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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醉家乡红辣椒散文
入秋以来,每次见到家乡那大片大片的火红辣椒,我的心都要醉上一回。
在我的家乡,辣椒是与山药魔芋齐名的特色产品。老实说,当山药被赞颂得沸沸扬扬,身价百倍时,我们还要先感谢一下那火红的辣椒,因为它是最先吸引住外商目光的产品,为山药的俏丽着实做了一回嫁衣裳!
情醉家乡的红辣椒,是因为家乡人都爱吃辣椒。辣椒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铁元素,是防御疾病的保健上品,加上团堡镇是利川的东大门,靠近四川和湖南,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团堡人都爱吃“辣”。有名言说:“湖南人辣不怕,四川人怕不辣,团堡人怕不辣”。因此,凡是团堡的.大人小孩都爱吃本地种的红辣椒。吃的方式也多种多样,爆炒、生腌、酸泡、清炖、辣椒粉、辣椒面、最简易最富特色的是火烧,把辣椒从枝桠上摘下来,丢进红火里烧炮成虎斑色,用酱油一拌,吃起来好爽口。如果在加上合渣,那才真是绝妙无伦。家乡人有“合渣拌辣椒,肚子最畅销”的经典格言。当然我是家乡人中最算能吃辣椒的角色,每顿饭起码不能少于18个大红辣椒,我由此得到“辣椒大王”的专号美封。
情醉家乡的红辣椒,是因为家乡人都爱种辣椒。家乡二高山多,平均海拔800-1200米,气温合适,湿度也恰当,很适合辣椒的生长。因此凡是团堡的农户,在一般景况下,几乎是每家都要种3-5分地的辣椒的。1978年以来,实行产业调整,团堡出现了120多个辣椒种植大户,平均栽种辣椒5亩地以上。,当地通讯员红雪报道说:“团堡辣椒产量达到3480吨,年增收21多万元。”家乡人种辣椒的品种也各样,有烈性的牛角辣椒、有柔和的菜辣椒、有椭圆的灯笼辣椒,有成簇的朝天椒,这种辣椒最辣,俗称“七姊妹”。庄稼人种辣椒,不仅有经济价值,还有观赏价值,每当进入秋天,辣椒地里火红火红的一大片,象卷地的云霞,象跳跃的焰火……辣椒地成为农村特殊而美丽的风景。
情醉家乡的红辣椒,是因为辣椒还具有家乡人的精神和品格。家乡的人民具有坦率、热诚、正直、豪爽、憨厚的德性,这正与辣椒的内涵相通。你看那辣椒,只要你吃,它不论你是官员还是平民,也不分你是美女还是俊男,它都一样的给你热情,给你那坦率的辣味。只要你经得住,爱吃多少它都会毫不保留的献给你。家乡的人爱吃辣椒,也爱用辣椒的品性来抒发胸中的壮志气。早在贺龙在川鄂湘闹革命时期,家乡人为了追随贺龙革命,就唱出了“爱吃辣椒不怕辣,爱当红军不怕杀,刀子搁到脖颈上,脑壳落地碗大疤”的雄壮歌声,表达出彻底革命的英雄气慨。
从这里看出,辣椒精神就是这种直率的性格。不怕邪气,不迷信鬼神,敢想敢干的一往无前。改革开放以来,家乡的人民用辣椒精神打破封闭走向山外创业,大刀阔斧的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引进科技兴农,大兴反季节蔬菜······把山村建设得如诗如画。最近,家乡的老歌手龙腾云以辣椒为题,新编出山歌传唱,表达他热爱改革,改革到底的雄心壮志。歌词写道:“要学辣椒年年红,不学杨柳半月葱,辣椒越老心越坚,改革到底志气宏。”
眼下,正是辣椒大红的季节。我站在村头那块10亩辣椒的大田边,看着那些忙碌采摘辣椒的欢笑男女,看着那一排等待装运辣椒的大车,我的心再次醉了。
我陶醉在辣椒的火红中,我陶醉在村民的快乐收获中。我坚信,家乡的辣椒将以她赤诚坦率火热的性格再次大兴起来,走向山外的大市场,将团堡辣椒这个“养在深闺人少识”的深山宝贝,与团堡的其他特产一起扬名天下!
红辣椒散文
这已是我第二次写下这个标题了。距离我第一次写下同一标题,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那时候初次离家,从湖南来到广东。初来乍到,啥都不习惯。尤其不习惯的,是吃不了广东的菜。广东人喜甜食,啥菜都做得甜甜的。而我,却喜欢辣,离开了辣椒就吃不下饭。
广东人喜甜食,也许跟传统有关。但广东人不吃辣,也许就跟气候有些关系了。广东是我国的南方,气候干燥,气温常年居高不下,身体容易上火。而辣椒,性温辛辣,吃了就更容易上火了。所以,广东忌辛辣而喜煲汤,是有它的地理原因的。
按说,入乡随俗,理应事先适应环境。但我却做不到。不管吃什么菜,如果不放上几片辣椒,我就吃不下饭。
于是每次去菜市场,我总是四处寻找辣椒。可在那时候,想在广东的市场上找到辣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偶尔在菜摊上看到辣椒,那辣椒买回去吃了也一点不辣,全然没有辣椒的味道。我于是想,怪不得在我未出来之前,老有人写信让家里给寄辣椒。
至于红辣椒,那你就更别想了。市场上根本见不到。后来我听人说,那市场上卖的辣椒叫“甜椒”,皮厚肉甜,根本没有辣味,只能作菜,作不了调料。
第一次来广东,我去了中山。在中山市半个月没找到工作,我参加了市文联与市文化局联合主办的一次征文。
我以唯一一个外地打工者的身份,参加了那次颁奖。颁奖是在酒店举行的。在颁完奖后的聚餐中,当一盘盘佳肴端上来,我没有感觉到特别的食欲,也没有感觉到它的丰盛。看着桌上的'蛇、蟹、虾、鳖都没有搁辣椒,我不知道该如何动筷子。后来,让一位市文化局干事看出来了,他将一碟辣椒酱推到我面前。那一刻,我从心底里真真切切地感激了好久。
他说:“你们湖南人,是喜欢吃辣椒的,这碟辣椒酱就交给你了。”
聚完餐,我就回到了出租屋。我没有再参加那个晚上举行的卡啦OK。
不久,我第一次写下了本文的同一个标题――《红辣椒》。发表在省报《南方农村报》的副X上。
时间过去了二十年,什么都在变。我许多当年一同出来的乡党或朋友,在饮食习惯上已渐渐趁于同化。我也改变了不少。可唯独对于辣椒的那种嗜爱与依赖,我却始终没能改变。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化和全国化。全国各地的土特产互通有无,人们的需求也渐渐多样。广东的各大市场,辣椒也不再鲜见。可每次当我从市场买回辣椒时,却总觉得没有家乡辣椒的那种味道。
于是有人告诉我,说家乡的辣椒是刚从地里摘的,新鲜。我听了却摇摇头。
也有人说,家乡的辣椒带有家乡特有的泥土味道。我听了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后来有人就不经意地说:“那只不过是多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我听了却瞪大了眼睛瞅着他,我说:“你咋说得这么深刻呢!”但我马上又解嘲地说:“深刻了便浅薄了。”
