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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狗散文
“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小时候,老家的大人小孩都对这句民谣耳熟能详,不时地响在耳边。
“哑巴狗”不是狗,指的是蒺藜,乡间常见的那种浑身带刺的植物。在我幼时生长的乡村,蒺藜这种植物及果实一年到头遍布于荒野,路边和农田,几乎无处不在,无时不见。在乡野芸芸草木中,蒺藜这种生灵似乎生来就是让人讨厌的,伴随它的往往只有咒骂声。
说起蒺藜只招人嫌弃,其实真的有失公允,因为蒺藜也有让人喜欢的时候,只是这种短暂的喜欢,早已被人们根深蒂固的厌恶感所淹没罢了。春天里,蒺藜的幼苗长得非常可爱,柔嫩的蔓枝儿匍匐在地面上,向四面八方自由舒展,蔓叶娇嫩翠绿,有点像马齿苋,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儿,花朵虽小,但花色嫩黄,每朵五个瓣儿,就像金色的小星星。春天里的每棵蒺藜,都能编织出一片闪耀着金色星星的绿色地毯,为春天的原野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不过,春天的蒺藜虽然可爱,换来的却不是赞美之声,而是杀身之祸,不仅牲畜随见随啃百吃不厌,孩子们割猪草、打兔食时,也总盯着蒺藜蔓,手拔锄铲尽收篮中。春天的'蒺藜嫩苗显得弱小可怜,毫无防卫手段,只能任人宰割,任牲畜糟蹋。
蒺藜终归是蒺藜,受欺凌的时间并不长。夏天一到,随着小花落地,隐藏其后的一颗颗带刺的果实便迅速膨大,面目狰狞,蒺藜藤蔓上如同挂满了布满尖刺的“狼牙棒”,从人见人欺的嫩苗变成人见人怕的刺头。这时的蒺藜蔓叶虽然仍是绿油油的,但牛羊见了只能干瞪眼,不敢下口也无从下口;人们见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身体不敢触及,只能用锄头、铁锨等工具来对付。更可怕的是,蒺藜蔓虽然不难铲除,但成熟后的蒺藜果实极易掉落,且不易腐烂,在黄褐色的土壤表面隐藏潜伏,与土壤浑然一体,成为一颗颗悄然无声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伤及到农人和动物。由于蒺藜扎人不眨眼不吭气,人们给它起了一个贴切形象的绰号:“哑巴狗”,并有了那句“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的歌谣。
对蒺藜最发怵的,自然是乡村的孩子们,蒺藜成了他们亲近大自然的最大障碍。夏秋时节,是乡村田野最具诱惑力的时候,也是蒺藜最多最能“咬”人的时候。孩子们无论跟着大人下地干活,或结伴到野外玩耍,都要时时处处提防着蒺藜,不敢轻易赤着脚。夏天的雨后,一些长草的洼地里积满了雨水,有的甚至还出现小蝌蚪等,孩子们忍不住脱掉鞋子下到坑里玩水,时不时就会被水底下的蒺藜扎得呲牙咧嘴。脚下的蒺藜倒还好防,不脱鞋也就是了,更防不胜防的是隐藏在草丛中生长的蒺藜。孩子们拔菜、割草时一不留神,就会被蒺藜扎到手,轻者破皮,重者流血,大的孩子痛得直叫,小的孩子则被扎得直哭。大人们看到孩子手被扎得流血时,赶紧一边哄,一边从地上摄一小撮干土按在伤口上,然后轻声地念:“土爷爷,土妈妈,按上土,快长痂”,血立即就被止住了,孩子也会很快停止哭泣,似乎伤口已经不存在了。那时的乡村土壤干净,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手上出现小伤口破皮流血,都喜欢顺手抓点儿干土来止血,从来没有伤口感染的事情发生。
由于整天在农田干活,大人们即使再小心,也会时常被隐藏的蒺藜扎到。有时生产队集体劳动时,被蒺藜扎到的叫声此起彼伏,被扎者的表现也是五花八门:如果老年人被扎到,因为早已司空见惯,连说都懒得说,一声不吭把蒺藜拿掉就是了,有的还把蒺藜用力按进深土里,避免旁人再被扎到。如果是小伙子或大姑娘被扎,拔掉蒺藜的同时都会大声咒骂几声,然后把蒺藜扔得远远的,好像这样才会解气。最有意思的是刚过门的新媳妇被扎到,随着一声尖叫,疼得新郎赶快跑过来,一手帮助媳妇拔蒺藜,一手抓着媳妇的手吹气,引来一阵笑声,长辈们则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蒺藜的杀伤对象绝不仅仅限于人类。在乡村田野中,除了钉着铁掌的骡马外,其它牲畜、家畜都会成为蒺藜的受害者,只是不会说话,只能默默忍受痛苦。被蒺藜扎得最多的,自然是喜欢跟在人们身后的家犬。在野外,人们经常会看到狗用三条腿一跳一跳地走路,不用看,那条不敢落地的狗爪子上肯定是扎上了蒺藜。这时的狗,有的会用嘴用咬蒺藜,更多的则是边叫边寻求主人的帮助。看来“哑巴狗”的确名不虚传,连真狗碰到也无可奈何,只能败下阵来。
