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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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散文

篇1: 音乐散文

音乐散文

在众多艺术形式中,音乐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音乐也是伴随我最长的艺术。连最小的婴儿都能听到音乐欢喜或者哭泣,这是我们熟知的。所以一个人,只要是拥有听力,那么就已经享受到了这个世界最慷慨的馈赠。

小鸟的鸣叫,小溪的流淌,各种乐器的敲打,各位音乐家的歌声。总有一种声音,能浸透到你骨髓里,你无法拒绝的。

我高一的时候,和同学五个人瞎玩组织了一个乐队,乐队名称叫:“庄户乐队。”就是说我们都是来自农村的,就叫庄户乐队。说是乐队,但是什么都没有。就干有几个人,在那唱。

我喜欢唱刀郎,伍佰之类的歌,其他有喜欢唱陕北民谣的,有喜欢唱张学友的.歌,有喜欢唱女生的歌等等。反正玩的不亦乐乎。班里有活动,我们就会是主角。甚至邻班有班会,我们也会客串一下,仅此而已。

现在联系的只有其中一个人,每当我和他玩笑的聊起这件事,我们总会感慨:“那时候很傻,但傻的快乐。我们也高大上了一把,玩了一回音乐。”

音乐无处不在,音乐是没有国界的语言。年轻人在酒吧,在音乐带动下发泄或者找寻刺激。广场靠了音乐,把大家吸引到一起跳舞。多情的孩子,会用一把吉他,在女生宿舍楼下示爱甚至求婚。甚至二战时期,一方把另一方围住了,不打了,改放音乐了,回家或者思乡的音乐,来瓦解一群人的意志。结果还真成功了。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谁都认识她,谁都拥有她。她是大众情人,国际闺蜜。

于我自己而言,至少就是这样的。我是个宅男,有时候一天会放一首歌循环一天。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我在安静的坐着,周围是有人的。我心里说话,也有人在听,在反馈。

心理学上,有一种治疗叫音乐疗法,用来质量失眠,狂躁症等。还有比较神奇和搞笑的事,比如听着音乐,树木花儿会长的更快;听着音乐,猪吃的更欢,长的也更好。这不是玩笑,是科学,你可以去查查类似的实验。

关于音乐的故事,更是不可胜数。中国最知名的大概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吧。最让我难忘,久久回味的电影就有《海上钢琴师》,看了后很震撼。但是又表达不清那种震撼。总之在看的时候,我和海上钢琴师是相通的,我们是认识的,我和他也交流了。

音乐有缓的,有急的,有高的,有低的,你可以找到任何一种满足你此时此刻的音乐。我的音乐列表,已经排了400多首歌曲了。我总是翻来翻去的听。

甚至它们还给了我文学上的好多启示,在音乐中徜徉,记忆也会变的更顺畅。一个人开始是不懂音乐的,只是因音乐而笑,而感动。很单纯的,就像童年的无知的一样。后来有了一些人生经历,才觉得每个音符,是有生命的。就像贝多芬那样,扼住命运的咽喉,用音乐而战。

我希望我的一生,也能是一首不错的音乐。我没有贝多芬那么激昂,我的一生应该是一首安静的歌,像小溪一样流淌,像风吹过树林,让我们听到了整个世界的私语。

篇2:聊聊音乐散文

聊聊音乐散文

有许多的日子,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小屋里,品一口香茗,打开音乐,那音乐如潺一潺的流水一样在房间里飘荡,于是我的思绪也和音乐一样缓缓流淌着……

很多时候,有一些曲子总是恰到好处地触一动心灵,让人觉得似曾相识,或感动、或宣泄、或疗伤,甚至觉得,它是自己经历的写照,不管是忧伤还是喜悦,我都愿意置身在它的氛围里,任音乐如淙淙溪流淌过心田,带来无尽的温暖和慰籍。用自己原始的耳朵,用自己纯粹的心灵,虔诚地听。

音乐是心情的记忆,心情是音乐的写一真。在静夜里听,听世间里所有的声音,听声音里生命的感觉,我始终相信,有一条路能通往自己的'内心世界。

音乐是一种语言,可以让我们彼此用心去感悟、去交流。世间上只有一种共通的语言,那就是音乐,除了文字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比音乐更能触一动人的心灵。

音乐是一座桥梁,可以拉近人们彼此的距离。爱不一定让我们懂得音乐,而音乐却能让我们懂得去爱,音乐里有着最易感动的听觉和最接近心灵的空间。

音乐是一种精神食粮,它与贫富无关。一个人的富裕与否,这不妨碍他对音乐的欣赏,即使为生活而忙碌的平常人,也不会放弃对音乐的喜爱。所以我觉得音乐并不是有钱人的专利,也不是有闲人的游戏,更不等于无钱又无闲的人就不喜欢或不欣赏音乐了。

聆听音乐的旋律,就是聆听自己的心音,把心情融进一个个伤感或快乐的音符中,让内心情感得到尽情的释放。通过听音乐保持心境的平和,通过欣赏音乐舒缓生活中的压力,通过感悟音乐体味人世间的真情,这是让人心情变得愉快的事,也是放松心身的方法。

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只要你昂起头来,快乐心会使你变得可爱!

可有人说:音乐欣赏是靠心情的,有时候,人们更关注的是饱腹和是否可以有时间睡觉。

是的,音乐欣赏是需要心情,但心情也会被音乐影响的,这就是音乐的魅力。相信没有人不喜欢音乐,只是喜欢的音乐类型各有不同而已,人对音乐感悟,从中找到一片属于自我的天空、一份真我的快一感。

的确,没有人会在饥寒交迫的每一个日子里都欣赏音乐,或是不吃不睡的情况下去听音乐,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是那样浪漫和有激一情的,这是不真实的、也是不太现实的。但因为生活是多彩的,才使现实中有了音乐的色彩,这世间充满了音乐的旋律。

音乐是朴实的生活,音乐就是你和我、你们和我们所走过的人生路。一首曲子、一个下午或傍晚,一个人静静地聆听,用以休息,用以充实,下一步路,人们会走的更好、更远。

让我们安静地听一些音乐,一段音乐,一种心情,相信总有一种声音能打动您!

