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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葛篇原文及赏析
原文:
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
青烟蔓长条,缭绕几百尺。
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绤。
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
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
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
译文
洛溪边生满了黄葛,黄色的葛花开得密密绵绵。
长长的蔓条蒙着清晨的烟雾,足足有几百尺长。
闺中的少妇,以其纤纤之素手,采来葛藤,制成丝锦,织成葛布。
为远在绝国的征夫缝制暑衣,做好征衣远寄给在日南守边的丈夫。
等到征衣寄到后,恐怕苍梧地区傍晚的火星西落,时已至秋了。
虽然时节已过、但是此暑衣且莫轻掷,因为它是为妻亲手所制,上面寄有妾的一片真情和爱意啊。
注释
黄葛篇:《乐府诗集·清商曲辞二前溪歌七》:黄葛生烂漫,谁能断葛根。李白此诗题应本于此。《乐府诗集》卷九十列此诗于《新乐府辞·乐府杂题》。
绵幂:密而互相掩盖之意。
缭绕:此处意为缠绕。
素手:洁白的手。多形容女子之手。
缉,收集。絺(chī),细葛布。綌(xì),粗葛布。絺綌,这里概指葛布。
绝国衣:即万里衣。绝国,即绝远之地,极其辽远之邦国,多指边疆。
日南:郡名,秦象郡,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更名为日南郡,以其地在日之南。唐属岭南道。即骏州,在今越南义安省荣市。
苍梧,郡名,即梧州。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置。治所在广信,今广西梧州。大火,星名,即心宿。大火落,时令已入秋矣。
妾:古代女子自称。
赏析:
此诗为李白自创乐府新辞,是代闺中女子写思念丈夫之情。其具体作年不详,王琦和黄锡珪的.《李太白年谱》、詹鍈的《李白诗文系年》、安旗和薛天纬的《李白年谱》以及裴斐的《李白年谱简编》均不提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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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葛篇作者:李白 朝代:唐 体裁:乐府 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青烟蔓长条,缭绕几百尺。
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
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
《黄葛篇·黄葛生洛溪》翻译赏析
《黄葛篇·黄葛生洛溪》作者为唐朝文学家李白。其古诗全文如下:
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
青烟万条长,缭绕几百尺。
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綌。
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
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
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
【前言】
《黄葛篇》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作品。此诗写女子采葛织布,制成葛衣,远寄在绝国日南的丈夫,让其服而御热,表达妻子对丈夫的'深厚感情。全诗分三段。前四句写葛藤之美,实则是一段“兴”的文字,其中含有情亲意密,缠绵缱绻之意;中四句写女子织布制衣,远寄丈夫,“费”“采”“缝”“寄”表现了女子的费心和劳苦,从而反映出对丈夫之情深;末四句表明女子的心愿,一则让丈夫御热,二则让丈夫知情:“是妾手中迹”。
【注释】
