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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停留的河的散文
我首先想到的是停留,而不是停止或者静止。停止或者静止表明了一种沉寂,呆滞,不再前行,几乎丧失了动感和生命。而停留却是暂时的,是前行的另一种姿势,他不仅富有生命的质感,而且内涵更加丰富,会令人去想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我说的是湖,眼前的湖,这个叫东坡湖的地方。
是的,东坡湖就在眼前。在这个周末,参加一个叫泡菜城的规划论坛,我又来到他的身边。一脸的茫然,“泡菜”和“城”,原本就是两个精神对立的概念,一个代表传统与生态,灵魂栖息于村庄;一个代表了现代和侵袭。我不知道怎么能够把二者融合在一起。也许是这样的情绪影响了天,这天变得不阴不阳,不秋不夏。刚下过一场雨,没有闪电雷鸣,雨却轰轰烈烈,还拖下一条长长的尾巴。原本静悄悄的湖面,有了一些轻波慢涌,被涌入的雨水推着,在静与平中,就注入了一些动与褶的元素。一会儿是江,一会儿叫河,一会儿又说湖,我不知道即便本地人,究竟有多少能搞清楚这江,这河,这湖的身世。我不能说自己搞清了,只能说自打记事的时候起,岷江河的名字,就与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一样,经常出现在我的耳边。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当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的名字,已逐渐融入血液,演化成同一个屋檐,同一方天井,同一缕炊烟,一种份甘苦的时候,岷江河的名字,在我脑子里,却仍然停留于元初的符号和概念,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元初的符号和概念,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与神秘了。这种遥远与神秘,是与天上的吴刚和嫦娥之类神话传说等量齐观的。我曾经相信,岷江河不仅不在我的身边,也不在凡间,是一个可以遥想而不可抵达的梦幻世界。
逐渐走近岷江河,走近他的怀抱,他的涛声和白帆,还有他的血液和灵魂,是在我进城读高中,走进知识的时候。在这种走近中,我终于弄清了岷江和岷江河,其实都是一回事;特别是有两个发现,让我坚定地相信,岷江的身世、经历和内涵,并不亚于父亲母亲,甚至村子里任何一位老人。
第一个是他的行走,由站着行走,到匐地而行。
几乎所有的江河,在他发源于高山雪域之时,都是站着行走的。这是亮程兄的发现,我在岷江身上得到证实,已是很久以后的事。我第一次来到岷江边,发现江里的白帆很多,也很豪迈,那种豪迈被风鼓动,高调而夸张地招摇于大江之上,把多少人的梦带向远方。驾驭风帆的船工说,顺流而下,就是长江山峡和大海。就这么一句随口而出的话,却让我猜想了几十年。当我穿过山峡,面对大海时,已是风尘已凝满脸霜了。船工又说,逆流而上,便是弓杠岭和郎架岭了。那是岷江的发源地,有终年不溶化的雪山,还有许多珍贵的物种。对于这,我至今仍停留于遥想与梦幻里。时间紧张都是借口,千年母亲河,几十年的哺养,并不长的一段路,不去是没有理由的。可我就这没有走,没有去,辜负了多少纯洁的守候。所谓偶尔的悠游,不过是文字风帆下的隔岸观火。透过那些生茧的文字,我没有像走近父亲母亲那样,走近岷江的灵魂,没有解开心中的许多疑惑和郁积。