蒺藜由于恶名远扬,并且人们深受其害,幼时的我对蒺藜真是恨之入骨。记得有一次我跟母亲下玉米地锄草,不小心被两颗蒺藜同时扎到脚,钻心地痛。我在大声咒骂蒺藜的同时,不由赞叹了一声:田野里要是没有长蒺藜该多好啊!母亲见状,赶忙停下手里的活,打了一个谜语让我猜:“我是本地的,你是外来的;你踩我一脚,我不吭声,你还咕咕哝哝!”当我猜出谜底是蒺藜后,母亲笑着告诉我,蒺藜是老老实实呆在地上不动的,而人是活的;人踩到或摸到蒺藜,是人不够小心,要怪只能怪自己,怎么能责怪蒺藜呢,蒺藜冤不冤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为蒺藜鸣不平的话,不过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对于母亲这则谜语的寓意,长大后我才有了更深的理解:蒺藜其实就像工作生活中的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在困难面前,我们要么有智慧避开,要么有能力化解,而不能总是责怪困难的存在,更不能指望困难自己消失。回想起来,农村里,有些大人是从来不怕蒺藜的,因为他们的手,脚上的老茧足以抵御蒺藜的尖刺。有的男人赤脚扎到蒺藜后,连腰都不用弯,只须把脚板在地上一搓,蒺藜就碎掉了,脚却安然无恙。对他们来说,蒺藜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想想蒺藜与许多植物一样,身上长刺只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手段。据说铁丝网、狼牙棒、三角钉等都受到蒺藜的启示。试想,如果没有了蒺藜这种植物,原野就会缺了几丝野性,乡村就会少了几分热闹,人生也会缺少几次记忆。更重要的是,蒺藜作为一种植物,有它保护自己生长和繁衍的方式,也有它生存和展示美丽的权利,人类应一分为二、实事求是地看待,理解并尊重它们。
活动目标
1、 理解故事,知道轻声说话能保护嗓子,也是对人有礼貌。
2、 学唱歌曲《礼貌歌》,初步感受宽容会带来快乐。
活动准备
教师准备:语音磁带《哑巴狗》、录音机,挂图《哑巴狗》;熟悉歌曲《礼貌歌》。
活动过程
1、 引导幼儿观察挂图《哑巴狗》。提问:小狗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他那些地方没做好?
2、 请幼儿看幼儿用书《你好,你好》第4~5页,互相讲述故事,教师指导幼儿进行分角色讲述。
3、 集体讨论
1) 有困难需要别人帮助时,应该说什么?
2) 当爸爸妈妈、老师表扬你的时候,应该说什么?批评的时候呢?
3) 想和小伙伴一起玩,应该说什么?
4、 请幼儿听教师演唱歌曲《礼貌歌》,了解歌词内容。
5、 幼儿学习演唱歌曲,并尝试创编动作,边唱边表演。
6、 指导幼儿结伴表演,感受相互宽容带来的快乐。
活动建议
请家长配合指导幼儿在家中礼貌行为。
活动资料
1、故事
哑巴狗
狗妈妈看见小狗的房间里很乱,就对小狗说:“小狗,要爱整洁。不然,你的房间真的变成小狗窝了!”
小狗大叫:“我就是狗,我就是不收拾,我的屋子就是狗窝!”小狗的声音太大,震得妈妈捂住了耳朵。
狗爸爸看见小狗写字太难看,就对小狗说:“字要好好写。不然太难看,真想狗爪子写的!”
小狗大叫:“我就是狗,我写的字就是不好,就是狗爪子写的!”小狗的声音太大,真的爸爸捂住了耳朵。
呼噜猪不让小狗玩球,小狗大叫:“不让我玩,也不许你玩!快走,快走!”小狗的声音太大,震得呼噜猪抱起球就跑。
小兔子要小狗把头发梳齐,小狗大叫:“我就不梳,就不梳,我是乱头发狗,我是疯狗!”
小狗的声音太大,吓得兔子拔腿就跑。
一只小老鼠,想过来啃地上的一根肉骨头。小狗看见了,大叫:“那是我的肉骨头,那是我的肉骨头!”小狗的声音太大,吓得小老鼠抱着脑袋逃走了。
一只小蚂蚁,爬上了小狗的手,在上面翻跟头。小狗刚想大声吼:“快滚开,快滚开!”可是,小狗发不出声音来了。
小狗再也说不出话,再也没法吼,小狗变成了“哑巴狗”,只好让爸爸送进医院去看病。
花喜鹊在树上唱:大声吼,大声叫,教坏了嗓子真糟糕;记住说话要轻声,大家夸你有礼貌。
2、 歌曲
礼貌歌
把天我 打从你 门 前 过, 你 正提 着水桶 往 外 泼,
泼 在 我 的 皮 鞋 上,路 上 的 行 人 笑咯咯 咯。你什么话也 没有 对我说,
你 只是眯着 眼 睛 望 着 我。对不起、对不起,向你敬个 礼,请你 不要 对我 那么的生气。没关系、没关系,向你回个 礼,我会 对 你笑 嘻 嘻。
寻找哑巴散文
那是20xx年的事了。
那年正月初九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好几个人在大声嚷嚷。起来一看才知道,是我家本房小叔在带着哭腔找我老爸,说是他家哑巴丢了。在场的还有我另一个叔叔。小叔一说完,我叔和我老爸就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顿。
我小叔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兄弟,他一有事就来找我老爸,他的大哥.小叔家以前可穷了。他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是个哑巴,还有三个妹妹。他的父亲在最小的妹妹刚出生时就去世了。娘儿几个相依为命。后来妹妹都嫁了两个,小叔才结婚,娶的是个离婚女人,还带着孩子。后来他妈去世,小妹妹出嫁,老婆也带着孩子回老家。家里就他和哑巴两个.直到,他才又娶了个女人,这时小叔家里很富裕,将家里装潢了一番,安了太阳能。本来哑巴弟弟住在正屋,小叔在厨房旁边重做了一间给他住。把正屋的房间装好当客房.
