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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首暖暖的歌散文
满月走过中秋,是一天天消瘦了。
午夜,推开窗,只见月下疏影横斜,清露流动,一阵秋风吹过,叶子在枝头颤抖着,固执地不愿掉落,难道是因为还贪恋当初的繁华吗?
今夜的月儿,真的像是一朵穿行在云层里的白莲花,圣洁明亮,让我忘记了它曾是扁扁的岁月的书签,曾是朵云轩信纸上落下的那滴陈旧迷离的泪痕。
此刻,眸中的月,是那样的银色轻柔,恰似一位清丽婉约的女子,在夜幕下,淡淡轻拨着心灵深处所有的美丽和哀伤。清辉流转,如梦如幻,试问尘世间又有谁能读懂它沧桑诗行里的泪?任凭秋虫声“啾啾……”,唱得我是缠绵悱恻,柔肠百转,心意彷徨。
书桌上沏的花茶已渐凉,红红的枸杞子与洁白娇小的菊花紧紧相依,交相辉映,慵懒地飘浮在杯中,桔黄色的灯影里,越发显得寂寞清凉。
突然就想起一句诗,“清辉流泻,下照无眠”,忘记了优雅,忘记了矜持,扔弃了所谓的浪漫,此刻立在窗前的我,就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气的女子,念着一个名字到心寂,想着一个人到心疼。
没有了平时邀一轮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洒脱;没有了想做一朵孤傲花儿,优雅独放的清高;没有了往日的骄蛮和霸道;随风而起的相思,如藤如蔓,爬满心房,在这个万籁俱静的秋夜里,心因爱唱着一首暖暖的歌……
你微笑着向我告别时,我心里欢喜多过不舍,终于可以没人在我耳边时时唠叨,整天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担心着,时时对我管这管那的,刮风就要我多穿衣,多打几个喷嚏就嚷着让我看医吃药,响雷就会打电话叮嘱我要关好电脑和电视机,婆婆偶尔出个远门,就会担心我上厨房会惹事,每天上网久了,就会问我是不是因为心里寂寞?等等。有时,你真的是好烦。
现在可好了,你走后我可以自由支配我所有的时间,只要照顾好女儿,每天当她安然入睡后,我就可以放肆地爬网、看书、写文,做一切我想做的事,心里能不偷着乐?
然而,当我真的折腾了几天后,却发现少了你在身边唠叨,一切都兴致黯然了。与你一起相伴而行,走过十四年的风风雨雨后,你早已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个习惯,成了我的'左右手,成了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部份,我们在生活中紧紧相连,早已成了彼此的依靠了。
其实夫妻间真的平常到就像彼此的左右手时,那绝对不是爱情的逝去,而是爱的升华,想想我们生活里谁能少了左右手吗?最近,我因右手不方便的原故,更明白了你对于我的意义。原来真正的幸福,往往不需要经历轰轰烈烈、要生要死的爱情,需要的就是这份平常相守,相濡以沫,互相关心,安定温暖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才是爱情最美丽的结局。
你走后,平时马大哈的我呀,不会再忘记给手机充电,不会再忘记每天打开手机,我让手机二十四小时都是开着的,只是为了等你每天报个“平安”,听你几句重复叮嘱的关切话语,那时的我啊,心里是暖暖的,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西藏的天,真的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吗?西藏的云,真的像哈达一样洁白吗?西藏的歌,真的像天籁一样浸人肺腑吗?西藏的舞蹈,真的是宽衣长袖、飘若天仙吗?西藏的布达拉宫,真的是神秘伟岸、傲立于尘世吗?还有西藏的文化真的是染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充满着幸福和吉祥,还带着酥油的芳香吗?老公,等你回来后,我心里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老公,谢谢你一直以来就像是一只筑巢鸟,用爱为了我和女儿的幸福而辛苦地筑着巢,我希望在离天最近的地方,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你,能真正享受到旅游给你带来的快乐,真正能够让身心都得到放松,得到休息。老公,你不必为我和女儿认真细致地准备礼物,你平安、快乐归来,就是我们最美、最好的礼物。
今夜难眠,可笑我这个三十过半,眼角依稀可见皱纹的女子,望着窗外的月儿,居然像女儿一样扳着手指,数着你走了的天数和计算着你归来的日子。此刻,爱在心头,暖暖的,像首歌……
爱暖心间散文
看到江南第三期主题征文《守候》这则约稿启事的时候,我的脑海立刻蹦出二姨一家人几十年如一日,不离不弃,任劳任怨守候在大嫂身旁的画面!我的思绪也像迎风飘舞的杨柳飞扬起来,又把我带回到那个令我流连忘返的童年时代。
