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母爱的优美散文(共含10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我是隐形人”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母爱如丝优美散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讨厌她嗦。讨厌她小气。讨厌她不懂我心。讨厌她那落后时代的脉搏。当有一天我离开了她、耳朵静了。心也安了。人却空了。
----------水三杯
鸿雁讨厌奔途。鸳鸯讨厌背叛。老牛讨厌懒惰。老虎讨厌安乐。我讨厌她。她却用生命孕养了我的生命。
又是一年之末。 骑车回家的路途中电话响的我有些忐忑。对于我这样的游子。电话就代表工作,代表奔波。身为公司的一名小兵。我不相信谁会在这个时候有谁请我听跨年的恋歌。骑车接电话是个危险的工作。可好奇心还是让我拿出手机低头扫过。熟悉的号码。不变的称呼。按了挂断;等半个小时;她还会打电话给我,一定的。
单身不代表不懂生活。我租的房子不差,三通俱全,装修豪华。有床,有网,还有水洗澡,虽然洗澡不是我的爱好。但我还是每天都洗一遭,去除一天的烦恼。
对着电脑,听着音乐。时间对于忙碌的人总是很短。结于就更短了。短的我看不到自己成果。他就没了。匆匆的,没有多停留一刻。指尖敲键盘。门铃响起,我错愕的看着手里拿着一碗面的老乡说道:“你妈打你电话没人接。说跨年夜要吃长寿面,今天是你的生日--------”
时间停止在九点。冲上楼顶,远远望去,看着那滚滚长江的流水。泪水冲击垮了我炽热的心房。曾经几时我是那样的讨厌她。讨厌她嗦。讨厌她小气。讨厌她守旧,讨厌她不懂我心。我讨厌的理所当然。可确毫无道理。如果非要给自己找个不讨厌的理由,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拿起电话拔出。那间隔一秒到的`通话声。让我明白她是对我那样的牵挂。不到一秒她就接了我的电话。为什么?我想那一定不光是牵挂。我说我吃过面了。她依旧重复着从小到大的那几句话。甚至是一字不差。我没有和以前一样不耐烦。可她却快速的说完,要我挂电话。“说长途太花钱。少打。”
平凡的她。依旧嗦着前些天的那些小事。依旧很小气的看着时间接听电话。依旧不懂我为何不喜欢家。可,她总说有空在回家。她的情对我是无私的。她的心对我是牵挂的。我何曾懂过,她的付出。我何曾珍惜过,她的无奈。我何曾理解过,她的嗦啊-----我没有忘记过----
父亲如山。母爱如丝。凉了的米面我吃的是那样香,那样甜。母亲老了,可她确要自己的子女长寿康健。母亲啊,你知道吗?我不是不回家,而是不知道怎样报答你,去支撑我们的家。
母爱。隐藏在平凡和生命之间。在我拥有幸福的时候,她只是一句嗦的嘱咐。 在我失去世界的时候,她却燃烧自己的世界。让我获得幸福。
母爱如丝,丝丝绕心-----
猫咪的母爱优美散文
我和爷爷、奶奶曾经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冬日里农村的早晨是清冷的,天蒙蒙亮,奶奶便把我从“热被窝”里扯了出来。该上学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听奶奶讲着,心里老大的不情愿。
“咚!”房门外传来响亮的一声敲门。谁啊?爷爷警觉地起身,披上了衣服。“咚!咚!”更响亮的两声传来。谁啊?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敲门。爷爷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的门闩。
一股寒夜里未消退的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没有人啊!爷爷很纳闷,突然望向门口的地面。一只猫蹲在那里,借着屋内微弱的电灯,可以看清是一只褐色的猫。猫“喵,喵!”地叫了两声,从屋门边蹭了进来,趴在堂屋中间,瞧着爷爷,又叫了几声。
爷爷和奶奶都是喜欢小动物的老人。看到小猫,爷爷呵呵地笑了起来,对里屋嚷道,老伴啊!快出来!咱们家来客人啦!
啥客人啊?一惊一乍的。奶奶的小脚也挪到了堂屋。哎呀,是只小猫啊!奶奶的眼睛也亮亮的。
老家伙,它拿头撞咱家的门,一定是饿坏了。赶紧的.,到厨房把昨天吃剩下的半条鱼拿来,再拿些馍。奶奶催促着爷爷。爷爷忙不迭地往厨房去了。
当我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走到堂屋之际。小猫正在那里埋头大快朵颐,旁边还放了一个破旧的小碗,盛着水。
小猫不时地还饮上几口,神情挺惬意的。这时终于看清了,是一只褐色的猫咪,只有腹部有少许白毛,虽然看上去有些脏脏的,但确实是一只漂亮的小猫。我蹲下身子,抚摸着猫咪的脑袋和背部,小猫抬头看看我,又低下头享口福去了。
咱们把小猫留下吧,以后放到院子里面,咱家的老鼠也会越来越少呢!奶奶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冬去春来,小猫在我们家快半年了。小猫给爷爷、奶奶带来了快乐。我在学校的时间里,小猫在院子里撒着欢儿,扑打着嫩草、逗弄着飞进院子里的蝴蝶……尤其是午后时节,爷爷在院子里休息,在躺椅上听着听着半导体,就睡着了,鼾声打了满院子。小猫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匍匐在躺椅前,沉沉睡去。奶奶看到这情景,轻轻地说,这两个“懒虫”。拿起毛巾被,盖在爷爷身上。
小猫长大了,有一尺半多长了。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多多”。
有一天夜里,窗外突然传来几声“凄厉”般的猫叫,回音在院子里萦绕,似乎还不止一只。我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奶奶披衣走过来拍拍我,说,睡觉,“多多”找朋友呢。我听得糊里糊涂。那猫叫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一会儿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们家的“多多”不见了。但是,爷爷奶奶却一点也不慌张。大约过了三四天,快到吃晚饭的当儿,“多多”回来了,步履疲乏。“多多”踅进院子,后面还跟着一只漂亮的大黄猫。大黄猫很认生,蹲在院子门口,不肯进来。奶奶看见“多多”,赶紧走出堂屋,举着“多多”两只前爪,晃悠了两下。说道,“多多”瘦了啊!放下“多多”,奶奶到院门口去看那只大黄猫,大黄猫受惊地向院子外面的大路跑去,一溜烟没影了。连你“老婆”的娘家都不敢进啊,奶奶笑骂道。
“多多”的肚子眼看是越来越大了,饭量也在逐渐增长。越发的馋了!爷爷每次参加完村上的红白喜事,总要带回来荤腥的剩菜,喂给“多多”。
俗话说:“猫三狗四猪半年”,真是三个月的光景,“多多”临盆了,生了五个小猫崽子。小猫崽子还没睁眼之际,“多多”就细细地将五个小猫崽子浑身到下添得干干净净。到小猫崽子能吃奶的时候,也是“多多”最欢快的时候了。经常会看到这种情景,奶奶喂着“多多”食物,五个小猫崽子围在侧躺的“多多”周边,吮吸着乳汁。“多多”眯缝着眼睛,有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子女”,目光中有着慈爱,还有些羞涩。
小猫崽子慢慢长大了,学会了走,又学会了跑。五个小猫崽子,整天围绕着“多多”,互相打闹着。此时的“多多”越来越像一位家长,甜蜜地看着自己的子女们。小黄猫躲在了“多多”背后,小黑猫欲扑上去轻咬,“多多”用头稍一用力,顶翻了小黑猫。似乎是心疼了,“多多”跑上去,又添起了小黑猫。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前些时候,妈妈接我回城里,带着我放风筝的情景,心底里的愉悦油然而生。
更多的时候,“多多”只是作为一个“长者”,在那里观看着自己的子女们嬉戏打闹。“多多”瘦了,但从它的目光里却读出了更多的慈悲。奶奶每次喂给“多多”荤腥的剩肉食,“多多”噙着,先叼给自己的子女吃,看到子女们吃饱了。才又跑到奶奶身边,“喵!喵”地叫几声,意思说,我的孩子们吃饱了,可以喂我了。奶奶常常夸奖,我们家的“多多”真是个合格的好“猫妈妈”!
