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青春轶事散文(共含8篇),仅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大家喜欢!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雨落长安”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青春轶事散文
去市里办事的那一天,坐在车内刚好路过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只见一把冰冷的大铁锁锁住了进出的校园大门。在眼内稍瞬即逝的窗,也呈现出破败的模样。时光静静的走过了许多年,现在已是人去楼空了,没有了当初的人来人往,也没有了当初的欢声笑语······
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才慢慢将目光收了回来,脑海中也不由然的显现出二十多年前在这所学校所经历的一些往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因为庆子和建平要谈论他们之间的事,我就把房间让给了他们俩,自己则坐在寝室门口拿着一本书在手中翻阅。刚开始听着他们争论了几句,然后就是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正奇怪的想探头张望,耳内只听得室内传来风铃一阵阵的脆响,脆响也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只听得建平说:“庆子,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毕业了,我们俩的事怎么办?要不然我托关系把你调动到我这里来”?
“建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那单位效益也不好,再说毕业之后又有规定必须各自回原单位,我也不想离开父母”。庆子说完之后,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了许久之后,只见建平冷着脸走了,庆子出来问我怎么办?
我说:“别的事我可以出主意,但这事我不懂。我没恋爱过,感受不到你们是怎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档子事究竟怎样来处理。你去问那些结过婚的同学,让他们给出出主意”。
他俩来自不同的地区,就读的学校是一所成人高校。通过报名,自考,筛选之后来这所学校脱产学习二年半。在这两年之中,他们相识、相爱,快临近毕业了,实际问题摆放在眼前让他们难以抉择。
我和庆子从一开始入学就住在同一间寝室,这间寝室住了三位女生,还有一位就是跟我相邻而坐的玲玲,她上街买生活用品去了。我的床位和庆子的床位是两两相望,她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
在我们这个班有三十余人,年龄大小参差不齐,我是最小的。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全班也只有几位男生和几位女生没有步入婚姻的围城。六位女生之中有一位已是一个五岁女孩的妈妈,其余五位包括我都还待字闺中。她们三位都有交往的对象,唯独我和玲玲不知情为何物,俩人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偶尔也有大上许多年龄的男生调侃我们说:“你们怎么没有人追?两个女生成天这样嘻嘻哈哈的黏在一起”。
我说:“要人追干嘛?这样多好,多开心”。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二十岁。对这些事懵懵懂懂的,只顾着玩,男女之间的情呀,爱呀全都与我无关。
玲玲则说:“要找我回原单位找去,感情不浪费”。
玲玲比我大上三岁,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镜,喜欢扎着马尾,更喜欢穿火红颜色的衣服。闲下来更多的时间就是展现自己的歌喉,尤其是唱民歌声音又脆又好听,像个百灵鸟一样。
其实在那个男生取笑我之前,本班就有一个男生对我表现出了好感。这有好感还是玲玲对我说的,我愚笨感觉不出来。不过,让我很奇怪的就是-----他一有空闲就站在我课桌前对我说他家的经济条件好,他本人是多么的能干和勤劳,如果有哪位女孩嫁给他是多么的幸福等等话语。
每次他对我这样说,我都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年轻的男孩,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偶尔还会说请我看电影,我理都没理会他。
后来经多位同学点拨了一下,我也感觉他是对我有好感。自那以后,他再到我面前说那些话语时,我笑笑借故转身离开。经历了几次之后,他再也不来说了,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挺简单的。
还记得有一次,班主任布置作业,那作业可就多了,一本十八张纸的练习本全部要写完,而且还限制了时间,还要找答案,这纯粹是不给人休息的时间。看着几百页厚厚的一本书就是专门找答案也费时间,坐在教室里我想着,我看着,愁容堆上了满脸。
正在这时,隔壁班有一个认识的高个子男生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怎么了?我立马说了缘由,他说:小事一桩,我来帮你完成。
一听这话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连声地说了几个好字。坐在边上的玲玲也不失时机的说,你也帮我写。
就这样俩人的作业本,外带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就被他拿去了。
高兴的日子过了一天,在第二天上班主任的课时,她把我们俩的作业本拿了出来,并说:我们班有两位女同学,作业不是自己写的,看笔迹也不是本班同学所写,也不知道是请了那里的高人?这是第一次放过你们,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字体刚劲有力是个男生写的。
当时,我的脸是火辣辣的烫。多丢人呀!再偷眼看了看玲玲,她也低垂着脸。
偷一次懒,挨一顿剋,当着全班这么多的同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下课后,个个都问我们,你们是请了那里的高人?是个男生写的`,是谁?老实交代,肯定是想追求你们之中的一个。对着这么多调侃我们的嘴,我拉着玲玲赶紧闪人了。
回到寝室后,庆子对我说:帮你写作业的男孩是对你有好感,我之前看到了是他说要帮你写作业的。我也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再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要彻夜未眠帮你写作业。
在她的分析之下,我觉得有点道理,玲玲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还说能帮她写是沾我的光。因为众位同学的调侃以及心中存有对男生的胆怯和羞涩,每次见到那帮忙写作业的男生我就躲的远远的,直到快要离校了都还是这样。
再说庆子跟建平,自那次他们俩谈过之后,我就觉得两人若即若离的,没跟先前那样常在一起。庆子跟我和玲玲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虽然她也笑声多多,但给我的感觉就是眉眼之间总有点不显露的愁怨。建平也很难得到我们寝室来找庆子了,我也不太敢问,怕庆子伤心。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悄然滑过,毕业之际也一天临近一天了。
就在一个夏日的雨后傍晚,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看书,就自门外冲了一个人到了近前。一看是庆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一样,俊俏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忙问:“庆子,你怎么了?赶紧把湿衣服给换了,别受凉了”。说完我从床上起来朝外走去,没迈出几步耳边听得庆子说:“我跟建平吵架了,彻底分手了。他不考虑我的感受,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这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她接着说:“你别走,照样躺床上去,我边换衣服边跟你说······”
她的性格是那种大方,不拘泥小节外向型。对于我她从不避讳,也从不遮遮掩掩。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在我面前就把一身湿漉漉的衣裤给褪尽,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我面前就一览无余,我不由自主的说:“庆子,你真美”。
赞过之后,我问她:“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你不会不好意思呀”?
