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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仙七夕秦观
《鹊桥仙·纤云弄巧》中的纤云弄巧是说纤薄的云彩,变化多端,呈现出许多细巧的花样。
《鹊桥仙·纤云弄巧》
年代: 宋 作者: 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度 通:渡)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注释】:
①纤云弄巧:是说纤薄的云彩,变化多端,呈现出许多细巧的花样。
②金风:秋风,秋天在五行中属金。 玉露:秋露。这句是说他们七夕相会。
③忍顾:怎么忍心回顾。
【翻译笔记】
金风玉露
金风玉露其实就是指代秋天,大家可能不赞同许渊冲先生这里的直 译:golden wind,dew of jades,但是某蕉有看过更扯的翻译:celestial winds and dews,还有什么heavenly dew for gods to drink——这个~发挥得太过了吧。许渊冲先生这里一句When Autumn’s Golden wind embraces Dew of Jades,就从字面来看,也还是很有意境很优美的。
忍顾鹊桥归路
某 蕉赞同这里没有直接写出magpie bridge,鹊桥——在我们的语境中,“鹊桥”是个很有诗意的画面,而且又和七夕的传说联系在一起,但是文化差异的原因,magpie在英语中并没有什 么美好的象征意义,而且老外对七夕的传说基本上也没什么深刻印象,哪怕对此有所了解,也未必就能对“鹊桥”这个词产生审美和诗意的联想。所以许渊冲先生在 这里将“鹊桥”虚化成了homeward way:回家的路。其实这里这句“忍顾鹊桥归路”也翻译得相当简单:Can they bear a separate homeward way? 如何能忍受独自归家?就是这个意思。也许homeward这个词有点难想到吧,本身不难的一个词,但是我们也不常用:homeward way=回家之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If love between both sides can last for aye,
Why need they stay together night and day?
点睛之笔。其实原句不难,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用英文表达出这个意思,是不难的。这里先不谈整首诗的翻译,如果是在谋和引言中出现这两句,我们自己是可以用简单一点的语言表达出意思,当然如果这里能记住许渊冲先生的译本,以后留作备用是最好啦。
这里last for aye中,aye意为“永远”,古英语,这里用看上去比forever要典雅。除此之外,两句译文也够简单了。七夕节啊,拿这两句英文去骗骗人吧。写在送出去的卡片上,效果一流!
【评解】
《鹊桥仙》原是为咏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而创作的乐曲。
本词的内容也正是咏此神话。上片写佳期相会的盛况,下片则是写依依惜别之情。这首词将抒情、写景、议论融为一体。
意境新颖,设想奇巧,独辟蹊径。写得自然流畅而又婉约蕴藉,余味隽永。
【集评】
张燕瑾《唐宋词选析》:秦观的这首《鹊桥仙》独具丰彩,是富有创造精神的好作品。它既没有慨叹会少离多,也没有抒发脉脉的相思。 却自出机抒,歌颂坚贞不渝、诚挚不欺的爱情。
沈祖棻《宋词赏析》:这首词上、下片的结句,都表现了词人对于爱情的不同一般的看法。他否定了朝欢暮乐的'庸俗生活,歌颂了天长地久的忠贞爱情。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
