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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随笔
周末,回外婆家,那轻纱似的白云,青翠而盘根错节的大树,像一幅画似的美景印在我的心头。
外婆家门前铺了一条石子路,走在上面,就像踩在按摩垫上一样,又酸又疼。旁边是一片竹林,走进去,听听小鸟嘹亮的歌声,看看野花杂草的斑驳迷离,呼吸竹林里的新鲜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哗啦啦”,竹林旁边传来了流水声,顺着这清脆美妙的声音找下去,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溪就出现在眼前。这条小溪曾是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嬉戏的地方,曾映过我们的笑脸,荡漾过我们的欢笑。现在看去,她模样依旧。岸边,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杂乱地生长着,不时有野蜂戏蝶流连其间。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小鱼小虾在里面欢快地玩耍,底下的鹅卵石泛着晶莹的`光。我赤足站在溪水里,感受着清凉的水温柔地冲刷着我的脚面,兒时的画面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一群野孩子,赤足蹲在鹅卵石上,小心翼翼地伸出稚嫩白皙的双手,慢慢地靠近小鱼,然后快速往水里一捧,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便出现在手掌心了,一声声的欢呼便此起彼落。最好玩的是,当我们把脚在水里放久了,不时会有一条条小鱼来吮吸我们的脚趾头。当我们伸出手去捉它们来玩儿的时候,它们便倏地一摆尾,远远地游开去,但过不了一会儿,又来了。
最惬意的便是在河里游泳。男孩们个个都很勇敢,或是站在石头上往水里跳,再一个猛子扎得很远很远;或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打水仗,激起的水花,如珍珠般迸溅。女孩们就秀气多了,多坐在一起,用脚丫子踢起一蓬蓬的水花。有时,解散头发,浸在水里。随着水的流动,头发也如柳丝般在水里飘动了。有的调皮地抬起头将头发向四周甩甩,便会惹得银铃似的笑声阵阵响起。
玩累了,大家便上岸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捉小虫。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小鸟在周围啾啾地鸣叫,翠柳在清风中摇曳,安逸而祥和,这便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了。
外婆在呼唤我回去了,我回过神来,微笑着看这宁静的地方,内心满足而快乐。我的故乡虽然不是全世界最美的,但在我心中,它是最温馨的!先暂别了啊,我会时时来看你的。
“张老师”,同学们看着我一声声开玩笑似的地叫道。从以前的只是一声“Hi!”的招呼,到现在一起嬉戏玩耍的同学情,都源于此次的三下乡活动。一直没想到这次活动能在促进同学情方面有如此大的贡献。
听师兄师姐在经验交流会上说过,三下乡是班上同学之间促进感情的最好催化剂。当时我也只是半信半疑的,因为也只是仅仅十天而已,感情也不是一时就能促成的。但在现在看来我是错的。十天的日子,我们同吃同喝同住,其实真的有挺多微妙的事情发生的,例如:男生身上被虫子叮咬,女生帮忙涂药、男生帮女生抬洗澡水、男生陪同女生外出、从无话可说的同学到无话不谈的朋友……这都证明了我们的友谊在一步步增进。
我喜欢听支教组的“老师们”下课后围在教室一起讲自己的班级遇到的有趣的事,我喜欢听后勤组在厨房谈论那个菜怎么煮才好吃,我喜欢听新闻组在“办公室”热议如何将我们精彩的三下乡生活描绘得让外界人员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这些都让我感觉到了我们一个班级体是一个温馨有爱的大家庭。
我相信三下乡过后,这个大家庭依然幸福,充满欢声笑语,就像我们的队名“阳曦”般朝气蓬勃!
有关乡情的散文
还未过瘾,假期到,春节结束了。无奈,又要走了,回到自己那片小菜地继续打理日子,继续梦牵萦绕的思亲人想故乡。母亲在故乡,故乡就是母亲,怎能分的清放的下。
家乡位于准噶尔盆地的西北边陲,历史上是成吉思汗三儿子窝阔台的封地。一座东西走向的雪山连绵起伏巍峨高耸,雪山脚下向南延伸数十公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滩。成堆成片的沼泽地、马莲、荆棘和芨芨草分布在草滩上,充沛的地下水浅浅的浮在地表层湿透了这块地方,使这里的青草、灌木和各种野生植被长的又高又茂密。家乡是个一点都不大的小城,躺卧在一处背靠雪山、地势略高的草丛里。城北最高的地方是座小山丘,“文革”前这里依山就势矗立着一个风格大气的喇嘛庙,庙门朝向正南,左右两旁各有一座白塔相扶。门前四十多级台阶全都用青灰色的四方条石砌成,庙内枣红色的过梁和柱子,是由十米见长、又粗又方带有雕花的原木制成。所有供奉的大小佛身全是黄铜或红铜冶炼而铸就,各种器皿用具和饰品很考究,有金银真品,亦有镶金度银的木制、骨制或全铜器具。由此可以看出这块不起眼的地方在历史长河中的地位。
走出草地离开家乡已二十五年有余,每次回到这块丰润的土地就象孩子扑进母亲怀里一样,尽情的撒娇、亲吻,心情格外亢奋。痴情、迷恋故乡原于根在这里、喜于生态环境、向往童年时光和学生时代。其实,在我成长的那些年代,日子过的非常清贫甚至有些苦涩,想吃一口细粮穿一件没打补丁的衣裳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容易遇到的。住的是土坯房,里外用麦草泥巴抹墙,屋顶用檩条椽子搭建,上蓬树支干草后压土抹泥,黑糊糊的很简陋,但冬暖夏凉非常实用。住砖房的几乎没有,那东西太贵太奢侈,无论单位或个人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能是大家小家一个样、没有多大差别的缘故,在我的世界里丝毫感觉不到日子的艰辛,阳光总是陪伴着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冬天,我们捆绑上用两道铁丝缠绕在木版上制成的冰刀,冒着严寒风雪、沿着冰冻三尺的河道向十里开外的白桦林奔驰,一路上打斗取闹欢歌笑语,心中没有半点寒意。春天,几个同伴在一起举着各自用废报纸粘贴的风筝,佝偻着又脏又皴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在那旷野上放飞,直到夜幕降临饥肠辘辘依然不想离去。夏日的梦越发叫人向往。蓝天下碧绿的草原一望无际,微风里飘散着植被青草和野花的气息,成群的牛羊悠闲自在的啃食着鲜嫩的青草。草地里我们时而围捕野兔时而捉鸟掏窝,还有时用马莲编织成草圈戴在头上,在齐腰深的草丛里一边捉迷藏一边玩打仗。最叫人高兴的莫过于替牧马人到泉边饮马,只要一跨上马背,那干渴思水的骏马不用扬鞭自奋蹄,头一低尾一翘象离玄的箭朝着远方的目标急驰。马群一溜烟似的'越跑越快,跑在前边的伙伴不停地回望招手非常得意,后边的弯腰弓身两腿不停地拍打着马肚子穷追不舍,饮马变成了赛马。
平时,为了得到点零花钱,我们经常拎着小布袋满世界寻找破铜烂铁和丢弃的臭骨头。谁要捡到个块头略大些的就会高兴的要跳起来,其他人羡慕的不得了,象英雄一样受到大家的赞许。跑上一天半载也就卖上个两叁毛钱,到小商铺买上十来粒水果糖心里美滋滋的,边吃边发出会心的笑意。碰到好友或同学,发现你在偷吃东西就会伸手问你要,如果不给,他们会一窝蜂似的扑上来把你按倒在地,一边拼命挠你一边抢东西。抢到手的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个迅速逃离,怕被追打追抢。等把东西吃到肚子里,大家会重新聚拢在一起,用斗趣的眼神相互打量着。正讥笑别人的鞋给跑丢一只时,却发现自己的鞋底张开了疯狂的大嘴。另几个的鞋,有的叫大拇指顶了一个洞,有的两个洞,被戏弄称“麻雀崽子快出窝了”,一阵哈哈大笑后,又一阵扭打,然后,有的相拥着还有的搂着脖子搭着肩各自离去。