别看哑巴不会说话,可他很勤劳,一年四季忙了田里的活,就在山上放牛,砍柴。小叔后娶的女人早上爱睡懒觉,每天哑巴起来后,发现大门没开,就去打门。小叔就吼他不该那么早。大约是初七那天,哑巴早上没叫门,小叔起床后发现他不在家,就想当然地以为哑巴去了妹妹家。因为以前哑巴也经常和小叔怄气,一气之下,牛也不放了,柴也不砍,就跑到妹妹家玩了。
这次又是这样,所以小叔也不急,到初九早上给两个妹妹打电话,让哑巴回家。谁知两个妹妹都说哑巴没去她们家,小妹妹家比较远,哑巴是不会去的。这下小叔慌了,跑来找我老爸。我老爸和叔叔劈头盖脸地骂他,就是说他不该把哑巴放在偏屋里睡。
早饭后,我们本房家族的人都来了。商量怎么去找哑巴。经过回放才知道,大年初一,村里人,有个邻居赢了钱,给了哑巴五元。或许是哑巴步行去妹妹家,在路上搭车,因为不会说话,被司机带到县城了。于是大家决定,所有的摩托车都出动,每个车上带一人,到县城有三条路,每条路上都派人去。还有几个邻居也自告奋勇加入摩托车队寻找。三个妹妹也都来了。这样还不行,我们本房家族的女儿嫁的地方都打了电话,让她们留意。那时我妹妹家还在开中巴车,也让她们沿途留意。
那一天全村的人都在为哑巴担心.摩托车队一回家,村里人就到我小叔家去打听.据寻找的人说,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地方一路打听,最后在县城集合.然后这十几个人在县城进行地毯式搜索,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找.又有几个人跑到交警队,打听这几天是否有被车轧到的无名尸,交警说没有;他们又到殡仪馆打听有没有无名尸,还是没有.那至少说明哑巴目前还活着,总是万幸的.
晚饭后,村里人都到小叔家去了,商量第二天的活动安排.最后决定,第二天摩托车队继续到县城.我们住在县城东边,明天分别到县城的南边西边北边的乡镇寻找;再把哑巴的身份证拿去把照片复印一下,到电视台播寻人启事.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哑巴的行踪.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还有一身傲骨:他从不吃别人的饭!并且还有个特点,他做事不分昼夜.一年四季,经常晚上八点才从山上下来.到妹妹家去也是不分昼夜,经常在月地里行走.他妹妹常常早上一开门,就见他坐在门口.这几天他在外迷路,一定又是不分昼夜地拼命赶路,岂不是越走越远?加上不吃饭,还不知饿倒在何处呢?
小叔急得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妈临死时再三交代,要照顾好哑巴,我妈才死几年,我就把他弄丢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妈呀?看的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在嚎啕,又好笑又同情.
初十那天,一行人按计划出门寻找.中午在县城汇合.大妹跑到一群司机中打听:各位师傅,你们哪个在初七那天早上,从岭上带过一个哑巴到县城?其中有个叫小马的师傅一定以为人家要感谢他了,忙自告奋勇地回答:是我带的!当时他指手画脚地,我让他上车,到县城向他要钱,他只给了五块,我也就算了.
大妹妹一把揪住小马:你干的好事!我家哑巴一辈子没出过门,你把他带到县城来了,又不带他回家,到现在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马上给我找去!
倒霉的`小马被大妹妹押着去见寻找的人们,大家总算找到罪魁了,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小马:明知道是哑巴就不该带来,他身上没钱,又不会说话,带到县城怎么办?说到最后,小马也深感自己有罪,就表示要帮着去找,于是大家跑去复印部打印了几叠寻人启事,在县城通往各乡镇的路口张贴;小马出钱,在县电视台滚动播出寻人启事.
正月十一,大家继续在县城寻找,哑巴的嫂子在家守电话.哑巴的小妹听说市里有个老人会掐课,就让小马开车到了市里,老人掐指一算,哑巴往东去了.不过有好人相助,活得好好的.我们这里往东去就是黄山方向,大家有的到东边的乡镇小村寻找,有的骑车往黄山方向寻找.当然丝毫线索也无.
回家后,哑巴的妹妹还不放心,又找了我们村里会掐课的人再掐,结果还是在东边.哑巴的嫂子娘家妈跑到牛王庙求签,结果是上上签,哑巴会回家的,所有这些,也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哑巴回家了才是硬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人也在帮着找,小叔一家觉得不过意,叫大家不要找了,他们家自己慢慢找.小马收了五元车费,花了四百多元后也不找了.小叔和他的妹妹妹夫们再细细打听,他的小妹夫开车,让认识的同行帮着留意.
过了元宵,大家都忙着砍柴准备采茶用.小叔见寻找无果,也渐渐放弃了,只是常常午夜梦回:一会说是哑巴在打门,一会说是电话响了,有线索了.
正月完了,大家都对找哑巴不抱希望.在二月初的一天,小叔突然接到小妹夫的电话:哑巴找到了!他高兴地从家里一路欢呼着到我家,告诉我老爸这天大的喜事,然后又去告诉我叔叔,一会全村都知道了.大家都互相转告,到下午,砍柴的人回家了,大家自然而然地跑到村口,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等着哑巴归来.大家更好奇的是怎么找到的.