爷爷和奶奶这里的欢乐,感染了街坊四邻。很快,有人上门造访了。
“他婶子,送给我一只小猫吧,我那里开着羊肉面馆,绝对好吃好喝,亏待不了你家猫咪”。绰号“面馆李”的李大嘴说。
“给我一只吧,我那诊所里也需要一只猫咪逮老鼠”,开诊所的“张一针”也说。
开始的时候,奶奶真心的舍不得。可是,哪经得起这一番“软磨硬泡”与“狂轰乱炸”啊!好吧,好吧!送给你们几只吧,奶奶松了口。
这一天,奶奶用吃剩的鱼把“多多”引诱了过来。“李大嘴”“张一针”“刘大头”三个,赶紧各自抓小猫崽子,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当三个人兴高采烈地回转各家之时,“多多”意识到了什么。
“多多”郁闷地趴在那里,一整天都没有要吃的。剩下的小黑猫和小花猫,怯怯地走到近前,拿脑袋撞撞“多多”的肚子,“多多”睁开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它的眼角有泪痕。朦胧间,“多多”站了起来,趔趄地走了两步,又趴到“小花”和“小黑”身边,舔了起来。不一会儿,“多多”回转过头,冲着堂屋喵喵地叫了几声。
“多多”更加呵护它的儿女了,每次带着小猫,都万分警惕,不让离开身边太远。有大的动静,“多多”赶紧冲在前面。两只小猫钻进怀中,吃着奶,“多多”不住地舔着两个宝贝,不时地轻唤几声。
“小黑”和“小花”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活泼。院子成了他们的约束,时不时的,两只小猫跑出院门,“多多”快跑着跟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才把两个“淘气包”领回来。
这天,出事了。当我和奶奶,听到院门外路上“多多”凄惨的叫唤,赶到现场时,一切都晚了。只见“小黑”和“小花”瘪在了血泊中,身上有清晰的汽车压过的痕迹。“多多”疯了般围着两只小猫的尸体转着,不时地惨叫着。奶奶一把拽住“多多”,抱了起来。我明显地看到,“多多”的身体如同秋风中落叶,打着颤。“多多”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多多”眼睛血红,泪也有些粉粉的红色。
如同木雕泥塑般,“多多”整天呆在院子里。饭量也从每天三顿锐减为一顿。“多多”有时候眼睛望着远方,一动不动。保持这样的姿势,能保持个把钟头。这个形象,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若干年后,回忆起来,颇为感慨。人类出于一种好意,将猫咪的三个“孩子”送给了不同的人家,这三个小猫也许都还吃好喝好、肥肥壮壮呢。但是,不经意间,却割断了亲情、血缘,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残忍了些?如果不送掉这三只小猫,那两只即使在出了车祸后,“多多”还有寄托,带来慰藉!回望现今的人类社会,这种善意的初衷,却酿成悲剧的例子,还少吗?
