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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寂寞的村庄
山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真不知道寥落的村庄,是谁守在最后。不是说原来的山村有多繁华,而是总比现在人多。祖先的守望里有太多的不舍,半山坡的牛拉犁,不是一锅旱烟的时间来定格,定格的只有,只有属于那个时代。
眺望,远山含烟,近黛如许。孤单形影,我说的是山里的太阳和月亮,它们像赶着趟子似的换来换去,总让山坡的颜色调和搭配,从嫩黄到葱绿,再从葱绿到干枯。有时,土地和人一样难伺候,毕竟这儿成年靠天养活,老天爷给它吃饱了穿暖了,人伺弄着它,它倒养起了兔子和野鸡,你诚吧,它就奸,你奸了,而它更奸,奸来奸去,人的心思就无法揣测它了。深种薄收,对不起人的辛苦,渐渐就失去对故乡的依靠,另走他乡。
早上六点,东方逐渐有了鱼肚白,月牙依然脆生生地亮着。冬天的寒意,直往人高高竖起的领子里钻。村前村后,不断跳出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三三两两赶去上学。
有一次,我碰见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问我:“你从哪里来啊?”“定西?为什么从定西来到我们赵村啊?”
为什么到赵村来?我不是穿越吧。没等我的回答,银铃般的笑声已经远去。
此赵村非彼“赵村”,而是坐落于定西西北角的一个小村落。现在,这个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孩子,百分之七十的老人,百分之三十的妇女在留守。
赵村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隔着一座山就是小柏林。传说小柏林原是一片繁华的森林,因突然的地震而被淹没。森林淹没时,把宽阔的地带分成两岔,一大一小,后来的人在这儿不断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大柏林和小柏林。
赵村有座四娘娘庙,建于明朝年间,一九五二年被毁,一九八四年重建。在重建的功德碑上,《庄史简述》记载:古庄南宋,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定名赵村......有上庄、中庄和下庄,庄庄都姓赵......
所谓的上庄,其实只有十多户人家,加上中庄和下庄总共才有四十多户人。为了方便,赵四老汉开了家小卖部,只是老汉们落脚的地盘,闲了喧谎的地方,很少有人光顾。
“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小娃娃都去上学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喃喃自语。是的,这儿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此时正在学校里“天天向上”呢。
赵南星是赵村的老支书,不管村里的红白喜事,都由他来主管,是村里的主心骨。他有时抱怨:人人都跑出去做生意,从无到有,从有到多,总能过得去,我们厮守着这些地,吃饱了肚子饿了心啊!
“出去多了,眼界开了,外出打工就扩展到不同的行业。”老支书给几个喧谎的几个老头说。是的,留在村里的青庄劳力屈指可数,总体村民的收入不低,几乎每家现在都盖了砖房。
尽管家家住砖房,但一到晚上,并不叫有多少房子里亮灯。
赵村离镇中心小学约十公里,几乎留守的孩子,由一个老人在学校附近点房子照顾。到了六年级就要到学校寄宿。六年级的学生娃,冬天,上完晚自习,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宿舍,看着他们打水洗脸、洗脚,动作熟练。来自赵村的赵健是为数不多戴眼镜的孩子,他身材瘦小,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洗脚后穿的还是一双夏天的凉鞋。
赵健礼拜六回家坐在炕沿上,刚好我碰见了,我和他开玩笑,一开始他害羞地笑,说自己习惯寄宿生活了,一切都挺好。他之前一直和父母在杭州,四年级下学期才转称钩镇。但我随口问的一句“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和爸妈留在杭州吧”,让他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离开他家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阵阵酸楚。
第二天我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赵健是学校“飞宇文学社”的成员,全校只招收了十几个人,当时他写的作文题目是“母恩难忘”。老师告诉我,这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也认真,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六十二岁的黄秋英说。她是中心校的`生活老师,照顾过很多寄宿生。让她印象最深的是陈伟,来时才八岁,“每晚都哭,没办法,我就带着他睡。两个多月后才好些”。去年夏天,陈伟考上兰州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还特地来看了老人。老人心里由衷地高兴。
像黄秋英这样的生活老师,以前每月工资二百六十元,现在五百元,除了周末,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值班。虽然收入不高,但她们还经常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十年来,黄秋英记不清带过多少孩子去医院垫过多少钱了。“每次挂水要垫一两百元,病毒高发季,最多一天要带三四名孩子去看病,得垫七八百元。不过孩子的父母知道后,都很快会把钱还给我们。”黄秋英已经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孙辈,学生也亲切地称她为“奶奶”。
在中心小校,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还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不能触碰。张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裤腿变短了,奶奶说我的个子,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哦……远方的妈妈,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可是打工的妈妈,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在妈妈怀里,眼含幸福的泪花。”
张君老师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四十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张君告诉我,现在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赵村的四娘娘庙,平日里没什么香火,只有庙会时才会烟雾缭绕,但这里人气一直很旺,留守老人闷在家里难受,就会到这里坐坐、聊聊。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没有风,阳光明媚,过来晒太阳聊天的老人更多了。六十六岁岁的赵华话不多,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两个在苏州。去年中风后,走路就得拄拐了,但每天下午,他都会蹒跚十五分钟过来,“到这里听听,不说话,也觉得心里踏实”。
大儿子十六岁就跟赵华开大车跑运输,后来独自在外,二十五年了,整夜整夜地开车,非常辛苦。“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在外面过得好点。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们必须做到,就是春节一定要回趟家,住上几天。”赵华轻声说,“其他不用多想,想了也没用。”说到这里,原本淡定的老人脸部一阵抽搐,眼圈发红。
留守的老人和妇女容易受骗,来行骗的人多了,连“送戏下乡”都有家的,就是为了推销假货,七十九岁的赵开泉就上过当。二零一零年,有胃病的他听一伙来村里唱戏的推销一种腰带,说包治百病,就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一条,“系了几天,屁用没有,就一直摔在家里。”
同是七九岁的赵开银也喜欢凑热闹。但不管骗子如何花言巧语,他就是不掏钱。