《文史知识》(1982.12):秦观的这首《鹊桥仙》上片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发抒感慨,下片词人将意思翻进一层,道出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爱情真谛。这字字珠玑、落地若金石声的警策之语,正是这首词流传久远,历久而不衰的关键所在。
--引自惠淇源《婉约词》
此词熔写景、抒情与议论于一炉,叙写牵牛、织女二星相爱的神话故事,赋予这对仙侣浓郁的人情味,讴歌了真挚、细腻、纯洁、坚贞的爱情。词中明写天上双星,暗写人间情侣;其抒情,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倍增其哀乐,读来荡气回肠,感人肺腑。
词一开始即写“纤云弄巧” ,轻柔多姿的云彩,变化出许多优美巧妙的图案,显示出织女的手艺何其精巧绝伦。可是,这样美好的人儿,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同过美好的生活。“飞星传恨”,那些闪亮的星星仿佛都在传递着他们的离愁别恨,正在飞驰长空。
关于银河,《古诗十九首》云:“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盈盈一水间 ,近在咫尺,似乎连对方的神情语态都宛然在目。
这里,秦观却写道:“银汉迢迢暗渡”,以“迢迢”二字形容银河的辽阔,牛女相距之遥远。这样一改,感情深沉了,突出了相思之苦。迢迢银河水,把两个相爱的人隔开,相见多么不容易!“暗渡”二字既点“七夕”题意 ,同时紧扣一个“恨”字,他们踽踽宵行,千里迢迢来相会。
接下来词人宕开笔墨,以富有感情色彩的议论赞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对久别的情侣在金风玉露之夜 ,在碧落银河之畔相会了,这美好的一刻,就抵得上人间千遍万遍的相会。词人热情歌颂了一种理想的圣洁而永恒的爱情 。“金风玉露 ”用李商隐《辛未七夕》诗 :“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用以描写七夕相会的时节风光,同时还另有深意,词人把这次珍贵的相会,映衬于金风玉露、冰清玉洁的背景之下,显示出这种爱情的高尚纯洁和超凡脱俗。
“柔情似水”,那两情相会的情意啊 ,就象悠悠无声的流水,是那样的温柔缠绵 。“柔情似水”,“似水 ”照应“银汉迢迢”,即景设喻,十分自然。一夕佳期竟然象梦幻一般倏然而逝,才相见又分离,怎不令人心碎!“佳期如梦”,除言相会时间之短,还写出爱侣相会时的复杂心情。“忍顾鹊桥归路” ,转写分离,刚刚借以相会的鹊桥,转瞬间又成了和爱人分别的归路。不说不忍离去,却说怎忍看鹊桥归路,婉转语意中,含有无限惜别之情,含有无限辛酸眼泪。
回顾佳期幽会,疑真疑假,似梦似幻,及至鹊桥言别,恋恋之情,已至于极。词笔至此忽又空际转身,爆发出高亢的音响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这两句词揭示了爱情的真谛:爱情要经得起长久分离的考验,只要能彼此真诚相爱,即使终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贵得多。这两句感情色彩很浓的议论,与上片的议论遥相呼应,这样上、下片同样结构,叙事和议论相间,从而形成全篇连绵起伏的情致。这种正确的恋爱观,这种高尚的精神境界,远远超过了古代同类作品,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这首词的议论,自由流畅,通俗易懂,却又显得婉约蕴藉,余味无穷。作者将画龙点睛的议论与散文句法与优美的形象、深沉的情感结合起来,起伏跃宕地讴歌了人间美好的爱情 ,取得了极好的艺术效果。此词的结尾两句,是爱情颂歌当中的千古绝唱。
《鹊桥仙》原是为咏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而创作的乐曲。秦观鹊桥仙·七夕的内容也正是咏此神话。 下面一起来看看。
《鹊桥仙》 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注释:
鹊桥仙:农历七月七日夜,牛郎织女渡过鹊桥相会,是民间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此调有两体,五十六字者始自欧阳修,因其词中有“鹊迎桥路接天津”句,取以为名;八十八字者始于柳永。此调多咏七夕。
纤云弄巧:纤细的云彩变幻出许多美丽的花样来。这句写织女劳动的情形。传说织女精于纺织,能将天上的云织成锦缎。
飞星传恨:飞奔的牵牛星流露出(久别的)怨恨。作者想象被银河阻隔的牛郎、织女二星,闪现出离愁别恨的样子。
银汉:银河。
迢迢:遥远貌。
暗度:指牛郎织女深夜过桥幽会。
金风:秋风。秋,在五行中属金。
玉露:晶莹如玉的露珠,指秋露。
佳期:指情侣的会面。
忍顾:不忍心回头看。
朝朝暮暮:日日夜夜。这里指日夜相聚。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句广为传诵,多认为其意在二人情感深厚,所以即使不能时时厮守在一块儿也无妨。此语别出机杼,洒脱豁达,故多有欣赏称赞者。但笔者以为:从全词整体语境看,本意未必如此。两句出自秦观的《鹊桥仙·七夕》: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
俞平伯先生在《唐宋词选释》中如此注解:“牛女虽一年一度,毕竟地久天长。人世虽暮暮朝朝,却百年顷刻,这里补足前片结句天上胜人间意,并用《高唐赋》字面。”[1]按此释义全词在结构上更加浑融,意思也更丰富蕴藉,这里启示一个新的想法:“天上”与“人间”二者是否存在着有深意的对照?即是否秦观原意并非旨在赞赏理想的如“天上”牛郎织女般高境界的爱情观,而是——着意在“人间”,重在突出俗世爱情的飘忽不定乃至流露出现实人生处境中的无奈。
先观全词。“鹊桥仙”词牌起初即专咏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事,此词正用词牌原意。另有传言此词乃秦观为一歌妓或邻村佳人所作,然不可确证,恐为后人附会。上片先交代二人相会的背景,构造出极为美好的意境为下文蓄势。“纤云弄巧”指秋天的云形状各异,又契合七夕乞巧的风俗,“飞星”此处可以看作牵牛织女星,而一个“恨”字定下感情基调,下得极为有力。两短句相对,一轻一重,暗用拟人手法,传递出灵动愉悦又隐有浓重的氛围。“暗”字含艰难辛酸之感,点出二人见面不易,设有波澜。然后词人对此相会作出了极高的肯定,“金风玉露”表明时令,用李商隐《辛未七夕》诗:“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极力高扬牛女一年一度相逢的珍贵,远超过凡夫俗子常日里平淡轻浮的遇合,甚至带有庄严华美的神圣感。
下片转入正面描写,再一妙对,点出“天上”这份爱情在情意的绵长与相聚的短暂间强烈的矛盾。同时这两个比喻的喻体“水”“梦”皆为极轻柔缠绵、朦胧婉约之物,描绘出相逢时难舍难分而又不得不分离的境况,与上片“金”“玉”的修饰之间构成对比,隐隐牵连出主旨。在声韵上两句也都由拉长的平声立转向急促的仄声,与内质情韵极为相配。“忍顾鹊桥归路”中“忍顾”是“不忍顾”的省略,加重了语气,翻转一层说使表达更为含蓄蕴藉。末尾句用《高唐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之字面。虽涵义正好相反,但人神别离的刹那时凄迷的美的意韵却是相通的,至此秦观词常有的纤美雅丽、精致工巧的特点已可体会。而该句对这份牛女间的爱情作出的总结和评价是我们讨论的重心,前已指出这里存在以“天上”为主还是以“人间”为旨的思考。貌似字面的纠缠,实则却是对全词旨意的细究。以“天上”为主,则全词的范围不会超过传统的爱情题材,盛赞一种理想爱情观的美好与高尚也只是将小情作出新意。而如落脚点在人间与天上的对照,则有对人生处境乃至生命存在本身的深刻体悟与思考在其中了。
二