那时的节日只有“春节”和“古尔邦节”放假三天。大家都把这两个节日称为“过年”。不管谁过年,这三天内全城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幼,不管生人熟人,大家三五成群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拜年。人们非常看重这个节日,家里条件再差也要把屋子打扫的干干静静,穿上过年的新衣裳,拿出仅有的最好食物摆放在桌子上。来者都是客,主人对每个客人同样热情,渴了给倒茶饿了给做饭。小孩子走时要塞一把瓜子或一两粒糖果,成年人须喝两杯过年酒尝尝做的菜,只要客人满足了主人就会很高兴,感觉自己很有面子。如果来到牧区,即使平时不管认识与否,牧民也非常欢迎进他的毡房做客。女主人会放下手里的活计马上升火烧奶茶,在地上铺一块餐布摆上酥油、奶疙瘩、炒面和方块糖供客人品尝饮用。若是熟人朋友,男主人会情不自禁地端出自酿的奶酒与客同饮,直到酒足饭饱客人走了才去忙自己的事。
在我成长的年代,故乡的社会风气很正很朴实,人们思想单纯心胸开阔,清贫苦涩的日子没有撼动心地善良的灵魂。左邻右舍相处和睦,我向你“借点”油盐酱醋,你给我送些刚出锅、不轻易能吃到的饭尝尝。家里有重一些的活准会有人来帮助干,别人家有事相求,自己肯定前去帮忙。见面要打招呼互相问好。少先队员个个都有礼貌,见了老师要行礼致敬,同学要互礼。事事处处都能见到他(她)们学雷峰做好事的身影。做好事不留名蔚然成风。有一年冬天,我和几个同学相约带上工具,在郎郎月色下,一晚上把学校旱厕里大约六、七吨重的大粪掏的干干静静。粪渣四溅弄的满身都是,走到哪儿臭到哪。学校对这件好人好事大会讲小会赞,要求做好事的同学站出来全校通报表扬,结果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当时,一种光荣感激励着自己的心灵,仿佛在美好的生活中我是最幸福的人。
故乡这点不起眼的事在心里留下很深的烙印。自然的草原风光,快乐的童年往事,还有母亲慈祥的音容身影。故土用丰沛的生态和淳朴的民风滋润了我的身心,让我编织出无数的梦撒下太多的情。光阴荏苒,岁月残酷,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法阻断对故乡的眷恋。征途上,感觉故乡时时在召唤。
炊烟袅袅系乡情散文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每当听到邓丽君这首优美的《又见炊烟》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炊烟。
在农村,清晨的炊烟风轻云淡,清灵疏朗,伴随着鸡鸣犬吠,送走黑夜,迎来黎明,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唤醒整个宁静的村庄。中午的炊烟,急速升起,瞬息消逝,那是乡亲们匆忙的步履,也是孩子们放学归来时饥肠辘辘的期盼。晚上的炊烟,持续时间较长,就像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
我是在炊烟里长大的孩子。
炊烟是我童年时最美丽的风景。那炒菜声,那风箱声,那灶膛里的火苗,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和父亲被火苗映红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淳朴而和谐的画面。
在儿时的记忆中,大雪纷飞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放学回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走进村子,看到炊烟袅袅,心就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在假日里,我和小伙伴在外面疯玩儿。每当看见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来,婀娜着飘向高高的天空,渐渐地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色时,我就闻到一股股喷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呼唤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端起碗,大快朵颐。
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父亲送我去车站。那是个初秋的清晨,当走出村庄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头望望村庄、看看炊烟的冲动。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回眸整个村庄,看着那一缕缕飘向天际的乳白色的炊烟,我想起了勤劳而慈祥的母亲,想起了炊烟里的欢声笑语。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参加工作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炊烟。但是,每当出差或者乘车远行,经过一个个村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无限神往地寻找着村庄上空飘起的炊烟。这时,我的脑海里也会随之浮现出篱笆墙、鸡棚、猪舍、羊圈,还有那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倍感温暖和美好。
我喜欢乡村的炊烟,喜欢炊烟弥漫的纯朴,喜欢炊烟升起的宁静,喜欢炊烟飘荡的空灵。乡村的炊烟是一道风景,它从大山深处升起,飘逸、缭绕;乡村的炊烟是临摹的画笔,在天地间挥毫泼墨,挥洒自如。乡村的炊烟更是一缕缕乡情,让漂泊异乡的游子魂牵梦绕。
多少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升起的炊烟,闻到柴草燃烧产生的烟味,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工作中的烦躁和无奈、生活中的不易和煎熬,统统烟消云散,心情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炊烟的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守着一缕炊烟,就是守着家,守着一份朴实,守着一份感动,守着一份幸福。
烈火乡情散文
8月末,天气是热而微凉,并不是城市中该有的夏季模样。傍晚下起了小雨,想来夏季的雨像是始乱终弃的男子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偶回一趟深泽老家,冥冥之中竟赶上了家乡难得一见的炼火表演。地点在我的母校深泽小学,学校的建筑虽不宏丽,但与周边的民居相比,确也鹤立鸡群。虽未开始炼火,围着帆布等待着的人业也不少。虽仍有零星细雨,却丝毫没有影响乡亲们的观火热情。无需撑伞便只身在细雨之下,更多的脚步声正低声吟唱着漫过各条通往操场的街道,像一群群洄游的鲑鱼。
八点十分,雨似纤细的发丝,薪火开始点燃,火焰腾空而起,撕裂夜空,像一只涅槃而飞的凤凰,我站在火堆附近,仿佛被火焰亲吻了双眉,心中翻涌,莫名有种想要呐喊的冲动。这大火竟如此壮观华美,一次次腾空向上,又一次次消弥在虚空,它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变幻着不同的`姿态,也许火星终将归于虚无,但只求歌尽生命的悲欢。雨时大时小,我在雨水与火焰的冰火两重天里默默体悟着生命在不同阶段的不同存在。
九点多,雨似有若无,烈火合上了它吞噬的大嘴,剩下火堆中的焦炭还在闪烁着红星,而炼火才刚刚开始激动人心的时刻。号声响彻云霄,锣鼓唢呐惊天动地,神秘氛围扑面而来。一群彪悍大汉下身系一条草裙,上身只一巾豹纹斜跨,手执钢叉使劲抖动,一个个远古时代的先民形象呼之欲出。首先进行的是祭祀仪式,颇为隆重繁琐。几跪几拜,敬天敬地敬火神。那阵式,那呼喊,那手执旌旗一身黑衣的神秘妇女装束,让我疑似走入了天山童姥的地盘。
终于,这群大汉高歌狂舞,大声呐喊,无所畏惧地冲进了那焦红的炭火!我想这炭火温度至少有五百度吧,而他们俱光着脚丫子在上面奔跑!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然而更让我惊异的是踩火的人中竟有几个七八岁的男孩,他们也轻快地一次次从炭火上飞跃而过,如有神助!
