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不知道是哪位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共含10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不知道是哪位”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

篇1:山乡支教随记现代散文

山乡支教随记现代散文

【摄像机】

校长一身新夏衣,很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脸上些许扭捏与尴尬,往日的神情荡然无存。教委领导坐在校长对面,很认真地往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忽而,他们走出办公室,走出校门,在不远处老刘圈羊的树林边停下来,两人昂头远视,做沉思状。

旁边,摄像机在静静地跟拍。

校园里很安静,孩子们在上课,偶尔传来朗读声。

食堂里很热闹,老刘在收拾羊杂碎,乡亲们在磨豆腐,包水饺。隆重待客的场面再次出现,孩子们又有口福了。

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蜂拥而出,喧哗笑闹片刻充满了校园。孩子们对摄像用的轨道器和升降架很感兴趣,纷纷围观。几个淘气的孩子照例在食堂门口窥探。

有个人在食堂提了一罐豆浆,一袋羊杂碎,口袋里塞了两瓶衡水老白干,悄悄溜出校门,直奔看林老人的小石屋而去。

六月的阳光不很烫,很亮。在炫目的光坏中,偶尔呈现出孩子们清澈的眼神,苍翠的柏枝,还有一两声天籁之音:咩~~~咩~~~。

【电话线】

去年支教时就上报了电信部门拟定的宽带上网申请,电信部门也多次表示:只要资金到位,将以最优惠政策支持山区教育事业。只是这山区架设光缆的10万元费用至今悬而未决。

我决定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与校长议妥后,我动用个人关系,以校工老刘个人名义申请了上网手续(PPP0E主机托群),仅花费五千元就完成了机房20台机器的上网架设。从申请到安装仅用了三天。本来,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10万与5千,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光缆与电话线的区别。在校长看来,只不过是行外与行内的区别。在老刘看来,只不过是一大群羊与一小群羊的区别。当然,其他区别还是有的。但在这里,已被师生们欢快的神情所淹没,均可忽略不计。

学校行政网站与远程教学网早已制作完毕,现在可以运行了。原先在局域网模拟的教程可以实践了。山里与山外的距离真正缩短到屏幕内外了。

最高兴的.还是孩子们,他们无一例外的把上网理解为可以玩游戏、看电影了。

在校长办公室,为看林老人当场录了一段视频,老人乐得眉开眼笑:“科技好,科技好唻,咱老头子也上电视了,好唻......”

的确,科技来了。

在小石屋里围炉而座,吃羊杂碎,喝烈酒似乎要远了。山梁上的春花秋月,柏林中的夏风冬雪,也要远了罢。

晨曦中,青褐色的山岩笼罩着潮湿的雾气岿然矗立,石缝里苍翠的枝叶挂着晶莹的露珠。牧羊出圈,沿山道蜿蜒而行,忽而散开,游离于山林草涧。

很显然,这只是一个人的画卷。在这里,旅人的偶尔点缀才是风景。

篇2: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

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

柏油铺的山道在一座山梁前嘎然而止,前面是较窄但还算平坦的砂石小路,中巴车放慢车速,鱼贯前行。

三辆中巴车上装的是二十台崭新的电脑,教具,被褥,还有我们以个人名义捐赠给学校食堂的副食品。

此次支教的任务是帮助学校完成机房布设,制定教学计划,完成在校老师的普及培训。

车队在一道山梁前停下来,前方十几位乡亲或驾着机动三轮,或拿着绳索扁担,已在此等候多时。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全部是曲折山道,物资运输只能靠三轮车和人工了。

我们下车,和乡亲们一块忙活,村主任和小学校长很快赶到,我们七手八脚,肩扛人抬把车上的物资运回村。

转过一道青石山梁,折进小路,远远的就看到柏树和小山丘掩映下的村落了,再走一段路,一块平坦开阔的山坡上几排看起来整齐有序的平房映入眼帘,远远的还能看到旗杆和红旗,想必这就是学校了。再走几步,果然看到长长石阶上不大的校门和院外的一块小操场。

校园里很安静,孩子们正在上课。教室一面墙上一行地道的红色宋体大标语:“自力更生,勤奋治学”。村主任介绍说,这是校长的手笔,是用毛刷和油漆一笔一笔划出来的。

在简陋的办公室,我们喝着山泉水沏的'炒桑茶,桌上几盘干果和时令水果,看来是专门准备的。有趣的是村主任掏出一包自制雪茄,笑津津地说道:“咱山上种的叶子,味道不错唻,尝尝,尝尝……”

忽听得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飞奔出教室,校园顿时热闹起来。“吃羊肉喽,吃羊肉喽……”,孩子们快乐地喧嚣着,向教室后面的食堂蜂拥而去。一个小男孩还学着大师傅的腔调高声喊着:“羊肉炖豆腐,一人一碗,羊汤管够唻……”。原来,学校为我们的到来,特意杀了两只羊,磨了一板豆腐。

午饭兼欢迎仪式在食堂进行,我们和学校员工一块围座在唯一的一张大圆桌前。教委及镇领导,村主任及校长分别讲话。旁边的孩子们则忙着乒乓乓乓地吃喝,快乐地喧哗,根本不理睬我们。直到校长介绍说,“这是教我们电脑的张老师,大家欢迎。”孩子们这才稍作安静,桌旁一个小男孩拉拉我的衣襟:“你有QQ糖(堂?)吗?”,小家伙瞅了一眼我们饭桌,“老师,咱家有酒,你喝么?”,旁边一个小女孩接口说:“咱家有羊杂碎”,“咱家有腌辣椒”,“咱家有‘将军’烟”……,孩子们喧哗一片,食堂内热气升腾,人声鼎沸。

午后,随行人员撤离,我一人留在学校。

机房里电工师傅正在布线。二十台电脑整齐的摆放起来,黑色显示器闪着油亮的时尚的光芒,与窗外的山林,青褐色岩石形成奇妙对比。

调试了下电源,打开一台机器,悄悄点上一支雪茄烟,轻击键盘,写下这篇《进山》,权作电脑班的开机仪式吧。

篇3:山乡支教随记抒情散文

山乡支教随记抒情散文

“羊大官儿”是我进校后认识的第一位教工。

“羊大官儿”本姓刘,五十多岁,家住后山小村,原是村会计,算盘打的奇好。学校初建时曾做数学和珠算教师,那几年孩子们的算盘珠子拨楞得在十里八乡驰名。后来学校师资力量加强,老刘便主动退居教学一线,筹建了学校食堂,解决了孩子们中午吃饭难的大问题。自此,老刘负责做饭,负责卫生,负责安保,还负责校外树林里圈养的'做为校产的五十多只羊。真正的“大官儿”。

