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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上人散文
梦里落花谁做主,半盏琉璃,化作相思泪……
昏晦的秋日夕阳,又是一个人在吊床上悠悠荡着,几日潮湿的秋雨在人心头上浇了瓢透心凉,闷着人不安分的心思。
凭借着好风,灌进脑子里的似乎不只是凄白的回忆,冥冥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明明在檐下躺着,我却以为自己还在塑胶跑道上独坐,秋雁没完没了的叫冬,像极了乐中青楼对面的小燕雀,可是鸿鹄和燕雀终究不是一个地平线上的物种,却也怜了那份朝朝暮暮情。
几个月前的事情,我记忆依旧这般深刻。视力很好――这是上天给一无是处的我最宝贵的礼物罢。隔着几百米,我还能认出被校服包裹住的人。那是一件米白色的校服衬衫,它的主人在塑胶跑道那头没命的奔跑,活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不,是猎人,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猎人对猎物离开他视线时的咆哮与愤怒……我视力很好,胆子也不小。
我正好站在跑道上最高最偏的位置,居高临下,“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这个道理我们都懂的,我只唤了一声,那猎人的听力倒也灵敏,听见了,便四处张望,大概以为他的猎物主动回来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从高台上一阶一阶跳到离地一米高的阳台上,猎人瞧见我了,很客气的停止他寻人的动作,向我走来。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还真觉得猎人好生绅士,或许不能这么说,人本来就绅士。
暮夏薄凉,夏了夏天。正好是七月时节,操场的草都绿了整整一个夏天,我和猎人并肩走在上头,白色的校服衬衫和俗气的榴红色衣裳也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偷偷的看了猎人的眼神,没有想象中气的爆红的神色,眼角眉梢清秀的跟小青楼的竹子有的一拼,他脸色很平静,静得像碗水。
我就问他:“毕业后你会学什么专业?或者说有什么中意的大学么?”猎人举手投足都很随意,他轻笑,告诉我那个学校。那是一个不用参加高考就可以读的大学,可我知道,猎人的成绩很好。那个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参加了高考,就失去了报考这所大学的资本。猎人语气带着些许惋惜。他是一只有抱负的鸿鹄,人生不可能给他太多的抉择,选择有时候就像一只独木桥,窄得只容纳一个让你悔一生的机会。我不是曹操,但我惜才。我独惜才而不爱人,怜意而不倾心。他知道我喜欢古典文学,很喜欢的'那种,正巧他编了本古典文学,也很不客气的向我介绍了一番。
当时已濒临晚上八点,操场的灯光一片接着一片燃点,晃得我眼睛里的他朦胧不清。对于他心口上的梦想我熟识了一大半,现今却仍因看不清他的神情而悔之如初,悔之,悔之。坐了片刻,猎人忽而记起自己到操场来的目的是为了运动,便同我打了声招呼,起身在不远的滩涂上练习跳远。我从兜里掏出手机,耳机那么一塞,开始对猎人进行远程拍摄。
猎人弹跳能力不亚于学校里那些体育生,这点我还是很服他。他从距离沙堆四五米的线外起跑,又在沙堆上四五米左右的地方着陆,把他比作兔子不够合适,确切的说该是一头从上空捕食兔子的傲鹰。我搬了一块石头坐了起来,听歌,拍摄。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是个男生,可以如他一样,如鹰一样,驰骋。许久,猎人觉得自己冷落了我,随性的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很没骨气的小步踱了过去,他蹲坐在沙丘另一头,我不方便蹲下,立在灯下,同其攀谈。“如果给我六十年的时间,我将给你们一个世界。”猎人说。我愣住,傻呆着,木衲的望着这个具有雄心的猎人,一时语塞。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不自然的笑笑,总觉得心上堵了铅块,咯得我心疼……六十年,正好彗星将划过地球上空的那一年。好!我们都等!我等!明知未来迢迢不可及,却又不忍放下一颗为梦角逐的心,这样的人世间少有,少有。猎人的文章我读得不少,小说文笔很是粗犷,逻辑性严谨缜密,跟希特勒风格很像,不过我更喜欢拿破伦。
后来的事变得很杂,我们都相约着不去挖掘这份记忆。
只是当下再思量,不曾笑他,也不爱,只是单纯的想念。一份念,独愿他离了父母的牵绊,能真正寻得他深处的梦。最后这言语赠予自己:有一种想念叫避而不见。一个不经意,你的笑容就成了谁的整个世界。希望有那么一次有个人对我说:六十年后,我会比现在更在乎你。不想去到永远那么远,只想呆在你附近这么近……这样就足够了,真的。
蜡烛有情还须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回忆在小城里翻腾着,宛若达达的马蹄,滚滚了我的红尘。风轻拂,三角梅瓢瓢洒洒落了一地,瓢转入我梦里,化成一股暗香,催人泪下。滴在我檐下的何止红蜡,还有是一滴滴年少的白雨,润泽凡心。
江渚上的人,是一个睿智的猎人,叫阮同因。。。。。。
后渚观海优美散文
关于这片海,我总是怀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
那段在泉州后渚港的日子,至今挥之不去。
沿着海岸线观景,海的影子若即若离。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片海,而是一片遥远的记忆。记忆的海洋里,那么多的波澜,我该选择哪一朵浪花来倾诉?有很多不必言说,有很多无从说起,那喋喋不休的涛声,是在表白什么呢?