有人疑问为何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这样带有危险性的活动。炼火这项活动看似危险,让多少人因此望而却步。其实不然,只要速度够快,方法正确,脚下的炭火不会对人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觉得让这些孩子从小就明白面对困难时应具有豪气,临危不惧,赴汤蹈火,要勇往直前,百折不挠,自强不息。这也许就是炼火精神最好的传承和延续。
十点,炼火结束,雨,终至于无。然而我内心的情绪依旧翻涌,一时无法平静,这雨,这火,想必是植入生命的记忆不易忘却了。
古人说落叶归根,狐死首丘,人之于一切生物也许独一无二,但生命终归属于故土。故乡的文化熏陶了我,滋养了我,使我对这故乡的烈火有一种与生俱来且挥之不去的亲切眷恋。
故乡的泥土上,留下的是深泽炼火后明亮的火堆,而我的内心里,铭刻的是乡土文化下璀璨的光芒。
乡情现代散文
我清晰地记得二十多年前的村落还是贫穷的、落后的。但物质的缺乏并没有影响淳朴的乡里人、乡里情。记忆里的乡村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
我八岁那年,父亲和叔父分家。这在乡里人心中是大事。主持分家的一般都是村里或族里德高望重的老者。分家的细节我早已忘记,留在我心底的就是全村老老少少的乡邻为我家打院墙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那个秋日的清晨,村里村外的人都丢下自家的活,蜂拥而至。那个时候,这样的“工程”并没有机械化的车辆工具。乡邻们手里拿着自己家的工具铁锹、长绳、推着架子车,带着孩子,来给我们家打院墙。
打院墙,墙板是必不可少的工具。那墙板是村里人共用的,这家用完了就好好地立在库房的角落里。等谁家再用,就从这家拿走,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物件了,也没见谁家用坏过。打墙也是要有地基的,挖一个三尺来快,一米深的沟槽,用绳子、长木棍把墙板固定好。固定好的墙板有两层,往里填土,夯瓷实了,再把下面的一层墙板移到上面。如此循环往复,一面高大结实的院墙就成了。
打墙的场面是相当壮观的。老老少少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干,连小孩子也分派了端茶送水的活。年老的忙着帮壮年人固定墙板,年轻人则推着木质结构的架子车去拉土,山的那头,年轻媳妇们早已刨好了准备装车的黄土,乡邻们手推着架子车把黄土拉回家。那年月,黄土真的是好东西,黄土拉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光着脚丫子在黄土堆里玩耍,早有几个壮汉拿着石锤在墙板的夹缝里夯土,那夹缝有三尺来宽,再高处变成二尺来宽,越高处越窄,那基本就是墙的厚度。墙板两边站着的男女,都拿着铁锹往墙板里填土,那场面井然有序,就好像每一个村民都是被训练过的。谁该干什么,谁该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他们都是清楚的,劳作间人与人之间的配合都是无比默契的。
干到起劲处,墙上夯土的汉子们已开始有节奏地喊起落,那石锤起落间,他们已是汗流浃背。墙已打到高处,拿着铁锹往上面扔土的人,已显吃力。休息的时候,大人们也学着孩子们的样儿打闹,墙下的媳妇们往墙上扔土块,墙上的又往下扔。夯土声、打骂声、说笑声,孩子们的叫喊声汇成一首欢快的歌曲。集体劳动给村民带来了快乐。那一刻,大家都忘记了疾病、贫困。村庄在那一刻是寂静的。那一刻,宁静而又美好。
院子中间架起一口大黑锅,用来熬茶水。锅里丢的是粗盐和黑砖茶。熬茶的一般都是王家的老奶奶。母亲和婶婶们,忙着在厨房里张罗吃的。
休息的时候,也不集中吃,墙上的人就在墙上吃。其他人就地坐着,端一碗砖茶就着吃馍馍,也有的人从菜园子里拔个萝卜洗也不洗,在衣服上蹭蹭就吃的'。山那头挖黄土的也排我们孩儿们去送过了,照例是一壶茶,几个馍馍。我们也跑累了,在院子里掐几根葱就着馍馍吃,特别好吃。多年以后,我照例在院子里掐几根葱就着馍馍吃,却再也没吃出当年的味道。
那一天的旁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的屋子被四面的院墙团团围住了。母亲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炊烟起,村庄在炊烟里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那一座座院墙,是村民集体汗水汇成的结晶。晚饭后,乡邻们托找疲惫的身躯慢慢散去。在我成长的那么多年里,我的父亲和母亲,忙着去给乡邻们帮忙,去还这一份乡情。但那情却是越还越浓了。
多年过后,我们仨都出嫁了。再次回到家乡,老屋老了,村里人都盖起了新房子,家家院墙都是空心砖砌成的,打院墙这样的事情早已过时,我们家的那院墙还在,它被光影腐蚀得不成样子了。但那深藏在院墙里的浓浓乡情,是任光影流逝散也散不去的。老屋的院墙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里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乡情。见证了村里人虽苦却乐的光影岁月。
老乡情散文
正月初五按家乡的年俗是“破五”,应该请灶神回家。这天晚上,由郑大五附院神经外科主任李小勇召集请客,所请对象是我们一个村委在省城工作和生活的其他三家:在省公安厅工作的李建军一家、在郑州市第11中学的李风豪一家和我们一家,按李小勇说法就是四家老乡猴年聚会,畅叙乡情友情,地点在他医院附近的“苏园大酒店”305房间。
按电话短信约定是下午6点在酒店汇合,可是,天不作美,下午下起了小雨,儿子有事没去,是女儿5点三刻开车载我们夫妻去的。由于冒雨而行,女儿对路况不熟,本该20分钟都应该到,结果耽误到夜幕降临后的6点半才到酒店。当我们三口走进305餐厅包房时,其他三家都已在场,他们立即站起迎接我们入座。我定睛一看,李小勇的妻子、李建军夫妻和李风豪4个大人我都认识,只有两个帅小伙不熟悉。首先是面容白净的李风豪很热情地上前和我边握手边说:“怀俊哥,咱弟兄俩差不多有没见了,你吃胖啦”,我连连点头,他还立即介绍两个男孩中个子较低的那位,说是他儿子,妻子因家中有位90多岁的岳母需照顾走不开,所以他爷儿俩今天当代表来了。李建军夫妇也立即亲热地哥哥嫂嫂的叫着,并把他们的高个子儿子介绍给我们认识,我们也把女儿介绍给大家。最后东道主小勇妻子戴着眼镜上前说:“怀俊 哥,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和李小勇一家的”。看到她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是她自我介绍,我真得一会儿想,马上我接话说:“跟上次见到的你有区别,主要是以前没戴眼镜,今天我差一点儿认不出来”。正在说着,李小勇从外面走进包房,一看就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精神抖擞地和我们三位男士一一握手,和女士及孩子们拱手打招呼,然后让大家入席,而且大家都让我坐正中间主座席,推辞不掉,只好服从。从安排的座次看,以我为中心(按正规我的位置是主陪席,现在安排是按老家的规矩,谁年长辈尊谁坐中间),左首依次是李风豪、李建军、我女儿、风豪儿子、建军儿子,右首依次是李小勇、我妻、建军妻、小勇妻。原来多准备的两个座位撤除(事先给我儿子和风豪妻留的),当我们问及小勇儿子时,夫妇向大家介绍,儿子正在澳大利亚的悉尼留学,春节没回国,我们都为他们有这样优秀的儿子感到自豪。