六岁的时候,因为妈妈过早病逝,仁慈的二姨把我和弟弟接到千里之外的乡下老家抚养。那时候,二姨家的哥哥姐姐们都未成家,大哥八字没见一撇的婚事也因为我和弟弟的到来而再次陷入风雨飘摇中。本来就因为彩礼的事情女方一直迟迟不肯过门,现在又突然添人进口,无疑是给本已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女方更不同意嫁过来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青黄不接的人家都是屡见不鲜的,二姨家突然又多出两张嘴,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每每想到这些,对二姨的感激之情就无以言表,曾经在《鸿恩浩荡》一文中表达过对二姨的感激之情,但二姨天高、地厚、深似海的恩情岂是文字能表达明了的?此文,暂且不言二姨的恩情,只言守候。
在媒人的说和、二姨二姨夫的努力下,大嫂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嫁了过来。二姨把老宅倒出来给大哥做婚房,自己和二姨夫带领我们一帮五个孩子住进了偏厦。虽然不同吃同住了,但大家还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出来进去还要走一个大门。
有一次,弟弟从大嫂门口路过,竟然招来了大嫂的谩骂声。弟弟小时候有经常吐唾沫的坏毛病,那次走到大嫂家门口的时候,无意中吐了一口,刚好被正欲出门的大嫂撞见。大嫂怀疑弟弟是受二姨教唆故意吐她的,于是指桑骂槐地破口大骂起来。二姨赶紧出来解释,可大嫂仍旧咄咄逼人,为了息事宁人,二姨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言语,任她骂去。自此,大嫂与二姨的隔阂加深了。
大哥那时除了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外,还有一个工作就是在道班当养路工人,由于工作忙,农田里的活计常常无暇顾及。二姨和二姨夫就尽量抽空帮大哥伺候农田。一次春耕播种过后,大嫂看到二姨家秧苗比自己家的长势旺盛,就怀疑二姨没安好心,两块儿地种的不是一样的种子,为此还找上门来和二姨大闹。二姨忍无可忍,指责了她几句,她却借机跑回了娘家,而且常住沙家浜,说什么也不回来了。大哥请她不回,就把怨气撒在二姨头上,那段日子,二姨伤心欲绝,心寒如冰!
在二姨反复地接请和好心人的劝说下,大嫂终于肯回来了,条件是院中加堵墙,眼不见心不烦。
寒来暑往,四季轮回,转眼小侄儿都三岁了。这年冬天,大哥相约和村里两三户人家一起去外地拉煤,大嫂却执拗要跟随,无论大哥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大哥只好央求车主给大嫂留个座位。一行人冒着严寒颠簸在凹凸不平的沙石路上,途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车子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打滑侧翻,车斗里的五六个人全被扣在了车下边。好在车速不是很快,几个人惊魂未定地相继挣扎着从车底下爬出来,却唯独不见大嫂的踪影。大家赶紧巡视车周围,才发现了被砸在车底下已经昏迷了的大嫂。
经诊断,大嫂腰椎粉粹性骨折,腰部以下永久性失去了知觉,以后的人生,大嫂都要在床上度过了。突闻噩耗,大嫂哭天抢地,二姨一家人也都陷入了悲伤忧虑中。
大嫂因为下身失去知觉,大小便都要有人伺候。大哥的假期已满,必须重返工作岗位,二姨既要看管大侄儿,又要照顾一大家人的生活起居,还要下田干活,正当大家为谁来护理大嫂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年仅十三岁的小哥突然自告奋勇,主动提出自己愿意休学一年,为家里分忧解难。二姨为小哥的乖巧懂事而欣慰,但转念一想,让一个男孩子伺候嫂子大小便,好说不好听啊。但又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最后还是大嫂一锤定音:“就让老民伺候我吧!一个孩子都这么懂事,外人还能说出啥?”自从事故后,大嫂似乎不那么刻薄了。
伺候大嫂的差事并不轻松,要时常帮助大嫂翻身,还要经常按摩。那时没有尿不湿一类的,为了避免尿床,沓坏身体,小哥要不停地用一个小罐头瓶为大嫂接尿。一天下来,小小年纪的小哥也会人困马乏,躺在床上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年后,大嫂自己能坐起来了,而且学会了自己接尿。大哥也在日积月累中摸索出伺候大嫂的经验,能合理安排时间,做到操持家务护理嫂子和工作两不误了,小哥终于被解放出来。
自此后,每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大哥就悄悄起床了,生火做饭,喂猪喂鸭,打扫卫生忙家务。大嫂醒来后,大哥又开始忙活大嫂,给大嫂接小便换子,帮她洗漱,再伺候大嫂吃喝,自己却随意对付一口,就匆匆忙忙去上班了。白天的时候,二姨会抽空过去,帮大嫂洗子,擦身子,打扫卫生,每天,大哥家晾衣杆上都彩旗飘飘的挂满了尿子。二姨没时间过去的时候,就会打发我们这帮孩子去照料大嫂。大嫂自己是排不出大便的,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劳累一天的大哥,都会为大嫂上一种叫“开塞露”的药水,帮助大嫂排便,即使再累也从不间断!