篇3:音乐情结散文

音乐情结散文

喜欢音乐,音乐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一部份。这样说,不等于说我能登大雅之堂高歌或抚琴作词。其实我不懂高深莫测的曲谱,也不具有艺术家的灵感和气质,也没有生在能有条件学习音乐的时代。因为那个年代对于我来说,学音乐根本就是一种奢侈和梦想。也只有将音乐的梦想流连于山岚,飘渺与晨曦。

我的音乐不在谱子里,是在我的心里,在我的无尽想象中。也许我在母亲温暖的宫房里孕育时,就与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卷缩于羊水里的生命,粉红色小小的躯体调皮蹬腿、伸缩、翻身时,划动羊水的响声也许就是我最初听到的溪水汩汩与河流的激越,难怪有人说生命如歌。在母亲的子宫里我还听到孕育生命的女人那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和“咚哒,咚哒”击鼓样的心跳。当她腆着怀胎7月的肚腹,站在讲台上为那些藏家儿女传授汉语的声音,还有回荡在教室里学生的朗朗书声,这些都是我出世前听到的最美的音乐,这些初始的音乐成了涌动我满心的生命潮汐,也成了我生命里的一种情结。

我的耳鼓天生对有节奏的声音感兴趣,特别是那些来自于大自然中的声音,譬如河的激流、风的呼啸、雨的淅沥、鸟的鸣叫,虫的呢咙,还有田间那些劳作人纯朴的歌声以及江边纤夫粗壮有力的夯声,时钟的滴哒声都是我耳里最动听的音乐,就连我小时在山里的乡下听到的羊的“咩咩”、牛的“哞哞”、鸽子的“咕咕”、公鸡的“喔喔”等声音,都有着音乐的韵律,我模仿着叫,叫得还很象,特别是小羊的“咩咩”声,让家人忍俊不禁。

九岁那年,妈妈在一所藏民学校教书,我最喜欢的就是跟藏家女学唱藏歌。藏家女是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一点都不夸张。她们的声音不带一点矫情和杂质,是那种原生态的悠扬与甜美。更喜欢过年或青稞丰收上廊架后与他们围着一堆篝火跳锅庄,边唱边跳,其间洋溢着无比的快乐,这些也许就是沉淀我心里最原始的音乐。就现在,只要一回到故乡松潘,就想去跳跳锅庄,唱唱藏歌。

曾在一个音乐老师的案头读到一本关于俞伯牙和钟子期高山流水话知音的传奇书。从此,我总是喜欢独立于宁谧的氛围,伫立月夜,临窗远眺,为俞伯牙和钟子期高山流水的情怀一次一次地感动,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只有子期能懂伯牙琴声玉坠珠落的高雅和幽幽琴韵?梦中好几次看到一长发飘飘,衣袂翩翩,是那种一袭古典的白纱裙,在高山流水的山涧抚琴的女子,抚琴的手指纤细柔长,淌过指尖的音弦水一样流动,激越着殷殷血脉,潮湿一颗善感的心灵,也许那就是梦中的我。也梦见过我身背瑶琴,独自行走在山涧沟壑,在花儿伤逝的季节寻觅落英的芳踪,打捞前尘往事。甚至我梦见过我能听懂伯牙琴声里巍峨的高山、散尽的斜阳、低飞的倦鸟、晶莹的晨露 ……

一天,无意间听到一个长辈赞誉我十指纤柔细长,象是个弹琴人的手的话语,这句暗合我少女如梦心境的话,竟让我痴痴地搜寻梦中那个一袭古典的白纱裙的抚琴女子。于是有些痴愚的问妈妈为什么不给我的名字里带个“琴”字呢?哥带了个岷字,喻意生于岷江河畔;小妹有个燕字,说出生时天空有只斜飞的燕,喻意她人生如燕一样自由、轻盈地飞翔。我怎就端端带个玉字,喻意晶莹,还是想我能荣华富贵?我试着说服母亲,可终未能如愿。一个“琴”字就成了我的心结。所以后来在网络上我就有了带“琴”字的网名,一个是“素琴无弦”,一个是“琴若雨”。

虽无缘于音乐事业,但却与音乐有很深的情结。喜欢在音乐的世界里聆听与畅想,那真是一个绝妙的天堂。悠扬的乐声能冲破凝重的空气,洞穿我耳的鼓膜,直达我心的疆域,音乐温柔的手叩动着心扉,触摸着灵魂,让我沉醉其间,而且在音乐的旋律中能看到高山湖泊,迁徙的雁阵;听到溪水淙淙和马帮的响铃。也可以感受到一如夜雨的缠绵与空灵,风越沙漠胡杨的沧桑。那些朵朵嫣然的蓓蕾在阳光下恣意绽放,片片落红在疏雨淡烟中飞舞。还有河堤上飘飞的柳絮,夜里薄凉的月色,渡口岸边守望的人儿……等等,都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心灵里,象一只翩迁的蝴蝶,飞来绕去,不肯离开。诗意的灵感便在这幽幽旖旎的旋律中展开想象的'翅膀,尽情地飞翔和憧憬。因此也感受到音乐与文字是不可分割的,文字在音乐里筑巢,音乐在文字里徜佯,内在有密切的联系,还有图画,这也是我喜欢音画作品的缘故。

音乐和心境的结合如山岚与晨曦的融合。你听,钢琴曲的激越,排箫的空灵意凉,埙的凄美幽扬,会让一颗沉浮于红尘中的心灵在行云流水的音乐里挣脱羁绊,舒展褶翳和升华情感。音乐能触摸到灵魂最深最柔软的地方,让你或欣喜,或流泪,一任曾经的过往的心事在夜空里绽放一季华彩。

音乐是一种和着人的血脉奔流,从心脏最深处涌出来的高贵。水一样的生生不息,兰一样的幽雅气质发乎于心又回归于心,所以能带给人超凡脱俗的情致与梦想,还有心灵震撼。其间的神奇无法用言语来诠释,总是能忧伤着你的忧伤,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当夜深人静时,斟一杯香茗,置身于音乐的旋律中,在宁静悠远的声调中畅想,感悟音乐是对人类美好未来的憧憬与呼唤,是促使人类情怀和智慧的升华。

如是,音乐令我神往和心的共鸣。正如贝多芬之言,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我愿在这种智慧和启示中感悟和升华。

篇4:音乐伴我行散文

音乐,是人生最大的快乐;音乐,是生活里的一股清泉;音乐,是陶冶人性情的熔炉。---冼星海

很多时候,我们对于喜爱的东西,都是毫无道理、身不由己的。喜欢了,就会如痴如迷;入心了,便再也不忍舍弃。

我的兴趣爱好并不广泛,所幸在枯燥乏味的庸俗日子中,还有音乐和文字的陪伴,它们给我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的情趣和浪漫。如果说文字是我至死不渝的恋人,那么音乐便是我不离不弃的知己。我对文字的迷恋是痴迷狂热的,而对音乐的喜爱却是轻松随意的。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音乐的,也许这份喜爱与生俱来吧。