待大家坐定上菜斟满白酒红酒之后,东道主李小勇首先举杯发表开场白:“我和袁瑞莲(他妻子)早就想请几位老乡在一起相聚,自从高中毕业1979年考上大学然后到郑州铁路中心医院工作,一转眼30多年过去了,老家也回去少,但是在座的几位都是咱老家三个自然村先后奋斗出来的有影响的文化人,我很关注。我是1983年来郑州的,风豪你大概是来郑州的,建军也来郑时间不短了吧?怀俊哥是我们几个学习的榜样,1977年恢复高考后咱村第一个参加高考走出去的年轻人,后来经过努力,进步早,又当过县乡领导,非常不容易,对我们几个后生影响很大。现在临将退休来到孩子身边工作,春节后侄子路石来和建军我们弟兄仨相聚过一次,今年加上风豪一家,咱们再聚一次,让家属孩子们也都交流熟悉一下,来,大家都举杯喝杯庆新年的酒!然后我给各位敬酒。对面包房是我们大学的几位同学聚会, 我要参加一下。”他的一席话把大家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纷纷举杯和他碰酒,能喝啥算啥,边喝边聊边吃,三个晚辈的开车不喝白酒,以饮料代替。待他的酒敬了一遍,大家催他赶紧到那桌去应酬。
第二个敬酒的就是袁瑞莲,她说:“我现在郑州大学升达经贸学院教书,现在眼近视了,才戴眼镜。我老家也是驻马店的,西平县吕店乡人。和李小勇结婚后,在郑州很高兴先后认识了几个老乡。咱们都是从农村奋斗出来的,上有老,下有小,都不容易。现在都在省城工作,作为老乡多联系,多沟通。今天大家难得一聚,都吃好喝好。”于是,她逐个敬酒一圈。接着,风豪、建军分别敬酒一圈,我女儿是晚辈中年龄最大的,又在金水区委办工作,这样的场面见识较多,看我和她妈没礼节性敬酒,她也站起说:“我代表俺3个晚辈不喝酒,但是喝水表心意,认识老家的几位叔叔婶婶很有幸,您们都是俺学习的榜样,也借花献佛,敬各位长辈们几杯酒”。于是,她也象征性地敬了一圈。我妻子觉得女士中最年长,也轮流敬了一圈,最滑稽的是也非让我陪着风豪、建军两老弟喝两杯满酒,不喝还不依不饶,逗得大家哄场大笑,好开心啊。最后,我看建军妻和另外两个男孩没有再敬酒的意思,时间也不算早了,我就作总结性地给各位敬几杯了事。
今天的喝酒不是目的,主要是围绕在老家生活学习的往事展开话题的,很大程度上既回忆了我、风豪、建军、小勇俺四个的家乡和个人成长奋斗及家庭的往事,又道出了自己对人生的感悟和现实生活幸福的对比回味。首先是袁瑞莲提出我妻当建军夫妇红娘的往事,我妻就详细地讲述了建军当年在部队上军校时家中父母给他已定亲,女朋友是我当年在乡中学当老师时教过的学生,我们西边邻村的,后来在村委当妇联主任,和支书有染,被人发现传到建军耳朵眼儿以后悔婚,正好他现在的妻子贾先梅的姐夫在县委办和我是同事朱华伟,要委托我妻给小姨子介绍对象,我妻爱给人家说媒办好事,一牵线搭桥,两人就爱慕成亲了,因我们已调外地工作,连家乡的习俗请媒人吃鱼的机会都省去了,后来,还是朱告诉建军的联系方式,我们来郑州后才接上头,吃顿饭,又到家认门。那时他们的小孩子还在上小学,现在已经在上海读大学了,建军也有志气,早就在公安厅高速交警总队当上处级警官,研究生文凭了。先梅也是郑州农行一家的职员,一家人过上了幸福和美的生活。建军对他曾经有过初恋直言不讳,不过承认没有感情,父母包办的。先梅插话说,听说女方还到他家闹,建军的父母还是主张建军和初恋对象和好,我说在老家没听说,因为我离开老家也已30多年了。这个婚恋故事让大家了解了他们的家庭组合过程,现在回忆起来感到十分温暖,特别是他们的儿子听起来会感到很新鲜的。
我讲述了建军父亲当赤脚医生母亲很能干、他妹妹弟弟很聪明的种种往事,叙谈了建军小时候勤奋好学、吃苦能干和当兵的坎坷经历等给我的印象,询问了他们一家的现状,因为我们两家在老家是前后院邻居,我辈之间关系都很好。妻子也不断地插话补充和见证的一些关于他家的往事。我也分别讲述了我对小勇、风豪、建军三个小弟兄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顽强不屈,努力奋斗,走自己的路,成功地在省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事业有成,成为家乡人提起来都为之感到自豪的娇子而钦佩!当然,我也讲述了现在我爱好网上写作,总爱写小时候自身经历的往事,和现在每每回老家所见所闻所感,比如,我问他们是否还记得朱氏桥、代销部、村医张顺青等,他们回答记得。我就举例说:“像《难忘家乡的朱氏桥》、《老家的代销部》、《家乡的石磨》、《老家的土屋》《村医张顺青》等散文或随笔,我写的目的目的就是记住生我养我的家乡。老家的一草一木、一沟一河我都有感情,家乡尽管很穷,可是她养育了我,我不能忘本。甚至我就讲现在的笔名取名洪清河,就是来源于家乡东边的大洪河和南边的小清河,尽管我的文章写得不好,但是我以自己的拙笔目的是记住乡愁,不忘乡音,更不忘相邻,也是给孩子们的传承。我说完后,他们都表示赞成,也很有同感,同时都鼓励我出书赠送给他们拜读,记住乡愁。
风豪讲述了自己1979年考上师专,毕业先到杨埠高中后到平舆二高教书而不满足现状,曾经于195月去正阳县委看我(当时遭遇车祸右臂不能写字在家休息),并提出让我帮忙调正阳工作的往事历历在目,后来我没答复,他又找他同学的姐姐崔红丽(当时是郑11中英语教师,我老师的女儿)帮忙推荐,从县城一下子调到郑州第11中学,妻子从平舆酒厂也调到省城的坎坷经历,表现了他追求上进、追求幸福的顽强拼搏的精神和百折不挠的毅力。教子有方,儿子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开公司,搞高科技产品,后生可畏。当面夸奖他儿子,儿子还很谦虚地说,我公司现在只十来个员工。我和建军都鼓励说,马云当年开公司人也不多呀,慢慢发展嘛!风豪还不忘当年我高中毕业当过他的老师的历史,我却说,只教你三个月,哄你们玩的。回想那时我还不到18岁,初次站讲台腿直打哆嗦,讲不好话,算不上老师,可他坚持喊我老师。所以,我对他说,你选择当老师这个职业对了,不但自己的孩子培养得优秀,还桃李满天下,比当时你将军我给你改行当干部强, 不要说当时我没那个能力,就算有那个能力让你当个乡基层干部,像我二弟在老家那样,工资不高事不少,哪有你现在活的潇洒快活呀?他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大学同学聚会,都对我可尊重啦!我还向他打听了崔红丽、崔平生姐弟俩的情况,他说早都去深圳啦!