后渚观海,并非流连于它的景致,而是因为它的空旷贴近我内心的空旷。缘于空旷,可以消融太多的情绪,可以消弭心中的压抑。这时,只觉得空旷里积攒着迸发的能量——那从心底里潜滋暗长的能量,会以一种无法抑制的方式,长成万紫千红的希望。
驱车,一路穿越,不想停留,只怕空虚席卷而来。可是心里依然空荡荡、轻飘飘的。只有看到海,心里才会踏实一些。仿佛这貌似平静的`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会把我拽离万劫不复的境地。
后渚,我一次次地来,以吃海鲜的名义。后渚这片海,成全了我的胃,填补我心里那段杂草丛生的日子。也渲染出一片深广而模糊的记忆。是的,这段记忆不好剥夺。它仿佛是为了完成一种阶段性的跳跃而存在。
临窗,用一整个下午,像完成一个宗教仪式似的,与海相望,听它呢喃,品尝着它的馈赠。海的味道氤氲四周。唇齿、肠胃、话语、呼吸,都沾染上海的气息。
临窗,望海。海的故事就纷至沓来。传说里凝望成一座永恒雕塑的石塔,还有慈航普度的妈祖娘娘,古老石头街上的海印寺,清源山上的摩崖石刻……每一个故事里,无论咸涩,抑或甘甜,都有浪涛的声音。
天蓝海阔,云淡风轻,心也豁然开朗。自己不复是自己,时间也不复是时间,一切仿佛进入空蒙的状态。
沉溺于不可自拔的情绪中,眼前的风景总是漫不经心地滑过。可是后渚的海似乎不计较我对它的怠慢,依然用最平和的心绪,装点着自己:该涂脂就涂脂,该抹粉就抹粉。使得我每一次来,都有一种新鲜的欢娱,又有一种跟上它的步伐的念想。
这片宏阔的海,仿佛是一场戏的布景。它蒸腾着、喷涌着、变幻着,什么时候滩涂上姹紫嫣红起来了?什么时候道路旁高大的紫荆花树、窈窕的南洋杉风姿绰约起来了?又是什么时候,火红的刺桐花在海岸线上丽影婆娑了?每一次,在眼睛错开的一刹那,新的一幕就徐徐拉开了。心,也渐渐地暖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的气息终于和海的气息融汇贯通了。我也说不清:是滨海楼宇的如花容颜温暖了我的面孔,还是我的笑容映红了城市的面容。
我突然明白:在这里,我完成了自我蜕变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无言的海无声的渗透。
今天的后渚港——宋元时期的东方第一大港刺桐港,更加繁华热闹起来,我去看它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或许,海安然踏实了,我的心也安定下来。彼此安好,岂不更好?
后渚的海,用它曾经的空旷,陪伴我走过一段空旷的人生之旅。而它的日渐繁盛,也宛如我的笑颜上绽放出的点点心花。
江雪散文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像是赶赴一场冬之晚宴,一件蓑笠,一叶扁舟,翩然而至。
老者拾头,微舒双目,极致遥望,像是想看穿这白色银屏后面,是何人在操纵雪之力。可冰封沉重的'心,又如何破得了这同样坚硬的冰雪结界。也罢,既然不能了却这非人之事,不如退而垂钓,钓冬之心,寒之意,意之向,心之想。
千里江山,匹练银幔。飞鸟泯踪,万籁俯鼾。风裂空谷,雪坠脆干。皓雪皑皑,明亮晃眼。独留几抹浓墨,笠翁钓江雪,孤舟横江梗。
遥想当年太公,闲然自得,离地三寸而钓之。众人皆惊而讪笑,讪公之愚钝,笑公之做作。独武王年少,深谙其道,遂拜其为相,终成一番大事。于今,武王不在,垂垂老者,又是否有人,来询饭否?
身入羁网,自当心坚如磐。戎马关山,便能笑饮虏血。玉门无情,埋藏多少枯骨。战鼓回响,瘦马嘶吼,枯树游子久伫。来日遇故君,窗前寒梅著花末?天涯海际,手足裹衣否?
思之深,情更切。蓑衣片舟,聊慰暮年。来年亦可邀同僚,雪天雪地钓江雪!
江南行散文
丽水清流,堪忆江南。此次江南之行,遂了少时心愿,也尽了兴,方为平生一大快事。
从“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歌词里,似乎也能感受到才子佳人缠绵的爱情。提及江南,“才子佳人”的说法恐怕到了这烟柳繁华之地想躲都来不及的。既有“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又有“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昔日荆襄,宋风楚韵,流传千载。适才不禁感叹:人生犹如百代客,倏忽之间,已为陈迹。然而我又在想时光会给一个俗子、一位初到江南的不速之客赏赐些什么呢?车行长江大桥上,却见天气晴朗,前方隐隐有水汽阴霾升腾之状。此刻,我全然不觉旅途辛苦,却庆幸已领略到江南的别有景致,别有天地!
