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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叹散文
人已散,那盘棋还未终了。山高水远,三生石上刻下姓名,几番轮回之后,是否还能再相见?那熟悉的棋盘上,能否再找到久别多年的音容……
――题记
城墙之外,风沙纷扰,蔓延无边,烟尘四起,直扰乱了青天。故人的一颗丹心,再无法照亮那轮明月……t望台上,遥望城外,金戈铁马,兵戎相见,浮生一劫又一劫。
君一人独守着皇宫,却早已失去了昨日的威严,还有谁在此哽咽?只有那故人一直站在君的面前,从未离去,不相问,亦不抱怨。
君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故人却先西辞,不问曾经的那份情谊,又有何难以说明的?打乱了与君一统天下的约定,还有谁可与之同行?原来一切,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而要,先得人心!
故人,发已衰白,风尘已将他的面容覆盖,却不奢求再重来……故人只盼君――能够收起站台,因为,断头换不来!最后的一道城墙,终被破开,登高楼,望城墙之外,一片烟火海……尸体遍满大地,哀鸣震震,却无能为力,故人的心,已经走远!
大殿之上,君静静地立于殿中,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却无人,喊万岁,只有故人一直陪君站着,看君落泪……
君神情萧索,拿起佩剑,寒光一闪,剑出剑鞘,以为就此,便可一了百了……故人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人在生,责在身,与谁同归都不可能!”江山不再动荡不安,战争已经平定,君并未亡,却不见了故人的身影……一滴浊泪落下,模糊了君的视线,时光仿佛又追溯回了从前……
玉竹林中,意气风发的`两个少年人,一人手执白子,一人手执黑子,谈笑风生,似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乃至交好友,一起长大,之间感情十分深厚。他们共同征战,为国效力,谋略无双,曾立誓要共创大好河山,在青史上留下万代功名!
终于,那执黑之人得以天下,执白之人则为之臣子。君的势力渐大,开始四处征战,开阔疆土,故人多次劝谏,君却置若罔闻。故人知道――君已迷失了本心!于是,辞去。君欲以半壁江山挽留下故人,但故人却不领那份情意,决然而去……战争,终究还是为君带来了祸端,不少人民不满君的做法,纷纷起义,欲拉君下皇位。待到所有人都离君而去了,故人回来了,也只有故人,一直默默相伴,可终究,故人还是离去了……
君的耳畔又响起了故人的那声叹息,君迈着沉重的步伐,立于城墙之上,似一下苍老了十多岁,仰天大笑,道:“失了你,赢了天下又如何?这天下,负了也罢!罢!罢!罢!苍天不予我做主,负了天下又何妨?”
又是一个青天,城墙之上,再寻不见君的身影,故人,亦不知去向了何方……惟有故人的那一声叹息,在尘世中久久飘荡,不曾消散……
纵快马,越山河。对苍天,无语相视,惟愿与故人,把酒醉一场,再执子对弈,笑风云,舞苍穹!
故人优美散文
再次回到故乡,只因老友成了新郎。
路过斑驳的城墙,依稀记得孩时的模样。
青石桥梁,行人还是络绎不绝。
雨巷绵长,烟雨漫漫,湿了眼角,模糊了眼光。
岸边的杨柳,就像那染了颜色的布料,一身青衫带了些许俊朗。
推开沉封多年的门窗,迈进古朴的庭院,那三三两两的板凳、木桌,略显苍凉的茶杯,诉说着人走茶凉。
迤逦的高山流水,似乎放映着故人离去的影像,微微荡漾,依稀代进过往。
那是个微甜的初夏,素白长纱,美得无暇,桌案上的书笺,注满了谁的牵挂?微咸的泪花,映出了那个他。
离去时回眸那一眼的婆娑,是不是有点太多?
嘹亮的鸡鸣声回荡,却是又一个清晨,我寻着旧时的记忆,往那小时候的茶馆而去,多年未见,茶馆还是一成不变,肥胖的掌柜、忙碌的小二,唾沫横飞的说书人、叫好的食客,太多太多了……
清风些许悲凉,吹红了眼眶,离别柔断了肠。往事碾碎了时光,乱了思量,感叹多了些许凄凉,那些过往,谁偷偷藏了起来?那泪,微微飘扬。
握紧的双拳,沙哑的`腔调,血水滴答滴答……
长长的小巷,幽幽空旷,只有雨声徜徉,是否多了点点无奈、感伤、彷徨?