不过,倒是他一句话提醒了我,让我由是而想起一些事来。
小时候,没有辣椒我吃不下饭,常常让母亲为这事发愁。有一回,我口舌生疮,吃不了辣椒我偏要吃,结果辣得直流眼泪。母亲说:“吃不了辣椒就别吃了!”可我不听,硬是一边抹着泪,一边咬着辣椒吃完了饭。
更好笑的是女儿。女儿三岁时,我带着她下地,给辣椒地拔草。看着满园子红的、青的辣椒,她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摘下一个就往嘴里送。结果辣得哇哇直哭起来。以后见了辣椒,她再也不敢拿手去碰了。
我们那地儿,辣椒是要等红了才摘的。红了的辣椒才值钱,卖出去的价格是青椒的两倍。平常人家里,也很少有人摘了青椒吃,除非地里没有了红辣椒。辣椒很少单独作主菜。大都是拿来作佐料的。不管什么菜,你可以不放姜,可以不搁蒜,甚至可以不放香菜、味精和酱油。但唯独不能不切上几个辣椒。尤其是肉菜,如果不搁上一定数量的辣椒,那简直就不是一盘完美的菜。
也偶尔会有人来不及做菜,便拿几个辣椒切了,放进盘子里,撒上盐,捣几下便可以吃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吃法不可思议,那也正有如我们看着北方人生吃大蒜一样的难以想象。
三月四月青辣椒;五月六月红辣椒;七月八月酸(泡)辣椒;九月十月干辣椒。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辣椒的做法或吃法。九月以后,辣椒树死去,便只能吃晾干后贮存下来的干辣椒了。每年过年的大鱼大肉,都要撒上一把剁碎或碾碎的干辣椒。不过,最好吃的是酸辣椒,泡熟了随便从坛子里摸出一个,然后往嘴里一塞,那味道,真是难以想象的美好。小时候,我就最喜欢吃酸辣椒。
辣椒是我们那地儿最普遍最美味的调料,也是一个时期以来,我们那儿唯一的经济收入和来源。集体那阵子,在各家各户那些有限的自留地里,栽种的几乎都是辣椒。至于其它什么瓜果菜蔬的,便只能种在地儿边上,爬着棚架生长了。
那时候,辣椒是农家人橱上的酱醋油盐,是孩子背上的书包,是孩子开学前的学费。各家各户的日常花销,几乎都是靠卖了辣椒兑来的。
有一年,我开学前没有学费,父亲便特意起了个早,天没亮就起床,挎上菜篮去菜地里摘辣椒。摘了辣椒拿到街上去卖,卖完了再赶回家,正赶上队上人一起出工。
而每年,由于辣椒卖得过多,便总在辣椒新苗未出之前,便缺了辣椒。于是在那个年月的那个时候,在庄稼人普遍闹饥荒的季节,我便更多了一荒――“辣椒荒”。
如今在外面,每当我吃着从市场买回的辣椒,总觉得没有家乡辣椒的味道时。我常常就想:我到底是忘不了家乡辣椒的味道呢?还是残留着家长辣椒的情怀!
父亲老了,再也种不动辣椒了,也早已不再种辣椒。
每年的五、六月。是辣椒红得最火的时候。我想我是否也该在这个季节里,回去看一次辣椒!
哦,我久违的――红辣椒!
天苍苍,野茫茫,无际沃土天地广。田间地头,土肥苗旺。春耕几粒籽,秋收谷满仓。蓝天绿野,良倾万亩夹村庄。察云淡,沐风轻,闲情漫步田埂上。与世无争,丰衣足食,悠哉恰人间天堂。 情归故里,梦回家乡。阳春三月,暖风拂面上。阔野蓝天,遍地菜花黄。农夫喜眉梢,秋收硕果在望。春燕南归,衔枝垒爱巢,比翼长空影逍遥。莺歌蛙鸣,鹊跃堂前枝头叫。和谐盛世详云罩,家乡风光独好,恰桃源仙境处处显妖娆。 金辉大地,挥洒艳阳。微风徐徐,醉人暖意洋洋。阳春三月寻故里,幸睹遍野菜花黄。天高云淡空气清,渠堤绿柳成行。万亩良倾皆沃土,田间地里苗旺。一方水土一方人,可亲可近,民风纯朴意味长。千言万语道不尽,心有独钟醉家乡。 天蓝地阔空气新,条条渠堤柳成荫。田间地里果实累,庭院家禽啄成群。别嚣隐逸好居处,修身养性逸闲情。漠视俗尘枝独秀,随遇而安至仙境。 归隐山野别尘埃,几亩良田播情怀。庭径曲幽蔓绿藤,瓜果梨桃自然来。衣食无忧度春秋,以养天年夕阳晒。世外桃源何处寻?胸中自有天地在。 人生历苦疲劳奔,恍然如梦近黄昏。展望一方清静地,归隐故里可栖身。凡尘俗扰抛九宵,欲为山野逍遥人。
情醉七里峪散文
前些年,便知道位于山西省霍州市境内的七里峪自然景色迷人,游览的欲望时刻在内心涌动,可总被繁杂的事务绊住脚步。初秋的一个周日,我终于下定决心,携全家在霍州市广播电视台张志坚台长的陪同下,前往观赏。七里峪自然风景区,坐落在中镇霍山的北部腹地,东接沁源县的灵空山,北连灵石县的石膏山和介休市的绵山,距霍州市区16公里,是太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总面积15万亩。
上山之时,天气还有点儿阴,车行峪口,太阳便露出了笑脸,从半空洒下一片亮晶晶的光,普照着山峦,五光十色,晶莹的露珠挂在路旁的叶片上,映射出太阳的光辉,煞是好看!我带着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状态,贪婪地透过车窗欣赏着七里峪俏丽的容颜。公路两边,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淙淙溪流。悬崖峭壁和溪流,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地缠绕在我们的身边。这支溪流,是由来自不同方向的溪水汇聚而成。有的从悬崖绝壁上跃下,有的从茂密丛林间涌出,有的从纵横沟壑中汇入,不管路途遥远,不管几多艰难,不管多少诱惑,始终向前,向前,向前!虽然有着不同的经历,但是相遇一起,便形成一支合唱团,不分昼夜,不分冬夏,不知疲倦地纵情为美丽的七里峪歌唱。每一道溪水都是一首歌,一首诗,一篇散文。正是这小小溪流的滋润,才让七里峪焕发出更加年轻夺目的生命光彩。
绿山寂寂,蜿蜒曲折盘旋而上的公路上少有行人,只有一些车辆和飘落的树叶在行走。那些泛黄的叶子飘入溪流中,跳跃着去见证溪流最后的辉煌。我真的从心底里赞美溪流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并由衷地向溪流致敬。小车在悬崖峭壁和溪流间穿梭,真仿佛进入画境一般。外孙女欣欣,有点儿晕车,说想呕吐,我们便停下车来。立在溪流旁,举目向西凝视,我看到了一幅美丽奇特的大自然画面:山坡上,到处盛开着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鲜艳夺目的山花,有白的、有红的、有紫的、有黄的……满山遍野,争奇斗妍。外孙女兴奋地采摘了一束山花,捧在手中,嬉笑着向我跑来,一股清醇的花香味即刻扑鼻而来,令我爽心悦目,我急忙用照相机留下了这一瞬间。抬头远望,山峰之上,林木之间,云雾缭绕,恍若缥缈的轻纱,浮动的云烟,漫地伏卷、若即若离,令我有如进入仙乡梦境之感。