1、《乐府诗集·清商曲辞二前溪歌七》:黄葛生烂漫,谁能断葛根。李白此诗题应本于此
2、黄葛:多年生蔓草植物。茎纤维可制织物,仍名为“葛”
3、“黄花”句:言黄色的葛花开放得很稠密
4、“采缉”句:谓采取葛纤维搓成葛线,织成各种葛织品。缉,收集。絺(chī),细葛布。綌(xì)粗葛布。这里概指葛布
5、绝国衣:即万里衣。绝国,极远远的邦国
6、日南:郡名,秦象郡,公元前1(汉武帝元鼎六年)更名为日南郡,以其地在日之南。见《汉书·地理志》及其注
7、“苍梧”句:谓南方气候极热之时。苍梧,郡名。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元鼎六年)置。治所在广信,今广西梧州。火,星名。或称大火星,即心宿。夏历七月黄昏,星的位置由中天逐渐西降
【翻译】
黄葛生长在洛溪,黄花盛开绵绵密密。青蔓长条笼烟色,缭绕生长几百尺。闺人费心展素手,采缉制作凉葛衣。缝制为绝为珍贵的国宝衣裳,远寄给旅居日南的亲人。南方苍梧热如大火燃烧,葛衣暑凉,切莫轻掷。此衣物虽然过时,它可是你爱人的手中针线活。
【鉴赏】
此诗写女子采葛织布,制成葛衣,远寄在绝国日南的丈夫,让其服而御热。
诗分三段。前四句写葛藤之美。实则是一段“兴”的文字。其中含有情亲意密,缠绵缱绻之意。中四句写女子织布制衣,远寄丈夫。“费”、“采”、“缝”、“寄”表现了女子的费心和劳苦。从而反映出对丈夫之情深。末四句表明女子的心愿,一则让丈夫御热,二则让丈夫知情:“是妾手中迹”。
李白《黄葛篇》全诗及赏析
黄葛篇
唐代:李白
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
青烟万条长,缭绕几百尺。
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綌。
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
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
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
赏析
李白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创作了许多飘逸豪放的诗篇。但他同时也写了不少清新婉转的生活、爱情小诗。此首《黄葛篇》即其中之一。
全诗共十二句,每四句一层,共三层。“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青烟蔓长条,缭绕几百尺。”此层写黄葛生于洛溪,抽条开花,葛条缭绕蔓长,远望绵幂如青烟。这里是化用古乐府《前溪歌》:“黄葛结蒙笼,生在洛溪边”的诗意。作者首先描绘黄葛,一方面,因为它是葛衣之材,引起下面闺妇制衣赠夫的描写,另一方面也是以葛条的`绵长缠绕,暗喻闺妇的柔情怀远,写物是为了写人。“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綌。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这是第二层。绝国,是空绝国中之意,也即指其衣精制美妙,别的衣服皆不可及。日南,地名,为当时西南边陲之地,絺綌是葛布,粗者为綌,细者为絺。此四句写闺人不辞辛劳,采缉黄葛,制为佳衣,远寄他乡的丈夫,表达深切的关怀、思念与相爱之情。作者以“素手”表现闺人姿质之美,以“日南”极言相距之远,以“绝国”极言衣服之精美,皆意在表现闺人之情重。“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这是最后一层,写光阴荏苒,夏去秋来,闺人恐团扇见捐,暑服遭掷,不禁再次叮嘱丈夫,莫以时过境迁而厌旧喜新,要常怀此衣,尊重此情,见物思人,诗至此,意思翻进一层,更深刻地表现了闺人诚朴而真挚的感情。苍梧,地名,今广西苍梧县一带,唐时与日南同属岭南道。大火,星名,六月在南方,七月移向西方。“苍梧大火落,”是说在苍梧之地已时至初秋七月。
总观全诗,它以闺人采葛制衣的生动事例,表达妻子对丈夫的深厚感情。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情辞婉转流美,深得南朝乐府民歌之风味。
李白《黄葛篇》译文 《黄葛篇》赏析及鉴赏
《黄葛篇》
唐代:李白
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
青烟万条长,缭绕几百尺。
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綌。
