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夏至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刁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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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夏至殇

篇1:散文:夏至殇

散文:夏至殇

这个季节,注定了阴雨连绵。

岁月匆匆,风轻云淡之际,回首茫茫夏至,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当背叛划戳心门,留在指缝的不是留恋而是伤痕。

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任凭风雨凌厉摧残,留下一道道碾磨的伤疤。习惯了一个人走着,从街头走到街尾,从期盼走向绝望,看着匆匆忙忙的离人擦肩而过着,心里有说不尽的幽怨凄凉。

习惯了站在窗前观望,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头;习惯了着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我们走过牵手走过的路程,寻找曾经失散的温柔;习惯了每个失眠的夜晚,翻开曾经的过往,一遍一遍细数着我们的快乐和忧伤。

繁华散尽,走在灯火阑珊的尽头,我还执着的守护者那份初见和执着,我从未沉睡的记忆,在夏天中肆意荡漾,好多好多温柔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我若为你驻足留守,你能否还我一个初夏?我若为你繁华散尽,你能否免我颠沛流离?我若为你身处乱世,你能否念我流年残惜?我愿为你丢弃自尊,放弃一切,不管值与不值,不管多么卑微。

你走后的日子,我的生活失去了原有的美好,心中念念的,是挥不尽的相思呢喃,诉不尽的悠悠深情,我把你说过的一切情话,把关于我们曾经所有的故事抽丝成线,纵横交织成裘,以回忆的方式御寒。

夏至已至,再纷繁复杂的往事也不过是指间流水,过去之后便找不到一点痕迹,所有的青春永驻,只不过是说说而已。那些我们说过或未说过的心事,如今已成为心底的`隐痛,不敢掀露,不敢提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坚定不移,为什么这么多无法忘怀?是不是你就是我生命中无法逃避的劫难?是不是从此你就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回首夏殇,那些执手而承诺的美丽,那些耳鬓厮磨的温柔,那些溜走的时光,无法重来,无法虚拟,只是那些温馨而明媚的回忆,嵌在我的心上,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迟迟挥之不去。

有人说过,感情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沙漏,哪怕你投入再多付出再多,那些傻子还是会一点一点溜走,最后握在彼此手心的只有一缕清风和早已被风干的泪痕。时间过后,那些美好的瞬间早已烟消云散,没有了踪迹。

尽管一直努力不去碰触心底的悲凉,竭力摆脱心中的彷徨与无助,却还是忍不住地想你,也许这就是宿命,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看着你离开是的义无反顾,悲凉贯穿心底,一切都戛然而止,只有脑中的空白占据着内心的窒息。

夏殇一直在心底蔓延,而今折断了羽翼,那些曾经绽放在心底的幸福,在风雨过后,散落一地。我凝结我最后一丝爱恋,向有你的地方遥望,我将思念沉入心底,用无声来渲染我内心的疼痛与悲凉。

篇2:殇经典散文

关于殇经典散文

天一直飘落着雨,淅淅沥沥的,如同哀怨的妇人,不停地滴落着惆怅,来往的过客怪异地留意着他,一具移动的躯壳,这是一个丢失了心的'躯壳,一具滑落在梦里的躯体…不知有多少日子,他一直蹒跚在固定的路线,风雨无阻,谁也无法从他无神的空洞的牟子里看到些许端倪,他只是日复一日循着昨日的路经,重复着旧日的重复……

这是一个失心人,这是一个执着的寻梦人,痴情于一个曾经的影子,一个唯独鲜活在他心底的影子,或许肉身早已化蝶,却把精神牢固地根植于他的心的空间……

许久的许久以前,他习惯早起散步,他醉心于这方天地的幽静。于是便把不知多少清晨轻快的脚步留在了这里。或许有一天他不经意间被吸引了,着一身太极服,举手投足游走怡然,翩翩然旁若无人,从头到脚出尘脱俗,圣洁如仙子的她,亮了他的眼球,造就了这方圣地!于是他的心就丢在了这里……

不知多少个日子,他依旧早起散步,她依旧游走太极,依然还是那一方天地,他们或许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从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一个微微的晗首读懂了对方,语言似乎已经多余,他和她成了相互的风景.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如梦的清晨,都不曾想到过会有一天,有一天会再也看不到对方,他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天她再也没有出现,曾经他还幻想她会突然站在他面前……但是没有,再也没有,他曾从过客那里听到一个年轻女子,曾常到这里健身,得了一种很不好的病。不会是她吧,他自讨……但是从此失去了她,他也丢失了心!于是这里多了一具行走的躯壳……

篇3:殇经典散文

殇经典散文

夏,带走了那最后一丝闷热渐行渐远,秋,轻轻地挽着徐徐凉爽而至,今夜,临窗静坐,携一份温柔,静坐在文字里,任思绪放飞,默默地感知一泓尘缘,默默地静守着一份唯美的流年,于静好的岁月执笔是情,落笔是伤,流泻我一脉的温柔,抹去一丝的忧伤。也许现实过于无情,可是我们要学会感激那曾经的美好,淡忘那岁月中留下的伤痕,给自己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虽然,生活给予我们很多无奈,给予那些永远都走不出的羁绊,只有将那些无奈,那些缠绕着我们的躯体羁绊揉进文字中,任它默然飘零。