也许是阅尽红尘,心事已老。我没有见证岷江的出发,哪怕是一片飞雪,一眼清泉,或一丝细雨;没有亲眼目睹站着行走的岷江,那种昂扬的雄姿。更为重要的是,我没有了解,岷江是怎么出发的,怀揣什么心情、目标和信念。还有,他为什么要那么高调出发,站着行走,让头颅与高山白云看齐;后来为什么又那么低调,甚至匐行于地?仅仅靠宝瓶口的飞瀑和分流,靠李冰父子的竭诚疏导,靠都江堰流淌不尽的枯燥注解,还有成都平原几千年的风调雨顺,旱涝从人,就能解释得了这一切,能说清他怎样由亲近高山,到亲近大地吗?不。我真的很难相信。
第二个是他的停留,由不断行走,到现在的停留。
是啊,行走着的岷江,为什么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停了下来呢?水利专家说,这里是岷江老河道,当新河道形成,他就丧失了作用,最多在遭遇大洪水时,帮助泄泄洪,降低这个城市的危险。一眼就看出,这纯属于一种功利主义的解释。忽视了情感和人文,忽视了岷江深刻的内心,再深刻的解释都没有生命。不用否认,岷江行走于成都平原,足迹清晰而鲜明,但这样的改道并不多。我在想,穿过成都平原,进入东坡故里后,岷江是如何想到了改道,想到停留的。总之,现在的结果是,新河道顺着东山边直直地往下,把旧河道那一弯静水放在一边。
这一放,就让千万年的纠缠浮出了水面。不仅是新河道与老河道,行走与停留,也不仅仅是山和水。
猜测,不如靠近。两点间的直线距离最近。不需要几何原理,却揣着几何之心。我终于明白,那是一种迫切,奔赴大海抵达彼岸的迫切,深藏于岷江之心。心是直的,停留,本不属于岷江的本性。也许,这样的迫切,在弓杠岭和郎架岭就已生成,经过千万年的雪压冰冻,好不容易苏醒,一路的高昂飞瀑可以作证。怎奈世间总有风光雪月,总有阴晴圆曲,改变着生命的节奏。即便行走的心情是直的,风景却拒绝平铺直叙。何况,此处有山如眉,何处可配眉山。山为躯,水为衣,平原是躺椅,这一方水土怎不眉清目秀。猜想总是浪漫的,既有现实助长,又有主观成分。一种情况是,如眉之山爱水,有如陷入爱河的翩翩才俊,梦想着那水长久相伴,有美人兮在水一方,已成永久的梦境,无人可唤醒。山和水产生了纠缠,走与留,直行与绕道,都成了问题。这就误导了水,那一江早到的水。江水说,你的大美高挂于眉山之巅,白云之下,不可近看,只有远视,于是远远地绕道而行。可是,爱一旦长出,就像毒瘤,想要割除谈何容易。远离的水让山更加着急,更想靠近,朝思暮想融为一体。就铸成了千万年的呼唤和眷恋,从那山长出,挂于眉梢;同时疯长的,还有一种阳性的引力。终于,有一些水收敛了脚步,停留了下来。水的`深情,感动了一段古老的河道,停留,成了他们今世的永远盟誓。另一种说法,似乎更富理性。说是因了这山延伸的腿脚,令眉山之侧变得坚硬而凸兀。水击石穿,本身就是一个遥远而残忍的故事,暂时的绕道而行,不仅是一场误会,还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也许在经过九九八千八百一十年的冲刷之后,那水终于击穿山脚的顽石,带走堆积的沙土,理清了一条纠缠了千年的直线。
就这样,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走的从容,留的温情,这一方山水,有了更多的理解与包容。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明白,再次误解了岷江的停留。在规划这个城市的发展蓝图中,把这段停留的江河更名为了湖,而且,命名与这个城市的千古英雄东坡联系在一起。可见,我们是严肃而认真的。可是,当我们在这个城市歌舞升平,喝着岷江送来的高山雪域甘泉清露,享受现代文明带来的幸福的时候,却忘了停留的江河和他的痛苦。不仅是这个城市,这里的高楼、工厂、GDP和欲望,还有不断涌入这段江河里的废水,都有违岷江停留的意志。于是,眷恋遭遇歪曲,温情被消解。由岷江,我想到河流和他的命运。也许,无论是行走的河,还是停留的河,一旦沾上城市,变成了湖,就是恶梦的开始。路途还远,水却不再纯洁。难道,这河和水的低头与停留,是因为丢失了某种自信。
