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给大家分享沉默的骨散文(共含11篇),欢迎阅读!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xingmeng1114”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沉默的骨散文
一、嘎拉哈:始于一块髌骨
朋友说我们进化到食物链的顶端,就是为了享受肉食的。此时此刻,我正用牙齿无意中剔除出一块比拇指略小的骨,这突然让我想起些什么,并使我执意要把上面残留的肉丝除尽。这块幼小的骨,是羊的髌骨,六面体,小巧而珍贵。
阳光晒过风吹过,鲜活的骨似乎就成了化石,微黄而白,细微处干燥而粗糙,凝着一股子羊膻味,化不尽、撵不走,一颗颗被保留着。他们是最重要的道具,好像传自莽荒的巫术,连散落在地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它仿佛一种仪式,几块幼小的骨,从手心散落,缓缓地在大地翻转滚动。虔诚的孩子,遗失了古老的咒语,却依旧在教室的廊道中,在操场的双杠旁,或在教学楼的拐角处,凑成一小堆儿,完成着一种简单而有挑战的抛接。起初先抛起一颗,然后迅速去抓地面散落的骨,由少至多,却不能触碰多余,最后再稳稳握住从天空坠落的那一粒,完成最后的欢呼。
关于这骨的玩法,似乎也在不断的传承中愈发简易,并逐渐在失传,最后只剩下一个源于满语的名字,在父亲和儿子口中保持一致,叫“嘎拉哈”。在父亲幼时,常常吃不上肉的年代里,要收集这样的玩具,可是颇为艰难的。但在我儿时,嘎拉哈就渐渐开始改头换面了。校门前的小卖铺里,有塑料的嘎拉哈出售,样式统一而轻盈,染着不一样的鲜艳色彩,物美价廉,磨损了甚至遗失,都不会觉得心痛。
我从小都不是手脚伶俐的孩子,甚至有些笨拙,所以在这些游戏中,我时常是围观者,即便心里面总是跃跃欲试,我也会腼腆地站在远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骨质嘎拉哈的收藏,以及蹲在家中的地板上偷偷练习着技艺。每次家里面炖制了大锅的羊肉,我都会极其留心地去寻找,那块连接肢体的骨。然后像一个工匠般,小心地剔除和处理血肉,进行风干,去除掉最后的污迹,直到露出那并不纯粹,却异常真实的颜色。
我能想象收集两块这样的骨,一只羊就可以站立起来奔跑了。所以羊死了,骨似乎还是有生命的,能够咩咩叫,并散发出浓重的味道。骨的密度相对大些,所以入手沉很多,我似乎总是沉迷于一些相对有质感的东西,牛的犄角、狼的牙齿、鹰的羽毛。何况这骨,曾经与生命连结过,常留有淡淡的血的味道,从古流传,这能让我联想到幼时读的译文书,关于草原上聪明的猎人与狡猾的野兽,关于美丽的吉普赛女郎以及隐秘的占卜……
器物的生命,是有长短的。但我总认为,这样的事物,更加原始而美好,相对能维持长久。后来读医科时,我得与接触到人类的骨骼。上解剖课时,罕见的人类的骨,就这样随机在桌子上散落着,我一块一块念着它们的名字,似乎想起曾经的一些画面。夕阳中的孩子,着迷于一个关于骨的游戏,并逐渐消失在时光的尽头,难以再见。
二、羊头骨与献祭
画室的时光是静止的,临近期末时,常常可以独享。幽暗的房间里,一只只木桌,铺了层层叠叠不同纯色的桌布,由上而下捏着细致的褶皱。打开一束安详的黄光,照在静物上,这个狭小的世界,就以明暗交界线分开,显现了阴阳,沾了那淡淡的色彩。我一直很喜欢一只羊头骨,它总是静静地仰靠在一边,角微弯,张着空虚寂寞的眼,以孔洞看穿人心。它的骨壳,并没有完整到毫无瑕疵,可内里却住着一个深沉完整的灵魂。我常觉得这骨,可以散发出冷冽的质感,如玉而又沧桑,在寂静的厅堂里与我进行着对话。
关于羊头骨的来历,先生曾经说过,这也是他最爱的收藏之一。冬日的一个小巷子里,每日傍晚时分,时常有男人推车而来,以卖羊头肉为生,带着热滚滚的气息。羊头肉是这里地道小吃,羊肉性温,冬季吃可御寒暖胃,是恰到好处肉食。先生偶然路过,看到未剔除干净的羊头,突然灵光乍现,与小贩攀谈起来。
“老板,我想要这羊头骨,干干净净的,但是不要这肉可以吗?”
男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有些诧异不解,“可是我只卖羊头肉啊。”
于是,这桩生意以两百大洋成交。第二天男人看到先生时,露出了苦闷的神情,笑着说,这羊头骨可是足足让我剔了一整夜,倒是这桩生意,做得有些不划算了。先生终归是有些得意的,又为画室增添了新的成员——这只朴素到似乎与艺术品毫无关联的羊头骨。
我更擅长素描,准备几只软硬度不同的铅笔就好,先生也说我画画线条够硬朗,我却觉得画这羊头骨正合适。却是水粉的羊头骨画起来颇有些伤脑筋,调色是我的死穴,这头骨明净却沧桑内敛的色调,我始终难以把握,又如何下笔。
我常想,为何羊类,性情如此温顺的动物,死后的骨却隐着一股经久不散的寒芒。挂羊头骨或许是源于藏民的习俗,他们会在廊檐下的方格灵柩中,挂上这样写着经文的头骨。头骨在风吹日晒中变了颜色、皲裂甚至变得残缺,却似乎依旧吐着暖的气息,在这始终流淌的时间和生命里。藏族人是懂得感恩的民族,所以信仰中也传递出善待生灵的美德。
在久远的过去,人类对未知的力量有着深深的恐惧,疾病被认为是神降临的灾祸。人类以为,只要以适当的方式向神灵献祭,就会得到神明的宽恕。而羊成为了最好的祭品,没有什么比这温顺的灵魂,更加适合了。它如此纯净,如此谦卑,如此需要被怜悯。我们让它,替我们赎罪。
正如旧约的一位先知以赛亚预言耶稣受刑时说:“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口。”
那么,沉默的羊,也是应该得到赞颂的。我见过有人以羊为图腾,在背上刺了羊头骨的纹身,同样冷峻的轮廓,勾画着羊死后的魂魄,让疼痛与记忆相合,让忍耐与肌肤相亲。
还记得某次在大山里,我双脚所能及的尽头处,山顶悬下了灵动的瀑布。我在巨大的山石下方,顺着瀑布向上看,却在山石上看到了一张清晰的脸。一只野生的山羊,正在高高地俯视着人类,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泽。当我与它对视时,它又以神奇而又隐秘的方式,消失在山的更尽头。它终归还是站在了,我去不了的地方。以一种亘古的`沉默姿态,宽恕着这个世界。
三、埋藏在边境的骨
是谁的骨重组,破开幽深的巢穴,再见微光
吾等睁开双眸时看到,这凡尘已改变了模样
我只好在日月中,僵直成了塑像
