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关于丧葬答谢词(共含6篇),一起来看看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大鸽子”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亲朋、各位好友:
我的父亲──蒋光明同志于9月7日12时,走完了他坎坷而又传奇的一生,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91岁,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在这里举行告别仪式,寄托我们的哀思。
首先,谨让我代表我的母亲,代表我的兄弟姐妹,代表我们全家,向今天参加追悼会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表示诚挚的谢意!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和我们一起,向我的父亲作最后的告别。在父亲生病住院期间,承蒙各位亲朋好友的关怀,多次探望、给了父亲莫大的安慰!作为家属,我们也心存感激。在这里,我们还要感谢粮食局领导,社区领导,近年来,对我爸爸和我们全家的帮助。在此,再一次表示由衷的感谢。
父亲的离世,带给我们深深的怀念。父亲系925起义部队的一员。作为儿子,我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去总结父亲的一生,因为他不仅是我慈爱的父亲,也是新中国的功臣,他用自己辛勤的耕耘,建设了新中国年轻美丽的城市石河子。父亲的人生准则简单得只有十二个字--“清清白白做人、勤勤恳恳做事”,而这恰恰是他一生的写照。父亲的一生,是稳健坦诚、无私奉献的一生;父亲的一生,同时也是他们老军垦光芒四射的一生。我们为有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骄傲,同时为失去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万分悲痛。
现在,敬爱的父亲永远地走了,我们再也无法亲耳聆听他的教诲,再也无法亲眼面对他的音容笑貌,只能在心中深深地缅怀敬爱的父亲,
怎能不感到极度的哀痛和绵绵的思念?!父亲,您就放心的走吧,我们自当化悲痛为力量,竭尽全力孝顺好健在的母亲,让她老人家的晚年更加幸福、身体更加安康;我们自当牢记父亲的遗训,清清白白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扎扎实实工作,像他那样,最大限度地实现人生价值;我们自当继承父亲留下的优良品德,一定会善待和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把他们培养成出色的人才,像你所希望的那样,一定不让您失望。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对您在天之灵的最大告慰!并以此来回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回报社会,回报各位领导、各位尊长和各位亲朋。
敬爱的父亲,今天,您最疼爱的儿孙们来送你了,您的生前好友们都来送你了。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们想以泰戈尔的一句诗为您送行:生如春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亲爱的父亲,您安息吧!
最后,我代表我的母亲和家人,再次向出席告别仪式的各位领导、同事、以及所有的亲朋好友,表示衷心的感谢!
谢谢大家!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好友:
20xx年十月十四日,我们最敬爱的爸爸走完了他辛勤而平凡的一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在这里举行告别仪式,寄托我们无尽的哀思。首先,我谨代表我的母亲和我们全家向参加今天告别仪式的各位领导,各位长辈和各位亲朋好友们表示诚挚的谢意!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们一起向我们最敬爱的爸爸作最后的告别。
在爸爸长期患病期间,各位领导和各位亲朋好友给予了许多关怀和照顾,多次看望、慰问,给了爸爸莫大的慰藉!作为人子,对于这些亲人般的关怀和慰问,我们一直深深地感动着,也一直深深地感恩着,并且将永远铭记在心。爸爸的离世,使我们全家悲痛至极,手足无措。无奈之际,承蒙有关单位、各位领导和各位亲朋好友的鼎力相助,使爸爸的'丧祭活动办的井然有序,这给予了我们最大的安慰。
为此,我代表我的母亲和我们全家,向县国税局、县财政局、县妇联和这些天来所有帮助料理爸爸后事的领导和各位亲朋好友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你们!
爸爸的一生是辛劳而平凡的,也是严谨而绚丽的、更是圆满而幸福的。我们为失去这样一位敬爱的爸爸而万分悲伤。
现在,爸爸永远地走了,我们再也无法聆听他的谆谆教诲,再也无法目睹他的音容笑貌,只能在心中深深地缅怀敬爱的爸爸,只能感触极度的伤心和绵绵的思念!今后,我们只有继承爸爸的优良品德,“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瞻养好年迈的母亲,教育好尚未成年的孩子,才是对爸爸在天之灵的最大告慰!也是对今天所有帮助过我们的领导、同志和亲朋好友的最好回报。
最后,我再一次代表我的母亲和我们全家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感谢!
