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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与浆水面-情感美文
浅夏五月,伴着细雨柔风,无尽的思花飘散,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母亲节即将来临,远在他乡的我不便陪伴母亲,唯有默默地祝福,愿母亲健康平安!
——题记
离别家乡五年有余,每次去餐馆吃面,总是少不了一碗浆水面,因为浆水面里有故乡的味道,也有母亲的味道。儿时,总是喜欢围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做着我最喜欢吃的浆水面,胡麻油炝浆水那浓浓的香味,再加几粒葱花,一碗香喷喷的浆水面就呈现在眼前。那时,一碗浆水面,一碟咸菜,算是最丰盛的饭了。如今,每次去餐馆,一碗浆水面,一小碟泡菜,虽然少了原有的香味,但是却多了对母亲深深的思念。
假如,我还在故乡,我不求每餐山珍海味,只求母亲亲手下一碗那清香的浆水面。我羡慕那些没有离开故乡的兄弟姐妹,吃着母亲做的浆水面,享受着浓浓的母爱。很多时候,总是喜欢去三姊妹饭馆,因为那里的浆水面最接近会宁人浆水面的味道。每次闻到熟悉的香味时,情不自禁地要上一碗浆水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一碗浆水面,一小碟咸菜,细嚼慢咽,缓缓地品尝,因为那一碗浆水面里有着我对母亲深深的思念。
我有着二十年的浆水情结。那时候,每天吃着母亲做的浆水面,走过了小学到高中阶段。自从大学到现在,在没有浆水面的地方生活着,吃遍各种风味的菜系,还是迷恋母亲做的那碗浆水面。我爱吃浆水面,吃浆水面的`时候,暂时会忘记身在他乡的落寞与孤独,那碗浆水面里总是有着熟悉的味道,有着母亲忙碌的身影。一个人,为了生计,独在异乡漂泊。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陌生的环境里,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围着母亲,看母亲做浆水面的情节,一幕幕的画面,总是那么清晰如初,总希望时光能够静止,永远定格在那一个画面里。我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浆水面,不仅仅是用来填饱肚子,更多的是寻找故乡的记忆,母亲的影子。记得小时候,冬天浆水不容易发酵,但母亲总有办法,把装满半成品浆水的缸放在羊粪烘热的土炕上,每每放学回家,就会闻到油炝浆水的香味。而今,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家,在车里远远地望到母亲站在自家的窑洞上,等儿归来的身影。到家门口,母亲略带泪花地嘘寒问暖,夹杂着熟悉的味道,抨击着我的心。母亲知道我喜欢吃浆水面,总是早早的准备好一碗碗清香的浆水面,为的是一解旅途里的疲乏。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我身在何方,母亲总是那个最挂念我的人。
在这个美味遍天下的社会里,对于走出会宁这块贫瘠之地的游子来说,也许会有太多人忘记了浆水面的味道。但我对浆水面味道的牵挂,永远是那么深沉。因为那一碗浆水面里总有着熟悉的味道,更有着我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和满满的爱!
母亲的浆水面散文
每到夏天,我就想起了酸酸的浆水面。
民以食为天,提起面食,可谓五花八门,北京的炸酱面,武汉的热干面,兰州的牛肉面,陕西的臊子面都是著名饮食,但是说到夏天时令特色面食,确实不多,浆水面应该算是一个。
陕西以面食为主,陕西人离不了面,所以把面做出了好多花样,浆水面就是主要流行于陕西、甘肃广大地区面食的`一种,浆水面是以浆水做汤汁的一种面条,因地区不同做法有些差异。
母亲做浆水面大多是用芹菜炮制的,面要擀得很薄才有味道,面条可宽可窄。浆水必须是新鲜的,每次用多少舀出多少。在炒锅里滴上少许植物油加热,油熟以后放些辣椒面,可加一些葱花或香菜,充分混合以后再把浆水倒进去。把面条煮熟捞出放到浆水汤里面,浆水汤里可以再放些辣椒和盐,不放醋,这样浆水面就算是做好了。
母亲做的浆水面酸而不烈,酸中透香,酸得平和,辣得有味。据说浆水里含有多种有益的酶,能清热解暑,增进食欲,为夏令佳品,三伏天食用能解除疲劳,恢复体力。
浆水的制作简单易行,但是要把握好也有一定的技巧。母亲制作浆水一般选用小芹菜,也叫做麦芹菜,洗净后水份晾干,再放进刚下过面的热面汤里烫过,然后往里面滴上一汤匙醋,最后连汤带小芹菜倒进小缸或者坛子发酵,期间要经常搅动,使其充分发酵。放前三天面汤就会发酸,母亲说浆水宜常舀常续,经常翻动,不宜久储不用,这样才能防止变质。
据说这浆水面,还有一段有趣的传说。
相传当年刘邦为汉中王时,汉中城南一户人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成家立业,独自生活,唯有老三因幼年患病,瘸了一条腿,只好跟两位老人住在一起,并在路边开了一家小面铺,以维持生计,可惜面铺生意清淡。一天面铺里来了两位客人,要了两碗面条,恰巧这时菜已用完,没有东西制作臊子,但是两位客人又饥又渴,便让老三随便找点菜做成了面臊子,老三找遍了厨房,终于从一个瓦罐中找到了几片白菜。这时他才想起几天前把几片白菜洗净后放在了瓦罐里,后来又一不小心将然面汤倒进去了,现在拿出一看,白菜已经有些发黄,还有一股酸味,幸好没有怪味,于是老三就用这白菜做成了臊子。老三将面条煮好后,浇上用酸白菜汤做成的臊子,忐忑不安地端到了客人的面前,不料两位客人吃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都说这面条好吃,并要老三再来两碗,等两位客人走后,老三才听旁人说,原来那两位人正是微服私访的汉王刘邦和萧何。