我的宿舍和老刘宿舍毗邻,老刘在十几天前就忙活着粉刷墙壁,清洗桌椅板凳,换上从家里拿来的新被套,桌上还很细心的放了一个烟灰缸,床下放了一个新脚盆。

今晚天气转阴,山风骤起,虽是阳春三月,在大山坳里还是感到阵阵萧煞凉意。

在树林里和老刘喂完羊,坐在学校门口的石阶上休息,附近乡亲们三三两两凑过来,抽着乡亲递过来的叶子烟,家常里短的攀谈起来。

回到宿舍,桌上已烫了一大壶酒,一盘炒羊肉,一碗蘑菇汤。老刘招呼我坐下,从床下提了脚盆出去,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脱鞋,烫上,烫上……”,老刘看着我有些疑惑的神情,笑着说,“咱这里有句老话‘滚水解乏,烫酒养胃,小桌一摆,辣炒杂碎’。今夜都齐了,难得的享受唻……”,“这羊杂碎是咱山里人待客的大菜,平常吃不全唻。这还是那天杀羊时特意给你留的……”,“来,天冷,喝上,喝上……”,“老书上有词儿,‘山雨欲来烘泥炉(庐?),闭门关窗好把盏’,好景致唻……”。

在这个寂静萧瑟的山林夜晚,在这温馨的山石小屋里,安然地座定,喝着热酒,吃着羊肉,一二良友,抵足而谈,这难到不是一大享受么。对物欲的追求,有时侯就这么简单罢。

篇4:支教随记散文

支教随记散文

到巴塘的第二天,也算是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我想我准备好了。

循环了一整晚的歌,终于耗尽手机的最后一格电。凌晨六点,巴塘的天空,风静止了五秒后又向我袭来。天亮得太快,低飞的早班机划开一片片染着红晕的云层,划开了支教正式汇演的序幕。

在邱书记宣布文艺汇演正式开始的'时候,19个人昨天在雨中的心塞排练总归是走上了正途。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八月的某一天,有一群橙色青年在巴塘的某个地方,怀揣梦想,一起牵手唱最初的梦想,唱红日,唱我的祖国,唱我们美好的明天。

我总说我是我人生的笔者,幸运的是我用的是铅笔,可以修改所犯下的错误。其实,开幕式也是一样,在我们表演得到好评的背后,是我们在烈日下、绵雨中、忙碌里,无数无数的错误所挤出来的,好在结果是大家所期望的。很美好,不是么?看到同学们的笑脸,我想我们是值得的。

这两天老是会怀念我的13岁,怀念那时的天真年少的我们。那些曾经我们的所演绎过的模样现在他们又在循环播放着:大扫除、晨读、好奇看表演。他们就像鱼一样,溶进了我的波纹里,泛起阵阵涟漪,让尘封的思绪在巴塘的这片山间一圈圈泛开。我知道,那不是奔腾的江,也不是广阔的海,而是一泊明净的小水洼,沉静着湿润下去,丰饶而渺小。冷不丁的刺激一下,凉到心底。

雨还在凄凄漓漓飘洒,风也在清清凉凉掠过。

有人说当你真正开始喜欢并且认真去做一件事的时候, 这事儿做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了。

我的脑子好像有颗钉子,我有十万个为什么想要说,憋得我整晚都睡不着觉。可等我真的想要开口,钉子就往里伸一点,欲说还休。

篇5:随记散文

随记散文

现在人们总爱抱怨,发牢骚,感慨生活中不如意事有十之八九,可我是个知足常乐的人,总能发现并享受生活中的小幸福。

不需要有多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但我还是夸张的笑了,眼睛在脸上成了一道细缝,心中好像被塞了一个正在膨胀的气球,满足的想要飞起来。不管是微风摇摆着的春花灿烂地摇曳;还是在等车间隙暮春粘稠的风悄悄熏过脸颊,带来阵阵温暖的气息在鼻尖缭绕;抑或只是明媚的阳光打照在对面居民楼古色古香的红砖上,富有生机而又朴实无华……这些,都是令人感到愉悦幸福的事儿。

在温暖的仲春的午后,在被点点新雨浇灌出的洁净空气中,泡一杯热气氤氲的清茶,信手翻开一本小说,一个下午的光阴,便在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中消逝。待合上书,站起来伸个懒腰时,却蓦然发现,已是夕阳西下,暮色正好。这,也是让我感到幸福的事。

考试过后,在阴霾的上午怀着哀伤的心情掩上房门。在木地板上坐下,放空了烦乱的思绪,静听那凛冽的秋雨刮过窗户的细微的声响,还有那汽车急速驶过被雨水洗涮的还有些潮湿的柏油马路的声音。在那段时间里,将乱七八糟的`烦心事都扫出脑海,让心灵重回一片原始的寂静,没有无尽的竞争与攀比,有的只是我所感受到的真实的愉悦。担当我再次睁开眼,坐到书桌前,我便有了勇气,去面对那些挫折困难——或许在很多年后,当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已成为过眼烟云,那时我再回想起这段难忘的青春的时光,那种莫名的满足感会悄悄爬上心头,告诉我那都是幸福的事。

翻相册时意外发现的一张珍贵的合影;看书时看到了一段清丽难忘的文字;偶然听到的不知名的乐曲;甚至只是想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霸气,还有“孤舟浪起,梦携西子”的得意与秀美,就足以让我感到幸福。

《红楼梦》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段,就是黛玉葬花。那是怎样心地善良,多愁善感的女子啊,才会有同情落花的心境!只不过,在我眼中,与其埋葬落花徒增伤感之情,不若在初秋时节看着湛蓝的天空下卷起的飞檐,愉快的等待来年的花开。

