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小编整理的关于年三十的回家故事随笔(共含8篇),希望大家喜欢。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ltnancy”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占君武:等待是一种幸福
占君武(黄冈) 南粤作家 前几天回老家,见隔壁的老大爷正在挂晒腊鱼腊肉,我笑着对他说:“大爷,你年办得挺丰盛的,晒这么多腊鱼腊肉呢!”“是呀,前不久你那大兄弟打电话回来,叫我多置办些腊鱼腊肉,除了他们爱吃外,准备开年还带一些走。”他说完这些,脸上更是乐开花。
年关近了,家里人都等待外面的人归来,这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呢?是一种期盼、幸福的心情。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每年到放寒假的时候,为了赶火车,同寝室的兄弟,准备好回家的东西,都早早的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粉亮,大家纷纷穿衣起床,提着大包小包奔赴火车站,在车站里面等待归去的列车,每开过来一辆列车,都要翘首仰望,那种急切归去的心情,现在想想还有一股浓浓的幸福感觉。
参加工作后,有几年生活过得不如意,自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年满六十岁的老父亲,知道我的情况后,为了替我分担困难,不经过我们的同意,便跑到外面去打工。那几年,每年三十的年夜饭,全家人都要等待父亲的归来,即使再晚、再夜,我们甚至每隔一个小时都要打一次电话问父亲,“爸,你到了哪里,离家还多远呢?”现在想想,那时候虽然很苦,等父亲归来反而成了全家人最具诱惑力的召唤,最幸福,最美地感觉。
余光中在诗中写道:“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诗人将等待,融化在美美的诗歌中,读起来让人醉又心碎。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呀?是一种亲切而又遥远的感觉,是一种美妙,是一种幸福,是一种丰富人的心灵。年关近了,在外漂泊的人儿,不论有钱没钱,都回家过年吧!家里的老父老母,妻儿都在等待着你们的归来,等待着与你们团聚。
公众号:南粤作家
快过年了,看电视上肩挑背扛急匆匆往家赶的人们,我不禁想起了春节时的那场大雪,那场雪曾困顿了无数回家过年人的脚步,但永远无法阻隔那一颗颗回家过年的急迫的心。
20年三十儿的中午,我正在准备年饭,门铃响了。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表弟。表弟神情疲惫,头发蓬乱,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一副好多天没休息好的样子。他的脚边放着一只行李袋。
我把表弟让进屋,沏了壶热茶。表弟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些茶水,神色比刚进门时好了许多。“哥,我回家的路费用光了,我来是想找你借点儿……”表弟说。
表弟是从广东回来,他在东莞一家包装公司打工。1月26日,公司放了假,他立即买了车票,又给家人买好了礼物,他算了算,按往常在回家的路上再有四百元钱足够,于是把余下的钱全部寄回家,兴冲冲地打点好行囊去了车站。
没想到,一场几十年未遇的雪灾挡住了回家的路。表弟赶到火车站,往北的车次都停运了。他在车站候了三天,广播上不停播出停运的消息,这些消息和着雪一起,浇凉了他那颗急切的回家的心。同来的工友坚持不住了,办了退票手续。他又坚持了一天,还是没能上了车,手上提的两个行李包反而挤丢了一个,他无奈地沮丧地返回了公司。当时那个人头攒动的挤车场景,让他想来仍觉后怕,恨不能一辈子再不去火车站。
回到公司后,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他那里的情况,他说回家太难了,算了,他不回了。接电话的是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她听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只说了句“不回就不回吧”,就挂了电话。
母亲的叹息紧紧地攫住了表弟的心。尽管公司一再挽留他们就在当地过年,并承诺给丰厚的报酬,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2月4日,他在“黄牛党”那儿买到了高价票,又掏了一百多元的“引路费”,终于登上了返乡的火车,但他身上那四百块钱也差不多用完了。一下火车,他就直接来了我这里。从我这里到老家还要一百多块钱路费,他身上钱不够。
我问他,你给家里打过电话没?已经年三十了,家里知不知道你回来?表弟说,还没呢,电话没电了。我拨通了姑姑家的电话,姑姑听说表弟回来了,一下子激动得声音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良久,她才叨叨说,我天天看天气预报,这两天晴了,我正打算让他年后回来一趟呢……表弟接过话筒,刚叫了一声“妈——”已是泪流满面。
年饭弄好了,我要表弟就在我家过完年,初一再回去,他不肯,硬要去赶当晚往家乡方向的车。我再三挽留说,你反正也赶不上家里的年夜饭了,就在我这里吃完饭洗个澡,看看春节联欢晚会。表弟摇头说:“不了,哥,不到家,再好的晚会看着也没心情啊!”