有一天夜里,“多多”跑出了院子。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母爱无声的优美散文
一直以来,对于漂洋过海,远道嫁到中国来的节日,不怎么上心。也许是习惯了中华民族古老的节日,也许是观念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不过,对于百善孝为先的传统美德,一直是身体力行,唯恐有所闪失。从美国一路走来的母亲节,在中国已经扎根好多年了,我只是听说而已,没有过节的概念,也没有想要为母亲送上一束忘忧草的准备。
不是我不懂人情冷暖,也不是我没有得到过母爱,只是在这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国度里,亲人之间的一声谢谢有时也会卡在喉咙里,更何况送一束浪漫的康乃馨。我没有受到过特殊的影响,当然这种爱也成为一种心底里的语言。母亲节马上就会来到身旁,朋友圈里,空间里,到处都是母亲的赞歌,有人建议,让我也写点关于母亲的文字,我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去描绘母爱。因为从小到大,好像是在祖母的苛护下长大,对于母爱,不曾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
小时候,家境一般,父亲是一家小学的民办教师,工资只有十五元,要养活一家人真是捉肘见襟。挣钱不多,工作却是一大堆,十几口人生活的重担全驼在了母亲的肩上,母亲再苦再累,一个人挣的工分怎能填饱十几个肚子,东家借点,西山找些野菜,勉强维持一大家人的生活。后来,包产到户了,有劳力的人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没有劳力的我们家,母亲也不甘落后,一个人干着几个人的活,有时候,遇到下午放学,或者周末,我们兄妹便会和父亲一起,帮着母亲,干些地里没完没了的农活。
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队里分给我们家三只羊,母亲高兴得收不住,因为有了小羊可以卖钱,有了羊毛可以赶毡,以为这就是好日子的开始。可是,问题又来了,谁来放羊呢?在那个女孩不被重视的世道里,身为老大的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早晨上学,中午放学回家就去放羊,即使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处于班级领先地位。后来,母亲实在忙不过来,让我别再读书了,回家帮忙算了。就是对我的这点要求,让我记恨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在外公的说服下,母亲才同意卖掉她自以为是的摇钱树,让我继续去学校读书,为此,我心里感激外公要比母亲多一些。
我上初中,要到七里外的乡级中学读书,而且,我们家的位置刚好是住校范围之外最远的村庄。学校规定六点半到校,那我必须五点钟起床,五点半出发,才不至于迟到。我们家又是独庄,和同村的同学住得较远,搭伴同行,还得再走一段路程,才能走到一起。每天早晨,母亲早起,为我做好早饭,其实就是热点馍,弄点咸菜,再来一碗热汤,现在偶尔想起,还能回味起那时的香气。因为距离学校太远,早晨吃点东西,中午在学校只能吃点馍馍充充饥,晚上回到家里才会吃上热饭。早晨,我吃完之后,母亲提着灯笼,说是灯笼,其实就是中间是个煤油灯,四面用玻璃围起来的那种,现在早已摆进了历史的橱窗,然后带上家里的狗,我们一起出发,去叫同村的同学,去得早了,人家还在睡觉,我们一起在黑夜里哆嗦,去得迟了,人家又走了,母亲还得陪我走很长的路,才能走到大路上,有人了,她才可以放心地领着狗自己返回。每天晚上放学回家,我和同学回到村口,总会看见一束灯光在黑暗里晃动,我知道,一定是母亲在等我,即使风在刮,雨在下,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害怕。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八个学期,因为家里想让我早点工作,去考中专,命里不该有这样的结果,让我白白多读了一年,也让母亲跟着我早起晚睡了一年。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距离家里更远,每到周末才能回去一次,当然,回去的次数见少了,待遇也就提高了不少。一家人团聚的日子里,洗衣服,挑水这样的事情可以由我们兄妹完成,虽则这样,母亲还是忙前忙后,总是想尽办法变着花样为我们做些好吃的。在那个时候,总以为,包点饺子,做一顿手工酸汤细面就是最奢侈的饭了,但几乎每周,母亲都会为我们做上一顿,母亲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庄里红白喜事上都有人叫母亲前去帮忙。母亲的.刀工特好,切出的细面又长又细,切出的洋芋丝,萝卜丝也是粗细均匀,还是能够上得了大场面。
原以为,一家人相聚的幸福是个永恒,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父亲与母亲结婚三十年的那个秋天,父亲得病急匆匆地走了,留给母亲一个年过八旬的祖母。那一年,母亲流尽了泪,可是,流泪又有什么用?到了冬天的时候,祖母因为父亲的离开,得了一场大病,感冒高烧不退,三天三夜米水未进,邻居家都以为祖母的大限已到,可是,母亲跑前跑后,叫来医生,挂针吃药,祖母的病情才有所好转。那一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多,只是记得,一夜之间,大雪封死了来回所有的路,足足下了有一尺深,母亲拿着铁掀,步行几公里外去叫医生,人家闲了,母亲背着药箱,就给叫来了,人家忙了,随便给些药,让母亲回来给祖母按时吃上。总之,祖母还是让母亲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在母亲的照顾下,祖母活到了八十六岁。
现在,父亲走了,祖母走了,母亲又在外地给小弟领孩子,平时聚少离多。但是,每到立夏时,母亲就会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煮鸡蛋吃,在这个我不认为是节日的日子里,母亲总是忘不了过去的传统。因为人家都说,立夏这一天吃点鸡蛋,肉之类的,夏天身体就会棒棒的,而且,在那个年代,要想吃点肉之类的,也算是相当奢侈了,可是,在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总会在立夏这天,攒下几个舍不得卖掉的鸡蛋,为我们兄妹煮着吃。我每年的生日里,母亲都会打电话来,当然,她不会祝我生日快乐,只是问我,有没有吃长寿面,一再叮嘱,工作再忙,也要给自己做碗长寿面,千万别喝稀饭。因为从母亲口里得知,生日这天如果喝点稀饭,那么这一年就不会消停,脾气暴躁不说,还爱骂人。不知那来的这些说法,无从考证,我也不用花尽心思去探究,只是毫无根据的照着母亲的话去做,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
从小到大,也许一值是受祖母的宠爱多一些,对于母爱,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认为,祖母总是最爱我的。后来,没有了祖母,我才发觉,母爱一直住在身边,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母亲一天一天变老,我也不再年轻,我也成了孩子的母亲。我慢慢明白,母亲的爱在上游,我对孩子的爱在下游,我双手接过母亲对我的爱,努力地传给我的孩子,就这样,母爱像是一场接力赛,一棒接着一棒,一直传向明天的明天。
爱的语言千千万万,爱的方式多种多样,可是,对于母爱,我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语句去描述,找不到一种最合适的方式来表达。“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那是孟郊对母爱的报答方式。“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这是李商隐对母爱的感悟。“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这是刘安对母爱的评价。我不是什么名人,母亲是一位平凡的母亲,母爱也是一种无言的情感传递。
