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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优雅的美文
这几日一直埋头练琴。拒绝了聚会、宴请,反而觉得每一天都很充实。
年前的某个晚上,在深圳吃自助餐,人们端着盘子在菜品前穿梭,我听见有人在边弹钢琴边演唱,歌唱得很好,便走了过去。他是一个中年外国人,哼着爵士乐,闭着眼睛弹琴,看上去很投入。我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听,他都没有察觉。
老外唱完一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欠身说了声“sorry”,然后小声地自我点评了几句,大概是对自己刚才的演唱不满意。他没有停顿太久,又开始了下一首。这首歌唱完,他微笑着说了句:“Thankyou!”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在自我鼓励,音量很低,无人会注意到他。杯盏的碰撞声和人声几乎淹没了他的琴声和歌声。
离场时,他对着琴一鞠躬,对着四方食客二鞠躬。
这一切都像是独角戏。他的全神投入和优雅礼貌,得不到任何回应。
人们似乎只是购买他的弹唱,并不要求他附带优雅与认真。我所理解的是,他在享受自己的音乐,而不是表演给别人看,亦不是为了赚取生活费而麻木地唱着――像很多酒店里的琴师,一边弹,一边打量着往来的顾客,再多上几次洗手间,并不用心。
同样是卖唱之人,却有不同的境界。有的'人不敬业,而有的人论水平早已不该停留在那些喧嚣之地,却因为种种原因,还在那些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用错位的优雅注释着自己对音乐的热爱。
错位的感觉经典美文
感觉天气很不正常,我敏感的神经不知该预感些什么。
“哎,莫明死了,你们知道不?”
邻寝室一句话无异于一颗炸弹,立刻炸响了我们整个303!
“那么英俊的小伙子!”
“那么有才华的小伙子!”
“听说得肝癌死了!”
一时间,好事者奔走相告,这个不祥的消息生翅似的弥漫于A校园上空。
毕竟,莫名是当年校园叱咤风云人物啊!
我心事重重的抽出影集,还是在学生会时,我们在一起留过影的。照片上那个英俊的学生会主席还自信微笑呢!谁知厄运竟这么降临到他头上,生与死距离一线间?猛然,我从他那炯炯有神的明眸里感觉到了“丝丝凉意”,那可是死神向他发出请帖的征兆吗?
一连几天,“莫名”这个名字盘旋在我脑际。人啊,漫漫征途中,你能断定此时风光无限的你我他不是走在阴影里?阴曹地府说不定哪会儿就邀请谁了!
“莫名”无疑是死了,让许多的人为他默哀了几天,让许多人感慨了几天。
这天情绪稍感稳定,站在走廊上,我默默想着心事。
“哎,莫名来了!莫名来了!”
触电般的`惊叫警觉了我!
“什么,莫不是你看错了吧?”
“莫不是他阴魂未散!”
不管这些议论多么惊讶,我看到的走廊下仍是去年那个英俊倜傥的学生会主席――莫名同志,他那炯炯有神的眼光仍是那么充满自信的光芒――再感觉不到有什么“丝丝凉意”了。
有关优雅的美文
一
看《图说天下》有一处印象深刻,介绍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剧场。古老的剧场建筑堂皇,装饰华丽,房顶、窗户、台面、屏风、楼道,皆一律黄色系列。有欧式古建筑风格,百年历史,要重整门面。起初,剧院负责人将欲此改造成一个商场,言语刚出,斥责声如潮。艾利斯人说,这是一种文化味道,不是商业味道。如果没能有此优雅的人,是不懂歌剧的。
也许不相信的人,也是无法欣赏歌剧的,要相信超越生活表现的带有神秘境界的无法捉摸的味道存在。
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美妙的手笔,也许当你置身于其中,并且选择一处优雅角落,午后时分,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做伴,就那样闲散着。
你是依旧置身在古典的剧场,你的耳际响起的是,皮亚佐拉的《遗忘》,还是探戈歌舞剧《探戈爱火花》,抑或是《图兰朵》?