大哥伺候嫂子很精心。记得有一次,嫂子不小心把一大杯开水碰洒了,刚好撒在毫无知觉的两条大腿上,当发现的时候,腿上已经起满了水灵灵的大泡。大哥看到后心疼不已,直埋怨自己粗心大意,烫坏了嫂子。大哥买来烫伤膏,每天早晚各一次,为大嫂清理伤口。在大哥的精心护理下,嫂子的伤口很快痊愈了。从那以后,大哥伺候嫂子更精心了。
这期间,大哥也带着大嫂辗转各地看过病情,但结果都一样――终身瘫痪,即使华佗再世也毫无回天之力了!大嫂不再为彻底康复抱有幻想,一心只想着怎样把日子过好,才能不辜负身边的亲人。
在大家的感召下,大嫂也不再刁钻刻薄了,大嫂常常会心怀感激地对来探望她的`人说,国庆(大哥)对我一百一,我婆婆一家人对我一百二,没有她们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这辈子无法报答他们,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恩他们。调整好心态的大嫂,人也变得越来越坚强。看到别人致富了,大嫂也不甘落后,刻窗花、孵化鸡雏、开小卖店,虽然这些都要靠大哥吃苦受累,但看到精神饱满的大嫂信心百倍的样子,大哥也乐此不疲的听从指挥,甘愿做跑腿的。没想到嫂子的小卖店开的越来越好,逐渐扩大规模成了超市。大哥的工作也由临时工转为正式的。
十六岁的时候,我离开老家回到东北。但我的心一直牵挂着老家所有的亲人,尤其大哥大嫂。每次问起他们,都有捷报传来,大嫂超市越来越红火了;大嫂可以坐轮椅卖货了;大哥的事迹登报了,被评为市模范先进个人了;大哥涨工资了,能开三千多块了;大侄研究生毕业了,在外企工作,升为高管了……一个个捷报飞来,常常让我热泪盈眶。二姨说,你大嫂跟以前不一样了,可知道心疼我了,隔三差五就让你大哥拎水果过来看我,还给我和你二姨夫买衣服,啥节日都不落过。二姨还说,你大嫂还跟我说知心话呢,说她年轻时候不懂事,做出很多对不起我的事,让我原谅她……我让你大哥别再乱花钱给我买东西了,可你大哥却说,我一个月三千多块呢!咱村有几个能开上国家工资的?要不是你们帮我照顾季英(大嫂),我怎么会有精力把这份工作坚持下来?听着二姨欣慰的诉说,股股暖流遍布我的全身,二姨的大爱感化了他们,让他们都有了一颗感恩的心!
看着视频里,白白胖胖神采飞扬的大嫂,我的眼睛又湿润了。二姨一家人的精心守候,感化了大嫂,成就了这个温馨的大家庭。爱可以冰释前嫌,爱可以改变一切,爱可以让大家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爱就是力量,正是这份执着不变的大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候住了这个家,守候住了这份难得的幸福!
昨天彦说快过年了,要去给爸爸“送钱”,我这才想起了已经进腊月了,我也该给爷爷奶奶“送钱”了。
算起来奶奶去世已有十二个春秋,十二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虽然这期间很多事情我已淡忘,但奶奶那如菊花般灿烂的笑脸确如从前一样清晰,就仿佛她从未离去。
我出生时,奶奶已经年过花甲,但身体还很健康。那是妈妈在生产队上班,照看我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奶奶肩上,我是在奶奶的疼爱中长大。到现在我还记得,都已经上小学了,每晚睡觉时我还要躺在奶奶身边,奶奶一边用手掌抚弄我的头发,一边给我讲那些古老的故事,那感觉温暖而惬意。奶奶的记性真好,她记得那么多故事,而那些故事可真长。听着听着我就会进入甜美的梦乡。都说没电的山村夜晚沉寂而漫长,可是我却从不觉得。和奶奶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们反倒成了我最温馨的`回忆。现在想想是奶奶的爱和故事充盈了我的心灵,装点了我的梦境。