哭着,笑着,不能说话
——在龙骨墓园里
我或许见不到宽广的草原了,因为这吝啬的夏,不肯舍弃过多的雨水。听说只要一场夜雨,整个草原就能被点亮。黑色的汽车卷着尘灰,正在去往一个边境小城的路上。恍惚看到闪现的羊倌,赶着困倦的羊群,睁不开眼。
或许连羊,都不爱吃这枯黄的草,却只能慢慢地嚼,嚼出那几滴苦涩的汁,去湿润焦灼的喉咙。那年夏天晨光中的西北,寂静荒凉。这里曾叫“额仁”,意为荒漠戈壁中的海市蜃楼。牧人消失了身影,城池也失去了曾经的名字。
集市里,有商铺摆放着或大或小的椭圆的石,呈现着死气的灰白色。这是恐龙蛋吗?当然。至少店主说得笃定,并企图让我们也这样认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灰白的石里,应该有着一具完整的尸骸,它幼小,蜷曲着,凝着眉,闭着眼,张着嘴……未能降临。
在这“恐龙之乡”的墓园里,我已分不清骨的真假。一座边境的小城里,就如此明晃晃矗立着巨大的骨骼和雕塑,有些从或许从荒古走来,有些从现代浮现。这是一座奇异的城池,正如这里混杂的人群,已经分不清蒙汉的血脉,正如这清晨的手扒羊被大火煮过、烟火烤过,吃在嘴里热腾腾而如此真实,正如这短暂的夏季将过,飞鸟远去就逐渐步入了漫长的冬天,是无边无际的雪遮住了这双眼,如此虚幻。我们活在这虚幻的真实里。
今年夏天的植被过于青黄,而地表无河,这山坡成了白茫茫的盐碱滩。这是被神灵遗忘了的土地吧,只埋葬着这些珍稀而巨大的骨骼,重见于世,证明着曾经的辉煌和繁华。
顺着北方的国门,我望见更加荒凉的蒙古国,就在彼处。这里有铁路相通贯连,或是如今已被废弃。我们以这渺小的界碑为线,划开了内外。仿佛我再踏前一步,就将有枪响和军队,把我变作一具尸骸,渐渐风化成骨,被黄土深埋。就仿若曾经,这里上演过的一样。
办理了经商出境的手续,我得以跨越这条边界。我在扎门乌德看到了更加荒凉的弥散。几乎完全看不到植被的世界里,黄沙在无边的蔓延,沙石在游走低吟。我就如此站在这城池的中央,静静看着四周,对岸或许还繁华,可此处已然没落。没有了铁蹄铮铮,我们似乎就将一无是处。
我们因为一条线,一块做为界碑的石,从此有了分别。而没有分别的,或许只有这一丝血脉,还有这地下掩埋的骨,以及煤炭和石油。也许不是我们被遗忘了,只是我们砍伐了这神灵恩赐我们的林木,却忘记了回馈大地以种子。
有蒙古国的男孩,长着深邃忧郁的眸,穿着牛仔和体恤,等待着去往乌兰巴托的火车。有坦胸的莽汉提着酒瓶,醉醺醺来过,醉死梦生中没了时光的概念。有餐馆供应着西餐,写着中文和蒙文,却坐着满满和我一样的中国人,谈笑风生。超市里随处的货架摆放中国生产的饮料和零食,到处都是“康师傅”的字样,无人问津,仿若是一种奢侈品。我走在这些建筑中间,仿佛站立于世界的中心,又仿若可以走成一具没有血肉的枯骨,像千百年前生活在这里的牧人。
总有人问,成吉思汗大帝的骨,是在那边还是在这边。这或许也将成为一个深邃的谜题,永远得不到证明。我也终归无法再去探究,成吉思汗的归属。我只知道边境一边,就是我的国。
而如今,从蒙古国跑来一头珍惜的野驴,或许,它就如此更换了国籍,只是它不懂。
我总在想,这边境处,到底还埋藏着多少历史的骨,现如今将慢慢在变迁中被遗忘。
汽车打了火。没有路灯,可我们今晚就要离开。不断有飞蛾撞在车窗上,粉身碎骨。
四、果实如骨
一片叶初生的时候,是春光正在亲吻枝头。一片叶初落的时节,是秋香中藏着万象的果。它们未曾落入泥土、被湮没和遗忘,却与我手掌相合,在于我的生命相浸的过程中,轮转而衍生成了我新的骨骼。
我有一只密封的玻璃罐子,本应该放些亮晶晶的糖果,却装着两只深褐色的核桃。如此盛放,大抵是我不想让它们沾染了太多南国的水气而变得柔情,却要时刻挺着一身铮铮铁骨。
关于核桃,我始终记得《核舟记》中纪录,那个名叫王叔远的匠人,似乎用一双满是灵光的手,把一只长而狭的核桃,雕刻出了“苏轼游赤壁”的情景,故事定格在一支船,浮现出五人和八扇窗,流光中有箬竹叶做的船篷、船桨、炉子、茶壶、手卷和念珠,还有对联、题名和篆文三十四字。我也不禁惊呼,嘻,技亦灵怪矣哉!
当然我的这对核桃,相较而言似乎就平凡无奇了,但我喜欢顺着它们的脉络轻触摩挲。不用眼我也能知道,核桃头部稍尖,身分四棱,整体接近方形,小巧玲珑,如此形近却是恰好一对。它们是来自云南的铁核桃,没有尊贵的血统,形似文玩核桃中的“狮子头”,可我却认为这天生的花纹,不怎像旧时衙门前的石狮鬃毛,或许要全凭臆想。不过我愿意把它们想象成一对狮子头,浓眉大眼,敦厚而有灵性。
虽然我们常光顾干果店,但很多人却并不清楚,生核桃坚硬的壳外面,还有一层绿色的皮包裹。这层皮苦涩有汁,能染色于皮肤,被阳光晒过后或许才易剥去。有人在潘家园赌青皮,就是指这样的核桃了。这里的核桃不是用来食用的,却是用来附庸风雅。只有切开这层青色的外衣,观其形方知价值几何。
文玩核桃,是要以血气浸润的。血气细微而无孔不入,核桃也愈发深沉而有光泽,仿若如骨,圆润自然。仿佛它们与我相伴,便能与我相生。这植物的果,恍惚里面生着幼小的灵,被滋养着逐渐强壮。我们之间,也彼此生出了根,以血脉相连。似乎如此,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得与传递,如此温暖。我是懒散的人,也愿意用这懒散的方式,慢慢沟通,细细品味,这如骨的壳。
有种植物,仿佛在集结生命中所有的厚重,孕育了这硬质的果。它把所有的沉默都化作了重量,如此深醒。它仿佛能够看到万象的未来,如春花般绽放,是在匠人磨着老茧的手中重生。我们始终惊讶于,这如骨的质感,竟然是一种果实。
我在越秀山的小蟠龙冈,站在镇海楼之巅眺望,已然望不到旧时的景象,只有稀稀落落游园的人。朱红的墙还在,绿琉璃瓦也在,还有那瓦上的彩釉鳌鱼花脊。鳌鱼在岁月中斑驳了颜色,却依旧在吐息,于这高巅魂牵梦绕。
一旁的木桌旁,一个男人正用刻刀细心雕着什么。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似乎是由某种骨头雕刻出来的饰物,牙白色,其间有微笑的观音、佛陀,有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也有那正在吐息的鳌鱼……源于习惯,我总是喜欢顺手摆弄一下这些小物件。
男人抬头看到我,让我随便看看,说城市里的人都在上班,今天楼里的人也少了些。
“这是用什么刻的?”只是随口轻问,并惯性的以为会得到关于“牛羊之骨”的答案。
“哦,用一种果子,叫象牙果,很坚硬的。”
我很是诧异,世间竟有这样的果子,“这是哪里生长的?我怎么从未听闻?”