但你手中放下的还是一本书,因为除此,它还是个书场,你依然陶醉在剧院之中,古典在悄悄登场,优雅依然,一如既往。
任何变化,都应具备内在的气质。置身其间的人,未尝没有,歌剧、书、咖啡,其他等等,这是一种神秘的无法琢磨的'味道。
二
“傍晚,最为壮美的景色……大街上,一道道灯光线接踵而至,几乎每个弯道都在闪烁,你简直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直至深夜,照应如同白昼,花园、草坪、楼房、窗子、树木、喷泉、花朵,万物皆被照亮,光线柔和优美,如醉如痴,光线组合成无限延伸的‘S’状,仿佛要蜿蜒向天际,但你却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你可以聊天、讲话,传递彼此的物品,你坐在花园旁的石凳上,欣赏着夜晚慢速快门引起的长时间曝光。然后与司机聊天,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是你的亲爱的……”
《七彩闲情》翻了三分之一后,这些文字似乎带有与世隔绝的幽闭气味,离神性和田园很近。仿佛是一个游戏,一个在田园风光之间的游戏。这样的地方,隐含着对生活和生命的一种闲情和优雅。
但它确实存在,它被誉为“世界上最弯曲的干道”的街。美国旧金山伦巴第街,在一个街区范围内就有8个“U”字形急转弯,因此在这里限速每小时8公里。1922年,当地政府关于这里的大批车辆,很难承爱伦巴第街的陡峭山坡,根据民意反馈建议的集中,采纳了这种建造方式,一瞥惊鸿。
一个地方,能最终互相停留的,一定是能够循迹前来的人。我闻到了它的气味,一条绝妙的路。
一些历经岁月尘风浸染的事物在变化之后,仍呈现品质、韵味和大气。那是非常有味道的,有神秘的恬适之感,它蕴含着优雅。
学会优雅转身经典美文
有些事,没必要给别人解释。尤其是那些不值得的人,为他们去解释,只会让所有的值得,变得一文不值。
关键是,你解释了,他也未必能听进去。倘若他有听进去的耐心,就会有先行理解你的意愿。有些质疑,动机原本不纯净,对方是奔着看你的笑话去的,你一认真,就容易中圈套。
真的没必要急着为谁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放一放,懂的人自然也就懂了。即便是动机邪恶的人,在你的慢条斯理中,也渐次偃旗息鼓。你不在乎,他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有的人,只在需要你的时候,才想起你。
平时没个电话,也没个问候,需要帮忙的时候,突然凑在你面前,历数过去了八辈子那点事。在实用主义哲学面前,对方的面目越和悦,你觉得越可憎。
其实连实用哲学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利用哲学:有用就靠前,没用就靠后。利用哲学消散了最后的人情味儿。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和没用的。而他们只周旋逢迎在有用的世界里。
在@样的绝情面前,你觉得无情,恰好说明了你的温情――你愿意为这个世界拿出爱,也希望被爱惠泽的地方,有温暖流转。但事实上是,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未必如你所愿,成为你所期望的人。你有那么多失望,只是因为你有过那么多期望。你觉得对方那么冷,只是因为你曾死心塌地地暖过。
现实的世界,不跟你玩狗吠深巷中那么隐约的,它连个迂回都没有,直接就鸡鸣桑树颠了。在这样的人面前,就认了吧。这样做,不是要放过谁,而是要放过自己。
一个人为另一个人付出,未必求回报,但一定渴望回应。就像朝大山喊一嗓子,尽管一转身走掉了,过了很久,才听到了隐约的回声,你也会高兴。因为,那一嗓子,没有白喊,有一面山,听懂了你的挚诚。
这原本是他人人格的一份答卷。付出的人,却乐于在这张试卷上,看到自己这颗心的轻重。
求回报的付出,要的是彼此对等的交换感,这样的付出,目的性太强,也容易受伤。原因很简单,一来不好遇上愿为你对等的`人,二来也不易有恰如其分的事。你锱铢必较,于是,便觉全世界都对不起你。
求回应的付出,对报答看得清浅。他们所要的,是一种良知的匹配感。也就是说,对方有良心就行,你付出的一怀赤诚,他能懂。
人生路上,如果遇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记住,这样的人千万不要错过放过。当然了,有的人深沉,十年二十年之后,他才以雪中送炭的姿势走向你。这样的人,不愿意锦上添花,却在心底的最深处盛着你。
在你得意的时候,躲在一个角落里,离你远远的;只有你落魄的时候,才站出来,给你最深沉最厚重的温暖和安慰,――这样的人,最考验你的心性。
一颗出走的心,只有在落魄无依时,才会有清醒的回望。只有在繁花散去尘埃落尽时,才明白谁对他真的好。
这时候如果人回来了,心也就跟着一起回来了。从此,始终不渝,再难旁骛。
所以,有些人唤不回来,不是情不到,不是理不到,而是时间不到。即便有的人最终真的没脸回来了,也必在某一刻,看清了所有,也懂得了所有。
人世间,多少人等在风中,等在雨中,等在绝望无助中,等一个痴绝者,等一个负心人,走的人一去经年,等的人望穿秋水,寸断肝肠。
走的人,是一个执念。等的人,何尝不是另一个执念。一个错误矫正不了另一个错误,但两个错误会误了好多人。
决绝要走的人,让他走就是了。即使有朝一日等回来,也不再是你要的那个人了。既然情断,既然义绝,那就放他走,这样,好让自己优雅转身。
优雅的选择美文
陶渊明选择了清高,所以赢得了“不为三抖米而折腰”的美意;高尔基选择了寂寞,所以赢得了文学家的称号;刘翔选择了寂寞,所以赢得了无数鲜花、掌声。这些古今中外的名人名士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成就,无不于“选择”二字。那么,对于朝气蓬勃的我们来说,还有什么理由拒接头悬梁、锥刺骨的奋斗精神吗?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高考那时,能金榜题名。清华大学,多少学子们所向往的天堂,但是走进去你才会明白那里并非天堂而是你人生开始的地方。我想清华的学长、学姐们在我们这个年龄段也是经历了人生的层层考验,才有会有今天红榜上的骄傲。有人说,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今天,我看到清华园的.学姐、学长们,每天依旧“三点一线”、坚持不懈、不忘初心,我深受感动。但是,再看看我们现在为了高考体育那几分多少人发出了怨天尤人;各科老师随便布置点作业就感叹中国教育需要改革;学校要求不允许我们谈恋爱、一个月回家一次、每个月都必须考试……就觉得学校在限制我们自由。