看过花开花落,看过云卷云舒,微风吹过,落笔于纸上,在青春韶光中愉快地品味人生须臾,生活中处处都有小幸福,等待着你去歆享。

篇6: 随记散文

随记一则散文

傍晚,盛夏里,在山风的吹拂下,逐渐散去阵阵燥热,留下沁人心脾的微微的余香。

来到项目已近两年,每每下班之余,便走上项目部后面一条蜿蜒的乡间小道。这里,可以看到纵横的沟壑里交叉的枝桠、裸露的黄土渐渐染上绿意、沁上杏花香;可以看到乡民在苹果园剪枝修杈、除草疏果,路旁的黄花菜随着一场场或是朦胧细雨、或是疾风骤雨逐渐抽条、打上绿色的花苞。迎风招展的向日葵旁边,小奶狗因为我们的路过发出急促的叫声,麦田由绿转黄,荡漾出阵阵麦浪;油菜花经过一段花期,结出一串串沉甸甸的油菜籽,满枝桠的黄里透红的小野杏儿随着谷风颤颤巍巍地摇曳着,苹果园里,红彤彤的苹果掩映在绿叶,一张张黝黑的面孔,满是收获的喜悦。倏尔一阵沉寂里,映入眼帘的满是银装素裹,伴着山里不知名的小鸟阵阵的叫声,开启四季的轮回。

走在这乡间小道上,一天的疲惫被风带向远方,目之所及处,是更远的山,更辽阔的天际。走在这乡间小道上,平时急促的步伐在一点点儿变慢,于是这条熟悉的路又变得格外不同起来,仿佛是在探险,发现了一棵平时未曾注意到的桑葚树、一种不知名的野花、一颗奇形怪状的石头,惊奇与赞叹,充斥了整个散步的过程。走在这乡间小道上也不总是满足的,有时也会拐进一个未知的狭窄的岔道上,像是在探索一个新世界,从陡峭的小路顺势而下,路旁有废弃的窑洞。驻足心里揣测这户老乡或是在其他地方有了更好的住处才将这处窑洞废弃,或是这地方在雨水的`冲刷下有垮塌的危险已搬至上面重新安家,想象力得到充分发挥便继续行走,直至走到下面的田地里探索才到此结束。

这乡间小道从不属于某个人或是某个群体的,它慷慨地接纳每个造访它的人,或是忙碌的乡民,踏着它奔波在农田里、果园里;或是与它相邻的人家家户里的孩童,无忧无虑地追逐打闹;或是过路人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走;亦或是像我们这样的访客,将下班后的闲暇时间尽付与此,尽情地好奇着、欣赏着它的绰约身姿。

天空盈蓝清透,小道蜿蜒曲折,我们踏过四季,看风景依旧。苹果园里,掩映着乡民的笑颜,乡间小道上,曾经追逐的孩童成为背着书包的小小少年少女,带着希望与憧憬踏入学校。我们由衷地喜悦着、期盼着,将甜永高速作为我们离去前的礼物,铺就甘肃腾飞之路。

篇7: 散文随记

散文随记

刮风的季节

没有风的日子,我内心感觉闷热。有时发呆地望着窗外那棵不知道树种的树子,它一年四季绿油油,但排解不了我灵魂深处的孤寂。刮风多少与季节无关,与童年一段记忆却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儿时,我住的是侗家吊脚楼,一到刮风的季节,半夜经常被怒吼的狂风惊醒。雨夜,风不停地拍打着那扇不够结实的窗户,玻璃断断续续地在与铁钉摩擦中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我把光头深深地藏进被窝里,不知不觉中又返入了梦乡。

天发亮了,我憋了一夜的尿,急不可待地出去解决。一夜的狂风,把我家那歪歪斜斜的牛圈吹倒了,那头勤劳的老黄牛被雨淋湿了一身,不断甩着尾巴聚精会神地吃着嫩嫩的小草。看着它鼓鼓的肚皮,断定它出来很久了。看模样,黄牛没有一点怨言,“屋子”被风吹倒了,不会怪恨主人不够关心它。到了农忙的季节,老黄牛依然一丝不苟地干活。

后来,黄牛老了,不能犁田了,父亲便喊人来牵走。买主看到瘦弱的黄牛,不断压价钱。父亲无奈,只能廉价卖了。老黄牛与买主是第一次见面,但它很听话,乖乖地跟着陌生人走了。

我和老黄牛一起长大,年复一年,都是我放它上山吃草;不放牛的季节,也是我端水给它喝、喂它草。老黄牛的离去,我内心隐隐的酸痛。习惯了抚摸黄牛的双角,习惯了骑在牛背上幻想驰骋疆场,习惯了黄牛陪伴的日日夜夜,却无法习惯如此的结局。

老黄牛短暂的一生,总是很听话:从来不偷人家的庄稼吃,放到坡上晚了,自己回家,犁田百分之百的投入;临了,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它不是不明白此去的结局,但它无能为力,反抗,有用么?还是听天由命吧。

老黄牛被买走的第一个晚上,狂风又袭来了,大大小小的雨点滴到窗沿上,发出悲凉的声音。我彻夜无眠,老黄牛此刻到哪?它有躲雨的地方么?我脑海里不断地呈现出黄牛庞大的身影。

一位慈祥的老人牵着老黄牛从空中徐徐飞来,把黄牛关进圈里,我来不及向老人道声谢谢,他就飞走了。我急忙地冲进牛圈里,抱住黄牛的头,泣不成声,黄牛还是乖巧地摇着尾巴,若无其事地吃稻草,我感觉到它瘦了很多,准备找镰刀去割草。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宝宝,起来放牛了,太阳上山了。”原来我是在梦里,梦醒了,心情依然沉闷。

老黄牛不会回来了,它要去另外一个世界里去生活…… 如今,家里有了牢固的牛圈,遇到刮风的季节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可是圈里的牛都不怎么听话,劳动懒散,且经常偷吃邻居家种的大白菜。

我内心突然有个疑问:再听话、再有灵性的牛,为何人们都不会把它们当成宠物来养,难道这就是牛的命运么?