母爱是一个强大的磁场,它辐射出爱的光环,足够温暖孩子的一生,也能让孩子把得到的爱无声地向外辐射,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母爱温暖着自己,也温暖着别人,无须山盟海誓,无须轰轰烈烈,母爱就在平常的烟火里无声的流淌。
满满的母爱优美散文
妈妈对我说的每一句叮咛,妈妈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给予了我满满的母爱。尽管我已经长大了,妈妈对我的爱依然没有减少半分,还是满满的。
小时候,妈妈就是我的盾牌,帮我挡住那些我害怕的人。那时候我很胆小,见到陌生人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躲在妈妈的身后,妈妈就会轻轻地拍拍我的背,让我没那么惊慌。当时我只觉得妈妈的'背后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让我从这份安全感里逐渐找到了面对陌生人的勇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只会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女孩,可以独自面对眼前的一切,因为我知道妈妈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不需要害怕受伤。满满的母爱给予了我无尽的勇气,我相信自己是可以战胜恐惧的。
也许是到了叛逆期,那时的我对于妈妈的叮咛十分厌烦,常常会不耐烦地说:“不用你管!”听到这句话,妈妈会停下嘴边的话,用一种我当时并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有时妈妈会给我买衣服,我如果觉得不喜欢就会把那衣服从头嫌到脚,把妈妈的一番心意嫌弃得一文不值。妈妈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叫我下次跟她一起去买。如今回首这些往事,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妈妈许多次,只是妈妈的沉默让我不觉得这是一种伤害。当我能够理解当时妈妈那种眼神的时候,我才发觉即使是沉默,也有着妈妈满满的母爱。
到了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妈妈每隔两个星期就会来学校看我,给我带来水果和饭菜,让我补充一下营养。看着妈妈大汗淋漓的样子,闻着妈妈为我送来的饭菜香味,我的心开始泛着阵阵疼痛,只能无言地听着妈妈重复的叮嘱。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我想起小时候躲在妈妈身后的情景,忽然觉得妈妈的背有些弯了,头顶的白发多了一些,手掌更粗糙了。吃着妈妈特意为我做的饭菜,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母爱。每次吃完,我就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能够以最佳状态迎战高考,用最好的成绩回报这份爱。
可惜的是,我最后只能考取当地一所普通的大学。拿到入学通知书的时候我害怕看到妈妈失望的表情,没想到妈妈却说:“这大学好啊,离家里近,你可以常回家,我就不用太担心你了。”我心里的大石落下了,暗下决心一定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当我拿到奖学金想为妈妈买礼物的时候,妈妈说:“不用买东西给我,不如买给外婆吧。”我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跟我说:“你妈妈现在逢人就说女儿争气,够孝顺,开心的不得了呢。”这时我才明白妈妈的用心,也为自己成为妈妈的骄傲而高兴,希望自己能够做得更好,回馈这份满满的母爱。
每当我自认已经做得够好的时候,我都会发现妈妈做得比我多也比我好。我觉得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比得上妈妈为我做的一切,只希望日后能多为她做些事,尽可能地让她开心,感谢她这些年满满的母爱。
我一直以为,一片片雪花,就是一句句诗句。就似母亲衣襟上的花儿,掸不落,挥不去;就似母亲嘴角上挂着的微笑,那眉梢间,那眼角里,满满的,都是母亲的温暖、慈祥……
看啊,看啊,每当下雪,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从天宇从世外从广寒,仙子一样飘飘而来。曼妙如诗,婉约如花,娉婷的似一位女孩,素颜圣洁,美丽娴静。每每此时,我就会想,我是否就是那片雪花儿?我是否是黏在一瓣瓣雪花儿之上,随着一场大雪,慢慢飘落在了人世间呢?
可能我出生在北方吧,何况我出生的月份恰好就是在冬天,寒冬腊月呢。那天的雪花很美呢,每次母亲对我讲起我出生时候的那个早晨,总是说:“那天飘着雪花,那雪花真是漫天纷飞、飘飘洒洒的,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好看的雪花呢!”
母亲不厌其烦地讲过很多遍,虽然飘着雪花儿,其实,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很灿烂。清晨,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就从空中飘飘的,晶莹,美丽。飞呀飞,一直旋转着飘舞着,就是不肯轻易落下来。直看得母亲有些心急、有些担心了。可是,也不知在急些什么,也不知在担心什么。那么,究竟要发生什么呢?
“算着日子,过了好几天了呢!”村子里专会接生的麻雀奶奶念叨着,三姑六婶子也在一旁耳语着。邻居姥姥跑来好几趟了,“我们家姑娘有感觉了,我烧好水了,有事就喊我过来,没事的,不要怕,不要担心,放松!”
姥姥两边来回跑着,一会热水,一会毛巾的,红糖小米煮鸡蛋的也提来了,又是粥又是汤的也端来了……让母亲越加思念远方的母亲了,母亲的母亲正心急火燎地往这赶着呢,都那么一把年纪的人了。母亲心里想着,就隐隐的心疼,“唉,都是为了儿女呀!这才几天,母亲去南方刚刚伺候了有了胖小子的嫂子,又往这大北方来赶,伺候我这不知生丫头还是小子的闺女。”
汗水湿透了发丝,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牡丹绣被,那是母亲的母亲给她亲手缝做的,那上面有她母亲的针脚,细密、均匀、扎实、细腻,那上面更是留有母亲的气息,亲切,温暖、慈爱。
转眼间,母亲也做了母亲了,正在忍受着分娩前的痛苦。此刻,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倚窗的腊梅开得红艳火辣,喜鹊踏梅花,叽喳欢叫着。
母亲一遍遍地抓着绣被,咬着被角,再怎么疼痛,怎么难忍,也没有落泪,望着雪花,望着雪花,盼望着她的母亲能快快到来,更盼望着我也如雪花一样,忽而,就从天上飘下来。“呵呵,真是奇怪,我被你这小丫头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可是,看到雪花,竟然忘记了疼痛。我想要一个雪花一样的女孩,天真、活泼、快乐、烂漫、漂亮、可爱!”母亲总是这么不厌其烦地这样说着。
母亲说,当时邻居姥姥家里是想要个男孩,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女孩,可是偏偏他们家又生养了个女孩。一阵阵疼痛与煎熬后,我又哭又喊又大闹着的来了,如一瓣雪花落在了母亲的怀里。母亲当得知生了个女儿时,看着胖嘟嘟、粉嫩嫩的一个婴孩儿,真是高兴极了。母亲说,竟然高兴的想哭呢。
当时的我只是大哭着,好似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窗外的雪花。我大哭大闹着,蹬开了与母亲相系着的脐带,仿佛间,有着万千不舍,有着惊喜,有着欢快,接生的麻雀奶奶和邻居姥姥都喜欢地笑着:“这么大动静,哪像个丫头,不知道的以为是个大胖小子呢,呵呵!”
当在野外工作的父亲急匆匆赶回来,当父亲一双大手抱我入怀,当父亲身上的雪花抖落在我的粉妆玉琢的小脸儿上,我好似欢快起来,欢快得就似一朵雪花,粘着春意,粘着满心渴望与希冀,慢慢盛放、盛放……可是,母亲不太喜欢雪儿这样的名字,因为早我几分钟的邻居姥姥家生下来的外孙儿,竟然给他们的女孩取了雪花这名字,母亲没有给我取一个与雪儿有关的名字,却给我取了“黛玉”这个名字,我一直想不通,问过母亲好多次,母亲最终说出了因由,听着也蛮有些道理呢,心里也就欣然接受了。
可是,姥姥总是埋怨母亲给我取了黛玉这个名字。“看看你取的名字,叫什么不好呢,单单叫什么黛玉,整天的生病,哭鼻子抹泪的,又有什么好啊?叫什么不好呢,什么花儿呀,香儿呀,丫头、妮儿的叫着多好呢!”