庆子答道:“你又不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在你面前没那羞涩的感觉”。
“换做今天是我一身湿漉漉的,会让你出去了我再更衣。当着别人的面我会很不好意思的,除非是在沐浴”。我答道。
自庆子和建平分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和玲玲泡在一起,也曾快乐了一阵。那段时间我们经常是在晚上九点钟钻出锁四合院寝室的铁门,去十几米之外的小店买零食吃。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段好像馋虫就会从肚子里钻出来,促使我们前往。
在九十年代初期,零食没现在多样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花生,瓜子,罐头之类。悄悄地从铁门的缝隙之处钻进钻出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也从来没有人发现。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流沙一样从指缝间流过。我们不想,也不愿迎来了要分开的那一天,可它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了。
在那一天,我和庆子,玲玲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互相道别,可每个人的眼神里分明都有舍不去的留念。两年了,分开了,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重聚的那一天?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有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自那一次别后,庆子我再也没看到过,只是听同学说起嫁了个教师。玲玲见过一次,也是隔了多年才见上一面的,也有点让我认不出了,改变挺大的。玲玲说我依然还是那样,只是略胖了点,留起了长发不似当年假小子的模样。
写到这,庆子和玲玲她们的笑脸就好似浮现在我的眼前。特别是玲玲,想起她当年扎在脑后的那束“马尾”,不由然的让我脸上扬起了许多笑意······
那个时候的我,常年是一头短发,又不喜欢穿有花色的服装,就和“假小子”一样。有一次,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我俩背靠着背坐在草丛中晒太阳,被校长从远处看到,他悄悄的走来,直到了近前才说:“小杨,是你呀?我以为是一对恋人躲在草丛中恋爱呢”!
等他转身走远了,我哈哈大笑起来。玲玲还刺激我说:“一个女孩子被人看作是男孩,还那么好笑,那么得意?倒是我清清白白的被别人误会了”。听她说这话我更加好笑,对着空旷处大声呼喊:“玲玲有‘男朋友’了”。
岁月在时光中静静的走过了二十余年,曾经的欢声笑语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我们的青春,我们曾经的快乐也只能在记忆中追忆了。
旅途轶事经典散文
仿佛赴宴吃大餐时的精致小甜点或风味配菜,每一次旅游的行程中都会遇到一些人,更会发生一些事,给我们留下了特别深刻的记忆,令你回味无穷,难以忘怀。每每想起来,又都像寒夜的一杯热茶,让我的心为之温暖......
【一】
一次,去黑龙江尚志县帽儿山镇,火车吃力地爬上张广才岭,速度十分缓慢,感觉就像*车一样,当地的学生,记不得是中学生还是小学生了,反正印象里都挺小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小呀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坐火车去上学,但都不买车票。遇到查票的乘务员过来,从前面来,他们就慢慢地往后面走,等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时,就从敞开的车门跳下去,然后紧跑几步又从前面车门爬上来;查票的要是从后面过来,他们就往前面车厢移动,走到头一节车厢,从车门跳下去,然后不用跑,稍微等一下,就可以爬上后面车厢。我管他们叫“火车游击队”。当时还纳闷,那火车怎么连车厢门都不关呢?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些火车上的司乘人员其实都知道,或许和他们达成某种默契了,更或许就是他们的同伙。查票,不过是要查我们这些人,而孩子们都是假查真放,只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罢了。看着行走的火车上,车厢里总是有背着书包的孩子们或往前或往后悄悄移动的身影,而车厢外面,火车下,铁路旁的小路上也同样有一小股溪流一样的学生队伍跟着火车奔跑。这奇异的现象,在我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仅仅在通往帽儿山镇的途中,别处从没见过。
帽儿山镇很小,一条小街像一条村巷,弯弯曲曲地从两边草房间穿过。就连电影院和饭馆都是草房。一下火车,就感到脚下颤巍巍、暄乎乎的,一直到街里,踩下去都是这种感觉。你不要以为是春天土地翻浆呀。我当时也很诧异,后来才知道,当地盛产葵花籽,又大又香,根本不用炒熟,大家都是生吃,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家里外头,不管上班上学,所到之处,一片嗑葵花籽的“咔嚓”声,以至于月台上,街道上,积了厚厚的葵花籽壳,踩上去比地毯还暄软,竟然比地毯有弹性,像踩在席梦思床垫的弹簧上。记得,在帽儿山我们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散场后,我亲眼看到一座只能容纳百八十人的电影院,一场电影下来,打扫卫生的老大爷竟然推出整整三小推车葵花籽壳。我们也随乡入俗,三个人在帽儿山呆了十几天,光葵花籽就嗑了十五斤之多。
我们在帽儿山镇到小饭馆里吃饭,听说话的口音,老板断定我们是辽宁人,于是出来热情探询,得到肯定回答后,叫服务员赶紧加菜,连连说是老乡。其实,我们是盖县(现在的盖州市)人,而他是海城县(现在叫海城市)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营口县(现在叫大石桥市)呢。那份热情,让旁人看上去还以为是我们家亲戚呢。不仅给我们免费加了两个菜,而且一再对我们说走的时候一定要到他家饭店来,他要为我们饯行。那份发自内心的真诚和热情,叫你无法拒绝。走的时候,他还真的为我们饯行了。他亲自下厨掌勺,炒了六个菜,最后结账时说啥也不要钱。
【二】
