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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现代散文
驾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扑面而来的春风暖融融的,路两边油菜花芳香诱人令人陶醉,今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
绿油油的麦田给大地铺上了绿地毯;一块块金黄色的油菜花点缀其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路边高大挺拔的泡桐树开着浅紫色喇叭花招摇过市;还不时有花团锦簇的桃林被我甩在了车后……
一会就来到那片我熟悉的地方,徜徉于松树林中,父亲就安详地躺在树林边的小山坡上已经三十多年了。
站在父亲的坟边眺望,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型水库,四周是小丘陵,湖光山色,风景迤逦,好像一个自然的硕大盆景,青山绿水,相映生辉,横山小镇就安卧在水库的西南面。
那里曾是我童年的乐土,是我梦中萦绕的乐土。
小的时候经常随母亲回娘家省亲,对那里我很熟。舅家的大门临街,后门出去便是一弯池塘,池塘边是一簇簇的芦苇,鹅鸭在水中嬉戏。那里的人们善良诚实,宽厚待人,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他们贫困交加,日子很艰难,有的人家甚至连媳妇也娶不上……
那里的人们都和他们的祖先们一样朴实无华,无怨无悔。他们像一株株无名的小草,可也坚信一颗露珠能养活一个生命;他们像一棵棵树,也有春华秋实,默默地繁衍着养育着后代;他们像一只只野兔,也要坚强不息地、艰难地庇护它们的子女……难道这不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为后辈人造福吗?
我在父亲的脚下轻轻地跪下,默默地表达我的感激和思念的情怀。
父亲,今天是清明节了,每到这个日子,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对您的思念,思绪悠长……
三十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您,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跪在您的坟前,倾诉我的思念。
我清晰的记得,我还在很小的时候,生病了,是你把我扛在肩上带我到医院去,别人看见了都夸你是个好爸爸。等到我能读书的时候,是你把我送学校读书,告诉我为什么要读书。我读高中那年,您在病床上还惦记着我,不要忘记去上学,我永远不会忘记。给我影响最深的是,改革开放候第一次高考我落榜了,可按规定做民师是免试的。你就去找大队(当时的村就叫大队)书记、大队长等,还有当时的小学校长(我的老师),费尽周折才把我搞到大队的小学校里去当名民办教师。那可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呀,从此我就与教书育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从此也就跳出了农门,成为一名真正的教师了。你是一名医生,一辈子行医,医德高尚深得一方百姓的推崇,是你的言传身教,让我也深知如何做人,如何敬业。因此,我教书的原则就是“凭着良心教书,教好每一位学生”,我会尽我所能,把我的`学生教好,成不了才也要让他们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爸爸,您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大学毕业现在在定远上班,去年已经娶亲成家立业了,您听了这个消息应该很高兴了吧。母亲今年91多岁了,身体还好,就是苍老了许多,您在天堂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就像小时候你照顾我们一样。
小鸟依旧在坟边的树林里欢快的唱着歌,枯萎的藤蔓稀疏了地上与地下的距离。风里搀和着泥土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点点浸润着上坟人的心,让他们再也没有抵抗能力,不禁流下了热泪。瞳仁扯起阴阳相隔的哀殇,让那颗在灵魂缺口滚动的泪,顺着草根流进了坟茔,把阴阳两隔的人牵扯到了一起,互诉衷肠。
父亲,你劳碌奔波奋斗了一生,好好地休息吧。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我们将会继承和发扬您留下来的勤劳、朴实的优良传统和做人的原则,在任何时候绝不给你们丢脸!
我们回民虽然不用在坟地上摆设祭品,但我会用我的双手捧上几捧黄土,把您的“家”多培点土,让您住的安心,用以寄托我对您的思念与崇敬。
清明祭散文
四月,麦苗青,菜花黄,斜风细雨润湿了坟茔。清明时节,买卷烧纸,带叠冥币,捧束鲜花,提壶好酒,去郊外荒冢,为了一个已退出历史,装进记忆却难从心中淡去的————或至亲,或好友,或一个不该忘却的人,送去祭奠,了却思念。
此刻,天青青,山莽莽,相守无语。铅色铁塔惨白骨立,四野麦浪推波助澜。问东风因何劲疾袭人,张起行人衣衫欲悬空?问栖鸦因何悲音恸人,撼动松柏老林难息宁?更————惊醒人,梦魂断!
青烟袅袅,飞升渐远;片片纸灰,乘风西去;焚一柱香,斟一盏酒,摆献果,念碑文,抚碑身,无尽的思念已幻化为缕缕青烟,随片片纸灰西去那永不可知的黑暗之门。亲人啊,相信你的灵就在我的周围吧亲人!黄泉之路想必因为少了人世的纷争、没了世人的欲念,该是安宁清静的所在。活人总说“死了才清静”,地面之上的世界诱惑太多,欲望无穷,世人才陷入不得自由的捆缚之中,因而活着才真正是身处炼狱。那么死就是名副其实的解脱吧。难怪世间一切的荒冢、墓园永不喧闹,永远宁静,你也争,他也不怨,即就是真有动静,那也是活人来搞鬼。由此想来,死不光是解脱,更好比“遁入空门”一样显示着大智慧,“死去原知万事空”,拿得起生,放得下死,乐于死,安于眠,这原是多么豁达的一种修为!————反而,那些去日无多却怯于上路的.人就有些愚忠生命了!
拔几株荒草,添几掊新土,栽两苗小树,亲人,愿我心常伴你,愿这一片长空一抹白云和这青山绿水与你长相斯守与你轻吟共舞。而我,为了未尽的人世之苦虐,还得继续投入众生相成的罗网中,与你阴阳两隔,暂且分离。愿你的灵冥冥之中给我以勇气,好让我在这孤独的人世能走出些许果敢与坚强!
敬祝逝者安息!
清明现代散文
好风南来,阳和淑气,绿转黄回,一切变得青绿,目及之处一派生机。清明一到,江北真正进入了芳馥之春。
家乡的春天,妖娆多姿,——溪流潆洄,流水潺潺,轻吟舒缓,缱绻缠绵,若琴弦拨动,似天籁妙美。和煦的阳光洒向山地,照进低洼,秀色汗漫,层次分明:细草芊芊,翠绿青葱,随风舞荡;菜花锦绣,馨香扑鼻;远处近旁,红花著梢,夭夭灼灼,如诗如画,如醉如痴!此时,我无意赏景,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怎么也提不起来。
坟茔密密匝匝,比肩接踵,拥挤不堪,——人出生多少,将来就有多少座坟茔,这就是轮回。家乡人的祖先都葬在这座坟岗上。每年清明,坟岗人头攒动,鞭炮不息,烟雾弥漫,热闹异常。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家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欢声笑语,赶庙会一般如潮涌来;许多不远路遥千里而返,祭祀祖先,追念前贤,依礼尽哀,恭敬虔诚。
坟前。我烧罢纸钱,席地而坐,深情一眄:一堆冥币,霎间化为缕缕青烟,向着西北角轻盈飘去,——带着晚辈的虔诚,默默祷告,——积淀多年的愧疚,和盘托出,祈望宽宥。母亲健在,我看望不多,关怀甚少,甚至还嫌老人家唠叨,每次都匆匆回家,又匆匆离去。母亲见到儿子,刚挂上的笑容,又迅疾消失。我走出老远,又回过头去:母亲仍然站在原地,手招在眉上,一动不动。如今,我痛悔不迭:多么想再听上几句唠叨,多陪陪老人家啊!每次上坟,面对列祖列宗,我无颜开口“保佑”之类祷告,即使显灵,佑我飞黄腾达,也不便张口。我是赎渎、自责而来。渐渐地,上坟便成了我的“例制”与“惯性”,——别人家坟前烟火缭绕,自家坟头空寂无痕,外人会骂“不肖子孙”、“断子绝后”!