我是八十年代初出生在贫穷落后的小山沟里的孩子,那时电视还没有普及。幼年时期的我能够接触到的歌声除了人们唱的山歌之外,其他的都是在学校老师教的。

那时的人们喜欢唱信天游,我至今还记得一些歌词:“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喔,我的歌……”也不知是谁写的这歌词,苦中作乐,有一番乐观自嘲的感觉。

上小学时,老师教我们唱《哇哈哈》、《小草》、电视剧《济公》主题曲等。

那时候还不懂音乐的节奏和旋律,只是很自然很流利地背下了歌词。即便是现在也不懂,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音乐的痴迷和喜爱。始终认为音乐和文字是相辅相成、互相依托的,文字是音乐的根,音乐是文字的魂。很多时候,我喜欢某首歌,不仅因为它那优美的旋律,还有那些精彩美妙、朗朗上口的歌词。

比如《小草》里的歌词:“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这样的小草,随遇而安,与世无争,乐观向上,叫人怎不心生喜欢。

又比如《济公》里的歌词:“帽儿破,鞋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哪里不平哪有我……”歌词的大意是说济公不修边幅,不在乎世间的金钱名利,不理会世俗的嘲笑,依然我行我素,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这样的济公大智若愚,随性淡泊,公正豁达,叫人怎不肃然起敬。

上了中学,老师还教了许多红歌,首先是国歌,再比如《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东方红》等。后来家里有了电视,听的'歌渐渐多了起来,像毛宁唱的《涛声依旧》,郑智化唱的的《星星点灯》、《水手》,张明敏唱的《外婆的澎湖湾》等。有时在电视剧中听到好听的主题曲和片尾曲,我一边学着哼唱,一边拿来笔和纸,把歌词誊抄下来,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反复练唱,开心至极。

现在是信息时代,各种各样的音乐应有尽有,抒情的,励志的,忧伤的,搞笑的,简直是五花八门,想听什么歌就听什么歌,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真的很有耳福。不管哪种音乐我都喜欢,喜欢高雅的纯音乐,比如古琴曲、古筝、二胡、葫芦丝等。也喜欢流行歌曲,比如缠绵悱恻的情歌,百听不厌。也喜欢外国音乐,尽管我才疏学浅,无法听懂里面的歌词内容,但那优美的旋律也会让我沉醉其中,忍不住侧耳聆听,音乐是无国界的,不是吗,所有的艺术由全人类共同创作,属于全人类共享。

每天面对日复一日单调枯燥的工作,总会时不时生出厌怠情绪,每日昏昏欲睡,好像在行尸走肉般过活。每当这时,我就打开手机,放上几首音乐。那一个个美妙的音符,穿过我的耳膜,直达五脏六腑,好似全身都被一股清泉在荡涤。美妙的天籁之音,唤醒了我身体里每一个慵懒的细胞,在我的灵魂里翩跹起舞,顿时,我变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活力充沛。整个人变得身似轻燕,灵如飞蝶,动作变得异常活跃敏捷,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每当情绪苦闷低落时,心中的那高不可攀的寂寞无人可以走进,唯有音乐可以温柔地将那些愁绪和伤感一点一点地融化。

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也会即兴高歌一曲,且不去理会歌词是否准确,五音是否齐全,旋律是否到位。反正是扯着喉咙乱吼一通,我就想借着歌声表达我对生活的热爱,对世界的热爱,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和期待。

也会在节假日,一边听歌一边做家务。对我来说,在某个假日睡到自然醒,当阳光穿透云层,有歌声飘荡的清晨,便是最好的闲情。

音乐,是我平庸琐碎生活里的调味剂,有了音乐,我的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我爱音乐,爱听歌,有音乐陪伴的日子,就不会寂寞。如果今生衣食无忧,我将别无所求,只希望日日有声声丝竹入耳,夜夜有袅袅清音如梦。

篇5:张爱玲散文《谈音乐》

张爱玲散文《谈音乐》

我不大喜欢音乐。不知为什么,颜色与气味常常使我快乐,而一切的音乐都是悲哀的。即使所谓“轻性音乐”,那跳跃也像是浮面上的,有点假。譬如说颜色:夏天房里下着帘子,龙须草席上堆着一叠旧睡衣,摺得很齐整,翠蓝青布衫,青绸裤,那翠蓝与青在一起有一种森森细细的美,并不一定使人发生什么联想,只是在房间的薄暗里挖空了一块,悄没声地留出这块地方来给喜悦。我坐在一边,无心中看到了,也高兴了好一会。

还有一次,沿室里的灯新加了防空罩,青黑的灯光照在浴缸面盆上,一切都冷冷地,白里发青发黑,镀上一层新的润滑,而且变得简单了,从门外望进去,完全像一张现代派的图画,有一种新的立体。我觉得是绝对不能够走进去的,然而真的走进去了,仿佛做到了不可能的事,高兴而又害怕,触了电似地微微发麻,马上就得出来。

总之,颜色这样东西,只有没颜落色的时候是凄惨的;但凡让人注意到,总是可喜的,使这世界显得更真实。气味也是这样的。别人不喜欢的有许多气味我都喜欢,雾的轻微的霉气,雨打湿的灰尘,葱蒜,廉价的香水。像汽油,有人闻见了要头昏,我却特意要坐在汽车夫旁边,或是走到汽车后面,等它开动的时候“布布布”放气。每年用汽油擦洗衣服,满房都是那清刚明亮的气息;我母亲从来不要我帮忙,因为我故意把手脚放慢了,尽着汽油大量蒸发。牛奶烧糊了,火柴烧黑了,那焦香我闻见了就觉得饿。油漆的气味,因为簇崭新,所以是积极奋发的,仿佛在新房子里过新年,清冷,干净,兴旺。火腿咸肉花生油搁得日子久,变了味,有一种“油哈”气,那个我也喜欢,使油更油得厉害,烂熟,丰盈,如同古时候的“米烂陈仓”。香港打仗的时候我们吃的菜都是椰子油烧的,有强烈的肥皂味,起初吃不惯要呕,后来发现肥皂也有一种寒香。战争期间没有牙膏,用洗衣服的粗肥皂擦牙齿我也不介意。

