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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小巷散文
东方的晨曦,染白了天空,大地从漆黑的夜幕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窝里的公鸡,已经叫了三遍,烦躁不安地,互相扭打着,扑棱着翅膀。村里,传来阵阵狗叫声,那是二大爷家的土狗黄毛。勤快的二大爷每次都起的很早,带着黄毛走出了巷子。那条狗,跟随二大爷多年,不离不弃,忠诚可靠。
巷子很深很深,深得让我总感到没有尽头,也很窄,窄得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二大爷背着用柳条编制的粪筐,手里拿着一杆粪叉。费力地捡拾着各种牲口和狗的粪便。二大爷拖着沉重的腿,一瘸一拐,慢慢走着,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古老的村庄,还沉寂在晨曦的淡淡迷雾中。我不愿钻出温暖的被窝,把头埋进被子里。母亲微笑着摇着头,走出屋子,抱来柴禾,拉起风箱,升起了灶火。屋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玉米秸秆的味道。在母亲的不断催逼下,我不情愿地钻出被窝,踢踏着鞋子,走出了屋子。
父亲在院子里寻摸,然后捡起一块碎瓦,用力地打磨着那把铁锨。这把铁锨,是父亲的最爱,因为这是父亲的荣耀。那是他在修沟挖河时,获得的奖励。那时的荣誉,胜过现在的任何物质奖励。父亲身体健硕,不撒滑,肯出力,在修河工程中,得到了公社书记的夸赞,并奖励了这把铁锨。父亲从此更加努力,每次都是带头苦干,保质保量、如期完成工程任务,被选为队长。
父亲扛着铁锨,走出院子。屋后是一片自留地,那里是父亲最喜欢去的地方。父亲把那块地,用铁锨翻的松软,整理得平整。种上了茄子、辣椒、小葱、白菜。母亲每次把新鲜的饭菜端上小桌,都会对父亲露出满意的微笑。父亲也会骄傲地训导我们:“庄稼人,要有庄稼人的样子,只有勤劳才能过得富足;人勤地不懒,所以付出汗水,才能有所收获。”
我们只是捡着好吃的吃,根本听不进去。现在想想,父亲母亲那时说的话,都是非常有哲理的。
锁子在院子外面,喊我出去玩。母亲招呼着:“快做熟饭了,等吃完饭再出去!”
可是我早就跑了出去。我们在小巷子里奔跑着,打闹着,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伙伴。我们玩起了捉迷藏。小巷里,因为房屋和院落分散,出现很多空闲的地方,那里被种上了很多枣树和榆树。树和树之间,被人们因地制宜地,放满了柴禾,那里就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在那里玩着各种游戏,从懵懵懂懂,成长到少年。还记得,我们钻透了四婶子家的麦秸垛,我们几个男孩女孩过家家,把里面当成了我们未来的家。
二蛋儿家的那棵歪脖子老枣树,也是我们喜欢去的地方。我们从老枣树上学会了攀爬,滚打,练就了我们健壮的体魄。我们经常打架,时常把对方打得鬼哭狼嚎,鼻青脸肿,流血挂花。可没有人当真,也不会去他家告状。揉揉屁股、摸摸脸蛋、打打身上的尘土,又追上去戏耍,很快忘记了刚才的被打。
可是,在一个夏天的夜晚,二蛋儿的父亲,吊死在了那棵歪脖子老枣树上。小巷子里站满了人,二蛋儿家里也站满了人。我们小孩子不让进去,只是站在远处张望着。出了三天的丧,我们那些天,晚上再也不敢出门,满海里老是回忆起二蛋儿爹的样子。有时会在梦中惊叫,被母亲轻轻摇醒。
二蛋儿爹,因为出身地主,受尽了屈辱的折磨,在村里低三下四一辈子。到了三十多,才娶了二蛋儿的娘。平时很少出门,一个人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回家。二蛋儿的娘是个利索女人,因为父母之命,十八岁时,嫁给了二蛋儿的爹,但却非常瞧不起他,经常抱怨自己的命运不济。年前,村里来了个江苏的木匠,专门给人打制家具。二蛋儿家的财产,早就充公,所以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二蛋儿的娘,就叫住了木匠,让他把自家的那棵大榆树伐了,制作一张床。因为二蛋儿家的床就是两垛砖,架起的两扇门板。二蛋儿娘的最大愿望,就是有一张结婚时都没有的床。
小木匠嘴巴很甜,又会唱歌。从没有走出村子的人,都被小木匠的见闻所敬慕不已。一时间,小木匠成了村里人每家的常客,人们都愿听他讲外面的故事。其中,二蛋儿的娘,被这个聪明伶俐、英俊潇洒的木匠折服了,心里对木匠充满了爱意。
二蛋儿的爹,是在木匠来到村里三个月后死的。从此后,我们再也不去那棵歪脖子老枣树那里玩耍。二蛋儿变了性格,一个人,常常坐在自己家门口的石头发呆,我们叫他,他也不理我们。二蛋儿娘最终跟着小木匠去了南方,离开了村里人们的白眼和鄙视。只是,二蛋儿却死活不去,成了村里的孤儿。村里让他去给队上放牛,晚上就住在村南的牛栏里。我们常去找他玩,可他非常不爱说话,冷漠的眼睛盯住我们说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后,我们觉得没有趣,就很少再去牛栏。
