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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question has today been forgotten - although our time considers itself progressive in again affirming “metaphysics.” All the same we believe that we are spared the exertion of rekindling a γιγαντομαχα περ τ οσα [“a Battle of Giants concerning Being,” Plato, Sophist 245e6 - 246e1].
全书开篇第一段,海德格尔就提出,长久以来存在的问题长久被人遗忘,因以致于人类的行动都建立在摇摇欲坠的或者说根本上错误的基石之中,就连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也犯了这样的根本性错误。他们所致力的形而上学(metaphysics),就词源的解释而言由meta-和physics组成。古希腊语的physics就是“自然”(nature),而meta-理解为“超越……之上的”(beyond)。形而上学这种探寻超越于事物本身的、更高层次的、更抽象的思想的本身就暗含了一种倾向,即分开可感世界的事物和它们的本质。海德格尔则不同意这种区分,他不认为我们可以给事物强加“显象”和“本质”。相反地,事物向我们揭露自身的方式正是它们本身――生存和本质是相互依存、同生同灭的概念。
海德格尔认为,例如,“究其根本,这张桌子是什么?”不是正确的提问方式,因为他认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永恒真理,正如《存在与时间》后面部分反复强调的――“Time is the horizon of being”。脱离了时间性,无法讨论任何问题。如果一定要说存在真理的话,那也是现世的和非历史性的真理。一切都发生在时间以内,形而上学也不例外。历史是由此在凭借自己的理解改写的,未来则由此在决定。就连数学,这个通常被认为具有永恒不变性的学科,也是现世的,因为它在时间中表现和揭示自己。2+2=4也是建立在现世的语言之上。上帝也不在时间之外,它与其它事物一样在时间中短暂地生灭。值得强调的是,海德格尔的时间概念与亚里士多德的不同,因为海德格尔力图超越主客观的差别――消灭二者的界线,亚里士多德则恰恰强调主观时间和客观时间、人类时间和物理时间的不同。这里谈论的是作为存在的构成要素的时间。
Being is always the being of a being. The totality of beings can, with respect to its various domains, become the field where particular domains of knowledge are exposed and delimited. These domains - for example, history, nature, space, life, human being, language, and so on - can in their turn become thematized as objects of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s.
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如果我们取走所有的存在者,那么存在也不复存在了。存在并不像是“虚空”(void,正如古希腊原子论者提出来作为原子运动场所的那样)或者是容器,使得存在者可以处于其中。存在是无法被界定(define)和知道(know)的,因为它是一个存在论上的(ontological)概念,我们能够做的只有理解(understand)和解释(interpret)。然而,历史、自然、人类和语言这样的具体学科,也就是海德格尔所谓的区域本体论(regional ontology),它们由于被主题化了,就成了具体的知识。任何具体领域的研究者都不能自称拥有关于唯一的基础本体论(fundamental ontology)――哲学的知识。也许弗洛伊德会告诉我们,心理学才是最好的学科,而哲学只不过是一些本体论的研究罢了,它并没有给人类提供什么。海德格尔的毫不犹豫的批评,针对的是当时德国大众对于科学的普遍的崇拜和对于哲学的普遍漠视。在他看来,许多具体学科是建立在某个场域的常识之上的,设想若一个人去到了完全陌生的一个国家,他也许会发觉那里的人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规则,他原本拥有的知识也就不再受用了。
海德格尔认为,哲学作为一切具体科学的基础,它的重建是科学变革的前提。如果脱离了哲学,一切科学都无法立足。这不仅仅是指逻辑学在具体科学中的运用,而是指要在科学活动之前,理解此在(Dasein)是在什么意义上存在着。海德格尔用此在讨论人类,但没有明确等同二者,似乎还完全忽视了关于动物的讨论。他之所以不明说此在的含义,是因为他希望在一切都未被界定的情况下进行关于存在的讨论。
The manner of access and interpretation must instead be chosen in such a way that this being can show itself to itself on its own terms. And furthermore, this manner should show that being as it is initially and for the most part - in its average everydayness.
海德格尔和萨特的存在主义都属于一种较为激进的个人主义,这种个人主义来自于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路德认为人人可以自己阅读和理解圣经,并不一定要遵行罗马教廷的释义。把权力载体作为中间者并且谨遵教条正是海德格尔极力反驳的,他在别处写过――“Dasein is its possibilities”。他把此在和他的可能性等同起来,而不是说此在拥有他的可能性。虽说我们作为此在都被局限在一定时间和背景内,并不是一切机会和可能性都向我们敞开,但当此在积极发觉并反思自身的可能性且作出选择时,我们便可以说他对于自己是真诚的(authentic)。
相反的非真诚状态(inauthenticity)表达的则是如下情况:此在盲从于他处在情境所含有的教条和规定,趋同于大众,选择大众所选择的,而不去反思自身。这种非真诚性并不比真诚性更低劣些,尽管“盲从”、“大众”仿佛暗含贬义。事实上,每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处在非真诚性之中,或者说非真诚性就是Dasein的平均日常状态(average everydayness)。再有,为了脱离和超越教条,首先需要理解教条,因此规则和约定并不是应当被绝对杜绝的东西。非真诚性不是道德败坏,更不应受到谴责,毕竟每个人都少有可以算作对自己真诚的时刻。行文至此,海德格尔几乎没有直接讨论什么是真诚性,而是通过描述非真诚的状态来缩小真诚性的范围。那么真诚性究竟是什么呢?一个听从自己内心的当代大学生在选择自己专业的时候,就会经历这样的真诚时刻,虽然事实上这个状态也很难达到。诸位扪心自问,究竟是谁选择了您的专业?文化?长辈?还是自己?如果这个决定是被父母强加在身,便是一个不真诚的选择了。
Furthermore, because λγο lets something be seen, it can therefore be true or false. But everything depends on staying clear of any concept of truth construed in the sense of “correspondence” or “accordance”
[“übereinstimmung”].
海德格尔再次强调他不愿意谈论事实和显象是否相符的问题,对他来说,不存在二者间的界线。“是否相符”确实是形而上学和当代科学研究的对象,巨大的方法论错误正是由此而生。当我们改变讨论的命题,事实也会由此改变。例如,亚里士多德没有关于重力的概念,所以他的科学对我们当代人来说是不正确的。然后,对于他同代人来说,则是关于正确的解释,因为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同代人处于同一终极语汇之中。
The “essence” [“Wesen”] of this being lies in its to be.
这是海德格尔作为存在主义者最著名的论述。之后,萨特在此之上提出了他自己的“存在先于本质”。对于海德格尔,存在和本质没有先后区分,它们同时产生。他不认为存在是一个“方面”,“性质”,或者“属性”,而是此在的建构要素。一个想要买红色汽车的人,不会对商家说“我想要红色”,而会说“我想要汽车”,这就体现了――红色属性和汽车实体作为性质和构成要素――在主次上的明显差别。显而易见地,如果将存在作为此在的性质来理解,就远不及作为构成要素理解来得更明晰了。
海德格尔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本源性”的思考,极富“原创性”。我们可以把海德格尔思想看作是20世纪西方哲学的一个“枢纽”:清理传统,深入本源,奠定基础,面向未来。
1.“存在”问题的提出
在海德格尔看来,古典哲学并没有解决存在问题。因为依赖于认识论的本体论受到主客二元式认识框架的限制,实际是将存在当作存在物来认识的。他称形而上学史是“在的遗忘”的历史。
解决存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找到一种能够使存在得以显现的在者,这就是我们向来所是的在者,海德格尔称之为此在,人就是此在。分析存在问题必须从人入论。对此在的分析是解决一切哲学问题的基础,海氏因此称之为基础本体论。
2.人作为在者的不同之处
人这种存在者不是现成的已成定型的存在物,而是未成定型的开放的存在者。换言之,认识一种“活”的存在者,因而存在就有可能通过人这种存在者这里“存在出来”,得以显现。
一方面人这种存在者乃是存在得以显现的“境域”;另一方面亦意味着人这种存在者怎样理解或领悟自己的存在,他就怎样存在,而存在也就怎样存在出来。他说:“我们怎样理解自己的存在,我们就怎样存在。”
在他那里:人的存在――生存(依是否真正操心自己的生存)――人的生存状态两种方式:本真的与非本真的――人的整个现实存在。
3.关于“烦”
人总是生下来就在世界中的,海德格尔称人在世界中的生存结构为此在在世界中的机制。人不仅在“在手状态”和“上手状态”中与世界打交道,人还与其他的人共同生活,与此在共同存在的是隐匿着的常人,这个共在的常人左右我们的生活方式。
人不仅要为自己与世界的关系而烦,而且还要经常为他人而烦。人们陷入闲谈、好奇、模棱两可的日常生活之中。这种沉沦的状态反映了人的存在的最根本的情况,也即当他被抛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不得不处在这个世界之上,生存与日常生活之中。此在的“烦”不是心理上的焦虑,从根本上来说,它是人最基本的生存状况。
他不是烦忙而是烦忙向他压来。他处在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反应是情绪性的。
4.关于“死亡”
面对死亡,人或者烦忙于日常的生活不去管它,坐以待毙;或者可以突然领悟到自己的生存,从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死亡使人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死亡提供给人一种自由,面向自己真正地生活的可能性。死亡促使生命成为一种完全不同于日常生活中庸庸碌碌的东西。
然而死亡并不是人们愿意直接面对的。人们以各种方式回归对死亡的领悟。然而在沉默中,在畏惧中,人总能听到来自死亡的声音,这种声音要求人面对自己的生存本身。海德格尔称这种来自烦的呼唤为良知,而把对自己生存的本真的可能性的承担成为罪责。
人不能逃避罪责。因为不选择或逃避也是一种选择。这里不是说人生来就有某种到的缺陷或宗教上的原罪,而是说人必须去选择。选择使人丧失了可能性。
但是良知可以不断地唤起人的罪责和行为能力,使人能不断地认识到自己当下的实践,不断地有所策划,面对自己未来生存的不确定状态,这就是人的良知和决心了。人只有在这种状态中,在这种对自己死亡的清醒意识中才能顿悟到自己生存的本真的境域。因为日常的生活状态提供给我们的是常人的态度,不是孤独中,而是在原有良知的决心中,此在才进入自己本真的生存。
5.关于“时间性”
(1)曾在、现在与将在
人的生存是时间性的。时间能建立人的存在的种种意义。人的被抛弃在这个世界上的情况属于曾在,人的当前化的处身于境况中是人的现在,而人的面向死亡,有所策划地生存是人的将在。而只有面向死亡地存在才能使人的三种时间状态显示出来。
(2)传统形而上学存在与时间的悖论
其实在此在身上最源始地解释存在的境域,就是“时间”。
形而上学的产生就根源于人类精神要求超越时间的理想,故形而上学的对象总是超越的,但由于我们自己毕竟是有限的即生活在时间中的存在者,因而在“时间性的”存在者与“超时间的”永恒者之间有一道鸿沟,形而上学便竭尽全力谋求为二者“搭桥”,寻求由此及彼的“通道”,这即引出海德格尔的主题:存在与时间。
(3)有限的时间性
真正的时间性是有限的时间性,就是此在本身。时间性不是一种东西,时间性是从人的生存中涌出的,我们把这种此在的时间性成为源始的时间性,它最重要的维度是将来。
真正的时间性是就时间性和生存论的此在相关的意义来说的,它并不否认时间像河一样流淌,这使一种有限的时间性成为可能。而非真正的时间性则是过去、现在、未来的连续序列。
唯有人能领会时间性,他在自身有限的必死的生存中发现了生存的时间性,这是一种使人的现实生存具有意义的时间性。虽然公共的时间属于每一个人,而有限的真正的时间性属于某一个人,即此在。
(4)人存在于历史之中
历史并不是已经过去的事物,因为完全过去的东西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真正的历史性的东西必须在曾在中揭示出种种生存的可能性。它必须是解释学的,和人的生存息息相关的,通过对非本身的文献史和博物馆式的历史学的批判,解释学的历史将展示曾在的生存的可能性,将那些过去的生活经验展示出来。
本真的历史学将人带入生存的核心,使人领悟自己生存的可能性和共在生存的命运。所以历史是活生生的,历史不是客观的,封锁在书本中的故事和文物。人正是先行具有决心,进入本真的发生着的历史之中,人才生活在一个不仅有活着的人,而且还包括死去了的人共同拥有的世界和民族之中。
历史给人以意义,历史也从人处获得其本真性的源泉。
精彩语录:
1)为生存而生存就是本真的。
2)死亡不是人实际能经验的。死亡也不是能被他人代替的。死亡使人个体化,使自己的生存整体地呈现出来。人的畏的情绪向自己展示了自身的生存作为一种有限的存在是终有一死的。谁也不能代替谁,也无可逃避。
3)人从一生下来就被抛弃在这个世界之上,处身于世界之中,沉沦于日常生活之内。
“Dasein is constituted by disclosedness, that is, by attuned understanding. Authentic being-toward-death cannot evade its ownmost, non-relational possibility or cover it over in this flight and reinterpret it for the common sense of the they. The existential project of an authentic being-toward-death must thus set forth the factors of such a being [Sein] which are constitutive for it as an understanding of death C in the sense of being toward this possibility without fleeing it or covering it over.”