气味总是暂时,偶尔的;长久嗅着,即使可能,也受不了。所以气味到底是小趣味。而颜色,有了个颜色就有在那里了,使人安心。颜色和气味的愉快性也许和这有关系。不像音乐,音乐永远是离开了它自己到别处去的,到哪里,似乎谁都不能确定,而且才到就已经过去了,跟着又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我最怕的是凡哑林,水一般地流着,将人生紧紧把握贴恋着的一切东西都流了去了。胡琴就好得多,虽然也苍凉,到临了总像着北方人的“话又说回来了,远兜远转,依然回到人间。”

凡哑林上拉出的永远是“绝调”,回肠九转,太显明地赚人眼泪,是乐器中的悲旦。我认为戏里只能有正旦贴旦小旦之分而不应当有“悲旦”,“风骚泼旦”,“言论老生”。(民国初年的文明戏里有专门发表政治性演说的“言论老生。”

凡哑林与钢琴合奏,或是三四人的小乐队,以钢琴与凡哑林为主,我也讨厌,零零落落,历碌不安,很难打成一片,结果就像中国人合作的画,画一个美人,由另一个人补上花卉,又一个人补上背景的亭台楼阁,往往没有情调可言。

大规模的交响乐自然又不同,那是浩浩荡荡五四运动一般地冲了来,把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变了它的声音,前后左右呼啸嘁嚓的都是自己的声音,人一开口就震惊于自己的声音的深宏远大;又像在初睡醒的时候听见人向你说话,不大知道是自己说的还是人家说的,感到模糊的恐怖。

然而交响乐,因为编起来太复杂,作曲者必须经过艰苦的训练,以后往往就沉溺于训练之中,不能自拔。所以交响乐常有这个毛病:格律的成份过多。为什么隔一阵子就要来这么一套?乐队突然紧张起来,埋头咬牙,进入决战最后阶段,一鼓作气,再鼓三鼓,立志要把全场听众扫数肃清铲除消灭,而观众只是默默抵抗着,都是上等人,有高级的音乐修养,在无数的音乐会里坐过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知道这音乐是会完的。

我是中国人,喜欢喧哗吵闹,中国的锣鼓是不问情由,劈头劈脑打下来的,再吵些我也能够忍受,但是交响乐的攻势是慢慢来的,需要不少的时间把大喇叭钢琴小喇叭凡哑林一一安排布置,四下里埋伏起来,此起彼应,这样有计划的阴谋我害怕。

我第一次和音乐接触,是八九岁时候,母亲和姑姑刚回中国来,姑姑每天练习钢琴,伸出很小的手,手腕紧匝着绒线衫的窄袖子,大红绒线里绞着细银丝。琴上的玻璃瓶里常常有花开着。琴弹出来的,另有一个世界,可是并不是另一个世界,不过是墙上是挂着一面大镜子,使这房间看上去更大一点,然而还是同样的斯文雅致的,装着热水汀的一个房间。

有时候我母亲也立在姑姑背后,手按在她肩上,“拉拉拉拉”吊嗓子。我母亲学唱,纯粹因为肺弱,医生告诉她唱歌于肺有益。无论什么调子,由她唱出来都有点像吟诗,(她常常用拖长了的湖南腔背诵唐诗。)而且她的发音一来就比钢琴低半个音阶,但是她总是抱歉地笑起来,有许多娇媚的解释。她的衣服是秋天的落叶的淡赭,肩上垂着淡赭的花球,永远有飘堕的姿势。

我总站在旁边听,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钢琴而是那种空气。我非常感动地说“真羡慕呀!我要弹得这么好就好了!”于是大人们以为我是罕有的懂得音乐的小孩,不能埋没了我的天才,立即送我去学琴。母亲说:“既然是一生一世的事,第一要知道怎样爱惜你的琴。”琴键一个个雪白,没洗过手不能碰。每天用一块鹦歌绿绒布亲自揩去上面的灰尘。我被带到音乐会里,预先我母亲再三告诫:“绝对不可以出声说话,不要让人家骂中国人不守秩序。”果然我始终沉默着,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也没有睡着。休息十分钟的时候,母亲和姑姑窃窃议论一下红头发的女人:“红头发真是使人为难的事呀!穿衣服很受限制了,一切的红色黄色都犯了冲,只有绿,红头发穿绿,那的确……”在那灯光黄暗的广厅里,我找来找去看不见那红头发的人,后来在汽车上一路想着,头发难道真有大红的么?很为困惑。

以后我从来没有自动地去听过音乐会,就连在夏夜的公园里,远远坐着不买票,享受露天音乐厅的交响乐,我都不肯。

教我琴的先生是俄国女人,宽大的面颊上生着茸茸的金汗毛,时常夸奖我,容易激动的蓝色大眼睛里充满了眼泪,抱着我的头吻我。我客气地微笑着,记着她吻在什么地方,隔了一会才用手绢子去擦擦。到她家去总是我那老女佣领着我,我还不会说英文,不知怎样地和她话说得很多,连老女佣也常常参加谈话。有一个星期尾她到高桥游泳了回来,骄傲快乐地把衣领解开给我们看,粉红的背上晒塌了皮,虽然已经隔了一天,还有兴兴轰轰的汗味太阳味。客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暗沉沉的棕色旧地毯,安着绿漆纱门,每次出进都是她丈夫极有礼貌地替我们开门,我很矜持地,从来不向他看,因此几年来始终不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似乎是不见天日的阴白的脸,他太太教琴养家,他不做什么事。

后来我进了学校,学校里的琴先生时常生气,把琴谱往地上一掼,一掌打在手背上,把我的手横扫到钢琴盖上去,砸得骨节震痛。越打我越偷懒,对于钢琴完全失去了兴趣,应当练琴的时候坐在琴背后的地板上看小说。琴先生结婚之后脾气好了许多。她搽的粉不是浮在脸上——离着脸总有一寸远。松松的包着一层白粉,她竟向我笑了,说:“早!”但是我还是害怕,每次上课之前立在琴间门口等着铃响,总是浑身发抖,想到浴室里去一趟。

因为已经下了几年的工夫,仿佛投资开店,拿不出来了,弃之可惜,所以一直学了下去,然而后来到底不得不停止了。可是一方面继续在学校里住读,常常要走过那座音乐馆,许多小房间。许多人叮叮咚咚弹琴,纷纷的琴字有摇落、寥落的感觉,仿佛是黎明,下着雨,天永远亮不起来了,空空的雨点打在洋铁棚上,空得人心里难受。弹琴的偶尔踩动下面的踏板,琴字连在一起和成一片,也不过是大风把雨吹成了烟,风过处,又是滴滴搭搭稀稀朗朗的了。