从上初中开始,我一直在校寄宿,只放假回家。妈妈说,每次知道我要回来时,奶奶总是特别高兴,和妈妈计划着回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而每次听妈妈说起,我的心里都特别感动,那种暖暖的感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现在想想或许我是家中第一个孩子的缘故吧,奶奶的确对我倾注了过多的爱。以至于每每回忆起童年,小妹还时常酸溜溜地说:“奶奶偏心,她最疼你。”是的,不只是我,就连女儿奶奶也对她倾注了无尽的爱。女儿出生时,奶奶已经八十多了,但身体依然硬朗。女儿是在妈妈家长大的,每次妈妈做家务时,便有奶奶照看她。还记得奶奶哄她睡觉时的样子,奶奶盘腿坐在炕上,将女儿用小被子包好,放在她的膝上,一边轻轻地摇,一边还哼着无字的歌,满眼的疼爱,一脸的慈祥。这样的画面,自奶奶离去后,在我的梦里梦外曾出现过无数次,而且是那样清晰。
有时候我常常幻想,如果奶奶现在还活着该多好,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孝敬她,毕竟现在大家的条件要比以前好。可是,时光留不住,岁月也挽不回,许多事情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改变。“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无奈。所以说不要等,也不能等,无论你将况如何,想尽孝就趁现在,千万不要说来日方长,来日长不长谁也不知道,因为生命本身就暗藏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和难以预测。
有时候我常常幻想,如果奶奶现在还活着该多好,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孝敬她,毕竟现在大家的条件要比以前好。可是,时光留不住,岁月也挽不回,许多事情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改变。“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无奈。所以说不要等,也不能等,无论你将况如何,想尽孝就趁现在,千万不要说来日方长,来日长不长谁也不知道,因为生命本身就暗藏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和难以预测。
今天又翻看老照片,有见到奶奶的笑容,她抱着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也笑,眼睛也好小。看着看着,记忆之海便翻腾起朵朵浪花,在潮起潮落间,心的海滩,留下的是奶奶持久的爱与温暖。
春之暖歌-高三散文
日薄苍山远,雪瑞度天荒。独怜春色晚,断肠天涯望。
夕阳
春潮暗动,晚风扶起,夕阳下,彤云唱晚,水袖盈天。
夕阳正缓缓地走来。它的脸红红的,像喝醉了酒,一路摇摇晃晃,步履杂乱。却憨态可掬,它委婉,含蓄,从不张扬。它每走一步,都要绽放一片绯红的落霞,然后一瓣一瓣地挥洒出去。它走累了,就栖息在真实的荒原里,等到梦醒时,从心底里,迸发出最美的绝唱:绿芸青苔伴,夕阳正当红。
遥远的天边,彤云寸断,浸染在斜阳里,像斑斓的海,又像燃烧的火鸟,像开花的玫瑰树,倚在古老的西山脚下,陪着憨态的夕阳,笑看红尘落雪。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云天上的音乐,像春天的音符,流盼,辗转。清新,自然,像是一首绝妙的词曲。总是被圣贤的诗人,演绎得出神入化。
窗外,已是春天,却一帘幽静。隔了一层玻璃窗,外面的世界,还是那样的冷静,寂寞,袅然无动。安静的山,安静的树,安静的暮云,都在安静的目光中,默等春归。大概,妖娆的江南很娇气,也很矫情。在丰富的想象中,那些浓妆淡抹的花红柳绿,像一群可怕的妖女,不择手段地牵绊着春天的脚步,肆无忌惮地祸乱山河,待繁华殆尽,再纠结着一起殉葬。难怪有人说,南方的江山,霸气十足地夺了北方的挚爱。让北方的春天,总是在默默地等待中安然度过。
夕阳下山时,路过窗前,它无心探进头来,四顾流盼。一轮别致的美,落在精心的粉墙上,婉转着最后的灿烂,无非是想让窗内的主人知道,它曾经悄悄地来过,又悄悄地离开,一切都在无言中,一切都随了自然。既然留不住冬冷,挡不住春晖,洒脱一点儿,倜傥一点儿,不是更好的.解脱吗?
