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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颜初妆散文
八月未央,聆听着流火在夏酣中无声的诉求;倾听艳阳之下,那一抹羞涩的娟色,在蔚蓝之下,描绘着炫彩的瑰丽。放飞心事的累冗,择一树莜的清荫,于曲径游廊外,泛水而栖,静静地凝望,斑斓素蕊,那一枝月季芬芳依旧。
花的美丽,是否只为伊人绽放?静静的嫣然,映衬在淡淡的粉柔,翠荫还碧,娇影依然。绛绡缕薄冰肌莹,鬓云欲度香腮雪,恐都不及含苞待放的欲语还休。娇娇柔柔,清清淡淡,就在这眉垂的低语颜羞。
“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已剥胭脂笔,四破犹包翡翠茸。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花开若此,虽不及牡丹的瑰丽堂皇,也不及幽兰空谷而生自赏了孤芳,却在默默无闻中,香添四溢,在鲜有人问津中,独领一方清曳。
偶得清风轻送,缓缓而影动在逸姿的轻盈。叶摇而花应,多希望这半缕风送,能够吹散初愈的.阴郁,扫尽阴霾的洗礼。都言:解语花,花解语。这烂漫的香馨,可曾解得这忧郁的心绪?和这无端的愁思?
无意间的与友人闲谈,方才发觉恹恹的靥态,已是苍白了许久的骨瘦。人面桃花才相映嫣红,可惜了花开的盛情相邀,无端羞涩了人面的憔悴。于是,静启明窗,淡妆初上,素颜粉黛,纤弱依稀,却依旧不及花开的盛颜袅娜。
淡颜初妆,却又是无力的倚在这珊阑之隅,听汩汩泉涌,散发着清泠的水韵,微风徐徐,静止了时光的熹微,就这般无思,无想亦无念……出神的望着那一丛盈翠上绽放的几朵蕊黄,娇生而弱盈,蜂蝶浅点,就在那花枝上的颤动,绝世容颜谁人赏,玉女依旧芳菲在。
不再把思绪停留在“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的幽幽怨怨。淡颜初妆,相邀一场花事的清宁,在绚烂的芬芳中,只想做一个如水般清澈,如玉般温润,如花般灿烂,不媚世俗,不浮不躁,不争不抢的淡淡的女子。
聆听,繁华尽处,那一年的陌上倾情;倾听,余音绕梁,那一径青石小路上的渔歌笙笙;淡颜初妆,兀自谛听那晨钟暮鼓的清音,在安之若素中渺渺回荡。
在很久以前,
。紫霄殿中
一座精致的宝座上,坐着这个国家的女皇,紫色纱布遮住女皇的脸,那些烟雾也缠绕在女皇的身旁,
“这次魔法大会的冠军是谁?”女皇冷漠的说。
“若小然~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魔法。”
“哦?!她在魔法大会上使用的是什么魔法?立刻让她进入银色素颜妆公会。”
“是火魔法,遵命。”
“砰砰砰砰”几声走路声后,一位非常卡哇伊的小少女出现在了银色素颜妆的公会门口:一身泡泡裙上披散着茶色的长发(璃茉的头发),莫非她是若小然?
本 集 完(因
夕颜经典散文
夕颜,说起这个词,唇齿含香,却有些浅淡的忧愁,一点点地蔓延。
初次邂逅夕颜,是去年初夏的一个黄昏。在朋友的院子里,绿意盎然的藤蔓缠绕着篱笆,白色的花朵,纯洁无暇,我站在花下,恍如梦里,花朵的美有一种清幽与空灵,叫人心颤,一朵朵白花挤在藤蔓间,带着几分喜悦和羞涩。我低声小问;这是什么花?朋友答道;夕颜呢, 黄昏盛开,次日晨时就凋谢。
哦,夕颜。
我抬眼望去,一丝惆怅像附了体的小妖,钻进我的心里。
8月的某一个早晨,我像往常一样点开,在我的文字后面,给爱我的那些朋友回复留言。蓦然看到,一个叫做“夕颜”的文友给我留言;姐姐,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文字里那一点淡淡的清愁。我的心,莫名的就觉得疼,喜欢清愁的人,多半是多愁善感的女孩。我不希望女孩子伤感,温暖的女孩才能拥有一生的快乐幸福。
以后,每次在我的文章后面都能看到夕颜的留言。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十一月。
11月27日,整个空间里都是悼念那个叫做夕颜的小女孩,我的泪水随着空气里的悲伤不停地倾泻。我四处寻求答案,辗转地打听有关夕颜的点点滴滴。一个与夕颜熟识的文友告诉我,夕颜是个绝症患者,昨晚不幸去世,年仅21岁。我愕然,不敢置信。虽素未谋面,可这个女孩子已经悄悄地走进我的心里。生命如此地脆弱,一个正当年华的女孩就这样走了吗?