江南烟雨楼台是远近闻名的人文景观之一,不知令多少迁客骚人留连忘返于此啊!“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曾是江南烟雨楼台的真实写照。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自然也会出现“烟雨楼台”“情深深雨蒙蒙”朦胧的一片景色。烟雨迷离,雾霭笼罩之下的亭台楼阁给诗人墨客平添了几分凄凉和失落。“烟雨楼台”寥寥几字,谁曾想到在诗人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形神兼备,竟然成为诗人笔下排遣苦闷,倾诉忧思的对象。这时候,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寂寞孤独以及壮志难酬多种情感的集合像起伏的潮水沿着心灵的笔端默默地涌了出来。或浅吟轻唱,或浓妆淡抹,或绮丽婉约,或铿锵有力。于是乎,我想起了一句诗: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我又想起了一句词: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秉承古人遗志,后启来者,此景此情,我仿佛穿梭于江南烟雨中,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扑朔迷离,再回首已无迹可寻,这令观赏的人也渐渐迷失了自己。
从江南一路走来,我们不约而同的发现江南景美人更美。有小桥流水,有莲动渔舟,有夕阳余辉,也有青砖古瓦。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纵使你有铁石心肠怕是挨了也会滋养出千般万般旖旎的风情。都说江南好,美女知多少?岂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要我说真是美不胜收啊!往事越千年,犹恐是梦中。这样的美就像一种难以割舍的心愫,就像一杯陈酿女儿红,任时空阻隔,凭记忆想象。西湖泛舟,清雅靓丽,酱香典藏。我情不自禁的觉得一切更真实,更逼真了。我由衷的感慨,江南我来了!
是啊,江南,从你开始,就是从至尊的知己开始――你就是我茫茫人海中正寻找的可爱的女孩子,是我痴痴迷恋的对象,让我此时此刻铭记于心。江南,从你开始,就是我心驰神往的地方,就是我梦幻般的所在。
江南的水织就的是一张网,良田美池错落有致。盛夏的果实累累,麦香袭人,别有一番天地。月上柳疏影,春色满人间。乘流空欲尽,相识念旧年。这就是我眼中的江南水乡,水乡的美韵就在这里。倘若三五游子畅游长江,也可以夜泊秦淮,分享穿越红尘的旋律,撇下个好词佳句共鉴赏,未尝不可。好似才子佳人月下饮,曲终暗香魂;好似碧水蓝天转角爱,芳枝归洞房。
俗话说:一家男,千家爱;一家女,千家求。等到了江南断然少了些中原婚丧嫁娶的礼仪习俗,更少了些田园牧歌式的唯美镜头。当我们祝福年轻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时候,不妨聊一聊南北不同风格的'习俗特点。南北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差异是那样明显,饮食、居所亦有很大的不同。比方说北方人说的是官方语言,住的多是平房,吃食以面条为主。而南方人大多说地方语言,住瓦顶的房子,喜欢吃麻辣味儿。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这次江南行,播撒下生根萌芽的种子,承载了过客的心,荡涤了一颗纯净的灵魂。哦!江南,你就像一段永远的记忆,被封存在历史的时空里。哦!江南,你就像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人们逐渐遗忘在风尘。江南,你更像水做的故乡,孕育了古老的东方文明,成就了一个个不朽的华夏传奇。
正如诗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兴许就是行者无限向往的原因所在啊!
江问散文
写下这个题目后,我又放下了手中的笔,不觉仰天长叹。
这个题目让人太困惑,也太沉重,竟一时无法继续写下去,是实在不想去触及那份内心的疼痛!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曾被人称之为“大马哈鱼别断船桨的黑龙江”,今天竟会到了几乎没鱼可捕捞的地步?连那些世代架一叶小舟在江上捕鱼的赫哲人,如今也不得不放下船桨,笨拙地扶起犁杖去耕种田垄的地步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沿江叩问,苦苦地寻求着答案。
黑龙江是中俄两国的界江,自古以来,那里一直是地处荒远,人烟稀少。而它的中下游湿地遍布,鱼类资源曾经十分丰富。可以说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甚至到了八十年代的中期,那里基本上还以原生态而存在着,连当时出版的地图也完全可以证实这一点。可是到了今天呢?那里不仅鱼类资源不再,湿地也不再。
还在勤得利农场工作的时候,我曾拜访过一位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在黑龙江边捕鱼的老渔夫,他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在五十年代末,他所在的那个渔业小队在一条江汊子里打拉网。渔网撒到江里后,一网捕捞到的鲜鱼,竟会达到二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拉不动渔网的地步。在当时,一网捞上来几万斤活蹦乱跳的鲜鱼,根本算不上什么稀罕事。而鱼多到拉不动渔网的程度,这在今天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近乎于传奇,可在当时确是经常发生的。1965年冬天,勤得利农场捕鱼队在冰封的黑龙江上镩冰窟窿打拉网。当渔民们把渔网穿到冰窟窿下面,一网捕捞到的鲜鱼实在太多了,怎么也拉不上来了。没有办法,只好赶紧派人回去,把办公室的全体工作人员全叫去了,甚至连牛号里的几头老黄牛也牵了去,一时人拽牛拉,竟把渔网拉断了。即使拉断了渔网,最后还是捞上来十多万斤鲜鱼。如今说起来这些往事,可能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了,觉得是在讲故事,但那绝对是事实!