坟岗上,人们衣着整齐,满面春光;烟雾中,互致问候,亲亲热热,过年一般热闹。
我生活了十七年的这片热土,充满着争议,充满了喜怒与哀乐,——忤逆、野蛮与孝顺,在这里大聚合。
人群里,除了早年远离家乡的耆宿长者和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我都认识,——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且能说出他们家上三代。小欢子和大喜子也携家带口上坟了。我们寒暄过后,他们在各自的.坟头燃纸钱、点鞭炮,率领子孙磕头作揖,虔诚之至。小欢子岳丈无子,女婿担当了“慎终”义务。岳丈坟前,祭品陈列,酒菜丰盛。他嘴唇蠕动,呢喃着,身后跪着一帮子孙。坟前的情形,一下把我拉回到他新婚时刻:
小欢子娶媳妇了,亲朋好友聚几桌。一串小鞭响过,肉圆子上桌,圆席(菜到此为止)开始,有人吃饭,有人继续喝酒,——都为一个家徒四壁的穷汉子娶妻而庆幸。“砰”,一声爆响,便是一阵怒吼,棍棒满屋乱舞,碗碟哗啦,瓢盆叮当,贺喜的目瞪口呆,都看看自身衣服和眼前每张惊悚的脸,恶臭满身,满脸沾污,在场人立刻惊醒,——小欢子岳丈砸场子来了。当地人有了委屈,习惯去人家扔“屎罐子”,婚宴大煞风景。“上——”小欢子怒不可遏,手一挥,领着一帮亲朋猛扑过去,将其岳丈摁倒在地,小欢子从自己脸上衣服上抠下粪便,直朝岳丈嘴里塞,“老子叫你掼屎罐,叫你……”岳丈被几个大汉死死压住四肢,动弹不得,脑袋擦着地面吃力挣扎着,嚎啕着,辱骂着,喷唾着——唾液和粪便糊得满地满脸……岳丈嫌他家穷,不愿这门亲事,便带女友私奔了。当年他让岳丈吃粪,今儿帅子孙也来“慎终”了。大喜子三弟兄眉飞色舞,衣着挺阔。虽皆年逾花甲,但个个身板硬朗,看得出,日子殷实、顺畅。他们身后跟着十多个子孙。在农村,只要胆大,有钱被罚款,“造人”如同孙悟空拔毛变猴那般便当。其父早故,三个弟兄合伙供养老母,——按天数赡养。因为,每月有大有小。逢到月大、月小,或月平,谁家多供养几日,就多费去两升米,兄弟间倒没什么,可妯娌间就有什么了!仨弟兄都是手艺人,手头活络,日子富足,可偏就嫌多了一张嘴吃饭。为了各家安宁,每隔三十天,老母亲就杵着拐杖、夹着铺卷迁居一次。老人家抹着眼泪,捶胸顿足,“来世,绝不再生养后代,造孽哦!”坟前,他家纸灰堆的最高,鞭炮鸣的最久。
老孙头家坟茔夹在小欢子和大喜子家坟之间,他没有燃鞭,烧了一些纸就悄然离去。我跟他打招呼时,他的眼圈是湿润的。
“改革了!清明祭祖,不是祭祀亡灵,是‘祭祀’活人,给活人看,激起活人(下辈)的孝心。老人活着都不能尽善尽孝,死了隆重祭祀,有意思吗?”老孙头声音嘶哑,吃力地说着。他是我们家乡出了名的大孝子。老孙头是补锅匠。那副挑子,一头担着工具,一头挑着残疾的父亲,走村串户。直到他四十岁那年父亲去世,才娶妻成家。
望着老孙头远去的背影,自责与负疚顿袭心头:先辈健在,子辈欠孝,甚至忤逆;先人故去,倒不忘尽孝表忠慰亡灵。还是趁长辈健在,多予关怀,多予呵护吧!携家归宗,千里认祖,与“孝”似乎无干,倒添了几分作秀之嫌。
坟岗上,尽“孝”显“忠”的都慷慨送钱祭祖来了。家乡那些被人热议,甚至,备受指责的那些事儿早已淡去。
清明祭祀,是寄托哀思。我每次上坟,皆思先人养育之恩,悔己不孝之过,别无他意!
一、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父亲,原谅我
我已没有当年的悲痛了
每年只在今天
和某些日子才会想起你
人间已不是你熟悉的景象
我也不是你记得的模样
尘世的时间越来越急迫
我像丧家犬,躲进了老年
近年来,渐渐变得健忘
会记错日子,出门会疑心没有上锁
我担心有一天还会把你遗忘
甚至不认识所有的家人
真到了那时
父亲,你要原谅我
二、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一如你生前的卑微
人们经过你都漠然无视
但你毫不在乎
站在石碑里你笑容明亮
在你生前,我是你的全部
现在,只要我还在世上行走
你就依然拥有人间
三、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站在你墓前的这个老人
一定会使你惊异和伤感
父亲,时光定格了你
却不曾停止我变老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生活
并替你行走在人间
也许,双重的活着便有双倍的老
但我并不惧怕,却甚至期待
父亲,思念毕竟虚妄
我更愿以越来越快的衰老
追赶远去的你
四、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最深的怀念是替你活着
替你照看我的百岁母亲
替你关注我的饮食起居和品行操守
替你操心我儿子的成家立业
替你时时提醒我
活着,是我的责任和担当
替先人活着他们的遗愿
替家人活着他们的期待
替后人活着他们未曾参与的今天
这些年,我一直想勉力活好
却不知活得是否如你所想
五、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每年来此一次或几次
每次来,待一会就走了
更像走一个仪式
而这个仪式也必会终止
总有一次来了我就不走了
父亲,我不会告诉你这是哪一次
但你若知道也不要悲伤
活着与死亡其实也很相像
都是和一些亲人告别
与另一些亲人相会
[清明祭现代仿古诗词]
百日祭现代散文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阿军就走了百日之久。
3月28日晚七点多钟,在我煲电话粥时,不断有人来电,我只好匆匆地结束了谈话。我打过去,是大嫂打过来的,说邻居阿军死了,要我过去帮忙。
对于阿军的死,我是深感意外的。下午四点许,我的摩托车不能打火,是他把的脉,并要我用脚去踩。我蹬了几次都失败了,他看后,摸了摸他的大鼻子,哈哈大笑地说:“你关了打火开关,怎么能打响?”
