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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周颂·清庙之什·昊天有成命
原文: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
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
於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
译文
苍天有定命,
文、武二王接受之。
成王不敢图安乐,
朝夕谋政宽又静。
啊,多么光明,
殚尽其衷心,
巩固天下安定天下。
注释
⑴昊天:苍天。成命:既定的天命。
⑵二后:二王,指周文王与周武王。
⑶成王:武王子,名诵。康:安乐,安宁。
⑷夙夜:日夜,朝夕。基:谋划。命:政令。宥(yòu)密:宽仁宁静。
⑸於(yū):叹词,有赞美之意。缉熙:光明。
⑹单:通“殚”,竭尽。厥:其,指成王。
⑺肆:巩固。靖:安定。
鉴赏:
关于此篇的主旨,最初都认为是祭祀成王的。朱熹《诗集传》援引《国语》曰:“《国语》叔向引此诗而言曰:‘是道成王之德也。”贾谊《新书·礼容下》亦云:“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成王承嗣,仁以临民,故称昊天焉。”均可证。但《毛诗序》却认为是祭祀天地的:“《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毛诗序》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一是因为其坚认《周颂》无成王之后的作品,所以不可能是祭成王;二是因为其判定诗的主旨往往只根据诗的发端,而不是根据诗的整体。《毛诗序》的.这个结论与此篇的诗意明显牴牾,因为整首诗七句中有五句赞美成王,只有一句涉及天,所以尽管毛诗长时间占据了诗学的主导地位,尽管郑玄、孔颖达诸儒煞费苦心地为其补苴罅漏,它还是不断地被后人责难。朱熹《诗集传》曰:“此诗多道成王之德,疑祀成王诗也。”姚际恒《诗经通论》曰:“小序谓‘郊祀天地’,妄也。《诗》言天者多矣,何独此为郊祀天地乎?郊祀天地,不但于成王无与,即武王亦非配天地,而言‘二后’,何耶?”方玉润《诗经原始》曰:“序谓‘郊祀天地’,不知何所取义。诗唯首句及天,‘二后’下皆言文、武受命,及成王之德。曰‘不敢康’,曰‘宥密’,曰‘缉熙’,而终之以‘单厥心’,所以上基天命,缵成王业,而能安靖天下者于是乎在。于天地毫不相涉,天下岂有此等祭天地文乎?”现代学者亦多摒弃《毛诗序》的观点,而恢复其“祭祀成王”的本来面目。
诗经·周颂·清庙之什·清庙
原文:
于穆清庙,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译文
啊庄严而清静的宗庙,助祭的公卿多么庄重显耀!
济济一堂的众多官吏,都秉承着文王的德操;
为颂扬文王的在天之灵,敏捷地在庙中奔跑操劳。
文王的盛德实在显赫美好,他永远不被人们忘掉!
注释
⑴於(wū):赞叹词,犹如今天的“啊”。穆:庄严、壮美。清庙:清静的宗庙。
⑵肃雝(yōng):庄重而和顺的样子。显:高贵显赫。相:助祭的人,此指助祭的'公卿诸侯。
⑶济济:众多。多士:指祭祀时承担各种职事的官吏。
⑷秉:秉承,操持。文之德:周文王的德行。
⑸对越:犹“对扬”,对是报答,扬是颂扬。在天:指周文王的在天之灵。
⑹骏:敏捷、迅速。
⑺不(pī):通“丕”,大。承(zhēng):借为“烝”,美盛。
⑻射(yì):借为“斁”,厌弃。斯:语气词。
鉴赏:
“诗”有“四始”,是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具体提出来的。他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他的话不一定可靠,而“四始”云云,据说又是来自鲁诗之说。而作为毛诗学说思想体系的《毛诗序》,却又仅仅把风、小雅、大雅和颂四种诗类作为“四始”。其实,自古以来虽然都讲“四始”,而他们的说法又是众说纷纭、让人莫衷一是的。他们重视“四始”,实际代表了他们对整部《诗经》编辑思想体系的根本看法。按照毛诗的观点,整部《诗经》,都是反映和表现王道教化的,所以郑玄笺说:“‘始’者,王道兴衰之所由。”因此,每类诗的第一篇,当然就具有特殊的意义了。
诗经·周颂·清庙之什·天作
原文: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
彼作矣,文王康之。
彼徂矣,岐有夷之行。
子孙保之。
译文
高耸的岐山自然天成,
创业的大王苦心经营。
荒山变成了良田沃野,
文王来继承欣欣向荣。
他率领民众云集岐山,
阔步行进在康庄大道,
为子孙创造锦绣前程。
注释
⑴高山:指岐山,在今陕西岐山东北。
⑵大王:即太王古公亶父,周文王的祖父。荒:扩大,治理。
⑶彼:指大王。作:治理。
⑷康:安。
⑸彼:指文王。徂:往。
⑹夷:平坦易通。行(háng):道路。
鉴赏:
对于周人来说,岐山是一圣地:“周之兴也,鸑鷟(yuè zhuó即凤凰)鸣于岐山。”(《国语·周语》)周人一系传至古公亶父,居于豳地,“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去豳,度漆、沮。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于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史记·周本纪》)古公之前,后稷、公刘二位也是功勋卓著,《国语》之所以取岐山为周人兴起的圣地,似是极度推崇古公之仁,从上引文可见,古公不仅仁爱本族,而且推仁爱于一再侵犯于己的异族,自然更是难能可贵,因而也更具备后世儒家所定的圣人品格。
《天作》是周颂中少有的提及具体地点的作品(另一篇是《潜》),它写出了岐山。《毛诗序》说它是“祀先王先公”,朱熹《诗集传》则指为“祭大王之诗”,都认为祭祀的对象是人。姚际恒《诗经通论》引季明德语,认为是“岐山之祭”,即《天作》的祭祀对象是岐山。其实,岐山是古公至文王历代周主开创经营的根据地,其后的伐商灭纣便是在此积蓄了力量。《天作》这首诗,应该既是祭圣地,同时又是祭开创经营圣地的贤明君主的。由于岐山之业为古公开创,而文王后来由此迁都于丰,故《天作》应是在岐山对古公至文王历代君主进行祭祀的诗。至于行祭之人,则非文王的继承人武王莫属。
“天作高山”,强调上天赐予岐山这块圣地。周人重视天赐,视为吉祥,连婚娶亦是如此:“文王初载,天作之合。”(《大雅·大明》)天赐岐山之后,在这根据地上积蓄力量尚须人为,诗中便主要写这一过程。之所以仅取大王、文王二人,主要是因为他们确实是岐山九世周主最杰出的.代表。灭商虽然完成于武王,但文王之时已显示出周将代商的必然趋势,纣王囚文王于羑里,只能延缓而无法阻遏这一历史发展。岐山圣地经营到文王之世,已为武王积蓄了足以灭商的雄厚实力,包括姜尚这样足以辅成伟业的贤臣。“岐有夷之行”,分明是先王开创的一条通向胜利之路。
将对圣地、圣人的歌颂融为一体,着力描写积蓄力量的进程,揭示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天作》一诗,便如大河滔滔,飞流直泻,既显庄严,又富气势。短短七句,有如此艺术效果,可见诗歌作者的非凡手笔。
诗经·周颂·清庙之什·维清
原文:
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肇禋,迄用有成,维周之祯。
译文
多么清明又是多么荣光,
因为文王有着征伐良方。
自从开始出师祭天,
至今成功全靠师法文王,
真是我周王朝大吉大祥。
注释
⑴维:语助词。
⑵典:法。
⑶肇:开始。禋(yīn):祭天。
⑷迄:至。
⑸祯:吉祥。
鉴赏:
诗首句感叹当时天下清平光明,无败乱秽浊之政,次句道出这一局面的形成,正是因为文王有征伐的良法。据《尚书大传》等记载,文王七年五伐,击破或消灭了邘、密须、畎夷、耆、崇,翦除了商纣的枝党,为武王克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武王沿用文王之法而得天下,推本溯源,自然对“文王之典”无限尊崇。下面第三句“肇禋”,郑笺解为:“文王受命,始祭天而枝伐也。”“枝伐”,即讨伐纣的枝党(如崇国)以削弱其势力。郑说有《尚书中候》、《春秋繁露》等书证,“肇禋”即始创出师祭天之典,自确凿无疑。《大雅·皇矣》叙文王伐崇,有“是类是祃”之句,“类”是出师前祭天,“祃”是在出征之地祭天,与此篇的“肇禋”也是一回事,可以彼此互证。最后两句,“迄用有成”直承“肇禋”,表明“文王造此征伐之法,至今用之而有成功”(郑笺);又以“用”字带出用文王之法,暗应“文王之典”。“维周之祯”则与第一句“维清缉熙”首尾呼应,用虚字“维”引出赞叹感慨之辞,再次强调“征伐之法,乃周家得天下之吉祥”(同上)。作者这样的文字处理,未必是刻意为之,而在结构上自有回环吞吐的天然妙趣。戴震《诗经补注》谓其“辞弥少而意旨极深远”,对此诗小而巧的结构却有着较大的语义容量深有会心。
这样的一首古诗,因其内容感情距当代读者的生活过于遥远,在接受过程中要产生审美快感,是比较困难的,但通过上文的分析,当能使读者对此诗有比较确切的理解。如果此诗的乐舞能够复原,那么,欣赏这一武舞,观看一下打扮成周文王之师的舞蹈家表演攻战之状,感受一下其武烈精神,应是一大艺术享受。
周颂·清庙之什
○清庙
于穆清庙,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维天之命
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假以溢我,我其收之。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
○维清
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肇禋,迄用有成,维周之祯。
○烈文
烈文辟公,锡兹祉福。惠我无疆,子孙保之。无封靡于尔邦,维王其崇之。
念兹戎功,继序其皇之。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于乎,前王不忘!