麦浪滚滚

麦子熟了,生产队的大喇叭里放着郭兰英唱的“麦浪滚滚闪金光……”,喜悦激昂的歌声在金灿灿的麦田上空回荡,这是农民的节日。家里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拿出来蒸馍烙饼,社员们都吃的饱饱的,拿着磨得铮亮的镰刀走向麦田,那架势不亚于要去冲锋陷阵的士兵,干硬的麦芒像针一样把裸露的胳膊划得一道一道的血印子,汗侵到里面杀的特别疼,拿镰刀的手尽管长了老茧,还是磨得起了水泡,腰疼的跟断了一样直不起来,三四十度的干热天气一干就是几天,臂膀被太阳烤的直冒油,脸被晒得黝黑黝黑的,汗水不停地滴进烫脚的土里,流到嘴里,咸咸的。尽管割麦很累很累,但心里还是被丰收的喜悦撩泼的十分激情,看着麦场上那一堆堆金黄的麦粒,那种踏实放心的感觉便油然而生,那粗声大气的说笑声是那样开心爽朗,好像要把积压在心头一年的酸辛劳累都一下子笑没似地。

那个年代的麦收已成为故事,今年春天小麦受了冻害,返青晚、分蘖少,起初以为会减产,但由于后期管理的好,肥、水、药跟的上,麦情有很大好转,亩穗数、穗粒数、千粒重已接近去年,估计还会是丰收。以前一亩地也就是六七百斤现在亩产一千多斤,而且麦收也简单了,收割机轰隆隆一过,金黄色的麦粒就出来了。割麦的镰刀,打麦场上的碌碡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现在种地不但不用交公粮交农业税,国家还给补贴,惠农政策一项接一项,农民的日子渐渐好起来。泱泱大国,四分之三是农民啊,只有农民富了,国家才能真的富强。现在真的是像丰收歌里唱的那样“社员人人心欢畅”啦。

来这座城市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每年都要到郊区去看几次麦子地,孩子们总是十分诧异,可他们怎么会理解一个农民的儿子对生他养他充满童年梦幻的'麦田的那份感情,每当走近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时,都会被那波澜壮阔的情景所震撼,那激动的心潮也像随风起舞的麦浪一样起伏滚动着,那震天动地的收割机的轰鸣,那拉着新麦奔跑在乡间柏油路上拖拉机,构成了一幅现代农业的壮美画面。现在虽然成了城里人,但依然对那从绿油油到金灿灿麦田情有独钟,离不开放不下,那里面有着我太多太多的梦,太多太多的故事,当年麦田里弯腰割麦的背影,倚着麦垛看天上牛郎织女的想入非非,打麦场里疯跑着捉迷藏的伙伴,依然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留恋。

上小学的时候记得有一篇课文叫“十粒米一条命”,说的是旧社会孩子跟着父亲给地主交租子,掉在地上一些米粒,孩子捡起来想拿回家,被地主老财发现,一脚把孩子踢死了,小手里仅仅拿着十个米粒。每当我想起这个悲惨故事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现在的孩子能懂得农民的苦难,懂得粮食的珍贵。现在我还是教育孩子们,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能看不起农民,不能忘记农民。我那勤劳善良朴实的父老乡亲、那生我养我充满梦幻的麦子地啊,成了我一生的牵挂。

今夜繁星点点,为自己点亮心灯

早晨,随手在废纸划下夜晚两个字。夜晚果真一个人走在路上,只有那只小狗狗紧跟着,――一个人的疯狂,在今夜,摸黑走过寨子……

默念每一位逝去了的亲人,保佑着!路不再静得让人心里发颤,也没有听见一点点令人恐怖的声音,这个夜晚平常普通得就象从这个寨子到那个寨子串门,只是没有火把,更没有手电筒照亮坑坑洼洼的路,只有我、小狗狗,悄悄溜进长夜!

一路走一路张望。脚步踏过夜空!闻,风传来夜晚特有的清香!看,路被夜色涂抹成淡淡的灰白!不清楚“永远到底有多远”两边的树影和着雾雨,压成点点寒露,滴滴洒洒抖落一身的尘嚣,整个人清醒爽快得似风中的精灵,说不清是人融为夜的一体,还是夜融为人的一体。

以往的岁月,也走过很多这样的夜晚,只是路没有这样长,夜没有这样深,这一方有朴朴素素的大哥大嫂、大婶大叔、大爷大妈热热闹闹的围着,那一方有一个灯光等待着、温暖着。

走累了、倦了,敲开路边的门,躺在某个寨子某个农户家的旧沙发上,朦胧中好似睡去!可怜,另一头的小孩儿,分了一床薄被给我,夜,寒宵入骨,他冷,我也冷。心总不忍,轻轻起来,加被给小孩儿,悄悄溜出寨子,转过了一道弯,又转过一道弯。

突然想起,幼年时看过的一本书:一个失去父母的女孩,寄养在一家农户,在圣诞节的深夜里被养母赶出来到森林中的水井打水,黑漆漆的林间小路,传来各种令人发楚的声音,沉重的水桶,沉沉压在小女孩心上,惊惶惶、小心心的走着,突然水桶一轻,一个慈祥的老者和她一起提起了水桶,小女孩子的人生从此有了改变……

想到这儿,我左看右看,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遇上传说中的鬼,更没有“丝竹物语”里的任何奇迹出现,除了路,便是夜,除了雾便是露,只遇到一堆路边守夜渔的农夫烧过的火炭,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悠然回想那个夜晚竟不带一丝悲怆!

秋风从村庄吹过

村庄的风,鲜嫩、翠绿、水灵地打开了太阳和月亮的情话。

温柔或甜蜜,都是风从山地到犁沟,从老屋到果树、庄稼、镰刀和泥土的爱情,悄声诉说着绵长的岁月……

叮当作响,一串葡萄甚至可以摇响村庄紫色的铃铛,摇醒感动心灵的一些辞章。

季节从没有将秋天搬走,阳光也没褪去它的光芒。

我看到柔韧的黄土地,山坡上的红高粱、野菊花和树上的果子,很亲切,也很善良。

我开始地对它们自言自语,是有感于它们对村庄和黄土的恋情。同时我十分羡慕它们自由自在地洗尽了所有的忧伤。

一旦咂摸到它们的味道,我就领会了整个生命的语言。

秋风的魔方把黄土地上草的颜色掳得由深到浅。我的脚下的这双布鞋,许多年了,没有沾过泥土青草的味道了。可牛羊的体温在草圈里弥漫,像洋芋烤熟的味道。

此时,那些草的光泽吹入眼中,一会儿让我明亮,一会儿又叫我晕眩。

金秋的馨香如村庄的一声鸟,或一盏灯,令我久久仰望……

我田间的村妹,眼盈秋水,弯腰记下自己的年龄,你逆着目光递来的又是什么?