回首过往,我们也经历了中考,中考我们人生得第一个转折点,那时候有的人可以继续教育,总以为来到高中就可以随心所欲,但是我们错了,来到这里我们更应该吃苦耐劳、掉血掉肉不掉泪;而有的人则是望象牙塔,选择其他途径,所以我们是幸运的孩子。今天我们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有掌陀的人来和我做伴还有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的期待,我们更应该不辜负他们,更应该学习学长学姐的学习精神。清华园,我所向往得地方,在那里我可以和一群有梦的人腾飞,我们忘记寂寞、孤独,坚持我们心灵最深处的梦。
我选择了学习清华大学的学姐学长们得学习精神,所以我已经整点行囊,从零开始,和他们一起漫步人生。
我发现,父亲和母亲都特别不服老。别看他们都六十多岁了,可依旧勤劳,每天忙里忙外,不肯安享晚年。每次我说他们老了,他们就一百个不服气,急着和我争辩。
父亲种了很多菜,经常骑着电三轮去城里卖菜。我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就劝他说:“爸,您都多大年纪了,还种这么多菜,赶集卖菜多累,家里又不缺这点钱!人老了,就得好好歇着……”我话还没说完,父亲就生气了,冲我嚷起来:“我怎么老了?我耳不聋,眼不花,吃嘛嘛香,怎么会老呢?人活着,就得干活。隔壁你二爷爷都71岁了,还赶集卖菜呢!电视上都说了,生命在于运动。我一点都不老,干起活来照样带劲儿!”我只好说:“您干活儿可得悠着点。”
母亲每天晚上跟着村里的妇女跳起了广场舞。跳舞让她心情大好,见到我就兴冲冲地说跳舞的事。我有点担忧地说:“妈,您这把年纪了,还跳广场舞?稍微动动行,天天去,非得累坏了。”母亲沉下脸说:“我多大年纪了?跳广场舞的很多人比我大多了。我的腿脚利落着呢,她们都说我学动作最快!”说着,母亲得意地笑了。
我懂了,父母年纪虽然大了,但仍然有颗年轻的心。他们不甘心被岁月打败,总是以饱满的热情面对生活,真的是一点也不服老。他们这种精神状态和对待生活的态度让人敬佩。
明白了父母的心理,我不再动说他们老,反而乐得夸他们年轻。那次,我家的阳台要小装修一下,父亲赶来帮忙。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出色的.瓦匠,干起活来非常仔细。一天工夫,他就把阳台的地板砖和墙砖都铺好了,而且做得天衣无缝。我很惊奇,直夸父亲:“爸,您真行!专业铺砖的都不如您铺的好。”父亲笑眯眯地说:“他们是给别人铺,我给自己女儿铺,当然要做好了。”我又说:“上次铺卫生间地砖的时候,来了俩小伙子,忙了两天,都没弄妥当。”父亲又笑了,说:“你爸不比年轻小伙子差吧。”我赶紧说:“那当然,我爸年轻着呢!”父亲眉开眼笑,好像真的年轻了许多。
有一次,我带母亲去买衣服。我挑了一件深红色的上衣让母亲试穿。母亲推辞说:“这件太艳了。”“不艳,我妈一点都不老,穿上肯定更年轻。”母亲穿上了那件红上衣效果不错,衬得脸色也亮了起来。我说:“妈,您真年轻!”卖衣服的服务员趁势说:“就是,您今年有50岁吗?”母亲哈哈大笑。
别说父母老,他们会真的越活越年轻。
优雅转身美文欣赏
如果我们的爱情,是我心灵无法承受的痛,那么请允许我在遍体鳞伤之前,含着笑在你面前慢慢离开, 不管我的心里多么难过,我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哪怕转过身去哭的一塌糊涂。我不知道死缠烂打得来的爱情是什么感觉,那种求来的相守,还是不要的好。
最初时那些相守一生的心愿和甜蜜,眨眼就成了昨夜梦中的昙花,遥远的连自己都不再相信。怎么就成了冤家?曾经的恩爱呢?曾经口中的甜言蜜语怎么就在再次说起时成了怨恨? 曾执着于承诺,到最后才发现很多的承诺只是漂亮的花朵,总是会凋零的。
缘尽人散,我会记住在一起时所有的好,会赞美,会祝福。转身后自己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我很遗憾,遗憾在红尘中爱走失了,遗憾时间真的无情,可以改变容颜,也可以改变誓言,每一个散,都有千般理由,最终是个不得以
如果你不爱一个人,请放手,好让别人有机会爱她。如果你爱的人放弃了你,请放开自己,好让自己有机会爱别人。这话直白但很有道理,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于你的,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的,爱是人生中一首永远也唱不完的'歌。人一生中也许会经历许多种爱,但千万别让爱成为一种伤害
我只需告诉自己,我曾很努力的爱过你了,所以我不后悔,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虽然放开你的手,我的心痛如刀割。但我相信,再深的痛,在时间面前,伤口总会痊愈。 没有结局的爱情,总要结束;不能拥有的人,总会忘记。在缘尽时,我选择了优雅的转身,放弃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友情的错位余秋雨美文
常听人说,人世间最纯净的友情只存在于孩童时代。这是一句极其悲凉的话,居然有那么多人赞成,人生之孤独和艰难,可想而知。
我并不赞成这句话。孩童时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嘻戏,成年人靠着回忆追加给它的东西很不真实。友情的真正意义产生于成年之后,它不可能在尚未获得意义之时便抵达最佳状态。
其实,很多人都是在某次友情感受的突变中,猛然发现自己长大的。仿佛是哪一天的中午或傍晚,一位要好同学遇到的困难使你感到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放慢脚步忧思起来,开始懂得人生的重量。就在这一刻,你突然长大。
我的突变发生在十岁。从家乡到上海考中学,面对一座陌生的城市,心中只有乡间的小友,但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有一天,百无聊赖地到一个小书摊看连环画,正巧看到这一本。全身像被一种奇怪的法术罩住,一遍遍地重翻着,直到黄昏时分,管书摊的老大爷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肩,说他要回家吃饭了,我才把书合拢,恭恭敬敬放在他手里。
