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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梧桐散文
走的累的时候我会回过头去,看一看来时的路。--题记
我离家乡,已经越来越远了,背囊里装了一路的风尘仆仆,而我,还要前行,向着一个缥缈的方向,终点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因为在路上。这个不成文的理由催促着我不能往回走。我的青春辗转在路上,忘记了初衷,那份激情也已经被风化的锈迹斑斑,岁月里,前行已成了一种机械的习惯,风沙无语,烈日无语,我无语。
有时真的累了,就停下来,靠在路边,回过头去寻找些什么。
当春天来了,我看见盛开在来路上被我错过的梧桐,一大片紫色盛开在阳光里,浓郁的香气在风中弥散开来,我有些晕眩。这是一种家乡常见的植物,曾经在老院子里一春一春的开着花,风一摇就簌簌地落满院子,温暖的紫色,铺天盖地。花托里包裹着一小点甜甜的汁液,是我最喜欢的零食。树干终于长到我们姐妹两个都抱不起来了,我还是喜欢抱着它,把脸贴在它斑驳的树干上,。它在我的心里仿佛是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不会离开的亲人,它就这样站着,站成我心里最伟岸的风景。
就在奶奶离开的那个春天--她终究没有等到梧桐花开放,它也没有等到。父亲请了人来,很轻松得让它倒下了,父亲说,其实他也站不久了,是的,它站累了,它躺下的时候,我看见它树根下深深的.空洞,弥漫着冰冷的腐烂的气味,它的血液一定都流干了,它一定痛了很久了吧?只是,当它倒下来的时候才有人发现,谁会听见它夜夜的哽咽?我想,如果它还在,今年春天也应该是一树梧桐了吧?幸好它躺下的时候没有开花,否则应该会落一地忧伤吧?
此后的老院,空空荡荡,蹒跚的身影,高大的树影,刻在记忆里,日渐斑驳,一年一年,物逝人非下去。
前行的路上总有人要离开。凌儿走的时候把她养在花盆里的龙舌送给了我,那种养很久都不会看到他开花的植物,然后终于找回了她山泉般透明的笑,她演讲般地站在讲台上说,我自由啦!我把龙舌养在教室的窗台上,偶尔用纯净水浇灌一下,可是它依然旺盛,让我想起家乡的梧桐树,也许有一天,它同样也会累,但至少它们都曾经拥有阳光,灿烂的阳光,我窗外遥不可及的阳光。
凌儿大概已经到了安徽了吧?她现在几乎成了专业导游,一个人背着包,像当年的李白一样游历大好河山,不在乎下一站是否要在小旅馆冰凉的地上打地铺。这让我觉得我已经老态龙钟到连理想都不敢有的地步了。青春,还剩下些什么?所有的信念与憧憬都被牢牢拴住,动也动不了,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所有的人都在低头沉默地写着、划着。时间被定格,空间被定格。
偶尔会抬头向窗外望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和家乡一样的梧桐。它们在这个春天,还能不能披一树灿烂的紫?
