对哭泣的姐姐说:“丫头啊,不是我不想让你上学,我是提上猪头找不到庙门在哪儿开啊!”现在想来,那句话充满了父亲多少的无奈和悲哀。不是父亲不爱我们,而是这份爱那么沉重,那么无奈,诚如父亲所说,他就是想为姐姐尽心找关系、走路子却找不到说理的的地方;现在想想,在当时那个经济、文化都很落后的家乡,我有又什么理由要求只有小学文化的父亲放下一切包袱执着地供我读书而保证姐姐的悲哀不会在我的身上重演?在经济改革的大浪潮下,在一切都以向钱看的时代,有多少人为此葬送了锦绣前程,打工、转正,这是多少农家子弟渴望跳出农门的机遇?我可怜的父亲在没钱没权的情况下,想当然地借助打工这个机会让我来改变我的命运,这有错吗?回答是肯定的。我不能否认,我的父亲没错,错的是我没有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在遇到阻碍时没能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任凭命运的摆布,亦步亦趋,才会导致今天的遗憾。
命运总是在爱与恨中纠缠,生活总是在得与失之间沉浮。静下心来,细细回忆起订婚前夕父亲对我说的话:“梦儿,今天我当着你叔叔们的面把话说开了,从今天起,我就把你像尕船一样放了……”恍然明白,我和父亲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误解,而当年年轻气盛的我从没有想过父亲的言外有因,只凭一时意气行事,终将自己陷入了命运的低谷,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然是当初自己做的决定,那么一切的后果就应该由自己来承担,而不是埋怨父亲。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那么,就把一切的对错交给时间来解说。
怨在时间的长河冲涮中慢慢变淡,垒起的坚冰在父爱的怀抱中一点一点地融化。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和父亲的交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和谐。有时回家看望父亲,父亲话仍然不多,但是已开始关注我的一举一动。随着我的人生起起落落,父亲的眉宇间便添上了一道道的印痕,一道比一道深。
六月,我的文章第一次发表在华东文学杂志上,收到文学社寄来的样刊时,父亲显得好像比我还要激动。他伸出骨节粗大的手掌,细细地摩挲着杂志光滑的封面,又让母亲帮他取出柜子里的老花镜,仔细地看起了目录。看着看着,父亲突然不安地问我:“梦儿,你写的文章在哪里?我咋找不到呢?”
“就是这篇《好人二伯》,我用笔名发表的。”
“哦,你的笔名是追梦?”父亲若有所思,继而又认真地看起了文章的内容。
由于我写的就是小时候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熟悉的人,父亲边看边回忆,不时地提出他的见解。看完我写的文章,父亲显得百感交集,他仰起头,久久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供你们姐妹读成书,我好后悔呀。”望着父亲清瘦的脸颊、懊悔的神情,眼泪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句话。
“爸,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早已想开了,辍学那件事也并不全怪你,要是当初我执意要上学,你也挡不了,要怪只能怪命运作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要我遭受这些磨难。都说宝剑的锋利是磨砺出来的,你看,现在我也过得不是挺好的吗?”
“梦儿,我知道有些事你闷在心里不说,但我知道你心气高,有自己的想法。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愧疚的事,要说愧疚也就是没让你们姐妹读书。你们两个都聪明伶俐,就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误了你们的一生。好在你们都很争气,都找到了自己的事做。今天我高兴地看到,我的梦儿又像小时候上学时那样,有了自己的方向。这辈子我再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梦儿,加油吧!我相信你会实现你的梦想的。”父亲眼里闪烁着泪花。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盈盈泪眼,我看到父亲殷切的目光直视着我,那目光里有懊悔,有疼爱,更有我文学路上的支持和期盼。我的心震颤了。曾经以为自己一直是个孤独的旅人,独自艰难地跋涉在人生这条崎岖的山路上,一半惶恐,一半幽怨。孰不知背后有父亲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我的成长,我的一举一动落在他的眼里、心里,化成了一条无声的溪流,汩汩地渗透我的世界。
哦,父亲,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你的女儿。
《迟来的告白》上映当日(10月17日)恰逢国家扶贫日,影片也聚焦脱贫攻坚这一主题,讲述了退伍军人余穆放弃优渥的生活条件,来到边远山村邓氏村,成为一名扶贫志愿者,帮助村民脱贫攻坚的感人故事。导演李彬表示,希望通过影片唤起更多年轻人对脱贫攻坚事业的关注,向奋战在一线的工作者们致敬。
李彬还回忆起影片拍摄时,由于资金不足,只能租借一天喷水车,所有的雨戏都要在一个晚上拍完,主演董波连着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却丝毫没有怨言,“拍完时,他嘴唇都紫了,冻得说不出话来,全剧组都非常感动。”董波则回应说,自己是“痛并快乐着”,“《迟来的告白》讲的是爱的传递,从对家庭的小爱到对社会的大爱,我们也希望把这份爱传递给观众。”
影片人物原型之一、2017年全国脱贫攻坚奖“奉献奖”获得者刘锦秀在分享观影感受时几度哽咽。她说影片贴近现实,充满了温暖和感动,特别是主人公余穆在妻子墓前深情告白的片段更让她潸然泪下,“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生前曾跟我一起扶贫创业,2018年家乡脱贫攻坚完成时,我也来到他的墓前跟他说,我没有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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