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
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
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
《黄葛篇》译文
洛溪边生满了黄葛,黄色的葛花开得密密绵绵。
长长的蔓条蒙着清晨的烟雾,足足有几百尺长。
闺中的少妇,以其纤纤之素手,采来葛藤,制成丝锦,织成葛布。
为远在绝国的征夫缝制暑衣,做好征衣远寄给在日南守边的丈夫。
等到征衣寄到后,恐怕苍梧地区傍晚的火星西落,时已至秋了。
虽然时节已过、但是此暑衣且莫轻掷,因为它是为妻亲手所制,上面寄有妾的一片真情和爱意啊。
《黄葛篇》注释
黄葛篇:《乐府诗集·清商曲辞二前溪歌七》:黄葛生烂漫,谁能断葛根。李白此诗题应本于此。《乐府诗集》卷九十列此诗于《新乐府辞·乐府杂题》。
绵幂:密而互相掩盖之意。
缭绕:此处意为缠绕。
素手:洁白的'手。多形容女子之手。
缉,收集。絺(chī),细葛布。綌(xì),粗葛布。絺綌,这里概指葛布。
绝国衣:即万里衣。绝国,即绝远之地,极其辽远之邦国,多指边疆。
日南:郡名,秦象郡,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更名为日南郡,以其地在日之南。唐属岭南道。即骏州,在今越南义安省荣市。
苍梧,郡名,即梧州。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置。治所在广信,今广西梧州。大火,星名,即心宿。大火落,时令已入秋矣。
妾:古代女子自称。
《黄葛篇》赏析
李白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创作了许多飘逸豪放的诗篇。但他同时也写了不少清新婉转的生活、爱情小诗。此首《黄葛篇》即其中之一。
全诗共十二句,每四句一层,共三层。“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幂。青烟蔓长条,缭绕几百尺。”此层写黄葛生于洛溪,抽条开花,葛条缭绕蔓长,远望绵幂如青烟。这里是化用古乐府《前溪歌》:“黄葛结蒙笼,生在洛溪边”的诗意。作者首先描绘黄葛,一方面,因为它是葛衣之材,引起下面闺妇制衣赠夫的描写,另一方面也是以葛条的绵长缠绕,暗喻闺妇的柔情怀远,写物是为了写人。“闺人费素手,采缉作絺綌。缝为绝国衣,远寄日南客。”这是第二层。绝国,是空绝国中之意,也即指其衣精制美妙,别的衣服皆不可及。日南,地名,为当时西南边陲之地,絺綌是葛布,粗者为綌,细者为絺。此四句写闺人不辞辛劳,采缉黄葛,制为佳衣,远寄他乡的丈夫,表达深切的关怀、思念与相爱之情。作者以“素手”表现闺人姿质之美,以“日南”极言相距之远,以“绝国”极言衣服之精美,皆意在表现闺人之情重。“苍梧大火落,暑服莫轻掷。此物虽过时,是妾手中迹。”这是最后一层,写光阴荏苒,夏去秋来,闺人恐团扇见捐,暑服遭掷,不禁再次叮嘱丈夫,莫以时过境迁而厌旧喜新,要常怀此衣,尊重此情,见物思人,诗至此,意思翻进一层,更深刻地表现了闺人诚朴而真挚的感情。苍梧,地名,今广西苍梧县一带,唐时与日南同属岭南道。大火,星名,六月在南方,七月移向西方。“苍梧大火落,”是说在苍梧之地已时至初秋七月。
总观全诗,它以闺人采葛制衣的生动事例,表达妻子对丈夫的深厚感情。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情辞婉转流美,深得南朝乐府民歌之风味。
《黄葛篇》创作背景
此诗为李白自创乐府新辞,是代闺中女子写思念丈夫之情。其具体作年不详,王琦和黄锡珪的《李太白年谱》、詹鍈的《李白诗文系年》、安旗和薛天纬的《李白年谱》以及裴斐的《李白年谱简编》均不提此诗。
《黄葛篇》作者介绍
李白(7-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葛藟》原文及赏析
葛藟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译文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湾旁。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爹爹心悲凉。叫人爹爹心悲凉,他也哪里会赏光。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岸旁。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妈妈心悲凉。叫人妈妈心悲凉,她也哪里会帮忙。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滩旁。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哥哥心悲凉。叫人哥哥心悲凉,他也只把聋哑装。
