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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中国文脉》赏析
阅读了《新华文摘》上一篇好文章,余秋雨的《中国文脉》。全文近三万字,一气呵成,粗线条概括了中国文化(以文学为主径的小文化)的经脉。余秋雨先生的文化眼光、概括力和艺术感觉都是超常的,表达力更是一流,因此文章写得中气充沛、淋漓酣畅。而这种驾驭历史、囊括文化、指点江山、评判古今的做法,没有宏大的视野、敏锐的洞察力、鲜活的欣赏力与聪颖的表达智慧,也无法奏其功。
当年读到李泽厚十几万字的著作《美的历程》,感觉他能用哲学家的抽绎法把浩瀚庞杂的中国文化库藏精粹为审美线条,实为史家之绝唱,果然此书也在时代学子中风靡一时。今余秋雨也在另一重层面上运用此法,而篇幅更精短,抽绎更简括,那是需要非凡驾驭力的。
我长久困惑于一种学术堆积:随着史的研究的深入细致,史著的容量和篇幅日益扩大,笔触则日益细腻发散具体而微,读者便日益身陷深山密林之中而迷失了道路与方位感,仰头不见天日,只见铺天盖地的阔叶针叶树冠藤萝、陡峭山径崖壁巨石。学术开辟为时代积累起巨量的丰厚与弘博,也给普通读者把握传统设置了无以数计的路栅道障。因此我一直在思索如何把历史写薄。余秋雨的以往著述已经显现了他这方面的能力,这次试探再次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案例。
且看余秋雨的惊绝概括力与描述力:“没有巴比伦的残忍,没有卢克索的神威,没有恒河畔的玄幻。《诗经》展示了黄河流域的`平和、安详、寻常、世俗,以及有节制的谴责和愉悦。”又如:《诗经》是“平原小合唱”,《离骚》是“悬崖独吟曲”。再如:“从宣讲到提问,从解答到无解,这就是诸子与屈原的区别。”敏锐的感觉,精巧的比较,准确的捕捉,灵动的表述,鲜明的个性化视角带来独特的观察与状摹,你可以不同意他的概括,但又不得不为其聪颖洞见而称奇。且看他对孔子和老子风格差别的把握:“孔子的声音,是恂恂教言,浑厚恳切,有人间炊烟气,令听者感动,令读者萦怀。”“老子的声音,是铿锵断语,刀切斧劈,又如上天颁下律令,使听者惊悚,使读者铭记。”读之能不为其颖悟发现和传神捕捉而会心愉悦?在这里,中国文化的连辟相喻隐寓比兴修辞手法再次显露了其传达幽微表意真切的功能,虽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开冥发悟洞穿透彻。大言的功用不只是“欺世”,也有“顿喝”式的发蒙开悟。
然而,阅读过程中不断“惊艳”的快感,也时而被一些地方阻断。读余回思,令我排拒于心、梗阻于喉的,原来是作者在快意概述中未能一以贯之地将他的主张贯彻到底。文章论述的是中华“文脉”,点题在“脉”,自然应该历时态地把中华文化长河中时而上浮时而潜隐的脉线提拎出来,是为正务。然而文中论说却不断脱离了文脉提拎而转为历史个体的文化成就排行。排行自然是不按照脉线行进的。譬如山峰与山脊的连线构成山脉,虽然高低不平起伏跌宕,但逶迤宛转绵延不绝。而单纯以高度为标准的山峰排序,只构成坐标,却切除了脉源。我们看他论述唐代书家:“第一名:颜真卿;第二名:欧阳询;第三名:张旭;第四名:怀素;第五名:褚遂良;第六名:柳公权;第七名:孙过庭;第八名:虞世南。”这只是从作者认为的“吨位”大小作出的列序,而不体现文脉。若从文脉论,颜真卿书法初学褚遂良,后从张旭得笔法,排列一定是褚、张在前而颜在后。欧阳询、虞世南则因开唐代书法之先风而应先列。这种排法虽更加靠向了历史顺序的轴线而似乎令著者无所作为,但文脉却清晰地显现出来。在粗线条提拎脉络时,你尽可以略去次高峰只数最高峰,而用最为突出的山峰来代表此一山脉,但却不能把山脉切为几段,再从高到低重新组合,从而颠倒错乱地去列数峰峦脉序。
于是,余秋雨一些设问和处理就成了非命题。如问:“在文脉上,老子和孔子谁应领先?”文脉衍伸过程中,当然是谁的时代在前谁领先,时代在后者只能是加入进来,而不可能是在后者奠定文脉,在前者作补充。当然,由于老子和孔子同时代,他们只能是共同奠定文脉。至于他们在文化史上孰轻孰重,那是文脉之外的另一个价值判断命题,与文脉构成本身无关。事实上,老子和孔子既然有着不同的风格倾向,你完全可以让他们分领端庄厚重与斩截玄思不同散文体的文脉。