他笑得很夸张,也很浪,带着刺鼻的酒气。我平素死要面子,他的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是,我并不感到难堪。我们很熟悉,熟悉到不必在乎小节,再说,隔行如隔山,极少玩摩托的我,有这种粗心也很正常。
我匆匆地去了,他家临村街,有几位乡邻已早我先到。大家觉得,当务之急是在村街上搭好雨布,以防亡者回家后暴天,还有,天气预报有雨。
搭帐蓬,请先生和备菜肴等,有稍许的紧张,但还算是有条不紊。其间大家议论的,全是与阿军相关的话题:有他不听劝诫,嗜酒如命,迟早会死在酒上的;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有道听途说、言辞偏颇的;有深入浅出、动情晓理的……我是一个深层的思想者,凭我对阿军的了解,我的看法与众人小同而大异。
阿军打小就很聪明,能说会唱,加之其虎头虎脑的长相,萨达姆式的肉鼻子,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由于其父母的勤劳能干,他从小没有受过任何的苦,算是在糖水里泡大的孩子,而这一点,正是他人生的一个致命缺陷。
阿军走向社会后,曾有务农,打工,唱戏和机械修理等经历,然而,自他迷上了打牌,染上了喝酒和上网后,他的人生便改写了,特别是后二者。
婚后,夫妻俩又去打工,因为喝酒与上网的缘故,自然是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女人大都是上进、虚荣、焦躁的,阿军同样的错误反复多了,她便心生出许多插曲,如经常离家出走。她走后,阿军更没有心思做事,只能在寻妻中痛苦,在更甚的酗酒、上网中聊以慰藉。她恨铁不成钢,他痛苦结满肠。夫妻俩,公讲公有理,婆讲理又长。
为了儿子家庭的完整,其父母可谓呕心沥血。他的女儿打出生起,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夫妻俩打工经常闹矛盾,两老又多次把儿媳接回家养着,希望阿军戒掉不良习惯,巴望儿媳不再离家出走。然而,一个积习难改,一个同床异梦,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痛苦着、提防着、迁就着……
她又一次走了,防不胜防,很绝决。两年多来,她一个电话都没有,哪怕是对自己的女儿。
阿军对她是一往情深的。当她抛夫舍女、另谋出路后,盼不来爱人的归期了,他柔肠寸断、痛不欲生。因为男人的尊严,多少回,他把对爱人的恩怨情恨,寄托在一杯杯苦酒中咽下,唱出一曲曲哀怨的情歌。多少回,他踉跄着,流着鼻涕眼泪哭诉:我不想她,我只是担心孩子,怕她把孩子带走了……真是这样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劝他:女儿是你们共同的结晶,她是孩子的母亲,你不可能阻止母女相认、相往,这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女儿满十岁了,在法律上她有自主权;另外,她从小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长大,她会轻易离开两位老人?孩子长大后,你能管控她么?……自幼未受过情感挫折的他,始终走不出对爱人蚀骨的思念,每次想起她,都假借在孩子身上。
他一直有父母庇护着,不曾有生活的压力,因此,他大多处于一种待业、空虚的精神状态。我曾多次劝他找点活做,虽苦点,但可以磨练人的`意志,不空虚,有收入。有了钱,就能找回男人的底气和尊严。我曾多次鼓励他,要他把临街的空房利用起来,开一家农机维修,故乡无二,绝对生意好。他说没有成本,我只差说,我可以找人帮他,然而,其父母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运气不好,等过了今年再说。对于没有自律性的他,谁敢轻易言明有人帮他?
其实,阿军是有理想的,他曾对我说,等自己的运气好了,他就去做事,他要在三年内过上他哥的生活。然而,他酒精中毒太深,自律性太差,只要稍有愁苦,甚至无事也会喝酒,一喝就一塌糊涂。“借酒浇愁愁更愁。”为了让他戒酒,其家人用尽了各种手段,这又哪是个办法?他不顾一切的买酒,满山遍野的藏酒,偶尔,别人的钱财不要,但会把他人的酒喝了。因此,很多人断言,他会步其外公、舅舅的后尘,迟早会死在酒里头。
我曾劝他:人的生命之所以宝贵,是一次性的消费,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在乎你的人有谁呢?时间久了,都会把你淡忘,到时候,你死的不如一只狗!其实,劝他说重话的人很多,但都是想他好。
然而,他已经不能自拔了,无作为的空虚与急躁,对爱妻深沉的思念与纠结,对网络的沉迷与虚幻,他只能在酒精的燃烧中忘我。那天下午三点许,他在沅古坪镇上喝了酒。回家时,给母亲买了一款智能手机,称了几斤小河鱼,还有新鲜菜扁豆,他骑着他的摩托车。想必车速不慢,想必酒精让他大胆,想必他已没有了安全意识,在途经联珠洞的安全带时,想必只是一个颠簸,安全带反成了他的夺命杀手。据随后而至的老乡说,他与摩托车已倒在地上了,当时,除右眼角有些小伤口外,无它痕,能言语,能摇晃着站立和行走。
熟人把他带回家了,酒醉心灵,还帮我的摩托车把了脉。谁曾想,他在家与母亲争吵了几句,受了母亲两耳刮子后,又雇车去了镇上呢?后又喝了许多的酒,还说要去邻镇王家坪。晚上七点许,他倒在了邻镇的马路上,永远地倒下了。
他被120送回家时,是我帮着把尸体从车上抬放到木板的,我手上还触到了他的血污。他的模样很安祥,就像睡着了一样,特别是,他哥哥给他洗脸后。他的衣服是我帮着穿的。他的双手没有擦伤,左太阳穴处有一个隆包,触摸之,软若豆腐脑。我断言:取他性命的,是在联珠洞的摔倒,那时颅腔就出血了,只是他浑然不觉。在镇上的再度喝酒,加剧了他的颅内出血。从伤口上看,他是右额头直接撞地的,毫无防范,因为手无伤痕。不过,有人提出异议,既然是右边触地,为何左太阳穴处有血包呢?我解释为“对冲”效应。如撞击满桶的水,击右边,浪花会在左边兴起。
其实,阿军的本性是善良的。他的“不听话”,几乎对社会没有危害。平日里,他在未喝酒的情况下,待人诚恳,钱物大方,喜笑颜开。如果谁家的油锯、摩托、耕田机、打米机坏了,除了重度醉酒外,他随喊随到,勤勤恳恳,毫无怨言。有的收点小工式费,有的接包香烟,有的分文不取,因此,他的死,无论怎样说,对于家乡人都是损失。否则,这么久了,咋还有人唠叨他的好呢?