注释
①緜緜:连绵不绝。葛、藟(音垒):藤类蔓生植物。
②浒(音虎):水边。
③终:既已。远(音院):远离。
④顾、有、闻:皆亲爱之意也。有(音佑):通“佑”,帮助。闻(音问):问。王引之《经义述闻》:“谓相恤问也。古字闻与问通。”
⑤涘(音四):水边。
⑥漘(音纯):河岸,水边。
⑦昆:兄。
鉴赏
旧说以为此诗乃东周初年姬姓贵族所作,旨在讥刺平王弃宗族而不顾。《毛诗序》:“《葛藟》,刺平王也。周室道衰,弃其九族焉。”毛氏说诗多牵强附会,常把表现人之常情的诗作拉扯到政教、美刺上去。宋人说诗较为通达,朱熹《诗集传》云:“世衰民散,有去其乡里家族,而流离失所者,作此诗以自叹。”得其旨矣。
诗凡三章,章六句。首章“緜緜”二句写眼前景物。诗人流落到黄河边上,见到河边葛藤茂盛,绵绵不断,不禁触景伤情,联系到自己远离兄弟、飘泊异乡的身世,感到人不如物。他流落他乡,六亲无靠,生活无着,不得不乞求于人,甚至覥颜“谓他人父”。处境之艰难,地位之卑下,可见一斑。但是即便如此,也未博得人家的一丝怜悯。“谓他人父,亦莫我顾”,直书其事,包含许多屈辱,许多痛楚,正如朱熹所叹:“则其穷也甚矣!”(同上)第二、第三章诗意略同首章,仅二、四、五、六句句尾更换一字,丰富了诗的内涵,反覆咏叹中稍有变化。此诗两句表达一层意思,六句有三层意思,两层转折。由绵绵不绝的葛藟对照兄弟的离散,是一折,由“谓他人父”、“谓他人母”、“谓他人昆”而竟不获怜悯,又是一折。每一转折,均含无限酸楚。诗人直抒情事,语句简质,却很感人,表现了飘零的.凄苦和世情的冷漠。牛运震《诗志》评曰:“乞儿声,孤儿泪,不可多读。”方玉润《诗经原始》评曰:“沉痛语,不忍卒读。”都对诗中表现出的流离之苦深为致慨,相信这也是每一位读此诗者的共同感受。
葛覃原文及赏析
原文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译文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黄鹂上下在飞翔,飞落栖息灌木上,鸣叫声婉转清丽。
葛草长得长又长,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茂密又繁盛。
割藤蒸煮织麻忙,织细布啊织粗布,做衣穿着不厌弃。
告诉管家心里话,说我心想回娘家。快把内衣洗干净,
快把外衣洗干净,无论洗还是不洗,回娘家去看父母。
注释
女仆采葛制衣工作完毕,告假回家探望父母。
葛: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红色,茎可做绳,纤维可织葛布。覃(tán)(音谈):延长。施(yì):蔓延。维:语助词。萋萋:茂盛貌。中谷:谷中,凡是诗言“中”字在上者,皆语词。
黄鸟:一说黄鹂,一说黄雀。于:曰;聿,作语;于飞,即正在飞。灌木:丛生的树木。喈喈(jiē)(音接):鸟鸣声。
莫莫:茂盛貌。
刈(yì)(音义):斩,割。濩(音获):煮。絺(chī):细的葛纤维织的`布。綌(xì):粗的葛纤维织的布。斁(yì):厌。
言:一说第一人称,一说作语助。师氏:类似管家奴隶,一说专司教导之职的贵族女师。
薄:语助词。污(音务):揉搓着洗。私:内衣。衣:上曰衣,下曰裳。浣:洗。
害(音何):通曷,盍,何,疑问词。否:不。
注,《诗经》中言字有很多应读为焉。言与焉古通用。《小雅·大东》:“睠言顾之。”《荀子·宥坐》引言作焉。
赏析
男女有分工,这是自然法则。吃苦耐劳粗犷剽悍是男子汉的本色,灵巧细心温柔贤慧周到体贴是女人的本色。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陶冶出的是自然平和恬淡悠然的心态,是知足常乐、乐天知命的满足和幸福感。
父母是亲人中最可尊敬和想念的,因此思念父母、盼望回家的急切心情更在情理之中。朴实恬淡的生活,辛勤繁忙的劳作,深深眷念的亲情,全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采葛原文及赏析
原文: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译文
那个采葛的姑娘,一天没有见到她,好像隔了三月啊!
那个采萧的姑娘,一天没有见到她,好像隔了三季啊!
那个采艾的姑娘,一天没有见到她,好像隔了三年啊!