观前人评论,多指出末两句富有新意,如:“相逢胜人间,会心之语。两情不在朝暮,破格之谈。七夕歌以双星会少别多为恨,独少游此词谓‘两情若是久长’二句,最能醒人心目”(李攀龙《草堂诗余隽》卷三眉批),“数见不鲜,说的极是”(《古今词统》卷八)。以男女离情为主题的词作毕竟以缠绵凄婉的传统风格为多数,在此背景下从表面孤立地来看末两句,确实有此效果。权且不论少游此词是否为纯粹就事论事赞扬理想的爱情观,至少确实比《满庭芳·山抹微云》中“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的格调显得洒脱些,毕竟他努力地把这种爱情境界提高了一层。但是在全词的深层语境下,这种字面上的旷达超脱就化作了自我一种极力排解却终显无奈的苦涩。纵使“金风玉露”“胜却无数”,但“归路”已经注定,有种无可扭转的悲剧美。“两情久长”与“岂在朝朝暮暮”又各自照应前句“柔情似水”与“佳期如梦”,即在上片的高扬后,下片不断陡转逆回,强作宽慰欲要扬起而终无法掩饰“忍顾鹊桥归路”的悲哀。这份理想的天上的爱情再超凡脱俗,最后仍要一再地导向分离,带有难以弥合的缺陷。陈正宏先生在《中国文学史新著》中即锐利地指出结尾两句“如果从全词的整体性考察,却不能说是个十分成功的结尾”,认为它有意无意地化解了二人分离的悲剧性,以致“最终冲淡了文学中感情的浓度”[2]。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评价也显示出结尾感情涵义在全词整体结构下的微妙性,并不是如以往理解的那么简单明确。
如将本词与苏轼同词牌作比较,或能有更清晰直观的发现:
缑山仙子,高清云渺,不学痴牛呆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客槎曾犯,银河波浪,尚带天风海雨。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苏词以送别意为主,但仍引七夕牛女之事,不过开首便用《列仙传》中王子晋的典故明确指出“不学痴牛呆女”,来比友人陈令举的潇洒飘逸之姿。下片继描绘一齐驰骋银河的瑰丽大胆想象之后,结尾承传统送别题材的伤感笔调:“风雨散、飘然何处?”但苏轼的这种伤感明显地被弱化,更似是思绪在转回现实后恍然醒悟的慨叹,打散融入在全词萧散飘逸的意境之中。也因此,“相逢一醉是前缘”的论调并不因后半句淡淡的哀伤似违心之语,完全是苏轼作为达观者出自内心的对宾客、对自己,抑或对人生种种如别离之类无法避免的遗憾所发出的真挚宽慰。
苏轼性格豪迈,送别题材亦不同凡常哀响,而秦观此词并不见有送别之由,至少今日来看本由七夕而作。在七夕牛郎织女如此动人的传说题材中,秦观却用“巧”“恨”“暗渡”“柔情”“忍顾鹊桥归路”等词细密勾连,将语意层层委曲回转。于是之前描述的这份感情所拥有的各种美丽特质,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便都只能是作为铺垫将这份美推至极致,在最后如梦般的佳期破碎时展现出极大的反差,使人更觉其中悲哀。借陈先生所说也可发现,如从全词结构意蕴的完整性上考虑,将其理解为伤感基调似更为合适。它的悲剧性过于浓重,因而无论末句如何开脱排解,终显空泛无力,好比朱淑真相应的同名词作中“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的疑问。关于牛女为何不能长久相守的惋惜执着地萦绕于心,秦观心目中坚贞绵长的爱情便只能极力渲染其珍贵以示不易得见,并在最后轻轻浅浅地落笔归结于爱情的品质了。
三
《蓼园词选》评有:“按七夕歌以双星会少别多为恨,少游此词谓两情若是久长,不在朝朝暮暮,所谓化臭腐为神奇。凡咏古题,须独出新裁,此固一定之论。少游以坐党被谪,思君臣际会之难,因托双星以写意,而慕君之念,婉恻缠绵,令人意远矣。”[3]56在肯定其新意后指出其中有“慕君之念”。虽自离骚来中国文人就有自比妾妇的传统,但在这篇歌古题的作品中如论以七夕牛郎织女事隐喻君臣的离合,窃以为是不明晰的,然而也并不能排除这首词有在爱情以外更广泛的个人遭际寄托的可能性,加之《鹊桥仙》一词尚没有明确的写作时间定论。