后来,二蛋儿成了奶牛养殖大户,成了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可他的性格却始终没有变,看人的眼神总是让我们发束,冷漠的眼神。我们一直没有成为最好的朋友,觉得他说话做事,都与我们隔着一道墙。
小巷的最南面,也就是小巷那头的出口,还有一块空地。这里由一棵老柳树,这棵柳树得三个成年人合围才能抱过来。不知多少年前,柳树旁边就有了它的孩子,一丛丛小柳树都冒了出来,也都长到了碗口粗,这里便成了一小片柳树林。老柳树旁边,有一口水井,井边按着木质的辘轳,拇指粗的绳索,缠满了辘轳。人们都摇着辘轳,打出甘甜的井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拿着水盆,端着衣服,在井台上,树荫下,凑在一起洗衣服。
春天,老柳树发出新芽,我们就爬上树,劈下柔软的柳条,拧松了皮,抽出里面的柳棍。圣泉的手最巧,可以制作出小巧的笛子、哨子。我们放在嘴上吹着,发出了嘀嘀、啾啾的声音。小江不知怎么就学会了音乐,竟然吹出了“东方红”的曲子,羡慕得我们不得了。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学会技巧,只能跟着曲调胡乱地随和着。
夏天的傍晚,我们都在树下寻觅着。知了猴钻出了地面,被守候着的我们逮个正着,柳树林里顿时充满了欢乐。我们都争先恐后地找寻着、议论着、打闹吆喝着。晚上,把收获的知了猴,用灌口瓶子盛了,让娘在小锅里干煲。撒上一点盐巴,那时油很珍贵,一般是舍不得放的。知了猴煲熟了,我们顾不得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就吃,烫的直咧嘴。咬一口,那股香味儿,那个好吃劲儿,无法表达。
可是在我上学后的一年里,那口井被一个大磨盘盖住了,那口井彻底废弃。因为井里淹死了人,死的是小豹。一个酷热的中午,他去捉知了时,掉进了井里。一家人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直到晚上有人去打水,才发现飘在井里的小豹。虽然经过抢救,把小豹放在牛背上,围着村子转圈,折腾到半夜,小豹也没有醒来。小豹娘从此疯了,老是围着井台转圈,嘴里念叨着儿子。村里人害怕再出事,就把井口封住了。
锁子的哥哥五更结婚了!小巷里热闹起来。那时日子都很紧巴,结婚都选在腊月里,离着年关近,招待客人的菜和肉,可以放到过年,这样能省下一部分花销。我们小孩子最爱看热闹,都早早凑到锁子家里。其实锁子家里很穷,因为孩子多,所以房子就很紧巴,一家四代都挤在一个院子里。正房三间间、偏房四间,拥挤着一家十来口人。
五更的新房是两间西屋,说是屋,倒不如说是两间牛栏更准确。因为在五更小的时候,这两间,就是用来盛放干草和栓牛的地方。现在五更和他爹,提前把破屋用麦秸泥细细地抹了一遍,屋顶原来的烂秫秸,换成了细密的芦苇薄,上面仔细地抹上麦秸泥。小屋顿时干净温馨起来。
屋门和角门两边,贴上了喜联对子。那些字体很苍劲有力,是我们村唯一的老秀才,吴老太写的。每到逢年过节,村里人便请他写对联,当然红纸是自己买去的。老吴头非常乐意显示自己的学问,提笔研墨,稍作沉吟,一挥而就。一幅幅妙联绝对,带着淡淡的墨香,就出现在人们面前。我很是羡慕,可后来练毛笔字时,才知道写一手好字,不是随便就能练成的,这需要勤奋毅力和天赋才行。
五更娶的媳妇,是八里庄的,穿着大花袄,蓝色迪卡裤子,方口布鞋,蒙着红盖头,被五更领进了新房。我们都起哄,吆喝着、说笑打闹着。五更的娘,端出盛着高粱、玉米和谷子的小盆。里面掺杂着花生、枣子、还有糖果。一把一把洒向天井里,我们小孩子和妇女们,都捡拾地上的糖果和花生枣子。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小伙子们,姑娘们,把才入洞房的新郎新娘拉出来,要他们表演节目。身穿中山装的新郎,脸上被人抹上了锅底灰,只露两个轱辘乱转的眼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伙子们拿来一张条凳,让新郎和新娘站到上面,面对面,“过桥”。两个人在中间时,必须互相抱紧才行,掉下来就要重新来。然后再吊起一个苹果,让两个新人站在凳子上啃。两个人凑近时,提苹果的就把苹果提高,两个人的嘴凑在一起。人们嘻嘻哈哈地闹着,笑着。被戏弄的`新婚夫妻,不能烦,不能恼,迎接晚上更加热闹的闹洞房。村子很小,难得有个娶媳妇的,那时又没有电,这样热闹的场面,还几天都不完。
我上小学时,土地已经承包到户,村里开始富裕起来。经过几年的收入,有人开始翻盖新房。那条小巷变得面目全非,到处是碎砖烂瓦,人们觉得小巷子太窄了。村里有了规划,拆除旧房子,翻盖新房子时,必须按规划,留出宽阔的街道和胡同。一时间,村里到处是扒房子,盖新房的。
二大爷却在这时死了。他是个残疾军人,曾经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那条瘸腿,就是在产线战场上,受过多次伤,一片弹片还留在他的伤腿里。他拒绝了上级的照顾,回到了万家坊。他也很少向人们提起他的英雄事迹。我们小孩子却非常愿意听他讲,那些浴血杀敌的场面,在我们眼前浮现。每次讲到他的战友,二大爷的眼里,就充满了激动的泪水。他说:“多少好战士,死在了异国他乡,他们还没有享受到祖国的平安幸福,却永远地离开了祖国。我们能够这样幸福,这样安稳地过日子,就是那些死去人的功劳。所以我们决不能忘记那些死去的英雄!”
