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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们的村落的经典散文
年近了,思乡的脚步在梦中上下翻飞。那原本溢满秦腔的村落,静守着冬日萧瑟,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那悄无声息的云朵,像天空的叹息,走过一个个晨夕。就算冬日暖阳,乡亲们聚在一起,无非深情仰慕着那些才能非凡,功勋卓著的人们。
无须多问,能驻留在农村的人们,不是老弱病残孕,就是闲适散淡颓。那些在乡镇上举足轻重的头面人物,大都在城市买的有房,候鸟般来来去去。被困在原地的,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甘情愿的闲适散淡,对苦心奋斗而飞黄腾达兴趣不够;还有一种是不得已而为之,暂时性在此休养生息,待机会成熟而静观其变。村落逐渐隐退成一个符号,种豆南山下的愿景正在被各种园林湿地,采摘园和体验馆所替代。佝偻着背的老农,咳嗽不止的邻居,呆滞目光的大婶,鼻涕满脸的孩童,逐渐会被文明和教养驱逐,那七零八散的村落,在岁月的风蚀里蜷缩成一个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诗意田园要比自然村落让人观感舒服得多。
那些没有开发价值的村落,在最原始的土路上阡陌交错。没有对外交流的村落就没有造血机能,慢慢就会枯萎衰竭。虽然我们都在那里长大,但是要让那些最原始的村落重换生机,必须要真正飞黄腾达才行。那里的父老乡亲们,从骨子里心底里也瞧不上我们这些在城里面混得和他们差不多的人们,尽管农村和城市的发展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有时候还会笑话我们,为了一把青菜和人讲价还价。那种很朴素的理念,让奋斗了半辈子的城里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们说得有道理。
我们苦心打拼,跳出农门来到城市,究竟为了什么。远方的文明在向我们不住地招手,遥远的梦幻海市蜃楼般诱导着我们年轻的灵魂。母亲般的村落,渐行渐远。我们能有多大的能耐,主要看我们的活动能力。最终选择在哪里,哪个行当,还是要看母亲的素养和品格。能做好自己的孩子,一般前途都不会太差。小时候,我们行事为人的标准就是母亲的心愿。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的母亲会不高兴,会失望。这是我们最朴素的底线,所以我们奋斗,为您坚持。村落里的母亲,几乎各个都没有上过几年学,念过几本书。但是,她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都能把自家的孩子教育成人。可见,智慧在贫瘠的村落处仍然可以生根发芽,以它优雅的姿态缓缓向外发散辐射。
自在不自在,不能只看表面看白天,黑夜中的叹息和哭泣,是村落最真的情怀。那滑落在脸颊上的清泪,无声地宣泄着挫败的心酸。村落低成母亲的胸怀,双手托起所有跌落的雄心壮志,干瘪的身体供养着雄浑深梦。在外面混得再不好,也不想回村,因为怕母亲伤心。万不得已,我们还是回村,大山张开怀抱依然欢迎我们。
村落就像坐在公交车走廊里的大叔,和其他乘客以同样的速度在时光里穿行。满手的老茧,满脸的皱纹,满身的尘土,在生活里就像一道独特的风景,拍打着太阳的余辉,让人怅然若失。街道上行走着各色人马,其中就有村落里最原始的形态,像移动的影像,幻化着最本真的样子。我的眼里虽然溢满了泪水,但是我的心不会欺骗我,我就是想亲亲他们,我最贫瘠的村落。那里的夕阳像血染的缎面,在心底里随风招展;那里的清晨如启封的美酒,召唤着我不计前嫌勇往直前;那里的.一日三餐散发着五谷清香,是我最深的记忆。平时可能看不出,关键时,就会挺身而出。
还记得那片名为《人证》的小小说吗?那位向残疾人索取残疾证的售票员,不管她的敬业精神多么执着,最终还是败诉在众人的谴责和盛怒里。村落是破败不堪,农民是显得有些木讷,那些贫穷的人们看似落后,作为地球上共存的圣灵,我们在人格和生存权确是一样一样的。我落后又怎么样,你先进又怎么样,不都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在锦绣时光里晨钟暮鼓?日子里,总有些大众化的东西,小众化的动向,深深地埋在岁月的村落里。
几个人代表不了村落,几条河流汇集不成大海,几个字写不出我的想法,魂牵梦绕的还是我贫穷的村落,那里有我们母亲的影子和魂灵。我们走在大街上,时不时会看见弯腰驼背拉着煤车的老伯,坐在街道角落里卖土鸡蛋的老妈妈,菜市场上笨拙地称秤的老大娘,公交车上拘谨的老婶子……这些人就是村落里最后的生灵,来向远古的仙人们致敬的。我们凭什么看不习惯?最不济,你走你的阳关道,他们行他们的独木桥。
有一个暗拍的视频:一位拾荒者得到了一位好心人的馈赠,来到餐馆就餐。当他遭到一位顾客的驱逐和嘲讽时,大多数人们都自发起来维护这位拾荒者的就餐权利,甚至有人理直气壮和那位驱逐拾荒者的顾客论理争执。可见,人们内心深处的阳光,总是能照耀灰暗的乌云。潮流,总在良善和真美中熠熠生辉。
当我们面对创新无能为力时,不妨回过头来亲亲我们的村落,这里有我们朝思暮想的灵感和挚爱。因为我们从这里出发,最终还想回到这里。这里有我们种下的第一颗种子,其他的都是衍生而来的。秦腔好久不唱了,但是心声依旧在。好久没有说话,心,还泊在最初的码头。上岸之前,请亲亲我们的村落!