小勇结束对面的同学聚会后回来说,他的经历比较单纯,几十年就在一所三甲医院,没啥好说的,重点讲述了他堂弟我大妹夫更坎坷的人生经历,从一名同样是老家县城的一名进修学校的教师,不满足现状,和同学1994年下海到后来去北京人大读研究生、留京并一家人都转到大兴区安家落户,现在也成为一名在职的处级领导干部,那是多么地不容易呀!他很佩服他的堂弟有毅力、有韧劲、有干劲,对家庭敢于担当,孝心重,爱交际,善写作,艰苦朴素,现在在读博士学位。也佩服我大妹虽文化不高,但勤劳能干、吃苦耐劳、无私奉献、敢于担当,克勤克俭,孝顺之极,连续几年从北京大年初一回家陪老人过年,亲朋好友去京招待从不嫌烦,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对他们的情况也比较了解,补充讲述了妹夫妹妹的艰苦求索往事,袁瑞莲也不时插话,对妹夫妹妹欣赏赞扬有加。就这样,我们你一言,我一语,无拘无束,漫无边际,紧紧围绕亲情乡情友情,边吃边喝边聊,感到畅快淋漓!
这样的酒桌闲聊,不知不觉中3个小时过去了,因为还正在过年,十几个菜盘还剩余很多,以至于吃主食时,只要了两盘锅贴,每人一个。酒足饭饱,大家感觉总还没聊够,总有说不完的家乡话,谁也不说离席。女儿提议用微信建个老乡群,推举我当群主,我说洋玩意我刚学还不习惯,大家都主张让孩子帮助教会,平时在网上聊,多联系。然后由女儿操作我的手机,加上每人的号码,并建议我给起名,我听风豪的建议,为了区别其它,我们就注册个”朱氏桥“吧,一来有纪念意义,二来谁也不会跟我们重名,大家一致同意这个意见。同时,互相交流储存了对方的手机号码,表示今后多交流。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还是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咱们今天散伙吧!建军陪我们一家送上车,小勇陪风豪爷俩先上车,等我们都发动车上路,他们两家才随后离开酒店,出门时,连服务员都说我们是今晚他们最后一桌客人。
风停了,雨住了, 女儿载我们夫妇沿原路返回。我在车上和她娘俩商量,今天的老乡宴吃得多开心谈得多开心啊,下次咱们也请他们来咱家坐坐吧,她们都同意,俗话说:“亲不亲,故乡人”哪!我们这一代,最小的建军夫妇49岁,最大我们58岁,离老年退休都不远了,经过几十年的奔波奋斗离开了家乡,就和绝大多数国人一样,不管你平时你回家乡的次数多少,也不管你的地位高低,而你越老越会思念家乡,因为那里是你的根。许许多多的时候,做梦总是会梦见家乡,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里有你童年的欢声笑语和艰苦生活的深深痕迹,有你少年求学和青年青葱岁月的深深烙印,有你的玩伴同学和亲友乡邻,你忘不掉、抹不去,它就像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永远驻扎在你大脑记忆里。所以,我们作为家乡的游子,要永远记住熟悉的乡音,浓郁的乡情和萦怀的乡愁,常回家看看,家乡人想念我们呀!
散文邻里乡情
自从父母进了城,我再也没回到过那个生我养我的家乡。
三叔的小女儿出嫁,三叔最后通牒:
如果再不改变以前的“礼到人不到”的先例,从此以后休想再进家门。
我哑笑。
车停至村口,熟悉的味道袭来:
淳朴亲切,清新自然,宁静恬适,那蓝天,那白云,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傻闺女,可把你盼回来了,十几年不进家门,把我这老婆子给忘了吧?你回来晚了,你三妹子已被婆家车接走了,你没赶上那风光热闹劲,着实可惜了”。
早已等候在路口的三奶喜出望外,乐呵呵地指着我的鼻子责备我。
我跳下车,挎着三奶的胳膊,头倚在她的肩上,剥了一个糖果塞在她嘴里,娇嗔地道:
“三奶,您说哪里话,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我的三奶,小时候您经常带我串亲戚看大戏,我都记在心里呢,您老身板硬朗,我就放心了“。
三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皱纹如三月春花。
“咱快回家吧。”
村村水泥马路一直通到各家各户门口。
三叔的院子里聚满了喜笑颜开的乡亲们。几个年长的我还有印象,年轻的丫头小伙几乎不认识,牙牙学语的`孩子更甭提。大家伙杀鸡宰鱼,涮锅洗碗,择菜拨葱忙的不亦乐乎,桌椅板凳排列有序,上面摆满了瓜子喜糖,堂屋门口放着一个大音响,里面正播放今天是个好日子,那激昂的旋律沸腾了气氛,甚是热闹。和婶子大娘们打完招呼,三奶冲着音箱后面的小男孩高喊:
“多多,把声音关小点,没看见你姐回来了,快给你姐倒茶去。”
小男孩一怔,不知是害羞还是怕生,脸一红,一溜烟没了踪影。
“马扎子,这里,这里,我定睛一看,是烧锅的孙大爷正举着烧火棍示意。我顺手抓了一把糖递过去,故作生气地说:
”孙大爷,真讨厌,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叫我绰号。“
孙大爷眼一瞪,佯带愠色呵斥:
”多大咋了,无论你飞多远,仍然是咱庄里长不大的马扎子。“
孙大爷咂咂嘴:“这糖真甜!”