消息一经传出,人们纷至沓来,都急欲品尝老三的浆水面,从此老三面铺日益红火起来。如今汉中还流传着一句歇后语:么儿拐的浆水面——连吃带续,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几次我从南京带回盐水鸭、鸭血粉丝,父亲尝了说不好吃,从上海带回桂花糕、芝麻酥,母亲也说吃不惯,今年夏天宝鸡暑热难耐,母亲每天中午都做一顿浆水面,父亲却是常吃不厌。去过几个城市,吃过苏州的阳春面,上海的雪菜肉丝面,却都没有浆水面有亲切感。在外地的日子,感觉夏天还是想念家乡的浆水面,夏天的浆水还常常当做预防中暑的清凉饮料,可以直接饮用,一解盛夏的酷热。青花粗瓷碗,一碗浆水面,拌上炒韭菜,或者一把煮豆芽,炎炎酷暑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娘的茶饭是远近有名的,最拿手的莫过于“浆水面”。浆水面是家乡家家户户的日常饭食,清淡爽口,解暑开胃。在老家,浆水面做的好不好,是一家主妇才艺的重要衡量标准。
我有着二十年的浆水情结。那个时候吃着娘做的浆水面,走过了小学到高中阶段。自从大学到现在,城市里的饭菜总是没有家乡饭好吃,我还是特别迷恋娘做的那碗浆水面。面汤做曲,芹菜提味,酵成浆水,旱地麦子磨面,和匀醒开,再擀得薄厚适中,下到烧滚的浆水中,葱花撒入热滚的胡麻油炸出香味,再迅速泼到煮好的面里,一碗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细润筋道、点缀着几片碧绿芹菜叶的浆水面香气扑鼻,毫不客气的刺激着味蕾。吃浆水面的时候,暂时会忘记身在他乡的落寞与孤独。那碗浆水面里总是有着熟悉的味道,有着娘忙碌的身影,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围着娘,看娘做浆水面的情节,一幕幕的画面,那么清晰。希望时光能够静止,永远定格在那一个画面里。那时,浆水面不仅仅是能填饱肚子,更多的是寻找故乡的记忆,娘的影子。
记得小时候,冬天浆水不容易发酵,但娘总有办法,把装满半成品浆水的缸,放在羊粪烘热的土炕上。每每放学回家,就会闻到油炝浆水的香味。而今,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家,在车里远远地望到,娘站在自家的门前等女儿归来的身影。到家门口,娘略带泪花地嘘寒问暖,夹杂着熟悉的味道,抨击着我的心。娘知道我的最爱,总是早早的准备好一碗碗清香的浆水面,为的是一解旅途里的疲乏。不管我身在何方,娘总是最挂念我的人。
对于走出故乡那曾经贫瘠土地的游子来说,我对浆水的牵挂,是那么深切。因为那一碗浆水面里总有着熟悉的味道,更有着娘毫无保留倾注在其中深沉的爱。不曾改变过的味道是永远不变的牵挂。每次回家,我总会一个人行走在曾经无数次走过的那条路上,慢慢的回忆着;呼吸着家乡清新的空气。城市里生活的我,那些内心的挣扎、呐喊、委屈……都仿佛化解,淡然。我像寻找着一个可以靠近自己心灵的空间,一个可以让灵魂携着躯体向另一个高度释放的空间!
今天,似乎一下子将时间拉回到了从前,也让我获得了久违的宁静。我可以平静地回忆,思考,有所展望;没有忧虑,没有挣扎,也没有感伤。吃着娘做的浆水面,好享受这样的情景。
公众号:天府散文
母亲的情感美文
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名词,包含着什么样的情感,那一声“妈妈”的喊声,是最纯真的一种爱。
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的母亲,和普天下的母亲一样,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无怨无悔。记得我小时候,家里十分贫困,父亲在外学艺,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地里干活。每次她带着我和姐姐出去种地,总是一去就是大半天,中午不回家,带着一些水和干粮当作午饭。那时候我还小,不懂帮母亲干活,总是把水和食物吃完后,就哭闹着要回家。母亲从来没有责骂我,只是让姐姐带我先回家,她则一个干活到黄昏,才扛着锄头回来。因为不懂事的`我把水都喝了,母亲的嘴唇干裂开来,皮肤也被晒得褪了皮。现在想起来,心里总是有些愧疚。这件事母亲从来没有跟人提过。在某次国庆节时,母亲和亲戚们说笑时,偶然提起,笑骂我是个懒鬼,不干活,只享受。正是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这模糊了好久的记忆,才记起了我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母亲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她只是用行动来证明对孩子们的爱。我的一个要求,她可以大夏天一中午不睡觉的去帮我做到。我的病痛似乎也病在她自己身上,痛哉她自己心里。而她自己生了病,只是一个人硬撑,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疼。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外人看来她是勤劳的,坚强的。在我看来,她永远是温柔的,慈爱的女人。
世界上没有一种感情可以比得上母爱,因为只有她是无私的,从来不求回报。
送别母亲情感美文
这个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我没有及时去接起,原因是昨晚一时疏忽我把手机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我在卧室里休息,没有及时听到。我不知道它焦急地响了几次。我是起来方便的时候,才看到它放着光,像一个手舞足蹈哭闹不停的婴儿,也就在接的那一瞬,我看清来电显示出是“老爸”,这让我全身松弛麻木的神经一下子惊醒,我知道一辈子有“穷志气”的父亲,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无“万般无奈”的难处,他是绝不会轻易向我们开口的。
父亲说:“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把你的电话都打通了,也不见有人来接电话。”我说:“什么事?您慢慢说。”父亲说:“我跟你说,你妈昨晚还是好好的',可半夜起来跌倒了,我赶紧来扶,她就不能说话,半个身体也像没感觉,我感觉不好,可这三更半夜的,我也没主意,你说,我该咋办?”