近两年,赵开银凭借“死活不掏钱”的精神,从不同的骗子手中免费获得了一双袜子、一双鞋垫、一只牙膏、一双筷子、十八只鸡蛋。这些免费赠送的小物件,全都是诱饵。也就是说,赵开银起码经历了十次次骗局。因为骗子每次送一个小物件或三只鸡蛋,就会开始行骗了。在赵村这样的留守村,由于子女不在身边,爱凑热闹、爱占小便宜的留守老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与受骗相比,留守老人更怕的是生病。称钩镇中心小学校校长赵德华的两个弟弟都在外工作,父母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照料。老两口经常感慨,还好有个儿子在身边,“比起别的老人幸运多了”。
尽管有种种不便,但老人们还是支持孩子走出去的。“年轻时多挣点钱,岁数大了,就挣不动了。”六十四岁的赵名国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但都在村里盖了房,“就算给他们看家吧,过年,他们总会回来的。”
四十四岁的王萍,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苏州打工,丈夫是个木匠,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每年春节回来个把月,夫妻俩如此生活已有十年。
在王萍眼里,生活是机械的、周而复始的。丈夫很能吃苦,但就是挣不了钱,她从未埋怨过,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王萍说,他们一直想在村里找个地方,盖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可那得花二十万,“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十万,再想办法吧。”丈夫偶尔会打电话回家,电话里,王萍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知道安慰他,“注意身体,多买些好东西吃,想开点。”但对王萍来说,她现在最重要的事,除了给儿子把房子盖起来,就是把小女儿拉扯大。
王萍怀第二胎时,村干部劝她引产。让人意外的是,她和丈夫商量后,宁愿接受二万元的罚款,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有那么大的儿子,为什么还要生二胎,而且宁愿交这么多罚款——相当于她家一年的收入?几位村干部感慨,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是留守生活太孤单,想有个孩子做伴吧。
丈夫长期不在,村里的“露水夫妻”应该有,大家也会议论,但真真假假不好说。大多数留守妇女很传统,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够守住底线的,你想听她们的真心话?很难。反正她们都不容易。
老人、孩子、妇女,很多家庭唯独缺了主心骨——男人。如果村里或附近有企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外出打工了。可惜,定西很少有企业。
春节快要到了,在外打工的父母、丈夫、孩子,能回来的都在陆陆续续地往回赶。
那绵延不断的思念,那百转千回的牵挂,就要因为一次幸福的相聚畅快地流泻,尽情地挥洒。春节,在赵村的翘首以盼中,正款款登场。
寂寞-散文随笔
诺贝尔获得者霍尔曼提出了一个反物质猜想:从宇宙大爆炸的那一刻起,整个宇宙间就只有一粒电子,它出现在了时间轴的每一个点上,变换出了庞大的宇宙空间和星体物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电子在不同时空里的分身而已。
无论是灯火通明的城市还是静谧安详的田野,无论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还是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妈妈,无论是蓝天白云或者只是手里的笔,这万事万物都只是宇宙间正行逆行的电子无数个分身而已。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一个电子了吧。
曾经有个人在知乎提问,一个人最寂寞的瞬间是什么时候。
“我的猫不理我的时候”
“发现有美好的风景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分享”
“每次拿出钥匙来开门碰到冰冷的锁具的时候”
几千条回答,我却一一看了下来。寂寞,是感同身受的。
寂寞是什么?它就是很不经意地来到了你的身旁,在月光下,在黄昏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寂寞就慢慢地侵蚀了内心,忧伤渐渐扩大。
寂寞的时候,黑夜尤其漫长,时间仿佛停止了,回忆和思念如潮水般袭来,儿童时的快乐与现实强烈的对比更人无法忍受这般落差。小时候不懂寂寞,一个人坐在沙坑边堆一天的沙也能无比快乐,现在却再也找不到那种纯粹的小幸福。
但如果没有寂寞,如果不曾在深夜里聆听黑夜的呢喃,如果不曾孤独的行走过,如果不曾一个人哭过或笑过,那又该是多么可惜?失去了寂寞,正如黑夜如果只是睡觉那会多么无聊乏味啊,而那些小寂寞,点燃了心灵的火花,而记忆在黑夜里被照得温暖。所以经历过寂寞的人,才能更加珍惜生活中的那些微小确定的小幸福,一束雨后阳光,一片滴着水珠的叶子,一只猫屁颠屁颠地从面前走过,如果能因为它们而微笑,生命也一定会对你微笑。
宇宙中那个唯一的电子,穿越宇宙洪荒,从开始到毁灭再重生,周而复始,它寂寞吗?它幸福吗?
寂寞如斯散文随笔
简,就简到骨子里,简到一粥一饭,简到一盏茶一杯残阳。
上班,下班,写字,睡觉。偶尔买菜回家煮饭,洗洗涮涮,拿一本书躺在床上给姑娘读诗,读那些露骨的缠绵的热烈的诗句。
寂寞,像是一壶酒里的沉香岁月,越是繁华的场所,越是安静的夜晚,就越是来得浓烈,让人猝不及防。
姑娘就是这样,寂寞的让人心疼。
她不去喧闹的酒吧、KTV、舞厅,不吸烟不喝酒,晚上过了九点不出门,有时在外吃晚饭,有时买了菜回家煮饭。而我呢,我更随大流一些,疯狂的时候疯狂得像个汉子,安静的时候静若处子。
姑娘是个南方女子,皮肤细腻,鼻梁上挂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做得一手好菜。我喜欢吃她做的菜,所以多数时候我会选择洗碗刷锅,整理房间。
晚上回来,我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睡,跟她挤在一个房间。她拿着手机看着微信,聊着没完没了的寂寞,我看随笔集诗集,有时读到喜欢的诗,轻轻念给她听。
她的寂寞是空旷的,像辽远的山谷,像一扁小舟轻泛的湖泊。我的寂寞是深邃的`,是看不透的夜的模样,是任何语言都无法触及的深。她用一页页的聊天记录打发时间,我用文字堆砌我的白色城堡。
我的办公桌旁边坐着一个男生,南方人,典型的双鱼座,细腻八卦、多愁善感的不像个男生。我和他挨得最近,一天八小时加上偶尔加班,几乎每天十个小时混在一起。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加班,他送我回去。
他陪我逛鞋店,看我一双双试高跟鞋,然后颤巍巍站他面前,问他怎么样。第二天,很大方地穿着高跟他并排走,他看着我熟练的样子,一副赞赏的神色。我得意以前跟女友学过几个月的舞蹈和稳定性,以至于第一次穿高跟鞋就很出色地驾驭了。
写字的时候,我会习惯性往耳朵里塞上DJ和舞曲。有时,我把耳机丢给他,看到的一定是一脸厌恶,他飞过来一句:你太极端了。然后我一脸坏笑,继续写字。他无聊的时候,偶尔会探过头看我写字,看到喜欢的文字,会让我发他微信。
那天搬东西,爬楼梯的时候,我搬着实木椅子走在他前面,他气喘吁吁在后面扯着嗓子喊:王莹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悍?我大笑不语,站在原地,看他小跑两步超过我。搬完东西去小巷里吃饭。他问了一句:要不要吃蛋糕?我说不喜欢甜食,他回头看着我:你还真是糙女孩啊。我斜视了他一眼,拉着他去买鸭脖,在一家麻辣烫店小坐。
这世间存在着另外一种关系。不是恋人,不是情人,就只是哥们。在他面前你不需要顾忌形象,难过的时候你可以喝得大醉,放心地把你的伤心事像倒垃圾一样告诉他;开心的时候,笑得没有一点女生该有的矜持。你把他当女人,他把你当女汉子,然后在茫茫人海里遇见、默契。
而寂寞,一定存在着。独自一人漂泊在异地他乡,月亮圆了缺了,都是在漂泊的路上。看过一张张虚伪的面孔之后,最渴望的,就是一双真实的眼睛,以及落地安稳的温暖。
当你不再变换性去找吃的,每天习惯去一家餐馆吃饭,或者开始喜欢自己动手做饭;当你厌倦所有的繁华应酬,喜欢家里简单的一粥一饭,希望屋里有一个人等你回家;当你不再适应成群结队的游玩,喜欢约一两个好友漫步闲谈;当你不再拿着手机跟一群陌生人闲聊,而是自在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其实这都是初老的节奏。卸去了浮华,留住了最本真、最朴实的自己,希望过一些朴素的简单日子,享受一些人世间最妥帖的温暖。