灶台旁一位围着大围裙的年轻俏媳妇,手拿汤勺正在锅里均匀搅拌,看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孙大爷介绍:
”这是前院你魏叔的二媳妇,是咱庄的大厨,红白大事离不了她,可厉害着呢。“
“大爷,瞧你说的,哪有恁神,我就会做几个家常菜。“她更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解嘲。
“听说话就是朗利人,就冲你这谦虚劲,中午好好品尝你的手艺,我替御风弟弟高兴,娶到你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
听我提到御风弟弟,幸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灿烂的笑容更显出她的干练与豁达。
”听说马扎子回来了,我找她说说话。”
门口有人叫我,我慌忙跑过去,是五保户田奶奶。
岁月洗尽铅华,满头青丝变白发,田奶奶老了很多很多。这个上海老知青,为了当年的一句承诺,放弃回城的机会,无儿无女的她在这里苦苦守到现在。看到我,田奶奶的眼圈有些湿润,我紧紧握着她老人家的手,找个高凳子扶她坐下。
“马扎子,数过日子吗?你有多少年没回来了,这里是你的根,无论走多远,也别忘了飞回来啊。”
田奶奶语重心长,疼爱有加略带责备,我顿感:
深深愧疚。
掏出钱包,我硬塞给她两百元钱,田奶奶说什么也不要。
“马扎子,我不缺这个,我吃着低保,咱庄里人更好,队长每天都安排人给我做饭,我活着有盼头,只要能时常看到你们这些孩子们,都是我的幸福。”田奶奶的嗓音清透敞亮。
“田奶奶,您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看乡亲们。”我向她老人家保证。
三叔走过来假装不耐烦:
“田大娘,今晌午您监督,不许马扎子吃肉,咱只让她喝白面汤。”
我拧着三叔的目光,黠呐无惧,一字一句:
“我就爱吃咱家的土猪肉,喝咱家的白面汤,你拿我没辙!“
三婶笑着打圆场:
”这马扎子一点也没变,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的性格一样霸道刁蛮。“
一院子的人都在笑,亲情,恣意流淌。
管事的人吆喝:
”乡亲们各就各位,马上开席。“
席间,浩宇哥仗着酒劲,开始数落我:
“马扎子,咱兄妹说话不留余地,还记得小时候我不给你掏鸟窝,你告俺娘的事吗?唉,就因你瞎告状,俺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棍子就打我,我那时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挨了多少冤枉打,这都是你的功劳。这还不算,大夏天你竟然让我背着你去河边掏螃蟹,我不肯,你就抓我挠我,你说你这个小妮子,咋恁会折腾人哩。”坐在旁边的浩宇嫂子不作声,一味的陪着笑。
我也觉得特别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英俊潇洒的成功老帅哥竟然对小时候的事记得这般清楚,到现在还在记恨我。我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递给他,讪讪戏谑:
”哥,我都不记得了,就是还想吃你掏的大螃蟹,而且特别想吃。当年要不是大娘打你,你还不成气候呢,再说为了赎罪,我把我最要好的朋友介绍给你当媳妇,如今你们夫唱妇随,带领咱村人致富,老爸不知夸你过你多少回呢!“
我的夸赞更让浩宇哥来了精神,大描蓝图:
”马扎子,不是我吹,你等着,不久的将来,我会把咱村打造成全乡乃至全县一流形象村,到时候让你以我为荣以咱村为傲。“
”会的,一定会,我支持你,我就知道,我浩宇哥从小就是聪明人。”
我们俩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斜阳倒挂,烟霞胧家。临别,再望一眼我亲爱的家乡,我亲爱的父老乡亲,我
梦的天堂.....
乡情的经典散文
一
山一程,水一程。走过缠绵的雨季,走过粼粼的水乡,走过干涸的荒漠,走过连绵的群山……就是走不出故里乡亲深情的呼唤,以及——父亲仁慈的目光,母亲慈爱嘱托。
带不走遥遥的那方故土,带不走思忆中的童年,带不走故里小河那弯小巧的月亮,最终带不走的,还是那份最撩人心魂,最牵动肝肠的悠悠乡情。
乡情啊,她像根长长的线,时时牵着游子的心;她像杯香醇的酒,久久温暖游子的心肠。
二
乡情是游子的一份情牵,是一支永恒的歌谣,日日唱响在游子的心里,游子的耳际,就是那遥远的一声乡音,也能勾起游子追逐的目光,去寻找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心影。
乡情是游子的一份情挂,是一条走也走不完的路。怀乡的日子里,心头总系着遥遥的牵挂,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总不时殷红在心里,成为相思的硕果,久久挂在他乡的枝头。
乡情是游子的一份眷恋,是一簇簇葱茏的心思。思乡的日子里,总把郁郁葱葱的目光,投向遥遥的故乡,记忆中的童年。就是再匆忙的日子,也要静下心来,返老还童于那部厚厚的史册,去搜寻记忆的写真,追思小河畔快乐的身影,重返原野里的所有青葱岁月。
三
乡情很近很近,总会轻泊在月圆的夜晚。一声声激人心魂的铃响——哦,那是远远乡情的呼唤,呼唤着团圆,呼唤着相聚;一句句美丽的问候——哦,那是遥遥乡情的祝福,祝福着风调,祝福着美满。
乡情又很远很远,总挂在遥遥的天际,就是手揽星辰的云彩,也难以抵达。只好,只好托付那轮轻晃着的月芽,带去我连绵的遐想和思乡的心切。而当,日子也红透成一块晶莹的宝石,我忙碌的行李,也开始装不下我的千言万语。
四
看大片片的金阳从头上掠过,大群大群的候鸟从眼前飞过。我如履风云的双足,也开始了我的迁徙过程。
道一声问候,再道一声问候。于频频挥手的瞬间,我发现我儿时的乳名竟是如此的稚气可爱,也让汪汪的娃狗摇着尾巴朝我欢呼;小鸟更是一群群的,忽上忽下歌着前来打头阵;最是飘摇的垂柳,竟一时笑得弯下了腰……
啊,浓浓的乡情里有纯纯的乡音,纯纯的乡音里有绵绵的乡情。故里的厚土情深,乡情的浓烈牵肠,像本厚厚的书,如何读也读不完,又像场夏日里的风,总也不可抗拒。
乡情的散文
天气温和中透着阵阵寒凉,毕竟还是站在冬的门槛里,向外张望,春的复苏、觉醒。坐在明亮的窗前,慵懒的躲在暖暖的光线里,看着那几盆绿意葱葱的花草,淡淡的花草味道,恍惚间仿佛看到长满野花的草地上,撒野般放肆欢笑让我成长的小村庄。
属于我的村庄,离城市并不是很遥远。沿着城外那条平整蜿蜒的国道,向南一直走,翻过一个陡高的大岭,沿坡而下,不远处便是了。
记忆中的村庄被一条清澈的很窄的小河包围着,奶奶家就在小河边上住。每次来奶奶家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这条从大岭之上日夜奔腾下来的小河,经过村子不远处一个不大的石洼,积攒成一个小小水池,这里便成了我和小伙伴们天然嬉水游乐场。拿几个瓶子,逮几条泥鳅和小虾,和点泥巴,捡点石子,搭一个挡水坝,把自己弄得像个泥猴子,然后大家一起跳进那个水洼里嬉戏玩闹,那个时候的光阴中溢满了欢快和无忧的童真。一手绕着裙带的葳迤,一手打捞时光的碎片,痴痴傻笑,把满是无邪的娇嗔撒在空间任我独自沉溺。
