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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的早晨优美散文
碧空如洗、海浪淘沙、水吻礁石、椰树婆娑、鸟儿欢叫……朋友,当你在残星未落的早晨走在西沙永兴岛,一定会被美丽的情景陶醉。
训练场上,干部、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踢着标准的正步,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认真地操练。海边机场的跑道上,健壮的身影在迎着新鲜的空气晨跑。高高的哨楼上,紧握钢枪的哨兵,警惕地巡视着四方。工委门前仅有50米长的街上,在工委上班的、整个岛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女同志,同步着录音机的节拍,扭着细腰做着优美的健身操。那些胆大的野猫、野狗在椰树间,来回窜着、嬉闹着,捉着迷藏;椰树顶上,枝丫随风舞蹈,一串串又大又圆的椰子,像成熟了的西瓜,让人看了直流口水,一些不知名儿的小鸟,停在椰子上,唱着没有人能听懂的歌。
与此同时,刚上岛看望丈夫的.军嫂,与好久未见面的爱人,或手拉着手漫步在海边,或依偎在沙滩上,或弯腰一起拾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贝壳,清凉的海风温柔地抚摸着他们,他们时而欢笑,时而窃窃私语。海鸥飞处水云间,渔民们唱着渔歌,摇着小船,收着沉甸甸的渔网,微笑荡漾在脸上。不时有几只洁白的白鹭,欢叫着漫飞在海面上,各种各样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又掉进水里――太阳羞着脸出来了,军港的水兵解开缆绳又要远航……
朋友,这就是西沙永兴岛的早晨,你有机会,千万要来看看,这里的早晨真的好迷人!
西沙归来不言苦优美散文
一位朋友得知我要去西沙采访,马上说:“看了那边的蓝天碧海,你会觉得胸襟开阔。”我没理会。
我们乘船从三亚市榆林港出发,经过18个小时的海浪颠簸,终于到达了西沙群岛的“首府”――永兴岛。
永兴岛面积有2平方公里,是周围岛屿的重要补给基地。岛上椰林成片。我们仿佛走进了一座花园般的城镇。
上岛第二天,海面上刮起了台风。乌云把海水染成了墨色,大船小船纷纷避入港口。
一连下了三天暴雨,去东岛、中建岛的日期只得推迟。
我冒雨来到战士的宿舍。战士们让座倒水,像欢迎久别的老朋友。聊天中得知,这里每年6月便进入台风季节,台风多时几个月没船来。岛上驻军收不到亲人的信件,吃不到新鲜的蔬菜。如果淡水喝完了,就只能用海水煮饭。我想起在岛上生活的这两天,洗澡、刷牙用的井水,其实就是经珊瑚礁过滤的海水,浑黄苦涩,头发洗过了还是粘粘糊糊的。战士们说,这里毛巾和牙刷用得很费,两三个星期就烂掉了。
在西沙,台风是第二号大敌。扯起这一话题,战士们的话就多了。
有一年,一位大娘千里迢迢来看望岛上的儿子。不巧,遇上了台风,船只不能出海。老人苦待了二十多天,焦急万分。部队领导一面安慰大娘,一面密切注视着天气变化。待风暴停歇,便立即派出舰艇专程护送老人上岛。不料,当舰艇快要接近小岛时,海面上掀起了巨浪,强行靠岸有可能船毁人亡,舰长只得下令返航。这时,从岛上传来数百名战士的`齐声呼喊:“娘,娘,娘……”老人听到这涛声般的喊娘声,抑制不住泪流满面,她挥动着手臂,久久朝着小岛的方向摇啊摇……
另一个故事发生在西沙群岛最南端的一个海岛――中建岛。岛上的战士被誉为“天涯哨兵”。在去年的台风季节,一连三个月没有船来。当岛上的一位战士同时收到“母亲病重”母亲病危”、“母亲病逝”这三封电报时,他的眼圈红了。拿着电报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独自默默来到海边,用手堆起一个沙包,朝着家乡的方向磕了几个头。然后,他抹掉泪水,快步走到哨位,换岗值勤。他说,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宁幸福,个人牺牲再多也心甘情愿。
在这群“最可爱的人”当中,有一位大学生,名叫陈晋泉。他谈起参军后的体会,感慨颇多:“我在家时,不知道吃苦的具体含义。去年从安徽师范大学毕业后就报名入了伍,没想到西沙这么苦。西沙属海洋性热带气候,长年酷热潮湿,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皮肉就会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我们从早到晚,各种训练安排得满满当当,衣服整天被汗水浸泡着。为了解决吃菜的困难,我们从大陆运来黄土,开垦了三十亩菜园。无论是战士还是干部,都把种菜当成份内的事,一有空闲就抢着施肥浇水。”
小陈带着我参观了连队的菜地、养猪场、养鱼池。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小陈自豪地说“岛上的公路是我们用施工剩余的残渣废料铺成的,公路两旁的椰子树是我们用辛勤汗水栽种的,现在的西沙,同我小时候想象的一样,美丽又富饶。”
小陈的脸膛被晚霞的余辉映得通红。战士们短暂的一席话,使我深受感动:西沙战士在恶劣的环境下,不是消极的苦熬,而是用苦干实干、无私奉献的精神来建设宝岛、保卫海疆。
由于三号、四号台风相继要来临,我们下小岛的计划只得取消。
几天后,我们登上返航的舰艇。岛上的官兵列队欢送。在人群中,我猛然看到身姿挺拔的陈晋泉,正向我们敬礼告别。我飞快地按下相机的快门,留下了这令人难忘的瞬间。
舰艇快速地离开码头,望着渐渐模糊的绿色环抱的永兴岛,我终于领悟出朋友临行说的那句话――是西沙战士的胸怀象大海一样宽阔啊!