另外一个问题是“大言”之难度。粗线条提炼、把历史写薄,都需要“大言”,需要俯瞰历史的气度与指点江山的魄力。然而问题的另一面是,对象越大越难以把握,因为你必须具备更完备的知识框架和足够的文化存量,这就为“大言者”设置了越加弘博的前提条件。而与宋代以前的情形不同,在21世纪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任何一个学者都是狭陋的,都不可能实现知识的全覆盖。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概括,否则会时而显露知识的罅隙,留下硬伤。举本文中的一个例子:说南唐李后主在亡国被俘押解到汴京之前,“从政远不及吟咏”,事实上李煜在汴京仅生活了两年即死去,他的词作主要还是此前创作的。当然,被俘至宋使他的心境发生重大改变,他那些情感深挚的代表作得以产生,但这不等于他此前没有吟咏。而且还恰恰相反,或许正是由于南唐词人们,包括李璟、李煜父子,终日只知道吟咏风花雪月,才造成了南唐的迅速灭亡。至于文中把词说成是“这个倒霉皇帝所奠定的那种文学样式”,就不仅完全忽略了词体发展始于隋唐兴于五代所走过的漫长路途,一笔抹除了从李白、温庭筠到冯延巳和《花间集》的众多词体探路者,也割断了文脉。意识到“大言”之难,为我今后从学设置了惊惕的路标。
然而当我从“文脉”的本意在于“脉”出发,品读完了余文以后,却惶恐地感到,或许是我错误地理解了余先生对于“文脉”的定义!人家原本不是把“文脉”解释作“文学衍生”的脉络或脉搏,而应别有它意,否则不可能出现我上述那么多问题。于是重新审视,哦,原来问题的症结点在于余先生强调的是“等级构成文脉”。原来他不是在文学的长河里搜寻鱼群迁徙的痕迹,而是在比较哪条鱼最大!梁山泊英雄排座次、大学排名录、富豪榜是世俗爱好的做法,用在文化上自然也可区分大树与细草,但却与文脉无关。你完全可以在文学品相上区分等级,例如把先秦诸子分成孔子、孟子为第一等级,老子、庄子为第二等级,韩非子、墨子为第三等级,别人也可以见仁见智地作其他区分,但你却无法把文脉分成等级。尽管你可以说文脉到了唐朝呈现得最为旺盛,因为有了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李商隐杜牧,你却无法说唐朝文脉的第一等级是李白杜甫、第二等级是王维白居易、第三等级是李商隐杜牧……
当以文学人物的“吨位”为坐标来排序时,恰恰是舍弃也就割裂了文脉。
余秋雨中国文脉读后感
从《山河之书》到《中国文脉》如果说前者是闪耀在中华文化长河上的亮丽一景的话,后者便是前者的缔造者。如果说我是一个从不懂历史,一向崇尚科技的理科女时,我却被余老师用那么通俗,简洁,干净而又赋予魅力的语言吸引着,我从来不知道浸着历史味道的散文,如此让人醉,你为我们讲述的不是那铁骑血腥的历史,娓娓道来的而婉诺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携着远古文化气息,那么亲切地走来了,你所有的怀疑,被她微微一笑征服了。
那种美是我从不曾目睹的,那种爱是迷失自我的岁月里,光辉的一笔,那是生命里的切切私语,是生存状态自然程现,就是她让我心里像点着了一场大火,让我的思考从平淡、消极、颓废,又回到了重新思考、平淡、感知、美好。
可灼伤感还是有的,有那么一天开始,我不那么热衷于我的工作了,那不怨我,因为我心底的渴求的,我掂着脚也够不着,我的心力憔悴了,心的火还在烧着,“燃烧是一种让人睁不眼睛的吞噬。火焰以一种灼热而飘忽的狞笑,快速地推进着毁灭。那一刻,我这一边已经准备刹时化为灰烬,哪知有一双手伸了进来,把伤残的我救出。”
我从梦魇中醒来,生命那么触手可及,连楼兰姑娘也在为我婉惜,我还是要重整旗鼓,高昂地走下去。
正像我对数理化的宣扬,那种数字美,那种简洁美,那种约定美,那种不用粉饰的美,那么高傲地推动着生产力。我想用我的力量,用我感召的力量,为我亲爱的祖国尽微薄之力,这是我的青春!踏着青的遗迹,我的人生带着年龄的冗余前
进着,可时间已经付不起,匆忙的`身影,让一种东西停止了,而让一种东西无力了,我没有自信了,带着的清高的外表,却感到了那种来自心底的弱弱,生活,你让我伤透了。
