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浅析歌剧《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悲剧创作元素(共含5篇),希望大家喜欢,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我是一条小青龙”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悲剧艺术起源于希腊文化,它洞悉了生命的底蕴,是由生命之血和情感之泪编织而成的,是意志和毅力融汇的结果。人们在悲剧的崇高与伟大之中品味人类自身的不凡,透过艺术重新获得生命的体味,在生命的悲剧中获得美学的价值和意义。
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是十九世纪德国著名作曲家、文学家和指挥家瓦格纳经久流传的代表作之一。全剧分三幕,讲述了年轻的骑士特里斯坦被派往爱尔兰,去为其叔父——康沃尔国王马克迎娶美丽的公主伊索尔德。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曾经相识,虽在一次搏斗中特里斯坦杀死了伊索尔德的未婚夫,但伊索尔德仍为其所动。而今,伊索尔德想到自己被迫无奈的婚姻愤恨至极,宁肯与特里斯坦同归于尽。她命令其女仆在酒里下毒,但是女仆却把毒酒换成了爱情之酒,二人重新燃起爱慕之情。可是在两人深夜幽会,相互纵情倾诉衷肠之时,马克国王撞见他们心如刀绞。国王手下的骑士梅洛特向特里斯坦挑战,决斗中,特里斯坦身受致命伤,他的仆人将其带至其家乡养伤。伊索尔德乘船赶到特里斯坦家乡,特里斯坦非常激动,但还是死于伊索尔德的怀抱中。随后,国王乘船赶到本想成全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爱情,但为时已晚。此时,伊索尔德已唱着爱情之歌,同特里斯坦共相长眠。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是围绕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两人爱情的产生、发展及死亡来展开的,自由选择的死亡引领彼此相爱,同时也需要爱情使两人走向死亡,这就注定了男女主人公命运的`悲剧性。
下面从几个方面来谈谈《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创作背景中蕴含的悲剧创作元素:
一、作者经历
里夏德·瓦格纳,十九世纪德国著名作曲家、文学家和指挥家,欧洲后期浪漫乐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瓦格纳的生父早逝,继父路易·戈耶对童年时期的瓦格纳影响很大。继父的犹太出身背景似乎可以解释瓦格纳的忧郁、热望和救世主的梦想。瓦格纳所处的年代,正是德国社会发生剧烈动荡的年代。当时的瓦格纳曾热情投入1849年德国资产阶级革命,可是他站在了不应该支持的一方,普鲁士国王的军队镇压了起义,瓦格纳受到通缉和流放,经历了被驱逐出德国的遭遇,躲到了瑞士。流亡瑞士时,东道主年轻漂亮的妻子玛蒂尔德是个作家,也爱好哲学和音乐,自然成为瓦格纳的红颜知己,瓦格纳认为她是他唯一的知音,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真正的爱,他对玛蒂尔德的爱情首先是理智,而后是感情上的,但似乎是充满激情的。在创作《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期间,瓦格纳的妻子明娜曾经径自拆阅了瓦格纳给玛蒂尔德的密信,即而狮吼。瓦格纳终于忍受不了那无休止的争吵,独自迁居威尼斯。
这些经历无疑给瓦格纳创作特里斯坦这一角色带来了灵感,伊索尔德便是瓦格纳心中的玛蒂尔德。艺术品从来不是一次亲身经历的产物,而是一种被征服的诱惑。从美学上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心荡神驰的梦幻,一个从不能满足的欲望。
二、思想背景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对黑夜的崇敬,对解脱之死的向往这些主题都有着强烈的悲观色彩,这与当时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对瓦格纳长时间的巨大影响是分不开的。但与叔本华所不同的是,瓦格纳相信爱情可以拯救灵魂,并使灵魂获得解脱。剧中被否定的意愿是那种理智的和伦理道德的意愿,是一种被释放出来的力量,用以战胜内心深处的本能和对一切超越了我们理智及意识范围之外的预感。瓦格纳在他的音乐中创作出最具说服力及有活力的和弦,将叔本华的意愿哲学进一步发展。
