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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米散散文
按合浦乡下的风俗习惯,女儿嫁出去之后,娘家还得为女儿的“月子”忙碌。米散、糯米甜酒、瓜皮醋……都是乡下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家家户户必备的,而这些一般都是由娘家人来准备。所以只要看到哪家门前楼顶在晒米散,大家就猜到这家嫁出去的女儿估计快要生了。
我奶奶有一个女儿四个媳妇,她也经常做米散,不仅为女儿做,也为几个媳妇做。奶奶做米散的时候,我常常在一旁凑热闹。要做米散了,奶奶总会挑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淘洗好糯米,泡上一两个小时,放到锅里蒸熟。用一根一尺来长一指宽的单竹篾片,围成一个圈做成模子。旁边摆上一碗清水,把篾圈在碗里过一下清水,再摆在大簸箕里。已经晾凉的糯米饭,用手抓了,把篾片模子铺满、压平压实,再把篾片模子轻轻抽出,一个米散就做成了。奶奶做的米散像一个个扁扁的小盘子,还有点像大王莲的小叶子,有底有边有棱,立体感很强,很好看。我学着奶奶的样子,做出来的米散却总是差强人意,不是崩了一个大豁口,就是没边没棱。奶奶也不责怪,只是呵呵地笑,笑得眼角两边皱成一朵菊花。
米散要在簸箕里晒上两三天才能成形,每天还要不时地逐个翻动一下。直至一粒粒糯米饭紧密地粘在一起,变成半透明状,米散就晒好了。这时候的米散什么味道也没有,硬梆梆的,得用油炸过才变成一道风味美食。往烧开的油锅里放进一个个晒好的米散,糯米饭粒在热油的作用下慢慢地膨化。米散慢慢变大变轻,浮在油面上。用大笊篱把米散捞起来,沥干油,倒在大簸箕里。全部米散炸好后,每十个一叠,用红色的带子捆绑好,只等日子一到就送到女儿家去。本地乡下人很少有做"满月酒”的习惯,生男孩做“十二朝”,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做“十朝”,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是不能搞混的。
炸好的米散,可以干吃,很香很脆。但大人们不允许我们多吃,说容易上火。最常见的吃法就是用来泡米散糖水。米散不用煮,在滚烫的糖水中泡上几分钟,就会变得又软又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米散糖水的泡法也有很多花样:桂圆米散糖水、鸡蛋米散糖水……有一种泡法现在已经很少见,煮好面条糖水,再往面条里泡几个米散。这种米散糖水面条,我们小时候最爱吃。面条爽滑,红糖的清甜中带着米散的香,米散和着面条,很有嚼头,而且耐饿。做“十二朝”或“十朝”那天,家里面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亲戚,杀好的鸡呀鸭呀得花些时间才能煮熟,酒席还没做好。这时候,煮一大锅糖水面条,泡上娘家人刚挑来的`米散,用大海碗盛了,每人一碗,边吃边聊,尽了待客的礼数,也让气氛提前热闹起来。当然,酒席散了,还要分发一些米散给客人带回去。客人拎着米散心满意足地告辞,娘家人也觉得挣足了面子。
困难时期,物质匮乏,要沾婶娘姑姨“坐月子”的光,才可以吃上一碗米散糖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只要想吃,随时都可以来一碗。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夜,吃上一碗米散糖水做夜宵,既驱寒又养生。中医说,糯米是一种温和的滋补品,有补虚、补血、健脾暖胃、止汗等作用;红糖有补中益气、健脾胃、暖胃的功效,孕妇产后失血多,体力和能量消耗大,喝一些红糖水,有利于产后体力的恢复。米散糖水是甜品,也是产妇们的最佳补品。
一碗米散糖水,满满都是娘家人对自家女儿的呵护和疼爱。谁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做合浦乡下人的女儿,是一种福气!
甜蜜散文
那时候我没有洋娃娃。幼儿园的洋娃娃很红很红,很脏很脏,我抱着它坐在秋千上。因为抱着它,我只能一只手吊着,假装在风里荡漾。洋娃娃开不开心呢?我抖动着它,按着它的肚皮,它便眨眨眼睛,发出好听的叫声。我很开心。我抱着它度过每一天,吃饭睡觉也从不肯放下。
老师说,给我吧,它太脏了,我得洗洗。
我说,不,它不能离开我。
最后它还是离开了我。现在我有很多的洋娃娃,我故意把它们弄得很脏,可是它们不会眨眼不会叫,它们不是我以前的那个洋娃娃。
我的猫也不见了。它刚来的时候一点点大,阳光一点点把它晒大了。后来来了一只狗。它们天天打架,水火不容。我担心天都会被它们吵塌下来。经过长期的战争,它们终于意识到无论怎样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最后它们握手言和。这令我很惊喜,因为我看到它们竟然睡在一起。是那种温暖的睡。那个冬天,我觉得雪也是温暖的。
它们都长大了。也都不见了。猫被隔壁家的大花猫叫走了,整天在屋顶上厮混。而狗,跋涉去了山里。这对好伙伴各忙各的。
猫最后死在了捉耗子的第一线,可惜是只毒耗子。
而狗,很久没有消息。我都快忘了它。因为我沉浸在失去猫的痛苦里。
狗回来的时候是个雨天。很大的雨。它应该是涉水而来。那个夜晚,我把它安置在后院的一个废旧的小屋里。我想,第二天我再好好和它说说话。
第二天,它很安静,眼睛是睁开的。我动了动它瘦得皮包骨的身体,它没有反应。我害怕地跑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只是不停地哭,还拒绝了香喷喷的饭菜。饿了好多天,我支撑不住,偷偷吃了几口饭。我问,狗呢?家人答,被别人要去炖了。啊,我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的吐出来。我要是把它埋了就好了!我觉得我对不起它的跋山涉水,更对不起它那睁开的眼睛。
洋娃娃离开了我。猫和狗也都离开了我。我开始找寻。
我在山里找到了又硬又小的猕猴桃,咬一口,涩!我拿了根长竹竿,不停敲打门前的板栗树、枣树,除了掉下来尖刺和酸味,别无其他。它们没有眨眼睛,没有肚皮发出的叫声,没有吵得不可开交。我还是没找到。
同学小霞倒是有着大大的眼睛,肚皮也会发出叫声,更是和男同学吵得不可开交。她更习惯用拳头吵。
我亲眼看见她把一个男同学压在屁股底下,她非常胖,我生怕男同学会被她坐塌。她打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旁若无人。
女同学们一个个给她呐喊助威,嘴里气壮山河。而男同学们,哦,我已经看不见男同学们了,他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女同学隔开了,他们只能跳着脚,观看战况。
别打了!班长义不容辞,扒开女人群,试图拉开小霞。
小霞打红了眼,一个拳头就把瘦弱的班长打飞了。
从此,小霞在班上的地位扶摇直上,稳如泰山。没有人敢再惹她。那个被她打的男同学,一蹶不振,看见女孩就躲开,已经条件反射了。