梧桐散文
昨天的风来的既迅速又猛烈,风把窗户吹的没规律的晃动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这猛兽踹开,窗外响起了像鬼嚎一样的哀鸣。我站在窗前,看着这可爱的猛兽摇曳这周围的一切。突然,我听到“嘎,嘎”两声脆响,随后又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猛地把头贴在窗户上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但没发现什么东西有什么异样,除了眼前两颗杨树歪斜着像是一双恶魔的手向前伸着要抓到什么东西,在这双手的掌心里飞出一个个像飞镖一样的叶子。
夏天的风来得快去的也快,把太阳从山头吹到山下就停息了。天黑以后我喜欢拿着席子到房顶躺着,这天的天空像是一个巨大的碗扣在上空,我觉得之所以黑,是因为阳光还没有走到尽头,或是还在反射回来的途中。在我正想着宇宙的边界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我的遐想,这宇宙没有了边界。敲门声拽住了母亲洗衣服的手、挤开了电视的声音传进了姐姐的耳朵里。门外的人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妈妈仓促的拿着毛巾擦了擦手,趿着拖鞋小跑到门前开了门。
“你家的树被风刮断了,”还没等我妈开口那人就说,说话的是我家没搬家时的邻居,“树砸在我家房顶上了,就我和我闺女在家,可把俺俩吓死了。”
“你们没事吧?!”母亲的脸色变得有些恐慌。
“人没事,当时树砸到房顶的时候声音非常响,房子都震了一下,我和女儿还在屋里看电视,可把俺俩吓坏了。我和女儿从屋里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一看是你家的树刮断了,我就赶快来找你了······”邻居像讲故事一样给母亲讲着当时树被刮断是她和她女儿惊吓的情景,她用肢体和表情展现着当时她的状态,好像正有一棵树砸在了她家房顶上。我和姐姐讨论着这风和我家的树,并在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惊人的画面。
天空中打起了闪电,天空也黑的更浓更重,刚才的碗变成了一个很低的盘子,压在离地面不远的空中。我估计会下雨,母亲没带伞,我拿着两把伞朝着原来的家的方向走去。快要到的时候我看见母亲从胡同里走了出来,我问她邻居家和树的情况,“没什么大事,房子没砸坏,就是树是不能要了,我原来以为是一个大树枝断了,过去一看两棵树都是拦腰断的,”母亲的话显得有些无力,“明天把这两棵树买了,明天我还要去干活,你去看着。”
我答应了一声“嗯”,母亲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在路上我和母亲都保持着沉默。
回到家以后我躺在床上,时间并不晚,但我什么都不想做,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我想着那两棵梧桐树在我家的时间,我惊讶的发现它俩在我家已经待了十年,我又回想着关于那两颗梧桐树的事情,但我发现我并没有太多留意它们。
这两棵树是我五岁那年我爸在集市上买来的,当时院子里比较空,只有一颗小石榴树和大月季花,小石榴树在房门的西边,月季花在房门的东边,这两个植物在这两个位置显得非常不和谐,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种。我家的院子比一般的邻居家的院子大,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家的房子比较少,仅有的三间房的年岁能和我爸称兄道弟,这些房子都按讲究坐北朝南的立着。我爸把这两棵梧桐树种在院子的西南角,但这两棵树并没有掩盖住院子的空荡,当时我用双手就可以掐住树一圈,而这两棵树足有三四米高,我很担心风一吹就会把它们吹断。就这样这两棵树成了我的沉默的伴侣。
