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殷解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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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殷解原文及翻译

篇1:克殷解原文及翻译

记克殷经过及克殷后的善后处置,兼及武王即位的仪式。

周车三百五十乘,陈于牧野,帝辛从。武王使尚父与伯夫致师。王既誓,以虎贲、戎车驰商师,商师大崩。商纣奔内,登于鹿台之上,屏遮而自燔于火。

武王武王乃手太白以麾诸侯,诸侯毕拜。遂揖之。商庶百姓咸俟于郊。群宾佥进曰:“上天降休。”再拜稽首。武王答拜,先入适王所,乃克射之,三发而后,下车,而击之以轻吕,斩之以黄钺。折,县诸太白。乃适二女之所,既缢,王又射之三发,乃右击之以轻吕,斩之以玄钺,县诸小白。乃出场于厥军。

及期,百夫荷素质之旗于王前,叔振奏拜假。又陈常车,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王。泰颠、闳夭,皆执轻吕以奏王,王入即位于社,太卒之左。群臣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卫叔傅礼。召公奭赞采,师尚父牵牲。尹逸策曰:“殷末孙受德,迷先成汤之明,侮灭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昊天上帝。”

武王再拜稽首乃出。立王子武庚,命管叔相。乃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卫叔出百姓之囚。乃命南宫忽振鹿台之财、巨桥之粟;乃命南宫百达、史佚迁九鼎三巫;乃命闳夭封比干之基;乃命祖祝崇宾飨,祷之于军。乃班。

译文

周人的战车三百五十辆,列阵在牧野。商王纣率兵迎战。武王派太师姜尚率一百人挑战。武王誓师以后,用武贲勇士与装甲战车冲向商王的军队,商军溃败。商王纣奔回城内,登上鹿台,穿上宝玉衣蔽体,在火中自焚。

武王乃手执太自旗向诸侯挥动示意,诸侯礼拜完毕,武王于是作揖还礼。商朝的庶民贵族都等候在郊外,周的群臣都进至王前,贺道:“上天降下的大喜事!”然后又两次行大礼。武王答拜毕,先行入城。去往纣王所在的'地方,就亲手射了尸身三箭。然

后下车,用轻吕剑刺纣王尸身,用黄钺大斧砍下首级,悬挂在太白旗上示众。又去往两个王妃所在的地方,她们已经自缢。武王又射了她们三箭,用轻吕箭刺向尸身,用铁质大斧砍下首级,悬挂在小白旗上示众。然后武王出城,派人治宫屋,回到他的军中。

到约定的日子,一百人各扛一面白旗走在武王前开路,曹叔振铎接待群臣诸侯,又陈列若干威仪车。周公旦手持大钺,高手握小钺夹辅武王,泰颠、闳天都手持轻吕剑紧随武王。进入王宫,在社庙南面即天子之位。二十五名士卒左右往返,大臣们全都跟随。毛叔郑捧着明水,卫康叔榴礼,召公奭协助办事,师尚父姜尚牵着祭祀用的牛羊。尹逸宣读策文道;“殷人亡国之君纣,道德惑乱成汤之英明,侮慢蔑视神祗不祭祀,施狂暴予商朝贵族百姓,恶迹昭著,上天五帝也知晓。”武王两次作揖叩头,才出了王宫。

纣王之子武庚为段人宗主,命管叔鲜为相监视他。又命召公奭释放被囚的箕子,命毕公高、卫叔封放出被囚的贵族。又命南宫括发放鹿台的财宝。分发巨桥的粮食。又命南宫百达和史佚迁九鼎到郏郧。又命闳夭为比于聚土为冢。又命主祭官礼敬宾客,在军中宴享他们。然后才班师回京。

篇2:武王克殷原文以及翻译

武王克殷原文以及翻译

【原文】

武王⑴克殷⑵,召太公⑶而问曰:“将奈其士众何⑷?”太公对曰:“臣闻爱其人者,兼屋上之乌 ⑸;憎其人者,恶⑹其余胥⑺。咸刈厥⑻敌,使靡⑼有余,何如?”王曰:“不可!”太公出,邵公⑽入,王曰:“为之⑾奈何?”邵公对曰:“有罪者杀之,无罪者活之,何如?”王曰:“不可!”邵公出,周公⑿入,王曰:“为之奈何?”周公曰:“使各居其宅,田其田,无变旧新,惟仁是亲⒀,百姓有过,在予一人 ⒁。”武王曰:“广大乎,平天下矣!凡所以贵士君子⒂者,以其仁而有德也。”

【注释】

⑴武王:周武王,姓姬,名发,西周王朝的建立者。⑵克殷:攻下殷都。克,攻下。殷,商朝的都城。⑶太公:姜太公,姓姜,名尚,字子牙,又名吕尚。西周初年辅佐武王灭商有功,封于齐。⑷奈其士众何:对他的士众怎么处置。奈何,怎么办,怎么处置。⑸乌:即乌鸦。⑹恶:憎恨。⑺余胥:墙壁。⑻厥:其,代词。⑼靡:无,不。⑽邵公:又作召公,武王之弟,因封地在召,故称为召公。⑾为之:对他们。为,对。之,指士众。⑿周公:西周初年政治家,武王之弟,名旦,因封地在周,故称为周公。⒀惟仁是亲:亲近有道德的。“惟(唯)……是……”,宾语前置的格式。⒁予一人:即天子,此指殷纣王。 ⒂君子:有道者。(15)咸:都。(16)入:进见。(17)居:居住。(18)平:平定。

【参考译文】

武王打败了商朝,召见姜太公,问他:“该拿那些商朝的`士人和百姓怎么办?”太公回答:“我听说喜欢那个人,同时会喜爱他房上的乌鸦,憎恨那个人,会连带厌恶他的篱笆,全部把他们杀掉,不留活的,怎么样?”武王说:“不行。”太公出去后,邵公进见,武王问:“你看怎么办?”邵公回答说:“把有罪的杀掉,无罪的让他活着,怎么样?”武王说:“不行。”邵公出去后,周公进见。武王问:“你看该怎么办?”周公说:“让他们各自居住自己的家里,种自己的田,不要因为旧朝新臣而有所改变,亲近仁爱的人。百姓有了过错,责任在我一个人身上。”武王说:“平定天下的胸怀多么宽广啊!”凡是尊重士人君子的人,是因为他们仁爱而有德行。

篇3:逸周书·卷九·殷祝解原文及翻译

作者:佚名

汤将放桀于中野,士民闻汤在野,皆委货扶老携幼奔,国中虚。桀请汤曰:“国所以为国者,以有家;家所以为家者,以有人也。今国无家无人矣,君有人,请致国君之有也。”

汤曰:“否。昔大帝作道,明教士民。今君王灭道残政,士民惑矣,吾为王明之。”士民复致于桀,曰:“以薄之居,济民之贱,何必君更?”桀与其属五百人南徙千里,止于不齐,民往奔汤于中野。桀复请汤,言:“君之有也。”汤曰:“否。无为君王明之,士民复重请之。”桀与其属五百人徙于鲁,鲁士民复奔汤。

桀又曰:“国君之有也,吾则外。人有言,彼以吾道是邪,我将为之。”汤曰:“此君王之士也,君王之民也,委之何?”汤不能止桀。汤曰:“欲从者,从君。”桀与其属五百人去居南巢。

汤放桀,而复薄三千诸侯大会,汤退,,再拜,从诸侯之位。汤曰:“此太子位,有道者可以处之,天下非一家之有也,有道者之有也。故天下者,唯有道者理之,唯有道者纪之,唯有道者宜久处之。”

汤以此让,三千诸侯莫敢即位,然后汤即天子之位。与诸侯誓曰:“阴胜阳即谓之变,而天弗施。雌胜雄即谓之乱,而人弗行。”故诸侯之治,政在诸侯之大夫,治与从。

文言文翻译:

商汤放桀以前,住在郊野之中。夏桀的士民百姓听说汤在郊野,纷纷丢弃财物,扶老携幼投奔他,夏桀都城变得空虚无人。夏桀请求商汤说:“国之所以是国,因为有家;家之所以是家,因为有人。现今我国中无家,家中无人了。您有了人,让我把国交给您,归您所有啊。商汤说:“不!从前大帝禹制定大法,公开教化士民百姓。今君王毁灭大法,伤害国政,士民百姓迷惑了。我替君王开导他们。”士民百姓只好又回到夏桀那里,说道:“我们以亳地的汤为君王,补充那里百姓的不足,何必又调换桀为君王呢!’’