○天作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孙保之。
○昊天有成命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于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
○我将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飨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时迈
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实右序有周。薄言震之,莫不震叠。怀柔百神,及河乔岳,允王维后。
明昭有周,式序在位。载戢干戈,载橐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
○执竞
执竞武王,无竞维烈。不显成康,上帝是皇。自彼成康,奄有四方,斤斤其明。钟鼓喤□,磬莞将将,降福穰穰。降福简简,威仪反反。既醉既饱,福禄来反。
○思文
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菲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
诗经·周颂·清庙之什·维天之命
原文:
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
假以溢我,我其收之。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
译文
是那上天天命所归,多么庄严啊没有止息。
多么庄严啊光辉显耀,文王的品德纯正无比。
美好的东西让我安宁,我接受恩惠自当牢记。
顺着我文王路线方针,后代执行一心一意。
注释
⑴维:语助词。
⑵.於(wū):叹词,表示赞美。穆:庄严粹美。
⑶不(pī):借为“丕”,大。
⑷假:通“嘉”,美好。溢: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尔雅·释诂》:‘溢、慎、谧,静也。’…诗言‘溢我’,即慎我也,慎我即静我也,静我即安我。”
⑸骏惠:郑笺训为“大顺”,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惠,顺也;骏当为驯之假借,驯亦顺也。骏惠二字平列,皆为顺。”
⑹曾孙:孙以下后代均称曾孙。郑笺:“曾,犹重也。”笃:指笃行,行事一心一意。笃,厚。,两段歌词,结尾处以咏叹作副歌。这种形式,在当代歌曲中,也还是很常见的。
鉴赏:
此诗内容大致可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四句说文王上应天命,品德纯美;后一部分四句说文王德业泽被后代,后代当遵其遗教,发扬光大。读者稍加注意,便会发现前后两部分在结构上有所不同。前一部分有一个逆挽,也就是说,今传文句将原该是“维天之命,於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於乎不显”的平行结构在句子的排列组合上作了小小的变化。语义丝毫未变,但效果却很不一样,两个“於”字的叠合,更显出叹美庄敬之意。而后一部分没有用感叹词,作者便任句式按正常逻辑排列,平铺直叙,波澜不惊,在唱出重音——赞颂文王——之后,以轻声顺势自然收束,表示出顺应文王之遗教便是对文王最好的.告慰,这样一种真心诚意的对天祈愿与自我告诫。
从诗的句式看,此诗中第四句“文王之德之纯”与第七句“骏惠我文王”完全可以压缩成“文王德纯”、“骏惠文王”这样的句式,如此则八句均为四言,整齐划一。《周颂》中不是没有这样纯用四言句的诗章,如《臣工》、《噫嘻》等即是。因为《周颂》中多无韵之诗,可能会有人将这种句式参差与匀整的不同与有无韵脚联系起来,以为有韵之诗句式以匀整为尚,无韵之诗句式以参差为尚;这样看的话未免太绝对,上举《臣工》、《噫嘻》等无韵(江永《古韵标准》谓《臣工》“韵不分明”,语尚含糊)之诗也是齐言句式,就很难以此解释之。笔者以为《颂》诗的句式参差与否,除了语言表达上的需要外,恐怕更多的是合乐的需要。据郑觐文《中国音乐史》说:“《颂》律与《雅》律之配置不同,《雅》为周旋律,《颂》为交旋律。”而阮元《释颂》强调《颂》之舞容而谓其全为舞诗。据此,则《颂》诗的音乐大约因切合舞蹈的需要而旋律变化多一些,句式参差与匀整正反映出其旋律的差异。这样的理解是否正确,笔者不敢妄断,谨以之求质于治中国古代音乐史者。