暮雪
暮雪,如风中飞花。北风吹来,一瓣一瓣的雪花顿时也有了生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春天的雪,寻常所见。它们飘的是花,落的是泪,洒满一地的忧伤。待黄昏送走了夕阳,薄雾冥冥的云,瞬间被冷风逐散。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连着一阵,雪花轻盈地落下,继而化水成冰。可想而知,在生命的温床上,往往会创造出可怕的灾难。
层层皑皑的楼顶,高高低低地夹杂在白雪中,闪烁着一排排银白的粼光。雪水顺着铁皮的墙角,叮叮咚咚地流淌,流到哪里就凝固在哪里,没有任何的可乘之机。在飘雪的日子里,世界立刻变得温暖起来,高楼上的每一片碧瓦,每一座屋檐,每一束灯光,都静默在水晶宫殿里,听大自然中最沧桑的童话。
料峭的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冷得让世界变色。几只越冬的寒鸟,瞬间掠过高高的阳台,落在对面的瓦楞上,瞪着惊慌失措的眼睛,呆望了一会儿,啾啾了一会儿,听见巢中的呼唤,悠然地飞过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林中,也许他正躲藏在窝里,绘声绘色地给孩子们讲述惊险的故事。
雪越积越厚,风越刮越猛。走一步一逡巡,走过之后,脚下就出现一个脚窝大的洞穴。沿着青石板成的小路,趟着雪往前走。小区的外围是一潭生态的小湖。大片的雪花淹没了湖面,像一条雪绒被,一层又加一层,层层叠叠,似乎想捂暖冰下的金鱼。寂静的小湖边,一片窄窄的树林,缀满了树挂和冰柱,也被雪雾给淹没。顶风冒雪,风雪挡途。残忍吗?许多突如其来的危机,像春天里的一场大雪,让那些脆弱的灵魂,在冷酷和痛苦的锻造中,得到重生。
笑春
雪住,风止,朗朗的月光,倾泻而下。白色的天空,白色的轻云,白色的明月,世界是素淡的,冷静的,也是安宁的。春天不再遥远,因为在雪后的天空里,有明媚的春色,像一泓春水,流淌着希望的动力。雪地下面埋藏的是,芳草的清香,像流动的血脉,茁生着生命的痕迹。
春天是笑着走来的,它不为谁生,也不与谁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去慢慢感受,慢慢接纳,慢慢体味。
隆冬里的暖歌散文
时令已近交九,这个隆冬的下午就显得分外干冷而寂寥。这样一个不前不后不咸不淡的时间段里,小县城西头的临街两行出现的人,依然是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张三、李四和王麻子们。现在,他们或者她们,依然麻木着他们不咸不淡不紧不慢不好不坏的小生意,毫无盼头地迁就着时间拖拖拉拉的日近黄昏而又抓不住黄昏的黑暗,没有怨气没有豪气也没有泄气,日子就在这抖抖索索摸摸索索中捱过了一天又一天。
太阳白亮白亮的照着,没有热气也缺乏生气。稍远处那一伙老头老太太们掺杂进来,也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街边玩扑克牌,间或,似乎还会为一张什么牌争得脸红脖子粗不相上下。末了,却又相互劝说着进行下一轮升级。街道对过突兀地盘起一间卖老式家具的小门脸,老板正在给一副桌子对卯加楔,磕磕跘跘的总是对不上卯榫;老板娘正在给几个小木板凳抹腻子,有一下没一下的丝毫没有准头。街道的两边,全是些门面房,毫无例外地都门洞大开,支起生意,里面摆放的物品,琳琅满目:摩托车、电动车、家具沙发、水暖器材……拉拉杂杂、林林总总,不拘一格。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冬日的下午。太阳尽管白亮着,光辉早就被厚厚的阴霾遮挡的一贫如洗惨白而又稀缺,一些门店前的柴火从早上开门一直烤到现在,依然哔哔啵啵地拢住了三五人,烤火吹牛扯皮聊天,张家长李家短地打发这一段近乎昏睡而又难熬的冬日的下午。……一般情况下,总是这样,该来的生意,早晨已经交割结束;不该来的生意,在这个盲区时段也绝不会突然出现。就连往常这个时段隔壁王老板家那两只爱咬仗的狗娃子,今天也不知道跑到那个垃圾堆里去寻肉骨头去了。甚至,连偶尔开过的小汽车也了无声息地飞驰而过——百无聊赖的小老板们除了信口开河胡乱聊天,就剩下低头在手里务弄手机,偶尔有一两个耐不住寂寞的小老板娘终于坐不住了,站在门口踱着脚步来回转圈圈,就像是一只绕着鸡架寻着卧架产蛋的小母鸡一样朝三暮四举棋不定。
突然,就从不远处飘来一阵一阵铿锵有力的唱歌声:“……长江,长城,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这突兀的歌声,像是沉睡中炸响的铃声,又像是雨后惊雷一般,顿时划破宁静。一街两行的人,都正处在半休眠状态,巴不得有点什么响动,冲淡这寒冷的下午的无聊,突然传来的歌声,正好填补了这个下午的苍白和寂寥,恰如其分地鼓动起人们久违的好奇心,纷纷伸长雁一样的脖颈,站在门口,寻着歌声的方向,侧着身子打量过去。