那个采葛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整月长啊。
那个采蒿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秋季长啊。
那个采艾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周年长啊。
题解
情人相思之词。一说朋友相念。
注释采:采集。葛:葛藤,一种蔓生植物,块根可食,茎可制纤维。
萧:植物名。蒿的一种,即艾蒿。有香气,古时用于祭祀。
三秋:三个秋季。通常一秋为一年,后又有专指秋三月的用法。这里三秋长于三月,短于三年,义同三季,九个月。
艾:多年生草本植物,菊科,茎直生,白色,高四五尺。其叶子供药用,可制艾绒灸病。
岁:年。
赏析:
本篇由于只是表现一种急切的相思情绪而没有具体内容,所以旧说随意性很大,如《毛诗序》以为是“惧谗”,所谓“一日不见于君,忧惧于谗矣”;朱熹《诗集传》则斥为“淫奔”之诗,说“采葛所以为絺綌,盖淫奔者托以行也。故因以指其人,而言思念之深,未久而似久也”;吴懋清《毛诗复古录》则以为采葛(萧、艾)比喻平时蓄养人才,“临时方获其用,若求之太急……一日则如三月之久”;牟庭《诗切》又说是“刺人娶妻……而徒溺其色,一日不见,则思之如三月之久”;姚际恒、方玉润、吴闿生却一致认为是怀友忆远之诗,方氏申述云:“夫良友情亲如夫妇,一朝远别,不胜相思,此正交情深厚处,故有三月、三秋、三岁之感也!”(《诗经原始》)近人则多主恋歌说。就诗论诗,视为怀念情人之作为妥。闻一多指出“采集皆女子事,此所怀者女,则怀之者男”(《风诗类钞》)。
热恋中情人无不希望朝夕厮守,耳鬓相磨,分离对他们是极大的痛苦,所谓“乐哉新相知,忧哉生别离”,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在他或她的感觉中也似乎时光很漫长,以至于难以忍耐。本诗三章正是抓住这一人人都能理解的.最普通而又最折磨人的情感,反覆吟诵,重叠中只换了几个字,就把怀念情人愈来愈强烈的情感生动地展现出来了,仿佛能触摸到诗人激烈跳动的脉搏,听到他那发自心底的呼唤。
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其艺术感染力的奥妙在哪里?拙作《风诗含蓄美论析》曾剖析本诗“妙在语言悖理”,意思说:从科学时间概念衡量,三个月、三个季节、三个年头怎能与“一日”等同呢?当是悖理的,然而从诗抒情看却是合理的艺术夸张,合理在热恋中情人对时间的心理体验,一日之别,逐渐在他或她的心理上延长为三月、三秋、三岁,这种对自然时间的心理错觉,真实地映照出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恋情。这一悖理的“心理时间”由于融进了他们无以复加的恋情,所以看似痴语、疯话,却能妙达离人心曲,唤起不同时代读者的情感共鸣。(蒋立甫)
葛生原文及赏析
原文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翻译
译文
葛藤生长覆荆树,蔹草蔓延在野土。我爱的人葬这里,独自再与谁共处?
葛藤生长覆丛棘,蔹草蔓延在坟地。我爱的人葬这里,独自再与谁共息?
牛角枕头光灿烂,锦绣被子色斑斓。我爱的人葬这里,独自再与谁作伴?
夏季白日烈炎炎,冬季黑夜长漫漫。百年以后归宿同,与你相会在黄泉。
冬季黑夜长漫漫,夏季白日烈炎炎。百年以后归宿同,与你相会在阴间。
注释
①葛:藤本植物,茎皮纤维可织葛布,块根可食,花可解酒毒。蒙:覆盖。楚:灌木名,即牡荆。
②蔹(liǎn 敛):攀缘性多年生草本植物,根可入药,有白蔹、赤蔹、乌蔹等。
③予美:我的好人。郑笺:“我所美之人。”诗集传》:“妇人指其夫也。”亡此:死于此处,指死后埋在那里。
④棘:酸枣,有棘刺的灌木。
⑤域:坟地。毛传:“域,营域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营域,或作茔域,古为葬地之称。《说文》:‘茔,墓地也’是也。”