小霞胖是有原因的。她家很富有。她曾经邀请我去她家玩。我第一次见到席梦思,我用手摸了摸。她说,坐吧,很舒服的。我便坐了上去,果真很舒服,很软,就像小霞浑身的肉。我没想到不打架的小霞是这么容易相处的。我一直想问她,跟男孩子打架心底害不害怕?但我还是没问。
小霞在我幼小的心里就像个女英雄。尽管她成绩一直不好,尽管她有时很野蛮,但我知道,她把她最美的一面藏了起来。就像我小时候手里的洋娃娃,就像我那夭折了的狗和猫,它们也都把最美的一面藏了起来。
而我有幸能够看到。并且陪伴过一段时间。
我也慢慢长大了。我喜欢把自己弄得很脏,穿着红红的衣服;我喜欢在冬天把自己像猫狗那样蜷缩起来;我喜欢和男同学吵吵架,生生气,但我不打他们;我喜欢捡拾掉下的板栗和酸枣,品尝它们独特的味道。
小眀也有独特的味道。他穿着红红的衣服,很黑很黑,不是脏。他肚子不叫,他爱跟我眨眼睛,他总是昂首挺胸,并不蜷缩,他也很会吵架,经常把老师气哭了,跑去告校长和班主任,班主任是谁?是他舅舅。班主任没等校长发落,就亲自拎着他去办公室。可是他的舅舅太小瞧他了,他是谁?小眀啊。小眀一发力,把他舅舅甩出去老远。
哦,他可怜的舅舅。一米八的大个,眼镜都被摔到地上了。他摸索着,眯着眼睛骂道:等我姐来收拾你!
班上炸开了锅。平常吵闹的班级变得更加吵闹。小眀脱下战袍,把它扎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臂膀,然后安静地坐在我旁边。
我先润了润紧张的神经,问他,你怎么那么胆大呢?
小眀没有回答,也许我的问题他觉得不是问题。
小眀没有像小霞那样赢得美誉。因为他打的是老师。小朋友们都长大了,知道该站在哪个立场上。
校长公正地给了小明一个处分——留校察看。察看多久?天知道!反正小明一直坐在我旁边。
后来令我不解的是,他舅舅经常脸上带伤,不是眼角就是嘴角,仿佛小明一直在打他似的。
我很想问小明这个问题。但又怕他认为这不是问题。听大朋友们说,那不是小明所为,而是他舅妈所为。
小明有次上课跟我说话,我本不想理睬。可是小明很热情,我只好一边看着黑板,一边嘴里和他言语。
他舅舅终于逮着机会了,把对他舅妈的怨恨发泄在他身上。那一次,他们俩打得难解难分,就像我曾经养过的猫和狗那样。
校长都惊动了。他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打累了,打得面目全非。校长把他们两个一起拎走了。
班上再次炸开了锅。
我在这锅里坐立不安。我不知道小明的命运会怎样。
毕竟血浓于水,尽管小明和他舅舅是水,校长大人还是放了小明一马。
被放马回来的小明丝毫不受影响,雄赳赳气昂昂,像凯旋而归的战士一般。
小明本性不改,改的是所有教他的老师,包括他舅。我经常偷眼瞄小明,他的肌肉异常发达,和他比起来,我就像个小鸡仔。幸运的是,小明从来不欺负女生。
有天下课,小明在教室里走了几圈,又回来了,他没有坐在我旁边,而是坐到了桌子上。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周围围满了女生。她们好像专门是来看小明的。
小明清了清嗓子,突然唱起歌来。我不知道他还会唱歌。
他唱歌的时候,眼睛没眨,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我听清了他的歌词: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
我抬头看着那些女生,她们也都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女生太多,我没办法冲出去,我只能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位置。
小明唱完了,上课铃也响了。女生们一哄而散。
我依然没有问小明很多问题。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就像我有很多问题没问洋娃娃,问猫,问狗,问猕猴桃,问板栗,问酸枣。我最想问的问题还有:为什么大肚子的女人爱吃枣呢?
我不爱吃枣。因为它很酸。从小到大我都爱吃甜甜的美食。我喜欢喝糯糯的年糕汤,我喜欢喝晶莹的桂圆鸡蛋汤,我喜欢喝浓得化不开的`蜂蜜水,我喜欢喝红得发黑的红糖水。也许生活中有太多我找寻不到的东西——我好像从小到大都在寻找,又好像找到了,又好像没找到。
我像大人那样参加了工作。穿上硬邦邦的小西装,蹬着硬邦邦的皮鞋,背着硬邦邦的包包,板着一张硬邦邦的脸。
有天,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小明来了。长大了的小明,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也一眼认出了我。我惊喜地走过去,终于问了个他能回答的问题。
我还好。你呢。
是啊,我呢。我好吗。我没有回答,也许我认为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因为我无从回答。
大小明已经不再穿红红的衣服了。眼睛也不再对我眨了。他比以前更黑。瘦了。他应该不再打架了,他穿着拖鞋,普通的T恤,嘴上长了很多胡须。我看着他的时候,我真的感叹一切都变了。
他再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有些迟钝了。我的脑袋里不断晃着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我已经分辨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
当初为什么要唱那样的歌?我问。
什么歌?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他和我说声拜拜就走了。我听着他的拖鞋的声音,一步步离我远去,就像那些熟悉的事物正在一步步离我远去。
因为生活苦涩,所以需要甜蜜——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童年里的贫瘠,青年时的张扬和叛逆,我只能通过一碗碗过分甜腻的滋味去冲淡化解,我在那一张张分解扭曲的现实里似乎还摸到了一种隐藏的美丽,就像隐藏在甜汤里的枸杞,经过思绪的轻轻搅动,浮于人事,虽只有几颗,却也足以使素朴的生活画面变得鲜亮无比。
米的散文
玉米
先断章取义地把两个字拆开来解。“玉”,乃温润之物,是集富贵、吉祥、恒远于一身的尤物,是石头中的花朵,也像人群中的圣贤。“米”,则是生就的娇小可人,与玉一样有着玲珑剔透质地的谷物。是粮食家族中,让人不忍食之,只愿赏之的宠物。
玉米,似乎是玉与米嫁接后所产生的新的品种。
玉米是一种在粗壮的植物上生长出来的颗粒,玉米的秸秆很像那些已生长了两至三年的树。因此,一片成长着的玉米,很像一片绿色的森林,有风吹过,也会发出同森林一样的哗哗的声响。
玉米秸是高大的,其身高比那些为它播种,为它浇水、施肥、除草的弄人要高出很多。玉米也是高产的,每株玉米可结出上千粒像我们所习惯的手书汉字一般大小的颗粒,其数量与一篇精美文的字数基本相等。
如今,在食不厌精的今天,玉米这种粮食,似乎早已从人们过去的只为充饥而食之的单层意义的理念上剥离开去,像一件粗糙而过时的棉大衣一样已被那些不再寒冷的人们所遗忘。仿佛如今的玉米已改变了它原有的属性,它的生产已不再是为了填充人们的餐桌及胃口,似乎已从只为胃口的满足上游移到其它的旁门左道了。那些玉米油、玉米酒什么的东西不就是玉米的化身吗?
