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废物-安徒生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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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废物-安徒生童话

篇1:安徒生童话《她是一个废物》

安徒生童话《她是一个废物》

镇长站在敞开着的窗户前,他身上穿着高领硬袖的衬衫,衬衫前襟上别着一枚胸针。胡子刮得光光的,那是他自己刮的,只割破一个小口子,他已经在小口子上贴了一小片报纸。

“听着,小家伙。”他叫道。

这个小家伙并非别人,就是洗衣妇的儿子。他恰好走过这里,便恭敬地脱下头上的便帽。那顶便帽的帽檐已经折断,可以塞进衣服口袋里去。小男孩衣着简朴,却干干净净,破的地方全都缝补得整整齐齐,脚上拖着一双木屐。他站在镇长面前,样子诚惶诚恐,如同站在国王面前一样。

“你真是个好孩子,”镇长说,“你是个礼数周全的懂事的孩子。我想你母亲大概在河边漂洗衣服,你快把兜里装着的东西给她送去吧,你母亲的老毛病改不了啦!

你带了多少呢?”

“只有半斤。”小男孩说道,他害怕得嗫嚅了半晌才低声说了出来,声音还颤抖着。

“今天早上她不是已经喝过这么多了吗?”那人刨根究底地问道。

“不是的,那是昨天的事情。”小男孩回答道。

“哈,两个半斤不就成了整整一斤啦。她真是个窝囊废!这个阶层的人真是可悲!

去对你母亲说,她应该为自己害臊才是。你可不要再变成一个酒鬼,不过你一定会的。可怜的孩子,你走吧!”

小男孩便移步走开去。他把便帽拿在手里,听凭他的满头金发被风吹得飘拂起来,一绺绺地竖立在头上。他顺着大街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小巷,走到了河边。他的母亲站在河水里的洗衣凳旁边,用一根粗大的木杵拍打着沉重的亚麻布床单。河水滔滔流过,汹涌而湍急,因为磨坊的闸门已经打开了。急流险些把床单冲走,把洗衣凳掀翻,洗衣妇人用足了力气才把它们按住。

“我差点儿被水冲走。”她说道,“你来得正好,我要来点东西鼓鼓劲,在水里泡着真是冷得要命,而我已经在冷水里站了六个钟头了。你给我带了点什么来吗?”

小男孩赶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酒瓶,他母亲迫不及待地把瓶口凑到嘴边,喝了几口。

“哦,真是顶用,真是舒服,浑身都暖和过来了,就像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一样,再说价钱也不怎么贵。喝一点,我的孩子!

你看上去脸色那么苍白,穿得又这么单薄,你冻得直打哆嗦。现在已经是秋天啦,河水冰凉冰凉的,但愿我不要病倒才好。不会的,我不会生病的!

再让我喝上一口,你也喝一点,只许喝一小口,不过千万不许沾上这个癖好。唉,我可怜的孩子!”

她说着就绕过小男孩站着的踏脚石走上岸来,河水从她腰里围的灯芯草围裙上,从她的裙衫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说道:“我拼死拼活地干活,洗得两只手的指甲缝里快要流出鲜血来了。但只要我能光彩体面地把你拉扯成人,吃这些苦都算不了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走来了一个年岁比她更大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十分褴褛,瘦得皮包骨头,有一条腿是瘸着的,有一只眼睛是瞎的,一绺拳曲的假发垂在这只眼前,大概想要遮挡住瞎眼,却反而使得这一缺陷显得分外醒目了。她是那个洗衣妇的朋友,邻居都称呼她“一绺鬈发的瘸大娘玛伦”。她说道:“唉,你这可怜的女人,干起活来连性命都不顾啦,就那么一直站在冰凉的水里。你真是要喝点什么暖暖身子才行,可是你喝了那几口就有人说三道四讲你的坏话!”

于是玛伦便把方才镇长对小男孩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全都讲给洗衣妇听,这些话当时恰好全都让玛伦听在耳中。玛伦听得直生闷气,因为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去对一个孩子数落他母亲的不是。让她更恼火的是镇长居然有脸去指责洗衣妇喝的那几口酒,而就在那天晚上,镇长自己要举行盛大的晚宴,宴席上有的是整瓶整瓶的美酒佳酿。“都是好酒,还都是烈酒!

在酒席上,许多人都会拿酒当水来解渴,可是他们却不把这叫做酗酒。他们可以这样做,而你却不行!”

“镇长真的对你这么说来着,孩子?”洗衣妇问道,她的嘴唇抖动得很厉害,“你真是有一个窝囊废的母亲,也许他的话一点不错,可是他怎么能对着孩子说呢。他们家真是让我吃够了苦头。”

“可不是,想当初镇长的父母都还活着住在那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那个宅子里帮佣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打那时起连盐都吃掉了不少,所以那些人口渴得不行,非要猛喝一通哪!”玛伦笑了笑又说,“镇长家今天晚上仍旧照样大摆宴席,其实这次晚宴本来应该推迟才对,不过消息来得太晚,酒菜都已经做好了,再要改动也来不及了,这是宅子里的男用人告诉我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来了一封信,说是他们最小的那个在哥本哈根死掉了。”

“死啦!”洗衣妇失声惊叫起来,脸色陡然变得像死人一般苍白。

“是呀,怎么啦,”玛伦说,“你用不着那么伤心难过。你一定同他很熟,是在那个宅子里帮佣时候认识他的吧?”

“他真的死了吗?”洗衣妇说,“天哪,他是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像他这样的好人还真不多。”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地淌下了面颊,“哦,天哪,我的上帝!

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那是因为我把那瓶酒都灌了下去,喝得太多,超过了我的酒量。我觉得浑身难受!”她赶紧将身子靠在木栅栏上。

“天哪,你的脸色真是太难看了,”那个老妇人说道,“我最好还是把你送回家去吧。”

“可是这一堆衣服怎么办?”

“不要紧,我可以收拾掉的。来吧,你扶着我的胳膊,孩子先留在这里照看一下,等我回来把剩下的衣服都洗掉,已经没剩多少了。”

洗衣妇的两条腿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在冰凉的河水里站得太久了,从大清早起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不管是干的稀的都没有下肚。我身上滚烫滚烫,像在发烧一样。哦,我的耶稣,帮助我回到家里去吧!

我可怜的孩子。”她哭泣起来。

小男孩也不禁哭起来。过了片刻,他就独自坐在河边,坐在那堆湿漉漉的衣服旁边。那两个女人慢慢吞吞地走着,洗衣妇脚步踉跄,一步一冲的。她们穿过小巷,拐到大街上,走过镇长的宅院。她刚走到镇长家的大门口,便一个踉跄倒了下去,跌倒在镇长家门口的踏脚板上。路上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瘸腿的玛伦赶紧跑进院子里去求救,镇长和他的客人们都站到窗前向外张望。

“哦,是那个洗衣妇呀!”镇长说道,“她大概馋酒馋得过头啦!她真是个窝囊废。她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儿子真命苦,我倒是很心疼那个可爱的孩子。他的母亲真是个窝囊废!”

洗衣妇终于恢复了知觉,她被送回到自己那个贫苦寒酸的家里,躺到了床上。好心的玛伦给她倒了一杯加了黄油和白糖的热啤酒,因为玛伦相信这是最好的灵丹妙药。然后玛伦回到河边洗衣服的地方,把剩下的衣服洗了一遍。她只是马马虎虎地洗了一下,把衣服在河水里浸了浸就捞起来扔在筐子里。

天黑时分,玛伦坐在洗衣妇的一贫如洗的家里陪着她。玛伦从镇长的厨娘那里得到了两只烤得焦黄的土豆和一块肥得流油的上好火腿,小男孩和玛伦便享用起来,那个病人闻着浓香也很高兴地说道:“闻闻这香味,就可以滋养身体了。”

小男孩上床睡觉了,他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他是挨着母亲的脚后跟横在床头的。他身上盖着一条用蓝色和红色碎布条拼缀起来的铺地的旧地毯。

洗衣妇觉得好了一些,热啤酒使得她身上有了点力气,美食的浓香也使得她舒服得多。

“多谢你这个好人。”洗衣妇对玛伦说道,“等孩子睡熟了,我要把这桩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都讲给你听。我觉得这会儿他已经睡熟了。你看看他长得多么可爱,多么福相,两只小眼睛闭得紧紧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怎样死撑活挨地苦度日子啊!

但愿上帝开恩,决不要让他再过这种苦日子……这桩事情发生时我正在枢密顾问官——就是镇长的父亲——家里帮佣。那天他们家的小儿子从大学里回来了。那时候我年纪轻,有点疯野又爱热闹,可是规矩老实从不越轨,我当着上帝的面都敢这么说。”洗衣妇说,“大学生性情开朗,那么关怀体贴人,他身上每一滴血都是正直善良的,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他是这个宅第里的阔少爷,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用人,可是我们两心相许,真心诚意地相爱了。在两个人真心相爱的时候,亲吻拥抱并不是什么罪孽。他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因为对他来说,母亲就是人世间的上帝,再说她是那么聪明,那么和善。

“他走了,动身之前把他的金戒指戴到我的手指上。等到他刚离开家门,我的女主人就把我叫到她跟前去,她讲话十分认真严肃,却又和颜悦色。她不厌其烦地向我解说他和我之间在智力和身份上的差距有多大。‘他现在只看到你长得有多好看,可是美貌是很快就会消逝的。你没有像他那样的学问和教养,你们两个人在精神的王国里是毫不相配的,这就埋藏了不幸。我十分尊重穷人,’她又说道,‘到了上帝面前,也许一个穷人会得到比许多富人更为荣耀的位置,可是在世上做人却有一定的规矩,就像行车上路那样,不可以越轨走错了道,否则就非翻车不可,而你们俩的结果便是翻车。’

“女主人接着又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很有气概的男人曾经向你求过婚,那个手艺人是做手套的师傅埃里克,他是个鳏夫,没有孩子,家境挺不错的。你不妨再想想吧。’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穿了我的心,可是她说的话句句在理,一点不错。她的话使我十分痛苦,这些话的分量把我完全压垮了。我亲吻了她的手,流下了许多苦涩的眼泪。我一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便扑倒在床上,眼泪更是哗哗地流淌下来。

“那个晚上真是漫长而沉重啊,上帝才知道我经受了多大的折磨和怎样苦苦挣扎。到了星期天,我就上教堂去,到圣坛前祈求上帝给我指点迷津,就好像是天意一样,我从教堂里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来了做手套的师傅埃里克。我们这么一照面,我心里就不再有任何犹豫了,我们两个在身份地位,在境况条件上都很相配,何况他还是个手头上相当宽裕的人。于是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拉住他的手问道:‘你对我的心思仍旧没有变吗?’‘是的,永生永世都不会变。’他说道。‘那么你情愿娶一个尊敬你、钦佩你却对你还没有什么感情的姑娘为妻吗?

当然,说不定那个姑娘有朝一日会喜欢上你的。’‘爱情迟早会来的。’他说道。于是我们订下了婚约。

“我回到了女主人的家里,他儿子给我的那个金戒指我一直贴胸藏着,白天我不敢把它戴在手指上,等到每天夜里我躺到了床上,才能把它戴上。我不断地亲吻着戒指,直到我的嘴唇都磨出血来。后来我终于把戒指还给了我的女主人,并且对她说,下个星期天牧师将在教堂的布道坛上发布我和埃里克的结婚公告。于是女主人伸出双臂把我搂在怀里,连连亲吻着我,她没有说过我不中用,大概那时候我干起事情来还挺利索的,要比现在强得多,再说我还一点没有尝到人间的艰辛。我们就在二月二日圣烛节那一天举行了婚礼。婚后第一年日子过得很顺心,我们有个伙计,还有一个学徒。玛伦,你就是那时候到我们家来帮佣的。”

“是呀,你是个随和善良的女东家。”玛伦说,“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和你男人对我是多么好。”

“你来的时候正是我们家日子过得最红火的时候,当时我们还没有生孩子呢。至于那个大学生,我再也没有同他见过面。噢,不对,我见到过他一面,可是他却没有瞅见我。他回到老家来参加他母亲的葬礼。我看到他站在母亲的坟墓前,脸色铁青、苍白,那么伤心悲哀,是因为他母亲去世的缘故。后来他的父亲也死了,他没有回来送葬,那时他已去了国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知道他终身未娶,听说他当上了检察官。他大概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就算他见到我,恐怕也不会认出我来,我变得那么难看了,不过这也挺好。”

接着她又讲到了她经历的苦难:不幸一下子降临到他们的头上。他们手头上攒下了五百块银币。那时大街上有一栋房屋要出售,卖价二百块银币。这个价钱十分划算,很值得把它买下来,拆掉之后再盖一栋新房子。于是他们便把那栋房子买到了手,请来泥瓦匠和木匠,估算出营造新房子的费用,总共还要花一千零二十块银币才能再盖起来。埃里克借到了一笔贷款,那笔钱是从哥本哈根借来的,可是把那笔钱捎过来的船长偏偏就在这次失事中遇难,连人带钱一起沉入了海底。

“那时我刚生下这个可爱的儿子,我丈夫当上了父亲,可是却染上了重病,一下子躺倒了,有八九个月光景我天天要为他穿衣脱衣。我们手头上的钱花得光光的,只好去借了又借,背了不少的债。我们家里穿的用的全都变卖掉了,可是孩子他爹也没有活下来,抛下了我们母子俩。

“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我拼死拼活地苦干,为的`是养活儿子。擦洗楼梯啦,洗衣服啦,不管是粗活细活,什么都干,可是我的日子却一点也没有好起来,不过这是上帝的旨意,我有什么办法?

