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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诺言的散文
诺言不是因为你把她盛放在唯美里她就会美丽,而是你的孜孜践行和坚守,她才会美丽、美好的!――文清
今晚,我与清徐约好了在严西湖公园见面的。尽管平时我们也经常在一起,但每次都是有其他人在场。这次不一样,这次可是我和她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因此,我非常的重视、兴奋和激动。吃罢晚饭,天刚擦黑,我就兴致匆匆地向公园走去……
天公作美,今晚天气真好。喧闹了一天的嘈杂伴随着夜晚的降临已悄然退去了,公园又一次回到了夜的宁静。我顺着崎岖的小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湖岸边。看见,月儿像一个巨大的赤黄色圆盘,贴着严西湖的水面向上缓缓攀升。不知不觉中,她攀过了堤边婆娑的垂柳,攀过了对岸朦胧的鼓架山,攀上了广阔的苍穹,把自己虔诚地挂在了天上。只一会,月亮就越来越亮,越来越白,越来越饱满,似乎是在准备着好好地秀一秀自己的魅力了。这时,正值皓月当空,万里无尘。月儿挥洒出的月光是那么的明亮、温柔,明亮的让我似乎能看清月光下的山峦、湖水、树木和这湖畔的四周;温柔的让我仿佛听到了似水的月光流动的潺潺声了。月光很自信,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明媚。她一会开合成明亮耀眼、晶莹剔透的银白,照亮着她所能照亮的一切;一会又交融幻化成梦的乳白,织就了一幅幅青岚般的纱缎,充盈和飘满了春夜的湖畔。
湖水本来犹如一块巨大的琉璃,平静而晶莹。今夜有一点微风,恰是到了好处。清风吹过湖面,湖水一下子活跃了起来,瞬时形成了亿万条欢快的涟漪。涟漪在清风的抚摸下荡漾着飘忽不定的'月光,有时也很有节奏。既像夏夜萤火虫闪动的光,时隐时现;又如睡美人的眼,美丽而迷离。
湖岸边立着柔柔的垂柳,密密的水杉,浓浓的香樟和一些不知名字的灌木。已是暮春,这里的树木很是茂盛,枝叶也非常的浓密。任由你月光是多么的犀利,要想将枝叶全部穿透,绝无可能。一些锋利的月光好不容易从枝、叶少而细的缝隙间穿照而下,在茂密的树下留下了许多郁郁葱葱、斑斑驳驳的影子。这些影子似乎会跳舞,它们随着枝叶的舞动而变幻着各种青白的几何图影,没有棱角,但都十分的美妙。这就是月光与阳光的柔与刚的分别吧。最好看的还是那随着微风摆动的杨柳枝,她就像浣纱女飘柔的长发,袅娜随风;又如舒展广袖的嫦娥,娉娉婷婷。没有树木的地方,只有听凭月光的明媚和娇柔的放纵了。我毫无办法,也根本没去想什么法子,这样挺好的!
这个时节到处都是绿多红少,花零草盛。一多半的花都凋谢了,但也还有一些在顽强地绽放着。像激情似火的红山茶,靓丽艳紫的晚杜鹃,娇媚可人的月季花等等。在这个明媚的月色下,不论你是黛黛的远山,碧波的湖水,青青的嫩草,翠绿的杉柳,还是绚烂的鲜花,颜色显得是多么的无力。尽管你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彩霓裳,这时也根本派不上用场,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眼巴巴的做个看客。但不管何时,他们还是会如痴如醉、一如既往、无怨无悔的吐着芬芳,绽放着月光下的美丽。
原先,我很崇拜绘画名家的中国山水画。在看到今夜的月色,和这月光下迷人的景致的时候。我才知道,山水的美丽不只是仅有颜色,仅有中国画,还有月光下美丽的黑白,还有和中国画同样美丽的泼墨山水。此时的湖畔,既工笔在春夜的山水中,又好像是沐浴在月色的写意里。假如那个以孤篇力压全唐而作《春江花月夜》的张若虚在此,不知有何感想?是不是会再出一篇横绝千古的《湖畔花月夜》呢?
蜿蜒的小道在我的脚步前延伸。我悄悄地来到了花草旁,轻轻地经过了树丛中,又默默地停留在湖岸边。我蹑手蹑脚的这样做是怕混淆了花的芬芳,是怕打搅了柳的创作,是怕惊醒了湖的清梦,更怕搅乱了这宁静夜晚的和谐。我沐着月光、踏着疏影、拂着清风,悠闲地在小道上徐行。自己正微闭细目沉浸在春夜湖畔月色里的时候,一股撩人的清香钻进了鼻孔。“好熟悉的香啊!是清徐来了。”我心中肯定着,眼睛循着清香的方向望去。不远处一个风姿绰约穿着花色“布拉吉”的婀娜少女正站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娇柔妩媚。真的是清徐,我快步地向她走了过去。
我和清徐手拉着手,在这融融的春夜里,尽情地享受这湖畔的美景,倾诉着我们彼此的心声。我们俩像有好多好多说不完的话,就恰如这绵绵不绝温柔的月光一样。闻着身旁淡淡的清香,看着身边娇美动人的清徐,我不由自主地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清徐,就让明月作证吧,我以后会好好地待你的!”“嗯!我相信!”我们紧紧地相拥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挂在了西边的柳梢上。皓月西斜,各种景致变换着各自的姿势。夜十分的宁静,偶尔也传来几声稀疏的蛙鸣。“月上柳梢头,人约深夜后”在这里应该很合适。我牵着清徐的手,两人依依不舍的向来的路上走去。走着走着我忽觉手一紧,“哎哟!”清徐不小心踩在了路上的小凼子里,就要摔倒。她用力地拉住我的手,我也紧紧地抓住她,生怕她摔下去。我又着急又心疼,越着急越慌张,越慌张就越着急,浑身冷汗直冒,手也感觉被越攥越紧……啊!啊!忽然惊醒,这原来是一场梦。
我的手还是被熟睡中的妻子紧紧地攥住,我不想吵醒她,也不想惊扰了她的梦,更不愿放开她的手。柔和的床头灯下,我侧目看着甜美熟睡的清徐,心中的关切和怜爱油然而生。被惊醒的梦境是很早以前与妻子清徐第一次相约共同赏月的真实情景。虽然青春已逝,我们的容颜在发生着不知不觉的变化;虽然世事沧桑,我们的生活也有了些许变化;但我的那份情感和对她的爱依旧还在。回想这些年来,生活中尽管有的是唠叨、是责备、是好多的不应该,甚至是痛苦和伤心的,但更多的是理解、快乐和幸福。原先追求的那种浪漫、欲望、金钱和荣华,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动而淌走。我们与其在时间的江河中狂涛弄潮、中流击水,还不如回到生活的小溪里叮咚弹奏。这里才有我们所要的清彻、甘甜、平淡和快乐。
追求生活的平淡,并不意味着放弃生活的美丽。这辈子若你是鲜花,我甘愿做那色彩。我和你相互感染、相互衬托、相互理解和相互依靠;共同融合到永恒的光明里,并在这平淡的生活中绽放我们的美丽、灿烂和幸福。
花儿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在白天和夜晚的舞台上,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无私的吐罄那醉人的芳香。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我们将人的生死做个比方的话,我认为人的生死就好比昼夜。谁都不愿意在死去的黑夜里无声无息,那我们还不赶快在多彩的白昼里好好地活着,让生活的每天都呈现在色彩缤纷的世界里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诗经・邶风・击鼓》篇战友之间的承诺。“山无棱,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汉乐府《上邪》里感人的爱情誓词。我不想违拗《击鼓》篇的原意,而把它比作爱的承诺;也不会有《上邪》里激昂豪壮的铿锵誓言,而去大发感慨。也许那个美好的湖畔春夜不会再有,那个春夜的月光也不再明媚。可那月光下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将永铭在心!“清徐,就让明月作证吧,我以后会好好地待你的!”
