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小编为您整理的中学生散文:夏声(共含9篇),供大家阅读。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懒懒土豆”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就如同它们的景色一样,每个季节的音色也是不同的。
夏天的声音是酷热的,三伏天的阳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倾泻下来,沉淀在阴影外的每一个角落。高温和灰尘把这个空间扭曲了,隐约看见空气里如水波荡漾般的柔和线条在流淌,划过来划过去,我就像一个行走在深水里人一样,推开重重波纹,艰难前行。此时,除了夏天的热在耳边嗡嗡作响外,没有别的声音,万籁俱寂。
只有在林荫道或公园小路旁,我才能听写树长花发,草长莺飞的声音。小草舒展自己的身体,为了争夺阳光和露水,拼命生长。我听见勃勃的生命在孕育。我不喜欢水泥钢筋筑成的水泥森林——城市。驳杂和喧嚣混在一起涌入大脑,全是冷冰冰的没有生命的热度,也不会像我的心脏般跃动。最大的声音莫过于被水泥掩埋的肥沃的土地,本该在这生命盛开的夏天长着繁密绿被,流着叮咚的泉水,现在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呻吟,渴求光明。空气中传来躁动不安的声音。
最爱站在小路中间,看路两旁行道树中间一线的天空,蓝得好似寻梦者的眼睛,纯净的`声音落在我的心弦上,奏响一曲真挚的颂歌。而炙热的蝉鸣像一阵来自太阳上的风一样,一阵一阵吹进我的心里。在风的轻吟里,我听见来自远方的消息:风中,有人在歌唱。对于朝生暮死的小生物来说,我们的生命就是永恒的吧,但我想让它们听听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最灿烂一刻的声音,有一种生命的伟大在风中摇曳。
夏夜当然是最热闹的了,夜晚降临前的黄昏时刻,天边巨大的日轮带着依依不舍的情绪缓缓坠落。“愿生命中有足够多的云翳,来造就一个美丽的黄昏。”日薄西山却把最后的光亮洒给天地,浮光掠影,分外妖娆和美丽。如此美景,也便只有在夏天才能这样心旷神怡地观看吧。这是暮声,它告诉我旧事物已过去,即将迎接新事物的到来。
凉夜的蛙声是最令人怀念的,它们上下起伏,像是用玻璃弹珠从不同高掉下来砸在地上:清脆、响亮如不同的声调。我听见它们在互相交流,和同类,和鸟兽虫鱼,和花草植物,和大自然……有时突然下起了雨,夏雨不像春雨那样绵绵又粘人,它成堆成堆地好似被人从天上泼了下来。密密麻麻,整个世界只有放眼望去从天下垂下来的水帘,人行走时也需掀开这一层一层的帘子。眼里耳里全是哗啦或啪嗒雨声,这大概就是雨打芭蕉的声音了吧。
夏天的声音总像一节脱了轨的火车一样,轰轰烈烈地撞进我的心房,带来一阵热风,隐藏着永远向上的一颗心。
夏声优美散文
一、夏声
北大荒的夏没有蝉鸣,每到正午,我居住的小镇空旷而炙热,白色的路面被阳光烤了一上午,像开水锅里煮熟的肥肉滚烫而腻人。马路尽头热浪腾腾,扭曲了偶尔路过的车辆,海市蜃楼一般影影绰绰。街上已经少有人走,莫名其妙的一声汽车喇叭,把稀薄的空气撕碎了,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汗珠摔在地上,“滋啦”一声,瞬间无影无踪不留半点痕迹。穿裙子打伞的女人,高跟鞋“咔哒咔哒”走过,优雅地扭动着腰肢。屋檐下的燕巢里几只黄嘴丫子,张着大口挤在窝边,一只老燕飞回来,向其中一只嘴里塞进一条青虫,迅速离开,继续烈日下的寻觅。
一辆车从蒸发着水汽的马路尽头向这边蠕动,等红灯的几十秒,一张冰棍纸沿着车窗的缝隙塞出来,打了几个漩飘落在地上。捂着厚重的橘黄色服装的环卫工,四下张望了一下,慢吞吞地走过去,用一个大镊子把它捡起来,装进另一只手里拎着的蛇皮口袋。
树叶静止了,马路北面办公楼顶的旗子无精打采地垂在那里,门也紧闭着。停车场上停着一排白色的汽车,白得刺眼,眼睛刚瞄了一下便立刻移开去,耳朵里嗡嗡响,恍惚了一个真空的世界。索性跑回屋子躲起来,吹着风扇听楼下传来的夏声。先是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近而远,让人怀疑外面是不是正在越野拉力赛。接着是“定做隐形纱窗”、“大碴子粥”、“咸鸭蛋”的叫卖。叫卖声很熟悉,小镇不大,经常听见他们的声音。循环了的旧路,他们推着手推车走街串巷。一个扩音器挂在车把手上,声音在小区楼下的空挡里撞击,传到楼上我的耳朵里已经支离破碎成了颤音。
出汗的夏天粘糊糊的,人们习惯以午睡躲过灼热的烘烤,迷迷糊糊里,楼下是“收彩电洗衣机!”“收麻将收电冰箱!”“收黄豆、红小豆、大米!”的喇叭声,播音一波接着一波,他们趁家里有人忙着抓紧时间做生意。
伊在楼里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只是没有节假日,难得中午这点空闲时光休息一会儿。午睡总是被吆喝声搅扰,或许很无奈,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说:“大家都在忙碌各自的生活,不想干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劳动法》不允许的,你们可以要求节假日,或者双倍工资。”