说到吃,还有一件事。那是在承德,我们六七个文学青年相约租骑自行车游避暑山庄和外八庙。说说笑笑,潇洒自由,好不快活,既不用惦记班车的时刻,也不用担心被旅游团扔下。那时候物质还不富裕,连卖面包、汽水的都少。我们骑得又饥又渴,大家说赶紧找饭店吃饭。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肉饺子馆”,大家高兴极了,说*肉好,好吃,耐饿。于是,男的半斤,女的三两,大呼小叫地催老板快点。很快水饺端来,饿狼捕食,夹起就塞,本想风卷残云,吃个落花流水,不料只咬一口,便个个如呆似僵,胳膊筷子都停在半空。原来饺子确是*肉,但却是茴香的,我们从来没有吃过茴香馅,根本不习惯,觉得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大家哭笑不得,另选别处,不知又得几时几刻,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十几个,唯有我自己整整消灭了盘子里的半斤水饺。扔下那么多水饺,惹得当地人笑我们东北人“傻蛋”、“老土。”
还有到山西,朋友领我们去了最有名的面馆,说是能做一百二十多种面条,朋友精选十种,意在让我们品尝一下。面馆用比酒盅稍大一点的小碗盛面,一碗碗端来,我们一碗碗品尝。完了,朋友不无得意地问我们,怎么样,吃得味道如何?我们大家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说:“不怎么样,都是一个味!”弄得朋友很是尴尬,张口结舌僵在了那里。我们竟然哄堂大笑。山西的面条我觉得还是刀削有滋味,好吃。我和辽阳老王一共五个人一桌,竟然一口气要了十四碗刀削面,把那个面馆的女服务员要得快疯掉了,大堂经理也傻了一般,眼睛都直了,而那个就在桌子旁边表演兼制作的削面小伙简直要累得吐血。我们不是恶作剧,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竟然把这十四碗(不是酒盅那样的小碗)刀削面吃得干干净净。
同样是面条,我觉得陕西的还不如山西的好吃呢。去西安,向导是一个当地户县的女孩,她很为家乡的面食而自豪,一路上不厌其烦地向我介绍臊子面、饸饹、搅团、浆水面、米皮、烩麻食、焖面、裤带面、biangbiang面和肉夹馍等等面制美食。我本来就嘴馋,又被她好一顿忽悠,于是就和她进了饭店。当然我需说明,我进的绝不是高档酒店,也非名店,可能厨艺存在差别。反正我没感觉到那些被她吹得天花乱坠的美食有啥好吃的。许多都与现代科学健康饮食规范相悖。那肉夹馍,连一星半点绿菜叶也没有,油乎乎的一大块肥肉夹在烙饼似的馍中间,看着就够。所谓的名吃——羊肉泡馍就是因为太过肥腻才被我忽略掉的。裤带面、biangbiang面,宽大的面条倒真的能当裤带用,可是吃起来没进去滋味。
本来北方和江南比起来,就显得蓬头垢面的,而陕西、山西因了黄土高原,太行山又缺水,所以感觉更是灰头土脸,缺少绿意和生机,许多地方难以和书上、电视上的形象对上号,几分苍凉,几分荒漠。反倒是真正的沙漠却并没有苍凉、荒漠的感觉。
到内蒙古和辽宁接壤的大清沟沙丘里骑马,很有意思。那些蒙古马,个头不算高大,或许是因为经过了驯化,性情比较温顺,也很听话。只要你一骑上去,它撒开腿就跑,一路狂奔,一路驰骋,让你感受铁骑的惬意和舒爽。但只要到达马主人设计好的终点,你即使挥鞭怒挞,它也不再前进。
我们一大帮同事组团去那里旅游,自己挑选马匹。我看好一匹枣红马,白脑门,四只蹄子上也带白毛,十分漂亮,很有踏雪无痕的味道。我的同伴选了一匹青骢马,比我们的马高出一头,他说如此才有金戈铁马的感觉。我们上了马,拽住缰绳,夹紧两腿,待马匹的主人松开马笼头时,我还没来得及用脚后跟叩击马腹给它下达起跑指令,所有的马似乎听到了冲锋号子,一起颠跑起来,我赶紧伏在马背上,只觉得两耳生风,无边的沙丘向两边迅疾旋转着退去。不一会,五公里的既定线路就跑完了,我的枣红马勇夺冠军。可笑的是,同伴那匹青骢马却一动不动,楞在原地,弄了半天也不走,等到同伴感到无计可施准备下马时,它却“忽”的一声,冲出起跑线,他大吃一惊,赶紧去拽缰绳,还没等他拽到呢,那马竟然载着他一头扎进了一个大沙坑。马主人也吓坏了,赶紧拽过一匹闲着的马,跑过去,跳进沙坑,将人和那匹好看不中用的青骢马弄了出来。
这件事,让我们提起来就笑,一连好几天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那天,我们骑上了瘾,互相间称颂着飒爽英姿,一趟又一趟地跑了一下午。好嘛,接下来好几天,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疼痛难忍,尤其是那可怜的屁股,更是火烧火燎地疼。看来,逞一时之快,定会有难耐跟随,这大概就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的道理吧?
【三】
骑马如此,坐船也如此。那次从大连乘船去青岛,途中遇到大风,万吨级轮船竟然在惊涛骇浪间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几乎无法把握自己的航向,飘来荡去,十分颠簸。我当时正值年少轻狂,满怀的豪情壮志,无所畏惧,不仅满甲板地跑来跑去,而且尤其喜欢站在船头,看雪浪铺天盖地地来,“哗”的一声,浑身湿透,那份淋漓,那份舒爽,那份畅快,似乎每一根汗毛都感受得到。可是其他同事,特别是女同事却晕船晕得连坐起来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只能瞪大眼睛躺在床铺上,一直躺到青岛,下船时还是大家搀扶着勉强下去的。还有些人,虽然能起来,但是,只要吃东西,一转身就奔船舷而去,将刚吃进去的食物倒出来喂了鱼虾。我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车船还是飞机,从没有感受到晕是啥滋味。我女儿,刚满月,包在襁褓之中就晕,坐车晕车,坐船晕船,连奶水都能吐出来。大家都说我就是鞍马劳顿的命,也许是吧,我喜欢这命。
记得最让我开心的是一次从九江乘江轮经武汉、南京,最后抵达上海。几十个小时的长江航行,同伴们都感到憋屈烦闷,而我和老崔竟浑然不觉,当时正值八月中旬最热的时候,我们俩在船甲板上席地而坐,脱去上衣,袒胸露背,摆上几个事先准备好的熟食、小菜,举杯畅饮。虽然艳阳当空,但是江风习习,竟然不感觉太热,身外是滔滔长江水,浩浩荡荡,耳畔是高亢嘹亮的汽笛声,喝得兴起,我举杯大声朗诵李白等古代大家的诗歌,老崔则击掌助威。那情形,好不潇洒,至今记忆犹新。在武汉、南京下船休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四大火炉”的酷热难耐。特别是武汉,我们穿着塑料底凉鞋,不敢着地,一着地马路烫脚。身上的汗呼呼往外涌,可是刚一涌出立刻就蒸发掉了,看见自来水管,想洗洗毛巾擦把脸,一伸手那流出来的自来水竟然热得烫手。