现在正好也是暮春,那个美丽的梦境都已过去了二十多年了。那个美丽的严西湖还好吗?那湖畔公园里的景致还那么的迷人吗?那个春夜的月色还是那么的美吗?这让我十分地向往。想到此,我又看了看身旁的妻子,我将她的手牢牢地捧在怀里。清徐,请放心!我会兑现那月光下的诺言!
文清癸巳年5月于江城武汉
月光下的人散文
乘着上班的班车,高速两旁的花儿开得很艳,瓷青的天空里透着淡粉,风吹过来,都会把车吹得很恍惚,有点倾斜的感觉,一阵强一阵弱的,有点像滹沱河的海潮。
滹沱河就在正定大桥的下面,走过这一段的高速公路,我们就可以到栾城一个最偏僻的工业区了。从早上的七点二十分有初升的太阳陪伴,一直到下午七点二十分的夕阳西下,厂里所有的员工坐上归家的大巴,车上的欢声笑语,荡涤着这一天的疲惫,大家都不觉得累。
因为日落西山的太阳好圆好大,把车上所有人的笑脸都映得清清朗朗的,还有些外地的新员工没见过小溪青山之类的,基本上处处灰头土脸,但凡有一点诗意,全从天上来。高速路就像一条回旋的缎带,转过一个弯,再转一个弯,我们就可以到家了。
假如我们每天都能这样走下去的话,那该有多好!不过,当然,我是不能这样的,我应该从这次人生阅历中找出自己一个偶像,不过偶像不只是用来崇拜的,也是要用来学习的,更是需要超越的。因为,我们每天坐在大巴车上来来回回的,我已经把太平河湖边上全部的画面都刻在了脑海里。大桥下面滹沱河的一条鲜活的溪流,与湖畔上的一条竹子铺满的小路并肩而行着,清澈的母亲河里的泉水终年不断地奔流向前。走出大桥的过半,路的周围变化成旱地,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麦田,还有一片油菜花香……
这上班与下班时的记忆回想时常被我忘记,而在班上听到的机器轰鸣声,小镇上的人特别怕大地方的人误认为他们不摩登,大地方的人物事物他们倒很不以为然,每个员工的所作所为每天都是一副新画面,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甚至连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也不会忘记,只是每个人从不多人家的嘴,问起人家的大事小事,家长里短,便是摇摇头,坚决不知道。
这时,走向我眼前的小朱,她是中年妇女,身上却散发着活泼的生命力,她也曾是一时辉煌过的私家厂里的老板,她不怕羞,“订单来疯”时的性格让她很快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角,她吃苦耐劳的拼劲人人都非常敬佩,她也祈求过上天对她公婆的不公,这不是因为每次自家老公的“离家出走”吗?真不知给爸妈添加了多少担心?为此天下急死了多少妈?急病过多少爸?虽然小朱的公婆平时对待她似自己的亲生女儿那般亲切,但小朱还是愿意让年迈的公婆过得好一点,在每天早上滚烫的小米粥和晚上的热水袋里,她为婆婆接屎接尿,为公公理发洗脚。小朱也时常在想,要是自己的公婆都不在了,兴许自己的老公会回心转意,也省得自己心如针扎了。还是去告诉自己的老公别在这样混下去了,总得要好好照顾一下父母,照顾一下儿女,照顾一下这个家呀!
小朱放下所有的尊严到别家的厂里上班了,她从一个老板娘的`地位走到一个小工厂,从城市里边的城市,去另一个县城的一个小镇里上班了,不用说你就会知道小朱对这个行程的感觉了,因为家门口治理环保的原因,没有合适的工作。这是一整天来来回回长达十二个小时的折腾,那种永远散发着脏兮兮的活力,永远富足不起来,也永远有得吃,有得喝,连一个星期天都没有的,生生不息的生活方式。从早晨五点开始醒来,备好早饭,安顿好家中的老老少少,在叮咛好上学的两个孩子的准备工作,然后再驾电车到高速路口等班车,你会惊异地发现,车每开一小时就是一种新方言,一种比一种更难以懂得的语言,那就是赶外边的时间永远比在家的时间充足。
小朱的婆家二嫂,每天都把小朱夸得抬不起头来,二嫂也立刻被小朱的风度和才华迷住。最终经过二嫂的一路追随,小朱便与二嫂成为了亲妯娌。
小朱天真无邪,经过一番周折,自从与丈夫结为连理后,只是生活背景和精神层面天然的差距却让她们近在咫尺,宛若天涯,小张风流倜傥,桃花运应接不假,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婚姻,对小朱而言,从来就有压力的,有危机感的,小朱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可她依旧咬紧牙关,凭借着生于俱来的那股韧劲与坚持,在每一个工作日里,扑捉着每一个时间点里的蛛丝马迹,与现实中每个工作日来较劲,公婆,儿女,时间,金钱——然而,这一切并没能妨碍她一如既往地支撑着一个家族的尊严,她调动着大脑里所有的智慧,经营着蹉跎岁月带来的艰苦日子。
“如果让你给你的家打分,给你的丈夫打分,你会打出多少分呢?”我望着满眼泪水的小朱,试问着。
“这个家的老人和孩子在我心目中都是满分,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丈夫,一个对待父母不问不管,还整天让二老操心的人,一个对于儿女和家庭不负责任的人,他每天都想着吃喝玩乐,也看不起我这一个月挣来的小钱,有时他的脑瓜里稍一做研究,就明白来路不正的收入到处都是,歪门邪道各行各业都出精英,全家人每天都会和他唠叨上几句,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小朱泪眼迷离的说着,讲着,我便又追问了一句,问她一生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是否还想和他厮守一生呢?有没有想过和他分手,她连连点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恨一个人,你永远得不到幸福。而爱,可以让你的内心获得真正的宁静,但愿有一天我的善良能够打动他。”
小朱的生活每天都是这样,一颗好心,满脑的糊涂。
那天高速路堵车堵得很晚了,挨在加班就不是个事,她也明白这一点,快到高速路口了,小朱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我心中暗喜,这家伙知道下班晚了问候一下,还算有点良知。可听到电话里传出怒吼的声音后,便好不生气;“挣那么俩小钱,每天还得早出晚归的,家中还等你做饭呢。”说完,电话即刻挂断了。
今晚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争吵了,小朱不恨自己的大意,也不恨跨城找到的这份工作,就好像有一年她躺在病床上,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一个月的时间,那时她大脑失忆,嗓子不能说话,有个晚上娘家的哥嫂姐姐们陪她一起来到太平河散步,帮她找回失去的记忆,找回失去的语言。
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很圆很圆,到了河边才发现,月亮将整个太平河水,整片整片的花海辉映得犹如白昼。比白昼更亮眼的是那座高高的冀之光塔,它矗立在池畔最主要的地理位置,像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高大的脊梁。
月亮伴着班车到高速路口了,小朱的电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处,车上有一位同事对着站起来的小朱的背影念了三声;“阿弥陀佛”,同事们都希望今晚到家的小朱,尝到的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晚餐。
“噢。真是谢谢大家了呀!”有一点红晕上到她两腮,二十多颗年轻的心在当时都能体会到一点,在这个晚归的月下,这个女人真是不易。没有人舍得启齿,个个屏息地望着小朱下车的背影,都想把这一刻尽可能的记在心里。
司机师傅连连叹气:“看这小朱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皮肤还真是好看,就是摊上了一个不争气的丈夫,好人没好命呀!”