海德格尔认可的真理有两种:一种是作为源始发现的真理(discovery),另一种是作为展开状态的真理(disclosure)。这种展开性是此在的构成要素,因此也可以说此在以理解的方式始终处于真理之中。由于此在真诚地向死而生,他不能够逃离这种最本己的、与他者不相关的可能性,也不能用躲避的方式理解这种可能性――当此在处在非真诚状态时, 他会和“人们”一起通过不去谈论死亡和说服自己死亡不会很快现身――来逃离死亡,。
“First of all, we must characterize being-toward-death as a being toward a possibility, toward an eminent possibility of Dasein itself. Being toward a possibility, that is, toward something possible, can mean to be out for something possible, as in taking care of its actualization.”
海德格尔认为,死亡是此在众多可能性的一种。确切地说,死亡是一种使众多可能性成为不可能的可能性。因此,向死而生是此在的一种自由,它指的是向着一种可能性的生存。恰恰因为,作为此在,我们知道生命的尽头有死亡在等待,人才会理解自己的局限。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每作出一个关于某种可能性的选择,也就同时使其它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不可能。试想,一方面,若所有人都拥有无限长的生命,就不会有人感到任何使命的催促或者是时间的紧迫,因为只要愿意,他们就能够在无限的未来中选择所有的可能性,他们也就没有必要抓紧眼前的机会和时间。在这种假想的情况下,人类不再向死而生,而失去了向死而生这个基本的构成要素,人类也就不再作为此在而存在了。另一方面,正是对时间的有限性的领会,此在作出的每个选择都具有更丰厚的内容。
可能性总是未完成的或者说敞开的。因此,拥有――或本身就是众多可能性的此在,永远都在超越自身之上)。此在无时无刻不在向未来投射,他必然多于自己,并持续向着自己增添内容。我在自我介绍时若说:“我是一名大二的哲学系学生”,对海德格尔来说这就是不正确的陈述。海德格尔认为,作为此在,我无法在存在的同时对自己下任何定义。我仅仅是在此时此刻选择做一名大二的学生,但我随时都可以通过自己的选择成为别的角色,无论是旅行者、诗人还是音乐家。若设想我拥有无限长的生命,那么在无限的、未来的、无限的时间中,我总能够时而旅行,时而创作文学或音乐作品,我也就不会像现在那样珍视自己花费在读书学习上的时间,不会觉得我作为一个大学生而拥有某种使命感。
“Obviously, being-toward-death, which is now in question, cannot have the character of being out for something and taking care of it with a view toward its actualization. For one thing, death as something possible is not a possible thing at hand or objectively present, but a possibility-of-being of Dasein. Then, however, taking care of the actualization of what is thus possible would have to mean bringing about one’s own demise. But by doing this Dasein would deprive itself of the very basis for an existing being-toward-death.”
虽然海德格尔认为死亡也是存在的一种方式,他决不认为自杀是真诚的行为。如果此在自杀,那是通过人为意愿为自己带来终结,令自己未来除了死亡以外的可能性全变为了不可能性。况且自杀行为包含了把死亡当作现存存在的态度,而这种态度不是海德格尔所描述的此在的理解事物的方式。所以,作为自在构成要素的向死而生不能够通过自杀得到实现。
“As anticipation of possibility, being-toward-death first makes this possibility possible and sets it free as possibility.”
先行(anticipation)是此在面向自己的死亡和未来的生存论态度。在这里,海德格尔再一次强调了死亡是一种自由。这种自由来自于――向死而生的此在,没有哪一个时刻会拥有固定不变的身份和定义。作为自由的存在,此在甚至不能够不作选择。理解了自身向死而生的存在后,此在便拥有了一种完整性。这种完整性不是完成了某项事业后的圆满,也不是目标实现后的充实感;向死而生本身是此在获得完整性的充分条件。死亡则将此在愈发个体化,并把他从“人们”中撕裂出来。尽管在文学作品中,时常有殉情自杀的情节,这种死亡看似并没有实现出海德格尔式的个体化。事实上,一人真正死亡的瞬间,他甚至无法了解另外一人是否也已经在失去生命的痛苦中煎熬。死亡仅属于此在自己,它是最孤独的事情。
书中第一章的题目是:存在问题的必要性、结构和优先地位。
这个题目好像和马列的唯物论差不多。套一句话说,就是物质问题的必要性、结构和优先地位。
物质和存在有多少相似性?为什么海德格尔不说物质性?唯物主义说物质是存在的,这个存在是海德格尔说的存在吗?()其实,唯物主义说到了存在,却不在证明如何存在。和历史所有哲学一样,物质就在那里,我们都看见了,物质不灭。
唯物主义的存在因该是指物质的状态,即存在的状态。海德格尔的存在,是指人的存在生存和其之外的所有黑箱----而不是指人的认识思维对象,是规定具体个存在的最高的存在。思维和物质的这样一对范畴,在海德格尔来看,是抛弃了存在,是以族类存在代替了真正的最高概念的存在,认识与对象还是一对具体的存在概念。物质概念所反映的应该是海德格尔所说的此在,是此在面临生存的状态,是人的一种具体的存在。人可以通过这个状态体验存在,但这不是存在。先瞎猜到这里吧。
“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无论一个人于存在者处把握到的是什么,这种把握总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悟。”但“存在”的“普遍性”不是种的普遍性。如果存在者在概念上是依照种和属来区分和联系的话,那么“存在”却并不是对存在者的最高领域的界定:存在不是种。存在的“普遍性”超乎一切种的普遍性。(第4―5页)
“存在”这个概念是不可定义的。这是从它的最高普遍性推论出来的。这话有道理――既然定义来自最近的种加属差。确是不能把“存在”理解为存在者,令存在者归属于存在并不能使“存在”得到规定。“存在”不是某种类似于存在者的东西。存在的不可定义性并不取消存在的意义问题。(第5―6页)
“存在”是自明的概念。在一切认识中、一切陈述中,在对存在者的一切关联举止中,在对本身一切关联举止中,都用得着“存在”。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何行止里面,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
何存在里面,都先天的有一个谜。(第6页)
我们不知道“存在”说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问道“‘存在’是什么?”时,我们已经栖身在对“是”的某种领悟中了,尽管我们还不能从概念上确定这个“是”意味着什么。我们一直还未认出该从哪一境域出发来把握和确定存在的意义,但这种通常而模糊的存在之领悟是一种实际情形。(第8页)
问之所问是存在――使存在者之被规定为存在者的就是这个存在;无论我们怎样讨论存在者,存在者总已经是在存在已先被领会的基础上才会得到领会的。存在者的存在本身不是一种存在者。只要问之所问是存在,而存在又总意味着存在的存在,那么,在存在问题中,被问及的东西恰就是存在者本身。(第8―9页)
任何存在论,如果它未首先充分地澄清存在的意义并把澄清存在的意义理解为自己的基本任务,那么,无论它具有多么丰富多么紧凑的范畴体系,归根到底它仍然是盲目的,病背离了它最本几的意图。(第15页)
此在是一种存在者,但并不仅仅是置于众存在者之中的一种存在者。从存在者状态上来看,这个存在者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存在者为它的存在本身而存在。(第15页)
一切存在论问题的中心提法都根植于正确看出了的和正确解说了的时间现象以及如何根植于这种时间现象。(第24页)
存在有本真状态和非本真状态,这是由于此在根本是由向来我属着一点来规定的。但是,此在的非本真状态并不意味着“较少”存在或“较低”存在。非本真状态反而可以按照此在的最充分的具体化情况而在此在的忙碌、激动、兴致、嗜好中规定此在。(第53―54页)
此在总是从它所是的一种可能性、从它在它的存在中随便怎样领会到的一种可能性来规定自身为存在者。这就是此在的生存机制的形式上的意义。(第54页)
生物学作为“生命的科学”奠基于此在的存在论,,尽管它不仅只奠基于此在的存在论上。生命是一种本己的存在方式,但本质上只有在此在中才能通达它。(第62页)
通过人类学可以在经验上识知此在的原始阶段,而就此在的日常状态来阐释此在同描述此在的原始阶段却不是一回事。日常状态同原始状态不相涵盖。即使当甚至恰恰当此在活动于某种高度发达的和业已分化的文化之中时,日常状态仍是此在的存在样式。另一方面,原始此在也有它的非日常存在的可能性,有它自己的特殊日常状态。(第63页)
在某个现成东西“之中”现成存在,在某种确定的处所关系的意义上同某种具有相同存在方式的东西共同现成存在,我们把这些存在论性质称为范畴性质,它们属于不具有此在式的存在方式的存在者。(第67页)
此在的实际状态是:此在的在世向来已经分散在乃至解体在“在之中”的某些确定方式中。“在之中”的这些方式都具有烦忙的方式。在这部探索中“烦忙”一词是作为存在论术语加以使用的,它标识着在世的可能存在方式。(第71页)
在指向某某东西之际,在把捉之际,此在并非要从它早先被囚闭于其中的内在范围出去,相反倒是:按照它本来的存在方式,此在一向已经“在外”,一向滞留于属于已被揭示的世界的照面着的存在者。(第77页)
无论对世界之内的存在者是从存在者状态上加以描写也好,还是对这种存在者从存在论上加以阐释也好,这样的做法中随便哪一种都不着“世界”现象的边际。(第79页)
“世界之为世界”是一个存在论的概念,指的是“在世界之中”的一个组建环节的结构。而我们把在世认作此在的生存论规定性。由此看来,世界之为世界本身是一个生存论环节。“世界”在存在论上
绝非那种在本质上并不是此在的存在者的规定,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性质。(第80页)
“实践的”活动并非在盲然无视的意义上是“非理论的”,它同理论活动的区别也不仅仅在于这里是考察那里的行动,或者行动为了不至耽于盲目而要运用理论知识。其实行动源始地有它自己视,考察也同样源始地是一种烦忙。(第86页)
世界本身不是一种内在存在者。但世界对世内存在者起决定性的规定作用,从而唯当“有”世界,世内存在者才能来照面,才能显现为就它的存在得到揭示的存在者。(第89页)
标志不是一种同另一物具有显示关系的物。它是一种用具,这种用具把某种用具整体明确地收入寻视,从上手的东西的合世界性便随之呈报出来了。(第98―99页)
标志是一种存在者状态上上到手头的东西,它既是一种这样确定的用具,同时又具有着指点出上手状态、指引整体性与世界、之为世界的存在论结构的功能。(第102页)