那本连环画的题目是:《俞伯牙和钟子期》。
纯粹的成人故事,却把艰深提升为单纯,能让我全然领悟。它分明是在说,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总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隐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之间,短短几句话,使你大惊失色,引为终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故事是由音乐来接引的,接引出万里孤独,接引出千古知音,接引出七弦琴的断弦碎片。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人们无法用其他词汇来表述它的高远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个字,成为中国文化中强烈而飘渺的共同期待。
那天我当然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只知道昨天的小友都已黯然失色,没有一个算得上“知音”。我还没有弹拨出像样的声音,何来知音?如果是知音,怎么可能舍却苍茫云水间的苦苦寻找,正巧降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班级?这些疑问,使我第一次认真地抬起头来,迷惑地注视街道和人群。
差不多整整注视了四十年,已经到了满目霜叶的年岁。如果有人问我:“你找到了吗?”我的回答有点艰难。也许只能说,我的七弦琴还没有摔碎。
我想,艰难的远不止我。近年来参加了几位前辈的追悼会,注意到一个细节:悬挂在灵堂中间的挽联常常笔涉高山流水,但我知道,死者对于挽联撰写者的感觉并非如此。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在死者失去辩驳能力仅仅几天之后,在他唯一的人生总结仪式里,这一友情话语乌黑鲜亮,强硬得无法修正,让一切参加仪式的人都低头领受。
当七弦琴已经不可能再弹响的时候,钟子期来了,而且不止一位。或者是,热热闹闹的俞伯牙们全都哭泣在墓前,那哭声便成了“高山流水”。
没有恶意,只是错位。但恶意是可以颠覆的,错位却不能,因此错位更让人悲哀。在人生的诸多荒诞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友情的错位。
友情的错位,来源于我们自身的混乱。
从类似于那本连环画的起点开始,心中总有几缕飘渺的乐曲在盘旋,但生性又看不惯孤傲,喜欢随遇而安,无所执持地面对日常往来。这两个方面常常难于兼顾,时间一长,飘渺的乐曲已难以捕捉,身边的热闹又让人腻烦,寻访友情的孤舟在哪一边都无法靠岸。无所适从间,一些珍贵的缘分都已经稍纵即逝,而一堆无聊的关系却仍在不断灌溉。你去灌溉,它就生长,长得密密层层、遮天蔽日,长得枝如虬龙、根如罗网,不能怪它,它还以为在烘托你、卫护你、宠爱你。几十年的积累,说不定已把自己与它长成一体,就像东南亚热带雨林中,建筑与植物已不分彼此。
谁也没有想到,从企盼友情开始的人生,却被友情拥塞到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川端康成自杀时的遗言是“大拥塞了”,可见拥塞可以致命。我们会比他顽泼一点,还有机会面对拥塞向自己高喊一声:你到底要什么?
只能等待我们自己来回答。然而可笑的是,我们的回答大部分不属于自己。能够随口吐出的,都是早年的老师、慈祥的长辈、陈旧的著作所发出过的声音。所幸流年,也给了我们另一套隐隐约约的话语系统,已经可以与那些熟悉的回答略作争辩。
他们说,友情来自于共同的事业。长辈们喜欢用大词,所说的事业其实也就是职业。置身于同一个职业难道是友情的基础?当然不是。如果偶尔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情感岂能依附于事功,友谊岂能从属于谋生,朋友岂能局限于同僚。
他们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种说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价值在于被依靠。但是,没有可靠的实用价值能不能成为朋友?一切帮助过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他们说,患难见知己,烈火炼真金。这又对友情提出了一种要求,盼望它在危难之际及时出现。能够出现当然很好,但友情不是应急的储备,朋友更不应该被故意地考验。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这个缺少商业思维的民族在友情关系上竟然那么强调实用原则和交换原则。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份,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它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它使人们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互相使对方活得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在古今中外有关友情的万千美言中,我特别赞成英国诗人赫巴德的说法:“一个不是我们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应该具有“无所求”的性质,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却转化为一种外在的装点。我认为,世间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败坏的,即便所求的内容乍一看并不是坏东西;让友情分担忧愁,让友情推进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应该为友情卸除重担,也让朋友们轻松起来。朋友就是朋友,除此之外,无所求。
其实,无所求的朋友最难得,不妨闭眼一试,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删去,最后还剩几个?
