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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草木读书摘抄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园里什么花开了,常常是我第一个发现——童心为美,世人碌碌于俗务,少了善于发现美的那份情趣和雅致,其间不知流失了多少恬淡而富含逸味的生活光影。
酒店有几只鸡,都把脑袋反插在翅膀下面,一只脚着地,一动也不动地在檐下站着——善于观察生活的细致之处,文章才能更加贴心、传神。
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乘凉。搬一张大竹床放在天井里,横七竖八一躺,浑身爽利,暑气全消。看月华。月华五色晶莹,变幻不定,非常好看。……一直到露水下来,竹床子的栏杆都湿了,才回去,这时已经很困了,才沾藤枕,已入梦乡。鸡头米老了,新核桃下来了,夏天就快过去了。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铺了稻草,喧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棉鞋烘得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糠……火力渐微,就要用“拨火板”沿炉边挖两下,把粗糠拨松,火就旺了……手炉较脚炉小,大都是白铜的,讲究的是银制的。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花图案。
不知道为什么叫做“逍遥”——所以才是真的逍遥
他们捡枸杞子其实只是玩!一边走着,一边捡枸杞子,这比单纯的散步要有意思。这是两个童心未泯的老人,两个老孩子!——无论年轻、年老,都要时刻保存一份童心、闲趣!
我跟养蜂人买过两次蜜,绕玉渊潭散步回来,经过他的棚子,大都要在他门前的树墩上坐一坐,抽一支烟,看他收蜜,刮蜡,跟他聊两句,彼此都熟了……他到过很多省,哪里有鲜花,就到哪里去。菜花开的地方,玫瑰花开的地方,苹果花开的地方,枣花开的地方——多么写意的生活方式!
一月,下大雪。雪静静地下。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好写意!
葡萄园里水汽泱泱,沁人心肺……葡萄成熟了,就不能再浇水,再浇,果粒就会涨破……葡萄的卷须,在它野生的时候还是有用的,现在,已经有人给它好好固定在架子上了,就一点用也没有了。卷须这东西最耗养分……因此,长出来就给它掐了——从中悟出点什么道理来?
这是一年的冬景了。热热闹闹的果园,现在什么颜色都没有了。眼界空阔,一览无余,只剩下发白的.黄土。——一如人生的历程,总归回复到简单才是极致。
养鸟人所重视的,除了鸟本身,便是鸟笼。——这是一种文化,一如文房四宝。
这种澡堂子的味道,是很多人愿意闻的。他们一闻过味道,就觉得:这才是洗澡!有些人烫了澡,还得擦背、捏脚、修脚,这叫“全大套”。还要叫小伙计去叫一碗猪油葱花面来,三扒两口吃掉。然后咕咚咕咚喝一壶浓茶,脑袋一歪,酣然睡去,真是快活似神仙!
隆冬风厉,百花凋残,晴窗对坐,眼目增明,是岁朝乐事。
一间茅屋,一个老者手捧一个瓦罐,内插梅花一枝,正要放到案上,题目: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这才真是“岁朝清供”!
一股炒米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如果在八大处山庄住着,今天逛一两处,明天逛一两处,从从容容,潇潇洒洒,回到住处,点烟一支,沏茶一壶,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西山多隐士,绝世遗名,只求执守真我。在八大处山庄怡居或小憩,做一个闲人,晨起拾级登山,暮看夕鸟投林,春花秋月,兴衰荣辱,存乎一心,然则“清冷之状与目谋,营营之声与身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淡泊宁静,心如止泓,非但抛却都市烦嚣陆离,更能忘象见性,俨然小隐于野。闲有隙时,不妨更深入山中,以当年卢师面壁的清怀,参禅证果,以随心、随喜、随缘的态度,倾听生命的真谛,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无事此静坐。静,是一种气质,更是一种修养。习静可能是道家的一种功夫,习于安静确实是生活与扰攘的尘世中人所不易做到的。惟静,才能观照万物,对于人间生活充满盎然的光致。静是顺乎自然,也是合乎人道的。
我每天早上泡一杯茶,点一支烟,坐在沙发里,坐一个多小时。虽是犹然独坐,然而浮想联翩。一些故人往事,一些声音,一些颜色,一些语言,一些细节,会逐渐在我眼前清晰起来,生动起来。
摘抄者按:好的文章和好的电影一样,中间都蕴含丰富的元素,可供人品读解析,引发人的思考。而且大家为文将“干货”寓入文中的手法高妙,既不繁冗琐屑,也不深奥费解。这一点一如一个“曾经沧海”的人,毫不装腔作势,但就是气度不凡。