晚上,的文友们相互转告,夕颜依然活着,那只是一个误传。我们隔着屏幕,所有的文友齐为这个小女孩祈福,祝愿她早日脱离危险,健康平安。
半个月后,一个文友告诉我,夕颜现在的病情很不乐观,她非常忧伤,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她抗拒吃药治疗。一文友说,青姐,你能不能腾出时间劝解她,夕颜喜欢你的文字,或许能听进你的话。
我能拒绝吗。能忍心拒绝一个小女孩的心吗?
我加了夕颜的qq,她的头像是黑的,我给她留言;夕颜,我是青姐,不管多大的坎,青姐愿意一直陪伴你走过。姐姐希望你每天为了我快乐一丁点儿。
第二天,我打开电脑给她留言;今天你快乐了吗?只要快乐一点。
每天早上,给她留言已然成了我的习惯,我每天鼓励着她,希望她能阳光般地战胜病魔。但是她的头像一直暗暗的,她揪着我的心,让我牵挂着。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头像亮起来。
十多天过去了,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店里打扫卫生,正准备打烊回家。qq“滴滴”地响了,我走至电脑前,夕颜的头像亮了。屏幕上跳出来几行字;青姐,每天看到你的留言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谢谢你一如既往的鼓励。我的眼睛居然有些雾气,赶紧的送一个拥抱过去;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许多,聊林徽因奢华的诗句,聊张爱玲和安妮宝贝细腻情感的小说,聊雪小禅空灵的散文。相见恨晚,我们发现,两人竟然有惊人的相似,都喜欢素雅的文字,喜欢浅淡的情感,喜欢青瓷,喜欢喝绿茶,喜欢用茶色来晕染一些过往的旧事。冬天的夜,温度冷彻骨,隔着屏幕的我们却是温暖如春。
夕颜出院了,我们两个在网上每天都要聊许久。她说,她没有姐姐,我就是她的亲生姐姐。我默许了,有如此一个可人的妹妹,我对上天充满了感激。
年底到了,天越来越冷,阴雨天气夹杂着雪花。夕颜的病情反反复复,她给我发来短信;姐姐,我怕是捱不过这个冬天了。天好冷,冷得我想抱抱你。
我疼惜地忙着拨过去电话,强颜欢笑对她柔声说;说什么呢,傻丫头,冬天快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等着你呢。夕颜哽咽着回答我;姐姐,如果熬过去,明年五一,我就去找你。为了能使她顽强地挺过去,我和她定下了一个约会,相约五一同去看景德镇的陶瓷。
严寒的冬天过去了,迎来了明媚的春天。电话那头的夕颜亦如春天的阳光愈来愈温暖。
四月,我收到了她从老家寄来的茶叶。她的老家是毕昇的家乡,山里的云雾茶特别的醇香。夕颜告诉我,茶叶是她一片一片亲手摘下来的。她说,山里的风真暖和,撩人心弦。茶叶的清香,叫人的心里安静如水。
我炮制一壶绿茶。茶叶在沸水里翻腾,芽头在无色的水映照下,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雅。水清茶香,茶绿水白。轻咀一口,茶里夹杂着茉莉花芬芳扑鼻而来,倏地一声沉淀至心扉。我念着夕颜,茶与情是相通的。林清玄老师说“若有细腻的.茶,一片茶叶,也能润灵台,破孤闷,与我们最微细的心思相会同行。”在那一刹那间的静止,我和夕颜的心是相通的,我们能够感觉彼此之间的气息。
随着五一的到来,夕颜时常在屏幕上说,姐姐,我们电话联络吧,我的眼睛看不清桌面上的字体。她的声音柔美像云雀,当时的我没来得及细想,只想着听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
为了能够与她相聚,我忙碌地打点着日常的一切。那段时间,我忙得没空上网,忙得手机经常忘记开机。等忙过那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夕颜打了n个电话给我。我回拨过去,电话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我懵了,我上网找她,她的头像冷冷地黑着,冷得我像掉进了冰窖。我四处打听她的下落,但是所有的文友都失去了她的踪迹,她如同一粒晨间的露珠在午后的阳光中,荡然无存。
我的心情郁郁不乐,依然记得每天在她的qq上留言;夕颜,你还好吗?念你的青姐。这样的一句话在我说了近一百遍的时候,她的头像亮了,那边传来几个字;你真傻。我望着这三个字,泪水不争气地哗哗流淌,敲打键盘;夕颜,姐姐是为了我们的相聚才冷落于你。你能原谅姐姐吗?夕颜那边沉默许久,才叹息说;我不是夕颜,夕颜已经失去了记忆,她不会再记得谁了。她感谢你一路的相伴。等到哪天她记起来了自然会去找你。
我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字,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后来,我继续拨打电话,电话依旧是冰冷的话语,告知我电话是空号。夕颜的头像就此再也没亮过。
他们说,网络的情感是虚,真真假假,仿若一出戏。