因为小时候的我总是生病,身体一直不好,姥姥就说我真是像极了那林黛玉儿,一天到晚,为一句话就生气,还淌眼抹泪的。这身体也是病病歪歪的,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瘦瘦弱弱的,可不是就被一阵风儿刮跑了。
然而,无论怎样,都没有影响到我对雪花的喜欢,都没有影响我似雪花一样的快乐。哦,雪花,轻盈,洁白,欢快如仙子,是这世间最美丽最圣洁的花朵。雪花,就如一句句诗句,飘飘洒洒的'从天宇飘落下来,弥漫在我心里的角角落落。其实,慢慢的长大了,我已经不再似那个林黛玉了,而是特别的喜欢笑,喜欢唱,喜欢蹦蹦跳跳的,身体也慢慢健康起来,上学工作一样也没有受到影响。
当我牵着我爱的人儿的手站在母亲面前时,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儿,左看右看,赞不绝口,脸上美美的笑成了一朵菊花儿。一只只蝴蝶儿围着母亲翩翩起舞,鸟儿也立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叽叽喳喳的在歌唱。只是,那时已经没有了姥姥,不然她是会高兴得不得了呢。
当我就要出嫁时,母亲就又没白没黑地忙碌起来。母亲要给我做嫁妆了,别的不说,一定要给我缝一床牡丹绣花被子。一行行,一针针,母亲坐在炕上哼唱着歌曲,捻着针线。
艳艳的牡丹,绿绿的枝叶,大红的被面,映着母亲的脸儿。
此时此刻,母亲坐在老屋的炕上缝着牡丹花被子时,窗外飘起了雪花,翩翩如蝶的雪花,映着母亲的白发,慈祥,亲切。都说雪是冷的,寒凉的,其实雪的另一面却热的,是足够浓烈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铺天盖地之势。就似母爱,拿着藤条的手,总是高高地举起,慢慢地落下;就似母亲的爱,总是爱得铺天盖地,无法收拾。
母亲情不自禁轻轻地唤了一句:“黛玉儿……”刚刚唤了一声,自己也吃了一惊,望望窗外,雪花半空飞舞,我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爱我的他就在我的身旁。
这里要说的是我母亲在乘公共汽车时的一些表现,但我首先须交代一下我母亲的职业。
我母亲退休前是一名声乐教授。她对自己的职业是满意的,甚至可以说热爱。因此她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样面对退休。她喜欢和她的学生在一起;喜欢听他们那半生不熟的声音是怎样在她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中成熟、漂亮起来;喜欢那些经她培养考上国内最高音乐学府的学生假期里面回来看望她;喜欢收到学生们的各种贺卡。当然,我母亲有时候也喜欢对学生发脾气。用我母亲的话说,她发脾气一般是由于他们练声时和处理一首歌时的“不认真”、“笨”。不过在我看来,我母亲对学生发脾气稍显那么点儿煞有介事。
我不曾得见我母亲在课堂上教学,有时候我能看见她在家中为学生上课。学生站着练唱,我母亲坐在钢琴前伴奏。当她对学生不满意时就开始发脾气。当她发脾气时就加大手下的力量,钢琴骤然间轰鸣起来,一下子就盖过了学生的嗓音。奇怪的是我从未被我母亲的这种“脾气”吓着过,只越发觉得她在这时不像教授,反倒更似一个坐在钢琴前随意使性子的孩童。这又何必呢,我暗笑着想。今非昔比,现在的年轻人谁会真在意你的脾气?但我观察我母亲的学生,他们还是惧怕他们这位徐老师(我母亲姓徐)。他们知道这正是徐老师在传授技艺时没有保留没有私心的一种忘我表现,他们服她。可是我母亲退休了。
我记得退休之后的母亲曾经很郑重地对我说过,让我最好别告诉我的熟人和同事她的退休。我说退休了有什么不好,至少你不用每天挤公共汽车了,你不是常说就怕挤车嘛,又累又乏又耗时间。我母亲冲我讪讪一笑,不否认她说过这话,可那神情又分明叫人觉出她对于挤车的某种留恋。
我母亲的工作和公共汽车关系密切,她一辈子乘公共汽车上下班。公共汽车连接了她的声乐事业,连接了她和教室和学生之间的所有活动,她生命的很多时光是在公共汽车上度过的。当然,公共汽车也使她几十年间饱受奔波之苦。在中国,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城市乘公共汽车不用挤不用等不用赶。我们这座城市也一样。我母亲就在常年的盼车、赶车、等车的实践中摸索出了一套上车经验。
有时候我和我母亲一道乘公共汽车,不管人多么拥挤,她总是能比较靠前地登上车去。她上了车,一边抢占座位(如果车上有座位的话)一边告诉我,挤车时一定要溜边儿,尽可能贴近车身,这样你就能被堆在车门口的人们顺利“拥”上车去。试想,对于一位年过60岁的妇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行为啊。我的确亲眼见过我母亲挤车时的危险动作:远远看见车来了,她定会迎着车头冲上去。这时车速虽慢但并无停下的意思,我母亲便会让过车头,贴车身极近地随车奔跑,当车终于停稳,她即能就近扒住车门一跃而上。她上去了,一边催促着仍在车下笨手笨脚的我——她替我着急;一边又有点居高临下的优越和得意——对于她在上车这件事上的比我机灵。