流年上说:第三个本命年,阿军有灾,躲过了有贵人相助……但是,他在劫难逃。与其说阿军死在酒上,不如说是死在情上。
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家乡人对他的评价是:本性善良、乐善好施、忠情忠义;情长志短、自律性差、无害社会。
死者为大。文字无域。我写下这篇《百日祭》,权作对阿军的纪念。
清明祭生活散文
几乎每一年的清明,我们几姊妹都会领着孩子在母亲的带领下去祖父、祖母、父亲、大弟的坟前点上香蜡,烧上一些冥钱,放上几卷鞭炮,然后虔诚地祷告跪拜一番。
祖父母、父亲和大弟的墓地分散在三处,我们自然从祖父母的墓地开始。祖父是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过世了的,因为没有留下照片,所以我对他没有丝毫印象;祖母我是见过的,只是她重男轻女,不大亲近我们,加之一直跟叔叔住,我们之间的感情比较淡薄。站在祖父母的坟前,我突然想起姑父来,姑父是个既严厉又活泼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待人很实诚。每次逢年过节都喜欢跟我的叔叔、姐夫们打牌,边打牌边不停地说笑打闹不休,晚辈们都很喜欢他。姑父很有生意头脑,曾经开了两家加油站,可惜他在十年前因为扑救油罐大火被烧成重伤。当时正从油罐车上往油罐内卸油,由于司机玩忽职守使燃油溢出,被路边垃圾堆里尚未熄灭的煤灰引燃,大火瞬间窜上油罐,眼看就要引发大爆炸而殃及民居,姑父赶紧拿起灭火器奋力扑救。大火终于扑灭了,姑父也被烧得体无完肤了。在治疗过程中姑父还在跟前来探望的亲友开着玩笑,并且与我的叔叔、姐夫约定,伤愈之后一定和大家好好喝一顿,谁知没过几天却因并发哮喘病,英年早逝。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清明节给祖母立碑时,身材魁梧的姑父虔诚跪拜的情形。
在祖父母的旁边有一座坟是每一次都要祭拜的,那就是黄奶奶的。我依稀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邻家的黄奶奶经常过来照看我们。见我家的小孩多,父母忙不过来,黄奶奶就经常帮我们洗衣做饭。母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说:“黄婶,您这么帮我们,我该如何报答您呢?”黄奶奶就对母亲说:“俺纯儿没有兄弟姐妹,将来我死了之后,她回娘家来了,你给她做顿饭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母亲始终记着黄奶奶的话,一直与纯姑姐妹相称,两家交往甚密。几年前,纯姑的儿子忠哥还将房子搬到了母亲的屋后,从此,白发苍苍的纯姑便几乎每天都来与我年逾古稀的母亲闲话家常了。母亲每次祭拜时都不忘嘱咐我们一定要给黄奶奶也烧上一炷香,而且要一直延续下去。
大弟的墓地因为离祖父母不远,所以随后便去看望大弟。我的大弟不到两岁就得了脑膜炎,留下了后遗症,从此一直走路趔趄不稳,说话含糊不清。在他四岁时曾经跌落池塘被七岁的我在慌乱中救起,侥幸未死;七岁时,因为遭到小孩子取笑而执意不肯上学,母亲只好一有空就掰着他胖乎乎的.手指耐心地教他数数;十五岁时,因为羡慕男人们喝酒,曾经偷偷地将姐姐的口红涂满一脸,当我们惊讶地诘问时,他竟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哪个男人喝了酒不是这样脸红的?”母亲一边帮他擦洗,一边心疼地笑骂着;十八岁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非常英俊的大小伙了,皮肤又嫩又白,见到邻居家的新媳妇就脸红,后来有人逗他说要给他娶媳妇儿的时候,他便会指着那女子说:“我以后娶媳妇儿就娶她那样子的。”可惜二十岁时他就因病去世了。母亲承受不住巨大的丧子之痛,日日跑到他的坟前嚎啕大哭,尤其在刮风下雨的日子哭得更加厉害,执意要往外冲,说是不能将他独自留在山坡上。唬得我们赶紧一齐哭着拖住她。站在大弟的坟前,我想起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看见电话机闪动着很诡异的绿光,我拿起话筒,却听到去世多年的大弟的声音,吐词非常清晰,全然没有生前的那种含混不清。我好激动,一个劲儿地追问他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回家?他说他过得很好,想回家,只是天遥路远,回不来,仿佛是在另一个星球上,没有相通的路。
父亲的墓地在另一个高高的山坡上,坐西朝东,绿树环绕。父亲是家里的长子,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十来岁就独自驾着铁耙耙田,以至有一次不慎滑倒,被锋利的铁耙扎伤了腿,在小腿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疤痕。也许是因为生活的压力太大了,——曾经有一个时期,家里五个孩子一齐上学,——父亲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然而十分聪明。泥工、木工、篾工,样样无师自通,没钱买荤菜,父亲就自己织网捕鱼来为我们改善生活。父亲还曾经做过几年酿酒师,小时候,我经常去酒坊玩,特别喜欢闻那浓浓的酒香。那时候,为了省柴我家每天的米饭都是放在蒸酒的大木桶里蒸熟的。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几姊妹抬着一大锑盆饭穿过一片松树林的情形。
孩子大了,父母便寻思着将一间大房隔成两半,没有材料,父亲就带着我们打夜工做土砖。我记得那一夜的月光特别亮,——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亮的一次,——照得大地如同白昼,母亲和姐姐从田里挑来一担担的粘泥,整齐有序地倒在屋前的晒场上,父亲则将粘泥使劲砸进砖模,一按一抹,一块大大的土砖就做成了。父亲的身边放着一大盆水,每做一块砖都要洗一下模具。我站在大木盆旁痴痴地看着水中的月亮,月亮被父亲一次次地搅碎,碎成一地星星,钻石般耀眼。夜深了,土砖布满整个晒场,放眼望去,只见湿漉漉的砖胚一闪一闪地眨着疲乏的眼,诱人瞌睡。
父亲是因肝癌去世的,从发病到去世历经了三个年头,饱受了病痛的折磨。记得那一次,我从广东回家探望父亲,特意带了一台照相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父亲拍了一组生活照。平日里严肃、腼腆的父亲也许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格外配合。望着他那强颜欢笑的脸,我几欲泪下。忙碌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们,而那一回,我发现父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让我感觉很不习惯,有一次我甚至很不耐烦地将手里的东西掼在了地上。正是这个幼稚的举动让我自责了十多年,因为永远没有了道歉的机会,还将继续自责下去,直到终老。