桥下的乌篷船荡漾,缓缓的飘向远方。
一袭旧时青衫,沾满了泪花。我在说书人那里,听说了太多太多关于你的传说,那些邂逅,并非偶然,直至此时我才渐渐明了,那些传说成了心里的一道枷锁,永远封存。
琴声浅浅,笛音悠悠,落入江水之中,演绎悲欢离合,光阴荏苒,嘲笑着我此时才明了,燕儿欢快地飞过岸旁,而我,却有点惆怅。
品尝着酿得醇香的酒,却是为何有点苦涩?没酌几杯,却醉的有点寂寥、彷徨、悲伤。
寒冷的夜风,萧瑟的孤灯,残月如钩,满身醉意的少年,不小心念了一句:“故人,此生,空城。”
故人的散文
一、故人
停电了。燃了一根蜡。这样微弱的烛光下,最适合的是发呆、感怀。仿佛又回到了那遥远的时空。
还有一些旧事不请自来,扪响心扉。刚刚在街上,遇见的是故人。他擦肩而过时,我的手正在林的掌心。林问我怎么了?我来不及回答,回头去望,那人也在同一时间回头望我们。
逝去的岁月,却不能回首。那是我亲自走过的,放弃了的。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取舍。当时认为正确的,坚持着的,现在看来,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种心情。
这样的遗憾,和失落,也是伤怀着的美。是无缘,才会盲目错过,轻言别离。是很多事年少还不曾体会,等到懂得时,一切已物是人非。没有人会在原地停留,等候你的成长,等到你翻然悔悟的那一天。
当初不肯嫁东风,无端却被西风误。
太迟了。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才真正明白一些道理。
也许真的走到了一起,以那时的`任性天真,怎么知道那是好的,怎么肯去珍惜。也会寻隙、争吵,无端地将彼此折磨。
现在的我,是幸福着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知道上苍给你的,是不是最好的。但是冥冥之中,也会塞翁失马,焉之祸福。
这就是人生,需要一步步走过,去在事后反思,去在另一个当局中困惑,彷徨,不知何去何从。
二、流水落花春去也
心里像堵了巨大的海绵,柔软而郁闷。男人的爱里总有占有和计较。想控制和掌握。而有的女人,天性是旷野的风,是海底的鱼,无从被捕捉,一旦不再自由自在,只会消逝或死亡。
我是自私的人。无法过多的改变自己,无法对另一个屈服。除非是在温暖的阳光里。或是自己心甘情愿沦为另一个人的影子。
是多么快疾的事情啊。生命像列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很多事,很多画面迅速的发生,快得来不及让你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想象。分不清是谁伤害了谁,又是谁被谁伤害。
现在此很羡慕母亲那个年代的人。因为他们的隐忍。即使是鸡飞狗跳,也不轻易离婚。“凑合过吧。”其实也是不错的生活方式。让你觉得,每个人都不必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任,充满伟大的不甘心和无可奈何。
而我们现在已经做不到。两性的关系脆弱而焦灼。每个人都很照顾自己的感受。这是一个保护个性且极度自私、享乐的年代。
忆故人散文
外面下了雨,开始我没出去看,这里的声音很杂,雨应该很小我根本听不到雨声.突然有辆车急弛而过,溅起的水声没有逃脱我敏锐的耳朵,那一闪间我告诉自己外面下雨了.
夜很深,夜凉如水的感觉在这个弥漫着烟味和腐丑空间里没有任何的体现,但是凉意透过秋衣提醒我外面正在夜凉如水着.边机械的工作着边看着<<新结婚时代>>,突然提到坟!一下子思绪万千...
孤年未近而立,身边故去的人屈指可数.甚至对偶有所触动的也就一两位,或许很多时候筱子我情感丰富,但是必然的事情看的很淡,生老病死就是一种必然.偶然中产生的必然,往往是触动偶的原因.
那年冬天,天已经很冷了.刚过完圣诞吧,因为圣诞节的缘故,我刚给她寄了一个贺卡.她是我原来学校的校友,后来又辗转了两个学校还是校友,抑或是冥冥中有种注定,抑或是某种巧合.她成绩非常好,并不是聪明,只是刻苦的让人钦佩.家境贫寒,相貌并不出众,平凡到走在路上没人多瞧上一眼.
中考刚失利,从重点中学到一个民办中学去,沦落.偶尔写写诗,填填词,陶冶着保持着我的文学情操.写的多了就有许多人看,后来她也看,却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夸赞.次数多了,我就问她为什么,问的多了终于告诉我写的经常是些儿女情长,不登大雅.我一直不以为意,但是对她的出众开始留意.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还没有来的急真正的去认识她,我们的学校已经解散了.解散后的第三天,我突然出现在她正在上课的教室里.教室里挤满了刚从我们学校遣散来的学生,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人,不知道一直内向的我哪来的勇气跑到她旁边跟人套近乎,挤了个座位.于是一起上课,然后我骑车跑上十里路回家,天天如此.那时候就想出来做自由职业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才继续在那个破烂不堪的学校里上学,继续着未来并不明朗的'读书生涯.很少有别的话题,只有文学和学习.在她不停的督促下我的成绩飞快的上升着,成为老师的掌上明珠,成为大家学习的榜样.一下子对学习有了自信,自信着将要成为这个小小的学校里的第二个北大状元.意外再次袭击了蒸蒸日上的我,她突然转学了,转到市里的重点高中去.没有失落,没有该有的许多东西,一切就是那么平静,学校里有条件的学生一个一个往重点高中转去,一个一个头也不回的走.家人找我谈了好多次,希望我转去,我以前的老师也来找我,铁了心的不转.后来还是熬不住劝转了过去,跟她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只是知道她从进班的最后一名追到前几名.我也在努力着,努力着改变转来的校友都是最后一名的命运.时光流逝着,彼此只有面对面的碰着才会打个招呼,问声好.最后那年圣诞,给她的贺卡还是通过邮局寄的,尽管我只要走上两分钟就可以见到她.不久她也托人给我回个了贺卡,估计这也给她拮据的生活增加了负担.那天在浴室,碰到隔壁班的一个过去的校友,他跟我提起她自杀了,说了很多次,不停的反复着,反复到让我不得不信.我冲出浴室,在零下几度的寒风里买了两瓶汽水一饮而尽,似乎这能解脱我心中的苦闷,但这一切无济于事.学校想要封锁自杀的消息,把责任都推给她本人,而令我愤慨的是她跳楼40分钟后才被人发现,又过了半小时120才来.如果,如果,如果...可事实是她就这么走了,我没机会看她最后一眼,甚至没一个合适的身份去看她最后一眼.报纸简单报道了这件事,我到处去买竟然没买到,只是听看过的人描述了,把她写的爱慕虚荣,因为没有好的经济条件才会去自杀,而不是这万恶的高考制度,这人与人之间冷漠到及至的高三.
