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亢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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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亢桐散文

篇1:偷亢桐散文

偷亢桐散文

有一次,一艘大铁船,装载满满一船亢桐(就是枕木,主要是用来做火车轨道的枕木,通常截成两米多长,也是原木的一种),湾在猫脑。我和二哥商量,等到半夜,就去搞它一哈(下)。

夜里,天上没有月亮,沅水上面开始冒起雾气,黑茫茫的,根本就看不见前面十丈远,铁船上要是没有灯光就没有办法找到位置。我快而稳地划着旋,向大铁船逼近,小心地把旋停靠在铁船下面,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去。我把亢桐竖起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二哥,二哥接住亢桐,小心的码在旋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搬了三个多立方,然后划着旋悄悄地离开。

第二天,大铁船像什么事都没有的,很正常地离开猫脑。我们吃过早饭,恰好来人收购木材。我们将偷来的亢桐全都卖掉,得了一千多块钱,心里美得像喝了蜜糖。过后,张雄知道这事,死缠烂打下次要跟着我们去,还保证一定密切配合好。我们知道他胆小,怕他到了关键时刻误事或败露行踪,坚决不答应。凡是他要跟着去,我们就不去,在家安安心心地呆着,要不然就睡觉。张雄自知没趣,心里很不高兴,就是不敢说。

白天没有事做,我就到猫脑附近察看,先踩好点,然后找机会下手。猫脑水道呈s形,没有丰富水上经验的大副是没有可能通过猫脑这关的。多数的船只都会打横搁浅。打横就很麻烦啦,要很多人下水用木杠撬船,实在撬不动,就卸掉部分木材,丢进水里流过猫脑再装船。费时费力,还要给帮忙的人开很多工钱。外地人能过猫脑的,纯属侥幸。过了猫脑,下面就是清浪滩,也是有名的险滩,出事多。所以,船到猫脑都要停下来,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才敢离开猫脑再过清浪滩。

机会终于来了。洪江下来两支大船,都装着上百个立方的亢桐,停泊在猫脑浅水边。夜里,船上驾驶楼里只挂一盏马灯,守船的人都在船舱里打牌。我啊,我爹啊,二哥啊,我们三爷去偷。我爹划旋。我轻轻地爬上大船,黑暗中见早就有人来偷亢桐,大家心照不宣,他偷他的,我偷我的。我竖起亢桐一头,轻轻往下放。我爹和二哥在旋上接住,没有弄出半点响动,就好好地摆在旋舱里。大船中间的`亢桐堆得很高,比两头要高出两米,我们在船头偷木,驾驶楼里的人根本看不到。近距离也只能看到个人影子而已,只要不弄出声音来,就神不知鬼不觉偷到了。我们只偷十几桐(根)就划旋回来。比我们早到的人,见差不多了也划旋一声不响地离开大船。我们都在往回划的路上,见张雄父子俩也划着旋来偷。

张雄父子偷到足三个立方,见没有人发现,还想多偷几桐。大概是用力时间太长了,人的精力有限,早已经疲惫了。张雄递过来一根木,他爹没有接住,“通”一声掉进水里,发出很大响声。这下惊动了守船的人,探照灯亮起来。不停地来回照射。冲出四个打牌的人,每人一根铁棒一根手电,边喊边冲过来。“抓贼啊,抓偷木贼啊。”张雄见势不妙,翻身跳上自己的小旋,他爹使出吃奶的劲,将旋快速划进小港里,那些守船的人,见旋划进小港里却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眼。

这次,我们三家共偷得木材超过十五个立方,大家都高兴。亢桐一脱手,钱就进了腰包。没有花一分钱成本,只消一两个小时而已,真的很划算。

20XX年11月10日记录

20XX年12月6日整理

讲述:邓正满41岁杨家寨人保安初中文化

地点:南屏北山工业园,明辉家私厂保安室

流传:沅陵

20XX年5月2日于珠海

篇2:梓桐散文

梓桐散文

我生长在上江村,但对梓桐,也有着和上江老家一样的言不尽、情绵绵。上江和梓桐,都是我心中最温暖、梦中最沉醉的地方。

小时候,觉得梓桐很远、很新奇。心目中的梓桐,是杜井街,是那座历经风雨沧桑的杜井桥和桥头的那棵枝叶蓊郁、冠盖云天的大樟树;是板桥村,是村头跨过清清浅浅小溪的那座两边有长椅的木板桥;是常宁头,是那座木平廊桥和桥头有美人靠的长廊以及小溪上的小桥流水人家;是外公的那一声梓桐腔调“呗呵吧”; 是令人迷恋和想念的梓桐苞芦馃……如今,一听见梓桐话的声音,一想起梓桐的一些轶事,便有一种浓浓的、又甜又香的情意,从我的心底里溢出来。

梓桐,和父母血脉相连、亲情永远。

父亲从小离开上江村,过继给梓桐板桥村的养父做儿子。正好两个村都是江氏村落,一笔写不出两个江,板桥的爷爷给父亲另取了个名字。从此,父亲有了两个老家。在爷爷的抚养下,父亲得以进学堂念书,长大上了师范学校,做了老师。父亲的到来,也给爷爷奶奶带来了好运,“招”来了一双儿女。爷爷家从此人丁兴旺了。

母亲是梓桐常宁村人,嫁给父亲来到板桥村。也许是因为常宁和板桥隔着一座叫枫岭的高山,这两个村虽然同属一个梓桐(中桐)所辖,但两个村的方言却大相径庭。墩头板桥以及山坞水源里头的几个村庄,历史上一直都是说“遂安话”的淳安人。不过,很多板桥人都会说梓桐话,便于和山岭那边同乡人的语言交流。常宁村人则不一定会说板桥人的土话,可听母亲说话的口音,是很难分清她是常宁人还是板桥人的。

那一年,父亲携母亲带上在板桥出生的两个哥哥,返归到了祖居老家上江村。梓桐,成了父母遥远的老家。

父母对梓桐有一种特殊的故乡情感,深藏在心底。远方的梓桐,融入了我的血液。梓桐,是我们全家人的老家。

不知是哪位先人,给这片土地起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梓桐。唐朝诗人章孝标的一首诗《蜀中上王尚书》中写道:“梓桐花幕碧云浮,天许文星寄上头。武略剑峰环相府,诗情锦浪浴仙洲。”不管诗中特指的梓桐花是梓树花还是桐树花,它们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花。梓木、桐木都是古代中国做琴的最佳木料,古代最出名的琴就有“焦尾”。相传管仲请鲍叔牙出山为官,鲍叔牙誓死不从,管仲于是令人放火烧山,逼其出来,鲍叔牙紧抱一棵桐树上,宁愿被火烧死。后人以此桐木做琴,遗憾的是有一块被烧焦的地方不能舍弃,故名焦尾。而梓木比较桐木音色更为动听。所以,梓桐寓意为珍贵的东西。后来引申为对人的爱称,常常是有身份的人(王或诸侯)爱称自己的嫔妃为梓桐,意为我的最珍爱的人。还有一种解释则称,梓有家乡的意思,古有“桑梓”之说,指的就是家乡。桐是梧桐,有“凤飞九天,非梧不栖”之义,说的是凤凰只在梧桐树上栖息。如此说来,梓桐寓意充满希望的故乡,那么,父母的故土梓桐,已然是充满理想和希望的温馨家园了。

在新安江水库(千岛湖)形成之前,上江和梓桐分属两个县,两地山水相隔,路途曲曲长长。水库形成之后,陆路交通阻断,往来梓桐则更加不便。我小时候跟着父母去梓桐走亲访友,是既走水路又走山路的,还得在中途寄宿一晚,有时也会带上手电筒,趁着夜色朦胧匆匆赶路。到如今,上江和梓桐的距离已不算远,公路交通也很方便,乘车前往只需一个小时左右的行程。