住在湖滨的豪华酒店,凝视东坡湖。水光涟滟,欲静还动。这停留的河,似乎对我有了回应。岷江,不,这停留的河,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置身如眉之山,我却无法走进你的内心。
这让我感到莫大的痛苦。
一方水土画板上的柳江散文
这话不假:夏日柳江之美,重在古镇映衬的山水神韵。
据说,有几位美术学院的学生,暑期到柳江写生,一来到柳江,就被这里的神韵搞懵了。美是一回事,重要的是迷失,季节的迷失。明明是夏,这里却没有洪水肆虐,只有青山映溪,波澜不惊。杨村河的水,其静其幽其大雅天成,决不逊色于书门闺秀。要说是春,虽也有点点娇艳,撒落月季杜鹃枝头,却不能说红肥依旧。这里的茂林修竹,绿得滴翠,戴上放大镜,也找不到“碧云天,黄叶地”的影子。更不要说山寒水瘦了,只能被人笑为痴人说梦。
难落笔了,难落笔了。老师教的审美发现不管用了,往日魔幻般的七彩色板,也突然变得木纳僵硬不好调遣。几位学生东瞧瞧,西瞅瞅,磨皮擦痒地折腾了大半天,灵感没找到,人早已弄得精疲力竭。于是问了一下导游,一路找到大榕树下,选了个露天餐厅面江而坐。然后,要了一些清汤雅鱼、石磨豆花、瓦屋山蕨菜之类,就着几瓶啤酒,青山为靠椅蓝天当客厅,边吃边看边扯,海阔天空漫无边际。扯了半天,还是众口难调毫无结果。最后一位同学说,咱们百里而来,总不能扛着一张白板回去吧。不如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就顺着这节令,以柳江夏韵为题,各自发现吧。大家说好吧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便各自扛着沉重的画板出发了,撒落到柳江古镇各个角落。
柳江韵夏。是啊,明明正置身盛夏,为何要舍近求远。
又回到了刚才的难题:这柳江夏韵,该何处落笔呢?不仅是游人,此刻,发出这疑问的同学,正站在杨村河河心的桥墩上。他本来是要从水出发去觅夏的,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却发现了葱郁的山。山就在江的尽头。所谓江的尽头,距离并不是想象的那般遥远,最多也就两三里地。并不需要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那种望穿秋水;也不是列塔索和阿里奥斯托笔下的山,一切都是高尚的、温柔的,一切都在诉说着爱情。虽然,老君顶和五凤山,其名其形也是一阳一阴,宛若天作之美,也是含情脉脉,有如鸳鸯绝配。他们厮守在杨村河两岸,银汉迢迢,怎奈群山在后,大军临阵,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只见那山层峦叠嶂,一直往前排列,一排,就把一堆堆葱郁推到上了天,直至隐匿于蓝天白云间。山和云似乎还有一些交接,那交接之处一会儿山像云,一会儿云似山。草和树叶都被省略,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剪影。那剪影大小不一,高低不同,挟持着绿影,堆砌在那里,让夏归隐为山和云之间堆堆厚重的影子。画板上的季节变得单一。在云蒸霞蔚中,单一的绿影被夏垄断,镜像妖娆,像凝固的树,被风吹着,多变而混沌,不知那树是长在山上,还是云端。