疯狂的奔跑,疯狂的上网,疯狂的做一切我能想到的事情,只是一切于事无补.无法忘记一个故人的故去,甚至希望故去的人是我,至少不会这么的痛苦.虽然地球旋转依旧,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现在在这个杂乱的空间里写下故人的琐事,写下一点心情.或许快到圣诞了吧,或许仅仅因为一部电视剧.或许在这里悼念一位故人多少有点不敬,但是这里是我现在生活的全部.我也想做好一个自由职业者,但是我现在只能这么靠家里的钱活着.
生无所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就因为活着!
远山,故人散文
无论走多远,童年的家乡是一生的牵挂;无论到何时,儿时的玩伴是最深的记忆!
——题记
我的家乡坐落在赣南山区的一个偏远但还算热闹的乡镇,用青山绿水来描述似乎有点太小家子气,莽莽苍苍、无边无际的森林是我对她最深的印象!从记事起,“呦吼、呦吼”的砍树号子就是最熟悉的声音;高空索道“嗖嗖”飞快滑下的树干就是最神奇的画面;每天从家门前土路走过的是成百上千辆拉满木头的人力板车,浩浩荡荡、川流不息;门前的小河一到雨季就漂满大大小小的圆木头,你挤我拥堆满了河道,国有林场在下游修建了拦河坝……孩提时代的一切的记忆似乎都与这些树木相关。大山给外面的世界输送了源源不断的宝贵资源,森林也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宝库,任由人们随意挥霍!但由于交通不便,加上可耕种农田稀少,这里的乡亲却一直生活得非常穷困,蘑菇、山笋都不经饿,野果也只是聊以慰藉!小伙伴中能喝饱稀饭的都还算是富人,绝大多数只能靠红薯、野菜垫肚……
在山里,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与村里的玩伴一起长大,结交了很多发小,但记忆最深的还是我们的孩子王--鸭鸡佬。他是生产队长的儿子,据说他的名字与当年割资本主义尾巴有关,因种种原因要把家里的千辛万苦饲养的鸡鸭处理掉,万般不舍中就把孩子的乳名叫成鸭鸡佬,反正在乡下名字越贱,孩子越好养,也没人太在意。因年长几岁,又机灵果敢,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村里的孩子王,他常常带着我们与邻村的孩子冲冲杀杀,惹过不少祸,但他从不恃强欺弱,颇有江湖道义。山里的老百姓虽然质朴好客,但领地意识非常强,邻村的村民常常会为水源、地界争得头破血流,所以小孩子们从小耳闻目染,常常为砍柴、拔草的地界发生冲突,打架也就难免!孩子们的规则很简单,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大人也从不参与,比如对某个地界有争议,各自聚集好队伍,打一次群架,谁输了走人,村子里的孩子都得认,所以那个时候村子里的孩子很团结,邻村里就是亲戚家的小孩也照打不误!记得有一次,为了到河弯里抓鱼(河弯鱼多),我们与河对面村子的孩子又发生了冲突,双方约好在河边决战。鸭鸡佬当即召集了村里的'小孩,因为我们村子小,人数不占优,所以他带大家找了一个地势高的堤坝,让小一点的小孩子准备好很多小石头并躲起来,他带着七、八个大点的孩子在河边迎战,对方果然聚集了二十多个人,气势汹汹向他们围过来,很快就在河中间扭打在一块,不过鸭鸡佬他们很快就有意往我们埋伏的地方边打边撤,到了堤坝下,一声呐喊,我们七、八个小小孩从高处将石头一阵猛扔,对方猝不及防,不少人被砸的鬼哭狼嚎,由于不知我们的底细,对方很快溃败而逃……那时,在我们这些小跟屁虫眼里,鸭鸡佬就是我们的英雄,按现在的话,我们则是他的铁杆粉丝!
时间过得很快,八十年代初,山里的人们突然开始活泛起来,不知谁带的头,也不知哪天开始的,大家都打起了山里树木的主意,成片成片的树林被砍,没用几年,离村子近一点的山一座座就像被剃了光头,光秃秃的!后来就住进了森林公安,到处抓人,并在村里开宣判大会!山毁了,村里不少能人因乱砍乱伐也坐了牢,鸭鸡佬的家也被牵连!山里人指望靠山吃山的梦想被破灭,很多年轻人开始外出打工,鸭鸡佬也怀揣梦想到了广东,在一家化工厂干了好几年。他脑子灵活,很快就知道工厂的原料是松脂,这在家乡到处都是,所以他回到村里,开始收购老百姓的松脂,简单加工后,用铁桶罐装好发往广东!由于采集松脂需要在一棵棵松树上划个口子,再一滴滴慢慢用容器收纳,山里老百姓还要翻山越岭拿回来,价格自然不低;后来,在广东方面的技术支持下,鸭鸡佬又掌握了用松树枝干直接熬油的办法,他在马路边上就搞了好几个土炉子,熬起了松油。这种办法成本很低,但是气味很大,加上烟熏火燎,污染非常严重,工人被呛的咳嗽不止,没多少人能坚持下来干这活,鸭鸡佬招不到人手时,就常常只能自己身先士卒、赤膊上阵!应该说,那几年鸭鸡佬赚了不少钱!
