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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行者散文
尼泊尔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山高云低层峦叠嶂,不便的交通缠住了一代又一代的当地人,他们世世代代陪伴着大山,逃不出大山的手掌,听着狂风的呼啸,瑟瑟在风雪中发抖。在海拔三千五百米以上,有一种神秘又稀缺的珍贵的药材,被世人誉为“软黄金”,那就是冬虫夏草。贪婪者对其早已垂涎三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在悬崖峭壁上攀来爬去,只为采摘一株上等虫草,卖上好价格。
尼泊尔的人民,每年要为政府缴纳极重的税,如同中国旧时期的公粮,甚至比公粮缴得更多,如果不缴就要被清理出村子,人民也迫不得已走上了挖虫草的道路。挖虫草如同彩票,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你命丧黄泉,即使是一场豪赌,人们也愿意,因为生活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要么死在政府的税务之下,要么从悬崖上滑落而亡。倘若有幸,还能在挖掘虫草时大赚一笔,能够维持一家人一年的开支。在尼泊尔偏远的山村,那里的人们在生活的压迫下,都会选择走上到远方去挖虫草的路。在离开村子之前,阿桑给村子管事者缴了一笔不薄的费,才得到了挖虫草的许可,并且还签下协议,把挖得的虫草全部卖给这些管事者。
离开村子时,全村人要祭祀天神,渴望得到天神的怜悯与眷顾,妇女们全留下来守村,男孩只要超过十二岁就会被父亲带到远处去挖虫草。祭祀之后,阿桑把帐篷与行囊装到马背上,转身给他妻子交代,如果两个月还没有回到村子,就让她不要再等他了。挖虫草的时间很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去早了虫草还没有长好,去晚了就只剩下草,没有虫。往返路上需要将近一个月。走在挖虫草的路上和挖虫草同样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马匹与人都走在悬崖峭壁上,随时都会有掉进悬崖的危险,再也无法回到这个村子。阿桑是挖虫草的老手,挖掘虫草最有经验,不过今年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带着自己刚满十二岁的儿子阿卓一起去远方挖虫草。
村子里去挖虫草的人如一条长龙,盘绕在山腰上,慢慢地向前蠕动着。马儿铃铛声声响,年轻人都奔赴去远方,近处的虫草早已被人挖断,他们不得不到更远的地方去。全村的劳动力都在统一时间出发,这是何等的壮观?可是,如果不是被生活所压迫,谁会愿意去挖虫草?只有那些管事者,每天悠哉悠哉地在村子里闲逛。他们有政府撑腰,又与富商勾结,最终受苦受累的只是那些被逼无奈的平民百姓。
阿桑带着儿子,在山路上走着,一边紧挨着大山,一边是悬崖。马匹驮着沉重的行李,在前面吃力地走着,阿卓跟在马匹后面,阿桑走在儿子身后,一步步往前挪着。阿卓走在路上四处张望着,看看远处的雪山,再顺便看看脚下的路。山路上的石头多得无法放脚,阿卓还是看看山,再看看水,突然脚下一滑,阿桑瞬间、一把抓住阿卓厚厚的棉衣,把阿卓用力抱在怀里,吓坏了的阿卓,在阿桑怀里仍旧心惊胆战。阿桑没有批评、没有咒骂阿卓,只是提醒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父子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村民们都会散开,只有分开来挖,才会挖到更多的虫草,因为虫草真的是少得可怜。
刚到达目的.地,搭好帐篷,不远处便传来了噩耗,一位挖掘者不慎从山上摔下,当场死亡。每当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会双手合十,念叨着什么。与其说那是为亡灵超度,不如说是让自己得到天神眷顾。当消息传到阿桑耳朵里时,阿桑也不例外地双手合十,念叨一番,阿卓也跟着父亲那样做,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为一切祈祷着。有人坠落身亡,这是一件早已司空见惯的事情,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虽然很常见,但是只要听说就感觉到晦气,因为这样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凶恶的寒风与大山,似乎想要吞噬一切与生命有关的物体,寒风刺骨,张着大口,一口吞下一个人,就连骨头也不会吐,环境就是如此险恶,可是人们也要在这样的地方无休止寻找着。
以前挖虫草很简单,每天挖上百株不成问题,可是后来人民意识到虫草的珍贵,争先恐后地挖着,直到如今,每天能挖十株就是一种挑战。以前价格很低,现在的价格一直在爬高,高到了只要每天能够挖到十株,连续挖一个月,就可以维持一家人全年的开支,暴利的背后是人们生命的夭折和生态的破坏。在利益面前,谁还会顾虑那么多,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当自己过得不好时,谁还会心疼他人的遭遇?当自己还在受着压迫时,谁还会注意别人身上的担子?
七八月份的尼泊尔,在海拔三千五百米以上地区,随时都会下起雨或者雪。刚到这儿第二天就下起了雪,阿卓问阿桑,“这雪什么时候会停啊?我能不能去看看雪?