光阴似水,柔柔流去,我在我的未央城里,春至,守着一树树的繁华,秋来,也守着一地的`落红,感知着这洒下一地的寂寞花语,曾以为一个人总能按着自己的心意一路走下去,可是在浅浅的时光里,却有着太多的牵绊,于是,那些如意的不如意的,于叹息声缓缓流淌在薄凉的纯白素笺上,似倾诉,似宣泄,洋洋洒洒如繁花落下,或喜或优,或深或浅,任细碎的文字丰盈着素笺。也许,文字的渲染能淡化心中的忧伤,所以,更多的时候我的文字不去掩饰,任心脉在文字里面落寞的流淌。

笔下的文字也有如花的婉约,盈盈铺满,一丝韵致,一脉温婉,浸染着瑟瑟心萍。落下的文字也如季节一样,夏盈寒瘦,一段落字生香的文字在静好的岁中、守着自己的温暖,人世间的温情,将期盼和所有的心事定格在文字中,填补这一段满含清涩惆怅的岁月,不要让那些迷茫而忽略自己生命中那些美好的,温暖的点滴,或许在喧嚣的背后,在寂静无人的时候落下泪来,但是,每每想起过往,如一杯浓浓的清茗,醇香浓郁了整个心扉,就会坚持着这份脆弱的心,也许这是给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安放的理由吧!!!

素笺留下一笔笔眷恋。一脉脉相思,想着我的爱恋,浅浅的忧伤,深深地寂寞。那不舍的缘,溅起一汪清泪,落在文字里,弥漫了这浅簿的夜,心绪独守一纸墨染,静看它墨香慢慢变淡,手中情笺潸然离殇,纵有千般相思意,也是美丽不再,三千的柔情浮沉梦翩跹,朦胧了眸,沉了心境,翠了情思,光阴寂寂,那心海终抵不过沧海,心性栖息在文字里,读,落在文字中字字句句摇曳成心酸的写意,也许,文字里面的优伤没有人能读懂,诚然,你可以不需要懂得,因为,只是自己给自己一个释放情怀的地方,虽然,文字没有豪华与炫丽的词汇,却有着最原有的情意,最真切的情感,从此,执卷书香,浅浅的淡看浮华尘世,唯愿倾城的缱绻在文字的梦中等候,含笑迎风……

篇4:文殇散文

文殇散文

小序:雨中游孔庙,尽管天不灭斯文,看着那些破碎的痕迹,依然心痛不已,于是用我虔诚的心写下这些文字,作为菲薄的祭品,献于逝去的斯文。

下雨了,一场迷蒙的秋雨,打湿了衣服,打湿了心。孔庙的大路上,人群熙来攘往,大家都抢着去拜谒那些有名的胜迹。我的心却寂寞着,没有人注意墙根那个寂寞的角落。

踩着萋萋的荒草,我们走过去,那是一堆断碑残碣,但依然生动着花纹,依然流畅着刻痕。我拂去尘土和杂草,仔细看去,不知是谁的小楷,依然流淌着翰墨的余香:靡不斐然成章,灿烂可观。残存的文字依稀可辨,生动得令人心痛。

当年,写下这些文字的人一定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不,应该是个大儒,凝神蹙眉,泉涌一样的文思从笔尖汩汩流出,思想的火花四处喷溅,只有这样的文字,才配跻身至圣先师的圣殿;那刻字的工匠,大概是徽州的吧?一定是一个有家传的高手,他挥动着凿子和锤子,全神贯注,一下一下地把那些思想的火花刻下,一笔一划,凝固下来,想让这些智慧永垂不朽,空中回响着金声玉应的节奏。虽然,他的名字不可能留下,注定是要以一个无名氏的身份隐身背后。想必,功成的那一天,他疲累地站起来,眯着眼看看别人和自己共生的杰作,搓搓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摸摸那石碑,满意地笑了。

想必,当年这石碑在立着的时候,似玉树临风,儒雅无比。也曾有无数的人来到他身边,有瞟一眼匆匆离去的,也有停下来仔仔细细地欣赏的,不放过一个字,一个笔画。那时候的他,以为可以站到天荒地老,站到岁月的尽头。

可是,忽然有一天,院子里脚步杂沓,人声鼎沸,来了一群戴红袖章的青年,他们举着锤子,凿子,斧子,绳子,疯狂地砸着,敲着,拉着,推着,得意地笑着,连空气都不安起来。他心惊胆战地目睹了一场文化的凶残屠戮:雕梁画栋纹饰华美的庙宇歪了,翁仲的眼睛瞎了,赑屃的牙齿缺了,比他年纪大的文字残了,那块最大的石碑拦腰断了,而有的更惨,从此下落不明……院子里乌烟瘴气。

一场文化的劫狞笑着张牙舞爪过后,往日的斯文扫地,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遍地的狼藉。而他,也难逃厄运,当他眼睁睁地看着锤子敲过来时,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根基就被毁了。轰然倒塌的是他的躯体,凌然碎裂的,是他的心。

“斐然成章,灿烂可观”,只能在记忆里找寻残片了。他再也不能站立在风中,静静地听那鸟语,静静地看人来人往,深情地凝视那一双双谛视的眼、蹙着的眉、思索的表情。唉,斯文扫地啦。院子里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重新喧闹起来,他惊魂甫定,无奈地迎接着未知的一切,战战兢兢。不过,他的眉渐渐舒展了,他看到:倒了的碑被扶起,断裂的被粘好,斯文在慢慢恢复,可是,那些怵目惊心的疤痕永远留下了。