反正上帝早晚都会让我得到解脱的,但愿这个孩子不要被遗忘,不要没有人照管。”

说完,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她相信自己有力气可以去干活了。可是当她一踩进冰凉的河水的时候,就猛地一阵眩晕,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手痉挛般地朝着空中乱抓乱舞,她又向前迈了一步,便不由自主地栽倒下去。她的脑袋仰在河岸上,可是两只脚却浸泡在河水里。她脚上穿的那双木鞋被河里的流水冲走了,那是她站在河里干活时穿的,每只木鞋都用一束干草系在脚上。直到玛伦到这里来送咖啡给她喝的时候,才发现她倒在河边。

就在这时候,镇长派人来传了个口信,叫她马上前去见镇长,镇长有要紧的话对她说。可惜已经太晚了。大家找来了一个剃头师傅给她放血也无济于事了,洗衣妇已经死去。

“她是喝酒喝得送掉了性命。”镇长说道。

在传递镇长弟弟死讯的那封报丧信中,还写明了死者的遗嘱,遗嘱中说,要留给那位曾经给死者父母当过女佣的手套匠人遗孀一笔钱,数目是六百块银币。这笔赠款应按照实际的需要,拆成大小若干份,分期支付给那位遗孀或者她的孩子。

“我弟弟曾经同她有过点什么交情吧。”镇长说道,“如今她总算不在人世了,那倒真是件好事情。那个男孩子可以得到那一整笔钱。我会把他交给正派本分的人家去抚养,他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手艺人。”

上帝赐福吧。

镇长把小男孩叫来了,答应照管他,还告诉他说,他母亲死了要比活在人间好,因为她是个没有用的窝囊废。

洗衣妇埋葬在教堂墓地的义冢里,那是埋葬穷人尸骨的地方。玛伦在她的坟上种了一株玫瑰,小男孩站在她的身边。

“我亲爱的母亲,”小男孩说道,他的泪水如泉涌一般地流淌下来,“难道是真的吗,人家都说她是个窝囊废!”

“不,她才不是什么窝囊废!”老妇人玛伦说着抬起头来仰望着头上的苍天,“多少年来我一直心里很有数,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夜让我更加明白过来。我对你说:她是个可敬的好女人!上帝也会赞成的,尽管别人说她是个窝囊废。”

这篇作品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是发表在《丹麦大众历书》上。丹麦每年要出一本“历书”,像我们过去的“皇历”,供广大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参考。所不同的是,这种历书按惯例总要请一位作家写篇故事,以“新年展望”这类的题材作为内容。供广大群众翻用历书时阅读。正因为如此,安徒生才与众不同,特别提供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她是一个废物》这类尖锐地反映现实生活的故事,使人们在快乐中不要忘掉受苦的人。

这位被市长认为是“废物”的洗衣妇,其实是一个极为勤劳、善良、自尊心强、具有纯洁感情的穷苦妇女。“我要苦下去,我要拼命的工作,工作得直到手指流出血来。不过,我亲爱的孩子,只要我能凭诚实的劳动把你养大,我吃什么苦也愿意。”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无依无靠,当了一生佣人,因她生得漂亮,主人家的小少爷爱上了她,但女主人认为她出身卑贱,劝她嫁给一个手套制作匠人,而这个匠人又不幸早死,她和儿子成了孤儿寡母,而且气力已衰,无人雇她,只好靠洗衣为生。这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对过了中年以后的她更是如此:她“站在水里一个洗衣凳旁边,用木杵打着一大堆沉重的被单。水在滚滚地流,因为磨房的闸门已经抽开了;这些被单被水冲着,差不多要把洗衣凳推翻。这个洗衣妇不得不使尽一切力气来稳住凳子。”她有时得在这样的冷水里一口气站六个钟头以上。她得喝点酒来产生一点热力。“它简直像一顿热饭,而且价钱不贵!”但是市长却因此说她是个“废物”,虽然他自己在举行宴会的时候,大家一瓶一瓶地喝着,“而且是强烈的好酒!有许多人将要喝得超过他们的酒量——但是这却不叫做喝酒!他们是有用的人……”这个可怜的妇人终于因为浸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劳动过度,倒在水里死去了。她心地善良,逆来顺受,但“人们说她是一个废物,这是真的吗?”这句问话代表了安徒生向社会提出的一个抗议。

篇2:《她是一个废物》童话故事

《她是一个废物》童话故事

镇长站在敞开着的窗户前,他身上穿着高领硬袖的衬衫,衬衫前襟上别着一枚胸针。胡子刮得光光的,那是他自己刮的,只割破一个小口子,他已经在小口子上贴了一小片报纸。

“听着,小家伙。”他叫道。

这个小家伙并非别人,就是洗衣妇的儿子。他恰好走过这里,便恭敬地脱下头上的便帽。那顶便帽的帽檐已经折断,可以塞进衣服口袋里去。小男孩衣着简朴,却干干净净,破的地方全都缝补得整整齐齐,脚上拖着一双木屐。他站在镇长面前,样子诚惶诚恐,如同站在国王面前一样。

“你真是个好孩子,”镇长说,“你是个礼数周全的懂事的孩子。我想你母亲大概在河边漂洗衣服,你快把兜里装着的东西给她送去吧,你母亲的老毛病改不了啦!

你带了多少呢?”

“只有半斤。”小男孩说道,他害怕得嗫嚅了半晌才低声说了出来,声音还颤抖着。

“今天早上她不是已经喝过这么多了吗?”那人刨根究底地问道。

“不是的,那是昨天的事情。”小男孩回答道。

“哈,两个半斤不就成了整整一斤啦。她真是个窝囊废!这个阶层的人真是可悲!

去对你母亲说,她应该为自己害臊才是。你可不要再变成一个酒鬼,不过你一定会的。可怜的孩子,你走吧!”

小男孩便移步走开去。他把便帽拿在手里,听凭他的满头金发被风吹得飘拂起来,一绺绺地竖立在头上。他顺着大街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小巷,走到了河边。他的母亲站在河水里的洗衣凳旁边,用一根粗大的木杵拍打着沉重的亚麻布床单。河水滔滔流过,汹涌而湍急,因为磨坊的闸门已经打开了。急流险些把床单冲走,把洗衣凳掀翻,洗衣妇人用足了力气才把它们按住。

“我差点儿被水冲走。”她说道,“你来得正好,我要来点东西鼓鼓劲,在水里泡着真是冷得要命,而我已经在冷水里站了六个钟头了。你给我带了点什么来吗?”

小男孩赶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酒瓶,他母亲迫不及待地把瓶口凑到嘴边,喝了几口。

“哦,真是顶用,真是舒服,浑身都暖和过来了,就像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一样,再说价钱也不怎么贵。喝一点,我的孩子!

你看上去脸色那么苍白,穿得又这么单薄,你冻得直打哆嗦。现在已经是秋天啦,河水冰凉冰凉的,但愿我不要病倒才好。不会的,我不会生病的!

再让我喝上一口,你也喝一点,只许喝一小口,不过千万不许沾上这个癖好。唉,我可怜的孩子!”

她说着就绕过小男孩站着的踏脚石走上岸来,河水从她腰里围的灯芯草围裙上,从她的裙衫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说道:“我拼死拼活地干活,洗得两只手的指甲缝里快要流出鲜血来了。但只要我能光彩体面地把你拉扯成人,吃这些苦都算不了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走来了一个年岁比她更大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十分褴褛,瘦得皮包骨头,有一条腿是瘸着的,有一只眼睛是瞎的,一绺拳曲的假发垂在这只眼前,大概想要遮挡住瞎眼,却反而使得这一缺陷显得分外醒目了。她是那个洗衣妇的朋友,邻居都称呼她“一绺鬈发的瘸大娘玛伦”。她说道:“唉,你这可怜的女人,干起活来连性命都不顾啦,就那么一直站在冰凉的水里。你真是要喝点什么暖暖身子才行,可是你喝了那几口就有人说三道四讲你的坏话!”

于是玛伦便把方才镇长对小男孩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全都讲给洗衣妇听,这些话当时恰好全都让玛伦听在耳中。玛伦听得直生闷气,因为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去对一个孩子数落他母亲的不是。让她更恼火的是镇长居然有脸去指责洗衣妇喝的那几口酒,而就在那天晚上,镇长自己要举行盛大的晚宴,宴席上有的是整瓶整瓶的美酒佳酿。“都是好酒,还都是烈酒!

在酒席上,许多人都会拿酒当水来解渴,可是他们却不把这叫做酗酒。他们可以这样做,而你却不行!”

“镇长真的对你这么说来着,孩子?”洗衣妇问道,她的嘴唇抖动得很厉害,“你真是有一个窝囊废的母亲,也许他的话一点不错,可是他怎么能对着孩子说呢。他们家真是让我吃够了苦头。”

“可不是,想当初镇长的父母都还活着住在那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那个宅子里帮佣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打那时起连盐都吃掉了不少,所以那些人口渴得不行,非要猛喝一通哪!”玛伦笑了笑又说,“镇长家今天晚上仍旧照样大摆宴席,其实这次晚宴本来应该推迟才对,不过消息来得太晚,酒菜都已经做好了,再要改动也来不及了,这是宅子里的男用人告诉我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来了一封信,说是他们最小的那个在哥本哈根死掉了。”

“死啦!”洗衣妇失声惊叫起来,脸色陡然变得像死人一般苍白。

“是呀,怎么啦,”玛伦说,“你用不着那么伤心难过。你一定同他很熟,是在那个宅子里帮佣时候认识他的吧?”

“他真的死了吗?”洗衣妇说,“天哪,他是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像他这样的好人还真不多。”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地淌下了面颊,“哦,天哪,我的上帝!

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那是因为我把那瓶酒都灌了下去,喝得太多,超过了我的酒量。我觉得浑身难受!”她赶紧将身子靠在木栅栏上。

“天哪,你的脸色真是太难看了,”那个老妇人说道,“我最好还是把你送回家去吧。”

“可是这一堆衣服怎么办?”

“不要紧,我可以收拾掉的。来吧,你扶着我的胳膊,孩子先留在这里照看一下,等我回来把剩下的.衣服都洗掉,已经没剩多少了。”

洗衣妇的两条腿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在冰凉的河水里站得太久了,从大清早起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不管是干的稀的都没有下肚。我身上滚烫滚烫,像在发烧一样。哦,我的耶稣,帮助我回到家里去吧!

我可怜的孩子。”她哭泣起来。

小男孩也不禁哭起来。过了片刻,他就独自坐在河边,坐在那堆湿漉漉的衣服旁边。那两个女人慢慢吞吞地走着,洗衣妇脚步踉跄,一步一冲的。她们穿过小巷,拐到大街上,走过镇长的宅院。她刚走到镇长家的大门口,便一个踉跄倒了下去,跌倒在镇长家门口的踏脚板上。路上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瘸腿的玛伦赶紧跑进院子里去求救,镇长和他的客人们都站到窗前向外张望。

“哦,是那个洗衣妇呀!”镇长说道,“她大概馋酒馋得过头啦!她真是个窝囊废。她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儿子真命苦,我倒是很心疼那个可爱的孩子。他的母亲真是个窝囊废!”

洗衣妇终于恢复了知觉,她被送回到自己那个贫苦寒酸的家里,躺到了床上。好心的玛伦给她倒了一杯加了黄油和白糖的热啤酒,因为玛伦相信这是最好的灵丹妙药。然后玛伦回到河边洗衣服的地方,把剩下的衣服洗了一遍。她只是马马虎虎地洗了一下,把衣服在河水里浸了浸就捞起来扔在筐子里。

天黑时分,玛伦坐在洗衣妇的一贫如洗的家里陪着她。玛伦从镇长的厨娘那里得到了两只烤得焦黄的土豆和一块肥得流油的上好火腿,小男孩和玛伦便享用起来,那个病人闻着浓香也很高兴地说道:“闻闻这香味,就可以滋养身体了。”

小男孩上床睡觉了,他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他是挨着母亲的脚后跟横在床头的。他身上盖着一条用蓝色和红色碎布条拼缀起来的铺地的旧地毯。

洗衣妇觉得好了一些,热啤酒使得她身上有了点力气,美食的浓香也使得她舒服得多。

“多谢你这个好人。”洗衣妇对玛伦说道,“等孩子睡熟了,我要把这桩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都讲给你听。我觉得这会儿他已经睡熟了。你看看他长得多么可爱,多么福相,两只小眼睛闭得紧紧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怎样死撑活挨地苦度日子啊!