亲亲家乡水散文
那是一个千年古镇,唐代左匡政将军的故里,背靠古木参天的大竖山,面向碧波荡漾的青弋江,那太师椅状的大竖山,据说就是将军遗物化就而成的,这就是皖南古镇龙门。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千百年来流传着这样的谚语:进龙门,喜洋洋;出龙门,泪汪汪。
龙门镇是我的家乡。记忆中,我家住在镇的西南面,一座白墙黑瓦房,门前有个潭,称谓红潭,有足球场那么大,四四方方,周边用麻石条垒砌而成,美观大方,古朴淡雅,就像现在绩溪宏村的潭一样。潭四周,有大大小小方方圆圆的石凳,茶余饭后,大家就聚在那里闲聊娱乐,尤其是夏天的晚上,人们纳凉到半夜都舍不得回家。之所以称红潭,因为里面养着许许多多的红鲤鱼,每条都有半尺长,整天在潭里游来游去,悠闲自得。这些红鲤鱼尽管又肥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它们的主意,潜意识都不会有。对自然的崇敬和保护,是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规矩,流淌于人们内心的圣洁。每年秋天,进入枯水季节的时候,乡民们都要洗潭,将潭底的垃圾污泥清除干净,保持水质高性能的清洁卫生。这时最热闹了,大家将那些活蹦乱跳的红鲤鱼小心翼翼地捞起来,放到潭边巨大的水缸里,每个水缸足够装七担水,这样的水缸好几个,一溜排开,蔚为壮观。那些滑溜溜的红鲤鱼捞上来,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尾巴扇得啪啪响,显出极不情愿的样儿。潭边看热闹的人,大大小小围得水泄不通。欢声笑语吵得沸沸扬扬,连空气也都活跃开来。忙乎了一整天,红潭又注入清水,碧波荡漾,透明见底,乡民再将红鲤鱼一个个放回去,鱼儿触及水面立即高兴起来,一摇一摇地游得更欢了。
红潭,是龙门人生命的源泉。人们喝水,洗菜洗衣,全靠她。红潭面积大,水源好,自身的净化能力也很强。无论人们怎么洗洗刷刷,水依旧清澈闪亮。每天清晨,潭面升腾着淡淡的雾,随着朝霞的辉映慢慢释放开来。人们纷纷来到潭边,挑水、洗菜。哗啦啦声一下子打破了潭水的宁静,不断漾起一圈圈涟漪。鱼儿也欢畅起来,不停地围着洗菜的人来回转悠。见此情景,公鸡站在岸边伸长脖颈使劲叫着,仿佛在尽情歌唱。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红潭伴随着家乡一代又一代人成长。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陈村水库(即今天的太平湖)的修建,使龙门人走上了充满艰辛的移民路。红潭就这样被淹没于水下,那些美好的景象永远浮现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七十年代初期,为了支持国家经济建设,龙门人迁离了自己美好的家园,分成若干组搬到了海拔一百二十米以上的高山上,建村落户。那里乱石丛生,土地贫瘠,满目荒凉。我家搬到了一个叫做平垅山的地方,一起搬来的还有红潭附近的十七户邻居,望着一百二十米的高山,人们扶老携幼,艰难而行。我们家的情景就是当时库区千千万万户移民的缩影,父亲满头大汗拉着板车,上面堆满瓶瓶罐罐的家当,年老的外婆也在那辆车上,因为一路上坡,十三岁的大哥和十五岁的大姐在后面死命地推着车,母亲抱着还不会走路的我,据说那时我五岁的二姐最厉害了,光着脚丫,跑在前面,很强悍。八岁体弱多病的二哥,一直走不动,拽着妈妈的衣拐,哼哼唧唧。有位怀有身孕的大妈,一直舍不得离开,直到那天肚子痛得很厉害,要生孩子了。这时水漫进家门了,眼睁睁看着水朝上涨,而他的丈夫,却在搬家的路上,等他回来时,水已经半人深了,大家用门板做成筏子,将她救了出来,孩子随即出生了,就叫水生,水生就是我从小的玩伴。我们那一代人中,很多男孩的名字都打上了那段历史的烙印,建设、新建、建生、重建、强建等等。
水是生命之源,搬到山上的乡亲,开始四处寻找水源,终于在几块大石头下面,发现一泓清泉,于是人们就在这里搭起了一个个临时的草棚,挥戈砍掉荆棘茅草,稍稍平整一下,安营扎寨下来,开始了艰辛的生活。
那泓清泉,人们把她叫做水井,只不过再也没有精力和心思装扮她了。她的附近,除了挑水人沉重的脚步声,一片寂静,再也没有欢声笑语了。
此时大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重建家园。草棚这个地方地势低,涨大水会有被淹的危险,并且与邻村也挨得太近,地盘狭小,于是父辈们又重新选址,因为时间仓促也没有选到好地方,最后在一公里外的悬崖峭壁上安定下来。
稳定下来后,人们开始修井。村旁五百米处,有个地方泉水叮咚,清洌微甜,人们选中这里,首先在水底铺上沙石过滤杂质,接着用麻石条围城一个四四方方半立方米的出水框,接下来用麻石条铺了一个三米见方的底座,用青石将四周围起来,从井口到井底,又倾斜着砌七、八个阶梯,井口四周又用大型的麻石条垒起来,这样看起来显得典雅厚重。人们还在井旁栽了一排梧桐,几棵松柏,几根翠竹。每天清晨或者傍晚,大人们都到井里去挑水,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麻烦还是来了,这个井水源不足,一到干旱的时候,出水量就大减,远远满足不了全村人喝水的需求。于是,每到干旱的时候,就得排队等水,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小孩子就成了排水军。那时天旱的时候,只要不上学,我们就到井里去等水。井里,一大排水桶排成队,等到出水框里的水大约够一桶时,就用葫芦瓢小心翼翼地一瓢一瓢地舀进木桶里,舀满两桶一担水,就完成任务,然后一蹦一跳跑回家,叫大人将水挑回家。也有大点的孩子,两个人抬一桶水,一路泼泼撒撒抬回家。那么多孩子聚在井边等水,那儿仿佛成了一个娱乐场。那一排绿绿的梧桐树,就是最好的演练场,一年下来,每个男孩都成了爬树高手,嗖嗖几个,就能从树下闯到树顶,坐在大树丫上,表演各种惊险刺激的动作,有金鸡独立、飞速转轮、大荡秋千,猴子捞月亮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也有胆大的女孩跟在后面玩这种游戏,不过大部分的小女孩,还是只有羡慕的份,不敢造次的。大家要么坐在井沿麻石条上聊天,唱歌,要么就在树荫下抓石子、跳房子、丢手绢。井边那份喧闹啊,隔得好远好远都听得见。
有时天大旱井里出水量太少太少,白天没有等到水,胆大的我晚上就去井里,那时不过八、九岁,和大水桶差不多高,两只手提着大水桶,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很激动很高兴,因为大家都夸我胆子大啊。如果运气好,凑巧井里没有人去,突然看到半框清凌凌的水,那份惊喜啊,就像现在人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天黑父母怕我受惊吓,总是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地去,因为如果等不到水,第二天清早,父亲就要到湖里去挑水。我们村地势很险峻,与湖面几乎成七十度角,从湖边径直上去,有一百七十多个阶梯,一般人一口气爬不上去的。外村人嘲讽,拜菩萨,似乎有一点登九华的艰难。一百七十多个阶梯,挑水上去那是一个怎么艰难的过程,大家可想而知。曾经看过徐悲鸿大师的“五百年来罕见之作”《巴人汲水图》,那陡峭与惊险的场景,舀水、让路、登高前行,三个段落逼真生动地描绘,与攀爬近两百个阶梯挑水的父辈们挑水时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这种艰辛在幼小的我眼里,不是评论家说的,华夏精神的闪烁,而实在是太沉太沉。