”躺在帐篷里休息的阿桑,只是把身子裹得更紧,告诉阿卓说“你还是好好待在帐篷里睡觉吧!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挖掘。”说完之后,阿桑就继续休息,毕竟阿卓还是一个孩子,他才不会考虑你们多,父亲阿桑带他来挖虫草,只是为了让他长见识,让他熟悉这个挖虫草的过程。阿桑由于长时间生活在雪山里,眼睛开始不好使,这次带着阿卓,也是想借用他的好视力,因为虫草只会在土壤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头,与其它草混在一起,很难找到。
当太阳爬上山的时候,帐篷里的人都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做一碗热饭,然后准备开挖。放眼看一下大山,山上到处爬的都是人,都是你争我抢。可是挖虫草又是一个细活,需要把每一寸土地看遍,阿卓一直趴在阿桑身边,阿桑为阿卓指点着如何找虫草,如何挖虫草。年轻的阿卓,上手很快,再加上视力好,总会找到虫草。可是,阿卓是个孩子,体力是他最大的弱点,挖几个小时之后,就会趴在地上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吃个干粮,继续挖。对于挖虫草的人来说,虫草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一家人的命。
挖掘进行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再次下起了大雪,人们就会聚在一起,围到一个大的帐篷里看电影。尼泊尔的山村,如同中国八九十年代,哪家有台电视,全村人都会围到他家去看电视。然而在尼泊尔,电视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你必须要有虫草,虫草相当于门票,给一株虫草就能看上一整天,年轻的孩子们都会围在电视机前看电视,那大人呢?大人们会聚到另外一个屋子里面,赌的就是虫草。十赌九输,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庄家,有的人会在中失去所有的虫草,能赢到虫草的人很少很少,阿桑也不例外的参与了这样的,只是阿卓一直在身边提醒着阿桑,让他今早收手,阿桑只是使劲地摇头表示无奈,阿桑在中把这几天辛苦挖来的虫草全都输了,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需要他更加拼命地挖虫草。
太阳再次照耀大地上时,所有人就会再次出发挖虫草,阿卓和阿桑和往常一样爬在山上,一步一步往前挪着。阿卓看着远处的太阳,说:“今天日出真漂亮”,阿桑只是在地上寻找着,头也不回的说:“赶紧挖虫草吧!咱们的时间不多”。然后两个人就在山上,一前一后的寻找着。如今挖虫草变得十分困难,因为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虫草的数量却不见增多,辛辛苦苦挖一天,能挖十几珠就非常不错。这个问题对于阿卓和阿桑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不过他们很幸运,阿桑是老手,阿卓视力非常好,这些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就不算是大的问题,他们一天能挖到几十株虫草,是其他人的好几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防盗。
珍贵的虫草,被这里的每一个人死死盯着,包括小偷。小偷会趁人们挖虫草、放松警惕之时,潜入帐篷里偷虫草。因此很多挖虫草者都是随身带着虫草,阿桑也不例外。因为阿桑见过那些虫草被偷的人民痛哭的模样,毕竟那是挖虫草者冒着生命挖来的,那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希望。每当有人的虫草被盗,就会被传到各个角落,也算是一种警惕吧!警惕所有人防盗,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虫草被盗。所有人的帐篷都是临时的,随时更换地方,人们也是跟着自己的帐篷转,以便自己在挖虫草时就能看到自己的帐篷是否安全。
在挖虫草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那些管事者就会骑着马来到挖虫草人的帐篷处收购虫草。在管事者和挖掘者直之间一直都是不对等的利益关系,管事者的利益最少是挖掘者的十倍。挖掘者更像是管事者的玩物,是最廉价的劳动力,冒着生命的危险,最终挣得钱还是寥寥无几。管事者更像是上帝,玩弄着挖掘者,把挖掘者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挖掘者还是心甘情愿地来到千里之外挖虫草,虫草在他们眼里,是生活下去的希望,是存活下去的资本。
尼泊尔高原地区,早早进入寒冬,贫穷的人民用单薄的外衣抵御着一整个冬的寒冷,而那些管事者、手握大权的人,则是逍遥自在地享受生活,过了挖虫草的那段时间之后,除了管事者,所有的生命如同进入了冬眠状态。阿桑一家人艰难地维持着生活,他们在等,等明年挖虫草季节的到来。
行者无界散文
拾荒者
童年的时候,在家乡经常能看到拾荒者的身影。
个体观念里的拾荒者,一般是家境贫困,丧失劳动力或者是无依无靠的孤独者。蓬头垢面,打扮奇特,衣服肮脏。与平日里干农活不一样,出门前,换上一套不太干净的深色装束,衣服比身材要大出很多,便于携揣干粮和塑料瓶之类的小型可回收物,所以他们走动起来比较滑稽。每天一大早,三两个拾荒者背上竹篓,手持带铁钩的木棍,就出门了。这里刨刨,那里翻翻,饿了啃啃干粮,吃尽了便在路边的饭馆坐下,叫一碗便宜的粉面,饭馆的主人宁愿少赚几个钱,也不愿让他们进去坐下,所以大多数的拾荒者早晚两顿皆在家里吃的。他们或者结伴,或者单独行走,走起路来东张西望,贼眉鼠眼,死盯着人家还没有喝完的饮料瓶、欲丢弃的快递箱子,所以很不受路人的待见。
在乡间的各种拾荒者中,可以分为三级,业余的拾荒者生活水平较高一些,以拾荒为生的农户生活水平和平时一样,其他的“疯癫”拾荒者每日风餐露宿。这是因为,业余的拾荒者多半是一些年迈的老人,闲坐在家,又不想增加儿女的负担,便出去活动活动,走街串巷,出发前他们随身带着一个尼龙袋子或者绳条,回来时顺便沿路捡些塑料瓶子之类的可回收物变卖赚些零用钱。其实这类拾荒者生活基本无忧,除了儿女每个月给的赡养费之外,他们还能领到政府的救济金,所以从意义上来说这类人算不上拾荒者,顶多算个业余的。
最低一级的拾荒者叫做“疯癫”拾荒者。本来人家以拾荒为生已经够惨了,凭什么还要在前面加上一个修饰词?这类人生活水平的最为低劣,四海为家,漂泊不定,平日里在各大小城市来回行走,看起来似乎和别的拾荒者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这类拾荒者有一个特点,心智不正常。童年时期,上学的路上常看到他们扛着麻袋与我们逆向或同向而行。与他们擦肩走过,常常能听到他们在自言自语,但说的内容听不懂。当他们发现你在看他们时,他们会对你傻笑,然后所有人都害怕走开了,离得远远的。