我的孩提时代,对于一年一次去梓桐的板桥、常宁拜年做客,总是积攒着无限的向往和渴望。从记事的那年起,每次去梓桐的经历,都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动身去梓桐前的一个晚上,看着父母忙忙碌碌准备着大包小包的拜年礼货,显得特别兴奋。父母催促我们早点睡,说是明天要起早去赶船的,我只好上床躺着,睁着双眼,天真地想明天走的是怎样的路?坐的是啥样子的船?我们去的那个梓桐,有和上江老家一样的山、一样的溪水、一样的田地、一样的村子吗?等到父母忙完了,灯熄了,才慢慢睡去。睡梦中,我突然听得鸡叫,猛地醒了,急着要起床,父母说再睡会儿,等天亮了会叫我们。当父母叫醒我们的时候,窗户外面还是黑黑的、天井上面的夜空仍有星星在眨眼,房间、堂前、厨房都点着煤油灯。等东西收拾停当,动身走出家门,天已有点蒙蒙亮。从家里出发去薛家源码头,得走十几里路。父亲挑着扁担行李,母亲背着弟弟,我跟在父母身边蹦蹦跳跳一路小跑。到了码头,见好多人比我们先到了。那时的船,没有时间限定,而且只有一两个航班,为确保能赶上一趟船得提前好多时间去码头等候。站在码头水岸边的人,眼巴巴地望着一片幽静的水面,等待着船影的出现。

记得最初几次去梓桐,从薛家源码头坐的都是摇橹船,那是一种专门载客的箬棚船,到了另外一片水域,再换乘另一只同样的船渡到东亭姚家码头。那时,坐在船舱的木条板凳上,看不见水面,又不得往船头上去,只能静静地听着那吱吱呀呀的摇橹声和哗哗的划桨声,感应着船身轻轻的摇晃,童年的心从这一条轻柔而神奇的水路飞到了梓桐外婆家。第一次坐船的味道,至今回忆起来仍觉有趣和快乐。

后来有了轮船,可也得换船才能渡到姚家码头。在轮船上,可以透过船窗向外张望。轮船在突突的马达声中稳稳当当地航行,只见船对岸清碧碧的水载着青山翠岛还有房屋一一往后移去,这时便产生了错觉,以为我们乘坐的船一动不动,而那山、那岛、那村庄却在水上漂游,不由得羡慕起那些站在水岸边的人,于是不停地问父母,船怎么不动,那山那村庄怎么在动啊。父母笑笑说,这大船开起来不摇晃,让你感觉不到是在坐船,轮船是向前开的呀,不然怎么去梓桐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头脑中,直到上了中学,才明白这是物理学上参照物的概念——若说船上人是运动的,则是以水岸边的山或村庄为参照物;若以船为参照物,船上人是静止的,山或村庄相对于轮船的位置不断发生变化,所以它们是向船的后方运动的。坐在没有晃动摇摆的轮船上,没有让我感觉到船在动,便不知不觉地以船作参照物了。

当客船驶入严家、姚家的水域时,见植被稀少的山和岛,裸露着红红的泥土,眼前展现出一幅绿水和红土构成的美丽画卷。第一次踏上这片红土地,也第一次听到了母亲讲述天火烧的传说——相传,古远的时候,天崩地裂,到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世上万物遭遇灭顶之灾。待火熄尽,地上的土石变成了火红色,活着的人类只剩下山顶上的一对兄妹俩。怎么办?这世上人类就靠他俩繁衍了,可他俩是亲兄妹,不可触犯天条而私自婚配啊。他俩只得嘶开嗓子对天呼喊,悲恸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山谷中久久回荡。这时,他俩同时发现了山顶上有两个很大的石磨盘,又忽然听见从天上传来一个声音“你俩一人去推一只石磨盘,将它滚下山去。如两只磨盘贴合在一起,你们就结为夫妻,去繁衍人类。如两只磨盘不能贴合,那人类就此绝种了”。于是,兄妹俩用力将两只磨盘推下山去,只见两只磨盘呼呼地往山下滚去。滚啊滚,两只磨盘滚到了山脚,而且奇迹般地并拢贴合在了一起。兄妹俩从此结成了夫妻,开始生儿育女,人类又得以在世上繁衍开来。走在去梓桐的路上,望见好多个土红色的山岗,觉得这里的每座山仿佛都是传说中的兄妹俩推滚石磨盘的地方,觉得这片红土红石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人类的发祥地。

船靠码头,黄昏已深,且离梓桐外婆家还要翻越路远岭长的一座大山,走夜路是不行了,便只好投宿在东亭姚家街上的旅店。这一夜,天虽然冷,但心里头暖暖的。旅店里的大妈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带我们上楼去看房间,被子看去还算是干净的,只是有点烟草味儿,想必是先前住过的人中有抽烟的。那时的旅店,不可能像现在的宾馆饭店做到一人一换,只要床被未被污物弄脏,是不太可能换洗的。待我们歇好行李,下得楼来,大妈便端来脸盆,舀上几勺热水叫我们洗脸。那个时候,出门在外的晚饭是很简单的,店里只有大碗汤面供应,还有就是摆放在橱柜里卖的大小芝麻饼、雪饼、冻米糖之类的糕点食品,我们也吃自己带上的豆腐块、粽子、鸡蛋、米糕糖。清冷的夜,昏暗的灯光,走路时木板楼发出的嗵嗵声,闻着被子上的烟味入梦,织起了第一次在旅店投宿的记忆。如今,我们寄宿过的那间旅店屋还在,只是早已不是旅店,每次下乡到此,总要走进屋去看看,回味从前这里逗留过的那些时光片断,怀念从前日子的纯粹和朴实。

夜间,听得几声狗吠,几番醒来,睁大眼睛,试图透过这夜的漆黑,看到明天将要抵达的梓桐。

凌晨,公鸡报鸣声特别清脆。父母唤醒我。匆匆吃了点旅店大妈为我们热过的自带的食物,便开始往梓桐方向赶路了。

从东亭姚家去梓桐,有康源岭、洋岭两条山岭路可以走。或许,相对来说走康源岭去常宁的路途近些,我们大多是走康源岭这条山道的。如遇下雪天,路上有积雪,我们就选择走山势坡度较缓的洋岭。从姚家这边的山脚至山顶均为东亭的地域,都有村庄散落。路过村庄,若口渴了,可随便走进一户人家讨碗茶水,主人都会热情相待,给你端上一碗茶。一路走走歇歇,心中念着翻过大山就是梓桐,这样,即使走累了也不觉得累。到得山顶,在一块平地上坐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下山的路,窄窄的,“之”字形折弯,坡陡路险,柴草丛生,往下看,深不见底。尽管心里害怕,双腿打起哆嗦,不留神还会滑上一跤,但听母亲说,她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的山上拔笋、摘猪草,知道这是母亲走过无数次的路,于是便壮起胆子,在父母的鼓励和牵手呵护下,小心翼翼往山下走去。

穿过常宁村头的廊桥,沿溪边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不长的'一段路,再往左拐个弯,便到了外婆家。进得屋去,还没等我们叫声“外公、外外”,外公便用大嗓门喊了一声“呗呵吧”,让我顿时感受到外公外婆家的热情和温暖。起先不知道“呗呵吧”是啥意思,以为这是外公特有的感叹发声。母亲平时和我们讲的是带板桥音的上江话,没听她说过“呗呵吧”,可到了常宁,听见母亲在和人聊天时,嘴里常常会冒出一句“呗呵吧”,看她笑的时候说“呗呵吧”,表示惊讶时说“呗呵吧”,哪怕谈及一件不愉快的事也说“呗呵吧”。长大后发现,梓桐人在谈天说地时,是少不了这声“呗呵吧”的。尽管男女老少说出的“呗呵吧”各有不同的韵味,可我一直觉得外公说出的“呗呵吧”最宏亮、最动听。这“呗呵吧”已不是有特指意思的简单用语,而是在不同的语言环境里,用不同的语气音调,表达多种不同的意思。一声声“呗呵吧”,轻柔之,爽朗之,凝重之,豪放之,嗔怒之,哀怨之,把梓桐人的真性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常宁,梓桐人习惯叫成“常宁头”,村子大,人口多,巷道纵横交错,弄堂曲径通幽,小时候从外婆家出来走入村里其他地方去玩,曾多次在弄堂迷失方向而认不得回去的路。那时的常宁村,不仅有小学,还有初中,村上的小孩子就是在自己家门口从小学念到初中毕业的。学校有一个大操场,假日里不上学时,村上孩子们仍喜欢跑操场上去玩耍。在这个操场上,我第一次学会并喜欢上了玩滚铁圈,有时上午玩得没尽兴,吃了中饭再去操场接着玩。