这样的寂寞,空着的寂寞,自在安全的寂寞,其实是一件多好的事儿。不需要多加掩饰什么,任由自己的个性,看倦了山山水水的兜兜转转,就回到都市或乡下过一过烟火生活;厌倦了酒场应酬你迎我往,就坐下煮水烹茶,读一段喜欢的文字,看看窗外灯火离离。
寂寞如斯,又有何不可?该来的终有一天会来,时光不亏欠任何人。
寂寞的村庄散文
从盐池城出长城关往北,翻过大墩梁再往北,到了另一条长城的脚下,便是我的家乡。
东冒寨子,一个塞北沙原的小村庄,它卸去了记忆里温馨的装扮,向我横陈着它的寂寞与孤独。
并不敢将情感的触角探进岁月的深处,正是因了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痴恋。生于斯长于斯,我人生轨迹的源头,啼声在这个小村的一间门楣里,因此而有的童年少年和青年,一路活泼着茁壮着蓬勃着。和塞北的季节一起,毫无顾忌地变换在小村的欢乐和愁苦里。
那时候的村庄虽然贫穷但不会让人觉得凄凉与伤感,就连那一枝素雅粉白的红柳花,在漠漠的风里,也开得喧喧闹闹。
每年因为清明,已经离开了的人们都会在熟悉的乡土上有短暂的停留。不仅仅是为了祭奠先祖的缘故,也有寻找自己过去痕迹的因素在里面。一棵树、一条路、一截坍塌的土墙、一座破败的土屋,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一个珍藏许久的典故,耐读且温馨。
我的故乡,我的小村庄,从你狭长坑洼的村巷里,竟再也寻找不到往日的热闹和辉煌了。只有这个季节里的细雨在无声地飘洒着,滋生了无止境的落寞和孤寂。
难道你会像村北那条残破的边墙一样,任由时间利刃的宰割,把记忆的鳞片一张一张血淋淋得剥净,终将留下一具腐朽的躯体,掩埋在过往光阴的风尘里么?也许这些不会在你的身上发生,那么你就会长久的存留下来,在这片牧耕过悲欢的沙塬上,为世人淡然散漫地印证着一个村庄绵延的气魄。然而,那些荒败的院落和用土坯砌封的门窗,却传递着一种正在悄然没落的气息。
我故乡的小村,你无奈地挣扎在这样的氛围里……
小时候,因为墙根底冬天积雪的融化,提醒我们要去寻找一种叫辣辣根的'美味,因为那个叫马伴唱黄花的盛开,提醒我们要去附近的盐湖上捡拾一种鱼灵儿落下的鸟蛋……现在的故乡,还有谁在乎这些季节的提醒呢……
水泉子里扎猛子比赛的刺激;干沙梁上摸爬滚打的嬉闹,羊圈的草棚里掏麻雀掏出了一条蛇的惊险;雪地里支起的竹筛下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百灵的欢喜……现在的故乡,你还会延续这些童趣和稚气么……
我故乡的村庄,你把这些给我遗落到什么地方啦……我用自己的灵魂去细细的寻觅,可是攥在手里的只不过是一把将离愁沉淀后的碾碎的沙土。
你暖暖的笑容也已不见了,想感受它的亲切,只能在回眸往昔岁月的一瞬。老屋满目疮痍地看着我,它的孤傲和寂寞让我无语地面对着。屋檐有的地方已经塌了下来,失去了它原有的庄重与热情,方便了一方天空,在星夜里肆无忌惮地窥视曾经和睦温馨的厅堂。不过,我欣喜得发现了一处崭新的燕窝衔啄在还没有塌陷的屋檐下,这说明曾经在我的耳畔呢喃的燕子还不曾离去,它依旧痴恋着这个久已荒废的院落,用它柔弱的羽翼,一直为我守护着那段已经很遥远的却不能泯灭的情结。
一剪燕影,似乎让我感受到了你的融融暖意,故乡的村庄!
这缕暖意氤氲升腾起醇厚悠长的回忆……春天那一树香醉了小村的沙枣花,夏天那涂翠了一线天际的古榆荫凉。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秋天里金黄织就的喜悦和冬天里雪花铺成的恬静……一如在他乡梦里,那些流动着泪水的影画。
沉溺在家的暖意里,才能感觉到故乡对于我的珍贵。
待我揭开你被朝曦晚霞蒙蔽的容颜,才看见了你的苍凉和孤寂。小学校不在了,只有那几棵老树默默站立着,仿佛还在倾听已经远去的朗朗书声……你的鸡鸣狗叫呢?你的炊烟缭绕呢?男人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叫声娃娃们的嘈闹声呢?羊群归圈时踏起的飞扬尘土呢?牛儿悠悠回来时弯角上挑着的那茎野花呢?还有你的灯光你的炉火呢……
故乡呵,我血脉依附的土地,因为你孤独的厚重寂寞的宽容,我,凝噎无语。
翻越过心灵的沙漠,将故乡不曾腐朽的骨架永远置放在记忆的案头上。祈望在每一次想起它的时候,都能与它毫无间隔的贴心贴肺地亲近。用炽烈的爱,最自然的赋予它我自己心里想象的辉煌和荣光。
东冒寨子,这个长城脚下的村庄,你拥有我认为最有诗意的名字。无论是它的兴旺还是它的沉沦,都会一直和我的灵魂相亲相爱的羁绊在一起,彼此相拥一生!
迷人的村庄散文随笔
我的家乡是一个迷人的小村庄,它虽然没有巍峨的高山和湍急的江河,但它依然让我魂牵梦萦。从小到大,我都深深地喜欢着家乡的四季,每个季节的风光都是那么迷人。
春天来了,菜园里、田野里布满了嫩绿的野草,河边的杨柳满树新叶。小鸟儿在树林里欢快地唱着、闹着。一阵微风吹来,点缀在万绿丛中的各色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孩子三五成群,牵着一只只风筝在草地上跑着、跳着。他们的`笑声乘着五彩缤纷的风筝冲上了云霄,在春风里飞呀飞……
夏日炎炎,我喜欢躲在大树的绿荫里听知了的鸣叫,清风拂面好不惬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炊烟四起,大人们荷锄而归,我坐在阳台上欣赏着如此美的景致。有时,我一时兴起,就会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家门,跑到河边和小伙伴们嬉戏。清清的河水里,小鱼儿游来游去,见了我们毫不惊慌,慢慢地游到我们的脚边,待我们俯身伸手去捉时,小鱼儿们一下子就四下散开,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呢。玩得兴起了,我们就打水仗,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在水里,我们尽情地追逐、嬉闹,常常玩得忘了回家。直到大人们呼唤着寻来,我们才不舍地爬上岸。
到了秋天,天是那么高、那么蓝。田野里,高粱红了,玉米黄了,棉花白了,菊花也分外妖娆。农民伯伯们望着丰收的农田,不禁笑弯了腰。果园里,一棵棵果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果实,红彤彤的{子挂在高枝上,紫色的葡萄吊垂在藤架下……家乡成了丰收的乐园。
数九寒冬,冷风呼呼地吹到辽阔的大平原上来了,大地一片荒芜,花儿谢了,树叶黄了,动物们都躲到温暖的窝里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把家乡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由想起了一句谚语――瑞雪兆丰年。来年,我的家乡一定会变得更美。
这就是我的家乡,一个如童话般美丽的世界,令我深深陶醉、迷恋……
静谧的村庄散文随笔
落日的余晖里,我沐风远眺,老村依旧静谧如初,村庄入眼便忆起它年轻的身影。房前屋后的小菜地依然存在,倾诉着对老村的留恋不舍,与在风中摇曳野花一起,守护着永远的村庄。
时光飞逝,一转眼离开老家到城里居住已20多年了。
虽然老家离市区只有20多公里,但工作太忙也少有回去。这个周末回老家看望父母,明显感觉到与繁华喧嚣的城市相比,老家显然是空旷寂静了许多。路边,古朴的村庄依稀可见,但没有了往日的炊烟缭绕,也没有了鸡鸣犬吠,静谧得宛如无声的.水墨画卷。只有房前屋后大片不知名的野草、野花在风中舞动,却让少了些生活气息的村庄有了另样的情景。
在村庄中慢慢地走着,看着斑驳的老屋,耳畔响起翠鸟的鸣啼,记忆的闸门瞬间开启。随着岁月的变迁,老村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容颜。它像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守望着这片承载我童年记忆的土地。
我在这个村庄出生,在这个村庄成长,记忆里的童年是那样的纯真和美好。村东头的那棵老槐树还在,想起了小时候在树下听大人们谈天说地,虽然生活不富裕,但笑声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年轻人少了,见到还叫我乳名的老人还在,仿佛又听见了喊在外面疯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在古朴的村庄上空回荡;遮风挡雨的老屋还在,感觉又看到了从家家户户的门缝中透出的,在夜幕下显得无比昏暗的煤油灯光;还有和小伙伴们在打谷场上捉迷藏、玩累了躺在稻草堆上数星星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闪现。村庄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一情一景,激起了我童年无数美好的回忆。
与老村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城镇化的新建集中农庄,感受着农村人栉风沐雨的沧桑,眼见着拔地而起的楼房,逐步更新的基础设施,清新宜人的环境,它们无声地展现着城镇改革发展的变迁。随着农村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许多农户都搬迁到集中农庄新居去居住了,只有少数故土难离的老人在留守,原来炊烟缭绕、鸡鸣犬吠,充满生活气息的老村,渐渐地变得异常的寂静。只有到每年农忙时,为了方便农业生产,农户们白天在老屋里做饭、歇息,晚上再回到新居,让寂静的村落平添了一些生机。