得益于老师给了我们这样一个静下心来读书的机会,在繁忙的功课之余,拜读了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深有感触。在过去的两年大学岁月里,一直忙于参加形形色色的社团活动,结交各个圈子的朋友,去图书馆也只是为各种考试复习,竟没有静坐下来认认真真品一本书。在这些白驹过隙的时光中,我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在看到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这本书之后,我对于这方面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
代表海德格尔整个哲学思想的经典著作就是这本《存在与时间》,它奠定了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基础和方向。它之所以享誉于世,是因为它在现代西方社会这个被称为“后工业社会”的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提出了存在的问题。对存在的意义的追问是海德格尔的巨大贡献。海德格尔所提出的存在的问题之所以在西方引起极大关注,与西方社会数百年的历史和思想的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在西方社会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尤其是近代科学哲学革命以来,理性一直是一面高扬的旗帜,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必须接受理性的审判才能谋求自己的合法生存权。
在读海德格尔之前自己所理解的“存在”,就是单纯的存在,例如:“存在即合理”即“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整部《存在与时间》只关心一个问题:存在的意义问题。但是海德格尔用“存在”这个词意指什么呢?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存在意指什么呢?
“存在即合理”在《小逻辑》43页原文译文是:“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存在”是最普遍最抽象的共相,亦即事物的本质。而所谓“合理”是指合乎理性,合乎绝对精神。这种理性不仅仅是主观的理想性,而且是事物的本质,而事物是符合自己的本质的,所以合乎理性的东西一定会成为现实所接纳的东西;当只有合乎理性的东西才能“称”为现实的时候,一切现实的存在的东西就都是合理的,合乎理性成为现实的条件。而现实中存在的现在,因为已经存在,自然而然的获得了理性的支撑,它是合理的。
跳出自己的思维,不是创造性思维,思维由于存在而存在,这让我想起了唯心主义最核心的命题“我思故我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他全部认识论哲学的起点,也是他“普遍怀疑”的终点。他从这一点出发确证了人类知识的合法性。从这个角度出发,存在的前提是思考,由于人的认识能力,所以世界因为认识而存在,缺乏了认识那么就构不成构成世界的要素,因为自己的想象世界因此存在,意即思考才是世界的本源,这样的思考和海德格尔的命题有很大的相似处。我思故我在,我的思考铸就了我这个人,推广开来就是思考创造了所有的像。这种思想虽然我们经常去批判,但是不无道理,在没有更合适的道理替代这个道理之前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这样想下去,我因为不断地思考而存在,我不思考就是走向终极的毁灭。但是这不能解释我的疑惑,因为可能没有真正地悟懂。
“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无论一个人于存在者处把握到的是什么,这种把握总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悟。”但“存在”的“普遍性”不是种的普遍性。如果存在者在概念上是依照种和属来区分和联系的话,那么“存在”却并不是对存在者的最高领域的界定:存在不是种。存在的“普遍性”超乎一切种的普遍性。
“存在”是自明的概念。在一切认识中、一切陈述中,在对存在者的一切关联举止中,在对本身一切关联举止中,都用得着“存在”。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何行止里面,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何存在里面,都先天的`有一个谜。
我们不知道“存在”说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问道“?存在?是什么?”时,我们已经栖身在对“是”的某种领悟中了,尽管我们还不能从概念上确定这个“是”意味着什么。我们一直还未认出该从哪一境域出发来把握和确定存在的意义,但这种通常而模糊的存在之领悟是一种实际情形。
任何存在论,如果它未首先充分地澄清存在的意义并把澄清存在的意义理解为自己的基本任务,那么,无论它具有多么丰富多么紧凑的范畴体系,归根到底它仍然是盲目的,病背离了它最本几的意图。一切存在论问题的中心提法都根植于正确看出了的和正确解说了的时间现象以及如何根植于这种时间现象。存在有本真状态和非本真状态,这是由于此在根本是由向来我属着一点来规定的。但是,此在的非本真状态并不意味着“较少”存在或“较低”存在。非本真状态反而可以按照此在的最充分的具体化情况而在此在的忙碌、激动、兴致、嗜好中规定此在。
无论对世界之内的存在者是从存在者状态上加以描写也好,还是对这种存在者从存在论上加以阐释也好,这样的做法中随便哪一种都不着“世界”现象的边际。“世界之为世界”是一个存在论的概念,指的是“在世界之中”的一个组建环节的结构。而我们把在世认作此在的生存论规定性。由此看来,世界之为世界本身是一个生存论环节。“世界”在存在论上绝非那种在本质上并不是此在的存在者的规定,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性质。
海德格尔说:“求助于自明性确实是一种可疑的方法。”这个结论这以这样解释,自明性是存在的一种属性,在人类尚未了解到存在时就已经将存在作为自己研究的基础,来研究其他事物,这将是一个空中楼阁。因此,在研究人之前,似乎应该先知道存在是什么。
我认为海德格尔在理解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从“此在”出发。所谓“此在”一般来说指我们人类现在的存在,而提问这种存在也是我们存在的一部分。我们因为此时在存在,此时在想而证实我们现在存在着,而我现在发问,因为我现在会存在,因而会发问。海德格尔认为应在世界,作出这样存在样态的“存在者”,“在世界之中”之三种环节中考察世界存在。在《存在与时间》中依次讨论了这几个环节,并在各个环节中找出下位的各种构成环节。虽然有些术语不懂,但是存在的构成中,三个环节很有道理,因为环环相扣才能符合人类思考的逻辑性,即使我们知道难以理解,但是因为逻辑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因为复杂难以认识所以为我们所追求,人不在追求未知世界么,未知世界不就是为感悟的嘛。未感悟就意味着我们处于昏昏沉沉的境界。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在老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不断地,不愿意按部就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的拷问为什么会动摇,因为我们总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
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但如果死掉,此在原本就不可能亲身经历这种事。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自己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决不可能作为现实的东西亲历。人生在世考虑两个极点,生和死。听天由命转变为人定胜天,对于生我们亲历过,但是对于死作为存在状态的终结,是无法体验到的,那要到另外一个境界了,这是我们所说的来生,循环,还是只是人的肉体形式化为物质的存在,精神消散,但是人的精神反而是人的本真的东西,畏死,我们考虑生的意义价值。为了连续生与死我们有了时间,时间就成了一种纽带。虽然读起来很晦涩,但后来又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其他人关于此书的见解来加深自己的理解。
《存在与时间》给了我许多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思索:时间是无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作为具体的人,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验证无限时间的存在和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浪费的不是时间而是生命,我们节省的不是时间也是自己的生命,时间是无意义的,而生命就是要在这种无意义中,创造出有意义,赋予这种无意义于意义,打断无限为无数个有限。
《存在与时间》是德国马丁海德格尔的著作,曾被教育局称为“不合格”的一本书,却被不少学者认定是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在书里蕴含了太丰富的内容,讨论的问题也庞杂且深刻,有些地方让人根本看不懂,但是某些话却让人印象深刻,若有所思。人想要本真的存在,就必须本真的理解和面对死亡,海德格尔说:“死是存在的最本己的可能性,像这种可能性存在,就为此在开展除它的最本己的能在,而在这种能在中,一切都为的是此在的存在。
”“为生存而生存就是本真的”乍看就觉得是废话,人肯定都是求生的,不会是求死的呀,所以自然是为生存而生存,这样的问题还有讨论的意义吗?但是结合很多人各种生存论,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哲学家要讲出这样的话来。有人觉得生存是为了赚钱,有人说是为了工作或者其他形形色色我们觉得对于生存很重要的事情,或者满带文艺范儿的“为了让生命有意义”。但是生存就是生存本身,与其他一切都无关,我们是为了让自己活着而生存的,为了维持生命而呼吸、饮食,而只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才有了工作、金钱……所有的一切。下次再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请记得告诉自己,生存就是我们的目标,于是很多我们觉得乏味的东西可能也会有意思起来,很多困难也就不那么可怕了。生死一向是哲学领域很容易提到的话题,于是,探讨了生存本质后,海德格尔又说“死亡不是人实际能经验的。
”谁知道到底这样的话是不是正确的呢,至少现在的你我都不知道。没有经历过的人自然没有发言权,经历过的人又有什么方法能告诉我们他们的经验?“死亡也不是能被他人代替的。”要是能,那不知道有多少冤魂会因为别人的推责而无辜走在黄泉路上。也许真的是死亡使人个体化,使自己的生存整体地呈现出来。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死亡让人去注意某人,文学上更是如此,我们经常都爱说,只有死人才能出名,因为实在有太多的好的作品都在作者死后才受到大众的认可。甚至觉得大家好像忽略了生存的意义,明明人死如灯灭什么都留不下,不管是盛名还是厚利,很怀疑这样的规律是依靠怎样的理据形成的,但是它就在那里。人所畏的情绪向自己展示了自身的生存作为一种有限的存在是终有一死的。
谁也代替不了谁,也无可逃避。不管这辈子怕不怕死,在世上也不过几十年,谁也逃不了,当下的日子好好过便好了。生死由天,我们总是在纠结自己的存在,总是计算着在世间的时间,但是既然不受我们思维活动或者情绪的左右,我们为什么要花这样的时间和精力呢?或者我们真的想要用脑子重新整理出更适合我们的生存法则或者避免死亡的窍门?