“是南美洲的,以前运到广州的制衣厂用来做纽扣的,现在用得少了。”说着,男人还拿出一只原始的果实,它的大小正适合半拢手掌轻握,入手很沉,上面有赭石色的花斑,不规则的染在白色如骨的果实上。呵,这真是造物者的奇思妙想。不,这样该算是植物界的奇葩,似乎要有一种异常执着的笨劲儿,才能结出这么些沉甸甸的果子来,又硬又怪。
后来我得知,象牙果似乎因为粗糙的外表下,仿若藏着圆融的真境界,印度教徒常用它来雕刻佛像,用来陪伴本我的修行。这洁白无瑕的果,会在时间里慢慢变黄,仿佛沾染了尘世的念,却愈发明亮。
可就是这来自尘世的念,让它变得更加真实,仿若凝集了更深的记忆,磨不灭,磕不破。这种果实,似乎天生就是来修行的,带着大智慧大毅力。从孕育初始,就带着执念,要走上一条异于凡胎的路。混沌中它也未曾可知,它将会以何种方式延续,以佛陀,以生灵,以万象……却是果实如骨,骨如禅,一念就是花开落。
五、枕边的人骨碎片
我曾经很想得到,一块名为“寰椎”的人类的骨。它是颈椎的第一片,我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转动头颅,似乎可以感受到它向上与颅骨相连,向下正与其他椎骨延伸、弯曲如蛇。这是一块完美的骨,看起来如一只眼睛,瞳孔是一个贯通的口,它活着,恰好卡在我思考与行动连接点,像一个完美的领结,出席着我生命的盛宴。
桌子上正堆着小山一样的人类的骨,来自不同的人。我们可以根据这样的骨,揣测它主人的体格,是高还是矮。图谱上对照着的每一个细微的结构,似乎都有它特殊的作用,人类似乎真的是一件精密的仪器,完美的仿若一件艺术品。人类之间,相似又不同,仿若这些散落的骨之间。
每一块骨头上都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编号,无怪乎当我央求老师是不是可以得到这样的一块骨时,得到了理所当然、毅然决绝的“不行”。
直到某次,我无意中发现有一小片或许源于磕碰而损落的骨碎片时,我兴奋异常,那一上午我都摸着自己的口袋。这片骨很薄很小,失去了原本的完整结构,幼小到无甚意义甚至无法被察觉。但它带着骨缝连接处特有的细齿,如一条微微荡漾的波纹,所以我一眼认得出它应该来自某个颅骨,但已然拼接不回。我相信没有人会在乎它的消失。
我枕边有一只储物罐,装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也成了这一小片骨的栖息地,无人知晓。甚至逐渐的,我也慢慢淡忘了还有这样一件骨物,伴着我夜夜入眠。我不知道它是谁,可它知道我是谁,它冰冷如斯,我却吐息为暖。它的存在感太微弱了,仿佛因为已经损毁了最后的价值,只好永远的沉默下去。
直到某天夜里,我陷入到一个恐怖的梦境。一个死去的陌生女子,青面獠牙穿着白衣,吞噬着活人的灵魂,她要我陪她说话,她有时笑着,而我假若镇定。在我睁开眼的一刹那,蚊帐正与床板组合成了一个完整而狭长的密封六面体,我眼前是一堵深黑的墙壁,我似乎可以用鼻尖触碰到它,那一刻我浑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我仿佛感觉到我已经死去,而这就是盛装我的棺木。
后来我清醒了些,才想起我身在何处,恍如隔世。我能依稀察觉,窗外清晨的太阳正照耀在人间,那橘红色的光细腻而温暖。远方的青山,应该正渐渐露出了容颜。我躺在床板上,一身都是粘腻的汗水。我静默呼吸着,慢慢等待着更加澄明的光,恢复这世界。我仿佛又复活了,能活动手指,能弯曲脚趾,能从干渴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如火车驶过渐近轰鸣,并似乎让我想起些什么。
我坐起身,打开了枕边储物的罐子,一眼看到了那片无关紧要的碎骨,和平时一样沉默着不语。我不相信,微弱如它,能有把我拽入梦魇的魔力。但我却开始对它产生某种谨慎和怀疑,仿若罐子里住着一个可怕未知的魔鬼。我们似乎总想为各种事情的发生,寻找一些理由,并作出某种预示。哪怕一个浅显的梦境,我们都试图要解读一番。而此时此刻,我是不是需要一些光明的力量,来挣脱困扰。
我要去对抗它,对抗这不知是否存在的力量,又似乎没有道理。
这片被我带走的碎骨,成了我心中的鬼,活在这空虚的房间里。
我并未因此而舍弃它,却开始走入到去遗忘和忽略的过程中去。
突然有一天,它就真的消失不见了,在这个不知道真假的世界。
沉默散文
我心里总有一丝挥之不去,抹之不掉,又说不出口的沉闷。压抑。可以说窒息。家应该是温馨的,困了,倦了,休息的地方,确切的说避风的港湾,然而,这一切忽来忽去,漂浮不定,仿佛是一个传说。门窗关得太严,空气不流通。开着雾霾又扰,想留清风入我室,一厢情愿,单相思。
我独倚窗台。凭空眺望。朦朦胧胧的山。朦朦胧胧……我没心思。没有力气去欣赏眼前一层不变的风景,我千次万次,推开大门走出去,那只是一闪而过,一瞬间的事,这一切一切,太突然,太冲动,会不会……我应该是过了冲动年龄了吧!那时不时像着魔一样,时发时止。更象体弱多病。患有慢性疾痼的人,癫痫病,常常发作,难以根治。只有攻补兼施。慢慢调理等待,或许……
我呆呆的,独立窗口,让暴风雨吹进我窗口,猛打我身上的痛,冲走我心中的火,让雷电击碎快碎的 心。来吧!来吧!暴雨,雷电,你来得再猛烈一点吧?我不需要沉闷,压抑,这样我会发疯的,更希望来七十二级台风。把我吹到无人居住的小岛。或无人认识的国家,或别的`星球。打乱眼前的一切,一切,象小孩子玩积母,重新组装。
暴风雨,雷电,台风又不归我管,这只是我个人的疯言疯语,我的心痛,希望睡一觉,或吃几粒救心丸,会好的——感情的漩涡。
沉默经典散文
相对喧嚣,沉默是一种比较,一种反衬。
舍却灯红酒绿,山林涧溪是隐者的沉默。丢掉世俗杂念,寺院是僧人的沉默。抛开炙手可热的权势,平民是政客的沉默。走下热闹的.人生舞台,坟墓是所有人的最后沉默。
沉默是智者以退为进静观其变的一种处世手段,沉默是愚这消亡的开始。有人在沉默中蓄积力量东山再起,有人在沉默中沉沦消匿。所以鲁迅先生说: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对于弱者,沉默是黎明前的黑暗;对于强者,沉默是韬光养晦的过程。
有人在心里沉默,有人在口头沉默。心里沉默是真正的沉默,口头沉默只是变换了一下喧闹的方式。
大象无形,是沉默的最高存在。大音稀声,是沉默最嘹亮的回响。大智若愚,是沉默的最高智慧。
锣鼓沉默,宣告戏剧的结束。土地沉默,是庄稼在对季节的享受。刀枪沉默,是和平的征兆。空气沉默,是风暴的酝酿。
人间有道,凡人众生用沉默耕耘太平盛世,沉默给国家带来的是丰富营养。人间无道,凡人众生用沉默作武器,沉默带来的是改朝换代的一曲挽歌。
沉默不是寂寞,寂寞是冰层,沉默是冰层下生生不息的水流。长夜沉默,有星月守望;大漠沉默,有风暴驼铃相伴;高山沉默,有冰雪雄鹰呵护;大海沉默,有航船鱼鳖温暖。
沉默是歌,那是歌者用心在唱。沉默是金,那是淘金者的心变成了金。所以,不会沉默的人永远唱不好人生这支歌,不会沉默的人永远淘不到世间真金。
叶骨散文
叶子,孱孱弱弱,说起来哪有什么血肉可言,更不用说有坚硬内敛的骨了。