诗经昊天有成命鉴赏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
注释
⑴昊天:苍天。成命:既定的天命。
⑵二后:二王,指周文王与周武王。
⑶成王:武王子,名诵。康:安乐,安宁。
⑷夙夜:日夜,朝夕。基:谋划。命:政令。宥(yòu)密:宽仁宁静。
⑸於(wū):叹词,有赞美之意。缉熙:光明。
⑹单:通殚,竭尽。厥:其,指成王。
⑺肆:巩固。靖:安定。
译文
苍天有定命,
文、武二王接受之。
成王不敢图安乐,
朝夕谋政宽又静。
啊,多么光明,
殚尽其衷心,
巩固天下安定天下。
鉴赏
此篇无韵,只有七句,是《诗经》中最短的篇章之一,但诗题却是《诗经》中最长的
关于此篇的主旨,最初都认为是祭祀成王的。朱熹《诗集传》援引《国语》曰:《国语》叔向引此诗而言曰:‘是道成王之德也。贾谊《新书·礼容下》亦云: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成王承嗣,仁以临民,故称昊天焉。均可证。但《毛诗序》却认为是祭祀天地的:《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毛诗序》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一是因为其坚认《周颂》无成王之后的.作品,所以不可能是祭成王;二是因为其判定诗的主旨往往只根据诗的发端,而不是根据诗的整体。《毛诗序》的这个结论与此篇的诗意明显牴牾,因为整首诗七句中有五句赞美成王,只有一句涉及天,所以尽管毛诗长时间占据了诗学的主导地位,尽管郑玄、孔颖达诸儒煞费苦心地为其补苴罅漏,它还是不断地被后人责难。朱熹《诗集传》曰:此诗多道成王之德,疑祀成王诗也。姚际恒《诗经通论》曰:小序谓‘郊祀天地’,妄也。《诗》言天者多矣,何独此为郊祀天地乎?郊祀天地,不但于成王无与,即武王亦非配天地,而言‘二后’,何耶?方玉润《诗经原始》曰:序谓‘郊祀天地’,不知何所取义。诗唯首句及天,‘二后’下皆言文、武受命,及成王之德。曰‘不敢康’,曰‘宥密’,曰 ‘缉熙’,而终之以‘单厥心’,所以上基天命,缵成王业,而能安靖天下者于是乎在。于天地毫不相涉,天下岂有此等祭天地文乎?现代学者亦多摒弃《毛诗序》的观点,而恢复其祭祀成王的本来面目。
祭成王不从祭主入手,却上溯到文、武二王,再追溯到昊天,似乎有些离题。其实这并不难解释,成王受命于文、武二王,文、武二王又受命于天,所以从天入手,以示成王与文、武二王一脉相承,得天之真命。首二句是全诗的引子,其作用犹如赋比兴中的兴,后五句才是全诗的主体。成王是西周第二代天子,声望仅次于文、武二王,与其子康王齐名,史称成康之治。《史记·周本纪》曰: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刑措四十余年不用。天下之所以安宁,是因为成王不敢康,此与《离骚》所说的夏康娱以自纵正相对照。夙夜基命宥密伸足不敢康之意,一正一反,相得益彰。按此句最难理解。《礼记·孔子闲居》有:孔子曰:‘夙夜其命宥密,无声之乐也。’郑玄注:其,读为基。基,谋也。密,静也。言君夙夜谋为政教以安民,则民乐之。陈子展《诗经直解》谓此句旧解唯此郑注较为明确,兹用郑注;《尔雅·释诂》亦曰:基,谋也。正与郑注同义。第五句的缉熙是连绵词,不应分解,《大雅·文王》有於缉熙敬止,《周颂·维清》有维清缉熙,《周颂·载见》有俾缉熙于纯嘏,都作光明解,兹亦依之。最后一句的其等于之,肆其靖之 等于肆之靖之,也就是巩固它安定它的意思。文王、武王开创的周朝在成王时得以巩固、安定,这就是祭主一生的功绩。
《诗经.颂.周颂.清庙之什.维天之命》解析
《毛序》说:“《维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这是周公摄政,辅成王致太平,祭告文王的乐歌。
【原文】
维天之命⑴,於(wū)穆不已⑵!
於(wū)乎不(pī)显⑶,文王之德之纯⑷!