积累了第一桶金,有了资本后,他在生意场上开始大显身手,他收购山货、贩卖特产,同时他因为熬油落下的毛病,日夜咳嗽,也逐渐意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所以他还种植了近百亩果园,就在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突然在春节前的某天他就咳嗽的厉害,并吐出了血痰。开始还以为是劳累过度所致,所以在家里调养,可咳嗽一天天严重,最后不得不住进了县医院。到医院检查发现整个肺都熏黑了,比每天抽几包烟的人都厉害!随即他被送到地区医院,并被确诊为肺癌!记得的国庆节,我去造访他,他还精神焕发、喜气洋洋地在他的果园摘了满满一麻袋新品脐橙送给我,转眼春节的时候,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地区医院的医生告诉他的家人,鸭鸡佬的生命不多了,住院或者回家都差不多。眼看这人正值壮年就要离开,家里人始终不能释怀,到处求医问药,并打听到广东有专门治疗肺癌的专家和医院,虽然这边按规定不能转院,需要全部自费,但怀抱对生命的期盼,加上家里稍有积蓄,他们还是千里迢迢赶往了广东!在广东接受了几期的治疗,病情稍微稳定,的国庆节他还从广东打来电话,希望我还能再到他的果园去,他还告诉我,他的一个堂兄从小体弱多病,一直有哮喘,所以从来没有去打工,只是在山里种些果树,养点鸡鸭,现在五十多岁,哮喘反而不犯了,精气神足得很,他希望回去后,好好跟他堂兄学习!他还一再叮嘱我回到家乡一定要常到他山里的果园去坐坐,并要学会早点调养自己。我还在电话里为他的病情稳定,以及他对身体的重视感到欣慰,一再要他保重,并约定来年的国庆节再在他的果园相聚!
的国庆,我如约回到了家乡,可惜故人已不幸西去,据他家人说,他在7月的盛夏,终没能抗住病痛的折磨,含恨而终,还没过完他47岁的生日,他留给家人最后的嘱托:一定要多栽树,钱再多买不了洁净的空气,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再次踏上故乡的热土,斯人已逝转眼5年,望着故人生前栽下的果树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心中默愿家乡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追思故人散文
八月的时候,接到妻的电话说:“你的朋友某某死了,今天火葬呢。”我当时便愕然,感慨人生的短暂苍凉和悲哀。
我和某某相识于二十年前,当时我在一家乡镇农业技术推广站供职,她在乡广播站当通讯员,主要负责乡镇新闻稿件的写作。我所在的单位和乡政府是另起炉灶,不在一个大院办公。我虽然从事的专业是农业技术推广,但我却痴迷于文学创作。当时已经在《农村信息报》“沃土”副刊上发过好几篇散文,也写些热点类观察文章,刊登在《陕西日报》和《宝鸡日报》上。
也许是出于对文字的共同爱好吧,每次有我的文章发表,她都来和我说点写作上的事情,告诉我,她在《延河》上面发表过文章,我就好生羡慕。她也曾经劝我写些新闻稿件,我却始终未能写出只言片语,这和我的个性有着很大关系,我对报刊新闻假大空那一套深恶痛绝。
某某高挑个子,秀发披肩,双眼皮,大眼睛,未开言来笑先闻。在二十年前我工作的那个穷乡僻壤的小镇上,也算得一个绝色女子了。
妻子在家鼓捣点经济作物,种点西瓜辣椒什么的,吃不完,就拿到小镇上来买。我利用工作的闲散空隙,也给妻子帮忙看摊子。
某某突然看见我在大街上卖西瓜,就吃吃的笑。我就杀了个西瓜叫她来吃,我记得当时西瓜一斤是八毛钱,她吃完要给钱,我怎么能收呢?妻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提起来总表现出一脸不悦,总觉得我和某某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在以后若干年间,妻一提起某某,就拿我开心。
我所从事的工作是纯技术性的,也不参与乡政府那些下乡包村的事情,也很少和机关干部门打交道。我闲散的时间都用来读书看报,也在报纸上看见过某某写的百字以下的新闻,也许是由于熟悉的关系,每次都很关注她的文字。
我初中一个同学,也不知道怎么和媳妇闹腾的,媳妇喝了1605农药死在自家的苹果树园子了。当时还有人对我说,农药是在我们单位的经营部买的,让我也生出好多愧疚之意。至于同学媳妇到底为何而死,我不甚明了,听来的'也都是以讹传讹。
本以为乡间野闻流传一段时间,也就销声匿迹了。谁知我在乡政府却碰到我同学大骂某某,围着一院子人看热闹。我这个同学,留着巨大的络腮胡子,叫人看上去如凶神恶煞般。站在广播站机房门前,用农村人最粗野的话咒骂某某。我觉得挺纳闷,就上前劝阻,原来同学才说,某某写了一篇什么文章,泼脏水给他,毁坏他的名声。同学一直就这么叫骂,没见某某闪面。
回到单位,我就查阅近期的地区日报。终于找到了那篇几百字的小通讯,内容大致是说同学好逸恶劳,喜欢。媳妇一个人管理3亩多苹果园,出现言语纠纷,媳妇想不通,喝了农药,里面也没提同学的名字,就是把这个事情交代清楚了,给我留下的影像是里面确实有文学臆想的成份。