我记忆中上学路上的那位拾荒者,给我的印象最深,他的头发很长,而且因为常年不洗头的缘故,蓬乱的头发已经结成块了,身上的味道跟垃圾堆一样。他穿的衣服很多,女性男性的都有,除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件衣服和那条裤子以外,别的都是从垃圾堆里面捡来随便套上的,起初以为他穿得这么多是为了御寒保暖,没想到夏天再见到他仍旧是那身衣服,同样的着装,身形更瘦,伤痕更多,胡子更长,头发更厚,肩上扛着的麻袋更鼓。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麻袋里装的是什么,除了吃的穿的还能是什么别的,直到前几年冬天一位四十多岁的拾荒者在乡镇的边沟里面被冻死以后,警察来翻他们的麻袋,才知道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吃的和穿的,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从形状来看,应该是留给孩子的。
与别的地方“疯癫”拾荒者不同,这儿乡镇的“疯癫”拾荒者,待遇还是比较好的。一些年迈的妇人,可能属于业余的拾荒者,自然知道他们的困苦,见到他们扛着麻袋从自家门前走过的时候,便会招手示意,这些人饥饿难耐,哪会怕前面有什么未知的凶险,看见手势就进去了。他们一进门脸上便挂着傻笑,说来也怪,小孩子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老妇竟然能够和他们交流。老妇人给他们做一碗热腾腾的饭菜,临走的时候还把家里没人穿的衣服赠送给他们,我见过一些老妇人还塞给他们一些零钱,其实我觉得很没有必要,与其给他们钱让他们被小贩算计不如多给他们一些干粮,这样他们能在这座城市活得更久。从老妇人的口中得知,这些拾荒者本来也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因为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生活打击,便被家人赶了出来。一时接受不了,心智便失去了正常。后来再遇到他们自然自语,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是在说自己的经历。
比较起来,别处的“疯癫”拾荒者就很难生存了,因为饥俄,常去附件卖食物的小贩店里偷食,他们,穿着奇特,气味难闻,行动也很笨拙。被小贩发现以后,就是一顿毒打,他们也不会还手,光是傻笑。除了偷食,他们还喜欢到学校附近游荡,因为学生常把吃不完的食物扔进垃圾桶里面,这样他们就能捡起来继续吃,有的孩子较为调皮,看到“疯癫”拾荒者来了,刻意买了一份吃的,吃了一半便吐进几口浓痰,扔进垃圾桶里,拾荒者见了,只得避开。
很长时间我一直以为这类人经常露宿街头,居无定所。直到有一年我和玩伴去山坡里摘松果时发现了他们的住所。这类人估计没有完整的结构意识,他们搭建的临时住所极为简便,没有棚子,屋顶是一根枯木挂着破红布,估计是作为遮风避雨用,他们身上的气味和住所的气味如出一辙,住所内的装饰物全是捡来的,横七竖八躺着,至于床铺,由鼓胀尼龙口袋围成。我们走的时候,几个小伙伴还把他们在这个乡镇临时的巢穴捣毁了。
世间的很多行业,活越多的等级就越低,活越少的等级就越高。偏偏奇怪得很,级别最低的生活越好过,级别最高的生活越难过,除了“疯癫”拾荒者是例外,毕竟,从职业分类标准来说,这一类人的营生,算不上是职业。
拾荒者中生活水平较高的,是以拾荒为生的农户,乡里乡外都知道,他们的存款不少,即便是这样,他们的生活依旧清贫。
“疯癫”拾荒者饥一顿饱一顿,并不奇怪,因为他们不会规划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固定捡垃圾的场所,更不受路人的待见。而真正以拾荒为生的农户,和平常的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去的时候背着空的竹篓,拿着棍子,戴上帽子和手套,朝着最近的垃圾场赶去。家乡有一座垃圾场堆积如山,已经有好几十年了,方圆十里的垃圾车都把垃圾倒向其中,所以,这座垃圾场也成了附近拾荒者常驻之地,有的拾荒者为了方便干脆就在垃圾山上搭建一顶简易帐篷,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就开始了他们在乡镇的另一处生活,就连儿女,也跟着父母来到这儿定居,每天放学之后,放下书包,就背着竹篓拿着铁钩从山脚爬、刨、捡、放直到山顶。
这些垃圾主要是来自于城市,农村人的生活垃圾比较少,而且他们习惯把生活垃圾倒向耕地烧成灰,发挥肥土的功效,所以拾荒者出来能从垃圾山里面拾捡塑料制品,废弃金属,皮革纸张之外,还能从中捡到鞋子和衣物,这些东西多半是城市孩子穿上没多久就扔的,有的只是破了一个洞,有的只是线头松动,有的哪里也没有坏,只是款式过时罢了。他们在捡垃圾时顺便把这些物品拾捡起来,洗干净,把破的地方缝缝补补,凑合着还能穿,这也就是为何童年时期很多孩子会疑惑家境贫困的他们为何经常身着旧式名牌。
说起来都有点怪异,常年和垃圾打交道的他们竟然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富裕起来,有了一些存款,不过他们并没有荒废拾荒这门职业,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他们依旧背着竹篓,拿着铁钩,戴上帽子,一大早就出发了。他们出门时,不能和儿女同路,孩子背上书包。上学的路也像拾荒者的路,他们看见可回收物,也会在没人发现时悄悄捡起来装进书包。放学之后,孩子们都喜欢邀自己最好的玩伴来家里玩耍,而拾荒者的孩子,不会主动邀请他们来自己家的。至于拾荒者,常常会被别人误认为是最为低劣的一类群体,即便是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能以一种较为优越过着,他们也会朴素如常,简朴持家。
拾荒者有了钱,买点砖瓦,在自家的土地上盖起了一处瓦房,作为收荒之用。买台电视,别的家具也不用配置,垃圾山里都有,屋内漆黑,地面坑坑洼洼,没有打成地平,而床上的被褥,也懒得洗,屋内的味道和垃圾山上的帐篷里面一样,只不过气味弱一些,屋里的杂物堆积如山,基本上都是从周围乡镇花钱收回来的。拾荒者的一生很崎岖坎坷,老婆会因为拾荒行业低贱而离家出走,一个拾荒的男人拖着四五个儿女长大,等有了钱,土地赔了款,老婆自然就会回来了。
后来,乡镇再难见到疯癫拾荒者了,而以拾荒为生的农户依旧存在,今天,千千万万的大学生,就是从拾荒的乡镇走出来的。
盐工
时间和故事在城市乡村的庭前、院里、灯下、岸边厮磨,或许这是故事最温暖的存在。知道盐工故事的大抵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后来聚集在一起听老人动情地讲故事的都是儿子一辈,孙子一辈,而这个故事,曾是多少家庭祖孙三辈围在昏黄的灯下共同讨论的话题。
黄昏,天色开始沉黑,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穿过竹篱围墙,竹篱围起来的院落之内,有几间简朴雅致,小巧玲珑的房屋,房屋的后面,有几棵已经枯萎的茶树,房梁上订着一块足米的破旧木板,上面的四个大字仍然清晰可见,“望乡茶居”。这种房屋,以前在每个村庄,几十里之内,必有一居,房内摆放几张四方桌,每张桌上温有一壶烧酒和一盅热茶,供来往盐工休憩讨茶讨酒使用。后来,这条路上再无盐工路过,茶居便不再温茶热酒,变成了寻常住房。而温茶的老人,便常常给儿孙讲盐工的故事。