她白了我一眼:“法律不是人操作的吗?你得罪得起吗?你想让我也去烈日下推着三轮车满街走吗?”我无语。
突然想起一位在省城打工的亲戚,她在一家药店工作了五年,去年被辞职的时候走得很干净。社会上通行的五险一金似乎和她没有关系,也不敢投诉,她说这个行业就这么大,你敢找麻烦,哪一家老板也不会再雇你,失业与这点损失择轻而为吧。
太多的不公平都可以忍耐,楼下的叫买声也就不觉得呱噪,反而生出无限同情。哪怕有一点点别的办法,也不会顶着烈日暴晒推车。男人裸露着黝黑发亮的上身,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很严。特别是那个订做纱窗的女子,甚至捂着口罩,不知道是怕晒黑还是羞于被人看见。
马路上的环卫工从来都是沉默的。一柄大扫帚肩扛了,有纸屑的地方划拉几下,从马路这头走到那头。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些东西,纸片、食品包装、塑料袋、烈日下刺眼,一到风天满天飞。
我曾替他们抱怨国人的素质有待提高。一个熟悉的环卫工人说:“有人扔才有人打扫,他扔给我一份工作嘞!钱虽不多,不能养家糊口却也可贴补家用,五六十岁的人了,也就能干点这个,热就热点吧,人得知足!”他们只捡马路上的东西,然后分类,下班了送到废品收购站。垃圾桶是拾荒人的饭碗,他们在灼热中默默走过去,在酸腐的气味中寻觅一个空瓶子,一张纸盒,易拉罐什么的。运气好还会捡到生了蛾子的大米,过期的其它什么物品,大城市有人在鞋盒子里捡到金子和钞票呢。
拾荒有两种人,一种是老人,另一种还是老人。其中有一位我非常熟悉,退休了不知为什么爱上了翻垃圾箱,许是糊涂。家人蒙羞,又没有办法,怎么劝也不听,家里堆满了他的战利品。家里人说他的记忆出奇得好,捡来的东西任何人动不得,连位置都记得门儿清。另外几位就是需要了,垃圾换来的那几个小钱足以让他们有口饭吃。
有一位老者大约七十多岁了,或许八十,佝偻着腰,本来身体就瘦弱矮小,陀了背的他仅比手推车高一点,装满废旧纸箱的车子摞得高高的像一座大山,他就像一只蝼蚁在搬家。我们曾经在一个连队住,他已经不认识我,或许认识而不便于招呼。我叫过他王叔,他木讷地看着我,然后转身离开,大概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窘况吧?记得他是最早来这里种水稻的,有两个儿子,后来我搬离那里再也没有见过,听说一个因在原籍偷盗事发被判了刑,另一个因为不知所踪。
小镇因为这些人变得干净,很多人却把他们当做垃圾。我早已习惯了他们的身影和声音,早晨很早能听见楼下的叫卖,或是被叫卖声喊醒。
“豆——发(腐),豆——浆”,这是豆腐西施的声音,她的丈夫如今开着一辆电瓶车,她的声音在扩音器里。
中午,炙白的屋顶泛着白光,楼下是那几位循环的吆喝,这让我想起在佳木斯那几年。街上总有敲击塑料壶的“嘭嘭”声,城市里收旧不吆喝,弄个空“梆个”挂三轮车把上,边走边敲“嘭嘭,嘭嘭”。
刚要迷糊,楼下一嗓子:“收鸡毛、鸭毛、鹅毛、收长头发……”莫名得烦躁。这时候人一定是有等级的,我在楼里吹着风扇,痛恨着烈日下辛劳,另一个地方,有人开着冷气,痛恨我们这些背后发牢骚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那些烈日下的矮小。
温度还在升高,太阳已经跃过屋顶爬到有窗户这边来,天空不再是前几日的蓝,灰蒙蒙的,到处是蒸汽。
高中课本里有老舍的《骆驼祥子》,具体内容忘记了,恍惚说的是民国时期烈日下拉洋车的故事。主人公祥子一身坎袖,光了臂膀,油亮油亮的健壮,在烈日下飞跑。那时候有钱人才会坐洋车的吧,高官富贾才配,树人是教书匠,也坐。
现在的官员躲在阴凉里,盘算着哪块地可以卖?又该拆哪一片?他们看不见烈日下的拾荒者,它们是貔貅,不产垃圾。
楼下的声音听不见了,我躺在床上想心事。电风扇旋转的叶片像潺潺溪水,又像奔驰而过的车。轴承因年久有了杂音,不十分畅快,耳鸣还在继续,眼睛昏花成无数的星星。
楼上住的人家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嘎嘎啦啦地滚动,心脏一阵狂跳。不由让人想起马三立先生的相声,竖起耳朵听,再也没有生息。
二、夏景
那天心血来潮,约了文童和军去斯摩勒山顶的塔上看夕阳观明月。初十的光景,半圆的月亮早就爬过树梢,淡淡地悬在碧天里,星星还没有出来,也没有风。斯摩勒山里的小路已经不很分明,两旁的灌木黑嘘嘘的看不清细节,阵阵花香袭来,犹如吃了椴树蜜。是了,空气里满是椴树花开的味道。
经常走过的路不很平整,雨水早已把表面的泥土冲刷干净。两道很浅的车辙从视线的那头延伸过来,车辙里流动着清凉凉的溪水,溪水从一些小石子上汨汨流淌,听不见水声,路边有草虫,密林深处有布谷。
月亮不能朗照,当然也没有朱自清笔下参差斑驳的影,水里照不到月光,抬头,一弯月在那里微笑,静谧的世界默默。
上得山来,斯摩勒塔正沐浴着夕阳的余晖里,金碧辉煌的塔顶有了佛光,星芒闪烁在鎏金的的塔尖,几只野鸽子扑扑楞楞地飞过。
塔墙上的壁画也沐浴在一片祥和的光里,仙鹤、小鹿、瀑布、白桦林被涂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通过手机屏幕再看时,心便被一种神奇的力量俘获了。
人们习惯一种习惯,阴雨天、早上、黄昏是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这便便宜了我们的眼睛,光影与云雾都是藏在这个时候的呀。