到了梓桐,是一定要去杜井街走走看看的。我跟着父母兴冲冲地走在杜井的街上,两眼不停地东张西望,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美好。走上杜井桥时,我情不自禁地用力在桥上跺跺了脚——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桥。溪水平缓地淌过桥下往前流去,在不远处的碣坝上奔突成白花花的瀑沫。流瀑发出哗哗哗的声响,飘进岸边人家的生活,飘向杜井每条街路的繁华,撩动桥头大樟树下一片恬静的绿荫。母亲指着桥下的溪水对我说,上游往里是里桐结蒙坑,那里有一位教书画画的舅舅。

与常宁隔了一座枫岭大山的板桥村,真的就是小山沟里的一个小山村,遥想当年年少的父亲远离上江村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可能有诸多的无奈和酸楚吧。虽然板桥村里的方言与梓桐话有天壤之别,但毕竟是同属梓桐(中桐)的,其生活习俗还是相通的。板桥村头有一座木板桥,村名便由之而来。村里人说话的腔调与上江村有点接近,比起常宁在说话聊天上则多了些言语交流上的方便,加之大哥二哥是在板桥村出生的,因而我们和姑父姑妈、叔叔和表亲兄弟姐妹有一种天然的亲情,和村上其他的人家也很快认识熟悉起来。

尽管后来父母离开板桥村,我们全家在上江村生活,可板桥村人,一直视我们是自己村里人的。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名字在板桥村本族家谱上堂堂在列。每当我来到板桥村,认得我的村里人都亲切地叫唤我的名字,我仿佛觉得自己本不是陌生的客人,而是熟熟的板桥村人。我从乡下调入县城工作之后,板桥村里常有人来县城找我帮忙,我当然也热心鼎力相助。在县城的街头、商店、公交车或出租车上,时常碰见板桥人,大家都会热情招呼,攀谈几句,互相之间就认同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近些年,虽然走板桥村的次数不多,但对于板桥村的有关信息了若指掌,也曾从心底里为板桥村的时事变迁而牵挂和忧怜。我说过,现在的板桥村似乎还不如从前的板桥村;我也说过,板桥村怎么能随随便便改名为“胡江村”呢;我更说过,板桥人心上和嘴上的村永远都是“板桥村”。为这,我还写了一首题为《板桥,板桥村》的诗:

村口有座木板廊桥

桥下溪水流淌了八百年

岁月沧桑,板桥风姿依然

板桥村,因桥而得名

父亲从小在板桥村长大

两位兄长在板桥村出生

我自然也称板桥村是老家

村里人与板桥共沐风雨

/

当村名不再叫“板桥”

村里人依旧在板桥上歇息,纳凉,谈天说地

板桥上,有村里人的苦辣酸甜

板桥下,有小鱼儿的自由自在

这里的天,还是板桥村的天

这里的日子,还是板桥人的日子

好像改叫过江家村,如今又改叫胡江村

村里人的心底烙着"板桥村"的印

/

“板桥”村名已荒芜

村里人的记忆没有杂草

板桥是桥

板桥是村

板桥在村口

板桥在心头

村里人永远说自己是板桥人

我从小就喜欢吃梓桐苞芦馃,甚至近乎有点偏食。也许是我母亲做的梓桐苞芦馃又小又薄,比起上江村乃至其他地方人做的玉米馃,香气更纯,味感更好。

当年那个时候,农村人家普遍口粮紧张,大米粮食不够吃,尤其像梓桐那样田少地多、种植稻谷少的地区,玉米便成了家里的主粮,玉米馃自然成了主食,若平日里能吃上白米饭反倒成了奢望。很多时候是家里来客人了,才煮白米饭来招待。在外公外婆家,我们算是客人,他们给我们盛来香喷喷的白米饭,我却不“领情”,推开饭碗,去拿苞芦馃吃。外婆和舅妈见了,笑嘻嘻地调侃我说:你这么喜欢吃苞芦馃啊,等你大了,就找个梓桐老婆,让她天天做苞芦馃给你吃。

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梓桐人做的苞芦馃最香,最好吃。小的时候在家,母亲烧饭做菜,我负责往灶膛里添柴火,得以经常看见并享受母亲做苞芦馃的传统手艺——玉米粉在锅子里经沸水煮过后,用锅铲搅拌揿压成硬芡;初芡起锅后,双手在刀板上用力挤压揉搓而成熟芡;取适量熟芡再捻捏几回,揉成团块后,在刀板上双手呵捧成塔形;摘掉塔尖的一截,捧起,摔下,单手轻压成薄薄的圆饼;轻轻揭起圆饼,贴在锅子里用文火烤;不时地翻面,待表皮干鼓,起锅。母亲做苞芦馃的那一套手势动作干净利索,一招一式都带有艺术般的韵味。于我而言,这才是梓桐苞芦馃真正的魅力所在,叫我一辈子常吃不厌。

在刀板上轻压出来的小而薄的苞芦馃,又叫“淡馃”、“瞎馃”,算是梓桐苞芦馃中的“经典”。刚起锅软软的,叠着吃;摊在馃篮里凉的,可火上烘热了吃。虾熬酱、炒蛋、咸菜、烂豆腐,都是下馃的好菜。有的涂布些烂豆腐或辣酱再烘酥脆了,还有涂布蜂蜜吃的。

梓桐苞芦馃系列中,有一种菜馃,馃馅可以是萝卜菜拌豆腐、萝卜丝拌豆腐、酸菜拌豆腐,如再加入陈猪油,则更加香喷喷味滋滋。至今,见小店里有玉米馃买,都要问一问是不是梓桐人做的。还有一种冷水馃,省却了烧芡、打芡、揉芡、压饼的工序和时间,直接用凉水把玉米粉拌成硬糊,在文火的热锅上涂布成圆饼形状单面烤熟,如果是边煮菜边烤,那菜水浸渍过的一小块边角,则别有一番香气和滋味。

如今,做梓桐苞芦馃全部采用传统手法的人已寥寥无几,那圆圆的饼形都是用压板压出来的。母亲她们那代梓桐人做苞芦馃时的那几个优美的手势动作,也许只有在记忆深处中去寻觅了。可是,我爱吃苞芦馃的心念不变,若凑巧在餐饮小店里看见有玉米做的馃饼,便要吃上几个,虽然不是妈妈的味道。

色泽鲜黄、口味淳厚的梓桐苞芦馃,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中,不仅是色香味撩人的农家食物,而且是叫人难以忘怀的乡土温情。

从小到大,觉得母亲做的苞芦馃以及其他饭菜和点心,是最最可口可心的。我深深地知道,我所喜爱的妈妈的味

篇3:散文:桐花

散文:桐花

你爱玫瑰或者你爱蔷薇,但二者并无差别,因为你所倾注的感情是一样的。我只是以我自己的方式爱着桐花。

——题记

如果没有那么优柔寡断,如果没有顺从命运,那么生活又会以什么方式接纳我呢?我不知道。

诗篇的第一页已翻开了,在我们行走的第一秒。

今天是20xx年6月14,我独自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看笔记本,偶然读到几个月前的一篇日记。内容如下:

今天是20xx年3月17日,近来总是希望有人能到绵阳看我,捎上一支我最爱的油桐。但是,爷爷在电话里告诉我:桐花还没有开。

明明春天已经来了,但为什么我爱的你却缺席了这场盛大的开幕式呢?