但愿上帝开恩,决不要让他再过这种苦日子……这桩事情发生时我正在枢密顾问官——就是镇长的父亲——家里帮佣。那天他们家的小儿子从大学里回来了。那时候我年纪轻,有点疯野又爱热闹,可是规矩老实从不越轨,我当着上帝的面都敢这么说。”洗衣妇说,“大学生性情开朗,那么关怀体贴人,他身上每一滴血都是正直善良的,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他是这个宅第里的阔少爷,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用人,可是我们两心相许,真心诚意地相爱了。在两个人真心相爱的时候,亲吻拥抱并不是什么罪孽。他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因为对他来说,母亲就是人世间的上帝,再说她是那么聪明,那么和善。

“他走了,动身之前把他的金戒指戴到我的手指上。等到他刚离开家门,我的女主人就把我叫到她跟前去,她讲话十分认真严肃,却又和颜悦色。她不厌其烦地向我解说他和我之间在智力和身份上的差距有多大。‘他现在只看到你长得有多好看,可是美貌是很快就会消逝的。

篇3:安徒生童话故事第:她是一个废物She Was Good for Noth

安徒生童话故事第70篇:她是一个废物She Was Good for Nothing

市长正站在开着的窗子面前。他只穿着衬衫;衬衫的前襟上别着一根领带别针。他的胡子刮得特别光——是他亲自刮的。的确,他划开了一个小口,但是他已经在上面贴了一小片报纸。

“听着,小家伙!”他大声说。

这小家伙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贫苦的洗衣妇的儿子。他正在这房子前面经过;他恭恭敬敬地把帽子摘下来。帽子已经破了,因为他随时可以把帽子卷起来塞在衣袋里。这孩子穿着一件朴素的旧衣服,但是衣服很干净,补得特别平整,脚上拖着一双厚木鞋,站在那儿,卑微得好像是站在皇帝面前一样。

“你是一个好孩子,”市长先生说。“你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我想你的妈妈正在河边洗衣服吧?你现在是要把藏在衣袋里的东西一定是送给她。这对你母亲说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你弄到了多少?”

“半斤,”孩子用一种害怕的声音吞吞吐吐地说。

“今天早晨她已经喝了这么多。”市长说。

“没有,那是昨天!”孩子回答说。

“两个半斤就整整是一斤!她真是一个废物!你们这个阶级的人说来也真糟糕!告诉你妈妈,她应该觉得羞耻。你自己切记不要变成一个酒徒——不过你会的!可怜的孩子,你去吧!”

孩子走开了。帽子仍然拿在手中。风在吹着他金黄的头发,把鬈发都弄得直立起来了。他绕过一个街角,拐进一条通向河流的小巷里去。他的母亲站在水里一个洗衣凳旁边,用木杵打着一大堆沉重的被单。水在滚滚地流,因为磨房的闸门已经抽开了;这些被单被水冲着,差不多要把洗衣凳推翻。这个洗衣妇不得不使尽一切力气来稳住凳子。

“我差不多也要被卷走了!”她说,“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人来帮帮忙,站在水里真冷,但是我已经站了六个钟头了。你带来什么东西给我吗?”

孩子取出一瓶酒来。妈妈把它凑在嘴上,喝了一点。

“啊,这算是救了我!”她说。“它真叫我感到温暖!它简直像一顿热饭,而且价钱还不贵!你也喝点吧,我的孩子!你看起来简直一点血色也没有。你穿着这点单衣,要冻坏的。而且现在又是秋天。噢,水多冷啊!我希望我不要闹起病来。不,我不会生病的!再给我喝一口吧,你也可以喝一点,不过只能喝一点,可不能喝上瘾,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

于是她走出河水,爬到孩子站着的那座桥上来。水从她的草编的围裙上和她的衣服上不停地往下滴。

“我要苦下去,我要拼命的工作,工作得直到手指流出血来。不过,我亲爱的孩子,只要我能凭诚实的劳动把你养大,我吃什么苦也愿意。”

当她正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一个年纪比她大一点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了。她的衣服穿得非常寒碜,一只脚也跛了,还有一卷假发盖在一只眼睛上。这卷假发的作用本来是要掩住这只瞎眼的,不过它反而把这个缺点弄得更突出了。她是这个洗衣妇的朋友。邻居们把她叫做“假发跛子玛伦”。

“咳,你这可怜的人!你简直在冷水里工作得不要命了!你的确应该喝点什么东西,把自己暖一下;不过有人一看到你喝几滴就大喊大叫起来!”不一会儿,市长刚才说的话就全部传到洗衣妇的耳朵里去了,因为玛伦把这些话全都听到了,而且她很生气,觉得他居然敢把一个母亲所喝的几滴酒,那样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亲生的儿子,特别是因为市长正在这天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在这个宴会上,大家将要一瓶瓶地喝着酒。“而且是强烈的好酒!有许多人将要喝得超过他们的酒量——但是这却不叫做喝酒!他们是有用的人;但是你就算是废物!”

“咳,我的孩子,他居然对你说那样的话!”洗衣妇说,同时她的嘴唇在发抖。“你看,你的妈妈是个废物!也许他的话有道理,但他不能对我的孩子说呀,况且我在他家里吃的苦头已经够了。”

“当市长的父母还是活着的时候,你就在他家里当佣人,并且住在他家里。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从那时起,人们不知吃了多少斗的盐,现在人们也应该感到渴了!”玛伦笑了一下。“市长今天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午宴。他本来要请那些客人改期再来的,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菜早就准备好了。这事是门房告诉我的。一个钟头以前他接到一封信,说他的弟弟已经在哥本哈根死了。”

“死了?”洗衣妇大叫一声。她变得象死一样地惨白。

“是的,死了,”玛伦说。“你感到特别伤心吗?是的,你认识他,你在他家里当过佣人。”

“他死了!他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可爱的人!我们的上帝是少有像他那样的人的。”于是眼泪就沿着她的脸滴下来了。“啊,老天爷!我周围一切东西在打旋转!——这是因为我把一瓶酒喝光了的缘故。我实在没有那么大的酒量!我觉得我病了!”于是她就靠着木栅栏,免得倒下来。

“天老爷,你真的病了!”玛伦说。“不要急,你可能会清醒过来的。不对!你真的病了!我最好还是把你送回家去吧。”

“不过我这堆衣服——”

“交给我好了!扶着我吧!你的孩子可以留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把它洗完;它并不多。”

这个洗衣妇的腿在发抖。

“我在冷水里站得太久了!从清早起,我就没有吃喝过什么东西。我全身烧得滚烫。啊,耶稣上帝!请帮助我走回家去吧!啊,我可怜的孩子!”于是她就哭起来。

孩子也哭起来。他单独坐在河边,守着这一大堆湿衣服。这两个女人走得很慢。洗衣妇摇摇摆摆地走过一条小巷,拐过一条街就来到市长住着的那条街上。一到他的公馆面前,她就倒到人行道上去了。许多人围拢来。

跛脚玛伦跑进这公馆里去找人来帮忙。市长和他的客人们走到窗子面前来朝外面望。

“原来是那个洗衣的女人!”他说。“她喝得太多,醉了!她是一个废物!真可惜,她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的确喜欢这孩子。不过这母亲是一个废物!”

不一会儿洗衣妇恢复了知觉。大家把她扶到她简陋的屋子里去,然后把她放在床上。好心肠的玛伦为她热了一杯啤酒,里面加了一些黄油和糖;她认为这是最好的药品。然后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向河边去,把衣服洗完了——洗得够马虎,虽然她的本意很不坏。严格地说,她不过只是把潮湿的衣服拖上岸来,放进桶里去罢了。

天黑的时候,她来到那间简陋的小房子里,坐在洗衣妇的旁边。她特别为病人向市长的厨子讨一点烤洋山芋和一片肥火腿来。玛伦和孩子大吃了一通,不过病人只能欣赏这食物的香味。她说香味也是很滋补的。

不一会儿,孩子就上床去睡了,睡在他的妈妈睡的那张床上。他横睡在她的脚头,盖着一床缝满了蓝色和白色补丁的旧地毯。

洗衣妇感到现在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温暖的啤酒使她有了一点力气;食物的香味也对她起了好的作用。

“多谢你,你这个好心肠的人,”她对玛伦说。“孩子睡着以后,我就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你。我想他已经睡着了。你看,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是一副多么温柔好看的样儿!他一点也不知道妈妈的痛苦——我希望老天爷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那时是帮那位枢密顾问官——就是市长的父亲——做佣人。有一天他的在大学里念书的小儿子回来了。我那时是一个粗野的年轻女孩子;但是我可以在老天爷面前发誓,我是正派的!”洗衣妇说。“那大学生是一个快乐、和蔼、善良和勇敢的人!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善良和诚实的。我在这世界上没有看到过比他更好的人。他是这家的少爷,我不过是一个女佣人;但是我们相爱起来了——我们相爱是真诚的,正当的。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世上的一个活神仙。她既聪明,又温柔。他离开家的时候就把他的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他已经走了很远以后,我的女主人就喊我去。她用一种坚定的、但是温和严肃的语气对我说话——只有我们的上帝才能这样讲话。她把他跟我的区别,无论从精神方面或实质方面,都清楚地告诉了我。

“‘他现在只是看到你是多么漂亮,’她说,‘不过漂亮是保持不住多久的。你没有受过他那样的教育。你在智力方面永远赶不上他——不幸的关键就在这里。我尊重穷人,’她继续说:‘在上帝的面前。他们比许多富人的位置还高;不过在我们人的世界里,我们必须当心不要越过了界限,不然车子就会翻掉,你们两人也就会翻掉。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的人向你求过婚——一个手艺人——就是那个手套匠人爱力克。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没有小孩。他的境遇也很好。你考虑考虑吧!’

“她讲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刺进我心里的尖刀。不过我知道她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使我感到难过,感到沉重。我吻了她的手,流出苦痛的眼泪。当我回到我的房里倒到床上的时候,我哭得更痛苦。这是我最难过的一夜。只有上帝知道,我是在怎样受难,怎样挣扎!

“第二个礼拜天我到教堂里去,祈求上帝指引我。当我走出教堂的时候,手套匠人爱力克正在向我走来——这好像就是上帝的意志。这时我心里的一切疑虑都消除了。我们在身分和境遇方面都是相称的——他还可以算得是境况好的人。因此我就走向他,握着他的手,同时说:

“‘你的心还没有变吧?’

“‘没有,永远不会变!’他回答说。

“‘你愿跟一个尊重和敬服你、但是不爱你的女子结婚吗——虽然她以后可能会对你发生爱情?’

“‘是的,爱情以后就会来的!’他说。这样,我们就同意了。我回到女主人的家里来。她的儿子给我的那个戒指一直是藏在我的怀里。我在白天不敢戴它;只是在晚上我上床去睡的时候才戴上它。现在我吻着戒指,一直吻到我的嘴唇要流出血来。然后我把它交还给我的女主人,同时告诉她,下星期牧师就要宣布我和手套匠人的结婚的预告。我的女主人双手抱着我,吻我。她没有说我是一个废物;不过那时我可能是比现在更有用一点的,因为我还没有碰上生活的灾难。在圣烛节①那天我们就结婚了。头一年我们的生活还不坏:我们有一个伙计和一个学徒,还有你,玛伦——你帮我们的忙。”

“啊,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主人,”玛伦说。“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和你的丈夫对我是多么好!”

“是的,你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正是我们过得好的时候!我们那时还没有孩子。那个大学生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啊,对了,我看到过他,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我!他回来参加他母亲的葬礼。我看到他站在坟旁,脸色惨白,样子很消沉,不过那是因为母亲死了的.缘故。后来,当他的父亲死的时候,他正住在国外,没有回来。以后他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一直没有结婚。后来他成了一个律师。他已经把我忘记了。即使他再看到我,大概也不会认识我的——我已经变得非常难看。这也可算是一件幸事!”

于是她谈到她那些苦难的日子和她家所遭遇到的不幸。他们积蓄了五百块钱,街上有一座房子要卖,估价是两百块钱。把它拆了,再建一座新的,还是值得。所以他们就把它买下来了。石匠和木匠把费用计算了一下;新房子的建筑费要1020块钱。手套匠人爱力克很有信用,所以他在京城里借了这笔钱。不过带回这笔钱的那个船长,在半路上翻了船;钱和他本人都没有了。

“这时候,现在正在睡着的我的这个亲爱的孩子出世了。长期的重病把我的丈夫拖倒了。有九个月的光景,我得每天替他穿衣和脱衣。我们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在不停地借债。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接着丈夫也死了。我工作着,操劳着,为我的孩子操劳和工作,替人擦楼梯,替人洗粗细衣服,但是我的境遇还是没有办法改好——这就是上帝的意志!他将要在适当的时候把我唤走的,他也不会不管我的孩子。”

于是她便睡去了。

到了早晨她的精神好了许多,也觉得有了些气力;她觉得自己可以去继续工作。不过她一走进冷水里去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寒颤和无力。她用手在空中乱抓,向前走了一步,便倒下来了。她的头搁在岸上,但脚仍然浸在水里。她的一双木鞋——每只鞋里垫着一把草——顺着水流走了。这情形是玛伦送咖啡来时看到的。

这时市长家的一个仆人跑到她简陋的屋子里来,叫她赶快到市长家里去,因为他有事情要对她讲。但是现在已经迟了!大家请来了一个剃头兼施外科手术的人来为她放血。不过这个可怜的洗衣妇已经死了。

“她喝酒喝死了!”市长说。

那封关于他弟弟去世的信里附有一份遗嘱的大要。这里面有一项是:死者留下六百块钱给他母亲过去的佣人——就是现在的手套匠的寡妇。这笔钱应该根据实际需要,以或多或少的数目付给她或她的孩子。

“我的弟弟和她曾经闹过一点无聊的事儿,”市长说。“幸亏她死了。现在那个孩子可以得到全部的钱。我将把他送到一个正经人家里去寄养,好使他将来可以成为一个诚实的手艺人。”

请我们的上帝祝福这几句话吧。

市长把这孩子喊来,答应照顾他,同时还说他的母亲死了是一桩好事,因为她是一个废物!