丧葬散文
那人,昨天还睡在屋里的热土炕上,一口气没来,第二天就睡在了屋外的冷棺材里了。
很奇怪,大多人老去的时候,都会选择在半下午或半夜里,那人也是。在医院里躺的那几天,还能吃些、喝些,眼珠子还能乌溜溜的看人,这才转回家中一日,在半下午时还微闭着双眼,悠悠着一口悬丝之气,夜一初上,他就撒手人寰了。
那人寿至八十三,人高马大,身前是个十分勤肯的老人,自己一个人种着几亩薄田度日。那人也是个命苦的,五十岁上就死了老婆,可谓尝尽中年丧妻的辛酸与苦楚。一个人苦一滴汗一滴拉扯着四个儿子过活,陆续为他们娶妻成家,含辛茹苦直到七十几岁,方眼见着他们各自都儿女成了群,本该是安享晚年之清福的时候了,可穷村里的老人,少吃没喝的,又加之那人孑然一身,焉能有什么福可享。孩娃们生活也都不富裕,那人为了不给孩娃们找麻烦,七十几岁的人了,又为自己张罗了一个老伴儿,为的是能给自己烧个暖炕做口热食。七十几的人了,还能图个啥呢。这不,死之前两天,那人还在牵驴拉粪往地里上肥;还忙乎乎的买储下好些煤炭,准备寒冬里烧呢;还在自己的院里的小园里种下好几拢的葱,这不,眼见着那葱已冒头长的绿森森一片,他却没了。
夜里,那人气绝后,儿女们忙着烧了离门的纸钱,忙着帮他梳洗一番,换上洁净的老衣(死人穿的衣服)。那老衣是他自己为自己准备的,花了他自己认为的“好钱”(即大价钱),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了,一直包在包裹里,吊在小房房梁的箩头里。衣服内,还暗暗裹卷着三千七百多块钱,有零,有整。那是那人好些年买胡麻油、山药蛋得来的积蓄。那老衣是褐色缎面的,上印大大的圆形“福”字,在暗红色衣里的衬托下,显得那般庄严而沉重。想来,人一生要穿无数件衣,好的,赖的,体面的,不体面的。衣是人的门脸,是招牌,到老了,也得衣冠楚楚,要不,恐到了那世里,也叫“鬼”们瞧不起。
暗夜里,贫闭的山村死一样黯然,一间矮屋落座在北凹里,像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窝缩着。屋外,晴空苍阔,月明如灯。屋里,那人一脸安详,睡着了一样,停放在块脏兮兮的大木门板子上。也没个闺女,四个儿子中,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死于胃癌。剩余的三个儿子,也不作大哭,只低低地抽抽噎噎着,楞把个初春的夜,直抽噎的呜呜呜呜地作响。
第二天,起风了。
孝子们一大早就忙乎起来了,院子里外,也就翻起些人声的小浪。做孝衣的,盘腿曲膝坐在炕上,铺排着一卷白布,裁裁剪剪的做着孝衣;报丧的,穿着白衣去往附近各村中报丧去了;请人的,揣着好烟辗转村里请人去了。也就一小会儿,帮忙主事的人就来了,那人一定得是村里德高望重,或者是十分靠得住的人。他还另外带来了两个壮汉,和那人的儿子一起搭起了灵棚。先找来几根粗木头,四立起来,又将一块脏兮兮油腻腻看不见白色的白帆布扬上去,塔拉下来,三面围拢,背面靠窗,前面敞着口,一口漆红的棺材,大头朝南,小头朝北,竖放其中,悄悄静静的。
片刻里,阴阳先生来了,赶快招呼进屋。他略作一番问询后,指掌微曲,掐掐算算,便定了入殓的时间,上午九点;定了出殡的时间,九日后的午后两点五十。这其里有什么忌讳或讲究,没人知道,也不作细问。总之,都听这位阴阳先生的。人家已经送走了多少多少的人了,不会有差错的。又一会儿,纸扎匠也来了,赶快让进屋,一碗水罢了,便商定好要为那人做的“屋舍楼阁”“童男玉女”;稍歇了一会儿,那做纸扎的人扭身出了门,一支扁笔,一罐金漆,便开始在那漆红的棺材上,运笔描龙绘凤,画起“福”来。