乡镇干部勾心斗角,每一件事情后面都会隐藏一个巨大的阴谋。这样的文章,按理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给人赔情道歉,也就可以作结了。某某虽然是个合同制干部,毕竟是在乡政府的编制之列。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同学能来乡政府闹,这里面肯定有人撺掇。
最后听说某某掏了八百块钱,作为给我同学的名誉损失赔偿费,当时我们一个月工资才二百来块钱。
这件事情某某也没有和我说过,我也没有和她提起过,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我和他之间也是见面打个招呼,每次我有文章见报,她都会跑来祝贺,准确的说算是一个文友。
我之所以今天蜗居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上,想起某某的诸多往事,也是出于对朋友的纪念和对文字的敬畏吧。回忆多少年某某走过的路,我觉得她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她留给我们工作的那个小镇上,有着经久不衰的桃色传闻。比如当年流传最广的,就是当时的乡长给某某写了一份情书,被某某交到了县委组织部,这个乡长立马结束了自己做官的升迁生涯,被组织部门发文公开批评以后,调到了县计量所当了个副所长,官降一级。
这样的事情,虽然某某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但乡政府每个和我熟悉的人,扯闲话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在我跟前提起过,说的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
,由于我自身的原因,离开了乡镇农业技术推广部门。成天在社会上打拼流浪,就没有和某某往来见面的机会,因为我们之间只是和陌生人多了一份了解,从来没有电话和其他方面的往来,仅限的语言交流也都是偶尔碰见,话题也是文字方面的探讨最多。
到了,我的一篇小说发表在《秦岭文学》上,我有一个报社的朋友是某某他们一个村的,他去《秦岭文学》编辑部办事,见到了刊登我小说的刊物。就顺手拿了一本刊物回来,他和某某提起我和我的小说,某某那时候已经转为正式国家工作人员,在我们县电视台新闻部当主任,这些都是我朋友后来告诉我的。朋友说,好多年不见了,某某要我朋友约我去他家做客。
我那时候在西安一家外资机构做技术代表,负责宝鸡地区的业务。妻子在私营鞋厂踩机子,我们一家四口,租住着私人出租屋。
我和朋友去某某家的时候,她已经在城北小区购置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客厅很大。他丈夫是一个瘦小寡言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以后,就给我们端水倒茶。某某说看见我很开心,屈指一算,我们已经八年没有见面了。她拿着我发表的那篇小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说很喜欢我的文章,也佩服我一路的坚持,说她早已经不写文学作品了。喜欢上了书法,天天练字。
临走的时候,某某留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说如果我下一次下乡搞农业技术培训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她派县电视台的记者做个新闻宣传一下。后来,我请示了我的主管经理,经他同意以后,派了一个车出来。在我们县的东北乡镇和村委会联合,搞了一个苹果技术培训班。她派记者随车采访,做了一期果树管理的专题节目。
我当时就非常感慨,把自己的境遇和她对比,觉得真是应了农村人那句话:人比人活不成,骡子比马驼不成啊。也对某某修成这样的正果感到由衷的高兴,想想自己也算是在人世场白来了一回啊。
,我从西安回到家乡的县城,代理了一家公司的农药,做起了地区的零售和批发生意,随着孩子的年龄增长,我必须挣钱解决居无定所的问题。由于生意需要,我还买了一辆面包车,整天也是忙忙碌碌。
很意外的接到了某某的电话,她说我有空的话,她想来和我叙叙旧。我一天的日程就是前半天出去发货,后半天我守店,老婆去玩麻将。
某某来到我店里的时候,人也憔悴消瘦了很多,虽然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我总觉得很勉强。某某一脸失落的告诉我,她现在已经不做新闻部主任了。她觉得自己这几年活的很不顺,想找个算命的给她算一算,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安慰说,抽签算卦不顶啥,光能增加人的心理负担。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计较这些虚名虚利做啥?也不知道我说的她听进去没有,反正我感觉到她的情绪很低落。
后来在县委宣传部外宣办做主任的朋友告诉了“所谓”的事实真相,说某某和前任局长有些闲言碎语,某某的丈夫还跑到广播电视局把说闲话造谣的人打了一顿。前任局长调走以后,新上任的局长让某某的对头当了新闻部的主任,某某也许更多的是为这件实情想不通纠结吧?