村里洪州家,扒了旧房子,准备盖新房。一家人,暂时挤在一个临时窝棚里。夜里,那盏煤油灯不知怎么就引燃了蚊帐,大火迅速把玉米秸搭成的窝棚吞噬。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被呼喊声惊醒,迅速奔向着火的地方。洪州家的窝棚,引燃了西边的邻居,那家里住着同样是孤寡老人的王老太太。人们拿来水桶,水盆,泼水救火。可是水井已经被封住,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出水来。人们只好去更远的村外打水。
火势越来越大,人们无法靠近王老太太的房屋,只能听见王老太太的呼救声。人们看着大火,焦急而又无奈,眼睁睁地,看着王老太太将被大火烧死。这时,一个人没有呼喊,也没有迟钝,撤出洪州家的一条被子,蒙在身上,冲进了火海。一条狗也冲进了火海,那是黄毛。人们都呼喊着,扑打着,焦急地等待着。一团火球冲出来,人们迅速扑灭火球。王老太太被二大爷背了出来。王老太太得救了,可由于二大爷进去救人时,被倒下的房梁砸倒了,顾不上自己的伤痛,二大爷爬起身,把王老太太背了出来。二大爷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
二大爷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却非常喜爱小孩子。上级领导每年都会来慰问他,给他带来很多好吃的。他每次都是分给我们吃。村里非常困难的家庭,遇到修房盖屋、婚丧嫁娶的事,他总是会救济救济。所以他死后,没有留下任何财产,全村的人却自愿为他送丧。那场面,我们村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几十年过去了,村里已经变得富足繁华,再也见不到一丝过去的影子。可那条小巷,却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老房老井老柳树,还有那颗歪脖子的老枣树。还能时常觉得,二蛋那冷漠的眼睛,还在盯着我们。小豹那哭红的眼睛,也在寻找着。还有那条黄毛狗,老是蹲在二大爷的坟头,守护着自己的主人。时代发展的太快,可记忆的时钟,却总是停止在那条小巷里。
小巷优美散文
小巷是村子的一条筋脉,搏搏跳动着人间烟火的清音。
小巷没有戴望舒笔下的柔和、缱绻和湿漉漉的浪漫,它在无雨的季节里干燥、焦灼、尘土飞扬,正如巷子两边那些庄稼人的心。小巷身材瘦削、狭长,有着刚硬的风骨,但这正如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内心并不缺乏柔性的美。
春天,我的窗子留下了爬山虎密密麻麻的脚印,它用云朵一样漫卷的身躯遮住了我家的山墙。这让我有生活在绿色云端的感觉。清晨,沿着小巷奔走的风会跑进我打开的窗子,风里有露水清凉的呼吸,有鸟儿勤勉的啁啾……有时,一只蝴蝶像一封投递在窗口的信函,信函有着彩色的封面,静静地停留,任你阅读春天。有时,一段咿咿呀呀的二胡曲飘飘渺渺的从巷子尽头传来,伏上窗子,钻进耳朵,帮我构思心底的故事。
夏日,明月当空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便聚在巷子边哗哗作响的大杨树下,感受着清凉的夜晚。小巷里游走的风,潮汐一样在人们的`身边起起落落。老人讲古,小孩子追逐,中年汉子谈收成,媳妇们红着脸说些闺房秘事家长里短,年轻人沿着巷子走出很远寻找爱情……小巷意气风发,小巷在黑夜里支棱起耳朵,在真情涌动的人间词话里千杯不醉。
小巷的秋天是从杨树上第一片落叶开始的,它翻卷着叹息着落在了小巷的睫毛上,小巷眨了下眼睛,便知道秋天要来了。壮实硕大的玉米,金黄精致的谷子,连同人欢马叫一起涌进小巷。丰收,成为邻居最热门的词语。丰收的不止是庄稼,还有大红的苹果、鲜艳的枣子,巷子南头马老二家的公子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把一个美丽小巧的女孩领回家,好日子就定在凉爽怡人的秋日……
冬日,我把面向小巷的窗子钉得严严的,外面还罩了一层塑料纸。但风卷着雪花依然不懈地敲打着窗户,让我常常半夜里醒来,以为古诗里的“风雪夜归人”穿过千年的岁月来到了窗前。早晨,我看到老五媳妇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推着小车沿小巷走啊走啊,小车上有呼呼冒着热气的茶叶蛋和白花花的米饭。小巷的尽头,转两个弯,再走一里路,就是镇上的卫生院,里面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来来往往的病人,她要去那里经营自己的生活。老五媳妇见到巷子里的邻居总是停下车子,大方地让人尝自己煮的茶叶蛋。我还看见修车的小杨拿着一把管钳匆匆走过,打过招呼,才知道王老太太家的水管冻裂了,要他去修。王老太太孤身一人,她的事就是咱邻里百家的事。小杨说着,大步流星地沿着小巷走远……
小巷把左邻右舍的命运打个结牵连到一起。小巷是人们唱不够的恋歌。
小巷深处散文
那是丁香花盛开的季节,街上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抬眼望去,淡紫色、乳白色的小碎花一簇一簇地挂在树冠上,一阵风吹来,零零落落地随风飘落几片,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那花香沁人心脾。