是呀!职工们都在这一片月色里下了班车,在这一片回家的路灯下面,只有小朱却发疯似的跑到自己的电车旁边,用尽了这一天疲惫的力气,一直想着即刻到家。
同事们有的还尖叫着下了车,我的行动较慢一点,落在他们的后面,可是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欢笑声,这时候,后边的大群里有人朝着小朱的方向喊了一声:“小朱,要不然你别回去了,给家里一个电话,到我家住一宿吧!”
小朱怔了一下,只知道都在外边累了一天了,我知道那位同事和小朱在一个车间,日上班时,两人相互照顾,相互关心着,历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那时分,我只知道人们都在称呼她叫小何,而她在呼唤小朱的那一刹,我却猛然觉得有一种亲切温馨的感觉,在月光下她微笑的面容特别清晰,那俊秀的脸庞上是白天上班时间看不到的,我说不出是什么缘故,可是在那个迟到的晚上,月儿下面她挥手称呼小朱的模样形状,我总觉得在什么时候见过一样了,一样的月下,一样的太平河畔,一样帮着小朱学会说话,找回记忆的青春美少女。
当然,那只不过是一刹那之间的感觉罢了,然后,我就冲着小何挥挥手,一面和她商议着今晚要送小朱回家的念头,好协同小朱和那个懒惰男人来一场决裂。
小朱马上懂了,并指责自己丈夫说:“人生的波折,可以转化为勤劳,可以由哪里跌倒,就一定要从哪里站起来的潇洒,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失败过一次,我每天都希望你从旧时的波折中走出来。”
小朱觉得自己此时在这一晚突然长大了,再也不会没心没肺了,供人取乐,整日傻笑了。公婆自有公婆的道理,生出这样一个懒惰的儿子,也凭着良心劝过小朱好多次,从公婆的形态来看,老人家也在做着排解生活压力的努力。
婆婆打好洗脸水,拿出换洗的衣服放到儿媳面前让她换上,过后,小朱提着衣服站在床边上,一点感觉都没了,她走出屋子又在自己大门边站了许久,新来的燕子双双在大门的上面又建好了一个新的家园,月亮照在燕子的身上,它们瞪大眼睛望着院子里的主人。
我坐在小朱家的椅子上,整整十分钟,我死盯着这位不问耕耘,只问收获的大哥,并对他说:“女人为爱活着,是女人一生追求的爱,希望得到别人的爱总是不够,总也不嫌多,虽然小朱没有太高的文化,但她明白;要得到爱,首先要付出,那就是对于一个家的爱,对老人,对女儿,还有你这位不称职的丈夫,虽然她的心间有痛有压力,但是她会用挣钱养家去堆积这些压力,而是用上班去抛弃压力。因此,她在家中的地位不是压抑意境,而是畅意情怀。能用勤劳善良的品德向人生的波折对这个家做个交代,然后用上班养家走出波折,富有人生智慧的人,她会把人生的波折压力转化为人生无悔的潇洒,难道这种精神不值得你好好学习吗?”
在小朱家,全家人都在,小何也抓住机会问小朱的丈夫:“大哥,你愿不愿意到我们厂里上班呢?”这位大哥之前还拧着脖子,只看到两弯眉,一直不说话,我们不抱指望地也是为小朱每天辛苦的原因,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其实,一直都在想,只是觉得小朱是很惋惜的,假如夫妻能齐心合力,小朱就没有那么沉重的负担了,假如能让他晓得,在如水流过的韶华里,但愿明天他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风雨过后虽然不全是彩虹,但今晚无意走进小朱的家里,来降解人生的压力,但愿小朱一家能走过波折,之后,还是自由幸福伴着快乐多,相信他们与她们的生活会是美好的。
这也是我走进私家企业后的一次人生的阅历,也是这么多年来遇到过的一次明亮清明于往常的月色。
诺言散文
离开校园,至今已有五年,与她,再次见面,是在相隔不远的昨天。
美丽的她样貌依然如旧,如当初一样,那般清纯可人。大大的眼睛、修长的乌黑的眉毛、窈窕的身材、一身轻纱连衣裙,高跟鞋,头发全向后梳,像一个民国时的大家闺秀。
经过一番仔细寻找,在汽车站广场,终于相互看见对方,我看着她,面带微笑,恬静地向我走来,我也主动迎上前去。简单寒暄几句,再之后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座繁华的城市,没来过这里的人对于这里的夜景都充满热情的向往,饭刚吃完,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拉我带她去步行街、外滩……
我也是刚来这座城市不久,对这里的很多地方不是很熟。时常会因为写东西时间过长而觉得心情压抑,所以我会为自己寻找一个宣泄口把内心的那些压抑排解出去。我爱上了旅行,我习惯一个人独自行动,那时身边没有任何人,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催促搅扰,我想走慢就走慢、想走快就走快、想停下来看看就停下来看看……我会经常性一个人在晚上哪怕深夜12点或者是一个闲暇的假期独自前往一个公交站或地铁站,乘坐一辆随机的公交车或地铁于一个随机而陌生的地点下车,下了车我认定一条马路就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前方没有尽头,我想什么时候回头就什么时候回头。于是,我终于依靠着这样一种奇异的生活方式对于这个起初我一无所知的城市有了一番自己对于它的浅层的理解。写作于今天为止没有给我带来一分一毫的经济收益,我为此还“赔了本”,“损失惨重”,可实际上它给我带来的岂止是用金钱衡量的了得?别的不多说,就是因为它我有幸结识的我的一些前辈,他们给我的教诲够我受用一生。
去外滩、步行街还算顺利,凭借着记忆,我还是把路给找到了,没有让她跟我后面白跑。她来这里只是作一个短暂的停留,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这是她此行停留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晚。
这座城市的繁华在国内首屈一指,步行街上的行人摩肩擦踵,还有很多外国人,路两旁各种中古式、欧式建筑物及一些现代化的高层写字楼、商务楼使人目不暇接。即使穿着高跟鞋,一路上,她依然蹦蹦跳跳,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天真得像个孩子,从包里掏出手机就一直在拍照片,还说到晚上在空间发说说……
那时天已黑,钟楼的钟声再一次准时响起,7点半,外滩那儿所有的建筑物上面的霓虹灯都已经全部亮起,不夜城的精彩徐徐拉开帷幕……
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黄浦江、东方明珠塔、金茂大厦……那个时候,从她手机里发出来的一个个“咔嚓!咔嚓!”的声响渐渐多了起来,最后连成了不间断的一片。于是,那些建筑物的轮廓通过手机摄像头的抓拍捕捉伴随着她记忆地画像在她心里成了永远的定格。
渐渐地都感到累了,于是找了一块空地方两个人坐下来一边喝着水一边谈起了心……
我们时而相互看看对方,时而双双仰起头看着黑夜的长空。
往事像一坛老酒,时间越久,藏得越深,它的味道便愈发香醇、愈发浓烈、回味起来愈发让人感觉鲜活。
从她口中,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再一次通过我的耳道传进我的`大脑神经中枢。
她说某某某要结婚了、某某某和她/他对象分了、某某某现在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某某某现在在哪里度假、某某某现在混得不错,当干部了……我一边听着她的诉说,一边对她刚才所说的那些人细细回想,根据我起初那些人在我的脑子里留下的印象与她所说的现在所发生的改变,对比一下,口中小声地嘀咕着:她都快结婚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学生呢?她都已经谈过恋爱了?那时班里有个男生追她硬是没追上,哎!找了那样一个工作,真不错!度假啊?真舒服!当队长了?混的不差!然后又啧啧嘴。
她在一旁听着,听完我的嘀咕,她笑了,之后我也笑了,最后我们都笑了……
后来又谈及了一些人,但经常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我们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她说:“那个谁谁谁现在在干嘛?”
