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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离开我已经二十六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父亲对我们兄妹的关心爱护,我刻骨铭心。然而,更难以忘怀的是影响我一生的,父亲那工作精神、工作态度的憨劲。两眼一闭,仿佛发生在昨日。
我老家在川南长江北面的大悲场,自我懂事之日起,就知道父亲是一个厨师。后来听父亲讲,他十岁当学徒上灶,因为个子矮,还得站在凳子上才能炒菜煮面。解放后,一直从事餐饮工作。
时光犹如长江水向东滔滔而去,二十多年的岁月瞬间消逝,新的年轮进入了七十年代,父亲在场上的麦香春饭馆任经理、厨师,管着五个职员。
年逾半百的父亲,经过四十年的油烟熏陶,身材瘦了,脸变小了,皱纹已经从额头爬出,平头发里黑白交织,然而,他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忘记了身体开始老化,心思全放在饭馆。
在饭馆里,父亲的工作够多够重,厨房里切肉、炒菜全是他一人作业。为了不影响饭馆的生意,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父亲都会早晨六点出现在饭馆,晚上八九点钟才回家。
父亲的同事,都是满过五十岁的人了,大病小病实属难免,每当有人生病,父亲立刻将其工作承担。五十多岁的陈大娘在饭馆负责煮饭,隔三差五生病,有时,一病就是五六天。陈大娘生病期间,父亲承担起煮饭的责任。每天凌晨五点,他准时赶到饭馆,先生火,再将铁锅洗干净后加大半锅水,随即从米缸里秤出一二十斤米,放入木盆用水淘洗干净后下锅煮,等米煮到四五成熟时,起锅倒入筲箕过滤后,用木桶饭蒸子将饭蒸熟。父亲又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
父亲把自己与饭馆融为一体,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负责挑水的李二叔病了或家里有事请假,饭馆里所有用水,父亲全部承担起来。到了下午,饭馆的生意趋于清静,父亲挑起水桶,到小场外近两华里的水井挑水,每天挑六七担水,累得他腰酸背痛,第二天,仍然按时出现在厨房。
父亲这种憨劲,其他员工都过意不去,劝他:“章经理,你何必这样辛苦,请外面的人,五分钱一挑。”
父亲回答说:“你们算个账没有?假如一天六挑水,就要开支三角钱,饭馆需要卖两碗半面。请人挑水,一个月下来,饭馆就要多开支九元钱啊!”
父亲就是这样憨,在饭馆里,他把集体的利益看得最重,从未因自己付出得多,应该比别人获取更多的报酬。相反,家人占有饭馆一点小便利,他都会大发雷霆。
我清楚地记得,一天中午放学回家,母亲将饭蒸好后,许可是客人到饭馆吃饭的高峰期,母亲没来及给我们做菜。于是,我拿着一个盅盅到饭馆叫母亲舀一盅骨头汤回家泡饭。母亲将汤舀好,见汤里没有什么油荤,便舀了小勺肉臊子倒入汤中。父亲发现了,上前抢过母亲手中的盅盅,一下将汤倒入汤锅中,先指责母亲自私自利贪小便利,后又大声训斥我,今后不准到饭馆打汤!
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感觉父亲变了,不再是我原来眼里慈祥的父亲,而是一个不顾家的大憨憨,父亲没有当经理之前,对我们兄妹和蔼可亲,疼爱有加。我十岁那年夏天,公社修建大礼堂,动员场上的居民,去离场八华里的野猪涯码头运青瓦,每运一匹青瓦,能够得到三厘钱。于是,我也加入到运瓦大军中。第一次参加劳动,用背篼背了三十匹瓦。刚背着感觉还比较轻松,可是,爬完码头二十多米的陡坡,三十斤的瓦压得我气喘吁吁,两肩十分疼痛,每走一步,就像蜗牛爬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回家还有一半的路程。这时,天色开始暗淡,路途周边的农家屋顶冒出了淡淡的炊烟,我全身疼痛得实在无法背瓦前行,只好放下背篼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我伤感之时,一个瘦高的身影快步朝我走来。父亲,是父亲接我来了,我激动,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里的泪水犹如决堤般飞流直下。
事后,母亲跟我讲,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她在工作中稍有一点差错,都会受到他指责。一次,公社召开三级干部大会,饭馆承担了会议人员午餐任务。她在饭馆将该做的事情做完后,趁公社的会未散,偷闲回家给我们蒸饭。等她急急忙忙地将饭蒸上,赶回饭馆时,饭馆里已经涌进许多人。父亲看见急忙回来的母亲,当着几十号人,青着一张脸,严厉批评母亲没有时间观念到处跑,耽误会议人员吃饭。母亲无法争辩,只有将委屈装在心里。
母亲的劝说没有让我的思想转过弯,我几天没有跟父亲说话。直到有一天,父亲在饭馆值夜班,叫我跟他一起睡觉。在铺上,父亲和颜悦色对我说:“儿子,我知道你怨父亲,不就是一盅汤嘛,有啥子了不起?可你都是初中生了,想过没有,你今天舀一盅汤,明天别人就可以舀一碗肉,这样下去,受损害的是集体财产,我也没法给上面交差啊!”
父亲入情入理的话,就像涓涓小溪水轻轻地冲洗走我心中几天来的怨气,我理解了父亲,看着父亲那清瘦,堆积着几十年沧桑的脸,轻声地说:“父亲,我错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又香又甜,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憨厚,慈祥、挚爱的父亲。
公众号:新长江文学
朝云千里,几重山水,花红莺啼,柳枝吐翠,又是一年江南绿。一篮春光便如银河之水从天而泻,和升起的缕缕云烟相融,弥散成清晨朦胧的飞甍绣槛、勾瓦横栏的雾雨。街中,回荡着父亲响亮的吆喝声。
清风垂露,琼花初绽,远处的街巷里回荡着父亲响亮的叫卖声和器物互相碰撞的清脆响声。父亲沿着寂寥的青苔石板路一步步走着,虽然他已无年轻时大步流星的意气风发,但岁月却沉淀了他的朴实与平和。父亲的步伐稳稳当当,他的腰杆犹如一根竹子始终不屈地挺直着。
父亲走近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头发梳得光亮,而黑发中夹杂的丝丝银发若隐若现,特别刺眼。岁月蹉跎,他的脸上有着刀刻般的皱纹,双眼陷在眼窝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见着我,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当年他就是这样扛着竹筐走遍大街小巷,撑起了一个家。我低头看着那沉重的竹筐竟无言,只好隐隐咬着自己的嘴唇给父亲擦汗。
我想起父亲宽厚的肩膀曾扛起童稚的我,在水墨画似的一湾清泉旁,应和着溪水的节拍高声而唱;我想起父亲的臂弯曾在电闪雷鸣时让我悄悄躲在里面,空气中弥散着夜来香的芬芳,让人心安;我想起父亲的手,大手牵小手,手心掌纹互相印,我们是一对最简单也是最幸福的父女。
父亲抖了抖肩,把滑下的竹筐提了上去,细长枯干的竹杆便深深勒在他的肩上,烙下一个显眼的红印。父亲再吆喝一声,又迈开步子走了。他向着春光,挺直了腰杆的背影从此定格在我的心头。我转过身,闭紧嘴巴,不让眼泪流进去。
父亲是一个朴素的人,也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我很敬佩他一直兢兢业业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还记得我是那爱哭的小女孩,他是那慈爱总轻柔拍打我背的父亲;还记得我是那在金灿油菜花中追逐花蝶的儿童,他是那滴汗弯腰田野锄地的父亲;还记得我是那跨入高中校园锋芒毕露的少年,他是那提篮鸡蛋携带尘土而来的父亲。
我看过晴初立夏的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也见过梅雨季的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也曾静观寒暑,观庭叶荣枯,识过人间万种风情。只道是,在那些风花雪月酒肆闲谈时,再回首笑问:为何我的心头仍只有父亲独挑竹筐,复笑青岩的背影?