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并告诉我的朋友们,有的人信了,陪着我来偷窥,有的人不信,在家里等着看照片,然后拍大腿。相信就会看到,迈开双腿走进一个憧憬,不管结局如何,我且享受这一路的存在,意识总在流动。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总是惦记着远方,说风景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海子的蛊惑,诗其实是在路上的,和远近并没有关系。
前几天,我们相约去石林,一个探访过无数次的山地。就那么一小段山脊,不足千米,藏在大山的无人处。
在山下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云哥说,五十多年了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么漂亮。
其实,石林真的算不上漂亮的,除非你没有见过黄山,没有登过泰山,没有去过漓江没有见过云南香格里拉。
石林险不及华山一米,惊无落基山半寸,高没有泰山一棵松,阔更不要提知名大川。之所以喜欢,是因为它咫尺身边。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大凡都是因为喜欢。穿过一片树林,徜徉了阴凉与夏日植被,采一束山花插头,攀登也就在歌声与欢笑中了。
夏天的石林,杜鹃花的枝条嫩绿得如同小娃娃,透明的叶子,娇嫩而又饱满,又像新发。新出浴的样子,娇滴滴的,忍不住抚摸,想象春天花开。
石头还是那些石头,这次又走错了方向,一切都是陌生的熟悉,站在山顶喘息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已经登顶。
我偷偷地乐,上几次也是北坡上来的,这次本想走老路,鬼使神差,踏上了春天看花的山脊,一路艰苦的爬行,手脚并用呢。
兴奋的人们挥手致意东西两侧的农田。被防风林带隔离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土地,玉米和大豆的绿涂抹的正好,一片生机盎然。
几朵白云游荡在天际,逍遥地巡视着脚下的.土地,第一次来的队友惊诧了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云哥接过话头:“别说你们了,我在山下生活了半辈子,你们看!”他用手一指山下:“看见那几片人工林没有,都是我栽的,就是没有到山顶来过。”
山下的人工林整齐地排着队,云哥手掐着腰指着远方,像是检阅自己的部队一样:“头一次站在山顶看自己的成绩,真壮观,真不错哈!”大家笑:“你可是大财主耶,真有眼光。”
两位从四十多公里外赶来的女子连连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附近居然有这样美丽的地方,早知这样何必花费很多去南方啊!今天算来着了。”
身边的风景给看到的人看。小松在“笑猪”面前做起了鬼脸,胖嘟嘟的“笑猪”撅着拱嘴儿,迷缝着笑眼,嘻嘻地看着一群快乐的人。
十点多钟的时候,太阳灼热起来,我指着山下的水稻田神秘兮兮地说:“别动,听!”大家安静下来,侧着耳朵小声问:“是野猪吗?”
我面带温怒:“真没文化,就知道熊出没,难道你们就没听见水稻拔节的声音?”
大家起哄:“啊呀,驴头,就你有文化,装神弄鬼啊,你能听见庄稼生长的声音,哈哈哈……”
我也笑,“党”矗立在骆驼石上,看队友一个又一个从崖壁上爬上来,不时伸手拉一把,获得无数的谢谢。
石林其实是那些杜鹃和柞树的,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绿色,甚至于石头上的青苔,洞里隐藏的蛇和蚂蚁,我们只是过客。一个队员把喝完的空矿泉水瓶随手扔在地上,就被我一声怒吼吓住了:“捡起来。”毋庸置疑的命令。“这个地方我带人一年来几十回,你见过有垃圾吗?”她摇头:“没有。”“就是呀,这个地方我们今后还要来,秋天来,冬天也要来,一个季节一个颜色,请保持它的清洁,除了脚印,什么也不要留下。”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把空瓶子捡起来装进包里,满面通红,但愿她是又一个我。
近十一点,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门开了,脑门像着了火。找一片绿荫,铺一层桌布,背包里所有的食物都被翻出来倒在地上。饺子、凤爪、熏肉、烧鸡、黄瓜柿子、豆皮,农家酱,“党”乐呵呵地掏出一壶“闷倒驴”和几瓶俄罗斯啤酒,盛宴开始了。
树下的阴凉被笑语感动着,清风透过树叶吹上心头,播放器里是《春风吻上我的脸》。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天,这样一个清风拂面的山顶,这样一群情趣相投的伙伴,觥筹交错里,一切不快、烦忧烟消云散。
人说解闷的最佳方式是到大自然中去徒步,原来凡尘有那么多烦恼。
有一位恐高队员自豪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一直以为我不能,可事实证明我也行。”
另一位凑趣:“你这会儿不哆嗦啦?”“哈哈,你这人,我那是哆嗦吗?那叫颤抖,颤抖,懂不?哼!”