我知道对于迎接春日,桐花的确是有些怠慢了。

在我眼底堪比玫瑰的桐花还没有开。

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清晨,没有大雾笼罩,且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的光束,从云缝里蹦了出来,满世界逃开。我很想念春天,虽然春天已经来了。

有人说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也有人说是迟来的爱。

透过桐花可以窥见整个春天。虽然桐花没有如约而至,也没有赶上油菜的盛会,更没有参与枝桠新绿的狂欢,但是在春意即将褪尽的日子里,它赠予了世间一地繁华。白色的花瓣红色的花蕊,悄无声息的绽放,悄无声息的凋零。整朵整朵地展现其绰约风姿,如此妩媚,如此多情。我忆起一首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以上便是日记的全部内容,记录着我的某些小心思。散漫的语调,杂乱的思绪,以至于现在读来仍然能够想起当初记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对于文字,我始终无法拒绝哀伤。于是,落笔时难免无端生出一些惆怅。我臆测这一切始于对桐花的偏执。

爷爷笑我固执的像个孩子。因为没有人会喜爱桐花,而我偏偏这么执着的等待一季花开。往季的我从未错过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我一直如约奔赴这场花事盛宴。所以在你盛开的几周后,我回家了,也许有些迟,然而我知道你会等我,是的,你会等我。我企盼许久的见面会,没有热闹,只有冷清。曾经热闹的`枝头,如今只是挂着一二朵快要掉下的桐花,叶子倒是缀满了枝头,可这并不是我夜夜梦见的场景。

失望是不可避免地,失望并不可怕。错过了这一季花开,还有下一季,我只是难过下一季盛开的桐花已不是这一季的繁花了,我亦不再是我。

纵使千万次于夜里梦见你的倩影,纵使相逢总会迎来别离,我亦绝口不提,不愿想起即将错过的很多年也许就是一生。在工作之后奔赴另一个城市,远离你,也告别你之后千千万万个盛开的花季。

你爱玫瑰或者你爱蔷薇,但二者并无差别,因为你所倾注的感情是一样的。这如同世界上无数对情侣的感情,没什么不同。爱一件物品,爱一个人,只源于我们最初的怦然心动,一秒便是一生。

篇4: 桐老散文

桐老散文

窗外那棵梧桐树,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当我问起桐老的时候,爷爷说,他还活着。

我家住在院子里,南方的那种院子。在我看来,我家的那种院子不过是在门的外面再砌一个用泥土混石头的大门。爷爷说我家前后的两户人也属于我们家院子,只是他们是偏院。传说清朝的时候,住在我家院子里的是一个老年才考上状元的人。大清时的一场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没了。院子正门上有一块匾,如今也已不知去向。

我时常在我家旁边的偏院门前看见桐老。清晨,柔和的阳光从院前那片竹林穿过,稀稀拉拉地打在他的脚边。那是一双破旧的鞋子,青色(我家那边的老人把黑色喊做青色)的线头如同春芽,争先恐后地往四周钻出,像是准备和日光来一个深情的接吻。桐老仍然毫无察觉地摆弄他的草蒲凳,一根一根的干草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并且以一种井然有序的形式躺在编好的蒲凳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新蒲凳。他的眼神里是日复一日的冬天,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沉默得像块冰。

我并不害怕桐老如冰的眼神,相反,我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偷偷地去坐一下他的草蒲凳。因为我想知道这看起来燥燥的草蒲凳为什么会让桐老如此着迷,并且周而复始地去编制。

桐老的院子门口时常坐满了人。不管是上山砍柴的老妇,还是赶路的'外乡人,又或者是整天嬉嬉闹闹的小孩子门。如果累了,就停在桐老的院子门口,聊聊家常,吹吹风。如果是夏天,人们会在傍晚端着饭碗坐在桐老院子门口“咂吧咂吧”地吃着各自的晚饭。碗里最差也有几块肉,油腻腻地躺在白米饭上。像极了几块小红木倒在无边的雪地里。

我也时常把碗里堆满油腻腻的肥肉和各种自家制作的特色菜,就像搭积木一般,洋洋得意地顶着一碗饭去桐老的院子门口乘凉。

而每次吃饭的时候,桐老就坐在他固定的位置。像往常一样的,将干草一根一根理顺,然后几根几根一起编成一个草辫,再把每个草辫利索地接好,一圈一圈地围成一个蒲凳。

那是一个比较炎热的傍晚,院子门口的自然风已经驱赶不了乡亲们太多的炎热。院子门口终于没有太多的“咂吧”声了。我仍然将乘得满满的小瓷碗端到了桐老院子门口,一屁股坐在他编制的一个崭新的蒲凳上。也像大人一样发出了“咂吧咂吧”的声音。

桐老不在,或许是干草少了搬干草去了吧。我一边吃一边这样理所当然地想着。片刻后,桐老出现了。令我惊奇的是他手中并没有拿着干草,而是端着一个泛黄的白瓷碗。佝偻着腰,一边走一边用他微微发颤的手夹着碗里滴着清汤的白菜。一片白菜就这样进了桐老凹进去的嘴巴里。嘴巴一抿一抿地,脸上的纹路也跟着动了起来。乍一看还有点“眉飞色舞”的感觉。

我第一次看见桐老吃饭,如冰的眼神还在,可是却觉得没有以前那样遥远。或许是他终于和我们一样吃饭了。和我一样的,又和我不一样的。

他看见了我,只是一抬头而已。就又把头埋了下去,却没有发出像我一样的“咂吧咂吧”的声音。日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印得很淡。让人觉得不敢去碰,因为怕一碰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到了我的身前。

“妹儿,换一个吧。”他指了指被我压在屁股下面的蒲凳。我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赶忙把那个崭新的蒲凳从屁股下面抽走递给桐老。他对我笑了笑,嘴巴里没有一颗牙齿。在他的嘴里,我隐约可以看到刚才滴着清汤的白菜叶。他嚼一片白菜是有多难,以至于到我身前还没有吞下。

“妹儿,先坐旧的(蒲凳)。等旧的(蒲凳)坐烂了再坐新的。”桐老接过新蒲凳,把它放在一边。我自觉地点点头,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然后,我和桐老一同坐在院子门口吃饭。他听着我的“咂吧”声,我也听着我的“咂吧”声。声音随着太阳一起落山。。。

后来,村里的人一个一个都出去了。

当我再次问起桐老的时候,爷爷说他还活着。像以前一样活着,只是再也没有乡亲去他的院子门口乘凉了,也没有人端着满满的饭碗去他的院子门口“咂吧咂吧”了。

可是,桐老还在编制草蒲凳,眼神依旧是冬天。

我把用坏了的物品丢了,换了新的。因为桐老说“妹儿,等旧的坐烂了再坐新的。”

我不知道桐老真正的名字,但是我们都叫他桐老。

篇5:李亢舞者散文

李亢舞者散文

我不喜欢跳舞,但是舞蹈的律动太适合我了。看着舞台上的舞者我笑着说,我说我喜欢在键盘上跳舞,虽然,舞动的只是我的手指,我喜欢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键盘笨拙的表现美丽。我是一名作者。在修改一个剧本的时候我认识了一名真正的舞者。她有一个像她的舞步一样优雅的名字:姝桐。

姝桐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梦想,不顾爸妈反对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了追逐自己的追逐,为了想成为一名好的舞者可以如此,我着实惊讶良久。我反观自己,小时候喜欢画画,音乐,后来接受专业的写作训练后,把所有爱好都搁置了,再没拾起。

虽然年纪相仿,但我已经被姝桐戏称为老人了,我没有资格提出异议,毕竟和姝桐儿比起来我着实老了很多,无论是体态还是心态。我总是笑笑:每一个人其实每一天都在老去,我只是提前了一份老去才会拥有的世故而已,说不定就是一种智慧的提前积累……姝桐从来不会听下去,她的世界是那么单纯天真,不染凡尘。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哪一瞬,我爱上了这个天鹅一样优雅的女孩。