写生的学生灵感一动,想到了深山藏古寺。对,藏!葱郁不正是藏的绝妙遮蔽吗?那么,藏什么呢,肯定不该是古寺,也不该是鲜花美女。学生再次举头,仍见葱郁堆砌,云山模糊,弄不清是形而上的演绎,还是形而下的观照。原来,这绝世的混沌之美,就隐匿在夏日柳江,云山之间,让庞卡莱列举的哈密尔顿方程也费解。还不快快将这葱郁的模糊召来。此刻,艺术技巧已变得拙劣,而灵感才是神力之源。快叫太阳调整一下姿势,侧一侧身,扭一扭头,六十度或四十五度,斜斜地照过来,让葱郁滴翠,先打湿人衣,再把阳光分解。无须聚焦,也不要色板,只须山与树之间,穿过一些零乱的光线,而让更多的光亮留在背面,与云一道,作为底色,听山差遣,来滋润荒凉的画板。最好有一席轻风,徐徐拂过,只带走炎热,不带走心情。当然,不要有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那样就糟了,会惊扰云与山的融合,不仅让捕捞到的夏韵逃遁匿迹,树与云披挂的霓裳,也可能因此而撕裂,柳江唤醒的大山之美,会被在画板上击碎。甚至不要有太多的花,或者太多的落叶,不要风霜雪雨和季节变幻,否则,柳江之夏的一山云影,就丧失了葱郁的纯粹。
当然,无风无雨,无鲜花无枯叶,不可能无水。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真正的仙气,既非人,也非神,而是水。黄河之水天上来,这只是诗人发表的诗性;水是生命之源,大山之魂,江河的血液。此刻,夏日的柳江之水,正流入学生的画板,形而上的源头却在灵魂里。灵魂里的水,先只是佛洛伊德的潜意识,另一位学生在寻找灵感时,把他请了出来。那学生本来在岸边,就在刚才喝啤酒时的那棵大榕树下。寻夏觅夏捕捉夏踪中,他懒得走远,就在杨村河边左观右看,前瞻后望。有道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只是这里的学问不是什么学理玄机,而是夏韵,柳江夏韵。发现只在一瞬间,就像书上说的电石火花。当河边学生的目光,落在江心学生和他的倒影上的时候,一下就被柳江的水抓住了。柳江的水,实际上就是杨村河的水。柳江只是个地名,并不是给这里带来水的江名。水是杨村河带来的,乍一看,你容易误会。因为水太清,不仅是春秋,而是包罗四季,一眼就可看清河里的水草沙石,你会以为没水。别要小看了这河,麻雀虽小,却肝胆俱全。流水,舟坝,小岛,码头,石拱桥,河边拥吻的恋人,还有天上的流云,远处葱郁的山,近处的吊脚楼和临水榕树。一汪一汪的水,构成一块一块的镜,把天地之物拥揽入怀。于是,就形成了两个半柳江,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水中;地上的柳江清新单调,水中的柳江朦胧灵动。半个是水和鱼。学生发现,最贪婪的`水,在独揽天地时,自己却私藏着游鱼,二者寸步不离,不给天,不予地。好在,全部给了画板。
俗话说,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那么,这柳江的水,杨村河的水,究竟是从哪里的呢?由于杨村河太小,不像长江黄河岷江一样,有族谱身世之考,传说和猜测,几乎构成了他的全部故事。这让写生的学生更感兴趣。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至少有三种。一种说来自天上。理由是,追溯杨村河,一追到瓦屋山就追不走了。不是没有了河,而是河以不同的方式,钻进了山里。山乃土石一堆,肯定没有水。唯有的可能是,这山与天连接,天上的浓云密雨,通过山顶的树尖,丝丝入土,浸润成溪,汇集如流,形成了杨村河。另一种说法是来自山里。理由是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土石是死的,山却是活的,是内在的水份储藏,构成了山的大小血管,山才有了生命。还有一种说法,是说来自地表径流,包括高山平地,村前屋后。因了杨村河的博大胸怀,既不拒大雨,又不拒细流,才成就了自己的江河之梦。这些说法孰是孰非?学生急了,问身边一位本地老人。老人一脸诧异地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弄得那么清楚呢?有这水不就行了。学生先是一愣,继而莞尔,连说谢谢,谢谢,赶紧在画板上涂抹。