感情是亲历者的体验,内在的触动如成长之火,点燃了我炽热的心。我望着父亲的背影,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朦胧在巷子深处。
一篮春光洒下,绘出一幅烟柳江南,街中回荡着的是父亲响亮的吆喝声……
公众号:悦读致远高中生
父亲出生在江南小镇剡北,是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读过李白诗的人,大致记得,《梦游天姆吟留别》一诗中“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诗中剡溪贯通我乡,是越剧发源地,每位姑娘自小都能吟唱几句越剧,我市故被称为“越剧之乡”。
因为父亲见多识广,头脑灵活,村里选举父亲担任生产队队长。29岁朝气蓬勃的他,欣然挑起了生产队的担子,负责几十家人的吃喝拉撒。
记得旭日东升时,父亲叫我们兄弟几人,派工传话,天天如此。父亲对每位社员的专长了如指掌,进行针对性派工。
有一次,父亲叫我去找张叔叔犁田,可张叔叔及家人都不在家。我急着要去上学,就叫张叔叔的邻居代为转告。
傍晚,父亲发现田没有耕耘,明天会影响社员劳作。父亲不顾劳累,独自加班耕作。
当晚,母亲让我给父亲送晚餐。田野中,蛙与蟋蟀的鸣叫声与父亲的吆喝声连成一片,这是和谐的草根音乐。月光如洗,把田园照得一片银白色。远看父亲熟悉的身驱,手扶犁把,牛在前耕耘,一幅完美的剪影,镶嵌在田野之中。
我站在田头,蚊子嗡嗡地叫着,肆无忌惮地叮咬我。回家路上,整个田野空荡荡的,夜色阴寂,心里略显恐惧,但听到父亲的吆喝声传得很远很远,似乎在为我壮胆,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原来父亲是我前进的动力,我心中的明灯。
那年,有两位社员,生产队按规定分给他们粮食,还嫌不够,合伙擅自担了队里仓库的储备粮。村有村规,队有队章。父亲知道情况后,马不停蹄,立即赶去,把两家储备粮原封不动地担回了仓库。
那俩位社员不服,口出狂言,扬言要报复父亲。父亲斩钉截铁地回应:“我在日本鬼子面前都未曾低过头,在鬼子屠刀下也没有流过泪,何惧几个毛头小子?”字字掷地有声,句句铿锵有力,震慑了他们。
闻听此言,我满腹狐疑,回家便问母亲。
在我再三追问之下,父亲尘封已久的往事才浮出水面。父亲的形象也在我心中显得越来越高大。传奇的故事象碎片、象拼图一样拼接而成,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父亲七岁、叔父三岁那年,年仅二十八岁奶奶因病撒手人寰。爷爷因奶奶生前治病,欠有外债。同时,还要照顾两个幼儿,靠一点薄地生活维艰。为讨生计,爷爷将父亲与叔父寄养到外婆家里,被逼无奈去了嘉兴打工,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父亲十一岁,给地主放牛,十三岁跟师傅学木匠,十七岁那年,被亲戚带到素有“十里洋场”著称的上海做学徒,学做鞋楦(鞋子的模型)。
几年后,在上海认识了一些如花似玉的戏剧女演员,都是我家邻村的小姑娘,涉事不深。由于上海沦陷,日本鬼子横行霸道,她们深感很不安全。认识父亲后,感到特别亲切。
那天,演员们听说父亲要回老家,觉得父亲诚实可信,不用分说把金银首饰塞给我父亲,让他转交给他们亲人。十来个人,各自包装好金银首饰。当时,父亲年轻气盛,又仗义,凭着一腔热血,毫不犹豫地答应给她们捎回老家去。
一路上舟车劳顿,随时紧护,不敢大意。
杭州钱塘江,“江平无风面如镜,日午楼船帆影正。”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船靠岸后,忽然看见日本鬼子持枪正在对旅客搜身检查。父亲心里一惊,本能地摸了摸所带财物,不祥之兆略过心头。“有祸躲不过,躲过不算祸”,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向岸边走去。
日本鬼子从父亲的行李中搜出了金银首饰,两个鬼子凶神恶煞般前后刺刀横端,指控我父亲是八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鬼子把东洋刀架在我父亲脖子上,欲将我父亲“死啦死啦的”。
下船的旅客看到这阵势,匆匆闪走,心想父亲肯定凶多吉少。
父亲虽然心里紧张,但毫不慌张。
有一汉奸(翻译)走过来,向我父亲了解来龙去脉后,跟鬼子嘀咕了好一阵,宣布所有金银首饰全部没收,放父亲一条生路。我想,这汉奸肯定属于坏人中的好人。
钱塘江不是大潮期,却是:
何意滔天苦作威? 狂驱海若走冯夷。
因看平地波翻起,知是沧浪鼎沸时。
父亲心里十分愤怒,但敢怒不敢言,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鬼子,无奈只有认命了。但那些贵重物品,是姐妹们的心血,一片好心却成了坏事,东西无故没了怎样交差?
演员们的家属前来我家索要财物,有的心地善良,相信是真的,给鬼子掳掠走了,就算了。而有的人,认为父亲借故在骗他们,非要赔偿不可。父亲也苦于无处证明已被鬼子掳掠,只有“哑巴吃黄连”。
很多村民都为父亲抱不平,觉得不应该赔偿。但父亲觉得,自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吃亏。为人要真诚,不能言而无信。
有一妇女听说上海遭沦陷,十分担心在上海纺织厂上班的女儿,决定前去探望。但苦于没文化,不认识路。妇女闻知父亲欲返上海,喜不自禁,一拍屁股随父亲去上海。途中妇女晕车、晕船,吐得翻江倒海、一塌糊涂。父亲鞍前马后,昼夜精心照顾。父亲自幼失去母爱,便把妇女当妈妈来孝敬。整整服侍了四天四夜后,才到达上海,直至妇女找到心爱的女儿为止。
至此,妇女一心欲把女儿嫁给我父亲。当年,外公去我村了解情况,两弟兄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把掌上明珠许给父亲,心里不踏实。母亲也不同意出嫁,无奈外婆坚定不移。不久,母亲极不情愿地嫁给了我父亲。
父亲遭鬼子抢劫一事,一赔就是十年,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部还帐。我们一家人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生活相当艰辛。
我记得,曾有陌生人前来要帐,我不知何故,不敢多问。只见母亲总是热忱招待着。
父亲每天扛着锄头上工,头戴草帽,身先士卒,披星戴月,风雨无阻。
我上初中时曾写过一首小诗《赞队长》:
门前水渠溪流长,社员出工映照像。
一年三百六十天,幅幅都有老队长。
我似乎从来没有看到父亲休息过。进入秋收冬藏,动物都已冬眠了,其他社员都该享受清闲的时光了,妇女们开始置办过冬的鞋子了。布鞋做好后,需要用鞋楦来定形,定形后,鞋子穿在脚上极其舒适。
父亲却开始整理工具,开始做鞋楦了。父亲的鞋楦不但做得光洁漂亮,而且每个部位尺寸极其标准。鞋楦种类繁多,有童鞋、女鞋、男鞋,还有大小尺码之分。我家长期用大箩筐装着,都是免费出借使用。有的借去不还,或遗失了,父亲就重做。由于长期冬天制作鞋楦,无论风霜剑雪不停歇,父亲的手脚冻疮溃烂,手背脚背都是白斑点点,犹如梅花鹿一般。父亲乐此不疲,亦成了小媳妇和妇女们的偶像。
有一次我去邻村初中同学家玩,我看到同学母亲用的鞋楦有点眼熟。同学妈知道我身份后,格外热情。
父亲选取鞋楦材料时,与大山里的人结缘。临近年关,村民缺少柴火和木炭,我父亲带领村里人去大山砍柴。对于那些孤寡老人,托付我父亲的,免费为他们送到家。因此,父亲深得村里人尊重。
我们生产队粮食年年高产,排于村子首位,国家征购任务超额完成,被村委会年年表扬。其他生产队象走马灯一样,换了无数个生产队长,唯独父亲的队长位置,稳如泰山,没有动摇。后因分田到户,父亲自动卸任。
父亲这一任就任了26个年头。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承载着一百多人的重托,越过壮年,到卸任时,已成了两鬓花白之人。
因父亲对土地的眷恋,不肯随我们到异地居住。年老体衰时,由于生活不便,住进了养老院。
在养老院,有一天,一老妇与养老院院长的妈妈吵架。父亲善意过去做“和事佬”,结果力不从心,被她俩无意之中推倒在地。送往医院后,诊断为臀部骨粉碎性骨折,住院一个多月。本来已是耄耋之年,体衰难以越愈,医生说不用乐观,恐要瘫痪在床。不幸之大幸,几个月后,父亲在敬老院还能下床,慢慢也能走路了。
无故遭此飞来横祸,大哥、二哥心有怨气,对欠养老院的6000元费用不肯支付,同时还要维权。咨询了专业人士,院方应该赔偿所有费用。
父亲知道此想法后,把我们大家叫去,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劝架是我主动参与的,出了意外不能怪别人。而且养老院对我照顾有加。此事不再纠缠,所欠费用应该付。”
几天后,父亲用90大寿的礼金主动付了此款。
冬季的一天上午九时,大哥忽然来电,说父亲病重。我与父亲通话,父亲声音微弱。拒绝去医院治疗,坚决要求回家。
大哥大嫂护着父亲。推着轮椅,北风呼啸,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时有叶子掉下,把树摧残得光秃秃的只剩树桠。忽然一片金黄色银杏树叶飘荡而下,落在父亲衣服盖着的膝盖上,父亲捏在骨瘦如如柴的手中不忍丢弃。父亲一路观望眼前,看着生他养他的这片熟悉的土地,非常开心。
当天,暮色苍茫时分,父亲生命之烛燃尽,很平静地沉沉入睡,无疾而终,享年9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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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间和太大长途旅行,晚间住进旅馆收拾停当后,照例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是父亲接的电话,我寥寥几句,说一路无事,不必挂念.没有理会太大在旁边“告诉父亲我们现在在哪里”的耳语,短短几秒钟就挂断了电话。
太太埋怨我:怎么不告诉父亲我们现在在哪里呢?
我说: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没出过门知道哪儿是哪儿呀!
太太说:你告诉父亲我们走到哪里了,父亲会在家里看地图,在地图上找到我们的落脚点,然后会在电视上看当地的天气预报呢!
当时是晚上九点,离家千里之外一个镇郊简易旅馆,一楼杂货店的电话机旁。倦怠的店员;忙着收取我们的电话费,四周静悄悄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和大大的对话,也没人知道,一个慈父对远游儿女们深切的挂念。
父亲怎么不问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或许,就像奇异的珍宝埋藏在深山一样,父亲对我们的爱,从来不会从他木讷憨厚的唇间露出——这样的夜晚,有多少个这样的.慈父慈母挂念和爱护着他们的子女,有多少这样的爱默默无闻,一如我和太太的对话般无人知晓,淹没于这人世间!