稍稍休息,再次上车,行驶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踏着长条石块铺就的登山路,我们边慢慢往上攀登,边摄影留念。这时候,阴云已经四散,灿烂的阳光泻在山峰上,天地格外敞亮、明媚,满山遍野的山花,更是呈现着勃勃生机。北方的山,我上过不少,但大多是光秃干燥的,缺少的是生命。而这里,林海茫茫、古木参天、怪石林立、洞深谷奇、溪水淙淙、气象万千,到处充满着生命之光,既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又有女人的阴柔之美,真个是山因水而青,水因山而秀。我想,“山青水秀”之说,大概就是源于此吧?之前,常听人说七里峪是天然氧吧、华北绿肺,我总觉得这只不过是言过其实的宣传罢了。没有想到,到了地方才知道,此言不虚。
行走没有多大一会儿,一条蜿蜒的小溪出现在我们面前,外孙和外孙女喜不自禁地玩起溪水来,那表情、那神态,令我忍俊不禁。望着两个天真无邪、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小家伙,我思绪万千,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涌入心湖,泛起层层漪澜。小溪穿过脚下的石槽,欢快地绕过一块块巨石,漫过一条条粗根老藤,与一块块或粗粝,或光滑的山石轻轻碰撞,激起浅浅的波纹。伴随着欢快的水流声,我搀扶着老伴一路向上走去。女儿、女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在最前面,外孙和外孙女,更是像雀跃的小鸟般,欢呼着、嬉闹着,还不时地高喊着:“姥爷、姥姥,快点上啊!”那怡然自得的景象,那契合脉动的水声,让我忘情了,心醉了,心头始终喷射着灿烂而快乐的火花。在丛林之间,我手抚着一棵白皮树,与老伴肩并肩合了一个影。我是想让七里峪的山峰和树木见证我们的夫妻深情,无论头顶是怎样的天空,我们都会一同承受;无论脚下是怎样的坎坷,我们都会一同踏过,彼此间真诚呵护与长相守望,直到白发苍苍,生命秋黄!
走着走着,山路似乎已到了尽头,森林的景象显现在我们面前。只见那片树林,树姿巍峨,枝杆挺拔,遒劲有力地矗立在高高的蓝空,给我一种苍劲无畏、英姿焕发的感觉。绿色,是七里峪的本色。曾经身穿绿色军装30载的我,尤其喜欢绿色,无论是墨绿,还是翠绿,无论是草绿,还是淡绿,都给我一种亲切、轻松、愉悦的感觉。蓦然间,令我生发出许多深沉的遐想。在这里驻足良久,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原始、天然、纯净、怡人。纵目四望,高低不同的山峰上,均挺拔着各种树木,棵棵都是那样的精神,那样的滋润。尤其是那些把根扎在悬崖峭壁隙缝间的'树木,不怕山高,不怕干渴,挺直腰杆,风雨如磐,坚守着大山,坚守着生命,一副自得其乐、浪漫洒脱的模样。这是何等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啊!我不想惊扰这里的树林,搀扶着老伴,悄无声息向山顶走去。穿过那片森林,是一道平缓的山梁。在一拐弯处,我看见有一头身强体壮的牛,站立于山梁之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们这些山外来客。再走几步,又看见有两头毛色整洁的牛,站立于丛林之中,那头小牛抬起头,睁大好奇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擦身而过的三五个行旅之人。树梢上,时不时地会有鸟儿落在上面,并送来一阵欢快的鸣唱。这树、这牛、这鸟、这人,构成一幅美妙绝伦、深邃幽静的画面,不经意间,这大自然的和谐环境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
眼看就要登顶了,老伴说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便想陪着老伴原路返回。女儿笑着说:“老爸,来一趟不爬到最高处多遗憾啊!”外孙和外孙女也喊叫着:“姥爷,往上爬吧。”有几个下来的游人也趁热打铁地鼓动我:“上面的风景可美了,不看真是太可惜了。”经不住诱惑的我,把陪同老伴返回的任务交给了张志坚台长,便怀抱着“不到峰顶非好汉”的信念,义无反顾地向上攀去。
峰顶是一个用长条石块铺就的平台。伫立于悬崖边缘,我极目远眺,真个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但见右边奇峰耸立,绝壁巍峙,令人称奇;前边峡壑深邃,凌空悬立,慑人魂魄。站在最高处,我真切地看到了大自然最纯粹而又最丰富的一面,感受到生命深处的另一种景象,这就是和谐与宁静。初秋的山风吹来,一阵清凉,卷走了心中所有的烦恼、忧虑、压抑和疲惫,自然而然地融入兴奋、舒畅的氛围之中,心底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觉得整个身心与大自然紧紧地融为一体了。照了几张相的功夫,天气便突然阴郁了。一团团云絮自崖下幽谷慢慢向半山空旷处汇聚,缓缓流动向崖上漫过来,白茫茫,铺天盖地,云游浪卷,峰峦峡壑渐渐隐入云雾之中。我急忙催促女儿快走,以免淋雨。可是,外孙和外孙女却恋恋不舍,边走边玩,延缓了脚步。行至中途,便下起雨来,没有带任何雨具的我们,只好躲藏在一株茂密的树下。雨打在树叶上和石板路上,韵律都能清脆可听,仿佛最轻的敲打乐,敲打着七里峪,也敲打着我的心情。苍茫的山峰间,远远近近,隐隐约约,到处都是美妙的乐声,着实令我心醉!那轻柔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似真似幻,如在童年的摇篮里,聆听母亲吟唱那曲耳熟的童谣。看着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决定冒雨下山,女儿把帽子给外孙女戴上,把惟一的一块毛巾顶在我的头上,女儿、女婿、外孙每人顶着一个塑料袋。不一会儿,衣服便淋湿了,可我们的心情极佳。因为,全家人能相亲相爱地在一起淋雨,也是一件很开心愉快的事情。
听着山溪潺潺流动的声音,我不由地记起了一句古诗:“雨急山溪涨,云迷岭树低。”许多饱浸雨水形状各异的黄叶片,紧紧地粘贴在石板路面上,犹如镶嵌着一块块黄金。踏着金黄色的石板路,心中充满了惬意,人似画中走,神随仙景游,每行一步都感觉有一种最原始的音乐和琴键被踏响。我由衷地赞叹:“七里峪,真乃天之作、地之造、美之绝、妙之极!”沉醉于这如烟如梦的山霭雾岚之中,我惊叹造物者之神奇,要何等的气魄,始得这“天地因蕴,万物化醇”之境!