她这种情态让我在一瞬间觉得,抱怨挤车和对自己能巧妙挤上车去的得意相比,我母亲是更看重后者的。她这种心态也使我们母女乘公共汽车的时候总仿佛不是母女同道,而是我被我母亲率领着上车。这种率领与被率领的关系使我母亲在汽车上总是显得比我忙乱而又主动。比方说,当她能够幸运地同时占住两个座位,而我又离它比较远时,她总是不顾近处站立的乘客的白眼,坚定不移地叫着我的小名要我去坐;比方说,当有一次我因高烧几天不退乘公共汽车去医院时,我母亲在车上竟然还动员乘客给我让座。但那次她的“动员”没有奏效,坐着的乘客并没有因我母亲声明我是个病人就给我让座。不错,我因发烧的确有点红头涨脸,但这也可能被人看成是红光满面。人们为什么要给一个年轻力壮而又红光满面的人让座呢?那时我站着,脸更红了,心中恼火着我母亲的“多事”,并由近而远地回忆着我母亲在汽车上下的种种表现。当车子渐空,已有许多空位可供我坐时,我仍赌气似的站着,仿佛就因为我母亲太看重座位,我便愈要对空座位显出些不屑。
近几年来,我们城市的公共交通状况逐渐得到了缓解,可我母亲在乘公共汽车时仍是固执地使用她多年练就的上车法,她制造的这种惊险每每令我头晕,我不止一次地提醒她不必这样,万一她被车剐倒了呢,万一她在奔跑中扭了腿脚呢?我知道我这提醒的无用,因为下一次我母亲照旧。每逢这时我便有意离我母亲远远的,在汽车上我故意不和她站在(或坐在)一起。我遥望着我的母亲,看她在找到一个座位之后是那么的心满意足。我母亲也遥望着我,她张张嘴显然又要提醒我眼观六路留神座位,但我那拒绝的'表情又让她生出些许胆怯。我遥望着我的母亲,遥望她面对我时的“胆怯”,忽然觉得我母亲练就的所有“惊险动作”其实和我的童年、少年时代都有关联。在我童年、少年的印象里,我母亲就总是拥挤在各种各样的队伍里,盼望、等待、追赶... ...拥挤着别人也被别人拥挤:年节时买猪肉、鸡蛋、粉条、豆腐的队伍;凭票证买月饼、火柴、洗衣粉的队伍;定量食油和定量富强粉的队伍;火车票长途汽车票的队伍... ...每一样物品在那个年月都是极其珍贵的,每一支队伍都可能因那珍贵物品的突然售完而宣告解散。我母亲这一代人就在这样的队伍里和这样的等待里练就着常人不解的“本领”而且欲罢不能。
我渐渐开始理解我母亲不再领受挤车之苦形成的那种失落心境,我知道等待公共汽车挤上公共汽车其实早已是她声乐教学事业的一部分。她看重这个把家和事业连接在一起的环节,并且由此还乐意让她的孩子领受她在车上给予的“庇护”。那似乎成了她的一项“专利”,就像在从前的岁月里,她曾为她的孩子她的家,无数次地排在长长的队伍里,拥挤在嘈杂的人群里等待各种食品、日用品一样。
不久之后,我母亲同时受聘于两所大学继续教授声乐。她显得很兴奋,因为她又可以和学生们在一起了,又可以敲着琴键对她的学生发脾气了,她也可以继续她的挤车运动了。我不想再指责我母亲自造的这种惊险,我知道有句老话叫做“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可是,对于挤公共汽车的“爱好”,难道真能说是我母亲的秉性吗?
我小时候多病,身体瘦弱。那时,农村缺医少药,人们没有健康方面的知识。我母亲总认为,我体弱多病,是没有得到菩萨的保佑。因此,她要带发修行,信奉菩萨。她用一篮子鸡蛋,向一个算命先生换回来一尊佛像,放在房间里供着,每天早晚三叩九拜。母亲不识字,不会念经,她拜佛时,口里念的永远只有一句话:菩萨保佑我儿。
她听说信佛的人不能吃荤,便毫不犹豫开始吃斋。那时虽然贫穷,买不起肉吃,但父亲常常会弄些鱼虾和野物回来,给大家解解馋,补充一些营养。母亲自从决心吃斋后,就绝不再沾荤腥。但繁重的农活和家务一点也没有减轻,极度缺乏营养的母亲,虚弱不堪。父亲担心她的身子,劝她开斋,她拒绝了。村里有人建议她吃花斋。所谓花斋,就是只在每月的某几天吃斋,其余时间可以吃荤。母亲觉得吃花斋心不诚,也拒绝了。这时候,对儿子深深的母爱,已化作了一种巨大的信念,母亲就凭这种信念支撑着,一天天熬着艰难的日子。
母亲吃斋后,再也不杀生。以往,父亲把鱼虾弄回来后,都是母亲收拾,后来父亲就只得自己动手了。母亲不但自己不杀生,别人杀生她也不敢看。我几次看见,母亲遇到别人杀鸡时,她赶紧扭过头去,口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也许是一种巧合吧,母亲吃斋后,有段时间,我还真的很少生病,身体好多了。母亲当然要把这种变化归功于菩萨,拜佛时,她便多了一句话:菩萨大恩大德。
可过了一阵子,我又大病了一场。拖了很长时间,病虽然好了,我的身体却更加虚弱。村里老人们便对母亲说,要用老母鸡汤给我补身子。母亲马上准备给我煨老母鸡汤。可这时父亲出远门上水利去了,没人杀鸡。母亲没办法,只好自己杀。我看了她杀鸡的整个过程:她把鸡从笼里抓出来,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去,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捏着鸡头,不断划圈,一边划动,口里一边念念有词:鸡呀鸡呀,你不怪,你是阳世三界一碗菜,今年去了明年早些来。念完这些,又念阿弥陀佛。念着念着,母亲泪流满面。
直到把鸡汤端给我吃时,母亲的眼里仍然饱含泪水。谁能知道,信了佛又吃长斋的母亲,亲手把一只活鸡杀死煨汤,她的内心该是受着多么大的煎熬!可为了她的儿子,她甘心情愿地让自己的心,穿行于红尘和净土,忍受难以忍受的折磨和痛苦。这是因为,在母亲的心里,儿子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的世界,她的一切一切。
这就是母爱,是我无法用任何词语去形容和赞美的母爱!
“西子,过来给妈纫线,妈纫了几回都没纫进去。”一大早,母亲就叫着我的小名帮她穿针引线。
母亲端坐在阳台上的木凳上,双膝上平铺着一条裤子。我接过针线,轻而易举就将线头从细小的针眼穿过。母亲接过纫好的针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略显沮丧地说:“老了,戴上老花镜也纫不好线了!”