这个同伴老崔亦是一个怪人,性格豪爽,爱喝酒,喝酒时从不逼人,只管自己尽情地喝。我们从北京到九江,八个人只买到七张卧铺票,他不由分说抢到了那唯一一张硬座车票,自己拎着半只北京烤鸭,两瓶一斤装北京红星二锅头白酒。等到到了九江,我过去找他时,半只烤鸭只剩下一堆儿碎骨头,两瓶酒只有空瓶还在。他站起收拾行李,拿上车票下车,举止言谈竟与平时无异,你说厉害不厉害。在上海,我们俩还闹了一个笑话。一天,我俩去逛一条街上的农贸小市场。几乎都是新鲜蔬菜和水果,偶有卖土豆、莲藕的,我们也都认识。忽然我们发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摊床前竖着一捆小手指粗细干柴状的东西,格格不入,很是扎眼,看了半天,没看出是啥,于是就询问摊主,那男人用地道的上海话嘟哝了一句,回答我们,没听明白,再问,又是一声嘟哝,还是没明白,于是三问,摊主依然那般回答。我俩互相对视一下,看得出谁都没有听明白,只好作罢离开。走出十几步,老崔说不行,还得回去再问问,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于是折回,再一次询问摊主,这一下,那男人一定是以为我俩故意作弄他,明显是发火了,用普通话朝我们大吼了一声:“**X!”旁边的小贩们都一惊,我俩当时也吓了一大跳,转瞬间明白了他卖的竟是公*的生殖器,赶忙跑开,接着就捧腹大笑,直笑到肚子疼得不行,气喘不上来快要休克了,回头看看竟然笑出三里多地。
还是这个老崔,我们从上海回来买了飞机票,两个小时就飞到了大连,而他说死也不坐飞机,非要去坐船,结果用了整整二十九个小时才到达大连。他比我们先走一天一宿,却比我们晚到了许多。后来才知道,正是因为他年轻时是空军地勤人员,见过太多的空难,所以才产生了这种飞机恐惧症。直到现在,大家提起来还唏嘘不止,感到可笑呢。
【四】
和女同志一起出门,很享受,她们会不时地拿出零食和水果送给你,尽管她们都是勤俭持家的好手,有时甚至给人以吝啬的印象,但是买化妆品和衣服,以及出门时买零食和水果,她们却永远都是大方的。还会唧唧喳喳地聊个不停,免得你途中寂寞无聊。可有一样,她们几乎个个是抄货高手,购买欲及其强烈。你和她们结伴,要有思想准备,回来时要不辞辛苦帮她们拿那些大包小裹,上车、登机,无论怎样拥挤,你都不能自顾自己,一定要帮忙看护好那些行囊。还要帮着拎、扛、抬、拖,直到把它们和它们的女主人一起送回家或者交到前来迎接她们的亲友手上。就是去上海那次,五个女人,去的时候,每人拖一只箱包,肩挎一个皮包,可是回来时,妈呀,竟然仅大包就有十八个,你说吓人不吓人?我们三个男人简直就成了“骆驼祥子”。
有一位朋友告诉我,他跟一个女士去云南,那女士竟然看好了大理石,买了两个路灯大小的理石球,要用于她家装修房子,结果我那位朋友算是倒了霉,成了她的脚夫,几十斤重的理石球,他为她背了一路。
提起女同伴,我还想起一次去深圳,一个在驻深圳办事处任职的朋友请我们吃饭。知道我们不喜欢吃蛇肉,就假装说那是一种地产鱼,让我们品尝一下。我们吃了,都觉得味道不错。第二天他以实情相告,我没啥感觉,也没啥反应,而我的女伴们个个又呕又吐,折腾了半天,连着好几顿饭没有食欲,郁闷许久。到云南也是,饭桌上吃了竹鼠肉,觉得挺好吃,等饭后看到活的竹鼠后则又是一塌糊涂,一片狼藉。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我们几个男同胞觉得完全是心理作用,挺可笑,于是就故意作弄她们,此后只要上了饭桌,不管啥肉,我们都告诉她们是竹鼠或者蛇肉,她们则不敢投箸。就这样,我们几个却大快朵颐,尽享美味。等回到营口,提起孔雀肉,她们才知道上当了,纷纷找我们算账,却只是悔之晚矣。
......
像这样的轶闻趣事还有许多许多。真要感谢这些对旅程和旅途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让我常常可以在回忆中感到温暖,感到快乐,常常津津有味地讲给别人听,或含着笑重温当时的感受。就像那些冬天里的熊们,躲在冰天雪地的树洞里数着一颗一颗秋天里捡拾回来的坚果,嚼着,品着......
陈老师轶事散文
老公姓陈,我叫他陈老师。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他在家里好为人师,象小学老师似的管着我和儿子,说一不二,我们都怕他。
陈老师是个真警察,有一个词“太平洋警察”是形容多管闲事的假警察的,形容他倒是很贴切。可能是职业原因,陈老师喜欢观察周围的事,小区里谁乱扔垃圾了,谁胡乱停车了,一些老头老太管的事情他也要管一管。在我家这个单元里,他对谁家几个人,干吗的,孩子多大了,在哪儿上学等等情况一清二楚。我住了这么些年,有几个生面孔好像没见过,他说我不善于观察。
我家刚搬入这个小区时,二楼有一位爷爷喜欢把废纸板等收集起来堆放在楼梯底下,等攒多了卖钱。陈老师认为这个习惯不好,楼梯下是公共场合,要保持干净整洁。他提醒过,爷爷改正了一段时间又会忘记。后来陈老师看见楼梯下有脏乱差的东西就直接拎到垃圾箱旁边去放着,于是单元里再也看不到废旧物资了。
在外面管闲事吧也就算了,在家里管得也起劲。我家里所有的东西用好后都必须及时归位,否则就会招致严厉的批评。我个人觉得大致的东西都要有个位子,但小部分随意摆放也未尝不可。比如书,不是一定要放在书柜里的,有时候书桌上放几本,床头柜上放几本,茶几上放几本也很正常,坐在不同的位子上看不同的书,家里面随便哪个地方一坐,随手拿本书翻翻也很惬意。书又不是一定要一次性看完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看了其中感兴趣的一个章节而已,然后随手一放,看另外的书了。陈老师可不那么认为,既然这本书你不看了,就应该及时放到书柜里去,哪怕你很整齐地放在茶几上,他都会看不惯,然后一顿批评教育,苦口婆心,最后象指挥小学生似的让你自己把东西归位后才算告一段落。
在陈老师的监管之下我们人人紧张。如果哪一天陈老师来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我和儿子欢呼雀跃。虽然做不了好吃的,但我们可以叫餐哪,轻松自在,还不用自己洗碗。
说起洗碗,现在都归陈老师做,能者多劳嘛。以前在婆婆家吃饭时都是婆婆洗的,但陈老师看不惯婆婆用的.抹布。老人么,都很节省,一块抹布反反复复用旧了也舍不得扔。陈老师买过许多新抹布,老太太就是不肯换,陈老师无奈,包揽了洗碗的工作,趁势扔掉了旧抹布。后来我们在自己家做饭吃,我洗碗时不小心忘记清理水槽,被陈老师当白痴似的批评,我就罢工了,原因是洗碗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怕自己无法胜任。于是乎陈老师就成了专业洗碗专家了。但他也有过失误的,有一次洗完碗才发现忘记擦桌子了,可把我和儿子给乐的,陈老师总算是犯了点错,我们扯平了。
唉,要让陈老师犯点错还真的不容易,他讨厌得让人抓不住他的错。我们在外面已经很累了,不就过个日子呗,至于这么认真吗?