玉米,已从过去的餐桌主角的舞台上悄然退隐,像曾经风光过的歌星一样不再时尚。
玉米想:这一切怨我吗?
然而玉米不在意这些,仍以自己的生存方式一代一代的繁衍着,仍以绝对高产的优势傲视着那一棵棵浅薄的,以为离开粮食也能存活的脑袋。
说来惭愧,这些文字排列的再多,能抵的上以棵玉米粒Ⅱ的重量与价值吗?其实这正是让我感到欣慰的那种惭愧。
玉米――当我的唇齿触及到你的时候,是我在亲吻你!
玉米――当我的'喉咙抚摸到你的时候,是我在呼唤你!
大米
这分明是一粒粒碎玉,是从一块块水田上长出的碎玉,亦像是凝固的水珠儿,更像是生长在江南的水乡姑娘――小巧、纯朴、可人。
大米的前身是稻谷,后来才知道,那些稻谷,其实是着ile装的大米。如今我们在米店见到的大米,都是卸了装的稻谷,即稻谷脱去衣服后的米的裸体。
唐人李绅的“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子”里的栗,是浅黄色的小米,是米类家族中最小的颗粒。而大米就显得豪华富贵多了,象“杨家有女初长成”的杨玉环,白白胖胖的水嫩而透亮。在煮饭淘米时,当将大米们从水中捞出的时候,也正像贵妃出浴的样子。
大米属阴柔绵软之物,煮熟之后,夹一团入口,慢慢去品,像咬嚼着一块口香糖。嘴的动作幅度不要过大,象轻声朗读唐诗宋词时的那种感觉即可。其实在煮制的过程中,水放入的多少和火候大大小是至关重要的。煮制一锅饭,要像培养一批人才一样的用心和细心。米在稻田里的成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熟,因为它距离煮熟且能入口还有一段较为复杂的过程。像人从孩童而长的成年,离开父母而独行其事了,能算是真正的成熟吗?不会那么简单。要等到真正的被社会所接纳、所认同、所吸收才可。
稻谷在稻田里生长着。由稻谷成为大米的过程,其实正像人由少年转入成年的过程。当生米将要煮成熟饭了,人也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大米的面孔虽然像大户人家的淑女或白面书生的样子,规矩且文质,亦平易近人,但绝不华众取宠,从未有过要把自己当作宝石的想法,只是当作玉,且是碎玉。
什么玉可以煮熟供人食之呢?
米!只有米能做得到。
散文:米米不是好孩子
陈米米从来不是什么好孩子。从他进我家门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看他那一身白如雪、滑如丝的软毛,配上那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以及“米米米米~”这柔软甜腻的嗓音,你一定会认定他是一只可爱无比的小母猫。但是,我要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虽然这现实很残酷,让人难以接受,但我还是要说——你们都被骗了!这货是只公的,生理上是雄性的,是要找女朋友的!更离谱的是:这货就是一披着善良可爱的毛皮的恶猫!绝对的坏蛋!
想当初,我也是被他那双闪亮亮的眼睛给迷惑了。这种可爱到极致的小东西坐在我家地板上,不摸一摸就真的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于是,我举起我的一只小爪子,慢慢伸向看似无害的陈米米同学。就在我快要摸到他那软乎乎的毛时,陈米米同学也伸出了他的“友好之爪”——以及他一直藏在爪下的不是特别锋利却明显比我的指甲厉害得多的小指甲,和我“握了个手”。我敢保证,这是我这辈子握的最疼的手!只听“嗷——”的一声,我的手上就出现了四条红红的印子。这就是陈米米同学第一天进我家门给我的见面礼。陈米米,你个死孩子!
送了“礼”,陈米米自然就与我亲近许多。第二天他就大大咧咧地趴在我的腿上睡午觉了。他睡觉的样子比他醒着的样子乖得多。他喜欢把尾巴盘在身体旁边,把他小巧的脑袋搭在两只前爪上,又是雪白雪白的毛发,滑滑软软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泰国香米,还得是巨型的。因此他便得了这个响亮又文雅的名字:陈米米。
我家米米真的是一只格外又格外活泼的猫。他每天上蹿下跳,从冰箱顶上到鞋架上面,处处都有他的足迹。有一次,陈米米同学竟把家里刚买的还未来得及装进米桶的一袋大米抠出了个洞,米粒撒了一厨房。当我妈进到厨房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白白的陈米米同学在白白的大米堆里旋转、跳跃。我妈当即就闭了眼,吼了一句:陈米米!你是属老鼠的啊!抠什么大米!身为货真价实的鼠年生人,我白了米米一眼:一只猫居然丢了我们老鼠的脸,啧啧,不要猫脸了,不要猫脸了。
其实米米也有安静的时候。比如,我在写作业的时候,他发现没人陪他玩了,因为老大要去关心一个姓“作”名“业”的`啥啥了。于是他便跳上我的书桌,坐在我的书边,看着或者说是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起先他是坐着的,大眼睛随着我的手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他似是累了,便趴了下去,可眼睛还是在转来转去;再过一会儿,米米就很没有形象地睡倒在我的书桌上了。虽然他睡的地方很是碍事,但为了(我的)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叫醒他比较好。毕竟在起床方面,陈米米是继承了他家老大———我的“优良传统”的,万一米米梦见了隔壁的小花猫结果被我打搅了,那估计我晚上也睡不着了。
顺便说一句,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陈米米上来视察过一次,盯着上面的字瞅了半天。按理说他是看不懂的,可我总觉得他看懂了。毕竟看着我写作业也有些时日了,怎么的也是猫中的文化人一个了吧!但这并不是我认定他看懂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陈米米同学看完后便一直在用他的那双小爪子挠我的脚丫子……
“陈米米!你挠够了没!”