黄昏时分,开来一辆面包车,小妹夫妇下来后,又下来一个青年,最后是形容枯槁破衣烂衫的哑巴.小叔和哑巴一见面,双双都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也落泪!另两个妹妹也来了,兄妹几个抱在一起哭啊!
小叔背着哑巴,在全村人的簇拥下回家.然后听小妹夫说端详:原来,小妹夫的一位同行开车在县城西边的乡镇装货,那天他经过一条岔道,偶一抬头,发现一个拄着棍子的乞丐在一条岔道上.这个司机曾经和小妹夫来过哑巴家,认识哑巴,正好知道哑巴失踪了.他见到乞丐,觉得有些面熟,就停了车,赶去一看,真的是哑巴!哑巴也认识他.见到他就哭起来.他赶紧带哑巴到一家小店,买了两桶方便面泡给他吃,买矿泉水给他喝.再打电话给小妹夫的.刚才下车的青年正是那个司机.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哑巴如何流浪,吃了多少苦,家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的.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旧呢子外套,还有一只搪瓷缸子,可以知道有很多好心人帮助过他.再看哑巴脚上的那双鞋子,是过年时小妹妹买给他的新运动鞋,如今底都磨穿了,可见哑巴一只在寻找回家的路.
小叔准备了两千元,是用来感谢提供线索的人的,现在他把这钱送给那个青年司机,那青年硬是没要.只收了他一条香烟.
回家的第二天,小叔请来医生,给哑巴挂了一瓶氨基酸补充营养.以前,哑巴也常常发火,小叔就打他.村里人说他:哑巴也可怜,他有自己的山,自己的田,又没吃你的!还给你做事!小叔就怒不可遏:我把他的山和田给你,让他去你家呆着,看你会不会打他?大约正如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从哑巴失踪后回家,小叔再也不敢打他,而哑巴吃了一番苦后,也不敢在外面乱跑,连妹妹家都不去了,几年来一只老老实实地在家种田放牛。
哑巴其人散文
略长凌乱而常常懒得洗的头发,一副憔悴而又挺阔饱满的面容,强壮而有劲的身体,搭上一身旧而耐脏的衣裤,腰后的镰刀,别在系得奇怪的皮带内,一只手牵着肥壮的牛,另一只手提着一捆勒紧的草,或者是身上压着一大捆刚从地里收割回来的豆杆、玉米杆。这,就是哑巴其人。
哑巴天生就不会说话,幸好他的父母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抛弃他,倘若是那样,估计他活不长久。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父母并没有让他接受教育,但在那个年代,正常的孩子都不一定有上学的机会,更何况是一个哑巴呢?视觉、听觉和语言上存在障碍的孩子,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读书上课,除非是有国家的补助,有善人的捐款,否则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的身边,偶尔还能看见或者听见“某地路边发现一个弃婴”之类的新闻,我绝对相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但也有因种种缘由而抛弃子女的父母,这我也是相信的。哑巴能够安然地活着,这与他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拉扯是密不可分的。
虽然周围的人们偶尔会三五个聚在一起拉闲话,张家长李家短,村里的人都会被挨个点名,连阿猫阿狗们都不漏掉。聊到哑巴的时候,一个人会说:“哑巴都三十几的人了,那个老者和老奶还不给他寻个婆娘,再过几年想找都找不到了。”另一个人说:“那老奶奸得很(聪明的意思),哑巴又勤快又肯下力,赚一分钱都交给他们保管,老者老奶哪里肯放手呢?怕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婆娘咯!”找个儿媳妇这种想法,哑巴的父母绝对是有过的,但是这种家庭要想找一个媳妇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还是一个哑巴。
城里有两个哑巴是夫妻,他们的结合可能是因为语言上都存在障碍,也有可能是双方家里都不穷,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在他们生活中充当了翻译官的角色。哑巴的生活,跟没法跟他们相比了,城里的哑巴生活还算充实,他们的哑是后天性的,能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吐字不清。他们接受过初等教育,识得一些字,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打麻将,玩扑克。
哑巴的父母没钱帮他成家立业,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村里的人们去工地时,常叫上哑巴,替他寻摸一些他能做的事。他们去外地打工,也会带上哑巴。在外地漂泊,“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一起出发的。如果不是一个村的,如果这群人没什么良心。哑巴恐怕早就被卖了。
他活到了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至于女人,更是无从得知他是否碰过,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即便是不曾有过男女之间的事,但大概也能明白一些。我听别人说,他的床边,藏得有黄色的光盘。
我可以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过多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况,心里的委屈无法开口向父母和朋友倾诉,只能烂在心里。他或许会向人比划,但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手语训练,只有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至亲们才能看懂一二,他或许想极力冲破语言上的障碍,从喉管里声带里发出宣泄的音。可是,他能表达出的声音不多,“额……哎(第一声变到第二声,然后拖得很长)……木(第一声,从微闭两唇发出来,上下唇抖动着)”,他说的这些,一般都在表达他特别愤怒、高兴,或者是在赞赏某个跟他交流的人。