一缕秋风对于田野,是最寻常不过的事物。它把拔节扬穗的权力让给庄稼,把心灵的美好献给丰收。

就连鸟翅、辞句、星光与渴望,被一缕风吹过来,又吹过去,梳理着季节更迭中熟透的田野,让村庄的平凡、深刻、精彩穿过山坡、堤坝与河水,像梦中的牛羊痴迷于缀满露珠与花瓣的草地,并让坚定而有力的翅膀布满爱的天空。

或许,秋风要带走许多事物。

那些枯萎的花朵、葡萄架下的酒香和几乎遗忘的乳名。但我必须穿越老屋檐下的忠贞和秘密,不让秋风擦去所有的痕迹。

只要村庄一炷一炷的炊烟,没有被岁月飞舞的镰刀砍倒,村庄就有生命的歌唱和爱情。

朦胧的村落

这是一个古老而陈旧的村落,人们大都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耕作习俗。用其及其微薄的收入供养着一家人的生活。

前几年,这里的村心街道是一条乡村土路,现如今铺上了平整光滑的柏油。村和村之间都相互贯通着,出行的人们变得方便快捷起来,女人和孩子们更是高兴至极--------可以穿的干净漂亮些了,似乎有点城市里洁净悠闲的舒适感觉。然而,由于改造的原因,路两旁浓郁葱茏的参天白杨已不见了往日的踪影,变成了一束束幼小树苗。乍一回家,似乎是在去往乡镇的路上,总有一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夏天到了,茂密浓郁的树木把果园紧紧地围在里面,沙枣花的清香随风飘荡,沁人心脾;布谷鸟清脆悠扬的歌喉,唱开了含苞待放的花蕾;涓涓泉流滋润着这片沃土。

靠村的北面有一口浅水井,旁边有棵弯腰老柳树,虽然井已干枯,但树的枝叶依然翠绿茂盛。下午三点钟是夏季到来时这儿最炎热的时候。不知是人岁数大了,还是瞌睡少的原因,总会看到三五个人围坐在这里,一起打牌聊天乘凉,有时也会有年轻人介入进去,不过更多的年轻人还是喜欢在商店门前的石桌上,一边斗地主;一边喝啤酒;一边唠着磕儿。一阵凉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但也有少许好静的人,则是躺在阴凉的家中享受着梦境。

秋天到了,丰硕的果实:红的。白的。紫的---------坠折了枝,压塌了棚架。上足了糖,甜的就像蜜。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前来订货的客商。随着市场行情的不断看好,农产品有着极其良好的销售渠道,人们的日子也就富裕起来。于是乎,有钱的人开始买房。买车,也彷着K歌上网了……说那叫时尚。更是有的女人则是把自己装扮的得更加妖艳,本就很黑的脸上,总是涂上一层又一层的粉霜,看上去就像戴了面具的假人,舞动的猫步也显得那样的僵硬和呆板,有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这买地的人很多,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操着不同的方言,开着不同的车,看上去都很阔绰,我们在一起辛勤耕耘,见面都很客气,他们大都在自己的田园地头修上一间可供作息的小房,虽然没有电,只有蜡烛的柔光,但这宁静和谐的田园生活却让他们倍感到无比地幸福和快乐。这里没有鄙视和嘲讽,只有友善和团结。

冬天到了,万物都变得那么的萧条冷落,疾驰的汽车将飘落的树叶用力地掷向两边,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零碎的雪花飘落到我的脸上,内心无比凄凉。抬头望去往日繁华喧嚣的路上,如今已被寂静和冷漠完全占有,似乎这里的人们都被蒸发了一样。我喃喃自语‘难道是怕冷不愿出来,还是……’哦,似乎明白了,难怪前几天,这儿就像过年一样;杀猪。宰牛。宰羊,还有人在放炮,大包小包的,原来他们都进城回到自己的另一个家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享受”吧!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很潮流。当然也更不甘心面前的孤独和寂寞,于是我也试着进了城,来到位于市区的朋友家里。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得很好,虽然家什不算华丽,但整体素雅温馨,总能让人在不凡的气质中找到一点高贵来。他有一个上初中的孩子,学习很好,也很有礼貌。他的微笑似乎肯定了我的存在,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这晚我享受了一顿最丰盛的晚宴,喝足了酒,朋友有帮我申请了QQ号,从此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里也有了我的昵称和空间。我似乎进入了那飘渺梦幻般的时代里,无限地畅游遐想。

三九天气,温度很低,由于没有下过大雪,所以显得特别的干冷,而此时楼房的供暖就像夏天一样,闷得让人透不过起来,只有打开窗户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舒适柔软的席梦思带我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欢快的豫剧板调夹杂着美妙的轻音乐旋律把我惊醒,是梦境还是现实?透过窗,俯身望去,映着明亮的的路灯,隐约看到不远的草坪上有一个健身场,那里已聚结了好多人,男女老少,声音就是从哪里飘来的,他们在以不同的方式晨练着,我很好奇,觉得他们舞动的身姿很优美,于是便来到他们中间,学着练了起来。突然,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问我“小伙子,刚来的吧”?“嗯”我微笑地向她点头示意,我想可能是我的动作过于生疏吧。他说话的底气很足,看上去十分饱满,灿烂的容颜只有在乡下年轻人的身上才能找得到。“你这样天天练,不觉得累吗”?我不解的问他,“习惯了就好了,生命在于运动,美好的生活都是因为健康的存在才变得富有”。他爽朗地回答说。是的,健康才是一生最宝贵的财富;而财富却买不来一生的健康。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来,人的贪婪是从享乐开始的,勤奋才能换来幸福。于是,我回到了乡下,便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历练。

这天,我起得很早,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天上,满天星星点缀着浩瀚的宇宙。

宁静的村落异常寂静…

听,雄鸡已开始了他的啼鸣……

我给书洗脸

那些老书,蜷缩墙隅,岁月流逝,蒙尘纳垢。

今天,回到我丈人家,突然发现,一大摞书,孤独而凄凉地看着我。

随手捡起一本,看了看封面,赫然入眼的,是两个曾经照亮过我的眼睛的字:《星星》。

哦,居然是一本诗刊,看一看期号,很遥远了,1992年第二期。

头脑中突然就有了一点酸楚,有了一丝留恋,有了一份愧疚,也有了一缕温暖。

二十多年前,这些装帧并不精美,但是那些散发着油墨芳香的诗行,丰富了我枯燥的时光,陪伴我走过了许多不眠的长夜。

再一翻,一下子翻出了八九十本书。在这些灰暗的册子中,有《贡嘎山》《诗刊》《星星诗刊》《小说月报》《散文》《人民文学》,只是,他们都布满了灰尘,甚至有了屋角漏雨的污渍,散发着一些霉味。