听她说完,我一脸茫然,问她刚才说的人是谁?她跟我解释,解释了大半天,我说我不认识,后来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那时你已经走了!”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我比她们早前接触到这个社会。
后来时间差不多了,她也到了该往火车站赶的时间了,提前等车。原先我是想把她送到火车站,她不让。让我直接从那儿回家,我不答应。两个人在那儿她一言我一语的,最后双方达成共识,我送她到地铁站然后看她上车。
就这样,最后一段旅程:我陪她从外滩一直走到人民广场。
买完票,等地铁的过程,我跟她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让今天这种状况再次发生。”
她笑笑,然后对我说:“不会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刹那间停止,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有一种失落感,之后她表情回到刚才,说:“下一次的话我就认识了!呵呵。”
车来了,来得那样迅疾,停下来,安全门打开,她走了进去依靠栏杆转过身之后面向我,朝我挥手示意我让我快回去。但我始终不肯挪步,就那样用一种冷峻麻木的带有一些期许的眼神盯着她。待到安全门闭合,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上了电梯。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最后在心里默念一句:一路平安,我的朋友!
走出了地铁站,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马路上走走停停,凉风阵阵,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些冷。抬头仰望夜空,来到这座城市这么久,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座城市的黑夜是那么漂亮。
以前我从未对这座城市产生过任何的发自内心的渴望或是欲望,没有那种源自内心的冲动说以后要在这个地方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而在那个时候,我真的会有这种源自内心的渴望。以前我会刻意听从内心的意愿而把自己的躯体安置在一个精神的沃土来培育梦想,筑起一片大火,燃烧希望的火苗。
如今的理解就是除了梦想我还需担负一定的属于我个人在这个世界该履行的一些社会责任。外公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劳动人民的手是最美丽的!如今我对这句话有了一层更深的理解。其实只要心不死,在哪里都可以为了梦想去奋斗和挣扎。
友情是一种具有双重性质的东西。既坚强无比、牢不可破;又纤如发丝、一拉即断。因为的确有一些人之前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关系无比浓烈,当时说好友谊万岁,保持万年青,而今时光荏苒,当初的海誓山盟成了空头话,所以如今我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再说以后大家要时常保持联系什么的,要维系彼此间那份难得的感情。人与人之间也没什么,感觉和对方聊得投机、谈得拢就多说几句,觉得对方适合跟自己做朋友那么就和他做个朋友,反之不再联系也没什么大不了。时间可以见证一切,时间可以呈现一切,时间也可以冲淡一切。
我会秉承自己的诺言。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乃至沧海桑田……
在皎洁的月光下,
那是我们的梦幻。
草丛里虫儿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小河在歌唱;
在朦胧的月光下,
那是我们的世界。
有着轻柔的风;
有着泥土的芬芳;
在月光下,有着无边无际的遐想。
高三:周慧孜
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弯孤独的月亮,它太细了,就像没有一样,她使尽全身力气,憋出一丝柔和的月光照在一座叫不上名的山上,中的一丛叫不上名的杂草,里的一株毛嘟嘟的,带着一点银色芒刺,就像土狗尾巴的狗尾巴草上。
它弯着腰,两片薄薄的银中带绿的叶子轻轻触碰,他,在许愿吧。
今夜,星星都放高温假了,连蜗牛也背起家当想去避暑山庄一游,唯有这株狗尾巴草,他静静的许着愿,任风儿像个孩子一样玩儿着他。
他是在许,哪天一个姑娘把他别在发上吗?不,那不可能,因为从来没有人来过这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山丘。或者,他在想那一天,会有一条小溪供他梳妆?不,那不可能,这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一条小溪。或者……
“我真正的愿望,是想有个伴儿,再加上一小块土地,我一个人太卑微,太孤独了,假如有一个伴儿帮助我,我想,经过两三个轮回,一片银中带绿的海洋就会出现了,到时候,人们将会爱上这儿,小溪会流到这儿,鸟儿、蝴蝶将把百合、蒲公英、玫瑰的种子带到这儿,到时这里将一年四季鸟语花香……
说到这儿天上下起了一场朦朦胧胧的绵绵细雨,一些小水珠顺着狗尾巴草银中带绿的叶片滑啊滑,滑到泥土中,长出一株株狗尾巴草。
谁能想到一株卑微的狗尾巴草竟有如此宏大的理想。
月光下的愿望,在明天,或者后天,没准儿就成为了现实。
作文月光下的凤尾竹
今天刘老师用葫芦丝给我们吹了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听着听着,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这样的美景:
月亮,娴静的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天上只有稀疏的几颗小星星,忽隐忽现。
黑夜的竹林,幽静。绿色的竹子,似披上了一层银纱,碧绿色的竹子也好似被染成了墨绿色。轻风吹过,竹叶沙沙的响。
竹林之外,有条小溪悄无声息地流过。溪边桃花正悄然开放。一座竹屋在桃树边。桃花的素香飘进屋中,与屋中竹香混合成清新的幽香~~~``````
月光下的夜作文
这里的夜,是柔和的,没有一丝寒意
这里的夜,是静寂的,几声虫鸣,格外清晰。
这里的夜,是美丽的,使人陶醉,让人忘返。
我深深的迷恋这夜,站在房上,微风轻轻地抚摸着我。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爱抚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仰起头,让那带着芳香的空气,随着风的流动,沐浴着我的心,四周感觉不到黑暗。
这里的夜,是晴朗的,那满天星斗,一眨一眨的仿佛小孩明亮的眼睛;