上午上完班,就可以休息两天了,心情不觉得高兴起来。然而走出单元门时,才感觉到我这样的心绪有点不合时宜。毕竟,一年一度的清明时来了。
天色灰蒙蒙的,街道两旁杨柳枝桠低垂,空中灰色的飞絮乱舞,游丝飘零,任凭风吹雨淋依然挥之不去,极像是纸灰飞扬,在对举行着一个普天同悲的祭奠。
天气预报里说,清明前要降温,还真准。愚人节到五号就三四天的时间,风忽然间就大了许多,骑着单车走在上班的路上似乎举步维艰,于是掉头回去将车子丢在楼下。就安步当车吧,反正时间完全来得及。
小区大门口还真是热闹,碰上这样的天气,送孩子上学的自然比平常要多些,这场雨来得让人有点淬不及防。五、六级的大风天气已经让各式的伞面搁了浅,雨披又不是那么的便当,顶风冒雨便是不二的选择了。
走在风雨之中,随着随风舞动的杨柳的轻拂,忽而闻嗅到了一种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滴着草木翠色绿意,柔和着泥土的味道,湿漉漉地,应该就是故乡清明雨的那种了吧。
说是清明雨,其实并不完全像唐代诗人杜牧所勾绘的那种景象,也不是歌里所唱的,而是一种特有的季候和韵致罢了。
在岭南地区,清明节大抵总是少不了雨,每年到了清明节前,空气就开始湿润起来,畦头、田间、路边、小山坡上勤快一点的小草就已经探出了脑袋,有的甚至会开出小巧的花。红的,粉的,黄的,就着这嫩绿的草色和枯黄得被风干的蓬蒿藤蔓,编织成一个天然的花环。
清明节一到,微风吹拂,雨就跟着来了。袅袅依依地,会将新田坟冢上残余的纸扎打落地七零八落。然而这似乎不足为惜,因为天地造化,风雨夹杂间会绿了春草,绽了花儿,在余留的咋暖还寒中,让天造地设的这一切显得更加悲戚。也难怪古人要将清明定在这一年之中这个时节。
在这个时间上坟,孩子们总是会跟在大人的身后,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先人的坟茔上添土,然后再将自家做的纸把挂在坟头,将祭品摆好,然后跪下烧纸磕头。
当然这些都是家里的男丁们要做的了,做母亲的和女孩子是不用去的,这一点我和哥哥老早就知道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哥哥开始接受父亲的熏陶,并且熟谙了父亲那种特有的方式。
每年祭扫时,父亲往往会一声不吭,他那不紧不慢的手势,凝重的表情以及深沉而凄然的眼神往往会使他苍老许多。父亲祭奠完毕后,常常会让我和哥哥先回去,然后自己在爷爷奶奶的坟头抽着纸烟,呆坐上半晌。
小时候不谙世事,对父亲这个习惯懵懵懂懂地,这样直到前年父亲去世了,才好像忽然间明白一丝半点。然而我的这种顿悟显然来得太晚了,屋后山坡上新添的坟茔已经把我和父亲永远地分开了。
又是一年清明至。想必,此时此刻,父亲坟茔后山坡上迎春花该是满目金黄了吧。哥哥和欣欣自然回去给父亲上坟,而我虽然还活在这个世上,却只能遥看故乡那朦朦胧胧、烟云缭绕的清明雨了。心想着哥哥和侄儿他们趁着清明雨,会怎样在坟茔祭奠。
孔老夫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也算是一个“游必有方”的人,不过总感觉到,这一点丝毫不能遮掩我对父母的愧疚。尤其是对至今已长眠的父亲。身在异乡已经十几年了,在这样一个节日里,我竟然不能到父亲坟茔去添一抔黄土,挂一撮纸把。这又是怎样的凄凉啊!
多亏了这场清明雨了!虽不能洒遍大江南北的万里山河,然而,却足以让羁旅他乡的游子颔首低眉,为远在千里以外的亡灵举行一个默默的心祭。
轻轻的风,柔柔的雨,似下非下地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带着一种口吻好似在诉说,又好似在告慰,曚曚昽昽地已经迷离难辨了,心际却在这天地混沌如初的景象中豁亮了起来。
对于生死,对于生的艰辛和死的敬畏,似乎已经不再是阴阳相隔那么简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真正顶得住岁月砥砺的,除了对信念的笃信不移和亲情友情的感动外,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就在这样的天气中走一会儿吧,保持着眼眶的湿度和内心的静寂,也好感受着这清明时节的雨,为父亲举行一个默默的祭礼:父亲,安息!
【同春天握手】
着微风,踏着残冬,姗姗然,春天走来了。在和煦的.春日里,太阳似乎用一枝神奇的画笔,消融着残雪,抚慰着大地,给山岗麦田脱去了那件穿了一个冬天的棉衣,换上了一件灰色的春装。
早晨起来,推开窗户,一缕缕微风扑面而来,淡淡的雨意便在皴裂的心头潜滋蔓张了。再伸出手,去感知这早春的风,便是同春天握手了。
同春天握手,就是在以一种释然的心态向冬天揖别。后脚还踩着冬天的残雪,前脚已经跨进春天的门槛,走入了春意盎然的明朗与释然。
不惧怕料峭的春寒,也无需诚恐诚惶于春日里的风云突变。毕竟,既然春天已经迈步走来,即便是有着冰霜刀剑的庇护,冬天的退场也是一种必然了。
春日里的尘灰飞扬,春日里的咋暖还寒,以及在残冬中扬起的最后一团尘埃,都在孕育着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春天。
在通往春天的溪涧小径上,往日的欢笑还是泪水,往日的得失荣辱还是时运齐舛,一股脑都抛在了身后,随着残雪消融得了无踪迹,只留下一片雪白任珊珊而来的春天去恣意渲染。
同春天握手,就是走出往日的落寞寂寥。在春日里,一个人无论是在睡眼惺忪的早晨,慵懒不堪的午后,还是在春寒袭人的傍晚,都会感受到天地万物的宜人,从而释缓心中的惆怅。
在草木复苏的春日里,阳光的娇媚可爱,白云的自在悠闲,草色的若隐若现,溪流的活泼欢快,还有鸟音的婉约动听,如此等等都一并地揉进了铺天盖地的春色了,让人应接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去细究什么孤寂呢。
驻足畦田,只需迈出一步,你就靠近了她的婀娜多姿;只需一个浅浅的呼吸,你就能感受到她的清新如醴;只需伸出胳臂,你就能在咫尺之隔与她牵手,在须臾间倾听到她那青春的脉动,与她蹁跹而舞了。
同春天握手,是皈依大自然的融冰之旅。春风送暖,草木复苏。春天带来的不只是莺飞草长,杂花生树的景象,春天带来的更是一种崭新的思维,启迪着一种新的生活心态。
在冬天里学会了坚守、刚强,在春天里就应该融入到滚滚的春潮。固守着为人行事的圭臬,把自己同化为一个季节特有的元素,融入到春的一片汪洋中去。
风来了,和着青春的舞步,霓裳翻飞;雨来了,借着滴滴答答的节奏,轻声吟唱。抑或在斜风细雨中,看着杨柳枝头那点点娇嫩,赏识着桃李含苞待放那份韵致,品味着“吹面不寒杨柳风”轻柔,去领悟生活的真谛。
或许,这样的心旷神怡是短暂的,甚至是臆造的,但谁在乎呢,不是有“境由心造,景由情生”的说法吗?既然这样,无论是深陷灾难、困顿的重围,还是失意彷徨的煎熬,不妨选择一种心态走出冬天。
和春天握个手,没准,在伸出胳膊的瞬息间,寒意已从心头出发,顺着指缝间逃地无影无踪了……
清明又祭散文
春分十五斗指乙,清明来时杏蕊红。
料是寒冬恋旧友,飞雪昨夜打花零。
人世无常伤离恨,孤冢茔堆卧野田。
念兹无言天罔极,酌酒一杯到九泉。
瞧,真不知是偶合抑或是天意,今年清明又是一个雨天,更甚不止有雨,意外下起了冰雹,最后竟然变成雪花,值此桃花灼灼之时,却是雨雪霏霏之景,奈何?若何?