乡土轶事散文
从前乡村的修缸补甏、钉碗、补锅、染头绳,如今想起来,倒也令人回味,显得古色古香,可惜已无处觅踪了。
昔日农家,缸、甏和瓮头必不可少,水缸家家必备。绍兴甏口小肚大,农家用来装米酒装粮食和腌腊。瓮头用来腌咸菜,哪家都有十几二十只。缸甏和瓮头一旦开裂,农人是舍不得随意丢弃的,于是只要修缸补甏一来,大家按先后次序排队等候修理。修缸补甏用的必备工具是一把榔头,一个冲头,还有用来固定的铁搭,铁搭大小不一,匠人根据需要选择使用。匠人坐定,先将待补的缸甏瓮头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就在裂缝两边对称凿洞眼。那活也要技巧,用力太小凿不进,用力过猛易将缸甏敲碎。只见匠人不紧不慢,功夫下在手腕上,麻利地凿好洞眼,然后将铁搭两脚穿过固定,收费是根居活计多少,一般比较适中,农人完全可以承受,人们小心翼翼将修补好的缸甏拿回继续使用。
常言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碗破了也能修,这也是事实。钉碗的工序和修缸补甏差不多,但瓷器比陶器坚硬的多,缸甏显得又点粗笨,而碗却比较精细,钉碗也真是一门传家绝技,一般人难以胜任。从前,乡村的日子非常艰难,农人恨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半花,连一只破碗也舍不得扔,摔碎了的'当然例外。钉碗人进村一吆喝,老人就会将破损的饭碗捧出来,让钉碗人修补,只要饭碗一片不少,技艺高的能将其修钉成原样。只有裂缝的碗修起来要简单些,匠人用金刚钻顺裂缝对称打孔,用铜质碗钉将裂缝固定牢即可。若将破碗拼凑起来,工艺比较复杂,但也难不倒艺高的钉碗人,碗钉就跟修缸补甏用的铁搭子式样差不多,就是小巧得多。
昔日农家都是柴灶,烧菜做饭都用铁锅,铁锅破了也能补。补锅匠一来,谁家有破锅都会去补。补锅匠一坐下来,村民们随即帮他架风箱生炉子,小炉子里放一只坩锅,先将铁块熔成火红的铁水,再将铁锅上的洞眼敲大些并打掉毛刺,然后根据洞眼大小,用耐高温的小勺子小心地从坩锅中舀出适量铁水,匠人两手拿两块耐高温的家什,一手从背面堵住洞眼,将铁水倒在锅洞上,迅速将湿透的耐高温什物往铁水上一按,火红的铁水瞬间便成一个黑色的铁疙瘩,牢牢地堵在了锅子的破洞上。稍等,匠人用凉水将所补处冷却,然后用挫刀打光,锅子又能继续使用了。只是锅里略微鼓起了一些包,烧菜做饭不能使劲地铲锅了。
染头绳也很有意思,昔日乡村里靠染头绳谋生的也不在少数。所谓头绳,就是农家将剪下的羊毛漂洗后,自家用纺车纺出的毛线。记忆里,外婆村上有个叫仁宝的染头绳佬,他30多岁,高高的身材,脸上及一只眼皮被烫伤过,落下了一片疤痕。只要染头绳的仁宝一进村,村妇们都会上前凑热闹,只见他放下肩挑的行灶,架风箱生火,火生好后,行灶上放只大铁锅,将锅里的水烧开,谁家头绳要染什么色,就放什么颜料,红黄青蓝紫黑都有。先将颜料在锅中搅匀,再将一扎扎头绳分别放在颜料水中烧煮,直至将头绳染透,然后捞起在河里漂清,付工钱后各自拿回家晾晒。仁宝染头绳,在当地出了名,母亲每次带我去外婆家,都要问声仁宝在不在,因仁宝与外婆家刚好是邻居。后来再也没有看到仁宝,由于年代久远,他大概与染头绳一样早已消失了。
老家轶事散文
一、八大家
老家是一个杂姓的大村,解放后分为三个村。许是因为村子大,旧时也便有些大户人家,以至于到现在,收古董的商贩还是都喜欢到这边来。
听老人说,解放前村子里最为富庶的,当属八大家。八大家是相互间血统关系极为亲近的几家史姓大户,据说在天津、北平开有一些商号,是大的商贾之家。大概是因为共是八家,村民们习惯称其为八大家。
老人们说,旧时普通的地主老财并不是同我们在书本上见到的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而是跟我们普通人家的吃穿用度并无二致,只是地多,雇几个人帮着做活,另外,盖得许多房屋,攒得许多家私与金银而已。至于读书,普通地主老财家虽有学堂,也是男儿读书,女儿多是不读的。而八大家不同,八大家的饮食起居都极为讲究,且有佣人伺候,是真正的大家气象。而且,八大家里的小姐也有专门的学堂,延了专门的塾师。
提起八大家,奶奶总说她极喜欢看八大家的小姐,个顶个地水灵。八大家小姐的穿着也让奶奶一直很是艳羡——奶奶说,她见过八大家小姐穿着猫眼蓝色的衣服,样子很是时髦。我不知道猫眼蓝到底是何种蓝色,想必就是电视剧中民国期间都市女生的那种装扮罢?奶奶只是在八大家的小姐结伴去学堂的路上见过人家的小姐,除过去学堂,那等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至于那些小姐的水灵,想来也是必然的——大户人家娶亲,聘的自然也是大户人家的标致小姐,生出的孩子必是俊俏;既是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也必是好的。可惜我晚生许多年,无缘亲见。
让村人诧异的是,八大家在解放战争期间的某一夜,突然人间蒸发了。翌日早上,仆从们醒来,照例要去伺候老爷夫人以及少爷小姐的梳洗,到处寻遍,不见一个人影,才知道是夜里起了黑票(胶东俗语,意谓偷着远走。)。八大家里一个管事的本家下从因见老爷平时对墙上的字画颇为喜爱,便卷了满墙的字画回家藏了。
八大家的突然“蒸发”,一时让村民们很是疑惑。后来国军败退,不及逃走的地主老财被收了家产,游街批斗,不得善终,百姓们才知道八大家这样的大家果然是消息灵通,见识非凡。
卷了字画的那家,之后每逢新年,也便将字画拿出来挂个三几天,欢喜一下。后来字画传于次子,次子也照例过年时挂上几日,平时藏起。听一些见过字画的村人说,其中有一幅画着一个老人过桥,落款唐寅。这样的大家,那唐寅的画作该是真迹的罢?至于其它,抑或还有一些大家的作品,恐是见过字画的村夫读书不多,只闻唐寅之名,别个不识罢?