海德格尔用基础存在论,生存论存在论,为科学奠基。像弗雷格这样的语言哲学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
当然,科学固然研究的是现成的可以直观到的纯概念,但是这些概念却是从此在的操劳展开的当前化而得到的。
也就是说,真实的存在比现成的纯粹概念丰富得多。科学只是截取了世界上的一个角落做研究。如果我们想拓展科学领域,那么我们就需要生存主义的视角来照亮世界。
海德格尔用现成与非现成,本真与非本真考察了作为存在之可能性的源始根据,即此在。他在现成的在世之中通过非现成的存在者即此在,来考察生存现象,以此试图通达本真的存在。
但海德格尔对真实存在的强调,恰恰是他所描述的柏拉图式的理念,一切都是从这种理念中被理解和发展起来的。海德格尔最初的概念不是现成的,而是怀疑现成的。
海德格尔的写作风格,就像德国纠缠的传统,以及使用日常词汇(生存论现象)来作概念上的使用,更多的是在阅读中纠缠,常常使人的思维断开。但是海德格尔仍然很清楚。
此译本的边码和英译本有不合之处,不知孰对孰错。作做不分,很多地方以作代做,不知道是否是照顾原文。希腊文后面都应该附上中译,否则不方便。希腊文的音标不全,如果懂希腊文的人看这个本子,怕会觉得这些残留的词语都是用来唬人的。
活着就要及时,活着就要生活。所谓传统的时间观,就是把时间看成是“空间数学的”时间,也就是说,时间可以从存在中分离出来,可以被分割,可以被当作不存在,这就是“现成的”。现成的就是以存在的形式呈现静态的东西。
杂七杂八,从这本书中我就悟出这些。
最近拜读了20世纪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的海德格尔的代表作《存在与时间》。这本著作不仅对20世纪的哲学,而且对本世纪的神学、心理学、文学批评、政治学、法学、人类学以及音乐、绘画等艺术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古今中外都有人从宇宙抽象出理的世界。各科学都在此一理的世界中自划范围,并把登堂入室的人隔在门外。不断有人钻研理学,摸索宇宙,则不但各科界限打破,连把登堂入室的人隔在门外的门限也把不住。于是乎“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就是说,既可说又不可说。理的世界皆可说,理的世界之外皆不可说,但还在宇宙(天地)之内。被隔在门外的这个人也还在天地之内。这个人是谁?无论他是谁,只消他是一个有名有姓的衣冠动物,他就是一个在者,那么他就还在门坎之内,各科学就可以解答他的一切问题。要找到门坎外的这个人,除非找到的不是他的在者,而是他的在。但是只有谁自己在,谁就体会到自己的在;旁人的在是谁也抓不到的。所以抓住在的总是自己。这自己就是我,我就是我自己。宇宙天地之大,我自己只有一个。这才是真正的我。其他各处各人说的我都只能算武断的我。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就是从这个地方来讲在的。
海德格尔认为,在就是我在,而且就是我在世。要在才有哲学,不在则只有科学,根本还没有哲学。可以说,存在就是哲学,哲学就是存在。而且不存在则已,一存在就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也就是他所说的我在世。不在则已,一在就是我,也就是世。这才叫并生为一。在这个问题上海德格尔接过胡塞尔的“事情本身”这个口号。但他却比前者更加鲜明。海德格尔指出事情本身就是在者在其从隐蔽至无蔽中的在。所以只接触到在者,就根本不解决问题。希腊人就指出和在者打任何交道,都必须它脱离了隐蔽状态而始可,必须它已经无蔽了才可以。而在者之无蔽,决不是下个判断说它无蔽就无蔽了;而乃是倒过来,一定要在者已经在得无蔽了,然后才可能有关于在者无论是什么的说法。因此在希腊思想中就已经把在和无蔽等同起来,更进而和真理等同起来。所以海德格尔也说他要追问在的问题也就是追问的真理的问题。
海德格尔讲在就是我在,而且就是我在世。不仅有我而且有世的整个在这回事就是存在。海德格尔还把起这个存在作用的在称为此在,并说此在就是真理的原始现象,是这个真理的原始现象才使在者被发现这回事本身(去蔽、无蔽)成为可能。而整个这回事也就是此在之展开状态,也就是此在之在世。他认为此在的存在先于本质,它在存在状态上优先于其他存在者。他还选择了“生存“来指称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此在的基本构建是在世。在世即在世之中。在世的世就是世界。这里的世界也不是指一切存在者罗列出来的总和。世界决不是那种在本质上不是此在者的规定,相反世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性质。由于此在的生存,此在就显示并揭示存在。那种被显示和揭示的存在和此在有着亲密的关系,有原始的统一性,这就是世界。故此在有世界,世界是此在的世界。所以海德格尔说他讲的此在并不是一个孤零零的主体,而自始就是一个在世,而且在世自始就是此在的基本结构。这就是海德格尔的真理观。这个真理观与一切古典的从认识论来讲的真理观异趣。
明白了此在的真理观,我们又得问“此在以什么形态存在?”海德格尔告诉我们:“此在存在即悲情”。他指出人是被扔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生的历程就像是悬在天地之间的漫漫长路,既没有终极起点,也没有终极归宿。人生没有最终的依托。人被扔到这个世界上而被迫接受这种无奈又无常的生存境态,这种生存境态决定了无法克服的生活的重负,也决定了人世间所无法开脱的悲情。存在是悲情的。人的存在是情感的存在。情感,而不是理解,决定了人的最本初的存在。然而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都在逃避其真是情感中晓示的最真切的自我。但逃避并不能真正摆脱人的最本初的情感的存在。相反,它反而更加印证了人的存在的悲情。因为人的情感的存在是无可逃避的。
此外,他也认为此在的存在也是烦人的,他告诉我们,此在的在世总要在世界中与物和人打交道。与物打交道的过程烦忙,同人打交道的过程为烦神。在海德格尔把此在的存在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积极的:互相关心,为他人做好事;第二类是消极的:互相反对,伤害或损害他人;第三类是淡漠的:互不关心,互不干涉。但是他又提出,这种烦并不操心自身的生存。人就注定要处身在这个日常世界之中,人具有一个肉身的存在,因此,这种“烦”就是生存的基本的情绪。它并不是心理学的或灵魂状态的,毋宁说是肉身性的和处境性的。日常的基本情绪就是厌倦、枯燥与无聊,在这种情绪中,存在或者活着就象是一种负担。但是,沉沦于世间生活的日常状态也提供了安全感,人处于说、看和领悟的平均状态,也就是谈话闲聊、好奇和模棱两可。
最后他又在各种生存的情绪中拿出了一种独特的情绪生存领悟,那就是“畏”。海德格尔将畏视为对日常世界的虚无化的力量。海德格尔之所以单单挑出“畏”,恰恰是因为只有它才能从存在论上显示出虚无的力量,显示出对日常生存的整个世界的超越和一跃。看起来,海德格尔的“畏”的情绪更多地显示出意志的力量,而萨特径直将其等同于人的存在论的自由。海德格尔以现象学的方式展示了此在展开状态的统一性,打破了传统的知、情、意的三分法的等级。看起来他以对世界的操劳、实践和对生存的领悟、解释来批判认知,立足于此在在世的日常情绪和特殊性的情绪,而高扬对向死而生存的可能性进行筹划的意志。而“畏”正是通向面对可能性和意志决断的基本情绪。对于海德格尔来说,清醒地面对由死亡而来的“畏”并无畏地面对死亡所敞开的不确定的可能性(而不是死亡本身),这就是对生存的意义的领悟,海德格尔将这种领悟称之为良知。这个良知不是社会和公共的良知,或神学的良知,或善的缺失,或内在的'道德律令的审判,而是来自“畏”的沉默的无声的呼唤,呼唤我们到本己的本真性之前,去直面生存不可回避,不可推脱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我们自然而然的对海德格尔产生一种崇高的敬佩之情。历史上许多讲法常常说自由是人的一种特性。而海德格尔的讲法就跨出这种讲法的视野很远了。海德格尔讲自由根本不是从人讲起,而是从在者的在讲起。讲到在在中的在者之去蔽无蔽时,才提到人作为此在之自由的适应。诚然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总是从此在的存在讲起,但他一讲时辟头就是讲在者之去蔽与无蔽,撇开此无蔽境界来讲人就一步也讲不下去。所以海德格尔说去蔽境界是人的基础。
海德格尔毫不在意别人批评他是形式主义,也毫不在意别人批评他是伦理虚无主义。事实上恰恰相反,《存在与时间》所说的本真性具有深藏不露的伦理学动机,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本真性的伦理学。本真的伦理学动机不仅贯彻在对常人的严厉的批判之中,而且,也体现在海德格尔独特的良知概念之中。对于海德格尔来说,只有从对本己的本真性的生存的良知出发,才能有所谓的公众的良知或社会的良知,才有所谓的伦理责任的可能性。只有从个体的本真的生存出发,才有让他人生存和让他人面对自己生存的可能性的自由。只有从个体的不可予夺的死亡出发,才有对人的生存的尊重。至于海德格尔的本真性为什么是形式主义的,没有提供给人们任何具体的内容,这是因为本真性的生存恰恰是纯粹的可能性,并且这种生存的可能性高于任何现实性。最后让我们感谢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吧,是他使我们认识到我们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
自己存在于这里,不是依于某种认识和意志,更不是依于直观为我们所知的。而是在缺乏明确的认识状态下,我们不得不与被抛到的这个:“此”的自己面对面。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意识状态的傀儡,在无意识状态中构造成我。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在老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不断地,不愿意按部就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的拷问为什么会动摇,因为我们总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但如果死掉,此在原本就不可能亲身经历这种事。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自己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决不可能作为现实的东西亲历。人生在世考虑两个极点,生和死。听天由命转变为人定胜天,对于生我们亲历过,但是对于死作为存在状态的终结,是无法体验到的,那要到另外一个境界了,这是我们所说的来生,循环,还是只是人的肉体形式化为物质的存在,精神消散,但是人的精神反而是人的本真的东西,畏死,我们考虑生的意义价值。为了连续生与死我们有了时间,时间就成了一种纽带。