⑥角枕:牛角做的枕头。据《周礼·王府》注,角枕用于枕尸首。粲:同“灿”。
⑦锦衾:锦缎褥。闻一多《风诗类钞》:“角枕、锦衾,皆敛死者所用。”烂:灿烂。
⑧独旦:朱熹《诗集传》:“独旦,独处至旦也。”旦,天亮。一说旦释为安,闻一多《风诗类钞》:“旦,坦。”“坦,安也。”
⑨夏之日、冬之夜:夏之日长,冬之夜长,言时间长也。
⑩其居:亡夫的墓穴。下文“其室”义同。
赏析
关于此诗的主旨,《毛诗序》云:“刺晋献公也。好攻战,则国人多丧。”郑笺解释说:“夫从征役,弃亡不反,则其妻居家而怨思。”孔疏又解释说:“其国人或死行陈(阵),或见囚虏,……其妻独处于室,故陈妻怨之辞以刺君也。”后世治诗者承其绪而各有所取,宋朱熹《诗集传》云:“妇人以其夫久从役而不归,故言葛生而蒙于楚,蔹生而蔓于野,各有所依托,而予之所美者独不在是,则谁与而独处于此乎?”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云:“征妇思夫久役于外,或存或亡,均不可知,其归与否,更不能必,于是日夜悲思,冬夏难已。暇则展其衾枕,物犹粲烂,人是孤栖,不禁伤心,发为浩叹。以为此生无复见理,惟有百岁后返其遗骸,或与吾同归一穴而已,他何望耶?”他们都取“征妇怨”说,不言刺义,持论较《毛诗序》圆通,但认为所怀之征夫未亡,似非。清郝懿行首先揭示了“角枕”、“锦衾”为收殓死者的用具,指出:“《葛生》,悼亡也。”今人多取其说。凭“亡此”、“于域”、“角枕”、“锦衾”、“其居”、“其室”、“独处”、“独息”、“独旦”等词语证此诗悼亡之旨,是有说服力的。同时,可直接从文本出发,将诗作的历史年代、社会背景乃至男词女词等不能根据文本得出结论的问题撇开,在较宽泛的意义上解说此诗,视之为一首普通的悼亡之作,更具有本质性的'兴发感动力。
全诗五章,每章四句,从结构上看,可分两大部分,前一部分为有“予美亡此”句的三章,后一部分为有“百岁之后”句的两章。对后一部分是用赋法,诸家无异议,但对前一部分,除第三章皆认为是赋外,第一、二两章却有“兴”、“比而赋”、“赋”等三种说法。细细玩味文辞,“葛生蒙楚(棘),蔹蔓于野(域)”两句,互文见义,都既有兴起整章的作用,也有以藤草之生各有托附比喻情侣相亲相爱关系的意思,也有对眼前所见景物的真实描绘,不妨说是“兴而比而赋”吧。这一开篇即出现的兴、比、赋兼而有之的意象,给读者的第一印象是荒凉凄清、冷落萧条,使之马上进入规定情境,作好对一种悲剧美作审美观照的心理准备。接着,在读到“予美亡此,谁与独处”两句,知道诗是表达对去世的配偶表示哀悼怀念之情后,对《诗经》艺术手法有所了解的读者马上就会感受到其比兴意义:野外蔓生的葛藤蔹茎缠绕覆盖着荆树丛,就像爱人那样相依相偎,而诗中主人公却是形单影只,孤独寂寞,好不悲凉。第三章写“至墓则思衾枕鲜华”(郝懿行《诗问》),“角枕、锦衾,殉葬之物也。极惨苦事,忽插极鲜艳语,更难堪”(牛运震《诗志》)。而“谁与独旦”如释“旦”为旦夕之旦,其意义又较“独处”、“独息”有所发展,通宵达旦,辗转难眠,其思念之深,悲哀之重,令人有无以复加之叹。
后两章,语句重复尤甚于前三章,仅“居”、“室”两字不同,而这两字意义几乎无别。可它又不是简单的重章叠句,“夏之日,冬之夜”颠倒为“冬之夜,夏之日”,不能解释为作歌词连番咏唱所自然形成,而是作者刻意为之。两章所述,体现了诗中主人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永无终竭的怀念之情,闪烁着一种追求爱的永恒的光辉。而“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室)”的感慨叹息,也表现出对荷载着感情重负的生命之旅最终归宿的深刻认识,与所谓“生命的悲剧意识”这样的现代观念似乎也非常合拍。
应当说,《葛生》取得如此出色的艺术效果,与诗的特殊结构很有关系。陈仅评曰:“此诗五章,前二章为一调,后二章为一调,中一章承上章而变之,以作转纽。‘独旦’二字,为下‘日’、‘夜’、‘百岁’之引端。篇法于诸诗中别出一格。”(陈继揆《读诗臆补》引)分析得很透辟。今人认为此篇“不仅知为悼亡之祖,亦悼亡诗之绝唱也”(朱守亮《诗经评释》),又认为“后代潘岳、元稹的悼亡诗杰作”,“不出此诗窠臼”(周蒙、冯宇《诗经百首译释》),都是言之成理的。