我经常听老师提到汪曾祺的文章,却一直未曾读过。一次老师将这本《人间草木》借给了我,甚是惊喜。
书中写的却是些生活的小事或很平常的景物。第一大章《人间草木》写的是作者童年的花园、儿时的风景与美轮美奂的四季轮回。“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在作者笔下,小到一只是天牛,大到一朵冰心蜡梅,都是那么柔美,那么可爱。真没想到,原来作者的童年也是那么自由、快乐。这让我不禁想到写《呼兰河传》的萧红,在两个不同的作者笔下,有同样幸福的孩提时代、快乐的童年时光,更同样有着浓浓的思乡情。
《联大岁月》、《师友相册》则写了他在西南联大生活的七年。作者曾在西南联大被日军的飞机轰炸过,失去过一个母亲、一个继母。面对这一切,作者用生动、朴实的笔调写下《平淡人生》这一章,他没有用多少华丽的词藻,只是做了一个讲述者,将他波澜起伏的人生说得“平平淡淡”,这一从容的品格值得我们学习。
《四方食事》,则收集了作者所品尝过的各地美食中的上品,读了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值得一提的还有汪曾祺的文笔。他的文笔很“奇”,奇在他总是很细腻地描写一件事,却并不怎么写自己的感受。整篇文章几乎没用过“激动”、“高兴”这一类词,可作者的感情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这,就是汪曾祺写的《人间草木》,一本触人心弦的散文集。
沿着书单往下看,尽是些眼生的书名和作者,看到最后,“汪曾祺”三个字跳进眼里。就是他了。
从《端午的鸭蛋》开始,再到自己从课外接触的小文章,再到您推荐的《受戒》,“汪曾祺”这个名字已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知道了他的背景,也对他的文风有了一点了解,所以在看到《人间草木》时,我仿佛是与一位长者会面,阅读过程,就像是接受其教导。
在汪曾祺老先生的笔下,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了灵性、有了生气。他的笔触,就像点石化金的神笔,写到哪,哪里就变得可爱起来,活泼起来。罗丹说过,世上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汪老先生看花、草、树、木、虫、山、水,甚至连芋头、豆芽这样司空见惯的事物都是美的,心中畅快豁达,笔下的文章也就自然而然地让读者也感受到了美。
汪老先生的用语通俗易懂,内蕴却深厚、耐人寻味。有一点不成熟的以为:不同文化水平的人,读来会有不同的趣味。明面上,他只是在描写一些不起眼的小事物,讲他自己童年的趣事,粗读只是有趣,然而其中蕴含的人生哲理与禅意,则需细细品读、品味。
汪老先生善摹物、善联想。看他写的景色、仿佛活生生就在眼前一般,但用词用句又不像写说明文那样硬邦邦的,净是些数据,或什么圆形长方形,而像是一位蹲在乡间小路上,耐心替你介绍各种花草昆虫的老爷爷。
汪老先生之子汪朗谈起父亲的文章:说不清其中的道理,只是觉得他的文章看着不闹腾,让人心里很清净,文字干净通透,不牙碜。也许,这是他东西还有人愿意看的原因吧。汪老先生为人为文,向真向善,诗情画意却不矫情,他的文字中总是流淌着对生活的脉脉温情,打动人心,或许这是因为他“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
整本书带给人的感觉几乎都是一致的淡雅、平和,只有在写到“”时期,才带上了一丝愠色。他写被红卫兵打死的“今雨茶庄的两夫妇”这他妈的‘’!这叫什么事!“还有有趣、热心肠的老曹:”他被捆押吊打,打断了踝骨。后经打了石膏,幸未致残,但是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他的怒火,他的不平都是为别人,谈起自己被打成”右派“却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写《葡萄月令》那一篇,开篇即是:一月,下大雪。雪静静地下着。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这是他发配到张家口的一家农科所改造时,写的在葡萄园劳动时的感受。文中没有丝毫的怨气和悲惨的调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散发着一种在劳动中的充实的暖意,他还调侃自己是喷波尔多液的能手。我想,他恨这荒唐“”,最恨的是它夺走了太多太多无辜人的生命。
“”结束后,汪老先生提笔写起了世间风物。愈读,愈感受到他的博闻强记。他写到泰山,开篇就是四个字:“泰山很大”.汉武帝登泰山封禅,发出一连串感叹:“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壮矣!赫矣!惑矣!”接着,谈到了杜甫和李白的诗词,洋洋洒洒下去,讲了一大段泰山封禅的历史。所有山水里,篇幅最长的是写泰山,说写不了的也是泰山。汪老先生说泰山太大,不能认同。写到第二次登泰山,他的态度有了转变:承认伟大的人物确实是伟大的,尽管他们所做的事不近人情。讲到这,先生是原谅了这荒唐的“”吗?