深秋的时候,叶子都在漫天飞舞。老房周围有许多梧桐,棵棵挺拔,叶子却正被西风摧残着,漂泊到四海,化成叶泥。梧桐并非无情,而是依依惜别之后仍无法挽留,叶被风夹着,开始了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一段旅程。有幸有几片叶子未被带远,留在了窗隙中,深情的注视着老梧桐。这倒是个不错的避风港哩!
叶子的肉体从落下便开始受到摧残。
第一片雪花落下时,那些叶子便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一些部分开始萎缩,逐渐的,代表绿色的微弱的生命气息也开始消退。体弱残缺的叶子先受不了,慢慢地消失,而后一片一片的叶子消失殆尽。冬接着来了。
梧桐树在摇摇晃晃着,北风呼啸,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岿然不动。那些熬过西风的'叶子又迎来了新一轮灾难。北风不比西风,风大而猛、广而寒。呼呼呼呼,一些叶子屏住呼吸,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并不像我们人类一样,有手有脚可以移动。
北风后,叶子基本上被杀尽了。叶的死亡过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跟朋友讲后,朋友反驳我:“叶还没死呢?”
我惊讶。在仔细的搜寻之后,发现了叶,窗隙间的旧叶。叶体变得枯黄,似乎一碰就要消磨掉。但最使我惊讶的是叶子的骨,竟还如初!傲然的分立着,支撑着形体的美观。现在距离叶子落下来有多长时间了?我已数不清。但是——
叶死后,不会全部腐烂,会剩下他核心的骨,这应是不朽的;我猜测,因为叶有魂,有信仰,因而它永生。
梁实秋散文《沉默》
我有一位沉默寡言的朋友。有一回他来看我,嘴边绽出微笑,我知道那就是相见礼,我肃客入座,他欣然就席。我有意要考验他的定力,看他能沉默多久,于是我也打破我的习惯,我也守口如瓶。二人默对,不交一语,壁上的时钟的答的答的声音特别响。我忍耐不住,打开一听香烟递过去,他便一枝接一枝的抽了起来,巴答巴答之声可闻。我献上一杯茶,他便一口一口的翕呷,左右顾盼,意态萧然。等到茶尽三碗,烟罄半听,主人并未欠伸,客人兴起告辞,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这位朋友,现在已归道山,这一回无言造访,我至今不忘。想不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的那种六朝人的风度,于今之世,尚得见之。
明张鼎思《瑯琊代醉编》有一段记载:“剑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往往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谓去,辄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危坐,而不欠伸欹侧,盖百无一二,其能之者必贵人也。’以其言试之,人皆验。”可见对客默坐之事,过去亦不乏其例。不过所谓“主贵”之说,倒颇耐人寻味,所谓贵,一定要有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纵然不拒人千里之外,至少也要令人生莫测高深之感,所以处大居贵之士多半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两眼望天,面部无表情,纵然你问他一句话,他也能听若无闻,不置可否。这样的人,如何能不贵?因为深沉的外貌,正好掩饰内部的空虚,这样的人最宜于摆在朝堂之上。孔子家语明明的写着,孔子“入太祖后稷之庙,庙堂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这庙堂右阶的金人,不是为市井细民作榜样的。
謇谔之臣,骨梗在喉,一吐为快,其实他是根本负有诤谏之责,并不是图一时之快。鸡鸣犬吠,各有所司,若有言官而钳口结舌,宁不有愧于鸡犬?至于一般的仁人君子,没有不愤世忧时的,其中大部分悯默无言,但有间或也有“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人,这样的人可使当世的人为之感喟,为之击节,他不能全名养寿,他只能在将来历史上享受他应得的清誉罢了。在有“不发言的自由”的时候而甘愿放弃这一项自由,这也是个人的自由。在如今这个时代,沉默是最后的一项自由。
有道之士,对于尘劳烦恼早已不放在心上,自然更能欣赏沉默的境界。这种沉默,不是话到嘴边再咽下去,是根本没话可说,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世尊在灵山会上,拈华示众,众皆寂然,惟迦禾破颜微笑,这会心微笑胜似千言万语。莲池大师说得好;“世间酽醯醇醴,藏而弥久而弥美者,皆繇封固牢密不泄气故。古人云,‘二十年不开口说话,向后佛也奈何你不得。’旨哉言乎!”二十年不开口说话,也许要把口闷臭,但是语言道断之后,性水澄清,心珠自现,没有饶舌的必要。基督教Carthnsian教派也是以沉默静居为修行法门,经常彼此不许说话。“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庄子说:“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现在想找真正懂得沉默的朋友,也不容易了。
沉默学导言经典散文
一个爱唠叨的理发师给马其顿王理发,问他喜欢什么发型,马其顿王答道:“沉默型。”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素来怕听人唠叨,尤其是有学问的唠叨。遇见那些满腹才学关不住的大才子,我就不禁想起这位理发师来,并且很想效法马其顿王告诉他们,我最喜欢的学问是“沉默学”。
无论会议上,还是闲谈中,听人神采飞扬地发表老生常谈,激情满怀地叙说妇孺皆知,我就惊诧不已。我简直还有点嫉妒:这位先生的自我感觉何以这样好呢?据说讲演术的第―秘诀是自信,一自信,就自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了。可是,自信总应该以自知为基础吧?不对,我还是太迂了。毋宁说,天下的自信多半是盲目的。惟其盲目,才拥有那―份化腐朽为神奇的自信,敢于以创始人的口吻宣说陈词滥调,以发明家的身份公布道听途说。
可惜的是,我始终无法拥有这样的自信。话未出口,自己就怀疑起它的价值了,于是嗫嚅欲止,字不成句,更谈何出口成章。对于我来说,谎言重复十遍未必成为真理,真理重复十遍(无须十遍)就肯定成为废话。人在世,说废话本属难免,因为创新总是极稀少的。能够把废话说得漂亮,岂不也是一种才能?若不准说废话,人世就会沉寂如坟墓。我知道自己的挑剔和敏感实在有悖常理,无奈改不掉,只好不改。不但不改,还要把它合理化,于自卑中求另一种自信。