那些个字画,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听说书画值了钱,那家便再连过年也不肯将出来挂了。邻人问起,答曰拿到广州变卖掉了。其家境算得殷实,卖画,想必是不舍的,该是晓得值若干银子之后,怕失了盗,越发藏得严了罢?我注定是无缘见识了,徒生许多遗憾。
我曾见过八大家的史家祠堂,前后两排,房子基座很高,入门的石阶有不少级,一色的青砖黑瓦,外面是极高的围墙,很是庄严肃穆。我幼年的时候,那祠堂正做着二村小学的校舍,可惜如今已经拆除殆尽了。
至于八大家,“蒸发”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不知往何处改名易姓谋生去了。许多年后,只有八大家的一个旧邻在青岛市区见过八大家的某个小姐一次,小姐其时在青岛某所大学任教,将及离退。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八大家的新的消息。
至于那个小姐,如今若是健在,该是耄耋之年的老太了罢?其回首往事之际,对于“人生如梦”的'感慨,想必该是比东坡居士更甚的罢?!
二、老官
老家村子里的我们乔家,是在早年的移民中自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系亲兄弟三人结伴而来,繁衍至今。许是为了便于后人跟原籍或是外乡的本家续宗与叙辈,祖上自迁来之后开始纪世,到得我身上,已是二十一世,推算了去,该是明朝洪武年间的移民。
我一直不曾见过族谱,对于祖上,也便无法知道得详细。只听说祖上迁来之后,家族中出过一名官员,村子里现在的老人称之为“乔家老官”(我们本家的后人,则简称其为“老官”)。“老官”既非荫袭,则该是科第出身无疑的了,只是现在村里的老人已经无人能说清“老官”是中过进士,还是中举后便授职补了缺,更不知道是什么年间哪一榜的进士或是举子,也不知道官至几品,甚至不知道他的名讳,只是老人们说话间偶尔会提起他。
老人们说,听之前的老人说,“老官”在外地做官,到得老年告老还乡。回乡后,同普通的村民一样穿布衣,吃粗饭,住民居,归西入土时也仅有衣冠陪葬,别无长物。这说明“老官”极为清廉。
因了“老官”,我们乔家算是有过功名的家族,到得解放前夕奶奶进门时,依然是按规矩着的凤冠霞帔、蟒袍玉带,乘的官轿。
家乡一带至今流传着有关“老官”的一个传说,说是“老官”在任时,遇着一个失手伤人致死的人命案子,审案时闻听被告满口乡音,问其籍贯,果是山东莱阳;再问,被告家中止有一八旬老母。“老官”远离故土多年,不禁勾起了乡思……于是徇了一个大大的私情,判道:“被告伤人致死,死罪难逃。本官闻山东莱阳有山名曰‘草化山’(草花山),遣人将其送往彼地,让其在山上慢慢化掉。”案子如此草草了结,众皆惊愕,“老官”只得解释道:“山上连草都能化了,人还能活吗?!故解送之人将其送至山脚,切莫跟着上山,只在山下看案犯到得山上,即回来复命。”如此一番,案犯非但没被判刑,反而让解差帮着送回了故土。
当然,故事的真实性,是经不得推敲的——“老官”归乡时既恁般清贫,必是廉洁自律的清官,断不致恁般徇私枉法;况明清时期的刑律已极为完善与严格,大案都要经过复审,绝难草率。这个故事,大概仅仅是乡亲们盼着“老官”庇佑乡众,而附会成的一个故事罢了。
“老官”之后,直至清末科举废除,村里的乔姓人家没有人再中过举,只是各皆勤俭持家,以耕养读。到得解放前,村里土地最多的,是我们乔家的一户地主,是我曾祖的邻居。像我的曾祖与我的几个堂曾祖,也各有一些田地,各养得有牲口,也还算得殷实。当然,解放前村里的乔家,举凡殷实之家,也大多是世代读书,知些书礼,这大概也与“老官”的影响不无关系吧。
曾用名轶事散文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时,我正从商务会所里走出来。中午陪一个从南方回来的同学吃饭,因为喝了一点酒,脑袋似乎还有点晕。
“我是某某某的班主任老师,您是他的家长某某某先生吗?”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刚滑到接听键,手机里就传来焦急而礼貌的男中音。
“是啊!”没等我问有什么事情,那边再次传递透过空间的紧张情绪。
“您的孩子得了急性胃穿孔,已经送到省人民医院,经医生诊断,要马上动手术,要家长签字!”
我的酒醒了一些,脑子迅速把事情过滤了一遍。孩子到大学报到不到一个月,也许军训还没有结束。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出现胃穿孔也是可能的。
“那我马上赶过来,孩子现在在医院的哪个楼啊?”