此地本有盐井,汉末时,夷民共诅盟不开,食盐只得靠川滇等省调进。平日的食盐昂贵,卖很多粮食才能换来一斤食盐,要是遇上国家**,此地又山高水远,政府便放松对食盐的管理,运销失控,就会给盐商牟取暴利的机会,囤盐于仓,哄抬盐价,盐荒突出。一家人每年耕种的收入,只能换盐十余斤,大多数的穷苦人家买不起,一年到头饱受淡食之苦,有的人家只得采用细水长流之法,孩童身体缺盐,进食不多,抵抗力下降,大人们便用磨细的白石粉哄骗孩童进食。想吃盐没有钱,要吃盐等过年,孩子们最期盼的节日,便是过年。平日辛苦劳作,积粮几斗,逢此节日,斗粮换斤盐,吃得再差,不淡便香。
乡村的食盐,全靠盐工背进来的。运盐的路,并不好走,均是崇山峻岭,多是迂回曲折的羊肠小道,天黑以后,人背马驮,骡嘘马响,沿途都是运盐的人。盐工受雇于官府,每月能领到一些工资,他们出发前必须扎好背篓肩带,订好可支撑背篓的木拐,炒上几袋干粮,带上盛满水的酒壶,衣服兜里,还揣上一双水草鞋,作为备用。除了用背以外,有的盐工还用挑,扁担用桑树或者成竹做的,用桐油火烤成,柔韧性好,非常结实,走起路来上下晃悠,帮助卸力减压。至于穿着,从不讲究,寒冬季节,盐工穿着手工编织草鞋,脚上十指露出外面,长满冻疮。盐工大多都是同村或者邻村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偶尔也有一些老者。平日里官府便找人教他们一些驭马驾车御敌搏斗之术,或者是听一听村里的老盐工们传授经验,讲一讲沿途的风险和忌讳。他们或孤身一人,或成群结伴。顶烈日,冒风雨,在这条蜿蜒的茶马旧道上,一走便是一生。
有的地方政府稍微有点闲钱或者村里养有马和骡子,便给出发的盐工配上骡子或者马车,这种盐工算起来应该比较轻松,他们把大部分的盐块分给了骡子和马车,自己承受小部分。而没有骡子和马车的盐工,就只得独自背负生活的重量了。由于背上沉重,山路险峻,他们走不了多久便停下歇肩,沿路一般设有堆砌好的可供盐工放背篓的土坎。要是没有土坎,选一处平坦之地,把抱于腰间的木拐置于身后,将肩上的背篓放在上面,肩膀便不再受到肩带的勒束,停下之后,歇山几分钟,点上一杆烟,饮上两口烧酒,啃一啃干粮,吃完之后,收起身后木拐,抱于腰间,又开始下一程跋涉。
盐路旧道两旁,几十里便有一处茶居,这种茶居是祖辈们为了方便盐工歇脚而将自家的茅屋瓦舍改建而成的,不但可以为盐工热茶温酒烧饭提供住宿,而且也可以赚些微利糊口。盐工们出发之前需带足干粮,先把一袋袋干粮写上名字或做好记号寄放在沿途的茶居里,便于在返回的途中充饥,他们还可以估计好返回的路程,和茶居预约好铺位。
茶居前面有一条几米长的木材做成的凳子,路过的盐工将装有盐块的背篓置于凳上,走进茶居。有的没有钱,进来只是讨一口茶喝,临走前茶居的主人还将盐工的水壶装满茶;有的没有预约,饿了一两天,进来吃饭,主人家给的饭很足量,盐工们吃上一顿能顶上一两天;有的进来只是买几斤烧酒,饭可以不吃,酒可以不喝。酒可以热身,还可以壮胆,当盐工们穿梭于一个个不知名的沟壑山水间时,山洪,坠石,虎狼,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他们,他们必须时刻警惕,时时要提防野兽、小偷和土匪。
大家累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就把背篓放在木拐上歇一会,领头的盐工为了缓解气氛,便唱起了山歌,整个队伍必须非常团结,才能相互依靠地走出去。运盐途中,有时还得和拦路抢劫的土匪激战,所以盐工除了体力要充足之外,平日还得学一些搏斗技能,要是真遇上土匪,只能和当地的剿匪武装部队配合,共同打垮匪徒的猖獗进攻,保护食盐的安全。
盐工提心吊胆走完一程下来,是没有工资的,但是他们可以根据自身背负的盐的重量,按照某种计算法则赚取一些脚盐供家里食用,换来的脚盐,够得上一家人吃几个月。
似乎和陆上的盐工相比,漕运盐工要轻松得多。
这些漕运盐工皆识水性,懂得漕运掌舵的知识,家境并不富裕。盐工每天很早就起床,来不及做早饭,就着白开水,啃一啃冷馒头,就投入了反复枯燥的工作中去,在盐田内的输送带上装船,负责搬运工作,外来船只停泊靠岸以后,还得卸船,同时还兼任着运盐船上的舵手。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船,平日吃住就在船内,这些漕船大多都是在航海中被淘汰下来的,已经不能发挥航海的作用了,弃置又比较可惜,盐工们便在船上设坊,摆个方桌,放一壶茶,摆几个茶杯,白天可以在里面喝茶、躺着小憩。船上两侧通风,夏天内躺在船上特别舒服,可是一到冬天就只能睡在岸边的集体宿舍里面。
外来船只停泊靠岸,漕运盐工便配合船上的机械手,用撑竿调整船只前后移动,使得船只停泊在固定的区域,然后再相互连接好船只,便于其他盐工卸船装船。盐工们见船泊好,便纷纷地从盐垛里搬运提前装好的盐块,一袋一袋地往船只运送,船只出发的时候,船队必须调头,此刻是最危险的,稍有不慎船队就会沉船,所以盐工必须再用撑竿配合好船队里的机械手。没有船只来往的时候,盐工们便负责看守工作,他们必须呆在自己的工作区域,保证外来船只的指引工作,所以即使是相隔不远的船只,盐工们也很少串船。
一般人干不了这种清苦单调的工作,年轻人更是无法坚持下来,所以漕运盐工们大多都是一些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他们一干就是连续的七八个月,但从开春一直干到十来月,有的干到年底,中途很少回家,因为盐工的工资并不高。
他们一直守在这里,守住了千万家庭的味蕾,至于守了多少年,还要守多久,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些盐工守盐的日子里,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们都能及时解决。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都扮演着朴实无心计的角色,在自己管辖负责的区域内,很少有监守自盗和他盗的事故发生,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发家致富了。
旧社会时,不少人家世世代代靠背盐赚脚盐,守盐赚工资来维持生活,熟识水性懂得漕运的变成了漕运盐工,不懂水性且家庭没有靠海靠河的,就只能靠人力在山野间走出一条盐路了,走出去的盐工不一定都能回来,有的盐工迫于生计或者抱着发财梦想客死他乡,只能由活着的人带回来安葬。
后来,政府加大对食盐的管理和控制,完善营销食盐机制,建立仓库储盐备荒,调整食盐价格,同时,还对守法的盐商给予保护和支持,斗粮换斤盐的局面不再出现了,几个鸡蛋便能换一斤盐。山野间,便很少看到盐工的身影了,而河道边的盐工,依旧操守着他们的职业。
挑担人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的肩上总是负着生活的担子,它像一根涂有胶水的带子结结实实地扎在挑担人的肩上,不肯轻易卸下,仿佛只要卸下,一家人的开销便没有了着落。
这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扁担。说它普通,一来是它的制作并没有什么特别,在山上砍一根结实的木材,拿去请木匠便能制作出来,或者是寻一根成年的竹子,取接近根部的一米多长的厚实竹子,从中劈开,将边缘削平,再找一根一米长的结实木头用铁丝扎于竹担中间,便制作而成;二来它是农村成千上万根中的一根,两边系上绳钩,平时在村里便能发挥挑水挑粪的功效,农村又有谁没有使过扁担呢?