好在这方面不乏贤哲之言,足可供我自勉。古希腊最早的哲人泰勒斯就说过:“多说话并不表明有才智。”人有两只耳朵,只有一张嘴,一位古罗马哲人从中揣摩出了造物主的意图:让我们多听少说。孔子主张“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这是众所周知的了。明朝的李笠翁也认为:智者拙于言谈,善谈者罕是智者。当然,沉默寡言未必是智慧的`征兆,世上有的是故作深沉者或天性木讷者,我也难逃此嫌。但是,我确信其反命题是成立的:夸夸其谈者必无智慧。
曾经读到―则幽默,大意是某人参加会议,一言不发,事后,一位评论家对他说:“如果你蠢,你做得很聪明;如果你聪明,你做得很蠢。”当时觉得这话说得很机智,意思也是明白的:蠢人因沉默而未暴露其蠢,所以聪明;聪明人因沉默而末表现其聪明,所以蠢。仔细琢磨,发现不然。聪明人必须表现自己的聪明吗?聪明人非说话不可吗?聪明人一定有话可说吗?再也没有比听聪明人在无话可说时偏要连篇累牍地说聪明的废话更让我厌烦的了,在我眼中,此时他不但做得很蠢,而且他本人也成了天下最蠢的―个家伙。如果我自己身不由己地被置于一种无话可说却又必须说话的场合,那真是天大的灾难,老天饶了我吧!
公平地说,那种仅仅出于表现欲而夸夸其谈的人毕竟还不失为天真。今日之聪明人已经不满足于这无利可图的虚荣,他们要大张旗鼓地推销自己,力求卖个好价钱。于是,我们接连看到,靠着传播媒介的起哄,平庸诗人发出摘冠诺贝尔的豪言,俗不可耐的小说跃居畅销书目的榜首,尚未开拍的电视剧先声夺人闹得天下沸沸扬扬。
在这一片叫卖声中,我常常想起甘地的话:“沉默是信奉真理者的精神训练之一。”我还想起吉辛的话:“人世一天天愈来愈吵闹,我不愿在增长着的喧嚣中加上一份,单凭了我的沉默,我也向一切人奉献了一种好处。”这两位圣者都是羞于言谈的人,看来决非偶然。当然,沉默者未免寂寞,那又有什么?说到底,一切伟大的诞生都是在沉默中孕育的。广告造就不了文豪。哪个自爱并且爱孩子的母亲会在分娩前频频向新闻界展示她的大肚子呢?
种种热闹一时的吹嘘和喝彩,终是虚声浮名。在万象喧嚣的背后,在一切语言消失之处,隐藏着世界的秘密。世界无边无际,有声的世界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只听见语言不会倾听沉默的人是被声音堵住了耳朵的聋人。懂得沉默的价值的人却有―双善于倾听沉默的耳朵,如同纪伯伦所说,他们“听见了寂静的唱诗班唱着世纪的歌,吟咏着空间的诗,解释着永恒的秘密”。一个听懂了千古历史和万有存在的沉默的话语的人,他自己一定也是更懂得怎样说话的。
世有声学、语言学、音韵学、广告学、大众传播学、公共关系学等等,惟独没有沉默学。这就对了,沉默怎么能教呢?所以,仅存此“导言”一篇,“正论”则理所当然地将永远付诸阙如了。
梁实秋经典散文《沉默》
我有一位沉默寡言的朋友。有一回他来看我,嘴边绽出微笑,我知道那就是相见礼,我肃客入座,他欣然就席。我有意要考验他的定力,看他能沉默多久,于是我也打破我的习惯,我也守口如瓶。二人默对,不交一语,壁上的时钟的答的答的声音特别响。我忍耐不住,打开一听香烟递过去,他便一枝接一枝的抽了起来,巴答巴答之声可闻。我献上一杯茶,他便一口一口的翕呷,左右顾盼,意态萧然。等到茶尽三碗,烟罄半听,主人并未欠伸,客人兴起告辞,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这位朋友,现在已归道山,这一回无言造访,我至今不忘。想不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的那种六朝人的风度,于今之世,尚得见之。
明张鼎思《瑯琊代醉编》有一段记载:“剑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往往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谓去,辄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危坐,而不欠伸欹侧,盖百无一二,其能之者必贵人也。’以其言试之,人皆验。”可见对客默坐之事,过去亦不乏其例。不过所谓“主贵”之说,倒颇耐人寻味,所谓贵,一定要有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纵然不拒人千里之外,至少也要令人生莫测高深之感,所以处大居贵之士多半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两眼望天,面部无表情,纵然你问他一句话,他也能听若无闻,不置可否。这样的人,如何能不贵?因为深沉的外貌,正好掩饰内部的空虚,这样的人最宜于摆在朝堂之上。孔子家语明明的写着,孔子“入太祖后稷之庙,庙堂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这庙堂右阶的金人,不是为市井细民作榜样的。
謇谔之臣,骨梗在喉,一吐为快,其实他是根本负有诤谏之责,并不是图一时之快。鸡鸣犬吠,各有所司,若有言官而钳口结舌,宁不有愧于鸡犬?至于一般的仁人君子,没有不愤世忧时的,其中大部分悯默无言,但有间或也有“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人,这样的人可使当世的人为之感喟,为之击节,他不能全名养寿,他只能在将来历史上享受他应得的清誉罢了。在有“不发言的自由”的时候而甘愿放弃这一项自由,这也是个人的自由。在如今这个时代,沉默是最后的一项自由。
有道之士,对于尘劳烦恼早已不放在心上,自然更能欣赏沉默的境界。这种沉默,不是话到嘴边再咽下去,是根本没话可说,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世尊在灵山会上,拈华示众,众皆寂然,惟迦禾破颜微笑,这会心微笑胜似千言万语。莲池大师说得好;“世间酽醯醇醴,藏而弥久而弥美者,皆繇封固牢密不泄气故。古人云,‘二十年不开口说话,向后佛也奈何你不得。’旨哉言乎!”二十年不开口说话,也许要把口闷臭,但是语言道断之后,性水澄清,心珠自现,没有饶舌的必要。基督教Carthnsian教派也是以沉默静居为修行法门,经常彼此不许说话。“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庄子说:“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现在想找真正懂得沉默的朋友,也不容易了。
读梁实秋《沉默》有感
梁实秋写了篇文章《沉默》论朋友,论“对客默坐”。有沉默寡言朋友登门拜访,梁公故意不言,二人对坐,意态萧然,一言不发。这等事情是风骨?是惺惺作态?我只觉此事饶有趣味。
细想故事里的主人花了37年译《莎士比亚全集》,客人已归道山,能做出此事,并不稀奇。此事于我乃天方夜谭,今日我所识之友,倘若有这般行径,我必是毛骨悚然。虽不能为此仙风道骨之事,但诸公也莫得不偿失,沦为酒肉之徒,或是溺死宦海。