他的表达,常常是伴有动作比划的。否决的表达,一只手在胸前来回有力地挥舞,脸上同时呈现出瞧不上的表情,或者是竖起右手的小指头;肯定的表达,毫不吝啬地竖起他的大拇指。至于别的意思,就必须用上整个身体了。反正,与他交流,他尽可能地让我们明白,我们也尽可能让他明白。但要想完全懂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的,要想让他完全理解我们的意思,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跟他交流,也存在一些忌讳。长大之后,很少见过他了,我记不清都有哪些了,大概是在他面前摸鼻子和摸眉毛,表示你在骂他或是骂他的父母。小时候听但大人们说还觉得挺好玩,常常看见到快要到了路口时,朝他做这些动作,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因为大人还说,如果被他逮住,他会狠狠地打你,听说:哑巴打人不知轻重,也不知道你疼不疼。虽然我不敢在他面前做这些动作,但是在他的背后做过。现在想起来,觉得甚为后悔,年少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参与到“嘲笑”哑巴的阵营中去。
我在路上碰见他的时候,他会用他的方式跟我打招呼,“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你上大学,厉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回答也尽可能地让他“听”得明白。他的听力,我不确认是否有障碍,大声地叫他,他也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在我们村里,有什么红白事情时,主人家都会请哑巴帮忙,但是我发现,哑巴每次帮人,干的都是一些脏活与累活。在路上走着,常常看见他的肩上扛着叠好的桌椅,或者跟人们一起抬棺木,抬大火炉。不知道是是主人家故意分配的,还是哑巴主动去选择的,大概是人们都觉得,哑巴身上的力气,要超出正常人许多。
他的生活,总是在简单地重复着,尤其在他成年之后。每天一早,牵着牛,别着镰就走了,中午回来时,牛喂饱了,草也割了。下午,跟着父母下地做些庄稼活。他的生活,偶尔也会有些插曲,他的故事,比常人的更耐嚼,更有味道。或许,他的心性跟同龄人还是有些差异;或许,上帝为每个人关闭一扇门的同时,都会为他另开一扇窗。
哑巴的散文
我们队有个哑巴,只知他姓解,似乎没有名字。虽然属于外姓,但在一个村里住久的人,总有长幼之分,却不知他的辈分如何,无论大人小孩都喊他哑巴,我也不例外。
上世纪七十年代生活在老家时,他大概四五十岁,鬓角已现出丝丝银色。虽然长得并不壮实,但身板硬朗笔直,脸庞削瘦倒显得精干,稍稍激动时,凸起的面颊就会泛起红晕。
虽然与之交往不多,但总觉得他是个诚实憨厚的人。他在生产队里都是做些力气活,如挑粪、挑稻、挑麦、挑秧……,耕田耙地的技术活倒没见他做过,但一些人们时常不乐意做的活会喊他。每当稻、麦上场时,仓库里、稻麦场上的杂活特别多,在大田里做事的人们,放工后就各自回家。忙不过来的仓库保管员凤姐,就会对刚从大田里回来的哑巴招手喊道:“哑巴,来帮个忙。”有时他也会拒绝,摇头摆手。但当凤姐再次笑呵呵地对他打着手势说:“一会,就一会,帮帮忙。”他就会笑嘻嘻地走过来。为此,凤姐时常央求队长,让哑巴留在场上帮她打下手。大忙时,当地里的人们回家时,时常见到满身灰尘的哑巴还跟在凤姐后面,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至今还记得生产队里有一项活几乎成了他的专利:舀粪。那时村里人家的粪肥都由生产队统一施到大田里。各家各户的粪肥质量不同,队里经过一番评判后,给予不同的售价。每次挑粪前,队长会选两三个有威信、有经验的人组成“评粪”小组,哑巴总会被队长喊去“舀粪”。即先将每家人家粪缸里的粪水用粪勺搅匀,再舀满一勺,从高处扬下,看其品质高低,合议成一个相对公允的价格。与其是舀粪,不如是“扬粪”。我曾当过一阵记工员,为记下各家各户的`粪价,无奈中只能跟在后边,就想躲远点,或是占据上风。哑巴总是乐呵呵地,不厌其烦地“搅着”、“扬着”,似乎他扬起的不是粪水,而是一勺勺金灿灿的稻谷。队长在轮换,“舀粪”的人总是哑巴。
至今我都不懂,哑巴为何没有成家,而独自生活?难道就是不会说话?哑巴,虽然没有语言表达,但是个特别通达的人。我时常喜欢与他逗乐:举起右拳。他呵呵一乐,知道是“打倒他”。有时会用手里的“粪勺”向我晃来,有时会“啊、啊”的表达着他的“佯怒”和无奈。有时在水码头上相遇时,会撩起河水向他泼去,他总是不停地退后躲闪着,也许觉得用不着与我一般见识。在“挑河”工地上,碰他挖锹时,从来不会用“大块”捉弄我,总是呵呵一笑地将不大的泥块轻轻地放入我的挑子里;有时见我的挑子沾了一层厚厚的河泥时,会“啊、啊”的提醒我,时常还亲手帮我将挑子上的河泥“磕”掉。
哑巴的父亲——祥子,也在我们队里,也是独自生活,那是个让我觉得有点怪异的老头。总是一身黑衣,裹着消瘦的身躯,黑黄的脸色,不时也会露出一丝干瘪的笑容,嗓底里发出“嘿嘿”的声音。虽然,他住的小屋就是谷场边上,每次到田里去,总要从他门前经过。有时无意中也会倚在他家门框上等候同伴,当见到乱糟糟的黑屋里,半坐半躺的黑衣老头时,总会想人们对他的一些负面议论,就不敢再多停留。他不是哑巴,但从没有跟他交流,至今都不知如何称呼他,只是从队里的帐本上知道,他叫解祥子。
哑巴,住在哪里,如今没有印象。虽然他也独身,但那身洗得退色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面庞也总清清爽爽。虽然他与祥子是父子,却看不出之间的亲情,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如不是村里人说,真不知他们是父子。如今回想,他们的外貌有几分相似,但性格上却有着太大的差别。
人有喜怒哀乐,在那生活困苦的年代,不知哑巴遇到不顺心的事如何排解?如今只要想起他,总是那样的乐呵平和,不时会现出一副深深的酒窝!