对于我们日常所熟悉的良心,良心是‘伪善以外的任何东西。’自己在这里存在并不是依自己的愿望选择的,自己在这里存在是既成事实的,并且自己对自己的存在完全是非力的,我们生在此,就在此,此在已经存在不以我们的自我意志而转移,也无法按照自我的意志来转移。所谓良心不是完成了的状态,而是良心的倾向、准备接纳自己的内疚的一种姿态。我们对于自己的存在,先于自己的思考而存在,自己在这里或好或坏与一定的标准来看是不是对得起自己,这样就是哲学意义上的良心,我们追求的存在良心是对自己的一种怜惜。
畏、先行到死、良心都是使此在从向日常的沉沦中回返自己自身的环节,海德格尔把此在忍耐畏、从自己固有的亏欠理解自己称为“觉悟性、决心性”。由于这些思考我们会明白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起码在一种程度上说是这样的。这种觉悟性即是与自己最后的可能性之死面对面,并始终把其为可能性维持。通过先行到死此在才“将来”到自己的位置。临死时,下了先行到死决心的此在,把自己存在的场或境域中重新把握以前一直照面的东西,使其无隐蔽地照面。这叫做“现代化”这样就获得了将来、曾在性、现在花三个机能。而三种机能不是并列存在的。所谓此在,说到底不外乎是这种时间性。在把握将来,曾在,现在之间我们的存在问题,我们需要一条纽带,生命的循环不是由于死亡而终结,通过向死先行,此在向他从前自己在过来的存在样态返回,并接受这种返回。这即是“反复”己。在非本真的存在中,人把这种自己被抛的存在样态“冷却“了。在不断地一遍又一遍的体验生命中轮回,不死,可能换一种形态方式存在。
本真的历史性可以这样归纳;支配自己、规定自己生活的力来自过去,同时它还无疑是在自己自身中继续发挥作用的难以抗拒的力;要承认自己还是依赖这种力,要把它作为自己的财产。在支配自己的时候我自然地联想到了《黑帝国》人被机器控制,思维禁锢在一个庞大的母体中,而人有些脱离了这种禁锢成为先知,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控制自己的觉醒,需要外力的帮助才能实现渡化,一切又在考虑平衡,平衡之后又是什么,人觉醒之后依然没有彻底的觉悟。因为人无法化为虚无的存在,与虚幻化为一体,本身就是虚幻的状态下,本身已经不存在的情况下去揣测存在也是行不通的。
最终我对于一些基本概念还是不是很清楚,由于读的比较粗糙或许遗漏了许多东西,但是我坚信如海德格尔所认为,所谓真理、真实的基本样态并不是言说与判断与事实一致,而是事实和事物没有覆盖的呈现,在特定的关系中照面。世界因为我们的感知而存在,单纯的从自我思考的角度,从自我来说是这样的,因为不可知所以成立,这是一个以本身的怀疑来怀疑本身一样,不过又为认识打开了另外一条思路。
得益于老师给了我们这样一个静下心来读书的机会,在繁忙的功课之余,拜读了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深有感触。在已经过去的一年时光里,一直忙于参加形形色色的社团活动,结交各个圈子的朋友,去图书馆也只是为各种考试复习,竟没有静坐下来认认真真品一本书。在这些白驹过隙的时光中,我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在看到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这本书之后,我对于这方面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
继承了古希腊的思辨传统,海德格尔对于日常语言中的“是”或“存在者”的意指提出疑问,指出以对象性的思维方式所追问的和得出的形而上学的本体论都只是“存在者”而非“存在”本身,并重新提出“存在的意义”这一问题。
海德格尔将“存在”重新放到最重要的本源的位置,突出三个方面探讨存在问题提出的重要性:
1、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却不等于说是最清楚的概念。海德格尔通过不同时期对存在的观点,指出这些观点的矛盾,从而说明,存在是一个不清晰的概念。
2、存在是不可定义的。这个结论从存在的最高普遍性推论而来,因此,它一定不是一个实体,从而它不等同于存在者。但因为它如此普遍,以至于我们不能用定义方法从更高的概念导出,又不能有较低的概念来描述,所以存在又是不可定义的。
3、存在是自明的概念。自明性是存在的一种属性,在人类尚未了解到存在时就已经将存在作为自己研究的基础来研究其他事物,因此,存在又是自明的。
我认为海德格尔在阐述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从“此在”出发。所谓“此在”,一般来说指我们人类现在的存在,而提问这种存在也是我们存在的一部分。
我们因为此时在存在,此时在想而正是我们现在存在着,而我现在发问,因为我现在存在,因而会发问。还有一种定义,“所谓此在,即是在其存在之中与这种存在相互关联的存在者”。意思是说,此在在与各种事物相关联之际,经常把最终回归自己的可能性那样的意义与目的的关联抛到自己的前方。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里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不断地拷问,
因为我们总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与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而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绝不可能亲身经历。海德格尔对于死亡和时间的理解,他通过与传统哲学的批判对比,希冀“存在”本身的澄明与显现。若他揭示出的“此在”之“被抛入世”具有一些生命自身的悲剧性,那么他通过对“向死而在”的生存论分析将“本己”的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免于在有限的生命中一直受常人控制,则是“此在”面对本己虽显孤独,但却具有了活出本真状态的可能。虽然海德格尔没有指出具体的可能的选择,但是也正因为他未指明的可能性,才给后来的“此在”留下了更多自由抉择的空间。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在老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不断地,不愿意按部就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的拷问为什么会动摇,因为我们总
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但如果死掉,此在原本就不可能亲身经历这种事。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自己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决不可能作为现实的东西亲历。人生在世考虑两个极点,生和死。听天由命转变为人定胜天,对于生我们亲历过,但是对于死作为存在状态的终结,是无法体验到的,那要到另外一个境界了,这是我们所说的来生,循环,还是只是人的肉体形式化为物质的存在,精神消散,但是人的精神反而是人的本真的东西,畏死,我们考虑生的意义价值。为了连续生与死我们有了时间,时间就成了一种纽带。
虽然读起来很晦涩,但后来又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其他人关于此书的见解来加深自己的理解。《存在与时间》给了我许多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思索:时间是无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作为具体的人,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验证无限时间的存在和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浪费的不是时间而是生命,我们节省的不是时间也是自己的生命,时间是无意义的,而生命就是要在这种无意义中,创造出有意义,赋予这种无意义于意义,打断无限为无数个有限。
海德格尔的书今天是第一天读,因为秉承了不动笔墨不读书的传统,一天时间只读了一章。尽管如此,我依然热切的执着的推荐这本书。就好比看电视剧,一个电视剧的前二十分钟就可看出他的好坏,读书也是如此。
为什么推荐这本书,理由两个:
第一个不正经理由是可以练练绕口令,譬如对于此在(即人)的作用的一句评价:“此在是一切存在论在存在者及存在论上都得以可能的条件。”这句话是要讲人是研究“存在(即欧洲哲学思想的本源问题)”的钥匙。如果将海德格尔第一章的“存在”,“此在”,“存在者”三个概念全体写在纸上,估计19页篇幅的第一章这些字眼就有可能占据6页篇幅之巨。
但是,既便如此拗口,不能不说海德格尔的思路的清晰以及逻辑性的严密,他实际上在第一章用唯物主义观点重新解释世界的本源的问题。而且竟然用存在、存在者即此在三个概念的反复论证中竟然真的就被他论证成功了。对此,我是赞叹有敬佩,虽然一天的劳累直不起腰,但是非常值得。尤其是使我的哲学思想越发清晰。这一点简直让我欣喜若狂。
为此,我特在此对他大加赞扬,并附自己阅读笔记的第一小节供大家参考。
第一章存在问题的必要性、结构和优先地位
第一节突出的重提存在问题的必要性
存在这个概念,是西方哲学考察的基础,在他们眼中,人本是什么?人来源于何处?又将去往何处是一切哲学要解答的最基本的问题,可以说,最初的哲学就是为此而生。可是,在最初希腊先哲们家热烈探究了一番之后,这个问题虽没得到结论,却因为他的难以论证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问题,如海德格尔在第一小节所说:“他曾使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之殚精竭虑。所以,从那时起,他作为世纪探索的专门课题,当然就无人问津了。”之后人们所做的只是“根据希腊人对存在的最初阐述,逐渐形成了一个教条,它不仅宣称追问存在的意义是多余的,而且还认可了对这个问题的耽搁。人们说:存在是最普遍最空洞的概念。所以它本身就反对任何下定义的企图。而且这个最普遍并因而是不可定义的概念也并不需要任何定义,每个人都不断用到它,并且也已经懂得他一项用它来指什么。于是,那个始终使古代哲学思想不得案情的晦蔽物竟变成了具有昭如白日的自明性的东西,乃至于谁要是仍然追问存在的意义,就会被指责为在方法上有所误差。”