徐培均先生在校注的《淮海居士长短句》前言里这样评价秦观:“以后随着仕途的失意,他渐渐消極起来……特别是政治上遭受打击之后,他更感到人生无望,内心充溢着忧郁和悲愁,他希望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于是就用浪漫主义的手法抒写自己的情怀,表面上似乎很旷达,骨子里却更加痛苦。”[3]6秦观的仕途较为坎坷不顺,京华三年里的风光只是昙花一现,在这段短暂的得意时光之外是长期的不遇和贬谪,而他本人的性格特质更对其词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他在贬谪中所写的大量诗词都有满腔的愁怨,典型的如《踏莎行》:“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少游词可以说在总体上气格都是比较纤弱的。
前文既已指出结尾两句点睛之笔在情感上的基调并非如表面昂扬,则以往一般认为的,对理想中洒脱、重质的爱情观的赞颂之说便较显无力。作者在全词牛女爱情的评价方面情感态度上的软弱与不坚定性,其内在即显示出比天上这种理想标准更低一级的人间的爱情悲哀之处。牛女情感深长,然终是一年一度;世人可以长守,然又无法情比金坚。何况人间又焉得没有生死别离?从缺陷的理想到更加不完满的现实,这两重的矛盾无不展示出作者心境的怅惘迷离、彷徨无所归,以及涉及本体层面的对人生存状态的悲慨。其间浓重的悲凉与愁怨,很有可能是作者对现实如仕途挫折等困苦遭遇难以释怀的心结的回响。再者,诗词的'妙处即在于以有限的字句传达无尽的神韵,包括在作者确定的意图之下承载后世读者的再创造。从语码及其接受角度来看,“传恨”“迢迢暗渡”等词也确实可以使文本存在合理联系暗示的成分。当不同的读者带着自身独特经历观此词,便可由其词引发出不同的指向。无论是表现无疾而终的短暂爱情,还是与友别离、独自漂泊的苦楚,甚至是君王的中道相弃,在本词中都能找到不同比重的感发的依据。
四、结语
因而对诗中“天上”“人间”两个评述对象的定位,从全诗来看并无必要将其割裂,“天上”与“人间”,牛郎织女与凡夫俗子,理想与现实,都是作者心象的显示,都统一于作者创作情绪的熔铸。本文所发现的是:在秦观细腻易感的心理特质中,此词无论是纯粹的爱情咏唱,还是复杂身世之感的并入,都有深厚的可待琢磨品味之处,并非如以往认为的仅胜在新意而已,且有所寄托的说法或更胜一筹,尽管未必要同前人一般将其旨固着在君臣之义上。种种坎坷不顺的遭际在作者丰富敏锐的内心体察后都将有所反映,尽管折射的方式、表现的情感或有所趋异(如上苏轼与秦观一词的比较即可见一斑),所反映的人生境界也或有高下之分,但对于词作本身,重要的是它们都切实地传达出作者的真情,并且表现出了艺术上的美感。另外,这样解读该词,无疑从意脉的接连、结构的精巧、意蕴的丰厚还是情感的力度都胜过以往,从而会对秦观《鹊桥仙·七夕》该词有更深一层的体悟。张炎《词源》评秦观词道:“清丽中不断意脉,咀嚼无滓,久而知味。”《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里指出:“观诗格不及苏黄,而词则情韵兼胜,在苏黄之上。”其中意味,此词可以为证。
秦观七夕诗词《鹊桥仙》
《鹊桥仙》
— 宋·秦观
纤云弄巧,
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词的上半阕前句写“渡”,后句写“逢”。词人仰望星空,不禁浸沉在《古诗》的意境中:“迢迢牵牛星,姣姣河汉女……河汉青且浅,相去复几许?”是的,他们虽一水相隔,却咫尺万里,故觉“迢迢”;他们行动受限,不敢声张,故而“暗”渡。这既是一难得的非同寻常的相渡相会,词人也就以非同寻常的笔墨描绘了他们相渡相逢的动人场面:银河两岸的.白云变幻着万般姿态,以示相贺;一颗颗流星穿梭来往,为他们传情带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而今夜,他们终于在鹊桥上相逢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按时令讲,正是金(秋)风乍起、玉(白)露降临之际。“金风玉露”一词出自唐李商隐的《辛末七夕》一诗,词人借此一方面渲染了他们相会时的迷人风光,一则以“金”、“玉”二字显示他们爱情的珍贵与高尚——这一年一次的难得相逢,其爱恨交加、悲喜交集的程度和意义,要超过人间无数次的相会相逢。在这里,词人不仅对他们这种超凡脱俗的爱情给予高度评价,而且对人间那庸俗的离情别绪流露出揶揄。