看着我像舞台上跳舞一样的把文字排列成有生命力的符号,码成分行的'句子。姝桐一脸忧郁,不知道命运的垂青会在哪一个时刻到来,我只能以舞者的姿态每一个时刻都做好迎接的准备,而这些键盘是你的沉默的舞台。

再看自己,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用字节寂寞的舞蹈,不被理解的时候就成为稀奇古怪的代名词,也在等待缪斯的垂青。

可是生活几时逐过人愿呢?舞台是她的稿纸,她却是那样单薄的一首小令。在一个同样单薄的秋天,一次舞台事故正如一个突如其来的休止符,使她不得不终止舞蹈,回到了出发的城市。

我常常看着天边有云朵摇来摇去,没什么风,掌心的时间试图以安静的悲哀征服青春的悲哀。在菲薄的流年,痴情的年纪,竟然没有飞扬跋扈地用娴熟的三行连韵写下涩涩一首情诗。大地平铺直叙着一种凄艳,草色釉青,曳着风声,袖口上偶尔沾着一些风的纤维。纠缠在风中的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精致的情思,或许只是在心中反反复复叩击着一个人名。却不敢想在这冰心剔透的生命时辰里,爱上的很多名词都是以飘零作归宿。天空、大地,都在舞蹈着自己的韵律。而心中的那个舞者却再没出现。

安静的地平线,迷途的蒲公英把我们引向蓝色的天空。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你的那一颗泪珠,缓缓流在心上,与一往情深的记忆相周旋。

仰头看着,天空中有飘不完的云彩,又有那一片能擦出和姿态一样浪漫的归宿呢?

写作,是我的筑梦状态,无论流年如何匆匆,我总是努力迈出自己动人的舞姿,以自信的舞者姿态笑对人生的风雨,只问结果不问蓓蕾,快乐就成为勇敢生活的支撑。我希望,我和我所用着的任何一个笔名都是温暖的符号。而这份坚定,来自一个真正的舞者。

几年后的今天,静静聆听着婉约的舞曲,姝桐起舞时的妩媚的曲线,婀娜在我的记忆里。心里满满充斥着的古老情结,任由旋律慢慢从身体穿过,周而复始,直至曲子终了。

篇6:偷苹果散文

偷苹果散文

孩子们决定星期六下午潜进那片果园。

一共是十一个人,七男四女,也就是说全班都同意参加了。村子外围有大片的果园,是由户口分区承包的。夏天的时候,孩子们常常进出于各片果园,伺机而动,摘果子来解馋。

在星期三的时候已经有腿快的抢先去打探过了,据说每个星期六的下午那片果园的'主人因为要去接孩子回家,所以果园没有人看守。孩子们看好了时机,选好了地点,准备好了工具,等周六的到来。

那天一放学,他们就聚集到了那片果园的一处出口,那里有带刺的植物围成的天然围墙,还有几棵很高的树木。远远可以望见果园中间某棵高大的苹果树旁简单地搭着一个小茅草屋,晚上的时候,园子主人可以在里面过夜。那棵树下面还拴着一条凶猛的大黄狗。它似乎发现了有什么动静,用那机警的狗眼正凝神观察着这边的小孩。

汪汪!汪汪!那狗叫起来!

领头的是班长,他胆子大,他爬到一棵树上,也学着那狗叫:汪汪!汪汪!那狗一听叫得更欢了。孩子们在这声音中一个挨一个扒开杂乱的野草跃进果园。班长在树上喊:大家别怕,那狗在那里拴着呢!你们尽情摘吧!我给你们放哨!

孩子们开始分头行动,OO@@地穿梭在园子里,不一会儿就装满了带来的布袋。黄狗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也不叫了,卧在那里,晒着太阳,睡起大觉。

班长也累了,趴在树上:行了,咱们撤吧。孩子们满载而归。

他们找了一个小巷,在里面开始分苹果,每个人都得到很多。可是谁也不敢吃,怕上面有农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动静。

班长胆子大,可也不敢吃。突然一个女孩出来,她说她要吃,因为是在太饿了,管不了那么多!她津津有味地吃完了第一个苹果。然后抬起头看看大家:不怎么好吃呢!

大家都没有了胃口,也还担心有农药,一起商量把那些苹果,重新拿回去,还给主人。领头的是班长,他扛着一个袋子,后边跟着十个小孩。

他们昂首挺胸地走着,像一群卫士,太阳照在他们脸上,笑容灿烂。

篇7:那些偷时光散文

那些偷时光散文

我记得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我总喜欢光着脚丫欢快地踩踏在轻柔的草地上,头对着天上奇形怪状飘过来的云朵,任意发挥地歌唱。我以为我的声音是最美妙的,我殷切期待着奶奶经常为我所讲的故事中,美丽神奇的仙女能听到我快乐的声音。有一天,她们会飘逸仙美地出现在我眼前,用求才若渴的眼神要求我同她们一起飞到天上去,做只自由自在飞舞在百花间的小黄莺,畅怀地赐予她们清亮悠扬的音乐。我一直望着天空傻傻的期盼,仙女姐姐始终未来,草地上却已经开满了各种颜色和样式的花。它们有的很美,有的也很丑,丑的连蝴蝶和小鸟也不愿在其之上嬉闹。

“姐姐,你看,那些小花没有吃饭,它们干瘪瘪的样子,都没有蝴蝶和它玩。”我指着身边的小花,乖巧地蹲在表姐的膝盖前,手中还捏着不久前因为贪得它的美丽而采摘的小红花。表姐细心地帮我梳捋着浓密的小短发,接过被我捏出汗的小红花,娴熟地为我戴在耳朵旁。

“它们不是没有吃饭,是已经快死了,小花才不吃饭呢,它们吃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表姐比我大三岁,显然已经比我明白了许多我未知的常识,她又接着说,“奶奶说过,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死去的一天。”

“死?姐姐,什么是死?”

“死就是,就是消失不见。”表姐缓缓地回答。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兵兵哥和你都会不见吗?”我不明白死亡是怎样严肃的名词,小小的脑海中只会隐约地出现最爱的小伙伴和亲人消失的担忧,我会害怕地认为一旦他们消失了,世界就会从欢乐的明朗霎时间转为闭着眼睛时密笼的黑暗,我把姐姐抱得很紧,我以为只要紧紧地抱住她,姐姐就不会消失,那一年,我五岁。

我在抽屉里意外发现了妈妈的一支口红,玫瑰色,就是寻常我在门外偷偷看见妈妈涂抹在嘴巴上的那支,我以为是糖,因为每一次我撅着小嘴打算哭闹的时候,爸爸总会从兜里拿出两颗样式新颖的糖果出来,爸爸告诉过我只有吃了糖,女孩才会瞬间变得漂亮。每一次,我偷偷看见妈妈涂了它之后,都会美美的露出笑容,瞬间惊艳十分。机会终于来了,妈妈不在,我拿着小板凳,美滋滋的坐在镜子面前,学着寻常妈妈涂抹它时优雅的样子,掀开盖子,重重地往嘴唇上涂去,然后迅速舔了舔被蹂躏的小嘴唇,“咦,怎么不甜?爸爸!你骗我!”爸爸和妈妈听到我宏亮的嗓门迅速赶来,我隐隐知道我好像闯祸了,小手慌忙地把口红藏了起来,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直直看着我一会后,他们陷于一阵捧腹大笑中……

我已经七岁了,妈妈想让古灵精怪的我早点去迎接校园的朝露,省去在家中给她添乱的烦恼。她和爸爸在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之下,偷偷的在户口上把1992年出生的我改成了1991年,就这样,我成为了一年级中最小的孩子,我不懂什么是学习,什么是男女有别,什么是旷课……

表姐,现在的你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妈了,那时候的我经常被你牵着,背着,已经为人母的你,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天真无邪的快乐时光。