西天最后的一丝余光铺开了夜的序,我开始了我争渡的最礼相遇,不知道算不算爱上了你。
我的书房里,泛泛的灯光里,我席地而座的随意,散落一地的书,干瘪的水果,茶杯,酒杯,咖啡。你应该知道,我不想睡!
非常有趣的一本书,值得一遍遍翻阅。既是文脉,便依照时间顺序娓娓道来。由黄帝时期写到近代,讲述了千百年来文脉的流传,或是激烈的脉动,或是微弱的哀吟,但不变的是他顽强的生命。
作者对中国文脉的解释是,指中国文学几千年发展中最高等级的生命潜流和审美潜流。这股潜流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官方主流;不是民间主流;不属于哲学学派;虽然重要,但体量不大;时断时续,断多续少;对周围的其他文学现象有依附力,更有排斥力。
其中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点是,作者寻此文脉用的是做减法的结果,减而见筋,减而显神,减而得脉。但是减法不是那么轻易做的,就像取舍的度怎么衡量由谁衡量,对所谓的经典名著的敬畏,对圣人的言论的敬畏,这一切都是阻碍。
“指手画脚的人,大多不懂斧钺。开山辟路的人没有时间参与讨论,由此造成了等级的倒错、文脉的失落。”
决定文脉品级的是品味,品味决定等级,等级构成文脉。但是中间缺乏路标指引,看似清晰的结构也因此变得不可控。所以才会导致文脉的沉浮。
文化好像总是被作为政治、经济、世俗的附庸,屈原总是被冠上爱国诗人的名号,诗人便诗人,非要与爱国扯上关系,不加爱国二字他依旧也可是辉煌的存在。这只由他的文化造诣决定,实话说《离骚》我现在也只能零碎背下,初见时极其厌恶他的兮来兮去和他层而叠之的生僻字。但是不可否认之中“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等句所蕴含的美好意愿和个人节操。
作者对与市场乱象感到不安,一切虚假的冠冕套在不合地位的作品上然后炒得高价,表面上是佳作频出,实际上是乱象,破坏了所谓的文脉品味秩序。用作者的话来说是“文脉既隐,小丘称峰;健翅已远,残羽充鹏。”通俗一点讲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话粗理不粗嘛。既授冠冕,必承其重。若是让一些不知哪个地方跑出来的作品成为文脉支撑,那这豆腐渣**也只有倾覆的结局了。所以说文化乱象必须警惕。
文中细讲了很多人,既愧于文化又益于文化的秦始皇、《史记》和司马迁、魏晋名士、陶渊明、盛唐爆发下的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文化光亮数不胜数,一一略过,讲些我感兴趣的好了。
先前听闻有个书法作品叫做《肚痛贴》还笑的不能自已,直到我读到了王家深院部分,王家到底有多少杰出的书法家?王羲之的父亲王旷,伯伯王导和叔叔,堂兄弟王恬、王洽、王茂之……数不胜数。王羲之五子均是书法大家,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个家族中不少女性也是了不起的书法家,“女中仙笔”郗v,文化翘楚谢道韫。在这种文化熏陶之下连保姆李如意也写得一手草书。脂粉裙钗之间,典雅的笔墨如溪奔潮涌。围墙内的场景是怎样的?这个门庭中进出的人大概很少讨论书法。但是早晨留在几案上的一张便条或许就能成为现在海内哄抢的国之珍宝。
谁也不把书法当专业,谁也不以书法来谋生。出现在那里的,只是一种生命氛围。
这种家族性的文化大聚集,常被认为是生命遗传(我原也这么认为),作者则认为这是书法艺术在经过无数锤炼后走到的一个经典的创造平台。这是难得出现的高尚文化,少有爆发,爆发之后就成为了永久典范。
唐代懂得崇拜,懂得从盛世反过来崇拜乱世,懂得文化极品不管出于何世都只能是唯一。这就是唐代之所以是唐代。《兰亭序》《快雪时晴帖》《平安帖》……任何热爱书法的人在抄写这些名帖时都会兴奋,获得精神上的富足,我相信。
文中用了很大篇幅讲述了百家争鸣时期有名的几家,老子孔子不必多说,我们或已对他们熟悉的不行。震撼我的`是那个时期的黑色亮光。
作者认为孔子是堂亮的棕黄色,类似我们的皮肤和大地;老子是缥缈的灰白色,近似于天际的雪峰和老者的须发;庄子是飘逸的银褐色,韩非子是沉郁的金铜色。