哑巴优美散文
只有哑巴还在一个人固执的坚守着,一把椅子、一个盆子、一个蜂窝煤灶、一把推子,一地乱发,成了他几十年一层不变的生活。
哑巴也曾试图过改变自己的生活,先后到过成都,重庆等地谋生,卖过猪肉,摆过小摊,帮过理发店,由于语言障碍,与人们勾通起来相当麻烦,只得打起铺盖卷回到乡下,拾掇好工具重操旧业,断了外出闯荡的念头。
落魂桥与哑巴的家相距不远,但凡地里劳作的人们每天都会与哑巴打个照面,早上六点半出门,中午十二点半回家,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每每路过时,哑巴会主动停下来,给地里忙碌的人们,递上一支红梅香,再笑咪咪的划根火柴帮忙点燃火。
早些年的红梅烟还很金贵,庄户人家除了大盘小事绷面子外,平时根本就舍不得抽,只有像哑巴这样在外面混世面的手艺人还能免强抽得起。
抽惯了叶子烟的庄稼人,接过哑巴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吐出一串烟圈,那感觉比吃了一顿瘟猪肉还过瘾。
那时候物价水平还很低,哑巴理一个头的收费只有一毛钱,凡是来理发的,哑巴都要客客气的送上一支几分钱的红梅烟,精打细算的庄稼人自然晓得其中的轻重,有的接过烟并不打算抽,而是放进了空烟盒子,积攒起来。
哑巴装着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哑巴走到哪里摆摊,总会有一帮等待理发的人在摊子上侯着他,有的纯粹为了理发,有的只是为了那一支烟。
哑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给顾客发烟从来没有间断过,发烟,发的是情意,哑巴一发就是几十年,而且只发红梅烟一个牌子。
常有人拿烟来取笑哑巴,说哑巴把红梅烟厂都抽垮了。街上有一个抽烟的女人,有事没事就往哑巴的摊子上凑,除了闲扯聊天外就是一根一根的不停抽烟。
她不抽自已的飞雁,一个劲抽哑巴的红梅,比哑巴自己抽还随便,不到半天的工夫,一包红梅就化成了一阵袅袅轻烟,哑巴实在看不下去,抽烟女人嫌哑巴太小气,二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关于哑巴的身世,至今仍然是一个迷团,有人说他早年有些轻微的结巴,常受到小伙伴的欺负,上高中后,有同学诬陷哑巴偷了室友的饭票,哑巴很着急,百口莫辨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成了真正的哑巴。
哑巴悲愤之下,辍学回家,拜三岔坝一个知名的代诏为师,开始了理发生涯。
人缘好,手艺精湛,简单的洗剪吹十分钟就搞定,掏耳朵,剃光头,修面的绝活更是让人眼馋。
九十年代初期,几个二杆子围着哑巴的一个顾客,想收点保护费,当时,哑巴正在理发连头也沒有抬一下,几个混混想去抢顾客挂在椅子上的皮包,刚冲上去,只见哑巴身形一晃,一伙人还没有明白过来,身前身后已经出现了几道刮胡刀留下的锋利割痕,刚好贴着肉。
如果哑巴力道再猛一点,那真的要见着嘎嘎,一刀见血了。
二杆子们哪见过这样的.身手,吓得直哆嗦,一边赔理,一边狼狈离去,从此再也不敢到哑巴的地盘捣乱。
顾客对哑巴的仗义出手,感谢有加,尽管交流有些困难,二人还是成为了朋友。
哑巴的名头越叫越响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前些年,有人专程从成都下来出一千块钱的高价请哑巴给死人理发,哑巴连说带比划的拒绝了,他说,手艺是留给活人享用的,不能让顾客沾染了死人的晦气。
老实说,一千块钱对于哑巴并不是小数目,在玉成桥,一个洗剪吹下来,收费也只有五元钱,相当于哑巴小半个月的收入。
有人说哑巴傻替他不值也有人夸哑巴耿直赞扬他有良心,哑巴满不在乎,尽管从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人们仍从能够他满脸的灿烂笑容不停比划的手势里,感受到那分热情与善良。
从水巷子到政府街,哑巴亲手剃过胎毛的人一茬又一茬的长大了,不经意间,哑巴见证成了乡镇的岁月变迁。
自从外出打工后,再也不屑到路边的狗屎摊摊理发了,二十年的光阴里,我始终没有找过哑巴理过一次发,每次从他的摊子边上路过,哑巴都会朝我抱以微笑,用手做剪刀状比划着,那意思似乎在告诉我,很久没有照顾过他的生意了。
我依然没有照顾过哑巴的生意,哑巴依然热情的招呼着我并顺手递上一支久违的红梅烟。
儿子也上了三年级,对于发型有了自己的理解,他时常抱怨哑巴剪的头型已经过时了,渐渐的也从哑巴的顾客变成了过客,只有老父亲还一如即往的照顾着哑巴的生意,理了几十年的发,彼此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随便比划几下都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青春岁月飞逝,我们长大了,哑巴却慢慢变老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灵巧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不怎么利索了,有几次修面还差点刮破了顾客的脸,自从错过了几段姻缘后,哑巴的世界依旧波澜不惊,一辈子没能娶到老婆,只好在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寂寞一辈子。
繁华过后的落寞,喧嚣过后的平静,每每看到一个年过花甲老人对着镜子寻找过去的时光,我十分好奇,这还是从前的哑巴么?