弹着琴,又像在几十层楼的大厦里,急急走上仆人苦力推销员所用的后楼梯,灰色水泥楼梯,黑铁栏干,两旁夹着灰色水泥墙壁,转角处堆着红洋铁桶与冬天的没有气味的灰寒的垃圾。一路走上去,没遇见一个人;在那阴风惨惨的高房子里,只是往上走。

后来离钢琴的苦难渐渐远了,也还听了一些交响乐,(大都是留声机上的,因为比较短)总嫌里面慷慨激昂的演说腔太重。倒是比较喜欢十八世纪的宫廷音乐,那些精致的Minuet,尖手尖脚怕碰坏了什么似的——的确那时候的欧洲人迷上了中国的磁器,连房间家具都用磁器来做,白地描金,非常细巧的椅子。我最喜欢的古典音乐家不是浪漫派的贝多芬或萧邦,却是较早的巴赫,巴赫的曲子并没有宫样的纤巧,没有庙堂气也没有英雄气,那里面的世界是笨重的,却又得心应手;小木屋里,墙上的挂钟滴搭摇摆;从木碗里喝羊奶;女人牵着裙子请安;绿草原上有思想着的牛羊与没有思想的白云彩;沉甸甸的喜悦大声敲动像金色的结婚的钟。如同勃郎宁的诗里所说的:“上帝在他的天庭里,世间一切都好了。”

歌剧这样东西是贵重的,也止于贵重。歌剧的故事大都很幼稚,譬如像妒忌这样的原始的感情,在歌剧里也就是最简单的妒忌,一方面却用最复杂最文明的音乐把它放大一千倍来奢侈地表现着,因为不调和,更显得吃力。“大”不一定是伟大。而且那样的隆重的热情,那样的捶胸脯打手势的英雄,也讨厌。可是也有它伟大的时候——歌者的金嗓子在高压的音乐下从容上升,各种各样的乐器一个个惴惴慑伏了;人在人生的风浪里突然站直了身子,原来他是很高很高的,眼色与歌声便在星群里也放光。不看他站起来,不知道他平常是在地上爬的。

外国的通俗音乐,我最不喜欢半新旧的,例如“一百零一只最好的歌”,带有十九世纪会客室的气息,黯淡,温雅,透不过气来——大约因为那时候时行束腰,而且大家都吃得太多,所以有一种饱闷的感觉。那里的悲哀不是悲哀而是惨沮不舒。《在黄昏》支情歌:“在黄昏,想起我的时候,不要记恨,亲爱的……”

听口气是端方的女人,多年前拒绝了男人,为了他的.好,也为了她的好。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一个人住着,一个人老了。虽然到现在还是理直气壮,同时却又抱歉着。这原是温柔可爱的,只是当中隔了多少年的慢慢的死与腐烂,使我们对于她那些过了时的逻辑起了反感。

苏格兰的民歌就没有那些逻辑,例如《罗门湖》,这支古老的歌前两年曾经被美国流行乐队拿去爵士化了,大红过一阵:“你走高的路罢,我走低的路……

我与我真心爱的永远不会再相逢,在罗门湖美丽,美丽的湖边。

可以想象多山多雾的苏格兰,遍山坡的heather,长长地像蓬蒿,淡紫的小花浮在上面像一层紫色的雾。空气清扬寒冷。那种干净,只有我们的《诗经》里有。

一般的爵士乐,听多了使人觉得昏昏沉沉,像是起来得太晚了,太阳黄黄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没有气力,也没有胃口,没头没脑。那显着的摇摆的节拍,像给人捶腿似的,却是非常舒服的。我最喜欢的一支歌是《本埠新闻里的姑娘》,在中国不甚流行,大约因为立意新颖了一点,没有通常的”六月“,”月亮“,”蓝天“,”你“——”

因为我想她,

想那本埠新闻里的姑娘

想那粉红纸张的

本埠新闻里的

年轻美丽的黑头发女人。“完全是大城市的小市民。

南美洲的曲子,如火如荼,是烂漫的春天的吵嚷。夏威夷音乐很单调,永远是”吉他“的琮琤。仿佛在夏末秋初,席子要收起来,挂在竹竿上晒着,花格子的台湾席,黄草席,风卷起的边缘上有一条金黄的日色。人坐在地下,把草帽合在脸上打瞌睡。不是一个人——靠在肩上的爱人的鼻息咻咻地像理发店的吹风。极单纯的沉湎,如果不是非常非常爱着的话,恐怕要嫌烦,因为耗费时间的感觉太分明,使人发急。头上是不知道倦怠的深蓝的天,上下几千年的风吹日照,而人生是不久长的,以此为永生的一切所激恼了。

中国的通俗音乐里,大鼓书我嫌它太像赌气,名手一口气贯串奇长的句子,脸不红,筋不爆,听众就专门要看他的脸红不红,筋爆不爆。《大西厢》费了大气力描写莺莺的思春,总觉得是京油子的耍贫嘴。

弹词我只听见过一次,一个瘦长脸的年轻人唱《描金凤》,每隔两句,句尾就加上极其肯定的”嗯,嗯,嗯“,每”嗯“一下,把头摇一摇,像是咬着人的肉不放似的。对于有些听众这大约是软性刺激。

比较还是申曲最为老实恳切。申曲里表现”急急忙忙向前奔“,有一种特殊的音乐,的确像是慌慌张张,脚不点地,耳际风生。最奇怪的是,表现死亡,也用类似的调子,气氛却不同了。唱的是:”三魂渺渺,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七魄悠悠;阎王叫人三更死,并不留人,并不留人到五更!“忒愣楞急雨式的,平平的,重复又重复,仓皇,嘈杂,仿佛大事临头,旁边的人都很紧张,自己反倒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感觉——那样的小户人家的死,至死也还是有人间味的。

中国的流行歌曲,从前因为大家有”小妹妹“狂,歌星都把喉咙逼得尖而扁,无线电扩音机里的《桃花江》听上去只是”价啊价,叽价价叽家啊价……“外国人常常骇异地问中国女人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现在好多了,然而中国的流行歌到底还是没有底子,仿佛是决定了新时代应当有的新的歌,硬给凑了出来的。所以听到一两个悦耳的调子像《蔷薇处处开》,我就忍不住要疑心是从西洋或日本抄了来的。有一天深夜,远处飘来跳舞厅的音乐,女人尖细的喉咙唱着:”蔷薇蔷薇处处开!“偌大的上海,没有几家人家点着灯,更显得夜的空旷。我房间里倒还没熄灯,一长排窗户,拉上了暗蓝的旧丝绒帘子,像文艺滥调里的”沉沉夜幕。“丝绒败了色的边缘被灯光喷上了灰扑扑的淡金色,帘子在大风里蓬飘,街上急急驶过一辆奇异的车,不知是不是捉强盗,”哗!哗!“锐叫,像轮船的汽笛,凄长地,”哗!哗!……哗!哗!“大海就在窗外,海船上的别离,命运性的决裂,冷到人心里去。”哗!哗!"渐渐远了。在这样凶残的,大而破的夜晚,给它到处开起蔷薇花来,是不能想象的事,然而这女人还是细声细气很乐观地说是开着的。即使不过是绸绢的蔷薇,缀在帐顶,灯罩,帽沿,袖口,鞋尖,阳伞上,那幼小的圆满也有它的可爱可亲。