时间像树叶一样,一片片凋零,没有谁能阻止,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是拾起几片枯叶,写一写自己的心境,品鉴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夹进书的中页,最后被文字掩藏起来。当再一次翻开时,树叶已成标本,完全没了生命,颜色泛黄,淡淡的文字可能会一时勾起往日的回忆。记得去年也是清明时节,写过一篇《清明祭》,内容依稀可知,简述了一下家乡祭祖的`习俗,不足为奇。那时,身旁亲人均健在,按习俗,上坟添土,缅怀先祖,以寄托哀思之意足矣,更多的篇幅追忆了儿时的欢喜与趣事,真正祭祀的算逝去的时光罢了,今年却是不同。
回想起来,果如梦一场,但醒后,发现一切俱是事实,本不愿提及,可又逢清明,思绪难断,悲情已不自已。就在刚刚过去的冬日里,至爱的爷爷突然离我而去了,从病情发作到去世仅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当时,接到父亲通知,忙赶回家,五日后便与世长辞,猝不及防,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暑假,真可谓子欲养而亲不待,此时悔恨不及。
俗语讲,隔辈亲。自小至长,爷爷一直陪伴着我,听他讲,我出生后第二年就退休回家了,同父亲一起务农,算来已有二十多个年头。我上初中、高中,他又到县城陪读,日夜相伴,整整六载,可算恩情似海,结草衔环难报万一。爷爷性格直爽,干练,一直都是,感觉我和父亲都没有很好继承这一优点。小时候跟爷爷去放羊,他总是走在羊的前面先去打探路线,免得祸害庄稼,爬山跃沟都不在话下,而我只能随在羊群后面。常记得在冬天夜里,爷爷烫完脚,我都会替他抹玉面油,就是农村常用的一种冻疮膏,几毛钱就可以买到,很便宜,因为爷爷小时候家里穷,没鞋穿脚都被冻裂了,此后便落下病根,脚后跟皲得一道一道,要先把冻疮膏抹在脚上,然后用火烤,让油渗进皮肤,最后把塑料袋套在脚上包起来,第二天就会好很多,这是农村治冻疮的老办法,很管用。说起让爷爷一生自豪的就是十六岁那一年,他应征入伍,临走的时候全公社的人都来送行,胸前戴着大红花,站在绿色大卡车上向大家招手。那时,站在嘈杂人群中的还有一个人,她后来成了我的祖母,就这样一路北上,离开了生养他的家乡,辗转各地,保家卫国……
如今,爷爷走了,这一次却永远不会回来了,因为,他骑着纸马,去了该去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地方,那里有没有小河,有没有山峁,有没有羊群,也都不得而知,也许是在山的那边,或是山的那边的那边……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也许是每一个人的渴求,但人生殊途同归,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生死轮回本是规律,活着时做好自己该做的,死亡时内心就不会慌张,我深以为是,并霎然欢喜。现在,看到爷爷安祥地躺在一块麦地里,身上盖着厚厚的黄土,那是他最终的归处,起初掩埋的时候我曾扑上去,想抓住点什么,但无益是徒劳,一切终将尘归尘,土归土。苹果花飘落在他的身上,望着周围的油菜花和麦苗,当太阳照下来就不会觉得冷了。
这时,爷爷可以一个人静静欣赏春天,没人去打搅。
落日,黄昏,起风了。
我想,在梦里,爷爷还会给我讲,当年他扛枪杀敌的故事。
日月如惊丸,可谓浮生矣,惟静卧是小延年,人事如飞尘,可谓浮生矣,惟静坐是小自在。呜呼,吾仅临此雨雪霏霏之景,悲情不已,音容难见,思祖父之生平,忆惜情之弥珍,以悼往日之纷纷,理今昔之蔼蔼矣。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关于清明祭的散文
离清明节渐行渐远,兩却越下越密实,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日子,人们用各种方式缅怀那些故去的人们。
一束鲜花,一杯烈酒,黄天厚土间,阴阳相隔的人们已是生死两茫茫,扳着指头算,龙泉山灌溉工程已有四十余年,曾经热火朝天的场景已经湮灭于碧波荡漾的绿水青山之中,如果不是刻意问起,没有几个人知道好山好水间竟发生过荡气回肠的故事。
舟行碧波,人若画游,谈起三岔湖的美景,父亲总是沉默无语。
别看二十年没有涉足三岔湖,父亲却能如数家珍般的说出区公所的所在,三秦会馆的所在,兴致好时,居然能哼唱当年挥舞钢钎二锤时唱过的歌,时间是最好的调?师,当年时代最强的音符竟然 沦落到了与社会格格不入。
记得早些年的清明节,父亲还会走上一二十里的山路故地重游,看一看当年挥汗如雨的地方,在纪念碑下缅怀那些为修建水库牺牲的战友。
所谓战友,其实就是农民工,当初修建水库时,按部队的编制把三岔区编制为一个营,握惯锄头的农民,一下就变成了以战友相称的水利战士。
在中国文化里死者永远是最大的,隆隆炮声中,有包括杨代兴在内的一百多位烈士,为龙泉山水利工程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由于历史原因,很多人都没有被追认为烈士,国家能够给出的抚恤金也只有区区一百元,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了能够彻底的摆脱干旱,就这样无私的交给了国家。
父亲说如果不去看这些烈士,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心安的。
饮水思源,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正在岁月的轮回里被逐渐模糊,逐渐洗刷。
做为当年的建设者,父亲早已青丝飞霜,像其他的建设者一样,七老八十了还在一亩三分田里辛勤劳作,面朝黄土一辈子,从未有过停歇!