墨子,是黑色。墨子有一批绝对服从命令的学生。整个墨家弟子组成了一个带有秘密结社性质的团体,组织严密,纪律严明。(想起我们也有的结社权利)较之诸子百家中其他学派的亲密师徒关系,墨子的是浓烈的凝聚力量,感召弟子共赴生死,他的弟子同时具有了一种仁侠精神。
公元前四世纪中叶于齐国创办的稷下学宫,延续了一百三十多年。
它以极高的礼遇召集各地人才,让他们自由的发展学派。稷下学宫对于寻聘和自来的学者根据学问、资历、成就分别授予不同的称号,使学宫在熙熙攘攘之中,维系住了基本的学术秩序。
稷下学宫之人“不任职而论国事”“不治而议论”“无官守,无言责”。这既为国政出谋划策,又能使各学派独立于政治之外,自由发展。几乎同时雅典学园的兴盛,一中一外,不变的是自由思维的发展。
《中国文脉》编辑推荐:余秋雨说:“这是除《文化苦旅》之外,我最重要的作品。” 余秋雨教授在很多重要场合一再声明《中国文脉》是一部意义重大的作品,并将其隆而重之地放在余秋雨书系的第一卷,可见其地位之重要,值得关注!
余秋雨教授全新作品,最好看最耐读的中国简明文化史。
《中国文脉》核心篇目《中国文脉》《笔墨历史》,酣畅淋漓地揭示了三千年中国文学的精神主脉,以及作为文脉载体的三千年中国书法史,为余秋雨教授全新作品,此前从未发表过。在这两个核心篇目之后,是对每个时代文脉的精细论述,组成了一部空前绝后、文采飞扬的《中国文化史》。
按照时间顺序梳理中国文化脉络,深度解读中国文化灵魂。
《中国文脉》以中国文字起源为引,从《诗经》讲起,其间着重谈及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及楚辞,秦汉时期的大一统与书同文对文学的影响,汉赋及“无韵离骚”《史记》,魏晋时期的三曹及“竹林七贤”等文人雅士的诗作文采,再到唐宋诗词,元曲及明清小说,一气呵成,使历史与现实相沟通,文理与形象相交融,揭示了中国文化巨大的灵魂脉络,称得上当下最有文采、最好看的一部中国文化史。
【余秋雨简介】
余秋雨,一九四六年生,浙江人。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经由教育文化界的多次民意测验和专家推举,成为当时中国大陆最年轻的高校校长,并任上海市中文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兼艺术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曾获“国家级突出贡献专家”,“上海十大高教精英”,“中国最值得尊敬的文化人物”等荣誉称号。
二十多年前毅然辞去一切行政职务和高位任命,孤身一人考察并阐释中华文明诸多被埋没的重要遗址。这些遗址由此受到保护和弘扬,他也被公认为当代中国重新梳理传统文化的主要代表人物。所写作品,开创了“文化大散文”的一代文风,追慕者众多。
二十世纪末,又冒着生命危险贴地穿越数万公里考察人类最重要的文明故地,对当代世界文明作出了一系列全新思考和紧迫提醒。作为国际间唯一亲身完成这种穿越的人文教授,及时判断了新一轮恐怖主义的发生地,准确预言了欧洲不同国家的经济危局,在海内外引起极大关注。在这过程中所写的书籍,长期位居全球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在台湾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读书人最佳书奖、金石堂最有影响力书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以高层级的思考性作品,持续二十年创造了惊人的畅销奇迹。直至二○一○年一月,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扬子晚报》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在全国各省青年学生中票选“谁是您最喜爱的当代作家”,仍名列第一,且遥遥领先。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大学、《中华英才》杂志等机构一再为他颁奖,表彰他“把深入研究、亲临考察、有效传播三方面合于一体”,是“文采、学问、哲思、演讲皆臻高位的当代巨匠”。