时间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这两棵树长到了我两条胳膊抱在一起这么粗。我看到梧桐树上出现了粘稠的刺鼻的液体,我问父亲这是什么东西,父亲告诉我这是树的伤,他还告诉我,之所以不种别的树,是因为梧树一般没病没伤,容易成材。为了让它们好好成长,更好成材,我打算为他们“医治”这伤口。根据我多年打针的经验,我准备好了注射器、小药瓶、铁腕等,并且我想出了一个我自认为绝世的药方——各种植物叶片的汁水。我认为要医治植物的伤口就要用植物作为药材,我为自己能够想到这绝世药方感到骄傲。带着这骄傲我采集到了十几种植物叶片,并把它们榨出的汁水倒入透明的小药瓶中,然后吧这些汁水按一比一的比例倒入铁腕中充分混合。在我准备给树注射时,我突然想到中药一般都要加热,于是我把铁腕连同汁水放在煤气灶上加热。一切就绪以后我为两颗梧桐树注射了这鱼龙混杂的药方。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给他们注射,我带着很有成就感的喜悦等待着它痊愈。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原来注射过“药水”的针眼了流出了和原来伤口流出的一样的液体,我有些沮丧,也没敢告诉父母。从哪以后我不再给梧桐树注射我的“药水”,它们的伤口渐渐痊愈了,我也渐渐的把它们“忘掉”了,它们的树干也渐渐的超出了我的胳膊能围住的范围。
到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小姨给我家送来一条狗,纯正的中华田原犬。在此之前我家养过几条狗,由于疏于照料,那几条狗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之后母亲就立了家规不准养小动物。一直到现在我还过着只和高等动物们打交道的'生活。这次的狗也没在我家呆几天就被我妈送人了,送走时我留下了几滴处于不舍和愤怒的眼泪。在这条狗送人之前,我联合几个伙伴在我家搞过一次大工程——建造村子里最豪华的狗窝。我们打算把狗窝建成两层,地址就选在两棵大梧桐下的树荫处,这地方一天到头,一年四季都晒不着——这两棵梧桐树的树枝已经遮盖了几乎院子的一半。我自封这个工程的总指挥,但总指挥的职位在实施中被我一个小伙伴无形之中抢走了,他叫“耗子”。耗子指挥着我们几个人,我刨了个坑在里面和泥,我还陶醉在总指挥中没有察觉。在我刨坑的时候,铲子铲到了一条树根,树根枯燥的皮被铲子铲掉,露出淡黄色的组织,组织的表面沁出一层透明的粘稠的液体,这种液体有一股比较难闻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形容,和把杨树树枝折断以后发出的味道一样。在我想象着怎么形容这味道时,一个伙伴吧一勺水倒进了坑里,拿着一根树枝搅拌起来······
这个狗窝在第二天就拆了,因为第二天这条狗就被母亲送走了。送走狗后我站在狗窝旁看看狗窝,又看看梧桐树,从梧桐树树叶的缝隙里我清楚的看见一个月亮,月亮弯成了一条桥,我背靠在梧桐树上,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比平时慢了一点。我想着那条狗,也想着在我身后与我紧贴着的梧桐树。在我背后的也是个活物!我猛地转过身看着这两棵梧桐树,小草会疼你们会听我说话吗?!我又把背靠在树上,或许他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在这两棵梧桐树的中间又长出来一棵新的小树,小树不到两米,遍体翠绿,没有一点杂色,叶子肥大,是两棵大梧桐树叶子大小的两三倍,这三棵树就像一家三口。我爸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二话没说拿起镰刀走到小树旁挥舞了一下镰刀,接着就看到小树躺在了父亲的手中,我还没来得及反映,小树又被折成两段。我跑过去问父亲为什么要砍了它,父亲告诉我:“它影响这两颗大树生长。”我在想着这两棵树的失子之痛,我走过去看看小树剩下的部分,流出了和树根一样的透明的粘稠的液体。我又看了看被砍下来的树干,空心的,我想去问爸爸为什么是空心的,但是我没去,因为我刚看了《封神榜》里比干的故事,我害怕问了会死掉。