李白与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国文化史上除俞伯牙和钟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们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暂。相识已是太晚,作别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别诗是:“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从此再也没有见面。多情的杜甫在这以后一直处于对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写出了刻骨铭心的诗句;李白应该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达、交游广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没有在他的诗中出现。这里好像出现了一种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为条件。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作出了单方面的美好承担。李白对他无所求,他对李白也无所求。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诗人周涛描写过一种平衡的深刻:“两棵在夏天喧哗着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它们沉静了片刻,互相道别说:明年夏天见!”
楚楚则写过一种不平衡的深刻:“真想为你好好活着,但我,疲惫已极。在我生命终结前,你没有抵达。只为最后看你一眼,我才飘落在这里。”
都是无所求的飘落,都是诗化的高贵。
真正的友情因为不企求什么不依靠什么,总是既纯净又脆弱。
世间的一切孤独者也都遭遇过友情,只是不知鉴别和维护,一一破碎了。
为了防范破碎,前辈们想过很多办法。
一个比较硬的办法是捆扎友情,那就是结帮。不管仪式多么隆重,力量多么雄厚,结帮说到底仍然是出于对友情稳固性的不信任,因此要以血誓重罚来杜绝背离。结帮把友情异化为一种组织暴力,正好与友情自由自主的本义南辕北辙。我想,友情一旦被捆扎就已开始变质,因为身在其间的人谁也分不清伙伴们的忠实有多少出自内心,有多少出自帮规。不是出自内心的忠实当然算不得友情,即便是出自内心的那部分,在群体性行动的裹卷下还剩下多少个人的成分?而如果失去了个人,哪里还说得上友情?一切吞食个体自由的组合必然导致大规模的自相残杀,这就不难理解,历史上绝大多数高竖友情旗幡的帮派,最终都成了友情的不毛之地,甚至血迹斑斑,荒冢丛丛。
一个比较软的办法是淡化友情。同样出于对友情稳固性的不信任,只能用稀释浓度来求得延长。不让它凝结成实体,它还能破碎得了么?“君子之交谈如水”,这种高明的说法包藏着一种机智的无奈,可惜后来一直被并无机智、只剩无奈的人群所套用。怕一切许诺无法兑现,于是不作许诺;怕一切欢晤无法延续,于是不作欢晤,只把微笑点头维系于影影绰绰之间。有人还曾经借用神秘的东方美学来支持这种态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样一来,友情也就成了一种水墨写意,若有若无。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友情和相识还有什么区别?这与其说是维护,不如说是窒息,而奄奄一息的友情还不如没有友情,对此我们都深有体会。在大街上,一位熟人彬彬有礼地牵了牵嘴角向我们递过来一个过于矜持的笑容,为什么那么使我们腻烦,宁肯转过脸去向一座塑像大喊一声早安?在宴会里,一位客人伸出手来以示友好却又在相握之际绷直了手指以示淡然,为什么那么使我们恶心,以至恨不得到水池边把手洗个干净?
另一个比较俗的办法是粘贴友情。既不拉帮结派,也不故作淡雅,而是大幅度降低朋友的标准,扩大友情的范围,一团和气,广种博收。非常需要友情,又不大信任友情,试图用数量的堆积来抵拒荒凉。这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哪一份邀请都要接受,哪一声招呼都要反应,哪一位老兄都不敢得罪,结果,哪一个朋友都没有把他当作知己。如此大的联系网络难免出现种种麻烦,他不知如何表态,又没有协调的能力,于是经常目光游移,语气闪烁,模棱两可,不能不被任何一方都怀疑、都看轻。这样的人大多不是坏人,不做什么坏事,朋友间出现裂缝他去粘粘贴贴,朋友对自己产生了隔阂他也粘粘贴贴,最终他在内心也对这种友情产生了苦涩的疑惑,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粘粘贴贴。永远是满面笑容,永远是行色匆匆,却永远没有搞清:友情究竟是什么?