夏桀与其下属五百人向南迁徙一千里,停在不齐。不齐的士民百姓又奔往商汤居住的郊野之中。桀又请求商汤,说:“国家归您有啊!”汤说:“不。我替君王开导他们。”齐地士民听从商汤回到齐地,再次请求夏桀让国给商汤。

夏桀与其下属五百人迁移到鲁,鲁地士民百姓又投奔商汤。夏桀又向商汤请求说:“国家归您有啊!百姓视我是外人。有人说,“只有他们认为我的道理对,我才能继续干。”商汤说:“这些都是君王的士民,君王的百姓,抛弃他们干什么?”

商汤最终不能帮助夏桀停下来。汤说:“想随君王的随君王!”夏桀与其下属五百人就离开了鲁,住在南巢这个地方。

汤放逐夏桀以后回到亳都,约集三千诸侯大聚会。汤取来天子的印玺,放在天子座位的左边。商汤退下,两拜行礼,然后到诸侯的位次上。商汤说:“这是天子的位置,有道的人可以坐上去。天下,不是一家独有的,而是有道的'人所有的。所以,天下只有有道者治理它,只有有道者经纪它,只有有道者应该长久占有它。”汤因此多次推让,三千诸侯没有谁敢去即位,然后商汤才坐到天子的位置上。还与众诸侯相约束说:“阴胜阳,就叫做变,一变上天就不佑助;雌胜雄就叫做乱,一乱人们就不依从。所以诸侯治理国政,在于他的大夫的受治与顺从。”

篇4:“武王克殷”阅读答案及原文

“武王克殷”阅读答案及原文

武王⑴克殷⑵,召太公⑶而问曰:“将奈其士众何⑷?”太公对曰:“臣闻爱其人者,兼屋上之乌⑸;憎其人者,恶⑹其余胥⑺。咸刘厥⑻敌,使靡⑼有余,何如?”王曰:“不可!”太公出,邵公⑽入,王曰:“为之⑾奈何?”邵公对曰:“有罪者杀之,无罪者活之,何如?”王曰:“不可!”邵公出,周公⑿入,王曰:“为之奈何?”周公曰:“使各居其宅,田其田,无变旧新,惟仁是亲⒀,百姓有过,在予一人⒁。”武王曰:“广大乎,平天下矣!凡所以贵士君子⒂者,以其仁而有德也。”

(选自刘向《说苑》)

【注释】

⑴武王:周武王,姓姬,名发,西周王朝的建立者。⑵克殷:攻下殷都。克,攻下。殷,商朝的都城。⑶太公:姜太公,姓姜,名望,字子牙,又名吕尚。西周初年辅佐武王灭商有功,封于齐。⑷奈其士众何:对他的士众怎么处置。奈何,怎么办,怎么处置。⑸乌:即乌鸦。⑹恶:憎恨。⑺余胥:墙壁。⑻厥:其,代词。⑼靡:无,不。⑽邵公:又作召公,武王之弟,因封地在召,故称为召公。 ⑾为之:对他们。为,对。之,指士众。⑿周公:西周初年政治家,武王之弟,名旦,因封地在周,故称为周公。⒀惟仁是亲:亲近有道德的。“惟(唯)……是……”,宾语前置的格式。⒁予一人:即天子,此指殷纣王。 ⒂君子:有道者。

【文学常识】

《说苑》,西汉刘向撰。刘向曾领校秘书,本书就是他校书时根据皇家藏书和民间图籍,按类编辑的先秦至西汉的一些历史故事和传说,并夹有作者的议论,借题发挥儒家的政治思想和道德观念,带有一定的哲理性。原二十卷,后仅存五卷,大部分已经散佚,后经宋曾巩搜辑,复为二十卷,每卷各有标目。二十卷的标目依次为: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辨物、修文、反质。分类纂辑先秦至汉代史事传说,杂以议论,借以阐明儒家的政治思想和伦理观念。一般以第—则或前数则为一卷的大纲,杂引前人言论陈说本卷主旨,以下便用大量历史上的实例加以证明。

《说苑》是一部富有文学意味的重要文献,内容多哲理深刻的格言警句,叙事意蕴讽喻,故事性颇强,又以对话体为主,《说苑》除卷十六《谈丛》外,各卷的.多数篇目都是独立成篇的小故事,有故事情节,有人物对话,文字简洁生动,清新隽永,有较高的文学欣赏价值,对魏晋乃至明清的笔记小说也有一定的影响。

阅读训练

1.下列句子有词类活用现象的两项是

A.有罪者杀之,无罪者活之B.使其各居其宅,田其田

C.百姓有过,在予一人D.将奈其士众何

2.解释下列句中“其”的意义。

①知其可而为之______________ ②臣闻爱其人者,兼屋上之乌。____________

③使其各居其宅_____________ ④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____________

3.翻译句子。

①凡所以贵士君子者,以其仁而有德也。

②有罪者杀之,无罪者活之。

4.填空。

①“臣闻爱其人者,兼屋上之乌,憎其人者,恶其余胥。”可概括为成语_____________。②仿照“惟仁是亲”,再写出两个成语:_____

5。联系全文看,武王认为可以平定天下的因素是什么?

参考答案:

1、AB(A“活”,形容词的使动用法;B前一个“田”名词用如动词,耕种;)

2、①代词,这件事;②代词,那;③代词,他们;④副词,加强反问语气。

3、①凡是能够爱护民众和有道德的人,就是因为他们有仁德之心。 ②有罪的人就杀了他,没有罪的人就让他活着。

4、①爱屋及乌(或: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②惟利是图、惟命是从

5、“使其居其宅,田其田,无变旧新,惟仁是亲”。

译文

周武王攻下了殷都,召见太公问道:“怎样处置殷都的士卒百姓呢?”太公回答说:“我听说,爱那个人,同时爱他屋顶上的乌鸦;憎恨那个人,同时憎恨他的墙壁。把那些敌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怎么样?”武王说:“不行!”太公退出,邵公进见,武王说:“对他们怎么处置呢?”邵公回答说:“把有罪的人杀掉,让没有罪的人活命。怎样?”武王说:“不行!”邵公退出,周公进见,武王说:“对他们怎么处置呢?”周公说:“让他们各人住着自己的房屋,耕种自己的土地,不改变他们以往的习惯,亲近、信任有仁德的人,百姓有过错,全在纣王一人身上。”武王赞叹说:“看的远大啊,(这样做足以)平定天下啊!凡是能够爱护民众和有德行的人,是因为他们有仁德之心。”

篇5:《武王入殷》原文及翻译

周武王派人刺探殷商的动静,那人回到岐周禀报说:“殷商大概要出现混乱了。”武王说:“它的混乱达到什么程度?”那人回答说。“邪恶的人胜过了忠良的人。”武王说;“混乱还没有达到极点。”那人又去刺探,回来禀报说:“它的混乱程度加重了。”武王说:“达到什么程度?”那人回答说:“贤德的人都出逃了。”武王悦:“混乱还没有达到极点。”那人又去刺探,回来禀报说:“它的混乱很厉害了!”武王说:“达到什么程度?”那人回答说:“老百姓都不敢讲怨恨不满的话了。”武王说:“啊!”赶快把这种情况告诉太公望,太公望回答说:“邪恶的人胜过了忠良的人,叫做;贤德的人出逃,叫做崩溃;老百姓不敢讲怨恨不满的话,叫做刑法太苛刻。它的混乱达到极点了,已经无以复加了。”因此挑选了战车三百辆,勇士三千名,朝会诸侯时以甲子日为期兵至牧野,而纣王被擒获了。这样看来,武王本来就知道纣王无法与自己为敌,善于利用敌方的力量,还有什么敌手呢?