走出峪口,天也放晴了。阵雨洗过的天空,更加洁净、明媚;阵雨洗过的山林,枝叶儿绿得青翠,果实儿红得发亮,小草儿青得逼人眼目;阵雨洗过的小溪,愈加碧绿、澄澈;阵雨洗过的七里峪,愈加透明鲜活了。披着这一身的清新,整个身心了无杂尘。我深知,绿树、溪流、山花,受着大山的护卫,才透出一股灵性,大山有着绿树、溪流、山花的装扮,才充满勃勃生机。
七里峪真是一幅和谐宁静的自然画卷,袅袅余音,在我心中萦回;浓浓情感,在我心头激荡;苍苍青纱,让我容光焕发。在七里峪,有看不完的风光秀色,有抒不尽的山水情怀,真是散文创作的佳景。我的胸中不时涌起一股老夫聊作少年狂的豪情,心态变得更加年轻、精力更加饱满充沛。醉人的山风吹过,我立刻想乘着那一缕清风飞去!
情醉流年散文欣赏
自赵薇导演的《致我们终将失去的青春》在全国公映,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评论,无论是好评还是差评,我想看过的人都会记起属于自己的那段青春,或粲然泪下,或索然无味。但不得不说,那一段时光的确很珍贵。依然记得那似水的流年,我们曾为理想而奋斗;如箭的光阴,我们曾为爱情而疯狂;一瞬的岁月,我们曾为坚持而付出。坐在电影院的座椅上,看着偌大的荧幕上演着对青春的纪念,一句句似曾相识的话语,一张张曾几相逢的`画面勾起对曾经有过的青春的怀念。
记得有这样一段对《致我们即将失去的青春》的影评:是的,青春终将散场,现实比电影更加骨感,有着更多的失望甚至绝望,曾经的爱情、梦想、信仰可能无法实现,但不妨为心保留一块温柔的地方,心怀温暖,直面现实。正如这段影评所说的那样,我们这昙花一现的青春,最终将要凋谢,但它如何凋谢掌握在我们手中,或惊艳,或黯淡,但最好的结果是:当我们暮然回首时,青春无悔。当我们在现实的风浪中摇曳不定时,我们会想起在那时为理想而奋斗的我们,在那时为了爱情而舍弃的我们,希望在想到这些时,我们会迎着风浪,脸上带着未干的泪水,坦然面对生活,微笑迎接挫折。那一时的辉煌成为我们终生的纪念,烟花璀璨过后剩下夜空,只有我们曾记得那一瞬的灿烂。时光携带着风沙席卷而过,带走了恋恋不舍的青春,留下了岁月的吻痕。当我们的棱角被时光打磨圆润,当我们的热血被时光抽走温度,当我们遗忘了当初的梦想,当我们成为生活的奴隶,当我们成熟,当我们老去,当我们记忆模糊,我们仍然会记得那些年我们曾有的年华。
青春走了,剩下对逝去的无奈,曲终人散,留下对记忆的留恋。谱一首赞歌,送给被时光带走的青春,载着这青春的火车,向前驶去,而我们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而火车带走的不止是青春,还有爱情,友情,梦想,誓言……时间终将被时间所替代,留下的只是离别的悲伤。放荡不羁之后随之替代的成熟稳重,不再有青春的无所顾忌,只剩下对生活的战战兢兢,再不见青春流年,只希望蓦然回首时仍会记得那些年我们曾有过的青春和那时光留下的唯美!
情醉现代诗歌
夕阳,青山,山路弯弯
在一场酌饮的章节里
梦里轻影还是那样浅淡
清溪涤足,引吭高咏
这只不过是停留在杯盏里
或者浅薄成醉语的一曲交欢
暖阁,杯盏,一桌凌乱
在一群痴醉的片断里
梦想的脚步还是那样遥远
泉潭掩映,垂钓悠闲
这只不过是刻画在纸端
或者蕴含成虚枉的一曲缠绵
我们形态各异,在流云的眼下行走
任由命运的操控,各奔东西
攀爬的,潜游的,依附的
最后用疑惑,审视愈加远离的岸
时光以极其冷漠的态度,注视
绕着大圈小圈的`各色表演
哦,荡漾的波光和闪烁的折射
你们怎么会知道暮色里,山风的检验
红尘里的来来往往,全都如临深渊
就此停留吧,别再经历磨难
酷暑严寒,比不过人间冷暖
哦,摇曳的枝梢和轻飞的伤残
你们怎么能理解晚风里,角落里的阴暗
岁月里的反复盘旋,全是无用徒然
就此停止吧,别再践踏人生观
烧灼凛冽,比不得人间苦辣辛酸
霓裳情之一宵醉语散文
柳风摇影,月沉西窗,夜未央。一曲,一人,覆手孤寂,只为等待。
千千结,碎碎念,半笺红字,垄垄墨行,为谁写至荒年,不知歇?
兰亭序,临帖题,天涯相伴,共行山高水长,羁旅飘摇,一程又一程。
一壶浊酒,半世漂泊,何处又是你的栖停所在,问己,无答,空落了此夜几许忧。冷月下,漂泊里,谁又懂了你的笑,懂了你的苦?世间恩怨,永远是没有回程的前行。真希望是一场南柯梦,梦去了,人醒了,失忆般的重开简单的生活。醉一场,痛一次,帘卷西风,可否吹去万般恨,待到繁华过后,还一方静谧,一床安榻,安然了余生,这些是我的愿。
推开一扇窗,再走一番忆事的路。那年那月里的商海烽烟,叱咤英姿,天大,地大,怎一个任我行的金戈铁马?怎奈,物转星移,人事暗换,昔日旧时,逝若惊鸿,一尾绝尘无处寻。非是恋上此等虚华,而是思曾经一襟不倒的男儿魂。
若可,今生情愿你是一介布衣,无奇,平庸,早耕晚作在田埂,许,这样便可逃脱尘世中的磨难重天,化解一些命中的诸多劫数,许,这样我便可以不用背负着些许虚空中的`荣华而简装前行。试问,为何要让洁净的情感蒙尘在尘世的浊污之下,其实,我想要的就是一份淡泊,清纯的一段相伴的过往,如初相遇的美,一张白纸般的素洁。至此时,想的,愿的,仅仅就是静好岁月里你的快乐向暖,此愿可成,一生足矣。
一曲,悠然,拥着你的影子,抱膝而听。偶拾此曲,便喜爱上它的词儿,狠狠的听,狠狠的想,忘不了的,走不出去的是你给我的所有回忆。若可以抖落万千是非对错于杯盏,可融尘世无边荒寒于内,我一定亲手为你斟满,看着你将那一樽苍凉悲苦的浊酒一饮而尽,若可,若可,我陪你一醉天明不知醒。
此日,夜醉晚归,可说的,可写的,仅一语:这一世花开的彼岸,依然着痴心不变,昼夜难分的等着,候着。泪落,潸然,而你又懂了几分?任我的清泪漫洒了今宵,唯借诗词温梦,而这些流韵的断章,是否可在横风陈雨的深夜换来一袭的怜惜和心疼……
三月迷情醉花香散文
心,终是困了一冬的慵懒。当鸟鸣在春天绽放的枝头上流转,便诋毁了所有的抑郁与愁绪。阳春三月,带着春暖花开时节,曾留在心里的那些美丽痕迹,又一次走进了沂源麻城内外那草长莺飞,背依碧蓝,姹紫嫣红,城内城外被芳香弥漫的路上。有着千般娇媚,万般姿态的艳丽芬芳,在淋漓尽致的释放。这一路上的图景便也像极了一帧最美的邀请函。
一路上花团锦簇,春风拂面,花的姿态亮在阳光下,心里沉睡的那只蝶已翩翩。竟然不安份的悄悄在这春风里从心里飞进了这粉红的画框里,在这弥漫的芳香里寻觅着她的知音。所有的花都开了,所有的心事也都打开了,我想看看被阳光幸福抱起时,你含苞欲放害羞的样子,在这漫山遍野的粉红里让情欲再次胀满迷情的双眼。心,早已经嗅着花香醉在了你的怀里。