除了平日里用来挑水挑粪之外,农户们逢上赶集时候,还能用来挑自家栽种的蔬菜瓜果卖钱。清晨,鸡叫了几声,挑担人便熟练地爬起来,扛着锄头带着镰刀背着竹篓往地里赶去,他们根据上次赶集卖的销量和土地里农作物的长势,决定要采摘哪些农作物。蔬菜成熟的季节,便采蔬菜,萝卜成熟的季节,便采萝卜。蔬菜也有很多种,有的长成熟时才能采摘,有的长到几寸高便能采摘了。采摘时,将整棵菜连根拔起,用镰刀割掉菜根。采摘萝卜也要连根拔起,先用手抹去萝卜上的大部分泥土,再用镰刀从萝卜根处割掉叶子,然后放入竹篓中。采好以后便背回来,这时天全亮了,将竹篓放下,将采摘好的蔬菜一一挑选,把发黄的蔬菜叶剥下来,被虫咬过的萝卜选出来喂猪。选好之后,打开水龙头,将这些蔬菜洗净。
这时,把洗净的蔬菜瓜果摆在筛子里面,筛子的下面放一个三四十厘米高的圆形竹筐,竹筐里面可以放一些杂物,从竹筐地交叉栓两根绳子上来,套住筛子,往上大约一米四根绳子往中心倾斜系好,将绳子挂于扁担两头,便能挑起行走了。因为蔬菜瓜果要时刻保持新鲜,所以挑担人为了方便,将事先制作好的喷洒水的水瓶盛满水挂于扁担的一头,时不时往蔬菜瓜果上面浇水。
挑担人中有的卖的瓜果蔬菜是自家栽种的,这种人平日耕种,家里吃不完蔬菜瓜果时才挑到集市上去卖。有的是家里没有栽种的,但以此为营生。这种人必须对市场精打细算,时刻关注城里人的平日喜好和瓜果蔬菜的周期产量和销售问题。所以,每天一早,挑担人坐上三轮车,就得往附近的批发市场赶去。批发的货物大多都是箱装水果,产自外地,批发商刚从外面运来的,不干净,挑担人和批发商谈好价格,付完价钱,将水果搬上三轮车运回家来。有的水果上面有污垢和细毛,他们卸下箱子,接一大盆水,将箱子里面的水果倒进去来回擦洗。不是所有的水果都需要擦洗,有的水果洗掉就不好卖了,它们刚采摘下来存放在箱子里面,皮上还有薄薄的一层霜,这种霜不能擦掉,不然顾客会以为这是放置了很久,便不会买。有时挑担人们也会将水果搭成塔状,吸引顾客。
以此为生的挑担人深谙城市里销售的门道,早早地便在车站、农贸市场、学校路口这些客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占一个摊位,或者挑着胆子穿梭于城市的街道,向沿途的行人、餐馆推销。他们的顾客中大部分是学生、悠闲的行人、城市住户,这些人比较难缠,且精于讨价还价,所以卖给这部分的人一般很实惠,而且足斤足两,也有少部分顾客是外地来的,或者是那些匆匆赶路的人,这些人难得遇到一次,卖给他们价格就比较高了。有点小钱以后,便不再挑担了,改成推车,卖出的东西,也时常缺斤少两。
农村里走出来的挑担人,大多都是一些朴实的妇女、老者,男人们或出门在外或碍于面子,很少看见他们挑着担子进城。早晨出发,沿着农村通往城市的道路跋涉,一路卖到城市,这些人卖的东西一般不贵,不仅绿色,而且斤两足够,请别用假钱欺骗他们。如果,你想买瓜果蔬菜,看见路边有推车的挑担的,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请把脚步,止于挑担的老者面前。
冬雾行者散文
冬季了,每日早晨我会习惯性地打开窗户,关心天气,作好出门前的准备,却总是会遇到似有若无的冬雾。
冬日的雾最淡。她如薄纱,弥漫于天地之间,不再曼妙飘逸,在朦胧和明朗之间更觉迷离。河边的树木、楼房、行人都在影影绰绰的雾中,灰色在视眼里分散得很均匀,薄薄地充满着每个地方,一切景象朦胧却又很清晰。雾还会在树林、河边、面容间游动,一会儿隐晦,一会儿明朗,似记忆。雾中的人游走在雾中,寻找着各自向往的方向,却都很努力的模样。
冬日的雾是最持久的,从日出到日落,从年少到年老,置天地间,或终在心间。当晨曦的第一缕霞光在东方冉冉升起,雾就知趣地飘散而去,阳光慢慢赶走了一切虚幻,四周的景象开始真实起来。可是只要太阳稍稍躲藏,雾却又像尘埃一样在四周拂动,飘浮着一点点浑浊,始终不曾离开,这便使得冬日的阳光更加珍贵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凝集了一天的雾和着湿冷的风又弥漫撒来,星更显朦胧,月更觉清冷。雾中都是归家的人儿,匆匆寻着那扇温暖开启的门。
冬日的雾是最迷离的。有人说,浓雾化开之后必有晴天,当然是指秋天的雾。冬雾是变幻的,她总让人捉摸不透,难以揣测其心意。一会儿阳光兴许会穿透她这样放肆溢下来,一会儿阳光兴许心甘情愿这样被她遮藏,一会儿她兴许越来越冷,会变成雨雾飘飘洒洒......