无论有没有那段黑色的时光,汪老先生都是诗意的——他早已把生活过成了诗。“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看到这一段,忽然感受到了汪老先生那时的快乐。他把梨花的花瓣比做月亮,真美,真好。他为栀子花浓郁的香打抱不平: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在看《人间草木》以前,就在知乎上看到过这段话了,当时就觉得,写的真好,真痛快,现在才知道就是汪曾祺先生写的。
原来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开始追求自由,追求人性。印象很深的一个地方,某天汪老先生的儿子对他说,长大以后想开公共汽车。这种话,即便放在今天,很多家长也要大发雷霆,认为自己的孩子胸无大志,可是汪老先生不。他仔仔细细地听进了孩子的话,再用极温柔细致的笔触描写了公交车上的一幕幕——我的孩子长大了要开公共汽车,我没有意见。”人,是有各色各样的人的。"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却感受到醍醐灌顶般的通透,并感动。
我觉得汪老先生的处事态度很像苏轼,都是一样的自在,一样的潇洒。这潇洒与李白又有所不同,李白是高高在上的,仙气缥缈的,而汪老先生与苏轼却是切切实实地踩在地上。我向往这样的生活态度,因为经历的多,所以更能理解世上许多的不公,也能从细微处发现寻常的感动。
把日子过成诗,是一种本事。汪老先生的文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在浮躁的生活中沉下气来,放下烦恼与压力,回归自然的美好。
《人间草木》的摘抄
《人间草木》的摘抄
我的脸上如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那些绣球花,我差不多看见它们一点一点的开,在我看书做事时,它会无声的落两片在花梨木桌上。
有一年夏天,我已经像个大人了,天气郁闷,心上另外又有一点小事使我睡不着,半夜到园里去。一进门,我就停住了。我看见一个火星。咳嗽一声,招我前去,原来是我的父亲。他也正因为睡不着觉在园中徘徊。他让我抽一支烟(我刚会抽烟),我搬了一张藤椅坐下,我们一直没有说话。那一次,我感觉我跟父亲靠得近极了。四月二日。月光清极。夜气大凉。似乎该再写一段作为收尾,但又似无须了。便这样吧,日后再说。逝者如斯。
我是个“有毛的不吃掸子,有腿的不吃板凳,大荤不吃死人,小荤不吃苍蝇”的,喝豆汁儿,有什么不敢?
除了”西湖景“,使我难忘的两样方物,一是醋鱼带把。所谓”带把“,是把活草鱼脊肉剔下来,快刀切为薄片,其薄如纸,浇上好秋油,生吃。鱼肉发甜,鲜脆无比。一是在虎跑喝得一杯龙井。真正的狮峰龙井雨前新芽,每蕾皆一旗一枪,泡在玻璃杯里,茶叶皆直立不倒,载浮载沉,茶色颇淡,但入口香浓,直透肺腑,真是好茶!