是我们相约在这三月的花影中,合影在这三月的清流边,站在那儿,在粉红色的网里,梦你。梦你的那种感觉在醉了的空气中粉红的蔓延。心竟然如此贪恋,贪恋开在这片土地上那层层叠叠,盈盈站立,鲜艳夺目,粉红妖冶的桃花。这又是谁的情人在翘首期待,期待着赴约,她守着一个承诺年年等待,别错过了花期,别错过了她为你绽放的瞬间,那片片的花瓣上写满的心事,是她在这个季节留下的情诗。不经意时,那花瓣上一滴晶莹滴落,是水墨的香,还是泪的晶莹?偏偏被那绕山的清流接住,便化作了他怀里收藏的珍珠。清流潺潺,定是他与她的缠绵,那清流里也映出了我与花的影子。
我低下头再听,如听得是情人絮语,只觉那脸儿发热,心狂跳,想必那脸儿也变得如这粉嘟嘟的花瓣儿红了,真想回到年少时,把心里装一只无彩斑斓飞舞的蝶,可以由着性情在粉红的浪漫里畅游。可以无拘无束读着春天里的情诗。然后,在春天里留一个深深的吻。如果这样,就算错过了花期,注定了遍体鳞伤,也是春暖花开的痕迹。温暖,清丽。也有着浅浅的,明亮美丽的忧伤。
忽听那花的深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从花影里窥看,却是一小姑娘在花间嬉戏,小小的人儿,那一头自然卷的棕发上竟是别着满满一头蝴蝶形的小小发卡儿,她在树下只管独自追逐那花影儿跑,全然不顾她头上那小小的蝴蝶卡儿,闪动着翅膀欲待飞落这花瓣儿上。小姑娘头上别的发卡儿和这桃花瓣儿的粉,被这丝丝的春风拢来绾在一起,像五月桃儿般饱满,白里透红。全然没有了粉红色网里的欲望,却换成了漫山遍野的饱满。
忽然间,被那风里吹来的一丝缕缕的香惊醒,那味道诱惑着我的味蕾,低头嗅近旁那一枝的繁花,那香却不似这桃花儿淡淡的味道,是农家小院里飘出了久违品尝的山野菜肴香。与这满满坡田里清清淡淡的香相融,又经了这清流的滋润,又有着一群为这画框浇注色彩撒播清香的人,这春风便也挟着这粉红的美,挟着这遍野的清香及乡土的气息撒播开来,真是未尝心已醉。我便裹蘸着花香品味春天里的野菜肴,是满满的惬意。
【巴掌菜园里的椒苗】
春天里,我把那些椒苗儿裁在了闲置的花盆里,施了些肥,浇点儿水,就这么简单的侍弄着,它便也简单的长着。
几月过去,那椒苗儿长得也是像模像样,只是肥料不足稍显单薄。就前几天,有几个盆里的椒苗叶子萎缩着,像是生病的样子,细查它的叶,竟生了一层小小蜜虫,我便给它喷洒了些农药,不几日便也好了。许是这些椒苗裁在盆里的原故,总是喝不够的水。我的任务也就隔一天给它们浇一次水罢了,别的倒也没做什么。看着这些椒苗儿一天一个样的长着,我心里倒也欢喜着。
那日早上,跟往日一样习惯了在它跟前,看它那绿绿的叶。忽然间在那绿叶的缝隙间,有朵白色的花儿向我微笑着,昨日还是没有的呀!怎一夜间就给我这样一份惊喜,也许是昨日里它就开了,只是我的疏忽没有看到它罢了。那花儿倒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只是娇羞的躲藏在叶下,细碎的花像极了一盏盏倒挂的灯笼,那样子极精致又可爱。虽说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辣椒,从裁它入盆,到它开出花朵,倒也吸引着我每天早早起床,在这小院里,独赏那一缕的葱茏。
既然已经开了花,必然会长出果实,无论收获多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从裁它入盆那刻起,我只是想把那些纤弱细小的椒苗裁入闲置的盆里,任它自由的长.我只收获起一盆盆的绿色,收获起它这短短的成长经历,让那一抹的翠绿映满一盆盆的荒芜和闲置,给这小院增添一份绿意盎然,让这绿色盈润自己的.性情,给自己一份简单而自足的欢喜。其实,我是个不大敢吃辣椒的人,也可以说是少了一份吃辣椒的勇气.从裁上那些椒苗开始,虽是简单,却也尽心的侍弄,椒苗儿已长成了一棵开花的小树,便不能再叫它椒苗.那最早开的花已经变成了小小的辣椒,青青细小的头露在外面,像一些精灵的探子对视着我的眼睛,那些渐次开放的花,也都渐次的长出了小小的辣椒,有一个已经长的跟少年的手指般大小,小的像婴儿的手指,竟是如此讨人喜欢。
早上,我又蹲在那些辣椒旁边观望,发现那些花儿凋落了不少。正纳闷,忽听盆的缝隙中一声清细的麻雀儿叫,一只小小的麻雀,不知为何落在了这里,定是这一盆盆的绿引了它来,那凋落的花也是它所为了。它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偷跑到我这巴掌菜园里赏风景来了。我将它从缝隙中拿了出来,它的羽毛是湿的,想必是这场雨淋湿了它,让它不能飞翔。我把它放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它在适当的时候起飞,回家。
这几日的雨,把辣椒淋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那绿好似更加的艳了,让人甚是喜欢上了这雨后事物的清新。雨后留在辣椒上的水珠是那么晶莹剔透,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入非非。点点滴滴的晶莹挂在精致的花尖上,像花的心事,又像是花的泪,那么招人欢喜怜悯,却又不敢轻意的触动。如此精致的心事谁又能读得懂?稍稍的不安便伤了它,瞬间消失,这便也是它的脆弱了。那倒挂在椒尖上的水珠也是如此剔透,一眼便让人联想到它那火辣妥贴的情怀。那叶片上的水珠极不安分的滚动着,或大或小,像是一双双或远或近的眼睛,也是清澈的透着光泽。无论是怎样的喜欢,瞬间即使的晶莹剔透终还是留不住的。其实,遇上了,看到了,懂了它,爱了它也就够了。
从一棵纤弱细小的苗儿,长到开花结果,长到有了心事,虽说短短几个月,也是要经历一些事的。终还是没让我失望,每棵上都结出了或多或少的辣椒。而我的欢喜便是收获了一份绿色盈润的心情。
情醉日史普基散文
在一个燃烧的火把般炽热的夏日午后,突然接到彝族诗歌馆阿索拉毅的电话,以火把的名誉,邀请我出席在凉山普格举行的“火把杯”颁奖仪式。
那时我正被堵在车水马龙,噪音喧天的十字路口,烦躁地忍受烈日的烘烤,无处可躲。这和我一样带着彝腔的声音,像明亮的火把光,洞穿城市的狂躁,飞进我的耳膜,在城市多层次走向的情感中,清晰成金质的光泽。
我很想道声“谢谢”,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我怕那两个字太轻太飘,消弱了它本该有的分量,更害怕它被风吹到污浊的街面,玷污了它原本的纯洁。就让意念淘洗一块净土,播种纯真的情意吧!