到的时候,我代理的农药品牌需要在县电视台做广告,我就给某某打电话,她说她已经被借调到别的单位了,她给了我一个广告部主任的电话,说她联系一下让我自己去找。其实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做广告的钱最终是要厂家出的,我就给某某说,不要为这事过于求人下话,也没有啥意思。也许是某某的电话起了作用,电视台广告部主任,最终以最低价给了我那个黄金时段的广告,所以,对于某某,我内心还是充满感激的。
伏天最热的时候,某某来找我,说想让我开车拉他到20公里以外的蔡家坡去给自己的老父亲卖个躺椅,她是前些日子下乡的时候在人家杂货批发店看到的。
回来的路上,她告诉我,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经过两年多的治疗,恢复的还是可以。我“哦”了一声,对于某某身体具体的情况我没有过多的追问,在我看来,人吗有个小病小灾的,也是正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
某某这回倒是很客气,为了感谢我帮她给老父亲拉躺椅,还特意买了个西瓜送到店里。老婆也很感慨,说某某老了,没有以前漂亮了。
这是我和某某的最后一次见面,受到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危机的影响,我代理产品的哪家公司破产倒闭了。我也像一个没娘的孩子,开始了满世界飘泊流浪的生涯。
早晨起来,天空阴沉昏暗,冷风四起。我突然又想起某某来,历历往事,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对于某某,我也只是个粗浅的了解,因为我们并不是彼此生活圈子里的人。我之所以写下这段文字,也算是对故人的一种纪念和追思吧。
某某,祝你在天堂里一路安好。
致故人散文
故人,故事中的人。所谓故事,就是无论温暖动人还是曲折坎坷终会落下帷幕。
一段感情里,曾经以为自己最洒脱的那个人,到最后却真真败给了自己的以为。
想起托翁的: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却各有各的不同。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充其量只是突然的变故有一些猝不及防。
这个城市合成了某种样子,大街小巷似乎还回荡着爽朗的笑声与低声的嘟囔,每条街的每个路口,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腔,连每一块路牌都打上了它特立独行的标志,肆意而张扬的'对你笑着,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不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书改成电视剧或电影的,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味道也不大对。《何以笙箫默》中何以琛曾说过一句话:“如果你的世界里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这是他对那么多年等待最诚恳的解释。
人生长吗?也不长。短吗?也不见得。
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是傻掉的,不明事理,不懂将就。不懂还是不愿意,很多东 西是说不明白的。
吹过夏间清爽的风,看过午夜散场的电影,去过夜半的医院,有过整夜的不眠,补过丢掉的证件,穿过下着雪的大街,晒过五月的阳光,迎过九月的雾霾。阳春暮雪,安之若素。
我曾经穿过一条无人的街,在街的尽头看到等待的人,温暖如春。
夜开始黑了,很多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暮光不能汇集的地方,是不是藏了太多秘密。静下来的时候就是感觉有一根针掉到心上都有那么清晰的响动。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如米 莉姐所说,我会遇到更好的人。你也是。
心事同漂泊,天涯共苦辛。无论去与往。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谨以此文献给生命中曾经的那个人。
秋雨,故人,校园散文
十月的天气,不好,也不坏。
这算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重回母校。由于需要办点事情,必须在这里有一个短暂的停留。
国庆的气息刚刚开始消退,黄金周的盛宴却刚刚开始。不巧,多情的秋雨却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雨虽不大,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滴滴答答的顺着时间的轨迹洒落在古城的校园里。秋雨如斯,打湿那些并不是太过于陌生的风景,飘起那些昔日曾经踩踏过的烟尘,溢出清新的泥土的气息。虽是最熟悉不过的气味,此时却觉得有几分特别,说不清、道不明。
屋外的湿气很重,此时忽然觉得这场雨真的使这里的一切变得有些陌生。大学四年的每一个这样飘起秋雨的日子,似乎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清静。
就在这场秋雨中,我见到了我的朋友、同学。虽然分别日子不是很久,我觉得在这里见到他们真的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琐碎的闲聊,肆意的玩笑,无拘束的表达自由的情感,就如这场秋雨深邃、绵长。
雨一直在下。打湿的,却不仅仅是路。
只是,心还很静。不停地回想起曾不久前在这个校园里所留下的每一个脚印,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曾经一起走过的快乐抑或不快乐的日子。
一抹秋雨锁清愁,锁不住的又是什么?
夜晚,独自漫步在这个熟悉的`校园里,放眼前方。一样的建筑,昔日的路,只是经过建筑走在路上的人却已陌生。站在生活的四维空间下,我看到了昔日的我曾在这条路上走过。此时试想踩着那串脚印一直走到尽头,却发现前边走过的印记早已模糊……
昏黄的灯光下,湿湿的雾气浅浅的弥漫在整个校园里,漫漫地延伸着,模糊了视线。不远处自习室里的灯光投射到路面上,看得清雨真得在下。
夜,在秋雨中似乎显得更加深邃……
徐志摩散文:风雨故人
悼沈叔薇
[沈叔薇是我的一个表兄,从小同学,高小中学(杭州一中)
都是同班毕业的,他是今年九月死的)
叔薇,你竟然死了,我常常的想着你,你是我一生最密切的一个人,你的死是我的一个不可补偿的损失。我每次想到生与死的究竟时,我不定觉得生是可欲,死是可悲,我自己的经验与默察只使我相信生的底质是苦不是乐,是悲哀不是幸福,是泪不是笑,是拘束不是自由:因此从生入死,在我有时看来,只是解化了实体的存在,脱离了现象的世界,你原来能辨别苦乐,忍受磨折的性灵,在这最后的呼吸离窍的俄顷,又投入了一种异样的冒险。我们不能轻易的断定那一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慰,亦不能设想苦痛的灭绝。但生死间终究有一个不可掩讳的分别,不论你怎样的看法。出世是一件大事,死亡亦是一件大事。一个婴儿出母胎时他便与这生的世界开始了关系,这关系却不能随着他去后的躯壳埋掩,这一生与一死,不论相间的距离怎样的短,不论他生时的世界怎样的`仄——这一生死便是一个不可销毁的事实:比如海水每多一次潮涨海滩便多受一次泛滥,我们全体的生命的滩沙里,我想,也存记着最微小的波动与影响……
而况我们人又是有感情的动物。在你活着的时候,我可以携着你的手,谈我们的谈,笑我们的笑,一同在野外仰望天上的繁星,或是共感秋风与落叶的悲凉……叔薇,你这几年虽则与我不易相见,虽则彼此处世的态度更不如童年时的一致,但我知道,我相信在你的心里还留着一部分给我的情愿,因为你也在我的胸中永占着相当的关切。我忘不了你,你也忘不了我。每次我回家乡时,我往往在不曾解卸行装前已经亟亟的寻求,欣欣的重温你的伴侣。但如今在你我间的距离,不再是可以度量的里程,却是一切距离中最辽远的一种距离——生与死的距离。我下次重归乡土,再没有机会与你携手谈笑,再不能与你相与恣纵早年的狂态,我再到你们家去,至多只能抚摩你的寂寞的灵帏,仰望你的惨1炎的遗容,或是手拿一把鲜花到你的坟前凭吊!