眨眼,吉时已到,众孝子将那人抬出屋,入了棺木。阴阳先生撒米,摇铃,长满胡须的嘴念念叨叨着,像在咀嚼一块咸菜疙瘩。之后,又在棺木的正中上,燃起一炷柴油线捻的灯火,微微火苗,冉冉簇簇。并于棺木的前面设置了一方供桌,摆上了馒头,烧酒什么的(再好的也没有)。供桌稍前的地面上,摆放一口破瓷钵,墨色白沿儿。供桌一脚处,放几沓白麻纸绞好的冥钱,和一些黄色褐色的线香。在往前,是一条拆解开的麻袋皮子,地毯一样东西铺开来,作跪灵时用。
半下午的时光,孝子门便各自穿上了孝衣,白色的帽子,白色的褂子,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搭。虽没几个人,然视线里却顿觉一片白花花的,凄然的很。这些“白点儿”在那不大点的院子里,站起,蹲下,忽来,忽往的忙着。渐次把院子里堆垛的柴草,用小车一车一车的移到院外,腾出办酒席的地方;把小房门口的鸡笼,狗屋挪了,腾出搭建鼓匠棚的地方;把院子外面一块草地修整平了,腾出厨师炒菜做饭的地方。
总之,穿白衣的人们,整整忙了一个下午。
夜里,那人睡在屋外,他的孩子们睡在屋里,一窗之隔。
第三天,风更大了。
院子里的人,倒像更多起来。鼓匠班儿也来了,五六个人,有一个瞎着眼的中年人。记忆里好像概凡是鼓匠队,就总得有个瞎了眼的人。他们在灵堂的左侧不远处,用铁架子搭起了棚,在棚子里支起了各色家伙什,什么音响,灯光,麦克风,一应俱全。他们好像不是送葬的鼓匠队,倒像是串村走巷的文艺演出队。这时,必有村里请来帮忙的`人,要单分出一个来,专门是侍候鼓匠。烟啊,酒啊,茶啊的,冬天里还要给生炉子取暖。因为只有侍候的好,人家才给你卖力的吹打呢。如此,不到半下午的时光,那瞎眼的中年男人就操起了手中的唢呐,那喇叭状的东西里就传出了带着哭腔的调调,借着风力,咿咿哇哇飘绕在村子的上空,因而会惹来很多观看的人。
除去原先同在一个村子里住的孩子,那人的另外两个儿媳,及其它孙子,孙女们都陆续赶了回来。有在城里生活的,有在外地打工的,四面八方里一时都聚集在了一起。回来一个,便趴在灵棚里烧些纸钱,哭上两眼。起身后,对着那人的棺木,窸窸窣窣着穿上白色的孝衣;再回来一个,就再趴倒在灵棚里烧些纸钱,再哭上两眼。起身后,又对着那人的棺木,又窸窸窣窣着穿上白色的孝衣。如此这般,几个小时里,院子的“白点儿”越发多起来。
整个下午,乃至黄昏,孝子们陆续都赶了回来,并一一集结于灵堂周围,都不能离开,得守着那红棺材,守着棺材里的那人,并定时的给那人烧点纸钱,亦定时的哭嚎上一阵子。
那人的三个儿子眼都红红的,却总不见个哭声。倒是那三个儿媳,个个都是地道的农村妇女,也都经见过不少这等场面的人,遂熟练的燃火,烧纸,有念叨说“爹爹,寻钱来”的;有两个极会哭的,一时里便开始嚎啕起来,拉着调儿的哭喊着“爹爹”“爹爹”的;有一个最后索性扑进灵堂里,半趴在漆红的棺木上,拍着棺木,一边数落着那人的种种偏心,一边念叨着自己的般般苦楚,哭的是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另有七八个孙子孙女,也溜溜的跪倒一片,呜咽呜咽的哭着。整个院子,在一片高高低低的哭声中,立刻被笼罩上“死”的阴霾,回旋在半空。