人流开始移动,红灯堵住南来北往的车辆,却未能堵住风。我的心情,挟着绿风在行道树叶间翻飞,快乐地舞蹈,碎杂的心绪,一点点调匀、顺畅。天蓝、地宽,街面似乎也干净起来。我哼着彝歌,得意地前行,一阵旋风不知从哪里刮来,紧紧包裹着我,灰尘刺凛凛地扑打在脸上,使我无法睁眼、无法挪步,之前的愉快碎了一地。我想发疯骂娘,但终究还是调适好心态,等到旋风过去。
车子如一条条长龙,张狂地吼着,从我眼前掠过。匆匆去,匆匆来。这去来的车辆,被一堵绿化带阻隔着,各行其道,各忙各事,没有相遇的可能。如果什么时候,能在某一个交叉路口相遇,该是多大的缘分啊!人与人之情的缘分,不也如此么?有缘相遇,就是缘分。我一定得珍惜这次机会,到普格走一走!不是为了奖金和奖杯,更不是赶热闹,而是怀着母亲的一个孩子探望另一个孩子的心情,带着母亲的一个孩子问候另一个孩子的情意。我想用自己的体温当作火,用真心当作钻木的火石,让自己燃烧成一枝快乐的火把,烧掉街面的污浊,驱逐世态的阴凉,挫败人间的邪气,烛照渴求光明的心。
劲风在街面疾驰,生命美妙出兰草的幽香,唱一曲能让茧化成蝶的彝家情歌,把最想表达的情绪,染作火光的颜色,染成彝人生命本真的颜色。然后,穿上那套比马樱花还要鲜艳的意气洋洋的彝族服侍,张扬着我的喜悦,携着天空蔚蓝的问候,带着火把光般的温暖,抖落尘埃,抖落雨水。出发,到火把之乡的普格去!
是时候了,我们出发!拉一朵南高原的白云作伴,揣一缕罗婺天空的阳光,向日光之城的西昌出发,之后转车到普格。我仿佛看到,鹰在蓝空盘旋,月从邛海冉冉升起,祖先高傲的头颅,顶起彝人高高的天空。
西昌到普格的路,两处山体垮坡,霸道地堵住了来去的车辆,想击碎我的喜悦,扑灭我火把燃烧样的快乐。夕阳透进车窗,映红的我的脸孔,电话里不时飘来焦急的等待。
夕辉微红,向晚的风,轻轻拂过路边的包谷林,那娇艳的红缨在熠熠生辉。阳光依旧,草木依旧,我的心情依旧。再大的困难,也无法阻挡我回家一般的心情。
我是一只快乐的火把,一定要汇入普格火把节的火把群中。
斜阳西下,落霞甜蜜蜜布满小城,柔也柔到恰当,艳也艳到好处。街道两旁铺面上的彝文字,笑个笑个地望着我,夏风竟也这般微凉,我笔下描绘不出的景致,呈现在眼前,我些许沉醉。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普格,却像回到彝家山寨的老家,没有陌生和好奇,只有归家般的喜悦和亲切。虽去过不少地方,但只有到凉山这块土地上,才能深切地体会到回家的感觉。这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神秘的感应?说不清,道不明!
怀揣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还有迟到的羞赧,我仰着一张红马樱般的脸,踏上铺着翰庭假日酒店的台阶,迎面而来的是喜气洋洋的氛围和几张熟悉或不熟悉的笑脸。阿索拉毅如释重负的舒心笑脸,芝支姐姐如见亲人般慈祥的笑脸,阿达色轨春意盎然的笑脸……每张笑脸都那么亲切、温暖、纯净、真诚,没有应酬场上的一丝虚假。这些笑容,像一束束燃烧的火把光亮,驱走埋在我心里许久的阴霾;像松林间一缕缕纯净的绿风,拂去我旅途的疲劳;像山涧里一线线透亮的溪水,滋润我干涸的心……没细看摆满桌子的丰盛晚餐,没注意餐厅华丽的设施,就这么沉沉地醉在一朵朵波荡在脸上的笑意中,醉在一句句亲人般深情的问候里。
不经意间,夕阳匆匆逝去,离会议开始的时间已经很近,急忙跟着芝支姐和阿达色轨,走进大凉山普格县政府办公楼三楼会议室。室内座无虚席,我们又迟到了,涨红着脸东张西望,寻找自己的座位。刚落座,全国“火把杯”征文赛颁奖晚会(《火把魂》首发式)暨“首届中国彝族现代诗歌奖”颁发仪式,在雄壮、浑厚的普格彝学会会歌《火魂》的音乐声中,拉开序幕。
风偷偷钻进窗缝,像要窥探人们的心里,夕阳醉了酒一般在窗外摇摇晃晃,我的心不停地舞蹈。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发言者侃侃而谈。提到火把节的深远意义和彝族辉煌古老的文明,说者激情澎湃,激动得一连串动听的母语喷薄而出,听着频频颔首,面带自豪的微笑,喜悦和兴奋洋溢着整个会场。在母语逐渐失落的今天,能在会议发言时听到母语,这是我所不敢期盼的。这种殊荣,只有在凉山这块土地上才能享受到。由于方言的差异,我只能听懂很少的词句,但仍然觉得那么动听,那么亲切悦耳。我的心沉沉地醉!醉在亲人相聚般的温情里,醉在母语婉转动听的音韵里,醉在火把节前节日的喜悦气氛里。我激动得不知所措,无声的泪水悄悄滑落,万语千言在心里东奔西撞,迫不及待地想脱口而出。
夜已经深了,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我们这般被称之为“文人”的彝家姊妹还不想睡去,在阿达色轨的热情邀请下,我们聚到烧烤店里。是的,相见不易!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太多的心情想表达。“彝家有传统,待客先用酒。”不喝酒,哪来的兴致?不喝酒,哪来的激情?来几箱啤酒,这是喝酒的.最低极限了。
“麂子是狗撵出来的,话是酒撵出来的。”不知是酒醉,还是心醉?几杯啤酒下肚,拘谨和羞赧被抛到爪洼国,话多起来,场面热闹非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借着敬酒的名誉,打开了话匣。
马海吃吉端着酒杯,满面笑容走向我,感慨说:“母语写作的人越来越少,只有我和尔古木三等几个人,一直苦苦坚持。为我们的相聚,为我们的母语,干杯!”
我敬佩地望着他,心中无限感慨。我们有幸以发扬民族文化的名誉聚在一起,愉快不言而喻。但他们能用母语创作,而我完全不懂彝文。我和他们一样,上学前不会说汉语;我和他们不一样,读书后只能学汉语。于是我成了带着浓重彝腔,却丢掉母语文字的人。我的心酸酸的痛,眼睛不禁湿润。幸亏还有像他们一样的坚守者,能略微弥补我的遗憾,我又有些激动。干杯,把喜和忧,泪和痛一起咽下,使之化作满腔的动力!