北大荒如今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至少能找到大片的绿荫和清凉,这点,足以羡慕着南方的煎熬,人类需要一个躲避的地方。
那天下雨,我们几个照例去斯摩勒山里去,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湿润的空气,湿润的树叶,风过处摇落的水滴。
老柞树的确老了,身上长满了青苔,石花把它当成了石头,也爬上了它的额头。密密麻麻的菌类撑起了小伞,小米粒大小的样子,单个的,三两朵儿的,在粗糙中生长。
透明了的伞,透明了的伞骨,活妥妥的精灵,生机有时候不仅仅是鸟鸣,有生命的有机体随处都在出生。
一只小蜗牛不知道爬了多久才到这个位置,也许它就出生在这棵树上,触角努力地向前探索它的未知,活动也许是它这一生的使命。附近没有看到它的父母,这个小东西注定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风雨雷电、灼热寒冷,娇嫩的躯壳必须去承受,我知道它们会长大,那些大蜗牛在树叶上呢,在另一棵树上呢,小是大的影,大是小的梦。
我盯着它看它走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停地试探,然后拖动自己的小屋,文童也看,他会把它拍下来,给它另一种生命。
斯摩勒山里的云雾雨天就会弥漫,石林山顶的白云晴天就会飘荡。昨天在路边看到几株鸢尾花,紫红的裙摆,窈窕的身躯。
你来与不来,我都会盛开,为我自己,也为这个世界。
有关夏声的散文
一、夏声
北大荒的夏没有蝉鸣,每到正午,我居住的小镇空旷而炙热,白色的路面被阳光烤了一上午,像开水锅里煮熟的肥肉滚烫而腻人。马路尽头热浪腾腾,扭曲了偶尔路过的车辆,海市蜃楼一般影影绰绰。街上已经少有人走,莫名其妙的一声汽车喇叭,把稀薄的空气撕碎了,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汗珠摔在地上,“滋啦”一声,瞬间无影无踪不留半点痕迹。穿裙子打伞的女人,高跟鞋“咔哒咔哒”走过,优雅地扭动着腰肢。屋檐下的燕巢里几只黄嘴丫子,张着大口挤在窝边,一只老燕飞回来,向其中一只嘴里塞进一条青虫,迅速离开,继续烈日下的寻觅。
一辆车从蒸发着水汽的马路尽头向这边蠕动,等红灯的几十秒,一张冰棍纸沿着车窗的缝隙塞出来,打了几个漩飘落在地上。捂着厚重的橘黄色服装的环卫工,四下张望了一下,慢吞吞地走过去,用一个大镊子把它捡起来,装进另一只手里拎着的蛇皮口袋。
树叶静止了,马路北面办公楼顶的旗子无精打采地垂在那里,门也紧闭着。停车场上停着一排白色的汽车,白得刺眼,眼睛刚瞄了一下便立刻移开去,耳朵里嗡嗡响,恍惚了一个真空的世界。索性跑回屋子躲起来,吹着风扇听楼下传来的夏声。先是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近而远,让人怀疑外面是不是正在越野拉力赛。接着是“定做隐形纱窗”、“大碴子粥”、“咸鸭蛋”的叫卖。叫卖声很熟悉,小镇不大,经常听见他们的声音。循环了的旧路,他们推着手推车走街串巷。一个扩音器挂在车把手上,声音在小区楼下的空挡里撞击,传到楼上我的耳朵里已经支离破碎成了颤音。
出汗的夏天粘糊糊的,人们习惯以午睡躲过灼热的烘烤,迷迷糊糊里,楼下是“收彩电洗衣机!”“收麻将收电冰箱!”“收黄豆、红小豆、大米!”的喇叭声,播音一波接着一波,他们趁家里有人忙着抓紧时间做生意。
伊在楼里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只是没有节假日,难得中午这点空闲时光休息一会儿。午睡总是被吆喝声搅扰,或许很无奈,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说:“大家都在忙碌各自的生活,不想干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劳动法》不允许的,你们可以要求节假日,或者双倍工资。”
她白了我一眼:“法律不是人操作的吗?你得罪得起吗?你想让我也去烈日下推着三轮车满街走吗?”我无语。
突然想起一位在省城打工的亲戚,她在一家药店工作了五年,去年被辞职的时候走得很干净。社会上通行的五险一金似乎和她没有关系,也不敢投诉,她说这个行业就这么大,你敢找麻烦,哪一家老板也不会再雇你,失业与这点损失择轻而为吧。
太多的不公平都可以忍耐,楼下的叫买声也就不觉得呱噪,反而生出无限同情。哪怕有一点点别的办法,也不会顶着烈日暴晒推车。男人裸露着黝黑发亮的上身,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很严。特别是那个订做纱窗的女子,甚至捂着口罩,不知道是怕晒黑还是羞于被人看见。
马路上的环卫工从来都是沉默的。一柄大扫帚肩扛了,有纸屑的地方划拉几下,从马路这头走到那头。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些东西,纸片、食品包装、塑料袋、烈日下刺眼,一到风天满天飞。