瓦格纳的崇拜者、著名哲学家和诗人尼采对《特利斯坦与伊索尔德》一剧极为倾倒,他曾经写下这样的评论:……对于那些病得还不够重,还不能享受这种地狱中的欢乐的人来讲,人世间是多么可怜。在1872 年问世的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中,探讨了悲剧的诞生、悲剧的灭亡、悲剧的更生三个问题,而在写作《悲剧的诞生》期间,尼采与音乐家瓦格纳非常要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视为自己的导师。尼采在一首诗中写到:“黑沉沉的午夜述说了什么?宇宙要比那白天所想象得更加地深邃!痛苦地说‘去死吧!’,但是所有的快乐都想要永恒,那深邃的,深邃的永恒。”瓦格纳将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用声音的表达形式永久的固定了下来。剧中男女主人公的凄美爱情似乎预示着爱情只有在死亡之中才是最甜蜜的,这也就是悲剧美的意义所在吧。
三、音乐时代背景
十九世纪中后期的音乐发展正处于浪漫派后期,浪漫主义音乐比起之前的维也纳古典乐派的音乐,更注重感情和形象的表现,相对来说要看轻形式和结构一些。浪漫主义音乐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善于表现个人的感情和幻想,尤其强调个人主义的体验。他们热衷于反映内心最强烈情感的爱情主题;倾心于带自传性的,不满现状的忧郁,孤独者的精神。
浪漫主义音乐的出现,使音乐走出宫廷,走向民间。新的艺术题材的出现(如艺术歌曲,交响诗等)更加丰富了音乐的表现力。很多音乐大师的传世佳作至今久演不衰,充分显示了浪漫主义音乐极强的生命力。浪漫主义音乐是一座桥梁:韦伯接受了格鲁克和莫扎特的传统,传至近代的瓦格纳。这时的艺术家们不像在古典乐派时期沐浴在阳光下,而是沉浸在充满不祥预感,倾向于表现内心的思考当中。因而,瓦格纳的音乐中充满了矛盾、不安,灵魂的超越以及自我牺牲爱情的伟大等等。可以说,瓦格纳象征着19世纪,他分享了这个世纪对自由的渴望,对唯灵论及象征的兴趣爱好以及对不朽与伟大向往的趋势。
四、音乐写作书法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之所以成为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或许正是因了“特里斯坦和弦”,整场音乐正是由这个奇妙的和弦展开的,它给整部歌剧的气氛定下了基调:爱情创造奇迹,然而爱并非凡世中存在。那无法实现的爱,以及无限的渴望,只有经过劫难的洗礼,甚至生死的轮回,才能成为最后的救赎。在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有很多描写死亡与黑暗的,如第一幕中的白天,第二幕中的黑夜,最后一幕中的死亡,这些都宣扬了宗教神秘及超世的思想。就音乐而言,瓦格纳在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对半音和声的运用开创了音乐历史的新纪元,这是最纯正形式的浪漫主义的发展,它不仅增强了这部剧作的表现力,更重要的是发展了和声理论,而且其影响一直延伸到二十世纪的音乐创作之中。
悲剧艺术起源于希腊文化,它洞悉了生命的底蕴,是由生命之血和情感之泪编织而成的,是意志和毅力融汇的结果。人们在悲剧的崇高与伟大之中品味人类自身的不凡,透过艺术重新获得生命的体味,在生命的悲剧中获得美学的价值和意义。
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是十九世纪德国著名作曲家、文学家和指挥家瓦格纳经久流传的代表作之一。全剧分三幕,讲述了年轻的骑士特里斯坦被派往爱尔兰,去为其叔父——康沃尔国王马克迎娶美丽的公主伊索尔德。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曾经相识,虽在一次搏斗中特里斯坦杀死了伊索尔德的未婚夫,但伊索尔德仍为其所动。而今,伊索尔德想到自己被迫无奈的婚姻愤恨至极,宁肯与特里斯坦同归于尽。她命令其女仆在酒里下毒,但是女仆却把毒酒换成了爱情之酒,二人重新燃起爱慕之情。