而他,在欣喜而热切地期盼着一个涅槃的梦。可是,他失望了,因为破损严重,无法修复,已经永远不能站立了。他,在继续等待自己的命运。

那天,他和一堆和他一样的碎石一起,被弃到了墙角。墙内,是历代的碑刻,是活着的文明,是他曾经风光的地方;墙外,是荒草和虫豸的世界。他大睁着眼睛,却无力呐喊。从此,他将迎来永寂。因为,他是死去的文字;而这里,是文化的塚。

他仰头看着灰色的天,任风吹雨淋,任荒草漫目,任鸟雀污秽。梦里依稀,斐然成章啊……他,慢慢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站着雨幕中,擦擦脸上的雨水,心里在编织一个迷离的梦。我梦见,有一天,他又站在风中,像一棵玉树,是的,那是一株苍劲的柏……

补记:当我们从墙角那个废墟返回大路的时候,导游正站着那里入迷地看什么,她是我们怕读不懂孔圣,花了150元钱请来的。见两个痴人终于回来,她不无调侃地说:“那个地方一堆破烂,没人去的。”我礼貌地笑了笑,瞥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个平板,她正在看韩剧。她的导游证上写著名字:孔*君。在我们犹豫要不要请导游的时候,她曾骄傲地介绍过,她是孔子的旁系子孙。

雨越下越大了。

20XX-11-10

篇5:荷花殇散文

荷花殇散文

今年的荷塘没有荷花,莫名其妙的原因引来无数猜测。有说被挖了根的,有说使了药的,所指都是人为,否则怎么会这么干净?去年还满塘红的荷花,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到了六月,清河的睡莲开了的时候,这边荷塘里还没有任何消息。岸边星星碎碎的黄金莲叶子,杂乱无章地拥挤,花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

对上年的惦念让人寻觅朱自清的月色,小煤屑路边的柳树依旧在夜晚黑魖魖地吓人,弯曲如蛇的灯火在夜色的荷塘里游走,是鱼翻起的波还是风吹皱。

岸边步行健身的游人,三三两两地沿湖唠家常,男人说男人的事,女人说女人的事,孩子们最热闹,在一丛灌木后面的广场上游戏。骑单车的、滑滑板的、站平衡车溜旱冰的,嬉戏打闹,互相追逐,脚下是闪烁的流光溢彩,一群暂时无忧无虑的哪吒。

热闹归热闹,欢乐毕竟是他们的。我沿着荷塘踱步,心情却异样地遗憾,这花儿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没有了荷叶的荷塘,月光会掉进水里,会不会惊醒梦里的小鱼?没有荷花的尖尖角,蜻蜓会不会没有地方落脚?露珠儿会直接撒在水里,成串的水晶没有蜘蛛串起呢。

荷花在白日里是一道风景,游人可以沿着荷塘观望,女孩子们可以以它们背景自拍,芙蓉般的笑脸与花儿一个颜色,分不清谁是谁呢。

我一直喜欢夜晚听荷,坐在水中的凉亭里。有月的晚上可以凝视,满天星的时候可以借助远处楼上的灯光。模糊的叶子,摇曳的花朵儿,鱼儿打挺的水花儿,偶尔还有蛙鸣。

蟋蟀是最爱夜晚呢喃歌唱的,许是情歌,你哝我哝地“吱吱”为不知,它们有它们的世界,黑暗是它们的光明。

我躲在远处的水面上听它们,依稀有了一点明白,未等细琢磨,却被一缕清风吹散了,再回头,没了生息。水面上一片银白,如雪。

悻悻地离开不死心的脚步,三步一回头,日子久了居然发现了几片比黄金莲大一点的叶子。哦,你们还在的,终究不会那么彻底。生命在无声无息里,再过几年一定还会是一个花开的盛夏,飘着笑声的荷塘。

每日例行绕湖,七月底的一天,在那个“瞧”字石头的旁边,一只蜻蜓找到了依靠,小手紧紧抱着一朵花苞。那朵儿很细小,弱弱的,羞涩地藏在三片叶子后面,像一个初见生人的娃娃,惊恐地看着身边路过的.人类。不管怎样,这个夏天你们还是来了,虽然只有姐妹两个,我相信你们会长大,出嫁以后,明年一定会花满荷塘。

第二天傍晚,我兴冲冲地前去约会,一天里忘记了和多少人说我看到它们了。满心欢喜地介绍她们的样子,几片叶子,几只蜻蜓,还有湖水。听者疑惑地看我怎么如此话唠,似乎不曾恋爱过的人突然遇到了知己,分享不尽自己的喜悦,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

夕阳下的血红里,昨日的那朵儿不见了,掉了脑袋的身子杆儿哀伤地站在岸边不远的水里,脖子上流着血,和西边的云一个颜色。一只蜻蜓趴在旁边的石头上哭泣,另一只在不远处幽怨地低着头不语。岸上的柳枝想伸手安抚它们一下,努力了几次都不能够到它们的翅膀,荷花要是有翅膀多好啊,强盗来了它们可以飞。

岸边有人咒骂,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止我自己在寻找美色,大家都在寻觅,贼也在寻找。