接着电话,我似乎看见了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父亲,正在那里急得团团转。我说:“您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回去送我妈去医院,医院肯定有办法。”
父亲今年80岁,母亲今年77岁,尽管他们一生艰辛,风风雨雨,俩老人也顶着风霜雨雪,相濡以沫一起走过了五十五年,作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真正农民,他们对我们那巴掌大的小山庄始终是爱得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他们和其他父辈一样,就是在那片土地上含辛茹苦生养了我们兄妹,他们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一直是那样凭着自己的力气生活着,自力更生,自得其乐。
我是在十九岁那年,为了寻找心中的一个梦想,背井离乡来到了那个大城市,一晃就是一年有余。等我安定下来,我才写信告诉了父母我的住所。我还告诉他们我很好,不要担心我。我不希望他们来找我,因为,那个城市大得连我自己都走不透。
可是某一天,父母来了,他们像变魔术一样站在我租的房门前。他们旁边放着两个大大的蛇皮袋,里面装满了青绿色的瓜果蔬菜,还有些青皮核桃,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是自己地里种的。父亲说,好不容易搭了个“横河林场”的“顺风车”,还是“来回脚”!父亲说这话时,眉飞色舞,母亲也是满脸喜悦,好像他们一辈子烧高香的虔诚,终于逮住个大便宜似的。
我正准备在我简陋的房子里给父母弄口饭吃,横河林场给沙发厂送木料的绿皮大卡车很快就返回来了,我看见戴墨镜的司机,车门都没下,一个劲地按喇叭在催。父母就往外四处张望,慌慌地往外走,父亲边走边对我叮咛,在外时时小心,谁也替不了你,老古人说了,小心没大错。母亲也赶紧插话:“最关键的一条,不敢走错路,不能犯法,不要让人家将来笑话,咱家自古就没出过那号人。”
我看见那时年近五旬的父母,身体还算硬朗,他们一下子就扒上了高高的大卡车车斗里,车就动了,他们很快融合进车的颠簸中。尽管尘土飞扬,摇摇晃晃,还一直给我打着告别的手势……
那以后,我因工作原因,迁徙辗转过三个城市,父母都再没有来过。一直到我成家立业在现在这座城市稳居下来,才接父母来城里住过那么有数的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住几天就匆匆去。
凌晨,我母亲虽然被120及时送到了医院,医院方面也赶紧确定并实施了抢救的方案,但仅仅一天后,医生就表情严肃地告诉我们:“由于病人脑梗死面积较大,药物已经无法打通经脉,现在已经进入深度昏迷了,你们赶紧准备后事吧!”
母亲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我们忍着悲痛,赶紧办理了医院的各种手续,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抱上了救护车。
记得,母亲有一次笑着说:“你们天天都那么忙,我将来要有那么一天,不要你们伺候,希望老天能给我个好回收。”一想起母亲说出的这些不经意的话,我就心如刀绞,泪雨滂沱。
救护车在山路上缓缓地行驶,我紧紧地抱着我的母亲。脑海里浮想着母亲生前艰辛养育我们成长中的各种画面,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我告诉司机师傅,把车开得再慢些,不要惊扰了我的母亲,让她老人家就这样静静地入睡吧!
母亲的炊烟情感美文
母亲的一生都与炊烟难分难解。一年四季,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厨房升起炊烟,不一会,宁静的小院里,就会有一股五谷的清香弥撒开来;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件事,总是揽柴烧坑,不一会,冰凉的被窝,就会热乎乎、暖烘烘的了。一天天,一年年,炊烟缭绕成了母亲心中温饱的凭据、心灵的归宿,剪不断,理还乱;也氤氲成了我心中淡淡的乡愁、浓浓的母爱,看到炊烟,我仿佛就看到了慈祥的母亲。