小时候在我家的院子里总是坐满了人,我家成了附近邻居的聊天抽烟的好去处,他们在树荫下围成一圈,每人一个马扎,男人手里配只烟,父母总是让我为他们上烟点烟,我照着做,邻居夸我的声音、夫妻拌嘴的声音、旁人说笑的声音、树叶摆动的声音、小鸟欢叫的声音都在我的梦里回响着。晚饭的炊烟在树叶树枝间盘旋,落日的余辉染红了天空的一切,被照耀着的梧桐树泛着红晕。这些景象都在我的梦中展现着。
我被我妈叫醒了,太阳正好照在我的脸上,我用胳膊撑起身子,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开一条缝,做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看着我妈,我妈说让我去老院子里看着去,等买树的来收树。我穿好衣服起了床,走到脸盆旁边把头扎进盛满水的脸盆里,用这个方法去掉惺忪的状态既方便有快捷。
我走到老院子的门口,门和锁都已经生锈,整个门没有一点有人生活的痕迹。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棵拦腰折断的梧桐树,折断的部分伸出一根根出大的“刺”,两棵树的上半部分正好躺在邻居的房顶上,与没折断的部分形成了一个锐角,树枝散落一地,我想走近一点去看看,但是院子里长满了草,我害怕有蛇,只好在大门地下看着。
收树的人来了,他们开着一辆三轮车,一共四个人,他们提着切割机和柴油走进我家,毫无顾忌的走到树跟前,他们发动着切割机又关上,发动了又关上。其中一个人好像调整好了切割机,看看树,又看看院子的四周,“让它往东北倒,拿绳子去。”这个人皱着眉说,他从下了车就一直皱着眉,好像心事很重,又好像吸烟吸多了。另一个人去拿了绳子,爬上了树把绳子拴在了树干上,他又下来和其他两人一块拉绳子,拉绳子的其中一个叫我:“小伙,过来帮帮忙。”我走到绳子末端捡起绳子,等待着其中一人的号令。皱眉的那个人发动了切割机,他把切割机从树的最低端切入,切出的碎屑子弹一样打在他身上,但好像没什么威力。切透树干的三分之二的时候,有一个人喊了一声“拉”,我们四个人身体倾斜着,但梧桐树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随着切割机的深入,梧桐树开始倾斜,随后又有一个人喊了一声“闪开”,我一下子撒开了手,我知道他们不是让我闪开,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拉了,我看着梧桐树一点点倒下来,这个过程很快,但到我脑子里成了慢放的镜头。最后她沉重的倒在了地上,地面震了一下,这震动想波一样传到我的脚上,又传到我的腿上,传到我的胸腔,传到我的头上,最后在胸膛中凝聚成了一个点,这个点剧烈的震动着,我感觉这一刻停止了心跳。他们有用同样的方法放倒第二棵树,我的心有停止了一下。之后他们做了一下清理工作把树枝树干台上了车。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原来树在的地方露出一片蓝天,天空显得非常辽阔,但一点都不舒服,阳光遍布了整个院子,我有些不适应。
他们给了我七百块,走的时候还在讨论着:“这俩树要是没刮断值个一千块。”随后他们开着车走了。我现在书原来的位置,我看见一个小孩走到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
一树梧桐花又开-作文
立夏,梧桐花开得很茂盛。来到乡下,一棵高大的梧桐就在面前。大雨刚停,我摸着那棵湿漉 漉的梧桐,想起那句“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长叹了一声。
“又想起她了吗?”妈妈问。