一条狭长的小巷,一眼望不到头。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青砖青瓦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小路两旁,每隔几步,就有一种不知名的树,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把一间间小店拥抱在怀中。绿色,青色,不经意间就显出一种古朴的气质,但是在现代化生活的影响下,古朴的房屋里已经没有古朴的内容,变成了一间间各具特色的礼品店。里面兜售些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可爱的,小巧的装饰品琳琅满目,堆满了小店的橱窗,最引人注目的是挂在门框上的各色风铃,有淡紫色的,有天蓝色的,有嫩粉色的,微风吹来,“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好像在说“进来吧,进来看看吧”!还有一间间小小的音像制品店,门板上张贴着当季流行歌手的大幅海报,包装的花花绿绿的碟片摆满了架子,功放机里昼夜不停地在播放蔡琴的《你的眼神》“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
小巷就在两所大学之间,平日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学生都在上课,平时挤满了人的台球厅里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猫慵懒地的卧在门前的一把椅子里,独自享受着些许自在时光。平时三三两两,亲密无间的小情侣吃饭的小饭店此刻也是空无一人,店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店门敞开着,只有挂在门口的鸟笼子里的鸟儿还在欢快地蹦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永远不知道忧愁是什么。
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这条幽深小巷竟然显现出一种和平常大相径庭,十分别致的情调来,那么悠闲,那么惬意,连同空气中弥漫着的丁香花的味道,耳边飘过的靡靡之音,一切让人迷醉。
青石板路上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皙的面庞;颧骨高高的,眼窝深深地凹了进去,更加显得一双眼眸深不可测。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短袖背心,下身是一件紫色碎花的裹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小巷的一头缓缓走来,眉头轻蹙,神情落寞。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有些茫然和忧郁,整个人就像盛开的丁香花,浑身散发着泥土青草的`淡雅方香,让人迷茫,让人心碎。
路边的一切似乎都引不起她的兴趣,走过礼品店,路过音像店……一个人走过幽深、空旷的小巷,又一个人慢慢地原路返回,高跟鞋敲击青石板路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敲得人心思萌动。这么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为何一个人在这里信步?她为谁伤情?她为谁惆怅?她窈窕的身影,落寞的神情,深邃的眼眸,一瞬间使我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动,甚至萌发了浓浓的爱意。
就在那个丁香花盛开的季节,那个幽深的小巷里,那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午后,我默默地注视着一个丁香花一般的女子,猜想着她的一切。后来,女子走远了,再没有返回,我痴痴地目送她走远,消失在了青石板路小巷的深处。
哦,那小巷,那丁香花一般的女子哦!
情结小巷散文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生命的轨迹也会如此吗?
倘若是,我愿独守这条小巷,看岁月静好……
——题记
我没有想到,在这初冬的早晨,在这条小巷,遇见深秋。
满地的橙黄,让我诧异;满目的静美,让我不忍心打扰。尽力的绕过每一片树叶,看它们打着卷儿,看它们轻歌曼舞,看它们娇小的身躯,极尽缠绵。
初冬的早晨,薄凉侵染,而此刻,眼前的画面,让我撼动。
是秋的不舍还是冬的性急,站在季节的门楣我看见素净的秋,温雅的冬,它们微笑盈盈,步履款款;我嗅得它们馨香缕缕,情意绵绵。
这是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清一色的灰砖,在光天化日下裸露着身躯,锈迹斑斑的电线在众目睽睽中纠缠着,零星的几扇小窗上五彩的画报那么的不和谐,又那么的自然而然,遮遮掩掩中泄露出一抹熟稔,那是家的味道,那是烟火的气息。
穿行在这条小巷,总有些许的暖意,悠然缠蜷。想,那些擦肩的行人,也该有着和我一样的心境吧。否则,怎会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眼熟呢?