倘若这样, 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那个叫做夕颜的女孩现在仍然快乐地生活着。而我甘心愿意,把这一切望成屏幕上的尘埃。
春颜经典散文
尘世一约,老了光阴,尘缘深深浅浅,人老心如初。四季流转,春暖花开,盛妆而来的繁华,还是不敌,素心安然的柔软。爱极了古旧的色泽,也爱极了如初的心,和爱这刚到的春一样,不倦的深情。
春也是古旧的,不信吗?看迎春花,朵朵灿烂在清瘦的枝条上,那枝条青色隐约在枯瘦里,是年复一年的时光做旧了的颜色,古意着微寒初春,浅抹春的暖意,轻轻,慢慢,柔柔地安放在心里,一天天近了,也一日日远着,只是低眉浅笑地看时光动荡,由了它们来去,只自然地执念着这阳光的颜色,清欢与一颗懂得春的春心,朝圣自己比艳慕他心,更真诚。
柳树,总有长发三千可相思,绿丝仍缠绵。如若不迎春风舞,爱春的心也算不得真切;如若不在春风里,招爱的手,怎么有人知道春心的欢。拂过溪水,掠过岸边,还要柳笛一支,唱唱春天的歌,邀邀儿时的玩伴,把童心放飞在田野。远离多久也不怕,春来,就都来了。都来了,时间更欢愉了。
内向的冬天,走远。暖阳葬冷,花归春。红尘细软,许过的愿依然恪守在心,任他流年匆匆。往事再飞,飞不过春的枝头。心再远,舍不得辜负春约。一定还是要,那样地素衣素颜,去桃花下,寻寻去年的相思,撷一抹粉色,涂在心底,等相思起,等春心动,看那粉色再妆扮一个,清丽的世界。读读这春的诗篇,丰盈与秀美在田间。趁我此身此情未衰老,修颗清心,闲看花开,斜阳也从容。
陈事可讲与知己听,春雨煎茶可伴心声,这人生再远的距离,都剪不断春雨如思。春雨似水彩,浓淡出一个缤纷的世界。春雨贵,比真情难得,比痴情可贵。雨霏霏姗姗而来,流传一个盛景的故事。熙熙攘攘中,都是新鲜的事物。因雨分外细腻,所以雨后分外清泠多姿。一颗心的雕琢,定是多彩的。雨后的春天,除了蓝天更蓝,白云更白,还有多样的风筝,飘然与天空,不知私语了些什么,让天空也开出了花朵。
春无愁,春只是偶尔会有点任性,一缕春风,一场细雨,都是真性情。春心最妖娆,初心最真挚。春有一颗痴心,温润又微躁。春是四季的'心,有时有点慌,所以别怪春风不解风情,也别怨春水还带有凉意。
春是暖,不是热。春很小心,却又是咋暖还寒的多情。谁都有舍不得的人,舍不得的事,何况这季节的交替,也允许他们有太多的舍不得吧。舍不得的都是动心,动情的,都是原来的初心,都是那么纯和。爱一个人,爱一个季节,爱世界的任何一物,都是要用心来爱的,像万物都爱这个春天,愿意在春里将心绽放,毫无保留。
稳妥的人生旅程,是在每一个春季来临时,那份爱,那颗初心都还在左右,相依着走向天荒地老。岁月,越来越少了。爱,却是越来越浓了。日子,越过越清浅了,可滋味越来越醇厚了。春越来越浓了,心事再也藏住了,都如花怒放了。
蓝颜散文
已记不清初次见你是什么心情,应该是互相没有好感。不过后来我们关系特别密切。
上英语课的时候,我腰杆挺得特别直,只为了替你挡住老师的目光扫射,你可以安心地涂涂画画或干脆一睡了之。下课的时候,你会从后面伸出脚来踢我的小腿,我愤怒地转身,你慌忙解释曰:“按摩。”我对你毫无保留,其实也无需每天和你交流什么心情感受,朋友三年从没抱怨“你怎么就不懂我”。我们每天叽叽喳喳、唧唧歪歪,说着各种闲话废话,若要举例,最狗血的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周三,我的“好朋友”来了。焦急地、习惯性地、未加任何思考地转过身。
“哎,你有没有卫生棉?”
“……有,你需要的大小、颜色是什么?”
看见你的坏笑,才醒悟到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人啊这是,被你的“真心实意”给狠狠地愚弄了。我的嘴角无力地抽搐着,憋出一句:“滚!”相信那声音绝对是洪亮得连在走廊上巡逻的教导主任都神经大动。
中午回到座位,抽屉的最里头整齐地码着两包红的、紫的,一看就是你干的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你趴过来告诉我:“我从来没买过,也不知道哪种,就两种都给你买了。”我当即想给这大神下跪膜拜了,只可惜我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个泪流满面。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大事小事你为我做的太多了,让我这种喜欢享受的人乐得只顾呵呵笑。现在知道一些事情,明白其实那时的你像用了一个隐形的笼子,把我和一切的邪恶痛苦隔离开,甚至让我有点任性地“为所欲为”。
印象深刻的是初二的夏游,在某景区,炎日当头,我抱着相机乱窜,一个劲儿地猛拍,几近中暑。人造湖边的长廊里摆满了收费的桌椅,你付钱租了一片阴凉,打电话催我过去,玩心大发的我当然拒绝,干脆不再接你电话,听你八婆一样的唠叨。边走边拍,兜兜转转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惊喜地发现整面整面墙的印度绘画。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拿去!”你塞来一把崭新的伞。
“干嘛?”