水贵如油,于是夏天大家都到湖里去洗澡,人人练就了一身好水性。尤其是我们小孩子,更是乐不思蜀,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泡在湖里。那时的孩子,胆子特大,只要你站在湖边,不论你会不会游泳,别人都会一把将你推下去,然后在旁边哈哈大笑,享受的就是你在水中挣扎的难堪。如果你不会游水,等你被水呛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下去将你救上来,这样三番五次,不用谁教,你自热而然就会游泳了。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学会游泳的,那时没有谁想“是否安全”这个问题。夏天的傍晚,从下午四点左右到天黑这段时间,满湖喧哗,热闹非凡。悬崖高处,五、六个小男孩挤成一堆,你推我搡,进行惊心动魄的跳水比赛。飞身一跃,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水中溅起圈圈浪花。小男孩一个接一个往下跳,有的心急跳得太快,甚至差点跳到前一个孩子的头上去了,大家哈哈大笑,跳完之后又立刻爬上悬崖等着重新开始。湖中,谁也不服谁的男孩女孩,分成两派,打起了水仗。有人强攻,有人偷袭,有人逃窜,大家手脚并用,浪花飞舞。笑声,叫声、吼声,使得湖面沸腾起来。还有更强悍的孩子,横渡太平湖,游到湖对面那个渡口去玩。渡口有一对摆渡的老夫妻,他俩见了这些顽皮的孩子最头痛。那些游过去的孩子一只手扒在渡船上,将船摇得晃来晃去取乐,赶都赶不走,他们一会儿藏在这边,一会儿又藏到那边,有时一个水猛子又藏到船底下去了。老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老奶奶急得拿个竹鞭子吓唬他们,顽皮的孩子这才大笑着游走,边游还边回头做鬼脸。
少年不识愁滋味,清苦的岁月里,我们小孩子依旧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然而我们的父辈,却走上了艰辛的创业路。
土地和家园一起沉入水底,面对的就是荆棘丛生岩石夹杂树木的高山。我听母亲说,我们故园红潭的土,很肥沃,黑黑亮亮,就像拌了油似的,捏一把就能攥出油,只要在地里撒下种子,就有丰硕的收获,大萝卜能长到两尺长。母亲的描述总让我想起东北的黑土地。而现在山上的黄泥巴生地,很贫瘠。刚刚搬到山上的乡亲,几乎就是酱油汤拌饭过日子,有些老人,体弱生病,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日子尽管过得如此艰苦,但是乡亲们依然十分乐观,大家把酱油汤称作“神仙汤”,依然一副逍遥的神态,直到现在家乡人还把酱油汤称作“神仙汤”。
为了摆脱一贫如洗的日子,生存下去,在当地政府的引导下,乡亲们开动脑筋因地制宜,开垦山林为茶园,打响了茶叶经济的新篇章。
面对荒山野岭荆棘丛生岩石夹杂,坡度过大这些困难,大家迎难而上,无论天晴下雨,刮风下雪,都战斗在荒山上,没有人后退没有人抱怨,一直到除夕夜才歇工。每天清晨天蒙蒙亮,队长吹响哨子,大家就扛着锄头、柴刀、大斧、钢钎等劳动工具上山了,一直到天黑才回家,村里就留下老人和孩子,很小很小的孩子,那时半大的孩子都作为劳力上山的。首先砍到荆棘树木,一把火烧山,增加土地营养。接着起去树桩和石头,平整山地。因为山陡,坡度大,为了避免水土流失,打坝子,也就是整成梯田状,然后用石头一排排砌起来加以巩固。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梯田里栽上茶苗,精心呵护,浇水,拔草,松土、施肥,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人们把这些茶园叫做“新式茶园”。满上的茶苗,一排排整整齐齐,一天天长大了,那白白的花,黄色的蕊,迎风飘逸,一阵风吹过,泛起绿色的浪涛。大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收获的日子渐渐近了,笑容绽放在每个人的脸上。
两年以后,“新式茶园”开始丰收,成为村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人们吃的穿的用的全依赖她。每到茶季的时候,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茶香。晨雾中,人们背着竹篓,来到茶园。那一排排茶树,一支支鲜嫩的新叶,青翠欲滴,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就像一个个妙龄少女,迎风招展,翩翩起舞。采茶的姑娘、小伙子们,歌声阵阵,双手飞舞,大家你追我赶,你采了十斤,我立马就想到十二斤,整个茶园充满忙碌欢乐的气氛,竹篓很快就满了。背起沉甸甸的'竹篓,迈着轻快的脚步,飞速跑到茶厂,将新叶过秤,背起空篓转身又进茶园。
此时,茶厂忙碌起来了。茶厂就是加工新叶的地方,通过炒、揉、烘三道工序,鲜嫩的新叶就变成了香喷喷的干茶。那时茶厂的新叶堆得就像小山一样,那里就是绿色的天堂,调皮的孩子常常在里面打滚、躲迷藏、钻来钻去。茶叶采摘高峰期,茶厂通宵达旦汽灯高悬,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记得那天,村里干茶首次突破一千斤大关,起床后大家聚在茶厂前,放了好长好长一挂鞭炮,整个村庄都笼罩在节日的喜庆之中,兴奋不已。
依托“新式茶园”,家乡摆脱了移民的困局,经济开始好转起来,八十年代中期,村里买了一个二十四英尺的黑白大电视,放在茶厂里,每天晚上家家户户早早吃过晚饭,赶到茶厂看电视,人声鼎沸,其乐融融。
随着茶园进入成熟期,经济条件进一步好转,移民区成了富裕区,好多田区姑娘嫁到了库区,库区姑娘也不愿意离开库区了。
家乡富裕了,自然想到要解决吃水的问题,如果和城里一样用上自来水该多好啊。湖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抽湖水,建水塔,修建自来水成了共识。因为地势太高,一部抽水机解决不了问题,村里同时买了两部抽水机,首先将湖里水抽到半山腰的水塔,然后再将水抽到村里的大水塔。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水在钢管里欢快地奔跑,当第一股清澈的湖水从钢管里冒出白色浪花的时候,全村沸腾了,大家争着挤着捧上一捧水,男人洗一把脸,女人拢一拢发,顽皮的孩子,打起了水仗,整个村庄都侵泡在甜蜜之中,缺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日子在平静中走过了一代人,进入二十一世纪,移民时蹒跚学步的娃娃们已经长大成人,成为库区的主力军和顶梁柱。他们有思想有文化有胆量,勇于进取敢于创新。随着社会的发展,认知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生活有了更高的要求。库区也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湖里,除了传统的捕鱼捞虾,开始发展养殖业,网箱养鱼,已经形成一定规模,人们还尝试养殖珍珠。鱼家乐、农家游,太平湖水上餐厅、湖边天然钓鱼场,旅游业崭露头角。传统的茶叶制作因为价格低廉,已经淘汰,人们开始对茶叶进行精加工。茶叶不再以量取胜,而是以质取胜,严格按照太平猴魁的工艺操作,精益求精,家乡已成为猴魁的核心厂区之一。价格从最初的几十元一斤飙升到几百上千元一斤。现在茶季你到茶区去,看到的不再是热火朝天的采茶景象,而是繁忙的制茶场面,人们只在清晨采两三小时的新叶,剩下时间就是精心制茶。现在大家比的,不是谁采的茶多,而是谁家茶叶制出来最漂亮,卖的价钱最高。库区有很多制茶高手,包括一些十四、十五岁的少年,他们以茶为生,以茶为傲。
近年来随着国家的发展,政府加大了对库区的扶持,库区也下拨了饮用水专项资金。为了喝到更清洁品质更高的水,人们更新观念,不再从湖里抽水,而是从高山寻找优质水源---水量充沛清澈微甜的山泉水,将选中的泉水用水泥密封起来,底部留一个洞,插上塑料水管,就这样水从高处到低处,一路欢歌源源不断流到村里的每家每户。这样的自流水,不仅品质好,而且超经济,自己流来不用电,不花一文钱,这样每家每户就等于都有了一条小河,喝水,淘米,洗衣洗菜,什么都不用费神,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站在自流水旁,每个人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库区的生活,牵动着政府的心,回顾四十年的移民史,我们看到了库区移民百姓艰苦创业自强不息的精神,随着国家加大对库区的关注扶持,我相信,库区的明天会更加灿烂多姿。
亲亲老槐树散文
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了槐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乡,想起那一片槐树林,想起来那棵老槐树!