有人说:黄山归来不看岳。
我想说:西沙归来不言苦。
山城早晨的优美散文
清晨四点多,我和老公起床了,简单梳洗,出去锻炼。推开房门,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昨天傍晚下了一场雷雨,多日的闷热潮湿一扫而光。
街道很空旷,偶尔有一两辆车子驶过,刚睡醒的样子。出来晨练的人还不很多,经常早起的几个都是熟面孔,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姓,但天天见的,也算是熟人,点个头或相视一笑,足以。
那个独臂的男子和他的几条狗是早晨小城里一道特殊的风景。那些狗都很高大威猛,跟着主人,跑前跑后的,并不给人害怕的感觉,它们都很听主人的话,一声呼唤就都聚在一起,摇着尾巴,似乎士兵在列队等候命令,多少年了,没听说过这些狗咬伤路人。男子四十岁左右,个子高高的,不胖不瘦,腰板挺直,步伐有力,是一个很man的男人,左臂衣袖在晨风中摇摆着,空空的,我总会想到断臂的维纳斯。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努力摇摇头,想把这个念头抹掉,觉得这个联想不太合适,但是有时候人的思想是不受自己支配的,它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据说,这个男子很有能力,据说,他的妻子很漂亮,据说……其实,小城这样小,只要愿意打听,是很容易知道他更多信息的,但是没有必要,每天早晨看看那抖擞的狗就能知道其主人生活得不错,看着男人和他的狗很精神地在小城里走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意外或者病痛拿走了一只胳膊,还有另一只在,还有有力的双脚,更有一颗健全的心脏,这就够了,生活的幸与不幸不在于是否拥有囫囵的身体,而在于有没有健全的大脑和健全的心智。男人和狗,使小城的早晨充满生命的张力。
“叔,早!”我们和住在一个小区的叔叔打招呼,这个叔叔六十多岁,十年前就被医院宣判了的,内脏里长了瘤,毒性的,当时说最多也就一年的期限,叔叔很乐观,积极治疗的同时天天坚持锻炼,一年又一年,他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奇迹,年年复查时,医生都惊讶不已。
我家住在祥和小区,离西山公园很近,几分钟后,越过西环路,就迈进了新立庄村的领地。新立庄三面环山,一面朝向小城,现代元素与历史的符号有机地结合着,严丝合缝。街道是水泥的,干净整洁,街道两边土本的柿子树、香椿树、紫茉莉、指甲花和引进的绿化植物锦带、银杏等一起旺盛地生长着。农家院子里有时鲜蔬菜,也有月季、美人蕉等花卉,更有葡萄架为一个个小院撑起绿色的帐篷。大多数人家早晨不做早饭了,和城里人一样出去买早点,偶尔这家那家烟囱里炊烟袅袅升起,会让人有些恍惚,想问今夕是何夕。
新立庄村南有一条通向山上的水泥路,直达山顶,直达山那边的另一个村庄—东沟峪。这条路是晨练人的首选。山根下是庄稼地,豆子、红薯、玉米、谷子、高粱,应有尽有。为了种植方便,也为保持水土,依着地势垒砌了一道道石墙,年月久了,石墙上长满苔藓,绿茸茸的,也有野草从墙的缝隙冒出来,风吹过,摇曳生姿,更有牵牛花沿着墙壁或小树的枝干向上攀爬,粉的、紫的、大红的花带着露珠开放着,滴滴答答地播放着植物界的新闻。山整个被树木覆盖了,山脚和山腰最多的.是树冠很大的板栗树,独特的水土使得家乡的板栗口感黏糯,绵甜爽口,远销海内外。山头长满了松树,一年到头绿汪汪的,风大的时候响起阵阵涛声。林海听涛,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震动,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那种意境。沿着水泥路向山的深处走去,清凉的气息一脉一脉袭来,浸透到骨髓深处,这是山野、树木、花草一起散发出来的气息,清新、干净、舒服,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人像被清洗了一般,身上的污浊之气被驱逐出去,代之而来的是一种通透,就像阳光都能穿透身体一样。
不要以为我们出来得很早,其实,比我们出来更早的人早就到山上了,听,“啊……”“啊……哦……哦……”,山巅传来一声声喊声,人在密林里,看不见身影,只有声音在群山中回旋,连绵不绝。站在山巅高声呐喊,不用顾忌会影响他人,山很阔大,愿意走、愿意跑、愿意喊都可以。草丛里昆虫鸣叫着,树木上鸟儿啁啾着,人声、虫声、鸟声汇聚在一起,山野在寂静中热闹着,在热闹着寂静着。阳光照射过来,从山顶一寸一寸向下移动,群山便一寸一寸地明亮起来。