黑龙江中下游流域,过去几乎全是湿地,是一大片水乡泽国。每年到了春季,江里的各种鱼儿顶着桃花水逆流而上,游进沼泽地的河流湖泊中,寻觅可供它们果腹的草籽和昆虫,在它们的天堂里自由自在的生长,欢快地交尾,繁衍后代。而到了晚秋,它们再顺着原路返回黑龙江,在那里度过漫漫寒冬。然而,人类必定是高等动物,早已摸清了鱼类的这种洄游规律,他们在河口设堵渔亮子,在那里拦起箔杆,扯上渔网,堵住了鱼儿的回归之路,把它们全部圈堵在渔亮子里。最初人们挡渔亮子的箔是柳条儿编的,小鱼还可以从柳条儿的缝隙钻过去,回归江里,只把大鱼憋堵在亮子里。而当时江上捕鱼的网具也有着严格的限制,网眼绝对不能小于二寸四,捕捞到一米长以下的鲟蝗鱼必须放生。在那时人们挣的是工资,捕鱼多少,或者收鱼多少和利益无关,绝不会出现多收一斤鱼,便多一斤鱼钱,那艘停泊在江边的冷冻收鱼船,只要到了禁渔期会马上离开。那时的黑龙江的鱼类资源,基本上还处于良性的循环之中。然而几十年后的现在呢?现在……现在的黑龙江已经难以寻觅到当年的富庶。这位曾经多子多孙的母亲河,如今已是落落寡欢,再也没有多少子孙了。
可以说,捕鱼是一种投资最少,周转资金时间最短,而且又是见效最快的一种生产方式。只需把渔网撒进江里,捞上来的鱼就可以变成钱,它是一种比从事任何行业都来得更快、更直接的生产方式。于是乎,江里的捕鱼船一直在无限制地发展,一块网滩捕鱼船由原来的几只很快发展到十几只,甚至更多。渔网也是一块接一块地撒进江里,恨不能将整条江都包围起来,使鱼儿无路可逃,将它们彻底一网打尽。利益使然,金钱的驱动,水产部门又把各个通往黑龙江的沼泽水域的河流、泡子全部承包出去,那些承包人支起一道道贪婪的渔网,彻底断绝了鱼儿的归路。越来越贪婪的人们,使用的网眼越来越小,捕捞完了大鱼,再捞小鱼,直到连河虾也到了难以逃生的地步。
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期,勤得利的大亮子被个人承包后,承包人在河口处连着拦了好几道一种叫“绝户网”的渔网,当年便捕捞上来十几万斤一两左右重当年孵化的小鲤鱼。这些鲤鱼实在太小了,最后只能卖给食料加工厂,制成了鸡饲料。更有甚者,那年秋天卧牛河水下澈时,附近的几个生产队有人用推土机推土将河道彻底拦住,只留了几道小口子流水,然后将筛沙子的筛网支在下面,每天用牛车往生产队运当年孵化出来的小鱼苗。这些鱼更小,根本无法食用,只能堆放在各家各户的院子里,最后撮到菜园子里沤肥料了事。当时,我曾去过其中的一个生产队,离村庄很远就能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特别难闻的腥臭味儿。
对人们的这种愚昧行为,黑龙江只能呜咽,只能流泪,又无奈。有许多有识之士早在十几年以前,甚至二三十年前就在呼吁人们保护湿地,保护湿地里的这些自然资源,可是谁个肯听,谁个肯去办呢?要知道,每只渔船只要下江,就会有费用上缴,就有利润可赚――在经济社会,似乎金钱就是衡量一个部门或者某个主管领导的政绩,这才是根本所在。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如果黑龙江不是一条界江,怕早已经没有鱼了!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前些日子,我曾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说某市水产部门往松花江里放了几百万尾鲤鱼和鲫鱼苗。阅后很觉欣慰。可仅仅相隔了一天,又见一则消息说,投放在松花江里的鱼苗惨遭捕杀,有些人把刚刚投放到松花江里的小鱼苗又捕捞上来,拎到市场上叫卖。
悲哀呀,悲哀!一边有人在投放鱼苗,一边就有人再把它们捕捞上来四处叫卖。难道这仅仅是不文明,仅仅是利益的驱动吗?不,不!这简直是阳光下的屠杀,阳光下的罪孽!人们啊,你们到底怎么了?难道非得要把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赶尽杀绝,只剩下人类自己的那一天才能甘心吗?假如真得到了那一天,怕连我们人类自己也不会再找到生存的地方了。
我真不知道,已经打开了的潘多拉德盒子什么时候才能关上?