冬日的雾是最真实的。雾中山仍是山,树仍是树,她迷离的存在却显露出一切事物真实的本性,如同生活。她飘浮,她游动,却永远让你觉得一切触手可及,不是仙境般的虚幻。
冬日的雾是最富禅意的。她若现,是为了让你更努力地寻到方向;她若隐,是为了让你学会在迷离中寻找。她存在于每一个心间,就这样若隐若现,总有一天你会学会在雾中更踏实得做一个行者。
在生活中的很多的时候,我就如同站在雾中,以为能够看得清四周,却始终看不清自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自我,面对自我时会有一些或虚或实的感觉。经过一些事,阅过一些人,然后努力地寻找。面对自我,有过痛恨,有过伤怜,我从来不知道要这样理解和欣赏自我,虽然我知道那个自我是我最好的知己,也是我最大的敌人。有时我明白了如何前进,却不知要中途休息;我明白如何拿起,却不知要放下;我明白锋芒毕露,却不知韬光养晦;我总是这样顿悟得很迟。很多朋友问我,什么是幸福。我会说幸福只是一种感受,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但是概括一般人的'幸福总会是那些“失去的”和“得不到的”,不会觉得身边拥有的就是幸福。我还会自以为睿智地说,穷人的幸福关乎物质层面,富人的幸福关乎精神层面。欲望越少,幸福就越多。朋友再问,那你的幸福是什么?我不加思索得说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有一个贴心的老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身体健康的双亲,有三五个好友,有一个好身体……朋友再问我,你现在好象应该拥有了,幸福吗?我点点头,却还在想,如果我的事业能更进一步,如果我的孩子更聪慧,如果……我知道我索求的东西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我甚至停不下来思索一切美好未来的思绪。我常这样期待,朋友之情、夫妻之情、母子之情要怎样才能实现最理想,更完美?回头又常常自省,我凭什么要求这么多?当然最后我会取笑自己,竟看不到自己如此肤浅,要知道无知无悟也是一种幸福。我大概真的成了那一位愚人,对生活有所顿悟,却又被现实左右。人到四十才不惑,人生的道理竟要悟这么久。朋友说,有迷茫就证明你仍年轻,如果你什么都顿悟透了,也就真正老了,许是知天命了。
孟子言“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宇宙万物生生不息,是宇宙万物各尽其才,各有其欲。人的愿望和期望都可以说是欲望,如果人生没有了欲望和期望,还有什么生趣?孟子说的欲和理是合一的,也就是要合理的期望。人生必有才,才有高低利钝不同,行走在冬雾中,看到的风景却各有不同罢了!
无论是哪一种雾,大自然的或心间的,隐晦的或明朗的,都是不无法避免的,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太阳,而让心迷了途。当这样的雾渐渐散去,心中一片豁然开朗,自信坚实地走好当下的每一步,又怎会惧怕没有美好的未来?如果人生是一个旅程,一个修行的过程,即便是做不了智者,做一个且行且悟的行者也无碍我收获快乐吧?!
孤独行者散文
初见
初见那只羊是在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看到的一幕。记得那是一个上午,我出门便看到一只瘦骨嶙峋的羊向我们家走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就像看到一位落寞的老人。的确,它是向我们家走来,而不是别人家。 我在想这是谁家的羊,于是去问妈妈,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自己家的。我又向妈妈问了这只羊独走的理由。最后才得知这只羊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掉到山里了,腿折了后跟不上别的羊 ,所以只能独自走在小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只羊看到了落寞以及孤独,我跟母亲讲那只羊好可怜,为什么不想要他,妈妈说那只羊生病了,不能和别的羊生活在一起,还听别人说那只羊活不了,最好不要养在家里。我就反驳老妈说,家里人生病了也要看病不是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照顾它呢?妈妈说它快死了,不要让人也生病了。我说好吧!家里晒麦子的时候别的羊在外面羊圈里,只有那只羊回来了,还把麦子踢翻了,妈妈说,把它赶走,我出去赶走了它,在身后对它说:加油吧!我希望你坚持下来,我相信你会活下去的,我看着它的背影,想象着它独自一个去吃草,独自一个面对所有的苦难,我于心不忍。
再见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我又看见那只羊了,它也是独自走着,回来后我给它喝点水后它又独自一个走了。记得每天晚上别的羊回来了,只有它没回来,爸爸说它出去不好好吃草,也跟不上别的羊,所以任由它了。记得有一次爸爸让我去赶羊,我便跟着去了,结果看到交叉路口时,那只羊又独自一个走了,我觉得它很可怜,但是据爸爸说可怜之羊 必有可恨之处。我也觉得老爸说的有道理,所以也没追究。随它吧!随它去吧!我相信它会照顾自己的 。我以为老爸彻底放弃了那只羊,没想到晚上老爸放羊回来竟然问起了那只羊,因为别的羊回来了我不放心就出去看了一下,可是没有看到,爸爸说不要找了,它会回来的。最后把家门打开,等待那只羊的归来,当然最后它回来了。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天我再次见那只羊的 时候,我发现它竟然长肥了,不知道是毛多了还是长肥了。但我竟然觉得有些欣慰。我想不管是什么,它总是看起来长肥了,看起来那条伤残的腿好多了。本来羊是群居的,但是它却独自一个走了这么久。你很坚强,我就起名给你叫小坚吧!小坚你以后一定会健康成长的。
其实,人也一样。
我们可以从身边的很多事情中发现人的命运有时候竟然连一只羊也不如。是的.!我说的是人的命竟然不如动物的命值钱,不如动物的命珍贵,这是真的。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村千奇百怪的事情真的是数不胜数。
譬如:父母辛苦养活了几个子女,待到他们长大成人后竟然忘恩负义,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不顾,不顾她们的死活。我亲眼所见 一位妈妈拉扯了五个孩子,虽然她没有给儿女富裕的生活以及更多的关爱,但是毕竟她也生育了他们,养育了他们,结果等到妈妈老了,走不动了,以至于生病了小儿子竟然弃她于不顾,二儿子远在外地工作,自然不会放弃工作回来照顾妈妈。女儿们则远在千里之外也没有回来,只有一向老实巴交、善良、重情重义的大儿子负担起了这个重担,他为妈妈擦洗身体、端屎端尿。其实妈妈得的病是传染病,医生都不愿意来治病了,最后没办法,大儿子竟然替妈妈扎针,一直照顾了几个月。等到妈妈真的不行了,生命垂危时刻 ,临终的时候小儿子才将妈妈接到自己家里,其他儿女也才回来。我时常在想父母恩情无以为报,难道在父母最后时刻我们都不能尽尽孝吗?难道人可以自私到如此程度吗?难道我们就是这样来教育自己的子女的吗?如果有一天我们生病了,没有儿女守在自己的身边,更没有人照顾自己,到那时我们后悔来得及吗?我们还要去责怪自己的子女吗?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责怪自己的子女,因果循环。我时常在想生命如此脆弱,我是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呢?还是要照顾父母守在他们身边呢?想了很久始终没有答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要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照顾好自己的父母,因为是他们把孝心演绎到了淋漓尽致。我想我的梦想就是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让自己过得更好,让他们为我骄傲,为我自豪。我想做到这些他们应该是欣慰的吧!天下的父母应该都是如此吧!