自二○○二年起,赴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讲授“中华宏观文化史”、“中外文化对比史”等课题,广受好评。二○○八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颁授成立“余秋雨大师工作室”。最近几年,兼任香港浸会大学人文奠基教授、香港凤凰卫视首席文化顾问、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
中国文脉
一
中国文脉,是指中国文学几千年发展中最高等级的生命潜流和审美潜流。
这种潜流,在近处很难发现,只有从远处看去,才能领略大概,就像那一条倔犟的山脊所连成的天际线。
正是这条天际线,使我们知道那个天地之大,以及那个天地之限,并领略了一种注定要长久包围我们生命的文化仪式。
因为太重要,又处于隐潜状态,就特别容易产生误会。因此,我们必须开宗明义,指出那些最常见的理论岔道,不让它们来干扰文脉的潜流——
一、这股潜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官方主流;
二、这股潜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民间主流;
三、这股潜流,属于文学,并不从属于哲学学派;
四、这股潜流,虽然重要,但体量不大;
五、这股潜流,并不一以贯之,而是时断时续,断多续少;
六、这股潜流,对周围的其他文学现象有吸附力,更有排斥力。
寻得这股潜流,是做减法的结果。我一向主张,研究文化和文学,先做加法,后做减法。减法更为重要,也更为艰难。
减而见筋,减而显神,减而得脉。
减法难做,首先是因为人们千百年来一直处于文化匮乏状态,见字而敬,见文而信,见书而畏,不存在敢于大胆取舍的心理高度;其次,即使有了心理高度,也缺少品鉴高度,与多数轰传一时的文化现象相比,“得脉”者没有那么多知音。
大胆取舍,需要锐利斧钺。但是,手握这种斧钺的人,总是在开山辟路。那些只会坐在凉棚下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人,大多不懂斧钺。开山辟路的人没有时间参与评论,由此造成了等级的倒错、文脉的失落。
等级,是文脉的生命。
人世间,仕途的等级由官阶来定,财富的等级由金额来定,医生的等级由疗效来定,明星的等级由传播来定,而文学的等级则完全不同。文学的等级,与官阶、财富、疗效、传播等因素完全无关,只由一种没有明显标志的东西来定,这个东西叫品位。
其他行业也讲品位,但那只是附加,而不像文学,是唯一。
总之,品位决定等级,等级构成文脉。但是,这中间的所有流程,都没有清晰路标。这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环顾四周,现在越来越多的“成功者”都想以文炫己,甚至以文训世,结果让人担忧。有些“儒商”为了营造“企业文化”,强制职工背诵古代那些文化等级很低的发蒙文言;有些电视人永远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早就应该退出公共记忆的文化残屑;有些当代“名士”更是染上了古代的“嗜痂之癖”,如鲁迅所言,把远年的红肿溃烂,赞之为“艳若桃花”。
余秋雨先生说,中国文脉,是指中国文学几千年发展中最高等级的生命潜流和审美潜流。
这种潜流,在近处很难发现,只有从远处看去,才能领略大概,就像那一条倔犟的山脊所连成的天际线。正是这条天际线,使我们知道那个天地之大,以及那个天地之限,并领略了一种注定要长久包围我们生命的文化仪式。这股潜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官方主流;不是民间主流;属于文学,并不从属于哲学学派;虽然重要,但体量不大;并不一以贯之,而是时断时续,断多续少;对周围的其他文学现象有吸附力,更有排斥力。
就个人而言,不经过教育,何能自由取用?