但是,在海德格尔这里,存在重新被提到了最重要的本源的位置,实际上当作为基础的本原被抽掉以后,很多哲学理论就应声而倒。从本源重新探索出来的结论或许才更加有力。
基于这种想法,海德格尔突出三个方面来探讨存在问题提出的重要性:
1.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但却不等于说他是最清楚的概念。
这里,海德格尔通过不同时期对存在的观点,来指出这些观点的矛盾,从而说明,至今,存在还是一个不清晰的概念。他这里主要论述了亚里士多德观点之后的继承(有两个例子:1他与柏拉图的联系与不同,2中世纪托马斯主义以及司各脱主义受他的影响与相互争论。)以及黑格尔对于亚里士多德观点的颠覆。
2.存在这个概念是不可定义的。
这个结论从存在的最高普遍性推论出来,因此,他一定不是一个实体,因此,他不等同于存在者。但因为他如此普遍,以至于我们“不能用定义方法从更高的概念导出,又不能由较低的概念来描述。”
感想:这一点我不认同,海德格尔之所以认为存在并不能证明,是因为他的无限,即普遍性,但是,实际上,存在只能借存在者作为实体来表现,否则就不可能有存在。因此,从存在者着手,摸索所有存在者的同一性何在,我们就可以通过理性来追寻到存在的所在。因为理性可以将实物与抽象结合,并从他针对存在而言虽然有限的主动性中得出存在本身所具有的最本质的属性,那即是万物守恒,以及万物永存。因此。如果说存在是不可定义的,毋宁说存在是不可证明的更加合适。但或许是译者的问题,或许海德格尔说得就是存在不可证明。(这里我需要查阅原文)
但是尽管存在可以被认识,但是他却不能被改变,因此,我赞成海德格尔所说:“用以规定存在者的方式虽然在一定限度内是正当的,但这种方式,亦即传统逻辑的“定义方法”――传统逻辑本身的基础就植根于古希腊存在论之中――不使用于存在。”但是“存在的不可定义性并不取消存在的意义问题,它倒是要我们正式这个问题。”
海德格尔的论证有国际意义,因为存在不只是西方思潮中的概念,而是一种宇宙客观。但是在论证中,他基本上是以西方哲学作为论证的基础,因此,他才会说:“传统逻辑本身的基础就植根于古希腊存在论之中”
3.存在是自明的概念。()
我们之所以忽略存在,是因为往往以存在者作为存在本身的替身,但是,这两个概念是不可混淆,这就使得探究存在本身有了一个前提:即存在不是存在物。由于人的身体中的神奇的理性具有比地球万物个体更加强烈的主动性,他促使人探究存在的本来面目,但是这种探究不是为了了解而探究,而是为了更好的利用对存在的了解而探究。因为假若可以认识存在本身,就可以区分存在与存在物的不同,使得对存在和存在物的研究同时向前发展。人类也能更好的生活。从这个意义而言,存在的研究是有积极意义的。
海德格尔说:“求助于自明性确实是一种可疑的方法。”这个结论这以这样解释,自明性是存在的一种属性,在人类尚未了解到存在时就已经将存在作为自己研究的基础,来研究其他事物,这将是一个空中楼阁。因此,在研究人之前,似乎应该先知道存在是什么。
《存在与时间》读后感800字
《存在与时间》是德国马丁?海德格尔的着作,曾被教育局称为“不合格”的一本书,却被不少学者认定是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着作之一,
在书里蕴含了太丰富的内容,讨论的问题也庞杂且深刻,有些地方让人根本看不懂,但是某些话却让人印象深刻,若有所思。
人想要本真的存在,就必须本真的理解和面对死亡,海德格尔说:“死是存在的最本己的可能性,像这种可能性存在,就为此在开展除它的最本己的能在,而在这种能在中,一切都为的是此在的存在。”
“为生存而生存就是本真的”乍看就觉得是废话,人肯定都是求生的,不会是求死的呀,所以自然是为生存而生存,这样的问题还有讨论的意义吗?
但是结合很多人各种生存论,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哲学家要讲出这样的话来。有人觉得生存是为了赚钱,有人说是为了工作或者其他形形色色我们觉得对于生存很重要的事情,或者满带文艺范儿的“为了让生命有意义”。
但是生存就是生存本身,与其他一切都无关,我们是为了让自己活着而生存的`,为了维持生命而呼吸、饮食,而只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才有了工作、金钱……所有的一切。
下次再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请记得告诉自己,生存就是我们的目标,于是很多我们觉得乏味的东西可能也会有意思起来,很多困难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生死一向是哲学领域很容易提到的话题,于是,探讨了生存本质后,海德格尔又说“死亡不是人实际能经验的。”谁知道到底这样的话是不是正确的呢,至少现在的你我都不知道。
没有经历过的人自然没有发言权,经历过的人又有什么方法能告诉我们他们的经验?“死亡也不是能被他人代替的。”要是能,那不知道有多少冤魂会因为别人的推责而无辜走在黄泉路上。也许真的是死亡使人个体化,使自己的生存整体地呈现出来。
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死亡让人去注意某人,文学上更是如此,我们经常都爱说,只有死人才能出名,因为实在有太多的好的作品都在作者死后才受到大众的认可。
甚至觉得大家好像忽略了生存的意义,明明人死如灯灭什么都留不下,不管是盛名还是厚利,很怀疑这样的规律是依靠怎样的理据形成的,但是它就在那里。人所畏的情绪向自己展示了自身的生存作为一种有限的存在是终有一死的。谁也代替不了谁,也无可逃避。不管这辈子怕不怕死,在世上也不过几十年,谁也逃不了,当下的日子好好过便好了。
生死由天,我们总是在纠结自己的存在,总是计算着在世间的时间,但是既然不受我们思维活动或者情绪的左右,我们为什么要花这样的时间和精力呢?或者我们真的想要用脑子重新整理出更适合我们的生存法则或者避免死亡的窍门?
《存在与虚无》的读书笔记
现在谈论将来。
自在不能是将来,比如说满月不能是新月的将来,只有当满月向人进行自我揭露时才是将来。在此之前它和过去一样是自在,满月之所以是将来,那是因为它是新月本身包含着的满月的存在,只有像新月这种拥有一个要成为其存在的存在的存在,才拥有将来。
那将来是什么呢?将来不是表象,因为第一,作为未来的`表象是与我的表象相异的,于是它不是我的未来;第二,即使它是我的表象,也只是我的现在;第三,即使说这是一种受未来推动的作为现在的表象,它仍然囿于现在,无法预感未来。
自为只有从未来出发来到自身,自为自身之外朝着未来存在,它才是未来最重要的部分。比如说,运动员在接到迎面而来的网球之前的一系列运动(视线的移动、手臂的运动、起跳,等等)只有在运动员拥有一个击球的将来时才有意义,这些运动的意义与运动员的此在总是有距离的,外在于其自身的。
在谈论现在时萨特曾经指出,自为是一种逃遁,一种超出存在向着…的逃遁。自为是一种欠缺,它为了逃避存在而现时化(现时总是欠缺的),可能是自为所欠缺的东西,是相距于我所是的东西的在场,逃遁是朝着自我的存在儿逃遁。将来是欠缺,这使得在场的逃遁不再是自在,不至于陷入同一化。
自为不能是一种完全被确立的状态,它把自己看成未完成的自为,不断出没于反映-被反映物,从而使双方都被对方理解成一种尚未存在的东西,但满月是与新月一同涌现出来的,否则新月就无法面对满月把自己表现为尚未成为的满月。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浅谈论文
《存在与时间》是海德格尔的重要著作,然而,这却是一部难懂的书。该书的论点概括地讲,就是追问什么是存在。由此展开的问题是,“存在”的问题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提出关于它的问题很重要?“此在”是什么以及它与存在的问题有怎样的联系?此在是如何又为何存在的?时间和时间性对此在及其存在为何如此关键?这就是《存在与时间》要解决的问题。
该书第一部分讨论的是“准备性的此在基础分析”,认为此在实质上就是“在世”的此在,其存在就是“烦”。第二部分,海德格尔引入了一个只是隐含在第一部分中的主题,即此在的时间性。此在从本质上说具有时间性:它向前眺望自己的死亡,用良知和决心审视整个生活,它在本质上是历史性的。此在的存在与时间性密切相关。
有的哲学家认为,“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比如,就普遍性而高,乌鸦的概念不及鸟的概念,鸟的概念不及动物的概念,动物的概念不及生物的概念,生物的概念不及物体的概念。它们的外延一个比一个大。在海德格尔看来,过去的哲学家己经认识到哲学概念的普遍性,却未能认清这种普遍性的实质。所以他说,存在概念是最不清楚的一个概念。
传统存在论的定义法显然不适用于存在概念,因为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找不到比它更普遍的概念来阐述它。存在无处不在,然而存在又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它并不是一种内在于任何实体的、易于辨识的特性。海德格尔说,由此看来,不能用定义的方法来理解存在概念。
海德格尔说,我们的生活早己包含了某种存在概念,这个概念的意义问题却从来没有进入我们的视野。那么该如何探索存在的意义呢?海德格尔首先以人为出发点。人与其他事物都是存在者,都包含着存在的意义。但是人能提出并同答存在的意义问题,其他存在者却不能。他把人称作“此在”,意思是存在在此,或者在这儿、在那儿。
此在本质上是存在于世界的,并不是简单地指它与世界上其他的物一样占据一块地方,而是说它不断地解释和参与其他实体及它们所处的背景,即“环境”或“我们周围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讲,之所以存在着一个单一的世界而非一个实体的集合,仅仅就是因为此在如是而为。此在不是万物中的一员,它是世界的中心,把世界的脉络牵引了起来。因此,海德格尔在选取此在作为研究起点的时候,并没有只集中于一种实体之上而把其他实体排除在外。此在和它周围的整个世界同在。
此在被海德格尔用以同时指人以及人所具有的存在方式。为什么他用这种方式谈论人?人的存在与世界上其他实体的存在有显著的不同。“此在是为存在本身而存在的存在体。”此在不是一个确定的实在之物,而是各种存在方式的可能性。