站在山顶回望小城,薄雾缭绕着,将醒未醒的样子。城的外围有林带围着,那是我们熟悉的滦河,河坝上植满了杨柳等各种树木,河流在绿色中穿行,从远处看不到河的样子,不熟悉的人想不到那里是一条源远流长的另一条母亲河——滦河,她养育着燕山儿女,孕育着滦河文明,是华夏文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滦河流淌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古老又年轻。
在山顶短暂逗留后我们本想原路返回的,这时候看见一位白发老者,手持相机,边走边拍,随身听里播放着老歌,老人家七十岁左右的年纪,精神矍铄。“老爷子,今天来这边拍啊?”有熟人和老人打招呼,老者乐呵呵地说:“是啊,听说山那边的村子里有一颗老槐树,我来瞧瞧。”“老槐树?很古老吗?”有人问。这也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于是停住脚步听他们的对话,“是的,据说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啊,一起去。”我对老公说:“走!咱也去看看。”我们便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从山顶上下去,东沟峪村很快就呈现在眼前,淡淡的雾气笼着,仙境一般,山村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静静的。村口有三只半大的狗慵懒地趴在地上,那是绝对的放松,我们从它们跟前过的时候,只有一只抬了一下眼皮。几只熟睡的狗使这个山村越发显得宁静安逸。虽然山那边就是县城,在这里依然是浓郁的乡野气息。有些人家大门打开了,但见不到人,大多数的院门还关着,主人还没起床吧。小街上偶尔有一两个早起的老人慢慢走着,山村的岁月越发深远起来。很快我们就看见那颗大槐树了,它在村子中间静静地伫立,慈眉善目地俯视着全村。走到近前看时,树很高大,仰起头,有入云的感觉,树干很粗,两个成年人合围还差一截才够得到。这时,正好有一个老爷爷走过来,我们便问这棵树的树龄,老爷爷说,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反正自己爷爷的爷爷说早就有的。带着相机的老者推测说,这棵树有几百年,但应该不超过千年,因为上面的枝干还年轻,千年以上的应该是虬枝,这棵还没到那个程度。同去的几个人都点头称是。老者拍完照后大家一同返回。路上我们和他攀谈起来,老人很健谈,很豪爽,说起全县的景点如数家珍,说起典故传说更是引经据典。老者有一个驴友团,八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退休人员,他们经常外出游玩,自驾游,很少去有门票的地方,嫌那里人工痕迹太重,不喜欢,他们边玩边拍照,回家后在群里交流欣赏。听着老人家侃侃而谈,羡煞了我们,年轻也好,年老也罢,不同的时段有不同的精彩,只要热爱生活,就是最美的人生。走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就返回小城了。
此时,晨练的人们一拨一拨地多了起来,有疾走如飞的,有闲庭信步的,好日子好生活写在脸上;板栗馆前的广场是人气最旺的地方,跳广场舞的,打羽毛球的,舞太极拳的,或灵动、或舒缓;街道两边小吃部的生意红红火火;汽车一辆接一辆从各个小区驶出,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鱼贯而行;背书包的孩子和送他们的家长并肩走着、跳着,像叽叽喳喳的小鸟,更像一朵朵向阳的花朵,稚气的脸上溢满幸福和希望,小城彻底醒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初春的早晨优美散文
初春,乡下的早晨,依然十分宁静。我家的小黄狗,在院子里偶尔狂吠几声。春节这一个又一个夜晚,除了辞旧岁的爆竹声响,就是狗的吠声伴我度过的。狗是我们家忠实的宠物,无论我何时带着浑身的疲惫回来,它总是抬头举目望着我,仿佛能读懂我回来干什么一样,它十分亲切地围着我,摇动着尾巴,用舌尖轻轻抵我的裤管。这一时刻,我藏于内心深处的酸甜苦辣咸,就被这一条黄狗舔舐了去。所谓的心酸,感受不到酸了;所谓生活的苦辣,也感受不到个中滋味了。狗的嗅觉,狗的触觉,狗的一切灵性,就这样软化了我僵化的心肠。
初春的早晨,固然美丽,美在没有阳光的妩媚,却有很久不曾相会的雪了。雪是天气送给人们的颜色,它的味道冷冷的,不夹杂一点人的体温,却在人的眼里,又显得那么的纯洁。雪的习性,性喜飞扬,飞飞扬扬,下个不停。是雪,它给我们这一个古老的村落增添了色彩。
昨天的雪,飞扬了一个下午,它容不得人们视觉的品味,落地面就溶化了。它融化的速度,不亚于日月的轮回,容不得他人过多遐想,就不见雪的踪迹。雪化成了水,却不曾结成冰霜,这是地表温度送给雪的.温暖。雪是天与地之间这般默契“传情”的纽带,它不带一丝丝体温,降落到这一个村落,就这样被大地拥抱。我是怎么踩着雪水渲染的街道回来,怎么弄脏了鞋子、裤管,仿佛早晨醒来,皆然不知晓了。
虽是早晨,不闻鸟叫,是雪的到来,惊退了鸟的歌唱吗?