余秋雨进一步说:“如果不分高低,只让每个时间和空间的民众自由取用、集体“海选”,那么,中国文学,能选得到那位流浪草泽、即将投水的屈原吗?能选得到那位受过酷刑、耻而握笔的司马迁吗?能选得到那位僻居荒村、艰苦躬耕的陶渊明吗?他们后来为民众知道,并非民众自己的行为。而且,知道了,也并不能体会他们的内涵。因此我敢断言,任何民粹主义的自由海选,即便再有人数、再有资金,也与优秀文学基本无关。”
这不是文学的悲哀,而是文学的高贵。今天,我们回望历史,那些在云雾中隐约可见的山脊是什么呢?
“文脉的原始材料,是文字。汉字大约起源于五千多年前。……王朝谱牒,甲骨文和金文……终于听到声音了,那是《诗经》。《诗经》使中国文学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稻麦香和虫鸟声。这种香气和声音,将散布久远,至今还闻到、听到。”
我们看到了,背靠着一大批神话传说,刻写着一行行甲骨文、金文,吟唱着一首首《诗经》,中国文化隆重上路。其实,这也就是以孔子、老子为代表的先秦诸子出场前的精神背景。
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及楚辞,再到秦汉时期的大一统与书同文对文学的影响,汉赋及无韵离骚《史记》,魏晋时期的三曹及竹林七贤等文人雅士的诗作文采,再到唐宋诗词,元曲及明清小说,一气呵成,使历史与现实相沟通,文理与形象相交融。
余先生说:“寻得这股潜流,是做减法的结果,……减法更为重要,也更为艰难,减而见筋,减而显神,减而得脉。”然“得脉者难得知音”,所以,余先生只能深深一叹,他主张“在目前必然寂寞的文化良知领域,应该重启文明之思,重开严选之风,重立古今坐标,重建普世范本,这样,文化的复兴才有可能。”
余先生身体力行,为中国文学把脉、梳理、分类、总结,虽有不尽完美之处,但表现出来的中国精神,让人为之感动。作者:陈晓光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有社会的地方就有文化,而文化,则是依靠文字为载体,传递独立人格的思想内涵,观念主张,它在一代又一代岁月的风化中日臻完善,嬗变为一个民族的传统文化。
先秦的诸子百家,大众的儒家思想,端午清明的节日风俗……是我们的精神文化;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文学作品……是我们的物质文化,二者都是我们这个民族万千人民的智慧结晶。
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思想的巨人以文字点燃文化的火炬,即以白话文代替文言文,以科学民主思想代替封建迷信,但并不止步于此,正如余秋雨所说:这种转化更有一种接近本源性的物质基础,即“钢笔文化”代替“毛笔文化”。五四斗士们自己也使用毛笔,但他们是用毛笔在呼唤着钢笔文化。毛笔与钢笔之所以可以称之为文化,是因为它们各自都牵连着一个完整的世界。
展望建国xx周年的今天,各种文化思潮此起彼伏,我们接纳优秀的外国文化,理解不同的文化差异,包容各自民族的个性,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离不开传统文化,因为只有她,才赐予我们第二重血与肉,才让我们在浓浓历史迷雾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归属。
在历史的观照下,我们寻找现实生活的脉络和意义,如同久旱逢甘霖,我们遇见文字,如饥似渴写下内心孤独与沉思的独白,大胆而羞怯的表达我们的爱情与希望,耳边厮磨迷茫与犹豫不决。似野草,春风吹又生,似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似,却又不是,然而记录文字,就是塑造我们自己。
希望你的文字里,有余光中“听听那冷雨”的鲜活匠气,有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峻深邃的思想,更有春秋《诗经》“爱而不见,搔首踟蹰”的热烈敦厚……
站在历史的雄伟长城上,看国破家亡,兵荒马乱之中,中华文化霎时可能陨灭,但在一批批忠贞文化志士的保护下,一息尚存。因为坚定,因为执着,他们使传统文化历久弥新,而现在,处于新世纪,新未来的我们,作为千千万万大学生的我们,难道不应该在心底保存对传统文化的虔诚信念,为她,更好的雕琢自己,为她,更好的取精去粕,为她,更是为我们泱泱大国——中国。
文化相传的过程,是我们民族精神灵魂的解闪耀与解放。行走在文化丝绸之路,愿每一个文字,每一篇文章,每一个世界都能使你心灵更加丰满充盈,拥有自己的理解与感悟,开启心智,涌现你独一无二的魅力,展现当代大学生的丰神俊貌!