夕阳落在山顶。河岸的学生与河心的学生互相点了点头,收起了画板。扛着画板上的柳江,见面,交流,都觉得夏有了,韵也有了,但似乎仍缺点什么。双双决定,趟过河里的石墩,到对岸柳江古镇去,去寻找另外几位写生同学,和他们的画板……
一方水土赵州晓雨散文
应该是赵州小雨的,落笔时,我却鬼使神差,写下了晓。
确实,雨不大,没有轰轰烈烈,电闪雷鸣,甚至太阳也没有完全被浓云遮蔽,那雨就毫无迹象地来了。雨稀稀落落,却很结实,如果不是脸上的点点湿润,还有地上的麻花碎影,还以为是哪位玩童,站在高处,正往地下撒落一些豌豆。确实是雨。仿佛是一个早已筹划好的仪式,刚好此时此刻开始。不知是迎接,还是开幕致辞,我不知道这雨的来意。总之,就在我从五台山出发,经石家庄栾城赵县,带着一个怀揣了几十年的梦与神秘,趟过一路的秋高气爽,步入赵州桥景区大门的时候,那雨就蟋蟋蟀蟀下了起来;而当我在一个个神话传说的列阵中,穿过长长的林荫引道,来到赵州桥头时,那雨又嘎然而止。从头到尾,干净利索,我还未曾撑伞,或者说还不忍心撑伞。这就怪了,连同刚才的神秘、讶异与惊奇,都被这来无踪,去无影的雨拉长,不见头尾,也无法寻找诠释。就这样,我被这雨的身份搞晕。
也许,当一个人带着欲望时,总是很容易被搞晕;当被搞晕时,总是希望明白;而当真正明白时,却又懂得了最珍贵的是放弃。命运中的纠缠,就是如此复杂。这是早上游览五台山,听取高僧做法事时得到的启示。我相信,这雨的到来,本身就带着证明。我想到了晓。不是拂晓的晓,此刻不是拂晓,而是午后,太阳把人影拉斜,形影之间构成一个简洁的V字。而是知晓的晓,也可以理解为明白的意思,也许与峨眉山的洪春晓雨差不多吧。我相信,晕的是我,而不是雨。雨是明白的。否则,这雨为什么那么恰如其分,令远道而来的我,心未想而事成。当然,所谓事成,成的并不是什么宏图大略,而只是一种心情,一种明白的获得。一个人阅尽红尘,行走天下,还有什么比心情更重要的呢。的确,这雨的到来,令我精神为之一爽。尽管,落在脸上的雨,与滞留的汗渍混合,还有一些粘腻,并不舒服,但那只是肌肤的,表面的,几天来的旅途颠簸,仍被这雨一下涤净。
当然,我所说的明白,并不仅仅是指这雨与汗,清爽与腻烦,而是这桥的前世今生。就像水与舟相联,水可载舟,也可覆舟一样,桥总是与水相联的。不是么,没有水哪来的桥呢,没有水拿桥来做什么呢?创世之初,洪水泛滥,那时还没有桥,我们不能渡到无边的对岸,只好在漫无边际的洪荒中等待救赎;那时也没有舟,是上帝赐给我们的诺亚方舟,让脆弱的生命得以泅渡。但这里的水不是洪水,更没有肆虐泛滥。从某种意义上说,洨水(xiáo shuǐ)河更接近母亲河的本真。她温情可人,只有哺育,没有肆虐,只有付出,没有获得。她自从获鹿、井陉接壤的五峰山走出,就一路的浅吟低唱,唱不尽千万年的摇篮曲,经获鹿、栾城、赵县,入宁晋,与沙河会合,进入滏阳河,都忠实地履行母仪的天性,哺乳生灵,慰藉大地,夏秋两季,还可为舟楫往来开辟捷径,给一片平铺直叙的土地增添妩媚。有水,就有了分割,有了阻隔和距离,洨河也不例外。虽然,并不是一切分割阻、隔和距离都是坏事,但洨河两岸的人需要方便。赶集的乡人,往来的商贾,相亲的情侣,回娘家的媳妇,清明祭祀的孝子贤孙,都希望像从母亲的左臂,温馨挪到右臂一样,顺畅地往来于洨河两岸。我想,这就是赵州桥又叫“安济桥”的本意吧,平安,帮济,不是既是一种祝愿,又是一种帮衬?