记得一次酒席之上,有两位前辈是同窗好友,甲是大官老爷,乙大概自谋生路。甲不苟言笑,乙风趣幽默。乙谈到自己和一个男的好友常常喝茶聊天就一个下午,甲徐徐言道此二人必有“基情”,乙哭笑不得。或许甲老爷更能耐得住寂寞和人默坐一个下午,他是戴着伪装的面具,而梁公所言是内心的平静安宁。我只得感叹,宦海沉浮,略有所失罢了。
现世浮躁,熙熙攘攘,我打心眼里是向往逃避到无人之处的,可滚滚红尘里,又有多少我深深爱着人呐,活在夹缝里,就更喜爱梁公所说的“沉默”了。我有时会苛刻地需求一个安静的环境,即使家中无人,家电的轰鸣、邻居的脚步、院中树里的蝉鸣也喜欢交织在一起打破寂静,我就难以沉静,索性叹一声气,消逝其中。
和朋友们还是绝无可能默坐半日的,倒是和自己却能如此,大不了对着镜子。往事里,让我感到环境最安静,内心最安宁的时候有两次。一次在教堂里,一次在冬天的海边,不是死寂无声,相伴的还有悠扬的钟声,还有轻叹的海浪。那个片段心里未曾有思索过任何大大小小的问题,但这段空白大概人类对于时间最奢侈的一种享受。
面对朋友默坐无言,真是太无情了,若是一人享受孤独,我会觉得快乐,心生喜悦。在我们还不到坐而论道的年龄,还没到品味孤独的年龄时,何不夜夜欢歌狂饮,任孤独肆意地去流浪。
我开始遐想面对深渊,投下一颗石子,然后等待回声,时光飞逝。
再见沉默散文
这几年重返故乡,发现许多景,许多人都变得沉默了,给人的感觉很冷淡凄凉。就连曾经一起嬉戏玩耍的同年伙伴,也变得沉默不语。在远方的时候,有时真的很怀念当初一起渡过的时光,多么美好的回忆,每当我想起来那些人,那些事,心里总是甜滋滋的,充满回味,甚至有许多心里话相跟他们说。可当我再见到他们时,却又没什么好说,几句问候,几句寒暄后,便要走开,曾经的熟悉刹那间变成陌生,可彼此的感情还在。比喻说我和谁讲起那些童年的趣事,他竟然都记得,描绘的比我还详细动听,让我们不禁开怀大笑一阵。今飞昔比,时代的改变,人生的抉择,路已不相同。然而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感情,一点一滴的消失,最后只能保持在初识状态,好朋友变朋友,每个人走出这个圈子,融入到另一个圈子里,一去不复返,没有再回归的心。
曾经一直向往乡村,花草树木多,空气新鲜,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享受大自然所赠与的安静生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想法太过单纯,已经不适合我现在的心的去向了。有时候太安静会让人不自在,无法融入自然之中,让我开始思考时间这个名词,我们经常说什么虚度光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事实上时间不是我们虚度的,你不走,它还是会一分一秒的流逝,不再倒流回去,每个人对时间的安排不同,有人正在工作的同时,有人在等待。一个时间点许多事情同时进行。
对于我的时间,在沉默中蛮多,因为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对人处事都是默认过去。更多的沉默在无法入眠的情况下,脑海里总是不停的回想,想一些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都是挺美好,又提起了我兴奋,有睡意却无睡心。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人长大了,睡眠就会越来越少,尤其是老人,到了点就会醒,然后早早地就起来了。这个我深有体会,从小是与奶奶一起生活的',每天都看她起来的很早。无声无息的做早饭,而我还是睡意忡忡,很少自己醒来。
在过去的几年里,对村里人都是很熟悉。每当遇见都要打个招呼,问候,该称呼都称呼到位,不敢随便马虎。对家乡的习俗也是按照老人的吩咐去做,不敢有丝毫怠慢。时间一晃就是几年,唯一没变的就是回家的心,现在经常有人感叹烟花易冷,人世一分,人走茶凉,曲终人散,时代可以覆盖人们的思想,却抹不去记忆,生长在一片土地上,回忆是到死都能记起,人走的很远,可是心终回到原点。
沉默不是错,错的是沉默在沉默里。对于这种沉默,我想说再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只需沉默散文
1、青春的年纪,遇到几个难忘的人,想一辈子记住。他们像太阳一样照亮我们的人少,纵使我们也是别人的太阳,但我们无从知晓,我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总是想把自己绚烂的一面留给别人看。我以为我们都是伪装的月亮,脱掉外皮是金灿灿的太阳。我以为的太阳是能照亮他人,给他人带来快乐的情绪。那些生命中有过的太阳想一路走过开在路旁的花,当你前行,你总能看见它开在路两旁,用它的香气指引你。
2、朋友这个词在我人生中极其重要,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失去他们其中一个我是多么心痛,所以我与他们相处,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留下来,我想成为他们的解忧草,我想一辈子在转身的瞬间就能看见他们,我希望他们总能在我看见的地方。因为我的眼神依赖人,有朋友在身边,我才能找到心的位置,或者说我从不把心交给自己,我宁愿交给我信赖的人。我相信他们永远不会伤害我,其实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只能肯定。那些太阳你永远不可企及,她的温暖只有靠她伪装的外皮才不至于太过炙热,而且你必不可贪恋,当你以为这是上天给你的幸运,但是终有一天他会收回的,因为这种太阳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你必不可以一个人独享,这是不道德的。
3、我每日每日都在期待你的一个回眸,当我确认你确实并没有对我没有感觉,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恨不得立即跑到你面前捧起你的脸来一个亲密接触,我每日与你周旋,或者说跟你联络感情,只是为了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我中途插一脚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只能这样,既然你曾经属于别人,那我默认你是不洁的。现在看来你越陷越深,你并没有比我聪明多少,但我承认我在理智的同时已经深深沦陷了,我不后悔,对你,我认清我的心,不管你有多少我不耻的确定,我依然爱你,或许两位自己都没有意思到我是真的爱你,我100%的对你我希望你能给予我10%,你知道你给我一点希望,说话不要那么狠,我就会义无反顾,我一直摇摆不定是因为你传达给我的信息让我摇摆不定,你有多么了解我,你就对我多神秘,我倒是希望有一天你能亲自在我面前脱掉神秘的外衣,对你是真的一点渴望都没有,我连你的脸都不能记住,我就希望保持现状,一步一步慢慢来,关键你要给我机会了解你,女人的好奇心是无知尽的,或者说人类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着这样的好奇心,保持好奇心去探索,才有我们今天的繁荣。