可是在两人深夜幽会,相互纵情倾诉衷肠之时,马克国王撞见他们心如刀绞。国王手下的骑士梅洛特向特里斯坦挑战,决斗中,特里斯坦身受致命伤,他的仆人将其带至其家乡养伤。伊索尔德乘船赶到特里斯坦家乡,特里斯坦非常激动,但还是死于伊索尔德的怀抱中。随后,国王乘船赶到本想成全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爱情,但为时已晚。此时,伊索尔德已唱着爱情之歌,同特里斯坦共相长眠。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是围绕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两人爱情的产生、发展及死亡来展开的,自由选择的死亡引领彼此相爱,同时也需要爱情使两人走向死亡,这就注定了男女主人公命运的悲剧性。
下面从几个方面来谈谈《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创作背景中蕴含的悲剧创作元素:
一、作者经历
里夏德·瓦格纳,十九世纪德国著名作曲家、文学家和指挥家,欧洲后期浪漫乐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瓦格纳的生父早逝,继父路易·戈耶对童年时期的瓦格纳影响很大。继父的犹太出身背景似乎可以解释瓦格纳的忧郁、热望和救世主的梦想。瓦格纳所处的年代,正是德国社会发生剧烈动荡的年代。当时的瓦格纳曾热情投入1849年德国资产阶级革命,可是他站在了不应该支持的一方,普鲁士国王的军队镇压了起义,瓦格纳受到通缉和流放,经历了被驱逐出德国的遭遇,躲到了瑞士。流亡瑞士时,东道主年轻漂亮的妻子玛蒂尔德是个作家,也爱好哲学和音乐,自然成为瓦格纳的红颜知己,瓦格纳认为她是他唯一的知音,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真正的爱,他对玛蒂尔德的爱情首先是理智,而后是感情上的,但似乎是充满激情的。在创作《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期间,瓦格纳的妻子明娜曾经径自拆阅了瓦格纳给玛蒂尔德的密信,即而狮吼。瓦格纳终于忍受不了那无休止的争吵,独自迁居威尼斯。
这些经历无疑给瓦格纳创作特里斯坦这一角色带来了灵感,伊索尔德便是瓦格纳心中的玛蒂尔德。艺术品从来不是一次亲身经历的产物,而是一种被征服的诱惑。从美学上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心荡神驰的梦幻,一个从不能满足的欲望。
二、思想背景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对黑夜的崇敬,对解脱之死的向往这些主题都有着强烈的悲观色彩,这与当时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对瓦格纳长时间的巨大影响是分不开的。但与叔本华所不同的是,瓦格纳相信爱情可以拯救灵魂,并使灵魂获得解脱。剧中被否定的意愿是那种理智的和伦理道德的'意愿,是一种被释放出来的力量,用以战胜内心深处的本能和对一切超越了我们理智及意识范围之外的预感。瓦格纳在他的音乐中创作出最具说服力及有活力的和弦,将叔本华的意愿哲学进一步发展。
瓦格纳的崇拜者、著名哲学家和诗人尼采对《特利斯坦与伊索尔德》一剧极为倾倒,他曾经写下这样的评论:……对于那些病得还不够重,还不能享受这种地狱中的欢乐的人来讲,人世间是多么可怜。在1872 年问世的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中,探讨了悲剧的诞生、悲剧的灭亡、悲剧的更生三个问题,而在写作《悲剧的诞生》期间,尼采与音乐家瓦格纳非常要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视为自己的导师。尼采在一首诗中写到:“黑沉沉的午夜述说了什么?宇宙要比那白天所想象得更加地深邃!痛苦地说‘去死吧!’,但是所有的快乐都想要永恒,那深邃的,深邃的永恒。”瓦格纳将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用声音的表达形式永久的固定了下来。剧中男女主人公的凄美爱情似乎预示着爱情只有在死亡之中才是最甜蜜的,这也就是悲剧美的意义所在吧。
三、音乐时代背景