此时,定有村里来看热闹的人,亦定会相互指指点点,悄悄着议论些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其实总不过是说,这个是那人的什么人,那个是那人的什么人,这个如今在哪里谋生活,那个如今过的怎么样的话。总之,在农村,人生下来时,需要众人热切观摩,死了,也是一样。
一上夜,主事的人与阴阳先生便开始安排“报庙"行程了。
十几个孝子们一应排开站立。为的首,要选那人的一个女婿,(孙子女婿也可),要用几米的大白布折叠成绳,将他“五花大绑”,绳头于胸前绾成漂亮花状,腰里系条粗粗的麻辫子,怀里捧着那人的灵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孝子队伍,根据辈分大小依序而立,一人手里提留一盏柴油浸透的棉花团,燃着,通红的火光照着人的脸庞,诡异的很。再后面的,就是鼓匠队。就这样阵势,就这样一路吹吹打打,往村子东头的小庙上,去给死者报个去往那个世间里的名儿,像排着队挂号看病一样。
据闻,前个一二十年,村里人丁兴旺,有些人家的葬礼上,报庙时的孝子队蛇形一样拉的很长很长,有的到了村头了,有的还在院里未行。看热闹的人也是,七里八村的围簇一堆一堆的。孝子们的哭声与看热闹人的赞叹声也是惊天动地的。而眼下不同了,因为地贫物瘠,人们都想法设法的离开这里,原来的大村落,现在就只剩下二三十口老弱病残者了,遂出来看热闹的,也稀零哗啦没几个人,那人的孝子队伍,也统共就七八十来个人,残兵败将一般,短的可怜。想来,用不了多些时候,乡村的土葬亦会随乡村的消失而消失。
那些留在家中的女眷们,则身穿孝衣,人手执一物,是白麻纸折叠成条状,内里夹一根长香,要小心翼翼的执拿,不能折断。然后也排成一字,跪在大门口等迎报庙归来的人。等孝队返回来后,就在大门口燃起一堆旺火,跟随在大队伍的后面,绕火三圈,哭一哭,将手中香纸扔进火堆里,作罢。
回到院中,鼓匠奏乐不停,孝子们在灵堂前长跪一些时候,也哭一哭。后,起身,听阴阳先生吩咐,打开棺材的盖子,围簇在一起,最后见那人一面。此间是不准见哭声的,更不准哭者的眼泪掉在那人身上,说那是“罪”,要是掉在身上了,还得那人在那世里背负。有的孝子们只管偷偷抹泪,有的则探身为那人整理一下衣服,枕头,帮着把未合上的眼帘合上。并由阴阳先生将什么油什么米面碗搁置于那人侧旁,说一声,“吉时到,盖棺!”那棺材就被缓缓盖上。后,长子执锤,执大木头钉子(不讲究的人家也用铁钉子),按照原留的铆子,一处一处将棺盖钉上。随着长子的手起斧落,另有其它儿子在一旁,口里念念着,“爹爹,躲钉!”“爹爹,躲钉!”的话。直到把那棺木钉死了,蚊蝇不漏。
第四天,风小些了。
小院又冷清了。鼓匠班子卷着所有家伙什走了,说是赶着为哪个村的哪个人出殡。这个世界上,走的人和来的一样多,可谓络绎不绝。遂,他们似乎永远都很忙。
那人的两个儿子们,在阴阳先生的带领下,开着三轮车,拉着预先就准备好的小棺材,往村前的大滩地里,去起那人亡故了二十多年的老妻的尸骨去了。纵然多年阴阳相隔着,但他们仍旧是拜过堂、交融过身体的人,是一定要生同枕,死同穴的。
约小半天的功夫,那人的妻就被请回,也“睡”小棺材里,摆放在大门口处。多年的亡灵是不能再进院子。孝子们也为这小棺材打造了一个小的灵棚与供桌,香火,供品也一应俱全。不论是孝子们,还是前来吊唁的亲戚友朋,皆先进院子祭拜完那人后,再折回身子,去往大门口祭拜一番那人的老妻。如此反复着,人来人往着······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时而有风,时而没风。