假(xià)以溢我⑸,我其收之⑹。
骏惠我文王⑺,曾孙笃(dǔ)之⑻。
【注释】
⑴ 维:通“惟”,考虑,思维,思,想。命:运行的规律。
⑵ 於(wū):叹美词。穆:庄严,肃美。已:停止。不已:无有始终和穷尽。
⑶ 於(wū)乎:通“呜呼”,叹词,赞叹的声音。不(pī):通“丕”,大。显:高贵,显赫,光明。
⑷ 纯:不杂,纯正。
⑸ 假(xià):嘉,美,指仁德。溢:充满,充溢。
⑹ 收:收取,接纳。
⑺ 骏:迅速,赶快。惠:顺,顺从。
⑻ 曾孙:重孙子;孙子的儿子。亦用作对孙之子以下的子孙的统称,自孙子而下,对先祖皆自称曾孙。此处泛指后世子孙。笃(dǔ):诚笃,忠实。
【译文】
想那天道运行的规律,
啊!庄严肃穆地永远不已!
啊,多么高大显赫与光明,
文王的高尚品德博大正纯!
嘉美的德泽如水之充溢而流被后世,
我一定全盘接纳将它继承。
赶快顺从光明纯正的文王大道吧,
子子孙孙永远忠实地奉行。
【解析】
德行如水盈 泽被后世长
《诗经》中的颂诗,是用于宗庙祭祀的赞美诗,正如《诗序》所说:“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之于神明者也。”三十一篇《周颂》均产生于西周初期,大都是歌颂周王朝的功德。周文王是周王朝的奠基人,是周人最崇拜的祖先,故《周颂》中有很多是歌颂文王的`,本诗即是在宗庙祭祀时赞美文王的乐章。本诗前四句盛赞文王之德,后四句叙写祭者忠诚奉行文王旨意。
开头两句“维天之命,於穆不已”,以天命总起,赞扬天命盛美广大,意在咏叹文王受命于天,顺从天意。姓姬名昌的周文王为商末周族领袖,商纣时为西方诸侯之长,称“西伯”。他吸取了商纣暴政残民的教训,推行仁政、裕民的政策,国势渐强。战胜西戎混夷后,又灭了附近的几个敌国,把疆域拓展为西至密(今甘肃灵台)、东北到黎(今山西黎城)、东到邘(yú,今河南沁阳),对纣都朝(zhāo)歌(今河南淇县)造成进逼形势,又扩充势力到长江、汉水、汝水流域,教化那里的人民,使之成为周基本力量的一部分。经过如此悉心的经营,文王晚年已取得了所谓天下的三分之二,灭商的条件已经成熟,但他仍然还对商纣取称臣之态,正如孔子所评价的那样:“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故文王死后四年,武王伐纣一举就攻陷朝歌,建立了周王朝。实际上,正是文王一手造成了灭殷的事业,奠定了周朝统治的基础,武王才能够在牧野一击而战败殷商。此乃先逐步动摇殷商统治的基础,形成了胜敌的绝对优势,而灭商之快速就最大程度地减少了人员伤亡,又是一种最大地爱护百姓生命的仁德。周人认为这都是受命于天、顺应天的旨意的缘故。“维天之命”和《大雅·文王》中“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和《大雅·大明》中“天监在下,有命既集”一样,都是赞颂文王德配天命,意在说明他的振兴周族正是上天的安排。虽然“文王受命,不卒而崩”,未及最后灭纣,但他的子孙续承文王之德,继兴了周的大业,这就是具体的“於穆不已”,以天命之盛美无穷无已,象征着文王之事业为后世所继承发扬。由此我们可以得知,早在西周初期,人们就用天命论的观点来解释君王对天下的统治了。不过,我们要一再申明的是:这个所谓的顺从“天命”,实际上就是顺应历史趋势、顺应民心民意。假如不是商纣暴横残虐,恐怕民心不会倒向西周,老百姓也不会一呼万应,立覆商纣大厦于倾倒。
文王之德光明纯正,彪炳后世,他的德泽如水盈溢而流被万代。祭祀者面对文王的在天之灵殷切告慰,表示子子孙孙顺从文王之意,忠诚地继承和发扬文王之德,笃行不悖。既深切地表现了对文王的无限推崇敬仰之情,也表现出了周人对自己的国家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自豪。使后人读诵此诗,可以想见当时人虔诚的心情和严肃庄敬的场面。
顺应历史潮流而中游击水的开国功臣是值得大书而特书的,无论你怎样赞美也不为过,语言只不过赞美了丰功伟绩之冰山一角。问题在于:后世子孙“信誓旦旦”的继承发扬又能保持多长时间?最初的继任者可能还能够“诚惶诚恐”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后期的“不肖子孙”可能就是虚应故事,除了躺在先祖的荫(yìn)庇里享受荣华富贵之外,把先祖的仁德早已抛进爪哇国了。当然,此时的他们也就变成了新的前朝昏君,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新的一轮覆灭。
“泽被后世长”,不是让后人吃老本,而是需要你扎扎实实地做点什么,而且要小心翼翼地躬行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