第二天再打电话的时候,我将住宿的地点告诉了父亲。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心想,父亲或许正在灯下,带着那副破旧的老花镜,翻看地图,寻找我们电话告知的地点。他的目光,一定在把我们遥遥而望。
当我的孩子长大后,我会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一双最奇妙最珍贵的眼睛,那就是父亲的眼睛,母亲的眼睛.那双眼睛,蕴涵着一个人对子女毕生的爱;那双眼睛,即使变得迟钝昏花,看不清旧时的街巷,熟悉的家门;看不清身边的老伴儿,床上的被褥,却依旧能够望见远在天涯的子女。
十三岁那年夏天,父亲出了一趟远门,再没有回来。父亲是乘坐一辆大货车走的,因那辆大货车偏离了轨迹,驶入了山谷,父亲也随之去了天国。
父亲走了,走得很仓促,以至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和一双长满老茧的手。父亲是个矿工,但他天生是一名农民。因他在矿井上班回家后,那双刚放下工具的手,转眼又拿起锄头去了坡地。矿山沒田,但他旱地的活,开荒挖土种菜栽红薯无所不能娴熟至极。
父亲是解放初期,离开那个生养他的家乡,背着简单的铺盖卷,含泪告别亲人,一路风尘,辗转数百里,沿途卖力,历经磨难,才来到矿山的。如果不是家乡的贫困饥寒,为了谋生,他又怎会舍得离开那块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故土呢。
其实,如果用现今许多人的眼光去看父亲,我认为父亲当年的选择错了。错的不是他离乡背景,也不是他弃农从工。而是他不该去当一名矿工,一名生与死作伴,一名累与苦不离,一名危与险相随,一名病与痛作伴的矿工。矿工有什么好,那个年代的矿工,还是用原始的方法开矿生产,用大锤钢钎凿岩打炮眼,用肩担手铲出矿当苦力。吃的是野菜红薯米饭,干的是玩命的活。民谣曰:“十七、十八学打窿(采矿),二十七八逞英雄,三十七八平平过,四十七八揹竹筒。“她道出了当年矿工的辛酸苦辣,也是矿工的真实写照。父亲当了一辈子的矿工,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得到!不,他得了,他得到的是一生的操劳和默默无怨的付出,还有用透支的身体,换来的那一张张,血红的“先进生产者”奖状。
父亲走时我还是个懵懂少年,我只依稀记得父亲很勤奋,这是一种令我们兄妹不敢挑战的,不可比拟玩命般的勤奋。要知道父亲这种勤奋,具有一般人望尘莫及的非凡性。因为父亲长期从事井下工作,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从医学角度讲不可以,也不可能再去从事超负荷劳动。他只40多岁,就有了可怕的三期矽肺病。矽肺病是矿山井下工人的职业病,解放初期矿山条件很差,企业的劳动保护措施几乎还是空白。加之象父亲那一辈农民工,劳动保护意识不强,完全不晓得工作中花岗岩产生的粉尘,犹如一条条看不见的“毒蛇”,于无形中慢慢侵入他们的肺孔,久而久之,会使他们的肺部板结成块,失去应有的功能,而不能自由呼吸,导致生命之花过早的枯萎。三期矽肺病是这一职业病的顶级,它如癌症晚期般桎梏着父亲有生的岁月。从外表看貌似一个正常的汉子,却是基本上丧失了劳动力。父亲只四十多岁就退休了,那时候在父亲这种年龄退休的矿工还有很多。我知道父亲那一代矿工,他们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是从水深火热中获得新生,从奴隶到主人,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超强的报恩意识。他们工作不讲条件,不计报酬,只讲贡献。上世纪五十年矿山生产工作条件差,井下深处通风不好,氧气稀薄,他们便赤身裸体不戴口罩打干钻抢进度。血气勇气加蛮气,这种不讲科学的拼命精神,产生的结果是生产一年比一年好,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
父亲退休时的工资只有四十多元,微薄的退休金却要养活一家大小七口人,其难度可想而知。生存的严峻性,迫使得父亲为了解决温饱,铤而走险去挑战生命的极限。父亲退休了本应静养安度余生,可家庭的责任不允许他安享天年。于是父亲拖着病驱,喘着粗气,坚强地与母亲披星戴月,开始了一场垦荒大战。在我的幼年孩提时,我所见到的父亲从早到晚,他几乎都在山上山下,几十块大小不等,长满红薯、玉米、高粮、黄豆等十多种杂粮,和各种蔬菜的坡地劳作。父亲用辛勤的汗水润育了五谷杂粮的生长,也哺育了一代后人的成人。在我破碎的记忆中,父亲还做过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大事。六十年代初矿山的冬天异常寒冷,那时矿山取暖用的是木炭。一些外地人专门到离矿山四五里远的大山,烧木炭卖给职工家属,一担木炭要三五块钱,家家戸户一个冬天烤火烤衣被加起来要买几百斤,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我们家本来就人口多,工资低,根本无力支出这笔“巨资”。于是父亲作出一个“吓人”的决定,自己上山烧木炭。烧木炭除了要有一定的技术方法,它还是个苦累活,一窑炭原材料(權木)就要砍几千斤。父亲是个讲话算数,做事认真,吃得苦的人。他打听到离家五六里远的江西一座山上,有一个废弃的烧炭破窑,便卷起一床被子,领着十三的哥哥去修窑烧炭。半个多月后,炭终于烧出来了,父亲虽然累得憔悴不堪,心里却充满如释重负般的喜悦。我至今也没弄懂父亲是怎么学会烧木炭这门绝活的,特别是一个三期矽肺病患者,连走路喘气都困难,他又是如何在那荊棘丛生,野畜出没,险象繁生,食不裹腹,举步艰维的深山里,去完成砍柴装窑运送木炭,这一系列健壮人都觉得辛苦的工作的。
父亲去世时还没到五十岁,他在这个世间的一生很短暂,就象一颗流星在天空划过一道微弱的亮光,便悄无声息。我只能在无穷的遐想和怀念中,去寻觅父亲的足迹,感悟他未知的博大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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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父亲来了。
自家长的枇杷熟了,他带来两大篮。这些枇杷没有水果店的个头大,但个个色泽金黄,一看便知熟得刚好,早一分青涩,晚一分水分便流失。每一个枇杷都是从蒂部掰断,有的三五相连,有的一串上有十来个大小不等。这些枇杷挨得极紧,两个篮子中却鲜有挤压损伤的。这摘这放须怎样小心,才能这般完好无损。
前天晚上,他打来电话,问我第二天家里什么时候有人,他好把白天摘的枇杷送来。想起这段时间母亲去了外地弟弟家,我们也没能抽空回去搭把手,他一个人树上树下忙乎,摘枇杷便不比往年热闹。我和儿子最喜欢在树下指挥那两个上树摘枇杷的人,盯着满树金灿灿的枇杷,早已眼花缭乱,看看这个大得喜人,那个黄得诱人,便不断叫他们调整凳子和梯子,我们则一边装篮一边开始现场品评,等他们仰头摘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往往不想动了,多半已尝饱。今年枇杷长势很好,只是热闹与欢腾怕是少了几分。
第二天是周一,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父亲说在我们出门之前赶到。早上6点,他电话告诉我马上就到。父亲糖尿病十多年,吃饭一直有许多忌口,我煮好粥,出去买了一些早点。他一到,便抱起快要有他高的外孙,像小时一样尽力举起,这样的亲昵一向只属于他们,从来未变。一碗粥,一个烧饼,他一吃完便要匆匆赶回。我把多买的早点收拾好,叫他带回,这次他没有拒绝,因为母亲不在家,我也不知他每天三顿是如何填饱肚子的。
儿时,父亲是我和弟弟心中的大山,在我们严父慈母式传统家庭中,父亲的话很有份量。我们觉得他的言语很宝贵,要么不说,说出来都是铁板钉钉的事。他虽几乎不曾责罚过我们,但亲近又似乎少了几分。现在,他和外孙的亲昵比我们的童年都多。对我们,除了要吩咐的事情,他依然少言寡语。
周末端午节,我们赶回了家,母亲也回来了。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们围坐一起晚餐,聊得最多的是父亲的新工作。他年近60,年轻时工作的单位倒闭后,便回家自主创业,恰逢我们姐弟上学期间最须花钱的时候,厂子效益不错,父母的辛劳给了我们衣食无忧尚为宽裕的物质生活。他年岁渐老,我们姐弟也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他便少了些许操劳,转而去给别人打工,只是从不肯歇息。在离家远近不一的几个厂子里做了这么些年,这次他满心欢喜,自认为找到一份最满意的工作,在离家只须三五分钟路程的新建牛场里,做一些我们从未听说过,只觉新鲜无比的工作。
餐桌上,父亲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如何喂养刚出生的小牛,如何赶半大不小的牛,如何给母牛挤奶,其实这只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大半事情也只是听说。十五天的试用期里,他的主要工作是喂刚出生的小牛,每天去三回,早上六点半、下午两点、晚上九点,都需去忙碌两三个小时。这顿晚饭吃完,我们回家,他便要去上夜班。我心里不禁一紧,以后不就是寒暑都要到半夜才能回家。他笑着说,这活儿一点不苦,也不累人,每天三顿饭都是牛场管,伙食也是很好的,今天就有红烧肉、炒青菜。
晚风习习,农家小院总让人感觉特别安宁。我们站在门前聊天,父亲随手拉拉晾在衣架上的衣服,问母亲洗过没有,母亲嗔怪当然洗过。他又嘱咐母亲,以后他们的衣服要分开洗,戏谑不能把牛味儿沾到别人的衣服上,最好在外间另外搭张小床,让他中午回来休息。想想又说,夏天就睡那张小桌子好了。我回头望去,那是他们几年前开小吃店用的小桌子,桌脚折叠之后,桌面几乎贴着地面,桌面不宽,躺在上面不便翻身,桌面不长,小腿几乎全部伸在地面上。我没有睡过这样的桌子,但一眼看上去也知不会舒服。