小院子里持续着冷清。本来应该是请村里帮忙的人,扛锹荷锄的去西坡上给那人打墓的,怎料那人在生前就早已为自己建造好了墓室,是纯石头的地基,水泥刚筋的结构,拱圆的顶子,抹的溜光溜光的,筑在西坡的半山上,远远瞧着,宫殿一样。那片坟地,正好卧在一片荒山的洼里,有浓密的野草杂生于乱石间,亦有片小树林掩映着,倒也觉着很幽静,是个不错的去处。那里“住”着许多村里人。有那人的亲戚,邻居;有他的父母,在他的头上;他的儿子,在他的脚下。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房子,宛如生前自己的家。他们在那西坡上,在那世里,仍旧做着邻居,做着父子。
既不用去打墓,那么孝子们也没个特别要做的事。只留一个半个的在灵堂前照看着,添灯油,烧纸钱之类的,其他的人,照常往田地里干活儿去了。因正是春忙之季,一年的收成全要靠这时节的播种与忙碌,一点也耽搁不得的。
死去的已经死去,活着的还得活着,不是吗?
第八天,又起了风,还是大风。
那些派人去请的远路的亲戚们,有陆续赶来的。小院里人陆续多起来。
有那人的年近七十岁的小妹子,一下车,便蹒跚着肥胖的身体,趴在棺木上嚎啕大哭起来,一会儿数落着兄妹自小失去娘,一路走来的坎坷与不易,一会儿又数落着兄长无情,霍然丢下她一个,从此没了兄妹的依傍,等等等等的。那老泪纵横,如雨如瀑,叫听着看着的人无不动容。焉能忍看她如此的撕心裂肺,遂忙搀扶起来,让进了屋子里。喝上一口茶,定定神,就开口问道,那人具体得的是什么病,几时住的院,几时出的院,又是几时没的;问那人的老衣给穿上没,穿好没,走的时候受罪没;问请的哪里的鼓匠,做的什么纸扎,什么时候发丧,等等等等的话。有两个儿媳依在身边,一一地回答着,众人们也就又一次重新经历一遍那人的死亡历程。
派人去请好的做酒宴的师傅们,赶在黄昏的时候也来了,院子里搭起了长长的帐篷,摆了桌,椅,盘碗。院子外面,将那开来的大卡车的后箱一拉开,尽然就是一个现成的操作台,有锅,有灶,一应俱全。真方便。那主刀掌勺的,是个大汉,红脸黑须,怒怒的,看着不太像是厨师,倒像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第八天,还要分派几个人,开着三轮车去哪个村的哪个沟里,去砍伐一棵不能太粗不能太细的树,要直溜溜的,且有活像的树,要在出殡的那日做“引魂”的竿子,将来亦是要插在那人坟头上的。
半下午,第四日头上走掉的鼓匠又来了。纸火匠也来了,并拉来一车做好的纸扎。鲜花,小人儿,白鹤,绫罗绸缎,亭台楼阁......一应摆开在院子周围。等夜色一暗下来,便有小灯在那彩色的楼阁里忽闪着亮光,远远瞧着,真是恍如仙境,叫看的人们不住的咂舌赞叹,来往不绝。人们似乎也并不害怕那人就躺在一边的棺材里,倒仿佛如同生前一般,站立在他们的左右,听他们这样那样的议论着自己。
第八天的夜里,院子里最喧闹。
这一夜,孝子们是不许睡觉的,要守一夜的灵,因为第二天那人就要去那个世里,唯这一夜与家人共度的时间了。
这一夜,吹鼓乐的人们一夜也不停歇,要不断的吹奏;唱曲儿的女人,也得卖力的唱。
这一夜,前来观看的人也多了起来,前村的,后村的,几里外的,全都来了。素日里小村贫瘠,落魄,封闭,没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单等着谁家有个喜丧之事,借故能聚聚,闹闹。遂,院子里预先就准备好了凳子椅子,整齐的放好四五排,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后来的人,只能站立观望。