我找了只饭盒,给他装了些饺子,然后送他出来,街上到处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上了车,挥挥手,看着他远去。这个除夕夜,他注定是在路上度过了。
家,在远方;年,铺就了游子们回家的路, 再大的雨雪也挡不住游子们回家过年的脚步。
本文作者:韦耀武(公众号:南粤作家)
水尾村处在石汶县西部,在中国大陆最南端的一支鹿角上,接壤广西,面临北部湾,与海南岛隔海相望,是个三面环海景致秀美的渔村。
刘老将军是水尾村人。他原是某军区某基地司令员,去年调北京总部担任了重要职务。这次到海南三亚参加相关会议,返北京时因为要到蓝江市视察,决定路过石汶县时小住一晚。他秘书早几天联系了县政府,让提早做好接待工作。
县领导十分重视刘老将军的荣归故里,决定摸清楚刘老将军的胃口搞好接待工作。我这天便按县政府办夏主任的吩咐,专程赶到水尾村。
按村里人的指点,我在一处海滩找到了一位年纪较大、正在罾网的许姓老伯。
“你说的这刘老将军名叫志坚,早年间石汶县股匪山帮贼祸害,父母双亡且尸骨无存,他成了孤儿。在大军从石汶县灯楼角启航解放海南岛时,8岁的他猫在船仓里随军出发,从此参加了解放军。因他没了父母也没了直系亲属,从此没有回过水尾村,村里除了几个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了。”许老伯放下罾网后,抽着我递给他的香烟,边吐着烟圈边说。
我说:“刘老将军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啊?”
许老伯说:“这个石头坚是个穷拐孤儿,平时有蕃薯粥拌菜头仔脯吃就不错了。要问他喜欢吃啥?他当然喜欢吃鱼、吃肉、吃鸡了。”
我开导他说:“你再想想,他特别爱吃什么?”
许老伯想了想说:“他特别爱生吃菜头仔,也就是生萝卜,有时候看到村里人挑着菜头仔从身边走过了,就讨一条,在裤腿上擦几擦,津津有味地嚼起来,像吃水果一样。”
“生吃菜头仔?”夏主任听我回来汇报情况后,有些发愣地说。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让我另外做了准备。
几天后的中午,刘老将军在县领导一帮人的簇拥下,走进小招待所餐厅。
县领导简短致辞后午餐开始,夏主任在后厨指挥上菜。“四菜一汤”先后上齐后,刘老将军看餐桌上都是山珍海味的拼盘,原先笑吟吟像弥勒佛一样的脸拉了下来,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看场面尴尬,我赶紧让人上了一盆蕃薯粥和一盘菜头仔脯,刘老将军这才笑着说:“蕃薯粥就菜头脯,爽口,饭后也消滞顺气!”随即自已装了一碗,用筷子点着那几道“四菜一汤”招呼众人说:“你们吃。”
看刘老将军吃了两碗蕃薯粥放下筷子后,我又让人端出一盘切成块的菜头仔,和一小碟细白沙盐。
刘老将军高兴地笑着说:“好,饭后果来了!”接着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点了一下细沙盐,满口清脆地嚼起来------连着吃了几块后刘老将军说:“其实,以前县电影院门口卖的那种菜头仔特好吃,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卖?”
县领导都抬头看我,我笑着说:“还有,晚餐就买些回来让首长尝尝。”
刘老将军笑着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送刘老将军去午休之后,县领导问我说:“你知道刘老将军说的是什么样的菜头仔?”