唐代 张泌
烟收湘渚秋江静,蕉花露位愁红。五云双鹤去无踪。几回魂断,凝望向长空。
翠竹暗留珠泪怨,闲调宝瑟波中。花鬟月鬓绿云重。古祠深殿,香冷雨和风。
译文
湘江无烟,一片宁静,带露的美人蕉哀泪湿红。舜帝驾鹤飞去影无踪,二妃啊,几回回魂断望长空。
翠竹上留下他们斑斑泪痕,幽怨的瑟声弹起在湘江浪中。如花似月的二妃鬓云浓重。而今在湘妃祠中灰遮尘蒙,粉销香冷,相伴苦雨凄风。
注释
临江仙:唐教坊曲,后用作词牌,为双调小令。又名《谢新恩》、《雁后归》、《画屏春》等。
湘渚:湘江的水边陆地。
蕉:美人蕉。
五云白鹤:仙人所乘的五色云彩和双双白鹤。
翠竹:翠竹上留下带怨的珠泪。这里用湘妃的故事。据《述异记》载,舜南巡,葬于苍梧,尧二女娥皇、女英泪下沾竹,竹文全成为斑。故称为“斑竹”或“湘妃竹”。
闲调:在湘江波浪中,湘灵弹起了宝瑟。调:弹奏。《楚辞·远游》:“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湘灵即湘妃,即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楚辞·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就是指此。
花鬟(huán):花如鬟,月如鬓,绿云如发,一层又一层。这是一种艺术的联想,较一般比喻更开阔自由。 绿云重:形容鬓发浓美。
古祠:指今湖南湘阴北洞庭湖畔之黄陵庙,即湘妃祠。
创作背景
词人在唐末的秋天的`早晨来到湘江畔,由于映入眼帘的湘江边的景物阴冷凄凉,内外冷寂的湘妃祠中挂着二妃美丽的容貌画像,让他想起了千百年来广为流传的舜帝二妃娥皇、女英的感人故事,酿造出一股凄凉愁怨的情味,写下了这首词。
赏析
词从环境描写入手:“烟收湘渚秋江静,蕉花露位愁红。这两句景物搭配上,一远一近,一大一小。前句是全镜头,摄取了秋江、秋空和洲渚的画面,显示出远景的辽阔以及秋郊的寂寥。后句特写镜头,把焦点集中在蕉花上。美人蕉叶肥花大,花色深红,惹人注目。但是这一句的描写,却打上了深深的感情色彩。词人构思的艺术匠心使此带露的鲜花,带上了人具有的饮泣、愁怨的情态,从而为全词定下了凄凉愁怨的主调。不仅如此,词人何以选择蕉花而不是其他的花来描写,除了因其显眼这一点外,还隐喻的有“美人”之意。这两句,既描写了黄陵庙的环境,也暗喻了庙中女神湘妃的愁怨情怀,开篇起得很好。“翠竹暗留珠泪怨,闲调宝瑟波中”。《牡丹亭》中杜丽娘因爱而生,又因爱而死,可见世间爱是可以穿越生死路。当娥皇、女英在现实中得不到爱情时,便投湘水而死,化为“湘夫人”,鼓瑟之声,希望远去的心上人的灵魂还能够听到美妙的音乐声,借以寄托慰问、慰藉哀思。帝舜走后,二妃惟有时时弹奏瑶瑟,让美妙的音乐声荡绿波,借以寄托慰藉哀思。黄陵庙里的神女塑像栩栩如生,香冷粉消的花容月貌楚楚动人,头上梳着像花一样的环形发鬓,耳边的头发似绿云重重,二妃居于古祠殿中只有飒飒冷风濛濛苦雨与她们为伴,表达了二妃的凄怨和内容的情感。挥泪成斑,湘浦鼓瑟充满了飘渺的神话色彩,也充满了浪漫气息。“古祠深殿,香冷雨和风”又是词人惋惜二妃悲剧性的死,以景结情含有余不尽之意。 [6]
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故事以其哀婉动人,千百年来广为流传,成为文人墨客歌吟讽咏的常见题材。张此词即咏此事。词的上片“烟收”二句用环境烘托悲剧的气氛。紧接三句写二妃离京寻舜帝于水云之乡,形象动人,情意婉转。下片开头二句写出湘妃竹与湘妃鼓瑟的故事。后三句又以景结情,余韵悠长,与开头悲剧呼应。
这首词咏怀古迹,凭吊湘妃,将追怀帝舜的湘妃如怨如慕之情写得“祭神如神在”,且写了人神之共性,具有人类通常具有的优美情怀。全词以景起,以景结,中叙二妃事;娥皇、女英的形象与黄陵庙环境的阴冷气氛融为一体,情景相生,酿造出一股凄凉愁怨的情味。作品“极缥缈之思,不落凡俗”,成功地运用神话题材,创造出幽艳空灵的审美境界。
情感散文:上人与下人
有和没的看法有多的感悟,生命来到世间,是有不公平的地点待遇。你出生在非洲,出生在美国是出生的不公平。但为什么美国也有穷人,而非洲也有富人啊!出生在哪是出生者不能选择的,但是你的后续的发展是你自己的事了。
当然生存的环境对你的思维和发展有太多的影响,你出生在富人的家庭,你也会有缺失,你缺失的是底层的社会阅历,你出生在穷人的家庭,你要首先为生机而劳作,你要保发展还要保吃饭,这就要看你的长线思维了。