落日的余晖里,我沐风远眺,老村依旧静谧如初,村庄入眼便忆起它年轻的身影。房前屋后的小菜地依然存在,倾诉着对老村的留恋不舍,与在风中摇曳野花一起,守护着永远的村庄。
乡音、乡情久久萦绕。那些渐渐老去的村庄老屋已经融进血脉,永远烙在了我的心里。
村庄的藤散文随笔
村庄的藤,鲜活了一个村庄的生活。
在村庄,藤条是无处不在的。在院墙、篱笆上,在菜地、庄稼地里,在田埂、山坡边,处处都有藤条的身影,装饰了村庄的每个角落。在村庄,一根藤条的长相可谓纠结,多为不规则形状,又多匍匐于地上,或攀附于木上生长。
藤条多么的平凡,既没有树干的挺拔,又没有青草的芬芳。藤条多么不起眼,既没有果实的成熟,又没有花朵的娇艳。一根藤条,似无关一个村庄的荣耀,无关一个村庄的幸福。一根藤条,还有讨人嫌的地方。藤条长上了院墙,伸进了菜地里,长满了田埂壁上,村庄人家便不乐意了,拿起镰刀割向藤条,藤条便纷纷陨落。在村庄,藤条无言,静守时令,它们蔓延过一座幽深的篱笆,爬过一片浓密的庄稼地,在被人流放的地方葳蕤生长。
一年,集市上有商贩高价收购青藤。老老少少别一把柴刀进山里收刮青藤去了,那些在往年只有牛羊才钻得进去的藤条窝,让村庄的'人给踏平了,山里的青藤悉数遭到洗劫。人们将从山里收刮来的青藤粗放处理,蒸煮,剥皮,晾晒,打包,最后一肩挑上赶集贩卖。在那个年月里,就是这一根根小小的藤条,换来了村庄人家所需的油盐酱醋,也换来了小儿女的糖果、红头绳和新衣裳。
藤条在村庄里惬意地生长,时间久了,便成为了村庄里的一份子,到了夏天,瓜藤占领了菜地,红苕、洋芋藤覆盖了庄稼地,野花藤霸占了山坡。牛羊放进山里,在藤条窝里上蹿下跳撒欢,到晚不肯走出来。村庄的人砍上一捆柴,割上一抱草,末了便是随手扯上一根藤条束上,将柴草往村庄里盘去。
藤条的生长十分迅速,一铺张开便是无法收束了。藤条将一个村庄揽入怀抱,让一个村庄沉没在纤纤柔荑之下。但藤条的生长恣意而不恣肆,得意而未忘形,藤条匍匐,成就了树干的挺拔;藤条的绿荫,映衬了青草的芬芳;藤条的铺张,托起来一颗颗成熟的果实。
村庄的人,在与藤条为伴的村庄里,便是像藤条一般匍匐地生活着。在我幼年的时候,认了几十里外一个村庄的人作干佬儿,后来家里生活不景气,春节便再没有去干佬儿家里拜年,我与干佬儿家联系的纽带便被割断了。想到曾给我起了一个名字的干佬儿,我便觉着自己也是村庄里的一根藤条。在伸展往另一个村庄的路上,我的根被生活的刀无情斩断,便只得一路飘泊。
似曾相识的村庄散文随笔
村庄深居山中,村边一条小河,边上粗壮的柳树长出新叶,有的树干歪斜在河面,有的树干垂直冲天,可是柳枝却总是像个低头的姑娘,在父亲的身边不停的随风摆藏,柔嫩婀娜的枝条,时不时向上卷起,又仿佛像生命作出挣扎。河里的水,咕咚咕咚流着,铺在河底的砂石被染成了青黑色。河边露出的柳根随波逐动,小鱼时而藏匿,时而好奇的吮吸着柳根,似乎孩子抱紧母亲干瘪的乳房吮吸着生长的乳汁。调皮的顽童,一把粪箕、一个密篮就能将其带离河岸,或走入清澈透明的玻璃容器,或放上些许盐巴,倒入滚跳的锅里,不得而知,带着好奇和恐惧,在颠簸中走向命运的深渊。
河边的田野,青绿色的麦苗开始抽节,谷粒渐渐随着颜色由绿变黄中不断饱满。蚕豆开始将豆荚抖显出来,稀松豆的叶再也遮不住挂串成熟的果实。相间在绿色之油菜花地开着金黄的花粒,飘着淡淡的香味,花过之后就是油香。蜂蝶和我只对花感兴趣,蜂蝶忙着采蜜,我却闭着眼睛闻香,睁着眼睛赏花。菜农没有来看花,他只看榨油的菜籽,只浓浓郁的油香。狭窄时而紊乱,时而有序的田埂上,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有淡红引人的,有纯白引蝶的,没有爱春的心,难以发现那微弱的小花。
在弯曲的小路尽头,住着几户人家。红色的小院,泛白的青瓦,人未走进已闻狗吠,主人挡去狗儿,一群小鸡围着母鸡在院子里啄食,此时的'大鸡成群的再院外树林里乘凉,有的还拨动着鸡爪将树叶向后刨动,找着露头的虫儿……院中院外少不了几棵开着雪白的李树,粉红的桃树,鲜红的樱桃……没有成排,也没有成林,随地而栽,散漫的果树更让人觉得身在山中。明亮的屋宇,虽然并不豪华,但不失宽敞。门边喜庆的春联还没有褪去颜色,或许还有几只小燕在眼边掠过。
人们亲切的问候着,村中没有上学的小孩集群嬉戏;村边的校园里,上学的孩子发出朗朗书声……这一切都在孩子不停的问叨和叙说中被打乱。这似曾相识的村庄,曾经住着一群渴望吃饱的孩子,他们曾经欢乐和嬉笑着,和我的孩子一样十分健谈。走出村庄,才发现多言多阻,从健谈变为寡语,说得无用,言多必失,我担心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成年之后少语,我更加怀念那个似曾相识的村庄。哪里能给我快乐,也能给我的孩子快乐和希望。
寂寞的老树散文随笔
春天里,鸟儿们开始舒展他们嘹亮的歌喉,唱起春天的赞歌。花儿们在争先恐后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冬天里,几乎绝迹的小虫子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不愿错过分享春天美味的一份羹。
这时,在空旷的原野上,却矗立着一棵寂寞的老树。他佝偻着身躯,好像一位老态钟龙的老人,他粗粗的树干早已不见,也许是那些“刽子手”的懒惰,在锯掉他的树干后不愿再花更多的力气把他弄死;也许是“刽子手”的怜悯不忍心置他于死地;或是因为他们的粗心,看到了更适合做木材的树,把他遗忘在那里了。他原来也是生活在树林里的,后来他身边的树一棵棵的倒下了,最后只有他孤零零的屹立在这空旷的原野上。
春天里,其他树早已长满了树叶,只有他依然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过路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在一个晚春的夜里,他那枯老的'树皮中,竟然钻出了一片嫩叶,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不久他就长出了许多嫩叶儿,虽然与其他树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夜晚,皎洁、温柔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一条洁白的纱巾。
早晨,他的那些嫩叶儿在春风的怀抱中晃动着,好像一棵棵绿色的小星星眨着眼睛。他的草朋友也苏醒了,还带着朴素的花儿,虽然只有几簇,但已足够了。当春雨纷纷扬扬的落下时,那雨点拍打在他的嫩叶上的滴答声汇成了一首旋律优美的雨中曲。一阵阵春风吹拂过这伤痕累累的大地,也拂过他那寂寞的心。
他从来都不羡慕生长在森林的树,那些树们往往为了一缕阳光而你追我赶,毫不留情地淘汰弱者,残酷地扼杀同类,个个都显得那么自私自利。他也从不羡慕已被无数人赞美过的常青树,常青树冬天也不掉一片叶子,其实这只是自然所赋予的,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实在看不惯常青树那种傲慢的劲儿。他更不羡慕行道树,甚至有点可怜他们,他们在骄阳下,一声不吭地为人们遮阳,而人们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哪一天人们要扩宽马路,就会让“刽子手”结束他们短暂的生命,此时只有司机因为交通堵塞的抱怨声为他们送葬,这时人们才会关注那些默默无闻的行道树。
老树其实也并不寂寞,至少还有他的草朋友和花朋友陪伴着他。他的身上寄居着一个蚂蚁王国,每天都有一位王国的劳动者从百忙中抽出时间骄傲地告诉他这勇敢、坚强的小王国源远流长的历史,他们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如何赶走外来入侵者,如何战胜一场场恶战,老树这时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会有从南国飞来的候鸟停在老树身上,叽叽喳喳地向他诉说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向他诉说一些趣闻轶事。偶尔也有乌鸦停在他身上,告诉他这看似美好的世界黑暗的一面的,告诉他发生在黑暗角落里的不幸事情。诉说玩这些后,乌鸦只能无奈的拖着尾巴飞向夕阳。当听到这些不公的事情时,在春风抚慰下的小草就会愤怒地晃动着自己尖尖的脑袋,只有老树还是那样平静。
有一天,老树发现上次告诉自己趣闻轶事的候鸟用绝望而又依依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也望了望花和草,突然那鸟紧闭双眼重重地倒下压在草上,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消逝了。小草心甘情愿地被压着,好让鸟儿死的更舒服些。而老树依然那样平静。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但他并不会死的那样舒服,因为他知道他死也得站着死。他想到他的叶子到秋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勇敢地、无怨无悔地离开他跳向大地,与大地融为一体,滋润着他的朋友们。可他死后,那枯老的躯壳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棵普通的树,只能活着。忽然间,他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他面前,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过着那平淡的生活。