海德格尔说,人生的历程就是人认识世界的历程。人不是忙于和物打交道,就是忙于和人打交道。海德格尔称前者为“烦忙”,后者为“烦神”,人的活动统称为“烦”。他进一步解释说,把人的存在解释为“烦”不是他的虚构,也不是他创造了这个概念,强加在人身上,而是人的生存、人的实际生活“展示”了这个特征。换言之,现实生活是生活的`表层,“烦”是生活的深层。
海德格尔引用古罗马神话中的一个故事,来说明“烦”是人的主要特征。有一天,女神“烦”正要渡河,看到有一些胶泥,便用它做了个泥人。这时,朱庇特走来,“烦”请他将灵魂赋予这个泥人,朱庇特欣然从命。两个天神都想用自己的名字来给泥人命名。大地女神又冒出来,说应该用她的名字命名,因为用的是泥,属于她的身体。他们争论不休,只好请农神主持公道。农神说,既然是朱庇特给了他灵魂,那么泥人死后,他可以拥有它的灵魂;泥人的身体是大地女神给的,所以可以拥有它的身体;女神“烦”造出了这个泥人,所以只要它活着,“烦”就是它的主人。至于大家争论不休的名字,农神说就叫它“人”吧,因为它是用“泥”捏成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烦”是人的源泉,只要我们活着,就离不开“烦”。
人是如何存在的?用现象学的方法来看,人首先是“在世界之中存在”。海德格尔说,这个术语包含了三个组成部分:在……中、世界以及“谁”在世界之中。理解了这三部分就理解了人存在的意义。把“在……之中”理解为一个事物在另一个事物之中,这种认识是肤浅的。我们不可能把“人”与“世界”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因为“在世界之中存在”是人的主要特征,人总是带着他的世界,世界也总是人的世界,二者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从未分开过。所以人与世界的关系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在的。人无需走出自身而进入一个外在于他的世界,因为他本来就在世界之中。这种意义上的“在……之中”,立足于人的生存方式,自然有别于传统哲学所理解的“在……之中”。
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拥有是否存在的无限能力。人可以选择死亡,但不能选择出生。海德格尔说,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的。因此,人能决定的不是存在与否,而是怎样存在。
在海德格尔对此在的一般日常性的论述中,时间只发挥了次要的作用,虽然此在先于它自身这一论断己经隐含了时间。但在导论中他告诉我们时间对存在的问题至关重要:“所有本体论的中心问题植根于时间现象中。”时间对此在的分析同样至关重要:“此在的存在在时间性中找到意义。”他不相信存在着非时间性或超时间性的实体。也不存在超时间性的上帝。非时间性的命题、意义和理论都不存在。此在存在的方式就像此在一样有着历史性和时间性。
传统时间可以用“过去―现在―将来”来表示。这种时间与人的生存无关。海德格尔的时间概念是“将来―过去―现在”。这种时间与人的生存密切相关。他特别强调这三个时间维度的有机统一:“过去源于将来,己经成为过去的将来从自身释放出现在。”将来与过去是一个整体,在时间的长河中,将来持续不断地从我们身边流过,成为过去。
时间意味着变化。在海德格尔看来,存在不是永恒不变的。思想的重要任务在于,唤醒人们的时间意识。主客体二分的思维模式总是把对象当作一成不变的客体。海德格尔说,只有超越时间,客体才能一成不变。他认为,我们必须让客体“流动”起来,把客体投入时间的长河。真止的思想必须摧毁传统形而上学的“存在”,摧毁那个超时空的、永恒不变的、与现实世界相对的彼岸世界。
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这样解释了自己的哲学工作:“哲学是普遍的现象学存在学。它是从此在的解释学出发的,而此在的解释学作为生存论分析工作把一切哲学发问的主导线索的端点固定在这种发问所从之出且向之归的地方上了。”从中可以看出,这个时期海德格尔哲学的两个基本的思想和方法要素就是现象学和解释学。
海德格尔对胡塞尔的现象学作了一种存在学的改造,而这种改造首先并且主要表现在方法上的汲取。海德格尔认为,现象学是存在学的方法,这种现象学方法有三个基本环节:现象学的还原、现象学的建构以及现象学的解构。现象学的还原使海德格尔得以“而向事实本身”(即存在本身);现象学的建构在海德格尔哲学中展开为“此在的解释学”,即此在的生存论分析,构成《存在与时间》己完成部分的主体;而现象学的解构,则呈现为对传统存在学的历史的批判分析。很显然,海德格尔把现象学与解释学结合起来了,这种结合既是对现象学的改造,同时也是对解释学的提升。
此在的解释学,海德格尔也称之为基础存在学。在《康德和}形而上学问题》中,他也称之为此在的形而上学。海德格尔声称,他是要制订一门以“人”这种“此在”为基础的基础存在学。在海德格尔看来,自古希腊以来的西方传统存在学从未找到解答存在问题的真正途径,存在被遗忘了。因此,需要重新提起和重新解释。存在问题需要从此在着手,因为唯有此在领悟着存在。此在是存在问题的出发点,唯有从具有优先地位的此在身上,才能得出一般存在的意义。
从此在到一般存在,这是前期海德格尔哲学的基本思路。这条思路是存在主义的,并且标志着20世纪上半叶西方存在主义思潮的一个顶峰。它的基本特征可以说是“极端的主观主义”。法国解构主义思想家德里达指责说,海德格尔从形而上学高度上把人的地位巩固起来了。这种指责不无道理。海德格尔的本意是要反近代以来的主体形而上学传统,但他自己也未能从中跳出来。
对此,海德格尔本人立即有了自觉。《存在与时间》没有最终完成并非偶然,止是由于思路上的困难。所以到三十年代,海德格尔的思想道路发生了一个明显的转向。研究者一般以海德格尔1930年的演讲“论真理的本质”为界,把他的思想划分为前、后两期。后期的海德格尔转向了语言,甚至是对荷尔德林诗的分析。他指出,在匮乏岁月,人的存在的意义在于“诗意的栖居”。
《存在与时间》不是一部完整的作品,海德格尔并未实现其目的。与许多伟大的哲学家一样,海德格尔是真理的探索者,而非真理的终结者。我们可能不同意他的某些观点和方法,这是止常的。《存在与时间》告诉我们,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因而我们所认识的存在的意义也是有限的,我们刚刚踏上探索存在之路。
《存在与时间》的方法、内容和叙事
摘 要:从海德格尔的思想渊源来看,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中的方法是来自于胡塞尔和狄尔泰的“解释学的现象学”,而《存在与时间》的实质内容就是来自于克尔凯郭尔的“生存主义”。从《存在与时间》整体的叙事结构来看,整个著作分为层层递进的三个部分:从日常生活的解释学,到清醒的畏的意志论及其对日常状态的否定,最后到本真的生存的时间性和历史性及其对前两个部分的重新解释。
关键词:解释学的现象学; 生存主义; 叙事结构;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是二十世纪西方哲学最重要的经典著作,它奠定了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基础和方向。海德格尔为胡塞尔主编的《哲学与现象学研究年鉴》第七卷所写的论亚里士多德的四十页手稿就是《存在与时间》的前身,致使李凯尔特、那托普、胡塞尔一致看好这位德国的哲学天才。由于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之前并没有出版什么著作和论文,因此这本著作的思想起源就成为了海德格尔研究中的一个谜。直到九十年代海德格尔全集的出版和基本重要的海德格尔早期思想的研究著作问世,人们对《存在与时间》的思想起源有了一个更为清楚的把握。从这一思想起源来看《存在与时间》,这本经典的方法、内容和叙事结构就更加清晰了。阐释《存在与时间》的方法渊源、内容渊源及其叙事结构的安排,这就是本文的目标。
海德格尔的哲学的根基在于现象学,这毫无疑问。没有胡塞尔的现象学所开辟的道路,就绝对不会有海德格尔的哲学。胡塞尔常对海德格尔青梅煮酒论英雄说,“现象学,你我而已”。在胡塞尔的指导下,海德格尔从事“宗教生活现象学”的研究。1928年,他作为继承人接替了胡塞尔在弗赖堡大学的教席。到了1930年,胡塞尔已经十分确定地认为海德格尔背离了现象学精神,倒向了象舍勒那种哲学人类学和历史相对主义的东西了。胡塞尔在一本《存在与时间》的扉页上苦涩地写道:“吾爱吾师,但更爱真理”(amicus plato, magis amica veritas)。海德格尔对于现象学的贡献在于《存在与时间》中的“解释学的现象学”。即使在他不再使用解释学,或者说他不再运用解释学的现象学的方法时候,海德格尔仍然是一个现象学家,尽管对此施皮格伯格有所保留。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中的解释学的现象学显然除了胡塞尔的现象学的源头之外,还有狄尔泰的解释学源头。海德格尔自己说过,他逐字逐句地阅读过狄尔泰的重要著作。狄尔泰的生命哲学、解释学和历史主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狄尔泰对生存和思想的历史性的洞见使得海德格尔可以突破胡塞尔的现象学的范畴直观和意向性、李凯尔特的新康德主义的普遍有效性以及拉斯克的生活反思性范畴。于是我们可以说,海德格尔的思想吸收并超越了主宰当时德国思想界的三大哲学流派:德国东南马堡新康德主义学派、胡塞尔的现象学派以及狄尔泰的历史主义学派。
如果说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中的方法是解释学的现象学的话,那么《存在与时间》的实质内容就是“生存主义”。尽管海德格尔在其晚年一再声称这部未完成的著作只是从此在的方面探讨了存在的意义,而没有从存在本身去思考存在的真理和历史,因此是片面的,但是,这部未完成的著作仍然产生了爆炸性的效果,并引发了德国与法国的“生存主义”的哲学和文学运动。海德格尔在1945年对萨特的存在主义的批判只能说海德格尔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但并不能否认《存在与时间》与克尔凯郭尔思想之间的渊源关系以及它对《存在与虚无》的决定性影响。在《存在与时间》之中,我们会更多地谈论到克尔凯郭尔和尼采。显然,海德格尔的克尔凯郭尔不再是基督教作家的克尔凯郭尔,而是一个被尼采的历史主义的无神论洗礼了的克尔凯郭尔,因此我们可以说,海德格尔是在克尔凯郭尔与尼采之间进行思考的。