“老大!如果你肯把标题换成《米米是一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至今未婚的帅猫》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挠你脚丫子!”
米小丽散文
一、乍相识、初相见
米小丽认识温申奥,发生在四十岁那年。
四十岁已是人到中年的槛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像暮春的花朵虽也绚烂多姿、花香袭人,但也是花期的末尾了。一阵风一阵雨的,落英缤纷,花枝上留下的是细碎的花萼在招摇,以前的男人甲乙丙丁们草长莺飞二月天的目光追逐,已变得凛然正气,路人之前走过花树时的仰望欣赏变成了匆匆的脚步,仿佛急着赶下一趟花期。
米小丽是个初中语文教师,先生吴为在政府部门工作,是个薪水不高,但整天也闲不住的人,日子过得也是说得过去。米小丽本来天性中就是很乐观开心的人,整天和学生打交道,面对的是幼稚的小孩,唧唧喳喳地说话说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久了呢,米小丽仿佛是每个小孩子的母亲似的,关心他们的字写得好不好,从作文中看出有没有小烦恼。有上课打瞌睡的小孩呢,课下也问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病了?总之呢,米小丽在这儿是被公认的好老师,学生都喜欢听她读诗,讲故事,喜欢她那柔软的细弱字体,在作文本上盛开。
就在这天,天气阴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室内有点闷热。米小丽正在抑扬顿挫地读鲁迅的《故乡》,米小丽上课很专心,她读完了后,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听到一声“老师好!”她吓了一跳,粉笔落地碎成二截。就这样,米小丽看到了一个穿着油腻腻衣服,头发乱草似的男人。
“您好,您有事吗?”米小丽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这个男人笑着向台下挥手,“哎,小奥!”原来,这是班内温小奥的父亲,天气阴沉沉的,小奥的父亲给儿子送雨具来了。米小丽挺不喜欢这样被打扰的,就很严肃地说:“您以后要是有事,课间最好,这么多学生听课思路都被您打断了!”
“好,好。一定的,米老师!”米小奥的父亲就退出教室。米小丽继续上课,可总觉得室内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老家多年烟熏灶屋的味儿,久散不尽。
可是,当她下课后收拾本子去办公室的时候,却见那个温小奥的父亲跟了过来,米小丽主动地招呼:“温大哥您还没走?等温小奥吗?”
谁知,这个男人说:“等您呢,米老师,知道您是语文老师,我也爱好文学,聊聊。”
“哦,这样。”米小丽本就是热心肠的人,乍一听说,心里还很感动,现在能坚持读书的就很少,大部分人喝酒啊,打麻将啊,聚在一起吹牛啊,能坚持坐下来读读书,还能写作的人真是太少了。而且看着这个人的穿着,也是极为朴素的,但心里坚守梦想,让米小丽感觉到他很伟岸,很出类拔萃。
就这样大概聊了有十多分钟,得知他家庭贫寒,父母早逝,初中没毕业就无奈辍学,自己买了个摩托三轮在街上跑出租,家里还有几亩地,日子虽紧巴巴的,但也过得去。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闺女在县城读高中。
上课铃响了,米小丽就站住对温小奥的父亲说:“不好意思,温大哥,我要坐班,您没事了吧。”
这个小奥的父亲就说:“这样吧,米老师,留个电话吧,我们以后方便联系。”
米小丽说好的,就把她的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读着看他输进手机里,振过铃来,米小丽就说:“行,我过会儿存上您的,小奥这段时间在学校的表现也挺好的,您作家长的也要和学校配合着,督促孩子在家完成作业。希望与学校多沟通,让孩子健康成长。”
小奥的父亲连声说:“好好,一定会与老师多联系!米老师多费心啦!”
二、微信时代
天一直阴沉着,到下班时也没降雨。回家路上,米小丽顺路买了两根莴苣,三根黄瓜,还有一兜菠菜。等她刚把一根莴苣打了皮正在切成细细的丝儿装入盘里,想调个凉菜时,吴为打电话来,单位有事儿吃完饭回来。切!一个人的饭呢,还有啥做的?干脆把盘放冰箱里明早吃得了。胡乱地洗了两根黄瓜,一劈四开,再截成三段,码盘里,又找个小碟放上点豆瓣酱,喝了碗米饭,就着酱把那盘黄瓜吃光了。
收拾完家务,电视上已经演《新闻联播》了,米小丽拿出手机给吴为打电话,说还要等会儿。她也就顺势打开微信,听到一声响,一看微信中有人申请加好友,一看是叫温申奥的人,就是学生温小奥的父亲。学生的家长,加好友也方便联系,就接受同意了,还发了个笑脸。很快地温申奥也发了个“米老师好!”
米小丽其实是很懒的人,宁愿捧本书读,也不愿抱着手机划拉,累眼,费电的,有啥用呢?于是就没再回复。
不料,“叮咚”“叮咚”“叮咚”下雨似的,频频的响,这是谁啊。米小丽平时的工作群生活群等都设置的免打扰模式,晚上睡前划一遍,看有该回复的,就言简意赅地回复下,没有该答的,就粗略地看下。她打开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温申奥,看他发过几个链接来,是某个站的作品,米小丽笑了下,就打开了。她之前不太关注网站的作品,只有几个写在QQ上日志里,最近日志也懒得写了,空间就荒芜着,没什么意思,有人看了留言,还要回复,有的还就文字瞎打听,干脆就不写了,肃静。
打开看时,却是这个署名温申奥的原创诗歌,米小丽向来不喜欢读诗,尤其是现代诗,学校有几个刚参加工作的青椒常写个诗歌地让大家欣赏,特别是语文老师,那是当仁不让,对米小丽来说,简直是酷刑啊。私下里想,这些无病呻吟的所谓诗歌不就是一段话分成若干句竖排起来吗?而这些好学的青椒们不仅让她读,而且还要写出评价,还要中肯的评价!米小丽不太好意思地打击这些人的热情,关键是自己本就不懂诗,就都硬着头皮读完,然后用些“该诗通过对……的描写,表达出了……的深刻主题,语句流畅,意义隽永!”几乎成了公式。但那些青椒们也高兴,一个劲儿地说:“谢谢米老师!”