十九世纪中后期的音乐发展正处于浪漫派后期,浪漫主义音乐比起之前的维也纳古典乐派的音乐,更注重感情和形象的表现,相对来说要看轻形式和结构一些。浪漫主义音乐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善于表现个人的感情和幻想,尤其强调个人主义的体验。他们热衷于反映内心最强烈情感的爱情主题;倾心于带自传性的,不满现状的忧郁,孤独者的精神。
浪漫主义音乐的出现,使音乐走出宫廷,走向民间。新的艺术题材的出现(如艺术歌曲,交响诗等)更加丰富了音乐的表现力。很多音乐大师的传世佳作至今久演不衰,充分显示了浪漫主义音乐极强的生命力。浪漫主义音乐是一座桥梁:韦伯接受了格鲁克和莫扎特的传统,传至近代的瓦格纳。这时的艺术家们不像在古典乐派时期沐浴在阳光下,而是沉浸在充满不祥预感,倾向于表现内心的思考当中。因而,瓦格纳的音乐中充满了矛盾、不安,灵魂的超越以及自我牺牲爱情的伟大等等。可以说,瓦格纳象征着19世纪,他分享了这个世纪对自由的渴望,对唯灵论及象征的兴趣爱好以及对不朽与伟大向往的趋势。
四、音乐写作书法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之所以成为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或许正是因了“特里斯坦和弦”,整场音乐正是由这个奇妙的和弦展开的,它给整部歌剧的气氛定下了基调:爱情创造奇迹,然而爱并非凡世中存在。那无法实现的爱,以及无限的渴望,只有经过劫难的洗礼,甚至生死的轮回,才能成为最后的救赎。在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有很多描写死亡与黑暗的,如第一幕中的白天,第二幕中的黑夜,最后一幕中的死亡,这些都宣扬了宗教神秘及超世的思想。就音乐而言,瓦格纳在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对半音和声的运用开创了音乐历史的新纪元,这是最纯正形式的浪漫主义的发展,它不仅增强了这部剧作的表现力,更重要的是发展了和声理论,而且其影响一直延伸到二十世纪的音乐创作之中。
总而言之,由于瓦格纳的经历、思想背景及音乐写作手法等创作元素的影响,我们不得不承认,瓦格纳在《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展现出来的音乐尽善尽美地演绎了这部歌剧的悲剧性。
参考文献:
[1]彭锋.西方美学与艺术.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余志刚.西方音乐简史[J].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3]马塞尔.施奈德·瓦格纳画传.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4]张筠青.歌剧音乐分析.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试论玛蒂尔德悲剧缘由
摘 要:对《项链》中玛蒂尔德的评价,历来众说不一。有人认为她强烈的虚荣心造成了她的悲剧;有人认为罪恶的资本主义制度是她悲剧的根源;也有人认为她身上有着诚实守信等品格。本文抛开阶级分析的方法,立足于人物本身,从多个角度分析悲剧产生的原因。作为独立的个体,玛蒂尔德有着错误的人生观和自己的性格特征,对朋友不够诚实,正是这些因素纠合在一起,终于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关键词:玛蒂尔德 人生观 虚荣心 性格 悲剧
十九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大师莫泊桑为我们呈献了他的短篇小说精品《项链》,这是短篇小说苑囿中的一朵奇葩,虽历经一百多年,仍长盛不衰。人们对小说主人公玛蒂尔德的评价,也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她是一个具有虚荣心和追求享乐思想的“小资产阶级妇女形象”, 强烈的虚荣心造成了她的悲剧;也有人给予她更多的同情,认为她身上有诚实、守信、自尊自强、吃苦耐劳等可贵品格;也有人将她的人生悲剧的根由归结为金钱至上、等级森严、腐朽堕落、尔虞我诈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也有人认为是资本主义上流社会,通过教会女校对玛蒂尔德实施了思想毒害。对此,笔者认为是玛蒂尔德错误的人生观和她的性格特征造就了她悲惨的遭遇。她强烈的虚荣心,诱导她靠借来的钻石项链美化自己,达到引人注意的目的,从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一、错误的人生观、极度的虚荣心