4、天气好的.时候想你天气不好的时候也想你,但是很难记住你的样子,只在心里一遍一遍唤你的名,不知你能不能在那遥远的地方听到,我越发能感觉到你调侃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我要求太对你会不会觉得烦,在这种季节,最解暑的事情就是想你的脸,一下子就清醒了,你大概就像是棉花糖,让我看着非常喜欢,想要咬一口,但是虎视眈眈的不止我一个,你要理解我会吃醋,毕竟我想独占你,我从未考虑多你的想法,你是粉色的,吃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感觉。或许会太甜,看云的时候很神奇,心情跟以前看云的时候一样好,但就是想拍下来,给你看,我跟到的是想让你了解我的心情,而且我也想了解你的心情,你的过往,我还想知道你的善良,你对我隐瞒的一切,我倒是相信总有一天,你统统都会告诉我。在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再像以往那么小心翼翼,从未得到过你,哪里来的怕失去一说。至少你要充分让我感受到你才行。
5、突然想到那些最简单最质朴的事情往往才是我们最应该回味最美好的道理,我们很容易深陷一个一种看法,便认为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道理来辩驳它,其实那只是我们心中所想,我们为什么不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来看那,这世上的事并没谁对谁错,电视剧里演这个女人无所不用其极只想达到最自私的目的,或许你深究她你会发现若是你站在她的位置思考,你也无法去否认她,她做的事或许全世界都否认,你认为对的事或许周遭的人都不认同,但是你仍然坚持,那是因为你懂得,你说接受的东西似乎只把你往这一条路上推,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只是少数人对多数人两方价值的辩驳,又有什么意义那,我认为只是人在无聊的时候才会产生的这种争论,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活着,面向太阳,明白这世上最质朴的道理,心之所往。
沈从文散文沉默
读完一堆从各处寄来的新刊物后,仿佛看完了一场连台大戏,留下种热闹和寂寞混和的感觉。为一个无固定含义的名词争论的文章,占去刊物篇幅不少,留给我的印象却不深。
我沉默了两年。这沉默显得近于有点自弃,有点衰老。是的。古人说,“玩物丧志”,两年来我似乎就在用某种癖好系住自己。我的癖好近于压制性灵的碇石,铰残理想的剪子。需要它,我的存在才能够贴近地面,不至于转入虚无。我们平时见什么作家搁笔略久时,必以为“这人笔下枯窘,因为心头业已一无所有”。我这支笔一搁下就是两年。我并不枯窘。
泉水潜伏在地底流动,炉火闪在灰里燃烧,我不过不曾继续使用它到那个固有工作上罢了。一个人想证明他的存在,有两个方法:其一从事功上由另一人承认而证明;其一从内省上由自己感觉而证明。我用的是第二种方法。我走了一条近于一般中年人生活内敛以后所走的僻路。寂寞一点,冷落一点,然而同别人一样是“生存”。或者这种生存从别人看来叫作“落后”,那无关系。两千年前的庄周,仿佛比当时多少人都落后一点。那些善于辩论的策士,长于杀人的将帅,人早死尽了,到如今,你和我读《秋水》、《马蹄》时,仿佛面前还站有那个落后的衣着敝旧,神气落拓,面貌平常的中年人。
我不写作,却在思索写作对于我们生命的意义,以及对于这个社会明天可能产生的意义。我想起三千年来许多人,想起这些人如何使用他那一只手。有些人经过一千年或三千年,那只手还依然有力量能揪住多数人的神经或感情,屈抑它,松驰它,绷紧它,完全是一只有魔力的手。每个人都是同样的一只手,五个指头,尖端缀覆个淡红色指甲,关节处有一些微涡和小皱,背面还萦绕着一点隐伏在皮肤下的青色筋络。然而有些人的手却似乎特有魔力。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手变成一只魔手?是不是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把自己一只手成为光荣的手?
我知道我们的手不过是人类一颗心走向另一颗心的一道桥梁,作成这桥梁取材不一,也可以用金玉木石(建筑或雕刻),也可以用颜色线条(绘画),也可以用看来简单用来复杂的符号(音乐),也可以用文字,用各种不同的文字。也可以单纯进取,譬如说,当你同一个青年女子在一处,相互用沉默和微笑代替语言犹有所不足时,它的小小活动就能够使一颗心更靠近一颗心。既然是一道桥梁,借此通过的自然就贵贱不一。将军凯旋由此通过,小贩贸易也由此通过。既有人用它雕凿大同的石窟,和阗的碧玉,也就有人用它编织芦席,削刮小挖耳子。故宫所藏宋人的《雪山图》、《洞天山堂》等等伟大画幅,是用手作成的。《史记》是一个人写的。
《肉蒲团》也是一个人写的。既然是一道桥梁,通过的当然有各种各色的人性,道德可以通过,罪恶也无从拒绝。只看那个人如何使用它,如何善于用心使用它。
提起道德和罪恶,使我感到一点迷惑。我不注意我这只手是否能够拒绝罪恶,倒是对于罪恶或道德两个名词想仔细把它弄清楚些。平时对于这两个名词显得异常关心的人,照例却是不甚追究这两个名词意义的人。我们想认识它;如制造燋饼人认识燋饼,到具体认识它的无固定性时,这两个名词在我们个人生活上,实已等于消灭无多意义了。文学艺术历史总是在“言志”和“载道”意义上,人人都说艺术应当有一个道德的要求,这观念假定容许它存在,创作最低的效果,应当是给自己与他人以把握得住共通的人性达到交流的满足,由满足而感觉愉快,有所启发,形成一种向前进取的勇气和信心。这效果的获得,可以说是道德的。但对照时下风气,造一点点小谣言,诪张为幻,通常认为不道德,然而倘若它也能给某种人以满足,也间或被一些人当作“战略运用”,看来又好象是道德的了。道德既随人随事而有变化,它即或与罪恶是两个名词,事实上就无时不可以对调或混淆。一个牧师对于道德有特殊敏感,为道德的理由,终日手持一本《圣经》,到同夫人勃谿,这勃谿且起源于两人生理上某种缺陷时,对于他最道德的书,他不能不承认,求解决问题,倒是一本讨论关于两性心理如何调整的书。一个律师对于道德有它一定的提法,当家中孩子被沸水烫伤时,对于他最道德的书,倒是一本新旧合刊的《丹方大全》。若说道德邻于人类向上的`需要,有人需要一本《圣经》,有人需要一本《太上感应篇》,但我的一个密友,却需要我写一封甜蜜蜜充满了温情与一点轻微忧郁的来信,因为他等待着这个信,我知道!如说多数需要是道德的,事实上多数需要的却照例是一个作家所不可能照需要而给与的。大多数伟大作品,是因为它“存在”,成为多数需要。并不是因为多数“需要”,它因之“产生”。我的手是来照需要写一本《圣经》,或一本《太上感应篇》,还是好好的回我那个朋友一封信,很明显的是我可以在三者之间随意选择。我在选择。但当我能够下笔时,我一定已经忘掉了道德和罪恶,也同时忘了那个多数。