夏日的晌午,总是毒辣得令人没精打采。那时村子随处可见一种叫“劲草”的花,这称呼是对的,只是不知这花名的正确写法,这花有好几种颜色,粉红的、鹅黄的、紫色的、大红的……花开的好坏对我们这些小孩子没有多大关系,有关系的是摘来蓖麻叶子,再摘来同种颜色的劲草花瓣,捣碎,加点白矾和盐,仔仔细细捣成糊状,然后用胰子把小手反复洗得白白净净,剥一瓣大蒜,咬开,把蒜汁涂在指甲上,然后把捣烂的劲草花糊糊平摊在手指甲上,用蓖麻叶子包住,找根线绳绑好,十根小手指就像十个小棒槌,什么都不能做,动也不敢动一下,在太阳的灼热下,让人越发困得慌,小手还得下意识的故意伸着,老老实实躺在炕上迷糊着进入了梦乡。等到睡醒睁开眼,拆开裹在手指上的蓖麻叶子,指甲上花瓣糊糊的汁液早就渗透到指甲上,小小手上也有了雅致的姹紫嫣红,色彩纷呈的靓丽,美美地,忙跑出去和小伙伴炫耀臭美一番。此时想来,那时的光阴里也有着这样一件娴雅的故事,感觉很是温暖,虽说现在不用费劲就可以买到各种颜色的指甲油,总还是觉得远离了一份自然的乐趣。
炊烟袅袅升起,燃着一股子清香和野草的眷恋,白色的烟雾在天地间慢慢散开,任你躲在哪里都能感觉得到它的诱惑,那时的食物虽然清淡,却依然能搅动口齿的魅惑,馋了肚子中浮动的各种能想得到的美味想念。去高粱地里掰乌米,大概是那时候的我们这群小孩子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的美味了。高粱地里有社员看青,赶鸟雀也吆喝我们这些败家孩子别进到地里祸害庄稼。说我们祸害庄稼其实一点不假,高粱开始结穗时,也会长出一种叫乌米的美食,眼力好的用手捏一捏未抽出穗的高粱就知道是不是乌米,而我们钻进密不透风的高粱地里,挨个掰开瞧瞧才知道是不是,若把高粱穗掰开高梁基本就不再正常生长,而我们常常是把长得好好的高粱穗给掰开,然后弃之不管,甚至还会觉得,它会很甜,折断当甜柑嚼了。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像做贼一样,偷偷的一边掰乌米,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看青人。掰到一个乌米,嫩嫩的,放到嘴里三五口就吞下肚了,运气好的时候,直接用小背心兜着,快步跑回家,可以放到大锅里蒸一下,熟了吃更香,只是满嘴的小黑牙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了的。
那时的冬天总是觉得要比现在要冷得多,可依然挡不住享受冬天的乐趣。一个河洼的冰面上又成了孩子们欢快的游乐地,简易的冰车,在冰面上迎着寒风嗖嗖的划了一圈又一圈,冻得小脸蛋通红,大鼻涕用棉袄袖子一擦,袖子擦得崭亮,小黑手冻得一条条小口子,猫咬似的刺挠,不一定哪一下就滑得秃噜了,摔得嗤牙咧嘴,眼泪围着眼圈转,顾头不顾尾的爬起来依旧玩的不亦乐乎,不天黑不回家,不被大人骂着往回找也是绝不回家,大有誓把这冬天划破的雄心壮胆。
每个河洼里都有好多大鱼小鱼,遇到好事的人在冰面上刨个大冰窟窿逮鱼,那更是热闹。一个大铁镐,刨得冰面冰沫四溅,一不小心就摔得叽里咕噜,爬也怕不起来,站也站不稳,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看到一条条傻乎乎的鱼争先恐后游到小窟窿这透气,用洗脸盆一舀就能逮到好几条,光刺流地在手里打滑挣扎,最终还是被人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祭了饥肠辘辘少油水的五脏庙。
想想,静静的回味记忆中小小村庄带来的欢乐,就像那种叫”黏不粘“的野草,黏在身上,就很难剥离掉。尽管很小就离开了村庄,却很难离开乡村带给我的快感,它就像一蓬野草,繁茂,葱翠,在我心里搭着一个草屋,我时常要到里面小住,时常和我的乡村对话,说一说曾经的往事,聊一聊曾经的过往。梦中的我依然可以赤着脚走在满是石砾的小路上,从一条崎岖的小路走到热乎的炕头,也许这是一辈子也走不到尽头的路。乡村的路很硬,硬的让人不忍回去,就像我们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旧时光,只能点燃一蓬枯草,照亮通往属于我的乡村那条土路,照亮那条离我越来越远的村庄……
无论时间过得多么久远,总有一些事情是在心上醒着的。
小时候在奶奶家住过多久,想来没多少时间概念。奶奶是个偏心的人,对我们姐弟并不疼爱,每次去,换来的只是感受不到亲情的淡漠。隔壁的二大妈对我们却是疼爱有加。二妈是个苦命的.女人,我那二大爷,我从未见过,在农村,一个守寡的女人,带着我那两个哥哥挑家苦熬着生活,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刚强的二妈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劳累着,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终于给两个哥哥分别成了家,盖了新房,了却了二妈的一桩心愿。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二妈只要看到我去,只要做点她认为地好吃的,一定会送过来点让我尝尝,两位哥嫂也是如此,都对我疼爱有加,让我小小的心里一直错位,谁才是我最最亲的亲人?
长大后离开,很少再回去,忙于工作,也疏忽了情感上的定位。直到定下结婚日期不久,从老家捎来几双手工缝制的鞋垫。虽说不是很精致,但花样很漂亮,完完全全是手工描画的那种,色彩单调的几种花线,也把那花儿鸟儿的样子描画缝绣得惟妙惟肖。是我那老二妈送我的礼物,并捎来话说“你是二妈一小就喜欢的胖丫,二妈老了,干不动了,没钱给你买啥东西,做几双鞋垫送给你,别嫌弃二妈的东西哦。”手里拿着鞋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份温暖早把我烘得暖暖的。一直想找时间去看看二妈,却一直被我拖拉不能成行,直到听说二妈去世,我才恍然知道,我错了,错过了二妈送我的温情和疼爱,深深朝家乡的方向给我心中的二妈鞠了三鞠躬,以示我的祭奠和想念。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如今想来依然令人唏嘘。这几双鞋垫一直被我压在皮箱的大底层,不舍得穿垫在脚下,东西不值钱,但在我心里,却比最昂贵的珠宝还要贵重,如今拿在手中,依然沉甸甸。
我就像大地上一株荒草,孤独地站在这里,我好像在一直等待期许些什么。可最终,也或什么都等不到。我在大地上沉睡、苏醒、成长、成熟、也在大地上留下自己的味道,留下自己的种子,留下生生世世的纠缠与不舍
立春了,我的村庄又该在一场又一场的绿意里情韵悠然,可我的记忆又开始变得模糊和陌生。如果说那个村庄是我生于斯长与斯的地方,我是否一定要回归故里,安放流浪多年的脚步?我走过的地方,是否一如我心中的村庄,一片青葱,生机勃勃,甜美的浆果在草色里散发自由和清香?
从未停止过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落,最终能让我安详睡去的,只有一个我深爱着的,我的村庄。那里,不仅有我相濡以沫的深爱之人,那里,还有我心中期盼的村中木屋。那样,我就可以永久地和我的村庄在一起,随着时间的久远,我又可以重新长成绿色,一次又一次地重生轮回,因为那里可以安放我的灵魂,因为那里,温暖,熟稔。
心,向往,魂,向往!