我的第一次数学考试得了1分,是班上最低,我史上最低的一笔记忆,我不懂得1分,原来是一件很严峻很悲哀的事,我看着满卷的红色叉叉,觉得黑白相间的纸上多了几分红色还挺好看的。表姐,已经三年级的你告诉我,得1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你拿着我的卷子,飞奔地出现在我的爸爸前,我记得当时爸爸呈现出一脸质疑的状态,他慈祥地摸着我的小脑袋说:“咱们家斤斤那么聪明,肯定是不认字……”

有人问童年是什么颜色的,我想回答,在十岁以前,童年应只有天空的颜色,因为它有神秘的蓝,梦幻的黑和馥香的云。

如今的我虽然不是闭月羞花般娇柔,但已经岁月二十多年的洗礼也已经出落得是个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江南姑娘。在我的回忆中十五岁之前我确实是一位相貌普通的小孩,或许因为小时候没睡好,头颅骨稍微大了些,童真的年代也因此多得了一项欢快的往事。

一年级下学期的我,已经跑过男厕所,亲手系过红领巾,也有模有样学会了如何折纸飞机……用现在的思维与语言回忆起来,应该表达为“认识的人多了,容易出事”。清晰的记得那是准备放学回家的时间,我傻傻站在教室外面看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玩弹珠,正沉浸于她们精彩较量之中的我,突然被一群跑过来眼熟的二年级大孩子惊扰,他们指着我,吐着滑稽的手头,口中整整齐齐的念着一首至今我还耳熟能详的儿歌:“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我没有被他们的儿歌说哭,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头原来稍微大了些,现在回想那年的时光,天空总是充满五彩斑斓的炫丽。

如果十岁之前的童年是天空的颜色,那么十岁至十五岁之间的时光应为海洋的颜色,因为它有海的单纯,浪的起伏,水的清咸……

表姐从五年级开始因为家中的变故,开始寄居在外婆家,我的.童年也因为这样与她脱了节。后来我认识了同村同班的婷婷和丹丹,她们都比我大,也许天生我就是个性格温驯的小孩,她们很愿意与我玩在一起,我与她们的童年应该和村里的果园紧密相连。

从家里出发到学校,一共是十五分钟的路程,在这短暂美好的十五分钟的过程中,除了葱茏的小草,四季美丽的丛林,还有令人垂涎欲滴各种各样的果子。春天,狂风落尽春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到处尽是满地拔地而起的春笋;夏天,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六月的天空纷纷扬扬飘来,不远处田间散发而出的荷花淡香的气息,鸟儿般自在的我们总是可以远远地看见,一颗颗硕大可人的莲子亲切欢愉地向我们招手;秋天,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缓缓飘零的落叶积满地也招惹不出我们多情的哀伤,各位伯伯叔叔家的果园在这个时节都已经结满了饱满馨香的橘子、板栗、梨……都清香美色,颇得芳心;冬天,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就算是冰冷的季节,这条独具特色的小路也从不孤单。寒风露骨的空气下,我们总可以看到顽强美丽的山茶花在十一月的天气中,含苞待放,娇羞可人,如果那天运气好,这些花儿能够受到阳光的怜爱,一群群的蜜蜂便会结群而至,让我们美美地享受一顿天然的花蜜美食。

我不想用数字详记有多少次,我们三个人总会经过一番周密商量后,和谐分配好偷果子中的重要职位。一人把风,两人偷果,饱餐之后还要拉勾勾,对着青草蓝天保证,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被偷走“孩子”的果树知。

时光荏苒,岁月飞逝,我已经22岁了,我们不再是那年能够留在蓝天下无忧无虑满怀童真的小孩。多年不见,在我读大学的几年中,我听父母说,你们都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生了孩子,有了家。

而今,生活的历程让我明白了死亡的恐惧,明白了亲人之间心如刀绞般挥泪如雨下的离别,我也知道了,静水流年,光阴难回,如果这就是成长必须领悟的人生理性的回归,我愿意一直做奔跑在蓝色天空下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如果青春仍是不可以停留,世界不会定格,我愿意带上毕生所珍藏的储蓄罐,让大脑永远记住我们,那些年,最美的年华,这样我们就可以,谁也不会走丢。

真想有一天,我们可以重新回到那所学校,那间教室,那条小路,按上时光的回播键,重播一次那些被岁月偷走的纯真时光!

篇8:偷瓜散文

偷瓜散文

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家里门锁着没有人,我习惯的漫过墙一鼓脑儿把书包往里一扔,只听见书包“咚”的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家里的小黑狗儿欢叫着,从院子里跑到了门口,旺旺的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头从门缝里探了出来,我把堵塞门缝的红砖搬了出来,小狗儿机灵的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抖动一下身子,摇头晃脑的跑到我跟前,我把手伸到它面前,它舔了一下我的手,我抓住它的两条前腿,一下子把它提到了我背上,我背着小狗蹦蹦跳跳的唱着《歌声与微笑》的歌儿跑向奶奶家。

路上遇到了堂姐,堂姐让我把狗儿赶回家,然后一起去奶奶家吃瓜,我高兴的把狗儿往地上一放,从地上拾起一个小石子,朝着狗往地上扔去,狗儿很懂人意,往家的方向跑去,它跑到门口回头仰望了我们一会,直到我们走远了,它才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来到奶奶家,刚进屋就看到奶奶坐在凳子上搓着一根麻绳。奶奶见到我们,一边手里搓着麻绳一边问道:“你们来干什么?”我和堂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来吃西瓜。”

她放下麻绳,走到菜厨前,从里面取出半个的西瓜,西瓜红沙红沙的,瓜子又大又黑,她把西瓜放在桌子上,用菜刀切成了几个斜角,我和堂姐一人吃了两块,很快就吃完了,还把西瓜子留下来小心翼翼的装进裤兜里。

吃完西瓜就得干活,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是我从小就领悟到的。奶奶交给了我和堂姐一人一个差事,堂姐去打水,我扫地擦桌子,就这样一会儿我和堂姐各自做完了奶奶交给的任务。我们俩坐在沙发上玩小猫儿,小猫儿脖子上系了两个铃铛,很大的两个铃铛,像两块像皮泥那么大,上面还有些生锈了。堂姐和我商计了一会儿,想趁奶奶不注意,把铃铛解下来一分一的拿回家给各自家的小狗儿带上。于是我两只手撑着猫儿脖子上的系铃铛的绳子,堂姐拿起刚才切西瓜的那把菜刀,割断了那条绳子,就这样,很简单的把铃铛一分一地偷着装到裤兜里了。

奶奶听到了猫儿走路没有了铃铛的声音,很快就知道是我俩干的,我们不想把铃铛交回,但也不敢跑,就在这时候,叔叔家的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奶奶命令我和堂姐交出铃铛,我怯怯的看了奶奶一眼,心中舍不得的第一个就把铃铛交给了奶奶,接着堂姐也将铃铛还给了奶奶,我想奶奶会把铃铛带回猫儿脖子上,即使是心中不舍,但还是心甘情愿的将铃铛还给了奶奶,谁知奶奶接过铃铛却递给了叔叔的孩子。

“你们俩一人一个拿去玩吧。”堂弟和堂妹很高兴的接过铃铛,奶奶回头朝里屋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下面的几个西瓜,“你们俩捡一个抱着回家吧,以后不要来了――你们俩刚才已经吃过了。”奶奶用手指了指我和堂姐,小珍小瑶挑了一个小的西瓜,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又多偷了一个大的西瓜,小瑶嘻皮笑脸的对我和堂姐做了个“鬼脸”笑着跑回家了,我们傻傻的站在那里,那铃铛的声音也悄悄从小变静了。

我和堂姐想不通,也许是他们比起我们俩可爱吧。但我和堂姐也可爱啊!两个小妞妞上带着两朵小红花,小脸绯红的透出一点紫色。而我呢,头上两个羊角辫,还把吊坠的耳环用发夹夹在头上,小脸绯红的透出一点紫色,难道我们不可爱吗?也许是他们俩小的原因吧,但我们也只不过九岁十一岁的年龄也不算大啊!为什么他们不用干活就能得到一个整个的西瓜,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小铃铛?