圆圆的月亮,发出一束束淡黄的柔光。撒遍大地,也将附近的云照的淡黄淡黄的;远处的花丛。树林,在这的夜色里,隐隐约约,若有若无;
树叶上,亮晶晶的,好似大雨初晴的晨露;
那粉红的花朵,在轻轻的微风中轻轻摇晃,充满了诗的韵味。
夜是短暂的,才使人觉得美,让人感到依依不舍。
这夜,是自然的。她柔和,她静寂,她美丽。
我爱这美丽的夜。
河南信阳浉河区信阳市第三实验小学一年级:安雨璐
月光下的古城散文
月儿是慢慢地越过东山坳,而露出她圆圆的脸庞的。
之前,这座拥有四百多年历史的石头古城,随着晚霞的滑落消失,它是被愈来愈浓的黑幕罩着的,包括城中的居民和鸡犬都在内。不晓得此时人们都在干什么,反正夜色都叫这些生灵安静了下来。
月儿接替了独独值守了一天的太阳,她来值夜班了。
她的步履犹如她的性情,是婀娜地走,姗姗地来,把她柔柔的光亮随意抛撒,而一切又都是朦朦胧胧的。她先是点亮高高的山头、树梢,接着再点亮低洼处的河流与沟畔......这座深山包围着的古城,也越来越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那情景,先是为古城蒙上一层薄薄的纱幔,随着月光浓浓,它就像被放进一个硕大的浴盆里浸泡着,一切都是一个静字。在这溶溶月光浸泡着中人们,他们是否都已平静地安然入睡了呢?还是在此时正享受着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的天伦之乐?我猜着两者或许兼而有之吧。
城外的永定河水,依旧在哗哗地流淌着:不急不缓,轻歌曼舞似的。城内的建筑和摆设,在越来越浓的月光照射下,也愈发地富有诗意。虽没有言语上的表白,但却有相互亲热的默契。看啊!古城错落有致的轮廓,宛若一副恬静、抒情的水墨画。人在画中甜蜜或沉睡,画也就有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时光在悄悄地流失着,而原本斑驳、婆娑的树影和居民屋舍,也在一寸寸地缩短着,及至树影与躯干竟相吻合了――我知道:那是天空的月儿,正在款款地走呢。
月光下的古城,似乎没有太多的睡意――也是!你看它已足足地沉睡了几百年,还不该醒一醒么?此时此刻,它就那么精神焕发地望着天上的月儿,显出一副愿意和她相依相伴的样子。它那黢黑的身躯,裹上银色的盔甲后,俨然一位将要出征的勇士。它的年龄,谁说是老了呢?年轻有时也可以放宽年龄的界限嘛!只要不是老气横秋,只要还有把子力气,只要是心里仍不服输,一切都还有冲锋的.可能,这座古城正是这样......而现在,它在对月儿诉说么?说它这后来的喜悦和精气神儿,当然还有它内心暗自涌动着的展望与期待。月儿呢,也似乎停住了脚步,也在俯身侧耳倾听它说。忽然的,月儿就嫣然地笑啦,并声音轻柔地告诉古城:“你呀,不管咋说是赶上了好时光了!”她言外之意古城心里自然明白:月儿是指外人,正越来越多地来拜望和亲近它呢!
古城忙点头称是。当然,它内心是很感谢月儿的。是她,给了游人古城月光下的朦胧和静柔,以至让他们一次次地来,然后置身在古城的月光下,最后像接受一场乳水般地沐浴。这沐浴,能够荡涤心灵的雾霾和灰尘,还可以提升人对物欲的贬值,对轻松、美好的追求。现如今,社会繁杂,人心浮躁,而当您置身在恬静、朦胧的月光之下后,其心神还是呢么不得安宁呢吗?既然曾感叹过生命短暂,既然想重新认识身体健康的重要,那么,您心中的所求应该不会那么多......
哦!月光下的古城,你是被月光沉醉了么?亦或,你周身被镀亮的光泽,便正是因了月光那母亲样的疼爱。就像她的每一个孩子,哪个不是在这幸福之中,对她怀着深深地感恩呢!
月光下的秋思的散文
山里的秋来得悄声没息,她款款地,摇曳着裙袂,漫山遍地疯跑,于是天更高地更阔,日月更温柔多情。
我撑着伞走进一条温漉漉的老街,聆听着秋的声韵,感悟着秋的节奏,自由地放牧我的纷飞的思绪。
淅淅沥沥的几场细雨洗去了夏日的溽著,大地像一位腼腆的少女,娇羞蕴含着成熟,散发出秋的恬淡和温馨。街坊的孩子在青石板铺就的老巷中嬉戏,追逐着水花,尽情享受酷暑后的清凉;忙碌劳作的男人也慵懒了许多,坐在屋檐上,等候着好收成;悠闲的村嫂围在灶膛边,将深埋在心底的希望和对家人唠叨拉成缕缕炊烟,在村头巷尾荡漾。
秋日是丰盈充实的。黄了,如地表正在燃烧的煤层,把老乡的赤裸胸膛照得锃亮。镰刀和锄头在山梁上翻飞,金灿灿的果实在秋阳下熠熠生辉,他们自信富足的生活,喝着醇香的美酒,哼着怡然自足的歌谣,在舒适的花棉被下酣然入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是赣江边雄浑的秋景。山里的秋却细腻得多、温柔得多,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在山间逶迤而过,夜幕降临的时刻,所有的风景在夜色中沉淀,沉淀出一汪柔美的`清晕,上空的圆月如一只玉盘,映照着村头巷尾吠犬的剪影;周围流动着、萦绕着蛙噪和蝉鸣,这是村里最后的吟唱诗人。
深秋的沉味少了春的喧哗、夏的风流,有的只是寂寞,“秋风秋雨秋煞人”这是古人对秋日寂寞的一种诠释。不经意间山谷露出秃了顶的额头,河滩掀开了锦帐罗衾,摇曳的繁花纷纷残落,秋天原来如此坦荡,脱去昔日的粉饰与铅华,裸露的本色是怎样的荒凉与凄美。是的,秋的韵华已随流水远逝,她将自己最壮美的情节留给大地,如同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甘愿奉献,痴心不悔。
我站在秋季的台阶上,把所有的烦忧搁浅,梳理如烟往事,徐徐的风,将我缤纷的思绪吹扬,邮挂在老家的窗口,我想起那声声牛哞、那窄窄的古巷、还有父亲那龟裂的手掌……
行走在月光下散文
冬夜,沉寂而清泠。
月色很好,银光下一切尽现朦胧。路灯的昏黄里,霓虹的闪耀中,这种感觉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的。陋居僻巷,于是便能独自享受这清清月色。举头望去,玉兔皎皎,银汉昭昭。
移步室外,寒冷异常。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有心回转,却贪婪那月色。裹紧大衣,走出院门。
小巷寂静。远远的几盏路灯,是怎么也照不亮整个小巷,灯光也是孤孤的昏黄着。路边那些槐树静静的站立两旁,树身算不上挺拔,有的树身还任意生长的歪歪扭扭,夏秋两季被树叶密密匝匝的裹着还显得枝繁叶茂,可现在光秃秃的枝桠显得有些丑陋了。月光把这些丑陋枝杈的影子投射到坑洼不平的路面上,足足的能看到许多的怪异来。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天仙配》电影时,被那里面会说话的老槐树吓得直哭,有好久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以至于见了稍微粗壮一点的大树都会问妈妈:“它到了夜里也会说话吗?”妈妈笑着说:“那电影里的老槐树是画上去的,假的。真的树是不会讲话的……”年幼,实在理解不得那些个电影里的真真假假,反正是看一次哭一次,不看又想看,双手捂着眼睛,从指头缝里偷偷的看。然而,此刻倒是希望路旁的这些槐树里能有一个是会说话的了。
冬夜里的风并不缺,寒而且刺骨。突地,一个黑影从身边跳过,远远地站了,我走它走,我站它站。毛骨悚然。莫非还真的是哪颗老槐树成了精?“汪,汪,汪……”几声狗吠传来,原来是自家那条小狗见我出门也尾随着来了,粗心的我却没有注意牠。有了这个伙伴,索性再走远一点。