“拿去带啊傻!叫你去坐你又不去。”
你一脸心思地离开,我拍下你的背影。
多好的时光。
后来临近大考,我们从前后桌变成了隔壁班。有天下课,你跑到我的位置旁边,大声朝我吼过来:“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对你是一秒不见如隔三秋啊!”理智的我还是看见了周围那些惊诧的目光,我推开你张扬挥舞的手臂,一脸嫌弃的表情。
“口水都流出来了大哥,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我决定了――”你满面春光。
“什么啊快说。”
“我爬也会爬上你要考的`高中来陪你。”
莫名感动,荒废了两年学业的你。尽管我知道你会继续荒废下去,事实证明也是这样,全凭我对你了如指掌。
班里某人觉得我们关系有猫腻,告状到班主任那里。
“你们关系很好吧?”那位大腹便便的老师试探性地问。而你显然没有察觉危险正在靠近,多亏了你脸皮厚。你响亮地回答:“是啊老师,以前我们就很好了,她……”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你滔滔不绝地告诉他我们那“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友情,丝毫不觉这在一个思想顽固的中老年人眼里,已是多么的令人发指。
结果是,我花了整整两节课的时间,只为向他说明:我们没有早恋。早就被遣回去的你至今仍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没必要知道,三年过来,你为我善后的事情和这件比起来,都让我无地自容。
而你对我保证过的事里唯一没有兑现的就是:你没能够坐在同一个学校陪我,而是坐在另一个相隔甚远的学校自由潇洒。
一路走来,有许多人误会了我们,可我感谢不理解的他们没有一棍子打死我们的关系,当然也庆幸我有这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三寸不烂之舌,多次辩解,更是该夸奖你的保护,让我远离那些黑暗。
很喜欢独木舟的一句话:无论以前,现在或是未来,我都不会是你喝醉时突然叫出口的名字,而是和你谈天说地、陪你成长的女子。
我们的感情,不是爱情,超于友情,接近亲情。
你是我蓝颜。
烟熏妆散文
或许现在,你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三年前,我们各种选择了不同的路,你走向了社会,而我,辗转在了学业中,长期沉浸在纸上谈兵中,甚至无暇想象那未来。
你走向了社会,放弃了学业,给头发染上了漂亮的颜色,和那些女人一样踩上了尖尖的高跟鞋,还有迷人的烟熏妆。
什么时候起,我们即使见面,也有种距离,这样的距离,让人不安。更可悲的是,我对这样的不安,束手无策。
终于有一天,你说你要去上海。
我说,那我不是没有人陪了吗?
你说,你不是还有同学么。
终于,不安扩展成为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事我才深刻的体会到,原来你我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我也不再是同学。
如果说,你属于霓虹灯,那么,我属于哪里呢。是那永远做不完的习题,还是那该死的成绩。
你走了之后,我们竟然变得如此默契,你没有联系我,而我,也没有联系你,俩人真的就开始过上了各种的生活,于你,于我,都毫不相干。
我在悲催的高三中打滚了一年,看似充实的时间和事情,却总是感觉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那一块,究竟在渴望着什么。
当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的时候,你会是,先想抚平悲伤,还是先想办法缩短距离呢。
光阴飞逝,有多少风景与你擦身而过。曾经肆无忌惮的狂笑,如今已经成为淡淡的微笑,就像你我的关系。
大一无所事事的一年,简直和高三地狱搬的日子没法比,在新的环境里,我认识了新的朋友。她也会陪我去逛夜市,买一样的.头花,她也会陪我去吃路边摊便宜却美味的食物,她也会同我无话不讲。