但是呢,你这么大岁数的老男人啦,居然还写诗,发到那些网上,这网站发表要求不比有稿酬的纸媒,只要是你语句通顺,错别字只要不是太多,一般都可以发表。这样就吸引了好多爱好文学的人,比如这个温申奥。米小丽打开第一篇,赫然写着什么“爱就是离开,就是在我想你的时候,你的旖旎的笑容,让人泛起潋滟”等等一些让人眼瞎的句子。其他文字都大同小异,米小丽暗笑,他这种诗啊,水平哪如那些青椒呢,青椒们毕竟是师范生,对于押韵、典故出处啊,还是正确的。
但是这个温申奥的作品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似的乱说一气嘛。就像小时候两两玩过的游戏,两人相对而坐,然后一方念一字,就点对方一下脚,左右脚轮番点,念“点点捏捏,红花绿叶,绿叶青,数着英,英不算,数着燕,燕不理,数着―――你”然后,这个最后的拖长音的“你”音若是已落了,你还是没反应过来,及时缩回脚呢,就是你输了,然后对方咯咯地笑着,再让你读“点点捏捏……”米小丽怀疑,温申奥写诗就是这样做的,把一堆诗胡乱地放在一起,然后随机抽取,这儿一句,那儿一字的,胡乱聚集在一起,看似华丽,实则空洞,没有生命力,就像是些在菜市场买到的蔬菜,鱼肉,都是生的,没有经过加工煮炖的怎么能做为食物吞咽呢?简直没有一个字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新东西。连着几篇,大同小异,无疑都是要么两人相爱无法在一起,要么两人偷偷相恋,要么一方已死,对另一方追忆,要么是两人相爱无缘,于是高尚地放手类的,米小丽笑痛了肚子。
笑够了,出于礼貌,米小丽还是回复了下,“拜读温大哥作品,温大哥写得不错,感情充沛,时代感强”类的话,回复了下,而且米小丽还很坦白地说:“我真不懂诗,也不会做诗,感觉您写的很好呢。”点了回复键后呢,不料,一会儿又“叮咚”“叮咚”“叮咚”地响起来,又发了链接,还有那个温申奥的回复:“相见恨晚,知音难遇、壮志未酬”等等罗列些成语,干脆,米小丽也把温申奥设成免打扰模式,烦死了这样的人。
等先生吴为回来,米小丽给他笑着说这事儿,吴为不屑一顾,无聊!
又过了几天,又发了长长的链接,米小丽于是再回复:“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忙。粗看了下,写得依然很好。”
若是光这样地评价文字呢,米小丽还不至于太讨厌这样的人。其实,米小丽有时也是挺愧疚的,你多读几年书就应该不尊重一个爱好文学的诗人吗?这不是一个当教师的素质呢。人家这么对你信任,你就应该尊重才是,本着这种心态,对于他发过的信息,米小丽还是很礼貌的回复,尽管是极礼貌的,一直用您作头。
三、出书、传记
有天,温申奥给米小丽打电话,米小丽没接,后来温申奥给米小丽发信息,说有篇长散文,要米小丽帮着看看,米小丽回复说:“好的,放门卫上吧,我在开会。”
等开完会的米小丽在门卫上拿到用绿格子的稿纸誊写的字虽有点歪斜、但写得很干净的一摞纸,米小丽有点惊讶,还有点感动,这厚厚的一摞,就是光抄写大概也要用好几天吧。
打开家门,发现吴为已回来了。厨房里叮当地乱响着,他正在做饭呢。米小丽也洗洗手,帮着剥棵葱,切片蒜的打打下手,顺便提起这个温申奥的人,吴为听米小丽讲着,笑了下:“他看上你啦!”
“胡说八道!”米小丽哈哈地笑着,顺手拿过一粒碎葱丢给吴为,“讨厌!怎么会呢?人家是爱好文学的人,怎么会对孩子的老师有非分之想呢,只是探讨文学嘛。”吴为笑笑:“好好好,你们爱文学,好吧。”
饭后,在温暖的灯光下,米小丽读温申奥的文字,依他初中生的写作水平,还不如他的儿子温小奥的文笔好些。错字别字不少,语句不通顺,有点癫狂的意识流,但即使这样,米小丽还是通过这些,看到了温申奥这么多年的不容易,还是听到了他的哭声、他的叹息。他说他家很穷,那时他学习很刻苦,但母亲长年有病,父亲没有别的收入,只靠几亩薄田,养育了他们姊妹四个,父亲在他读初三时,要他下来帮他干活。就这样,他只好放弃学业。这些年里,他喂过牛,养过鸡,圈过鸭,放过鹅,收过棉花,屯过粮食,在工地上干过搬运工,有时一天劳动长达十多个小时,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放弃过读书写作。结婚之后,日子拮据,捉襟见肘,但好在都过去了,他现在每天登摩托三轮跑出租也可以,不累,赚得钱也可以。
米小丽足足看了一个半小时,这大概有近两万字的经历描写,让米小丽有点感动。她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所以感到很震惊,同时生出许多联想,她甚至几度流泪。吴为看米小丽对着一摞稿纸眼神凝重的样子,一看上面的字歪歪所扭扭的,就猜到又是那个所谓诗人的作品,他知道小丽好犯傻,易伤感,就说:“别看了,别看啦!”
当夜,米小丽给他回复:“温大哥您好,写得太好了!其实您的经历本身就是财富,比那些无病呻吟地忧伤类文字优秀的多!以您的经历写写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然后再学习借鉴些名家写作技巧,会比您的诗更能打动人心。祝福!”
第二天她把本子给温小奥,让他拿回家给他父亲。
有天温申奥对米小丽讲述他的计划,想出版诗集!呵呵,天哪!米小丽真是意外又可笑,出版书可以,但是你的书的质量若是达不出版社要求,会自费的,自费还有什么意思呢,而且若是合法出版社出书,还要在新闻出版部门买号。再说了,即使是所谓诗集出版了,成书销售也是问题,别说他那种水平,即便是海子他弟弟,海水出书,恐怕仅凭诗歌爱好者买上百本的书也要等到十年,更何况他这种未知的诗集,就像本山大叔说过的厕所用纸似的书呢。所以米小丽很坦诚地向温申奥讲明这个情况,并安慰他,其实纸质的和电子版的不都是个看嘛,把电子版的编辑好了,也一样方便阅读的。
可是温申奥一反常态地说:“小丽妹妹,你不懂,我是个商人,我要求回报的。”一个跑出租三轮的竟能自称商人,第一次米小丽感觉他真是个很狂妄自大的人、生活在梦中的人、自以为是的人。因此,米小丽好久没说话。任凭他发了好多链接,一条一条哑语手势似的在手机屏上跳跃着。
甚至,这个温申奥有天对米小丽打电话说想写自传,米小丽淡淡地说:“哦,好啊,写完了拜读拜读!”