巷口有一个夜市。夜里不多出来的缘故,并不知道这夜市起于何时。夜市看上去不是很热闹,可能寒冷的缘故,但寒风里摊主们还是那样热情不减,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脆生生的吆喝着招揽生意,各色帐篷下炉灶上蓝蓝的火苗兴奋的跳跃着,煎炒烹炸中,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食客们零散的坐着匆忙进食,少有说笑。对于这种露天大排档我是不会光顾的,可今天有点儿挡不住那些香味的诱惑,肚子里的馋虫们有点儿闹,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吃面啦,生炒面”“烙饼哦,葱花烙饼”……见我走过,摊主们则更加的殷勤起来,夹杂着那锅碗瓢勺的叮当作响,倒也不失生活的气息。
“要碗面吧,鸡蛋西红柿,生炒的”我说。“好嘞,生炒面一碗啦!”随着女摊主的'一声吆喝,男摊主麻利的起身,洗瓢,添油、取鸡蛋,几分钟时间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面放在了我的眼前。我一边吃一边想着刚才一直卡壳的那篇文字应该怎么修改,突然觉得门牙齿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急忙把那未曾下咽的面条放在一边细瞧。天啊,竟然是一小块瓷碗的碎片!庆幸自己得亏吃饭慢,不然可真要卡着嗓子了。
“大哥,您家这鸡蛋里还真有‘骨头’啊!”在付账的时候我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瓷片给男主人看。原本想告诉他以后做饭加小心,这瓷片被人吃到肚子里是很危险的。可谁知那女主人却听了个真切,头也不回的厉声到:
“谁家鸡蛋里有骨头啊?不想掏钱就算了,什么人没见过……看着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这几块钱的面钱也赖帐”“一碗面才真挣几毛钱……”女主人一边向马路上泼着洗锅的泔水一边说。
男主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捡了那碗的残片,走到灶台前寻那刚才放鸡蛋的那只碗,用那残片去对那碗上的豁口,竟然是那么的严丝合缝,一脸歉意:“不要钱了,真的不要了。”
“咋啦,吃面不掏钱了?我这风天地里撒欢玩啊?你那儿子闺女老爹妈吃风喝露啊?”
女主人不知就里,把那菜盆子重重的摔到灶台边的桌子上,回身狠狠的瞪我一眼。
“你,你……你看来!”男主人对着女主人扬了扬手里的碗,女主人这才走过来问怎么了。男主人便将自己刚才炒菜不小心用勺子打碎鸡蛋的时候敲掉了的碗片子拿给女人看,女人这时候满脸堆起笑容:“天啊,没割破嘴唇吧?没咽下去万幸万幸了,这要是您吃了有个好歹的,我这半年算是白干”她一边说一边在那被油污渍的看不清底色的围裙上擦了手,从钱匣子里抓了一张十元的钱赛在我手里:“不要钱,真的不能要钱了,您也没吃完,您看这冒失鬼……”
我摇摇头,没有伸手去接那钱,报之以微笑,快步的走开去。
夜市对面路灯底下,停放着两辆农用车。车的主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些破旧的被褥很凌乱地堆在车厢里。正迷惑,冷不叮有个声音道:“师傅,哪里的活计?”随着声音看去,那一团破而凌乱的被褥竟然动起来,一个40多岁的男子很快的跳下车,站在我的面前。心悸之余,再看那人有些沧桑的脸茫然着,不停地搓着手,眼睛里一种祈求。后悔不该打搅了人家的梦境。我急忙解释并无活计,只是出来走走。他将信将疑,用那木然的眼将我打量一番,确信真无活计可拉,悻悻地靠在车旁。走过几步,背后重重的几声叹息传来,继而是一股浓烈的劣质香烟的味道。回头,那香烟的光亮,闪闪的。毕竟,是生活的窘迫吧,不然,在这样的寒冷里,他在守望着什么呢?
转过弯去,主街道的灯光是很亮的了。路灯整齐的排列中,远远的望了,宛若天上星。仰望,月色就不如在小巷那样的清,周围晕染着昏昏的黄色。前边那种凄清和冷艳,早被冷冷的寒风刮在了身后。这些在寒冷里讨生活的人影,沉沉的压在心底,亦如那一片昏黄。
汽车的马达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几声鸣笛,一辆出租车嘎然而止:“师傅,去哪里的?”车窗里办露着一个稚气尚存的脸,眼睛里依然也是那份期盼。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拒绝?“到哪里去啊?”那声音再次传来时,车门也同时为我打开,车内暖风扑面。“那就去***吧”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堂皇的借口,一弯腰进了车内。鬼使神差的,在心底窃窃的笑自己。
转了一个很大的弯,回到家门口。“汪、汪、汪”又是几声狗吠传来。天啊,我刚才竟然忘记了牠的存在。这沉默的朋友很是忠实,早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归来。“走好哦,冷呢!”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司机师傅的话语传来,好温馨。感激。
进得家门,并不开灯。月色依旧清清,却不寒冷。次日,伏案,得记。
行走,在月光下。那些同样在月光下行走着的,也未必都是无奈吧?更多的,是一种希望。
月光下的随笔散文
武县的天气很是诡异,白天狂风暴雨,飞沙走石,人仿若跌入了人间地狱,可在傍晚的时候却又看到了远处山边的彩霞,阳光又穿过云层射进了工厂,待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之后,又看到了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了天上,还有漫天的云彩,在夜空游散着。由于白天的突来的恶劣天气,吹断了电线,工厂的夜晚又突然一下子回到了黑灯瞎火的时代。没有了电,没有了网络,才发现宿舍里竟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忍耐,于是又摸着黑,又走到了厂门口,才发现,今晚的月色是如此的漂亮。
“散散步吧!”我对自己说。
于是,我又来到了那条往返多次的水泥路。由于白天的雨水,穿过公路时却也没有了往常的灰尘漫天,夜晚的空气中反倒多了一份清凉。水泥路连接着主公路,通向一个小小的村落,两旁长满了杂树,稀稀落落的分布在杂草间。左手边是一个很宽阔的桉树板厂,堆积得如一座小山的木屑在月下湿漉漉的,空旷处,摆满了桉树板。桉树板仿若一块块的太阳能板,整整齐齐的摆列着,在幽静中,静静的吸收着月光。不远处,燃起了一堆篝火,木头在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走近,才知道,原来是晒安人在煮他们的晚饭。篝火边,两个妇人在依靠着堆得高高得桉树板,在幽语着什么。是在谈论生活的清淡?还是在担心着这未干的桉树板?