叔薇,我今晚在北京的寓里,在一个冷静的秋夜,倾听着风催落叶的秋声,咀嚼着为你兴起的哀思,这几行文字,虽则是随意写下,不成章节,但在这舒写自来情感的俄顷,我仿佛又一度接近了你生前温驯的,谐趣的人格,仿佛又见着了你瘦脸上的枯涩的微笑——比在生前更谐合的更密切的接近。
我没有多少的话对你说,叔薇,你得宽恕我;当你在世时我们亦很少相互罄吐的机会。你去世的那一天我来看你,那时你的头上,你的眉目间,已经刻画着死的晦色,我叫了你一声叔薇,你也从枕上侧面来回叫我一声志摩,那便是我们在永别前最后的缘分!我永远忘不了那时病榻前的情景!
我前面说生命不定是可喜,死亦不定可畏:叔薇,你的一生尤其不曾尝味过生命里可能的乐趣,虽则你是天生的达观,从不曾慕羡虚荣的人间;你如其继续的活着,支撑着你的多病的筋骨,委蛇你无多沾恋的家庭,我敢说这样的生转不如撒手去了的干净!况且你生前至爱的骨肉,亦久已不在人间,你的生身的爹娘,你的过继的爹娘(你的姑母),你的姊姊——可怜娟姊,我始终不曾一度凭吊——还有你的爱妻,他们都在坟墓的那一边满开着他们天伦的怀抱,守候着他们最爱的“老五”,共用永久的安闲……
十一月一日早三时
你的表弟志摩
似是故人归散文
你的到来,原是一个美丽的传奇。似雪花般洒脱,轻盈,璀璨了一季冬天。
――题记!
你款款向我走来,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自是有一种千帆过尽皆不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的韵味了。
这一刻,思绪在无垠的空间里展开了翅膀。相遇本是一个美丽的诱惑,像冬天里的一盆炭火。把思念燃成一团暖暖的火焰,想着你,如想念一缕春光那般虔诚。
云似你的脚,飘在天涯,无羁无绊。一朵接着一朵,从此岸连到彼岸。从故园飘向远方。
在蔚蓝如湖水的苍穹里,飘飘散散,起起落落。如帆影,羊群,堆积城垛的白雪。那是你优雅的身影,变化着莫测的心念。或化作几颗缠绵的雨,滴滴答答的诉说着忧伤。
自此,思念在我心里生了根。花开的日子,一瓣瓣的绽开。便有了云一样漂浮不定的影子。
其实,我更向往大海了。只因为,大海是你的第二个故乡。
长长的海岸线,银白色柔软的沙滩,斜斜生长的椰子树与不远的高大木棉遥相呼应。
我渴望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那种心意相牵的浪漫。同样的月出,裹满浓浓淡淡的思念。那样的光景何等的妩媚,遥远,璀璨。
在梦里,细数帆影点点。海鸥潇洒的从头顶飞过,舒展大翅,白胸翠羽。轻盈的飘拂在白色的浪花之中。莫不似“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云中仙子。
你裙袂轻舞,神采奕奕。怎不会让人想到“宛若蛟龙,翩若飞鸿”的美丽诗句。
海水在你的脚下沉吟,如诗人一般。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里绽放的玫瑰的清香。温柔,细腻,像情人间的絮语那样芳醇动听。像耳边一缕柔柔的风,轻轻的悸动。
我对于春天的思念,从春去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在万木凋零的季节,看不见一只鸟儿的身影。盼望春天的来临,近似于迫不及待。
什么时候能看见你携来春光,彩蝶蹁跹?什么时候能看见群莺飞舞,柳岸花明?百花齐艳,万木葱茏。
这一刻我似乎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冰雪融化了心尘,覆盖了整个大海,封闭了昔日的情怀。
我听见你遥远的蛩音,犹如春天的气息。你来了,我原本会安下心来。静静的听着春雨,尽情在细无声的滋润里。偏偏在心里激起了层层旖旎。
其实现在还是冬天,我只是隔着玻璃用目光去触摸外面的世界。想像着千里之外温暖的大海,梦里的那一次次潮起潮落。
我喜欢听雨。想起了你,这样的想法会更加强烈。雨中的世界朦朦胧胧,如烟如雾。南方的景致被笼于雨中,别有一番滋味。不是春天,却似春天了。
其实我想不到我的文字怎么会如此颓废。竟如今日江南的枯树,一树树的残枝败叶。所谓的搜肠刮肚尽显无遗,此刻的消极情绪,自是文字不能尽兴了。
闲来时喜欢翻阅别人的美文,写情,叙景,无不兴趣盎然。
沉醉于唐诗宋词,茶香音律之中,自是那一幕幕江南的美景,方寸之间收于眼底。
或小桥,或流水,或夕阳,或柳烟。
这一刻,思绪与你无关,你却于梦里翩翩向我走来。刹那间我似融入了你柔腻的胸怀。竟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吹起了小小的螺号,清冽的声音伴随着海浪飘渺。
你可能想象不出你在我眼中的模样。我仿佛看见了一朵洁白的荷花,一袭通透的衣裳,透着清香。似远古的'故友,把风景妆扮浓淡相宜。
你可到过如诗如画的江南?用柔情去包裹那妖娆的梦里水乡。
没有谁的思绪有我如此大的跨越。从温暖如春的南方海滨,转眼间来到了盛产浪漫的江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诉不尽的世事沧桑。在细雨朦胧中漫步,你可见过滴着露珠的丁香。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古街,你可亲手拂过爬满藤蔓的斑驳石墙。
你可曾在西子湖上泛舟,可曾摇过那写满沧桑的橹桨?