我笑着说:“知道。就是将萝卜也就是菜头仔削皮、洗净、刨成丝,放点盐后用手揉几道去掉涩水,然后加上醋和糖,再配上些许红辣椒丝,我们石汶人把这叫腌菜头仔丝,有人专门在县老电影院门口卖这道小食。”
县领导听了后笑了。
晚餐时刘老将军也笑了,他吃着腌菜头仔丝连声赞赏:“好吃!几十年了,依然是我没有忘怀的家乡风味!”
接着,刘老将军对在座的众人说:“其实,餐桌上我也不是有意为难各位,只是觉得党中央三申五令的八项规定和四菜一汤,和现在全体党员的‘两学一做’,我们不仅要坚决执行,而且要自觉执行。因为这是让我们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不忘过去民众的苦难,不忘战争年代钻深山老林吃菜头脯啃菜头仔的艰苦,不搞腐败;中国历史上的朝代更替,全是因为腐败!我们只有像习总书记说的那样,全党、全军、全民反腐倡廉,国家才能长治久安、繁荣昌盛,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众人鼓掌!
刘老将军这趟回乡,让我品尝出了“菜头仔”的新味道!
本文作者:杨宇(公众号:南粤作家)
“回家”主题征文546号//王娇娇:途中
一
回家的列车上,播放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脑海里浮现你的面容,想起你的拥抱。
大抵心冷漠的人,久而久之,便会没什么触感。像极了现在的我,除了想见你,我想自己大概也不会踏上回家的路途。
不曾想自己生活的如此寂寥,自己所遇的人这么无缘。
渴望的更多,却没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只能自己争取。好像,走来也不是那么辛苦。
不想回家,好像家里没有什么吸引自己的,没有什么可以留住自己。
没有温情,没有感动,只有冷漠的关系和不断的争吵。
任性不是可爱,是不懂事。花钱不是生活,是挥霍。
这样看来,回家好像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但看见年迈的她,我好像又活了过来,焕然一新。
交心的朋友,生活的挚友,情感的老师,我的一切。
所为归家,仿佛没有想象中期待的那样惊喜。一切索然无味,像看厌了的物品。
列车还在行驶之中,我也还活在幻想中。
二
我好像错了很多,看到所有人都这样对你,我觉得,也是蛮不容易的。
头脑发热,对你冷言冷语,转身也眼泪落地。我明明很爱你们,却不愿意承认与接受。
大概,因为我的自私,和仇恨吧。
不知道,几年后,我毕业了,结婚了。该如何。
我怕失去,却总是把你们往外推,因为,我觉得,你们永远都不会离开。
但是,慢慢的长大,我真的努力在适应你们的生活,我不想成为你们矛盾的导火线。
请给我时间,请你们也考虑考虑我。请你们在我成长的时候也成长自己。I LOVE YOU。
公众号:南粤作家
团圆
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大年除夕全家吃一顿团圆饺子,一年的牵挂烟消云散,是多么的幸福!儿女永远是父母的牵挂,远在天边,隔山隔水,只有过年才能团聚的儿女,更是父母心中的期盼。家对游子永远亲切温暖,儿女对家的期盼就像风暴中行驶的轮船对港湾的急切。如果说儿女是风筝,父母是线绳,家就是永久的思念,春节就是心中团圆的期盼。