有河就有桥,这是一种必然,也是一种使命。只是,这使命来得太早,在14前,在全世界的人都还习惯于以木为桥,以舟渡岸的时候,这使命就落到了李春的身上。
我对李春并不了解。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平时爱装什么样的衣服,有什么习惯爱好。这不是神话传说,这是历史,因此我相信,李春是一个既普普通通,又与众不同的人,是一个真正的明白人。他明白洨河的水性,明白百姓的企盼,明白造桥的要旨,更明白自己的使命。于是,我站在桥头,凝望那一尊尊与这桥有关的塑像,久久发呆,无论传说的,还是现实的,我都希望自己的贴近,能够穿越千年时空,还原鲜活的历史。可是,思索再久,面对明白的李春,我还是有许多不明白。我不明白李春的气魄。在那个遥远的年代,何以如此超越,在宽阔的洨河上造一座惊世骇俗的桥。我不明白李春的智巧。他创造的“敞肩拱”,比法国泰克河上类似敝肩形的赛雷桥,整整早了700多年;他设计的桥梁构造,为什么至今仍然桥梁设计的.经典。你看,大拱两肩衬小拱,既扩大了流水通道,节省石料,减轻桥身自重,又形成重力分解,增强了桥的稳定与负载。我不明白一座经历了千年风雨、战乱和地震,仍桥水相依,固若金汤的石桥,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一代,却生命渐枯,灵性衰减,有形无神。导游的解说是随意的,却句句刺痛我的心。导游说,洨河的航运史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后,上世纪60年代后,上游水源逐渐减少,最终于70年代断流……
从导游的解说中我才知道,现在的赵州桥飞架的洨河故道,实际上已是一条消失的河。只是,碍于赵州桥名气太大,只好让它消而不失。于是,智慧的当地政府出钱,按照修旧复旧的原则,不仅在原址修复了赵州桥,而且在桥下造了一段人工河。水是用抽水机抽排的,在这段蓄水池般的人工河里机械地循环。如果不抽排,死寂的水不仅会很快发绿发黑发臭,而且而且会很快干枯,让河与桥都异化为一个没有存在依据的怪物。何况,这洨河是只有付出,未求获取,哺乳了我们千年的母亲。据说,洨河已改道,那么,坚守的赵州桥,已就失去原来的意义了。这段无头无尾的河,依然谓之洨河,可是已无昔日洨河的活水,洨河的灵性,洨河的母仪了。或者说,河与桥依在,在那里坚守着一个千年的辉煌,千年的骄傲,也是千年的神话,只是,它已丧失了水与桥原本的意义,演化成一座作秀的桥,飞架在一段作秀的河上,为崇拜的外地人寻找烈藉,为精明的当地小贩赚取商机。
哦,我终于明白这不期而至的雨,赵州晓雨,明白了它的来意。它是要以点滴的鲜活之水,为洨河和赵州桥,还有陪同的主人,以及带着朝圣之心,远道而来的我消除尴尬啊!
秋风骏马塞北、杏花春雨江南,各自精彩的风物细节,曾经在幼年时注入我们的大脑,让我们成为或明媚或内敛的人。然而世事多变,我们之后的选择不仅改变了彼此的命运,更左右着我们身处其中的学校、公司乃至地域的整体风格。比如激扬文字者定会报考北大,而研究钻研者常投奔清华;再比如,雄心勃勃的人都爱选择“北上广”去建功立业,而慕陶渊明者则多半愿回想固守二三线城市的悠然。
北京的有容乃大、广东的锐意求新,江南的诗文气韵、塞北的豪迈洒脱,都是无形的,他们只存在与历史上和人们的认知里。是什么让他们代代相传、从未亏损?答案无疑就是你和我。
无数个你我,无数个言行决断,让这样的品格在生活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彰显;无数个你我,基于自身特点做出选择,选择了这样的城市、校园和生活。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这一方水土暗合了我们身上的某些特质。我们和这方水土相濡以沫,看朱成碧,我们身上的特质也凝结成这方水土的特质。
反观今日,愤怒于儿童被碾压致死、老人倒地众人冷眼的世态炎凉,我们苦苦追问背后的原因,竟然忽略,那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凉薄汇聚所致。我们无比怀念人人热心肠的上世纪80年代,那个年代之所以温热,正是因为当时每个人心底的古道热肠时时迸发,汇聚的温暖足以驱赶所有炎凉
冬日的萧条点缀着寂静的大山谷,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嬉闹枝头,偶尔有几只领头鸟会大胆的走上打麦场,寻找主人遗弃的颗粒糜谷……我就生长在这里,一名深山里的农民汉子。
我是跟着父亲来到这座大山的。风雨数十载,劳作终不休,亲眼目睹着父亲从刚挺笔直到弯腰驼背。如今,年迈的父亲已经抱膝卧床,年老体衰的呻吟听着让人心疼、让人揪心、让人不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心膝前尽孝,安详晚年!