人们把她抬到教堂墓地上去,埋在穷人的公墓里。玛伦在她的坟上栽了一棵玫瑰树;那个孩子立在她旁边。

“我亲爱的妈妈!”他哭了起来,眼泪不停地流着。“人们说她是一个废物,这是真的吗?”

“不,她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那个老佣人说,同时生气地朝天上望着。“我在许多年以前就知道她是一个好人;从昨天晚上起我更知道她是一个好人。我告诉你她是一个有用的人!老天爷知道这是真的。让别人说‘她是一个废物’吧!”

①圣烛节(Kyndelmisse)是在二月二日举行的基督教的节日,纪念耶稣生后40天,圣母玛利亚带他到耶路撒冷去祈祷。

她是一个废物英文版:

She Was Good for Nothing

THE mayor stood at the open window. He looked smart, for his shirt-frill, in which he had stuck a breast-pin, and his ruffles, were very fine. He had shaved his chin uncommonly smooth, although he had cut himself slightly, and had stuck a piece of newspaper over the place. “Hark ’ee, youngster!” cried he.

The boy to whom he spoke was no other than the son of a poor washer-woman, who was just going past the house. He stopped, and respectfully took off his cap. The peak of this cap was broken in the middle, so that he could easily roll it up and put it in his pocket. He stood before the mayor in his poor but clean and well-mended clothes, with heavy wooden shoes on his feet, looking as humble as if it had been the king himself.

“You are a good and civil boy,” said the mayor. “I suppose your mother is busy washing the clothes down by the river, and you are going to carry that thing to her that you have in your pocket. It is very bad for your mother. How much have you got in it?”

“Only half a quartern,” stammered the boy in a frightened voice.

“And she has had just as much this morning already?”

“No, it was yesterday,” replied the boy.

“Two halves make a whole,” said the mayor. “She’s good for nothing. What a sad thing it is with these people. Tell your mother she ought to be ashamed of herself. Don’t you become a drunkard, but I expect you will though. Poor child! there, go now.”

The boy went on his way with his cap in his hand, while the wind fluttered his golden hair till the locks stood up straight. He turned round the corner of the street into the little lane that led to the river, where his mother stood in the water by her washing bench, beating the linen with a heavy wooden bar. The floodgates at the mill had been drawn up, and as the water rolled rapidly on, the sheets were dragged along by the stream, and nearly overturned the bench, so that the washer-woman was obliged to lean against it to keep it steady. “I have been very nearly carried away,” she said; “it is a good thing that you are come, for I want something to strengthen me. It is cold in the water, and I have stood here six hours. Have you brought anything for me?”

The boy drew the bottle from his pocket, and the mother put it to her lips, and drank a little.

“Ah, how much good that does, and how it warms me,” she said; “it is as good as a hot meal, and not so dear. Drink a little, my boy; you look quite pale; you are shivering in your thin clothes, and autumn has really come. Oh, how cold the water is! I hope I shall not be ill. But no, I must not be afraid of that. Give me a little more, and you may have a sip too, but only a sip; you must not get used to it, my poor, dear child.” She stepped up to the bridge on which the boy stood as she spoke, and came on shore. The water dripped from the straw mat which she had bound round her body, and from her gown. “I work hard and suffer pain with my poor hands,” said she, “but I do it willingly, that I may be able to bring you up honestly and truthfully, my dear boy.”

At the same moment, a woman, rather older than herself, came towards them. She was a miserable-looking object, lame of one leg, and with a large false curl hanging down over one of her eyes, which was blind. This curl was intended to conceal the blind eye, but it made the defect only more visible. She was a friend of the laundress, and was called, among the neighbors, “Lame Martha, with the curl.” “Oh, you poor thing; how you do work, standing there in the water!” she exclaimed. “You really do need something to give you a little warmth, and yet spiteful people cry out about the few drops you take.” And then Martha repeated to the laundress, in a very few minutes, all that the mayor had said to her boy, which she had overheard; and she felt very angry that any man could speak, as he had done, of a mother to her own child, about the few drops she had taken; and she was still more angry because, on that very day, the mayor was going to have a dinner-party, at which there would be wine, strong, rich wine, drunk by the bottle. “Many will take more than they ought, but they don’t call that drinking! They are all right, you are good for nothing indeed!” cried Martha indignantly.

“And so he spoke to you in that way, did he, my child?” said the washer-woman, and her lips trembled as she spoke. “He says you have a mother who is good for nothing. Well, perhaps he is right, but he should not have said it to my child. How much has happened to me from that house!”

“Yes,” said Martha; “I remember you were in service there, and lived in the house when the mayor’s parents were alive; how many years ago that is. Bushels of salt have been eaten since then, and people may well be thirsty,” and Martha smiled. “The mayor’s great dinner-party to-day ought to have been put off, but the news came too late. The footman told me the dinner was already cooked, when a letter came to say that the mayor’s younger brother in Copenhagen is dead.”

“Dead!” cried the laundress, turning pale as death.

“Yes, certainly,” replied Martha; “but why do you take it so much to heart? I suppose you knew him years ago, when you were in service there?”

“Is he dead?” she exclaimed. “Oh, he was such a kind, good-hearted man, there are not many like him,” and the tears rolled down her cheeks as she spoke. Then she cried, “Oh, dear me; I feel quite ill: everything is going round me, I cannot bear it. Is the bottle empty?” and she leaned against the plank.

“Dear me, you are ill indeed,” said the other woman. “Come, cheer up; perhaps it will pass off. No, indeed, I see you are really ill; the best thing for me to do is to lead you home.”

“But my washing yonder?”

“I will take care of that. Come, give me your arm. The boy can stay here and take care of the linen, and I’ll come back and finish the washing; it is but a trifle.”

The limbs of the laundress shook under her, and she said, “I have stood too long in the cold water, and I have had nothing to eat the whole day since the morning. O kind Heaven, help me to get home; I am in a burning fever. Oh, my poor child,” and she burst into tears. And he, poor boy, wept also, as he sat alone by the river, near to and watching the damp linen.

The two women walked very slowly. The laundress slipped and tottered through the lane, and round the corner, into the street where the mayor lived; and just as she reached the front of his house, she sank down upon the pavement. Many persons came round her, and Lame Martha ran into the house for help. The mayor and his guests came to the window.

“Oh, it is the laundress,” said he; “she has had a little drop too much. She is good for nothing. It is a sad thing for her pretty little son. I like the boy very well; but the mother is good for nothing.”

After a while the laundress recovered herself, and they led her to her poor dwelling, and put her to bed. Kind Martha warmed a mug of beer for her, with butter and sugar—she considered this the best medicine—and then hastened to the river, washed and rinsed, badly enough, to be sure, but she did her best. Then she drew the linen ashore, wet as it was, and laid it in a basket. Before evening, she was sitting in the poor little room with the laundress. The mayor’s cook had given her some roasted potatoes and a beautiful piece of fat for the sick woman. Martha and the boy enjoyed these good things very much; but the sick woman could only say that the smell was very nourishing, she thought. By-and-by the boy was put to bed, in the same bed as the one in which his mother lay; but he slept at her feet, covered with an old quilt made of blue and white patchwork. The laundress felt a little better by this time. The warm beer had strengthened her, and the smell of the good food had been pleasant to her.

“Many thanks, you good soul,” she said to Martha. “Now the boy is asleep, I will tell you all. He is soon asleep. How gentle and sweet he looks as he lies there with his eyes closed! He does not know how his mother has suffered; and Heaven grant he never may know it. I was in service at the counsellor’s, the father of the mayor, and it happened that the youngest of his sons, the student, came home. I was a young wild girl then, but honest; that I can declare in the sight of Heaven. The student was merry and gay, brave and affectionate; every drop of blood in him was good and honorable; a better man never lived on earth. He was the son of the house, and I was only a maid; but he loved me truly and honorably, and he told his mother of it. She was to him as an angel upon earth; she was so wise and loving. He went to travel, and before he started he placed a gold ring on my finger; and as soon as he was out of the house, my mistress sent for me. Gently and earnestly she drew me to her, and spake as if an angel were speaking. She showed me clearly, in spirit and in truth, the difference there was between him and me. ‘He is pleased now,’ she said, ‘with your pretty face; but good looks do not last long. You have not been educated like he has. You are not equals in mind and rank, and therein lies the misfortune. I esteem the poor,’ she added. ‘In the sight of God, they may occupy a higher place than many of the rich; but here upon earth we must beware of entering upon a false track, lest we are overturned in our plans, like a carriage that travels by a dangerous road. I know a worthy man, an artisan, who wishes to marry you. I mean Eric, the glovemaker. He is a widower, without children, and in a good position. Will you think it over?’ Every word she said pierced my heart like a knife; but I knew she was right, and the thought pressed heavily upon me. I kissed her hand, and wept bitter tears, and I wept still more when I went to my room, and threw myself on the bed. I passed through a dreadful night; God knows what I suffered, and how I struggled. The following Sunday I went to the house of God to pray for light to direct my path. It seemed like a providence that as I stepped out of church Eric came towards me; and then there remained not a doubt in my mind. We were suited to each other in rank and circumstances. He was, even then, a man of good means. I went up to him, and took his hand, and said, ‘Do you still feel the same for me?’ ‘Yes; ever and always,’ said he. ‘Will you, then, marry a maiden who honors and esteems you, although she cannot offer you her love? but that may come.’ ‘Yes, it will come,’ said he; and we joined our hands together, and I went home to my mistress. The gold ring which her son had given me I wore next to my heart. I could not place it on my finger during the daytime, but only in the evening, when I went to bed. I kissed the ring till my lips almost bled, and then I gave it to my mistress, and told her that the banns were to be put up for me and the glovemaker the following week. Then my mistress threw her arms round me, and kissed me. She did not say that I was ‘good for nothing;’ very likely I was better then than I am now; but the misfortunes of this world, were unknown to me then. At Michaelmas we were married, and for the first year everything went well with us. We had a journeyman and an apprentice, and you were our servant, Martha.”

“Ah, yes, and you were a dear, good mistress,” said Martha, “I shall never forget how kind you and your husband were to me.”

“Yes, those were happy years when you were with us, although we had no children at first. The student I never met again. Yet I saw him once, although he did not see me. He came to his mother’s funeral. I saw him, looking pale as death, and deeply troubled, standing at her grave; for she was his mother. Sometime after, when his father died, he was in foreign lands, and did not come home. I know that he never married, I believe he became a lawyer. He had forgotten me, and even had we met he would not have known me, for I have lost all my good looks, and perhaps that is all for the best.” And then she spoke of the dark days of trial, when misfortune had fallen upon them.

“We had five hundred dollars,” she said, “and there was a house in the street to be sold for two hundred, so we thought it would be worth our while to pull it down and build a new one in its place; so it was bought. The builder and carpenter made an estimate that the new house would cost ten hundred and twenty dollars to build. Eric had credit, so he borrowed the money in the chief town. But the captain, who was bringing it to him, was shipwrecked, and the money lost. Just about this time, my dear sweet boy, who lies sleeping there, was born, and my husband was attacked with a severe lingering illness. For three quarters of a year I was obliged to dress and undress him. We were backward in our payments, we borrowed more money, and all that we had was lost and sold, and then my husband died. Since then I have worked, toiled, and striven for the sake of the child. I have scrubbed and washed both coarse and fine linen, but I have not been able to make myself better off; and it was God’s will. In His own time He will take me to Himself, but I know He will never forsake my boy.” Then she fell asleep. In the morning she felt much refreshed, and strong enough, as she thought, to go on with her work. But as soon as she stepped into the cold water, a sudden faintness seized her; she clutched at the air convulsively with her hand, took one step forward, and fell. Her head rested on dry land, but her feet were in the water; her wooden shoes, which were only tied on by a wisp of straw, were carried away by the stream, and thus she was found by Martha when she came to bring her some coffee.

In the meantime a messenger had been sent to her house by the mayor, to say that she must come to him immediately, as he had something to tell her. It was too late; a surgeon had been sent for to open a vein in her arm, but the poor woman was dead.

“She has drunk herself to death,” said the cruel mayor. In the letter, containing the news of his brother’s death, it was stated that he had left in his will a legacy of six hundred dollars to the glovemaker’s widow, who had been his mother’s maid, to be paid with discretion, in large or small sums to the widow or her child.

“There was something between my brother and her, I remember,” said the mayor; “it is a good thing that she is out of the way, for now the boy will have the whole. I will place him with honest people to bring him up, that he may become a respectable working man.” And the blessing of God rested upon these words. The mayor sent for the boy to come to him, and promised to take care of him, but most cruelly added that it was a good thing that his mother was dead, for “she was good for nothing.” They carried her to the churchyard, the churchyard in which the poor were buried. Martha strewed sand on the grave and planted a rose-tree upon it, and the boy stood by her side.

“Oh, my poor mother!” he cried, while the tears rolled down his cheeks. “Is it true what they say, that she was good for nothing?”

“No, indeed, it is not true,” replied the old servant, raising her eyes to heaven; “she was worth a great deal; I knew it years ago, and since the last night of her life I am more certain of it than ever. I say she was a good and worthy woman, and God, who is in heaven, knows I am speaking the truth, though the world may say, even now she was good for nothing.”