词的上半阕重在写“相见难”,下半阕则重在“别时难”,通过对男女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抒发作进一步开掘。前句重在一个“忍”字,后一句落脚一个“久”字。词人就境取喻,说不尽的知心话,表不尽的深情,就像流不尽的天河水;而短暂的相会,恍如梦中,令其梦醒的就是这座让他们从哪儿来还要回哪儿去的鹊桥!想到 “归”字,就会触目惊心,肝胆撕裂。不堪“忍”看,却毕竟还要“忍”着回看,一个“忍”字,不仅显示了这对男女的坚强性格和巨大的心理承受力,而且也表达了对把他们分开的恶势力的怨恨。现实是残酷的,现状又是无法改变的,怎么办?“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词人一反同类诗词中凄凄惨惨、无可奈何的老调,以假设的方式表达了超脱而肯定的信念:假如两人的爱情是真诚长久的,何必一定要朝夕相守、耳鬓厮磨呢?这种信念,不能说仅仅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解脱,应当说更是对世俗爱情的挑战,点明了爱情的最高境界。这首词以此收尾,至此增添了不朽的光辉。
七夕诗词赏析《鹊桥仙》秦观
《鹊桥仙》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赏析:
《鹊桥仙》原是为咏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而创作的乐曲。本词的内容也正是咏此神话。
借牛郎织女的故事,以超人间的方式表现人间的悲欢离合,古已有之,如《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曹丕的《燕歌行》,李商隐的《辛未七夕》等等。宋代的欧阳修、柳永、苏轼、张先等人也曾吟咏这一题材,虽然遣辞造句各异,却都因袭了“欢娱苦短”的传统主题,格调哀婉、凄楚。相形之下,秦观此词堪称独出机杼,立意高远。
上片写佳期相会的盛况,“织云弄巧”二句为牛郎织女每年一度的聚会渲染气氛,用墨经济,笔触轻盈。“银汉”句写牛郎织女渡河赴会推进情节。“金风玉露”二句由叙述转为议论,表达作者的爱情理想:他们虽然难得见面,却心心相印、息息相通,而一旦得以聚会,在那清凉的秋风白露中,他们对诉衷肠,互吐心音,是那样富有诗情画意!这岂不远远胜过尘世间那些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
下片则是写依依惜别之情。“柔情似水”,就眼前取景,形容牛郎织女缠绵此情,犹如天河中的悠悠流水。“佳期如梦”,既点出了欢会的短暂,又真实地揭示了他们久别重逢后那种如梦似幻的心境。“忍顾鹊桥归路”,写牛郎织女临别前的依恋与怅惘。不说“忍踏”而说“忍顾”,意思更为深曲:看犹未忍,遑论其他?“两情若是”二句对牛郎织女致以深情的慰勉:只要两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求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这一惊世骇俗、震聋发聩之笔,使全词升华到新的思想高度。
显然,作者否定的是朝欢暮乐的庸俗生活,歌颂的是天长地久的忠贞爱情。在他的精心提炼和巧妙构思下,古老的题材化为闪光的笔墨,迸发出耀眼的思想火花,从而使所有平庸的言情之作黯然失色。
这首词将抒情、写景、议论融为一体。意境新颖,设想奇巧,独辟蹊径。写得自然流畅而又婉约蕴藉,余味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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