冲进眼睑的,先是一个缓慢移动的手推车,车上放着音箱,正像一个移动的暗堡,在瞳仁里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由模糊变清晰、由若有若无变得清晰可见;稍近些,才看清楚是一个和手推车差不多高大的男人,一手举着麦克,一手推着车子,正卖力的推着车唱着歌:“一呀棵小白杨,一颗小白杨……”。如果,如果不是地平面在作怪,这个男子的地上部分,近乎是一个小白杨一样标准的男子,刘德华似的脸庞,透出棱角;成龙似的眉眼,写着沉静;周华健似的嘴唇,溢出微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只可惜,地面,地面的下面并没有可以隐藏什么并且能够魔幻般幻化和藏匿身体肢体的东西——这个沿着可恶的地平线、支撑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和完整上半身的,是只有约莫三十公分长的两个矮呼呼肉嘟嘟的肉柱子(尽管外面包裹着一层或几层布的裤子)。——那两根肉柱子依然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坚强地支撑住他的身体,在行走,在前进中歌唱,在唱歌中推进。他的头和车子近乎平齐,上身躯干和车身近乎平齐,只有下肢,他的下肢,几乎不比车子的胶皮轮子高几分。——然而,这,并不妨碍他近乎入迷和陶醉的歌唱,他的歌声从一米多点低矮的胸腔迸出来,洪涛一般在四野轰鸣、激荡、撞击、盘旋。他继续唱:“我们生在红旗下,我们长在春风里……”
他的歌声高亢而极富磁性,音域辽阔而绵长,底蕴深厚而丰润,那歌声就那么在这段街道的四周绵延开来,时而湍如激流,滔滔不绝;时而婉转低鸣,曲折悠长;时而高亢成百鸟争鸣,时而低回似小桥流水。……如果,如果这不是小街道,这是舞台,是毕老爷的星光大道,那么,他绝对不亚于阿宝;如果,如果他不是残疾,他是活蹦乱跳的歌手,那么,他绝对是春晚“冬天里的一把火”。看吧,听着听着,那个正在对桌子进行卯榫加楔的小老板的榔头就砸在自己手上了,刮腻子的小老板娘的腻子刀直接抹在膝盖上了,街边的那些大的、小的,男的、女的,老板们都停下手里正有一搭没一搭混手的活路,接受检阅一般目光迎向矮小的歌手高亢的声音。
……他在唱歌、在行走,在前进中歌唱,在唱歌中推进。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放下手里也许正在升级的纸牌,拄着拐杖,捏着五角钱,迎着手推车蹒跚地走过去,对着歌手点点头,放进去。也许,也许大家伙似乎看到了他的手推车上“爱心箱”三个字,也许那红漆的字已经斑斑驳驳,无法辨认。可是,无需辨别了,也无需再聆听了,街道两边的男人、女人,少的、老的,恰似听到了一声无声的命令,不约而同地掏出零钱,走向歌手。那个患心脏病的太爷是个药罐子,手里提着中药渣还没顾上倒,倒是抢着走到歌手跟前投下一元钱,末了,还顾得上捋一把歌手乍起来的发梢;那个卖摩托车小老板禁不住身旁夫人的怂恿,羞红着脸,飞快地跑过去,分明投了一张“绿毛”;就连平时最小气的家具店的老板娘也没忍住冲动,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十元庄重地放在歌手目前。
“小伙唱的`太好听了,可惜了,”一个老大爷在边上窃窃私语:“要不是这两条腿,早就比那些大歌星出息多了。”
“是啊是啊,这小伙多帅气,嗓子又响亮,就是个子…腿上害残疾了。”
……
一街两行的人,有给了点小钱报答这美妙歌声怎么听也听不够的,有私下里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猜测歌手身世遭遇的,也有几个人不冷不热地抱着膀子冷眼相观却又乍起耳朵眯缝着眼睛细细品味歌声的。独独,没有白眼的,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说风凉话的,没有仗着自己街上老住户老街痞吆五喝六地头蛇般、非要撵的残疾歌手仓皇逃窜的……歌声就似乎更安然更悠扬,飘向远方。
歌手的歌继续从嘴里飞出来,在街的四周飘荡。一街两行的人们,手里若有若无的伙计仍旧撂下来,或侧耳倾听,或目不转睛,或摇头晃脑,或低声合唱。歌手唱着、走着,向四周行注目礼;人们看着歌手,听着嘹亮的歌声,和着美妙的旋律,向稍远方传递:“我是田里一棵苗,祖国的土地是温床,她敞开温暖的胸怀,哺育我健康成长,明媚阳光,感谢你,亲爱的祖国就像妈妈一样……”
一街两行的人,就这么注视着歌手,看着他从容地挪动车子,看着他坚毅的手臂里的话筒传出的歌声,看着他自信的脸庞和微笑的双颊上奋进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远方:……他在唱歌、在行走,在前进中歌唱生活的希望,在唱歌中推进生命的乐章。