愤愤然离开,那花儿一定被贼杀了头,许是一个调皮的孩童,或是牵了孩童小手的长辈。前者可能性不大,那花儿在水里离岸边有些距离,如果是牵孩子小手的长辈,我不敢想下去。

另一只小荷吓坏了,缩了头不肯长个儿,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有人说:“这朵儿恐怕也活不长了”,看来这个世界真得不太平。

果不其然,那个妹妹第二天就夭折了,蜻蜓还在石头上等候,两只凑在一起流泪,满满一湖都是泪水。

有人在远处放歌,湖水里游船悠闲着傍晚的时光,这边和那边是两个天地,有哭泣也有欢乐,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远远地互相看着。

忽有一日,十八公里之外的野地,一条少有人烟的河湾里冒出一片粉红,硕大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花朵,蜜蜂嗡嗡地闹着,青山下,绿波里,几匹马儿散步,一群丹顶鹤盘旋。

我欣喜不已,独自坐在树荫里品赏,没有酒,也没有诗,静静地陪伴,它们开它们的花朵,我做我的美梦,这就足够了。不是我喜欢孤独,有风、有云朵、还有蜜蜂蜻蜓,花儿本就不寂寞。

篇6:殇随笔散文

关于殇随笔散文

殇.

那年你17岁。我20.

如今你已20.

而我已快23

你愈发的现实。

我亦越沉默

看着你青涩而略显成熟的脸庞

已不复再有当年的清纯…

于是只是轻轻的抱紧你。

然后悄悄的放下。

怕你发觉我对你的不舍

怕你发觉我不小心落下来的泪水。

我的“爱人”.

如果当初我们再抱的紧点。

是不是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

看着你颓废的身影

告诉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

“爱人”.

我找不见了你

我的视线没有了你的影子…

你越来越模糊

模糊的如墙上的钟摆

一晃就再找不见了曾经的痕迹

我曾相信你

但现在我知道只能忘记你

只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心深处,

我将继续寻找爱,那个被你拒绝的爱。

于是。

我的“爱人”.

我再也寻不回了你

你“死”了…

我亲手把你埋葬在那个下雪的夜晚

父亲,亲爱的父亲,你对我做了件大错事

你让我嫁给一个太年轻的男孩

我都24了他却14

他很年轻却一天天的成长

女儿,亲爱的'女儿,我并没做错什么

……

他14岁时就是个已婚男子了

15岁 他就成了我孩子的爸

16岁时他年轻的离去了

死亡把他的成长定格成终点

我要为我的爱人买些布裳,

我要为我的爱人做件裳,

我的一针一线

泪滴汇制

我的一针一线

泪从何处流

残酷的命运带走了我年轻的爱人……

……

电脑一遍又一遍反复播放着这个歌曲。

一次。两次。二十次…

眼角有点湿了

我告诉自己是汗水…

篇7:乱世殇散文

乱世殇散文

光阴如水流彼岸,繁华如斯醉流年。

蓦然回首意阑珊,不知不觉烟花散。

他年,只羡鸳鸯不羡仙。

——题记

隔一世离殇,你是我无法触及的念想,伸手若能将过往掩藏,便能青衣白马去把天涯闯。

只是,落雨的季节总是如此让人彷徨,我在此处画地为牢,从未走出一步。

那一场邂逅,像等了许久的一场雨,终于在年轮绕了一轮又一轮之后落在了原地,像碎了一池的水花,终归在和风的吹拂下归于平静。

——引

我终于等到你,依稀记得那一瞥,若隔世多年的重逢,让我欣喜。

你眉眼似水,眼神似波光流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似寒冬多情的雪花在我的心里慢慢消融成一阵温热的暖意。

转身假装离去,却倚门回首,将一腔心事全然写在脸上,我看见了你唇角微扬的侧脸,像月光下泛光的白玉。

我在阁楼为你沏一杯热茶,双手捧到你的面前,你却没来得及伸手就转身离去,来的匆匆,去的匆匆。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将一腔心事掩藏,慢慢地看着你的衣袂随风翻飞消失在视野。

终究,也只是我一个人入了局而已。

一杯茶,凉了几分,清香的气味却仍在萦绕,我端起杯盏,静静注视良久,突然就笑了。

我要等一个不会离别的季节,再亲手为你煮一杯热茶,摘一朵白梅花,看枯藤抖落雪花。

于是,在你离去的一刹那,我也开始收拾行囊准备与你的下一次邂逅。

或许你不会相信,有人会偷偷的跟踪你直到尘埃落定,甚至不敢相信有人将你藏在心里数年。

不要恐慌,我要的不过只是你的一个背影,然后从此天南地北,无论万里哀哭抑或醉梦倾城,我都不会上前打扰你。

若你能发现,我当以一生的守候换你片刻的停留。

欣喜的是,你终归还是发现了我。

我站在你的不远处,看你左右逢源,风生水起,谈笑风生。

你茫然四顾,俊朗的眉眼穿过人群,将目光锁在我身上,我有点恐慌,转身就走,却被你喊出了名字。

那一刻,天地似乎变得温暖起来,尽管脚下寒雪苍凉如剑,尽管四周人群熙熙攘攘,尽管北风的凛冽似乎要划破脸颊。

我站在原地,泪眼模糊。

一直以为,我的故事只有我坐庄,却未曾想过,你也会入局。

你穿越人群,站在我身后,用温柔的嗓音将我蛊惑,那一刻,我多想逃脱。

可是辗转这么久,我怎么舍得就此转身离去。

你说,凤凰城的白梅花开了,像极了姑娘的眉眼。

我笑了,笑的热泪盈眶。

那天晚上,皓月如霜,落雪如羽,身边一树白梅孤单而寂寥,你坐在我身边,依偎着我,将白如霜雪的裘衣裹在我身上。

微微回头,月光打在你脸上,冠玉般的容颜,此刻泛着月光,斑驳的月光在你睫毛上跳跃,我似乎看到了落入人间的仙人,墨发随寒风飘起,衣袂随长风斜过,或许与你的相遇只有这一晚而已,可是我却是欣喜异常。