那个年轻的妈妈,总是一身裙装,婷婷娉娉,眉眼恬静的牵着孩子的小手轻轻走过;而梳着羊角的宝贝更是一脸稚气,可爱至极;眉眼相望的瞬忽,微微一笑,小家伙便会眉飞色舞的欢蹦起来……每天每天,我们相约一般走进小巷,又一路安然的走出小巷。
巷口那对老人,似乎习惯了在这个时间段出门,偶尔的喋喋不休,偶尔的轻言细语,在他们缓慢的脚步声中由远及近,由近而远……他们满头的银丝,苍老的容颜,素净的衣衫,看上去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柔暖,那么的魅力。犹如一幅画,淡彩浓墨,赏心悦目,极是舒坦……
人终有老的一天,就像这条小巷,无法探究它的前身,能够尽享眼下的静谧,与我还有每天经过的'路人,也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的善感,蓦然惊觉我是这般的怀旧,想念那些远去的身影,向往那些自然的景致。多少次梦回故里,多少个依稀幻象,你就在那里,灯火阑珊处,你笑颜轻浅,身姿绰绰;你不悲不喜,静默安然。
曾经,你如草尖凝露,洗去尘埃,明澈了眼眸。
曾经,你是馨香一缕,拂去云雾,闪亮了日子。
曾经,你是我夜夜吟咏的篇章,伴我月下浅唱,随我安然入梦。
眼下,每每回到那个叫石头城的地方,我尤爱穿越一条条小街,寻觅着那时的足迹,那些因你而鲜活的细节,那些由你而明晰的琐碎,可是,一切不再,再见的只是丝丝缕缕的印迹,只是猝然萌动的幻觉。
小巷是一湾浅浅的心河,流淌着岁月的歌谣,漾动着如釉的心事。
小巷是一条长长的丝线,缀满了五彩的碎片,铺陈出斑斓的画面。
我是一个不善记忆的女子,可是关于你的点点滴滴偏偏一丝不漏的记下了。你的家园,你的那些花花草草,是我指尖花开不败的风景;你的喜好,你的眷恋亦在我的心田里身姿摇曳,鲜活灵动;你的微笑,你的声音早已成了我耳熟能详的乐音。有你的细节里,就有含笑的眸子。
风吹来的日子,我会想起你;雪花曼舞的时辰,我会念着你。你离我那么远,远到今生今世难以相见;你离我那么近,只在轻轻一叹间便能嗅闻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那种亲情的味道,爱的味道……
小巷深深,情韵悠悠。
记忆的长廊里,那些繁盛与虚浮日渐浓缩,那些美丽与哀愁日渐模糊,那些花好和月圆被浣洗一新,于庸常中溢着淳淳的气息,一如小巷给我的感觉:薄凉也柔和,清净又深邃。
小巷写景散文
提起小巷,总有一种幽深、神秘之感,我记忆中的那条小巷,亦是如此,狭窄悠长,很难照到阳光,总比其他地方要幽暗一些,颇有几分神秘感。
对于那条小巷的记忆,要追溯到童年,记忆中的小巷,又长又窄,最多两人可并列同行,路面是由一种很光滑的小碎石砌成的,凹凸不平。由于平时很少照到阳光,所以小巷两侧墙脚还会长出少许青苔和一些不知名的细小野草来,为小巷增添了一点绿意和美感。小巷的一端是我家,另一端则是家乡的小街道。是我上街的唯一出口,所以每天要在那里穿梭很多回。尤其是母亲,上世纪80年代时,父亲还是个穷教书匠,为了补贴家用,母亲每天起早在街头摆摊,卖一些当归、枸杞子、人参等滋补品,风雨无阻。浙南沿海的饮食习惯接近福建,炖鸡鸭什么的,都喜欢放一点当归、枸杞子之类的.滋补品(类似于沙县小吃的药膳),既清香又营养。尤其冬令进补时节,条件好的,买点人参鹿茸,条件差的,哪怕买点猪蹄什么的,再放进这些滋补品一起炖,也算是进补了。而当年,那一带就我们一家做这个生意,所以挣点小钱贴补家用还是有的,只是辛苦了母亲。记忆中,父亲每天很早就去学校管学生了,母亲大清早一个人倒腾,要搬很多摊具:大摊板、长条凳还有大大小小装满各种滋补品的塑料盘子,在小巷里不停地来回运输。到中午时分集市慢慢退去时,又一趟一趟地往回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辞劳苦。小巷里,也因此印满了母亲匆忙的脚印,盛满了母亲辛苦的汗水,更承载了我对母亲深刻的记忆
最喜欢夏天的小巷了,炎炎烈日里,不但晒不到太阳,还有丝丝凉风穿巷而过,好像巷头有个鼓风机似的。乡镇里的房子,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或钢筋“森林”,小巷的小碎石路面,日照时很烫,阴时又很凉。所以,夏日里,只要太阳晒不到,小巷自然阴凉。而它那修长的身形,又像是一根蓄风管,清风如细流,从细长的“管子”里悠悠流出,甚是清凉。夏天的傍晚,总会有几位老阿婆,拿张竹椅子坐在巷口,摇着小竹扇,不是在絮叨老伴,就是在数落儿媳,似乎总有一种幽怨,又似乎很释然!唯独住在巷口边的那个七阿婆,向来独来独往,似乎对这些喜欢闲唠嗑的邻居很不屑。七阿婆中年丧偶,生活艰辛,但子女却培养得不错,不是在外读书,就是在外工作,一年难得回来几趟。所以,七阿婆平时家里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性格也变得很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却喜欢每天对着邻居的一群鸡鸭禽兽瞎呵斥,经常惹得邻居不高兴,偶尔还会引来口水战。“战争”一旦爆发,巷口就像一个炸开的锅,“火星”飞溅,“硝烟”弥漫,唇枪舌剑,无比激烈。远近的邻居都往巷口赶,探头伸脖,七嘴八舌,有劝架的,有打听事由的,一片混杂。等双方都吵得筋疲力尽时,人群才慢慢散去。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七阿婆的一种情绪排解方式,空巢老人是多么地可怜啊!