接过父亲的接力棒,养活一家人的重担落在了我肩上。记得1993年,宁南地区的大旱让这个原本贫瘠的山谷更是雪上加霜,靠天吃饭的这些大山里的农民汉子,这个季节基本上颗粒无收,很多家庭靠外出打工为生,我也不例外。我有一双父母、六个儿女,全家十张嘴等着我,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这个家青黄接上?记得很清楚,那年,娘去了小女儿哪里。娘这一走谁都知道,是去讨饭了,说到这里,谁又于心何忍呢?不到半月,那半袋不满的杂粮面就托人带了回来,对这个家来说,就是喝糊糊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就这样坚持了半年之久,才等来了来年好收成。可谁知道,娘的鬓角银丝又填了多少根呢。
亲情至上,这是我这辈子的财富。如今,我也是儿孙满堂,往之不悔,来之有加。
对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已经是知天命,还有一段同学情藏在脑海,今天翻出来与大家共勉。我就读于西吉县马建土窝中学,那个年代我们都是穷学生,没有手机、没有电恼,有的就是每天下课放学我们都要参加各种社会劳动,到处欢声笑语,到处朗朗书声,绝对找不到“低头族”。光阴似箭,社会进步和变迁让我们这些学子也各奔东西,如今,同学们各有分工,教育、文学、行政等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用凭毕生所学为这个社会的进步增砖加瓦。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想念,祝福我的恩师和同学们一切安好。
儿子常给我讲:“生活给予我们的都是好东西”。完全赞同,爹妈给了我们身体,生活给了酸甜苦辣的经历,让我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厚重。另外,还讲生活就是生下来要活下去,重在后者。仅用余生,照顾好我的一双父母,经营好自己的家,给漂游远方的孩子们一个温馨的港湾。
寥寥数语,聊表心声。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我对这片热土有着特殊的感情,离不开的故乡,说不完的人生,期待下次继续分享给你听。
公众号:甘宁界
湘西,一个水的世界,河道两岸的树林被映在漾漾绿水中。独乘小舟,来青山绿水间浏览一番。在湘西氤氲的水汽中,欣赏这最天然、最纯真的美景。
在淳朴的湘西,有一群淳朴的湘西人。
湘西的人虽然很普通,很卑微。但湘西柔和的山水之间,孕育着和水一样柔和的湘西人。
湘西的男人多半是水手,就是当船遇到激流、遇到岩石、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就算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全船人的安全。他们勇敢、敬业、淳朴。他们是在船遇到危险是拼博在第一线的人。
但是就是如此伟大的一个职业,如此伟大的这群人,在被激流冲走后,他们又剩些什么呢?遗嘱吗?事业吗?这山水间弥漫着的淡淡忧伤吗?
他们什么也没剩下,因为他们太渺小了,每天都有许多人都因为这个而逝去。经过时间的沉淀,将没人知道他殉职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曾存在过。就这样,一个生命逝去了。
他们虽然粗犷,但他们的内心却像水一样多情。
而湘西的女性则多半是妓女,他们因为社会黑暗,为了维持生计,只好去当妓女,但她们仍是那么淳朴和可爱。
他们的命运也是如此悲惨,她们的生活是那么困苦,不到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不去工作的。多么凄凉的宿命!