是儿子的高考年,儿子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重点学校、重点班的重点生,品学兼优,儿子也信心百倍,非“天南海北”不去。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屋漏偏遭连阴雨”,高考期间发生了变故,先是家人病故,再是家中唯一的高考专用摩托车被盗,更兼作为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的我又因工作调到离家最远的乡镇网点上班,影响了儿子的考试情绪,导致高考发挥失常。等高考出分填报志愿,儿子心有不甘,打算复读,苦于家庭条件限制,只好认命,选择了985高校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提前批本硕博连读专业。要到离家1600多公里的大西北读书,儿子忐忑,父母更是舍不得。我与妻决定送儿子去大学,看看校园氛围。坐了23个多小时的火车,才到达学校,学校环境不错,就是太偏远了些。返家路上,妻心里难受极了,直哭了一路。
儿子被选为班干部,开始了大学生活。儿子在校的一牵一动都是我们心中的痛。中秋节,离家近的同学都回家团圆去了,为了排遣想家的念头,儿子就在教室里苦读。还没到期末考试,妻就催促儿子赶紧定好车票,准备回家过年。寒假儿子终于回家,发现儿子又长高了,儿子出门在外,“见多识广”,与父母有说不完的学校趣事。除夕夜一家团聚,妻擀皮,我与儿子包饺子,其乐融融,福满家门。节后儿子返校,千言万语在一躬,我们强忍不舍,送其上车。
年轻人在一起,永远充满朝气和欢乐,富有进取心、竞争力。大一结束,儿子获得了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和一等奖学金、国家奖学金。由于儿子学习出类拔萃,业余撰写的论文获得了国家级征文一等奖,大二就被推选进入实验室实习。时间紧了,学习累了,我们也好久没有接到儿子的电话了,但我们与儿子心心相通,期待春节,盼望团圆。儿子对家的思念没变,元旦假期,室友们都结伴外出游玩,只有儿子跟着导师还在实验室忙着做实验。中午吃饭,儿子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车票已买好,因做实验,寒假要晚一些回家。我们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了地,盼儿归的心更急切了。妻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看到年又近了一天,离儿子到家的折页日历又薄了一页,“人逢喜事精神爽”,做着家务心里也喜滋滋的。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下雪了,我们盼春节,盼儿子,盼团圆。因为年到了,儿子就回家了,家就团圆了,说不定儿子还会领回家一个媳妇和我们一起过年呢,那样家就更圆了。其实,我们天天盼年,就是盼儿子的成长、家的幸福,这就是浓浓的春节的味道啊!虽然我们在盼望中,在儿子的成长中,渐渐老去。时间去了哪儿?“一江春水向东流”,团圆绵绵,幸福悠悠。
作者:单立文
公众号:南粤作家
回家
袁丽明(湖北) 南粤作家
老家在南边,富水湖流域边角一个岛屿式的小村落,终年有一湖轻盈的水围在村子四周涤荡,家家户户都有或大或小的或木或铁的船,再不济的人家,也会牢牢守护祖辈流传下来的船。船,就是他们的脚,没有船,寸步难行。即便不出村,有时候摘个桔子、收个玉米红薯,甚至砍一担柴,也都要划着船才到得了。生活交通极为不便。
为了便利,大部分年轻人都带着妻儿外出谋生了,只有几个老人守着故土不肯离开。我们的新家在河对面的北边,幕阜山脚下,居民集中交通发达十分热闹。与老家遥河相望,与住在老家里的爷爷奶奶离得很近,却又很远。
每年年末,父母就会回老家收拾房子,把置办好的年货一担担挑上机船,渡过河,再一担担来回往返挑到家中。爷爷奶奶尚在,一年一度的春节,是必须回来一大家子团圆度过的。