当然,那句诗,就是她教给我的。这棵梧桐,也正是她种下的。 小的时候,梧桐在门前,不高,还挡路。我经常对姑奶说把它砍了吧,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
姑奶笑着对我说,这梧桐啊,有祥瑞的象征,人们说“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如果把梧桐树砍倒了,这凤凰不就不再归来了吗?
待我长大后,梧桐变了样,叶子大大的,像巴掌,一层层,一串串长得密密麻麻,像千手观音,又像一顶顶巨大的绿绒大伞。
我与姑奶坐在树下乘凉,天气 有 点闷热,但梧桐树下较阴凉,轻风吹来,叶子摇摆着,发出 “哗哗哗”的声音,像是唱着 一曲无名的歌,给我俩格外带来了一些温馨和惬意。 忽然,啪!随着细微而清晰的一声爆裂,梧桐树的.一块老 树皮剥落了,露出了鲜嫩的新 皮,我捡起来,为它感到惋惜。
姑奶却对我说:“你看,这树皮的精神多可贵啊!它辛苦了一生,最后自己剥落下来促进新皮的生长。而新皮虽鲜嫩,但它敢于露在外面担当起保护树木和运输营养的责任。”
手依然抚摸着梧桐,但心情却不一样了,姑奶就是那老树皮,她曾经为我们抵御过风吹雨打,为我们传递知识,辛苦了一生,最后悄悄地走了。一朵梧桐花落在我的手里,我抬头看看那满树的梧桐花,我想起了一句诗。“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一树柿子经典散文
当秋风给收获的季节带来一丝丝凉意的时候,院子里那两棵柿子树弯着芊芊细腰。淡淡得看着脚下的青菜,还有萝卜叶子冷漠的表情。
柿子还是青涩的绿,一个个表面那层薄薄的,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让柿子不再乍绿,让绿色那么柔和,似乎在预示着自己成熟后那软软的,柔润的甜蜜。只是现在如同姑娘般羞涩着,一个一个藏在绿叶下,露出脸蛋向着太阳,等待着阳光的沐浴。一个小枝上四五个甚至七八个兄弟姐妹排成行,树枝如同母亲怀着几胞胎的孩子,腰身已经不能挺直了,但是依然使着浑身得劲,传递着能量,让孩子们在成熟的岁月里依然有营养,顺利的成熟。
一场秋雨一阵寒,秋雨中的柿子树,每一个叶片都伸出去,不愿让柿子淋到雨水。让那层白色的绒毛保护着即将成熟的果实,在这刚刚有一点红色的面容里,依旧秀气并且从容着。
雨后的秋色阳光暖暖的照着柿子树,树上的柿子每天都在变化着面容。从最初中间的变红开始想两端延伸,一天一天的延伸就到了中秋节。此时一树都是小小的'红灯笼了,远远望去,城市里哪五彩的霓虹灯是无法比的。
家里的老人过了中秋就开始把树离地面近的柿子摘下来。有用温水拔掉涩味给孩子们吃硬柿子;有的放在其他水果里边过几天就开始变软自己吃,此时的狮子甜度是不够的,但是吃起来各有各的味道吧。
随着一天摘几个,满足老人和孩子,这一树的柿子也在不断的变化。叶子慢慢红一点了就开始随风飘落了,柿子一个一个藏不住了,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曳。向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只是还没有熟透,是不会掉下来的,但是也招来了乌鸦等鸟类的垂蜒。鸟儿用它的长喙啄开柿子的皮,掏吃着里边甜甜底,软软的柿子果肉,即使掏吃了一半了,这个柿子依然挂在树上,因为时节没到,果子的心还没有熟,是不会掉落的。
天气冷了,早晨的雾气笼罩着柿子树,果子上的那层色的绒毛开始脱落了,等到雾散尽,阳光下的柿子一个一个开始了晶莹的生活。一家人都不舍得去摘了,于是一天过了一天,直到看着柿子有的自然往下掉了,日历上霜降两个字出现了,一家人才抓紧时间搬出梯子架在树下。大人在梯子上小心翼翼摘下能够着的,等够不着的地方,孩子们哈着冷气上到树上,随着大人的指挥和笑骂,一个一个摘下发软的柿子,有调皮的不小心手没拿好,掉下去落在了爷爷头上,老头一摸一手粘粘的,闻起来甜甜的,舍不得就放嘴边舔了,舔完了骂孙子:“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孙子在树上:“打死了看你给谁当爷呀?”