我几乎忘记了它们的存在。离开盐水小学已经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忙忙碌碌于生活,忙忙碌碌于教学,忙忙碌碌于自考,忙忙碌碌于无聊。他们,就那样,孤独地蜷缩在墙角,阳光照不到,春风吹不到,鸟声听不到。经常,半夜,有调皮的耗子从它们身上跳过,甚至对它们撕咬。它们,无聊又无奈地忍受了我的疏远,接受了我的背叛,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时光就在那种沉默寂静中流逝,流逝成麻将桌上曾经的酣战,流逝成饭桌上曾经的酒醉,流逝成电视机前曾经的欢笑。那些书,看着我绝情的背影,渐行渐远的脚步,不知道,是否曾经流过多少泪滴,充满伤感。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我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我心底一酸,眼眶竟然觉得湿湿润润。

我找来洗脸盆,找来一张干净的毛巾。妻问我干什么?我说我要给我的书洗脸。

妻说,神经病,是不是疯了?

我默默不言,把这近百本书摆上桌子,开始给它们洗脸。

这本是《星星》,我把封面的灰尘轻轻用湿毛巾擦去。顷刻之间,我发现他竟然有了一丝光彩;再把字迹擦亮,恍惚之间,它仿佛已经闪亮在天上。哦,书脊太黑,我慢慢轻轻地擦,一下子,污垢没有了,它竟然是当初那么娇美。

洗干净了,我把它拿在手中端详。嗯,不错,它在我的面前露出了笑脸。一下子仿佛回到二十年前,我还是学生的那些夜晚,就是他,每天每夜挤满我梦想的花园。许多不眠的长夜,我读着那些诗句,盼望着未来鲜花灿烂。然而,二十年后,竟然把他放在了一边。

那本是《贡嘎山》,如法炮制,嗯,不错,一会儿,雪山又巍峨在我的面前。

是的,它本身就风光无限。

也是在刚工作的头几年,蜗居山村小学破旧的教室里。每夜,烛光摇曳,正是雪山上圣洁的光辉,让我寂寞的灵魂缺少了孤单。

哦,还有《散文》,洗干净了它的脏脸,它居然是一个小清新。

在那些没有月亮的夜晚,是她,陪伴我窃窃细语,让我在深夜笔耕不断。

一本,一本,又一本,我洗得很仔细,因为我怕弄破了他们的脸。洗了一个多小时后,近百本书又在我的面前,变得可爱。他们虽然像人一样,免不了有沧桑,有皱纹,有挥之不去的老态,但是,我依然决定,把它们带走,带到我的身边,带进我的生活里去。

从此,这些书籍,站在书架,立在床头,年年岁岁,春夏秋冬,伴我左右。

伴我左右,温暖我的记忆,滋润我的生活,照亮我的未来!

这时候,我觉得这些老书正像许许多多旧情往事,在我们越来越远离书香的今天,重新回味,总会唤起许许多多的温馨和感悟!

篇8:山乡清早散文

山乡清早散文

问自己,静不下心,是否还能写下一篇纯美的散文?

答自己,如果不能,找一处安然无扰的天空,不管写出来的文字是不是纯美?但是你至少会收获一片属于自己的心情。

于是登上高岗,把自己埋进雾里,趁着月亮刚刚滑下树梢,走入山乡的清早。

这个八月,云南鲁甸在地震,一丝撕心裂肺的疼围绕着也是如画的山川。这个八月,我的心也在地震,喜欢上一句话,“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会让你一辈子痛快淋漓。”

经历过生死,才会在生死之后猛然恍悟。失去过至亲,才会想起至亲的脸庞在你的心底的烙印有多深!我不敢相信那浑浊的泪能够浸湿多少囫囵的噩梦?或许在花椒树下,或许在落日霞边,或许在来不及考虑的最后一顿晚餐的谈笑间,泪哭干的时候,才会忘记你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活着,简单的活着。

简单的活着,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多赚取一些人民币;简单的活着,在不抱怨世俗的坏境中,多积累一些好故事;简单的活着,在不得罪灵魂的感知里,多营造一些开心曲;简单的活着,数着星星迎接朝霞,陪着妻儿打发日历撕下的日子。

乌鸦起得很早,在苦楝树上啼叫。遇到乌鸦,自古以来的世俗总觉得遇上乌鸦,会带来哀伤。我的血地老屋已经趴倒在毛竹山中,泥墙和瓦片的覆盖下,一丛芦苇高踞断墙,迎着清早的晨风,发出簌簌的声响。原本平整的道地,岁月在三十年间种下一棵苦楝树,覆盆子和栝楼藤沿着院前的矮墙无规则蔓延着,屋后的山壁上,络石藤的吸盘般的毛根扎入岩隙每一寸可攀沿的`部位,油亮的叶子鱼鳞般封盖住岩石的黑褐色的记忆。三十四年前的某个初冬的清早,我在这里打破山村的宁静。

那个清早,我只会哭,母亲只会痛,父亲只会笑。我不知道那个清早的景色,但是在我的记忆里面应该是完美的。屋前有一棵桃树,三月里,桃花粉面迎着东风怒放,六月里,桃子在碧叶间膨胀出乳白的细毛。矮墙上架着瓜棚,用毛竹剖成两片,从二楼的屋檐搭联出整片绿色。葫芦垂下玲珑,丝瓜垂下青涩,黄瓜垂下娇嫩,荔棘垂下裂开的喜悦,道地里没有旋复花和夏枯草,靠近阳光的前沿,理出几垄沃土,栽着茄子和豇豆,毛竹也不敢侵占屋子周边每一寸领土,刚顶破昏暗的地皮,露出倔强的脑袋,被母亲一锄头连根挖起,撒一把雪里蕻,不添味精也能煮成一锅鲜美的汤。