湖光山色日渐潋艳,甚至有人把它比作了小西湖,遥想当年的石盘水库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龙泉湖,猫碧梁犹在,最初的建设者很多已是风烛残年,他们愿望很简单,就是能够到当年挥洒青春和汗水的地方去看一看,走一走,然而高昂的费用,让手头紧紧巴巴的老人们只有望湖兴叹!
父亲也是想到水库上看看的,最终也是因为费用的原因而放弃了,农民是没有养老保险的,活到老要干到老,动则几十上百的费用,真的是伤不起呵!
前几日,看了王炳荣版主的'贴子《鲜花祭英烈》,父亲激动了整整晚上,很多年以来,三岔水库一直都是老一辈建设者们不可缺失的回忆,是一个可以触摸到青春的地方!
巫昌友说青春不堪百度,但青春却是可以祭奠的!
四十年前父亲不认识工友冷林熙,四十年后白发苍苍的父亲仍旧不认识贵为词赋家的冷林熙。
两个人生轨迹完全不同的人,却因为一段火红的青春岁月——龙泉山灌溉工程,有着共同的情结。
多少年了,太平桥杨代兴的影子一直在冷老师的记忆里鲜活着,那像树叶一样飘荡在半空的身子定格了一个悲壮的时代,在不缺乏英雄的年代,这样的牺牲依旧震撼心灵,太平桥杨代兴成了整个龙泉山灌溉工程牺牲第一人,他的事迹是对“人民才是真正英雄”最好的注解 。
冷老师亲自致悼词。
亲自扶送杨代兴的灵柩回太平桥乡下。
四十年的光阴洗刷了山河,却冲不淡冷老师对战友的怀念。
由于年代久远,冷老师只能在蛛丝马迹般的记忆里,寻找杨代兴家乡的具体位置,希望能在清明时节给战友送上一束鲜花,敬上一杯烈酒!
雨纷纷,涟漪了三岔湖水。
冷老师来了,苏文杰老师来了,巫银模老师来了!
王华金老师来了,王炳荣也来了!
一些东灌工程的建设者,亲历者和建设者后代也纷至踏来!
沒有人组织,沒有人邀约,共同的情结让大家聚在了一起!
从张家岩水库到石盘水库,从石盘水库到三岔水库!
曾经青春的点滴湮灭在碧波万倾之下!
公路距七座坟烈士墓仅数米之遥,在这儿长眠着包括李文德烈士在内的第二铁路工程局英雄,他们把生命献给了简阳这片沃土,把热血化作了碧波荡漾的湖水。
拨开杂草,撩去蜘蛛网,在杂树与荆棘间,一行七十来岁的老人,弯腰驼背的穿行着,短短数米的距离竟然耗费了十几分钟!
李文德烈士的墓依旧完好,石碑上清楚的记载着他的籍贯射洪县浒溪公社和工作单位第二铁路工程局。
一片乱草丛中,山鸟欢唱,蚂蚁浅行,"李文德同志永垂不朽"几个大字格外耀眼!
一行人沉默着,肃立着,恭恭敬敬的给人迹罕至的烈士墓献上鲜花,敬上白酒,点燃一支烟,然后再深深鞠上一躬。
吃水不忘打井人,也许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刚摆放好的鲜花竟然被山风吹得花枝乱颤!
清明祭伤感散文
一袭黑衣静静站在杏花树下,看着从坟茔醉或不醉归来的人,或喜或悲的从身边走过。一阵清风拂过,飘落花瓣几许。捡起片片花瓣,用我美丽的容颜和飞扬的青春包裹,一并带给另一个世界的你,让它们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曾经无数个日子,我们手牵手,一起漫步在乡间小路,看着夕阳慢慢坠落;一起去农家菜园,看那慢慢长大的蔬果。曾记否,当我初次见到那比枕头还大的菜瓜时,我是如何惊诧?看着我俏丽的'容颜在风中迷蒙,明亮的双眼充满疑惑,你又是如何大笑不止?
曾记否,我们悠闲在杏花树下,看着花开花谢,看着丁点儿大的青杏儿慢慢成熟变黄,我们幻想步入老年后在海边、在树下,和夕阳一起慢慢变老?
你说,在你的梦里,我是你今生站在船头依水漂泊的杨贵妃。难道天意如此,你已早早预约了我们的今生,只能天水各一方?
曾经,你说,要伴我去天涯海角,岂不知,天涯和海角除了被海水浸泡的黑乎乎、圆溜溜的石头,已是寸草不生,真的地老天荒了。
我知道你是幸福的,因为有我青春里最美丽的日子和容颜里最俏丽的岁月永远陪伴着你。失去了你,虽然明天的路很漫长难行,但我会携子坚强的继续走下去。岁月安好,我们都要在各自的世界里开心快乐!