篇6:时代的音乐散文

时代的音乐散文

乐声响起。

放心地将全部灵魂交予音乐,沐浴其中,如游鱼逍遥于澄澈的活水之中。细细品味音乐之洋海面之下,涌动的暗潮,每一件乐器都是一条江河,交错编织,汇成了这宏大的艺术。各个主题在恰当的时机严谨地绽放,乐者如痴,听者如狂。

一曲终了,回味长存,这是二十世纪以前,大多对音乐的领赏。每一次聆听,每一次欣赏,都是一次心灵之洗涤,都能体会到灵魂层面上的震慑。这些人们口中的严肃音乐,大多没有歌词,或歌词十分简明。它们仅仅凭借着曲式、旋律、节奏的变化,将作曲家、演奏家的心,融入听者。

我深深喜爱着古典音乐,然而却常常悲怆地想到——时代,或许已经过去了。

格式新颖的流行音乐,从二十世纪晚期开始,异军突起,迅速成为中国乃至世界乐坛的主导。

每每向他人说起古典乐,礼貌的人或许是一脸茫然,稍不客气些的甚至是一脸不屑之色。绝大多数的人,宁可随着劲爆混乱的鼓点摇头晃脑,也不愿安静的`欣赏一首《勃兰登堡》,殊不知后者的声之深度远远宏于前者。这样讲,并非抨击所有流行音乐,经典的、深邃的流行乐,也是数目众多。只是近年,流行乐似乎越来越浅,靠着一个个噱头吸引听众。努力把歌词编的要么晦涩杂乱,要么缺乏营养,不顾节奏与旋律是如何的混乱,却有无数狂热的追捧者,用宗教般的热情将其传播。而那些古典乐,那些人类近千年的瑰宝,却被这些满目苍夷的歌曲击败了。

音乐,是一个时代最鲜亮的旗帜之一,正如巴依列所说:音乐可以评价一个时代。然而若连音乐都渐渐丧失了其原有的深度,我们不禁会想,这个时代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人们口口传唱左边跟我画条龙,却几乎鲜有人知道《暗镜·冬之旅》的演出?

愿这个时代,能重拾音乐的本意。

篇7:音乐的随想散文

音乐的随想散文

一向觉得,对于声音颇有好感,特别是那些悦耳的声音,真真令人回味留连:从初春的鸟语到盛夏早市沸沸的人声;从秋叶萧萧到冬夜落雪的飒飒声,这些被历代文人称道为“天籁”的自然的和声无不散播着一种生的内在的韵致,并且体现和包含着许多特殊的深意,让每个人面对它们带来的或温馨或怡然的强烈感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喜爱音乐的心情大抵如此,自十三、四岁听母亲的一曲“洪湖水、浪打浪”到十六、七岁时欣赏由父亲购回的唱片起,我便感觉到与音乐的缘深深结下了。一曲《春天圆舞曲》、《兰色多瑙河》、《美丽的西班牙女郎》、《云雀》、《魂断蓝桥》的主题音乐等等,一直驻在我的内心。音乐,使内心的需求和渴望与外在的表达呈现为有机自然地相融相洽,一湾一湾的流水注入我灵魂内,润泽了久已干涸的心灵,生命中一部分对美的'感受悄悄播种、长大,直至今日,成为须臾不可分离的朋友。

说来也颇有缘分,与挚友的相识相知恰恰与音乐有缘,一本中国古典音乐带的相互传递和欣赏让我们相识已久的情感更加深厚和递进一个层次,在精神的时空里缔紧更密的结,让我们在彼此拥有文字组合能力的基础上,又稍窥知中国古典文化内涵的一个侧面,况自古以来,琴、棋、书、画互为影响,莫不贯通,而琴为首,岂不确证乐的贯通。

抚琴以悦知己。这原是古代名士高人之间的互为唱和酬答的方式和友情的深厚体现,便是一曲高山流水逢知音的俞伯牙和钟子期,失子期而伯牙摔琴,可谓古今难得并罕见的知音相得的一桩憾事。

中华素被誉为礼仪之邦,古时君候之间相往必有乐而伴,乃待人接物的礼节,孔子创立的秩序于是在实践中得到了印证。时至今日,两国相访亦必有鼓乐之声,三军的士气在乐声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令人肃然起敬,“礼”之后的“乐”毕竟为东西方交往起了桥梁的作用。

乐,陶冶情操;乐,悦心抒意;乐,又聚同人心声;欧仁、鲍荻哀的一曲《国际歌》,紧紧地联结了全世界无产者的心。而今每每奏起,便有撼动人心的力量,由此,可见音乐的一斑。

虽心向往之,苦于地处偏僻的边镇,地域与人文环境的不利,终未了结能信手弹奏一曲的渴望,然,机缘仍使我听到了我称之为“天堂里的声音”。并为此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月远/更深/高山上的流泉/沐浴多尘的灵台/帷幕拉严/天国的光辉/悄悄降临”。人声岑寂时最适宜领略每一段音符的倾诉,激越山林的清响,洗去了周身的浮躁,恍如灵魂出世。同此,激荡心灵的音符,又唤起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创造的激情。东方音乐的沉静和恬淡;西方音乐的深厚和浓烈,各个体现了不同民族的风格和情调,儒、释、道和基督教似乎与音乐有了切实的关联。一动一静,恰暗合了辩证法的某种规律,与现实的对抗和挑战,不屈服于命运的坚强意志在音乐中时有迸发,由音乐便想到它的内涵。

在对音乐的聆听和鉴赏中更进一步体会到东西方音乐的区别:中国古曲《高山》、《流水》、《出水莲》、《鱼舟唱晚》、《平湖秋月》等,令人倾听不由步入一个从容恬淡的世界,试想在夕阳西下之际摇一小舟泛波湖上或于月白风清的辰光对一天星点而弹拨一曲《高山流水》,能荡尽多少心灵的浮尘;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月光奏鸣曲》,柴柯夫斯基的《四季》、莫扎特的《四十号交响曲》、《圣诗》使恬静的心灵平地刮起多少惊人的风暴;生命的船怎能不颠簸在波峰浪谷之间,领会更壮观、动人的风景?