记得最真切,村子后面有一片槐树林。每个槐花飘香的季节,我们全村的孩子们会聚集树下,男孩子,或者稍大一点的女孩子就爬上树去,骑在树杈上,也有胆子大的用一只手攀着树枝的,那样子简直就像一只只灵巧的猴子。摘下的都是最好吃的,一把一把地往树下面扔,还真有点天女散花的味道呢。树下一群如我一般的“小不点儿”正眼巴巴地等着呢,等着吃那香甜的槐树花儿。
我喜欢那花,乳白的颜色喊着一丝丝的浅绿,小巧玲珑的模样,很像振翅的小鸟,又像停落的蜜蜂,一只一只像葡萄串一样滴串起来,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反过来再看看,怎么看都感觉那是绝美的艺术品!花香优雅,淡淡的,却也一个劲儿地直往人鼻孔里钻,尤其我们这些小孩子,闻到了香味就会星星口水,因为那小小的花瓣里藏着甜甜的汁儿,比蜜糖好吃!
树林真不小,有的树参天的模样,人们叫它老槐树。我看见的时候感觉像我太奶奶。太奶奶盼着、等着,等我们来吃她特意留给我们的美味佳肴。每当这个时候,花香与笑声一样,传播得很远很远。妈妈们总会在要吃饭的时候,朝着树林里大声喊:“吃饭了。。。。。。吃饭了。。。。。。”不管是谁的妈妈在喊谁,大家都会习惯地一起往家走,一身的槐花香!
长大以后,再回家的时候,只要闲下来,就会去看那槐树林,虽然槐树越来越少,虽然有时候,看不到槐树开花。但是,儿时那一种童趣依然在林间,在那棵老槐树的`脚下。有时候,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儿,就仿佛,花香还在嘴里面。走过去,双手搂住老槐树的粗粗的腰,把脸贴在她的沧桑上,听她风儿一样轻的叮咛。。。。。。
而今,爸爸妈妈已经搬离了老家,但是,每每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妈妈总会在我去看她的时候,念叨槐花的香味,爸爸也会停下手里的活,申请一句:“什么北京,什么上海,去哪里玩都不如回老家。”我知道,爸爸妈妈也想家。是啊,叶落归根,一定要早一点带他们回老家一回,亲亲老槐树,闻闻泥土香。
前天去公园,有一新植的老槐树。我惊喜,跑进前,哦,久违了,我童年的记忆。伫立树下,极目仰望,树梢在蓝天里。可能由于刚刚的移植吧,枝叶不繁茂,似乎憔悴的模样。搂着树,转一圈,手触及一物,低头看时是输液袋。哦,她真的有病了,但是看情况应该就会好起来。一点期许,一份心疼,眼泪竟然悄悄落,槐,要安好!
亲亲被子散文
春节的时候,三妹带来一床被子送给二妹的。二妹又给了我,这床被子不仅真实的驱除寒冷和疲惫,并传递着姊妹间的亲情与关爱。也只有自己的妹妹才会毫无索取地送这样好的棉被。
我是喜欢淡色调的被子的,素雅清新,温柔洁净。这床被子是紫红的暖色调,不分里外,两面都一样的模样。盖在床上蓬松柔软,典雅大气。我居然很喜欢这床被子,其实任何颜色都有她的美丽和魅力,就如每个人都有她的缺点和优点。依着榻围着这软软的被子,我惬意的半躺着,看着被子简单潮流的样子,我想这被子也在随着时代在更新。记得过去的被子它的里面是白色的洋布,面子是绸缎的,有着牡丹凤凰,祥云吉龙的图案,吉祥如意的氛围。但那时的棉被清洗很不方便。
记得小时候,初夏,太阳很好,树影斑驳。妈妈抱出家里沉闷一冬的被子,在院外的槐树下一床一床地拆,我也凑热闹围着妈妈拉被子上的线头,妈妈会很急切地大声呵斥我:“脏的,离远点……”我只好捡起妈妈拆掉的那满地都是,丝丝缕缕的线,揉成一团,在手里津津有味地玩,有时和邻家的小孩玩“反单被”游戏,有时在妈妈的针线筐里找来五颜六色的纽扣,穿在线上一圈一圈快速的绕,纽扣在线上旋转,童年单纯的快乐在那根线上蔓延,扣子绕着线在指尖旋转,旋走了我快乐简单的童年。
拆好了被子,妈妈把洁白的被里和花哨的被面分开,放上洗衣粉浸泡在木盆里。她去干别的活了,妈妈是没有清闲的时候。我开始蹲在木盆边,玩肥皂水,五彩的泡沫在五月的太阳下飘飞,如童年的梦色彩斑斓,一碰就碎了破灭了。
妈妈找来草绳拴在槐树的腰上,把洗好的被单整齐的晾晒在上面,我调皮地和小朋友,在湿湿的散发皂香味的被单里,窜来窜去捉迷藏。妈妈用手撑着累得酸痛的腰说:“别弄脏了……”但那时的我是不知道妈妈的操劳和艰辛的。
在另一个太阳很好的一天,妈妈开始晒很多床被套。中午时,取出凉席铺在槐树下,我开心地在席子上滚来滚去,妈妈把洁白的带着芬芳的被里,散开来铺在我的身上:“起来,帮妈妈理被子,套被子……”我赶紧从被单里爬出来。我开始像个小大人一样,在妈妈的指点下帮妈妈理被子。被里,被套,被面合在一起,平平整整,亲亲切切的组合。还是需要妈妈一针一线耐心的缝补才是完美组合,妈妈仔细地平静地穿针引线,我躺在缝好的被子里,乖乖地等帮妈妈理下一床被子,感觉很舒服快乐……所有的被子套好了,妈妈一床床叠整齐了放在衣柜里,等着冬天里享用。
想想那时的被子倾注了妈妈多少的心血啊,那是妈妈对家的深深的爱和付出。
来常州回老家的第一个春节,我找我落在家里的那床粉色太空被,想带回常州,却没找到。公婆很内疚地告诉我被嫂子拿去了,说别要了。两位老人怕我去向嫂子要闹起矛盾来。小心地安慰我,要给我打床新的。我其实没在意那床被子,更没在乎公婆许下的诺言。但回到常州第二年的冬天,公公从老家风尘仆仆地给我送一床老款的红绸缎子棉花被。我知道老人的苦心用意,害怕我会因一床被子远了妯娌之情,他们期待家和万事兴。