作品开头为我们塑造了一个追求虚荣的妇女形象。对于美的追求,本无可厚非,谁没有美好的梦想?谁不想过上富裕的生活?谁不想拥有财富?谁不想获得异性的青睐?的确,梦想本身毫无过错,一般人也仅仅是偶尔或经常梦想拥有这一切,让这美好的东西在梦幻中出现,或者为之不懈地奋斗着。然而玛蒂尔德却过分地追求美,追求奢侈的生活。“这些东西,在别的跟她一样地位的妇人,也许不会挂在心上,然而她却因此痛苦,因此伤心。”这一句即可表明她极度的虚荣。虽说常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不过是普遍的人性,可也不至于常有“悲哀的感慨和狂乱的梦想”。在她的人生观中,她觉得自己生在世上就是为了漂亮、珠宝。她“一向就想望着的人欢心,被人艳羡,具有诱惑力而被人追求”。就连看望有钱的女朋友回来也“会感到十分痛苦,由于伤心、悔恨、失望、困苦,她常常整天整天地哭泣”。爱美、虚荣到黯然落泪,实不多见。“她觉得自己生在世上就是为了这些”,这一句体现了她的错误的人生观。对于外在的物质财富的占有,自身的漂亮、迷人,成了她一生最重要的追求。她没有了解生活的真谛,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别人而活着”。持有这样的人生观,活的该是多累呀!纵然如此,如能一边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一边脚踏实地,为实现梦想努力着、奋斗着,也许不会有悲剧的发生。可惜玛蒂尔德躺在穷人的枕头上做着富人的梦,她所做的只有梦想、空想,并未见她或夫妇二人为此做出格外的努力。
一封请柬,让玛蒂尔德踏出了走向悲剧的第一步。没有所谓“像样的衣服”而“不能”去参加夜会,让玛蒂尔德硕大的泪珠慢慢地顺着眼角流到嘴角。当女人拿出“对付”男人的这一利器,其杀伤力即刻毕现。年轻的丈夫路瓦栽立即感到了难受、愧疚。他心疼妻子流“眼泪”,为满足妻子他不惜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面对这笔不小的开支,玛蒂尔德没有片刻的犹豫,更无丝毫的内疚,她内心反而非常地坦然。
虽然如愿做得新衣服,玛蒂尔德仍显得郁闷、不安、忧愁。强烈的虚荣心驱使着“得寸进尺”的玛蒂尔德“梦想”“拥有”珠宝。丈夫提出借的建议,让她发出惊喜的叫声。在弗来思节夫人家中,珍珠项链、镶着宝石的金十字架都没能让她做出决断。犹豫不决的她不断地问着:“再没有别的了吗?”这足见她的贪婪及虚荣心的强烈。借到项链后的“跳”、“搂”、“狂热地亲”、“跑”等举动,生动传神地刻画了她“梦想”得到“实现”时的欣喜若狂的情态。至此,她又向悲剧迈出了一大步。
二、细心、谨慎、从容镇定性格的缺失
狂热的舞会上,玛蒂尔德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她强烈的虚荣心得到了尽情的满足。舞会闭幕之时,悲剧之幕却也悄然拉开。临走时加穿的朴素的家常衣服,使她意识到现实和梦想的巨大差别。为了不被别人瞧见衣服的寒伧味儿,她像贼一样地赶快逃走。冷夜中,走了很久,才踏上了一辆破马车。回到家中终于发现项链不见了。
玛蒂尔德丢失项链的原因何在?许多人归之于她强烈的虚荣心,这实在有些牵强。难道有强烈的虚荣心就会丢失项链?很显然,简简单单地将丢失项链的原因归咎于主人公的虚荣,这样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是苍白无力的,很难让人心服口服。笔者认为,我们应该从人物的言行来寻求这一问题的答案。综观玛蒂尔德的言行,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玛蒂尔德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物,在她身上缺少细心、谨慎、从容镇定的性格特征。当丈夫费了许多力气才弄到手的请柬呈现于她面前时,她非但不喜,反而懊恼地把它丢在桌上,用恼怒的眼睛瞧着丈夫,不耐烦地大声对丈夫说着话;当丈夫建议她穿上在戏园子看戏时穿的衣裳时,她大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到了嘴角;当丈夫提出借珠宝时,她发出了惊喜的叫声;手拿钻石项链时,她激动得双手发抖,站在镜前出神好半天;如愿借得项链后,她兴奋异常,跳起来,搂住朋友的脖子,狂热地亲。