回到家里,我吃过饭就去上学了,上完第二节课,语文课。这个野孩子还在教室里自己的书桌底下挖洞玩,堂姐站在我们班门口把我叫了出来,两个小人儿“咚咚”的跑去学校中心的花园。

花园的直径大约有五米,是被一个不到半米高的小矮墙围起来的,那墙上有很多小花洞。堂姐一抬脚就从那小花墙上翻了过去,而我非要从那洞里钻进去,因为我很瘦小,所以不费什么力气,就能钻进去。

躲在一颗老松树下面,两个小脑袋不住的想,两双明亮的眼睛机灵的转着,在计划一件秘密的事。

一放学,两个捣蛋鬼就“咚”的一声将书包扔到床上,两人分别拿着馒头沾着豆瓣酱,为了不让弟弟妹妹发现我们的秘密,我和堂姐爬到床底下吃馒头。

“快吃,快吃,吃快点,一会儿我们去奶奶地里偷瓜。”堂姐大口大口的吃着,我也大口大口的吃着,还一边商量着铸措。

我偷偷的从床上拉下来一件衣服,垫在我们的身下,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和堂姐在床底下睡着了,堂姐的怀里还有一只小狗儿,也睡着了。

夜半时分,突然被堂姐叫醒来,我将狗儿关在笼子里,我和堂姐一起翻过墙,偷偷的`跑了出来,月亮天非常的明亮,我们往奶奶家的那亩瓜田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堂姐拉着我的手一起爬到了一棵柳树上折了些柳枝。

奶奶家的瓜田在离家较远的大西北,那里的坟墓比较多,凡是村里死了人都差不多埋葬在大西北,所以那里对于迷信的人来说,可是一个“紧要”的地方,但我们果真不怕,因为我们有了护身符――柳树枝,听过老年人说,鬼最怕桃木和狗叫声,其实我们是想把狗带来的,是怕弄丢了就没有带,只拿着柳枝条用来“打鬼”。

拿着“桃木剑”模仿金庸小说里的武侠一路上乱舞,堂姐舞的时候嘴巴里还念念有词,于是我便也模仿堂姐,念念有词。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瓜田,东边地头的瓜棚还有一个人影,我们知道那是爷爷。

爷爷在东边的地头的看瓜的小棚里,我和堂姐就从西边地头穿过长满成群的拉拉秧的小沟里,(拉拉秧是我家乡安徽省淮北市的一种叫法。学名:草,别名:蛇割藤、割人藤、拉拉藤、五爪龙)拉拉秧的茎和掌状叶柄上有细倒钩,狠狠的将我们的胳膊上,腿上划出一道道血红印,我可爱的小圆脸上也划了两道。闷热的夏夜里,汗水如豆,被拉拉秧划伤的地方又疼又痒。

终于,我和堂姐爬到一个西瓜旁边,就先摘下来,用“小皮锤”(小拳头)砸开,一人一半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顺手随便摸了几个大的,把衣服脱掉,将长袖的连衣裙用袖子将领口系上,这样一来裙子就变成了一个“口袋”,我慌慌张张往“口袋”里装了几个西瓜,堂姐也学我将裙子脱下,系成“口袋”,她也往“口袋”里装了几个西瓜。至于偷了几个,现在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时我还抬头仰望了一下那满天星辉晴爽的天空,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句话:“姐,今天不会下雨吧?”我们背着西瓜走在回家的路上,堂姐仰头看了一下那镶着星辰的蓝天,云白的就像棉花糖一样的白,天蓝的就像蓝墨水一样的蓝,黑夜就如白昼一样。说道:“不会的,你看这星星那么多。”我们走到小桥,离家还很远,这时“轰隆”的一声雷,炸出万数雨点儿,倾盆大雨夹杂着红枣般大的冰雹,似急星下坠,往我们身上砸来,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背上的西瓜越来越重,脚底下像是抹了油一样的滑。我一不小心脚底没踩实,踉呛一下摔倒了,一个西瓜滚了出来,雨势趁大,顾不得去捡那个西瓜。

我爬起来,看到堂姐跑在我的前头,因为路滑而且西瓜加上雨水的份量较重,她突然也滑倒了,但很快就爬起来了,她抛下一个西瓜,继续往前跑。我看到堂姐扔掉一个,我也扔掉一个。

记得,我没有哭,只是心急,不住的喊:“姐姐等等我,等等我……”坚持着,踩着泥汤,脚下一个坑,鞋子被泥粘住了,我像拔萝卜一样将鞋子拔了出来,又扔了一个西瓜,把鞋子装进“口袋”里,只顾追堂姐,只顾几步便觉背上轻轻的,只有一双鞋子的重量和雨水流过的重量。

篇9:偷苜蓿散文

偷苜蓿散文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各种植物,都已经开始发芽,麦子、油菜,还有各种蔬菜,就不用提,最让人回味的,还是苜蓿。差不多就在一九七五年至一九八零年中间,在那个艰苦的年月,生产队种的用来喂牲口的苜蓿,救活了千家万户百姓的生命,这要感谢大地,感谢万物,感谢大地的无私,感谢谢万物的恩赐。

苜蓿是苜蓿属,植物的通称,俗称“三叶草”又名金花菜、草头(三叶草亦可称其他车轴草族植物),多年生开花植物,其中最著名的是作为牧草的紫花苜蓿,是牲畜饲料。 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三出羽状复叶,小叶小,有小齿,叶脉伸入齿端;托叶与叶柄合生;花小,组成腋生的短总状花序或头状花序;萼齿近相等;花冠黄色或紫,旗瓣倒卵形或长圆形,基部渐狭,近无柄,龙骨瓣钝,比翼瓣短;子房有胚珠多数,花柱短,扁或锥状;荚果旋卷,常呈贝壳状或弯镰状,不开裂,平滑或有刺,有种子1至数颗。可作为食物,将其在热水中焯过,凉拌即可,味道极佳。

那个时候,村上一年分到的口粮,根本家家户户都不够吃,特别是春季,家家生活艰难,吃用紧张,为了接济,大部分乡亲,都是春天去农田里,拾荠荠菜、白蒿、蒲公英、野茼蒿、小蒜,回来摘洗干净,菜刀切碎了,用面拌和均匀,蒸熟了,用熟清油一泼,以解燃眉之急,时间长了,日子泛常,就这些东西,慢慢的农田里也找不到了。

苜蓿,当时一个生产队也就种个七八亩,为给春天的瘦牲口和青草,牲口当时可是全村人种地的主要劳动力,因此,各生产队宁可庄稼少种点,也不敢亏了牲口。可到了春天,人的口粮不够吃,不知道谁出的主意,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反正是大家都偷着去摘苜蓿度日。附近几个村子之间,我偷偷你们村的,你偷我们村的,其实队长干部都知道这事,还每一个生产队派一两个劳力去看守,说是看守,还不如说做做样子。到头来看守的人,工分是挣到手了,可苜蓿地也成了黄土一片,是雨水不合道,还是地不肥,其实都不是。苜蓿地里开春都追了肥料,雨水也很丰沛,可就是长不上来嫩芽,也不是长不上来,而是长上来的嫩芽,一夜之间,已经被摘得干干净净。虽然说,队长开会,每一次都在强调,不准偷苜蓿,发现抓住要扣工分,就连看苜蓿的人也不放过,可能改变现状吗?确实不能改变,因为乡亲们都饿的发慌。