去年的春节姊妹几家人都聚在小妹家,小妹家没有够住的床,但有足够的被子,于是在地板上打起几个地铺,柔软厚厚的被子捂热了冰冷的地板,我们睡得很暖和很舒服。所以没有床不要紧,没有被子不行的。
被子是出嫁的女儿,父母不可缺少的陪嫁物。老家的女儿出嫁了,父母亲在新嫁被里装上花生,红枣,白果,巧克力……寄托着父母的祝愿早生贵子,婚姻美满!入洞房时,闹新房的.人把被子撕开在祝贺声里抢着信物,非常热闹喜庆。
在寒冷的黑夜里,我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没有了白日上班的劳累繁琐,随意地上网,看书,或乱七八糟地想心事,或香甜地入睡……感觉被子是爱人温暖的怀抱,享受着人间最温馨的生活味道。
大雪纷飞,冰封万里的休息日,懒懒地躲在暖和的被窝里看生活片,听外面寒风呼啸,或静谧地聆听雪落的声音,感觉不到冬的寒冷和凄凉,好像在安全避风的港湾里感受人生的美好和温情。
有多少个像我一样的懒人,早上恋着暖和的被窝不想起床,躺会躺会再躺会,直到再晚点就迟到了,才忍痛割爱咬着牙离开温暖如春的棉被。
特别是礼拜天,九点多了,我还不起床,老公买来早饭,乐呵呵地叫我起床:“懒婆娘起来吃早饭了!”
我把暖暖的棉被裹得更紧了:“不是我懒,是被子太贴心了,不然我咋叫它亲亲被子!”
老公嘿嘿地笑:“懒得很有情调啊!”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有时候我和老公吵架了,心情特别低落,找不到出口,我就蒙着被子伤心地流泪。好像只有被子是最好的朋友,温暖的包裹我的身体,沉默着见证我的伤痛……哭着哭着,在她柔软的怀里舒服地睡着了,醒来,所有的不如意都忘记了。
一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爱,但不会拒绝棉被的温柔体贴。不管是白日里在工地上傲气铮铮扯淡的汉子,或是黑夜在墨香的文字里抒发多愁善感的诗人,亦或是在商海如鱼得水的万贯商人,都会倒在棉被的温柔乡里沉醉。都需要裹着软绵绵的被子,让身心得到最舒适的休憩。
常会在闹市区看到乞讨人,总是背着一床夜夜给予浓浓暖意的破旧的棉絮;流浪的游子沉重的背囊里是暖香的棉被……
现在的被子用起来不在是昨天那样麻烦,不需拆缝,套上被罩,脏了只要洗洗被罩即可。有的是丝棉的可以直接的洗。我把以前的老式被子都改装成好洗好用的了。套上带着蕾丝的鲜亮外罩,床单,床罩,枕头,清一色花样。使得卧室温馨和谐,时尚韵雅。感觉家变得特别的安全温暖,诗情画意!
现在的人越简单越好,节省许多麻烦。我是没有遗传到妈妈的辛勤与贤惠的。
每一年春节快要来时,我们姊妹总会接到妈妈的电话:“今年春节你们还回来吗?我好准备晒被子给你们铺床!”
我们的亲亲作文
我们是快乐主义者,快乐是我们能量和动力,因为有了快乐,才有了我们永恒的六(2)班!现在开始人物介绍。
林佳媛:大大咧咧,大大方方的女生,拥有超人气的人缘。成绩不错,班里的`学习委员,很喜欢和男生混在一块,当然,男生从不把她当女生看。有秘密和她说,有事情让她帮忙,唉!男生缘好的没话说!
沈哲宇:林佳媛最最好的朋友,注意,是个男生,当然咯,不是男朋友哦,可不要想歪了!
朱梦琦:一个什么事都敢做的女生, 也是林佳媛的好朋友,不过经常“欺负”她。班里的副班长。
金逗逗: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很可爱,不过,成绩嘛^_^嘿嘿,不好说!
付含倩:一个和林佳媛同班xx年的小女生哦,缘分这东西,琢磨不透哦!
刘灵敏:一个桀骜不逊的男生,篮球是他的命,林佳媛的铁哥们!
贝倩文:一个男人婆似的女生,整天唠唠叨叨的,但是!!!!她是班里的老大――班长。
胡老师:班里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对林佳媛特别照顾,对她特好,经常开小灶哦!
李老师:班里的数学老师。对林佳媛不冷不热,谁叫林佳媛数学成绩不好呢?
孔老师:班里的英语老师。对林佳媛很好,因为她英语成绩在班里特别突出,而且还是英语课代表。
还有好多好多人呢,在我们班里,一共有52个小孩,来自不同的地方,处在不同的环境,但是,他们的心在一块,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萧条的村落散文
阳光和煦的冬日下午,去母亲的老屋取一些东西。武装着面部,骑着电动车,悠悠地沿着迤逦的公路驶向那山与山的旮旯里。也许这恒古的山脉在当初形成时,就曾考虑让出这空隙,为眷顾这个村落的祖先。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村落,我只知道这个村落烙印着我成长的痕迹,也渗透在我的记忆里悠远而绵长至永久。
在村头不远处停下车,踩着松软的土地。小路两边的杂草亲近着合拢,把小路淹没得隐隐约约。好在这冬日的寒霜把它攻击得全军覆没,尸体东倒西歪,有的软塌塌的匍匐着,有的还依然显现着那一点脊梁的风骨。
路边的小溪,清泉细细无声地流淌。我欠身在溪边捡起一块青石,光滑而扁平,如一块璞玉在手中,触摸它的质感除了冰凉,还有种舒服的感觉。我想这块石头,在当初横空出世时,一定是带着周身的锋芒,是能抵御锋利钎凿,敲击。却在这里被经年的流水和一双双鞋底的摩擦,打磨成今天这如少女一般的肌肤,滑润,美丽,天然!