老舍先生一天离不开茶。他到莫斯科开会,苏联人知道中国人爱喝茶,倒是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热水壶。可是,他刚沏了一杯茶,还没喝几口,一转脸,服务员就给倒了。老舍先生很愤慨地说:”他妈的!他不知道中国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
张罗茶座的是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很强壮,皮色也颇白净。她生了好些孩子。身边常有两个孩子围着她转,手里还抱着一个。她经常敞着怀,一边奶着那个早该断奶的孩子,一边为客人冲茶。她的丈夫,比她大得多,状如猿猴,而目光锐利如鹰。他什么事情也不管,但是每天下午却捧了一个大碗喝牛奶。这个男人是一头种畜。这情况使我们颇为不解。这个白皙强壮的妇人,只凭一天卖几碗茶,卖一点草鞋、地瓜,怎么能喂饱了这么多张嘴,还能供应一个懒惰的丈夫每天喝牛奶呢?怪事!中国的妇女似乎有一种天授的惊人的耐力,多大的负担也压不垮。
大学二年级那一年,我和两个外文系的同学经常一早就坐在这家茶馆靠窗的一张桌边,各自看自己的书,有时整整坐一上午,彼此不交语。我这是才开始写作,我的最初几篇小说,即是在这家茶馆里写的。茶馆离翠湖很近,从翠湖吹来的风里,时时带有水浮莲的气味。
有意思的是,轮船上开饭,除了白米饭之外,还有一箩高粱米饭。这是给东北学生预备的。吃高粱米饭,就咸鱼、小虾,可以使”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流亡学生得到一点安慰,这种举措很有人情味。
我在报考申请书上填了西南联大,只是听说这三座大学,尤其是北大的学风是很自由的,学生上课、考试,都很随便,可以吊儿郎当。我就是冲着吊儿郎当来的。我寻找什么?寻找潇洒。
讲的次数最多的是梅贻琦,他当时是主持日常校务的校长。有一个时期昆明闹霍乱,梅先生告诫学生不要在外面乱吃,说:”有同学说,‘我在外面乱吃了好多次,也没有得一次霍乱’,同学们!这种事情是不能有第二次的。“
西南联大有一位历史系的教授,因为讲授多年,已经背得很熟,上课前无需准备;下课了,讲到哪里算哪里,他自己也不记得。每回上课,都要先问学生:”我上次讲到哪里了?“班上有个女同学,笔记记得一句话不落,雷先生有一次问她:”我上一课最后说的是什么?“这位女同学打开笔记来,看了看,说:”你上次最后说:‘现在已经有空袭警报,我们下课。’“这个故事说明昆明警报之多。
跑警报说不上是同生死,共患难,但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危险感,和看电影、遛翠湖时不同。这一点危险使双方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联大教授讲课从来无人干涉,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刘文典先生讲了一年庄子,我只记住开头一句:”《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
有一个专门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为什么?这位作家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沈从文先生出的作文题目:我们的小庭院有什么;记一间屋子的空气。
沈先生称自己的学问为“杂知识”。一个作家读书,是应该杂一点的。沈先生读过的'书,往往在书后写两行题记。有的是记一个日期,那天天气如何,也有时发一点感慨。有一本书的后面写道:“某月某日,见一大胖女人从桥上过,心中十分难过。”
沈先生对打扑克简直是痛恨。他认为这样地消耗时间,是不可原谅的。
他热爱的不是物,而是人,他对一件工艺品的孩子气的天真激情,使人感动。来看的人很多,沈先生于是很快乐。他几次谈及玉龙雪山上的杜鹃花有多大,某处高山绝顶上有一户人家——就是这样一户!他谈某一位老先生养了二十只猫。谈一位讲东方哲学的先生跑警报时带了一只小皮箱,皮箱里没有金银财宝,装的是一个聪明女人写给他的信。讲徐志摩上课时带了一个很大的烟台苹果,一边吃,一边讲,还说:“中国东西并不都比外国的差,烟台苹果就很好!”沈先生谈及的这些人有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小陈沮丧,无心机、少俗虑。这些人的气质也正是沈先生的气质。“闻多素心人,乐于数晨夕。“
沈先生总是用一种善意的、含情的微笑,来看这个世界的一切。到了晚年,喜欢放声大笑,笑得合不拢嘴,且摆动双手作势,真像一个孩子。