一树的柿子在一家人的呵护下,从开花结果到成熟,经历了春夏秋冬;从青涩到红红的一树果子,一家人看在了眼里,挂在心上。还有树顶上孙子逞能被爷爷骂,奶奶劝没能摘下来的几个熟透的柿子,预示着来年依然红火的日子,还有给鸟儿留几个过冬的吃食。
一树善良一家人,心态花开熟自美。让柿子树伴随着生活的红火,每年都挂满幸福的甜蜜果。
一树柿子散文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很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窗外一树散文
是前年的夏天,我带着满心的疲惫和沧桑,坐在这个机关大楼的办公室里,与这窗树相遇了。
很久以前,它们就在这里了。那几棵高大笔直的松树,直耸云霄。蓝天下,它枝桠间的松果,像一朵朵盛开在松针里的花,给挺拔的松树增添了几份俊俏。几棵魁梧的樟树,枝繁叶茂。一棵近窗的大树伸开的手臂正好笼罩我的窗户,给这间办公室贮入了几丝绿意和阴凉。地面还有很多芭蕉等草本植物。这样高低错落,交相辉映,成为我窗前永远欣赏不够的美景。
夏天,林子里绿树葱茏,绿草如茵。几棵樟树张开的枝桠笼罩着了这栋小楼,给每个办公室注入了绿意和阴凉。秋天,所有的花草树木都着上了厚重的色彩,林子里愈显清幽、静穆。有时,一片落叶从窗外飞进来,“噗”地一声,正好停在我桌前摊开的书本上。我惊喜地端详着它,水嫩嫩的黄,衬几点褐色斑点,泛着浓郁的秋天气息。窗外,阳光静静地照耀着这片树林,疏朗洒脱的树木下,整整齐齐的草儿全黄了。一位清洁工,正手拿一把大扫帚扫起一堆一堆的落叶。风不时地吹开了堆起的树叶,清洁工又来来回回地扫拢。整个林子静极了,只听见幽微的鸟鸣声和这树叶与树叶碰撞的“唰——唰——”声。这个美丽的情景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到了冬天,落叶稀了,草儿也成了褐黄。高大的板栗树下,黄黄的板栗球铺了一地,有的还张开笑脸,露出深褐色光泽的板栗,惹得孩子们在草丛间来来回回地寻觅。清洁工不时地清扫一些干树枝和樟树籽,大部分时间,她也坐在树林里石凳旁,一动不动。
当然,林子里最热闹的还是春天。各种鸟儿兴奋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四围里的蛙声此起彼伏,更远处,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一次,一只鸟儿在和同伴嬉戏玩耍间,飞向窗户对着窗里人开心地大叫一声,令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而那只斑鸠全然不顾眼前的喧嚣,静静地呆在巢里孵蛋。我看不到它的头,有时候它的尾巴朝东,有时候它的尾巴朝西。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孵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孵完蛋离开的。让我感动的是,在连续几天的大雨中,顺着树枝而下的雨水打湿了它的羽毛,而它全然不顾这些,专心地孵它的蛋。我想,整个树林都湿了,只有它身下的巢干燥又暖和。
两年多了,这一窗树带给我太多的美丽和快乐,成为我精神领域里重要的一部分。白天,我坐在窗前读书写字办公,累了,倦了,就看看窗前的树。它们总是静静地立在阳光里,温和微笑地注视着我。这时候,我就入了迷似地看着它们,看照耀在它们身上的阳光,一点一点地移去。偶尔,有风拂过,一朵似花非花似叶非叶的东西飘下来。树叶有了晃动,那是它们的笑。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嘴唇边也有了笑意,心里开着愉悦的花。于是,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中午休息,我喜欢面对窗户躺下。那些阳光,在树叶上,反射成翡翠般的光芒,细细碎碎的,把我的办公室映得安静又祥和。春天的蛙声,夏天的'蝉鸣,秋冬的鸟声,都成为我的催眠曲,看着听着,意识就进入混沌状态,我的睡眠是幽美的。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窗的阳光。林子里很静很静,枝桠间的鸟巢似乎也在睡梦中想着什么。我奢侈地躺在这窗阳光里,听到了阳光流动时的“兹——兹”声,我感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梦幻的东西,自己仿佛走进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境界里。