纵观山野之间自上而下的梯田,虽不是美丽壮观,也是错落有致的分布。只是有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已多年没有人耕种,显得荒凉,杂草冒出几尺之高。我仿佛回到小时候,春天里那身影敏捷地奔跑在一条一条的田埂,眼里收纳着父亲用雪亮的犁头赶着耕牛,撬起一块块铺满红花草的泥土,使大地的天然本色在犁头下恣意绽放,充分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和人们那播种的欲望。
走进村庄,寂静无声,几只家禽在小草垛旁四处觅食,我的到来让它们受到了惊恐,四散逃离。眼前这堆松毛和树叶掺和在一起的草垛,让我依稀记得年少时,每年在这个季节,和同村的众多姐妹们,像排队一样背着竹篮去山上爬草。深秋里,山林里的各种落叶的地方,遍布少女舞动的倩影,仿佛是为山林收拾破败的衣襟,以干净的盛装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被我们一竹篮一竹篮捞回家的树叶,在各家的门口堆成似长龙一样的草垛,势必要把整个冬天燃烧成炊烟缭绕,暖暖的过冬。
路过几家已无人居住的房子,稀稀落落的毛竹,从山边呈环形围剿过来,把整个村庄吞噬淹没了大半,暖阳铺满了竹身,却吝啬地抛开挤兑隐匿在竹林中的房屋。房前屋后的杂草,密密匝匝地布满在儿时伙伴们穿梭重复的遍地脚印上。
村中的人口,如今只留下一些为数不多的老弱妇孺,有时候回来连一个人也碰不到。我拿着母亲的家门钥匙,驻立在门前那棵硕大的板栗树下。这时,村上端的徐奶奶挎着小篮子向这边走来。我仰视这棵板栗树,树丫张牙舞爪充分扩张地延伸至屋檐,只是在冬日里失去树叶为它招摇。地上枯败的落叶厚厚的一层,也无人问津。被徐奶奶踩着脆脆的咯吱响。我向徐奶奶点头微笑:“徐奶奶这是要去干嘛?”“去菜园弄点青菜回来。”徐奶奶一脸慈祥与亲和。“去我家坐坐,喝杯茶吧!”“不了,徐奶奶别客气,我一会儿就回去的。”送走徐奶奶的身影,我的瞳光依然游离在这些枯败的落叶上。曾在文字中看过这样经典的一句话: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是的,童年的伙伴在村中都不见了,如今他们每个人栖息在哪里,我无法一一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涌向了那水泥构建的城市喧嚣里和霓虹灯下。
我不知这个小村落的未来,是不是如生灵一样会老之将死,还是时代赋予村庄的自然宿命……
在离开村落时,我久久地对着村庄行注目礼,历史的辉煌和现实的萧条,使这远离城市繁华的一隅,失去了再生发育的活力!
忽然想起杜牧的诗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但愿吧!
我的村落的散文
我在同桌的身份证上瞥见了“车屯村”,据说是古时候屯兵车的地方。村名到底有多古老呢?她也说不清楚。她是河南人,河南号称中原腹地,不少地方还延续着几千年前商周时期的称谓,如汤阴、修武等等。修武就是武王伐纣时,驻扎修兵练武的地方。
后来,我又寻到了“上蔡”,上蔡曾是秦相李斯的故乡。名人都会有故乡,因人而名声大噪的地方不在少数,本不稀罕。上蔡之所以令人难忘,不是因为李斯的生,恰恰是因为李斯的死,李斯在临刑前,曾对儿子说:“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他想到了上蔡广袤的原野,想与儿子一起牵了黄犬追赶野兔。“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上蔡,就是李斯临死前惦念的地方,是他幡然悔悟,渴望淡泊的好去处。他曾经是那么的眷恋富贵荣华,甚至为了保住权位,不惜建议秦王“焚书坑儒”,以至于搭上了性命。
这些地名,拖着千年的光阴,古老而沉重,又如泰山一般巍峨莽苍,不知换走了多少人的叹息。望着“车屯村”几个字,我忽然觉得身为同桌的她,也有了某种神秘古老的身世背景,沾了古兵车铜锈、泥膏和血渍的腥味儿。
同桌忽然笑我少见多怪,其实她笑的也没有错,因为我的村子与之相比,那就太“浅薄”了,仿佛没有什么历史可以追踪。我所在的村子叫做“安乐村”,名字很简单,也没有历史故事可讲,它同周围的十里八村本是一样的普通,但更多时候,它却常常被邻村取笑,认为是不入流的村子,这大概是因了它的“小”。
我的村子有多小呢?南北一条道,不过几百米远,两旁铺了胡同,不足百户人家,没有学校,更没有集市(赶集这种事情,都是大村轮换)。还好有些小贩不嫌弃,常骑着老式车子吆喝着卖点东西。这样了,有些嘴巴刻薄的人还不忘举个例子奚落一番,说:卖油条的人骑车入村时,就开始吆喝卖――油――条――,“条”字没喊完,车子就已经骑出村了。还有“磨剪子,戗菜刀的”,一样喊不完……
村小偏居一隅,少有人在意,但是春有泥燕夏有荷,秋有凉风冬有雪,并不输意境。我们家的小院里还移栽了些翠竹,常有凤蝶绕着飞,只不过蝴蝶不是彩色的,而是纯黑的。村子里榆树很多,村子东西两头,有大片自生的榆树林子。春天很多人折了榆钱蒸面饼,到了夏天,整片林子阴阴郁郁的,闹了一大群蝉,把少有人影的晌午叫的更加空旷、燥热。除了榆树,栽满各胡同的就是槐树了,一条窄胡同巷子种两排槐树,筛出满地的星光月影,走起来清清凉凉的。偶尔,巷头巷尾会有几棵大的槐树,格外惹眼。在小孩子眼看来,所谓的大树,并不是指树的年龄大,树干粗,而是指那棵槐树望起来格外高,遮出来的阴凉地儿格外大,更重要的是――春日里挂的槐花多。
我就很喜欢大棵的`槐树,北方的槐花开在四月末五月初,有风有阴凉的地方,都是槐花的甜香味。我昂头望着满树的槐花被太阳光照的洁白耀眼,瓣子晶莹透亮,心里不禁发痒,因此常常邀来邻居家的哥哥、姐姐或是婶婶阿姨找来长杆(长杆绑有钩子)勾槐花。勾的槐花,摘了花头可以做槐花饼,可是槐花饼子吃着没有树上的槐花闻着香,勾下来的槐叶可以拿去喂羊。其实我的乐趣,仅仅是想得到几串好看的槐花而已,并不想吃槐花做的饼和糕点,一旦想到香云很快作雪落,不免可惜了。