我会在江南的某一条小巷等着你,与你一同去寻找雨中千年沉淀的那些动人传说。
我等着你向我走来,在一个薄雾散开的早晨。清鲜的空气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玫瑰花的花瓣一样,轻柔,绰约,飘渺,悠然。
手与手相牵,是一种温暖,看朝露在脚下绽放心事,无需太多的语言。
你和我,就像两个多年未遇的故交。许多话语简单得只要一个眼神,便会心领神会,心照不宣。
谁会料到你的多愁善感,惹得我泪湿衣襟。
这是一个冬日的早晨,我与你站在长江南岸,在苍白的阳光下,凭岸临风。一河江水滚滚向东流去,心中断少不了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是你向我款款走来,我便把寒冬想象成了春天。那风掠过脖颈,却暖似春日的唇。看几只江鸟在蓝天下冉冉飞起,竟想不到是千年离去的黄鹤归了家园。
在此之前,我其实在心里已想过了千遍,万遍。相遇成了一个经年不变的祈念。
看你向我走来,没有拘束,没有不安。脚步如风一般轻盈,舒缓。
真正让我体会到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令人怎样的感慨万千。
我为你砌上亲手泡制的茶叶,思绪在茶香氤氲。
翻开了一本书,你爱看的。慵慵懒懒的音乐在屋里弥漫。书香,茶香,花香,香染了整个冬天。在凛冽的日子并不觉得寒冷。
炉膛里的火焰跳跃着,文字与音乐瞬间被温暖了。
你向我走来,在我心里有许许多多个不同的画面,这一刻却不能一一展现。
我还是希望你冬天再来。在飘雪的日子里,看着漫天的雪花飘扬。
寒冷与雪花永远是一对孪生姐妹,我期待着雪花,便拥抱着寒冷。
双脚踏着碎碎的白雪,双眸扯开薄薄的雾帘。看一株株红梅在雪里招展,美而不俗,清香静静的漫过指尖。
你见过归元寺的罗汉没有?一尊尊形态各异,姿态万千。
莫不然我们也去许一个愿,把美好的回忆留在这个冬天,让心里存放明艳艳的未来。
从我甚至听见了春天的脚步声。整个冬天的晦涩已成断壁残垣,而我的心却被思念温暖着。
因为,不远处,似我故人归来……
如故人归散文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伤。”
喜欢外公家的老房子。
喜欢在前院看书,或在后院晃悠,沿着水泥砌的楼梯往上走,右手边是隔壁人家斜生过来的梅枝,绿意正浓,红色的砖瓦砌得分明。
是天台。视野是远而开阔的。近处,抬眼即是树。高而耸立,立在外公家的后院里,立在隔壁程爷爷家的院子里,立在这片老城区里,一立就是五六十年。树枝上,有不知名的鸟儿婉转啼鸣,这种雀跃的音调曾像烟火绽放那样点亮过我的每一根神经,从前常常引着我凝视那高枝上的鸟窝出神。低处是楼与屋,风吹动着晾衣架上的衬衫绔子,引得它们在风中微微发着抖。远方的.天空上,是一方一方淡白的影子。
每当我闲时站于天台上四望,就有一种远意,只是怅然。
前院还有姨娘种的蔬菜,夏天的时候,细细的藤蔓攀上她搭好的木架子,开着明黄色的花,谱出一曲藤花抄。花下生着个头不大的黄瓜。这里的黄瓜,最易入画。瓜色温碧,翠里揉了金色的日光,似有清香,入口脆而清冽。
少时最喜槐树。初夏时节,圆片的叶子层层叠缀,镶成了一道翠拱,其间有日光微微轻撒,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散着清甜,如同为并不清晰的记忆抹上一层花蜜,浸染成故事里泛黄的桥段,半聋半哑,却有了气味。旧时我总是采着低处外公为我携下的槐花笑,笑里揉了金。后来的树成了桩,后来的外公变成的遗像里一成不变的笑,后来的我过了无数个七月,却好像再没了夏天。从此也明了,有些人,注定只在人生的某一时节出现,他走了后,人生就再没了那个时节。人生就好像,闻尽了一树槐,就过完了一生。
也许,再过不多时,外婆会扯着她的大嗓门,连声催我吃饭。这里的饭最好吃,有别样的香味。大锅饭里不可避免地会留有几点焦黑,散落在白生生的米饭里,很是煞风景。但恰恰是我当年最为嫌弃的模样,竟成了我儿时记忆的底色。
很喜欢陆苏的句子,“炊烟窈窕,空气微甜,草木生香。白米黑炭,铁锅柴灶,方桌长凳,简单的生活,贵重的安宁”。闲时的岁月,都是找时光偷来的。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
房屋像衣服,老屋尤是。它用于遮风挡雨可御寒,还常驻于旧时处,等我闲时,将它穿进灵魂,找一处暖安放情怀。
老屋像老人,是朴实的。我喜欢老屋带给我的安心,以及一种奇异的感觉―我确信,我将会终我一生去追求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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