阿达色轨双手捧杯,羞羞怯怯地说:“欢迎你来日史普基,云南四川本来就是手足兄妹。干杯!”
我望着他青春焕发、可爱可亲的容颜,思索良久,命运究竟在我们身上留下怎样的符号,让我们一见面就感到情同手足。摸摸挺拔的鼻梁,我会心一笑。干杯,把浓浓的情意藏到心里!
彝家人的喜悦是用歌声表达的,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罗婺部彝语“敬酒歌”,引来一张真诚的笑脸。黑惹子喊握紧酒杯走来,也给我唱了一首“阿惹妞”。看得出,他和我一样喜欢母语歌。那笑容仿佛在哪里见过,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我端起酒,没出声,心里却嘀咕不断嘀咕:为什么见到你,很亲,很亲,亲得就像即将融为一体的两滴水珠。也许,我们是同一位母亲眼里滴下的两滴泪水,落到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土地上扎根,开出不同的花,结出不同的果。如果追根朔源,我们曾经呼吸着同一位母亲的呼吸,游动在同一条血脉的河流里。如果真有轮回,上一世,或上上一世,我们曾经以怎样的身份在一起生活过?干杯吧,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夜风凉凉的,总想挤进我们中间,窥探我们的内心。心开成艳丽的花朵,在风中翩翩起舞。夜深了,我醉了!夜是一壶浓烈的酒,身边的笑脸亦是一壶浓烈的酒,一起把我灌醉!
朵洛荷是心中鲜艳的花朵
生在彝寨,长在彝乡,彝族的民风民俗、歌谣舞蹈,还算耳熟能详,却不知道还有一种这么美的民间舞蹈叫“朵洛荷”。直到那张照片闯入我的视野,朵洛荷便像鲜艳的花朵,绽放在我的心里。
三年前一个盛夏的午后,天气异常炎热,焦渴的心迫切期盼凉风的抚慰。我恹恹地看着几个人在彝族网群里聊天,一张照片陡然让我眼睛一亮,神清气爽,似喝了凉水般舒畅。青翠连绵的群山,环绕着一块绿茵茵的草地,草地上装饰着星星点点的野花,一群穿着艳丽彝族服饰的姑娘,相互牵着红布条,打着黄伞,圈起几个圆圈,踩着轻盈细碎的舞步,一圈圈有韵味地在旋转。蓝翠翠的天空,绿油油的草地,黄灿灿的阳伞,红艳艳的布条,娇滴滴的姑娘……多美的画面啊!可我左看右看,始终没搞懂画面的内容,于是问发照片者:“这些人在干什么?”
日子贸答:“这是我们布拖县的朵洛荷表演。”
“哦,原来是布拖人在拖布啊!”我似懂非懂,无不幽默地说。
“哈哈,欢迎你来布拖拖布!”
……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打开百度查看,才知道朵洛荷是彝族民间一种舞蹈,意为火把节之舞。彝语“朵”即火,引申为火把,“洛”为唱,仅限女子集体舞。后来人们把舞蹈和选美结合在一起,统称“朵洛荷”选美。
哦,原来如此!我大开眼界。作为彝族地区,我们县每年也举行隆重的火把节仪式,内容丰富多样。文艺表演、跳跌脚舞、木担楸比赛、斗牛斗羊、赛马、摔跤比赛等,应有尽有。可从来没有选美活动,更没有朵洛荷表演。真是各方各俗啊!
从此,那一圈圈行云流水般旋转的画面,像一朵朵迎风摇曳的美丽花朵,总开放在我心里,诱惑着我,招引着我。我真想早一点目睹它的丰采啊!
终于有幸站在日史普基的火把广场,近距离观赏朵洛荷表演。我的心狂喜地跳跃,周身的热血在沸腾。似有似无的几缕太阳雨后,扩音器里传来领唱者原汁原味的朵洛荷歌声,像百灵鸟在松林间高亢清脆的鸣叫,震得人心里酥酥的舒泰,沉沉的欲醉。成百上千的姑娘,踩着朵洛荷的音阶,盈盈然迈着碎步,唱着朵洛荷进场了。像我曾经见过的照片一样,她们穿着节日的盛装,打着黄色,拉着红布,像一只只开屏了的孔雀在草地上轻歌曼舞。太阳在洁白的云朵间时隐时现,一个个姑娘幸福的笑脸在黄伞的映衬下,像早晨山野里一朵朵初开的索玛,无比清新娇媚。
艳丽迷人的姑娘们,像一瓣瓣有规律地攒在一起的花朵,一瓣挨着一瓣,一朵挨着一朵,在草地上绽放出曼妙。每一个步伐都踩准音阶,每一声歌唱都洋溢着喜悦,每一张脸孔都映衬着笑容。她们步调一致,默契娴熟,如云流水般流畅。一会儿,便化成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圆圈,圈圈都在变化,圈圈都在旋转。远远望去,蓝天绿地、青山碧水、金色的阳光,黄色的圆圈,巧妙地融汇在一起,美轮美奂。天在转,地在转,山在转,水在转,日月在转,星星在转……而天地万物,似乎都围绕着黄色的圆圈在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转出自豪,转出信念,转出希望!
我凝视眼前的景致,我却痴痴地想:能舞出这么美妙壮观的画面,只因为这成百上千的姑娘团结一心,步伐统一,默契和谐,心无旁骛。涓涓细流汇成的壮阔的江河,棵棵树木形成无边的森林,珠珠小草攒成浩大的草原……只有团结才能成就壮观,才能创造美丽。一个民族如此,一个国家亦如此!不是吗?
至此,朵洛荷不仅是开在我心里的美丽花朵,更是催我自省的箴言。
红叶情醉圣人堂优美散文
时至金秋,天气清爽,于是就有了山野牧秋的冲动,哪里才是好处所呢?朋友说,去圣人堂看红叶吧!
我说,大美罗田,处处有红叶,干吗跑那么远呢?
朋友说,天下红叶在罗田,罗田红叶在圣人堂。
于是,我们驱车圣人堂,想去见识一下那里的红叶。
车子在百里画廊间穿行,公路宽阔笔直,心情轻松惬意,思维如飞如流。两边有高大的树木,其实或浓或淡的红叶也有了,但朋友说,倘若在此流连,真正的美景便会被错过。
车子进入景区,公路开始蜿蜒着陡峭,气温也低了一些。两边的山逐渐增加了高度。此时我的眼里已是一片琳琅:只见杂色叶子点缀在苍翠的树木之间,各色的红,各色的橘黄,各色的紫。或翘首,或低头,或俯身探腰。从山脚蔓延到山顶,杂色相驳,不加雕饰,随意铺陈,都在争夺这秋天里各自的一片生机。
车子继续向前奔驰,红叶一山山地翻了过去,良久没有尽头。朋友说,看红叶不要光看多,看乱。圣人堂的红叶,胜在雅致,有情思!