村里最大的那棵槐树就长在我奶奶的妈妈门前,奶奶的妈妈我喊她老姥姥。老姥姥生前有过十一个孩子,可惜三个夭折了,剩下两个儿子、六个女儿,其中我的奶奶做了老大,因此老姥姥的孙子、外孙特别多,而我却是她生前仅有的一个重外孙女。老姥姥人好,是个孩子头。每到傍晚,村里四处弥漫着烧火做饭的味道,一家大人出来唤孩子回家吃晚饭,其他孩子便也要各自散去了。若是谁家里的大人回来晚了,孩子孤零零地站在村头落了单,太姥姥就将他领回家里面,时间久了,各家的大人就都知道去哪里领孩子了。尤其是我,常常在村头挖土淘洞,太姥姥见了总会替我拍拍土,擦擦手,然后拄着一根拐杖,领我消失在村西头的日暮里。
春日里,老姥姥常常带我们一群人,围坐在槐树下做些手艺玩意儿,我总惊讶于她家的小撑子(用绳子穿的板凳)怎么那么多,似乎拿不完。老姥姥往门前一放撑子,就开始糊风筝、缝沙包供我们玩耍用,小玩意儿丢了坏了再向她要,她总会有的。她有时候折了高粱秆子,把杆子皮撕成一条条的,再弯成半月形,两头扎在高粱秆子剥了皮的白瓤上,做成圆圆的灯笼。这样的灯笼不糊纸,也不能蹲上蜡烛点灯使,只是拿来哄小孩子玩的,放在地上,风一吹就满地滚着跑,常常引的孩子胡同道儿上追着喊。老姥姥还腌了几缸咸菜,一口大缸加几口小缸,掀开盖子来,孩子们踮踮脚,就可以看见里面有小黄瓜、蒜、鬼子姜、蒜苔、萝卜皮等等,还有一小瓦缸咸鸭蛋。老姥姥养了鸭,下了蛋就放进咸菜缸里。有时候她打开翁盖子,从里面掏出蛋来,看看再放回,再摸一个上来看看,每个蛋上都做着记号,为的是知道这蛋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腌透了没有,能不能拿出来吃。记忆里的咸鸭蛋,用刀一切,当然流有黄油,有时候蛋黄都发青了,滋味更好。这些东西都是老姥姥储藏的宝贝……
我很喜欢老姥姥的家,是一座普通的瓦房,瓦上长了草,还有很多麻雀子钻的洞,房子前面的天井里种了两棵泡桐树,叶子大的像蒲扇,叶面嫩嫩的,毛茸茸,会养很多大豆虫和吊死鬼(一种干树皮裹着的黑虫子,长吐一条线,挂在树上),有时候偶有一两只被风刮落下来,就被院子的鸡争抢,相互追着满院子扑腾着跑,小院虽不体面,却是很有生气。
瓦房三间,是相互通着的。中间屋子是做饭用的,一个黄土泥糊的灶台,外加一张低矮的黑漆长木桌,配着无数个小撑子,老式的泥土灶平日里还是烧一些柴禾和玉米皮子,由于长时间的烧火做饭,屋梁和墙面都是出奇的黑,听说“包黑炭(包拯)”就很黑,我问有老姥姥家的墙黑吗?他们都摇头,大概没有吧……
左边是里屋,有一大火炕,夏天时候炕上会铺一大张高粱席子,支上发黄发暗的大帐子,能轻松睡开一个大人、五六个孩子。我往炕上一躺,最爱过的就是晚上,因为不但可以跟其他小孩子一起跺被窝,还可以听老姥姥讲故事,其实她讲的故事永远都离不开皮猴子精和黄鼠狼,但是我们百听不厌,每次都想从这篇反复讲述的故事里听出一点不一样。皮猴子精到底长什么样子?这时候老姥姥总是故作神秘的不说。大炕对面是老窗,窗台上放着一块菱形的老式花镜子,框子是铜的。镜子许久未用,镜面蒙了几层厚厚的灰尘。窗户左侧放了一架缝纫机,右侧是一张方形高桌,摆了一台黑白电视机,这就是里屋所有的家什了;第三间屋子没什么可说的,有一间破木床,原本是老姥姥大儿子(我喊他姥爷)的房间,后来人外出打工,时间一久,放了一些米面、瓦瓮类的杂物。这就是老姥姥完整的家了,也是我童年常来玩耍的地方。
老姥姥家屋后呢?是田地。整个村落,其实是被包在田坡里,四面都是田。田沟里会长好多紫丁花,最鲜艳的是一种牵牛花,颜色是玫红色,常常被我扯了蔓子编花环。等麦子拔了高,满坡都碧浪翻滚的时候,我总会在坡头吹着野风,踏着不知名的野花,捉着不知名的小虫子,等着大人浇地归来。那时候的我还不曾知道,这可是生命里思无邪,虑无多的美丽时刻了,以后真的不会再有……
这就是我记忆里的村落,虽然我离开它的时候还很小。后来我的老姥姥在我异地长到16岁的时候逝世了,她带着我对村落的所有记忆,一起被埋进了土里,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再被提起过。不提起,是怕触及那根最敏弱的神经,正如史铁生在一篇文章中说的:“要是有些事我没说,你别以为是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天底下的人啊,有时候情感都是如出一辙的相似,只是有人苦于说不圆妙而已,我对故乡村落的记忆与情感,此时此刻也只能限于如此了,尽管它还有更多有待讲完的美景和故事,那些如果我不说,也只能留在心里面,让我珍藏一辈子,怀念一辈子了……
小河老人村落散文
我总是宿命地认为一条河就是一条欢乐的琴弦,能够弹奏出一支支美妙的歌。这大概与许多哲人将河喻作生命的摇篮如出一辙,因为典籍里,人类最早的文明和兴盛总开始于江河流域。
从小我生活在关中西部的一条小河之滨,村子位于河的正东,家门与河遥遥相望,河水自北而南,一路蜿蜒,转头东折,最终注入渭水。河的两岸,是错落有致拾级而上的土台原,抽象的外观,类似于小时候母亲给我纳做的千层底,或打烙的万层饼。大约是受了千年河水的蚀涮,那自上而下,后退着逐渐变窄,形如槽钢的河道,分明昭示着河的古老与久远,经历的沧桑与磨难,这如刻的年轮,随着河水的逐年减少愈加明朗,愈加清晰。
若以我的知识和经验判断,村落肯定是河的子孙。因为河的出现,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那代人,大概就向像前来汲水的鸟禽一样,徙至河边,定居生息,最终才有了这繁星般的村落。村落的存在和兴盛,皆缘于这默默无语的小河,人口的繁衍与壮大,终归于河水的滋润与养育。水成为村落的荣耀,村落因水而灵而秀而名。这既是村落人夸说的资本,更为外乡人羡慕的理由。爷爷和父亲也因为河的因素,而将奶奶、母亲娶进家门。那时节,爷爷、父亲送给奶奶和母亲并没有高贵诱人的嫁妆,也没有玉镯耳坠之类的饰品,奶奶、母亲也并非看中了爷爷和父亲的魁武英俊,自然赐给村落这块风水宝地,成为我的奶奶和母亲命中钟情爷爷、父亲,并死心踏地跟定他们一辈子的唯一说法。他们的爱情,更多地是对河的感情,对水的依赖。这种单纯得近乎透明的思维,无异于认定婚姻是一场人与自然的。不是吗?命中只要有了水,今辈子就不会受穷,今辈子就会过上好日子。