玛蒂尔德这一系列的言行,无疑表明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性,更表明她的感情常常直接地外露出来,而且是毫不掩饰、尽情地有些夸张地流露。她丝毫不节制情绪的表达,要么异常地悲观,要么高兴得得意忘形。当不具备沉稳性格的她借得项链极度地兴奋时,她却忘却了一个词语——乐极生悲。面对价格昂贵的东西,一般人自然是小心翼翼,唯恐丢失掉或不小心损坏它。花费四百法郎做一身新衣,对玛蒂尔德的家庭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心痛的路瓦栽脸色发白。而如此“贵重的钻石项链”,玛蒂尔德并不常见,更别说近距离地接触它,把它戴到自己的长脖子上,而且还可以“拥有”它几天。玛蒂尔德并没有“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理。她没有把项链倍加珍惜地带回,而是带着这件宝物“跑”了。一个“跑”字,活化出了她的性格特征,也照应了下文的“逃”字,也为下文的悲剧埋下了一个伏笔。不过,没在舞会举行之前“跑”掉项链,真应该为她感到庆幸。
管理学者马克斯・博伊索特(Max Boisot)和约翰・蔡尔德(Jhon Child)提出了文化曲线的概念(见下图),其主要内容是,信息编码与信息流通之间有一个因果关系,信息编码化的程度越低,信息流通的范围就越狭窄,信息编码化的程度越高,信息流通的范围就越广泛,
博伊索特和蔡尔德的四种治理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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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文化曲线有四种治理形式(见下表)。
博伊索特和蔡尔德的四种治理形式科层市场・信息流通有限,由中央控制・信息广泛流通,没有控制・非私人的和注重等级的关系・非私人的和竞争性的关系・服从统一的目标・没有统一的目标,各人为自己・纵向协调手段・通过自我调节的横向协调手段・不需要价值观与信念的统一・不需要价值观与信念的统一领地群落・信息流通限于面对面的交流・信息有一定的流通・私人的和注重等级关系・私人关系但较为平等・服从统一目标・通过谈判达成的统一目标・纵向协调手段・互相调节的协调手段・需要分享价值观与信念・需要分享价值观与信念
都是教会女校惹的祸--玛蒂尔德悲剧成因新探(网友来稿)
陈立
读过《项链》的人,都会对玛蒂尔德的不幸遭遇留下深刻的印象。人们往往将玛蒂尔德人生悲剧的根由归结为金钱至上、等级森严、腐朽堕落、尔虞我诈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这种分析显然过于简单。无论何人,其人生际遇固然与所生存的社会制度密不可分,但就某个人而言,其人生际遇又有着其特殊性。
“一挂假项链,十年辛酸泪。”要寻找玛蒂尔德人生悲剧的真正根由,应该从她那种特殊的人生理念开始,因为人的行为是受其理念支配的。作品序幕部分有这么几个句子:
她不能够讲究打扮,只好穿得朴朴素素,但是她觉得很不幸,好像这降低了她的身分似的。因为在妇女,美丽、丰韵、娇媚,就是她们的出身;天生的聪明,优美的资质,温柔的性情,就是她们唯一的资格。
她觉得她生来就是为着过高雅和奢华的生活,因此她不断地感到痛苦。住宅的寒伧”,墙壁的黯淡,家具的破旧,衣料的粗陋,都使她苦恼。这些东西,在别的跟她一样地位的妇人,也许不会挂在心上,然而她却因此痛苦,因此伤心。
她没有漂亮服装,没有珠宝,什么也没有。然而她偏偏只喜爱这些,她觉得自己生在世上就是为了这些。她一向就想望着得人欢心,被人艳羡,具有诱惑力而被人追求。
阅读这些文字,特别是透过三个“觉得”,可以很容易地发现:玛蒂尔德的思想偏执、荒唐乃至近于疯狂,并且这种思想也仅是她所独有,因为“这些东西,在别的跟她一样地位的妇人,也许不会挂在心上”。
一个出身贫寒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荒唐乃至近于疯狂的人生理念的?大脑里天生就有是不可能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从她所生活过的环境里去寻找可能的答案。
一看家庭生活。她出身于小职员家庭,家庭经济拮据。这样的家庭,是难以知晓上层社会所谓的“幸福生活”的具体情形的',更不用说灌输给孩子如上所述的荒唐乃至近于疯狂的理念的。