葛屦原文及赏析
原文:
葛屦
[先秦]佚名
纠纠葛屦,可以履霜?掺掺女手,可以缝裳?要之襋之,好人服之。
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维是褊心,是以为刺。
译文
脚上这一双夏天的破凉鞋,怎么能走在满地的寒霜上?可怜我这双纤细瘦弱的手,又怎么能替别人缝制衣裳?做完后还要提着衣带衣领,恭候那女主人来试穿新装。
女主人试穿后觉得很舒服,却左转身对我一点也不理,又自顾在头上戴象牙簪子。正因为这女人心肠窄又坏,所以我要作诗把她狠狠刺。
注释
纠纠:缭缭,缠绕,纠结交错。葛屦(jù具):指夏天所穿葛绳编制的鞋。
掺掺(shān山):同“纤纤”,形容女子的手很柔弱纤细。
要(yāo腰):衣的.腰身,作动词,缝好腰身。一说钮襻。襋(jí及):衣领,作动词,缝好衣领。
好人:美人,此指富家的女主人。提提(shí时):同“媞媞”,安舒貌。⑤宛然:回转貌。辟(bì避):同“避”。左辟即左避。
揥(tì替):古首饰,可以搔头。类似发篦。
维:因。褊(piān偏)心:心地狭窄。
刺:讽刺。
赏析:
此诗虽然题为《葛屦》,实际上却是写了一个缝衣女奴为主人家缝制衣服所体现出的贫富不均。缝衣女因受女主人的虐待而生不满,故作此诗而加讽刺。旧说如《毛诗序》云:“《葛屦》,刺褊也。魏地陋隘,其民机巧趋利,其君俭啬褊急,而无德以将之。”朱熹《诗集传》云:“魏地陋隘,其俗俭啬而褊急,故以葛屦履霜起兴而刺其使女缝裳,又使治其要襋而遂服之也。”方玉润《诗经原始》云:“夫履霜以葛屦,缝裳以女手,……以象揥之好人为而服之,则未免近于趋利,”“不惟啬而又褊矣,故可刺。”这些说法都没有抓住要害。
全诗共两章,前章先着力描写缝衣女之穷困:天气已转寒冷,但她脚上仍然穿着夏天的凉鞋;因平时女主人对她的虐待和吝啬,故她不仅受冻,而且挨饿,双手纤细,瘦弱无力。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为女主人缝制新衣。自己受冻,所做新衣非但不能穿身,还要服侍他人试穿,这非常凄惨。
因前章末尾有“好人服之”句,已引出“好人”,故后章作者笔锋一转,着力描写女主人之富有和傲慢。她穿上了缝衣女辛苦制成的新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故作姿态地拿起簪子自顾梳妆打扮起来。这种举动自然是令缝衣女更为愤慨和难以容忍的。
至此,读者可以清楚地发现,此诗实际上用了一个很简单而又常见的手法,即对比。作者有意识地将缝衣女与女主人对照起来描写,两人的距离立刻拉开,一穷一富,一奴一主,马上形成鲜明的对照,给人留下了十分强烈而又深刻的印象。
除了对比,此诗在艺术上另一个重要的特征,便是细节的描写。细节描写对塑造人物形象或揭示人物性格常能起大作用,小说中常有,诗歌中并不常用。由于此诗有两个女性人物在内,所以作者也进行了细节描写,如写缝衣女只写她的脚和手,脚穿凉鞋,极表其受冻之状;手儿瘦弱,极表其挨饿之状。这两个细节一经描摹,一个饥寒交迫的缝衣女形象便跃然纸上。再如写女主人,作者并没有描摹她的容貌,只是写了她试穿新衣时的傲慢神态和扭身动作,以及自顾佩簪梳妆的动态,便刻画出了一个自私吝啬、无情无义的女贵人形象。
最后要说的是此诗的点题作用。坦率地说,如果没有末尾“维是褊心,是以为刺”两句,仅以前面的描写和对比论,很难说出它有多少讽刺意义;只有当读者读至末二句,方知这诗具有讽刺意味,是一首讽刺诗。这便是点题的妙用。有此两句,全诗的题意便立刻加深;无此二句,全诗便显得平淡。当然,讽刺诗在末尾才进行点题,跌出真意,这是常有的,但读者不得不承认这实际上已成了此诗在艺术表现上的第三个重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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