狗的吠声,起起伏伏,嘎然静止。忽而从屋子外面传来扫雪的声音。我缩头在被窝里,在想父亲,想父亲的一切过往。父亲啊,我的父亲,您年轻的时候,看到我,从来没有笑过。现在,您老了,脊背已经有点弯了,脸上却多了笑容。
这几天,这几个月,这两三年,我时常回来。我在家乡县城医院发展了药品业务,为的是可以常回来照顾父母亲。虽然我时常回来,可是我儿时的性情,依然没有改变,热爱和朋友在一起。我就像是一只流浪猫,时常不回家吃饭,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儿时的我,就是这样吃百家饭长大的。如今的妻子,时常说我脸皮厚,吃饭也不知道回家来。我想也是,儿时的习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可是,父亲年轻时的习性,已经改变了。他过去的岁月里,从来不关心我是否吃饭,或者饥饿着肚皮,满世界乱跑,抑或是在哪里。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是父亲默认了我的成长,他看在眼里,暖在心底,每当吃饭的时候,他不管午时,或者晚上,总是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呼唤我回去,让我回家吃饭。变了,变了啊,生活中的一切都变了,我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父亲,他也有所改变了。他从一位沉默寡言的父亲,变得可以和我说几句话,虽然他话语不多,却总是含着衣食丰足的笑容,可以从细微之处关心我了。每当接到父亲催我回去吃饭的电话,虽然我不能按时回去,心里总是暖暖的,是一种期待了几十年的暖流在我内心涌动。
春天的早晨,如往日一样可爱,我想不到什么豪言壮语,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活着,应对着岁月变迁的节奏。我倾听着父亲在院子里扫雪的声响,感悟着父亲过往的一切,悄然从舒适的被窝里钻出来,伸一个懒腰,穿衣起床,朝屋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瓶子,发出一声叮当的声响。瓶子,是我床头儿挂的吊瓶,这是村里的大夫给我输液的瓶子。昨天晚上,从朋友家里回来,感到头脑昏沉,拿出血压计测量,嘿!高压一八零,低压一一零,输液吧!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实在不想惊扰父母亲了,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帮我喊来大夫治疗,是朋友倍伴着输液。这是昨夜的小插曲。当时朋友笑谈,伙计,你有病了,说一句心里话,我很想这样陪着你,因为这二十多年,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总是没有机会表示谢意。我面对重情义的朋友,笑一笑,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因疾病而保持了沉默。其实,我想对他说,我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下去。我若偏瘫在床,上有老下有小的,这生活怎么过啊!我病倒了,父母亲的福气要弱化了。我的两位兄弟,他们远在苏州谋生,生活依然艰辛,怎么能尽到做儿子的义务!唯独一个妹妹,远嫁他乡了,回来一次很不方便!
我深深明白,近十年的高血压疾病,都是读书和写作给我换来的。病情的复发和一次次的加重,出乎我的意外,我再也不能大意了。疾病和死亡,虽然无法逃避,但是我不想现在就视死如归,我要面对未竟的事业,我要对父母亲尽够我的孝心和义务,我要让父母亲颐养天年!
这一个春节的前夕,我是在医院度过的,父母亲不知道,我在外发病输液期间,是怎么放弃住院,是怎么拖着病体忙业务的。我是药商,药商除了赚钱,我总是以为,还要承担一种责任。我不送药,医院就会断货,断货了,很多住院病人就无药可用。为了送药,为了挣钱,为了治病救人,早晨驾车,在送药的路上,高血压病情加重了,那一时刻,我没有想到,120救护车,他们来的会那么快。他们是五分钟的速度赶到的。大夫给我量血压、服药、输液,过程紧凑。住院的过程,实在不想惊动家乡的父母亲,我什么也没有说。说了,我害怕父母亲心酸。
早晨的天气,满眼是雪的天地,有点寒冷。我需要休息,更需要锻炼。我深刻明白,想干的一切事情,需要一个好身体,没有好的身体,天地之间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我走到屋外,望着扫雪的父亲,没有说什么。父亲停下扫雪,关心地问我的病情。我说,没什么,已经好了。父亲的心情,似乎很沉重。说几句让我休息和按时吃药的话,又低头扫雪了。我望着院子里的积雪,望着父亲弯腰扫雪的背影,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儿,又不想说了。现在的我,却成了父亲年轻时的缩影。
这美丽可爱的早晨,因为有了雪的存在,仿佛蕴含着温馨的情调。我不是摄影家,却有了摄影家的情怀。
我折身回到屋子,拿起相机,走上楼顶。这一个早晨,有了雪,就有了我的兴致。我迫不及待地拍下眼前的村庄和房舍。雪中美丽的村景,就这样定格在我的相机里。之后,我下楼和父亲打一声招呼说,吃饭时不要打电话了,我想到外面走一走。父亲再次停下扫雪,温和地笑着说:“中,我不打电话了,天气很冷,你要早点回来吃饭。”
我面对父亲,没有说什么,任凭脚下的积雪“咯吱”响着,欣喜地朝门外走去。
早晨的阳光的优美散文
有段时间腰常痛,经人介绍来到有推拿科的一家小诊所,进门才发现推拿师是位年轻的女子,还是位盲人,推拿按摩中除了娴熟的技巧外,我额外的感觉到一份女性的温软和娇矜。几天后我们有点熟了,那天我去的很早,诊所还没开诊,几分钟后她来了,从十几米的汽车站款款而来,准确的左拐右拐走进了诊所。我当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就是想体会一下,她是怎么感知这个精彩世界的。