屋前的埠头上,青石板上覆起了苔藓,山涧滩边的鱼腥草长势很猛,那几棵橡树和楸树,依然固定的站在那里。炸开的皮肤,似乎也老了几岁。唯独那棵泡桐,愈发粗壮,子子孙孙围着一团,不显孤单,成为人丁兴旺的典范。

我的记忆里面,村里大姐大婶挽起竹篮去涧边洗涤的那条曲折的小道,如今在落叶间沉没了。同时沉没的,还有廊下的燕子和那块被清澈的山水、年轻的手指搓洗得光亮的青石板。

小水潭里的水依然甘冽,落叶漂浮在水面,随着水流盘旋。那早起的担水声,“扑通,扑通”如沸腾的心脏的脉动激发清早的旋律。那如我父亲一样健壮的臂膀,在水潭里挥动着爆发力的背影。

他们去哪里了?我有些想念了。

卵石山道沿着山的脊背一直延伸到山下,经过一座石拱桥,桥边有一座土地堂。以前没有土地公婆的神像,如今遗留在村里的山人塑造了两尊。他们都老了,他们唤着我的乳名或者某某的儿子,或许他们遗留下的是祖辈给予的淳朴,把土地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月逢初一十五点上一支蜡烛,虔敬的磕头,请菩萨保佑赐予属于他们的幸福。

我的家在村子东头第一家,那条山道就从我家的高坎下穿过。或许在某个清早,母亲早早起床,在屋前几垄菜地里收获长熟的蔬果,把我放置进铁桶一样不会摔倒的竹椅里面,我望着父亲扛起大锤出门的背影,我望着山村里每一个勤劳的背影在我的身边走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却友好的冲我笑着。我咿呀一句,他们的眼角就会眯起一条长线。等太阳从云层里钻出,穿透头顶毛竹的叶片间的温暖,他们却走远了。如今,他们和我的父亲一样,走得太远了。

村子里面几条狗吠了,一只雄鸡跳上断墙,迎着阳光,啼叫着久违的晨乐。

母亲和我说过,我出生的那个清早,家里的大公鸡一啼,我几乎同时落地。所以你的名字就取了明鸣。天亮了,鸡鸣了,你来了。

我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天,是母亲的苦难日。普天下的父母都会记住自己的孩子诞生的那一刻的每一个细微的片段,翻开尘封的抽屉,看着父亲用铅笔在红纸上记载下我出生的时间。

公元一九八一年农历十月十九晨六时十分。

我也记住另一个悲痛的时间。

公元二零一一年农历十月十八晨七时十六分,那是父亲的祭日。

每一个刻骨铭心的经历,都会让人一辈子痛快淋漓。鲁甸那片如我一样如画的山川里的人们,我在这里祈愿,早点放下悲伤,我们还要制造幸福。

篇9:山乡秋雨散文

山乡秋雨散文

时值霜降,北国已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秦岭南麓,却还是秋雨绵绵。

这里的秋雨,实际是雾雨。淡淡的云雾笼罩着整个天空,覆盖着整个山野大地。洋洋洒洒,若有若无,你说它是雾,分明有着雨丝,置身其中,会漫漫地淋湿你的头发和衣服;你说它是雨,却又朦朦胧胧,有几分仙气,苑若天宫。这雨,它没有春雨那么甘甜,让大地如饥似渴,让你激动地忍不住冒雨踏青,却能彻底除去夏日的燥热,能让你触景生情,勾起你的各种回忆;这雨,没有盛夏的雨那么滂沱,如墙如柱,排山倒海,猛来骤逝,却也多了份成熟,添了许多宁静,给人制造了静静思索的环境。绵绵的秋雨更显得沉静悠长,如恋人绵绵情丝,但不转瞬即逝,似来日方长;这雨,没有惊天动地的雷声伴奏,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谷摧的那么分明那么刺激,但也有着天籁之声轻轻抚慰。

不是么?在空旷的山野里,庄稼早已收割,一个老翁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赶着老黄牛耕冬地,远远望去,特别渺小,犹如串着黑色经脉的老树上挂着随风颤抖的.小柿子。但不时远远传来悠扬婉转的号子,浸人心脾,如从远古传来,小狗听得不再跑跳,牛儿听得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这抑扬顿挫的古老号子显然是为这萧萧秋雨伴奏的。

如此意境,你禁不住要去独步寻思!

这霏霏细雨自然是来自苍穹之雾。这雾,没有春天的雾那么淡薄易逝婀娜多姿,它绘成一个图案,轮廓分明,久久不去;这雾,没有夏天的雾那么浓密多变,遮天蔽日,吞噬世界,但却有着稳重的深沉和执着,显得与山岭平地大沟小川格外亲密融洽。这雾却是善意,不会带来惊恐的雷霆万钧,不会带来恐吓人间的盛怒暴雨,更不会带来洪水猛兽般的雾霾,让人们变得鼠目寸光无路可走。

有时也不会带来萧萧秋雨,或许它只是想对秋山旷野略加点缀,或许它想念亲人,遥遥向人们默视轻轻招手。这雾,着实让人百看不厌,浮想联翩。它可以是戈壁滩上回族少女的洁百面纱,它可以是你蕴含童年记忆的史册,它可以是没有终成眷属的久违恋人或是你远在千里之外务工偶尔重逢的亲人,它还可以是你遥在天堂还惦记着你激励祝福着你的老父亲老母亲……

这时的雾,显然是与秋雨一道来荡涤你记忆中的尘埃,来抚慰你曾浮燥曾伤感仍孤寂的心灵。

萧萧秋雨,萧萧落木,辽阔霜天,应不再是古人的悲秋!应是在昭示光阴易逝,又过了一个收获的季节;应是在鼓舞着万物生灵去酝酿勇度严冬挑战寒冷的无畏斗志;应是在艰难困苦甚至绝望中孕育新芽,在满怀豪情地等待来年又一个春暖花开、硕果累累的涅槃!

山乡,也就是我的家乡,又一个清晨,我要走了。

走到山梁,回首眺望。一些飘零的黄叶落在路旁,淡淡的薄雾和着漫漫延伸的袅袅饮烟,轻轻地抚摸着护卫着山边河畔的农舍,若有若无的牛毛细雨在安抚即将离别已很干渴的心霏。

一切都是无比眷恋,一切都是无比亲切!