参加仪式的人也不戴纸质的白花,但每人发给一枝半开的月季,行礼后放在遗体边。不放哀乐,放沈先生生前喜爱的音乐,如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等。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沈先生家有一盆虎耳草,种在一个椭圆形的小小钧窑盆里。很多人不认识这种草。这就是《边城》里翠翠在梦里采摘的那种草,沈先生喜欢的草。
今日重拾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经过时间淘洗的好文字,在读者心中总能达成共识,无论是初读还是重读,这一笔笔草木都应了“序言”中汪朗先生所言:干净通透,不牙碜。
你何时放下,几时再拿起,都是最好,尽可畅然。
单就第一部分“人间草木”,就足可使你在这立秋时节,悠悠的在桌前小憩,发丝接着蛐蛐儿守夜的清凉。
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生前的草木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极富个性的走一遭。
就这样,草木,在汪曾祺的笔下,各有各的时髦。煤堆里摇曳生姿的芋头,石头下坚挺而立的豆芽,入冬不凋的桂花,风致楚楚的秋葵,白得耀眼的槐花,礼花似的枸杞子,红白相间的木芙蓉,记得自己岁数的山丹丹,有着童话情趣的车前子,将北京秋意染浓的爬山虎,老舍先生家长势姣好的菊花,黏着母亲回忆的伶仃瘦弱的秋海棠……这是草木的本性本心,也是先生的乐心慧眼。
无论处于何种境遇,先生从不曾冷落那个反射到人间、呼应在心里的草木世界。
后来,汪曾祺被发到西山种紫穗槐。种花,在我们想来总不会累到哪里去。然而,天天一早上山,两个干馒头,一块大腌萝卜,在玩了命的刨树坑后,每日的午饭就只有这。苦的时候怎么办?找点乐吧。摘点儿山上酸枣,烧些蝈蝈充饥。紫槐花赏过了,一棵一棵地看,只不过是在他的心里,请风来做摇漾,姗姗可爱。当时刨的树坑,究竟种没种上那槐,他,无从知晓。
还有草原上的老曹,他个人最偏爱的正是紫穗槐。可我见老曹却联想不到紫穗槐。我掉进的是老曹的“红火”里,他的有趣、健谈、豪爽,都让我想着他就是那草原上的阿格头子与灰背青。老曹从小家贫,吃过很多苦,就像那两种草几乎是贴着地来长的。他在大青山打过游击,却亦逃不过在浩劫中被“捆押吊打”,甚而被打断了踝骨。然而他好了,能一拐一拐走路后,却还是那样“红火”,就像肥厚多汁的阿格头子,不曾让人见了他无端的'枯萎。汪曾祺先生问“为什么要整他,要打断他的踝骨?为什么?”这是他以笔掷下的疑问,也该是万千读者以声投出的响音。疑问是恻隐与知觉的前兆,有疑问总比全盘接受要好。
年华向晚后,人归草木间。人与草木皆是同等,上承日月光华,下陷凡尘泥淖,都是顺着自然所赋予的,在其中立自我,求发展。人要不烦忧,先要有一颗在平等中欣赏草木的内心,正如朱光潜先生所说“我把自己看作草木虫鱼的侪辈……在它们说,生活自身就是方法,生活自身也就是目的。”
我最喜欢的一篇是《北京的秋花》这篇,还分为4小篇,我认为最后一小篇《黄沪。爬山虎》应是叶不是花,菊花里我最喜欢最后一段,我也认为菊花一盆盆看是很好的,这样就能发现每一盆菊花的特点去欣赏它独特的美,扎起来却只能感到一眨眼的震惊,觉得无趣。在《秋葵鸡冠凤仙秋海棠》这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第3段,更让我感到凤仙花的实用,秋海棠也让作者睹物思人,果园的收获里,写葡萄的时候,那种熟练的感觉,让我觉得汪曾祺种葡萄很久了,也很用心。
老妈买的那本书,前有汪曾祺的画,飞洒的墨汁,潇洒的画,配上文中应景的段落,简直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在这些画里,我最喜欢第四张画,这张画的枝条一直垂到画纸最下方,正好应了抽条甚长这句话,汪曾祺的文和画都可以用简练一词来形容,文章的简练是犹如文言文的白话文,画的简练是因为他的画简练到最少11笔就可画成。
人间草木这本是里的葡萄月令是汪曾祺被判为右派时写的,但却无一点不开心,就像是没被冤判一样,所以更造就了一种独特的风格,那种漫不经心、娓娓道来的感觉。
今天,我来到了胡天宁家。听金老师说,中国有一位很有名的作家,名叫汪曾祺。说着,还拿出了这位作家的一本书--《人间草木》。
这本书有着淡黄色的封面,封面上画着一丛竹子和一块竹石,看上去与我以前看过的儿童故事书完全两样。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这本书,看到一篇文章--《夏天》。果然,与我以前读过的儿童文学完全不同。
这本书中的文字简洁、深奥。比如:“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就概括了作者一个早上干的事,就像对联一样,或者是五言诗中的两句。
说它深奥,比如:“此吾乡所未有。”这句话,听金老师解释了我才知道,意思是“这是我们家乡所没有的。”