门诊前,她习惯的整理了一下房间,把几本盲文杂志摆放好,据说是几本国际性的杂志。然后,竟然提着俩只水瓶出去了,天哪,我赶紧起来想去帮她,可我还是忍住了,那没准会使她难堪。当她提着俩只灌满的水瓶回来时,一路上惊喜的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太阳出来了。”说罢去打开了东面的窗户,一缕桔红色的阳光立刻倾泻在地板上,整个房间顿时有了生气,我为她这么说着实吃了一惊。我也热爱阳光,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着生活的倦怠,多少次这早晨八点钟的阳光,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平淡无奇。而她,却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感觉到这暖融融的东西,她完全是凭心灵的感应,她是用心观察这个精彩的世界。而我在这之前又怎么能说感知了阳光的意义。
我曾试想过,倘若我和她一样,会有和她一样的感觉吗?看来我错了。要不是有这么灵犀的内心,不是有这么热爱生活的信念,是决然感受不到这阳光的真谛的。看看我们这些徒有双目,对美好事物又熟视无睹的人,感叹过这阳光辉煌的吗?敬畏过生命的峥嵘吗?这年轻女子的影响,这一件小事的印象,使我经久难忘。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不予此就予彼。她失去了视觉却有着超凡的感知,我有眼无珠对美好的事物视而不见。我想与她同感阳光的温暖,我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热爱阳光,热爱阳光下灼热的生活?浮躁的生活,速食的节奏,功名的追求,这些让我们变得忘了初始的模样,风刀霜剑剥蚀着我们的容颜,也让我们的心灵皱褶纵横。
今天早晨散过步去买菜,熙熙攘攘的人们在过着实实在在的生活,匆忙的脚步都是为了生存的快节奏,我准确无误地、目标清晰地买了些自己需要的以后,在一个鱼肉摊点上驻足观看着一个女孩在做“鱼肉蛋饺”,因为我在家做蛋饺也是拿手的,可是没做过鱼肉的啊,只见她用一个平底铁板的专用设备,上面有三个圆形凹槽,正好就是做蛋皮的模子,放在一只电磁炉上加热,只见她右手用一把小刷子蘸点油,仔细地将三个模子均匀地刷上一遍后,左手用小勺每个模子里放一勺打好的蛋液,等蛋液凝固后,放上一小勺鱼肉馅,对折包好,还细心地将周边压服帖,就完成了。我一连看她做了好几个,这时已经有几个人在买了,十八元一斤,大约划到一元钱一个……就在旁边,一个大小伙子在杀鱼,现场加工鱼片,只见他从下面的一个大木盆里捞上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大约有六、七斤重,用刀刮掉鱼鳞,上下翻飞地,正面一刀,反面一刀,主骨和大刺就去掉了,将头割下,再将鱼皮拉下点口子,缠在右手,左手按紧鱼身,用力一拉,鱼皮整个就褪下来了,用手这边摸下,那边摸下,细心地将一些小刺也削地非常干净,分割的几个部分也清清楚楚地放在盘中,魔术般地在三、五分钟的时间里,怎么就变成了明亮洁白的鱼片了。就这样,我连续看他杀了两条鱼,几乎观察了完整的全过程,还和他聊了一会,他说前面一家和后面一家都是后来和他学的,他是第一个在这里做的,我狐疑着经过那后一家的时候偷着喵了一眼那个正在杀鱼的中年人,那手段是不如这个小伙子,而是慢条斯理,小心谨慎的样子,小伙子没说错……
在小区门口,看到一只“边牧”,顿时惊讶,这难道是我几个月前看到的那一只很可爱的小“边牧”吗?那么可爱,俏皮的样子,边牧是“边境牧羊犬”的简称,德国品种,黑白相间,中小型犬,和苏牧(苏格兰牧羊犬)一样,俗称七白,就是有七个地方是纯白色的皮毛:两耳尖、颈项、和四蹄均为白色,眼前这一只怎么这么大?长到了近十多斤重。这时主人走过来了,打过招呼后,他说,就是那一只,才七个月,就长成了一只成年犬了,是的,在成长期的狗,是一岁相等于人的六岁到八岁的,难怪这只我曾经看到才几个月的边牧现在已经是个小伙子了,全身蓬松的有点卷曲的长毛,油光发亮,听到我和它的主人在说话,就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仿佛听到我在说它的好话。主人问我可是也养宠物犬的,我说没养,他说那你怎么懂的这么多,我说就是喜欢,好奇。知道几十种狗的体型特性和性格,那天碰到一只纯种的德国“杜宾”,就是没有竖耳,我还告诉它的主人如何在宠物店做一个“割耳”的小手术,耳朵就会竖起来……进了小区,看到两个穿制服的`保安蹲在一个汽车位的地上做什么。走进一看,原来是重新安排车位,必须重新写上车主的牌号,前几天,我就发现自己楼下门口的那个教舞蹈的、才结婚生子的女子的雪佛兰车位已经重新写过,是白漆在水泥地上写的,我当时还纳闷着,这字写的挺好,怎么用这么粗的笔写出这么紧凑的字来的,我也曾在保龄球馆和一个大饭店做过一段时间的美工,会写各种美术字体:黑体、综艺体、海报体、琥珀体和日本体等,甚至还能刻出来做“水牌”。但还是对这样在地上写出的字有点好奇。我驻足观看他是如何写的,他用一个小提桶,里面放了些白漆,当时加进些汽油稀释下,就用一只小号的油漆刷写起来,一笔下去不很清晰,要来回几下,正好也把字写得更完善了,原来就是这样写的啊……
回家之前,我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经常会将看到的听到的说给老婆听,原来我是对一切都抱着好奇的心态,对诸事有着无穷的兴趣,菜市场前的一条小街上经常有各地的各种美食,就说南京人吃鸭子是有名的,可是除了盐水鸭,烤鸭,板鸭以外。现在还不时地会有云南的竹编鸭,浙江的酱鸭,北京的烤鸭,还有啤酒鸭和清真鸭……因为好奇也会不时买给家人尝尝。甚至那带着点榴莲臭味的“波罗蜜”也让老婆尝过,只是“下不为例”那种臭味。也突然发现,老婆说我年轻的原因,皆是因为自己的好奇使然。