武王伐纣到了鲔水,殷商派胶鬲刺探周国军队的情况,武王会见了他。胶鬲说:“您将要到哪里去?不要欺骗我。”武王说:“不欺骗你,我将要到殷去。”胶鬲说:“哪一天到达?”武王说:“将在甲子日到达殷都郊外。你拿这话去禀报吧!”胶鬲走了。天下起雨来,日夜不停。武王加速行军,不停止前进。军官们都劝谏说:“士兵们很疲惫,请让他们休息休息。”武王说:“我已经让胶鬲把甲子日到达殷都郊外禀报给他的君主了,如果甲子日不能到达,这就是让胶鬲没有信用。胶鬲没有信用,他的君主一定会杀死他。我加速行军是为了救胶鬲的命啊。”武王果然在甲子日到达了殷都的郊外,殷商已经先摆好阵势了。武王到达以后,就开始交战,结果把殷商打得大败。这就是武王的仁义。他人(武王)做的是人们所希望的'事情,自己(纣王)做的却是人们所厌恶的事情,事先摆好阵势又有什么用处呢?正好让武王不战而获胜。

武王进入殷都,听说有个德高望重的人,武王就去拜见他,问他殷商之所以灭亡的原因。那个德高望重的人回答说:“您如果想要知道,那就请定于明天日中之时。”武王和周公旦第二天提前去了,却没有见到那个人,武王感到很奇怪,周公说,“我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是个君子啊。他本来就采取不亲近自己君主的态度,现在又要把自己君主的坏处告诉您,他不忍心这样做。至于约定了日期却不如期赴约,说了话却不守信用,这是殷商之所以灭亡的原因。他已经用这种方式把殷商灭亡的原因告诉您了。”

观测天象的人,观察众星运行的情况就能知道四季,是因为有所凭借;推算历法的人,观看月亮运行的情况就能知道晦日、朔日,是因为有所凭借;禹到裸体国去,裸体进去,出来以后再穿衣服,是为了顺应那里的习俗;墨子见楚王,穿上华丽衣服,吹起笙,是为了迎合楚王的爱好;孔子通过弥子瑁去见厘夫人,是为了借此实行自己的主张;汤、武王遇上混乱的世道,面对贫苦的人民,发扬自己的道义,成就了自己的功业,是因为顺应、依凭外物的缘故。所以善于顺应、依凭外物,就能成功,专凭个人的力量,就会失败。善于顺应,依凭外物的人所向无敌。在这样的人面前,国土即使广大,人民即使众多,又有什么益处?

篇6:《武王入殷》原文及翻译

武王使人候殷,反报岐周曰:“殷其乱矣!”武王曰:“其乱焉至?”对曰:“谗慝胜良。”武王曰:“尚未也。”又复往,反报曰:“其乱加矣!”武王曰:“焉至?”对曰:“贤者出走矣。”武王曰:“尚末也。”又往,反报曰:“其乱甚矣!”武王曰:“焉至?”对曰:“百姓不敢诽怨矣。”武王曰:“嘻!”遽告太公,太公对曰:“谗慝胜良,命曰戮;贤者出走,命曰崩;百姓不敢诽怨,命曰刑胜。其乱至矣,不可以驾矣。”故选车三百,虎贲三千,朝要甲子之期,而纣为禽。则武王固知其无与为敌也。因其所用,何敌之有矣!

武王至鲔水,殷使胶鬲候周师,武王见之。胶鬲曰:“西伯将何之?无欺我也!”武王曰:“不子欺,将之殷也。”胶鬲曰:“曷至?”武王曰:“将以甲子至殷郊,子以是报矣!”胶鬲行。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死也。”武王果以甲子至殷郊,殷已先陈矣。至殷,因战,大克之。此武王之义也。人为人之所欲,己为人之所恶,先陈何益?适令武王不耕而获。

武王入殷,闻殷有长者,武王往见之,而问殷之所以亡。殷长者对曰:“王欲知之,则请以日中为期。”武王与周公旦明日早要期,则弗得也。武王怪之,周公曰:“吾已知之矣。此君子也。取不能其主,又以其恶告王,不忍为也。若夫期而不当,言而不信,此殷之所以亡也,已以此告王矣。”

夫审天者,察列星而知四时,因也;推历者,视月行而知晦朔,因也;禹之裸国,裸入衣出,因也;墨子见荆王,锦衣吹笙,因也;孔子道弥子瑕见厘夫人,因也;汤、武遭乱世,临苦民,扬其义,成其功,因也。故因则功,专则拙,因者无敌。国虽大,民虽众,何益?

篇7:殷武原文翻译及赏析

原文:

殷武

先秦:佚名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深入其阻,裒荆之旅。有截其所,汤孙之绪。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是断是迁,方斫是虔。松桷有梴,旅楹有闲,寝成孔安。

译文: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深入其阻,裒荆之旅。有截其所,汤孙之绪。

殷王武丁神勇英武,是他兴师讨伐荆楚。王师深入敌方险阻,众多楚兵全被俘虏。扫荡荆楚统治领土,成汤子孙功业建树。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你这偏僻之地荆楚,长久居住中国南方。从前成汤建立殷商,那些远方民族氐羌,没人胆敢不来献享,没人胆敢不来朝王。殷王实为天下之长。

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

上天命令诸侯注意,建都大禹治水之地。每年按时来朝来祭,不受责备不受鄙夷,好好去把农业管理。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上天命令殷王监视,下方人民恭谨从事。赏不越级罚不滥施,人人不敢怠慢度日。君王命令下达诸侯,四方封国有福享受。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

殷商都城富丽堂皇,它是天下四方榜样。武丁有着赫赫声名,他的威灵光辉鲜明。既享长寿又得康宁,是他保佑我们后人。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是断是迁,方斫是虔。松桷有梴,旅楹有闲,寝成孔安。

登上那座景山山巅,松树柏树挺拔参天。把它砍断把它远搬,削枝刨皮加工完善。长长松木制成方椽,楹柱排列粗壮溜圆。寝庙落成神灵安恬。

注释:

挞(tà)彼殷武,奋伐荆(jīng)楚。深入其阻,裒(póu)荆之旅。有截其所,汤孙之绪(xù)。

挞:勇武貌。殷武:即殷高宗武丁,殷朝的一位中兴之主,曾任用贤人傅说(yuè)为相,并不断对西北的贡方、土方、鬼方、羌、周族等用兵,在位五十九年。荆楚:即荆州之楚国。裒:“捊”之别体,通“俘”,俘获。汤孙:指商汤的后代武丁。绪:功业。

维女(rǔ)荆楚,居国南乡(xiàng)。昔有成汤,自彼氐(dī)羌(qiāng),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女:同“汝”,你。乡:通“向”。自彼氐羌:自,犹“虽”;氐、羌,散居在今西北陕西、甘肃、青海一带的边远民族。常:长。“常”是“尚声”字,与“长”字古音同部,故可释为“长”。

天命多辟(bì),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sè)匪解(xiè)。

多辟:众多诸侯国君。绩:通“迹”。来辟:犹言“来王”、“来朝”。祸适:读同“过谪”,义为谴责。解:同“懈”。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yǎn)。不僭(jiàn)不滥,不敢怠(dài)遑(huáng)。命于下国,封建厥(jué)福。

严:同“俨”,敬谨。不僭不滥:毛传:“赏不僭、刑不滥也。”封:毛传:“大也。”

商邑(yì)翼翼,四方之极。赫(hè)赫厥(jué)声,濯(zhuó)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

商邑:指商朝的国都西亳。翼翼:都城盛大貌。极:准则。濯濯:形容威灵光辉鲜明。后生:犹言后代子孙。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是断是迁,方斫(zhuó)是虔(qián)。松桷(jué)有梴(chān),旅楹(yíng)有闲,寝成孔安。