春天里,有鸟语、有花香,还有那棵寂寞的老树。
真正寂寞的人散文随笔
真正寂寞的人身上总是有很多的伤疤,一半自己划上的,一半别人留给的。真正寂寞的人总是喜欢毫无保留的站在雨里,不管雨多大。
寂寞的人喜欢一个人散步,一个人走的时候,也便逃离了这个世界——纵使四走人潮汹涌。在夜里,会仰视头顶上的路灯,或者凝视脚下的影子。永远也不会厌倦这个和身体永不割舍的伴侣。
真正寂寞的'人永远不会让身边的人寂寞,寂寞的人有很多寂寞的喜好,真正寂寞的人总是写很多无聊的文字,去抚慰所有的殇。
寂寞的人会反复听一首歌,看一场电影。真正寂寞的人总会反复去同一个地方,看同样的景物,想同一个问题。
真正寂寞的人你看不到他寂寞的样子,真正寂寞的人没有让人看到的眼泪,真正寂寞的人总是藏在过去,活在回忆。
寂寞的人,其实不是因为一直都寂寞,而是因为曾经遇到了今生唯一可以懂得自己人,以为是一辈子却其实还是错过了,这才真的寂寞,寂寞的人寂寞的生活。
寂寞的人只会听歌,不会去唱。只是不停的听,一首又一首,一遍又一遍。直到泪眼朦胧。堕入深梦。
寂寞的人习惯仰望天空。无论是阳光明媚的春日还是沉沉的秋天。看云淡风轻,望长空飞雁。想寻找过去,但又不人想起,因为害怕那些成为今天孤独的见证。因此,不知道是要学会遗忘,还是要继续记忆。
寂寞的鱼散文随笔
我常在思考人生,在我眼中,这树叶,发于春天,盛于夏日,枯于深秋,落于寒冬,中间的过程,这便是人生。我常在思考这个世界,在我眼中,我为鱼,生活为网,是那个撒网的老翁,就是这个世界。
时间似流水,光阴如雪消融,即使我们用力握住,它也会慢慢的从指间无声的滑落。花开花落,月盈月亏,潮起潮落,缘生缘灭,虽然一切皆在往复,但是逝去的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世界上可以有两朵相似的花,却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时间的轮回,人生的过程,不过是朝生夕死罢了。在你闭目的一瞬间,回想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这过程,逃不出春夏秋冬。
有人说,这世界是个大的牢笼,困住了所有人。这天,遮住了所有人的眼,这地也将埋葬所有人的身。无论人生的过程是怎样,结局无法逆转。我们只是在网中挣扎的鱼儿,鱼死了,网却不会破。
然而,或许还有另一种的选择。你跳不出这个世界,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一旦你知道了,你就超脱它了。可是这个世界有你不能到达的地方,有你不应到达的地方,有你一辈子也不会去到达的.地方,你的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界限也许就在你的身边,可你却以为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这个世界本是没有路的,因为有人需要一条路到他们想去的地方,所以有了路,而这条路通向哪里确实没有关系的。
苦难是生活的双生子,我们会面对生离死别,会经历坎坷,事业上,爱情婚姻里,都不会一帆风顺。命运是大海,当你能够畅游时,你就要纵情游向你的所爱,因为你不知道狂流什么时候会到来,卷走一切梦想与希望。
平凡的世界里,我们却不能甘于平凡,即使只是网中的一条鱼儿,就算不能鱼死网破,也要扑腾出几朵浪花来,我们要向这个世界证明我们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寂寞只是个借口散文随笔
寂寞只是个借口,很多人借助它做了很多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事情,然后一切都归结到寂寞这种现象上来。其实,很多事情的形成,寂寞不是罪魁祸首,只是骨子里的潜能才是真正的元凶。
――题记
很多人以寂寞为幌子,在它的掩护下为所欲为着,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做错了,但是主观上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还是要归结到客观赏寂寞这个字眼上。
寂寞只是人各种形态表达中的一种,它是人内心在某种特定状况下的反应。其实,人不管是寂寞也好,孤独也罢,最后要控制自己内心的还是自己强大的自控力,绝非是一些客观上存在的因素。而很多人却借助客观存在的因素,做了很多让自己和他人失望的事情,最后还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一切归咎于客观存在的事情上去。
寂寞很多时候有一股强大的杀伤力,它可以把人支配的主观性都找不到了,然后因为它的存在而去做着很多让人感到嘀笑皆非的事情。很多时候,那些被寂寞支配的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个时候是没有主见的,只是觉得那个时间段有些许的迷茫,所以做出了很多让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因为人的自私性决定了很多人在做错事情的时候,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错误,一直在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当然,寂寞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可以让很多人抹杀自己做错事情的本质,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服自己原谅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不过,在这种以寂寞为幌子下生活的人,往往会一错再错,甚至很多时候错得很离谱。
生活中有太多的是是非非,惟有在自己做错事情的时候,不拿任何借口来搪塞生活的人,最后才会真正意义上活得很精彩。一个勇于面对自己人生错误的人,才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才会发现自己头顶的天空很广阔,很湛蓝。历经生活的'种种,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有面对自己犯下错误的勇气,不能把寂寞当成自己一次次犯错的借口。
当很多人用情不专被发现的时候,当很多人沉醉在灯红酒绿的时候,总是不愿意从自己本质上去找原因,而是一味地再找客观的原因,寂寞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环境下,被很多人当成借口来搪塞客观存在的事实。愿意给自己找借口的人,是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人(美文网 )。
如若一个人一直拿寂寞当借口,那么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在人生之中朝前走得很快。寂寞它只不过人某些环境下的某种状态,如若一直把它摆在生活里当挡箭牌,那么这样的人生怎么能精彩呢?如何来精彩呢?人生之中,任何人都不能因为自己寂寞了,而给自己乱糟糟的生活找个冠冕堂皇的突破口,然后去做很多伤人伤己的事情。
或许,我们很多人在寂寞的驱使下都变得很勇敢,都没有任何阻力的去做任何违背常规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一份勇敢很多时候会给生活带来颠覆,当你明白自己做错的时候,或许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坦荡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不要自以为是的为自己和他人用寂寞来当借口。很多时候,我们要勇敢地承担自己所做的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借口,惟有这样才会走好后面的生活。
该尊重的人生,我们每个人还是得尊重。如若谁不尊重生活了,生活也终究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不尊重。寂寞只是个借口,只有懂得把寂寞这个借口藏起来的人,最后才会在生活中获得意想不到的快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把寂寞当借口的人,都是生活中最精彩的人群。一个聪明的人,都会很理性的去分析生活,然后给生活做出自己最为正确的判断,然后沿着这个判断美丽地行走下去。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拿着寂寞做借口,也从来不会去做一些荒谬的事情,不去做一些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情。