小时候,炊烟于我是一道四季不变的风景,而于母亲却是一种四季不停的劳作。在母亲心目中,一个有烟火的家,那才算家,才有温饱的生活,才能让人踏实地活着。否则,一进家门,冰锅冷灶,冷冷清清,那样的日子让人惶恐,让人不安。因此,母亲对收拾柴禾格外重视,不仅自己见柴就拾,见填炕就扫,而且也时常督促我们拾柴扫填炕。经历过艰难岁月的人们都知道,谁要是和柴禾过不去,谁就是和生活过不去,就必然要受到挨饿受冻的惩罚。为了那缕炊烟能够持久地生长在自家的屋檐上,几乎耗尽了母亲一生的心血。母亲常说,一家人要生活,灶膛里要烧的,炕眼里要填的,一顿都不能缺少,不勤快些,日子还怎么过。因此,一年四季母亲总是拾柴不辍,特别是夏秋之季,万物成熟了,草木成柴了,正是收拾柴火的大好时机。那时的母亲不但要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割麦、碾场、簸粮食、晒秋田,而且不放过任何拾柴扫填炕的机会,一有空闲,就赶紧拾一捆柴,扫一背篼填炕。我们弟兄也不敢懈怠,散学后,赶紧拿一把铁丝做成的耙子,背一个背篼,在麦茬地里满山满艿剡2瘢常常看见家里的炊烟升起了,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才披着月色,踩着蛙声,回到家里。秋天更是拾柴的高潮,那时高粱红了,玉米熟了,高粱杆、玉米杆以及山川里的柴草都成了上好的柴禾,用它们来烧火做饭,追炕填炕,不但柴渐,而且火旺,不像麦柴,虽然易燃烧,却没有火力,像叽叽喳喳没内涵的人。因此我们不但要把生产队里分的高粱杆、玉米杆,甚至高粱茬、玉米茬一点不少地拿到家里,而且要到山上拾柴,最好的柴是黄蒿。那时雨水勤,山里的黄蒿有一人深,我们都知道哪里黄蒿多,常常联几个小伙伴割黄蒿,割够了,就玩打仗,玩捉迷藏,玩够了,玩疯了,肚子也饿了,便在母亲如炊烟一般悠长的呼唤声中回到家里。我总觉得母亲就像那炊烟,柔柔弱弱,清清白白,却又像流水一样坚韧无比,自己扶着自己,穿透迷茫的岁月,努力地向上攀登。
炊烟是有灵性的,它与母亲的生命息息相关。生活顺畅时,炊烟就丰满,岁月艰难时,炊烟就薄弱。在我的印象中,逢年过节的时候,是炊烟最稠密、最鼎盛的时节,也是母亲最繁忙、最快乐的时候。那些日子里,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冒着炊烟,袅袅悠悠,如仙女的舞袖,有的乳白,有的灰白,有的'青黑,它们在村庄的上空像久别重逢的乡亲那样,或手挽着手漫步,或肩并着肩闲谈,甚至相拥相抱,儿女情长。忽然一阵风来,它们就迅速融为一体,盘桓在村子头顶,久久不愿离去。这幅古拙优雅的乡间炊烟图,从年少时起,就一直久久地珍藏在我的心底,至今难以忘怀。
然而,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这幅图景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野。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孩子也少,一般家庭也就三五个人,加之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山地种了果树,川水地也都务起了大棚蔬菜,柴禾越来越少了,饭量也越来越小了,大锅的饭便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家庭,简便易行的蜂窝煤炉子迅速风行了起来。母亲用起了蜂窝煤,虽然老屋的灶头还在,大口的锅还在,但已经很少用了,落满尘埃。母亲常常默默地端一盆清水,擦擦洗洗,神色黯然。我知道,母亲对炊烟一往情深,心怀感恩,炊烟在她的心中已生了根,看见了炊烟,就看见了踏实的生活,看见了火焰焰的家。然而,我更知道,任谁也无法挡住历史匆匆前行的脚步。再到后来,蜂窝煤炉子也被液化气和电磁炉取代了,原来的土木房屋也被砖混结构的平房、楼房代替了,年轻一代很少再在平房、楼房里盘炕了,炊烟越发的稀薄,越发的稀少了。好在母亲还有一席土炕,让她暂时地守住了历史,守住了传统,守住了心。因为这席土炕,母亲到80多岁时,还常在房前屋后扫落叶,铲填炕。我常常惊叹母亲的毅力,操劳受苦一辈子,活到80多岁时,身体还很硬朗,生活自理,不靠小的。人到老年就欠冷,因此母亲的炕除了夏日,总是温温暖暖,舒舒适适。我每次回到家里,总要在母亲的热炕上睡上一觉,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温暖、最舒适的地方,只有睡在了母亲的热炕上,心才安然,身才安静,才有真正回到家里的感觉。城里的楼房虽然窗明几净,但我总觉得悬在半空,处在无根状态,是一个临时的窝。然而母亲炕眼的那缕炊烟却一天比一天稀薄了,怯怯的、弱弱的,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悄悄地在屋顶游走,一点也不像曾经灶膛里的炊烟那样理直气壮,堂堂正正。乡村里的最后一缕炊烟正在慢慢消失。我知道,总有一天,乡村会被现代化的日子所取代,炊烟也终究会从我眼前彻底地消失。我更知道,那一缕缕炊烟,终将会成为我记忆里的一种乡愁,一道风景,一个个亲人。
前年,85岁的老母亲在春天里安详地去逝了。一年后,老家里的最后一席土炕也拆除了。从此,我再也看不到故乡的炊烟了。人们常说,母亲在那里,家就在那里。如今,没有了炊烟,失去了母亲,我的家还在吗?我的故乡还在吗?“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诗情诗意还在吗?
曾经,我在城市的高楼上望不到炊烟。如今,我在老家的院子里也看不见母亲的炊烟了。失去了炊烟,我们还会有别的希望吗?