再往前走,左手边已然是一小片芭蕉林,而右手边则是一片农场。农场里,披在大棚上的薄膜依旧还沾着雨水,漫反射着月光,月亮在薄膜上显得很是扭曲变形,仿若在另外一个时空中被拉长。而薄膜下,农人们正打着手电筒,在里面加班加点的劳作着。农场是安静的,伫立在路边,我能听到他们在大棚里劳作的`声音,窸窸窣窣,农人们似乎在跟那些瓜苗窃窃私语。而农场外,却也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虫叫,似蛙鸣,又彷如远处暗涌着的千军万马。
再朝前走一段路,便已接近那个村庄了。靠近村庄的地方新修了一条水渠,水渠两旁有着密密高高的树木,然而水渠还没有通水,底部东一块西一块的还有不少的黄泥。站在水渠上的那座小小的桥上,那片如同千军万马的声音清晰起来。清晰之后确切来讲,更像是几千头牛在乡村里嗷叫,仿若在远处进行着一场热闹的盛宴。而在我的近处,则是一些青蛙在鸣叫,似乎与远方的嗷叫引起了共鸣,一唱一和,进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夜晚乡村进行曲”,月亮便是那个伟大的指挥家。
虽然有月光,并且很清洁明亮,可一人只身走在这农场中,却也觉得有些幽森。月辉散在农场里,可见度却少了不少,再加上时不时来捣乱的云朵,这月夜下,却也让感受到了一些阴森。所以,当我看到不远处矮矮的屋檐下闪亮着灯光在农场中忽明忽暗时,我却忽然想到了蒲松龄笔下的荒村野店,可当我走近一看,却发现灯光下是两桌麻将。原来,这里便是这片村野中人们唯一的娱乐场所。路过那个小店,水泥路便也就到了尽头,与水泥路连接的是一个岔路口,两条凹凸不平的泥巴路各自延伸着幽暗的深处,带着各自的秘密,终归,我还是打住了脚步。
回到厂门口的时候,拿出手机一看,也才九点。我想如若在城市,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然而在这里,却已万籁俱静了。可此刻,我却也睡意全无,站在枯塘边,感觉有些累了。于是我便戴上耳塞,爬到刚卸不久的木头上,仰躺在上面。闭上眼,静静的呼吸,野外的风倒也吹得格外的凉爽,风中似乎还带着雨水气息。一曲毕,睁开眼,望着快速行走月亮,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于是我赶紧闭上了眼。可是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去确认的时候,却发现月亮是依旧还是行走得如此之快,仿若我那便不是错觉。于是我坐立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再次仔细确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确实月下的云在随风而动。这才晃过神来。待那一团大大小小的云团飘过之后,月亮便又回到了正常的速度了。
静静地坐在高高的木头上,望着月下的枯塘,枯塘底部的杂草参差不齐,有的已经长得很高了,有的则密密的匍匐在地。枯塘似乎永远是这样,不管下多大的雨,不管下多久的雨,这里的水塘却始终看不到积水。然而,这里虽没有荷塘月色的美丽与清幽,却也有着亚热带乡村夏天所特有的清净与繁盛,还有着那些乡村里奇怪的鸣叫声。
这,倒也不乏为异乡月下散步额外的一点收获。
深邃的夜空中挂着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如水的月光从树梢上轻轻流落下来,整棵树也变得闪亮起来,如若一个孤冷的人穿上了美丽的衣衫,尽管难以置信,但令我注目。
那棵树比以往要明亮的多,思绪一跳出,便醒悟似的抬头,才发现,月亮像玉盘一样的圆,中秋节了,有些惊喜,又有些悲伤。
都说月满人团圆,,可月已满,我们却不能团圆,因为少了你,我们这十二人的大家庭便不能相聚,你宁可和你不熟识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回来这养了你十多年的家。我知道你恨我们所有人,包括年迈的爷爷奶奶,两年了,你一次也没有回来,哪怕是以回来取书本的名义也好,可你却丝毫没有想过回来,我常在想:你那颗回家的心去哪了?
你曾经总是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一起抢布娃娃、一起爬树、一起嬉水,那些玩耍的画面你不会忘的,因为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这些事情也是你后来讲给我听的,可你为什么那么憎恨我呢?是因为布娃娃碎了,树被砍了,还是你心中那条记忆的小河淹没了?我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在乎这些,难道只有我还在数着这些早已被你遗忘的友谊碎片?
我希望你能回来,在下一次月满的时候,有你、有我们这个大家庭一起,在月光下,我们吃月饼、赏月……我相信我们的友谊不会破碎的,它会像童年时的小河一样静静地流淌,儿时玩过的布娃娃虽然碎了,但我买了许多新的。儿时的树被砍了,但我又种了一棵,它现在长的很茂盛,尤其是今晚还那么闪亮,尽管树是孤凉的,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因为你回来而变得开心的,我也是开心的,对吗?
凉风吹过,拂着我脸上的泪珠,我随即擦拭,转身走到屋里,但我又看了看那棵树,久久不能回去,我知道我难以停下对你的思念,就像我今晚不睡觉,我还在月光下,望着那棵树,想着想着,脸庞又滑下了泪珠,思念的泪珠……
[经典散文:月光下的遐想]
月光下的**散文
退休后蜗居乡下,喜欢四季一早一晚田园漫步,吸吮清新空气,嗅闻泥土气息。日出日落,花露清香,鸟语欢唱,更吸引人的是劳作一天的夹缝中,趣味横生的笑话和一天的奇闻妙事,就出自月光下村庄的人场子里。
晚饭毕,照例环绕田间小路完成3公里溜达。跳跳(宠物狗)伴随我左右,与主人的心情对接,摇动着尾巴时前时后围着我撒娇。夕阳的余晖还没有散尽,东方一轮明月已经高挂。“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昨夜一场雨,让云霾消散得无影无踪,留下万里晴空,像是给今晚这轮明月腾出空间,让其充分施展它的皎洁姿影。
夜色初降,田野开始变暗,花喜鹊唧唧喳喳从头顶飘过,飞向村庄大树上的巢穴。不时有摩托车或电动自行车从身边匆匆驶过,他们是从城里做工归来的乡下人。我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赶紧去了村里那个人场子,那里有吃过晚饭的人,更有吃饭晚端着碗来凑热闹的人。
邻居门前的一方水泥坪,农忙时节是庄稼临时晾晒场,农闲时这里成了左邻右舍的聚集地。尤其赶上不冷不热的`季节和今晚这种月光,早有端着饭碗的邻居们聚集在这里,也有妇女、孩子学着城里人那样,在音乐旋律下跳起了广场舞。老人和近处打工回来的人们,草草饭毕,也会不约而同地汇集到这里观看。等待舞者散尽,会留下不少人席地而坐,饶有兴致地侃侃而谈。
你一言我一语,海阔天空,无所不涉。各自在外一天的所见所闻,在这里汇集,不同的描述方式一一展露。说者来劲,听者入迷。直到夜深人静,有人有了倦意,为了第二天照常外出奔波,兴致未尽者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这片月色下的人场子。
今晚的场子让我大出所料,月色下空空荡荡。按常规此刻正值热闹非凡,为何一反常态,这里出现了异常宁静的场面,莫不是人们因劳累一天在家匆匆吃过,又匆匆睡下?