我问他,牛场里的味道到底有多大,他说挤奶时有时奶会喷溅一身,拉肚子的牛也不毫不客气地朝向你,他哈哈笑道说着牛场里的一些糗事,即便牛不拉肚子,在牛粪里踩上几个小时,那味道也是你能想象到的。他笑着,我也笑着,可心里的滋味却变得复杂起来。说到兴头,他又告诉我们,牛场里相识的人问他,是否吃得下这份苦,他说这点味道算什么,年轻时在厂里清理池底淤泥,那味道才叫臭得难以忍受。如今在他眼里,这常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倒似成了一种幸运。
我的父亲变了,力气变小了,抱起那个渐渐长大的外孙,会越来越吃力;变得话多了,碎碎念时,已然不是我们年幼时心目中那个不苟言笑的严父;他还变得越来越不爱讲真话,告诉我们生活总是愉快的,不管自己多苦多累。
年幼时,我们只看到山的沉默与伟岸,后来,才渐渐明白山的重负与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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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八旬的老父亲打电话说,想念我了,要到小城来看我。
没想到这一别,差不多又是两年光阴,父亲没来过小城。赶紧去车站迎接父亲,出站口那个满头爬满白发、驼背的瘦小身影,难道是我的父亲?双手都提着家乡特产之类的小行李。老远冲着我笑,合不拢掉了门牙的嘴。容不得我辨认,已经先行大踏步向我奔来,熟悉的脚步回声,被我一秒钟敏感捕捉到,顿时传进耳朵。
原来真的是我的老父亲。我很熟悉他走路的样子。接到父亲,父亲说,没多远,我们走路吧。于是顺着绿道返回。
父亲步伐很快,依然步履匆匆。只是我觉得不再铿锵有力。我上个月才回去看望过他,来去匆匆,很久没陪他行走过。印象里,父亲是喜欢徒步的,可能和他的过去有关。
幼时,就隐约听父亲提起,穷人孩子早当家,他八岁开始干农活。那时交通不便,真的是靠徒步走路。父亲往往天不见明,下地干活。稍长,即开始跑永川、江津、铜梁、壁山、大足等周边县份乡村,到处寻找活路,做活养家。外出全是步行。往往深夜里出发,又是深夜里才落屋。过早的奔波劳作,生活练就了父亲一双铜板脚。再以后,灌县、芦山、宝兴、天全、雅安等很多地方都留有他的足迹。那时,作为一名匠人,在乡间,进城区,也是走路时间多于赶车机会。回故乡,路途遥远,才有可能坐汽车或火车,辗转中,徒步机会还是多。比如他就亲口说过当年从火车北站走路走到南站,赶火车到西昌去找活路做。要养家,看来不吃苦,不多走路,是不行的。父亲大道理不多,只认死理,觉得一双脚,就是路,一路走下去,能走出一个家庭的幸福来。
有记忆起,我对父亲的脚步、身影,印象特别深刻。人到中年的我,每每想念父亲,眼前浮现的大抵都是他瘦弱的背影和匆匆埋头前行的步伐,耳旁响起他走路发出的特有踏步声。不管白天黑夜,晴空还是暴雨,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时,一般都是我父亲在走近我。那种敏感,却只能是意会,如果真要讲出所以然,也许是血缘关系或父子同心的第六直觉了。
记得那时农村在春天里,要忙于耕种,遇到天旱,队长往往就会愁眉苦脸,为大家庄稼地的灌溉操心。农技站没有备存油料,抽水机是摆设。这时队长就会找到父亲,觉得父亲城里路子广,能想方设法找到柴油帮助村民大伙。这光荣的任务完成,额外给父亲算工分。父亲从不拒绝。拍拍胸脯,对队长说,保证第二天搞回应急柴油。父亲头天傍晚就徒步进城去。第二天或第三天半夜里,天不见亮,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我,在乡下百无寂寥的黑夜里,有狗叫声响起,我就听到熟悉的父亲脚步声,“嗒嗒啪啪”已经落进我家院坝里,接着木板大门,在隐约感知是母亲取下门闩,一声长长嘎吱旋动声,在黑夜里格外分明,仿佛是一个老人如释重负后舒缓一口气。就隐约听到父亲轻声向母亲通报平安。柴油买到了,他回来啦,这下队里抽水机可以开工,双倍的工分到手了。紧接着,我们的房间门,也是一声短促嘎吱响过,父亲掀开被子,就亲被窝里的我。生硬短胡子扎得我的小脸两边都很生疼。可能是父亲想炫耀光荣完成任务或是得到高工分吧。在那个年代,没有更多门路时,下苦力可能是最好的办法。父亲以为我在熟睡中,其实我早惊醒。只是装睡,怕父亲知道我们担心他的安全而责打我们。
父亲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他火头高,走夜路不惧怕什么鬼怪,也不会有安全之虞。再说进城去找运输队的老乡们买些柴油或城里农机处购买油料,他熟人朋友多,能节省排队时间,很容易的。能帮大伙做点事,他的双腿,走得更勤了。
于是,村里队上许多“外事活动”,往往都有父亲早出晚归的安排。我们也习惯了父亲在深夜里才回家的脚步音声,夜幕里铿锵回荡在山路上。
遗憾的是母亲被病魔折磨,走得早,父亲的担子更重了。父亲言语不多,也不善于表达他的思想。每日地里田间,忙得步履不停息。可是我没法帮上他,弟弟年幼,哥哥在外打工。我负笈远学,真是难为父亲为我们的学费生活费操劳。一次回去拿生活费。我是在半山腰碰见父亲赶场归来,父亲笑着,老远打招呼,“城里回来啦?”我点点头。父亲消瘦的脸颊汗水珠子,豆粒一般大小粘满额头,挂在下巴,亮晶晶,也舍不得擦拭一下。我说,父亲,你擦下汗水吧。父亲就淡淡笑笑,这有什么?干活哪有不流汗的道理?
看得出,父亲走得很急忙。父亲说刚才去场上卖萝卜。满满一背篼,竟没卖上十元的收入,舍不得花销五毛钱的车费坐车,走路回家。我的青春脸庞,一下很是羞红。我们家离场镇至少有15里山路,远着呢,父亲是如何将一大背篼萝卜背过去的,我不敢想象。真的是太难为父亲了。心里暗想以后一定要将我的父亲接出大山去。
那天,我们一起回到已经没有母亲的家。父亲走在前,我挎着书包,紧紧跟着。一路,父亲步子沉重,埋着头,几乎没说话,也许被我的生活费问题难住,他在思考如何解决吧。望着父亲背着背篼的背影,情不自禁想起朱自清《背影》里的父亲。父亲是个农民,我分明感知到了父亲忙碌奔波的脚步,迈得很沉重。日子,还是比较艰难。父亲瘦弱身躯,如何扛起持家的担子,我一直没敢问。及至我也为人父后,方有所悟。
后来,我离开父亲,在外打拼。虽然不常回去,夜里想念父亲,就会想起他爬上家乡的山岗时,在垭口处向家走来的身影,夕阳下,分外高大。又或是在清晨,父亲下地劳作归来,一身露水沾湿衣服,胶鞋沾满黄泥土,将三合土的院坝,落下他的串串脚印,在院坝里不规则地延伸。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呢?父亲就像一只勤奋不知疲倦的工蜂,忙碌着,忙碌着。
父亲如今已是八旬老人。行路,仍是急匆匆。只是,背更驼了,被无情的岁月、多姿的生活铸造而成。年青时背着我们,及至他暮年年老体弱,我却离开他的视线,奔走在他也曾经流汗的成都。时常,父亲会拨通我的电话,不管我是否忙碌方便。张口就说,儿子,老汉想你了,啥时候回来看看?我回答得总是干脆,行动迟迟不得如意。当我走路回家的时候,心底就涌起一股暖流。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是行之百里父担忧。大道理不多言,这牵挂,觉得父亲有些婆婆妈妈,啰里啰嗦,有时想嫌弃。
可是想起那年,父亲背着病重的我,抓住我的小腿,一路小跑,下山,拦车,往县医院狂奔而去的经历,可谓永生不忘。父亲脚步,在山间小路快速踏过地埂,根本不顾及路面高低,直抄近道。仿佛也要将梯子岩石板梯阶踏出凹印来。我在父亲背上,颠簸得厉害,无法睡去,只听得父亲大口大口地换气,硬是以他体能极限将我火速送进医院进行抢救。父亲瘦小身躯,透过汗水,把温度传递给我。连医生都惊讶父亲的奔跑速度,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母亲告诉过我,我前面的一个四岁大的姐姐,突发疾病,父亲背着她还未走到乡医疗站,就在父亲背上断了气,不幸夭折。父亲很是后悔,发誓不再失去他的每一个孩子,尽力保护他们。
往事并不如烟的。许许多多父亲的背影和脚步声,像蒙太奇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它像量子纠缠一般,缠绵不绝。是否是宇宙或世间的不变主题,我无力回答。
我们父子俩就这么在绿道上边走边聊着家常。父亲望望我,看看天上的白云。突然冒出一句:“变化好大,儿子,你也老啦。”我笑笑:“咋不老啊?都几十年过去,那个让你担心操碎了心得的儿子,也是中年了。”
我陪着父亲,慢步行走在游人稀少的绿道。我突然发现,父亲脚步,似乎要比以前慢了许多。脚步声,也没有以前响亮。我不自主地牵起父亲的手,搀扶着已经有些孱弱的父亲,走过小桥。
望着前面蜿蜒的绿道,双眼有些模糊,不知是光线原因还是自己突然感伤了。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们的小生命,都是父母所赐。我不必道出父爱如山,母爱如海的唱词。颠沛流离里,父亲没有抛下我们。儿子,父亲;父亲,儿子,轮回里,淡淡地书写延续那种爱。来生还做父子,我对自己说。平淡如水可以不惊天动地,春雨润物可以不高谈阔论,我们父子默默相守,魂魄相牵,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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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回家,大哥李永国拿出父亲的一件遗物给我看,那是父亲年轻时用过的一个小篾笼,里面装有一把铁锤,若干钢钎和錾子,是专门用于修石磨的一套工具。大哥不无自豪地说:“咱们的父亲就是靠这一套简单工具,养育了我们兄弟姊妹六人,多么不简单啊!”