篇4:安徒生童话全集

1846年,安徒生全集于德国出版。1849年,丹麦以本民族文字印行了《安徒生童话全集》。1958年和1978年,我国曾两次出版叶君健从丹麦文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此后,还有各种选集出版。 安徒生童话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即诗意的美和喜剧性的幽默。前者为主导风格,多体现在歌颂性的童话中,后者多体现在讽刺性的童话中。 安徒生的童话不单是为了丰富孩子们的精神生活,也为了启发成年人,因此,它不仅为儿童,也为成人所喜爱。

推荐理由1:

《安徒生童话》是根据孩子们的阅读口味和身心发展的特点精心编辑的。语言生动幽默、栩栩如生,情节曲折离奇、引人入胜,插图精美、时尚,还有特别设计的“童话词典”、“漫游卡通国”等新颖、别致、富有哲理的小栏目,将教育性与娱乐性完美地融为一体。

翻开这本书,你们会在这里看到可怜的丑小鸭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善良的灰姑娘最终得到了自己的幸福,聪明的小王子也为父亲找到了生命之水……这些感动过几代人的经典童话故事,在教育启迪孩子们的同时,更会在孩子们的心灵中播散真、善、美的种子。

来吧,同学们,童话是船,你们就是船上的舵手,愿你们驾驶着这艘轮船在知识的'海洋中扬帆远航。

语段欣赏: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可里布力•可拉布力的老人。他总想得到最好的东西,如果得不到他就会使用魔术。

推荐理由2:

安徒生的创作可分早、中、晚三个时期。早期童话多充满绮丽的幻想、乐观的精神,代表作有《打火匣》、《小意达的花儿》、《拇指姑娘》、《海的女儿》、《野天鹅》、《丑小鸭》等。中期童话,幻想成分减弱,现实成分相对增强。代表作有《卖火柴的小女孩》、《白雪皇后》、《影子》、《一滴水》、《母亲的故事》、《演木偶戏的人》等。晚期童话比中期更加面对现实,着力描写底层民众的悲苦命运,作品基调低沉。代表作有《柳树下的梦》、《她是一个废物》、《单身汉的睡帽》、《幸运的贝儿》等。

安徒生的童话不单是为了丰富孩子们的精神生活,也为了启发成年人,因此,它不仅为儿童,也为成人所喜爱。而他的童话具有一般成人文学所欠缺的特点:丰富的幻想,天真烂漫的构思和朴素的幽默感。这些都植根于现实生活。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童话都具有这种特色。如《夜鹰》、《豌豆上的公主》、《皇帝的新装》、《牧羊女》、《扫烟囱的人》等都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在他的童话中,他以满腔热情表达了他对人间的爱,对人间的关怀,对人的尊严的重视,对人类进步的赞颂。如《海的女儿》等。

篇5:安徒生童话

安徒生童话(精选10篇)

在秋天,每片叶子都落下来了,雨点从光秃秃的枝子上滴下来。

“它会又变绿的!”奥尔塞妈妈说。

“有什么用呢?”丈夫说。“新的一年只会带来新的忧愁!”

“厨房里装满了食物呀!”妻子说。“为了这,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女主人。我很健康,精力旺盛。我们发牢骚是不对的!”

地主一家人住在乡下别墅里过圣诞节。可是在新年过后的那一周里,他们就搬进城里去了。他们在城里过冬,享受着愉快和幸福的生活:他们参加跳舞会,甚至还参加国王在场的宴会。

女主人从法国买来了两件华贵的时装。在质量、式样和缝制艺术方面讲,裁缝的妻子玛伦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东西。她请求太太说,能不能把丈夫带到她家里来看看这两件衣服。她说,一个乡下裁缝从来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东西。

他看到了;在他回家以前,他什么意见也没有表示。他所说的只不过是老一套:“这有什么用呢?”这一次他说对了。

主人到了城里。跳舞和欢乐的季节已经开始了;不过在这种快乐的时候,老爷忽然死了。太太不能穿那样美丽的时装。她感到悲痛,她从头到脚都穿上了黑色的丧服;连一条白色的缎带都没有。所有的仆人也都穿上了黑衣。甚至他们的大马车也蒙上了黑色的细纱。

这是一个寒冷、冰冻的夜。雪发出晶莹的光,星星在眨眼。沉重的柩车装着尸体从城里开到家庭的教堂里来;尸体就要埋葬在家庭的墓窖里的。管家和教区的小吏骑在马上,拿着火把,在教堂门口守候。教堂的光照得很亮,牧师站在教堂敞开的门口迎接尸体。棺材被抬到唱诗班里去;所有的人都在后面跟着。牧师发表了一篇演说,大家唱了一首圣诗。太太也在教堂里;她是坐在蒙着黑纱的轿车里来的。它的里里外外全是一片黑色;人们在这个教区里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

整个冬天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位老爷的葬礼。“这才算得是一位老爷的入葬啊。”

“人们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重要!”教区的人说。“他生出来很高贵,埋葬时也很高贵!”

“这又有什么用呢?”裁缝说。“他现在既没有了生命,也没有了财产。这两样东西中我们起码还有一样!”

“请不要这样讲吧!”玛伦说,“他在天国里永远是有生命的!”

“谁告诉你这话,玛伦?”裁缝说。“死尸只不过是很好的肥料罢了!不过这人太高贵了。连对泥土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只好让他躺在一个教堂的墓窖里!”

“不要说这种不信神的话吧!”玛伦说。“我再对你讲一次,他是会永生的!”

“谁告诉你这话,玛伦?”裁缝重复说。

玛伦把她的围裙包在小拉斯木斯头上,不让他听到这番话。

她哭起来,把他抱到柴草房里去。

“亲爱的拉斯木斯,你听到的话不是你爸爸讲的。那是一个魔鬼,在屋子里走过,借你爸爸的声音讲的!祷告上帝吧。我们一起来祷告吧!”她把这孩子的手合起来。

“现在我放心了!”她说。“要依靠你自己,要依靠我们的上帝!”

一年的丧期结束了。寡妇现在只戴着半孝。她的心里很快乐。

外面有些谣传,说她已经有了一个求婚者,并且想要结婚。玛伦知道一点线索,而牧师知道的更多。

在棕枝主日①那天,做完礼拜以后,寡妇和她的爱人的结婚预告就公布出来了。他是一个雕匠或一个刻匠,他的这行职业的名称还不大有人知道。在那个时候,多瓦尔生和他的艺术还不是每个人所谈论的题材。这个新的主人并不是出自望族,但他是一个非常高贵的人。大家说,他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他雕刻出人像来,手艺非常巧;他是一个貌美的年轻人。

“这有什么用呢?”裁缝奥尔塞说。

在棕枝主日那天,结婚预告在牧师的讲道台上宣布出来了。接着大家就唱圣诗和领圣餐。裁缝和她的妻子和小拉斯木斯都在教堂里;爸爸和妈妈去领圣餐。拉斯木斯坐在座位上——他还没有受过坚信礼。裁缝的家里有一段时间没有衣服穿。他们所有的几件旧衣服已经被翻改过了好几次,补了又补。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新衣服,不过颜色都是黑的,好像他们要去送葬似的,因为这些衣服是用盖着柩车的那块黑布缝的。丈夫用它做了一件上衣和裤子,玛伦做了一件高领的袍子,拉斯木斯做了一套可以一直穿到受坚信礼时的衣服。柩车的盖布和里布他们全都利用了。谁也不知道,这布过去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人们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半仙”斯娣妮和一些同样聪明、但不靠“道法”吃饭的人,都说这衣服给这一家人带来灾害和疾病。“一个人除非是要走进坟墓,决不能穿蒙柩车的布的。”

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听到这话就哭起来。事有凑巧,从那天起,那个裁缝的情况变得一天不如一天,人们不难看出谁会倒霉。

事情摆得很明白的了。

在三一主日②后的那个礼拜天,裁缝奥尔塞死了。现在只有玛伦一个人来维持这个家庭了。她坚持要这样做;她依靠自己,依靠我们的上帝。

第二年拉斯木斯受了坚信礼。这时他到城里去,跟一个大裁缝当学徒。这个裁缝的案板上没有12个伙计做活;他只有一个。而小小的拉斯木斯只算半个。他很高兴,很满意,不过小小的约翰妮哭起来了。她爱他的程度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裁缝的未亡人留守在老家,继续做她的工作。

这时有一条新的公路开出来了。柳树后边和裁缝的房子旁边的那条公路,现在成了田埂;那个水池变成了一潭死水,长满了浮萍。那个里程碑也倒下来了——它现在什么也不能代表;不过那棵树还是活的,既强壮,又好看。风儿在它的叶子和枝丫中间发出萧萧声。

燕子飞走了,欧椋鸟也飞走了;不过它们在春天又飞回来。当它们在第四次飞回来的时候,拉斯木斯也回来了。他的学徒期已结束了。他虽然很瘦削,但是却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他现在想背上背包,旅行到外国去。这就是他的心情。

可是他的母亲留住他不放,家乡究竟是最好的地方呀,别的几个孩子都星散了,他是最年轻的,他应该待在家里。只要他留在这个区域里,他的工作一定会做不完。他可以成为一个流动的裁缝,在这个田庄里做两周,在那个田庄里留半个月就成。这也是旅行呀。拉斯木斯遵从了母亲的劝告。

他又在他故乡的屋子里睡觉了,他又坐在那棵老柳树底下,听它呼啸。

他是一个外貌很好看的人。他能够像一个鸟儿似的吹口哨,唱出新的和旧的歌。他在所有的大田庄上都受到欢迎,特别是在克劳斯·汉生的田庄上。这人是这个区域里第二个富有的农夫。

他的女儿爱尔茜像一朵最可爱的鲜花。她老是笑着。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说,她笑是为了要露出美丽的牙齿。她随时都会笑,而且随时有心情开玩笑。这是她的性格。

她爱上了拉斯木斯,他也爱上了她。但是他们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他心中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性格很像他父亲,而不大像母亲。只有当爱尔茜来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活跃起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笑,讲风趣话,开玩笑。不过,虽然适当的机会倒是不少,他却从来没有私下吐出一个字眼来表达他的爱情。“这有什么用呢?”他想。“她的父亲为她找有钱的人,而我没有钱。最好的办法是离开此地!”然而他不能从这个田庄离开,仿佛爱尔茜用一根线把他牵住了似的。在她面前他好像是一只受过训练的鸟儿:他为了她的快乐和遵照她的意志而唱歌,吹口哨。

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就在这个田庄上当佣人,做一些普通的粗活。她赶着奶车到田野里去,和别的女孩子们一起挤奶。在必需的时候,她还要运粪呢。她从来不走到大厅里去,因此也就不常看到拉斯木斯或爱尔茜,不过她听到别人说过,他们两人的关系几乎说得上是恋人。

“拉斯木斯真是运气好,”她说。“我不能嫉妒他!”于是她的眼睛就湿润了,虽然她没有什么理由要哭。

这是城里赶集的日子。克劳斯·汉生驾着车子去赶集,拉斯木斯也跟他一道去。他坐在爱尔茜的身旁——去时和回来时都是一样。他深深地爱她,但是却一个字也不吐露出来。

“关于这件事,他可以对我表示一点意见呀!”这位姑娘想,而且她想得有道理。“如果他不开口的话,我就得吓他一下!”

不久农庄上就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区里有一个最富有的农夫在向爱尔茜求爱。他的确表示过了,但是她对他作什么回答,暂时还没有谁知道。

拉斯木斯的思想里起了一阵波动。

有一天晚上,爱尔茜的手指上戴上了一个金戒指,同时问拉斯木斯这是什么意思。

“订了婚!”他说。

“你知道跟谁订了婚吗?”她问。

“是不是跟一个有钱的农夫?”他说。

“你猜对了!”她说,点了一下头,于是就溜走了。

但是他也溜走了。他回到妈妈的家里来,像一个疯子。他打好背包,要向茫茫的世界走去。母亲哭起来,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从那棵老柳树上砍下一根手杖;他吹起口哨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要出去见见世面。

“这对于我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母亲说。“不过对于你说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离开。所以我也只得听从你了。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吧,我希望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又是那样快乐和高兴!”