邻居大门外只有邻居女主人(二儿媳)、老婆婆和老婆婆的孙媳妇。现年96岁高龄的老婆婆,除了耳朵有听力障碍,身体还异常的好。祖孙三代媳妇各自坐在一边,谁也不说话,年近70且老实巴交的二儿子一声不吭,蹲在院内只管捣鼓他那辆破三轮车。
面对异常,我忍不住问邻居女主人,“今晚的人都哪去了,咋都不出来?”
“俺家刚刚吵完大架,把人都给吓跑了!”女主人没好气地回答我。
女主人的话更加扑朔迷离,不得不继续探究竟。在我的追问下,女主人小声向我道出了实情,原来是因为买便宜肉,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家庭舌战。
村里有个养猪户,辛辛苦苦大半年养的几十头猪成了商品猪,因行情一直不好,户主一压再压不卖,不料没有等来好行情,生猪卖价不升反而一落再落,近期行情又突然骤降,一下从每斤7元多降到5元多,看到继续下滑的趋势,户主再也沉不住气了,再等也还是赔钱,就下狠心约来了猪贩子收购。
猪贩子来圈里像选美一样,挑挑拣拣还讨价还价,最后仅以每斤5元成交。两头超重和两头体形不算完美的还被剩了下来。几个月辛苦赔钱无疑,气得养猪人发誓“以后我再养猪就是个孙子!”还一气之下自己充当了屠夫,把剩下的4头猪一命呜呼。留下少部分猪肉自家吃,余下的肥瘦搭配,全部以6元一斤净肉贱卖乡邻。
因为便宜,我的这家邻居女主人就买了20斤。考虑近百岁婆婆的牙口不好,就没有用复杂烹饪手艺,而是煮了满满一锅肉让全家老少享用。
晚饭时辰到,老婆婆看到满满一锅肉,不料俭朴一生的她生气了,埋怨儿媳妇过于奢侈浪费。言称“旧社会过穷日子,一大家子人过年也舍不得买十斤肉,照你们这样,万贯家产也得吃个净光。”
“咱家人多只买20斤,比着人家还算少哩!”面对老婆婆的责怪,儿媳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
你一言我一语,由缓慢升级到火气冲天,老太太喻之以理且阵阵有词,大有不依不饶之势。孙媳妇见状,就上前帮自己的婆婆解围,“奶奶,你别生气,煮好的肉一顿吃不完放进冰箱以后慢慢吃,不会浪费掉!”
估计没有听清孙媳妇说的啥,反以为孙媳妇给自己也过不去,老太太更是火上浇油。少见的民国小脚板也能颠离地面,手指点着孙媳妇,“你也是一个败家仔,大家都来看看俺家两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仔啊!”
老太太没有息怒之意,对儿媳孙媳的大手大脚不满意而大发雷霆。耳朵聋又听不得晚辈的解释,直骂得儿媳和孙媳妇败阵,躲在一边不敢再上前吱哼一声。
前来凑场子的邻居们见状,也来帮助女主人说服老太太,谁知她老人家越劝越固执,越劝调门也越高。弄得邻居们十分尴尬,个个自讨没趣,便喊上自家的小孩扫兴地缩回了自己的小巢,人们因此而散,今晚的人场子变得空空荡荡,宁静和谐之夜就这样被撕成碎片。
老太太还在呕气,煮好的肉、做好的饭,她老人家不动,一家人谁也没有心思吃。
听完邻居女主人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在平日敬重这位老太太,老太太也抬举我这个晚辈邻居的份上,不甘心让这一家人这样僵持下去,就试探性地上前劝说老太太。
因为老人家耳朵聋,我用近乎吵架的高音一字一顿地劝,“都能挣钱了,挣钱、省钱,最终都是为了花。”
“不会挣钱,着急!会挣钱,有了钱不会花钱,也是最可悲的。”
“您老活这么大岁数,从古到今你看到财聚人散的事例还少吗?”
……
列举事例,几句反问,一番解释,一阵沉默,一时醒悟,看样子我的话在老人家这里起了点作用。老人紧绷着的脸有些松动,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缓和,最终绽放笑容,直说我的话在理。末了还附和着我的话撂下一句“挣钱不会吃不会花确实就是窝囊废!”
然后起身走到还在呕气的儿媳和孙媳面前说:“老了,老了,我真的老了,以后可别和我这老脑筋一般见识!”
劝和成功,看着这位倔强的老人家,让我想起《红楼梦》中三进荣国府那个俗人、俗心、俗态的刘姥姥,比刘姥姥年事还高出许多的老太太,虽然年近百岁,却身板硬郎,说话气足,腿脚利落。她虽没有刘姥姥深得人心的交际口才,却也有心直口快、脾气暴躁、有棱有角、呼风唤雨的治家本领。
从民国时期一路走来的老太太,一生贫困中养育两男三女,丈夫过早离世,年轻守寡拉扯儿女成人。如今跟着二儿子生活,好日子来了却依旧习惯俭朴生活,直到儿女因为孝敬,不让她再进厨房前,她一直保持做饭煮菜不用油,只在煮好的饭菜里滴上几滴明油完事。在她的耳濡目染下,勤俭持家,早已成了这个家庭的传世家风。
一场**的起因,只怪村上那个养殖户生气杀猪贱卖乡邻。世道变了,卖方任由买方摆布已成规律,如今农民只得被市场牵着鼻子走,养殖种植情绪低落也就见怪不怪了。
月亮高挂,一家人表情随老太太心情而动,一切又回到了无忧无虑、心安坦然、和好如初的境地。一家人迟到的这顿晚餐,风平浪静般重现在月光下的水泥坪上。
不过,这顿晚餐仅一家人而已,因家庭**而离去的邻居们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人再讲述今天在外边遇到的故事。
今夜迟到的晚餐虽然肉香醇厚,但缺少乡邻的人场子似乎少了一些调料,宁静的月光虽然很明亮,但变得惨淡无神;月色虽然很皎洁,却显得不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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