文化潜流在历史的山峦间时隐时现,黛色的群峰构筑了溪流的生命格局,而淙淙清流涌动着山涧的动人风景。中华大地宽广绵长的时间和空间,与华夏文明绝无仅有的繁盛迷离,相声相长,缠绕绵延,勾勒出中国文脉清晰繁复的脉络。
余秋雨如同深山的老者,他轻轻拨开林间的雾岚,将这山水之间的纷繁往事娓娓道来,带我们聆听这世界上伟大文明强劲有力的心声。
就像一切原始神秘的东西总能引发无数欣喜与悸动一样,余秋雨从千万年前的先民,从黄帝炎帝女娲夸父落笔,这些流传甚久动人心仪的传说,以其风尘仆仆的历史感和不可思议的姿态,镌刻在每个牙牙学语孩子的梦乡,每个甚至目不识丁的中国人的心头。正如书中所述:“等级,是文脉的生命。”“世间之礼,天地之敬”的文化信仰与崇拜是浩荡中华文明的奠基,而传说时代略显虚妄不实的古老故事则是华夏文明最初意识形态的曲折呈现。那些之所以能够历经岁月更迭仍不朽地存在于历代人民心中的,是因为这神话中包含着一种属于集体心理的真实。余秋雨这样阐释神话的“原型”价值:“这就像晚霞给人的凄艳感受,修竹给人的风雅印象,长年累月也成了一种真实,甚至比它们在天象学和植物学上的真实更有意义。”
中国古代的神话,无论是宏伟创世开天辟地,亦或悲壮牺牲填海奔月,都潜匿着一种美学的生命气息,有着天人合一的壮阔和悲情柔美的鸿蒙。从这不确定的源头起,这最苍老又最不会衰老的诗意,已经植入每一个中国人身上。
继而,从《诗经》的稻麦声和虫鸟声起,屈原凄楚高贵、孤傲悯人的行吟,司马迁错落有致的朴素笔触,魏晋四方奔溢、气貌繁盛的文化格局,唐宋哀感顽艳字字珠玑。华夏文明流光溢彩奔腾不息。中国人总愿意回顾历史,而文化潜流一直被朝朝代代的中国人的记忆定格,因而我们仍可触及那些来路上的“平和、安详、寻常、世俗以及有节制的谴责和愉悦”,这是文化的繁盛恩赐。
最令人动容的是余秋雨写李白、杜甫、王维的那一章。唐朝诗坛是不好落笔评述的,因为它的盛世繁华,也因为历代文人对它繁冗无尽的评说。对于这个人人都能轻易诵出“羌笛孤城”、“空山新雨”的民族来说,唐诗开启了个人生命最初的美学的认知,它唤醒的是内心,是山河,是文化传代和生存本性,因而也是华夏文明不可逾越的篇章。
“文脉既陷,小丘称峰;健翅已远,残羽充鹏。”一位老翁戴斗笠、披蓑衣,向着文脉之阳的日薄西山,对着求教的后生,不禁深深一叹。
“中国文化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而不是江边的枯藤、老树、昏鸦。”余秋雨如是说。于是在江河的咆哮声中,我同余先生踏上了寻觅文脉的征途。
拨开江雾,一位身材修长、体态健硕的男子迎我而来,他戴花冠、佩长剑、挂香芷、结秋兰。他的脸颊上有泪,眼神中有憾,胸腔中有愤,握剑的手有些痉挛。他远望汩罗江滔滔江水,喃喃自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说罢便纵身一跃,与江水相拥。这让我想起了文化大师王国维,他学腹五车,著作等身,却因清廷灭亡遂投湖守节而死。他们的逝世,使中国文脉自源头起便融进了心怀天下,自尊自爱的风骨情怀。