“在急诊科,正准备送手术室。”
“那我叫孩子的妈妈先赶过去,她人就在武汉。麻烦您先给办入院手续。”
“好的,尽快啊!”
接下来的10分钟,我打电话给儿子,关机。再打大学里“一校通”号码,还是关机。或许手机没电了,想想也是,孩子病了,哪有时间给手机充电。接着拨通老婆电话,叫她马上到省人民医院急诊科,找孩子的大学班主任。联系了一个朋友的车子,叫他到我的单位门口接我。给单位分管领导简单汇报,请了假。
刚挂断最后一个电话,我的手机又一次振动、响铃。
“医院要交押金。”
“多少?”
“3万!”
迟疑了几秒钟,我想起一个事情。老婆今年7月份办过武汉协和医院的入院手续,押金没有超过2万。
“您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帮您办转账。”
通过对方的声音,我敏感地觉察到,对方仿佛是一个看到鱼漂急速下沉的钓鱼人,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惊喜。没有过道理啊,按常理,作为班主任老师,他应该更为关注学生的病情,急切的要求打钱到账上,应该是个骗局。我一下子清醒了,开始说题外话,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请问老师贵姓?”
“姓贾。”
真是个假老师。间隔几秒,我愈发沉稳地问到: “我的孩子在武汉读的哪个大学?念的什么专业?”
“嗯,嗯,嗯。”结结巴巴的,方寸已乱。
不让对方喘息,继续追问。
“我的孩子在大学里叫什么名字?”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盲音,对方挂掉电话。
孩子的大学班主任并不姓贾,另外读高中时,我给孩子改了个名字,骗子先前问我时报的是曾用名。
校园轶事散文1300字
每个星期六晚上,音乐都会漂荡在篮球场的上方。大一下学期,阿笛的舞已很娴熟,活像舞林盟主,驰骋在音乐的海洋。像往常一样的散场,却不一样的结束。阿笛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叫什么?”。“管你什么事?”“想追你呗”阿笛一直走,那声音一直在后面漂,“为什么喜欢我呢?”“看着顺眼呗”一直走到路的尽头,那声音有点急迫了,“给个电话号码吧,给个机会认识下”。爱情开始的时候,女孩总是高贵的,只是那时的阿笛还不懂什么叫爱情。摩天轮漂在半空中,久久不肯落下。“为什么又不在一起了?”“一个星期了,你正眼看过我没?”“我自卑,我害怕,我还没谈过…”阿笛不知道该怎样挽回。他说:不要紧,慢慢就会忘了,你会不记得当除怎么就会爱上呢,再后来,你可能就会觉得他不就一凡人嘛。
六月,晚上,很大的雨,雷声很大。被困在教室里,出不去。大个子淋着雨冲出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换了件衣服,拿了两把伞。他说:衣服是乔丹的,鞋是安踏的,都进水了。校园的地上灌满了水。阿笛的脸上写满了小女人,“如果可以这样一起走一辈子多好。”他说:还是别,这鞋子很贵的。他说:都市都繁华,银联可以到那里刷。他说:可以在一起,在工院你就是我的亲人。他说:我们不能结婚,我妈要我找一个城里人,门当户对,可我喜欢你的个性,能不能和我谈三年的恋爱。阿笛害怕中场就知道没有结局。尽管,事实证明,不管多相爱的人,也不一定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总之,不是一辈子的人,不说一辈子的话。
大二,十一放假,做了久阳豆浆机导购。晚上,QQ上有人问:你叫静雨笛,你会吹笛?一看那人网名叫泣红尘,就问道:你叫泣红尘,难道你天天哭?写完,自己先被笑倒。那是两年多以来都解不开的心结。
初见时,他拿着一把吉他,在餐厅前吟唱。才明白,原来他问的那句话什么意图.看他在舞台上唱《时光》,激动的落了泪,看有女生帮他整理话筒,衣服,心里一阵心酸。我想,就算做哥们,我也要活在他的世界里。打工挣到钱后,买了本《琴谱》送他。阿笛,对音乐一窍不通,可是,只要是他唱的,都喜欢。听说,他感冒了,阿笛赶忙熬了汤,端着,站在宿舍外等着,热的烫手,也不舍得丢下。听说,他在图书馆借的书丢了。大冬天,阿笛早早起来,到图书馆找一样的书,好在网上购买。阿笛,想傻瓜一样,想整天粘着他。听说:他和哥们去溜冰了,认识别的女孩子了。阿笛,哭了一晚上。他打电话过来说:傻瓜,五分钟之内,你从宿舍滚下来。看到阿笛哭肿的眼,他心疼了,他说:除了老妈,你是第二个为我哭的女人。他说:以后不要随便掉眼泪,尤其不要为男孩子哭。阿笛绝望的哭着:你知道什么叫被爱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你知道…泣不成声。
他偶尔抽烟,带着点乡愁。他说:在这个地方,我最信任你。他说:毕业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或者我跟着你,不能走散了。他说:在高中的时候谁赶想到大学还可以和女孩牵着手溜哒。他说:有空带你看看我们那里。寒假放假他说:我妈在绣鞋踮,你脚38的是吧?好后悔,我没回信息,好后悔,我拿上了班的人和他比,来刺激他。他说:我让你做的事如果对你不好,你千万不要做。他说:你不该说那些话,在家的时候,我喝了一瓶青稞酒,我真不想再到学校里来。他说:不是不爱,是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养猫轶事散文
那年女儿考取外地一所大学,就要燕儿般飞离故乡。临走时女儿未经我与妻同意,不知从哪儿抱回一只小猫咪。那猫咪浑身绣着斑驳的毛色,圆脸秀目,像一团毛茸茸的绣球,很是惹人喜爱。刚进门,那小东西仅有一拃来长,兴许还没有断奶,就被女儿生生地将人家给骨肉分离。要不然它怎会不吃不喝,一声紧似一声撕心裂肺地哭泣呢?也许它在哭诉自己悲惨的命运。