我曾替他们抱怨国人的素质有待提高。一个熟悉的环卫工人说:“有人扔才有人打扫,他扔给我一份工作嘞!钱虽不多,不能养家糊口却也可贴补家用,五六十岁的人了,也就能干点这个,热就热点吧,人得知足!”他们只捡马路上的东西,然后分类,下班了送到废品收购站。垃圾桶是拾荒人的饭碗,他们在灼热中默默走过去,在酸腐的气味中寻觅一个空瓶子,一张纸盒,易拉罐什么的。运气好还会捡到生了蛾子的大米,过期的其它什么物品,大城市有人在鞋盒子里捡到金子和钞票呢。
拾荒有两种人,一种是老人,另一种还是老人。其中有一位我非常熟悉,退休了不知为什么爱上了翻垃圾箱,许是糊涂。家人蒙羞,又没有办法,怎么劝也不听,家里堆满了他的战利品。家里人说他的记忆出奇得好,捡来的东西任何人动不得,连位置都记得门儿清。另外几位就是需要了,垃圾换来的`那几个小钱足以让他们有口饭吃。
有一位老者大约七十多岁了,或许八十,佝偻着腰,本来身体就瘦弱矮小,陀了背的他仅比手推车高一点,装满废旧纸箱的车子摞得高高的像一座大山,他就像一只蝼蚁在搬家。我们曾经在一个连队住,他已经不认识我,或许认识而不便于招呼。我叫过他王叔,他木讷地看着我,然后转身离开,大概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窘况吧?记得他是最早来这里种水稻的,有两个儿子,后来我搬离那里再也没有见过,听说一个因在原籍偷盗事发被判了刑,另一个因为不知所踪。
小镇因为这些人变得干净,很多人却把他们当做垃圾。我早已习惯了他们的身影和声音,早晨很早能听见楼下的叫卖,或是被叫卖声喊醒。
“豆——发(腐),豆——浆”,这是豆腐西施的声音,她的丈夫如今开着一辆电瓶车,她的声音在扩音器里。
中午,炙白的屋顶泛着白光,楼下是那几位循环的吆喝,这让我想起在佳木斯那几年。街上总有敲击塑料壶的“嘭嘭”声,城市里收旧不吆喝,弄个空“梆个”挂三轮车把上,边走边敲“嘭嘭,嘭嘭”。
刚要迷糊,楼下一嗓子:“收鸡毛、鸭毛、鹅毛、收长头发……”莫名得烦躁。这时候人一定是有等级的,我在楼里吹着风扇,痛恨着烈日下辛劳,另一个地方,有人开着冷气,痛恨我们这些背后发牢骚的,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那些烈日下的矮小。
温度还在升高,太阳已经跃过屋顶爬到有窗户这边来,天空不再是前几日的蓝,灰蒙蒙的,到处是蒸汽。
高中课本里有老舍的《骆驼祥子》,具体内容忘记了,恍惚说的是民国时期烈日下拉洋车的故事。主人公祥子一身坎袖,光了臂膀,油亮油亮的健壮,在烈日下飞跑。那时候有钱人才会坐洋车的吧,高官富贾才配,树人是教书匠,也坐。
现在的官员躲在阴凉里,盘算着哪块地可以卖?又该拆哪一片?他们看不见烈日下的拾荒者,它们是貔貅,不产垃圾。
楼下的声音听不见了,我躺在床上想心事。电风扇旋转的叶片像潺潺溪水,又像奔驰而过的车。轴承因年久有了杂音,不十分畅快,耳鸣还在继续,眼睛昏花成无数的星星。
楼上住的人家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嘎嘎啦啦地滚动,心脏一阵狂跳。不由让人想起马三立先生的相声,竖起耳朵听,再也没有生息。
夏韵中学生散文例文
骄阳似火,这个夏天将热发挥到了极致,似乎核聚变并不能满足他的炙热之心。春有春的姹紫嫣红,秋有秋的金华秋实,冬有冬的银装素裹,夏有夏的热情似火,有夏月蝉歌的美妙,他也有风雨后见彩虹的展露。夏,别有一番风韵。
刘禹锡辟常人之好。说出“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引得诗兴勃发。陶渊明独爱菊,居于隐逸。但在我的眼里夏不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咄咄逼人”,而别有韵律。我们阻止不了夏的热情。他带来了比春天更大的生机,就连多种冷血动物也出来感染一下他们所缺的热血沸腾。夏的蝉声,不再是无停止的聒噪,而是夏的协奏。夏有磨难的过程,有见证风雨后的真谛,夏有月光最为皎洁。夏的夜最为热闹,满塘荷花,蛙声一片。天边满天星斗,似仙人在博弈,布局如此精巧。夏也是流星雨最多的一个季节。许愿的季,可见的无限慷慨热情。
夏季,有冰淇淋的无限诱惑,有感性的召唤,也有海湾对你的呐喊。这个充满着童趣的.季节。夏天在小溪旁边钓龙虾,钓鱼儿,都有着夏的愉悦。夏,没有春的那番骄奢,没有秋的那番落舞,没有冬的那番凛冽。夏的韵味,是欢乐的快调,D调音。夏的昼是如此的火烈,而夜又是如此的安详谐音,昼有蝉歌,夜有蛙声,夏的生命从不停息,夏的歌声亦是神秘,是的出土后的生命呐喊,是游乐一天后的家族演唱,是夏所拥有的韵味,让我倒戈。
夏的雨。更是下得酣畅淋漓。他极少有毛毛细雨,即使细雨轻抚也会波无烟。他下得磅礴,下得倾盆。伴着电闪雷鸣,气势庞大,霹雳震耳,如滴滴荷花绽放在各类万物之上,又是一场交响曲。它不如春轻轻的走来,也不如秋悄然离去。它来得轰轰烈烈,走也轰轰烈烈。
夏的韵味,就是一篇华章。奏响华夏,热情气浪翻滚四海神州。夏之韵,微微情动我的心弦,让我爱上了这独特的你—夏。
蝉声夏了夏
窗外蝉声奏鸣,炎炎夏日之下,竭力的鸣叫似乎要将地底的阴暗与冰冷尽数吞吐在烈日之下,让烈日使其消融。划拨天空的响声,在向世界所证明——这是属于它们的夏天,这曾是它们在阴暗的地底唯一的目标与希望,这是在深夜蜕变里唯一的光明与信念。