在春雨绵绵的季节里,小巷更像一根细长的管弦乐器,屋檐瓦沟上掉下的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珠子,落在小巷一侧的小水沟里,叮叮咚咚,清脆响亮,随着雨珠的大小和快慢节奏,不时地变声、变奏,颇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美妙极了!雨天放学后,我总喜欢把小书桌搬到家门口,听着叮叮咚咚的美妙巷雨乐曲,写着我的作业,心会变得很静。儿时的我,虽然对音乐没有多少感觉,却能真切感受到那份恬静和惬意,十分享受!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那个春意盎然的水乡,那个春雨霏霏的午后,那曲巷雨情深的美妙乐曲,思绪便悄然高飞,跟随美妙的音符一起跳跃、飞翔曾经,有那么一支巷曲,弹在我心里,从此便绽开一朵娇艳的生命之花,与我的日子一起灿烂,永不凋零同时,那条雨巷,又像是个时间的滴漏,滴答滴答,滴完了春天的雨,再滴夏天的露,滴尽儿时快乐的光阴,滴尽“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忧愁,滴成了一条清澈美丽的梦之河
几年前,小巷一侧的老房子改造后,小巷变成了“残巷”——缺了一大角,已然不是原来的模样了。而在我的记忆中,它依然是完整的、生动的。瞬间成就永恒,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梦里小巷散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在梦里,丝丝缕缕牵扯不断的是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故乡,难以忘记的地方还是故乡。
故乡的小巷,我的小巷。
两个人,手拉手,就可触摸到小巷两边的墙壁。站在这头,看见那头,是小巷的长度。
小巷深处有一眼水井。清晨,辘轳开始“吱呦”、“吱呦”地响,新的一天开始了。清凉的井水打上来,挑上担子,“吱呀”、“吱呀”,一路走来,溅出水花,小巷的土路上就多出两行花朵。从巷头到巷尾,一路盛开。两人孩子,一左一右,踩着花朵走路,是常玩的游戏。如果水桶里放上两截木棍,水就不会太漾,花朵也会若隐若现,不太好玩了。
小巷的两侧布满青苔。墙角处,墙上,都有绿绒绒的青苔。看蚂蚁爬行。怀疑蚂蚁是否真把那薄薄的青苔当成树林,穿越。沈复《童稚记趣》中“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相信每一个在小巷生活过的孩子都会有这种独到独得的乐趣。
小巷太深,以至于在小巷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山里红...”,跑出小巷时,人早没影了。只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猜测他可能隔着几条巷子了。聪明的孩子总是有办法的,以绳系竹篮,放进竹篮里五角钱,卖山里红的会收走钱,把带着大大的糖翅子的山里红放进竹篮里。一次交易完成,却是在房顶或墙头进行。吮着酸甜的山里红,为自己的“悬绳购物”的发明,颇沾沾自喜。
小巷最好玩的当属”过家家"。五,六个孩子,有大有小,一起玩。三块断砖是灶,一块瓦片是锅。筷子,勺子,全是就地取材,树枝,玉米秸,都可以做成。食材是树叶子,青苔,泥土和水。纯天然,纯自然,随手可得。做饭,吃饭,刷碗,每一道程序,做得都有模有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朱雀桥边,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我的小巷也是如此。小巷里的人家,或者翻修了楼房,或者搬到城里。小巷也成为历史上的一笔,悄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走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沐浴着路灯的光辉。小巷完成了一个新的蜕变。
小巷,也许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小巷一瞥散文
缓缓走在小巷里,看着一排排旧貌换新颜的店铺、房屋,顿时不知所措,有一种莫名的怒火从心底涌出,想要破口大骂,却不知错在谁。
保持了原有格局和样式的小巷,唯有材质变了,原有的土木结构、砖木结构,变成了砖混结构,为了保持她的本色,在其外表刷上了一层土黄色的涂料。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我却知道她变了,已经失去了她原有的本色和生命力。看到她褪去了纯朴的本质,被一片功名利禄所包裹,我知道她很痛苦却无能为力,仅能听之任之。
这片古老的建筑依旧矗立在原地,但是她还是我们所熟知的古城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铁匠有规律的敲打着铁器的声音,丁丁当当的传入耳中,形成了一曲悦耳的曲调,似《高山流水》般跌宕起伏。缓缓走近,看着师傅带着徒弟,赤裸着上身,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映入眼帘,汗珠划过胸膛滚入火红的炭火中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人间。一块火红的铁块在敲打中慢慢变得黯淡。沉默的师徒沉静在这美妙的曲调中,忽略周围的一切,看着一件件铁器从他们手中流淌而出,不由得惊呆了。如此精美的器具,竟然是从这里流出的,让人不可思议。
店铺外悬挂的各种铁器,在风中像风铃般散发出悦耳的声音,铁匠师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也似乎在向我们夸赞自己的劳动成果。不曾想,在这喧闹的小巷中竟有如此祥和宁静的一面,不由得想起了“大隐隐于市”的古训。劳动人民用自己的智慧创造了奇迹,却在自以为是的现代人的“杰作”中涂上了功利色彩,失去了原有的`生命活力。
看着路边的小店里挂着琳琅满目各种手工艺品,突然觉得眼睛不够用了,它们能工巧匠师傅们的手中应运而生。画师们凭借手中的画笔,在葫芦上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梦想,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尘世,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中,享受心灵的宁静,也许他们的梦想永远无法实现。但是他们能通过手中的画笔将自己的梦想淋漓尽致展现在葫芦上,将梦隐藏在作品中,任由世人去观赏、评点,直至出现“知己”读懂作品的含义,此时作者也许已化为一杯黄土。亦无悔。人生有限,思想无界;生与死并不妨碍思想的交流,文化的传承。
远处飘来淡淡的馕的清香,沁人心脾。慢慢走近,买一个热腾腾的馕,边走边吃,享受人间美味和独特的心灵之旅。缓缓的走着,不理世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片刻闲暇。找个空位置坐下,点数串烤肉,配上热腾腾腾的馕,清香的玫瑰茶,一顿美味的佳肴,展现在面前。一馕,一茶,一人,一烤肉,形成了一幅绝世佳作,定格照相机中,永世享受诗一般的意境。
幸福就在身边,世人却往往沉浸在功名利禄中,苦苦追寻。幸福其实很简单,一馕,一茶,一烤肉,足矣。可叹世人为何多愿意陷入功名之争呢?