总之,她和你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我说的,不是人,而是感觉。
偶尔我还是会想起你,没想到已经过去两年了。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
然而就在刚才,我才知道,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
微博的一条好友信息。
我看到了熟悉的烟熏妆。
你相信吗,一个60X60的头像,可以触动将进六年的感情,而那感情甚至比爱情,还要来的刻骨铭心。
春妆散文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栽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题记
桃花开了,我走近瞧,凑上去闻了闻它扑鼻的香。黄色的蕊儿,淡淡的粉不均匀的涂抹在瓣上。这是一种淡色的花,青涩中又露点妩媚。
我看见蜂儿,落在花蕊上。它不停地发颤着翅膀,拼命吮吸着花粉。不一会又飞开,落在了另一朵花苞上,继续嗡嗡得颤动着翅膀,低头吮吸。一树桃花,就在这里悄然的开放,蜂儿围绕,只是还未见蝴蝶。在温和的午后,眼前的一幕让我流连忘返。
柳树更是着急,一夜之间抽出了绿芽。前些天还看见它穿着满身橘黄的盔甲,垂着长长的枝。现在风儿一吹,它就轻轻地摇曳。我靠近它,仰头望着它垂着的枝,轻巧的'在晃着。绿叶儿早已发出,就像给柳树扎起了无数小辫子,风一吹从远处看来,满树黄绿都变得生动可亲。
忽然我看见,柳树间竟也飞着蜂儿。我想它们无花无果,难道柳树还会开花吗?我拉下一枝头,看到几个叶子之间开着淡黄色的“小花”,我倒觉得它不似是花。有的上面还趴着七星瓢虫,三只两只的围在一起,在柳叶上爬动着。
春天的脚步很轻很快,等我们发现,它早已红了桃花,绿了柳。
阳光开始懒散得晒的人发慌,我半闭着眸子,又几步走到园子里。前面有一条小径,我渡了进去。几棵不知名的树还光秃秃着枝条,月季花叶泛着深绿,常叶青撑着高高的身子,把这一块遮起了阴凉。
那隐在深处的竹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绕了过去靠近它。在翠绿色的叶子里,还交着些枯色,杂乱的凑在一块。有的竹子长的稍有些倾斜,有的则很直。我伸出左手摇了摇它的茎杆,听着出竹子间发出的清脆声响,很轻很轻,叶子间“刷刷刷”的响了一遍又一遍。
绕了几步后,来到了大道上。地面落着几片被风吹来的枯叶,行道树下撑起一片阴凉。淡蓝的天,偶尔飘过几朵云。我不知怎么形容这些云,我曾专门研究过它们的形状。只觉得像一朵柔软的棉花糖,一朵又一朵,轻巧的落在天边。
我半退着步子,隐隐看到附近村子里,零散散的也开着几树桃花。有淡粉色的,有桃红色的。在几处不知名的庭院里,静悄地开放。我看着它,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向我逾靠逾近,近到我伸手便可以触碰到它。就似古代山水画里的某个描出的景象,似陶渊明所讲述的桃花源记。
不知不觉己走到后院,这儿有着落叶松,园圃是种着几株绿叶还未长全的青槐。转过一角,那一处鲜艳的桃红,惊艳了我的微光。我没有想到,这角落的桃花竟也都开了。不同于我之前看到的淡粉色,这几树开的颜色更诱人。
我走近它,看着它满树的桃红,几朵几朵簇拥着开着。桃红里也飞着几只蜂儿,嗡嗡的又聒噪起来。我还发现,这色的桃花是先开花后长叶的。我只看到桃花满树开的正盛,并没有见到绿叶的踪影。
脚下是三叶草丛,大概昨夜一场雨后,打落了几片。我蹲下身轻轻拾捡起几朵,看着稍有些残败的花,不禁生出了怜意。
前面的积水滩里,倒映着蓝天白云,映着那微微晃动的树叶碎影。我扔下一颗小石子,看它泛起了微微漾开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直到又恢复平静。我把手里拾来的桃花,轻放到了水面,想看着它随风缓缓飘流……