天下的父母们,我想对你们说:你们今天做作的,所表现的我们都会向你们学习,我希望你们尽好做父母的职责,因为家庭教育在我们的生命中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家庭教育永远在教育中是最最重要的。
天下的儿女们,我想对你说,我们从哇哇啼哭的婴儿到长大成人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年,最不容易的便是我们的父母,我想每一个做过父母的人都应该有所体会吧!那么你们怎么忍心将你们的父母抛弃,怎么忍心让他们孤老一生,怎么忍心让他们自己走最后的人生。我想即使我们的父母有错误,我们每一个做孩子的都应该提醒他们, 不要让错误继续延续下去,将错就错或者一错再错的人生每个人都不想去面对。不管我们的父母是贫穷或是富贵,是高官还是平民我们都应该尊重以及尊敬我们的父母,更要去爱我们的父母,因为他们的一生毕竟都是为我们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中华民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光荣传统我们都应该发扬光大,并且继承下去。
最后的最后,我希望会有更多的人可以从我做起,不要让我们身边的亲人感受到孤独以及寂寞,我们人生路上因为有他们的陪伴才走到今天,我希望在他们最后的人生会有我们陪伴,陪他们走完剩下的最艰难的岁月,陪他们走完最后的的人生路。
作者:漓洛
傍晚的风有些倦怠了,暖暖的。夕阳昏黄的光芒笼着屋旁那棵开得正欢的树。那片片雪白的花瓣散落,一片一片,多么落寞。
似乎在这片土地上等了许久,每天坐在树的斜枝上唱着那首落寞的歌,悲凉的音符便这般散落开去,如同大海荡漾的一圈圈涟漪。了无痕迹。散文吧原创
开始了回忆,那片片花瓣编织的梦多么美丽。洁白的,高贵的,如同童话里公主的城堡,又好像是星夜里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唱着欢乐的歌曲。每天游荡,玩闹。那树下的秋千是谁为我荡起,一高一低,如同爷爷的摇椅。暖暖的阳光洒在叶子里,树下荡起了柔柔的音乐,那悠悠的箫音开始沉淀,消散……
树枝忽然颤抖,将我从梦中唤醒,浪潮已经褪去,天边那倦怠的夕阳已经落去,鹅黄的月亮渐渐升起。那浅黄色的光芒,笼着屋旁的槐树,参差的叶斑驳摇曳。又片片雪白的花瓣打落在我孤独的背影,飘到了大海里。
我的忧伤,如同这片片洁白的花瓣,飘进孤凉的夜里……
[雪散文]
有关雪散文
的第一场雪来的那么及时,来的那么迅速。
还未来的及欣赏,大地已经披上一层白色的外衣。
银装素裹,是我最先想到的词语。
原以为下雪是件浪漫的事,可是现在的我,心里却一阵烦躁。
这漫天的雪花就像心里的愁绪,落下了一片又接着来了一片。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夫妻吵架,那声势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或许那是拍电视需要的效果,可是我这次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夫妻吵架的厉害。
爸妈冷战已经四天了,而我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原来,在有些事情上,我真的是很无力。
就像考试时,我总是考不到第一名;就像跑步时,我总是不能跑到第一名;就像做作业,我总是不能第一个做好。
人人都想得第一,因为第一能够证明自己很强。
人人都想完美,因为做到完美,就有让人羡慕的资本。
可是,我不能,我不强,也不够完美。
于是,我学会了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我原以为自己练就了很好的心态,能够在任何事情上处变不惊。
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当我看见老妈大声斥责老爸时,当我看见老爸一脸委屈时,我彻底的失败了,我败在没能早点洞察这个危机。
当双方激烈争吵,当眼泪落下来,我真的很难过。
我有多久没难过了,那是一种胸口堵着石头的感觉,那是一种全身冰冷麻木的感觉,那是一种我特别讨厌的感觉。
我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小时候,他们扭打在一起,丢下一旁无助的我。
相关的事情总是会唤起相关的回忆。
可是,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这次的回忆让我伤心。
虽然,现在,我已懂事,我已理解了父母养育子女的不易。
可是,每当这种情况,我还是会想起过往。
在我看来,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最终却变成了一场大的战争。
如果没有长期的积累,怎会这样。
夫妻之间本该互相关心,互相谅解,互相体贴。
怎奈老爸生活习惯不好,老妈要强严厉。
于是,每天都会有口角。
当抱怨多了,矛盾就会积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
而,这次终于爆发了。
我还大概记得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
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有一位蛮不讲理的妻子,有一次,家中来了客人,苏的妻子先是骂了苏格拉底,随后又在厨房里端起一盆水泼在苏格拉底的`头上。苏格拉底虽但没有生气,还笑着和朋友们说道:“雷声过后,必然有大雨。”
这样的好脾气,火山怎么也不会爆发吧。
与其说这是好脾气,还不如说这是生活的智慧。
生活不可能一直都很精彩,总有平淡的时候,你总要做一些简单重复的事情。
这期间总会有一些小的矛盾,小的争吵。
常怀一颗宽容的心,互相谅解,互相体贴,才能解决问题。
夜里的风很大,外面雪还在飘着,我希望睡在隔壁的老爸和睡在我这边的老妈都能暖和。
再大的雪,也终有停的那一天,我只企盼那天早点到来。
雪600字散文
阴霾好久的天气,今天终于酝酿出了的自己的精灵——雪花。早起的路上多了些许白色的颗粒,走在被北风肆虐的树下,树叶退去了绿色的生机,变得苦涩涩的,从他们的.枝叶间滑落着颗颗白色的精华。我奇怪着世界的神奇,怎么会有如此的白色颗粒落下呢?