回头之时已至唐宋。有了司马迁《史记》的厚重,使唐代文人更加沉稳;有了竹林七贤的清谈,使唐代文人更加从容。唐朝诗人百花齐放。诸如李白右手执笔左手端酒,万丈豪情从笔尖喷溅,凭借才华染红了一片天。唐代的古文运动也风生水起,它粉碎了骈体文对古代文人的铁枷,打破了魏晋秾丽的文风禁锢在文脉上的桎梏。再看宋朝:文化全才傲子苏东坡,命运多舛才女李清照,爱国诗人陆游、辛弃疾,哪一个不能撑起半边天?在我看来,宋朝文脉虽比不上唐朝的兴盛,但文人大多入仕途,文脉得以持续稳定发展。自宋朝起,文人的言论自由受到限制,针砭时弊换来远戍边疆,看到这里,我掩卷叹息,为文脉担忧。
当元朝铁骑踏破宋朝边防后,文脉便开始衰落。再后来,明朝的东西厂、清廷的文字狱,共同罗织了一张绝对禁止言论自由的大网。这些都是封建统治者为巩固统治而强加在知识分子身上的磐石,大大削弱了文脉的气息,刺痛了文人的内心。随后的几百年间,唯有《红楼梦》为文脉续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建国后的“文革”,直接使延续千年的文脉枯竭殆尽。
文脉之旅戛然而止。
我坐在书案前沉思:所谓的“文脉”,无非是文化的传承与更新。文脉的兴盛与否取决于社会环境。那为何科技突飞猛进的当代,文脉却空前的衰落?原因只有一个:传统文化所带来的欢乐不能够满足人们的需求。在这个消费欲横流的时代里,人们倾向于读新鲜刺激的网络小说,看明星网红的花边新闻,青少年大多打网游、追流量剧。纵观信息化社会,传统文化正在消失。
与之相对应的,是余先生矢志不渝的追求。上世纪60年代,身兼数职的余先生毅然决然地辞去一切职务,在质疑与嘲笑声中用自己的身体力行书写了一部《文化苦旅》。改革开放后,余先生笔耕不辍,游历世界,写下了《行者无疆》《千年一叹》等书。在纷纷扰扰的尘世间,余先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君子的“言行合一”,像甘霖一样冲刷世间的浮华与虚无。
正如我在文首引用余先生的话:“中国文化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浩荡的江水中蕴含着千年中华的底蕴。而我常常从这江水中取出不一样的内涵:我会利用课余时间练习硬笔书法,尤其乐于在一顿一挫间感悟汉字的魅力,在笔墨的横竖撇捺中体会汉字之美;我还喜欢下象棋,我会通过揣测对手的策略体悟“马走日,象走田”的方圆之趣;我还喜欢在雨后煮一杯清茶,坐在窗前,读一本好书,在阳光的沐浴下品茗、阅读、回味,当一天的忙碌落下帷幕,我总能感受到充实与快乐、闲适与自足。余先生的《中国文脉》便是甘霖,唤醒了我内心的对于文化的热爱,有如醒世箴言,呼吁人们保护文化、感悟文化。我们要做的就是“重启文脉之思,重开文选之风,重立古今坐标,重建普世范本。”我坚信,当中国文脉再次焕发光芒之时,必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实现之时。振兴中国文脉,责任在己,义不容辞。
老翁眉头舒展,嘴角绽出笑纹,轻轻说道:“每个试图把中国文脉接通到自己身上的年轻人,首先要从当代文化圈的吵嚷和装扮中逃出,滤净心胸,腾空而起……你就有可能成为其中的受光者、寄托者、企盼者。”后生抱拳拱手:“文化甘霖,滋养后生;涤荡心胸,以清沐己;承前启后,延续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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