父亲名叫李武谦,生于1910月,算起来该有117岁了,可惜他早于1965年冬去世,享年64岁。
父亲去世时,我刚满16岁,还在读初中。我对父亲了解不是很多,却对他满怀崇拜之情。
我们家世代务农,土地改革时,我家的成分被划定为贫农,这也就是说,是农村中最贫穷的一层人,而我们六兄妹,全都出生于解放前,我最小,也生于1949年7月,先于新中国3个月。在旧社会,能养育6个子女,父母亲要付出多少心血与汗水,由此可以揣度。
父亲出生后的中国是一个乱世,清朝灭亡,军阀混战,赋税沉重,民不聊生。父亲那一辈是七兄妹,四男三女,父亲为长子。我出生后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可见他们过世很早,作为长子,父亲肩上的担子更重。
父亲首先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农业合作社那会儿,我刚记事,便目睹了这样一件事:我家屋门前有一块水稻田,一大半是农业合作社的,一小半是一家还未入社的单干户的(那时入社坚持自愿原则),中间没有田埂,插秧全靠人来掌握。偏偏那家单干户平时就很计较,弄不好就要引起纠纷,合作社社长就分派父亲先用秧苗插出一条分界线来。父亲用眼睛瞄了瞄,弯下腰,手握秧苗边插边向后退,很快,一条像用绳子拉出来的直线便画出来了。那家单干户跑过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这说明,他对这条分界线没有异议。由此亦可看出,父亲的农活做得有多么精细。
父亲还有一门技艺在身,那就是做挂面。每年冬天,地里的活儿少了,农村里处于冬闲期,父亲就利用这段时间加工挂面,拿到集市上去卖,以赚取几个手工钱用于称盐打油补贴家用。那时我还小,只知道父亲晚上发面弄得很晚才睡觉,第二天天还没亮又听见他在堂屋面板上揉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听父亲说,他做的挂面因为发面、揉面用够了功夫,所以筋丝好,在街上被称为“李家面”,很好卖的。
父亲另有一门绝技:打猎。小时候,因为好玩,我常跟在父亲背后上山看他打猎,对他那支出神入化的猎枪,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次,父亲看见一只野鸭飞进一块晚稻田里,便拿枪去打。野鸭隐藏在稻桩中间,父亲瞅了很久也没发现目标,就把我喊了过来,让我下田去赶。我心想,如果把野鸭赶飞了,那还打什么呢?但父亲的话就是命令,我只好硬着头皮下水,从晚稻田的另一端朝着父亲站的方向赶过去,走到田中央时,野鸭扑楞楞飞起冲天而去,只见父亲抬手举枪,随着“嘭”的一声枪响,野鸭应声坠落,正正掉在了我的面前,令我既惊且喜。三年自然灾害时,村里人吃不饱饭,几年见不到一个肉星星,饥饿导致很多人死亡。父亲那支猎枪超常发挥,猎得不少山鸡野兔,让我们不时能够解解馋,还真为渡过饥荒岁月立下了大功。
父亲打猎用的火药,是他自己熬制的,用芒硝、硫磺和木炭按一定比例配拢,经过煮、拌、碓窝舂三道工序,制成黑色粉末,在太阳底下晒干,就成了猎人们打猎用的火药。父亲经过多年摸索,对火药的配伍有独到发明,所以他自制的火药远近闻名。大跃进年代,人民公社大举建设,到处开山炸石修水库,炸药用量与日俱增,火药厂应运而生,父亲被聘为厂里的技术顾问,很是红火了一阵子呢!
最后再来说说父亲的錾子。在我们那一带,解放前后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一方石磨(后来有了电动磨面机,石磨慢慢淡出江湖),它可将麦子、豌豆、胡豆、黄豆、红苕等一切粗粮推碾成粉,用来煮糊糊或者烙饼饼吃。石磨分上下两瓣,中间结合部有齿,用上一段时间后,上面的齿磨平了,就会像刀刄变钝了一样,磨粉就不那么利索了,需要人工用錾子将磨齿重新錾出一道道新齿,这样推起粉来才又快又省力。父亲年轻时便学会了这一门手艺,谁家的石磨钝了,就会请他去修理,然后给予一定工钱。听母亲说,每到农闲季节,父亲就会背着他的小篾笼走村串户,到十里八乡去给人家修石磨,挣回微薄的工钱养育我们一家八口。
俗话说“艺多不压身”,父亲拥有的多种技艺其实就是有效的谋生手段。正是凭借这些谋生手段,我们六兄妹得以解决温饱,顺利成人。然而,父亲在生活的重压之下,轮番使用各种技艺,没日没夜地辛勤劳作,终于积劳成疾,刚满64岁便离我们而去,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记得小时候,我曾摆弄过父亲的錾子,并要他教我怎样修磨子。他说,你好好读书吧,将来像你大哥那样领工资(大哥是国家干部)多好啊,学这玩艺儿有啥出息!我记住了父亲的话,发愤读书,成绩尚可。从学校毕业后,我参军入伍当了干部,可是,当我第一次领到工资的时候,父亲却已过世多年,他老人家没能花到我挣的一分钱,令我遗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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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父亲出生于洛阳市孟津县一个小村落,弟兄五个,父亲最小。按父亲的话说,他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任何喜悦,反而让一家老小愁上加愁,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奶奶愁得整天唉声叹气,爷爷整天早出晚归,也填不饱这一家子的肚子。
父亲说,从记事起,他就没吃过稠饭,太爷爷年岁太大,爷爷活重,辛苦。家里那点粮食,奶奶说得先紧着他们,其实也没比他哥几个好到哪,也就多吃一个窝头,多吃两片野菜。父亲记忆里每顿饭都喝稀汤,用野菜叶子煮的稀汤,越喝越饿,一次大伯偷拿了一个窝头,被奶奶狠狠揍了一顿,揍完,奶奶给他们五个每人一个窝头,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奶奶嚎啕大哭,接下来好几天全家人都只能喝稀汤。现在只要回想起来,父亲就觉得对不起爷爷,不知道每天早出晚归,辛苦劳动的爷爷,那些天是怎么熬下来的。
就是这样困难的情况下,父亲说他还上学念书了呢,也不记得几岁上的,反正不小了,教室里边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有十几岁的,也有七八岁的,统共也就十来个人。但那是父亲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不新,却也没有补丁,算是全家最体面的衣服了。虽然还是时常饿肚子,但是先生的故事,会让他暂时忘记饥饿。最难熬的是冬天,没有棉鞋,也没有袜子,赤脚穿单鞋,若碰上下雪,等走到学校,鞋子也湿了,脚冻得受不了,父亲就把鞋子脱了,盘腿坐着,把脚放屁股下取暖,腿都压麻了,脚也没有捂暖和。
父亲十五岁时,爷爷把它们兄弟几个叫一块,说:“现在,你们都大了,今后各自想办法,自谋出路,我年龄大了,管不了了······”
于是,父亲跟着一位铁匠来了灵宝,当起了学徒。父亲十七岁落户灵宝,总算有了饱饭。可是父亲从小营养不良,身单力薄,挣不了多的工分,灵宝的奶奶把父亲当亲儿子看,心疼他也不嫌弃,好在父亲心眼活,机灵,不久便被招进骨胶厂,按父亲的话说,从此吃上国家饭了。
父亲在厂里主要跑销售,就是将厂里生产的胶卖出去,再买来大骨头。天南海北跑的辛苦,看尽脸色,说尽好话,但父亲不怕,他说,比起小时候吃不上饭,好多了,只要一家人能吃饱饭,他啥苦都愿意吃。
随着改革,经济越来越开放,商品越来越丰富,买卖更自由了。父亲这样天南海北得跑,也长了很多见识。每次出差,父亲都不忘给我们带回一些 “洋货”,我的第一件机织毛衣,我的口琴,我的小自行车······ ,每一次我都激动的抱着不肯睡觉。母亲也有了自己的缝纫机,最让全家自豪的是,父亲弄来一台电视机,全村第一台呀,爸爸下了火车,背着走了十几里地才背到家,当天晚上,我们家院子坐满了人。
八十年代,改革越来越深入,父亲所在的骨胶厂,属于乡镇企业,面临解体,所有工作人员一律清退,父亲失业啦。
可父亲并没有因失业发愁,他要下海经商,一家子人反对,也没能阻止他,按父亲的话说,这是他跑销售时,就看好的生意,现在终于有机会做了。于是他在我们街上盖了两间房,开了照相馆,兼职理发,还修表。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问父亲这些手艺啥时候学的,他只是笑笑。
几年下来,生意真不错,家里的自行车换成了摩托车。同时父亲积极动员母亲,将一大块地改栽苹果树,刚开始几年果树只见投入,不见收成,母亲不停的埋怨,可父亲一有空就精心侍弄他的果树,还跑市里听课学习,他的坚持再次证明他的远见,年入万元,轻而易举,令全村人刮目相看,纷纷效仿开始种苹果树。
很快,父亲便给我们家盖起了二层楼房,又是全村第一家,那时我刚上学,父亲带给我的都是自豪与骄傲。不仅如此,洛阳的爷爷奶奶也风光了一把,狠狠地骄傲了一回,因为父亲回到老家,给爷爷奶奶也盖了四间房,他成了全村的明星,按父亲的话说,那时候回村,没人不认识他。
当大伙都忙着种苹果时,父亲又开始种葡萄,开着小飞虎拉着外地客商,十里八乡收购苹果,远销外省市。
九几年,父亲又把我家装修一新,外墙贴上白色瓷片,室内也铺上彩色地砖,新式家具一应俱全,带车库的大门楼一盖,换了更气派的红漆大门,门头上父亲用瓷砖贴了四个字“华夏腾飞”,这四个字引来一堆非议,大家都觉得应该贴“阖家幸福”或“吉祥如意”这些,可父亲不听,他说只有这“华夏腾飞”最能代表他的心意。
如今,父亲六十了,家里的房子也都旧了,可那“华夏腾飞”四个字依然气势磅礴,大气恢宏。现在满村都是两三层的小洋房,错落有致,排列整齐,村里的道路全是宽敞的水泥路,每一个巷道放一个绿色垃圾桶,既方便,又干净。村子的四周是各种果园,有苹果,有葡萄,有猕猴桃,有桃子,有石榴······应有尽有,用父亲的话说,这就是一个水果大超市。富裕起来的村民,不仅居住环境与城里无异,现在不少人家还买了汽车,想进城也就一溜烟儿的事。
我们姐弟几个也都成了家,买了新房,尤其是弟弟,娶了老家的媳妇,并在洛阳市区买了房,实现了父亲回归故乡的梦想,可父亲却不肯去,他说“你们赶上好时代,政策越来越好,你们各自好好奔,不要辜负了这个时代,我为你们守着这个大后方!”