看到母亲有些低落的情绪,我赶紧安慰母亲:“妈,看不清就别做针线活儿了,好衣服都穿不过来,你都缝缝补补一辈子了,也该好好歇歇了。”
母亲长舒一口气,接着说:“妈是个闲不住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旧衣服扔了多可惜,缝缝补补不费事,还能接着穿。”说着,母亲低头熟练地缝了起来。这幕场景,已经在我眼前重复了三十多年。看到母亲头上的银发日渐增多,脸庞上布满了岁月的印记,曾经锐利的眼神已经变成老花眼,我的.内心已不能平静,不得不感叹:岁月无情,母亲真的老了!
在我幼年的记忆当中,母亲一直爱做针线活儿,并乐此不疲。我的童年和许多顽皮好动的男孩一样,经常在外疯跑疯玩,喜欢爬树上墙,追逐打闹。衣服裤子总是被我穿得又脏又破,往往不是丢个扣子就是磨个破洞,要么就是裤裆开线。一向较为严厉的父亲每次见到我衣衫不整就会大声训斥,吓得我畏畏缩缩不敢进家。母亲虽是文盲,但却很开明,常在父亲面前为我开脱:“男孩就要调皮一点,你小时候不也一样吗?”母亲的一席反问总会令父亲哑口无言,怒气顿消。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长了我的“野性”。多少个深夜,待我上床睡觉后,母亲才会拿出针线,在灯下为我缝补衣裤。不论头天衣服有多破,第二天,我总能穿上缝补的严丝合缝的衣服。
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家里的一切开销全靠父亲微薄的工资和母亲四处打零工。我和哥哥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搭上“班车”添置些新衣服。为了节省开销,父母很少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父母身上的衣服都会经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光荣史。母亲以自己娴熟的针线活儿手艺,把家里的衣服缝补拾掇的完好无缺。不仅如此,一家四口,夏天穿的单布鞋,冬天穿的厚棉鞋全部出自母亲的巧手。特别是厚棉鞋,手工制作费时又费力,光是纳鞋底、剪鞋帮就有许多工序步骤,极其繁琐。为了做出结实耐穿,暖和合脚的棉布鞋,母亲把父亲从井下带上来的报废的旧皮带,根据脚型肥瘦和大小裁剪出合适的鞋底,将四五层白布重叠,与鞋底对应剪下,用浆糊分层粘牢,然后用针线细细密密的缝合,纳出松软舒适的底衬。鞋帮的制作则要严格根据脚背的高低和脚踝的两侧曲线进行放样下料,其制作过程同样繁琐。在填充棉花过程中,更加考验母亲对填充量和棉花分布的掌握尺度。一双棉鞋,一般要经过五六个夜晚才能成型。母亲做出的单布鞋轻便,棉布鞋厚实,就这样,哥哥穿过的布鞋,我再接着穿,直到我的脚穿不进去为止,布鞋依然十分结实。至今,家里依然保存着几双较为崭新的布鞋,可以当做拖鞋在屋里穿,时常会勾起我们对那个艰苦年月的回忆,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母亲于缝缝补补中,在我和哥哥的幼年时期就培养了我们哥俩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良好生活习惯,让我们受益终生,并且将这种良好的习惯传递给自己的孩子,代代相传。
后来物质生活逐渐丰富了,日子红火了,母亲除了照例白天四处打零工补贴家用,夜晚又多了一个差事——打毛衣、织毛裤。不仅给自己家人打,还帮着给亲戚邻居打,而且对外人分文不取。母亲似乎天生对针线活儿有着独到的天分,对毛衣的各种织法、走线、挑线,母亲都总结出了一套要领。邻居中,老的、少的,经常登门向母亲讨教毛衣毛裤的织法技巧。讨教者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生人熟人,母亲都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技法传授给别人。正因如此,母亲在左邻右舍中的口碑极好,一致评价母亲热情诚恳、慷慨大度。母亲厚道待人,乐于助人,无形当中教育我和哥哥深谙乐施于人,自然就会收获快乐的道理。
母亲的一双巧手一辈子也闲不下来,她时常叹息,自己的针线活老手艺快要失传了。我知道,母亲的叹息不无道理。现在,社会发展进步如此之快,各式新款服装物美价廉,各种运动鞋、休闲鞋、皮鞋应有尽有,衣服还没等穿破,追赶潮流的人们就早早将旧服装丢弃,鞋就更不用劳神费力自己动手做了,机器编织毛衣也早已取代了人工打毛衣的时代,年轻人似乎不需要掌握针线活儿手艺了。可母亲依然对针线活情有独钟,这不,我和哥哥两家的孩子从出生以后一直到六岁入学,身上穿的棉袄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母亲总是骄傲的说,自己给两家孙女缝的棉袄用的全部是河南老家自己种的上等棉花。母亲用一件件亲手缝制的棉袄将“隔辈亲”这份爱体现的情真意切,入骨入髓。
深受母亲的影响,我自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针线活。井下工作穿的工作服每每掉个扣子、开条线、磨个洞,我都习惯自己亲手缝补,在缝缝补补中,我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谆谆教诲——勤动手、勤持家。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每当听到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中的诗句,我都不禁想起慈祥辛劳,勤俭持家的母亲。母亲的一针一线,缝的是对儿女风雨冷暖的温情、对儿女劳累奔波的关爱、对儿女他乡漂泊的牵挂。细细密密的一针一线中,足以窥见世间最伟大的母爱。
裹着小脚的母亲,教给了我一生受用的知识
一个只念过几年私塾的女人,在儿子6岁以前就教会他认3000个字,这个女子想必应有绝顶的聪明。杨振宁就是靠这样一位妈妈启蒙的。一个78岁的大科学家如此深情地回忆自己没有受过任何新式学堂教育的母亲,那情景让人感动。
“我母亲18出生在安徽合肥,她小的时候还裹过脚,到了民国的时候,才又把脚放开了,所以她的脚不是三寸金莲,但那是一双变形了的脚,我每一次看见她的脚,都觉得非常难过。她念过几年私塾。我认识的头3000个字是母亲教会的,那时候父亲在芝加哥大学留学,只有我跟母亲住在一起。我认识了许多与我母亲一样的旧式妇女,我很佩服,她们受到了中国传统礼教的影响,而对于这些礼教,有坚定的信念,这个信念今天讲起来,有人会认为是愚孝,可是假如你抛开这个价值观,这个所谓愚忠愚孝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那么,到了比她年轻一辈的男人或者女人,我想这个坚强的意志,渐渐地没有了,这是因为整个世界都在向另一个方向走。所以你如果要问我,说我母亲除了养育我,除了教我3000个字,还给我留下了什么呢?我想,她留下的,是使我了解到有坚强意志的信念,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在北大当数学教授的父亲给了我不可磨灭的印象