四、走向陌路
米小丽有天又对吴为提起这个温申奥,说他的坚持写作,说他的梦想,吴为笑嘻嘻地说:“我看啊,他对你有意思!”米小丽一惊,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你吴为怎么会这么说呢?米小丽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是不是厌倦了?即便是厌倦了,你吴为也不能把我推给这样的人啊。是不是已经没有爱情了呢?这样想着,米小丽悲伤不已,拉下脸来,也不理吴为,吴为常见米小丽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谁也没说话。
星期天一大早,温申奥发来信息,说想约米小丽出去谈谈文学。米小丽本来心情就非常地糟糕,加之吴为对她这两天也是以整理资料为由晚回家,她心沉入谷底,彷徨不已。
两人闷闷不乐地吃着早餐,收拾完后,吴为又钻进书房,把个客厅丢给了米小丽,米小丽几乎想哭了,你吴为怎么了嘛,我又没对那温申奥怎么样,再品味低也不至于对一个那样的学生家长产生狭义兴趣吧!想想真是可悲,刚开始时,颇为自尊的吴为还像只黑蝴蝶似的,也围着米小丽展示它那艳丽的翅膀,现在却是视而不见了,难不成真是厌倦了!
像米小丽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被吴为两句“对你有意思”“他看上你了”的促狭话语像钉子似的戳得生痛,但她自己知道,她是清白的,完全和“淫”的字不沾边。越想越气,若是个好看的优秀的男子也就罢了,像温申奥那种男人,简直羞辱我的感受!米小丽愤愤不已。
这人是哪样的呢,米小丽就独自坐在客厅里怒气冲冲地想。尽管这个温申奥小丽没注意他何时改口把尊敬的`“米老师”叫成了“小丽”或“小丽妹妹”,但她天地良心,从没问过温申奥的年龄。他的头发是花白的,就像楼下翠翠妈养的那条杂毛狗,是分层的那种花白,底层是白的,外面一层倒是脏乎乎的黑灰的,而且衣服上油腻腻的,充满了一种常年积累的灶坑的味道。而且他一张口,也充满了丰富的肠胃发酵的气息,黄黑的牙齿参差错落,到现在小丽还记得他笑时沾在牙仁上舍不得离去的断裂的韭菜叶子。
正在想着,温申奥的电话打过来,现在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小丽,我想见你,我现在在你家小区门口!”米小丽几乎气炸了肺,我们家现在都被你这种人影响的快着火了,你一个学生家长怎么会这么地不知深浅呢。但看到那紧闭的书房的门,小丽还是答应了。隔着书房的门,小丽喊话给吴为:“我出去啦,温申奥找我!你现在满意了吧,我现在就去找他,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呢!”
吴为隔着门答:“干嘛呢,这么大的火气,生什么气呢?”
小丽恨恨地说:“我生啥气,幸福还来不及呢,你给我提示的感情迷津,祝福我们吧,亲爱的吴为!”扬长而去。
果然,小区门口站着修饰过的温申奥。头发可疑地黑了起来,像刷鞋油没有来得及抛光的皮鞋,黑得有些假,穿着一件折痕明显的崭新的白衬衫,鸦鬓粉腮地站在那儿。
小区门口有些健身器械,还有个圆的石桌,几个矮矮的石凳。这会儿不比早晨黄昏,没有人占着器械健身,因此也很寂静。于是小丽招呼温申奥坐下,在这儿相对开放的地方,也显得阳光些,小丽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在自己家门口,也有底气,所以这两个原因,再加之吴为对她的态度,所以米小丽一开始就是带着怒气坐在石凳上。
“小丽,我们要不去个店里坐坐吧,喝点茶什么的。”温申奥很热情地说,而且他目光微微在她胸前停留了下,说:“啧啧,像你这种身材挺好的,我不喜欢很瘦的女人,稍胖些,有种丰腴的美丽。”
米小丽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她摆摆手,招呼他坐下,“温申奥同志,你作为一个学生家长,对老师这么评价,你自己问你下,是不是过分了!”
温申奥笑了起来:“小丽,开玩笑呢,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
米小丽说一开始我是真的很尊重你的,后来呢,你屡次地发链接也罢了,后来竟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小丽这名字岂是你随便叫的?这米小丽一找到感觉,居高临下的状态就出来了,谈话的自始至终,米小丽都是直视温申奥的,作为一个老师,她知道如何保持心理上的优势。她绝不能输在一个学生家长手里,难道十多年的冷桌子热板凳的光阴是白过的吗?这么多年的书是白教了?暗恋也就罢了,还敢乱发信息,乱打电话,乱打电话也就罢了,还敢与老师约会?胆大包天!而且你的文章是什么水平自己还不清楚吗,病句、错字、自己乱造词,驴唇不对马嘴,你以为诗是你这种人能写出来的?给你说吧,诗是天上的云,变幻易逝难以捉摸,海子郭沫若知道吗?他们都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他们所受的教育,仅凭你的自学是一辈子无法达到的!而小说散文类的,如地上的树,接地气,马马虎虎地可以接受。你其实完全可以以自己熟悉的生活为题材,写出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没准比你的所谓诗歌更能打动人心。而您的诗呢,尽管堆砌了一些华丽绚烂的语言,但是呢,总感觉缺乏那么一种精气,就像大厨做菜,我们普通百姓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即便食材完全一致也达不到,为什么呢?因为火候原因,这个火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是经过系统专业的学习和千万次的实践悟出的。
生气中米小丽的语言势如破竹,都是劈面而来,无从躲闪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却是冷若冰霜,又句句伤到温申奥的短处痛处,既凌历又无情,简直刀刀见血!温申奥哪见过这种阵势,在他的印象里,米小丽是有些女孩气的,又会脸红,书读得多,话也有趣,所以才会产生想法,没想到,却也是一个又世俗又冷酷的女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昨天还以为坚如磐石生生世世的爱,结果只是在米小丽铺天盖地的语言面前,就土崩瓦解脆弱得不堪一击,温申奥落荒而逃。
回到家的米小丽,越想越气,推开书房的门,看吴为还在电脑前画着样图,气不打一处来。她走上前去啪地一下子关了电脑,气冲冲地说:“我米小丽本是一棵野草,不开花不吐芳,但我以后要与温大哥热聊一直到老,心心相印,您慧眼识人,我与他是知音,相见恨晚,虽人到中年身体不能相守,但灵魂相通,不离不弃,请亲爱的吴为先生祝福我们吧。谢谢您的成全,一生遇到您,给指点感情迷津,太幸运了。为了体现对感情的忠诚,我要把所有的时间留给温大哥,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请给祝福吧,亲爱的!”说完掉了眼泪,又说:“吴为你戏弄了我的真诚,羞辱了我的感受,我给你说清楚我不知你是明白还是糊涂的原因,这两天我一直口中如含苍蝇的恶心,但你却以此为乐,我算想清楚了。”
吴为愕然地望着米小丽,当然他不会相信米小丽真的会与那个学生家长怎么样,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啊,于是他说:“小丽你是怎么了,我戏弄你,我为什么要戏弄你?以此为乐,你这话说的太伤人了,你何出此言呀?”