丸丸:形容松柏条直挺拔。方:是,乃。斫:砍。虔: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以为“削”。此指用刀削木。桷:方形的椽子。梃:木长貌。旅:当依毛传释为“陈列”。有闲:闲闲,大貌。寝:此指为殷高宗所建的寝庙。古时的寝庙分两部分,后面停放牌位和先人遗物的地方叫“寝”,前面祭祀的地方叫“庙”。孔:很。

赏析:

《商颂·殷武》这首诗的主旨,是通过高宗寝庙落成举行的祭典,极力颂扬殷高宗继承成汤的事业所建树的中兴业绩。

全诗共六章,一、四、五章每章六句,二、六章每章七句,三章五句。前五章写殷高宗武丁中兴之事,最后一章写高宗寝庙落成的情景。

这首诗歌在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色,是各章都有它描写的侧重点。第一章言武丁伐楚之功。“挞彼殷武,奋伐荆楚”二句,表现了武丁对楚用兵的勇猛神速。“罙(深)入其阻,裒荆之旅”,写出武丁的军队是在突破险阻中取得节节胜利。“有截其所,汤孙之绪”,特别点明武丁之所以能征服荆楚之地,那是因为他是成汤的后世子孙,理应有所作为。第二章写武丁对荆楚的训诫。“维女(汝)荆楚,居国南乡(向)”二句,从荆楚所处的地理位置,指出它理应俯首听命。“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这是以成汤征服氐、羌的先例来告诫荆楚归服,可谓是“刚柔并举”。第三章只有五句,可能有脱文,是写四方诸侯来朝。说殷武丁秉承“天命”统治诸侯,因之诸侯入国朝见天子、在封地勤治农事,都是他们应尽的职守。第四章,进一步申述武丁是受“天命”的中兴之主,人民百姓只能安分守己,按商朝的政令行动。第五章,写商朝的国都西亳地处中心地带的盛况,这里曾是中兴之主殷武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地方,故特别用“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两句诗来渲染它,而武丁在位长达五十九年,说他“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并不过分。末章描写修建高宗寝庙的情景,用“陟彼景山,松柏丸丸”两句诗作比兴,不但形象生动,而且有象征意义,象征殷武丁的中兴业绩垂之不朽。

这首诗在用韵上也有其特色。第一章句句用韵,“武”“楚”“阻”“旅”“所”“绪”同叶鱼部韵;第二章除“维女荆楚”一句不用韵,其余句句用韵,“乡”“汤”“羌”“享”“王”“常”同叶阳部韵;第三章句句用韵,“辟”“绩”“辟”“适(谪)”“解(懈)”是锡支通韵;第四章句句用韵,前后换韵,“监”“严”“滥”“遑”是谈阳合韵,“国”“福”叶职部韵;第五章句句用韵,前后换韵,“翼”“极”叶职部韵,“声”“灵”“宁”“生”叶耕部韵;最后一章句句用韵,“山”“丸”“迁”“虔”“梃”“闲”“安”叶元部韵。由于末章用元韵一韵到底,颇能渲染出宗庙落成的喜庆气氛。

篇8:大戒解原文及翻译

大戒解原文及翻译

卷五·大戒解

作者:佚名

维正月,既生魄,王访于周公曰:“呜呼,朕闻维时兆厥工,非不显,朕实不明。维士非不务,而不得助,大则骄,小则慑,慑谋不极。予重位与轻服。非其得福厚用遗。庸止生隙,庸行信贰,众辑群政,不辑自匿。呜呼,予夙勤之,无或告余。非不念,念不知。”

周公曰:“于敢称乃武考之言曰:微言入心,夙喻动众,大乃不骄,行惠于小,小乃不慑。连官集乘,同忧若一,谋有不行,予惟重告尔。庸厉□以饵士,权先申之,明约必遣之。其位不尊,其谋不阳。无不畏敬,材在四方。无擅于人,塞匿勿行,惠戚咸服,孝悌乃明,明立威耻乱。使众之道,抚之以惠,内姓无感,外姓无谪。人知其罪,上之明审教幼,乃勤贫贱,制□设九备,乃无乱谋。九备:一忠正不荒,美好乃不作恶,……四□说声色忧乐盈匿,五硕信伤辩曰费□□,六出观好怪,内乃淫巧,七□□谋躁,内乃荒异,八□□好威,民众日逃,九富宠极足,是大极内,心其离。九备既明,我贵保之,应协以动,远尔同功。谋和适用,复以观之,上明任意,援贡有备。聚财多□,以援成功,克禁淫谋,众匿乃雍。顺得以动,人以立行。辑佐之道,上必尽其志,然后得其谋。无□其信,虽危不动。□□以昭,其乃得人。上危而转,下乃不亲。”

王拜曰:“允哉,允哉,敬行天道。”

文言文翻译:

在正月十五那天,成王询问周公,说:“啊呀!我听说只有正直才兆示他的官职。并非此话不明显,而我实在是不明白,以此来问伯父。并非我不访求士人,而是得不到他们的帮助。官大的就骄纵,官小的就畏惧,心存畏惧智谋就不能完全展示。我提高他们的爵位又减少他们的职事,并非要共享清福、厚赠爵禄。想以此防止产生嫌隙,以此让诚实的副职行事。只有众人和睦,群体才能治理;不和睦自有奸慝。啊呀,我早就想为之努力,而没有人告诉我。并非不常加思虑,而是思虑了还不明白。”

周公说:“啊!让我用你父亲武王的话说:‘微妙之言入人心,做出榜样打动众人,大官就不骄纵;施惠给小官,小官就不畏惧。团结官员与民众,大家想的都一样,计谋还有不成的?’我再告诉,你用优厚待遇引诱士人,权力给他要先加申明,赏罚一定告诉他,地位不尊,他的计谋就不显露。我们不敬重人才,人才就散于四方。对人不要专断,阻塞奸慝,不让他公行,恩惠与抚恤同时并行,孝悌之道才能显明。公开树立权威、羞辱乱臣、役使众人的方法,是用恩惠抚慰他们,使同姓的.无怨恨,让异姓没有责怪,下民知道他的罪过,上官知道要明审,教育幼辈要用心,贫贱要有节制,再设立九备,就没有被打乱的计谋。

九备是:一,忠正口口,口口口口;二,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三,不沉湎美酒、玩物,就不会作恶;四,喜好音乐美女,享乐必生奸慝;五,说大话有害论辩,叫做耗费口口;六,外出观光,喜好怪异,朝内就会出现淫技奇巧;七,思虑不周,谋事急躁,内臣就会荒乱偏激;八,违背道德,好耍威风,民众就会日益逃避;九,富贵与宠信过分,内臣就会背离。

九备已明白,我们要珍惜保守它。顺应和谐地办事,不分远近都同心协力,想的一样,目标一致。反过来加以审察,只要崇尚仁义,援助与贡赋就会具备。招揽人才,增加力量,以帮助他成事。能够禁绝邪恶的计谋,众多的奸慝就不会发生。顺应道德去感动人,以此树立自己的品行。辑求辅佐的办法,主上一定要尽其心志,然后才能得到他的智谋。不要转变对臣下的信任,即使危险臣下也不会动摇。坚定而诚心地招引,就能得到所求的人才。主上遇到危险而动摇,臣下就不会亲近他。”

成王拜手行礼道:“真好,真好!我将认真执行这天大的道理。”

篇9:屈节解原文及翻译

屈节解原文及翻译

屈节解

子路問於孔子曰:「由聞丈夫居世,富貴不能有益於物,處貧賤之地,而不能屈節以求伸,則不足以論乎人之域矣.」孔子曰:「君子之行己,期於必達於己.可以屈則屈,可以伸則伸.故屈節者,所以有待,求伸者,所以及時.是以雖受屈而不毀其節,志達而不犯於義.」

文言文翻译:

子路问孔子说:“我听说大丈夫生活在世间,富贵而不能有利于世间的`事物;处于贫贱之地,不能暂时忍受委屈以求得将来的伸展,则不足以达到人们所说的大丈夫的境界。”

孔子说:“君子所做的事,期望必须达到自己的目标。需要委屈的时候就委屈,需要伸展的时候就伸展。委屈自己是因为有所期待,求得伸展需要抓住时机。所以虽然受了委屈也不能失掉气节,志向实现了也不能有害于义。”

篇10:官人解原文及翻译

官人解原文及翻译

官人解

王曰:“呜呼,大师,朕维民务官,论用有征,观诚考言,视声观色,观隐揆德,可得闻乎?”