他沿着新的公路走。他在这儿看见约翰妮赶着一大车粪。她没有注意到他,而他也不愿意被她看见,因此他就坐在一个篱笆的后面,躲藏起来。约翰妮赶着车子走过去了。

他向茫茫的世界走去。谁也不知道他走向什么地方。他的母亲以为他在年终以前就会回来的:“他现在有些新的东西要看,新的事情要考虑。但是他会回到旧路上来的,他不会把一切记忆都一笔勾销的。在气质方面,他太像他的父亲。可怜的孩子!我倒很希望他有我的性格呢。但是他会回家来的。他不会抛掉我和这间老屋子的。”

母亲等了许多年。爱尔蒲只等了一个月。她偷偷地去拜访那个“半仙”——麦得的女儿斯娣妮。这个女人会“治病”,会用纸牌和咖啡算命,而且还会念《主祷文》和许多其他的东西。她还知道拉斯木斯在什么地方。这是她从咖啡的沉淀中看出来的。他住在一个外国的城市里,但是她研究不出它的名字。这个城市里有兵士和美丽的姑娘。他正在考虑去当兵或者娶一个姑娘。

爱尔茜听到这话,难过到极点。她愿意拿出她所有的储蓄,把他救出来,可是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做这件事情。

老斯娣妮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她可以做一套法事——一套对于有关的人说来很危险的法事,不过这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她要为他熬一锅东西,使他不得不离开他所在的那个地方。锅在什么地方熬,他就得回到什么地方来——回到他最亲爱的人正在等着他的地方来。可能他要在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但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定是在日夜不停地、翻山涉水地旅行,不管天气是温和还是严寒,不管他是怎样劳累。他应该回家来,他一定要回家来。

月亮正是上弦。老斯娣妮说,这正是做法事的时候。这是暴风雨的天气,那棵老柳树裂开了:斯娣妮砍下一根枝条,把它挽成一个结——它可以把拉斯木斯引回到他母亲的家里来。她把屋顶上的青苔和石莲花都采下来,放进火上熬着的锅里去。这时爱尔茜得从《圣诗集》上扯下一页来。她偶然扯下了印着勘误表的最后一页。“这也同样有用!”斯娣妮说,于是便把它放进锅里去了。

汤里面必须有种种不同的东西,得不停地熬,一直熬到拉斯木斯回到家里来为止。斯娣妮房间里的那只黑公鸡的冠子也得割下来,放进汤里去。爱尔茜的那个大金戒指也得放进去,而且斯娣妮预先告诉她,放进去以后就永远不能收回。她,斯娣妮,真是聪明。许多我们不知其名的东西也被放进锅里去了。锅一直放在火上、发光的炭上或者滚热的炭上。只有她和爱尔茜知道这件事情。

月亮盈了,月亮亏了。爱尔茜常常跑来问:“你看到他回来没有?”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斯娣妮说,“我看得见的事情很多!不过他走的那条路有多长,我却看不见。他一会儿在走过高山!一会儿在海上遇见恶劣的天气!穿过那个大森林的路是很长的,他的脚上起了泡,他的身体在发热,但是他得继续向前走!”

“不成!不成!”爱尔茜说,“这叫我感到难过!”

“他现在停不下来了!因为如果我们让他停下来的话,他就会倒在大路上死掉了!”

许多年又过去了!月亮又圆又大,风儿在那棵老树里呼啸,天上的月光中有一条长虹出现。

“这是一个证实的信号!”斯娣妮说。“拉斯木斯要回来了。”

可是他并没有回来。

“还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斯娣妮说。

“现在我等得腻了!”爱尔茜说。她不再常来看斯娣妮,也不再带礼物给她了。

她的心略微轻松了一些。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区里的人都知道爱尔茜对那个最有钱的农夫表示了“同意”。

她去看了一下农庄和田地,家畜和器具。一切都布置好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延迟他们的婚礼了。

篇6:安徒生童话

【海的女儿】

从前,大海深处的一座宫殿里住着神秘的人鱼家族。这座宫殿的统治者是海王的老母亲,她有六个美丽的小外孙女,其中最小的那个不仅最美丽而且最爱幻想,是老祖母的宝贝。

小人鱼满十五岁了,她轻轻地浮出水面看到了美丽的世界。太阳刚刚落下,离她不远的海面上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她游到船舷边,从其中一个窗户往里看,那里面正在举行舞会呢!舞会的主角是一个漂亮的王子,今天正是他十六岁的生日。小人鱼深深地被王子迷住了。

夜渐渐地深了,船上的人也渐渐地睡着了。这时,海面刮起了狂风,水手们还没来得及收起风帆,船就被大风暴撕得粉碎。小人鱼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她勇敢地向落水的王子游了过去,抱住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子,她把他的头托出了水面,带着他游到了岸边。

小人鱼终于看到大陆了,她吻了吻王子的脸颊,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这时,有人向这边走来,小人鱼只好离开王子,躲到岩石后面。一个年轻的姑娘发现了王子,这时,王子醒了,他朝那个姑娘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他还以为她救了他呢!小人鱼看到这一切,伤心地回到了海底的宫殿。

可是,当她再次来到王子醒来的海滩时,却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十分伤心,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了一个姐姐。很快,所有的姐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其中一个姐姐知道那个王子住的宫殿在什么地方。于是,姐姐们拉着小人鱼一起游向王子所在的那个海湾,小人鱼终于在一个华丽的宫殿里看到了王子,她终于又开始开心地笑了。于是她便常常来这里看王子,她越来越喜欢人类了,她热切地盼望着自己能够上岸去,与他们生活在一起。

于是她去问她的好祖母,人和人鱼有什么不同,人鱼怎么才能变成人?

她的老祖母告诉她,人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人是有灵魂的,死后会升上天空,在天国里永存。而人鱼虽然有三百年的寿命,死后却只能化成海上四处漂浮的泡沫,再也看不到天上的太阳了。而人鱼如果想获得灵魂的话,必须得有一个人类爱她胜过其他的一切,并且和她结婚,这时他才可能把他的灵魂分一半给她,把他的欢乐也分一半给她。而且老祖母坚信,这样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因为人不会爱上人鱼,那条鱼尾巴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人鱼突然想到了巫婆,也许她可以帮她。于是,她悄悄地来到了巫婆的泥炭沼。巫婆答应帮她,但必须要她拿自己的声音来交换,小人鱼答应了。巫婆给了她一锅汤,她喝了后就会有腿了,而且会有世界上最轻盈的舞姿。但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回到海里了,而且每走一步,都会像走在刀尖上一样,脚上还会流血。如果那个爱她的人和别人结婚的第二天早上,她就会化成海上的浮沫。

小人鱼于是拿着这锅汤离开了。她不敢再回父亲的宫殿里去了,因为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哑巴。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在王子宫殿前的海滩上,小人鱼已经有两条腿了。可是小人鱼一站起来,就感到从脚底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她立即就晕倒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大宫殿里,面前坐着那个王子!

于是她在这里住了下来,成了整个王宫里最漂亮的姑娘。然而,她却是一个哑巴,既不能唱歌,也不能讲话。但是她的舞姿无疑是最美的,每一个动作都充分展现了她的美。就这样,王子被这个被他称作“小孤儿”的姑娘深深地迷住了。她和王子一起过着快乐的日子,但每到夜晚的时候,她就会坐在海边往海洋的深处望去,思念她的亲人。

每天夜里,她的姐姐们手挽手的来看她,她们为她唱着凄楚的歌。而在远远的海面上,很久不曾浮出海面的老祖母和海王也在望着她。

可是王子虽然爱她,却没有娶她的念头。可是,没多久,大家传说王子快要结婚了,他未来的妻子是邻国国王一位美丽的女儿。小人鱼和王子一起去看这位公主,当公主从大殿后走出来的时候,王子惊呆了――这就是救他的那位姑娘。于是他把对小人鱼的爱放到一边去了,全心全意地看着他的新娘。可是,小人鱼的心里却充满了忧愁。

她为新郎和新娘跳起了优美的舞蹈,大家兴高采烈地为她喝彩,她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开心过,尽管这将是她最后的舞蹈。她为他离开了亲人,付出了美妙的声音、每天忍受痛苦,可是这一切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夜深了,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香,小人鱼在甲板上等待太阳升起。这时,她的姐姐们出现在海面上,她们长长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她们用自己的头发和巫婆换了一把刀子,只要在天亮之前用这把刀刺进王子的心里,让他的血流到小人鱼的腿上,小人鱼就可以重新变成人鱼,回到海底享受她的三百年寿命。

朝霞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亮了,小人鱼揭开了帐篷上紫色的帘子,她弯下腰去,在王子漂亮的脸庞上吻了吻,然后把刀子抛向大海,自己也纵身跳入海里――她感到,她的身躯正逐渐化为泡沫。

【开门的钥匙】

每一把钥匙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钥匙的种类却是不少:有家臣的钥匙,有开钟的钥匙,有圣彼得大教堂的钥匙。我们可以谈到种.种钥匙,不过现在我们只谈谈家臣的那把开门的钥匙。

它是在一个锁匠店里出世的;不过人们在它身上锤和挫得那么厉害,人们可能相信它是一个铁匠的产品。就裤袋说来,它是太大了,因此人们只好把它装在上衣袋里。它在这个袋里经常待在黑暗之中;不过它在墙上也有一个固定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在家臣的一张儿时画像的旁边――在这张像里,他的一副样儿倒颇像衬衫皱襞包着的肉丸。

人们说,在某些星宿下出生的人,会在自己的性格和品行中带有这些星宿的某些特点――如历书上所写的金牛宫啦、处女宫啦、天蝎宫啦。家臣的太太没有提起任何这类星宿的名字,而只是说她的丈夫是在“手车星”下面出生的,因为他老是要人向前推几下才能动。

他的父亲把他推到一个办公室里去,他的母亲把他推到结婚的路上去,他的太太把他推到家臣的职位上去――不过最后这件事她不讲出来,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女人:她在适当的场合下沉默,在适当的场合下讲话和向前推进。

现在他的年事渐长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肥瘦适中”;他是一个有教养、有幽默感的人,对于钥匙,具有丰富的知识――关于钥匙的问题,我们待一会儿就会知道。他老是心情愉快;大家都喜欢他,愿意和他谈话。他上城里去的时候,要不是他的妈妈在后面推着,是很难把他弄回家里来的。他必然会跟他碰到的每一个熟人谈一通,而他的熟人却是多如过江之鲫。这弄得他总是把吃饭的时间耽误了。

家臣太太坐在窗口盼望他。“现在他来了!”她对女佣人说,“快把锅放上!……现在他又停下来了,跟一个什么人在谈话,快把锅拿下来吧,不然菜就煮得太烂了!……现在他来了!是的,把锅再放上吧!”

不过他还是没有来。

他可以站在窗子下面对她点头,但是只要有一个熟人走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跟这人说一两句话。假如他在跟这个人谈话时而又有另一个熟人走过,那么他就抓住这个人的扣子洞,握住那个人的手,而同时大声地对快要经过的第三个熟人打招呼。

对于太太的耐心说来,这真是一个考验。“家臣!家臣!”她于是就这样喊起来。“是的,此人是在手车星宿下出生的,不把他推一下,他就走不动!”

他非常喜欢到书店里去,翻翻书和杂志。他送给书商一些小礼物,为的是要得到许可把新书借回家里来看――这就是说,得到许可把书的直边裁开,而不是把书的顶上横边裁开,因为如果这样做,就不能当做新书出卖了。他是一本活的礼仪规范杂志:他知道一切关于订婚、结婚、入葬、书本子上的闲话和街头巷尾的闲话等事情。许多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他能做出神秘的暗示叫人知道。这一套本领他是从开门钥匙那里得来的。

家臣和他的太太从还是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的时候起,就住在自己的公馆里。那时,他们就有了这把钥匙,不过那时他们不知道它出奇的能力――他们只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是在国王腓特烈六世统治的时代。哥本哈根在那时还没有煤气。那时还只用油灯,还没有提佛里或者卡新诺;还没有电车,没有铁路。比起现在来,娱乐的地方并没有多少。星期天,人们只是走出城外,到“互助教堂”去游览,读坟上刻的字,坐在草地上,吃装在篮子里的东西,喝点烧酒;不然就到佛列得里克斯堡公园去,这儿有一个乐队在宫殿面前奏乐。许多人到这儿来专门看皇室的人在那又小又狭窄的运河上划船。老国王在船上掌舵;他和皇后对众人不分等级上下,一律点头。有钱的人家特别从城里到这里来吃晚茶。他们可以从花园外面的农舍里得到开水,至于其他东西,他们就得自己准备了。

家臣的一家人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星期天下午也到这儿来。他们的女佣人提着茶壶和一篮子食物及“一滴斯本得路普浓酒”走在前面。

“把开门钥匙带着吧!”太太说,“好叫我们回来时可以进来。你知道,他们天一擦黑就把门锁上了,而门铃绳子昨天又断了!……我们要很晚才回家!而且游了佛列得里克斯堡以后,还要到西桥的加索蒂戏院去看哑剧《收获人的头目哈列金》;他们从云块上降下来;每张票价是两个马克。”

这样,他们就到佛列得里克斯堡去,听了音乐,看了飘着国旗的御船,瞧见了老国王和雪白的天鹅。他们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茶点以后就匆匆地走了,但是到戏院里仍然没有按时。

踩绳这个节目已经完了,高跷舞也告一结束,哑剧早已开始;他们照例是迟到了;这应该怪这位家臣。他在路上每分钟要停一下,跟某个熟人谈几句,在戏院里他又碰见很多好朋友。等这个节目演完以后,他和他的太太又非得陪一家熟人回到西桥的家里去喝一杯潘趣酒不可;本来这只须10分钟就可以喝完的,但是他们却拉长到一个钟头。他们简直谈不完。特别有趣的是瑞典的一位男爵――也可能是一位德国的男爵吧?这位家臣记不太清楚。可是相反,这位男爵教给他的关于钥匙的花样,他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这真是了不起!他可以叫钥匙回答他的一切问题,甚至最秘密的事情。

家臣的钥匙特别适合于这个目的。它的头特别沉重,所以非倒悬着不可。男爵把钥匙的把手放在右手的食指上。它轻松愉快地悬在那儿;他指尖上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可以使它动,使它摆,如果它不动,男爵就知道怎样叫它按照他的意志转,而不被人察觉。每一次转动代表一个字母,从A开始,直到我们所希望的任何字母。第一个字母出现以后,钥匙就朝相反的方向转,于是我们就可以找下一个字母。“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整个字,整个句,整个问题的答案。这完全是虚构的,但是有趣。这位家臣最初的看法也是这样,但是他没有坚持下去。他被钥匙迷住了。

【世上最美丽的一朵玫瑰花】

从前有一位权力很大的皇后。她的花园里种植着每季最美丽的、从世界各国移来的花。但是她特别喜爱玫瑰花,因此她有各种各色的玫瑰花:从那长着能发出苹果香味的绿叶的野玫瑰,一直到最可爱的、普罗旺斯的玫瑰,样样都有。它们爬上宫殿的墙壁,攀着圆柱和窗架,伸进走廊,一直长到所有大殿的天花板上去。这些玫瑰有不同的香味,形状和色彩。

但是这些大殿里充满了忧虑和悲哀。皇后睡在病床上起不来,御医宣称她的生命没有希望。

“只有一件东西可以救她,”御医之中一位最聪明的人说。“送给她一朵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一朵表示尚、最纯洁的爱情的玫瑰花。这朵花要在她的眼睛没有闭上以前就送到她面前来.那么她就不会死掉。”

各地的年轻人和老年人送来许多玫瑰花──所有的花园里开着的最美丽的玫瑰花。然而这却不是那种能治病的玫瑰花。那应该是在爱情的花园里摘下来的一朵花;但是哪朵玫瑰真正表示出尚、最纯洁的爱情呢?