这一夜,似不像是死了人的事,倒像个乡村联欢晚会。请来唱曲儿的女人,站在搭起的棚子中央,揪揪衣襟,清清高亢有力的嗓子,以一曲刘和刚的《父亲》开场,唱的人眼泪哗哗的。接着唱《光棍哭妻》,唱的人凄凄惶惶的。接下来唱《好人一生平安》,唱《最炫民族风》,到最后,就拐到诙谐的二人转上,更或者一些荤渍渍的黄段子上去了。人群看着,笑着,乐翻了天。
风,吼的也越发的厉害了。
那人躺在棺材里,静静地。
第九天,风住了。
第九天,是出殡的日子。
一大早,就有村里送礼的人陆续的来。早先年,人们要手执白麻纸钱,端白馒头供品等。现在倒像是简化了,只需带着人民币就妥了。记账的,是村里有些文化的人,手执笔墨,那不楷不草的墨字,在那粗粗壮壮的指间、毛毛叉叉的笔尖上蹁跹着。最后,将这一张叫做礼单的硕大红纸,贴在酒席帐篷的外墙上,人们路来路过,品头论足着。
上午,孝子们要跪长灵,烧长纸。一跪就近一个时辰,鼓乐不断,不能起身。烈烈春风,吹的他们皮肤黝黑,鬓发蓬乱。
院子里,院子外,站着村里村外的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上午,还要进行一项接供的仪式。就是凡做女婿的,都要花钱雇佣村里帮忙的壮汉五六人,抬着长条的供桌,供品及钱物都堆垛在桌上,由这几个人抬着绕村走一圈,再返回来。实际并不用走那么长,象征性的走走就行。最后,从院外老远处接回院子里来。那为女儿的人,就会在供品进院子的时候,爬在那人的棺材上,嚎啕大哭一场。初见时,觉这场面盛大而庄重。后来我想,其实那不过就是比看做女儿的哪一个出手阔绰,哪一个哭的更伤心欲绝的一场赛事。那人没有闺女,可娶的后老伴儿有俩个女儿,也算是他的孩子,也给他披着麻戴着孝,也掏了相当不菲的供钱,也“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管他呢,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那人也算得是儿女齐全子孙成垄了。
中午,是酒宴。大棚里桌椅成行,凡是来的宾客,都一一落座,由主家殷勤相让,吃好喝好,东倒西歪。
中午,酒席散后,还要进行一场“告别演唱会”,是由那人的儿女子孙,亲戚朋友们花钱点唱,点唱的人越多,“告别演唱会”就开的越热闹,越持久。那人的“告别演唱会”,没断续的进行了近两个时辰。鼓乐队的麦克风音质很差,演唱的女人长的也丑,唱破嗓子的时候更多,可满院子的人,倒似听的津津有味,称赞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下午两点五十几分,阴阳先生算定吉时到了,一串鞭炮炸响后,主事的人喊一嗓子,几个同村的壮汉,就帮着孝子们逐个把窗台下的灵棚拆卸了。烧纸的钵子,门外摔碎了。棺材随鼓乐哀奏,徐徐抬上三轮车,孝子们围坐一起,护卫着。再拉一车先前做好的纸扎。女孝子们门口烧了送行的纸钱,依序脱下穿了九天的白孝衣。之后,三轮车车声隆隆,拉着那人,及那人的“老妻”,缓缓走远了。从此,他们再不会踏进这家的院子半步了。
灵棚拆散了,一地的木头;酒宴师傅们也拆自己的棚子,走了,一地残羹冷炙;鼓乐队也拆了自己的棚子,走了,一地烟蒂茶渍。随着他们各自的离去,院子里一地狼藉......