一个人,不是因为老了而对诸事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对诸事不感兴趣以后才会老去的,总是记得安格尔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完全成熟了,可是却像个孩子一样活到八十多岁,因为他对任何事物都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永远喜欢挑战新的事物,才能画出那副有名的“泉”以后,继而画出“土耳其浴室”,而将女子的温润丝滑和丰腴如凝脂表现得淋漓精致。我们也许做不到安格尔那样,可是我们依然可以保持一颗好奇的童心,和永无止境的探索精神,来充实自己的内心和灵魂,就像那早晨的阳光,千万别因为工作的繁忙而怠慢了对它的景仰。
早晨散文
早晨,清凉与舒坦。一只喜鹊飞过来,没有往树上落,跳跃在地下,蹦Q到树沟里。它在找什么?虫子还是石子儿?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它的同伴们呢?树很安闲地享受光芒的照耀,多数叶子一动不动,只有树稍上稚嫩的几片新叶轻微摇摆,表示对早晨的欢迎。树木像是默默地观察路上的动静:散步的老太太,匆匆而过的中年秃顶男人,还有不算太老穿着厚衣服的男子,还有那位天天在站前广场篮球架上吊臂的白发老人。
花儿静静地开着,粉的、红的、白的、粉红的,当然还有紫色的。虽然叶子茂盛,花儿也竞相开放,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它,不知道这花儿叫什么名字。不是玫瑰、不是牡丹、也不是芍药和大丽菊。但我很早就知道这花儿,奶奶年年从门前的几株花上收回种籽,春天种下,夏天蓬勃。奶奶去世后花还延续了很长时候。它一盛开,我就想到奶奶。所以我喜欢这朴素的花。看来,我是得想办法弄清楚这花名了。
再就是“东风站”这几个铜字了。车站不发车,当然很宁静。宁静的站标也被早晨的阳光照耀的熠熠生辉。开通公路客运之后,车站便开始寂寥,再后来每周一、三、五开行,平时停运,跟之前的繁华形成鲜明的对比。过去,它是唯一进出工具,现在工具多了,客车、出租、私家车什么的,想走就可以走。往事不堪回首,曾经为了免一张几块钱的车票找这个找那个,过去一上车就想晚上下车到哪儿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夜,转眼间物是人非,好快啊!
一抬头,太阳已经架在白杨的树杈里了。日照三竿,要能再睡会儿多好。现在每到6点多就醒了,没人喊,没人叫,想睡却睡不着。每个休息日的早上醒来,都能想到以前休假回家困得像狗熊似的,迷蒙里听到父亲“哗哗”磨镰刀的声音。这声音就是号音,叫我起床的声音,忍往困顿往身上套衣服。已经工作的人,就不能再让父亲进门叫了。再往前,父亲喊我起来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扫院子或者赶羊出去故意弄出动静来,或者在院子里笼统地喊一嗓子:“天光大亮,快起来了!”正是夏收时节,也怪不得父亲急着喊。麦子在地里割不下来,哪能不急?三夏就是跟老天抢粮食,如果来一场大风,一场大雨,麦穗上不知道有多少颗粒掉地下!松惺着眼起来提起镰刀踩到麦茬地里,感觉到嗓子干,才想起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趁太阳还没爬上来割麦的工作必须抓紧,顾不上喝水吃饭就开始干活。
早晨的那一丝丝冷,一下子把思绪甩回上学的时候。那冷是真冷,牙齿会格格地响而无法控制。那是穿得单薄,吃得寡淡,教室内温度在零下二三十度,没有暖气、没有炉火。那早是真早:“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我们就得奔跑在硬梆梆的路上。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到校?而下午天光大亮就要早早放学?至今我也弄不明白。难道是古人相传“读书苦、苦读书”的意思?或者农耕地方,读书只能用这种边角时间,更多时间还得用到回家劳作上?事实证明着这种推测。每天早早放学,我们那帮小孩子一定你追我赶地去干力所能及的农活,为家里增添几分工。不过记忆尤其深刻的还是早上从奶奶热被窝里醒来到穿上衣服的艰难,那是多么痛苦无比难舍难分的事情啊。
小城的早晨是可以用恬静这个词形容的。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和三三两两的车,天上偶尔一只鸟儿一朵云,远远可以遥望的山。“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不管起再早,也到不了青山上,“望山跑死马”的距离呢。十多年前和几个同乡雨后进山拔沙葱,经过车站直去山下差不多要骑自行车跑一个多小时呢。青山到是同名的`,只是此青山不同于彼青山。此青山是建设戈壁小城的先辈们起的名,远望青黛,实无树草。那连绵的风化石山,登上一座峰都能磨坏一双鞋底,如想踏遍,首先得准备几双好鞋呢。远望有远望的好处:目光可以巡遍群峰,思绪可以覆盖整个山峦。这亦是如今生活困窘之态的真实写照,许多地方,不是不想去不愿去,而是实在去不了走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想而事不成,生活无奈无处不在啊!
早晨很清新,雨是几天前的事情,但仍然让人记忆犹新。毕竟是戈壁滩,年平均降水量30多毫米而蒸发量1300多毫米的地方。那雨竟然淅淅沥沥了一个上午,平时空旷的马路上竟然开出了一路伞花,鞋子竟然被浸得‘体无完肤,’小孩儿、老人、男人、女人竟然都喜不自禁地跑到雨里‘沐浴’来了。几天过去了,那情景依旧清晰,那清新仍然在鼻翼间浓烈。树沟里的草儿早晨绿得滴翠,牵牛花儿悄悄地打开喇叭口,似乎迫不及待等待蜂蝇们采撷呢。树沟草丛葱绿里的一团白吸引了我的眼球。“什么物品?”哦,小狗狗。纯白的小狗狗。死了?蜷缩着做什么梦呢?趁路上一辆三轮车经过的噪音掩护悄悄地接近它,用手机给它留个影。但它还是被吵醒了,它慢慢地抬起头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我,身体并没有丝毫动弹。它似乎在说:人家正睡着香,你干嘛啊!照着它再拍下一幅相片后,我连忙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既不想惊动这只小可爱的回笼觉,也不想被它清醒过来追着诘问:吠,你为什么不尊重别人的肖相权!