二看社会交往。由于家庭贫贱,玛蒂尔德的社会交往也只能限于下层社会,“没法子让一个有钱的体面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并且“最后只得跟教育部的一个小书记结了婚”。因而,那样一种生活圈,也不存在毒害她的可能。
至于老实巴交的路瓦栽,更不可能让她产生如此的念头。
问题似乎没有答案。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就将玛蒂尔德的悲剧根由简单地归结到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上。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一段平素并不被人重视的文字--作品序幕部分的最后一节,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是教会女校的同学,可是她再也不想去看望她了,因为看望回来就会感到十分痛苦,由于伤心、悔恨、失望、困苦,她常常整天地哭好几天。
从这一节文字中可以获取两个重要信息:一是玛蒂尔德有一个在教会女校时处下的“有钱的”朋友珍妮(即后来的佛来思节夫人),二是玛蒂尔德曾在教会女校上过学。
应该说,佛来思节夫人及其家庭客观地存在着影响玛蒂尔德人生观念的可能。因为两人曾是同学且关系较好,玛蒂尔德曾去过她家,可以直接或间接地部分了解到上层社会生活的一些情况,从而产生跻身上层社会的想法。但是,通览全篇,我们并不能找到佛来思节夫人对她产生的实际影响。假设是佛来思节夫人灌输给她这样的理念,那么佛来思节夫人作为朋友就理论上应该、事实上一定帮助她创造类似舞会等的机会,而不至于让她带着“伤心、悔恨、失望、困苦”回去,并且“常常整天地哭好几天”。从文章的内容来看,佛来思节夫人与玛蒂尔德之所以能成为朋友,主要还是由于佛来思节夫人并不象她所在的那个阶层的其他人一样倨傲势利,并且玛蒂尔德也确实美丽聪慧讨人喜欢。应该相信:佛来思节夫人对玛蒂尔德是真正纯洁的同学友谊,尽管她身处上层社会,但她并没有怂恿玛蒂尔德去追求那种外表“神奇”实质“腐朽”的所谓上层社会的时尚生活。
这样看来,第二个也是唯一尚未被排除的信息--教会女校--应该是解开玛蒂尔德人生悲剧之谜的最后的希望。
我们必须弄清两个问题:教会女校由谁兴办?教会女校的办学宗旨是什么?
十九世纪中后期的法国资本主义社会,阶级矛盾日趋激化、贫富分化日趋严重。当时的教育是名副其实的富人的教育,富人家的男孩上贵族学校,女孩上教会女校,而穷人的孩子是不可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的,因为他们一没钱二没地位。一些人错误地把教会女校视作教会单纯为救济穷人而开办的贫民学校,把教会教育视作贫民教育,那是不了解当时的教育实际。教会女校名为教会兴办,实际上出资者主要还是富人,并且主要是为富人女子提供教育,只有极少数的中下等市民的女子经过相当的努力才可就读,但在里面也是要受到相当的排挤。不然,玛蒂尔德怎么会只有珍妮一个“有钱的女朋友”?
而教会女校的办学宗旨就是为了培养贵族夫人,所以其教育内容不是教学生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和各类技能,而是教学生如何制作女红、束腰提臀以及如何取悦男子。所以,“在妇女,美丽、丰韵、娇媚,就是她们的出身;天生的聪明,优美的资质,温柔的性情,就是她们唯一的资格”、女人“生来就是为着过高贵的生活”、“生在世上就是为了”“漂亮服装”和“珠宝”、“得人欢心,被人艳羡,具有诱惑力而被人追求”成为教会女校的思想教育内容并且不断地进行灌输强化、直到被学生奉为“圭臬”,完全成为学生自觉的“人生追求”就显得不足为奇。也只有学校教育的这种思想灌输的强化方式才能使原本出身贫寒、天真单纯的玛蒂尔德对这些荒唐的说教深信不疑。
所以说,要论玛蒂尔德人生悲剧的根由,必须揭开教会女校虚伪的面纱:资本主义上流社会通过教会女校对玛蒂尔德实施了思想毒害,而教会女校正是这种思想毒害的直接实施者。使一个原本天真单纯的下层社会的女子变得不爱劳作、不切实际、不安于清贫生活,相反地把“腐朽”当“神奇”、贪图享乐、一心想过上层社会那种堕落奢华的生活,我们不得不说:都是教会女校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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