此间还有一点体会,不能不言,自以为赏曲还须虔敬之心,渺无人声时,当著白色中式夹袄黑色长裙,把长发挽至脑后,腕上挂一玉镯,独自品味东方古典音乐,可谓风味独具、珠联壁合;穿西式曳地长裙,聆听西方古典音乐,更见出西式的款款风韵,人与曲,交相辉映,岂不更让人赞叹不已。

眷恋子夜/独享流水拍岸的涛声/宁静的心湖/溅起莫名的波澜``````/耳鼓重萦山花的细语/微风呢喃枕边。听乐多年,自恃偏得一些常人无法体味的欢乐;多了一些游离音乐之外的独特感受。这感受和欢乐益发增加了对生的眷恋、对音乐的酷爱。正如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在他的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中所言:“音乐,我吻着你纯洁的嘴,把我的脸埋在你密也似的头发里,我把我滚热的眼皮放在你柔和的手掌中,咱们都不作声,闭着眼睛,可是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光明,从你缄默的嘴里看到了笑容,我蹲在你的心灵谛听着永恒的生命的跳动。”

对乐畅想之丰富,是执笔之初未曾料到的,或许是天性使然,自有一股无以名状的亲近感,想来终生与乐为伴,能够享用这种人类的智慧的艺术,应该算是有福之人了。

篇8:我与音乐散文

我与音乐散文

我与音乐相逢是件唯美的事情,奉呈美丽的岁月,呼唤疲倦的灵魂从深梦中醒来,撕碎昨夜临睡前的旋转。田野忘了吞噬雨水的过程,让凯旋的音乐带着迎宾的美酒,在深山空谷收容可怜的金丝雀。寒风沙沙作响,山石零乱的碎片弄响了风笛,歌声垒集城堡,投下贪婪凝固的荫影。我看见狭隘人的心肠紧缩,欲望飞舞,人从黑暗中升起无影无色的形状,追杀一束束女人喜爱的玫瑰。苍穹是神的艺术作品,滋润泥土吸收雨露,滋长植物的生命,这种美丽的场景一直在伟大的天空下保存,吸引光彩,安慰神灵创造的月亮明灯。我在灵魂指认的道路上,连同心跳声一起追随彩虹,追捕令人心醉的时光。我的心卷在掌心里,带走孤寒的音乐,共署苦涩的名字。

音乐热情的脚步冲向蓝天,声浪咆哮,高歌压过灾难,时光迹影在湖面上跳跃,大好河山酥雨相跪,精细的薄纱深欲云雾。好听的赞歌唱空了广场,鸟儿的鸣叫耗光了阳光,蜷缩光茫粗野的暴雨,像武器一样摧毁音乐精粮。风声呼啸,瞬息万变,千种语音将流浪的花香写满飘逸的云彩。消逝的辉煌,瞬间编制的歌词,敲打不谙世事,烂熟的歌声低鸣,露出光泽的人形。舌尖滑过裸体的风,清香混沌飞洒,无法触及歌声,如同亲吻飘落下的雨点,与风浪撞击吻遍晨曦。翻飞的音乐,撕碎绝望的寂寞,掌声失去希望,为灵魂指路。

我没有语言,像音乐一样造就如碎雪般梦想,在蓝天之上,探索渴望,沾染一点嚣张。我在虚无了有中第一个发出感言,永不生锈的苍天碧海,敞开世界的山峰,接受潮水般和蔼可亲的音乐潮流,发出春天信号。无穷无尽的云彩,捆绑注视太阳的眼睛,音乐在饥渴的树荫下注音,饲养撒娇的柳絮。太阳把音乐埋进旅途中,落下咝咝作响的金丝。破晓的光芒,被你的心拉长,统治永恒的宇宙。太阳神带着白荷清香,跟清新的空气一起战斗。音乐事先按排好逃避光芒灾难的出口,在阳光到达之前,收割灵动的世界。

我没放弃持有天秤神灵的关爱,丰饶的东方在梳理它标准的绿色长发。静静的快乐,柔弱的拍击靓丽的倩影,轻燕羽翼洒下喜悦,一个空前的幻想,纷扰喧闹的的生灵,歌声在虚假的目光中,傲视寒风,音乐顺着风涛前进,燃烧奔腾的光芒。撩人的景色依然风光奢靡,时间如散发的雾气,像瘦精精的.鲜花,带上强大的清香,摧毁贫困的思想。在超时代的空间,复活的柳枝,带着傲慢的流线腑冲到风前,如同一个香吻,雨点似的悲壮。我扔下各种途径紧缩的羞耻,聆听风的独白,无法触及的歌声。南风一路疯狂,蘸着风羽飞行,风沙直入,柳梢滑过湖面,松弛有度,创造自己的音乐。寒风捎来孤哨,嫉妒的湖面,依然扩张,变成惨白的脸面。寒风整晚辛勤的劳动,豁然打开的湖面,变成太阳友好的大使。没有根基的音乐,选择恰当的时间,掠过湖面没有装饰的风景,点燃掀起的激情,停驻在共有的时间里,追捕风窝里的夕阳。

一个放大的镜头,抓住了我的弱点,我的舌尖轻颤弹出音符,窗外慢慢刮起了轻盈的风,像拥抱酷热离去的褓母,唱着谣歌来了。我的心已经融入音乐,享受大自然神奇的祥和,翻着舒展的薄云覆盖岁月,音乐拍打空气的噪声,如河流涛涛不绝的歌声,在太阳漫长的道路上,和柔和的风声,飘出一种语言,像鹅绒闪烁的光折,给音乐声波创造腾飞的涟漪,如同玫瑰细嫩的花瓣,在云彩间高呼:“音乐”的名字。

篇9:音乐人生的散文

音乐人生的散文

我素不知音乐于我竟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它让我痴迷让我沉醉。

读书时候,并未怎么认真学过音乐。因为那时的音乐课从来都不太像一门课,总是因人而异,随心所欲。有那稍懂些乐理的老师大概也想卖弄一下他原本不多的一些知识,试图讲给我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听听,但我们大多不买账,直嚷嚷教唱歌吧。那嗓音好点的老师,我们也还会老实地跟唱几遍,若那嗓音不怎么地的老师,我们是连跟唱都不情愿的。于是,老师要么是提一录音机置于讲台,一遍遍的放,让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要么干脆就让我们自习,乐得清静。所以,我可以说是没有多少音乐渊源的。