上人与下人的转换,其实,首先就是的.思想的转换。有正确的思想,良好的过程。就能产生良好的结果。再向结果迈进的过程是不断的调整的。下人是可以转换成上人的。只有你自己可以知道怎样的过程和艰辛。转换要顺其自然掌握事物的规律。
你不可能将地球的南北极对调,那不是你能改变的。想你能做的,爱你爱得起的。人可以做梦。也可以做更大梦。梦想成真的第一步,是你先醒来。醒来圆梦。让梦想成真。你要有成为上人,首先是思想上人。你才能成为上人。连想法都没有的人,是平庸不会成为真正的人。更不能成为上人了。
上下虽然是相对的。但是改变是需要能量的。改变的点金术是思想。没有思也没有想的人。能成为上人吗?有思有想还要有做有为。我告诉你。你肯定能成为上人。
你做好了,没有人说你做坏了。也可能有的人不说。但你做坏了,谁能说你做好了呢?这个说的人就多了。坏的消息比好消息的传播的十倍还大。你来到世上,生你生命无选择权。其实活法是你自己的事啊!改不改也变是你自己的事。有没有思想更不是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事就自己办,好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改变不了别人,就的改变你自己啊!改变不了世界。就得顺从规律,
其实。改变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
品读崖上人的散文
咸阳,因为他的存在,而无比骄傲。秦京文学,因他的存在而无限辉煌。在我心里,他是咸阳文化的灵魂,是真正的平民作家。很久以来,我从心里向先生致敬鞠躬。人生百年,历史将会铭记一个伟大的名字:崖上人。
现在,常常叫我想起的人,不太多。在任何地方,一说咸阳,就想起先生崖上人。在闲暇之际,每每阅读先生在博客发表的文字作品,总给人以不少力量。人生苦短,现在大多数人每天在说许多假话,也许为了生存,仰人鼻息。有时,我们并不感到脸红和羞耻。静静思考,先生敢言,得罪了不少人,我觉得很值得,很伟大。古语: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先生不想,也不会理会这句话的。先生如果老了,我想为他立传,觉得很有意义。世界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平民英雄,的确很幸运,于是从心里向他致敬鞠躬。
我观察,该人应当是担当大任之人。该人的性格,我们不能模拟。就凭这个笔名,就让我们敬畏不已。走近先生以来,常常为先生在文坛叱咤风云而自豪。咸阳,因先生的敢言而精彩。咸阳,因先生的威名而自豪。先生不是关中冷娃,而是这种城市的真正的风云人物。
渭河水,滋润了一方水土,一方水土养育了一大批响当当的作家。咸阳作家什么时候东征,我想在杨焕亭主席的领导下,相信一定能崛起在华夏文坛。崖上人先生一定是很好的先锋官。他的语言有火药味,他的心灵有流水般温柔善良,他的穿着有普通百姓质朴无华,他的性格有掷地有声般硬朗,他办事有风风火火作风,他交友处事有刚直不阿习惯,他对岳父尽孝有春风一般温暖,他对社会浮躁现象愤世嫉俗。这就是先生最真实的一面,最美好的一面,最值得欣赏的一面,最具魅力的地方。他不是一块玉石,是崖上的苍松。不是一块金子,是发现金子的伯乐。不是一个高官,是一个敢于向高官叫板的平民百姓。不是一个商贾富翁,是精神富有的幸福者。不是一个军师,是冲锋陷阵的士兵。
咸阳,人才济济,英雄辈出。文坛英雄林立,虎视眈眈,东望长安,咄咄逼人啊。高远,杨焕亭,王海,辛建斌,冯西海,程晓逊,王晓林,文兰、贾松禅、刘公,鲁曦,周公文论先生等等一大批值得陕西骄傲的秦京作家,都是崖上人先生的挚友,他们很团结,很有实力,值得我学习,敬仰。在陕西文化圈子的喧闹中,崖上人先生很冷静沉着。他的思想,他的人生轨迹,他的语言,都代表陕西文坛真正的声音。在他周围,有一批优秀的文人。圈子,圈子,文学圈子的事情很热闹,很精彩,很快乐。他们在寂寞中奋斗,在孤独中前进。
最近,他在博客给我的留言答复说:“你的鼓励,推着我前进。最近阅读获诺贝尔奖作家的授奖词、致答词、作品等。我得沉下心阅读和写作。近年,咸阳作家群可能走出潼关我以司马迁为榜样,当好传记作者。文人应当坚持正义。”怎么样?还会谦虚、低调。