等一个人,年华绕过三四轮,心里守着的空城,终于有人来推门。

我在苍凉的城楼望着一人,等着窥探你年轮的伤痕。

可是你却笑的那么真,心事藏的那么深。

我想转身怨怼,却发现你的宠溺如同冬日暖阳,暖的我心里开始微微抽搐,终于在你清明如水的眼神中,我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要给你承诺的承诺。

我说,等一个没有离别的季节,让我为你煮一壶茶,温一壶酒,折一枝白梅花看枯藤抖落雪花。

你微笑着抚摸我的头发,将手边的白梅折断插在我的发间,笑的异常温暖。

你说,折一枝白梅花,给我最爱的姑娘,以慰她终于来到我身边的那颗心。

一瞬间,泪如雨下。

你替我折花,那么,我为你温酒抑或煮茶。

那晚的白月光,皓洁如雪,一如你不染纤尘的雪色裘衣。

但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竟似水中华月,让我看不清真假。

一世长安的诺言我还在等,可是你却留我一人守着相思的空城。

你说,等我有时间为姑娘绽放一场烟花。

于是,我在等,等你为我在这乱世开出一副九天十地,等你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给我一处安定。

北风凛冽,战事已起。

那个离别的早晨,我妆奁上的灰尘终于抖落,以前你总是笑话我,不会点妆,于是在得知你赴边境之时,我便早早地起床为自己点上一副梅花妆。

你曾说,白梅是苍雪的殇,谁人呵手试梅妆。

于是,这梅妆,我来试。

只是在我备好一切之时,你已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口与我遥遥相望。

眉目如画,眼神似水,那身影依然如当初的所见所怜,薄唇轻挑,却再也无法再转身看我一眼。

你的身后是千军万马,是保家卫国的万里滂沱,却是我思念的`大漠风沙。

我知道,我终归是要失去你。

那一天,我在你身后追了几十里地,终究是没看到你的身影,我在原地望着你消失的天边良久,任由眼泪肆无忌惮。

马革裹尸,醉卧沙场是你的宿命。

空待折花念故人,是我的劫难。

那一个转身,终究是永恒。

我终是没等到你的那一场烟花。

寒月如霜,天边的云彩看不清形态,我望着远方,点燃了这一捆又一捆的烟花,烟花旁边是无数支白梅花。

烟花爆炸,散落天涯。

护城河依然在静静流淌,护城河畔,散落无数思念。

终于等到一场繁华的乱世烟花,却不是你为我兑现承诺的繁华。

这一场邂逅,葬了我一生的思念,葬了你年华的寂寥。

我总该懂,你的相思局,永远没有绯红艳丽的桃花。

我总该懂,我的空城中,终留一支枯萎发间的梅花。

我总该懂,你给的承诺,只是一场凋零的乱世之殇。

煮一壶茶,慢慢地等着它苍凉,终究只有一壶茶的时间来让我回忆你的眉眼,也只有这一壶茶,是我此生永远的期待。

似水柔情,葬了我的一生。

九天十地,终相忘于江湖。

每个苍凉的夜晚,在回忆的旧城池洒下我的思念,在月光皓洁的身影下,将泪水凝结成一幅又一幅的画卷,然后血染江山,碧落黄泉。

谁人呵手试梅妆,不过是乱世的啼血鸳鸯。

我多么希望,下一次相遇,在某个平和的街角,没有硝烟,没有战火,人们安居乐业,于是我再次追随你的脚步,再次跟踪你良久,你转身看着我笑,笑着对我说,我的姑娘,好久不见。

篇8:祭殇散文

祭殇散文

“拾一枝落樱,在东京相遇,纷飞的花瓣,吹动爱的情愫”——题记

现在是4月中旬了,樱花祭早已过去了一个月。

阳春三月樱花盛开,人们在樱花树下摆上丰盛的酒宴,或合家欢聚一堂,或邀请三五好友,一边吟诗作画,一边开怀畅饮,一醉方休。青年男女们在樱花丛中追逐嬉戏,谈情说爱。樱花的花期不长,盛开的时间一般为10天左右,正是因为太过短暂,所以显得格外美好!

坐在樱花树下,望着头顶上一簇簇的殷红,不由的感到寂寞,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常常会思考,“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又是什么?”生命像樱花一样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死亡,而死亡之后,又会怎样呢?