母亲的味道情感美文
总有很多瞬间,你对着满桌大餐,食欲却半点提不起来,然后突然思念起小时候母亲随意给你做的一碗面疙瘩,一个糯米团子,一碟小葱豆腐,然后那种叫乡愁的情绪就会一波波如潮袭来,使得你不得不挤出时间,迈开脚步,朝那个叫“故乡”的儿时天堂奔去。
我的故乡在贝江边,河套住大半个村子,河对岸是梯田,村子后山都是竹木,村子都是清一色的吊脚木楼,是个侗族聚居地。
因为是少数民族,母亲的美食就弥漫着乡野的民族的味道,其实母亲不会做菜,每餐的菜大多是父亲和我们弄的。母亲最拿手的应该是小吃。
母亲做得最多的是侗语叫“狗猫”的小吃——扁米。
农历九月的时候,山里的中稻成熟了,用小小的“禾剪”——状似弯弯的牛角,镶嵌着一厘米见方的刀片,可握在手心的专门剪禾线的小巧工具剪下来,成熟饱满的无疑是嗮干了脱粒以备蒸糯饭用,还有半生不熟泛青的禾线,就另扎成一把,一块水田里收割完毕,总有那么四五小把是半青不熟的禾把。这些禾把就是扁米的原料。
白天要干活挣工分,收工了还得做菜园子照顾老人孩子,做扁米一般在晚上母亲忙完所有的家务以后接近子夜的'时分。
母亲一手抓住禾线一手用弯如月牙的镰刀背把青黄的糯稻谷脱粒了,把这些带着清香味的稻粒倒入大铁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升火煮干了水,然后用铲子把稻粒翻炒到水分干了,发出一种炒米的特有香味儿来,就倒在大簸箕理晾凉了,然后叫上我们,端着大簸箕来到吊脚楼下层的米碓子房,开始舂扁米了。我和弟弟妹妹自然是踩踏米碓子的,母亲则用干净的竹木片子在碓子坎边匀稻粒的,好让它们能均匀得到舂打,等到把谷壳都舂脱落了,母亲把这些带着谷糠的扁米“呼活,呼活”仔细筛簸了,扁米就现出庐山真面目来:它们扁扁的,有的是翠绿色的,有的是绿黄色的,因为经过水煮翻炒的稻粒有一定的柔韧劲,手感是柔软的,还有一种新稻谷的清香味儿。我们根本等不到母亲把它们端上楼去,就在米碓子房一手一把,攥紧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扁米软软的,香香的,嘴巴幸福得很。
炒煮扁米的时间与火候直接关系到谷糠是否能脱粒干净,关系到扁米的柔软度,关系到口感是否清甜,我们是做不来的。而舂扁米的时节是秋季有月光的夜晚,那“哐亢哐亢”的米碓子声和着清香的扁米味儿,缭绕在月光下,深刻在我们童年的记忆里。
扁米的发明很浪漫,母亲说,那是男女青年行歌坐夜到下半夜的时分,心仪的那一对帅哥美女在房前屋后的水田边单独约会然后随手掐下了禾线来到火塘边情歌对唱,不知是谁随意往热火灰里扫扫熟了掰着吃当做瓜子,当发现这种清香美味的米粒比瓜子好上百倍,就用锅子炒做舂制成大批的扁米了。
母亲还很善于舂制各种杂粮糍粑,用现在的养生标准绝对是绿色健康食品。
最早成熟的是金黄色的玉米,那种嫩玉米用手指甲轻轻只是一掐,便渗出乳白色的浆来,母亲掰来不少个这种玉米棒子,小心地把谷粒掰下,用米碓子舂得细腻,然后和着糯米蒸熟了,再次倒入米碓子里舂得软软的,黏黏的,一下子就成了玉米糍粑,这样的玉米糍粑又甜又糯又热,新玉米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而捏玉米糍粑的是事先炒香舂制好的白芝麻粉或者黄豆粉、玉米粉,包上黄砂糖心儿,裹上芝麻粉的玉米糍粑,咬上一口,你才知道什么叫美味!
槟榔芋头糍粑、麦产糍粑、小米糍粑、艾蒿糍粑,只要对季节,母亲总要精心地给我们做来品尝,比起现在街上橱窗里油腻的蛋糕,那种母亲的味道真可以说是私家秘制,不可复制。
因为生活在河边,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母亲的美食就自然与河流息息相关。
河里有各种各样的野生清水鱼:鲤鱼,锥鱼,角鱼,黄头蹲,鲮鱼,鳅鱼……种类繁多,五彩斑斓,这种鱼腥味很少,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有撑船撒网捕鱼的,那是男人的游戏,收获的往往是手掌大的鱼,而女人和孩子,也有自己的捕鱼方式:用竹篾编织锥形虾耙,在河道里逆水流倒扣着用河底的石片掩住耙底,然后移动距离耙子口不远的石块,慢慢地把藏在石块下的小鱼赶到耙子里的石块下,突然抽起耙子,哗啦一声,黄的白的小鱼就在里面跳跃了,有拇指大的,有小指大的,煞是可爱!顺水装耙子,用脚扒拉石块沙子,还会从沙石捞到状如蜈蚣但是黑色的夹夹虫,它们有丰富的蛋白质,把它们的鳌给掐了,和小鱼们一起捡到绑在身侧的小竹篓里。
母亲经常这样捕鱼,收获还是颇丰的。母亲把这些鱼啊夹夹虫啊洗净,坐锅用上好的茶籽油煎到金黄,然后炒软青椒,和着鱼,撒上紫苏和香菜,大火焖一会,给我们盛饭,那个美味,吃得小孩子是美得摇头晃脑地得意。母亲则站在一旁不停地嘱咐:别急,小心鱼刺呀!