静静的聆听窗外的蝉声,却在心中细细寻找我的目标——这个夏日的目标。飞逝的时光已将这个假期消磨掉了二分之一,我早已知道如何,我知道我的目标便是——在那蝉声消逝的时候,在那落叶的时节不会独自一人在枯树下悲伤叹息。
初三:獨忧孑
夏声小学作文
仰面躺在椅上,凝望西边缓缓现身的一轮明月,带着一丝软绵绵的疲劳和惬意,倾听着大自然的'音韵。
呱呱呱,呱呱呱……
稻香萦绕着乡野,无数高傲的青蛙在田中鼓噪。清脆响亮的歌声显得有些单调,但仔细欣赏,便别有一番风味。那活泼的“呱呱呱”,响亮的“呱――”,还有低沉的“呱呱,呱呱”……听着这天然优美的歌曲,我竟以为自己是只青蛙,披绿袄、白肚皮、四条腿、两只眼、一条舌头吃蚊子。融入在这隆重的音乐会中。
突然,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小家伙,把一块石头投入田野水沟里。“啪!”隆重的音乐会戛然而止,我的思绪也戛然而止。一只大鸟吓的飞出了窝,长鸣一声,好似侠客怒吼,逗人浮想联翩。
不久,天地静了。蛐蛐觉得很无聊,操起竖笛,鸣奏乐曲。夏风也来助兴,吹得那庄稼沙沙作响,犹如一场大雨,由远而近,由远而近……
细一看,天果真落下了充满诗情画意的雨点。我不急回家,听着蛙噪、鸟鸣、蝉叫、风萧、雨声。我已陶醉在这大自然的合奏中了,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
好美……
夏末经典散文
总觉得,现在处在一个尴尬的年纪,失却的是童言无忌的天真烂漫,还没有的是举止得体的成熟稳重。只是因了这份这个年纪所特有的冲动,才会不时的提笔,写下一些羞于见人的文章。用于纪念,或者是忘却。纪念二零几几年的某个值得纪念的夏天。仿佛那些惊鸿一瞥的日子,便足以代替这几年繁冗的生活。并不是因为那些日子活得幸福,只是因为那些日子我活的丰盛。只是,时光的长河依旧缓缓的.流淌,那些,我觉得惊艳的日子,也理所应当的被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所掩盖,沉默入时光深处,陷入窒息。有些人,我以为他们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起码我会记住他们一生。却是,我低估了一生的长度。有些人,注定和我擦肩而过。或许我们之间能擦出些火花。但那也只能是火花。又想起了一句话:“我说人生啊,如果尝过一回痛快淋漓的风景,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与一个赏心悦目的人错肩,也就够了。”是啊,和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就足够了。
生命如一条悠长而曲折的河流,我与你,你们都曾站在彼此的河岸,投下一片倒影。却终不再与你们一同前行。
近日来总有提笔写于你的冲动,却每每停在了开始的那一刻。总觉得还欠缺些什么,却不曾想起,到底是少了什么。
也许这个夏天已是走到了尽头,近日来总不时的有雨落下。我也不知道远方的你是否依然安好,也是否会因为这雨,而感到怀念。这一季的雨下的十分绵长,仿佛每一颗掷地有声的雨点都在字正腔圆的讲述着这个夏天发生的故事。
那是一些时光也带不走的故事。它讲的不是谁爱上了谁,也不是谁离开了谁。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爱情带来的笑和泪,就如这夏末的雨,在冬天到来之时,总会结束。那些会永远留下的故事,是只适合自己默默怀念的故事,如,我遇见了你。然而你并不是我的艳遇,我也不是你的王子,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最最平淡的擦肩而过。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却足以让我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来想念。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曾在这个美丽的季节遇见过你。只是,这样的夏天,与生命中留下的只是一道狭长而又落寞的影子,四周都是浓的像墨一般的黑色。一些早已无法清晰辨认的面庞还会偶尔在影子的最深处闪烁,然而,在闪烁过后,也逐渐地融入进四中的黑暗。只有你的眉眼处依旧有着夺目的光彩,鲜亮得融不进任何颜色。我想起来便会觉得——这是一幅适合搁置在回忆中的笑脸。
只是,你可曾知道,正是因了这遥远的回忆与思念,我的成长才有所附丽,但若是有日能够与你执手相伴而走,我反而不能确认这幸福。因为你的存在就像是在夜风遁走的回声,反复几次终归于寂静。但就算是如此,我仍然期盼某天,某地,能与旧时光相逢,并至你一束主茎欣长的矢车菊,因为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你就是这样纯净美好,且拥有朴素的梦想。在你的衣领上,终日弥漫着我少年时代的芬芳,如矢车菊一般的芬芳。
我又曾欲想你诉说这些日子的生活,但它们实在太过平淡无奇,似平静的溪水一般缓缓向前,没有波澜。只得眼看自己一天天的在时光中沉沦却束手无策。这光阴,果然如利剑。