在那拥挤的人群中为何会不小心的撞到你?为何会不敢看你的眼睛?为何会喜欢上你?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们的相遇不是必然,只是一次小小的偶遇,一次偶然!擦肩而过的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深刻。是不是每个人的缘分都是被注定的?不然,为什么我们的缘分这么浅,那么淡,淡淡的令我心痛,令我窒息。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真的希望今生今世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话,我们会活的更好吧。“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篇9:记忆殇散文

记忆殇散文

人,总喜欢选择性记忆,记住那些欢乐的悲伤地,忘记的永远都是那些一成不变的普通的生活。

记忆中我们更愿意提起的是那些充满阳光的美好。记忆中欢乐的那一部分处在记忆的表层,随时随地的从脑海中浮现到眼前,或许会和三五好友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一起侃侃而谈的时候把那些画状的记忆极尽描述之功能,倾尽文字之所及,竭尽全力的描述的愈加美好,令人好生羡慕。甚至在并不熟识的人面前,除了天气更深入的了解或许也就只有这些美好的记忆了吧。

在并不能敞开心扉的陌生人面前这或许是唯一让我们既让人觉得亲近又给人一种你过得不错,并且拥有积极乐观的心态的形象。究竟过的如何,是否积极乐观只有自己知道,不过此刻的我们在与你交谈过的那个人心里定然错不了。这些记忆就像是我们的保护色,深深浅浅,多多少少的涂抹在我们必须套上面具的外表上,积极、阳光、开朗,用最美好的姿态生活着。

记忆中的另一部分是那些被我们深深的埋在脑海里不愿提起,不愿触及的悲伤。没有人愿意让自己长期阴郁,于是我们极其自然地将那些让我们内心痛楚的记忆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不透露一丝的空气,我们告诉自己是已经忘记的'。

其实何尝不清楚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若是真的忘记了哪里还会告诉自己我已经忘记了,若是真的忘记了哪里还会努力地掩埋伤痛。要忘记的其实是因为忘不掉。一个人的时候侵袭我们的往往不是那些灿烂如花的美好记忆,孤独让人变得脆弱,此刻的我们最会被淹没在悲伤地海里,溺水,窒息。我们用各种方式努力地挣脱这要命的溺水,悲鸣,流泪?种种作为,只是想将自己唤醒,当一切归为沉寂,静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的胜利了,无关乎悲喜,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为了休息,卸下面具,将大脑放空,然后带上最佳状态重新开始。

一次悲痛就是一次心灵的洗涤与升华。忘记的永远都是那些一成不变的普通生活,可越是普通,伤害越是致命。

会忘记普通是因为这些普通已经深入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已不是那么轰轰烈烈,就像血液流遍我们的身体一样,流遍了我们的生活。

当有一天突然发现这些我们曾经不以为然的生活变得遥远,变得需要我们珍惜,变成了杀死我们的利器,这些普通开始变得致命。因为已经沁透了我们的生活所以无法改变,所以我们在无意识中开始继续那种生活,所以我们把伤痛一遍遍的重复上演。

不需要记忆,因为每天都在现场直播,不需要刻意的告诉自己要去忘记,因为每一秒伤痛都在继续。

不会让你发泄的哭,只是一点一点慢慢的到刀割着我们的心脏。慢慢的折磨让痛苦成为习惯,让每一天都开始过的纠结迷茫,我们已经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我们却清楚地知道就是难受。

越是普通,越是致命!记忆的伤,躲不了,记忆融入生活以嘲笑的姿态审视我们迷惘的苦痛,我们甘愿的承受,记忆殇。

篇10:酒殇散文

酒殇散文

巴局长嗜酒,嗜名酒,尤嗜董酒。董酒那肚大颈细脖子长的外型在巴局长眼中幻化成公章的形象,觉得是权力的象征。然而,巴局长在外头向来滴酒不沾,公众场合更看不到他端酒杯,原因是他喝酒后爱上脸,哪怕是一滴酒夜下肚脸上也会象贴了红纸样,真正的有损尊容。只有到了晚上,下班回家后,待老伴炒上几个小菜,他才漫悠悠地就着小菜举杯尽兴。在家里哪怕是醉了,脸红透了也无碍。家里都是自己人,自己又订下了下班后不接触外人的死规矩,故我行我素乐在其中。

原先还是一般干部时,他只会喝家里蒸酿的糯米水酒,逢年过节了他偶尔买几瓶好一点的,也都超不出“大众化”的范畴。后来,机遇使他当上了人事局长,求他办事的人多了,由仆变主,酒柜里常常酒瓶列队拥挤,自然也就不用自己掏钱买酒了。

一日,有一个欲解决夫妻分居两地的教师给他送了两瓶“董酒”,就是那肚大颈细脖子长的“公章形”。巴局长心里涌上来一股热流:唉,人生难测,象这样的名酒我巴某人居然也有缘品尝了!巴局长很庄重地将酒瓶盖旋开,找了一个牛耳杯斟上,轻轻地喝了一口,但觉得口感并不怎么特别,他又连喝了数杯,均感其味平平,跟老家的'土制谷烧酒没什么两样。徒有虚名!老伴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怕不是冒牌货吧!”巴局长正言唬到:“别瞎猜,人家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为了办调动找我,能做出以劣充好的龌龊事来吗?!”