——-12-23凌晨
暖暖的爱心情散文
我可以宽容别人对我的不好,但是我饶恕不了任何人对她的不尊重和伤害。突然之间我真得很想在她身边,我不需要她怎么做,因为我很坚强,因为我是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突然之间,我很想保护她、照顾她。
只要她在,我也就会一直在,一句“保护和照顾”,说来简单,做起来很难,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与践行,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桥段,只有牵住她的手一直到永远,直到没力气而牵不起她的手为止。
我明白,每个女孩都是一样的,无论有怎样的.童年,也都被称作小姑娘,小女孩,被爸爸妈妈叫做女儿,被人夸过漂亮,干净,聪明。她和所有人一样,在上学的时候有男同学喜欢,被送过礼物,收过情书。在儿时可以肆意的为任何她认为值得的事情掉眼泪,哪怕是丢了一支铅笔,一块橡皮。柔软,脆弱,纤细。如今,她选择做我的她,甚至很多时候收起了做女孩子的特权,为我坚强,为我不拘小节,甚至为我挥动拳头、忍受这些和那些,我不禁想到,这曾经都是她的特权,我不应该也没权利剥夺,她应该享受到保护和照顾。
所以我以后会要求我对她温柔些,再温柔些,不要老是扯着嗓子用尖酸刻薄的语调命令她,她听我的话,容忍我,我知道无非是因为她尊重我,她愿意守护我也无非是因为她爱我,我以后会要求我把这种爱平等话,伏下身子,放低姿态,和她好好说话。
她,很少干涉我的喜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当然,也不会容忍我的不良习惯,不会支持我的不良嗜好。她会喋喋不休的关心我的生活,嘱咐我多吃饭,早睡觉,会叫我多运动,多喝水,当然,她不在乎我的身材,只在乎我的健康。所以我以后会要求我,不要嫌她啰嗦麻烦,因为女人就是这样的细致又全面。所以我以后会要求我耐心的听她说完,并按照她的话去做,因为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希望我健康快乐的在她身旁。所以我以后会要求我努力做到好好温柔的和她说话,心比心的,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确实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事实本不像我猜得那样,一个女人真的爱了,就是真的爱了,甚至更胜过爱她自己。
让我照顾你、让我保护你、让我关心你、让我去疼你、让我去爱你、让我们在一辈子一起。这是我的誓言,更是我的责任,我会做到的!
望着窗外慢慢滑过的夜景,那么耀眼,那么华丽,五彩的霓虹在夜空下凌乱着寂寞,一闪一闪,微微震撼着我的心,第一次,我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意愿想去保护和照顾一个人,就是那样好好的照顾。暖暖的爱,送给你。
浓浓的爱,暖暖的藏散文
一次美丽的邂逅
将你收纳在心里
世界那么大,偏偏遇上你
不是你有多么的优秀
只因为茫茫人海间
多看了你一眼
一次不经意的回眸
就穿透了心灵
从此,就洇开了一树花
唯美了岁月,痴缠了笔墨
你就像一枚晶莹的词藻
忽而
就飘到了我的'诗行里
从此,笔墨一展
你就涌动在心间
错落在我的枝头
多想,与你
牵手,走过风雨
漫过秋冬
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我用柔情,为你
砌了一座春天
等你携风而来
与你一起嫣然
我用丹青,为你
画了一个江南
等你牵一川烟雨
走进画卷
我用月光,为你
谱了一曲花好月圆
等你踩着平仄的韵律
与你衣袂飘飘
舞尽所有的爱恋
画一笔凝重
将你嵌进我的墨香里
研一池浓浓的爱意
为你写一首情诗
不用过多的韵律
无需用华丽的词藻
只想,将思念研碎
把这份唯美的情感
深深的藏在水云间
谱一曲,高山流水
缓缓流入心田
心上秋是暖秋散文
一
一夜入深秋,突如其来的冷,更觉时光匆匆。
风卷着树和叶子,回旋在窗外,人很少在外面,只几个孩子,玩得正欢。旁边的大人千呼万唤,想了各种招数去哄骗,才哄得他们穿上厚点的衣服,小脚丫依旧跑着,人还欢着。季节,催促的不只是风景的变幻,还有人,由少到老,由生到死,一茬又一茬。
院子里时常有两对夫妻,一个是女的半瘫,表情多半茫然,话已经说不清楚,男人却很耐烦,每天领着在院子里走,另一个是男的病,因为病的缘故,表情总是悲凄,女人除了拉着他的手搀着溜达,就是坐在一起晒太阳。我想,不管爱的梦想多么华丽,我将来需要的,也只是这样一双拉住的手吧。