我始终不了解一个作者把“作品”与为“多数”连缀起来,努力使作品庸俗,雷同,无个性,无特性,却又希望它长久存在,以为它因此就能够长久存在,这一个观念如何能够成立。溪面群飞的蜻蜓够多了,倘若有那么一匹小生物,倦于骚扰,独自休息在一个岩石上或一片芦叶上,这休息,且是准备看一种更有意义的振翅,这休息不十分坏。我想,沉默两年不是一段长久的时间,若果事情能照我愿意作的作去,我还必需把这分沉默延长一点。
这也许近于逃遁,一种对于多数骚扰的逃遁。人到底比蜻蜓不同,生活复杂得多,神经发达得多。也必然有反应,被刺激过后的反应。也必然有直觉,基于动物求生的直觉。但自然既使人脑子进化得特别大,好象就是凡事多想一想,许可人向深处走,向远处走,向高处走。思索是人的权利,也是人其所能生存能进步的工具。什么人自愿抛弃这种权利,那是个人的自由,正如一个酒徒用剧烈酒精燃烧自己的血液,是酒徒的自由。可是如果他放下了那个生存进步的工具,以为用另外一种简单方式可以生存,尤其是一个作者,一个企图用手作为桥梁,通过一种理想,希望作品存在,与肉体脱离而还能独立存在若干年,与事实似乎不合。自杀不是求生的方式,谐俗其实也不尽是求生的方式。作品能存在,仰赖读者,然对读者在乎启发,不在乎媚悦。通俗作品能够在读者间存在的事实正多,然“通俗”与“庸俗”却又稍稍不同。无思索的一唱百和,内容与外形的一致摹仿,不可避免必陷于庸俗。庸俗既不能增人气力,也不能益人智慧。在行为上一个人若带着教训神气向旁人说:人应当用手足同时走路,因为它合乎大多数的动物本性或习惯。说这种话的人,很少不被人当作疯子。然而在文学创作上,类似的教训对作家却居然大有影响。原因简单,就是大多数人知道要出路,不知道要脑子。随波逐流容易见好,独立逆风需要魄力。
我觉得我应当努力来写一本《圣经》,这经典的完成,不在增加多数人对于天国的迷信,却在说明人力的可信,使一些有志从事写作者,对于作品之生长,多有一分知识。希望个人作品成为推进历史的工具,这工具必需如何造作,方能结实牢靠,象一个理想的工具。我预备那么写下去,第一件事每个作家先得有一个能客观看世界的脑子。可是当我想起是不是这世界每个人都自愿有一个凡事能独立思考的脑子,都觉得必需有个这样脑子,进行写作才不必依靠任何权势而依旧能存在时,我依然把笔搁下了。人间广泛,万汇难齐。沮洳是水作成的,江河也是水作成的;桔柚宜于南国,枣梨生长北方。万物各适其性,各有其宜。应沉默处得沉默,古人名为“顺天体道”。雄鹰只偶尔一鸣,麻雀却长日叽喳,效果不同,容易明白。各适其性,各取所需,如果在当前还许可时,我的沉默是不会妨碍他人进步,或许正有助于别一些伟大成就的。
一九三六年十月八日北平作
沉默不期而至散文
老子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所以后世有人嘲笑他的虚伪,既然这样,何故要写那五千言《道德经》?
有时候,知道一些话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出来。说的时候,觉得很爽,但过后,经常会觉得自己各种思考不周等等;还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被一些情绪所蛊惑,于是写下一些事后怎么看也是“无病呻一吟”的话;更有些时候,忽然被一些思想绑架,于是也会神神叨叨地把自己伪装一个传道士,故作高深地写下一些自己也许根本没有做深入体会和思考的文字。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近几日回头看那些昔日的旧作,没有几个字是满意的,甚至有些连自己看了都有些莫名其妙。
诸如以上原因等等,近些日子,的确有些沉默。几个近友也问过原因,但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如愁绪那句话,倦了,厌了,该散了。不过细想这句话,到也不一定完全适合自己。
对于文字,我从来没有丧失过热情。目前这种慵懒的情绪,或许是审美疲劳了吧。就像一个人厌倦了城市的灯红酒绿,忽然觉得穷乡僻壤的蓝天白云便是自己向往的景色一样。
其实,近几日也时常提起笔,但挠挠头皮,发发呆之后,依然空白一处。
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会始终停留在某一点的人。
06年开始写博客,为了吸引点击率,每天专门挑热点进行血脉贲张地抨击,个别文章因为刺激眼球,亢一奋心脏,单日点击率曾经好几万。但不知道何故,没过多久,我就厌倦了这种愤青式的生活,我知道那不是我真正需要的,这样下去,我不得癫狂也会犯神经。
后来沉寂了两三年。
然后又写了一段时间的诗词,还参加各种圈友活动,忙的也是不亦悦乎,再后来又玩Q一Q,加入一个文学作家群,当时很兴奋,以为找到了组织,结果进去发现,全是网络江湖的伪文青假学者大骗子,没有一个真材实料的,然后就又退出了,直到今年上半年,经人介绍入了青藤,刚开始也很兴奋,主要觉得这些朋友们都是很平凡的网络草根,但他们的文字比那些伪文青好多了,所以就决定在这里安家了。
入青藤之前,我的Q一Q好友包括同学同事亲人,不到五十个,那时也基本不聊天,主要是有共同爱好的网友几乎没有。入了青藤之后,发现原来和自己一样喜欢“无病呻一吟”的人很多,以前写那些“无病呻一吟”的文字,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现在感觉真是透亮多了。然后每天就到文友家里串门,互相拜访,唠家常…….这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也是值得回忆的,可是半年过去了,我那种心理低一潮一期又来了,近来对什么文字都提不起兴趣来,每次打开空间,看见好友那么多更新的文字,总是找不到刚入青藤的那种感觉了。于是,打开,瞥两眼,关上,再打开,再瞥两眼,再关上。不看,心理放不下朋友们的最新动一态,但看了,又找不到当初那种热烈的感觉。所以,忽然想离开网络,离开文字一段时间,可是又总狠不下心来。
昨天看了一篇关于静修的网文,静修期间要求屏一蔽掉任何外界信息,包括文字,包括学员们之间的任何交流,要求全天禁语,每天除了打坐,就是内观。有时候,也想尝试一下,可一想,像我这样的俗人,连网络都割舍不掉,一切都是妄谈。
不过,想来,适当禁语一下也挺好的。天冷了,万物都应该沉寂一下,在外面放牧久了的思绪也应该回家在被窝里暖暖了,这样,下一次出发,我们或许更有体温和力量。
★ 沉默的奢望散文
★ 永远沉默的锉散文
★ 沉默的雨巷散文
★ 《沉默》观后感
★ 沉默演讲稿初中
★ 沉默700字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