山回路转,俯身向下,圣人堂遥遥在望。
在直面圣人堂的那一刻,我感觉眼睛一下子被灼伤了,照亮了,我的思维也一下子沸腾了,飞翔了。
从来没见过田野会红成这样,像被谁打泼了一大盆丹砂,从树梢,到沙渚,到田埂和小山头,随流随染。
此地树木不大,一字排开,鲜艳的颜色点染,全是一片悸人的红!它们的影子落在溪流之中,枝桠被打得一团模糊,再扯开了,流动。仿佛是树上片片艳红滴在水中,浸染了开去。溪流跳跃,溅起白色的小波浪,同远奔的流红相呼应。而沙洲上的小草也是大片的抹红,仿佛刚从远赴的盛宴上饮罢归来,醉了,满脸酒晕,站立不住,匍匐下来,卧倒在石上,倚在枝柯上,蹲在沙汀的洼地上,一直沿向圣人堂那边。
圣人堂,大田野,大树群!
宽阔的田野几乎没有高低,庄稼的留痕被游人踩得杂乱。树群疏朗,棵棵分明。因其疏朗,才见高大;因其疏朗,才显雅致。
我没见过谁的田野里这么坚韧保留着这样奢华的大树。每一棵树都是一座房子吧。有蓬松的树冠,顶端圆拱,东西南北各方各有繁枝茂叶,单独成型,仿佛房中设有各室各厅。他们占尽风水,风向阳光考虑周全。仔细思忖,我相信那枝叶扶苏的样子,其间一定居住着各种难解之谜。
我没见过这样雅致的枝桠,弯弯曲曲,随意蜿蜒。枝在树干,树在田野,而它们婉转的意蕴已通达到无穷之境。它们扭脖、转腕、拧腰、踢腿轻倚,随意一站,姿态闲雅而妙曼。
我仔细一想,这样的树,我隐约认得。它们不正是那时舞台上热舞着的两棵婆娑的树吗?而著名舞者杨丽萍,手臂像水一样流畅,又像柳在微风飘拂,更是这圣人堂里曼舞的树枝。两名舞者躯体像虬枝一样纠缠,那是舞蹈中的两棵热恋的树。树能舞,圣人堂中的树具有舞者风范。他们舞着,在没有灯光,没有声乐的田间,随处一站便是舞台,在田间的草丛中,石缝里,溪头,菜畦一角。它们落了脚,尽情摆弄肢体,舞出一树绯红的叶子。
我去看这一树一树盛情的红,郁郁葱葱,和盘托出。我闻到它们秋熟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温厚的暖。它们轻轻絮语,随风簌簌,似乎是诉与秋天,诉与大地,诉与行人的歌唱。
我托一片叶子在手中,仔细看它。它薄得透明,红得彻底,满掌精致的花纹,分明是大自然最精巧的思绪,美得令人心颤。这绯红,不是不经意而粗略的浸染,是岁月的温火慢慢炖至十分的火候才生成的。
我想,曾经这是枝头上的一片苍翠,掩映在群树之间,忽的一声秋风起,天凉了,它随着万木一起由翠而黄。那时它黄得淡若轻烟,带有水润的新鲜色泽,像刚刚懂得了一些情致。风再起,它更用力地摇晃起来,被季节面授机宜,懂得生命中需要沉淀一些青翠。等到白露铺地,它在冷风呼号中辗转困顿,凝神思索。终于寒霜来了,它一夜顿悟,思想臻于至善境地,红得凝聚了整个秋天。
风送春兮树摇香……是谁在歌唱?声音在风行里显得沉静,像秋水中流淌着月色,曲调苍凉,沉郁黯哑,一字一婉转,竟如静水深流,途经九曲十八弯,仔细听去,分明是湖北民歌道情的调子。我们循声而走,发现一位老人正坐在巨石上,背靠乌桕。老人年近古稀,须发花白,脸布皱纹,双目放射出熠熠光芒,仿佛有力的箭矢,随时准备穿透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老人怀抱一根牧牛的鞭子,不远处,两头黄牛正在红叶间甩着响亮的尾巴。
大爷,你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呢?
大爷昂首一笑,满口牙齿一概洞开,招呼我们坐过去,说:我唱这漫山漫野的红叶呢!
呵,红叶老人!老人指点着四面八方,絮絮叨叨地对我们讲:这圣人堂,傍依天堂寨,凌波天堂湖,薄刀锋在左,如持利刃;吴家山在右,似捏钢刀。村内土地肥沃,物产丰美,宜休养生息,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我们举目四望,望见周围高山耸立,直指蓝天,如屏如障,如布兵列阵,果然意蕴森森。
老人放慢语速,目光掠过层层红叶,遥遥地直指无穷时空,似身临其境:当时当地,历史正路遇迷津。
老人说,天堂寨旌旗烈烈,薄刀锋马鸣萧萧;吴家山计出奇兵,圣人堂运筹帷幄。
老人还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仁人志士频出圣人堂;九资河召开大会议,大别山部署根据地。
老人面容平静,娓娓道来,就像讲述一个个家常故事,然而双唇开合之间,已是千军万马跃进,刀光剑影混战。其间英雄辈出,豪杰称雄,一个个兴起的王朝交替更迭,一位位罗田的`子民慷慨悲歌。
风过时,老人的声音起起落落,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仿佛是对老人讲述的回应,是补充,是赞颂,是感叹。
听完老人的讲述,再看看这片红色的田野,感觉这空间厚重起来,天空、高山、大树、红叶、草茎,每一处都意义非凡。
遥想那些年,风云突起,圣人堂人影匆匆,千军万马纵身而起,足迹反复锤炼这片土地。这土地熟了,成为滋养万物的细腻肥沃的培土,将士们的热血和豪情使之滚烫得像翻滚的波涛。一棵棵乌桕树在波涛中摇晃着生长,枝桠在历史的烟云中向空中婉转飞翔,根系直插土地深处,枝干是一根根铮铮的铁骨。它们这样理解着,模仿志士们顶天立地、勇担天下的姿态,生长成形质兼美的圣人堂乌桕树。
它们必然心怀对历史的记忆,向漫山遍野呐喊,生长出密密麻麻悦耳的红叶,在山风来去匆匆中,回荡着历史远去的声音。英雄的事迹已化作热血流淌,流淌在圣人堂红叶精美的脉络里。它们在秋叶脉络里燃烧,大火熊熊不灭,成为大别山区高举的火把,一支燃烧着历史的哲思、民族的希望、大别山区不灭的惊魂、罗田人民昂扬斗志的火把。
罗田红叶,片片都是缅怀的丰碑!
天将晚,大婶送茶来了,大婶是红叶老人的老伴,她将满满的热腾腾的杯子送到我们手中,看着我们喝完了,再倒,倒了一杯又一杯。喝着浓香的茶,听着老人讲述的年代久远的故事,这次,我真的醉了,醉的不仅是圣人堂,不仅是罗田的红叶,更是这片土地上真诚而友好的民风。
仰望天空,我看见天蓝如洗,忍不住心神激荡,要向苍穹放歌而去:
你不仰望,怎知罗田红叶多啊,多得塞满天堂!
你不倾注热情,怎知罗田红叶红啊,举杯豪饮,连秋天也被醉倒!
你不低头怀想,怎知罗田红叶美啊,片片多情,都是人性的光芒!
唯有仰望,唯有倾情,唯有深思,你才能真正拥有一片罗田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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