九天头上,临近黄昏的时分,那人安稳的睡在了西坡上,睡在他身前就为自己准备好的石头冢里。
大风停了,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坟头上的那棵“树”,叶子绿绿的,有老鸹的叫声,回荡在一片迷蒙之中......
祭父祭文
维
公元某年某月某日,不孝男某某等,谨以清酌时馐,致祭于显考某某府君之灵前,吊之以文曰:呜呼,痛维吾父,偶染微恙,一病亡身。
嗟余不孝,祸延严君。
号天泣血,泪洒沾土。
深知吾父,毕世艰辛。
勤耕苦种,日夜奔忙。
创家立业,俭朴忠信。
处世有道,克已恭人。
至生吾辈,爱护如珍。
抚养教育,严格认真。
如斯人德,宜寿百旬。
俾为吾女,定省晨昏,侍奉敬养,略报深思。
胡天弃我,一别吾分。
魂游冥府,百喊不闻。
瞻望不及,音容莫亲。
哭断肝肠,情何以伸。
兹当祭奠,聊表孝心。
化悲为俭,化痛为勤。
继承遗志,成家立身。
先父九泉有灵,来尝来品,呜呼哀哉!尚飨!
愚子 某某某 等 泣奠
祭母祭文
维
公元某某年某月某日,不孝男某某等,虔具素酒醴之奠,致祭于先慈之灵前,吊之以文曰:生死永诀,最足伤神。
不幸吾母,一别辞尘。
忆思吾母,克勤克俭。
奉侍翁姑,恭敬孝顺,妯娌共处,相爱相亲。
迨生永辈,苦育成人。
筹谋婿娶,万苦干辛。
职尽内助,居贱食贫。
劳劳碌碌,以度长春。
具斯淑德,宜寿百旬。
菽水承欢,略报深思。
胡天不祜,过早亡身。
哀哀儿女,百喊不闻。
薄酒祭奠,聊表微忱。
愿母九泉有觉,来尝来品。
呜呼哀哉!尚飨!
愚子 某某某 等 泣奠
20XX年三月二十日,绩溪乡贤,著名的书法家、诗人程光宪老先生因患病医治无效在家中逝世,终年九十岁。
受绩溪紫园书画院委托,草拟程老祭文,在追悼会上以用。
维
公元20XX年三月二十日,农历壬辰年二月二十九日,遽闻程老光宪先生仙逝,不胜戚然。
天生之人,短而有其者,谁无死而不悲乎,何老先生已届九十高龄。
然追其程老一生,令人唏嘘慨叹不已。
吾侪之辈于灵前献心香一瓣,衔哀致告于程老之灵曰:
老先生年高德劭,令侪辈望其项背。
先生乃登源乡贤,邑内名士。
集道德文章于一体,融诗书文印于一身。
后学立雪程门,如沐春风。
新辈登室请教,耳提面命。
高龄仍广结忘年之交,杖履依培植诗书新苗。
声蜚登源里外,名扬徽岭南北。
老而弥笃,晚节更香。
实为我辈之楷模,堪可后学之宗师。
先生一生,幼擅才华,青年得志。
吹拉弹唱皆可,诗词歌赋尤精,名重一时。
乃中年不幸,身陷逆境,挟高才而困于一时。
几度劫难,两入囹圄。
含冤吞声二十八年,饮恨低眉一万余天。
往事不堪回首,旧情难以忘怀。
有幸三中全会以后,春风送暖,平反昭雪,苦尽甘来。
承欢有子,绕膝有孙。
月有俸禄养老,日有老妻相伴。
生活日新,心境愈好。
著作相继出版,诗文海内蜚声。
那情那景,有如苍龙行雨,更似老树着花,何其快哉!
回首前尘悲若梦,伤心何处望魂归。
追昔抚今,祭思如潮。
惟望程老之灵,早升天国,位列仙班。
★ 农村丧葬祭文
★ 丧葬礼仪悼词
★ 丧葬事后感谢信
★ 丧葬宴主持词
★ 丧葬礼俗发言稿
★ 中国丧葬礼仪揭秘
★ 新郎答谢词
★ 娘家答谢词
★ 答谢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