有关清明祭的散文
在我幼年每逢清明节,母亲总骑上自行车带着我到十几里外的外婆家,祭奠在我出生前先后离世的外公和二舅。那时祭祀的方法极其简单,摆上一些简单的供品,烧上几张黄裱纸,点燃几挂鞭炮,大人们鞠几个躬,孩子们磕几个响头,几个舅舅在坟头上添些新土并在坟尖上插几株柳枝。这些仪式对于懵懂的我来说,感觉死亡是那么的遥远和不可思议,并没有多少哀思的成分,有的只是一些新奇,根本无法了解其中的寓意。等到懂事以后,再经历这种事情,就多了一些酸涩的眼泪,眼前幻化出那些亲人的音容笑貌,想象他们曾经的往事与岁月,每年更新着不同的幽思和怀念。
在我十六岁那年的正月初六,三舅意外的辞世,使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着与亲人的生离死别,伤心而痛苦。想想之前看过抑或参加村里人葬礼的情境,看着离世者的亲人们痛不欲生的样子,在幽咽的唢呐声中,直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唏嘘不止,甚至潸然泪下。我看不惯这种心碎的场面,内心的敏感和脆弱,总让泪水决堤般的爆发,以致形成了对葬礼的远离和逃避。初八的上午,当大哥带着一个表兄跑到镇上中学接我去参加三舅葬礼的时候,我对这一突发而来的噩耗震惊不已,整个大脑刹那间懵了人也完全傻掉了。正处于不惑之年的三舅,是由于家庭琐事的牵绊再加上饮酒过量导致死亡的。按照农村的习惯,需要经过亲戚们的祭奠之后才能下葬。匆匆设置的灵堂庄严而肃穆,三舅家早已下学的表姐和表弟头缠白绫,跪在三舅的遗像前痛哭流涕,其他表兄表弟们也都跪在灵棚两侧,大哥和我还有姨家的表弟也作为孝子跪在灵棚之中。哭声阵阵,泪水涟涟,悲痛的场景让我挥之不去的是三舅的身影,念念不忘的是三舅的关爱,感慨良深的是三舅的英年早逝。岁月之轮,已然荡出遥远的时光,数年后三舅家表姐的意外死亡,更是道出了人世间生死无法掌控的无奈与生活的辛酸。
二零零二年外婆去世的时候,正是我远离故土来到渤海湾滨海新区读书的第一年。那时已临近假期,而年终考试是必须的事情,无奈不得不与外婆的葬礼抱憾终身。噩耗传来,悲痛得让我不能自已。一整天,我静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耳边聆听着MP3里传出来的哀乐,在遥远的北国独自哀戚。我以回忆的方式,哀悼着我的外婆,一次次地泪流满面,脑海深处一次次放映着与外婆有关的生活情节。外婆的一生是不幸的,早年间外公和二舅的离去,让多子女的家庭苦不堪言。柔弱的外婆,毅然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以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和艰辛。母亲出嫁以后,外婆一直都关心着母亲。在我的记忆中,外婆每年都会来我家数次,帮母亲照顾我们哥俩。外婆的手摔伤过,但针线活很好,那些年我们家的棉被拆洗和一家人冬天御寒的棉袄,母亲从来都不用发愁。我出来读书前夕,外婆的腿摔伤了,由于在百十里地的外县医院救治,竟未能前去探望,也成为我生命的一大遗憾。到了冬天,腿伤还未痊愈的外婆,诱发其他疾病迅疾告别了这个世界。母亲后来对我说,外婆临去时头脑的清醒的,嘴角挂着笑容。关于外婆的回忆还有很多很多,一些曾被我写进了散文《遥远的`回忆》,被收录进《海韵》一书,也算是这些年来对外婆离世后的纪念吧。
这些年,无论身体还是心灵与故乡越来越陌生,距离也是愈来愈远。求学,工作,出国,爱情等等,逐渐淡忘了那些在我生命里给我诸多关怀和疼爱的亲人们,每次匆匆的归家有的仅能打上一次招呼,有的几乎断绝了来往,偶尔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那些亲人,心湖之上荡起思念的涟漪,在心里就会喊上一句“你们过得好吗?”过后,由于生活的繁忙又都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这十几年的光景里,我的曾祖父和三奶奶也相继撒手人寰。村里正实行殡葬改革,已经没有数年前那么隆重的葬礼了,几乎都是简单的火化了事。这些都是我回到故乡在人群里寻觅着熟悉身影的时候才得知的,一堆黄土相隔两世人,那份悲伤已是溢于言表了。对曾祖父记忆最深的就是每年给我和哥哥发压岁钱,除夕傍晚拄着拐杖,精神矍铄地向我们家走去,这段路有一里多地,要穿过三条街道,拐上几个弯,在村人们的视线里成为我们村每年的一景。钱不多,每年一元,崭新崭新的,持续了多年。初一一大早,父亲便会带上我们兄弟两个,给寄居在三爷家的曾祖父磕头拜年。曾祖父乐呵呵的,向我们小辈们散发着几个姑奶奶平时孝敬他的糖块糕点之类。农忙季节,打麦场上,各块未收割的麦田边,都有曾祖父为我们几家看护的身影。那些年,曾祖父几乎每天这样从村子的东边出发,蹒跚而行到南边再绕行西边而后回到村子,无形之中,我们几家庄稼的健康生长多了一些保障。曾祖父走时很安详,于九十高龄无疾而终。三奶奶比我父母年龄还小几岁,与我母亲的关系非常好,字识的不多,在村里很得人缘,对住在他们家的曾祖父照顾有加,还是我们村“十大孝敬儿媳”之一呢。三奶奶是个很勤快的人,三爷在镇上高中食堂做饭,平时很少在家,家务和农活都放在了三奶奶的身上。三奶奶从不叫苦叫累,地里的农活不甘落后,庄稼还都生长的很好,这一切赢得了村里人的赞赏和敬重。三奶奶家的叔叔和我同岁,职业学校毕业后带着一帮人在外打拼,取得不俗成绩,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小姑很有才华,读高中时在县市报纸的副刊发表了十几篇散文,如不是很早地嫁到了镇上,文学道路应该一片光明。按说,刚过半百之年的三奶奶过得很幸福,谁知,表面乐观的三奶奶由于家庭琐事想不开喝了农药寻了短见。后来,我去了三奶奶的坟前,草儿已然青了又黄,在偌大的坟场西南边,目睹至此我已是欲语泪先流,三奶奶对我们家的好历历在目,对哥哥和我的关爱更是刻骨铭心。如今,感怀之余,只能借助些许的文字寄托哀思了。
二零零八年腊月的一天,在我去上班的路上,父亲打电话告诉我奶奶走了,如果能回去还是回去一次。我嘴上答应了,但在时间上我肯定错过奶奶的葬礼,迟到的归途俨然没有意义。那年中秋节,我给奶奶打过电话,奶奶因为咽喉癌在床上已躺了数月,平时靠流食维持着。奶奶喘着气,说话很慢很少,只是听我说一些我在外边的情景。我安慰她好好养病,奶奶很吃力地答应着。就是那几分钟的电话,成为奶奶与我的最后告别。至今记忆犹新的场景,那年春节,我先是半路拐到同学家参加婚礼,回到家吃晚饭我就去看望爷爷奶奶,正好他们家“过油”(我们当地过春节的一种习俗,一般在春节前几天),奶奶迈着三寸金莲端着刚刚炸好的鸡块一个劲地劝我吃,后来做好的汤非让我喝上一碗,说看见我来了,做的有我的,不喝就剩下了。初一那天大哥大嫂和我去拜年,奶奶又每人发了一百元钱。我们都是能挣钱的人执意不要,说回来都没孝敬他们呢。奶奶说,只要春节回来都发压岁钱,媳妇和孩子都有,不要不行,还要我早点领回来媳妇带给她看呢。看得出,奶奶那时很开心,身体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听父亲说,奶奶的葬礼很隆重,村委里派了人,爷爷在教育界的学生们闻讯赶来了很多人。我想,一字不识的奶奶在世界的那一端,享受着身后这样的归宿应该很满意了。
在这个杨柳含烟的清明,还有一些亡去的亲人值得追忆和思慕。我很惭愧,曾经的曾经不能亲身去一一送别他们,更不能在每年的这个季节在坟前焚香祭奠,惟有数行的文字来表达我的哀思,追思过往的岁月,感恩他们的给予和宽容。在外这么多年,我已经深深明白——人生错过的美好是遗憾,错过的悲伤也是遗憾。只是,那些已经离去的所有亲人,俱都活在我的心中。
我所有离去的亲人,我为你们祝福,愿你们在天堂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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