诗人们歌唱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每个诗人都有自己的一朵。消息传遍全国,传到每一颗充满了爱情的心里,传给每一种年龄和从事每种职业的人。

“至今还没有人能说出这朵花,”那个聪明人说,“谁也指不出盛开着这朵花的那块地方。这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棺材上的玫瑰花,也不是瓦尔堡坟上的玫瑰花,虽然这些玫瑰在诗歌和传说中永远是芬芳的。这也不是从文克里得的血迹斑斑的长矛上开出的那些玫瑰花──从一个为祖国而死去的英雄的心里所流出的血中开出的玫瑰花,虽然什么样的死也没有这种死可爱,什么样的花也没有他所流出的血那样红。这也不是人们在静寂的房间里,花了无数不眠之夜和宝贵的生命所培养出的那朵奇异之花──科学的奇花。”

“我知道这朵花开在什么地方,”一个幸福的母亲说。她带着她的娇嫩的孩子走到这位皇后的床边来,“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那朵表示尚和最纯洁的爱情的玫瑰,是从我甜蜜的孩子的鲜艳的脸上开出来的。这时他睡足了觉,睁开他的眼睛,对我发出充满了爱情的微笑!”

“这朵玫瑰是够美的,不过还有一朵比这更美。”聪明人说。

“是的,比这更要美得多,”另一个女人说。“我曾经看到过一朵,再没有任何一朵开得比这更高尚、更神圣的花,不过它像庚申玫瑰的花瓣,白得没有血色。我看到它在皇后的脸上开出来。她取下了她的皇冠,她在悲哀的长夜里抱着她的病孩子哭泣,吻他,祈求上帝保佑他──像一个母亲在苦痛的时刻那样祈求。”

“悲哀中的白玫瑰是神圣的,具有神奇的力量;但是它不是我们所寻找的那朵玫瑰花。”

“不是的,我只是在上帝的祭坛上看到世界上最美的那朵玫瑰花,”虔诚的老主教说。“我看到它像一个安琪儿的面孔似的射出光彩。年轻的姑娘走到圣餐的桌子面前,重复她们在受洗时听作出的诺言,于是玫瑰花开了──她们的鲜嫩的脸上开出淡白色的玫瑰花。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儿。她的灵魂充满了纯洁的爱,她抬头望着上帝──这是一个最纯洁和尚的爱的表情。”

“愿上帝祝福她!”聪明人说。“不过你们谁也没有对我说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

这时有一个孩子──皇后的小儿子──走进房间里来了。他的眼睛里和他的脸上全是泪珠。他捧着一本打开的厚书。这书是用天鹅绒装订的,上面还有银质的大扣子。

“妈妈!”小家伙说,“啊,请听我念吧!”

于是这孩子在床边坐下来,念著书中关于他的事情──他,为了拯救人类,包括那些还没有出生的人,在十字架上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什么爱能够比这更伟大!”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片玫瑰色的光彩,她的眼睛变得又大又明亮,因为她在这书页上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从十字架上的基督的血里开出的一朵玫瑰花。

“我看到它了!”她说,“看到了这朵玫瑰花──这朵地上最美丽的玫瑰花──的人,永远不会死亡!”

篇7:安徒生童话

安徒生童话2则

童话的结尾,通常是美好战胜了丑恶。这其实是在向儿童传递这样的信息:无论一件事物是多么令人恐惧,它最终都会被幸福和美好所取代。

《绿色的小东西》

窗台上有一株玫瑰花,不久前它还十分娇艳、充满青春活力。现在看上去它病了,它被什么东西折磨着。

它身上来了一伙儿不速之客,正在吞食它。顺便提一下,这是一群穿着绿制服的风度不凡的食客。

我和这伙食客中的一位作了一番谈话,他只有三天大,可已经是老爷爷了。你知道他说些什么吗?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讲他自己和这一群食客。

“我们是世上生物中最奇特的一族。在温暖的季节里,我们生下活生生的小孩。那时的天气好,我们立刻就订婚,马上结婚。到了寒冷的季节,我们便下蛋;小东西们睡得暖暖和和的。最聪明的动物,最受我们尊敬的蚂蚁研究着我们,打量着我们。它并不立刻吃掉我们,它把我们的蛋搬走,搬到它和它的家族的窝里,给我们做上记号,编上号码,一排一排地,一层一层地把我们码放起来,这样每天便有一个小东西从蛋里孵出来。

然后它们便把我们关到厩里,夹着我们的后腿,挤奶,直到我们死去。这是很舒服的!在它们那里我们得到了很漂亮的名字:‘甜蜜的小奶牛!’一切具有蚂蚁那样才智的动物都这么叫我们,只有人类例外。这对我们是一种侮辱,在他们那里,我们丢了面子,--您不能写点什么表示异议吗,您不能教人类明白事理吗!--他们傻瞪着眼望我们,用肮脏的眼神望着我们,因为我们吃了一瓣玫瑰花;而他们自己则吃掉所有有生命的生灵,一切绿色的会成长的东西。他们给我们取最卑下的名字,最叫人恶心的名字;我不说,噢!我都快吐了!我不能说。至少我穿着制服的时候不说,而我总是穿着制服的.。

”我是出生在玫瑰花树叶上的。我和我们整个家族都是靠玫瑰树生活的,但是玫瑰叶在我们体内活着,我们是更高一个层次的生物。人类不能容忍我们。他们跑来,用肥皂水杀死我们,那是一种很可怕的饮料!我觉得我闻到它的味道。一个生来不能洗涤的东西被洗涤一番真是可怕。

“人啊!你用严厉如肥皂水的眼光看着我们,你啊,想一想我们在自然界里的地位,以及我们的能产奶能生蛋的精致的器官吧!我们得到了‘生养众多,布满遍地’①的祝福!我们出生在玫瑰里,我们死在玫瑰里,我们的一生是诗。别把你认为最恶心、最丑的名字加给我们!那个名字--我说不出口,我不说!把我们叫作蚂蚁的奶牛、玫瑰树的兵团、绿色的小东西吧!”

而我作为人,站在那里,望着那株玫瑰,望着那绿色的小东西。这小东西的名字我不说,不去触犯玫瑰树的住客,那是一大家子,有蛋有孩子的家族。我要用肥皂水来洗它们,因为我本是带着肥皂水和恶意来的。现在我要用它来吹肥皂泡,然后凝视那五颜六色的泡沫,说不定每个泡沫里面会有一个童话呢。

肥皂泡涨得很大很大,五彩缤纷,泡泡里就像藏着一颗银色的珍珠。泡泡飘了起来,飞走了,飞向房门,啪的一声破裂了。可是门一下子开开了,童话妈妈出现了。

“好啦!现在她讲--我不说名字!--这绿色的小东西,会比我讲得更好的。”

“蚜虫!”童话妈妈说道。“对任何东西都要叫它的正确名字。如果说在一般情况下你不敢叫,在童话里总是可以叫的。”

《两只公鸡》

从前有两只公鸡——一只在粪堆上,另一只在屋顶上。他们都是骄傲得不可一世。不过他们之中谁表现得最突出呢?请把你的意见讲出来吧……但是我们要保留我们的意见。养鸡场是用一个木栅栏和另外一个场子隔开的。那另外一个场子里有一个粪堆,上面长着一个大黄瓜。黄瓜充分了解,它是生长在温床里的一种植物。

“这是生来如此,”黄瓜自己心里想。“世上一切东西不会生下来就都是黄瓜;应该还有别种不同的东西才对!鸡啦,鸭啦,以及旁边那个场子里的牛,也都是生物。我现在就看见栅栏上有一只公鸡。比起那只高高在上的风信鸡来,他当然具有更大的重要性。那只风信鸡连叫都不会,更说不上啼!而且它既然没有母鸡,当然也就没有小鸡;它只是老想着自己,冒出一身铜绿!嗨,这只养鸡场上的公鸡,才算得上是一只公鸡哩!瞧他走路的那副样子,简直是跳舞!听他啼叫的那种声音,简直是音乐!他每到一个地方,人们就好像听到了喇叭似的!假如他到这儿来,把我连梗子和叶子一口吃掉,把我藏在他的身体里,那也算是一种很幸福的死吧!”黄瓜说。

晚间天气变得非常坏。母鸡、小鸡和公鸡都忙着找藏身的地方。这两个场子之间的栅栏被狂风吹垮了,发出很大的声响。瓦向下面飞,但是那只风信鸡仍然坐得稳如泰山。它连头也不掉一下,因为它的头掉不过来。它很年轻,是新近铸出来的,但是它却也很清醒和沉着。它是“生而老成持重的”,与天空中的翩翩飞鸟,如麻雀和燕子之类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它瞧不起这些东西,这些“身材渺小、叽叽喳喳、平平凡凡的鸟儿”。鸽子是身材高大,光彩夺目,颇像珍珠母,同时样子也像某种风信鸡,不过他们却是又胖又呆,而他们心中所想的唯一事情是怎样装点东西到肚皮里面去。“此外,跟他们打交道是再讨厌不过的了,”风信鸡说。

许多路过的鸟儿来拜访这只风信鸡,告诉它一些关于外国、空中旅行队、惊心动魄的拦路抢劫的故事,以及与猛禽遭遇的故事。这类事儿在头一次听来是新鲜有趣的,但是风信鸡后来知道,他们老是重复,老是讲着同样的事情。这是很单调的!他们是很单调的,一切都是单调的,谁都不值得来往,每个人都是呆板乏味。

“这个世界真是一文不值,”它说。“一切都是无聊之至!”

风信鸡变得所谓“烦”起来了。这种情况在黄瓜看来——如果它知道的话——是非常有趣的。不过它只知道景仰养鸡场的这只公鸡,而不知他已经走进它的场子里,到它的身边来了。

栅栏已经垮了,但闪电和雷声却是过去了。

“你们对于那阵叫声有什么感想?”公鸡问他的母鸡和小鸡。“那调子比较粗——缺乏艺术性。”

母鸡和小鸡都飞到那个粪堆上去。公鸡也走来,像一个骑士。

“你这菜园的植物啊!”他对黄瓜说这话的时候,它体会到了他很有文化修养,却没有想到他正在啄它,把它吃掉。

“幸福的死!”

篇8:安徒生童话短篇

《海的女儿》内容简介:美人鱼为了能和自己所爱的陆地上的王子在一起,用自己美妙的嗓音和生命的三百年换来了巫婆的药酒,于是,她有了一双美丽的脚,每走一步就像走在碎玻璃上一样疼痛。可是只要王子对她微笑,她就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眼看着王子和别人结婚,她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为王子祝福。小人鱼的行为让我们见证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纯洁的爱情、什么是美丽的爱情。是愿为爱情献出生命的典范。

《丑小鸭》内容简介:丑小鸭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之后变成了白天鹅,那是因为它心中有着梦想。命运其实没有轨迹,关键在于对美好境界、美好理想的追求。人生中的挫折和痛苦是不可避免的,要学会把它们踩在脚下,每个孩子都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梦想,只要他们学会树立生活目标,在自信、自强、自立中成长,通过拼搏他们会真正的认识到自己原来也可以变成“白天鹅”,也可以像丑小鸭一样实现心中的梦想。

《屎壳郎》内容简介:一只皇宫马厩的屎壳郎竟然要求和皇帝的战马一样的待遇:钉上金掌。为此,他不惜游历一番,证明自己和那匹马一样,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在他最为得意,认为梦想成真的那刻,却被皇帝压在马鞍底下。是啊,大人物的上面还有更大的人物。不能骄傲自大,目空一切。

《野天鹅》内容简介:这是一场善与恶的斗争,艾丽莎是个柔弱的女子,但她却战胜了比她强大得多、有权有势的王后和主教,救出了被王后的魔法变成天鹅的11位哥哥。她可以成功靠的是她的勇气、决心和毅力。面对荨麻的刺痛和一年不能说话的痛苦,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啊。面对主教对她的诬陷和把她烧死的惩罚,她也没有放弃,终于完成了她的工作。只要有勇气和毅力,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并且也找到了她的幸福归宿。

《云杉》内容简介:小云杉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可是它对这些美好的事物视而不见。它总是埋怨自己长得太慢,终于有一天,它被装饰一新,成了豪宅里的圣诞树,吸引着每个人的眼球。对它来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可是没多久,云杉就被投进了火炉,变成了另外一种新的东西。这是一个所有孩子都要听的故事。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幸福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关键是我们有没有把握住,能否感受得到。