其实,简洁和深奥是相辅相成的,简洁了就会深奥,而深奥的文字都会很简洁。
慢慢地,我开始读出一点意思了……
汪曾祺用他特有的文字写出了夏天的花、草木、水果、虫子。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写虫子那段,他写道:“全身碧绿如玻璃翠,小巧玲珑,鸣声亦柔细。”哈哈,这只虫子真有趣。这样的虫子我也曾见过呢……
记得那也是一个夏天的早晨,我在楼下看虫子,那是一块热闹非凡的草坪,拨开草丛一看,那儿简直就是虫子的天地,有全身碧绿如翡翠的蚂蚱,有全身乌黑如煤炭的蛐蛐……
我最喜欢蹲在草地上看小虫子吃东西,跳来跳去,听它们唱歌。
有了这些虫子,夏天就变得更有趣了。我想如果汪曾祺也看到了这些虫子,一定会写一篇更精彩的文章。
汪曾祺笔下的夏天是有情有趣的,而我生活中的夏天也正是如此有意思。
岭南的二月,已是春意盎然的景象。春夜,蛙叫虫鸣。手捧一卷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细细品读,一幅宁静而又安详的画面缓缓在眼前展开。
首次接触汪老先生的作品,正是这本《人间草木》。我清晰地记得,这也是宏哥奖给我的第一本书。后来,从《人间草木》,到《大淖记事》,再到语文课本中的《昆明的雨》。在他清浅勾勒的笔墨里,我仿佛看到了春的'蓬勃和世间的祥和。这本书融汇了汪老先生四十多年文学创作,可谓是一本精华。
轻轻翻开《人间草木》,一幅幅的水墨画一下子吸引住了我。这些画简洁明快,有的十分活泼。后来一番了解,才知道这些画都是汪老先生画的。他不仅会写作,还擅长画画。兴致好时,便提笔作画。汪老先生画画时不惯设色,以素净为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随手裁张宣纸,就着案头笔墨,随心所欲画一番。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看到汪老先生的画时,一种亲切感便油然而生。
汪老先生写作如同他画画一般。他是一位真性情的作家,行文落笔简洁自如,寥寥几笔,就描绘出人间各种风情。《人间草木》这本书,就很好地体现了他的风格。每篇散文的题目,都十分简洁明了,甚至带着一点诗意。这本书虽名为《人间草木》实际上并不只写花花草草。从各地的花草树木,到故乡和各地的美食,甚至还有西南联大的回忆和各种游记。在他恬淡至性的笔墨里,泛滥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汪老先生写文章,并不是浅白直露地一通说教,而是通过生活中那些平凡之极的小事来衬托。就拿这本书中的《昆明的雨》来说,全文并没有直接刻画雨,而是描写了雨季的平凡小事,在描写的同时,也隐喻了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书中的一花一草一人一事,也有着他对人生的理解对生活的感悟。
在《人间草木》中,令我感叹的不仅只有他的写作手法,更有他曾经那些非人的待遇。汪老先生曾经在西南联大读书,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读大学是多么不易。经常上着上着课,防空警报就响了起来。当时的条件也极为艰苦。宿舍是简易的茅屋,吃的食物就更不用说了。在文革期间,汪老先生被放到塞外的一个马铃薯研究站。
在那里,他不甘寂寞,整日与马铃薯打交道,甚至还画了一整本马铃薯图册。这种乐观的精神震撼了我的心灵。现在正值疫情期间,虽整日呆在家中,但总比汪老先生当年的条件要好。我们不妨找些有益的事情来做,或是手捧一卷良书,亦或是品上一杯清茶,总能找到消遣的方式。
古人有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汪老先生便是那仁者、智者。他笔下的草木,便是他那颗包容万物的智者仁心。
在安静的午后,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手边放着一杯清茶,或许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种意境。但在每当我捧起汪曾祺老先生的那本《人间草木》细细品读时,我便能感受到那种无人能打扰的静谧,那种不一样的意境。
在品读汪曾祺的作品好似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虽然话语平常,但在平常的话语中隐藏着与众不同的趣味。翻阅他的作品,大多是风和日丽、小桥流水的江南秀色和小四合院、小胡同的京城一景,就是这样的景色让我们感觉到了安静,祥和的气氛。汪曾祺凭着对事物的独到领悟和审美发现,从小的视角、细腻之处着手。谱写着凡人小事,记录着乡情民俗;谈论着花鸟虫鱼,还有对辞章典故考究。同样,在他作品的字里行间充分流露出他对凡人小事和乡土民俗的深深眷恋和对往日生活情景的缅怀!