唉,看看看,我真是不该说这些难免让人有些颓废的话语。在飞逝的光阴之中,我们自有一种自己独特的活法,每个人都不同,但我知道,你懂得如何活好自己,这就足够了…………
愿岁月安稳,时光静好……。
夏末散文
一
“写在夏末”,四字一落地,内心和指尖便陡然生出些凉意来。曾经觉得每个节令里都有一种岁月的温暖,而今想来,那种“觉得”一定是生在初春的吧。不消几日,便是立秋了。古语有云“立秋之日凉风至”,而此境之下的凉薄之感,当不是秋风所致,而是倏然感觉那支岁月的箭,迅疾无情地擦过鬓发耳边,冷冽而凌厉。错愕的凝视着那一地的老旧光阴,方觉心惊胆寒。
多日雾气涟涟,不见日光月影,连窗外的虫鸣也多了几分浑浊之感。昨夜还与先生说:每听到窗外的虫鸣便会想起故乡和老屋,以及一窗灯影和那轮明月。
想必是这个夏天回去的少了些,而又时逢夏末,心里便生出了想念和惋惜,令自己不安起来。
或许是性情,亦或许是光阴,对那些老旧事物总是心怀感念。从小城至故乡,路途蜿蜒曲折,两旁树木相拢而起,茂密处似碧色穹庐。心情或心事行走其中,亦都是那般温婉润泽。路旁的闲花野草,在斑驳的日影中摇曳,静默地随春秋往来。从不见有人问津,却也不曾见它们有过怎样的颓败和落寞。或许它们也会有些微感怀,只是那些感怀都化作了通达自然的冷静与安宁吧。那日,看到路旁的树木被一一伐掉,曾经被浓荫遮蔽的路横陈在阳光之下,一颗心骤然灼烧起来,生疼得不容触碰。
总觉得有些往事挂在枝头或绿叶间,只要抬头,便会有些岁月的影子迎面而来,丰饶自己渐瘦的光阴和渐薄的记忆。时常路过那些花草,却没有悟得荣枯轮回以及随缘与敬畏。好花知禅意,安心任去留。偏执,终究会生出烦恼来。
二
即便不回故乡,亦知道我惦念的`那些都在。山依旧青翠如洗,田野依旧葱茏无际,只是不知那些飞鸟与蝴蝶是否是当年的那一只。院子里的果蔬被家姊打理得甚是繁茂,蓊蓊郁郁,令人欣喜,也令人心怡。那晚,未合帘幕,有月色和虫鸣踱进屋来,清清凉凉的好。流年似水,历经沟壑沉浮,人生与人心渐儿从容了许多。与儿时的新奇惊喜不同,而今便都是些沉静与安详了,正好用来踱着方步在时光里浸润,即便有些喧嚣,也毫不相扰。
其实,那些旧时光与故人,都像极了碎了一地的烟火,那种美好和温暖再也无法触及。
说着一切都在,却又忽然地落下泪来。那个在窘困的岁月,给予过我们无数温暖的邻居,悄无声息地走了。在她的棺椁前,燃了很多纸钱,以缅怀曾经的恩情与岁月。红尘俗世,总有些事令人哑口无言。一如她,做了一辈子医生,却终究带着病痛离去。亦如我的父亲母亲,锄了一辈子草,最后却被蒿草深深地掩埋……
想来世间最冷酷的莫过时光,无论我们多么情深义重,那些不舍都会绝然而去。匆匆的光阴里,似乎永远寻不到传奇。
一切终将走到末端,如这个夏季,已末。其实,忧伤和淡然都好,忧伤里的怀念,淡然中的随缘,都少不了珍惜相佐。如此,便是没有白白的路过了。
有人说:将自己放于天地之间,然后微笑着走开。只管在途径的路上看花开雪落,风生水起,无须执意自己是逝于春色还是卒于秋光!很喜欢这句话,想着若是能参透三分,也定是可以赢得一程了。
三
年龄已过花信,尽管再不能单纯到忽略世事,可我终究不喜尘世的铅华脂粉,便也是能远则远了。毕竟懂得自己的深思善怀,若是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而披上厚厚的铠甲,定是不堪其累。终究还是喜欢那些舒缓的文字,那些温软的棉布衣袍,无论置身怎样的光阴,都是万般妥帖安详。
其实,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各自的身不由己,只要向心而行就好。
在故乡,曾看到一位颤悠悠颠着小脚的老者,在旷野的春风里摇摇晃晃。她衣衫单薄,两鬓斑白,为一棵苣菜或灰灰菜谦卑地鞠躬。她说她喜欢这些野菜,曾给了她生命和绵长的岁月。我想:当生命走过漫长光阴,到最后都只有谦卑和感恩了吧。
秋日将来,阳光正好,那一篷繁花尚在,还有你我。如果可以,不妨坐在传堂而过的风里,闲雅地品茶,不言不语。当然,也可以寻一处透着岁月感的旧苑荒台,二两小烧,一碟花生,论些英雄旧事。
走过光阴,我依然寄望远方和田野。
夏是四季中最繁荣的季节,她接力于春,让复活的生命进入旺盛阶段,一切生命都是一年最旺盛最努力最出色的进行时,这是因为,阳光、温度、水分,太适合生命活动了,适合得想放弃都难,不接受都难,不想伸手接时,自然会抓过你的手,硬塞给你,直接塞进你的身体里,使之成为自动化、程序化,让这合适在生命的动作中成为基养。因此,种种夏候,比如夏色,夏声,夏味,都是浓浓的、郁郁的,细细腻腻的,教人关心关情。北国的夏也是如此。
陆游诗云: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这应是较南方的夏,北国的夏不是这样的。北国节气已经入了夏,物候却才进入仲春,甚至还会显得更早一些。春花的种类和枝上的花朵刚刚或者正在茂盛之时。如果春时再曾经有过一阵子的春寒寒流冷气的逆袭,就又耽误了植物生长的工夫,然而,到宜于开花的暖气吹来时,花儿便跳跃式地跨过误期迅速开放,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本来花期稍有前后的几种春花被纷纷地赶凑到一堆儿,争先恐后、挤脐闹闹,可谓蜂拥而开,就这样地入夏了。