刚到办公室不久,外面的世界就起了极大的变化。窗外忽然刮过大团大团沉甸甸的白色花絮,那么急切地扑向大地,好像是和等急了的大地亲吻。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真让人感动。她就那么急速地扑入着,甚至有些跌跌撞撞。刚一接近地面,就把感动化作湿漉漉的泪水,润湿了一大片。他们还是那么匆匆忙忙地扑跌着,等待了漫长的一年,久违的天使就用这样的姿态表达着对大地的想念。
慢慢的,慢慢的,雪花变得轻盈起来,开始曼舞着落下,落下。依然是大团大团的,甚至更大。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的的样子与容量,只是站在窗前感叹着:也许他们是积聚了所有的力量才凝结成这样的优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勇敢地这样曼舞的。看着地面上的白色迅速地变化着,很快那层地毯厚实起来,我才明白了雪的深情。她就是这样给大面母亲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你看,树下开始点缀着圣诞的礼物,开阔的草坪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毯,是给雪橇铺好的路吧?她是在为圣诞来人的到来提前做好欢迎仪式吗?
我想象着雪落大地后,千家万户的孩子们会是用怎样的方式来欢迎她啊!
关于雪散文
最初,这样一场初春里的绵雪是飘在心里的,仿若前尘往事里路遇的风景,抑或那朵朵飘雪,就是我不经意的笑靥或是微微的叹息。无尽的视野里,纯白的思绪,幻万千诗意成最简单的画面,所有经历的、拥有的,都沉淀在六瓣的雪花里,都可以乘着风,去追逐年轻的梦——我的笑靥或叹息其实与成败无关。
就是这样的绵雪,与我一次次邂逅。我没有翅膀,却总是做着关于飞翔的梦。曾经,用捧在掌心里的汗水做画,纤细的线条,或是微风抚柳,或是寒梅映雪,而最终定格在心里的,却是无垠的雪地上,渐渐远去的背景——我青涩的青春,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其实,我的掌心里早已没有了汗水,汗水在额头,掌心里捧着的,就是天空飘落的雪花和依然色彩斑斓的梦。
雪是梦的原神,于是我喜欢有雪的日子。
初春的雪,大朵儿大朵儿的落下,挂满枝头,仿佛是为梨花打探可以绽放的时机,其实,空气还是很冷,只是睡了一冬的花苞悄悄苏醒了,只待最后一场寒流袭过,便让千树万树盛装报春。最后一场寒流,总会伴着一场雪翩然而至。因为有了雪,便不再去在意寒流,因为有了梦,便不再去沉湎失意。我知道,就是这样的一场雪,饱含着对寒冬的包容与对暖春的从容,就连深深刻在记忆里的眷恋与执着,也契合在绵雪里,没有凛冽、没有急促、没有炫耀,依然美丽却不再沉重。
我站在窗前看雪——没有走在雪里,也不想由此错过。仰望天空,似乎听到有音乐款款而来,深远而又厚重,那灵动的音符似柳絮翻飞,温情写意浪漫,又似梨花皎洁,绽放满树花语,或动或静,都在演绎初春时节里不必言说的美丽。街路上,偶有行人走过,撑着伞,不徐不疾,置身雪外,也就置身季节和天气之外,按着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活,或许根本不需要诠释,生活便是生活,在平凡里,总是拥有一种洒脱。
一大朵儿雪花落在了玻璃窗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便又匆匆滑落,我呼出的气息模糊了玻璃窗,清澈的是我的双眼——纵是噙满了泪依然能够看清世事,看清饱含在绵雪里的喜忧。动听的音乐,都是由起伏跌宕音阶组成,动人的风景,也必然有高低错落的景致,绵雪舞过,似灵动的十指漫不经心的拂过琴键,原汁原味的生活,便是如此吧。
漫天飞雪中,有一朵是我。只是,我不知道,茫茫雪海里,怎样才能找到我的行踪,我也没想要真的去找,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时刻,悉数轻轻流淌的心事,这样的一场绵雪,本就是在我心里的,又何必去在意,哪一朵才是属于我的呢?
初春时节,风起时刻,绵雪里我的梦想一直醒着……
冬 雪
冬天,用雪给大地贴上一个美丽的标签,那精心的装扮,让风景透着纯白的感召力,巧夺天工的作品,映入眼帘、写入记忆……
于是,雪给人留下太多的.回忆。
我在白雪铺就的路上走着,头上、身上、脚印里都布满了雪的精灵,身后的雪地上,也布满了我的心情——冬天里的感动和冬天里的寒冷交织着——这样的冬天、给人深刻记忆的冬天,雪舞着,舞成美景伴我一路前行。我努力地记忆着每一个情景、每一片雪花。
春来了,雪化了,曾经是我眼中美丽的大地泪流满面,不见了雪最初的风采,与泥土混合为一的,是冬天的断章。在这样的叹息里,我却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空气不再干冷,充满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树上的芽苞、花苞悄悄地鼓起了梦想,等待在这个春天的绽放。而此时的雪,已转身离去,只留下片片潮湿的记忆来滋养春天的梦想。
在为雪远去而伤感的时候,我看见了春的蓬勃,不一样的美丽,却有着同样的感动,而这感动,又是那么似曾相识——简单的线条、明朗的阳光、轻快的脚步……
于是,我懂了,冬天的雪在春天的心里,无论展现怎样的风景,都有同样的执着、同样的向往、同样的美好!大地泪流满面,是与春相拥的喜极面泣!
于是,我听见了风里的歌……
★ 雪 散文
★ 散文描写雪
★ 梅雪散文
★ 写景散文雪
★ 雪殇散文
★ 雪泪散文
★ 梁实秋散文《雪》
★ 看雪散文
★ 那时雪散文
★ 碎雪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