强者捆扎友情,雅者淡化友情,俗者粘贴友情,都是为了防范友情的破碎,但看来看去,没有一个是好办法。原因可能在于,这些办法都过分依赖技术性手段,而技术性手段一旦进入感情领域,总没有好结果。
我认为,在友情领域要防范的,不是友情自身的破碎,而是异质的侵入。这里所说的异质,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差异,而是指根本意义上的对抗,一旦侵入会使整个友情系统产生基元性的蜕变,其后果远比破碎严重。显而易见,这就不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了。
异质侵入,触及友情领域一个本体性的悖论。友情在本性上是缺少防卫机制的,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一点上。几盅浓茶淡酒,半夕说古道今,便相见恨晚,顿成知己,而所谓知己当然应该关起门来,言人前之不敢言,吐平日之不便吐,越是阴晦隐秘越是贴心。如果讲的全是堂堂正正的大白话,哪能算作知己?如果只把家庭琐事、街长里短当作私房话,又哪能算作男子汉?因此,这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想入非非的空间,许多在正常情况下不愿意接触的人和事就在这里扭合在一起。事实证明,一旦扭合,要摆脱十分困难。为什么极富智慧的大学者因为几拨老朋友的来访而终于成了汉奸?为什么从未失算的大企业家只为了向某个朋友显示一点什么便锒铛入狱?而更多的则是,一次错交浑身惹腥,一个恶友半世受累,一着错棋步步皆输。产生这些后果,原因众多,但其中必定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友情而容忍了异质侵入。心中也曾不安,但又怕落一个疏远朋友、背弃友情的话柄,结果,友情成了通向丑恶的拐杖。
由此更加明白,万不能把防范友情的破碎当成一个目的。该破碎的让它破碎,毫不足惜;虽然没有破碎却发现与自己生命的高贵内质有严重羝牾,也要做破碎化处理。罗丹说,什么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东西。我们自身的雕塑,也要用力凿掉那些异己的、却以朋友名义贴附着的杂质。不凿掉,就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自己。
对我来说,这些道理早就清楚,经受的教训也已不少,但当事情发生之前,仍然很难认清异质之所在。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是,在听到友情的呼唤时,不管是年轻热情的声音还是苍老慈祥的声音,如果同时还听到了模糊的耳语、闻到了怪异的气息,我会悄然止步,不再向前。
该破碎的友情常被我们捆扎、粘合着,而不该破碎的友情却又常常被我们捏碎了。两种情况都是悲剧,但不该破碎的友情是那么珍贵,它居然被我们亲手捏碎,这对人类良知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提起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我们眼前会出现远远近近一系列酸楚的画面。两位写尽了人间友情的大作家,不知让世上多少读者领悟了互爱的真谛,而他们自己也曾在艰难岁月里相濡以沫,谁能想得到,他们的最后年月却是友情的彻底破碎。我曾在十多年前与其中一位长谈,那么善于遣字造句的文学大师在友情的怪圈前只知忿然诉说,完全失去了分析能力。我当时想,友情看来真是天地间最难说清楚的事情。还有两位与他们同时的文坛前辈,其中一位还是我的同乡,他们有一千条理由成为好友却居然在同一面旗帜下成了敌人,有你无我,生死搏斗,牵动朝野,轰传千里,直到一场没顶之灾降临,双方才各有所悟,但当他们重新见面时,我同乡的那一位已进入弥留之际,两双昏花老眼相对,可曾读解了友情的难题?
同样的事例,可以举出千千万万。
可以把原因归之于误会,归之于性格,或者归之于历史,但他们都是知书达理、品行高尚的人物,为什么不能询问、解释和协调呢?其中有些隔阂,说出来琐碎得像芝麻绿豆一般,为什么就锁了这么一些气壮山河的灵魂?我景仰的前辈,你们到底怎么啦?
对这些问题的试图索解,也许会贯穿我的一生,因为在我看来,这其实也正是在索解人生。现在能够勉强回答的是:高贵灵魂之间的友情交往,也有可能遇到心理陷阱。
例如,因互相熟知而产生的心理过敏。
彼此太熟了,考虑对方时已经不再作移位体验,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进行推测和预期,结果,产生了小小的差异就十分敏感。这种差异产生在一种共通的品性之下,与上文所说的异质侵入截然不同;但在感觉上,反而因大多的共通而产生了超常的差异敏感,就像在眼睛中落进了沙子。万里沙丘他都容忍得了,却不容自己的身体里嵌入一点点东西,他把朋友当作了自己。其实,世上哪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即便这两片树叶贴得很紧?本有差异却没有差异准备,都把差异当作了背叛,夸张其词地要求对方纠正。这是一种双方的委屈,友情的回忆又使这种委屈增加了重量。负荷着这样的重量不可能再来纠正自己,双方都怒气冲天地走上了不归路。凡是重友情、讲正气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怒气,而只有小人才是不会愤怒的一群,因此正人君子们一旦落入这种心理陷阱往往很难跳得出来。高贵的灵魂吞咽着说不出口的细小原因在陷阱里挣扎。
又如,因互相信任而产生的心理黑箱。
朋友间还有什么可提防的呢?很多人基于这样一个想法,把许多与友情有关的事情处理得干脆利落、默不作声。不管做成没做成,也不作解释,不加说明。一说就见外,一说就不美,友情好像是一台魔力无边的红外线探测仪,能把一切隐藏的角落照个明明白白。不明不白也不要紧,理解就是一切,朋友总能理解,不理解还算朋友?但是,当误会无可避免地终于产生时,原先的不明不白全都成了疑点,这对被疑的一方而言无异是冤案加身;申诉无门,他的表现一定异常,异常的表现只能引起更大的怀疑,互相的友情立即变得难于收拾。直至此时,信任的惯性还使双方撕不下脸来公然道破,仍然在昏暗之中传递着昏暗,气忿之中叠加着气忿。这就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心理黑箱,友情的缆索在里边缠绕盘旋,打下一个个死结,形成一个个短路,灾难性的后果在所难免。
这两个心理陷阱,过敏陷阱和黑箱陷阱,大多又是交叉重合在一起的,过于清晰与过于不清晰这两个极端,互为因果、互增危难,变情为仇,变友为敌,而且都发生在大好人之间,实在让人悲叹。
在好几个夜晚,我曾反复与一些心理学研究者讨论一个难题:为什么有的人使朋友损失巨大却能重归于好,有的人只因为说了短短两句话却使朋友终生无法原谅?为什么有的敌人经历过长期争斗后却能变成朋友,而有的朋友一旦龃龉之后却不如一个敌人?