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阳光,雨露,四方吹来的风都在为这万物早早描画,最美的妆容。瞧,桃树叶还未长,花儿早己开的繁盛;瞧,柳儿弱不经风,却早己点缀起了满身绿意;瞧,河里的水才刚刚解冻,两岸早己春意裹然。
只稍等风儿一吹,“田里的清绿就又轻轻地上了小山”。
浅谈唐妆散文
妆饰是指女人的梳妆打扮,它可以焕发青春活力使容颜漂亮美丽,古人称“女为悦己者容”,这在封建社会里几成定律。妆饰就其主要内容来看,有发式、脸部美容、和身上佩戴饰物三部分。这里我简要介绍一下唐代妇女的妆饰。
唐代妇女是以长发乌丝为其特征的。髻是挽发绾结在头顶上,有高髻、低髻、侧髻、绾髻、拔丛髻、同心髻、交心髻、囚髻、抛家髻、扫闹髻、百合髻、长乐髻、乐游髻、云髻、飞髻、花髻、凤髻、乌蛮髻等,皆是随意之所好而立名。如以两髻抱面称为“抛家髻”,宫廷中女子束发急促、匆匆梳就称为“囚髻”,发式蓬松散乱称“扫闹髻”,以乱发胎垂障于两眼上部称“拔丛髻”,至于“乐游髻”我想是外出郊游时梳的休闲发式。诸此等等,或取诸形象,或取诸意境,大体上多属宫妆一类。唐人髻式多流行高髻。一方面体现妇女形体修长,一方面显得高贵大方。诗人咏妇人高髻,通常称“高髻云鬟”。
鬟是把头发梳成中空作环状,多为未婚女子所梳。唐以高鬟最为流行。高鬟必须留长发,故亦有用假发梳妆,并以细铁丝做为骨架使之高高耸起,其高度可达一尺多。鬟的高低视妇女的形体长短高矮而定。
双髻双鬟系把青丝梳在头顶左右两边,多是未成年女子及奴婢的发式,人们因其形状,或称为“鸦鬟”、“鸦髻”,或“丫鬟”、“丫髻”,这便是后世称女孩或婢女为丫头的由来。唐诗中多以云髻云鬟来形容妇女的乌丝发,韦应物诗“高髻云鬟宫样妆”,黎扩诗“高髻云鬟罢归妆”即是。出土的唐代壁画墓俑以及绘画,如《簪花仕女图》、《捣练图》、《宫乐图》都保留了大量真实的唐代妇女发型的形象资料。
唐代妇女的面部化妆,一般是敷铅粉、抹胭脂、涂鹅黄、画眉黛、描花靥、贴花钿、点口红。铅粉古称“粉锡”或“铅华”,系用铅锡等矿物碾碎磨成粉末加上香料合制而成,现今常说青春已逝为“铅华褪去”便是由此而来。胭脂一称“燕脂”或“燕支”,原产西域,是一种红色颜料,原料是红蓝花,因盛产于燕支山而得名。黛墨用以涂眉毛以四周,呈黑色,若略带青色称“黛青”,略带绿色称“黛绿”。口脂则用以涂口唇,有红黑青白等各种颜色,即今日所称的唇膏。
通常先在脸部薄薄施粉,然后在手掌中调匀胭脂涂于面颊的,称为“红妆”。淡妆浓妆各随所爱。浓妆称为“酒晕妆”,浅妆称为“桃花妆”。唐人亦有称浅红色的胭脂为“檀”,俗称桃花粉。《花间集》:“翠钿檀注助容光”、“香檀细画侵桃脸”,这些诗句均是形容女子面如桃花般美貌。妇女亦有用黄粉涂面的,称为“黄妆”。黄妆可施在脸上、额上、眉上,均视各人所爱。涂在额上称为“额黄”、“蛾黄”,或“鸦黄”。李商隐诗:“何处拂胸资粉蝶,几时额黄藉蜂黄”,是描述黄妆的动人诗句。
唐妇女特别用心思来妆点眉目。眉目不能说话,却最能传神。李白“眉语两目笑”,柳浑“窗疏眉语度”,均是写眉目传情之语。妇女亦有在画眉前将脸上的眉毛剃去,然后用黛青画出各种眉饰,称为“黛眉”。初唐宫中妇女喜欢阔而浓的眉饰,称为“广眉”,时谚有“宫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的说法。盛唐流行细而淡的长眉,称“蛾眉妆”,亦称“时世妆”,杜甫咏虢国夫人诗“淡扫蛾眉朝至尊”,白居易诗“青黛点眉眉细长,天宝末年时世妆”就是指此。细长的蛾眉亦称“柳眉”,吴融有“柳眉梅额倩妆新”的诗句,白居易《长恨歌》形容杨贵妃时写到:“芙蓉如面柳如眉。”不仅宫中善于画妆,唐代女妓们也善于画妆,其中有人画眉每日一个样子,号称有“眉癖”。《清异录》载有妙龄比丘尼姑亦善画眉,自创新意,另辟蹊径,所画眉“轻纤不类”平常,时人称为“浅文殊眉”。连在修道院修行的比丘也喜欢画眉,可见画眉在当时流行的程度。
花靥是妇女在面颊两旁用丹青、朱红等颜色点出似线、似星、似弯月等形状,来增加脸部的彩晕。相传三国时,吴王孙和的邓夫人由于不小心把面颊撞伤了,虽然经过太医医治处理,但伤处愈合后仍留下痣般大小的朱点,可孙和看后,却觉得“更益其妍”,此后,诸美姬为了邀宠,便纷纷效仿。唐代咏靥的诗很多,如元稹“醉圆双媚靥”,吴融“杏小圆双靥”,温庭筠“绣衣遮笑靥”等。