周末无事,我也喜欢呆在办公室。这个冬天很暖和,阳光特别的好。我打开窗户,让一窗的阳光洒进来,然后,点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秋日私语》。这是一首音色十分优美,音质明朗辉煌的曲子,它的旋律悠扬,和声简洁,音色辉煌,把带入到朴素、安详、愉悦、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氛围中,这种氛围正好与我窗前的景物浪漫幽静相吻合。当这种美妙,流畅,典雅,华丽的琴音萦绕于这些树间时,我发现阳光在树叶间舞蹈,浑圆的樟树不断地点头,高高的松树张开双臂朝天微笑------所有的一切都迷失在这种安静的美丽中。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愉悦、闲适充盈着,然后饱满地释放。我的一个又一个周末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度过了。
很多黄昏,办公楼很安静,我并不急于回家,而是打开窗户,静静地对着这一窗树,默默地和它们对话。夕阳渐渐地收敛了它的光芒,夜幕渐渐朦胧了它们。我看不清它们的枝叶,但能感觉到它们的伸向高空的姿态和风骨。
我就这样敛声屏气地坐着,很久很久。我停止思维,停止冥想,思想恢复初涉人世的混沌懵懂。此时,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为何而来?已不重要。此刻,空间不存在了,时间不存在了,我只想静静地与它们对视,直到天荒地老。
梧桐私语散文
(一)梧桐私语
透过明净的窗子,法国梧桐深浅斑驳的绿色,闯入眼中,渗进心里,与一种无法言传的微妙不期而遇,忽然间有了一点似曾相识的感动和默契。恍惚间,自己就是枝头舞动的一片不知名的叶子,从年少的鹅黄绵延到盛年的苍翠,甚至可以想象到暮秋的古雅、枯旧。
一生的格调就在一树间铺展起落,想想就是一份浪漫。而那种并不张扬的绿一圈圈荡漾着,从眼前扩展到心底的某个角落,生长、舒展,然后凋零,生命的拔节之声悄然而清脆,这怎么不是平凡但溢满情趣的生活呢?
很多时候,我们的内心都会为某种无法逾越的感念而挣扎,就如同冬季里法国梧桐伸向天空的枝干,在绝望里拷问,在拷问中绝望。可是,当绿色葱茏了枝头,劳顿和倦意瞬间消散,只想找个更好的角度来欣赏和阐释这造化的启示。
说不清有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深植于心,只是已感觉不到周围的喧嚣和无绪,舞蹈般的轻盈让昔日的庸常诗意而悠扬。不经意间和内心的期待撞个满怀,陶醉了。
(二)杂绪
一直以来,自己像一个隐约、飘忽的叹息,蛰伏着,不去张扬,也不要瞩目。日子过的清淡而忧郁,正好配得上我深宫似的心境。
我有意无意地拉长与大家的距离,希望被忽略。他们的昂扬、热情逼仄着我的目光,我躲闪着,不知所措,只能更深地陷入沉默,在文字的间隙里,寻找栖居。
那样的生活似乎没有情节。没有太多的交流,也不去熟络地玩笑,一切都淡淡的。许久之后,当人们给我那么多的美誉,让我忽然觉得,我其实是那么切近地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不曾遗忘,也不曾远离。有的,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私奔。每每想到这些,就会有一滴温润的泪在心底纠缠着滑落,笑意却明媚地浮起。于是,我写道:那段日子是平凡的.,我却感动于每一细节的生动。
许多年来,一些人、一些事支撑着我的自信,让我走出落寞,成为现在这个丰盈的小女子。
被烟雨红尘收留,我做不到空灵。
(三)给你
正午的阳光温暖、迷离,恍然回到熟悉又遥远的某一天。
虚构隐去,真相浮出,也许一切会归于平淡。当热情冷却,我的生命就又走出了一段行程。翘望山重水复,我会轻快地打马前行。而你,将成为我人生的一个注解和词条,翻阅过往,其中必定有精彩、也有失落。
端坐于幽幽的窗下,极目窗外明媚的日光,似乎看到自己的前生来世里也日日晴好,无风无雨。
你之于我,仿佛是前世的旧识,只是失传的渡口隔断了我们。而今,虽隔着渺渺烟云、迢迢山水,我还是依稀辨出了你。只是,踏遍天涯,经历了婉约的山水、灵秀的人物,你还会不会在意那份注视?