我想,不要老是从基本品质上找原因,其中一个关键在于,一些错乱的心理程序造成了心理陷阱。
我不知道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避开这些陷阱,总觉得对它们多加研究总是好事。真正属于心灵的财富,不会被外力剥夺,唯一能剥夺它的只有心灵自身的毛病,但心灵的毛病终究也会被心灵的力量发现、解析并治疗,何况我们所说的都是高贵的心灵。
说了这么多,可能造成一个印象,人生在世要拥有真正的友情太不容易。
其实,归结上文,问题恰恰在于人类给友情加添了太多别的东西,加添了太多的义务,加添了太多的杂质,又加添了太多因亲密而带来的阴影。如果能去除这些加添,一切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友情应该扩大人生的空间,而不是缩小这个空间。可惜,上述种种悖论都表明,友情的企盼和实践极容易缩小我们的人生空间,从而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要扩大人生的空间,最终的动力应该是博大的爱心,这才是友情的真正本义。在这个问题上,谋虑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诚如先哲所言,人因智慧制造种种界限,又因博爱冲破这些界限。友情的障碍,往往是智慧过度,好在还有爱的愿望,把障碍超越。
友情本是超越障碍的翅膀,但它自身也会背负障碍的沉重,因此,它在轻松人类的时候也在轻松自己,净化人类的时候也在净化自己。其结果应该是两相完满:当人类在最深刻地享受友情时,友情本身也获得最充分的实现。
现在,即便我们拥有不少友情,它也还是残缺的,原因在于我们自身还残缺。世界理应给我们更多的爱,我们理应给世界更多的爱,这在青年时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企盼,到了生命的秋季,仍然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企盼。但是,秋季毕竟是秋季,生命已承受霜降,企盼已洒上寒露,友情的渴望灿如枫叶,却也已开始飘落。
生命传代的下一个季度,会是智慧强于博爱,还是博爱强于智慧?现今还是稚嫩的心灵,会发出多少友情的信号,又会受到多少友情的滋润?这是一个近乎宿命的难题,完全无法贸然作答。秋天的我们,只有祝祈。心中吹过的风,有点凉意。
想起了我远方的一位朋友写的一则小品:两只蚂蚁相遇,只是彼此碰了一下触须就向相反方向爬去。爬了很久之后突然都感到遗憾,在这样广大的时空中,体型如此微小的同类不期而遇,“可是我们竟没有彼此拥抱一下。”
是的,不应该再有这种遗憾。但是随着宇宙空间的新开拓,我们的体型更加微小了,什么时候,还能碰见几只可以碰一下触须的蚂蚁?
——且把期待留给下一代,让他们乐滋滋地爬去。
优雅地老去美文随笔
女人鲜有对“老”不敏感、不在意的。
那天,办公室新来一同事,是个光鲜的女孩,一见面就叫我阿姨,心中陡生不快。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揽镜自顾,悚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那皱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额头,曾经苗条的身材日渐丰满,曾经靓丽的容颜不再光彩照人,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恐惧与悲哀。
就这样郁闷了很久,直到那天读到林语堂的书,有一句话瞬间就击中了我的心。他说:“优雅地老去,也不失为一种美感。”我顿时释然了。老去,是自然规律,不可抗拒,即使心有不甘地想用种种办法挽留住青春的尾巴,那也只是延长而已,终究还是要老去的。既然无力改变,那就不妨优雅地老去。比如秦怡,虽然岁月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刻下了皱纹,但是那种优雅的举止、坦然的目光、淡定的神态,恐怕是高科技的鬼斧神工也是无能为力的。那种从容,那种自信,那种修炼,只有当你年老时,有了人生的阅历,有了生活的感悟,才会由内而外显示出来,那种美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其实人生如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各的风采,少年时的茁壮,青年时的绚烂,中年时的沉静,老年时的淡雅,各呈其美,各有其妙。老了,我们虽然失去了青春的'艳丽,却拥有金秋的丰满和盈实;虽然失去了单纯和幼稚,却拥有内心的充实和成熟。
我希望我老的时候,我的衣着打扮能得体入时,常常会翻出一角绚丽的衣领或露出一袭翠嫩的裙摆;出门的时候,仍能淡扫娥眉,擦一点口红,与路人擦肩而过,偶尔能有人回过头来看我。
我希望我老的时候,每天晚上华灯初上、空气中尘埃落定之后,换上运动鞋出去散步、跳舞,我的身体还充满着活力和生机。
我希望我老的时候,我能经常出去旅游,在一个美丽的地方静下来,白天细细品味那里的风俗人情,晚上记录所见所闻,十天半月后再换一个地方。
我希望我老的时候,还能戴着老花镜,专注地读自己喜欢的书;能坐在电脑前,熟练敲打文字,和网友聊天,玩休闲小游戏;家中能时常流淌着音乐,我在音乐声中洗衣做饭,等待儿孙们归来……
生命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柔韧!当你轻视它时,它不会怜惜你,随你自生自灭;当你懂得珍视它时,它又会出现奇迹,令你焕发出勃勃生机。当老来临的时候,我再不会悲哀和恐惧,我希望我能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健康地生活,让每一天在优雅、从容中度过!