小城在早晨渐渐苏醒,下地的下地,做保洁的做保洁,赶路的赶路,晨练的晨练。从保定来的同事在小广场上轻盈地踢起花毽,几个老人在器械上或压腿或拉伸,有两个老爷子跟树较上了劲,一个吊在树丫上把主干弄得呲牙咧嘴,另一个在树干上绑一件旧衣服一下一下地撞击震得树干颤动。阳光轻快地跳上树梢,洒落到能看得到的所有物质上了。
早晨像是一支无声的歌,只在胸臆间鸣响而不惊醒别人;早晨像一首飞翔的诗,纤巧灵致而色彩浓重。
一日之间在于晨,把最重要的时间给自己,给心灵,给远方,给爱,一天便充盈在丰富清丽中。
那些早晨散文
文学老师热爱苏联文学,进而扩展到那个时代的艺术及其他种种带有其文化印记的事物。课后她清唱了一首苏联歌曲,一种忘我忘情的情意,我在不远处一览无余,有种莫名的感动。王维的诗歌也创造出禅宗的“忘我”的境界,在没有主体介入的精神构建里,他人便可最大限度地感同身受笔者的处境,这是我深信“忘我”的价值所在。这是一个让我觉得好的早晨,想好好记住,并无他意。
这样的早晨,没有痛苦,有的只是花好月圆,一种有理有据的美好。在往后的岁月里,若能想起过去的二三事,我总是感动于这些美好的早晨,平淡的事物全然新鲜生动,而不是耽于我生命里难得有的一两份算得上是峥嵘的东西。就在这样的早晨,我想起好几年前的在雾气奔忙的此时,随手抄起枕边莱蒙托夫的诗集,当时是四月份的凌晨,曙河欲晓,我微微痴了一下。“我怀着人所不知的快乐/望着堆满谷物的打谷场/覆盖着稻草的农家草房/镶嵌着浮雕窗板的小窗/而在有露水的节日夜晚/在那醉酒的农人笑谈中/看着那伴着口哨的舞蹈/我可以直到夜半更深”我与他不过是隔着迢迢百年的岁月,在那个早晨,仿佛相逢,一种悸动,笑从双脸生。相信窗边忽然腾飞的燕子应当是看见我与他的刹那见面的,我们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彼此,仿佛可以将快消失的夜半更深好好看个够,然后客观存在的百年岁月倏忽又将我们分离。
当然接下来的这个清晨还是有关这个俄国诗人莱蒙托夫的。我曾有一段难熬的日子,不知眼前的岁月的岁月何时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坐在轮椅上的我呆呆地凝视着眼前年轻力量的蓬勃,难受的不知所措。吃了一根香蕉,心神清爽,却依旧心事重重。那时候总是有种轻微抑郁的情怀,只是当时的自己离现在的自己实在太远了,当时心事的原貌我已无从考究。只是不经意的瞬间想起莱蒙托夫的一首《帆》:“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地下是沉静碧蓝地大海/而头顶上是金色地太阳/将要直面的/与已成过往的/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皆为微沫”,我只是羡慕那种不宠无惊过一生的心境,在试探地去理解诗人的过程中,仿佛我已然获取心境,这是一种馈赠。那种从苦痛失望中突然获得心情的赦免,一身轻松的感觉总是难忘。明明风吹得让人不适应,可是那时的心情美得不能言语。只是忽有话想说,环顾四周,阒然无人。
上大学后,常有闷无端的感想,可惜却不能和杜丽娘一样在柳亸莺娇的花园里且散愁情。有时早早起来骑着单车去很远的地方看书。在看《阿信》的时候,突然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阿信一生都在与自己佃农的命运搏斗,能够称得上是无忧而快乐的日子大概就是自己被逃兵俊作相救时在山中的岁月了。白天打猎,夜晚习字,仿佛战乱已然不属于人世间。及阿信老来相忆,对那段日子总是难以忘怀。我亦然。看完阿信的一生,我看着这个早春的早晨,真的好大好大,望不穿。看书倦怠之际偶尔想起以前,发现自己眷恋的是课后有空在风里转转,不一定要快乐,但心空。那时候迷恋《雪国》,在那个头次下雪的早晨惊呼着,似乎穿过这长长的走廊就是雪国。无杂念地吃着香脆的李子,对身边的一切顿时满足,只想看看楼下步履匆匆的人。我的眼光不经意间越过栏杆,对面有个喝牛奶的人,神色恬淡,慵慵懒懒,只是没想到那个场景被自己记住了好多年。有人同你欣赏早春之雪,自然是美事,不经意的路过与接近,反而有种暌隔的茫然。即使这陌生的人生轨迹终究是渐行渐远,但我当时的`惊异与欣喜在往后的岁月里在无从找寻。只是现在的自己对往昔是只思不恋。我静静地看完书,稍作休息便走进这浩瀚无垠的清晨。我突然心血来潮注视着远山,光线暧昧模糊,山影带着与昨天深重的夜色相亲相爱的印记。吸引我的是那将要关掉的影影绰绰的灯火,我与那几户人家隔着人群、山体、路径,在冥想中体会他们的生活,那种沦肌浃背的真真切切啊。
也不过是简短的三四分钟的清唱竟让我想起那么多的早晨。在这不同场景却时间相似的时刻,我拥有着一样的心境。我不知如何用语言描述,却在观赏王维的诗句后内心顷刻分明。那些让人心安的早晨分明有种禅意,是在疲乏的日子里为自己心灵的开疆扩土,是一种自由意志对眼前命运的柔软抵抗。自我经历过那些动人的早晨后,鲜有当时纯净的心境,有太多繁复的情欲在心里,笑容难以透明。可不透明的又岂止是笑啊。我默默送别这那份动心,可那种动心又在我的忧愁感伤中重生。
那些早晨里的被文学浸染的女生,现在想来,我有点想见见她。
优美写景散文《早晨的鸟声》
从前我常见提笼架鸟的人,清早在街上溜达(现在这样有闲的人少了)。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却是那鸟的苦闷。胳膊上架着的鹰,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哪里有半点邻视昂藏的神气?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常年的关在栅栏里,饮啄倒是方便,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十分的“优待”,但是如果想要“搏扶摇而直上”,便要撞头碰壁。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它的苦闷,大概是仅次于粘在胶纸上的苍蝇,它的快乐,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
我开始欣赏鸟,是在四川。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候是独奏,有时候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烂的花彩。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看他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的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拳着一条腿,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釉绿的梯田,就是抓小鸡的鸢鹰,啾啾的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