关于乡情的散文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房间,我知道,妈妈已经开始在打扫庭院。因为门外传来的“沙沙”声,已经让我不好意思继续躲在被窝里偷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门前,果然看见妈妈挥动着手中的扫把,应该用了很久了吧?扫把上得竹叶已经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残破的竹杆。但它依然能揽尽地面的上得残叶和灰尘,在妈妈有序的一前一后中,尽显它的责任与坚持。看着妈妈略显驼的背,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酸:应该属于遗传吧?因为外婆的腰现在已经驼的几乎与腿垂直了,每次看到她那种辛苦的走路姿势,心里都会想:也许妈妈老了以后,也会如此吧!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洗脸吃饭啊?”在我愣神的当儿,妈妈已经扫完地,站到我身边。我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她,装乖的说:“是,遵命,妈妈你好勤快哦!”“呵呵,鬼丫头,你以为都像你啊,像只懒猫一样。快去,要吃饭了。”妈妈戳了一下我的笨脑袋,我做着鬼脸跑开了。
等我匆匆洗漱完毕,妈妈已经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饭桌:香喷喷的小米粥,豆腐炒青菜,还有我最爱吃的咸馍。一份简单而又丰富的早餐,却让我觉得好幸福,因为饭菜里有妈妈的味道。我吃的特别香,特别香。
当晨起的孩子背着书包奔跑在乡村的小路上,听,天真烂漫的笑声回荡在乡间,仿若走进了一个纯真的世界。让你感受他们的快乐和无忧,那种与世隔绝的轻松,那种不知愁滋味的洒脱,真想念童年的时光啊!如今,乡土依旧,只是,当年的小女孩已经为人母,远离家乡,常常体会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心情。遇见小时候的那些爷爷奶奶们,笑着过去打招呼,他们看着身边的妈妈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风儿啊,如果单独遇见,怕事认不出来了。只记得小时候那么瘦弱,这么大了还是那么瘦。”“呵呵,是啊,她一直都这样。”妈妈笑着应着他们。因为,我一听别人说我瘦弱,就不好意思再讲话了。看着他们已入花甲的年纪,当初觉得老当益壮的感觉荡然无存。到底是年纪大了,斑白的头发,深陷的眼窝,都是不争的事实。才体会到“岁月催人老”“光阴似箭”的意境。
当孩子们的笑声消失在村口,大人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农忙到了,摘花生,掰玉米,割豆子。我和妈妈拉着那辆老旧的架子车向田里走去。好些人已经开始在忙了,真是勤劳的人们啊!经过他们的天地,笑着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大家都离得不远,他们劳动着,调侃着,辛苦着,快乐着。我开始崇拜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他们在辛苦的劳作中,寻找着别样的快乐,在枯燥的生活中,体会着不一样的乡趣。我也开始帮着妈妈掰玉米,捧着硕大的`玉米棒,像是在捧着全家的希望,那份量,贼重!今年虽然闹了旱灾,除了水稻,各类作物收成还算不错。辛苦了一季,终于有了收获。穿梭在一人多高的玉米杆之间,尽管汗流浃背,尽管心里直喊累,可是看着妈妈微驼的背,比起妈妈,这点汗算什么?比起那些成天在田里打滚的人们,这点累算什么?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满载的架子车上,玉米棒愈发的金黄。血红的晚霞映在妈妈满是汗水的脸上,绽放处美丽的花。“收工了!”哪个汉子喊出了一嗓子?大家笑着,调侃着,载着满车的收获向村子赶去。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看脏兮兮的手,用略显干净的衣袖擦了一把脸体会着这难得的“狼狈”和这温馨祥和的乡趣。
乡情醉人散文
在距离村庄最近的公路边下了车,我一下子就被眼前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在记忆中渐渐淡去的乡景所倾倒,长途劳累顿时一扫而空。公路距我的村子还有四里多路,我谢绝摩托拉客者的搭讪,决定步行回家。不就几里地么,边走边赏风景,岂非乐事?不为心疼几块钱,只为补偿久失的乡情。
水泥小径两边,延伸至广袤的田野,除了绿油油的麦苗就是金灿灿的菜花。一条条沟纵横交错,把那菜地麦田分割得井然有序,如果在高空俯视,该是一幅多么美妙的图案。太熟悉了,这就是我的家乡,这就是儿时司空见惯的景象,此时我却忍不住热泪盈眶。故乡,我来了!
浓郁的菜花香,弥漫整条乡路整个乡野。我第一次感觉到,油菜花竟是如此动人,它的香味儿醉了游子的心。
在异乡,我很少见到花开叶落。工厂打拼,早七点晚八点关在车间劳动,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几乎忘了时光流转,只有在衣服增减中感知着季节交替。若有幸老板恩赐放一天假,外出购物时,见路边稀零几簇没完全凋谢的油菜花,才惊觉春天已去。然后“重播”日复一日地劳作,直至雪花飘落,便轻叹又是一年。异乡也有春天,但不属于我。我在万物凋零的冬季回归故里,过完春节复返工厂,连故乡的春也不是我的。
漂泊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在春天回乡。这个季节,黄莺结队粉蝶成双,野蜂采花忙。那鸟、那蝶、那蜂,便趁着花期恣意轻狂。我本是含蓄之人,也禁不住喜形于色,投入故乡的臂弯,何须矫情何须掩饰?故乡啊,游子归来,请用您博大的胸怀慰藉我切切归心,请用您浑郁的乡风洗去我仆仆风尘!
我贪婪、忘形地吮吸青草与菜花的混合香味,惊喜、兴奋地欣赏滴水的青绿与耀眼的金黄,哼着自己听得见的歌,陶醉在浓浓的乡野。身边偶有车辆行色匆匆,我视而不见。
这条不宽的乡路,不知承载了多少你来我往。我的脚步缓慢而轻盈,心情愉快而激动,仿佛回到童年与同学们一起踏青的时光。毕竟年届不惑,终究不敢学幼童欢呼奔行。我微笑着缓步前行,哼着歌子,思潮汹涌:这里是我的家乡,是我儿时戏耍的地方——春风十里荡碧水,青麦万顷映金花。再生花的妙笔也描不出我澎湃的乡情。
走过一座小拱桥,桥下水映桥上人,桥上人赏河边柳,我久久凝望。桥头草庐旁,白发老翁撒一把稻谷,“啯噜噜——啯噜噜——”,叫唤游散于田间地头的家鸡。刹时草动菜摇,鸡叫声此起彼伏,像极了十面埋伏的战场,从周围茂集的花草间窜出一只只红的、白的、花色的鸡,聚集在老翁身边啄食,不时抬首对老主人“咕咕”两声表示感谢。
鸡群活动,不但惊起缠绵的蝶儿与采蜜的蜂儿,还使那几株早熟的油菜花纷纷飘落。花落肩头,两袖芬芳。我轻拾一瓣托于掌心,嗅着缕缕馨香,不禁神思飞扬:如果用这金色的花酿成李白爱喝的酒,璀璨的唐诗中是否会增加一首脍炙人口的篇章?
不想让老翁发现我如痴如醉的傻样,又舍不得菜花的芬芳。儿时见惯了见烦了闻麻木了的菜花,久违之后才发觉,它散发的是家乡的'味道,它分明有着母亲亲切的体香。游子归来,我真的醉了,醉倒在一片乡色乡味间,醉倒在这片乡土上。
不知不觉行了大半路程,遥见前方浮起一大片淡红的“云朵”,那是我村去年刚培植的樱花园,一层层一团团初绽的樱花连成一片粉红花海,蔚为壮观。樱花的淡红与菜花的金黄、麦苗的碧油组合成这个春天最赏心悦目的色彩,令人不由诗意横生。近了,我隐约看到园中水榭亭台,那条全村赖以生存的母亲河畔,有几人在凝神垂钓。我缓缓行来,不敢高声语,恐惊钓鱼人,又忍不住想打声招呼,用我久违的乡音:“老乡,鱼儿可多?”还是忍住了,怕破坏这份美丽的宁静。明天我也想拿起一支竹竿,垂钓家乡的鱼。
谁家卷毛小黄狗儿,肉球般“滚来”,绕在我脚边友好地轻吠,难道它闻出了我身上的乡味儿,而对我表示欢迎?我知道,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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