故乡沿河有很多沙地,芋头,红薯、玉米相继在沙地上蓬蓬勃勃,沙地是洪水堆积起来的,在泥沙夹层里有河里夹夹虫蜕变成的蛹,到了冬季,大人小孩就会用锄头在沙地里挖沙虫,它们在泥沙层中冬眠,在黑黄的泥沙中白白胖胖耀眼而可爱,捡起来掐掉尾部,把肚子里的泥沙轻轻甩掉,就只剩下白色的蛋白质了。
洗净的沙虫一大盘放在灶头上,半锅水在灶上沸腾,母亲把沙虫轻轻倒进去,用竹编的滤瓢不断搅拌,然后捞出放在竹篮里晾凉控干水滴,接着放盐、少许自制的酱料、少许辣椒粉拌匀,坐锅放上几勺茶油,等油热了,把沙虫放进去炒到稍微脆口的程度就起锅了。这种沙虫蛹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肥而不腻,一两勺可以送两大碗米饭。
有一句俗语叫“侗不离酸”,侗族人很喜欢自制的酸味小菜,母亲是其中高手。
新鲜的芥菜、头菜、芋苗杆最茂盛的时候母亲摘下来洗净,在风中晾至七八成干的时候就切细,用生盐仔细揉搓好了,然后拌上炒香的糯米,放进坛子里压紧。想存放久一点再吃的,就把坛口封严实,想尽快吃的,就放上坛旋水。那样的酸菜没有市场上卖的水味儿,有一种醪糟味道,炒五花肉、炒春笋,打酸菜汤都是上品,那个美味最下饭了!
而我味蕾最为记忆深刻的是母亲腌制的酸魔芋肉。
疏林下的阴凉处生长着这种母亲叫“雷公婆”的植物,叶子绿树形也美,杆子有蛇般的花纹,花朵如红喇叭。母亲说,轩辕黄帝制衣裳,神农皇帝尝百草,炎皇大帝种食粮,有一天,炎皇大帝和夫人乘着白鹤来到老虎垭,却看见漫山遍野倒了很多人,他们口吐
白沫,浑身抽搐,于是叫来土地爷一问,才知道是前几天从西天来一魔鬼撒下新这些麻舌的黑圆果果,这三年饥荒,人们饥不择食,是中了毒了!炎皇大帝和夫人用火烧死了魔鬼,用其灰煮水熬制魔芋去毒,人们就能吃到这种饱肚、养颜、清肠、防癌、解毒的魔芋肉了。
那魔芋头碗口般大,母亲挖了洗净去皮,然后用禾草烧灰滤水,接着用竹刀飞快地削魔芋丝到灰水里,再大火熬制很久,直到魔芋肉变成灰色,起锅后再放到清水里反复漂洗,剩下的就是一块块柔软有韧劲而无毒的魔芋肉了。
魔芋炒酸芋苗,炒西红柿青椒,炒酸豆,炒酸猪肉都是美味。母亲做了很多魔芋豆腐,剩下的就控干水,炒香了糯米舂成糯米粉加上适量生盐放进坛子里腌制成米粉酸魔芋肉。不久从坛子里挖出来,都不用炒煮,吃起来微酸清香。母亲看着我们嘴馋的样子,总是说:“再好吃,也得炒一下再吃,这样才卫生而且味道更好哦!”
我的远房堂姑姑比我大两岁,她家菜园子有一棵橘子树,到了成熟的季节,那些橘子密密麻麻,个个朝天倒立,金黄皮薄,酸甜可口。我家只有很多棵棠梨树,我很羡慕她,可她却特别嘴馋我家的酸魔芋肉,俩人说好交换来品尝,我送她一包米粉魔芋肉,她给我几个橘子,她妈妈也乐意,因为一家子的下饭菜都有了,不亦说乎?
母亲的味道还有很多:洋芋粉,野菜鸭汤粥、五色糯米饭、木薯粉鱼仔酥……看看现在孩子们吃的都是速成、垃圾食品,香精和廉价调味料充斥空气中,回味儿时母亲的给我们做的美食,实在堪比珍馐,无论面对怎样的美食大餐,那种独有的母亲的味道无可替代,母亲的味道将萦绕我的一生。
母亲的口是心非的情感美文
一大早,邻居大妈来敲门,小心翼翼地问,是否有时间陪她逛街。我愣了好半天,她要逛街,也应该找我妈做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想给女儿买几件衣服,希望我帮忙试穿一下。
她女儿年纪和我相仿,身高胖瘦也差不多,两年前远嫁他乡,难得回来一趟。为这事,大妈很是气恼,一直不肯接女儿电话,和别人提起来,也会恨铁不成钢地骂:“这个死丫头,我永远都不管她!”
女儿的婆家条件不是很好,大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那里的衣服特别贵,所以,她就想从家里买几件,给女儿寄过去。
大妈平时很节俭,买棵大白菜都要货比三家,可是这次,她忽然变得特别大方,便宜的衣服不要,质量不好的也不要,最后,看中了一件小棉袄,标价上千元,我都嫌贵,她却一下子买了两件。
回来的途中,她一个劲儿地道谢,我打趣道:“你女儿看到这些衣服,一定高兴坏了!”
提到女儿,她一下子板起了脸,恨恨地说:“哼,才不希望她高兴呢,她高兴了我就不高兴!”转脸,却又喜滋滋地看向那一大袋衣服。
我没有再说话,却被她自然流露出的母爱所深深地感动,女儿执意远嫁,伤透了母亲的心,可是,无论母亲嘴上是多么地冷漠憎恨,心底,依然对女儿充满了关心与疼爱。
妈妈的一位同事,夫妻两人都是教师,把唯一的`女儿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头。可是,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却爱上了一个没房没车的穷小子,无论父母怎么苦口婆心劝导,怎么千方百计阻拦,她就是铁了心非嫁不可。
最终,女孩放弃了婚礼,只和男孩拿了结婚证,就毅然搬出了父母家。母亲气得大病一场,并发誓,这辈子不许女儿踏进家门一步,她过得好不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婚后的女儿过得并不好,要上班,要做家务,要带孩子,累得筋疲力尽,却还要看房东的脸色,时不时地搬家。女儿每次打电话来哭诉,母亲都会恨恨地说一句:“都是你自找的!我才不管你!”