有一次,我因单位有事耽误,大年夜才放假回家,爸妈不能耗费时间等我,因为家里要忙的活太多。我让小侄子骑摩托送我到渡口,臭小子担心我下船后的渡口到家那段路难得走,执意要送我到家。二话不说把摩托车架进船舱里。我们娘家在山边,最大的水面就是平时洗衣服的那条一丈余宽的港,在娘家是一辈子用不上跟船打交道的。臭小子也就是在我嫁到这河边来后随我坐了几次船,但带着摩托车渡河,我们都是生平第一次。狭窄的船舱挤进摩托车,人就不怎么好坐了。四周茫茫的水,拍着船舷,稍微动一下就会很明显的摇晃,所以都不敢动,脚很快就麻了,身子也僵了。小侄子嫌难受,要坐在摩托车座位上去,才稍微一动,船就颠簸着剧烈摇晃,我吓得厉声尖叫,在我的喋喋不休中,船终于安全靠岸。
其实,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这河底下,不知沉睡过多少再也没醒过来的村民。姑姑就是其中之一。一次和婶娘一起出门砍柴,直到夜幕两个人砍了满满一船柴,满载而归的时候,船在河道中间翻了,两条鲜活的生命,抛下幼子家人,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亲人一辈子无法愈合的痛。
回家的路并不远,可是隔山容易隔水难,一条河的阻碍,给我们的生活出了一个个重大难题。只是数年如一日,每一个时节,河面上都有不停来往的乡亲,大家的心情都一样,那就是回家的兴奋!大家的心愿也都一样,假如能有一座桥,回家就不用这么艰难。
,听村里人说政府要修桥了,开始都还不信,没多久,石头沙子水泥大型机器,都到了河边,我们才欢呼雀跃!这下,真的有望了!每天,都有很多村民大老远跑去参观施工场景,仿佛在见证某种神圣时刻。这座桥,凝聚多少代人的心愿啊,总算在我们这一代,政府出力助我们圆梦了。
历经一年时间,桥已修好通车。如今,宽阔的柏油马路一直铺到家门口,南来北往的只要区区数分钟就行。
假日里,骑着自行车,伴随一路的湖光山色、鸟啾虫鸣,伴随着清风与晨露,轻松惬意前行,看看年迈的爷爷奶奶,看看颓废的老屋。从此,家与我们,很近很近。
又是一个周末,想回家了,马上出发!
公众号:南粤作家
自从十年前把俩个小孩带到广东读书以后,我们全家就很少一同回过老家。要不就是老家有要事,我一个人单独回去;要不就是小孩回去。而今年我们全家四口决定一同回老家过年。
记得刚开始出来打工的几年,小孩都在老家。那时老奶奶还健在,每到年关将近,就天天催着要我回老家过年,并且千叮万嘱:“不管你出门在外,有没有挣到钱,世界再大,也要回家过年”。后来,老奶奶过世了,回老家过年的冲动也就慢慢淡化了,并不是因为我们在外打工的人没有回家团圆的思想观念,这其中至少有两点:其一,卅年改革开放并没有改善过年回家一票难求的局面;其次,房子建在广东,一家人在广东生活多年了,还是喜欢南方温暖舒适的冬天。
回顾一年来,我家也如大海的波浪一样,有起有落。首先是我在去年年末离开了工作快十年的电子公司,虽然抛弃了繁重的工作压力,但在年初一下子陷入了迷惘的境况。毕竟儿子马上要参加高考,女儿在广东动漫学校读书也是占据了全家不小的开支。已多年没有上班的老婆也不得不重新去找工作。通过网上投递简历,及现场面试。幸好,顺利进入了我家旁边的美资电子企业。我也于3月份进入我家附近的港资化工企业。
也许是老婆身体原因,不适应上晚班。尽管公司伙食很好,每当上晚班时,白天就是无法入睡,人也一下子瘦了几斤。就在六月初不得不提出辞职。
到了六月中旬,她又进入了石湾科技园里的喜斯达公司。谁知做到七月又转成了晚班。到了7月中旬,终于生病了。刚开始以为只是发烧就在铁场医院住了两天,就是不见退烧,并且高烧到39度。随即转到东莞石龙人民医院,治疗了一个星期,不但未见好转,反而高烧成肺炎。无奈,又转到广州市中山六院,一住就是一个月。原本定于8月25举行儿子大学喜宴,也不得不临时取消。真想不到医学发达的今天,肺炎还要治这么久,前后加起来共住院37天。总共医疗费用花去将近4万元。幸好,喜斯达公司帮她买了社保,加之在东乡老家也买了医保,报销了2万多。
从这次老婆生病经历吸取教训,身体不舒服马上得去医院治疗。不要拖到病情严重才去看医生。辛苦上班挣了几个钱,到头来全都是为医院打工。