一个伟大的时代,呼唤伟大的作品。一个肥沃的土地,需要良好的种子。一个幸福的家庭,需要和谐的环境。咸阳这种城市的厚重,包容了许多英雄好汉,接纳了许多贤达之士。生活在这块土地的人们是幸福的。虽然我们这个社会还有许多困惑,但是相信热爱命运的人们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活得有滋有味。平凡,孕育伟大。伟大,滋润平凡。每每走近咸阳,我就会感到幸福和温馨包围着自己。这里有许多我的乡党,我的.老师,我的朋友。自从见到潘老师,寥寥数语,就感受到潘老师的博大精深。平实与质朴,是先生的魅力所在。抑或价值观之故。但是,他的这种质朴,点滴气度,无不洋溢着先生对命运的热爱。他谈人论事,不隐瞒观点,敢讲真话,常常震撼我的心灵。孔子曰:宁可无友,不可与坏人为伍。潘老师是个好人,好友。孔子笔下眼中的坏人,拿现在观点分析,一定不是违法乱纪之人,而是志不同,道不合之意。与潘老师打过交道的西安作家,都给我说:“他是个好人,好作家,能打交道。性格倔强,魅力无穷。人如其文,文如其人。”
咸阳这块土地藏龙卧虎,潘老师的传记文学作品和文章格调,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艺术风格。期望,先生继续挖掘,继续前进,继续开拓,继续为陕西文化等领域的领军官物树碑立传,鼓与呼。先生近年赴汤蹈火,办杂志,为文学作者推荐稿件,为咸阳文化事业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无怨无悔。一个作家如果没有个性,就没有灵魂。一个作家如果默默干自己的事情,毕竟长不大。永远是小草小树。真正的作家,应该关乎社会命运,大众命运。自己的成功,不算真正成功。要带领大家一同战斗。后世看一个作家的成绩成就,主要还是看其对社会做了些什么?比如办杂志,为文学青年铺路,为文学爱好者搭建平台,力谋福祉,当为福德一件。
潘老师因平凡而伟大,因伟大而幸福,平实铸就了其非凡的魅力。
弋江河畔散文
弋江镇有新老两座大桥。南北相望。老桥河畔一派人间烟火。逢年过节,老桥人流不息,常有弹棉、杂货和挑担卖老物件的乡村生意人。卖老物什的人也就那么寥寥几人,都年约古稀,似乎都留有长长的银须,老脸布满沟壑,像犁铧耕过的土地。货箱固定在一对稻箩口上,俗称——货郎担。粗细针线、大小纽扣、扎辫子用的蓝绿麻绳、小剪刀、指甲钳子、手电筒等等,在两面货箱子里有序铺开。货担老人也不推销,叼根烟,皴裂的手惯性地夹起烟嘴弹落掉烟灰,沉默地看着来往的人,烟丝在草帽檐子下迂回——犹如是集会上的一尊展品。沧桑寥落的样子,一如他们挑起货郎担子踽踽独行迈在回村的小路上——他们是乡村文化最后的一批守护人。
桥身东西横跨,东属于文昌。文昌这头沿河的建筑比较散落。除去零星的几座砖瓦楼民居,最为抢眼的要数那一面较长的红砖墙面,好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厂房的背面,虽然早已被时代废弃,但是这一面沉淀着岁月的红墙搭配着这座深灰色老桥,却完美地显露着上世纪的风貌,这个角度仿佛是一间文昌的岁月之门。红墙的沿角下延伸着的几节靠水石阶,顺着河道蜿蜒。由南向北的河水时缓时急,浪花依依。那一道暗刻在红墙中间的水印,时常能让依水而居的人们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惊悸画面。
然而,每每走在老桥上,挖沙机的轰鸣不绝于耳。那种撕裂的贪婪声不分黑夜地冲击着桥两岸。挖沙机像一个霸道的入侵者,残暴地用了毁灭者的姿态,粗大的黑胶吸管像一只只巨大的毒蚊子,游移在河道清润的肌肤上。被叮后的那块,遗留下一垒垒干涸的石沙,像一座座堆积的巨大坟茔。临桥远看,老桥的左右河道中间像一条凸在水中曲折而去的堆堆坟场,埋葬着河流以及依河而居的乡村和草木流动的悠久灵魂。这些深刻在河道中的无数疮疤,像极了一些人丑陋的面貌,他们贪婪的灵魂亦永远堆积在那垛垛沙石当中,成为另一种被世间唾弃的坟茔。以往河道清澈、平滑以及浪卷淘沙铺两岸的景象已经隐没在河道天空的寂寞里和当地人的叹息追忆中。两岸的居民面对着流淌着他们岁月的母亲河,在遭受着如此致命伤害的面前,他们有着怎样的心灵交集,我无法从他们沉默的表面来判断。沉默有时是又聋又瞎的废人。河流依然流动,在凸起的沙石堆两侧疾徐,在凹下去的一窝窝巨大的水凼子之间盘旋,而这些弯曲的水流像找寻故乡道路迷途了的游子,它们在凌乱,它们在咆哮。