寂寞只是个借口,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拿着寂寞做借口肆意地去挥霍人生,挥霍时光。惟有好好爱自己的人,才会被生活也深深地爱着。
寂寞清凉的村庄散文
天热思凉。去祁连山下的新城子寻找,不仅找着了凉,还找着了雨。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遇到了一个村庄的寂寞。
同饮一河水,八九十公里之远的双湾,新粮已经入仓了,但新城子一带的麦苗依旧青绿,说是才灌浆。一块去的两个朋友,正好分别是这两个村庄的人,他们一致表示,两地收割时间刚好差一个月。因为新城子的海拔要比双湾高好几百米,因此就造成了季节的不同。不由人想起白居易的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常恨春归无觅处,不觉转入此中来。”双湾人正忙着收麦摘瓜,新城子人却闲得都出去打工了,因此把清凉和寂寞一起留给了村庄。
想起另一件事儿。双湾朋友说,开春点瓜种豆人手紧时,因为新城子海拔高季节晚,于是他们就成群结伙在亲戚带领下到双湾打工;等到了收割的时节,因着同样的原因,他们又来了,着实帮了双湾人的大忙。大家远远近近串来串去都是亲戚,因而活儿干得实诚,工钱付得也实在。而新城子人也尝到了甜头,再也不种费时费力产量也低的碗豆、玉米之类,只种小麦、大麦、青稞、山药(土豆)之类,就像东寨的“21天农业经济”一样,播种完了,即出去打工,浇水时回来,然后又出去打工,直到收割时再回来。现在是现代化机械农业,不管是播种、收割都很方便,用不了多少时间,因而村子里能出去的人都出去了。
与祁连山为邻的新城子真的很清凉。灌浆的麦子、青稞、大麦,迎风摆浪。再也无人去拔的芨芨草,在田埂地头,肆意张扬。一圈圈的白杨,在庄前屋后,挺直着脊梁,享受着纯净的清风与流云。过去的蔬菜大棚,顶子没了,种上了油绿油绿的土豆。村子里很安静,窄窄的黄泥小巷,长满了杂草。一只宠物小狗好奇地看着几张陌生的面孔。许多人家的大门上都挂着一把大锁,看来已有好长时间都无人出入了。
朋友的母亲独自守着偌大的一个院子和七间平房。老人家不愿意到城里的儿女们家去,就是去了也就是住个三五天,就嚷嚷着要回来,说是住不惯。朋友很无奈,也很担心,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身边没有人照应咋办?五个儿女,只有小儿子一家还住在这个老院子里,但一年四季除了种田和收田,两口子就一直在外打工,孙子去年初中毕业后,无心读书,也远走新疆打工去了。儿女们谁家都是她的家,可她就是喜欢住在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黄泥小院,说是自在!知道我们要去住两天,高兴得把在城里打工的小儿子两口子喊了回来专门给我们做饭,却让我们很是不安。那俩也很忙,第二天一早就告别我们返回城里去了。那里的交通确实方便,二十分钟一趟的班车,沿着村村通柏油马路,走街串巷地把要进城的人全拉走了。
人去屋空。在外工作的人不再回来,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打拼着要在城里买房子,老年人为了孩子的将来,也要想法设法在城里买房子让孩子们生活在城里,而他们自己却守着老院,远观朦胧祁连,近看几块绿油油的庄田。朋友说,这个季节,村子里几乎是空的,只有老人和还没有上学的孩子。他指着一片虽然规整却有些陈旧的黄泥土院说,谁也不再愿意像过去一样,有了钱就大兴土木,而是就这么凑合着。那几家一砖到顶的小院,不是说他们比别人富有,而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没有多少出路,是村里的穷人,才把从土里刨来的几个钱修了院子,找个心理平衡。
第二天早晨一个人出去,在庄前屋后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也在田埂地头走了走。
遇到一位已经享受社保的老人在用自来水浇地膜山药。递了一颗烟过去并点着,老人也不见外,问了自己的来历,就一边抽着一边说,现在的`社会就是好啊,种地不但不收皇粮了,还给发了许多补贴。他还有个银行折折子,是公家白白给的钱。咱个种地的人,啥时遇上了这好事儿,想都没想过。问起他浇的地膜山药,他说这是一个老板让种的,用的是机器。种子也是人家提供的,等成了人家来全部收购,按市价。
问他家还有什么人,他略显无奈的说,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就他们老两口种着几亩地,和孩子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问村里年轻人多不多,老人摇了摇头,没几个了,都出去了。问刚才一个过路的中年妇女咋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老人叹息了一声,说是这地方风气不好,年轻人出去了,贼就来了,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专拣家里没人守的下手,推摩托牵牛,连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她可能是看着你面生,又对着她家的牛和羊照相,就起疑心了。
原来如此,成了“踩点”的嫌疑人,心情有些沉重。忽然想起朋友的母亲不愿去城里的事儿,现在看来并不仅仅是自在不自在的问题,守家的因素可能更多些吧。
中午来雨,有点冷。
飘渺祁连,烟雨朦胧。宁静的村庄,更显清寂。原想再住一天的,却又接到家里电话,说是金川大雨。既然家已清凉,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于是车头一掉,回来了……
人是有生命的,树是有生命的,草是有生命的,山是有生命的,水是有生命的,文化是有生命的,每一个村庄也是有生命的。比如南阳盆地东北边缘这个名叫石门的村庄,就有着强大的生命力。
这是一个微雨霏霏的春日,我到石门村采风,去感受一个山区村庄与众不同的精彩与别致。雨中的石门村氤氲在一片雾气蒙蒙之中,周围的山是雾蒙蒙的,村庄的房舍是雾蒙蒙的,村前村后的树是雾蒙蒙的。村口一块高大的石碑上,刻着“石门村”三个红色的大字,这是一个村庄的名字,也是一个村庄的招牌,就像古代的酒店门口都会有一面迎风招展的酒旗一样。不同的酒店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村庄也有不同的味道。远远地望见飘摇的酒旗,就仿佛闻到了酒店里的酒香。看到石门村这个村庄的名字,我就感受到了它的古朴与厚重。
山是村庄的生命。山是静止的,山又是神圣的,一方山神护佑着一方的百姓和平安。石门村山多,村后是山,村前是山,村左是山,村右是山。伫立村前,纵目四望,颇有点“环滁皆山也”的感觉。这些山都不高,也不大,但被细雨一滋润,这些如黛的青山又透露出几分水洗过的苍茫。一个坐落在山中的村庄是有依靠的,是自然的,是幽静的,也是安全的,就像古代的隐士,不必担心世俗纷争的干扰,不必忧惧兵荒马乱的席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只管过自己的生活,颇能享受一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恬淡悠闲。这些山,不是诗人的山,不是书法家的山,也不是画家的山,它们是这里的山民的山。山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劳作生活、繁衍生息,苦也好,甜也罢,这些山都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也把这些山保护得山清水秀。
水是村庄的生命。水是流动的,水又是安详的,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和生机。石门村有水,有水的村庄就显出了几分灵气。我们小时候,无论是平原的村庄,还是山区的村庄,都是溪流纵横、沟满河平,河边浣衣淘菜,下河洗澡抑或摸鱼捉鳖,皆为寻常之事。时至今日,仿佛江湖易容,平原的村庄地上缺水、天上缺雨,河断塘脏,亦不足为怪。惟有这山区里的村庄,还算雨水丰沛。石门村村前修建了一道沟渠,渠水清澈,倒影着青青的杨树、柳树等各种树木和临渠的山民的院落房舍,不需调墨,自然形成水彩画卷。村东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小溪一路从北边潺潺淌来,在水泥砌成的溪渠里流得欢畅而清澈。村庄东北角是一方水塘,周边树木环绕,时有钓鱼人在水塘边安静地垂钓,不论是否有鱼儿上钩,他们都没有丝毫的心浮气躁。是这一方清幽的水,融化了他们世俗中的各种欲念吧。村民们说,这水塘里的水不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而是从地下的一个泉眼里涌出来的。这一方的水塘和这一条小溪里的水,都是泉水啊。山水好,泉水更好,难怪这里的水这么清澈呢!