今年给我家带来欣慰的就是儿子不负众望,考取了广州航海学院。圆了我们家几代人的大学梦。他学的航海运输专业,我也比较满意,如今,国家重点提倡发展海洋事业,并且航海院校本科类在全国也只有大连,上海,广州三所,也许在以后毕业就职会容易些。面对许多人衷心祝贺,我还是在儿子即将踏上大学的前几天,宴请了所有给予帮助与关怀的亲朋好友。特别感激的是我的父母虽然年岁已高,仍千里迢迢先后赶来广东参加儿子的大学喜宴。
我今年进入的港资化工公司,虽然产品有别于以前的电子公司,但我还是负责品质工作。这家公司不大,只有40来人,专业生产石油化工产品。品质问题较少,比起以前的电子公司,也就轻松自在了许多。没有了工作压力,心情也就悠然恬静了许多。年轻时的文学梦也如春天的枝芽渐渐在心中萌发。余暇时我也喜欢浏览各种网络博客,看到以前一些文朋诗友,如今都发表了很多文章,甚至还有出了几本书。而自已来广东一晃十五年了,却没有写出片言只语。难道就这样忘记了年少的文学梦,于是在今年四月开始,我也握紧了手中坚定的笔,铺开了雪白的稿纸,书写着似曾相识的文字,想不到《不曾忘记》《教育从心开始》一炮打响在广东党报上,接着家乡宣传部杂志也传来喜讯——《岭下帅家村的传说》也刊登于第二期《金峰月》《怀念搪瓷碗》《初读龙山》也都上了第三期和第四期。同时小小说也开始上刊了,《网》先后刊发于《现代作家》文学和抚州市《玉茗花》杂志。最让我满意的还是紧跟时代步伐的两个梦----《我的幸福石湾梦》和《儿子圆我大学梦》。《我的幸福石湾梦》已刊登于广东党报并且参加广东省委宣传部举办的打工梦征文比赛,目前网络点击率排在第六位。《儿子圆我大学梦》已刊登在《中国文学》杂志,并且参加了光明日报举办的《我们的中国梦》征文比赛。
年青的时候,为了家人能过上好生活,希望多多挣钱,希望儿女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如今人到中年,儿子已考上了大学,女儿也在广东动漫城学动漫设计。我现在所缺少的,所追寻的是什么呢?前几天,我偶然在网上搜索到高中时学的一篇香港作家黄河浪写的《故乡的榕树》,真是一下子又把我带到了魂萦梦牵的故乡。作者用住所旁边的榕树叶卷起吹哨笛,联想到故乡的榕树,那忽高忽低,时远时近的哨音,弥漫成一片浓浓的乡愁。而今我也何尝不是作者一样的思乡之情呢?难怪之前老奶奶每年都会重复念叨着:“不管有钱没钱,世界再大,也要回家过年”,这是故乡的亲人希望远方游子回家过年团圆的最好诠释啊!
就在上次父母亲来广东参加儿子升学宴后,要回老家的时候,给他们买衣服时,总是要挑便宜的;给他们钱也无论如何就是不要。临走时,都是一句话:“今年全家一定要回家过年啊!”。其时,我深深理解父母的一片思念儿女之心。并不在乎给他们多少钱,而是真切地希望儿女能够过年回家团圆啊!
我从东乡县岭下的小山村走出时还是个小青年,如今我已在南方的世界漂泊成中年了。扪心自问,我又有几年回老家过年与父母团圆呢?记得有次回家,村里就有几个人都不认识我了,由此可见,我离故乡真的是越来越遥远了。也许是人到中年,故乡的一草一木时常在梦中重现。故乡,如果你有知觉,会知道我在这遥远的异乡怀念着你么?如果你有思想,你会像慈母一样,思念我这飘泊天涯的游子么?
外面的世界再大,我们全家今年也一定要回家。
本文作者:帅永华(公众号:南粤作家)
“回家”主题征文548号//司长冬:回家
老顺这次终于回家了,而他是被儿子成文抱着回家的。
老顺其实并不老,不到五十岁。那一年,老顺像一朵云从北方飘到了广东,在亲戚的请客送礼后,老顺顺顺溜溜地进了厂;从此他踏踏实实地工作,深得领导信任和工友们的尊重。他的家也顺顺当当地还完了债,盖起了新房;儿子女儿也顺顺利利地考上了大学和高中。每当老顺说起这些,一脸憨憨的笑容像灿烂的彩云,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只是一说到回家,老顺脸上憨憨的笑容就消失了,望着天上向北飘去的云朵连连叹气......