二十里外的乡村,父亲也这样,一改年轻时的暴躁和跋扈,陪母亲坐着,喝茶,从不厌烦,每日只任她唠叨,指派。羡慕母亲。不羡慕是假的。
隔壁的男人经常晚归,大约半醉了,回来就砸门,女人起初僵持不应,后来门开了,男人骂,打砸,女人尖叫,再后来,夜开始平静。我却睡不着了,起身看女儿,雷打不动地睡得特香。
常听到楼下的夫妻吵,骂到特别难听,然后有东西摔落的声音,也近六十的人了,夫妻三十多年的情分,这一路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习惯了。
但我分明还没有习惯,每听一次心就揪着,咚咚地跳,比他们还紧张,好像在其中纠结的不是他们。
每一家的爱情都有婚姻的死结吧,因为还有些孩子这样的温暖和希望,所以圈在一起。扎成团圆和幸福。
每年过了夏天,就特别怕冷,因为先前空调伤到胳膊,夜里常被冻醒,索性有时穿了保暖的衣服护住身体,临睡前将热水袋热好,抱了胳膊睡。果真好很多,有时一夜到天亮,身心都还是温的。
不知是不是吃药的缘故,逐渐夜里不再醒来,睡眠越来越好了,也少梦。不再熬夜,好久不开电脑,只有时周末跟女儿一起看节目,看到很嗨很享受,看完也赶紧去睡。
慢慢想得很开,不去追求额外的东西,也不给自己严格的界定,再华丽再萧条,生命也只是个过程吧。如好声音,一路看来,到最后的晋级,竟然有精华逐渐被滤光的感觉。朋友说冠军都是内定的,没什么看头,其实心里也从来没在意冠军是谁,若所有的过程只剩下一个冠军,那不就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树,到后来只剩了光秃秃一叶?
很多故事,已经赚了自己的感触在里面。想起后海的歌手那首黄粱,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其实,假正经是因为这世界属于我们的东西太少,我们总难免虚空,而无情却是因为我们并不在对方的世界中。你不是我的菜,我尝不出你的味儿。
但是我们仍旧需要坚持,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不为别的,只为歌唱时的那份愉悦,和心动的那份温暖。
温暖,在这个靠近冬天的秋日,所有的花朵,一路探触阳光的方向,注定都会向着温暖绽放。
二
似乎没有理由,秋天接近尾声的时候,竟然来了这样一场雨。预报里说一连要下三天。夜晚在路灯下走,雨在前面是淅淅沥沥的小丝线,等落在水洼里,恰好有连续的车经过,灯光闪烁处,粼粼跳动,如同跃动的银鱼。那种美,很容易将人拽进去,不理尘世的繁杂。
刚从一场感冒中走出来,那些疾病症状的消除,让自己轻松了许多,即使只是出门一看,也仿佛就觉得忽然自己什么都可以做了。
去年春天的时候,校园里新栽了几棵竹子,细细长长的,只顶梢有零星的叶子。后来因为水土的不服,先后有几棵完全失去绿意,死去。即使剩下的几棵,也光秃秃的,让人看不清它是活着还是死了。竹子兀自继续着它的生死,等到我某一天注意,它已经丛生了大片的竹叶,俨然成了校园里一片小竹林了。那一簇簇茂盛的样子,让人完全不相信曾经它们的干枯。刚逢这场秋雨,竹叶更加苍翠,叶梢甚至包裹了一滴露水,颤巍巍,顺着竹叶流落到地上,渗入到秋天的根茎里。恍然,就连带那份苍劲和翠绿,一起润泽到了我的心里。
似乎习惯了思维的跳跃,心情忽然好起来和忽然坏掉,太过简单也完全没有征兆。仿佛只要愿意,窗户总是开着的。
校园的拐角处有一棵月季,到快要下雪的时候还开着,我记住了它凌寒开放的样子,每年到了冬天要来的时候,我都惦记着那朵月季花的粉艳,总会特意绕过去。今天课间匆忙着瞥了一眼,花还是那样开着,倒是以前没怎么注意的叶子,刚沾了几滴雨水,楚楚动人地站在那里,让人一时竟然分不清春秋,忘记了这原本是个萧条败落的秋天。
人到中年大约是最容易怀旧的。仿佛收获的越多,身体里越是盛放不了。
触到一些旧的景物,总搅动了记忆中那些柔软,只是景物依旧,柔软却已经不在。也少不了在某个时刻感怀一气。临了不忘记安慰自己,历经的多了,总要学会舍得放下一些,况且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
生物有荣枯的规律,缘分有缘分的因果。就如那片新竹和那株月季,干枯了还会再勃发,花谢了叶又会重生。
人也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看破了生物生长的规律,也要学会以洞彻清澈之心,看待人生。
读一篇小文,写去占卜的人从容描写观相人如何占卜,我想,当一个人真正能把结果都放在方外的时候,生命的本身已经跳出了生死。
而位于生处的我们,只需要如月季和竹那样,能做到平凡了喜乐,倔强了生长,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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