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这爱好是很单纯的,我对鸟并不存任何幻想。有人初闻杜鹃,兴奋的一夜不能睡,一时想到“杜宇”“望帝”,一时又想到啼血,想到客愁,觉得有无限诗意。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比一般的鸟魁梧得多,扁嘴大口,并不特别美,而且自己不知构巢,依仗体壮力人,硬把卵下在别个的巢里,如果巢里已有了够多的卵,便不客气的给挤落下去,孵育的责任由别个代负了,孵出来之后,羽毛渐丰,就可把巢据为已有,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出来了。我想济慈的《夜莺》,雪莱的《云雀》,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与鸟何干?
鸟并不永久的`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诗人哈代在一首诗里说,他在圣诞的前夕,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满室生春,桌上摆着丰盛的筵席,准备着过一个普天同庆的夜晚,蓦然看见在窗外一片美丽的雪景当中,有一只小鸟畏畏缩缩的在寒枝的梢头踞立,正在啄食一颗残馀的僵冻的果儿,禁不住那料峭的寒风,栽倒地上死了,滚成一个雪团!诗人感喟曰:“鸟!你连这一个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验,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栗的跳动抖擞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但是我发见那麻雀的羽毛特别的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
自从离开四川以后,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入夜也还能听见那像哭又像笑的鸱枭的怪叫。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但是我不忍看。
一个秋天里的早晨优美散文
这是一个秋天里的早晨,气温骤降,降得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就没有头脑地将母亲的话置若罔闻。母亲一早打电话过来,今天降温,记得加衣服。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唠叨,想起来自己的女儿都和自己一样高了,在母亲眼里,依然是不知冷暖的孩子。就单是在穿衣服这一项上,常常和母亲“阳奉阴违”,嘴上说知道了,背地里还是我行我素。没少受她老人家的批评,这种批评足以让人感念一生。
下了楼,一阵寒风袭来,立刻精神抖擞起来,连手臂上的每根汗毛也都挺直了腰杆。看来母亲这次没有虚张声势,想上楼去添加衣服,但时间已来不及了,忍着吧。大不了再给母亲批评一次的机会,还别说,没了母亲的批评,生活中还真缺少了什么。
上班的途中要穿过一个菜场。菜场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实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如果谁想把这两个人硬扯上点关系,那此人一定要具有非凡的想像力。这两个人只是我几乎每天都能在菜场里见到的两个人。
男人是个卖菜的农民,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面相有些圆滑,基本上脱离了农民的朴实,或许他本身就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或许他曾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按理说,菜场里和他一样卖菜的男人多了,这什么我要单单说起他呢。因为此人卖菜别具一格,整个人就像一个只会开而不会关的喇叭,一刻不停地叫嚷着,“哎,当地的西红柿啊,包你好吃,快来买啊。”我见过最多的是他和西红柿。他卖菜的三轮小车旁总围拢不少人,其实买菜也有一种崇众心理,一看到菜摊前聚拢着不少人,赶紧挤过去,总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说这人圆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深知这一点,而且深知人们的喜好,都喜欢买本地菜农的菜,图个新鲜。至于此人卖的西红柿是不是当地的呢,我是清楚的,我亲眼看过他从外地卡车上卸下过西红柿。但谁又会揭示他呢,他只不过是一个需要简单生活的人而已。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要被揭示,我们各自都终将带着秘密离开这个世界,在下一个轮回里,所有的秘密将昭然于世。
菜场里的`女人很丑。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像男人一样的短发,肥硕的身材,走路有点外八字,看上去就像一只蹒跚的鸭。脸上布着星星点点的雀斑,给她淡而无味的脸增添了一丝生趣。嘴里自始至终叨着一根香烟,这些香烟都是外地来菜场做点小生意,属流动商贩的那类人孝敬的,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来头,她一边用最粗俗的语言骂着那些外来的人,那些外来的人都用近乎诌媚的神情向她敬献着香烟。这个女人的确丑,这是一种不加任何掩饰的丑,这种丑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恣意在她身上泛滥,丑得让人心生怜悯,丑得让人感到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这个秋天里的早晨,我依然要见到这样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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