树是村庄的生命。树是绿色的,树又是有情感的,有村庄的地方就一定会是绿树合围的景象。石门村的树很多,石门村四周的山上是树,石门村的水边是树,石门村的村前村后是树,石门村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是树。石门村的树长得都很高大和挺拔。石门村有的树很年轻,有的树却很古老。树老为神,树古成仙,一棵古树就是一树活的文化标本,它们与一个村庄村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石门村有两棵千年古树,一棵是位于村东路旁的白腊条树,树干已从中间撕裂,撕裂的中间空洞无物,特别是南边的部分仅余树的皮肤,然而再往上边树干又生长在了一起,然后南边一大枝,北边一大枝,再各发各的树枝,各长各的绿叶,甚是震撼人心。过去农耕文明时代,白腊条主要用来编制各种农具,如草篮、馍筐等;一棵是位于村中间一户农家门前的皂角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根旁边显然有村民们祭拜过的痕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皂角都是山区妇女们洗衣服必不可少的日化品,其功能就像今天的洗衣粉一样。两棵古树或有数百年的树龄或有上千年的树龄,它们与这个村庄荣辱与共,与这个村庄的村民们荣辱与共。它们渗透在这个村庄一代代人的生产生活中,这个村庄的一代代人也用他们的真心、真诚、真淳守护着它们,敬仰着它们。村民们或用水泥或用砖块把两棵古树的底部圈起来,看似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反映着他们内心深处对古树的深厚情怀。
鸟是村庄的生命。村庄是人的村庄,也是鸟的村庄,人与鸟、鸟与人总是相依为命。村庄里有人的家,也有鸟的家。人的家是草房、瓦房、平房、楼房,鸟的家是各种树上高悬的鸟窝和人住的草房、瓦房里的鸟窝。人自从住上了钢筋水泥铸就的平房、楼房,鸟与人就生分了许多,树上的鸟窝就成了鸟们唯一的家。当然,鸟们的天地远远比人要广阔,它们的身躯远远比人要轻盈,它们能在蔚蓝蔚蓝的天空中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上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群山之间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这棵树与那棵树之间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甚至能在电线上自由地飞来飞去。鸟们的自由人往往可望而不可及。我就常常想成为一只自由地飞来飞去的鸟,然而沉重的肉身,使我只能成为一个天天洗澡也能搓下来泥灰的俗人。人的话语有假,人的笑声有假,人的哭声有假,但鸟的声音没有假,喜鹊的声音是报告喜讯的,布谷的声音是传递播种的,杜鹃的声音是倾诉伤情的......鸟声就是村庄的自然天籁之音。没有鸟的村庄是寂寞的,没有鸟声的村庄是寂寞的。石门村就有很多鸟,它们在山间、树上和村庄上空飞来飞去,它们的鸣叫声在山间、树上和村庄上四处鸣响。如此,石门村也就不寂寞,石门村的村民也就不寂寞。
文化是村庄的生命。有的村庄历史比较长,有的村庄历史比较短,但每一个村庄都有每一个村庄的来历,每一个村庄都有每一个村庄的文化。文化使一个村庄有了内涵,有了品质,有了品位。石门村名称的得来肯定与山有关、与石有关,石质的村名虽然少了些灵动飘逸,但却多了几分厚重实在。石门村北边不远处就是楚长城,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长城,它们依山而建,在南阳盆地的最北方拱围着偌大的楚国王朝。楚长城既是自然的,也是人为的,它是一个国家长治久安的象征,也是南阳盆地子民渴盼天下太平的心愿。为了还原楚长城文化,石门村在村前东边修建了浓缩版或曰微型版的楚长城,小巧精致而又尽显楚长城的雄风。屈完“汉水以为池,方城以为城”的著名战略策论掷地有声,仿佛黄钟大吕携带着金戈铁马和历史风云回响在耳边。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再隐蔽的村庄,一个再隐居的人,也依然脱离不了现世的笼罩,就像桃花源不是不存在,而是陶渊明的一个梦,一个文字中的梦,一个美好的梦。
人是村庄的生命。村庄是人建的,人在村庄中生产生活。没有人的村庄,早晚要荒废、荒凉,荒草枯连天。人在村庄里种小麦、玉米、红薯等各种各样的庄稼,人在村庄里种梨、桃、杏、枣等各种各样的果树,人在村庄里养鸡、鸭、猪、羊等各种各样的畜禽,人在村庄里做饭、吃饭、睡觉,人在村庄里相互帮助、相互争吵,人最终要在村庄里死去,变成田间地头的一堆黄土。微雨中,石门村东的晚秋梨园里,一位年过六旬的老汉正在给梨树打枝,他的认真劲,仿佛是在侍候自己的家传宝贝。他在这个村庄里生活了六十多年,他在这个村庄里忙碌了六十多年。石门村村民们的生产生活活动连同家家户户的袅袅炊烟,构成了一个村庄的人间烟火和生命图腾。
一个村庄的生命,就是人类生命的缩影。即使我们从乡村的村庄逃离到城市,我们依然还是生活在别一个村庄里。城市其实也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村庄,因为村庄本来就是人类聚居的地方。只不过城市的生命也有诸多与乡村村庄不同的呈现方式,比如高楼,比如街道,比如商场,比如影院,比如书店,比如公园,比如无数让人“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灯红酒绿和贪心邪欲。但无论乡村的村庄再好,人们还是向往城市的村庄。这是现实,也是悖论。
作者:张中坡
公众号:红罗山书院
村庄的傩舞散文随笔
炮竹的烟气缭绕在村庄的上空,傩舞“五将军”似乎带着神秘的力量从遥远的先秦时期一路南下,带着远古的图腾膜拜,穿越千年的时光隧道直抵大陆南疆的一座村庄。于是,每年村庄元宵节锣鼓喧天、打击乐器齐响,村民放下手中的农活戴上傩面具跳起傩舞。傩舞像藏匿着一股上古的“魅力”,带领全村人在起舞……
这座村庄叫东岭村,全村村民均姓林,坐落在粤西湛江市湖光镇,海洋之滨,与海遥望。村谱记载,东岭村由其祖上在宋代由北方迁居福建莆田,明朝时入湛江定居此地。
傩舞,为先秦时期中原地区的一种驱逐疫鬼、遣灾纳福的祭祀傩礼,成型于周代的宫廷“大傩”之礼,到了唐代,才从宫廷蔓延到民间,由百姓戏耍,逐渐民间化。
傩舞在东岭村叫做“考兵”,或称“练兵”和“驱魔”,由村民世代流传下来的,由五位“将军”和和土地公、土地婆组成,一种说法传说这五位“将军”是北宋名将康皇麾下的战将,另一种说法是代表五雷公将。傩舞举行的地点每年固定设在灵冈庙和庙前广场,而灵冈庙和庙前广场是抗法斗争东岭村集议地,是1899年志满营铺仔圩一带百姓义勇集议、操练、誓师、抵抗法国入侵的场所,1999年9月被列为湛江市文物保护单位。