不久,母亲和父亲一起从学校辞职,双双跑到矿上去挖煤。平日那么知性儒雅的两个人,居然干那么累那么脏的活,每次从矿上出来,都看不清鼻子眼睛。
那次,父亲下了煤矿,就再也没有上来。此时女儿才知道,父母之所以辞掉舒服的教师工作,跑去干那么危险的活,居然是为了攒钱为她买房。无论母亲说出的话多么冰冷刺耳,心里,却依然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不希望她受一丁点委屈。
回头,再看看我自己的母亲,她也常常说:“不穿棉袄,冻死你我都不管!”可是,一转身,又把暖手宝递到我手中。她说:“又吃辣椒,胃痛了别找我!”可是,下一秒,赶紧去厨房熬养胃的米粥。她说:“花钱大手大脚的,这个月工资花光了,你天天喝凉水去!”可是,还未到月底,她又把零花钱放到我的书桌上。
母亲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她们嘴上说着刻薄狠毒的话,心底,却把孩子当作最温暖的牵挂。后来我知道了,那些狠话,其实也是一种爱的表达,嘴上凛冽,心底柔情,两手一起抓,以此来督促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们越过越好。
母亲的梦境情感美文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梦境的产生与现实有着非常明显的关系,而且其中的含义也比较浅见,用不着费心劳神就可了然于胸;有些梦境就不同了,它虽然植根于现实的基础,但这些联系似有似无,而且往往带有隐喻性和象征性,不是轻易能够揭示其内涵的,有时候需要长时间的积淀来印证。
还是我在初中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星期天,母亲把她昨晚上做的一个梦讲给了我。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当时听了以后我就觉得既神妙又茫然,真真幻幻,亦真亦幻,像是对未知的预言和揭示,虽然极其遥远而不可及,但却有一种指向性的存在感。直到几十年过去以后,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那就是母亲后半段生命历程的特写和缩影。
虽然母亲是个能识字、会写字的人,但毕竟文化水平相当有限,所以她的讲述加了许多口头的解释和手势的比划。的确,她的`意愿实现了,我凭着自己独到的想象和领悟能力基本还原出了梦的场景,像一组组剪辑的电影镜头。
以下就是梦境里的画面,神奇中掺杂了无尽的凄美。
一个初秋的日子,大约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朗照的丽日偏西了一半。晴空之下,东面是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南面是起伏不平的洼地和泥泞不堪的沼泽,而西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河穿过草地向远方延伸,其时有个牧童骑在牛背上游走于草地之间,手执笛子吹着动听的乡间小调,只有北边比较靠近,属于人居村落的模样。这时候,母亲独自一人在辛苦地打草,甚至顾不上擦一把汗。渐渐地,旁边的草堆在不断增大,这时母亲才停下手来擦了擦汗,旋即抬头向四周望去。东面已经辨不清具体的事物,只觉得是黑黝黝的一片,南面雾气弥漫,阴沉暗淡,西边早不见牧童的踪影,已经是夕阳西下,霞飞满天,而北面闪烁起了亮光点点,间或还升起了缭绕的炊烟。这样的情景使母亲一时意识到,快要傍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于是就背起了草向北方赶路。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许多的台阶,母亲艰难地迈上了一个又一个,终于累得头晕眼花,倒在了一边。好大一阵过后,母亲苏醒过来,再向四周张望,东面和南面都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而西天却有万道金光隐隐闪现,只是过度遥远而不可企及,抬头看看北边,依稀还有无数的灯火在闪耀。母亲又一次瞥了眼西面,惋惜地收回了目光,鼓起心中的信念继续攀登起了台阶,迈过了许多以后再次累到了。这次可不比上次,她感到生命已经耗尽,于是向西天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就一头栽到在台阶上了。
无论巧合也好,还是牵强也罢,反正到如今我把这个梦境与母亲的人生紧密地联系起来了。
母亲三十一岁守寡后再没有嫁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姐弟三个拉扯成人。在她知天命之年,又遭逢大儿子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拖着柔弱的身体长期照料着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人,其中的悲苦不可想象。正因为如此,她在六十多岁的时候,由于不堪身体的劳累和精神的失落,导致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性命,这或许就印证了梦境中母亲的第一次累倒。后来,母亲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也正是从这时候起母亲信奉了耶稣,以基督教这个信仰作为她生命的支撑和寄托。到现在,母亲已经八十四岁高龄了,但她不仅能够自理,而且还在继续照料着一个病人,这是信仰给她的力量,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客观效应。