每个人的梦都不同,有多有少,有大有小,却不一定都能实现。沉浸在自己的梦中虽苦尤乐,只要为梦奋斗过、努力过,何苦在乎成败。何苦因成败而陷入自己或他人设置的陷阱中折磨自己呢?奋斗过,追逐过,结果我们无法掌控;过程却值得我们怀念,享受一生。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心态决定幸福与否。
缓缓走出小巷,为车流声和行人所扰,顿时明白心境破了,回归了现实。小巷一瞥,似乎收获颇多,又似乎一无所获,只是看着这旧貌换新颜的古城,变得平静了。原来心境也能决定幸福。幸福其实很简单,离我们很近,我们却总是舍近求远,苦苦追寻,陷入自己挖下的陷进,苦苦挣扎。
一截小巷散文
我每天上下班必须从湘春街拐过一截古旧的小巷。从冬到春,不觉间已从这小巷中穿梭了好几年。巷子原来很长,两边的旧屋很有些年月了。从那一面面被风雨啃蚀得斑驳的青苔缠结的老墙上,可以感到这条巷子的年深月久。
每次穿过这条小巷时,我必定放慢脚步。小巷的人常聚在墙边磕瓜子、聊天、喝茶、打扑克,任天空泻下来的光色照着他们的坦然的脸颊。他们周遭的一切都那么宁静,连那小门洞里的鸽子的咕咕声都像他们的面孔一样安祥、平和。我轻轻地从他们中穿过,偶尔听到他们那些大俗的话题,无非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类,听起来却使人感到舒坦、亲切。
在长沙城里生活了上十年,在高高低低的大厦的缝隙和阴影里讨生活,怎么也有一点被侵蚀的沉重感。每日在家里拾缀好柴米油盐,又要急匆匆穿街过巷到九楼的报社来拜读那些永远也读不完的来稿,然后把别人的名字一个个变成铅字。当无数人拿到变铅字的文章,正如沐春风时,我却疲惫得想长长地大叹一口气。一复一日,做“老记”“老编”的那份累,正一点点地剥蚀我的好心境。好在有这段平易的小巷,让我从每日的琐碎中讨得一股子“地气”,可以忘了睡觉的高楼和办公的高楼。
我上下班的时候,小巷两边的人家经常开着门。瞅里望,是那种旧时大户人家的木楼,中间是个小天井,前面是门庭。放着杂七杂八的家什的大堂屋里,耀眼地晒着些时髦衣裙,与褪尽铅华的木栏杆、木楼梯形成某种打动人心的气氛。小巷两边的平屋颇有我幼时居所的味道,我常看到那卖甜酒的老婆婆和养鸽子的老头同一些或趿着拖鞋、或穿着睡衣的衣着随便的邻居们坐在屋檐下神态安祥地聊天,他们直来直去地表示亲疏与喜好,甚至无遮无挡地大声争执,全无办公室里的弯曲和高层建筑里的那种阻隔。
在小巷里穿行,巷里一些人的面孔都看得熟了。一日,迎面走来一个十分面善的青年,不知他是住在小巷的`哪个门院里,抑或是小巷的过客,总之常与他擦肩而过。他迎面而来的时候,突然冲我笑了笑,笑得好像与我是多年的旧交。我愕然,回头看看,身后并无他人。显然这一笑的确是给我的。我慌忙中极糊涂地也对他点了点头,彼此的微笑尚未收敛起来,就又擦肩而过了,只感到一阵轻柔的小风拂面而去。
后来的许多时候,我与他常常迎面,总是他一笑,我还他一笑;我一笑,他还我一笑。时日一久,我们彼此打起招呼。迎面的时候,除了一笑,还有“你好”“下班啦?”之类的问候。小巷因此变得更特别起来。有一天下班刚走到巷口,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捂着头,扎到巷边低矮的门洞里躲雨。他也在,头发已被雨淋得透湿。“好大的雨呀。”“嗯,真大。”
雨在地面上溅出一个个水泡泡。我突然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要主动冲我这个陌生人笑?可我终于没开口,直至雨停。“再见”声中,我们一个朝北,一直朝南了。过了去年冬天,在小巷里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他搬了家?调动了单位?