猫咪的啼哭让我想起那些被父母遗弃的婴儿。曾记得很早以前,我去医院探望病人,亲眼目睹一被遗弃在砖石瓦砾堆里奄奄一息的婴儿。那包裹在破绵败絮中的婴儿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就本能地放开已经嘶哑的嗓音大声啼哭,试图以此唤回人们的同情,以求获得最后一线生存的希望。然而凄厉的啼哭最终随着人们渐渐远去的冷酷而归于沉寂。那时,年仅十几岁并且生性胆小怕事的我,曾鼓起勇气将此事告知附近的行人,但最终未能留住哪怕一个人的行进的脚步。我恨自己无用,也恨那个贫穷落后、人人自危的年代。那揪心的令人窒息的哭泣永远刺痛着我的记忆。也许就从那时起,我似乎患了一种闻泣而悲、睹泪而恐的异症。我是那种见不得眼泪、听不得哭泣的脆弱男子。
我想责令女儿将小猫咪送还原处。但转念一想,即使将猫送归原处,主人迟早会将它随意丢弃,我不想让这只小猫咪成为弃儿,让它在灌木丛、地窖或街边垃圾桶里无助地哭泣,那样做岂不更加残忍了吗!再者女儿就要远行,也许她怕母亲寂寞才抱回只小猫咪作为母女感情的替代。
我用针管和牛奶代替猫妈妈的母爱,像伺弄自己的孩子似的将小东西一天一天喂养长大。没过多久那小东西便有了出息,乖巧得像听话懂事的小姑娘,喵呜、喵呜地唱着欢歌满地乱串,还时不时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来回翻滚,给你表演自认为最精彩的节目。你看电视,小东西会温存地团缩在你膝头轻轻地打着呼噜;你早晨刷牙,小东西会好奇地顺着你的裤角攀爬至肩头在脸腮耳根处摩来娑去;你外出归来,小东西会早早守候门口冲你喵呜喵呜打着招呼,翘起小尾巴引领着你往内屋里走。有时你心情不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小东西像是猜透了你的心思,远远地端居于你面前某个角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你。假如此时你忍俊不禁,脸上掠过一丝微笑,那小东西会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奔你而来,在你的膝盖、臂弯、肩头肆意撒欢玩耍,惹得你心里直发痒。最有意思的是,每当你拖地板时,那小东西会即刻扒在拖布上,两前爪死死地抓住布墩子,任凭你带着它满地打转,憨态可掬的样子,直把你逗得前仰后翻。我的小猫咪俨然变成家庭一员,陪你悲陪你喜,陪你匆匆走过平淡却不乏温馨的日子。
那小东西就连起恭小解这样的事情都会做得非常出色。每逢它想外出玩耍或拉撒都会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冲你打招呼。它先守在门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见无人搭理便不耐烦地以爪挠门,并声嘶力竭叫个不停,这时,只要你稍稍将门拉开个缝隙,它会很急迫地溜出门外,待它在外边做完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后会很亲昵地回来喵呜喵呜地叫门。
一晃与猫共舞数载。有一回,我正忙着搬迁,家里搞得杂乱无序。当天傍晚,忽然街坊邻居匆匆来到家中,诚恐地说,马路牙有一小猫撞了摩托,被车轮弹出老远,咋看像是你家的那只。我猫咪、猫咪满屋唤着,这才醒悟己经一天未见那家伙的身影了。忐忑中我随邻居来到事发地。只见我那小东西嘴角溢血,正静静地躺在路牙上。我赶紧上前俯身用手轻轻抚摸,虽然它软绵绵的身子尚有些余温,但的确已无生命迹象。我无不悲哀地将小东西弄回家,敛入纸箱内,并在妻的陪同下将它送到离家不远的田埂处。妻信佛,在箱前点了几炷香,口念弥陀,用心超度那小东西能轮回转世。第二天我们搬了家,心里空落落地离开旧居。
毕竟一只猫咪意外亡故。虽然我和妻很是伤心,寂寞时也难免想起那只曾给我们带来无尽快乐的小生灵,但内心的伤痛很快为翻逝的.日子给冲淡。
我喜欢小动物。此前,先后喂养过鱼类、鸟类还有猫猫、狗狗等动物,也许慧根浅,也许其他什么原因,经手养过的生灵或病或亡或丢,总之,最终都没有养得住的。自从小猫咪发生意外,我暗自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喂养任何小动物,永远不再重复伤逝生灵的悲情。
然而乔居不久,有一天我忽然接到老邻居来电,说是我的旧居,每逢深夜深人静,总听野猫叫宅,以至吵得邻里难以正常安寝。邻居还说他曾碰见过几回,好像是我家以前曾豢养过的那只。这怎么可能呢?惊愕之余我有些不相信。后来邻居又来过几回电话。为了探明原委,那天我连夜赶了过去。旧居的窗台上果真卧着污垢不堪、瘦骨嶙峋的小花猫,并不时用惊恐的目光四下里打探。我边猫咪猫咪唤着,边忐忐忑忑凑上前去,不料那猫咪就势一跃落入我的怀中。我那已经死去的小东西,不知如何死而复生,并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有些疑惑,但我还是欣慰地将那小东西抱回新居。
妻子的心情同我一样,既惊又喜,我俩像伺弄淘气而晚归的孩儿,精心地给小东西洗澡、梳理、饮水、进食,尽量弥补着那曾经失落的爱。猫还是原来的,但经过一次生死离别后,猫的性情却大不似从前——它总是用一双阴郁惊恐的目光四处逡巡,冷漠得令人有些难堪。它除了进食、拉撒时偶尔在人前晃动一下身影,更长的时间就躲在床底阴暗角落忍耐着漫长的孤独,以至后来竟夺门而逃,再也没了踪影。
有一段时日,傍晚遛弯时,每逢听到灌丛、阴沟或瓦砾堆中传来猫叫声,我和妻便不由自主放慢脚步,驻足侧耳倾听,并迫不及待循声觅去,总幻想于黑暗的尽头,有一只迷失亲情的小猫正在独自哭泣着寻找回家的路。
转瞬多少年过去了,但我至今想不明白,我那小猫为何会死而复生?生而回归又缘何要离开我呢?也许它天生就属于我或不属于我,就如尘世间,远离忽又折返,走近却又转身的身影。
★ 养猫轶事散文
★ 陈老师轶事散文
★ 书写童年轶事散文
★ 苏轼轶事
★ 青春散文
★ 朱自清人物轶事
★ 童年轶事美文
★ 文天祥轶事典故
★ 杨玉环轶事典故
★ 小村轶事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