面对一副枯槁的容颜,他会想什么,他能想什么,真的没有几个人会懂。
听老人们讲,以前重庆有个寡妇喜欢过哑巴,不知道什么原因哑巴竟然拒绝了。
后来,一个雅安的女大学生喜欢上哑巴,哑巴也莫名其妙的拒绝了。
青春散尽,惟有岁月静好,也许哑巴命中注定要孤独一辈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淡泊了人生。
人生匆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也许,最让他放不下的还是那一把闪亮的剃头刀吧!
哑巴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最懂!
哑巴叔散文
哑巴死了二十多年了,说来也可怜。他在九江打工,拆屋被断裂的水泥梁砸死的。我们得到通知已是第三天了,哑巴姐夫来到村上,让志原叔公召村里人开会商量,看如何处理哑巴的后事。按房族亲疏,应由志原或大中承领,志原讲他年级大了还是由大中承担吧。大中没有再推辞,他牵头协商村里派谁去九江,商量的结果是村里派八个代表去,加上哑巴姐姐姐夫和大中志原共十二人,我是代表之一全程参与此事。
四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家里动身时是大晴天,一到九江就下起了中雨。包工头是湖北人,他安排了两个九江人接待我们,把我们安排在一家私人旅社里,房子很旧,每间住三个四个不等,吃饭在两张四方桌上,六菜一汤不怎么样,我们要求看看哑巴的遗体,来人吱吱呜呜似乎在拖,其中一个瘦高个说,哑巴又聋又哑,梁垮了别人都跑了就他]跑掉,我们没合同,生死都是自负的。志原说人都死了,还讲这些有啥意义,你的意思就是说死也白死了。瘦高个拉长着脸说,那到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老板说拿五百元安葬一下。我年轻气不过顶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瘦高个看着我愤怒的脸有点害怕,我说哑巴是明摆着的,你们敢用他就得负责。不签合同不等于不负责任,在你这儿干活有谁签了劳动合同,难道这就是你们不负责任的理由。我们要求见包头本人,看你这样也是说了不算数的。l高个见不好打发就匆匆离去,整个下午也不见人照面,晚上吃饭时,我借机发火,摔了一个饭碗。店老板说你别发火,碗是我的,我说你放心,总会有人赔,明早八点见不到包头我就砸店。老板慌了神,赶忙报信去了。
下了一晚的雨,第二天一大早包头来了。此人四十出头,黑黑的`有点胖,瘦高个管他叫姐夫,我说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哑巴一生很苦,重活累活干了不少,死了总要有个好归宿。包头说这拆迁刚开始他也没赚到钱。眼下很困难,不是他小气。他用试探的口气问拿一千元安葬费怎么样。我说不行,总要搞个发丧仪式,请村上的人吃顿饭。包头也觉得在理,于是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千八百元。大中就用这一千八百元安葬了哑巴。哑巴死的那年只有四十八岁。我总觉得哑巴没活够,他热爱生活,总是把自已收拾得很光鲜。记得我小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江湖郎中,是哑巴母亲请砀哑巴治病的,住了半个月也不见好,但哑巴母亲从不放弃,他们痛爱哑巴,认为哑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两位老人最终没能听到哑巴叫他们一声爸妈就先后遗憾而去。三间破旧的瓦房里只剩下哑巴一人。
哑巴叫爱荣,他爱虚荣,自尊心很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哑巴,他说他找老婆要漂亮,要辫子很长的,在他心中他从不认为自已有残疾。他喜欢看电影,方圆五六里内他都去,他的手电筒总是全村最亮的,他在前面走你会觉得很安全。他每次看电影都会来我家邀我,他喜欢穿黑裤子蓝褂子,头发总是乌黑发亮。例如有好吃的他就会把饭碗端到人多的地方沓裕]菜吃的时候他就会关上门在家里解决。他生怕别人知道他没钱。他很勤劳,除了种好他那一亩三分田外,农闲时帮人打零工,例如担粪,那是他的强项,他要把你粪池的粪担干洗净,不过请他也有些难,没面子的人请不动他,茶饭不清爽的他也不去,但他对我爷爷很好,只要开口他从不推辞。哑巴做事很负责从不偷懒,他做事穿做事的衣服,回到家里就洗澡,他很爰干净,家里也整理得一尘不染,他看不起衣衫不整的人,把人说成是小指头。爷爷照过哑巴总能照过他的面子。有次哑巴盖了块蛋饼砦壹页苑梗正好我家豆腐烧肉,爷爷先从哑巴碗里镀鹨恍】榧Φ俺⒘顺,然后连声说好吃好吃。接着从桌上端起肉碗,用筷子陡哑巴。
论辈份哑巴比我爷爷还大,但村上的人都叫他哑巴,只有我偶尔会叫声哑巴叔。哑巴不仅勤劳而且也会做人,村上红白喜事他都参与,从不少了份子钱。他不在家时回来也给补上,他几十年从不缺礼。知道他死了村上的许多人都流了眼泪,我觉得这眼泪是发自内心的。
哑巴叔一路走好,我会时时想起你的。尽管你身体残疾,但你的心是善良的,你的人格是健全的。你是普通众生中,最能让人感受到真善美的人。
哑巴与狗美文故事
夕阳斜照在山上,映照着刚凸起的新坟,旁边的狗尾草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摆,坟头上的纸帆也飘动着,好象在宣告人们:一个暮年的生命永远的去了。
新坟里埋的是一个哑巴,享年62岁。他静静地躺在黑棺材里,紧闭双眼,嘴角略带微笑,安详的像一位老人,他睡在那里,被人们用棺架抬到了村后的山上。墓地早已挖好,西南方向。黑棺材入地了,坟头朝西,坟尾朝东,坟周围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小旗,把整个坟圈在里面,好象禁止一切东西入内。出殡的人们渐渐散去了,仅剩下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给新坟填土,新坟凸起了,横卧在山腰,斜斜的,尖尖的`,给这个半枯之山增添了几丝晕色。
人们都回到了村里,思前意后的又一番议论,哑巴去了,永远的去了。