其实,只要明白,无言也便有了意义。
(四)刺猬的爱情
两只刺猬相爱了。
可麻烦随之而来。
靠得太近了吧,会刺到对方;靠得远了,又不能相互取暖、抚慰。
不知不觉中,我成了一只刺猬。你,也一样。
人世间的爱情都是这样无奈。
(五)我的理想生活
假如我是一副画,我希望自己是疏密有致、张弛有度的,既不是完全留白,也不是泼墨如鸦,不一定是名画,但一定清新悦目;假如我是一条小小的溪流,我希望既不是死水微澜,也不是急湍甚箭,就那样脉脉地在绿荫下流淌,偶尔发出泠泠脆响。
你也许会笑道:这只不过是最平常的生活。
你说对了,这就是我喜欢的状态——舒缓而简单。
你又不解了:难道你现在过的不是平常日子吗?
我笑了。是呀,我正处在理想的生活状态之中,还有什么好幽怨的呢?!
(六)你不是我的唯一
我骨子里浪漫,生活中却不动声色,甚至是一个木讷的人。
丈夫有几次问我:你离不开我吧?我总是沉思良久,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这次他又问同样的问题,我同样思考了很久,回答:你很重要,却不是唯一的;对你来说,我也一样。
不可否认,他是我生命的另一半,是我的支柱。
可是,尽管经常令我烦恼、令我气急败坏,我还有可爱、聪明、健康的女儿;虽然不能经常守在身边,我还有需要赡养的宽厚、善良的父母双亲;即使不会经常见面,我还有给我鼓励和安慰的朋友;就算不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我还有风声水起、小有收获的事业。
我不想离开他,可是离开了他我也不能放弃我自己。我还有自己的另一半人生。
虽然不够浪漫体贴,我还是要说:你很重要,却不是我的唯一。
梧桐恋散文
几个女人坐在树下闲聊,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拉着家常。偶尔有几个汉子挑着担子打远处走来,与女人们打声招呼便匆匆而过。一群孩子嬉笑着,闹着,你追我打。
时不时,树上会有几朵花随风簌簌而下,“啪”地落在粪筐里,被挑去当了花肥,亦或轻轻落到女人后背上,“咕噜噜”滚到地上,或悠悠地落到孩子们扬起又落下的脚丫上。
在她看来,这种花如天外来客般纯洁,她甚至觉得它们盛开在树巅,与白云为伴的地方,也如天堂般幸福美丽。后来,她再没见过这种树,这个画面竟如梦境一样,悄然藏进她的记忆。
直到上大学时,她才得知那是梧桐树,校园里有。它们修长的树干,高过两边的教学楼,投下满地绿荫,她经常从树下走过,上课,下课。来年花开时节,看到掉在地上的整个花朵,她竟激动起来,这分明就是记忆里,落进她心底的那种花。
那个春天,她喜欢上一个男生。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就是喜欢。她在日记里写道:
能够再次看见你,
心里真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也许,
你并不知道,
梧桐花盛开时,你轻轻走进了我的心房。
每次你径直从我身旁走过时,
我的心都像秋风扫过一样,
空落落,落了一地。
想哭却没有理由,
你全然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个我,
直到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自习室里再觅不到你的身影,
无影无踪。
梧桐花儿就要落尽了,
我却找不到你。
如今,梧桐花已落尽,
是我第四十九天喜欢你。
终于,她鼓足了一生的勇气,与他表白。那天晚上,月光皎洁,凉风习习,汗水却浸湿了她的后背。极度紧张与忐忑之后,是出奇的平静与清晰。
后来,她从梧桐树下走过,偶尔也会与他相遇。她把伞沿轻轻拉下,遮住自己绯红的脸,或干脆低下头走开,免得难为情。恋爱,有时候就是一厢情愿,与自己的幻想相恋。
如今,她住的巷子,满是梧桐。灯光昏昏,春雨淅沥的夜晚,梧桐从容绽放,用全身心所散发出来的'蛊惑与魅力,仍像当年一样,让穿行树下的她心中一热一恸,迟迟不能移步――闻到花香的瞬间,既有过往的记忆,又有此刻劳顿一天缓缓苏醒的触动,这或许就是花香所发出的生命召唤。
也许,在每个人的生命现场里,都埋伏着日后可以呼应的线索,不管这线索是花香还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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