后来读高中了,港台流行音乐兴起,而那时大概也是喜欢用歌声传达心情的年龄,那会尽管也还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音乐课,但我们却会主动寻求学唱歌的机会。同学中有那路子广的,不知从何处用何种方式学来的歌,然后在班里显摆似的卖弄自己的完美歌喉,引得我们一众同学跃跃欲试。于是不管那嗓子好的还是不好的,胆子大的还是胆子小的,都能或公开或私下亮上几嗓子了,而在我们的桌子里也会多出一个叫歌本的东西。

等到后来参加工作了,因为学校缺少音乐老师,被赶鸭子上架兼过一学期的音乐课,被迫恶补了一些歌曲,学着当初自己老师那点伎俩瞒哄着学生,算是边学边教,倒也有点收获。从校园民谣到民间歌曲再到流行音乐,随意哼唱自得其乐。但因一向出不了众,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自己那还算好听的声音,所以,久而久之,这音乐于我还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了。有一段时间,嗓子坏了,说是患了咽喉炎还有声带小结,说话都有点费劲,唱歌就更不用说了,索性就连口也不开了。到后来,嗓子更是沙哑,有一阵子弄到几乎要失声了,于是就连听音乐都觉得是种折磨了。每次身边有人放音乐,或大声唱歌,我都会心烦意乱,央告对方安静安静。

真正发现音乐有致命魅力是在去年开了这空间之后。因为有几位好友制作的音画实在绝妙,遂习惯了在闲暇时候,点开空间,放了音乐美美地聆听。于那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感觉到灵魂的净化飞升,实在奇妙无穷。也就是在此时,我爱上了巫娜古琴弹奏的清雅空灵,史志有音乐的飘渺悠扬,班得瑞音乐的唯美宁静。我实在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爱上空间而爱上音乐,还是因为爱上音乐而爱上空间,反正如今我的生活似乎已离不开空间离不开音乐。以前上网喜欢看电视电影浏览新闻,如今最喜欢的却是看看空间美文,赏赏摄影书画,写写闲情文字,听听醉人的音乐。

爱上禅曲,最初是从《大悲咒》开始的。那是多年前为亲人守灵时第一次聆听到那么澄净、那么空灵的音乐。那低回的如同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奇妙的声音,让我惊讶,让我迷醉。我实在不懂,世间除了《高山流水》、除了《梁祝》、除了《二泉映月》、除了《茉莉花》,原来还有如此让人着迷的音乐。如今,在我的空间里已是辑录了大量的这种禅曲。从此,我就很喜欢在独自一人时让自己沉静其中,心灵很快便能进入到一种恍惚的状态,灵魂如同脱离身体飘飘然冉冉飞升,进入到一个钟磬之音弥漫的地方。有人曾奇怪我怎么喜欢听这种音乐,说这是适合出家人唱的歌,一般只是在丧葬守灵时才听的,最好还是少听。我虽然听从这意见,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一年前,在上公开课《题破山寺后禅院》时,设计时我很想找一首适合诗歌意境的佛乐。网上一搜,一首《云水禅心》让我狂喜不已。在那堂课上,师生们在那醉人的音乐中渐入诗歌意境,又在那种音乐声中唱出那首诗,收到了在音乐中走进课堂,又在音乐中回味悠长地步出课堂的好效果,这佛乐简直给我带来了福音啊!后来,爱上仓央嘉措的诗,爱上一个叫桑吉平措的歌手,最终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种禅曲。

当然,听得多了,慢慢也有了更多的爱好。那一次,一位朋友说在自己的空间里放了一首自己录制的草原歌曲,歌名就叫《呼伦贝尔大草原》。出于好奇打开空间放出音乐,一遍下来,就被深深地打动,不知世间怎会有如此动人的声音,如此醉人的音乐。以前听说《陪你一起去看草原》唱得很美很好听,但网络搜索一听一比较,觉得还是这首据说朋友自己录制的歌最好听。于是,便大发感慨,说唱得这么好,不去发专辑做音乐实在可惜,于是便视这位朋友为天才,自己空间最闪亮的星了,当然,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爱乌及屋我已经是分不清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而阴影却也是来得令人猝不及防。《呼伦贝尔大草原》那高亢的声音还在耳际回响,一首如泣如诉让人心碎的曲子的《寒山僧踪》却蓦然响起。昔日那些温暖的文字再也不见,那激励人心的话语也再听不到,就在那令人心碎的禅曲声中,我瞬间便有了崩溃的感觉。不知何故只觉得生命的天空从此黯然失色了,一种自心底涌出的忧伤弥漫了整个心房,让人窒息,让人痛楚。这音乐攫住了我的灵魂,好长时间我都走不出这种致命的忧伤,我仿佛看见一个走向末路的绝世英雄,正无奈地准备遁入空门,而我却俨然变成了英雄的红颜欲哭无泪。我其实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因为这感人至深的音乐,反正,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走不出那种致命的伤感。魅力十足的禅乐,无法抗拒的诱惑啊!

这种难以自持的伤感是在几个月后才终止的,一首《鸿雁》的出现,呼斯楞用那深情的演绎把我带出了那绝望的伤感,又将我引入了一种美好的回忆之中。记忆中那些曾经感动过自己的片段像电影镜头一样在脑海一一闪过,我的伤感在这悠长深情的声音中慢慢融化。我相信,时光可以淡化一切,山穷水尽之处也许正是柳暗花明之时。音乐的魅力真是难以抵挡,音乐的影响力也真是不可估量。正是这首《鸿雁》带我彻底走出了忧伤,走出了彷徨,如今又引我走进了《故乡的原风景》。我在《故乡的原风景》这动人的声音中继续读那美妙的文字,感受那拳拳深情,让灵魂重新穿行于那美丽的异乡的天空。

其实,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是很迷恋赏画练字的,空间里有关书画的内容简直占了半壁江山。每到闲暇时候,我便会悠悠闲闲地看上一两眼,随随便便地涂上三五笔,日子倒也自在惬意。而每到放长假时又总会想方设法出个远门,对着那名山大川指点吟哦。可如今,看书写文、品茶听曲,俨然已成了我最大的爱好,甚至已经大大超过了原先痴迷的练字赏画、远游摄影,真正过上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宅居生活。就像如今这个暑假,漫长的两个月,我几乎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出去过,若不是有纸笔相伴,茶曲作陪,那种囚居之感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在音乐中,享受生活;在生活中,感悟人生。此生若得一贯如此,于愿已足,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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