周公曰:“亦有六征。呜呼,乃齐以揆之。一曰富贵者观其有礼施,贫贱者观其有德守,嬖宠者观其不骄奢,隐约观其不慑惧,其少者观其恭敬好学而能悌,其壮者观其连接务行而胜私,其老者观其思慎,强其所不足而不逾。父子之间观其孝慈,兄弟之间观其和友,君臣之间观其忠惠,乡党之间观其信诚。省其居处观其义方,省其丧哀观其贞良,省其出入观其交并以,省其交友观其任廉。设之以谋以观其智,示之以难以观其勇,烦之以事以观其治,临之以利以观其不贪。滥之以乐以观其不荒,喜之以观其轻,怒之以观其重,醉之以观其恭,从之色以观其常,远之以观其不二,昵之以观其不狎。复征其言以观其精,曲省其行以观其备。此之谓观诚。“二曰方与之言以观其志,志殷以渊其气,宽以柔,其色俭而不谄,其处仙,其言后人,见其所不足。曰日益者也。好临人以色,高人以气,贤人以言,防其所不足,发其所能,曰日损者也。其貌直而不止其言,正而不私,不饰其美,不隐其恶,不防其过,曰有质者也。其貌曲媒,其言工巧,饰其见物,务其小证,以故自说,曰无质者也。喜怒以物而色不变,烦乱一事而志不营,深道以利而心不移,临慑以威而气惵惧,曰鄙心而假气者也。设之以物而数决,敬之以卒而度应,不文而辩,曰有虑者也。难决以物,难说以守,一而不可变,困而不知止,曰愚依人也。营之以物而不误,犯之以卒而不惧,置义而不可迁,临之货色而不过,曰果敢者也。移易以言,志不能固,已诺无决,曰弱志者也。顺予之弗为喜,非夺之弗为怒,沈静而寡言,多稽而险貌,曰质静者也。屏言而弗顾,自顺而弗让,非是而强之,曰妒诬者也。微而能发,察而能深,宽顺而恭俭,温柔而能断,果敢而能屈,曰志治者也。华废而诬,巧言令色,皆以无为有者也。此之谓考言。

“三曰,诚在其中,必见诸外,以其声,处其实,气初生物,物生有声,声有刚柔,清浊好恶,咸发于声。新气华诞者,其声流散,心气顺信者,其声顺节。心气鄙戾者,其声醒丑,心气宽柔者,其声温和。信气中易,义气时舒,和气简备,勇气壮力。听其声,处其气,考其所为,观其所由,以其前观其后,以其隐观其显,以其小占其大,此之谓视声。

“四曰:民有五气,喜怒欲惧忧。喜气内蓄,虽欲隐之,阳喜必见。怒气内蓄,虽欲隐之,阳怒必见。欲气、惧气,忧悲之气,皆隐之,阳气必见。五气诚于中,发形于外,民情不可隐也。喜色犹然,以出怒色,荐然以侮,欲色妪然。以愉惧色,薄然以下,忧悲之色,瞿然以静。诚智必有难局之色,诚仁必有可尊之色,诚勇必有难慎之色,诚忠必有可新之色,诚洁必有难污之色,诚静必有可信之色。质浩然固以安,伪蔓然乱以烦,虽欲改之中色,弗听。此之谓观色。

“五曰:民生则有阴有阳,人多隐其情、饰其伪,以攻其名。有隐于仁贤者,有隐于智理者,有隐于文艺者,有隐于廉勇者,有隐于忠孝者,有隐于交友者。如此不可不察也。小施而好德,小让而争大,言愿以为质,伪爱以为忠,尊其得以改其名,如此,隐于仁贤者也。前总唱功,虑诚弗及,佯为不言,诚不足,色示有余。自顺而不让,措辞而不遂,此隐于智理者也。动人以言,竭而弗终,问则不对,佯为不穷,□貌而有余,假道而自顺,因之□初穷则托深,如此者,隐于文艺者也。□言以廉,矫厉以为勇,内恐外夸,亟称其说,以诈临人,如此,隐于廉勇者也。自事其亲而好以告人,饰其见物,不诚于内,发名以事亲,自以名私其身,如此,隐于忠孝者也。比周以相誉,智贤可征而左右,不同而交,交必重己,心说而身弗近身,进而实不至,惧不尽见于众,而貌克,如此,隐于交友者也。

“六曰:言行不类,终始相悖,外怎能不合,虽有假节,见行,曰非成质者也。言忠行夷,靡及私□,弗求及,情忠而宽,貌庄而安,曰有仁者也。事变而能治,效穷而能达,措身立方而能遂,曰有知者也。少言以行恭俭,以让有知而言弗发,有施而□弗德,曰谦良者也。微忽之言,久而可复,幽间之行,独而弗克,其行亡如存,曰顺信者也。贵富恭俭而能施,严威有礼而不骄,曰有德者也。隐约而不慎,安乐而不奢,勤劳而不变,喜怒而有度,曰有守者也。直方而不毁,廉洁而不戾,强立而无私,曰有经者也。虚以待命,不报刊不至,不问不言,言不过行,行不过道,曰沈静者也。中忠爱以事亲,欢以尽力而不回,敬以尽力而不□,曰忠孝者也。合志而同方,共其忧而任其难,行忠信而不疑□,隐远而不舍,曰交友者也。志色辞气,其人甚偷,进退多巧,就人甚数,辞不至,少其所不足,谋而不已,曰伪诈者也。言行亟变,从容克易,好恶无常,行身不笃,曰无诚者也。少知而不大决,少能而不大成,规小物而不知大伦,曰华诞者也。规谏而不类道,行而不平,曰窃名者也。

“故曰事阻者不夷,时□者不回,面誉者不忠,饰貌者不静,假节者不平,多私者不义,扬言者卦按信,此之谓揆德。”

文言文翻译:

成王说:“啊呀,太师j我要为民求官,考评与任用都有依据,即所谓视诚、考志、视声、观色、观隐、揆德,能讲给我听吗?”

周公说:“那也有六种验证的方法,啊呀,你要分辨揣摩它们!

“一是说:富贵的人看他有无礼数和施舍,贫贱的人看他有无道德和操守,受宠的人看他是否骄横放纵,地位低下的人看他是否胆怯畏惧。那年少的,看他是否恭敬好学而且能顺从兄长;那壮年的,看他是否廉洁办事而克服私利;那年老的,看他是否思虑谨慎,努力弥补不足而又不过头。父子之间,看是否子孝父慈;兄弟之间,看是否和睦友爱;君臣之间,看是否臣忠君惠;乡党之间,看是否诚实守信。检查他的居处,看出他的处世方法;检查他对丧事的哀伤程度,看出他的忠贞善良;检查他进出的人家,看出他的交际与朋友;检查他的交际与朋友,看出他的诚信与廉直。给他设一个计谋,以观察他的智慧;让他看到危难,以观察他的勇敢;用杂事烦扰他,以观察他的办事能力;把利益摆在面前,以观察他是否贪婪;用享乐不断地施与他,看他是否逸乐过度。让他高兴,以观察他是否轻浮;让他生气,以观察他是否稳重。用酒灌醉他,以观察他是否恭谨;用女色放纵他,以观察他是否保持常态。疏远他,以观察他是否有二心;亲昵他,以观察他是否庄重。反复验征他说的话,以观察他的细微末节;多方面察看他的行为,以观察他的方方面面。这就叫做观诚。