他们工资极其微薄,却从为因此放弃了生存。
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包着一层白纱似的忧伤,这忧伤很淡,很淡……
船划过水面,划过了我的心灵……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进什么圈子成什么人”。生活中,我们总是在人群中来回应酬,不觉已被形形色色的人群改变了本真。
起先,群居是为了互帮互助。我们的老祖宗生活在一起是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久而久之,后代便将这一精神传承了下来。但如果要在人群中不显突兀,就要将自己的个性融于共性之中。若为善也就罢了,若是行恶则天下不安。
宋神宗年间,就有那么一种人群,专门排挤有才之士。留名青史的却恰恰不是那群人,相反,恶名昭彰。“乌台诗案”便算是这“组织”的杰作之一了吧。朝中以王珪为首的文人嫉妒苏东坡的美名,将苏东坡所作诗集翻了个底朝天,将春日游水硬说成讽刺修水利,冠之以谋反罪名上报于皇上。若是打仗,这帮人不一定得利,可是煽风点火可谓是将人群的最大效益发挥了出来。于是,草草定案,文化大师锒铛入狱。由此可见,人群若是行恶,力量无疑是巨大的。当然,若想在人群中不显突兀,就只能折节而行了。所以历史也不会忘记沈括大师诬陷苏东坡的事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节之人选择退出“群”,或者离开某个圈子的原因了。疲于应酬倒是次要,担心自己被玷污才是主要原因。因此,若想保持自己的高尚节操,便不得不选择回避。
魏晋的竹林七贤、隐居的陶潜、不羁的李白甚至是以死明志的文天祥,哪一个不是害怕受到世俗的玷污而选择回避?历史证明他们是明智的。鲁迅孤军奋战,舌战群儒;戴望舒痛斥内兄,忍受分居之痛,这些比比皆是的例子不都说明弃恶人之群的正确性?贤者有云“白沙在涅,与之俱黑。”选择什么样的人群不啻是一种处世态度,更是一种精神操守。风骨不会因时间而羸弱,但会因人群而被摧毁。
水土不服时,有人忍受了;有人易地了。我们不能否定忍受也是一种方法,但忍受只能扬汤止沸,不然,就得改变自己。而易地之人不仅使自己没变,而且彻底摆脱了困境。
先人早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告诫。但仍有人守着贫瘠的土地,视其为乐土。
在那个贫困的小村庄,也养活了不少人。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在山间穿梭,是常有的事情。我喜欢那个地方,尽管那个地方,有些贫穷,但是给我的感觉,是别的地方永远都替代不了的。
那个时候我们的家,看起来并不好,就是一种土房子,不过倒是也挺大的。房间里面的家具很少,很简单,也很破烂。好像从我在那里的时候,房子就已经存在了好几十年。儿时的我并没有太大的意识,能够有点零星的记忆,都是很不错的了。那时大家,都住在差不多的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好比较的。更何况我还小,当然也不记得那种事情。
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家的土地和果树,直到现在,它们也还在那个地方存在着。妈妈说我们不回家,就有别家的人,去摘成熟的果实,例如枇杷,李子,桃子什么的。每当听到这里,我都想回去一趟。我倒是真记不起果树结果的样子,但是有一年回去,正好赶上桃树开花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还问着妈妈是不是真的能够结果,妈妈很肯定的语气回答着我,我那时不信,如今看到从那结出来的果子,寄送到我们家,也不得不信了。
小时候好像记得那一方田地,总是种着绿油油的菜,要是把一些菜连根拔起,还会见到几只小蚯蚓,那个时候,也不觉得可怕,倒觉得也挺好玩。每一次奶奶看到了,就一边叨叨的什么,又把我抱进了屋里。那个时候奶奶的身体,还是很利索的,所以也有些年老了,但是也常常不服老的说我还能下地锄地呢。事实上,那个时候她确实也常常下地,常常给我做很多好吃的。都是一些复杂的工序,在老家才能做的东西离开了那里,离开了奶奶,就是谁也做不出来的美味。记得妈妈曾经不信,也跟奶奶学了两手,但总是不对味儿。
在这个小山村里面生活,想要到集市上去走一走,你得走两个小时的.路。什么时候赶集的日子,也是有口诀的,只是我学不来。小时候大都贫穷,没有人愿意去花那个钱,赶到集市,而大多选择了走路。所以我们那的人,走路不觉累,也不嫌远,腿脚都特别利索。
?到了赶集的日子,都是特别热闹的。去集市上卖东西的人,还要起的更早些。比如,我的奶奶。奶奶总是很早,就是提着菜和果子,到集市上摆摊,换钱。而我总是也想要去,所以也都起的特别早,只是走了一个小时多的时候,就便走不动路了。有了那次经历,奶奶说什么也不愿意带我去了。
长大了,我远离了那个地方,但是却忘记不了那个地方。人家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仅仅是把人养大,更是在人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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