花钿亦称花子,是点在两眉当额之处,温庭筠“眉间翠钿深”即是指此。通常是用金银、珠翠、云母与各色颜料调剂合成后,剪成各种花样粘贴在额上。相传起于南朝宋武帝女儿寿阳公主。一日,公主惓卧于殿庭屋檐下,恰巧有一朵梅花飘落在她的额上染成颜色。宫人们发现寿阳公主愈加美妍,遂竞相效仿,由此名之曰“梅花妆”或“寿阳妆”。
在唐代,用以点口唇的,有石榴娇,小红春,大红春,半边娇,圣檀心,露珠儿,洛儿红,淡红心,小珠龙,媚花奴等美艳动听的`品名。
唐代还有一种妆饰叫斜红,它是在太阳穴两旁以描红颜色作妆点,多数描成弯月形状。罗虬“一抹浓红傍脸斜”便是咏斜红妆的。
化妆不仅可以遮丑,而且还可以增添妇人的风姿和美色,起到美容作用。《教坊记》载歌舞妓庞三娘年老色衰,脸上起了皱纹,她善于以化妆来修饰自己。一日,州中将举行大宴,州官遣使人到庞三娘家邀请她出场歌舞。此时三娘已卸妆,使人骤见其容颜,称为“恶婆”。三娘谎称自己是三娘的外甥女诓骗使人,并约他明日再来相见。次日,使人来到。此时三娘早已经过化妆,一身盛服,“容光艳丽”,使人已不识其庐山真面目了。还有颜大娘善歌舞,但“眼重脸深”,用现在的话就是脸长、眼眶深,称之为美女实在难以苟合,但颜大娘善于化妆,美容之后,双目“遂若横波”,前后可谓有上帝与天使之别。
唐妇女戴在身上的饰物通常有簪、钗、钏、指环等。簪是用以束发的。唐人有头上黛花的习俗。妇女簪花常用牡丹、腊梅、桃花等四季鲜花,常随季节时令变换。妇女头上饰物亦有用贵重的珍珠、翡翠之类以表示身份的高贵,此类饰物通称为“珠翠”或“朱翠”。簪花显得娇媚亮丽,簪花钿、珠翠又显出雍容华贵、一身珠光宝气的气派。
簪亦称步摇,白居易《长恨歌》有“云鬓花颜金步摇”的诗句。钗有各种纹饰形状,多数为龙凤花鸟等。
钏是套在手臂上的臂饰,唐人亦称“条脱”、“跳脱”,李白“举袖露条脱,招我饭胡麻”,指的是臂钏,亦有套在脚上的,称为脚钏。
戴指环是原始社会流传下来的风习,汉魏以来又成为男女青年寄情定信的纪念品。《全唐诗·与李章武赠答诗》题解中说,中山李章武到华州旅游,与一美貌女郎相爱,同居月余,临别时女郎以指环相送,并写词曰:“捻指环,相思见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所以自古以来,指环不仅是一种形式美的装饰,也是爱情的象征,在唐代更是如此。
应该指出:妇女的化妆多数是在宫廷妃嫔、宫女、贵族官僚富家妻妾、以及专卖色艺的教坊女子中盛行,至于一般的庶民百姓中的妇女是不会像上述那样讲究化妆,刻意打扮自己的。
女儿妆散文
女儿吃完饭,碗一推就一叠声催我:“妈妈,你快吃,快吃!”
从几百里外的学校跑回家,只住一晚就要返回,她也不嫌麻烦,巴巴地将一大包化妆品和化妆工具带了回来。她说这是为了和我分享美妆的快乐。
想让别人承担自己的痛苦是依赖;想让对方分享自己的欢乐才是爱。珍惜这份希望与妈同乐的爱心,我愿意将脸当作“练习本”,供她锻炼化妆技术。我可不认为爱美和优秀之间有冲突,反倒觉得不爱美的人更容易放弃自己,任由自己懒散度日堕落平庸,所以我支持她的爱美行动,希望她能美出新高度。
化妆品和化妆工具是她刚从网上买的,化妆技术是她刚从网上学的。学新事物的时候,人的兴趣最浓;略知皮毛的时候,人最爱显摆。我不会化妆,素面朝天了几十年了,只会擦点bb霜,抹点唇膏,连眉毛都画不齐整,至于眼影鼻影遮瑕膏睫毛膏腮红,我连摸都没摸过。每次告诉别人我化妆了,别人就会说:“怎么看不出来?”起初听到这话,我还蛮高兴的,以为自己的化妆术高明到自然无痕浑然天成的地步,后来才醒悟过来,自己压根就没化妆。这样的外行妈妈肯定是最好的“练习本”,女儿哪能放过。
我知道,身为外行一定要低调,切忌指手划脚,哪怕明知对方的技术很渣。要是惹毛了人家,人家来一个句:“嘴不怂,你来试试!”我们就会麻了爪子。所以不质疑女儿的化妆技术才是上策!
女儿把我拖到沙发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大堆彩妆和化妆工具,逐个摆在茶几上:大盒子,小管子,扁罐子,圆粉底,方眼影,长长短短的化妆笔,大大小小的刷子,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膏子,还有些用途不明的液、水、乳……装备还挺齐全!