篇10:山乡村学散文

山乡村学两则散文

火炕小学

和所有贫穷的山村小学一样,一间破烂不堪的教室,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凳,一块刷了墨的木板,就构成了学校的全部。房顶有几处椽已经朽了,墙上留着雨水冲刷的痕迹。学校位于前不见村后不见舍的沟洼里,据说是为了方便周围六个山头上的孩子读书。教室里最明显的特征是在教室的角落里盘着一方结实的大炕。山里的冬长,寒冷常常过早得降临,天不亮就出发的孩子,到学校时手脚已冻得红肿。有了这炕孩子们就可以和老师同挤在土炕上,同盖一块旧毡,听老师念书,跟老师写字,手脚相触,彼此传导着温暖。尽管窗外已是数九寒天,冷风从椽眼里、窗缝里不断地吹进来,教室里冷得像个冰窖,可火炕这一角却格外温暖。

老师叫张拉堂,是火炕小学的创始人,也是小学唯一的代课教师。他的家离学校有七八里地,全家四口人挤在一孔不大的窑洞里。夏日遇雨,教室漏水厉害,他就将孩子们全带到他家的窑洞里,照例在炕上上课。冬日寒冷,他天不亮就进山沟砍柴,然后背着柴去学校烧炕。当孩子们进教室时,浓烟已散尽,炕已烧热。孩子们甩掉鞋子,三下两下跳上炕,把红肿的脚放在热炕上来回地蹭。张老师知道孩子们的脚冻肿了,痒得难受,就挨个儿放在自己粗糙的手掌里揉搓。有的孩子没吃早饭,张老师就把从家里带来的洋芋塞在炕眼里烧着,课间休息时一人一个,吹了灰,剥了皮,吃得孩子们个个心里热乎乎。

十五年了,每年都有三年级的学生从这里毕业,然后去村里的完全小学读四到六年级,而后再去乡上的初中、县城的高中,直至读中专、考大学。年年草木枯荣,年年日月更替,火炕上稚嫩的小脸一直在变,不变的`只有张拉堂老师。他照旧趴在炕上备课、改作业,照旧弯腰从山沟里背柴禾,在浓烟粉尘中大声地咳嗽……近来听说他已经进山砍椽、斫栈子了,那是他得知乡上要翻修学校的消息后,做出的第一个举动。

我相信,火炕小学最终会成为一页泛黄的历史而不复存在;我也相信,火炕小学将永远镌刻在莘莘学子的心里,成为他们人生中最温暖的记忆。

山花烂漫

我正坐在春天的阳光里,哗啦啦翻一本册子。在这宁静的氛围里,我翻纸的声音一定惊扰了窗外的春光。我的手指触摸过一个个名字,似乎很容易地就嗅到了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这是一本失学女童的名册,每年春天我都会收到它们。每逢此时,我都会坐在一片春光里,仔细地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把思绪停留在一个个名字上面:小红、小兰、小琴、小梅、小丽、花花、燕燕……她们的衣衫,她们的面孔,他们纤弱的身影,他们都是山野上小小的花儿。在青草之间,在庄稼之下,自自然然地生长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他们难经风霜却在经历着风霜,它们难挨苦寒却与苦寒相搏。一阵风雪、一场洪水、一些冰雹,常常会把她们的一生淹没。生命之花,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该绽出一种怎样的色彩呢?

我曾跋山涉水,去了位于山区的青泥沟小学,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学呢?空旷的山崖畔,孤零零站着一间用木椽顶了墙壁的房子。就在这间教室里,我认识了年仅八岁的小姑娘方玉萍和全校八名师生。年轻的民请教师穿一件漂洗得辨不出颜色的中山装。我注意到他的双肩上落了一层粉笔末。他告诉我他准备出门寻活去,只是村里还没寻下替他的人。方玉萍还有朱娟娟、黄玲娥家里也不让念了。她们一走,学校的人就更少了。我问像方玉萍这样的女娃村里还有吗?老师说有的是,她们大都呆在家里。我摸了摸方玉萍乱蓬蓬的头发:“下学期继续念吧,我们给你出学费。”方玉萍不说话,头埋得很低。我看到她的脖子里结了一层黑垢。她的双手捻着衣服袖子上抽开的线头,一语不发。老师对我说,山里娃没见过世面怕人。我拿出一份申请书的样式,请老师写在黑板上,让她们抄。方玉萍、朱娟娟、黄玲娥就站在黑板前,认真地抄着。我发现方玉萍写得又快又整齐,别的孩子写一个字要抬头看好几遍,方玉萍却看一眼就会写出来,“希望工程”几个字只抬了两次头看了两遍。她写好时,别的孩子才写了一半……

在其它偏僻的乡村,我看到了和方玉萍一样的女孩子,黑红的脸,一年四季皴裂的手,脚上没有袜子,头发上缀满了麦草屑和尘土,见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和希望工程宣传画上那个握铅笔的大眼睛女孩子相比,她们更显得真实和生动。她们一出生,就让父母眉头不展。父亲准备了一箩筐的名字:大强、大刚、大龙什么的。母亲随口叫了一声女女,就一直叫到她担了两桶水晃悠悠地远去。她们接过了母亲的洗衣棒,无休止地揉搓着家人那汗浸过的粗布衣,漂洗着母亲那黑黑的旧围裙。他们在烈日下刨了满满一筐山芋,背到集市上,换回一块小手帕。他们接过父亲的背篓,去田野里割猪草,去山里挖草药,从集上装回憨憨的笑……有一天,当她们脚下垫了石块够得上在案板上擀面时,母亲疲倦的笑容里仿佛在说,长大了能找婆家了!

我注目这简单的名字,仿佛感受到生命的渴望和成长的艰辛。方玉萍和这些女孩子都走进了学堂。这些名字被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自己的课本上。此刻,她们一定和我一样,仰起脸来接受着来自春天的阳光。她们一定在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娃哈哈,娃哈哈……我看到漫山遍野,山花烂漫,装点着这片热土,美丽着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是她们对春天的回报。

家事随记散文

生活随记散文

山乡春暖散文

山乡情怀

美丽山乡作文

医院随记

军训随记

随记初中作文

随记作文1100字

随记初中生日记

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集锦10篇)

欢迎下载DOC格式的山乡支教随记的散文,但愿能给您带来参考作用!
推荐度: 推荐 推荐 推荐 推荐 推荐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点击下载本文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