自从老顺来到广东,回家的路竟然变得那样的漫长那样的坎坷:第一年刚挣到钱,他没打算回;第二年家中欠的债没有还完,他顾不上回;第三年买不来车票,他没法回;第四年他准备回,可一问票价,平时不到一百元的车票竟然被票贩子炒到五百多!老顺一盘算回一趟家路费得一个月的工资,心中一哆嗦,吓得不敢回。这几年他家里的经济状况好了许多,但回家的路还是不顺,不是南方雪灾路难行,就是金融危机怕裁人。眼看着京九铁路、武广高铁和京珠高速公路上的车呼啸着飞驰,可老顺回家的路依旧是那样的艰难,他只有梦中才能回到故乡,还有娘一声声的呼唤:娃,回来吧,回来吧!
他在梦中哭过、哀叹过,但醒来却又毅然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用拚命的劳作来忘却梦中的那朵白云。而这两年,公司给的加班费是平时的两倍,节俭的老顺一想到儿子那高昂的学费,就又压制了心中对故乡白云的向往。算来这么多年他只回去了三次,那还是母亲生病、家中盖新房和儿子考上大学。
当工友们问老顺想不想家时,他凄然地望着灰色的天空:“唉,想有啥用?打工的人就像天上的云,飘到哪儿由不得自己啊。等儿子大学毕业,再给女儿攒一份嫁妆再说吧。”
同宿舍的人都知道老顺每天临睡前,总是拿着家人的照片看了又看。
这是一个灰霾笼罩的上午,天地间浑沌成一个整体,又加了一个通宵的老顺踉跄着回到宿舍,近来厂里的订单多,生产任务紧,为了赶着出货,他已经两个星期没好好休息了。同宿舍的人吃惊地问:“顺哥,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顺勉强笑笑:“没啥,就是累,歇一歇就好了。”他拎着桶去冲凉,刚走到冲凉房门前,就一头栽倒在地......
第三天,老顺的儿子——正在读大学的成文赶到厂里,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将老顺出事的经过简单的向成文做了介绍后,就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书让成文签字。文弱的成文只是呆呆地坐着,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签字后,向厂里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想看看父亲的工作岗位。
成文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门窗紧闭的喷漆车间,几个衣着斑斓的工人正对着钢构在喷漆,每个人的面前都腾起了彩色的云朵。尽管成文戴着口罩,但浓重的油漆味还是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成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办完手续后,成文收拾起父亲简陋的随身物品,含着泪对老顺说:“爹,咱回家吧,您以后再也不用这样辛苦了。”老顺憨憨地笑着。
走出公司大门,成文泪眼迷蒙地回望父亲曾默默服务了多年的地方:那高大的厂门、巍峨的厂房和堂皇的办公楼在阳光下反射过来逼人的光芒,怀中的父亲显得那样渺小,那样微不足道。
一群工友前来送行,一位年长的工友抱着老顺哭道:“顺哥,这次你可回家了,一路走好啊!”老顺依旧憨憨地笑着。成文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父亲向大家深深地鞠躬。
老顺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的故乡!
成文轻柔地对他说:“爹,咱到家了!”老顺憨憨地笑着望着前方,故乡依旧是那样美丽,清清的小河如一串水晶项链挂在山村的项下,凫凫的炊烟如云朵,似薄纱,半掩着小村秀美的面庞!
老顺的母亲、妻子和女儿在村头等待着远方飘回来的游子!
当老顺的妻子看到老顺那憨憨的笑容时,一下就昏倒在女儿的怀中;白发苍苍的母亲则扑上去,一把抱住老顺,撕心裂肺地喊了声:“苦命的娃呀!”
骨灰盒上,老顺的遗像依旧在憨憨地笑着,望着故乡和亲人们。
公众号:南粤作家
★ 年三十小学作文
★ 我家的年三十作文
★ 《回家》读后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