这便是父亲和他离不开的家,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寸一缕,都承载着他一生的故事,也承载着他的梦,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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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憨憨的父亲作文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注意了!下面本人将要隆重推出我的”哼哼老爸“.
老爸7岁
听奶奶讲爸爸小时候的故事,感觉在三十五年前的爸爸甚是有趣.
爸爸小时候正处粮食匮乏的时代.家里吃的只有白菜和土豆.有段时间,老爸家里的白菜已到了所剩无几的地步,唯一可吃的就只有一麻袋的土豆了.于是乎,全家人一天三顿,顿顿土豆.早晨烤土豆,中午炒土豆,晚上呢?吃洋芋搅团.这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时间一长,爸爸就不愿意了.老爸一怒之下,赌气再不吃土豆了.机灵的老爸本想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他更渴望能够有人可以使这一桌土豆变成另一种菜,哪怕是白菜.但无人理会.后来饿得实在没办法,只得趁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摸的进厨房.掀开锅盖,老爸把剩下的烤土豆吃了个精光.结果第二天,家里还以为贼来光临了呢!
老爸15岁
说起那年,可谓是老爸最风光的'一年了!
年年学期末,爸爸都被评为”优秀“,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所以,对于这样的好学生,学校一般会给予奖励:
英姿飒爽的爸爸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敲着锣,打着鼓,大步流星般朝家的方向走去,村里的人都站在门口迎接,那场面是相当的热烈!
那时,最激动的要数奶奶了,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到现在提起这件事时,奶奶还是神采奕奕,仿佛又沉浸在当时那声势浩大的场面之中.
老爸20岁
二十岁的爸爸特懒惰.据姑姑介绍老爸二十岁的”光荣事迹“:
每天下地干农活时,爸爸总是偷懒.开始时,爸爸显得比谁都积极.但干着干着,就不知去了哪里.一般情况下,大家干完活后,总是在一个堆得像小山丘似的柴草堆下发现正呼呼大睡的他.姑姑对于爸爸的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讲这件事时,姑姑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状态!
老爸21
已跨入二十岁的老爸于1986年参加了工作.在学校当生物老师.
回忆起第一次登上讲台的场面,老爸总是喜滋滋的.他热爱生物,喜爱当老师.虽然年轻,但他十分认真尽责.在此期间,爸爸一直担任班主任的工作.他说自己带的班,每次什么”板报比赛“呀,”歌咏比赛“呀等等比赛,都是第一,最低只得过个第二.言下之意,不就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嘛!这我懂.
老爸27
27岁的爸爸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年轻貌美的妻子,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了.在大家的撮合下,爸爸和妈妈在1992年的夏天结了婚.一年后,我出生了.这给一家人又带来了一份巨大的惊喜.
老爸36
由于学校的调动,爸爸成为了总务工作者.每天总要处理许多琐碎的小事,妈妈说爸爸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但我却觉得婆婆妈妈的爸爸给予我们的是更温暖的关怀.婆婆妈妈的爸爸在大事上雷厉风行,果断出击,做起决定来毫不含糊.
虽然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繁琐的小事,但爸爸的脸上总挂着微笑,极少见他生气.足以见得爸爸的耐心,俺老爸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老爸39
就在这一年,老爸突然发福,以河水暴涨之势迅速为自己加了些”内气“,使得分量不断增加,呈大幅度上升趋势.在这样一个情势下,老妈开始改口叫老爸”猪佬佬“.从此,老爸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别名”佬佬“,再后来,老爸的别名升级,便成了如今的”哼哼“.老爸不仅以此为”荣“,并且与肉类食物结下了更加深厚的友谊,与面食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可愁坏了俺妈,无奈之下,老妈只得下禁令:禁止老爸晚上吃肉.
老爸42
今年爸爸已经42岁了.那黑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老爸变得爱看书,爱思考人生.换句话说,我觉得爸爸真正的成熟了!
爸爸从小就对书画感兴趣.这个暑假,他扎扎实实的画了一本子画.你别说,俺老爸还真是块画画的料,画的那人物是栩栩如生,生动逼真,你别笑,这一点都不夸张!本人觉得,老爸去当个小学的美术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爸爸也喜欢写作,常常写些东西发表到学校的网站上,虽被频频退稿,但老爸的写作热情仍是十分的高亢.
我的爸爸憨厚老实,脸上总挂着像太阳一样给人以温暖的笑容.他正直,坚强.待人随和.
我的爸爸虽平凡,但平凡的老爸在我的心里却是如此的伟大!
我爱你,我那憨憨的”哼哼"老爸!
老父亲今年七十二了。
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一生未曾出过远门。
父亲,他本是三爷爷亲生,却从小就过继给了四爷爷。父亲他们有兄弟三,一姐姐,兄弟姊妹情深。因四爷爷无儿无女,父亲就随了四爷爷,从一个叫洞头的地方来到了石背村子,成了他四叔四婶的儿子。
那时候父亲才几岁,正赶上饥荒年代,吃人民公社大食堂,吃的食粮只够塞牙缝,常伴着饥饿。爷爷奶奶在千古坳公社食堂做事,自然不会饿着,但洒脱惯了的爷爷奶奶并没想把父亲留在身边,可想而知,一个父母没深度关顾的毛小孩,当年是多么的无助。听父亲唸叨说,他曾经有好几次跑回洞头,想留在洞头的家不情愿走了,但每次还是被四爷爷四奶奶接回了石背,成了永久的石背村人。
父亲小时候人长得挺机灵的,为人也乖巧,做事也蛮勤快,同时也乐于助人。七奶奶、八姑姑谁叫他做点啥事,父亲不管能不能干得好,但从不推辞,非常乐意。自然,大人是不会让一个孩子饿着肚子去做事,会特意拿点东西给父亲填肚子充饥。
时光在流淌,父亲也在成长,春去秋来,父亲十八岁了。因父亲忠厚老实,吃得苦耐得劳,不怕脏不怕累,勤劳肯干,社员群众十分信任,推选才成年的父亲为生产队队长。那个时候的队长,可不比现在,管的人与事可多了:队里有多少劳动力出工,如何分工,如何评社员工分,如何耕种水田、旱土……父亲把这些琐碎的人与事,管理得井井有条,社村领导与村民都对父亲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
那年,村里小学调来一位老师,一看到父亲就打心里喜欢,于是把自己的亲侄女介绍给了父亲,父亲结婚生子,有了我们兄妹四个。身为队长的父亲,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到家还得计划第二天队里的事情,家里的活儿自然都落到了妈妈的身上,长年累月妈妈也难免会哆嗦上几句,但父亲从来不会向母亲发火,渲泄心中的不快,回头对母亲说:孩子他妈你辛苦了。
父亲他为人厚道,心胸豁达,不计较不怨埋,一辈子实实在在老好人,不多事,也不挑事,树叶掉下来生怕打烂脑壳,遇到什么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记得曾经有人说,呵呵,什么大好人,其实就是傻子一个吧,妈妈闻听很不舒服,感觉这话就是冲着父亲说的,回到家与父亲说,别人说你就是傻呢。父亲非但不生气,还笑呵呵的,说傻人自有傻福,一个人吃点小亏不在意不计较,就不是什么事!