也是气候的原因,在南方许多是春花的品种,在北方是夏季的花,因此,北方的初夏才是繁花似锦的。比如郁金香、牡丹、芍药,都是北方春末夏初的花,颜色香色一并艳丽。北方的牡丹,比不了洛阳和曹州了,这人工的妙手之作,是气候的原因,总长不大,不茂盛。但品种还是有些的。且妩媚一笑,也大快人心。赏牡丹时节,也是满园花色满园游人的盛况。
夏的当家花是荷花,这一点南北方相同,不同的是北方的荷开得晚一些,从仲夏直到初秋。被称为翠盖红裳的植物,在北方,曾经野生的很多,植株比较单小,人工一动手,哇,就成了精品,于是各种颜色、各种瓣型,让北方人一饱眼福,观荷,是花事又一高潮。
我以为灿若夏花一词之花,应指的是夏季的草本花卉,无论品种、颜色,花朵之多之大,都是无与伦比的好。又方便伺弄,人家房前屋后有一小块土地就可种上几株,娇艳明丽,为民居添彩。而在城镇的公园,绿地上组成图案,如虹如画,别有情趣,成为夏季环境最美的点缀。
还记得妈妈的芍药花有深粉浅粉两种,又浓又艳,我儿子藏进去,在外面都看不到。荷包牡丹跟野花一样很少管理照样旺长献媚。巴掌大的一块小院,十几种草花争芳斗艳,于是夏季的傍晚,在院中小坐,是纳凉,也是赏花,在艳影香风中的心情总是很愉快的。
如果杏花春雨是春的精致,那么丁香细雨就是夏的柔情。丁香因为传说,这善良的姑娘让人怜爱疼爱,而某诗人的诗,又把丁香打扮成温柔清愁的时尚少女,如画如歌。但在大众,多品种多花期丁香的花色,香气总是悦目悦心的。作为绿化的良品,可以在大路边、绿地上、小区中、花园里、园林内处处栽种,于是树成阵花成团香成雾,随风传送,满城花丽满城飘香。
夏季壮硕的赤橙黄绿都是能耐得暑热并给人以清凉感觉的尤物,因此,夏木夏花夏草不仅灿烂茂盛,而且诚恳厚道,有醒人扶人的热情,与它们相伴度过炎夏,既增健康,又添快乐。
夏季是鸟儿最多的季节,不用说留鸟们活跃空前,候鸟们如燕子、江鸥、鸳鸯种类繁多,数量也很多,只有这时,不仅在乡间,就是在城里,也时时都可以见影听鸣,成为夏声之一。许多候鸟都是来北方繁殖养育后代的,于是,屋檐下、小湖中,草丛里,大鸟爱抚毛团似的小雏成北方人独可见到生命活动佳景。
候鸟如燕子们是最听节气指挥的吧,几乎定时回来。俗言道春归燕雁,我却在夏里说它们,我以为只有到夏季它们才得以活跃。春寒之时已有燕子归来,虫儿很少,怕是实实在在地挨了些天饿吧。这只在空中截击飞虫的鸟儿,竟也落到还没有多少绿叶的树丛中觅食,半饥半饱的,没有大精神飞来飞去。直到入夏,它们才欢快起来,当大批的花儿盛开,大批的叶儿茂长,草地也绿浓之时,植物尤其是草本植物成为昆虫王国繁荣的基地,于是各种虫儿,爬的、跳的、飞的都涌现出来,在三维空间内各做踊跃。在树丛草地上空燕子成阵,愉快地叫着府冲,不用猜,那儿虫儿很多。
在夏季,我们可以和昆虫亲密接触,这也是北方夏季的一大特点。看到它们活跃的身影,让自己也跟着活跃起来。当然,有些是人们讨厌的,如苍蝇、蚊子,这些是很清洁的地方都赶不走的讨厌鬼。更多的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相安共存的,如有些甲虫,我们并不太关心它们的存在,但它们的身影告诉我们,现在是夏季,是生命最活跃的季节,好好活着,不要错过。有些昆虫是我们很喜欢的,比如蝴蝶、蜻蜓,在花间飞舞,为花增色,也让我们一并欣赏它们的美姿。
许多昆虫的生命是崭短的,不仅是不与夏虫语冰,如萤火虫、蝉,经过几年或更多时间的地下煎熬,在光明世界里就活几天十几天,连整个夏天都不能过完。但它们或可给我们一个启示:生命的美丽不在持续的时间长短,而在绚烂的程度,如彩虹,几分钟,惊艳整个世界。
说到这,总有些遗憾在心,看昆虫城镇不如乡村,尤其在还保留老面貌土气浓重的乡村,只有那儿有适合它们生长的水草土地,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见过萤火虫,而那些城镇化的乡村连蛙声都少了。我们只在记忆中还能重温追萤火虫、看蝌蚪的快乐。这也应是生态失衡的表现吧。
北方夏季还有一个重大特点,是无论白天怎么热,夜间都是凉爽的。这得益于地理位置吧。这点非常宜人怡情。所以,近年正兴起的旅游业就有上北方过夏天的项目。而北方人在这样的夏里生活,过着一年中最舒适的日子。
在风和煦景亮丽的夏天,看近处远处,一片葱茏,鸟语花香,突然被那田野吸引了。哦,是的,田野在初夏是很繁忙的。
在北方,夏季的一个重要生产活动是种植,所说的春种,好多都是在夏令中进行。比如水稻插秧,现代农业要求不插六月秧,而五月中下旬插秧的最好时节,正是立夏之后。旱田,除了小麦,其他品种都是五月进行播种。当然,小麦又在夏季收获。因此,北方的夏季农业生产包括了种管收多个过程。夏季日长夜短农活重劳动时间长,曾是当年知青最苦不堪言的日子,而现在却是现代农业中农户们颇惬意的事。在论坛版块上,有一位诗友,进入五月请假,家里百多亩水稻插秧了,要忙几天,没时间上网了,我赶紧回复:放心忙去,愿再得一个丰收。到了七月,她竟写了农事轻闲、出去旅游的多首诗,想那自在的神情让人忍峻不禁,是啊,机械插秧之后,航化作业又省了除草洒药多道工程,农活少又轻,农民去旅行了。这样的夏天多受欢迎。在这样的夏天里多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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