河里流淌着永远也诉说不完的故事,村落的日子以河为圆,一直朝前延续。河水长期浸漫过的沙滩,总是平平整整,村子里像爷爷一样勤劳的男人,每年都会将沙滩整成“田”字模样的方块,滩地上会长出西瓜、花生、红苕、莲藕,也会有虾池和鱼塘。一个夏秋,爷爷都会在劳作的间隙,坐在用茅草搭成的瓜庵上,吧达吧达地抽着老汉烟,吸吮着来自土原的清风爽意,喜醉在瓜果飘香的季节,体味着孙儿们嬉戏沙滩的顽皮和得意,守望和等待生活的丰收与成熟。河滩的景色少不了绝妙,河里鱼虾嬉水,鸟禽掠飞,细浪欢奔,波光粼粼;岸边稻香花艳,虫鸣蛙唱;远处桨声帆影,夜火阑珊,仿佛是艺术长廊或木版刻画的世界。于是总有远方的游客慕名而来,鲜艳的泳衣和花花的太阳伞轻轻松松地开满了河岸。宁静的村落,宽阔的沙滩,又多了生活的新景致。爷爷住守瓜庵的浓浓情结,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退,奶奶会在为他洗完粗布单子和两件轮换着穿的坎肩之后,照例送来一日三餐,陪他看日出月升,水涨水落。父亲成为爷爷沙田里最好的帮手,在他买力干完所有的力气活后,总会掬上几杯沙滩里渗出的清凉之水,痛痛快快地喝上几口,然后甩掉一身湿透的.衣物,赤条着身子,毫无顾忌地扑进河湾,酣畅地洗去一身臭汗,并像鱼儿一样,快活地游上几个来回。父亲更受爷爷思想的教化,两个姐姐成人之后,谈婚论嫁成为一家人的心病,父亲将爷爷那里继承的思维悉数照搬,在临近河岸,前后相依的村落,又为姐姐们安下婆家。两个亲家也各有各的瓜庵,远远地,却又醒目地立在沙滩,并一辈子立在爷爷和父亲的心里,连母亲都能够常常看到在河边洗衣、在沙田里锄草的女儿。
岁月依旧轮回,河水日夜不停的流淌。后辈们相继成人,爷爷亦慢慢地老去。厚道孝顺的父亲早已在家里修好了上等的木屋,但爷爷依然留恋河边的瓜庵,家人们几乎大大小小,一拨一拨地动员爷爷回家而居,可爷爷还是以自己最充分的理由,最顽固的态度回绝了后辈们的好意。奶奶犯腿病时,像我这样的小孙孙就会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为爷爷送茶送饭的任务.爷爷又轻轻松松的在河边住了好几个年头。大约十年前的时候,村里来了一队人马,手拿标竿,身背测量仪器,说是在勘测沿河而上通往北方边塞的铁路,路基刚好穿过爷爷的瓜庵。没多久,筑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河道,平整的沙滩,被掘开一道道湿漉漉的口子,爷爷挪着蹒跚的脚步,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看着瓜庵在机器的轰鸣中土崩瓦解。回到家里,爷爷一病不起,卧床静养的日子,他偶尔也会让我们这些尚且混沌的小孙孙们为他汲回河水,取回沙土,放在炕头,不时地闻闻,不时地嗅嗅。病情稍有减轻,就强打精神,让我们搀扶着他,走出院落,临河顾望。
沙滩依旧忙碌,铁路撕开土原,割裂小河,直直伸北而去。火电厂炼锌厂随之建在了河滩,火车唱着现代文明的赞歌,往复于昔日宁静的沙滩,河水少的近乎干涸,刺鼻的恶臭,根本让人无法靠近。巨大的采沙坑,让空旷的沙滩,满目创痍,除了能够听到机器日夜不息地轰鸣已很难聆听虫叫蛙唱。小河也像我的爷爷一样慢慢地老去,村落似乎一天天的疏远了小河,汲河水而饮的历史也宣告结束,家家户户都在院落里打起了深井,水量越来越少,村落的热风里飘荡着无休止地抱怨。
爷爷终归寿终正寝。死前,他一改入土上原,禁忌下河的惯例,反复叮宁晚辈将他葬在河边,并顽固地结论:当初他的祖辈皆为生存来到小河,也许,不远的将来,你们为了生存又必须离开小河。不知爷爷的行为算不算一种抗争和捍卫,但我从这种神秘的隐喻里,仿佛窥测到了一个宿命的法则,一条河似乎可以完全左右一个村落的延续,难道村落的历史也会是一个以水蘸墨,用河床作经,靠沙滩结纬,开始或终结而记录的历史?
孤独的村落散文
春天总是迟迟不归,总是来得很晚。
在凝望的目光里,除了湿润的眼眸还有什么?而春总是来不及露面,就在厚厚的黄尘之后悄悄远隐了。来不及见面、来不及告别、也来不及珍惜就已经走远……
途经一些小小的村落,公路两边零星地散落着几户孤独的农家。他们安静地驻留在繁华的城市背后。安静地几乎不似人间,远离城市的嘈杂、没有人潮的喧哗。而春天的小乡村更加显得荒芜、宁静,周围的山坡光秃秃的,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低矮的土屋,简陋贫寒。他们无助地伫立在寂静的山间,和嘈杂城市形成强烈的反差。顿时觉得,心,特别疼。这个世界,富有和贫寒的巨大差距,繁美和苍凉的明显对比。一场滂沱的.泪雨就在心里盘旋又盘旋,终又化成云,浮在心底。
人生就是行进在路上,途中会有美丽的风景让你怦然心动,也会有苦涩的画面让人心疼不已。
村里应该只剩下了老人,他们的一生就这样安静。来不及看看世界,在孤独地小乡村里悄然地度过一生。老人脸上除了寂寞的皱纹,是那么简单、慈祥。没有城市的勾心斗角,没有世俗的种种欲望。
我好像能够清晰地听见时间的流逝。一些老人远远地望向来往的车辆,我在车窗遥见,那布满皱纹慈祥朴素的脸庞,隔着几十年的岁月,那也是我的未来吧?昨日青青,今日苍茫,韶华白首之间,是漫长一生?还是恍然一瞬?
追求了你那么久,爱的那么深切……
可不可以也让我获得小小的惊喜。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轻轻的吻,然而对于我来说,确是那么的重要,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很多次我会多愁善感起来,不自觉走到你的窗外,不情愿地相信你会无动于衷,你会一直不接听爱的讯号……
。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所以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我不想活在幻想里,所以想请你成全一份完美。
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对你的眷恋依然在心里纠缠。
对于我而言,每一天见到你,都是一个最美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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