《夜莺》内容简介:夜莺那曼妙的嗓音,赢得了全世界博学之士的推崇,也赢得了中国皇帝的眼泪。在皇帝弥留之际,夜莺再次来到皇帝的身边为他歌唱,阎王使者潸然泪下后飘然离去,皇帝的生命得到了延续。看完故事后,你会发现小女孩的率真与勇敢就在我们身边,而夜莺的行为让我们在悦耳的歌声中体会到了善良与温馨。

《雪人》内容简介:一个刚刚诞生想知道爱情是什么的雪人,竟然神魂颠倒地爱上了房子里的炉子。它们彼此相爱,白天深情相对,晚上翩翩起舞,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冬天。其间虽有短暂的挫折,却表明了雪人对炉子的真挚爱情。最后雪人融化在爱人的怀抱里。在雪人的真情和快乐感召下,连对爱情从不感冒的朋友—狗也谈起了恋爱。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无论爱是多么的短暂,可能会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因为没有爱的生活算不上真正的生活。

《打火匣》内容简介:一个士兵娶到了公主,并成为国王。靠的是什么呢?勇敢。勇敢的斗争,勇敢的追求,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光是财富或是爱情,还要有智慧。勇而无智,追求的只是愚人的梦想,不可能成真。还要有同情心,去帮助别人,才能得到支持。围着金钱转的狐朋狗友会有,但因同情交下的朋友会在你的危难时刻伸出救援之手。

《瓶脖子》内容简介:一只不断梦想着去到皇宫酒窖的香槟酒瓶子被普通人买去,并漂洋过海,升到高空,装过药酒,装过种子,最后却摔破成了一只瓶脖子,可它最后却那么快乐。那是因为它终于领悟了,原来自己身边的一切才是对自己最为重要的。珍惜我们所拥有,比梦想更为快乐和充实。

《拇指姑娘》内容简介:有一位老婆婆非常渴望有一个美丽的小孩子,巫婆帮助她实现了这个愿望,让她得到了漂亮、善良的拇指姑娘。可有一天,拇指姑娘被一只癞蛤蟆偷走了,从此,她开始了惊险、梦幻般的旅程。

在拇指姑娘的旅程中,癞蛤蟆和鼹鼠都要娶拇指姑娘,但拇指最后却嫁给了花世界的国王。为什么呢?因为国王尊重拇指姑娘,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要互相尊重,只有做到这一点双方才能快乐和幸福。

《园丁与主人》内容简介:拉森是一个忠诚的、有天赋的园丁,他一生都在照顾主人的园子。但是,主人却对他的天才园艺视而不见,只有不停的抱怨。在经历一场暴风雨后,主人终于认识到了拉森的忠实和聪明。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尊重每一个人的劳动,无论他出身低微还是高贵;同时,在生活中,有时候你的优点也许会被人忽视,但是只要你有自信,坚持自己的做法,终究有一天你的优点会被人们承认的。

《冰雪女皇》内容简介:冰雪皇后为了解除下在自己身上的咒语,带走了卡伊。小葛尔达历经千辛万苦,遇到了许多有爱心,乐意帮忙的人和动物,终于找到了冰雪皇后的宫殿,救出了自己的朋友卡伊,回到了日夜思念他们的奶奶身边。

在生活中,我们或许会遇到一些困难。这时需要我们用一颗善良而热情的心去面对,就像葛尔达那样坚持到底,那么好多困难都会消融掉,留给我们的会是一个美丽的结局。

《跳蚤与教授》内容简介:这是一个跳蚤与教授通过自己的智慧成功离开野人国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树立自己的理想,并且为了这个理想,要一直坚持不懈,不畏艰辛,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特长,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红鞋》内容简介:主要讲述了一个小女孩珈仑很贫穷,穿着木鞋,一位善良的老女鞋匠为她缝了双红布鞋。后来她妈妈死了,一位老太太收养了她,她以为老太太收养她是因为她的鞋子漂亮,可老太太并不喜欢红色的鞋子。有一次珈仑看到巡回的公主穿的漂亮的红皮鞋。后来,她在一家鞋店里买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红皮鞋,当她穿着它跟着老太太去教堂做坚信礼的时候,人们都看着她的鞋子,她心里充满了骄傲。这双鞋子好像控制了她,能跳舞。有一天老太太病了,需要她照顾,可她仍然穿上了鞋子,鞋子带着她去跳舞。鞋子又带着她来到黑森林,一个天使对珈仑说,你要穿着这个红鞋跳舞,一直跳到变成一具骸骨。有一天老太太死了,珈仑来到一个刽子手的家,请求后者砍掉了她的双脚,那穿着红鞋的双脚又到别处跳了。珈仑装上假肢到一个牧师家做工,尽心尽力,忏悔自己,她又能来到教堂做礼拜了,她的灵魂飞升入了天国。

世界文学名着普及本。经典篇目,完整版本,一流译文。《安徒生童话》是一部世界文学名着,也是一部真正可以从小读到老的书。大家很早就知道《皇帝的新装》、《卖火柴的小女孩》、《丑小鸭》、《小人鱼》(也译作《海的女儿》)这些有名的故事,觉得它们好看,挺有意思,可是等到你们岁数大了,生活经验丰富了,再读一遍,就会越发领会它们的深刻意义。拿《皇帝的新装》来说吧,难道它仅仅是讽刺那位自以为穿着华丽衣服而其实光着身子的愚蠢皇帝吗?还有《海的女儿》,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可以看,并且每个年龄段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所以说,《安徒生童话》可以从小读到老。不过安徒生写的童话太多了,绝不止大家已经熟悉的那几篇,那就请大家读读这一本《安徒生童话》,它收进了大家最爱读也最应该读的安徒生童话。

作品影响/《安徒生童话》 编辑世界上有一些书是可以从小读到老的,丹麦作家安徒生的童话就具有这种独特魅力。

作为世界级的`童话大师,安徒生毕生写了212篇童话,这些被译成100多种文字的作品,如今已传遍世界各个角落,从而使他成为拥有最广大读者的“童话之王”。

在灿若群星的世界童话作家中,安徒生之所以卓尔不群,是因为他开启了童话文学的全新时代。他与此前童话作家的最大不同,就是让童话走出对民间故事的简单整理和复述,直接从现实生活的宝藏中选材,并通过其充满灵性的手法和诗意的语言,打造出一篇篇真正能触及读者“灵魂”的童话力作,为后世矗立起一座难以超越的高峰。在他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衣》、《海的女儿》、《丑小鸭》等脍炙人口的不朽名篇中,观察社会、探索人生、启迪心智的深思哲理,插上了文学的美丽之翼在飞翔。他的童话中有对假、恶、丑的揭露鞭挞,但更多的是对真、善、美的赞扬和向往,从而给人以朝阳般的温暖和健康向上的力量。他以自己美好的幻想有力地否定现存制度,向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展示了一个充满爱与同情、善良和真诚、平等和正义的未来世界。文学是可以陶冶情操升华人生的。读安徒生的童话,得到的是一份安详宁静,是一种对美好人性的认知。这也是安徒生童话能够历久弥新、与现在和未来契合并成为经典的根本原因。

文学无国界。在中国,安徒生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近百年来,他的童话影响了几代中国读者,时至今日,这些童话在滋养孩子们的思想道德、审美情趣和提升精神境界方面依然起着独到的作用。去年末,上海团市委与媒体联手在近万名未成年人中进行了一次“感动未来”的真情评选,《安徒生童话》与《西游记》、《巴黎圣母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经典名着一起位居书籍类前十名,这个令人们颇感意外的结果说明,安徒生童话中所包含的那些没有说教气的人生哲语,容易被未成年人接受,成为他们明辨是非的标准和精神世界的“支撑”,这也显示出包括安徒生童话在内的传统经典名着所拥有的恒久魅力。尽管时代变了,但是文学作品中最能打动人心的,仍是对人生离别、悲悯情怀以及道义、智慧和美的力量的描述,而这些在安徒生童话中我们都能找到。

对安徒生的纪念,是一种精神的重温,在社会转型期,这种重温尤其显得必要和可贵。当物质财富的丰富和精神世界的缺失出现日益增大的反差时,我们回味安徒生作品中那些具有永恒价值的东西,感触会更深。在构建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安定有序的和谐社会的进程中,安徒生的传世之作仍具有对“灵魂”的唤醒和激励作用,正如最早把安徒生童话系统地译介给中国读者的著名翻译家叶君健先生所言:“这种仍然带有一点原始色彩的童话对于我们今天——甚至是处在社会主义的今天的人仍有极大的现实意义。这也是安徒生童话的成功之处,使它的主题思想到艺术技巧都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成为永恒。这样的作品的伟大,与一些大师们为成年人所写的名着相比毫不逊色。”也许这正是我们提倡重温经典的意义所在。 安徒生的童话不单是为了丰富孩子们的精神生活,也为了启发成年人,因此,它不仅为儿童,也为成人所喜爱。而他的童话具有一般成人文学所欠缺的特点:丰富的幻想,天真烂漫的构思和朴素的幽默感。这些都植根于现实生活。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童话都具有这种特色。如《夜鹰》、《豌豆上的公主》、《皇帝的新装》、《牧羊女》、《扫烟囱的人》等都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在他的童话中,他以满腔热情表达了他对人间的爱,对人间的关怀,对人的尊严的重视,对人类进步的赞颂。如《海的女儿》等。

篇9:安徒生短篇童话

在一个城市里的一个家庭里。一只猫妈妈生下了两只小猫咪,一只小母猫叫勤勤,一只小公猫叫蓝蓝。勤勤是姐姐,蓝蓝是弟弟。

一天,女主人的妹妹到这里玩。妹妹的女儿心心看到两只小猫咪好可爱,心心想抓一只小猫咪养。她抓了蓝蓝,蓝蓝的尾巴,背上面有蓝色涂抹的圆圈。女主人答应了心心。

心心家里非常富有,要什么就有什么。心心喜欢蓝蓝,经常拿鱼干喂蓝蓝,过了2个月蓝蓝变胖,也变懒了。他的名字改为懒懒了。

有一次,邻居雪琪家的狗饭头到懒懒家做客。懒懒在睡觉,饭头看见懒懒心里想:我是客人怎么没拿骨头给我吃呢?饭头等着懒懒起床。过了15分钟,懒懒还在睡觉。饭头气急了回家了。

有一天,勤勤的女主人抽中了大奖去海外旅行。女主人拜托心心照顾勤勤。

懒懒吃又睡睡又吃,勤勤想弟弟这样生活过得好吗?勤勤把自己的生活给弟弟过来试试。一天晚上,勤勤叫懒懒吃老鼠。懒懒不理她。勤勤想了一个好主意,勤勤对懒懒说:“我请你吃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呀?”“是老鼠。”勤勤又说:“让我们来活动吧。一二一二!”懒懒活动得东倒西歪,不小心碰到木桶摔倒了。一摔,睡着了。勤勤拉他到仓库,门前,勤勤说:“你去抓老鼠吧。”懒懒东找找西找找。勤勤看见懒懒:“你在干什么?”“我找老鼠。”“你真笨。”“我没见过老鼠。”“那我来吧,你去拿木桶放在仓库门前等我。”懒懒去拿木桶到仓库门口,一会儿睡着了。过了2小时半,懒懒睡醒醒了看见木桶里有一只小老鼠,懒懒底一次看到老鼠很惊奇:“这就老鼠!?”懒懒向木桶头低下,小老鼠怕得要命:“你要吃我吗?”“谁要吃你?”“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已经饿了3天了。”“我姐姐说要吃你,过了四天晚上我拿东西给你吃。”懒懒把小老鼠放了。一会儿,勤勤抓了一只大老鼠回来了看见木桶没有老鼠,问懒懒:“小老鼠呢?”“放了,那只小老鼠已经饿了3天了。”

勤勤很无赖。

四天后,女主人回来了把勤勤带走了。

晚上,懒懒和小老鼠去厨房。小老鼠拿椅子放在冰箱面前,懒懒跳上椅子把冰箱打开,里面有蛋糕、有懒懒喜欢吃的鱼干、巧克力、方便面等。小老鼠:“拿蛋糕。“懒懒给老鼠十八个。

有一天晚上,妈妈在树胶听到奇怪的声音,对爸爸说:“有奇怪的声音。”爸爸说:“你做梦吧。”妈妈睡下了,又听到奇怪的声音,连爸爸也听到了。爸爸拿起扫把,根据声音向厨房里去,半在厨房门看见懒懒偷东西给老鼠,上厕所的心心经过厨房看见妈妈爸爸在看什么,打开厨房看见懒懒问它:“懒懒你在做什么呀?”这大被发现了,爸爸妈妈很生气把懒懒赶去门外了,心心很伤心。

在阴深深的大街上,被小孩欺负被野猫打被野狗追。只有老鼠对他好,懒懒待在黑鼠院上,老鼠一个一个服侍他。过了好几天,老鼠们讨厌懒懒,懒懒只知道吃东西睡觉。老鼠把他赶出黑鼠院。

清早,雪琪看见懒懒在大街上,雪琪把懒懒送到心心家。爸爸妈妈让懒懒反省反省,懒懒知道错了,心心高兴得哭了。

懒懒又在享清福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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