杨振宁在7岁的时候来到清华园,在这里一共住了8年。当时的附小叫成志小学,里面有两个“大头”,一个是杨振宁杨大头,一个是俞平伯的儿子俞磊头。
杨振宁小时候,至少不是一个最守规矩的孩子。据他自己说,清华的每一棵树他都爬过。中学是在绒线胡同上的,就是现在的北京市第31中。那时候,当北大数学教授的父亲杨武之已经知道儿子学数学的能力很强。他当时如果教儿子解析几何和微积分,儿子一定学得很快。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初一与初二之间的那年暑假,请了一位历史系的学生教杨振宁学《孟子》。所以在中学时代杨振宁就可以背诵《孟子》全文。
杨武之喜欢围棋和京剧,但并不去培养儿子这些方面的兴趣,下棋可以让儿子17颗子,唱也只教他唱一些民国初年的歌曲如“上下数千年,一脉延”,“中国男儿,中国男儿……”等。
对于父亲书架上的许多英文和德文数学书籍,杨振宁常常翻看。因为外文基础不够,所以看不懂细节,每次问,杨武之总是说:“慢慢来,不要着急。”
上课念书的时候,杨振宁喜欢东翻西看,一次看了艾迪顿写的《神秘的宇宙》,那里面讲的是20世纪到那个时候为止,所发现的一些新的物理学的一些现象与理论。他顿时被激发出了极大的兴趣,所以回家以后就跟父亲、母亲开玩笑,说将来要得诺贝尔奖金。
“1928年到1945年这时间,是父亲和我常在一起的年代,是我童年到成|人的阶段。古人说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恩,现在不讲这些了,但其哲理我认为是有永存的价值的。父亲介绍我接触了近代数学的精神,给了我不可磨灭的印象。”
40年后杨振宁这样写道:“我的物理学界同事们大多对数学采取功利主义的态度。也许因为受我父亲的影响,我较为欣赏数字。我欣赏数学家的价值观,我赞美数字的优美和力量;它有战术上的机巧与灵活,又有战略上的雄才远略。而且奇迹的奇迹,它的一些美妙概念竟是支配物理世界的基本结构。”
杨振宁在抗战胜利的1945年夏天离家赴美国求学。当时也许没有想到他真的应验了12岁时的戏言,为中国人拿回了第一个诺贝尔奖。
她给电视台栏目组写信,前前后后共写了16封。她说,她想参加蹦极比赛,一定要参加!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被她打动了,可还是客气地一一回绝。她的条件,离参赛要求太远。
她又将电话打进去,一次又一次,第21次时,电视台的人终于不再忍心拒绝她。可那却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担忧。51岁,他们的节目播出史上年纪最大的参赛选手,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妈妈,却要同那些一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挑战身体与心理的极限。
2009年2月15日,湖南卫视《勇往直前》节目现场,她一出现,围观者一片哗然。走路都已略显蹒跚的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点点向52米的高度靠近。大家听到了她的气喘,也明显看到随着高度的增加,她的双腿在打颤。“阿姨,如果现在您后悔,要求退赛,还来得及!”热心的主持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坚定地向着52米高台的边缘走去……
“孩子,你看看妈妈,已替你站在高台上了,妈妈去替你完成心愿,孩子,你听到了吗?”那近乎凄怆又满怀热切的呼喊,是她站在高台边缘时冲着流云和风喊的。眼泪淌满了她的脸。
奇迹,也在那一刻发生。千里之外的病房里,电视机前面的病床上,那位昏睡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年轻女孩,她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她的眼睑微动,继而又费了好大的力,试图努力去睁开……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嘟”声,两行清清的泪,缓缓地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女孩叫青果,是高台上那位老妈妈最心爱的女儿。三年前,青果还是命运的宠儿,18岁的花样年华,就拿到了让人无比羡慕的出国护照。她成了去澳大利亚的公费留学生。可那场意外,来得太让人措不及手。就在青果出国前夕,一场车祸夺走了那个家庭所有的幸福。经过一番抢救,青果的`命保住了,却意外地把自己的过往全部丢失。她患了癫痫性失忆症。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妈妈,她一遍又一遍无助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曾经聪明乖巧的女儿不见了。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从零开始,翻找与女儿生活的点点滴滴,不断启发她,可面对她一遍又一遍耐心的提示,女儿眼里仍一片茫然,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那天,女儿同往常一样坐在电视机前,电视中播出的是一档挑战极限的蹦极运动,当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从高台上大声呼喊着“妈妈,我来了”,继而像一只小鸟一样从高空飞下来时,沉默多日的女儿忽然兴奋了:“妈妈,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才知道,去高台上挑战自己,一直是女儿心底的愿望。
就这样她开始关注这项运动,她买了好多关于蹦极的片子,一遍遍陪着女儿看,期待命运之神再次垂青。可她的梦很快被现实打碎。女儿再次发病,之后不能看电视,也不能同她讲话。无论她趴在女儿的床边,呢喃上千万声“宝贝”,沉睡的女儿都不回应。可她不愿放弃,她试了所有办法,却毫无效果。
去蹦极,便成了她为赢回女儿的一个赌注。年龄太大,身体状况也不符,心脏不好,血压也高,还有致命的恐高症,更没有时间去接受严格的赛前训练,她就那么赤手空拳地要求上阵,16封信,21通电话,她终于如愿以偿,站在了高台上。
这段比赛背后的故事,让现场的观众动容,一颗颗心也紧绷起来。“只要孩子能醒,就算搭上老命,我也愿意!”主持人最后一次询问是否退赛,她已蒙上眼罩,勇敢地走向高台的边缘。
“一、二、三……”随着主持人的计数,比赛现场却出现了让所有人意外的一幕。随着那声“三”字的尘埃落定,她忽然轻轻地向后倒下去……竟是主持人故意将她轻轻推倒在地的。
节目的最后,主持人含着眼泪说:“我们不想让这位伟大的母亲去冒险,因为我们相信,就算她没有跳下去,她的女儿,包括我们所有的人,也已感受到了那份52米高台上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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