在汪朗为他父亲的作品写序时有提到老头儿之所以对花鸟鱼虫感兴趣,并写了不少这类违章,是因为他觉得,人们如果能够养成一些正常爱好,具备文明素养,懂得亲近自然,知道欣赏没,就不至于去做坏事,去毁坏世间的美好事物。汪曾祺的这一番话,让我们这些生活在快节奏的社会里的人有很大的感触。
在他笔下的大自然是具有色彩,具有生命力的与其他作者描写的自然则截然不同!文章中,作者在一九四六年夏天,离开昆明去上海,途径香港时。因为等船期,滞留了几天。但在这几天,作者发现了一个奇迹,那边是阳台上的一堆煤块里竟然长出了一颗芋头。在没有土壤,没有肥料的环境下,它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正是这芋头生长出的大叶子,让作者获得了生活的勇气,让作者在寂寞的羁旅中多了一笔色彩。同样作者在以这几片碧绿肥厚的大叶子提醒着我们:生活处处有着希望,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留心;在恶劣的环境下,也要有更多的勇气去坚持,坚挺下去,才会有成功,才会有看到阳光的那一天!
还记得作者在书中提到他祖母首饰盒中的琥珀扇坠。那一滴琥珀里有一只小黄蜂。这只小黄蜂在透明的琥珀里形态如生,好像它还活着。祖母告诉他这是因为在小黄蜂飞动的时候,一滴松脂滴下来,恰巧把它裹住。松脂在地下好多年后,便形成了现在的琥珀。但当作者后来发现那些人造琥珀时,总觉得那些琥珀里的小昆虫缺少了一些灵气。是因为那些琥珀并不是因为偶然才形成的。作者会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都可以发现美的存在。因为真正的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在夏天的昆虫中,作者有提到很多小时候经常捕捉,玩弄的小虫子。例如,蝈蝈,蝉,蜻蜓,刀螂。作者也有在文章最后提到他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并不能再电子玩具的包围中长大!
汪曾祺先生的文章,即兴偶感,娓娓道来,于不经心、不刻意中设传神妙笔,成就了当代散文的经典。文中那一幕幕的浮世悲欢,看得人平静欣喜,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初读标题以为这是一本描写自然景色的书,又加上这是一本散文,应该很深奥难以理解,但只读到第一篇,这种想法便被打破。汪曾祺在本书中第一 篇章所描绘的并不是奇丽壮美的风景,而是那些生活中常见却不寻常的小物,通过细致的观察将其写下来。《芋头》这一名字很直白,很朴素,内容也很朴素:作者离家去上海,心情失落之时看见了一颗芋头,只是这颗芋头很特别,它是从煤块中生长出来的,没有土壤、肥料,仅有一点雨水供它成长。作者将它成为“奇迹”,是啊,这是奇迹,这颗小小的芋头需要克服多少困难才能在这班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我的心也被震撼了。我们总以为植物是弱不禁风的,总给以他们最周到的照料,沐浴在阳光下,定时施肥浇水,可其实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出的植物,才是真正脆弱的。植物本身比我们所想的坚强的多,他们可以经历风吹雨打,可以在夹缝中生存,只要我们相信,它们就能够创造奇迹。
对于我们人类而言亦是如此,我们会逃避困难,畏惧失败,因为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换个角度想,只有经历足够的风雨,我们才能像那些顽强的小生命一样不惧风雨,坦然相待,也才能变得坚强起来,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同时,我们的生活中也会遇到不少似文中的芋头一般的植物,我觉得这份遇见是一种幸运,因为看见它们——那些坚韧的,充满生机的植物们,真的会如文中所说,心情变得舒畅起来,内心更加坚强,多了几分勇气与朝气来面对生活。
汪曾祺先生的散文不是一般的好。
这话曾经是听人说的,当然也不止几个人,而是相当多的读者的共识。
百闻不如一见。
在我细细地阅读完《人间草木》后,我顿生相见恨晚之心。
且看他的人间,不只是空间概念,而是时空交错的综合体,甚至还加上可知的经历、广博的见识和丰富的情感。
高邮、北京、湖南、四川、张家口、昆明等是他一生主要的活动场所。而其中故乡高邮、昆明求学以及北京定居三处生活时间最长、印象最深、感情最重,所以着墨最多。
他眼里的草木有哪些呢?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自然不可或缺,食物、事物、人物、季节、习俗、地方、趣事,还有创作理论等,都在其笔下摇曳生姿。
他的“人间”不大,但每一处都温暖温馨温润。昆明的炮火,他丝毫不害怕,而是变成了趣味盎然的《跑警报》。
张家口的劳动改造本来不堪回首,但《随遇而安》的他觉得“真是三生有幸”,让他“平淡”的人生有了一点传奇色彩。
吃过了各地的风味不一的东西,但《故乡的食物》还是每每令他怀念不已。
西南联大的求学生涯,不仅是他学识增长的时期,更是他人格形成的关键阶段。沈从文等名师,是他成长路上的贵人。所以,他的《七载云烟》不认为是《天地一瞬》,也不觉得《斯是陋室》,更不会把《一束光阴付苦茶》,而是真正的《水流云在》。云南俨然是他的第二故乡。
他的“草木”都熠熠闪光、活色生香。他非常想念《昆明的雨》,因为“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又是“浓绿的”。
《肉食者不鄙》绝不是他的强词夺理。那些“狮子头”“镇江肴蹄”“乳腐肉”“腌笃鲜”“东坡肉”“霉干菜烧肉”“黄鱼鲞烧肉”“火腿”“腊肉”“夹沙肉·芋泥肉”“白肉火锅”“烤乳猪”,光听听名字就已经叫人想入非非,何况亲眼看到和亲身遇见呢?能不垂涎三尺?