优雅到老的卡门美文
骄横任性是许多超级名模们的通病,但卡门来自另一个时代,传统的敬业精神赋予她别样的优雅。当年轻的模特们因为断掉的指甲而大发脾气时,卡门不会因为疲劳或脚痛而影响任何一次演出。
出生于1931年的卡门·戴尔·奥利菲斯今年已经78岁高龄,是世界上“最老的职业模特”。“最老”这一词汇常让人与生锈、缓慢、失灵等联系起来,然而卡门在T型台上的表演仍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高而有型的颧骨、湛蓝的眼珠、如云的白发,卡门举手投足间展现出一种女王般的高贵与傲慢。
不在T型台上时,许多模特看上去就像严重缺乏睡眠的瘾君子,但卡门无论何时何地都展现出无瑕的美丽。
从15岁为《VOGUE》杂志拍摄封面至今,卡门曾六次登上这一全球最著名时尚杂志的封面。2000年和2004年卡门分别为全球顶尖品牌迪奥和高缇耶做的新装展示,让其职业生涯在她已七十高龄时再次达到高峰。
这一切都让卡门无比自豪。而小时候的卡门却不被自己的妈妈看好,认为她耳朵长得像两把椅子,脚就像两口棺材。
少女卡门在纽约一舞蹈班学习时,遇到一位《时尚芭莎》的摄影师。他为卡门拍了几张照片交给杂志,该杂志给卡门妈妈的回信是“您的女儿是一位有礼的淑女,遗憾的是她并不适合拍照”。
但卡门的教父找到了一位当时在《VOGUE》杂志工作的朋友,两周后,14岁的卡门有机会见到了《VOGUE》的传奇编辑戴安娜·维里兰。卡门回忆道:“她的手拂过我栗色的.头发,对我说‘你的脖子再长长一英寸,我就送你去巴黎’。”
她的模特生涯就这样开始了。卡门说:“我的一生的确很幸运,有哪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其老年证上的照片是诺曼·帕金森(英国时尚摄影大师)拍的呢?”
卡门的妈妈曾是一名舞蹈演员,她非常不满自己女儿的外貌,并抓住一切机会表现出这种不满。卡门回忆说:“我当时只是个孩子,只希望妈妈能够爱自己。”但生活总是艰难的,“妈妈常把我寄放在别人家里,直到她挣到足够的钱租房子。”卡门的模特职业让她们摆脱了贫穷。
还未成年时,卡门每周就能挣60美元(相当于现在1200美元),除了供自己上学,还偷偷地资助她深爱的爸爸——一个在卡门很小时就抛弃了她们母女的意大利小提琴家。“我和爸爸走得很近,感觉有点对不起妈妈。是妈妈辛苦带大了我,但我却更爱爸爸。”
卡门21岁时嫁给了第一个丈夫并有了女儿劳拉,24岁时这段婚姻告终。此后卡门的一生中又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和诸多罗曼史。当笔者问她在七十高龄,爱情对她是否还重要时,她反问道:“呼吸对你重要吗?”
卡门在纽约的公寓里挂满了众多知名摄影师为她拍摄的照片和海报。尽管在工作上的人缘不错,但卡门同自己的女儿却很疏远。
卡门的女儿劳拉如今已五十多岁,是加州的一个心理医生。也许有一个美丽女神般的母亲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劳拉说:“妈妈总对我说你有你自己的美,但我怎能相信呢?为什么我没有她那样修长的双腿和优雅的身形?”卡门也承认:“每当别人赞美我时,劳拉都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母女俩很生疏,联系也很少,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很痛心的事情。
尽管皱纹早已爬上卡门的额头,喧嚣的过去也逐渐转化成平静的现实,但卡门仍然端庄美丽。据说她的美容秘诀是一种为马擦拭的软膏,“如果它对马有好处,那它对我也应该有好处。”
卡门表示这种软膏使用时的感觉和许多知名化妆品的感觉很相似,但其价格却有天壤之别,“一年只需要花3美元99美分。”卡门得意洋洋地说。
没有点节俭的巧本事,在二战后那段经济艰难的岁月里是跟不上潮流的。“那时每次去巴黎我都会带上自己的缝纫机,我可以用旧货店里买来的挂毯为自己缝新式外套,或者做件出席晚宴的晚装。”
如今卡门的许多亲人好友都已不在人世,但卡门并不喜欢沉浸在悲伤中。“我不相信死后的风光,我只相信活着时的精彩。我不需要墓地或墓碑,我是一个器官捐献者,死后无论是我的皮肤还是眼球,有用的统统拿去用,剩下的就付之一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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