如今回想那年轻人贸然的一笑,我的满腹狐疑早已烟消云散,只有一种轻松的回味。直至有一天,我在中山路的人群中对一位迎面而过的熟人匆匆点头一笑时,发现她身后的另一个人的脸上也骤然向我展开了笑容。我才知道,那小巷中的一笑也许并不是给我的,我所得到的只是一个未收尾的余笑。可这偶然所得的一笑,让我穿街过巷的日子,变得美好多了。
现在,小巷已被拆掉了不少老屋,卖甜酒的婆婆搬走了,咕咕叫的鸽群也飞走了,可我依然喜欢这条愈来愈短的小巷,喜欢这些普通长沙市民的朴实与市井气,这种市井气是一种真实的生活,它使人满怀温情与宽慰。
村里的供销社经典散文
一条蜻蚙河从南向北顺着村边田间地头蜿蜒而过,从蜻蚙河上搭着水泥板的桥面走过,就来到了我们村政治经济的核心地,村公所。村公所的旁边就是我们村的供销社。两扇漆着天蓝色油漆的木大门,在村民低矮的土坯房映衬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推开蓝色厚重的大门,里面一个长方型的院子,院子的左边是四五间低矮的土木结构小瓦房。还没等你往里看,一股扑鼻的碳铵及尿素的气味就迎上了你,这里就是装农药化肥的仓库。院子的右边是一桩两层土木结构的楼板房子,厢房瓦顶上用小砖累起的烟囱总是一直冒着青烟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肉的香味,让你咽口水,这里就是供销社的职工宿舍。职工宿舍前面,一棵弯着脖子的石榴树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石榴树的大根用一些砖头围了起来,有点圆形花台的样子。石榴树花台的旁边,一口水泥地面的水井总是清澈见低,井里一条黑色的和红色的鱼整天在井里游来游去。院子的正前方,一幢三间大房子连着的正房,这就是供销社的商品销售区。三间大房子比其他房子高,墙的一面石灰上写着保障供给几个大字,右边墙上红色字体的无产阶级万岁的字格外醒目。看着粗大的柱子和厚实的砖墙,你就可以感觉到它的价值。
走上三四级正门的坎子,推开沉重的原色木质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里面一条长长的水泥地板堂屋被柜台和窗子自然隔成了两半,这里是是村民站着调选各种物品的区域,经常人满为患让你直不起身子看柜台里的东西。透过玻璃的柜台,里面被分成了十多个大柜子,大柜子里分别装着不同的物品。玻璃柜子里面装着各种小物品,一个区域装着孩子爱吃的芝麻饼、腐豆糖及各种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等吃食,另一个区域装着百雀灵雪花膏、拉链、纽扣等日常生活必须品。玻璃柜子后面的大柜子上,摆着白瓷瓶的百兰地、小春城、马英花等烟酒。另一边的大柜子里,摆着水鞋、热水瓶及手套等生活用品。大柜子的尽头几只大得出奇的瓦缸里,装满了白酒、酱油等日常消耗品,墙上挂着不同度量衡的酒提子及塑料家什。玻璃柜子的木质面板上时常摆放着一杠小秤和一只发黑的大算盘。柜子里面打酒处的长椅子上,一个留着小八字胡须,40岁多岁的中年男人,时常嘴里叼着纸烟,坐在那里悠闲地吐着烟圈。他脸上肉不多,一个尖下巴上长着一颗豆粒大的黑痣,他就是供销社的售货员。还有一个女的,嘴里总嗑着瓜子在柜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这个男售货员的`老婆或者同事,没有人提起。她可能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时不时的烫成有点卷的样子。还未走到柜台旁,你就可以闻到她浓得化不开的香脂味。有人买东西,她总是用手一指,傲慢地说是不是这个,是不是那个?好像全村就她最时髦美丽。不过,我们则从没见过她笑的样子。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里就是村民们最常去的地方。家里没盐没醋的,谁家生孩子要买红糖等等,都得到这里才能买到。所以这里也曾生意火爆,有许多时候还得排长队。我们小孩最关心的是卖糖果的那个柜台,总是惦着脚伸长脖子向里面看花花绿绿的东西。有时家里大人要去供销社买个针线,打斤酱油什么的,我们哭着闹着都得跟着去,心里盘算着大人补钱时,剩几分的硬币可以买个糖果含在嘴里。那时的一包腐豆糖就一角二分钱,但大人经常不给买,总是数落着说,你这个馋鬼,就知道花钱。过年过节什么的也给我们买一包,我们通常都是装在家里隐秘的地方,一天拿一颗放在嘴里,那时感觉幸福也不过如此。
去年回村的时候,经过供销社,想看看童年做梦都梦见自己在供销社里吃糖的地方,如今会是个什么样子。走到那里,印象里的天蓝色大门已经捅了几个洞,样子陈旧破落,一把大的铁锁锁住了它与外界的联系。透过木质大门的缝隙,再也看不到院子里熙熙攘攘,人潮涌动的样子,里面全部长满了紫茎泽兰及人高的杂草。听村里人说,供销社已经改革改制,以前的人员都已经分流下岗,供销社因为严重亏损,资不抵债,已经抵给了银行。当时村里的标志性建筑就这样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刷下散失了它的生机和活力,匆匆地走完了它辉煌的历史。我们再也看不到留着小胡子男人吐烟圈悠闲的样子和那些花花绿绿的吃食。当年村民在村头村尾议论的话题、买东西起早贪黑排队的焦急、孩子撵着大人去供销社的哭泣,却好像才发生的事。但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只能面对现实,放在记忆的脑海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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