“二是说:常与他交谈,以观察他的志向。心志纯正而深远的,他的气度宽广而柔和,他的情态谦恭而不谄媚,他的礼貌在人之先,他的言语在人之后,总是表现出自己的不足,叫做日益进步者,喜欢给别人以脸色,以气势高出他人,以言语胜过他人,遮掩自己的不足,夸耀自己的能干,叫做日益退步者。他的性格正直而不轻慢,他的言辞公正而不偏私,不装饰自己的优点,不隐瞒自已的缺点,不遮掩自己的错误,叫做有质者。他的外表邪曲而诌媚,他的言辞精美而巧妙,修饰那些显眼的事,求取小节之证以维护自己的看法,叫做无质者。用实物让他高兴或生气而他的表情不变,用杂事烦扰他而心意不乱,用利益深深引诱他而他的意志不转移,面对恐吓威胁而他的气节不卑下,叫做平心而固守者。用实物使他高兴或生气而他的心意改变,用杂事烦扰他就心志不静,以利益引诱他就意志转移,面对恐吓威胁他的神气恐惧,叫做心志浅陋而志气虚伪者。设一件事能够迅速处理,惊吓他而能在仓猝之间揆度应变,言辞不华美而聪慧,叫做有志虑者,处理事情困难,语言表达困难,守着一事一物而不能变通,因循旧例而不知停止。叫做愚昧之人。用杂事扰乱他而不会有错,突然惊恐他而心不畏惧,立身于义而不会使他转变,面对钱财美色而不顾盼,叫做果敢者。叫他改变主意而他的心志不能固守,已经许诺又不能决断,叫做弱志者也。和顺地给他而不为之高兴,无理地夺走他也不会生气,性格沉静少说话,博学而行为廉洁,叫做本质平静者。善辩而不顾他人之言,依自己所想行事,以是为非而强行,叫做妒贤诬善者。隐微之事而能显发之,审视而能显其深远,宽顺而恭俭,温柔而能决断,果敢而能委曲,叫做心志平稳者。言语浮夸而不实,花言巧语而表情虚伪,都是以无为有者。这就叫做考言。

“三是说:实物在内里,一定会表现在外面。用他的声音,判断他的气息。气最早生于实体,实体产生才有声音。声音有刚柔、清浊、美丑,都产生于气。心气虚妄不实的,他的声音漂移不定;心气平稳实在的人,他的声音顺畅有节奏;心气鄙陋乖戾的,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心气宽广柔顺的人,他的声音温柔平和。诚信之气适中而平易,仁义之气纯正而舒缓,智慧之气精要而完备,勇武之气雄壮有力。听听他的声音,就能断定他的气息。考察他所作的事,就能看出他的出发点。凭他的前事,看他的将来。以他的显现,看他的隐微。以他的小处,预测他的大处。这叫做视声。

四是说,人有五气,即喜气、怒气、贪欲之气、畏惧之气、悲忧之气。喜气积蓄内心,即使想隐藏它,真正的喜悦一定会表现出来。怒气积蓄内心,即使想隐藏起来,真正的愤怒一定会表露出来。贪欲之气、畏惧之气、忧悲之气都想隐藏起来,真正的贪欲、畏惧、忧悲也一定会表现出来。五气真实的存于内心,表现在外面,人的情感是不可隐藏的。喜悦之情自然地表达,愤怒之情火爆爆地欺人,贪欲之情贪婪地苟安,畏惧之情被吓得卑下,忧悲之情令人若有所失的沉静。真正的智慧,一定有难于尽知的表情;真正的仁爱,一定有值得尊敬的表情;真正的勇敢,一定有难以威慑的表情;真正的忠诚,一定有值得亲近的表情;真正的干净,一定有难以污染的表情;真正的安静,一定有值得信任的表情。真实的`,浩然纯正,坚固而安稳;虚假的,枝枝蔓蔓,杂乱而烦琐。即使想改变,内心的感情也不听从。这就叫观色。

“五是说:人生来就有阴的一面,有阳的一面。多数人隐瞒其实情而修饰而其虚伪,以求取好名声。有隐饰在仁贤的人,有隐饰在智理的人,有隐饰在文艺的人,有隐饰在廉勇的人,有隐饰在忠孝的人,有隐饰在交友的人。像这样,不能不加审察。

作点小施舍而喜好别人感恩戴德,作点小谦让而争取大回报。言语谨慎以表示质朴,假装友爱以表示忠诚,注重某方面美德以求取好名声。像这样,就是隐饰于仁贤的人。

一开始总是倡导办事,智虑实际上没有达到,却假装不完全表达。内心实际是不足,而表面上显出有余。顺随己意而不让人,措辞又不能达意。这是隐饰于智理的人。

用言语打动别人,意尽而言不尽。所问非所答,假装有说不完的话。外表上也看似有余,借故其他而顺随己意。老是开初的那些话,辞穷就假托深奥。像这样,就是隐饰于文艺的人。

说大话以显示自己廉正,故作粗暴以显示自己勇敢。内心恐惧而口出狂言,反复称道自己的观点,以狡诈待人。像这样,就是隐饰于廉勇的人。

自己侍奉父母,又喜欢把它告别人。有意巧饰那些显眼的事情,内心并不诚实。自夸孝名而侍奉父母,以孝名谋求私利。像这样,就是隐饰于忠孝的人。

结党以彼此吹捧,知道贤士而求为左右。志向不同而结交他,结交在于抬高自己。结交贤士而心喜却并不靠近他,身虽靠近贤士而内心又保持距离。始终担心别人不知他能交结贤士,在众人面前能做到与贤士表面上亲密。像这样,就是隐饰于交友的人。

这就叫观隐。

“六是说:言行不一致,终始相背违,表里不相合,即使有假借的节操和显眼的行为,还是叫非诚实者。言语公平,行为平和有得而不私用,施舍不求多,心态忠正宽厚,外貌端庄而稳重,和做有仁者。事情变化而能治理,事功受困而能达目的,立身处事而能成功,叫做有智者。少言语多行动,恭敬礼让,有智慧而不说大话,有施舍而不求感恩戴德,叫做谦良者。细微的的言语,过很久还能再现;暗地里办的事,独自办好而不变动,虽死犹存,叫做顺信者。富贵而恭谦,能施舍,威严有礼貌而不骄傲,叫做有德者。不得志而不泄气,生活安乐而不奢侈,勤劳而不变本色,喜与怒都有节制,叫做有守者。身有方术而不丢弃,廉洁自爱而不休止,刚强自立而无私心,叫做有经者。虚心以等待受命,不征召就不到,不问就不讲,言语不超过行为,行为不超越轨矩,叫做沉静者。忠心以侍奉父母,愉快地敬奉,尽其力而不表露,敬奉父母使之安泰,叫做忠孝者。心意合又志向同,共忧患又同灾难,行为忠诚而不猜疑,友人遥远或隐匿都不舍弃,叫做交友者。心态、表情、言辞、气势,很容易随人变化,进与退都工于计谋,为人很灵巧,靠拢人很迅速,背叛人也很轻易,叫做位志者。靠吃喝亲近人,用财物结交人,以利交往,有心贪取声誉,求得利益,依靠他人,叫做贪鄙者。内心无决断,表达不清楚,遮掩其不足,而谋事不止,叫做伪诈者。言辞多变,行为错乱,好恶无常,行事不实,叫做无诚者。缺乏智慧不能决大事,缺乏才能不能成大事,规划小事而不识大体,叫做华诞者。规劝上级而不合宜,导引下属而不正派,叫做窃名者。所以说:事情阻隔的不平顺,特别诡诈的不仁慈,当面吹捧的不忠诚,修饰容貌的不实在,假借节操的不正当,私心重的不正义,说大话的少信用。这就叫揆德。”

篇11:正论解原文及翻译

正论解原文及翻译

孔子在齊,齊侯出田,招虞人以旌不進,公使執之對曰:「昔先君之田也,旌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舍之。」孔子聞之曰:「善哉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韙之。」