沈从文、金岳霖、赵树理、闻一多等泰斗级大师,哪一个不是人品、文品(艺品)彪炳千古?真的是德艺双馨。而且风趣风流风雅。
我特别欣赏“脚底烟云”那组游记散文。尤其是《严子陵钓台》和《湘行二记》。厚重的文化历史与人文气息在笔致疏朗清淡与轻松自如的文字中自由游弋。严子陵其人、钓台其地、隐逸其事,都不该信其真。《桃花源记》和《岳阳楼记》是典型的同题作文,但汪老完全跳出“题”外,前者他“记”的是茶事、农事、石事,后者他“记”的是洞庭之景,并且猜想出范仲淹笔下的洞庭湖是想象之美。这都是发前人之未发,言前人之未言。大胆、新颖又言之有理。
在去年的语文课堂作业本上,我读到了汪曾祺先生的《葡萄月令》(节选)。这篇阅读理解按月份介绍了一年当中葡萄的种植、培育、采摘、贮藏等有关知识。地地道道的说明文,却让我瞬间领悟到了一个成语——妙笔生花。于是找来这本《人间草木》,窝在家中细读。
读尽葡萄的前世今生,后面还有花卉,有杂草,有雨后冒出来的菌菇,也有一叶落而知秋的梧桐……他写自家的花园,写天池的雪水,写北京写四川,写新校舍也写怀旧事,按着平平淡淡不疾不徐的节奏,娓娓道来。不过都是生活中的寻常事情,一些我们不经意间常常忽略的细节,在先生的笔下依旧纯粹平常,却也显出了难能可贵。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记忆中的这一草一木,总是跟人结合在一起的。他记住了绣球花,因为这些花像极了小姑姑房中的一双白缎子绣花的小拖鞋。他记住秋海棠,是因为生肺病去世的母亲。母亲临终前住的小房外的小天井里,不知道谁种了两三棵秋海棠,花色苍白,样子很可怜……你看,人间草木记录的不仅仅是万物生长的时序,还有人的感情。
而此时的我,记起了学校教学楼前面的那棵树。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在那棵树下和小伙伴一起追逐玩闹。彼时它被粗大的竹竿架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缠绕着,像个犯人似的牢牢地固定在地上。老师常常连哄带警告地要求我们远离它,以免受伤。可我们都不怎么听话,当时就想,这树连自己站立都做不到,这么柔弱,还需要害怕?如此油盐不进,难怪老师常又好气又好笑地骂我们:“你们这群木头!”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搬到了三楼的教室,从此与这棵树“天各一方”。我开始在楼上观察它。我发现连我们这儿最可怕的台风,都没有把这样一棵树连根拔起的威力。而这些竹竿依旧驾着这棵树,就像一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拄着一根破拐杖,完全影响到我们朝气蓬勃的校容校貌。
今年疫情后开学到校,我突然发现全部竹竿都被拆除了,生锈的铁丝已经无力地匍匐在垃圾车里被运走了,干净的树干也终于利落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老师告诉我:“这颗树已经长大了,以后都不需要这些支架来保护了。”我知道这棵树,一开始是长在别的地方的,它被人连根挖起来,经过长途运输被种在了这里。其实它离开土壤的那一刻,已经失去生命成为一块木头了。但是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浇灌和养护,它终于重新生长成树。如今它日渐强壮,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保护架,独自去面对风雨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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