小丽去洗漱间拿了条毛巾,一边擦泪,一边抽噎着说:“你明明知道温申奥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说过他对我有意思之后,我这两天一直犯恶心,你知道吗?你感觉快乐了吗,这样你就满意了吗?你是不是盼望我对他产生意思呢?这样你就感觉更快乐了是吗?”
吴为笑了,他笑嘻嘻地说:“这次,充其量,算我开玩笑开的不合适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不过又咕噜了两句,“那我以后不开这玩笑了。不过,我也说两句,他天天有事没事就找你,又是加你微信又是找你聊天的,你让我怎么想?”
“我现在是已婚,若是没结婚,我可以找他结婚,你更满意了是吗?”米小丽红肿着眼睛对吴为说。
吴为站起来,让米小丽坐下说话:“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都是我不好,我该打。”米小丽的眼泪更多了,她说:“你第一次,我没计较,你第二次又说了一次,你把我推给他,你想盼望我恶心死啊!你好找个更好的是不是?你想学李甲啊,把我转让给他,那我只好怒沉百宝箱啦!”
吴为哭笑不得,小丽就是这样,一旦谁惹了她,最后冲着撒气的肯定是他,无论是不是他的错,和他有没有关系,反正依小丽当时的心情,他吴为全是错,于是又说:“事不过三,这是老话,你就原谅我吧。”
米小丽又委屈地说:“本来开始是对他是同情心作怪,没想到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吴为说:“这样吧,要不我找他去,替你出气去,行吗?”
米小丽说:“不用,与那人本就是与驴说话,你还残忍地让我与驴亲吻。”
吴为对米小丽真是服了,这么多年了,她生起气来,就爱乱说。
吴为涎着脸笑嘻嘻地对米小丽说:“那你就和我亲吻,行不?”
米小丽本是转弯快的人,撒完气了,心里也就不堵了,看吴为这样说了,米小丽忍不住地笑了。“讨厌啦!”
其实后来想想,米小丽真的挺不是滋味的。对于那个温申奥,本着很善良的心愿,感动他的繁重艰辛的劳动之余还如此地坚持不懈地写作,让她想起了路遥,想起了红柯,想起季羡林,无论在什么环境,都坚持写作,不忘对文学的追求,这种人是令人景仰的。可是谁知,这样的男人竟凭着她的不设防和同情心,一步一步地心理极为阴暗地异想天开,简直伤透了米小丽的心。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自古以来,不都这样么?但这也要差不多才行呢,崔莺莺委身张生,是因为文弱张生爬过了花园围墙;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也是因为司马相如先弹了好听的《凤求凰》;即使潘金莲,也是帅气的西门庆先蹲下身子,去摸了她的绣花鞋。而她米小丽,却遇到了这么个猥琐男人,他居然妄想凭着他那梦讫似的诗,就想让她动心吗?勿宁死,勿宁死啊。米小丽想想就觉得伤心,不过也她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没有普度众生的菩萨胸怀,自己的矫情,还依然执著皮相的优劣,和这样的男人坐在一起,与江姐坐老虎凳什么区别?米小丽黯然了好久,都怪自己一时冲动热情,犯下的错。
米花五年级散文
今天中午,家门口里来了一位爆米花叔叔,外号“米花五”。他一声声地吆喝着:“爆米花哟!爆米花哟!”我们纷纷围上爆米花的货担,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爆米花叔叔身材魁梧,穿着半新半旧的衣裤,黑里透红的圆脸膛上绽开笑容。
这时,一位阿姨拿来一些米。叔叔把米倒进椭圆形的爆筒里,又往里添放了一些糖等佐料,再严严实实地拴紧筒盖,随即转过身,生起炉火。他用一根细铁条往炉里轻轻戳几下,添上几根劈细的木材,然后一只手拉起风箱,另一只手摇动着爆筒的转柄。他的动作熟练又利索。
炉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金黄色的.光,渐渐地,火光变成兰色。米花五不知疲倦地拉着,转着,额角上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这形象使人萌生了一缕崇敬的感情。突然,米花五又飞快地转了起来。不久,他又瞥了一眼气压计,转柄停住了。米花五抓起一根铁棒,卸下爆筒,把他套进布袋里,“出米花了!”喊声未落,“嘭”爆筒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吓得躲开了。布袋里盛满了白花花的米花,四周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米花五扯出一只塑料袋来,叫我拿着口袋的两角,他把米花装入塑料袋。看着那诱人的米花,我们还未付钱就先品尝起来,啊,真香呀!
“爆米花哟!爆米花哟!”那带着韵律的声音在家门口四周又回响起来!