那个教师的调动事宜很快就解决了。后来,求他办事的人都专门送“董酒”老“敲门”。巴局长专门喝董酒,久而久之,那原本不是滋味的“董酒”也不觉得乏味,反而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有滋味,越喝越觉得名酒就是名酒了……

离休后,巴局长赋闲在家,虽没有人再送酒给他,但他的全额离休金和儿女们每月如数进贡的孝敬费喝酒还是喝得起的。酒柜里的酒喝空后,他就叫老伴去店里买。不料,花百十块钱买回来的董酒喝上去竟火辣辣烧喉咙难下咽。“假酒”!一问老伴,回答说是在国营专卖店买的,“哼!什么国营私营,为赚钱吭顾客就是‘大本营’”!他便自己上街去,找几个熟悉人求证检验着买了公认是真货的董酒回来。当老婆端上菜来,他喜滋滋地要喝自己亲手买来的真正的董酒了……突然,“乒乓”一声摔杯响,接着传来巴局长他老人家的怒吼声:“他老妈个鬼!尽是假酒,我巴某人不喝了,戒!”

戒酒数日后,巴局长心里憋得慌,便又出街寻酒。他见一衣着简朴之人在个体户摊中廉价购得董酒亦欲乘机购之。摊主问:“自用还是送人?”巴答:“自用。”摊主忙低头附耳对他说:“此酒系用收购来的董酒瓶灌进乡下土制谷烧酒的冒名假货,专以低价售给迫不得已送礼者。你自用,当去国营专卖店买。”

巴局长默默沉思良久,离去。少倾,他又返回,拎起那那假董酒旋开瓶盖仰头就喝。

“哈哈!终于喝上我多日不喝的好酒喽……”街上传来巴局长的大笑声。

篇11:笛殇散文

笛殇散文

我寄居于东海之滨,已有十余年。十余年,说长不长,仿佛只是眨眼功夫。说短不短,蓦然回首,家乡已是一片模糊的远景了。偶尔我会坐在城南聚龙湖边回想着自己具体何时因何原因来到这里。隐隐有人在耳畔告诉我,是影子。是影子将你引渡而来。我琢磨着什么是影子,是方还是圆。我一边思考一边盯着白茫茫的湖面。曲曲折折的廊桥与湖岸组合成二龙戏珠。喷泉墩坐于广场对面。每到周六晚七点,便会如期地在音乐声中,将位于龙珠处的湖水喷射出来。人工光影如琴女的纤手,在水弦上拂动。如露亦如电。我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皆为泡影。商业街、艺术馆以及电视塔,与湖堤上抽出的柳枝,也无甚区别。摆在六年前,连湖都不存在。然而楼群中醒目的售楼广告,却比任何心底流过的事物更接近我。我不知道这接近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坐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在我而言,城市过于精致了。不知怎样的一双手,才将它雕刻得如此精细。我的手太过气了。记得小时候躺在家乡的古黄河边制作竖笛,并为此虚度了一个又一个下午。笛音常从对岸传过来,曲调如薄瓷器般透明,在林间跳跃着,在浊流上。并因此沾染了水汽。它如此轻易就渗入了梦境。梦被渲染得一片碧绿。整个童年我都在坑洼不平的野外流连着。被风吹得灰黄的厚土,被庄稼衬得绿油油的农田,以及掩映在堆坡上的茅屋,都曾留下我的足迹。我砍下的翠竹逐年增多,在劈下的竹管上,挖出一个又一个圆孔。我变换着姿势吹奏,在牛背上吹,在屋檐下,在树荫里。后来甚至在河底吹。直到有一天,我终于从笛孔中,吹出了第一次乐音。那一刻我体味到清风在毛孔中鼓荡的感觉,那一刻我仿佛淘到了人类最深处的秘密。

愉悦感尚未细加品味便很快被现实轻轻击溃。我不明白韩湘子是如何吹出天籁,也不清楚箫史如何引凤来仪。我却知道我的笛艺,甚至敌不过一个乡间牧童。我也不是梁羽生笔下游走江湖的侠客,笛子吹不出罡气。也不能让李白于曲中闻折柳。只有我的灵魂携它逾山越谷,并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仿佛我的抵达只有依靠灵魂才得以实现。用旧用皱的情感,在灵魂中得以复原。我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远离梦幻泡影,永抱初心。我考虑得如此周全,而唯一未曾思虑到的,是灵魂也会用旧。它也会褶皱,在身体里轻薄成一张纸。就像我在最豪华的剧场聆听到的大师演奏,也徒然让我丧气。听到什么呢?不过是明瓷器在风中的一声脆响。那绕梁的余音,从灵魂的叶片下,滑了过去。我甚至没来得及摆动几下,便又重新沉寂下去。一切变化得如此突然,仿佛在一夜之间,已置身于一个熟透的世界。

些许年来,我游历过许多城市。它们面孔也渐变得暖昧不清。站在A市以为是在B市,或许是C市。就像聚龙湖的造景中,有苏州的痕迹,也有扬州的春色。独独没有盐碱地特有的海的气息。城市和我们都在异变着。我能清晰感受到内心的方言,正在不断流失。冥冥中原初的部分,持续地沙化着。曾构筑的城池,笛声的楼台;短暂热爱过的粗粝的家乡、秦砖汉瓦。在西风吹拂下,如是我闻吗?岂不谈朱颜改,便是那雕栏玉彻,亦早已弥散于一阵阵尘烟中。