从中原到岭南,从先秦时期到现在,傩舞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奔走,这力量一直跟随着村庄和傩的生命在流传,它们穿越山丘,跨过江河,从北方途径江西、福建,一路南下。
此刻,我的脑海浮现一幅画面:一群傩舞人,左手举火把,右手握兵器,在原始森林披荆斩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大概是傩的呼唤,我基本每年都跑回去村庄看傩舞,打探所有关于傩的故事。村民带上面具、服饰便成了傩人,而傩面具是牵引我的灵魂回归村庄的信号。平日里,傩舞“扮演者”村民也要外出工作或务农,到了元宵节祖先祭祀傩仪那天,只见东岭村五位“将军”手执斧、大刀、锏、索链和令旗等兵器在村广场起舞“练兵”,飞快地奔跑武打着各种动作,他们一边跳跃一边嘴里还“嗬嗬——嘿嘿——”默念有词,他们边跑边挥舞着各种动作,期间伴着急促的呼吸,周遭似乎也被急促的气息包围起来,被包围起来的仿佛还有红土地与稻穗呼吸的声音,似乎从远古发来心灵“电报”——把根留住!他们一手紧握兵器,戴上被村庄赋予神圣的“使命”的傩面具,翻腕弓步,一会儿推指前走,一会儿碎步快退,直上直下,一会儿与代表邪恶的“道公”共舞,寓意着这一天要与邪恶较量,在一年开春之际遣灾纳福。他们就在一阵锣鼓声、呐喊声中摇身一变成村庄的舞者,然后,五位将军走田野穿小巷,到各家各户祈福保佑平安……
正月十五那天凌晨5时许开始,直到晚上9时许,全村境内元宵节庆祝活动将持续一天,村庄元宵节主要程序有请神、供清斋、抖神、舞傩、翻刺床、巡游、庆功等七项仪式。尤其是元宵大巡游遣灾,这座村庄不需要观众和演员,他们本村人就是观众,也是演员。只见他们男女老少纷纷穿起明朝时期的服饰,“考兵”傩舞的几位“将军”压轴,起舞时边喊边舞,保留了古朴威武,仿佛要把傩唤醒,把村庄唤醒,要带大家穿越回到古代。
那天当你走近他们,面对一群全副古装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村中央的广场观看祭祀傩仪,你会惊叹是否穿越了古代?这是哪里?当你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要走近傩舞,探寻傩的`神秘面纱后,这又将会是一部集人类学、历史学、舞蹈学、民族学、戏剧学等一体的超现实魔幻影像“天书”。
傩舞似乎在召唤着我去觅踪,让我欲罢不能。傩舞将时空被浓缩成一点,从原始社会到唐宋元明到当代的风俗习惯、古典韵味都随找傩舞的表演呈现于世。可以说,古为今用,今为古传,服饰、仪仗、器物、傩面具等等叠加相辉成映。
傩舞的出现,可以说受到上古神话、戏剧因素、民俗和民情的影响。考究东岭村傩舞的历史,现在村里没有几个人可以说出,但东岭村记载是由其祖上在宋代由北方迁居福建莆田带来,明时入湛,而福建省《泉州府志》所记载的元宵祭典与东岭村“考兵”傩舞、“文游”十分类似。东岭“考兵”傩的面具于明末清初雕刻,由村民世代相传。当村民戴上傩面具,穿上傩服,这一脉沿袭的中原文化的舞蹈行为又折射出吴越文化的影子,一举成为全国之最,成为非遗,被誉为舞蹈史上的“活化石”。东岭“考兵”傩舞已被收录入国家重点科研工程《中华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广东卷》一书。
“单就春节民俗仪式来看,东岭傩仪、客家祭典、湛江东海岛人龙舞、潮汕英歌舞、番禺飘色、连平花灯,无不昭示着来自中原的文化传承,而其杂揉的西南丛林万物有灵的信仰,使其更为丰富。广东称为中原文明的‘最后密藏地’实不为过!”1999年元宵,羊城报摄影部主任颜长江在东岭村全程观看了元宵和东岭傩舞,后来他在《像爱情一样轰然降临——元宵节东岭村的魔幻现实图像》(温故之四,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80-93页)中惊叹,“‘傩’在周代就列入‘礼’的范畴,而礼之本意是祭祀祈福。自周至唐,几千年间宫廷傩礼一脉相承。到了宋代,傩礼已不见于正史记载,而江西、福建、广东、贵州一带民间则保存至今。‘礼失求诸野’,此语信然。说东岭村考兵傩礼是中国文化活化石,实不为过。”
汕头大学文学与文化学隗芾教授说:“这种单一家族的内部不容易出现‘造反’的力量,是古傩之所以保存的一个重要原因。傩舞多在元宵节举行,目的除了节日娱乐外,很明显是在一年开始之际祈福迎祥。经常表演的是《考兵》和《走成伥》。”
“考兵”傩舞,表现出视觉的凶猛、节奏刚劲,富有震慑力,具有浓郁的原始色彩和较强烈的生活气息。它把流传在民间的文化进行拼合,在几千年后流变南方重演,呈现出了中华民族文化长河里最悠长的风俗特色。这种民俗把时空穿越,甚至浓缩成一股沸腾的力量,一种狂欢以最深沉、最隐秘的力量。
据村里的老人说,傩舞原来的表演形式、舞蹈动作等基本失传,现今的表演只保留了傩舞的“香火诀”,以及几个简单的动作、队形。而我发现,特别是傩舞的服饰,每隔几年都会有点变化,我不禁感叹,它当年最初的模样又是怎样的?它来“保护”村庄,可是谁来保护它?近年听闻,部分地方的傩舞被“请进”大都市进行舞台展演!傩舞自唐代蔓延民间后,除了带有祭祀活动的性质,更带有“村庄、百姓、田野”三者缺一不可的天时地利人和。傩舞如果离开村庄,离开了田野,它还有原始的古朴粗犷和野性之韵吗?傩舞还会是傩舞吗?
从中国的版图上看,各地均有傩舞的民俗,各地称谓不一,傩舞的形式和内容也各有不同。如今傩舞除了延续祖上的祭祀傩礼的习俗之外,更多的是乡村带有强烈的遣灾祈福、祈求五谷丰登、国泰民安的功能,日趋演变成渗透着人们对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期盼。
从地理的角度来说,广东位置特殊,最容易受到思想、生活方式和新潮流的冲击。而湛江东岭村的“考兵”傩舞却始终保存着中华民族传统部分最原始的根。东岭傩舞由村民世代相传,沿袭下来,可以说是既传承了自宋代以来的中原文化,又丰富和保存了广东民间当代的傩文化,它具有极大的混杂性,在它的身上有着桂、浙、黔傩的掠影,但又不排除它兼具古代巫术和道教的复合形态结合。如今,它演绎成东岭村世代子孙寻找“根”的传呼信号,说东岭村的“考兵”傩礼是中国文化视觉与触觉的图像“活化石”,实不为过。
夕阳西下,我漫步在村道上,一群小孩在灵冈庙前广场上嬉戏打闹,只有广场上那一棵苍劲的古榕树,依旧与炮架对望,又仿佛像一位经历沧桑岁月的老人,在诉说着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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