我知道,母亲总归在这个世界上所剩时日无多,她将来某一天的大去,或许就印证了梦境中母亲的第二次倒下,那将是再无奇迹发生的时候,也是让我撕心裂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梦境的母亲为何数度回望西方,那是她晚年生活中精神方面的一个向往,也许她在大去之后果真能够进入天国的。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此话绝非游戏,而是真理。
母亲,可敬的母亲,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女性。作为小儿子的我,解读了你的一生,也就破译了一个神奇的梦境,解读了你的梦境,也就破译了你整个生命的底蕴。
自打小时候开始懂事起,母亲就曾告诉我,为人处世要学会以理服人,以和为贵,多做积德行善的好事。这样的叮嘱在我们的女儿懂事以后,又得到了很好的传承。
母亲把我们经管长大后,闲呆在家里无聊,便常去家乡周围的几处宫观、寺庙里走动。和那些出家的道士、和尚、居士们一起吃斋、敬香,尝试着与大师们一起学礼佛、习问道知识。每次回来都不忘告诉我们抽签、许愿的结果,教导我们在做人处事上要往好处学,千万别做出伤天害理的坏事来。说什么“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可取”等之类的偈语。有时候,虽然我们嫌她有点唠叨,但她的言传身教还是或多或少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行为举止,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癸巳年正月十五,乃传统的上元节,亦称天官赐福日,是佛家和道家传统的敬香日。一大早,母亲打来电话,让我们陪她去城东2公里处的金堂寺和东药王殿敬香。虽然我们对宗教方面的事情懂得不多,平素也只是把它当做一种文化敬仰而不信仰,亦从未出现过任何亵渎之举。但为满足年逾花甲母亲的心愿,只好带上妻女随同,权当周日郊外迎春踏青之行。
两处宗教活动场所由于地理位置好,交通方便,据说还挺灵验,来往香客众多,甚是热闹。母亲忙着在菩萨、药王爷面前敬香,给一家老小许愿、祈福,我们忙里偷闲在庙里庙外四下游览参观。看着母亲极为虔诚的举动,突然间想起一句老话:父母的心长在儿女身上,儿女的心则长在石头上!深感自己平时对母亲的孝敬关心还远远不够,而她老人家却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我们呢!此时此景,刚才还有些烦燥的心随之变得清净起来。
金堂寺始建于宋嘉定六年(公元1213年)。清道光十九年总兵张起鳌重修。现有大殿6间、厢房30余间,佛像24尊。供有唐朝石雕释迦牟尼佛像及铜铸观音像,碑刻两块及台湾佛教界大德善信所赠《大藏经》一部。占地面积3。8亩,现有常住大僧5人,主持为释今悟法师。
该寺原传承法系属临济宗,现弘净土宗。每年农历二月初二佛会。年接待香客、游人3万余,为安康佛教中心。诗曰:女娲闻钟接日出,南宫听鼓洒福音,汉黄牵手恭塔下,皆缘金堂诵佛声。
出得寺门,放眼遥遥相对的奠安塔,倾听寺内传来的阵阵钟磬声、诵经声,在袅袅清香中,回想这片安慰灵魂的净土,他们正在通过此种方式,召唤我们每个人心底的.那一缕善念呢!
安康作为中国道教主要发祥地之一,东药王殿乃当地道家最大的活动场所。修葺一新庄严肃穆的药王殿、娘娘殿让人眼前一亮。在汉滨区道协刘会长多方化缘及社会各界人士的资助下,xx年又新建了气势恢弘的三官殿和灵官殿。也许是我们祖孙四代皆为救死扶伤的郎中缘故,往来东药王殿的次数和停留的时间相对要多些。不论是佛教还是道家,所祈求的其实都是内心的那一份善念。
农历二月二是药王真人圣诞日。这天来东药王殿庙会上香祈福,始于唐宋,明清之后尤盛,已成为安康传统文化中的一大习俗。在此连续举办过四届“安康道教‘寿’文化节”,所体现出的敬老爱老传统充分符合中国人的“寿、孝”情感需要,体现了中华民族敬老爱老的传统文化美德。期间的祈福法会、民间文化展演、养生论坛、书画笔会、商贸展销和古玩交易等活动,带领游客追溯安康道教庙会发展,领略传统祭祀的宏大场景,聆听道教音乐的神秘,体验道教文化丰富内涵的祭天祈福主题及期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美好愿望,已深为八方信士和广大群众所喜爱。
院内信步间,竟在地上捡了本驾驶证,失主为紫阳人士,细看内中还有银行卡等物。迅速环顾四周,无奈人海茫茫,去哪里寻找失主呢?回想自己也曾丢过东西,深知此刻失主心情。看我焦急的样子,母亲和妻女便匆匆结束行程,商议尽快找到失主。匆忙间,竟忘了和母亲一道给药王爷敬香。然而,冥冥中似有言道:做一件善事,胜过十柱高香!
途中女儿提议:上网在贴吧发招领启事?通过查询电话联系失主?请朋友和同事帮忙寻找失主?不过,倒也有件让人担心之事。网媒曾载:一窃贼偷了现金后,随手扔了其它东西。当拾物者好心招领时,却反遭怀疑,出现“好事没做成,反倒被人误会”的尴尬局面。
回到家,虽对此尚存顾虑,但邪不压正的勇气最终战胜自己。想在当地贴吧上发招领启事,估计吧主有所疑心,未尝我愿。只好通过我的发给众网友。“一石激起千层浪。”热心的群友们纷纷想办法出主意,有建议我找114查号的,有建议按证件地址与当地政府干部联系的,还有位紫阳朋友竟通过该县便民服务微博,通知当地包村联户干部和失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在与紫阳某派出所的通话中,他们答应帮忙联系当地村干部……好事多磨。从发现失物到接到失主方打来电话,4个多小时的等待中,我深切地感受到了网络时代爱心传递的巨大魅力。
今早,当我把拾物已交给失主并婉言谢绝礼物的消息电话告诉母亲后,她老人家只有一句话:“娃子,你做的对!”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我分明看到了老母亲那颗纯真善良的爱心和脸上慈祥而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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