父亲在队里生产劳动,不管什么事总是带头干,重活累活苦活挑着干。有一次田里除虫喷撒农药,因防护措施不到位,中毒晕倒在田里,送到医院抢救,两天两夜才醒来。醒来后就立马走出医院,直往田里跑,看禾苗长势怎样,虫子杀死了没有。
那年父亲派去俢筑枝柳铁路,一去就是大半年,又苦又累,还没有工薪,仍无怨无悔。总之父亲虽一平头百姓,位卑人微,却心系国家,不求回报。
1980年,中国大地吹响了农村生产责任制土地承包到户的号角。父亲顺应时势,率先响应号召,第一个带头把责任田分到户。当时我满爷爷是村支部书记,思想有点僵化,习惯了“大和龙”,极力反对,但父亲力排一部分人的阻挠,拿定主意,组织村民一个晚上田土分到每家每户。那年父亲带着全队村民大获丰收,谷子金黄金黄的,晒在各家门前的晒谷坪里,成了我们村一道亮丽的风景,大婶大嫂们分扫着茅叶(打烂的禾叶子),翻晒着谷子,哼着曲子,丰收的喜悦溢满小山村。这是父亲一辈做得最有成就感,也是最开心的一件事!
农村生产责任制后,解决了一家老少的吃饭问题,而且略有了盈余,父亲决定解善我们家的居住条件,计划着打砖建屋。我们一家六口挤在一间房,还摆着母亲出嫁时带来的家具,仿佛挤得象一笼鸭子一样。父亲计划甫定,雷厉风行,说搞就搞,马上打砖,挖土、踩泥、成型、晒砖、垒砖所有工序象流水线一样一个人完成。土坯砖还不能雨淋,一变天就必须盖好稻草,天晴又得掀开来晒。烈日下,挥汗如雨,风里来雨里去,几个月下来,一窑砖总算装好烧窑完成了所有工序。眼看着来年我们家就能住上红砖瓦房了。然而谁也没料到灾难发生了,由于当时几乎没有人烧制红砖,装窑垒砖坯的人既不专业,也没有经验,点窑火的当晚窑就倾倒了,父母亲在窑边,幸亏跑得快,没有伤着。目睹惨况母亲哭了,父亲也哭了,几个月的辛苦劳作,起早摸黑,还有美好的憧憬一瞬间都化成了乌有。厄运没有打倒父亲,更没有打垮来年再次接着烧制红砖的决心。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四扇三间的砖混结构红墙青瓦房圆垛了,盖好了,也就乔迁进伙了,尽管地面没有整平,墙壁没粉刷,窗户没安制,但毕竟宽敞了,也明亮,一家人欢笑了。
改革开放,社会也发展了,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走向沿海和大城市,很多人选择常年或闲时外出务工。父亲也走出了山村,去了外公的那工地捞金,一天三块钱,吃住外公家,那是父亲平生第一次挣钱贴补家用,有点积蓄剩余就用在屋房装饰上面,我们偶尔也能穿上了新衣服,日子不再捉襟见肘,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父亲也深刻认识到:知识改变命运,技艺提高生活。常同我们说:读书是走出农村的最好出路,只要你们愿读想读能读,做父母的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你们去读书。当时哥哥高中,姐姐辍学在家,我和弟弟马上初中,对于一个仅仅才解决温饱的农村家庭来说,送三个孩子读书,困难之大,谈何容易啊!但父亲再苦再累面对困难从不吭声,从不打学费的欠条,早早就准备好,一到开学就准时给我们,并语重心长地嘱咐,到学校就交给老师别弄丢了,要勤奋学习,努力读书。我们应声好,揣着钱,心里沉甸甸的,十几二十几块钱,那时厚厚的一沓,大多是分票,看着父母千辛万苦省吃检用攒出来的,想着父亲殷切我们能走出农村的希望,将来不要像他们那样辛苦。然而事与愿违,我们兄弟姊妹都没有从书中读出前途来,父亲也没埋怨我们不成器,鼓励我们学门手艺,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不要样样会,只要一样精,走向社会,就能生存。每每想起这些,顿悟父爱如山!
时光匆匆,日子一天天翻过,我们兄弟姊妹,相继成年亦相继成家,爷爷奶奶因年岁已高也相继离世,一桩桩事接二连三,父亲把每一桩事都办得体体面面, 圆圆满满,特别是对爷爷奶奶,他们在世时好生赡养,逝去了也能入土为安。村里村外无人不称赞父亲孝心可旌,诚心厚道。
寒来暑往,月转星移,父亲七十有二了,无情的岁月似风霜压跨了父亲如山般的脊梁变成了他手中的那犁辕,步履蹒跚,背影沧桑。父亲再想去劳作已经力不从心了,母亲也健康欠佳,行动极不方便,日常生活离不开有人照料,我们兄妹几个也各自有家庭,抚养儿女,没办法放下来长时间照顾母亲。这重担自然又落到父亲肩上,一辈子很少洗衣做饭的父亲竟然学会煮茶弄饭喂猪打狗……毫无怨言。母亲想我们的时候给我们打电话,父亲总会说,你们放心在外挣钱,放心带崽读书,家里有我莫要担心,你们多打几个电话回来就可以了,有时间就回家里来看看。慈爱的父亲啊,如有来世,还愿为您儿女!
父亲也有点艺术细胞,对吹拉弹唱也略会一二,《老俩囗学毛选》,《社员都是向阳花》……,都是父亲常拉的曲子,琴声悠扬悦耳,婉转连绵。我们常说,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咋好,还要照顾母亲,几锄土就不要去管了,有时间就拉拉琴,吹吹笛子,看看电视消磨时间。但父亲不然,菜园子打理得有模有样,哪个季节哪样的菜。同我们说你们想吃什么菜回来拿就行,有时还帮我们送过来,吃不完拿到街上卖,卖不完晒干打包。哪个儿女回去了就捎上一点。父亲同我们说只有懒人没有懒地,现在老了,挣不了多少钱,分分钱也是好。
父亲一生要强,只谓付出,不求回报,现在老了也不依赖儿女,生怕给儿女徒增压力。都说父爱如风,无论风强风弱,都想尽量吹散儿女的汗水与烦恼; 都说父爱如山,无论山高山矮,都想把自己儿女托上山顶,让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写到这,我心潮澎湃,热泪盈眶。我的老父亲,此时的我只想对您说:“我爱您!但愿您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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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父亲离开我整整十年了,每每想到父亲,泪水都会充满眼眶。
父亲的一生是吃苦受累遭罪的一生,父亲是五十年代太原体校毕业的中专生,本来可以有一份体面干净的工作,但为了能养得起家,不愿去当老师而是选择了干私活,什么累活脏活苦活,只要能做决不推托。
父亲当过搬运工,拉过平车。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妈妈说过,那时还没生下我。妈妈说,有一次医院需要人往长治去送氧气罐,许多拉平车的都嫌太累,但是父亲却接受了,来去一天赶着马车,天不亮就走,天黑洞洞的才回来,回来就饿的发晕。妈妈说那是舍不得花钱买午饭。说完妈妈就哽咽了,我也听不下去了,流着泪一直在那儿想:那时拉平车就相当于现在开着三轮车卖苦力挣钱的人,每天风吹日晒雨淋,还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那该有多辛苦,可见当时家里边有多穷。听妈妈说,爸爸和妈妈白手起家,从老家漳源来到沁县只带着几双筷子和几个碗还有两床被子,穷得叮当响。
父亲在搬运队当过会计。因为他为人实在,肯吃苦又有文化,打得一手好算盘,所以被提拔当会计,这个我有点记忆。因为父亲当会计管钱,所以家里抽屉里经常放点小钱,一分两分的那种,我二哥经常怂恿我去偷,结果每次都是偷了花了之后被发现,然后就是狠狠的一顿揍,打得我们就算是父亲把钱扔到外面,我们也不敢偷一分钱了。
父亲会打算盘,我们却遭殃了,因为那时小学二三年级必须学会打算盘。我们回到家,父亲只要闲着就让我们练,考我们,给我们出题,不会打,父亲就教,再不会打,父亲就一边骂一边教。我们都惧怕父亲,所以更学不会了,结果更糟,变成了连骂带打地教。直到现在这段记忆仍然历历在目,直到现在我还不会打算盘,但我却懂得了对孩子打骂的教学虽然在当时让孩子恐惧,但也融入了满满的父爱,现在回忆起来甚至却成了乐趣。
父亲做过个体户,卖过衣服,同时还贩卖冬虫夏草,卖过点豆腐用的卤水。这些工作首先需要父亲去外面进货,坐上车颠沛流离到了目的地,然后讨价还价,再一路颠沛回家,最后卖掉。记得快过年时,我放了假就和哥哥姐姐们摆成几个地摊去卖。正是寒冬腊月,人冻得发抖,但生意还不错。再后来两个姐姐接管卖衣服。就这样,在父亲的辛苦经营下,我家的生活改善了。那时我记得的为数不多的买了电视的人家中,我家就是其中之一,但房子还是租赁的。
父亲养过猪养过鸡。因为父亲能干肯吃苦,城关政府愿意把原来的配种站承包给父亲,也愿意给父亲贷款搞养殖,所以父亲就养起了猪和鸡。我们一家就搬了家,原来一家子挤在一间屋子里,现在一下拥有了五间房,根本就住不了,我家也由房客变成了房东。这下又够父亲忙活了,买小猪小鸡,就像养活小孩一样开始辛苦地操劳,吃、喝、拉,撒样样得经父亲的手,有时侯遇到病灾,父亲整夜整夜不合眼地看护着。有时候母猪下小猪,父亲也是一夜守护生怕遇到不测,真比照顾我们要精心百陪。
尽管这样,大批的肉鸡得了瘟疫还是死去 了,猪也越养越少。我记得最深的就是当时养的一头猪是德国进口品种,红毛瘦身,现在大约见不到这样的猪了。就这样,父亲的养殖事业夭折了。
而我并不是个用心的女儿,当时不知道父亲的辛苦,也没有发现父亲苍老的痕迹,我没心没肺幸福地生活着。
父亲开过收购店,收破铜烂铁,收废纸废报,收废瓶烂罐,真是又脏又累。我当时读初中,一有空就帮忙收货,收完有时还得归类,每次都是满手污浊,又臭又脏。我经常对那些来我家送货收废品的人出口不逊,他们有的又懒又脏,坐在我家沙发上不走,还用杯子喝水,我实在无法忍受。但父亲一见我训人就冲我瞪眼,我也就不敢了,其实更脏更累的活都是父亲做的。我记得父亲收来的铜线铝线都得先用火烧,然后用手把皮线捋掉,烧线的味道臭气熏天,捋完线后两只手和黑碳一样,我不知道父亲烧过多少次线,我也不知道父亲多少次被烟呛的咳嗽掉泪,我也不知道父亲的手是如何钻心地疼,我只知道父亲做这些主要是为了攻我读完初中,高中,大学。
永远无法忘记在我高考完成绩揭晓收到通知书的那年。父亲比邮递员跑得还勤,天天奔波在学校邮局之间,他经受了“望眼欲穿,望尽通知皆不是”的那种失望。