文昌的东头河沿和西头桥脚弋江的沿河路相比就显得尤为寂寞。弋江的沿河路是历史底蕴颇厚的老街。早年间,河道作为主要的交通枢纽,四邻八乡的船只曾川流不息地来往于弋江沿河路的大小几处埠头。走在用细碎青石铺就的河沿甬道上,仍能寻到一处黑瓦红墙平房旧码头,墙面有粗大的黑字体纵写标牌。只是曾经的繁荣场景,早已被锈迹斑斑的几把铁锁和门前被风摇曳的荒草杂木所切换,透过荆棘野花,一道铺向河沿的石阶,几艘破败的船只寂静地被丢弃在岁月的残风中。
老街留有一截一截保留下来木质槽门、楼阁飞檐式的百年民居。其中混杂着上世纪中期的那种暗幽幽的深堂砖建民房,时常会见老人和狗倚靠在门口,仿佛是背后那面暗幽光影下明确出来的几件摆设。槽门楼阁大多已破败倾圮,原先的青石板条子主道,前几年被全部橇起,铺上一层处处有缺面的水泥路,显得冷漠又丑陋。那一块块溶入着老街悠久生活气息的青石,有着鲜明的纹路,我曾经似乎能在那道道纹路之中洞见岁月里各种生动的画面。这条老街的经脉已经被抽掉了,它们被分散,片段式地遗失在他处。一如这条老街道逐渐消失的老居民——搬离、各种方式的死亡。河沿每隔一段便是一处形如乌篷船的浮排。浣衣、淘洗、家常里短以及流言蜚语在水花中撒落,如环环涟漪一般铺开在沿河老街的居民家中。开春之后,沿河的院落、颓塌的木房的墙沿会伸出藤蔓细枝,挂着丝瓜结着南瓜,缀着扁豆喇叭花。这不仅仅是一种生活气息的点缀,更是一面物是人非的世间沧桑。新老两座桥似一面相框的两侧横条,把弋江的沿河路和对面的文昌堤岸框在其间,更像一台巨大的电视屏幕周而复始地记录着人间烟火,岁月轮回。
新桥再向北的河沿有着连绵、茂盛的苍野林木,勾勒出河道优美的弧线,一路延伸着神秘的想象。临河排列的村庄被浓荫完全覆盖,一条曲径幽深的林荫小道把它和弋江的沿河路紧密相连。路的两侧多有高耸形态各异的各类经年大树。靠河沿的树木更为高大年久,形似一排葱郁坚固的绿色屏障,抵挡河道雨季的洪流。它们粗壮的根须在沿坡上破土而出遒劲地扎入深土之中,在更深处紧紧地缠绕,密不可分,仿佛是岁月之手写下的大地书法,让它们血脉相通,无形之中竟有了护佑这方土地的`重任。右侧茂密的树林静若幽谷,行走其间,在树叶曼妙落下的舞风声里隐约着虫豸弦颤般的微鸣,偶尔会有鸟雀发出尖锐的啁啾,在被浓密的枝桠碾碎的光漏之间往复,传递这片世界里生灵玄秘的情韵。却令我步步为营,我是一个孤独的另类。
穿过新桥桥底,浓郁的林木越发稠密苍劲,村庄散落的房屋像是隐蔽于此的一处处巢窠,显得安然又避世。房屋新老交替,稀疏地晃动着老人和孩童的身影。老房有着浸润岁月流痕的青墨墙面,由于长年覆于林荫之下砖隙之间爬满湿漉漉的青苔,有几所已坍塌荒废,空洞出光阴的感伤。偶有草帽农人扛着锄头悠闲而过,以及三两农妇挎着竹篮从河边濯洗而归。行道却变得若有若无,被葳蕤的荒草隐没,这寂静令人倏忽之间觉得人和房屋都被消遁在草木之息中。一阵急促而清亮的鸣叫声瞬间打破了这般静默,循声而望一只身型优雅的松鼠伏在笔直的树干上鼓起喉咙对我而吼,仿佛预警似的对抗着我的到来。刹那,鸡群在草丛中扑棱腾起,犬吠乍起,鸟声激烈,我顿时四面楚歌,顺臾间氛围变得紧张而沸腾。如果,我此时光着赤膊头顶草帽手拎农具,再往身上涂抹些泥土,这一切是否都会戛然而止,还原如初?那么,面对那些已脱离村庄弃田他处的归乡者,这些守候在故乡的生灵是否也会把他们陌生成如我般的入侵者,凛然以对?如此,它们是不是会成为这片土地和村庄的最后守护者?
五月来临,充沛的雨水让原本嶙峋的河道丰润了起来。正值假期,和小儿来到新桥桥墩下捡拾石头。桥上是疾驰轰鸣的汽车,桥下河沿两旁连片的林木斑驳出季节梦幻般的风情。由南向北的河水被雨季写出丰富悦耳的乐章,只是路过这一段创伤累累的河道时,有一种迷惘、低婉、沉郁的曲调在我的耳畔回旋。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坐在桥墩上,她们脱掉鞋袜,挽起裤腿,面向河流,背后是静谧的村庄。她们时而悄悄私语,时而把眼神投在流水中穿过老桥汩汩而去。远方,或许有她们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她们像两只待在老窝里初露羽翼的雏鸟,预震着翅膀。而那双浸在流水中的双脚,被漩涡亲切出了她们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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