越来越被光阴淘涤成模糊的人了,我不知道这模糊将意味着什么。乡音的空间被越来越多的普通话挤占。当我带着犹疑的心情,在垄头遇到曾经的乡邻时,我突然发现他们的问候那般遥远。我都担心自己触摸不到了。暮色聚拢的槐树,显得更加粗壮古朴。而浓荫遮蔽的树下的曾经的说书人,却不知魂归何处。翠竹也很难再觅得芳踪,一幢幢小楼,代替我们站在那里。更大的空从暮色中升起。我不知道虚无中还有没有比我更模糊的`;我不知道时光深处还有没有一方土地存放着笛音――在灵魂的嘴中吹奏着,并高于灵魂。在经历的丛林中,像符号一样立在那里的我的童萌们,都仿佛注射了同一种药水。他们脱去了乡气,购置了一套又一套房产,却唯独丢掉了家乡的茅屋。多少年后,家乡的印记将完全从他们身上摘除。而家乡的原汁原味也将在社会的洪流中,洗刷殆尽。就这样,我住在如今的这座城市,如同住在任何城市。

我们在餐馆里吃上的一桌菜,有川菜,湘菜,也有粤菜,淮扬菜。a餐馆这样,b餐馆也是。偶尔找到一家专做盐城八大碗的餐馆,就终于有了坐下来喘息的机会。仿佛此前一直在奔走,而行程如此盲目、匆忙。谁也搞不清行程的终点,只是一味前行。却很少有谁会问我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干。整个社会都在急行着。谁也不敢稍作停息。就像一场马拉松,谁也不愿意掉队。遇到的浙江人如此,新疆人也是如此。长得如此雷同,以致于常猜错他们的籍贯。当我们终于在八大碗和美酒中沉淀下来时,每个人的眼睛里,仿佛都飘满了落叶。那一刻我们有了未亡的祭奠。八大碗成了暂借一用的身体。每个人都侧身其中,将丧失的味觉一点一滴地从沧海深处,招唤回来。

短聚之后,每个人又会晃着八字重新走进夜色。在我眼里,这汹涌的夜色和披挂着露水的脸,与聚龙湖没什么不同。我几乎每一天都要经过聚龙湖,真正静心观察它却没有几次。这一切,实在是太熟了!我走过的马路足够宽阔,路边也栽种了樱花、海棠及冬青等各类植物。我确信花香四溢定如海潮般汹涌,然而我却像走进了空荡荡的操场。是的,我的嗅觉比钝器还钝。我越加恍惚了。更让我恍惚的,缘自于季节。这些年,我总被路边的雪景带向更加恍惚的视界。我不知道诸如黄芽之类脆生生的春色,缘何覆盖了这个季节。而雪,则成了若有若无的陪衬。雪,越加稀罕了。仿佛为弥补心理上的缺憾而平添的雾霾,常将疾行的车辆逼停。如蚁群般车流的尖啸,铺天盖地。我常会停下来细辨它们。我像一个固执的小孩那样在声音的垃圾中翻找着。并常为此满怀憧憬,而却又总是失望而归。曾经悬挂于耳边的笛声,比淡淡的雪迹愈加难寻。我将之归结为宿命。心头堆积的污染,越来越多了。我意识到这是家无人顾及的垃圾场。我知道数以亿计的同道必和我一样,需要持续地腾出空间,让位于垃圾。

我常为生活在这个时代而庆幸,让我们得以面对更多。从素菜,肉类,直到水。我们间接啜饮着化工的排泻。我想虽不能成为大侠,却可以成为段誉一样的人物。数不清的毒蟾蜍爬进我们的口腔。所以,我们尽可以昼伏夜出,夜夜笙歌,不惧迷香与鹤顶红。然而,我始终认为我失去了什么,不仅是笛声,家乡;也不仅是城市日渐模糊的面孔。这思考只有在聚龙湖前,才会变得更加清澈、透明。这是一个比落日更加深沉的问题。以至于我不得不将意识的柳枝压得更低。我一边思考,一边冥想笛子的最初发声。我记得我始终做不成一支精致的笛子。我的手过气了。此刻,广告如此接近我;不远处拥挤在市政府大楼前的人们更接近我;他们心中不断变迁的学校和小算盘更接近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将他们带向彼处,也是影子吗?

我时而观看落日,时而观看拉长的影子。落叶在上面摩擦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它凭什么能将我带来带去呢?仅仅是因为它的虚无?仅仅是因为对视觉的压迫性?我突然意识到很长时间没这样仔细看过它了。每天奔走于班上、途中,对领导察颜观色,对菜价锱铢必较,对学区房愁眉不展――苟活在当下,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前几天我偶然翻出年前买来的竹笛,就在嘴边吹了几句《满江红》和《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吹来吹去总感觉错位了。我很想用沧海桑田来形容这种挫败感,却又觉得用词太大。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握着笛子,却像两手空空。我也从未能体味到影子的分量。我突然感觉到我对它们是方是圆的计较,实属多余。就像我自已,身在任何容器中,我就必须成为它的形状。我却不是水。我一生喝过太多也见过太多的水了。我曾独自驾车几小时,只为看一眼那传说中的东海。我知道远未接近海,脚下是滩涂,四周是芦苇和盐蒿草。视线的尽头是黑糊糊的海堤,而在灵魂中颤抖着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笛声吧?!我想,应该有个人正在高处看着我。化工厂的烟雾,海面蒸腾的水汽以及我,他能分辨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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