永远无法忘记当我大学毕业后要去晋城凤华学校应聘时,父亲毅然要陪我同去。60多岁的父亲在炎炎烈日里,坐了四个多钟头的车,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那一年父亲第一次听女儿讲课,也是第一次和他的小女儿谈人生,谈爱情。父亲你可知道女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郁细腻的父爱。
永远无法忘记当我在沁县中学应聘排名第一时,父亲高兴得逢人就说,逢人就夸,我能感受到女儿让他这辈子引以为傲的只有这一次。我后悔为什么我懂得这么迟,为什么我这么无能,不能早点给父亲带来更多的自豪,好给他解除一些生活中的压力。
永远无法忘记当我要出嫁时,父亲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泣不成声,哽咽着说他完成任务了。我是家里老小,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女儿。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做父亲的这种情感,我也是第一次见钢铁般的父亲流下眼泪。
永远无法忘记我结了婚带着孩子在娘家一住就是三年,父亲虽然喜欢小孩,但他不知疲倦地帮我照顾孩子,真得让我内心歉疚而感动。
永远无法忘记家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改善伙食吃好饭,父亲怕孩子们不够吃,只吃一点就不再吃了,还一个劲地说饱了,饱了。
而我也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在我第一次挣到钱时,竟然没有给父亲买一件礼物,竟然没把工资本交到父亲手上说上一句随便花。
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在父亲积劳成疾检查出得了食道癌时,我竟然没有多请几天假一直陪着父亲。
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在父亲去逝后,我在父亲灵前发誓要照顾好母亲,可这十年母亲虽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却是母亲照顾我多一些,跟着我受累受气。
有时候我常想:父亲现在活着该有多好,我有爸有妈该有多幸福,可是父亲啊!您劳碌辛苦了一辈子眼看五个儿女都活出了自己的幸福,您却再也撑不住了,永远离开了我们。
难道您这辈子来世就是为了受苦遭罪,不能享一点清福吗?如果真是这样,不是还有轮回转世一说吗?希望下辈子我们还做父女,您多享受清福,让我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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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2012年的4月27日早上,农历的四月初六,是一个令全家悲恸欲绝的时刻,就在那一刻,我的最亲爱的父亲,带着对家人的无限眷念,对生命的无限渴望,对生活的无限向往,孤寂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深爱着的子孙后代。
父亲,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满怀希望回家去看您的时候,当我匆匆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呆了!您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紧紧握着您已变凉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您的胳膊,亲吻着您的脸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父亲,您醒过来吧!求您别走,父亲......”
父亲走了……真的走了,走的是那么匆忙,那么安详,那么平静,无尽的悲哀令我绝望。
父亲,您虽然已是八十多高龄,但仍然不想拖累我们,仍然要一个人在老家生活,三天前,我们父子俩还有说有笑的交谈,没想到,三天后,您就这样的走了,无声无息,孤独的走了!我知道,在您弥留之际,如果我在您的身旁,您一定有很多很多想要说的话对我说,一定有好多好多的不舍,也一定很想好好地再看看我们最后一眼,可您走的时候没有留下片言只语,一个人就这样走了。
无言的别离令人痛苦,突然的诀别令人心酸。
父亲,就在您离开的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我守在您的灵前,满脸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滚落,一次又一次地模糊了我的双眼。泪眼望着您的遗体,透过苍白的烛光和缭绕的香雾,眼前总是浮现您老人家生前的一切,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里沉浮,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记忆犹新,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铭刻心骨。
记得曾经和您在一起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无论对与错,总有您的袒护和担待,还记得我每次回家时您那欣喜的目光,离家时您那不舍的眼神和远望的身影;还记得平常只要我给您买点您喜欢吃的营养品或一个问寒问暖的电话都会让您兴奋好久。父亲,您咋怎么就那么容易满足呢?而您呢却用一生的心血和汗水养育了我们,给了我们温暖的生活,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温馨和谐、亲情融融、遮风挡雨的家。
父亲,我好想再一次聆听您充满父爱的叮咛,多想再看一眼您疼爱儿子的眼神。
父亲,您有没有听见儿子在心里一声声凄厉的哭喊:“爸爸,爸爸!我们舍不得您走……”我们心底的声声呼喊,您听见了吗?您听见了吗?
苍天凄雨,流不完儿女们无尽的悲恸;流云飞鹤,带不走我们全家永远的牵挂。
父亲,我最亲爱的父亲!是您给了儿女们的生命,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们,是您给了儿女们一片蓝天和一方沃土,没有您就没有儿女们的今天,您的养育之恩似海深!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报答您,孝敬您,您就离开我们而远去了。
父亲,在您离去的这些年,儿子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遥远的星空,心灵的哭泣,伴着漫漫长夜,一次次的编织着对您无尽的思念……儿子的心是何等的疼痛啊!您的匆匆离去,您知道吗,您的离去给我们留下的是永远的悲恸和无尽的思念,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和无奈。从那以后,我们就阴阳相隔,再也无法亲眼面对您那慈祥的面容和伟岸的身影;再也无法聆听您的谆谆教诲和那爽朗的笑声;再也无法得到您的宠爱和呵护,只能在心底深深地缅怀和追思。
父亲,您在儿子的心中就像一座大山,一座避风港湾,一盏明灯,父爱如山,父情似海。
在我的生命记忆里,您对生活总是充满希望和激情,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并教育着我们,在儿女们的眼中您总是那样的慈祥豁达,在邻里乡亲们的心目中,您总是那样的和善友好,乐于助人。
父亲,今生今世,我感谢上苍,让我做了您的儿子,让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父爱,给予了我人生最大的财富,教会了我怎样做人:勤劳、诚实、清白、敬业、与人为善……您不但抚育了我健康成长,而且秉承了良好的家风,言传身教,培养我们成人。这一切都植根于我们的生命里。您给予我们的父爱就像阳光那样温暖,像高山那样宽厚,像大海那样包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每每想到这些,我总是潸然泪下,我祈求上苍,如果真的有来生,下辈子我还愿做您的儿子!您依然是我们慈爱的父亲!我们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我坚信并期待着。我深信,远在天国的您依然会深情地注视着您的儿孙们,我们的平安健康快乐幸福将是您永远不了的心愿,您的在天之灵,永远保佑我们这个家生生不息,繁衍昌盛。
父亲,您放心的走吧,无论您走到哪里,我们都会听到您的声音;无论您走多远,我们都会看到您的笑容!亲爱的爸爸,您在儿孙们的心里永远都是不落的太阳,您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一生劳累受苦的老父亲,您和爷爷奶奶、母亲是否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团聚,是否在另一个世界里能相互照应着?还是在艰辛痛苦的路上互相找寻?
父亲,您的儿子含泪日夜为您祈祷,愿您在天国永远幸福、快乐!
父亲,秋天已去,冬天来临,一丝丝凄凉的思绪从心底浮起。我把这些想倾诉的话语都折叠成心语,寄向天国,希望您和母亲能够感受到儿子对您们的绵绵思念。
我相信,逝去的是您衰竭的身体,升华的都是您永远的灵魂。父亲,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们永远都怀念您。
阴阳两天地,心愿两相知。
父亲,昨天晚上我又梦见您了,梦境中再见您的音容笑貌,梦醒之时,两眼早已泪水涟涟。
父亲,我好想您,真的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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