齊國師伐魯,季康子使冉求率左師禦之,樊遲為右,非不能也,不信子,請三刻而踰之,如之,眾從之,師入齊軍,齊軍遁,冉有用戈,故能入焉。孔子聞之曰:「義也。」既戰,季孫謂冉有曰:「子之於戰,學之乎?性達之乎?」對曰:「學之。」季孫曰:「從事孔子,惡乎學?」冉有曰:「即學之孔子也。夫孔子者,大聖無不該,文武並用、兼通,求也適聞其戰法,猶未之詳也。」季孫悅,樊遲以告孔子。孔子曰:「季孫於是乎可謂悅人之有能矣。」

南容說仲孫何忌既除喪,而昭公在外,未之命也。定公即位,乃命之,辭曰:「先臣有遺命焉,曰:『夫禮,人之幹也,非禮則無以立。』囑家老使命二臣,必事孔子而學禮,以定其位。」公許之。二子學於孔子。孔子曰:「能補過者,君子也。詩云,君子是則是傚,孟僖子可則傚矣,懲己所病,以誨其嗣,大雅所謂詒厥孫謀,以燕翼子,是類也夫。」

衛孫文子得罪於獻公,居戚,公卒未葬,文子擊鐘焉。延陵季子適晉,過戚聞之曰:「異哉!夫子之在此,猶燕子巢于幕也,懼猶未也,又何樂焉?君又在殯,可乎?」文子於是終身不聽琴瑟。孔子聞之曰:「季子能以義正人,文子能克己服義,可謂善改矣。」

孔子覽晉志,晉趙穿殺靈公,趙盾亡,未及山而還,史書趙盾弒君。盾曰:「不然。」史曰:「子為正卿,亡不出境,返不討賊,非子而誰。」盾曰:「嗚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戚,其我之謂乎!」孔子嘆曰:「董狐,古之良史也,書法不隱。趙宣子,古之良大夫也,為法受惡,惜也越境乃免。」

鄭伐陳,入之,使子產獻捷于晉,晉人問陳之罪焉。子產對曰:「陳亡周之大德,介恃楚眾,馮陵弊邑,是以有徃年之告。未獲命,則又有東門之役。當陳隧者,井h木刊,弊邑大懼,天誘其裏,啟弊邑心,知其罪,校首於我,用敢獻功。」晉人曰:「何故侵小?」對曰:「先王之命,惟罪所在,各致其辟,且昔天子一圻,列國一同,自是以衰,周之制也。今大國多數圻矣,若無侵小,何以至焉。」晉人曰:「其辭順。」孔子聞之,謂子貢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誰知其志,言之無文,行之不遠。晉為鄭伯入陳,非文辭不為功,小子慎哉。」

楚靈王汰侈,右尹子革侍坐,左史倚相趨而過,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對曰:「夫良史者,記君之過,揚君之善,而此子以潤辭為官,不可為良史。」曰:「臣又乃嘗聞焉,昔周穆王欲肆其心,將過行天下,使皆有車轍,並馬跡焉,祭公謀父作祚昭,以止王心,王是以獲殆於文官,臣聞其詩焉,而弗知,若問遠焉,其焉能知。」王曰:「子能乎?」對曰:「能,其詩曰:『祈昭之愔愔乎,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刑民之力,而無有醉飽之心。』」靈王揖而入,饋不食,寢不寐,數日則固不能勝其情,以及於難。孔子讀其志曰:「古者有志,克己復禮為仁,信善哉,楚靈王若能如是,豈期辱於乾谿,子革之非左史,所以風也,稱詩以諫,順哉。」

叔孫穆子,避難奔齊,宿於庚宗之邑,庚宗寡婦通焉而生牛,穆子返魯,以牛為內豎,相家,牛讒叔孫二人殺之,叔孫有病,牛不通其饋,不食而死,牛遂輔叔孫庶子昭而立之。昭子既立朝,其家眾曰:「豎牛禍叔孫氏,使亂大從,殺適立庶,又被其邑,以求舍罪,罪莫大焉,必速殺之。」遂殺豎牛。孔子曰:「叔孫昭子不勞,不可能也。周任有言曰:『為政者不賞私勞,不罰私怨。』詩云:『有覺德行,四國順之。』昭子有焉。」

晉邢侯與雍子爭田,叔魚攝理,罪在雍子,雍子納其女於叔魚,叔魚弊獄邢侯,邢侯怒殺叔魚與雍子於朝。韓宣子問罪於叔向,叔向曰:「三姦同坐,施生戮死可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賂以置直鮒也,鬻獄邢侯專殺其罪一也。己惡而掠美為昏,貪以敗官為默,殺人不忌為賊。夏書曰:『昏默賊,殺,咎陶之刑也。』請從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叔魚於市。孔子曰:「叔向古之遺直也。治國制刑,不隱於親,三數叔魚之罪不為末,或曰義,可謂直矣。平丘之會,數其賄也,以寬衛國,晉不為暴;歸魯季孫,稱其詐也,以寬魯國,晉不為虐;邢侯之獄,言其貪也,以正刑書,晉不為頗。三言而除三惡,加三利,殺親益榮,由義也夫。」

鄭有鄉校,鄉校之士,非論執政,鬷明欲毀鄉校。子產曰:「何以毀為也?夫人朝夕退而遊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否者,吾則改之。若之何其毀也。我聞忠言以損怨,不聞立威以防怨,防怨猶防水也,大決所犯,傷人必多,吾弗克救也,不如小決使導之,不如吾所聞而藥之。」孔子聞是言也,曰:「吾以是觀之,人謂子產不仁,吾不信也。」

晉平公會諸侯于平丘,齊侯及盟,鄭子產爭貢賦之所承,曰:「昔日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尊卑,貢,周之制也,卑而貢重者甸服,鄭伯男南也,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敢以為請,自日中爭之,以至于昏。」晉人許之。孔子曰:「子產於是行也,是以為國基也。詩云:『樂只君子,邦家之基。』子產,君子之於樂者,且曰合諸侯而藝貢事,禮也。」

鄭子產有疾,謂子太叔曰:「我死,子必為政,唯有德者能以寬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濡弱,民狎而翫之,則多死焉,故寬難。」子產卒,子太叔為政,不忍猛而寬,鄭國多掠盜。太叔悔之曰:「吾早從夫子,必不及此。」孔子聞之曰:「善哉!政寬則民慢,慢則糾於猛,猛則民殘,民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寬猛相濟,政是以和。詩曰:『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施之以寬,毋縱詭隨,以謹無良,式遏寇虐,慘不畏明,糾之以猛也,柔遠能邇,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競不絿,不剛不柔,布政優優,百祿是遒,和之至也。」子產之卒也,孔子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

孔子適齊,過泰山之側,有婦人哭於野者而哀,夫子式而聽之曰:「此哀一似重有憂者。」使子貢徃問之。而曰:「昔舅死於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子貢曰:「何不去乎?」婦人曰:「無苛政。」子貢以告孔子。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於暴虎。」

晉魏獻子為政,分祁氏及羊舌氏之田,荀櫟滅,以賞諸大夫,及其子成,皆以賢舉也。又將賈辛曰:「今汝有力於王室,吾是以舉汝,行乎敬之哉,毋墮乃力。」孔子聞之曰:「魏子之舉也,近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美矣。」又聞其命賈辛以為忠。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於晉國乎。

趙簡子賦晉國一鼓鐘,以鑄刑鼎,著范宣子所為刑書。孔子曰:「晉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晉國將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經緯其民者也。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遵其道而守其業,貴賤不愆,所謂度也。文公是以作執秩之官,為被廬之法,以為盟主。今棄此度也,而為刑鼎,銘在鼎矣,何以尊貴?何業之守也?貴賤無序,何以為國?且夫宣子之刑,夷之蒐也,晉國亂制,若之何其為法乎。」

楚昭王有疾,卜曰:「河神為祟。」王弗祭,大夫請祭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漢沮漳,楚之望也,禍福之至,不是過乎,不穀雖不德,河非所獲罪也。」遂不祭。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國也宜哉。夏書曰:『維彼陶唐,率彼天常,在此冀方,今失厥道,亂其紀綱,乃滅而亡。』」又曰:「允出茲在茲,由己率常可矣。」