在二十世纪初期,死时年仅42岁的丹麦人索伦·克尔凯郭尔(1813-1855)成为席卷德国的思想家,由巴特、戈加滕和布尔特曼掀起的二十世纪第一场神学革命即辩证神学所推崇的先驱就是克尔凯郭尔。雅斯贝尔斯在《世界观的心理学》(1919)中使克尔凯郭尔成为一个生存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只是从克尔凯郭尔那里学到了生存的“极限情境”的概念。只有通过海德格尔,克尔凯郭尔的思想才被转化成哲学的概念进入哲学领域。有很多人都看出来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中的哲学术语是来自基督教的,但是实际上是来自基督教作家克尔凯郭尔的。位于海德格尔思想核心的“常人”、“畏”、“死”、“罪”、“良心”、“决断”、“重复”等概念无疑是来自克尔凯郭尔的。只不过,在海德格尔这里,人的生存不再是在与上帝的无限的距离的信仰的生存,而是尼采式的生存“在世界之中”。
看起来克尔凯郭尔在《非此即彼》(1843)中要求在审美的生活和伦理的生活之间做一个非此即彼的决断,但是他自己却选择了非此非彼的宗教生活。这三种不同的生存道路作为克尔凯郭尔的思想主题再次出现在《生活道路的诸阶段》(1845)中,这本书更多地沉思了信仰的宗教生活。在此后的著作中,克尔凯郭尔完全致力于沉思信仰的生存方式。对人的信仰的生存的辩护使克尔凯郭尔在《<哲学片段>非科学的最后附言》(1846)中淋漓尽致地批判了黑格尔的哲学,阐述了被后人视为生存主义基本原理的“真理即主体性”的思想。海德格尔正是从克尔凯郭尔这里去理解“生存”和“此在”的概念的。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是一部未完成的著作,它所完成的部分的核心部分乃是“此在与时间性”,整部书的导言和对此在的预备性的分析这两部分相对地居于次要的地位。因此,我们似乎可以说《存在与时间》按照所完成的部分毋宁叫做《此在与时间性》。虽然海德格尔多次指出要从存在来规定此在这种存在者,但是此时他只是从此在与存在之间的这种解释学循环,这就意味着他是从此在的解释学去理解“存在的意义”,而不是从存在本身的现象学去理解“存在的真”。与此相应,海德格尔也没有直接论述时间的存在方式是怎么样的,而是从此在的时间性出发去解释时间本身。在《存在与时间》的结尾,海德格尔念念不忘地说,此在与时间性只是一条通往理解存在与时间本身的道路。海德格尔的确在他晚期的哲学中实现了这一转折。但是,在《存在与时间》中,我们还是沿着海德格尔本人所筹划的非常精致的叙述结构去理解他的“存在主义”吧。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的三重困境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实际上存在着三重内在的困境:第一是“此在”的意义和价值的普遍有效性问题;第二是“本真”生存的先行设置和“此在”中心主义的嫌疑;第三是不关心存在者而带来的.在现实面前的无能为力.这些困境是其理论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也与其反传统的动机密不可分.
作 者:寇鹏程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33 刊 名: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英文刊名:JOURNAL OF SHANTOU UNIVERSITY(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年,卷(期): 19(6) 分类号:B5 关键词:海德格尔 <存在与时间> 的知识脉络' > 困境关于与时间赛跑的读书笔记参考
前段时间读了《与时间赛跑》,以下是我的读书笔记:
时间在慢慢流逝,那些过去的时间到底去哪里了呢!也许是被偷走了,是被谁偷走了呢?又放到何处?也许是自己溜走了,它又去那里了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人也在时间中离世。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们要珍惜这宝贵的时间。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做有意义的事情,要能够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你的今天过去了,假若被你浪费掉,等到了明天就再也不能回到今天了。这样你的今天和昨天的时间都就被你浪费了;假若你今天的时间被你充分的利用了,你就赛过了时间,做了时间的主人。
以前,我一直在浪费时间。后来,等到我后悔想改变的时,才发现,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已经悄然无声的从我身边流过,一去不复返;时间就像海绵一样,只要你愿意,总会挤出来的。前几天,我参加的“追梦集”追到我了,我只是利用了三个晚上写完作业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一项活动。
人要不断地和时间赛跑,才能有所成就。虽然,人是跑不过时间的,但是,总会比以前快几步。那几步看起来也许很小很小,但作用却很大很大。或许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时间会证明的。
杨梓涵
一个遗腹子行旅者,投宿一家佛寺,遇一个和尚,悟懂了一些道理。他要找杀死父亲的仇人,而仇人的名字刻在他手臂上。他遇见了那个仇人,却未杀他。
以上这极诡异的行文,是汪曾祺先生的又一个故事,结局出乎意料。旅者为何不杀仇人?这便牵扯到了“存在”.遗腹子为寻找仇人而舞剑,为寻找仇人而行遍天涯。佛堂上的坐垫多了一位,那是为他而设的。遗腹子只为了杀死仇人而存在,若此达成了,他的存在与否,又有何意义?这是对仇人的怜悯,也是对自己的悲伤。
曾经听闻,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个警官,被歹徒打瞎了左眼,这之后,妻离子散。他将使歹徒绳之于法作为己任,甚至以此为生命存在的意义。当他最后抓住了歹徒而将他送归国家执行死刑后,他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二者的性质是一样的,你为何而存在?当这个理由灰飞烟灭时,一切都将虚无。你的存在,若仅为了一个信念,坚定,而可悲呢。结尾的两副錾子,指他与仇人,迸发出一道光芒,是经存在于虚无后的希望,与解脱。
遗腹子在寺中住下后才遇仇人,可说是神佛给予他的心愿,他的存在。佛堂上的经书,蒲团,在信佛人的'眼中是佛的昭示,佛的语言。等你顿悟了自己的存在,即虚无,即信仰,那么你也将跪上蒲团,奉起经书,祷告佛法。
人在天地中贵为“灵”,却也是孤独苦难的,来自于母腹的孩子,尚不懂自己为何而来,可迟暮的老人,早已知道自己的去向。正因这一层人性深处的迷惘与死亡的终极,就有了神佛。基督教的耶稣,是全能者,告诉你未来有天堂、地狱。东土之佛指示你,人世有着六道轮回。人性复杂,有情感,有知觉,有灵魂与信念,可当你已死呢?这一切的一切,便是前世今生的幻觉。所有人都在自我的大海中漂泊,望着空中的浩渺星辰,左右顾盼,终生追寻生命意义的有无。
信仰是人类的自我认定,存在是人们在虚无中的价值。遗腹子厌倦了漂泊,顿悟了依附在仇人身上的存在,他的青年时光,仇人名字代替他的名字,如仇人存在化为他的存在。文中“他坚信他的母亲已经死了”,是的,眼中所见,也为虚无,心中所念,才为信仰。否认与质疑之后,是重生,是生命意义的重塑。
【蒋老师 评语】
梓涵是七班最具古典才华的大才女,熟读唐诗宋词,经典阅读已向《史记》、《资治通鉴》涉猎,她的古典诗词创作更是一度令大家钦佩不已。才气与灵气兼备的梓涵,让人格外欣赏。深厚的阅读功底,让她的解读也常常颇为新颖。
关于汪曾祺先生的《复仇》一文,许多同学皆有提及,大多评论归为“虽有忮心,不怨飘瓦”的一笑泯恩仇,以及自我意识的觉醒。梓涵一如既往地独辟蹊径,走向了更深刻的“存在与信仰”的解读,令人耳目一新。
《我存在的时间》经典台词
1、就好像寻找目标,就是我的目标。
2、我还是想和最喜欢的人结婚,而非第二喜欢的人。
3、这不是坚强,是无可奈何。因为这是我的人生。
4、有个能够宽慰内心的人,着实很重要。
5、命中注定要遇见的人,无论怎样都会遇见的。
6、将来即使我所有的目标都被夺走了,我朝着目标努力生活的事实是无法被夺走的.。
7、我并不是想死,只是害怕活着。
8、唯独自己的意志不想被ALS剥夺。
9、拓人:小惠,谢谢你陪在我的身边。
10、自己认为很有趣的事,别人不一定也认为很有趣。
11、又有什么事能永远不沦为过去呢?
12、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时间能不能就这样停止呢。
13、生病所带来的不只是痛苦,也有许多感到幸福的时候。
14、难过吗?妈妈都不怎么看你。肯定难过吧。但是绝对不会讨厌她,反而会期待哪天她会好好看看自己。
15、一旦尝试过飞翔的滋味,你就会时刻仰视天空行走。认为天空才是归宿。
16、医生:泽田先生,随着ALS病情的恶化,即使身体无法自如行动,每个人的活法还是不同的。大家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拓人:那还能叫活着吗?!
17、我倒是无所谓。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干的事,又是个没有内涵的凡夫俗子,稀里糊涂活到现在,跟以前的女朋友们也是,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随意交往。我爸妈也没指望我什么,反正有我弟弟在。重要的东西,必须保护的东西什么的,我一样都没有。也没有人需要我。
18、学生时代我学到最多的是角色扮演。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在教室为了不被排斥学会了伪装,在家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待尽力迎合。高中的时候无法回应父母的期待了,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我都开始扮演嬉皮笑脸的角色,不过,却意外地被接受了。被认为拓人就是这样的家伙。进了大学,虽然大部分时候不用再演戏了,但一旦开始找工作了,又不得不重新戴上面具。练习面试,对着镜子一次又一次地练习,面试的时候,被素未谋面的人在几分钟内作出定论,打上“不录用”的标签,觉得自己被全盘否定,这样的过程反复了50次、80次、100次之后,我开始迷惘自己的生存价值,觉得生存在这世上毫无意义。
19、最好的选择是找到自己喜欢又擅长的工作。其次是不喜欢但是擅长的工作。接着是喜欢但不擅长的工作。最想避开的是既不喜欢又不擅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