依米阳光散文
据说,依米花生长在非洲荒漠地带,默默无闻,很少有人注意过它,人们以为它只是一株草而已。但它会在某个清晨突然绽放出美丽的花。
她就是依米。
我并没有对谁说过有写她的打算,也没有人催促我快还这些心愿。不是规避也不是拖延,只是有些提不起勇气,我会恐惧,怕她在我的笔下走样,我有限的带着标号的语言怎么样才能还原给你看。我思忖了好久,莫名地紧张。
依米住我对门,三年前,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们收拾着包裹,从不同的城市来到这里,为了各自的梦想。忘记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我们变成了朋友,可以给予温暖的人。她会在这个经常布满阴霾的城市,为我扳过一米阳光,照进我昏暗的生命的角落,这光总是让我充满敬畏。
缘分赋予我们惊人的巧合,我们同月同日生,她比我大一岁,我在心里把她看做姐姐,从没叫过她姐,觉得矫情。我们面颊上都嵌着很深的酒涡,只是她的滚圆,我的有些狭长。她拥有我没有的大眼睛,栗棕色的长发安静地束在后面,像极了矜持沉稳的她,她可以温顺地承受热闹的一切。
相识,相知三年,生活中温暖的几个三分钟,连缀成我对依米全部记忆的影像,存储在生命之上。它们是留恋着不肯快走的过往和现在。
几个月前,我记过一篇文《放牛》,如果你也记得。家里出现的变故就像当头一棒,我是很恋家的人,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担心。我深知母亲的困窘,生活是酸的。我并不张扬,也很少有人去注意我情绪的变化,她是很少数中的一个。她没有讲太多安慰的话,只身一人去找班长、学院领导,张罗着,看能否学校里可以根据我的情况给些补助,她并不是学生干部,也不够外向,我能想象得到她有多难。这些是我后来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她只字未提。那时候,我们并不很熟,她是唯一一个肯为我做这些事儿的人,末了,学校往我卡里打了500块钱,我把它们全部寄回了家里。
生活总是因为一些微澜而起着波动,匍匐着,继续着。
冬天于我言,是极度磨人的,我的手脚从来是没有热度的,风大的时候,脚后跟总是莫名的裂开刀刃一样薄薄的小口子,一着地便生疼。那天中午放学很晚,从拥挤的餐厅回到宿舍,饭还没来得及吃,她就跑到我宿舍,手上举着一瓶未拆封的甘油,百雀羚的。她让我泡泡脚,捈上些甘油。她发丝有些凌乱,因为干冷的缘故,双唇上有泛起的小白皮。我顺从地点头,那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每到生日,她总会准时在00:00点给我短信,祝我生日快乐,那也是她的生日。我是嗜睡如猪的人,往往到了第二天才看见她的心意,然后才回她,她从不生气。9月26日,那一天,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讲生日快乐的人。我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被无辜的她捡起。依米把生日礼物放在我书桌上,一副棕色黑点的手套,上面有编织的可爱的`蝴蝶结。午休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不是因为有多么伤心。
我们都来自小山村,天性里多了份惺惺相惜。每天下午都会兼职,下课后,我正收书,她顺手往我包里塞进一个洗干净的大苹果,苹果在一个白色塑料袋里,上面还沾着几粒水珠,晶莹剔透,像她柔软的内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涌入人流,走掉了。苹果的馨香一直蔓延了许久。
周末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她传给我一条简讯,上面说,她捡了十块钱,这钱要花掉的,我们一人去打一对耳洞吧。她总是给我突如其来的感动,仅仅只是这个念想,就足以了。有时候,活在别人的念想里的感觉是千金不换的,那比证明一个人的清白还要有价值。
依米是个十足的分享型的人,骨子里总是为着别人着想。记得一次礼仪课前,右边的同学给她一块巧克力糖果,她几乎是在接过来的那一瞬间糖果隔着包装纸掰成了均等的两块,塞到我嘴里一半。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甜的,有这些事儿,有些人儿,是不容质疑的。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它的意义早已经超过了事件本身。他们所带来的温暖和感动像带着花瓣的泥沼,令人越陷越深。
依米总会给人凡尘以外的味道。我们可以静默地坐着,不言朝夕。
生活里我是多愁善感的人,她总是让人觉得生命里有的是希望,她试图磨掉我生命里与生俱来的,过于薄吝、怯弱的东西。她注释着,让我相信一切,像阳光一样。她的执着深藏于不苟言笑的矜持之中,生活里她也有犯难、迷茫的时候,爱情里也会有与男友不愉快的地方,却从来听不见她抱怨些什么。她也会抱着手机傻笑,一副难得的小女人的模样,希望他们可以携手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世界上的许多东西,总在对比中让你品味。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来了又走了,生活越来越匆匆。她给我打电话,听见我破锣似的嗓音吓了一跳。一个劲的嘱咐我吃些好的,多吃水果,多喝水。晚上她值班回来,手里拎一半袋芝麻糊,西门现磨的。她就把它放在书桌上,那个地方是曾经放过她给我的生日礼物,突然觉得心底一丝阵痛,那是敲打烙印的感觉。
我想给她一个定义,朋友或者闺蜜,只是这样的词总觉得十分无力,够不到心底的那根弦。或许,我们更像是亲人,比血缘来得更为真切。
翟依米,她像我跋涉好多年风雨中寻找的那把伞,在任何必要的时刻,给人心灵上的阳光和依靠。
有光,人才可以活。原来,善良带有的温度是人性中最不可超越的那一部分。
小艾米散文
一枚导弹在小艾米附近爆炸了。但小艾米反应很冷静,一个月之前的他还会被这,时不时掉落下的导弹吓得惊慌失措。霍姆斯省已经重新回到了政府军的手中,但城市早已变为废墟。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学校,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残垣断壁,有的只是流不尽的眼泪。
小艾米很孤独,因为战争,他早已和自己的父母失散了。而她的父母也再没有回到这里。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是不知道要逃到什么地方人们。之前和小艾米同龄的男孩吉姆,在他们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不幸被政府军与的子弹所击中。如今的小艾米。眼中早已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落寞和顽强。这和她的年龄根本就不符,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如今的小艾米只想向当初一样,能有个写作业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要求,如今已是奢侈。哈迈德今年十五岁了,当战地记者拍他的时候,他露出了愤怒和悲伤的眼神。幸存的孩子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为之前而身亡的吉姆表示哀悼。小艾米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孩子。但就是这样,她也得跟别的男孩子一起去找食物。他们的衣服布满灰尘,但也使得他们更加团结。
一天,小艾米和哈迈德一组去找食物。回来之后他们听见了枪声。他们不敢接近,只能找地方躲避。这时他们的同伴正在逃跑,正好跑到了小艾米躲藏的.地方。只是一阵枪声过后,小艾米的同伴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临死前,一直在望着小艾米和哈迈德。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不在动弹了。小艾米很坚强。但还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直到哈迈德把她抱住。
隐藏在城市里的残余,与叙*亚政府军发生了交火。身亡的大人和儿童事后都被掩埋了。而小艾米和哈迈德不得不去寻找另外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他们新的伤心地。
★ 烟雨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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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米阳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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