哑巴是一个苦命的人,从小失去双亲,和小几岁的弟弟相依为命,弟弟也是个哑巴,两个兄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着,生活的困苦并没有击倒这两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们和村里其他村民一样春耕秋收,早起晚休,忙里又忙外。也许上天善待厚良的人,他们的生活随着社会的进步也日渐好起来,日子也越过越红火。平日里,哑巴有个爱好,就是养狗。从小就喜欢狗的他,尽管生活的那么艰苦,但他还是养个忠厚听话的狗在家里。出出进进都有狗跟随着,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狗的寿命也逐渐增长。前几年他又喂养了一条狗,是黑色的,很听话,从不咬人,每上山下山都像影子似的跟着他,晚上就卧在床前,很机敏,有点风吹草动就汪汪叫个不停。哑巴也很疼爱这条狗,每天都喂的饱饱的,身体很是肥壮,狗也是懂感情的,整天和哑巴寸步不离,也许在他们眼中,那条狗已是他们中不可缺少的一员了。就那样日复一日和这条狗相伴着。
在哑巴入土的第二天,村里出现了一件怪事。哑巴弟弟向村民诉说着:“狗不见了!”人们都清楚狗和哑巴一家的感情,也都为他着急,四处寻找那条狗,也没有找到。大家实在没辙,哑巴弟弟也急得不知所措,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看看山上有没有?或许它去坟地了!”一句话提醒了人们,纷纷向山上跑去。远远的就看见那条狗趴在坟旁的狗尾草上一动不动,像一座黑神静止在那里。人们开始沸腾了:“狗怎么会在这里?埋哑巴时它根本没有来,真是怪事!这狗也太通人性了”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哑巴弟弟也来了,走上前来赶狗回家,狗好象知道了什么,尽管哑巴弟弟再三用脚踢打,它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时人们都看清了,狗的眼里浸满了泪水,望着议论纷纷的人们,哑巴弟弟也被感动了,他蹲下身来亲切的抚摩狗的头嚎嚎大哭。人们被这一情景打动了,怀着沉重的心情向山下走去,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知道,这狗和哑巴的感情太深了,哑巴去了,它就像失去了依靠,它伤心,它痛哭,它失去了好主人。一连几天,山腰的新坟旁从早到晚便有两个身影哑巴弟弟和那条狗。狗永远是一个姿势地趴在新坟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哑巴弟弟也默默不语,他们好象有一种默契似的陪在哑巴坟旁。来山上干活的人们看到这一情景,也都深深地叹口气,人们感动啊!这件事在人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永远延说着,思绪着。
哑巴去了,永远的去了。人们再也看不到他和那条狗在一起的情景,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将是另一个身影和狗相依相伴,那就是哑巴弟弟和那条狗了。
夕阳西下,又照在半山腰的那座新坟上,狗尾草不停地摆动着,摆动着,好象一直在诉说着一个哑巴和一条狗的故事。
我有一个兄弟,他患有自闭症,我们都管他叫“小哑巴”。别人与他说话,他也只是木然地看着那个人。
偶然一次,我与他“聊”了起来。其实,他只是听着,但是听得很认真,我从未见过这么认真听我讲话的人。当时,我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往上涨。在小区里遇见了他,我又找他聊天,把一天的不开心都说了出来,他还是认真地听着,眼里充满好奇。其实,我就喜欢这种听众,不说话,只是听着,不会插话,有耐心,一直听到你讲不动了为止。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与我有了互动。一天,我正式地把他拉入了我们帮,他为老五。当时他真的很开心,一直在笑。我与他开始无话不谈,我无论去哪,都带着他,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一次,我带他去我哥那,因为空间有限,我便把他留在下面看车,他答应了。我上楼和我哥玩起了电脑游戏,一玩就忘记了时间。刚到我哥家是六点,可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我赶紧跑下楼,生怕他跑了。来到楼下,我竟看到他稳稳地坐在那,看不出一点着急。
“你怎么没走?都八点了!”
“二哥没走,我当然不能走,现在都天黑了,二哥一个人走多危险,路上车那么多,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呀!二哥不用急,五弟等着就好。”我想笑,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不愿在小弟面前流眼泪,怕被看不起。我转过身去,他就在旁边等我调整好情绪。
我这个兄弟不会说好听的话来让我开心,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可一旦说话,句句真心,句句都能让我泪奔。他真的是我最忠诚的兄弟,从未离开过我,在我伤心时,他是第一个安慰我的。
我从上海来到杭州,和他分别那天,心里那种难受像被刀割一样,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他了,没法去哪儿都带着他了,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越哭越伤心。他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我坐着妈妈的车离去,他就骑着自行车一路追,我不敢回头看,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慢慢地骑不动了,离我们越来越远,耳边一声声“二哥”,让我难受得不得了……后面的小自行车看不见了,我们上了高速,手机里出现了他的消息:“二哥,五弟在上海等你!”
这就是我最好的兄弟――“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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