衛孔文子使太叔疾出其妻,而以其女妻之,疾誘其初妻之娣,為之立宮,與文子女,如二妻之禮。文子怒將攻之。孔子舍璩伯玉之家,文子就而訪焉。孔子曰:「簠簋之事,則嘗聞學之矣,兵甲之事,未之聞也。」退而命駕而行曰:「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乎?」文子遽自止之曰:「圉也豈敢度其私哉?亦訪衛國之難也。」將止,會季康子問冉求之戰,冉求既對之,又曰:「夫子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用之則有名。」康子言於哀公,以幣迎孔子曰:「人之於冉求信之矣,將大用之。」

齊陳恆弒其簡公,孔子聞之,三日沐浴而適朝,告於哀公曰:「陳恆弒其君,請伐之。」公弗許,三請,公曰:「魯為齊弱久矣,子之伐也,將若之何?」對曰:「陳恆弒其君,民之不與者半,以魯之眾,加齊之半,可克也。」公曰:「子告季氏。」孔子辭,退而告人曰:「以吾從大夫之後,吾不敢不告也。」

子張問曰:「書云,高宗三年不言,言乃雍,有諸?」孔子曰:「胡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則世子委政於冢宰三年,成湯既沒,太甲聽於伊尹,武王既喪,成王聽於周公,其義一也。」

衛孫桓子侵齊,遇敗焉,齊人乘之,執新築大夫,仲叔于奚以其眾救桓子,桓子乃免。衛人以邑賞仲叔于奚,于奚辭,請曲懸之樂,繁纓以朝,許之,書在三官。子路仕衛,見其故,以訪孔子。孔子曰:「惜也不如多與之邑,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禮,禮以行義,義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節也。若以假人,與人政也,政亡,則國家從之,不可止也。」

公父文伯之母,紡績不解。文伯諫焉。其母曰:「古者王后親織玄紞,公侯之夫人加之紘綖,卿之內子為大帶,命婦成祭服,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已下,各衣其夫,社而賦事,烝而獻功,男女紡績,愆則有辟,聖王之制也,今我寡也,爾又在位,朝夕恪勤,猶恐忘先人之業,況有怠墮,其何以避辟?」孔子聞之曰:「弟子志之,季氏之婦,可謂不過矣。」

樊遲問於孔子曰:「鮑牽事齊君,執政不撓,可謂忠矣,而君刖之,其為至闇乎?」孔子曰:「古之士者,國有道則盡忠以輔之,國無道則退身以避之。今鮑疾子食於淫亂之朝,不量主之明暗,以受大刖,是智之不如葵,葵猶能衛其足。」

季康子欲以一井田出法賦焉,使訪孔子。子曰:「丘弗識也。」冉有三發卒曰:「子為國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孔子不對而私於冉有曰:「求,汝來,汝弗聞乎,先王制土,藉田以力,而底其遠近;賦里以入,而量其無有;任力以夫,而議其老幼。於是鰥寡孤疾老者,軍旅之出,則徵之,無則已。其歲收,田一井出獲禾秉,缶米芻藁不是過,先王以為之足,君子之行,必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歛從其薄,若是其已,丘亦足矣。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賦田,將有不足。且子孫若以行之而取法,則有周公之典在。若欲犯法,則苟行之,又何訪焉。」

子游問於孔子曰:「夫子之極言子產之惠也,可得聞乎?」孔子曰:「惠在愛民而已矣。」子游曰:「愛民謂之德教,何翅施惠哉?」孔子曰:「夫子產者,猶眾人之母也,能食之,弗能教也。」子游曰:「其事可言乎?」孔子曰:「子產以所乘之輿濟冬涉者,是愛無教也。」

哀公問於孔子曰:「二三大夫皆勸寡人使隆敬於高年,何也?」孔子對曰:「君之及此言,將天下實賴之,豈唯魯哉。」公曰:「何也?其義可得聞乎?」孔子曰:「昔者有虞氏貴德而尚齒,夏后氏貴爵而尚齒,殷人貴富而尚齒,周人貴親而尚齒,虞夏殷周,天下之盛王也,未有遺年者焉。年者貴於天下久矣,次于事親,是故朝廷同爵而尚齒,七十杖於朝,君問則席,八十則不仕朝,君問則就之,而悌達乎朝廷矣;其行也肩而不並,不錯則隨,斑白者不以其任於道路,而悌達乎道路矣;居鄉以齒而老窮不匱,強不犯弱,眾不暴寡,而悌達乎州巷矣;古之道,五十不為甸役,頒禽隆之長者,而悌達乎蒐狩矣;軍旅什伍,同爵則尚齒,而悌達乎軍旅矣。夫聖王之教,孝悌發諸朝廷,行於道路,至於州巷,放於蒐狩,循於軍旅,則眾感以義,死之而弗敢犯。」公曰:「善哉,寡人雖聞之,弗能成。」

哀公問於孔子曰:「寡人聞東益不祥,信有之乎?」孔子曰:「不祥有五,而東益不與焉。夫損人自益,身之不祥;棄老而取幼,家之不祥;擇賢而任不肖,國之不祥;老者不教,幼者不學,俗之不祥;聖人伏匿,愚者擅權,天下不祥。不祥有五,東益不與焉。」

孔子適季孫,季孫之宰謁曰:「君使求假於田,特與之乎?」季孫未言。孔子曰:「吾聞之君取於臣謂之取,與於臣謂之賜,臣取於君謂之假,與於君謂之獻。」季孫色然悟曰:「吾誠未達此義。」遂命其宰曰:「自今已徃,君有取之,一切不得復言假也。」

文言文翻译:

孔子在齐国时,齐侯出去打猎,用旌旗招呼管理山泽的官吏虞人,虞人没来晋见,齐侯派人把他抓了起来。虞人说:“从前先君打猎时,用旌旗来招呼大夫,用弓来招呼士,用皮帽来招呼虞人。我没看见皮帽,所以不敢晋见。”齐侯听后就放了他。孔子听到这件事,说:“好啊!遵守道不如遵守职责。”君子都认为说得对。

卫国的大夫孙文子得罪了卫献公,居住在戚地。卫献公去世后还未安葬,孙文子就敲钟娱乐。延陵季子去晋国时路过戚地,听到这件事,说:“奇怪啊!你住在这里,就像燕子把巢筑到帷幕上一样危险,害怕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国君的灵柩还没殡葬,可以这样娱乐吗?”孙文子从此终身不听琴瑟。

孔子听说了这件事,说:“季子能根据义来纠正别人,文子能克制自己来服从义,可谓善于改正错误啊!”

孔子阅读晋国的史书,书上记载:晋国的`赵穿杀死了晋灵公,赵盾逃亡在外,还没越过国境的山又返回来了。史书写着“赵盾弑君”。赵盾说:“不是这样的。”史官说:“你是正卿,逃亡而没出国境,返回来又不讨伐凶手,弑君的不是你又是谁呢?”赵盾说:“唉!《诗经》说‘由于我的怀念,自己招来忧患’,这说的就是我了。”

孔子叹息说:“董狐,是古代的好史官啊,书写史实不隐讳。赵宣子,是古代的好大夫啊,因为法度而蒙受恶名。可惜啊!如果越过国境就可以免去罪名了。”

篇12:解卦原文及翻译参考

解卦

作者:佚名

(雷水解)震上坎下

《解》: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初六,无咎。

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

六三,负且乘,致寇至,贞吝。

九四,解而拇,朋至斯孚。

六五,君子维有解,吉,有孚于小人。

上六,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

译文

解卦:往西南方走有利。如果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不如返回来,吉利。如目的'明确,早去吉利。

初六:没有灾祸。

九二:田猎获得三只狐狸,身上带着铜箭头。占得吉兆。

六三:带着许多货物,背负马拉,惹人汪目,结果强盗来了。 占得险兆。

九四:赚了钱而懈怠不想走,却被人抓去。

六五:君子彼捆起后又被解开,吉利。小人将受到惩罚。

上六:王公贵族在高高的城墙上射中一只鹰,并抓住了。这没有什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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