记得家里当时,就是高粱面搅团,上一顿吃热搅团,用苜蓿放一点清油爆炒一下,做点苜蓿汤浇着吃。下一顿搅团切成方块疙瘩,锅里焯过的苜蓿占一半,烧着汤饭吃,不够吃的,再来一个苜蓿菜馍就着吃,苜蓿菜馍,就是苜蓿摘洗干净,用菜刀切碎,拌点面粉,揉成菜团,切成饼子状,放在锅里蒸熟了,菜碟子里倒点醋,拌点干辣椒面,再放些地里拾来的小蒜,蘸着汁子吃。反正是离不开苜蓿,离开苜蓿,就饿着去吧。这些东西做成食品,吃起来鲜嫩可口,清爽香脆,可这苜蓿要拿回家,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记得那时候,我也随着父亲去偷苜蓿。那个春天三月半间的夜晚,村子里的夜晚,特别的美,夜晚月光如水,皎洁明亮,不热不冷,树叶微动,满村口青蛙叫声一片,远处的杜鹃声声,确算是是天籁之音。麦田里,嫩绿的麦苗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厘米高,微风习习下,做出微弱的声音。

我和父亲一人拿了一个笼框,我的笼小点,父亲的笼起码能装五六十斤。等我们走出村口,就看见有人群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地晃动,我稍慢父亲一步,等父亲上去打问清楚,都是同行,听大人们的口气,他们是白天劳动过程中,约好了的,准备结伴而行,自己村子里是不敢去,抓住了要扣工分,他们要去偷邻村小车村的苜蓿。小车村到我们村子,也就一公里地的路程,也不算远,大人们走的都很快,我在后边疾步追赶。任何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不遵守纪律,大声喧哗,父亲不停地告诫他们声音小点。好不容易到了小车村的苜蓿地,大家不约而同地,悄无声息地都摘起了苜蓿,多数人直接用手揪,不知道父亲怎么就想起了镰刀,他用镰刀割,镰刀割着肯定快,可地里苜蓿实在低的割不上啊。走进地里没十五分钟,突然就听空旷的平野,有人大声喊叫;“快来抓贼啊,有人偷苜蓿啦,抓贼啊......”一阵抓贼声,我们一群十几个人,仓惶逃走,慌不择路。父亲背着笼里的两把苜蓿,又要照顾苜蓿,又要照顾我,他直接上气不接下气。我小时候胆小,只知道闷着头使劲跑,管他苜蓿不苜蓿的。突然,有人喊着“我的妈呀,我的脚呀,我的脚。”大家不约而同地问道:“咋回事啊,怎么了?”原来,村子里一个小伙因为天黑,一脚踩进地老鼠窝,把脚崴了。大家又赶紧提笼的提笼,扶人的扶人,可还是不行啊,后边追喊声越来越近,父亲突然一个主意,其他的人提笼框,有两个人互相轮换背着他走。就这样,爬爬跪跪地,总算逃出了小车村,回到了自己村子。病人终于送到了家,脚腕红肿看着吓人,媳妇用温水洗干净了,擦上了红药水,然后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和父亲在油灯下,擦完脸上的汗水,再仔细看笼框里的苜蓿,一路遗撒,根本没有多少,都不够明天吃啊,我家的粮食已经断了两三天了,再不整点吃的,一家六口人可真要饿着肚子了。母亲说睡吧,明天再说,可父亲一直圪蹴在衣柜跟前,默默地抽烟,旱烟锅滋滋地响。父亲长长地出一口气,旱烟锅别到衣兜里,他背着笼框,拿着镰刀,又一次默默地出门走了,这次他不让我去了,说怕我上学迟到。看着走出家门的父亲,我心里难受极了,怎么也睡不着,怎么睡我心里慌乱的都不行,我一直为父亲在担心。

夜依然很静,猫头鹰、杜鹃的叫声特别地大,蟋蟀也在凑热闹,母亲油灯下一边不停地拉鞋底,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

约摸着有四五十分钟,窑洞门响了,父亲回来了,笼框里只有半框的苜蓿,父亲在石磨子背后放下苜蓿笼框,暖瓶里到了一茶缸开水,给母亲唠叨着:“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担心死了,今晚可真吓死人了,前边去二娃脚崴了,差点让人抓个正着。刚才去地里,你猜怎么着?”母亲接道:“怎么了,撞见村上看苜蓿的了?”父亲道:“那呀,刚到咋咱们村子上面那个苜蓿地,还没割两镰刀,听着后边就好像有人,朝背后回头一看,你猜是啥?”母亲道:“这大半夜的,啥呀?”父亲神色惶惶地说:“一个狼,不停地在后边抬爪子,吓死我了。我又跑到下面硷畔去割,割了五六把,看见眼前一坨牛粪,用镰刀一碰,嗖,是一条大蛇,我心都从口里出来了。”母亲安慰道:“恩,以后晚上尽量不去了,实在不行,找他二姨夫借点,或者给队长说说,先借我们二斗玉米也行。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出工呢。”钻在被窝里,用被子蒙着头的我,听着父母亲这些话,心里酸极了,当时的心理,难以用语言描述,我使劲拉拉被子,闭着眼睛装着睡着了,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记不清了.....

父亲和母亲,为了我们姊妹四个,可真是受尽了磨难,吃尽了苦头。偷苜蓿虽然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个年头,嘴里说不去了,可不去真是难以度日啊,该去的时候,依然还是去了......

随着时代变革,承包到户了,各家各户粮食充盈,吃的问题都解决了,再也没有人去偷苜蓿了,那年回家,听说县政府还提倡种大棚紫花苜蓿,随着物质生活条件日益提高,这几年都流行自然健康饮食,吃大鱼大肉演变为人人吃素,紫苜蓿的`嫩茎叶做成的菜,苜蓿含有大量的铁元素和维生素。可作为治疗贫血的辅助食品,苜蓿中所含的B族维生素成分,可治疗恶性贫血;此外,苜蓿还含具有止血作用的维生素K,民间常用来治疗胃病或痔疮出血,有些验方用它来治胃或痔、肠出血。苜蓿中还含苜蓿素和苜蓿酚等物质,有止咳平喘的作用,对支气管炎有一定疗效。另外苜蓿中含有粗纤维,可促进大肠蠕动,有助于大便及毒素的排泄,防治大便秘结和肠癌。而且苜蓿中所含的苜蓿素能抑制肠道收缩,增加血中甲状腺素的含量,可防止肾上腺素的氧化抗癌作用。偶尔机会,从医药书上看到,苜蓿可以治疗逐如: 尿路结石、 气管炎、贫血、恶性贫血、支气管炎、湿热、黄疸、尿黄、目赤、肠炎、夜盲、便秘、肠癌、膀胱结石以及胃或痔、肠出血等病症的患者可以多食。特别由苜蓿来作为预防出血症候,实验的结果认为收效很高,对各种小出血,和肺胃及十二指肠出血,都能获得预防的效果,苜蓿可以做多种菜品,最少可以做三四十个上得了桌面的菜肴。

那时候,总认为我们日子过得很苦,其实现在从这些医学角度来看,当时的我们吃的虽然数量不够,可吃的毕竟都是绿色环保食品,也算是上乘食物。

如今,日子越来越好,游离在外十几年,再也没有吃过家乡的苜蓿菜,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又是掐苜蓿芽的季节,想起过去的苦,再想想今天的甜,让我怎能不想家乡?怎能不想家乡的苜蓿?

篇10:席慕容散文桐花

席慕容作家的这散文诗中表现出来,如幻似梦,似有若无,又远又近的境界,人存不存在前生?我们就不用去做科学的探讨与论断了,仅就《前缘》一文而言,诗人是借前生的存在来表达她对相悦者炽烈的爱恋。

这爱恋曾经被忽视:“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比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

这爱恋含着埋怨:“你若曾是那逃学的顽童,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在路旁的草丛里,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这爱恋甘愿牺牲:“你若是面壁的高僧,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焚烧着,陪伴你过一段静穆的时光。”

三个并列的意象,均用词精美,格调清新,特别是把相悦者与自己放在不平等的地位,突出了己方的主动与猛烈,极大的增强了情感的穿透力。

也是正因为这样,“今生相逢,总觉得有些前缘未了,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辨认,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这无法分辨,无法述说之情,就起了如幻似梦,似有若无的作用。

也因为将此生与前生交错描写,给我的感觉是又远又近,远近界限难以划分,现实与理想难以划分,心相与理性难以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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