原本以为她只是随便搞几样玩玩就拉倒,没想到她居然拉开架势要搞个全面系统的工程。有想法才会有行动,态度端正才能进步神速,这种认真的态度很难得,应该嘉奖。
生活中常有没啥技术却装备齐全的人,比如说钓不到鱼的人配置高级渔具,偶尔骑行的人配置全套户外装备,只会按快门的人配置长短镜头,刚能把句子写周正的人配置写作电脑……也许配置装备者有点密不可宣的小虚荣:将长枪短炮亮出来就等于无声地告知他人自己正在做某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不明就里的人会被他们了的架势唬住,进而心存敬意自惭形秽。
别人总是嘲笑他们装蒜,我却觉得这些人不可小窥。没那个段位,装作那个段位的人都有点心虚,本来置办装备是为了长脸,如果被人发现只是用来装备装点门面,岂不丢尽脸面?为了避免露怯闹出笑话,他们会沉下身心砥砺技艺。啥事都怕认真,学习就会受益。搞砸了若干次后,他们渐渐看出铆窍摸到门道,最终也能拿出几把刷子,甚至还成行家里手,取得不俗的成就。最不济的也能练出三脚猫功夫,足够唬住外行。
比如说我开始写东西只是为了玩,架势拉开后,周边的人慢慢都知道了,我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苦撑,没想到几年后自己写的东西居然也有点模样了。
因为知道其中奥秘,我经常不管女儿是否喜欢,想不想要,就给她置办一些装备。人有好奇心和新鲜劲,看见新鲜东西总想摆弄,左摆弄右摆弄,不知不觉也就入了门。技多不压身,都能内化作自身的能力。
我还有个隐秘的期待:世事相通,任何事做到一定高度都需要丰厚广博的.知识和经验做支撑,各行各业的人都能殊途同归达到同一境界。我希望女儿能够以技能为凿,以才智为锤,在坚硬的人间凿开一条通道,抵达那个广阔自由的境界。
现在,她主动用这招对付自己,我自然求之不得热烈欢迎。不怕她贪玩入迷,也不怕她好奇心炽,就怕她事事无心,觉得事事无趣,事事漫不经心浅尝辄止。因为只有努力勤奋的人才能玩出水平,玩到极致,玩出境界。但愿她经常置办各种装备,然后欢欢喜喜探索,或者硬着头皮钻求。
女儿一边向我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怎么用,那个怎么用;一边在我脸上涂涂抹抹。“练习本”年代久远,质量下降,于是她边笑边抱怨:“色斑多了遮瑕膏都用了好多;眼袋大了不好遮掩;黑眼圈重了不好画眼影;脸皮老了粉底抹不匀;肌肉干瘪了粉底也难补救,眼皮松弛不好画眼影;嘴巴太大唇线不清不好涂唇膏;鼻头肉多了不好……"我的五官都被她先后嫌弃了一番。
我说:“你就满足吧!化妆品现在还能在我脸上抹开,再过几年,可能二两粉底也填不平满脸沟壑了。练习本质量不佳,孬好还能将就用,总比没有强。”
女儿说得头头是道,大秀行家风范。知女莫如母,我敢断定她最多只玩过一个星期,刚会皮毛,手脚生疏,技艺粗疏,只能糊弄我这种外行。糊弄外行简单,因为外行只会看热闹,辨别不了优劣。外行未必永远是外行,人进步的套路都一样,外行会了一点皮毛,就自以为是无所不知的内行,直到真正做事了才发现还有很多未知,然后再去补缺补漏。等到缺漏都补上了,人也成了真内行,内行就是这么练成的。也许不久以后,孩子也能成为涂脂抹粉的行家,能美美地走在自己的人生里。
所有的化妆品和工具都一样不落在我脸上过一遍,女儿又在我下巴上打了高光,最后她拍了拍手对我说:“好了!”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我问她画的怎么样,她说:“不知道!就那样吧!”我去!原来她只管画妆,不管效果。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看自己,脸皮惨白,眼皮发红,嘴唇发乌,有点吓人。我说:“妆太浓了吧!”女儿说画的是淡妆,她还画不好浓妆。黄皮南瓜似的脸都被厚实的粉底刷成白皮冬瓜了,还能是淡妆?
女儿从镜子里扫了我一眼,很内行很笃定地告诉我,卫生间的光源是冷色光,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实际没这么白。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别扭,但是坐在客厅暖色光里拍的照片似乎还不错:眉因描而含黛,目因画而含情,瑶鼻朱唇,粉面含春。皮肤上的斑斑点点、沟沟壑壑、暗黄青灰的确不大能看见了。含混不清的五官也清晰立体起来。
我还知道了肤色发黄的人应该用紫色粉底,可以中和肤色;涂过睫毛膏需要提拉上眼皮,上下睫毛就不会粘连,人就可以自由眨眼;粉底含油质可溶于油脂,所以可以用湿巾沾橄榄油卸妆……我以前可不知道这些。
我说自己out了,以后还会更out;更可能一直很out,只是自己没意识到。知己知彼本是一体,不知道别人高度的井底之蛙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out,两种无知相辅相成,呈正比关系。无知很正常,犯错也正常,不辍学习勤于修正就是了;不知道自己无知才可怜,这样的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所以顽冥不化很难进步。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后者。
女儿还是高中生时,一天散步,我们正在聊得欢,她忽然说自己和大人相比也就是个打酱油的。
我说她的自我认知没错!这说明她有成长的广阔空间。中年及以上的人创造力还没衰减,所以世界暂时由他们掌控。薪火代代相传,向你们传授经验是我们的责任,但我们的经验源自过去,未必符合现代和将来,所以你们要学会甄别取舍。老家伙们的学习创造能力降低后,世界就将由你们掌控。你们也会有很多经验,也应该传授给我们。如果我们因循守旧,不能更新自己,只怕将来跟在你们后面打酱油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才过三年,我就开始跟在孩子后面打酱油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连打酱油都没资格了。这对孩子来说是件可喜的事,对我来说却是件可怕的事!
世界发展日新月异,不学习必然out!年轻人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向年轻人学习获得打酱油的长期资格证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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